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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六月。宰臣集贤院大学士裴奏。史馆请登朝官入馆者。并为修撰。非登朝并为直馆。修撰中以一人官高者判馆事。其余名目。并请不置。仍永为例程。从之。
太和六年二月。以谏议大夫王彦威。户部郎中杨汉公。祠部员外郎苏涤。右补阙裴休。并充史馆修撰。故事。修撰不过三员。或止两员。今四人并命。论者非之。
天佑二年五月二十九日敕。翰林学士职方郎中兼史馆修撰张荣。今修撰职名稍卑。不称内廷密重。宜充兼修国史。
  史馆杂录上
贞观九年十月。谏议大夫朱子奢上表曰。今月十六日。陛下出圣旨。发德音。以起居记录。书帝王臧否。前代但藏之史官。人主不见。今欲亲自观览。用知得失。臣以为圣躬举无过事。史官所述。义归尽善。陛下独览起居。于事无失。若以此法传示子孙。窃有未喻。大唐虽七百之祚。天命无改。至于曾元之后。或非上智。但中主庸君。饰非护短。见时史直辞。极陈善恶。必不省躬罪己。唯当致怨史官。但君上尊崇。臣下卑贱。有一于此。何地逃刑。既不能效朱云廷折。董狐无隐。排霜触电。无顾死亡。唯应希风顺旨。全身远害。悠悠千载。何所闻乎。所以前代不观。盖为此也。
十六年四月二十八日。太宗谓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卿知起居。记录何事。大抵人君得观之否。对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书。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之人皆记之矣。太宗谓房元龄曰。国史何因不令帝王观见。对曰。国史善恶必书。恐有忤旨。故不得见也。太宗曰。朕意不同。今欲看国史。若善事固不须论。若有恶事。亦欲以为鉴诫。卿可撰录进来。房元龄遂删略国史。表上。太宗见六月四日事。语多微文。乃谓元龄曰。昔周公诛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鸩叔牙。而鲁国宁。朕之所以安社稷。利万人耳。史官执笔。何烦过隐。宜即改削。直书其事。至七月八日。又谓遂良曰。尔知起居。记何事善恶。朕今勤行三事。望尔史官不书吾恶。一则远鉴前代败事。以为元龟。二则进用善人。共成政道。三则斥弃群小。不听谗言。吾能守之。终不转也。鹰犬平生所好。今亦罢之。虽有顺时冬狩。不踰旬而返。亦不曾绝域访奇异。远方求珍羞。比日已来。馔无兼味。自非膏雨有年。师行克捷。未尝与公等举杯酒。奏管弦。朕虽每日兢惧。终藉公等匡翊。各宜勉之。
二十二年二月七日。太宗以铁勒诸蕃归国。谓群臣曰。吾知劳逸不同者有二。铁勒解辫归国。去危就安边夷无事。岂不逸乐。而穷发之地。尽为齐民。古昔已来。书史不载。今日起居。记朕功业。亦为劬劳。
显庆二年二月已后。礼部尚书许敬宗常修国史。自掌知国史。记事阿曲。初。虞世南兄与许敬宗父同为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时为内史舍人。备见其事。因谓人曰。虞世基被戮。世南则匍匐而请代。许善心被杀。敬宗则舞蹈以求生。敬宗闻而衔之。及为德彝立传。盛加其罪恶。敬宗嫁女与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男。九陇本皇家隶人。敬宗贪财与婚。乃与九陇曲叙门阀。妄加功绩。并升与刘文静长孙顺德同卷。敬宗子娶尉迟宝琳孙女。多得赂遗。及作宝琳父敬德传。乃云太宗作威凤赋以赐之。其威凤赋本是与长孙无忌。又白州人庞孝恭。蛮酋凡品。率乡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懦。袭破之。敬宗又纳其宝货。称汉将骁健者。唯苏定方庞孝恭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其虚谬也如此。高祖太宗实录。敬播所修。颇多详直。敬宗又辄以己爱憎。曲事删改。论者尤之。
长寿二年。修时政纪。先是。永徽以后。左右史唯得对仗承旨。仗下后谋议。皆不闻。文昌左丞姚。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遂无纪述。若不宣自宰相。即史官疏远。无从得书。是日。遂表请仗下所言军国政要。即宰相一人撰录。号为时政纪。每月封送史馆。宰相之撰时政纪。自始也。
唐会要卷六十四
 史馆下
  史馆杂录下
长安三年。张易之昌宗欲作乱。将图皇太子。遂谮御史大夫知政事魏元忠。昌宗奏言。可用凤阁舍人张说为证。说初不许。遂赂以高官。说被逼迫。乃伪许之。昌宗乃奏。元忠与太平公主所宠司礼丞高戬交通密谋。构造飞语曰。主上老矣。吾属当挟皇太子。可谓耐久。时则天春秋高。恶闻其语。凤阁侍郎宋璟。恐说阿意。乃谓曰。大丈夫当守死善道。殿中侍御史张廷珪又谓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起居郎刘知几又谓曰。无污青史。为子孙累。明日。上引皇太子相王及宰相等于殿庭。遣昌宗与元忠高戬对于上前。上谓曰。具述其事。说对曰。臣今日对百寮。请以实录。因厉声言魏元忠实不反。总是昌宗令臣诬枉耳。是日。百寮震惧。上闻说此对。谓宰相曰。张说倾巧。翻覆小人。且总收禁。待更勘问。异日。又召。依前对问。昌宗乃屡诱掖逼促之。说视昌宗言曰。乞陛下看取。天子前尚逼臣如此。况元忠实无反语。奈何欲令臣空虚加诬其罪。今大事去矣。伏愿记之。易之昌宗。必乱社稷。天后默然。令所司且收禁。掌谏议大夫知政事朱敬则密表奏曰。魏元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