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路申:归问到成武县祗候人李松为招:至元二年三月十二日,随逐邵县令夫人上坟,带酒,将把槐棒一条还家,听得屋内妻阿耿叫道:‘这先生好没道理,道这般言语。’松入屋内,见陈宝童带酒与妻阿耿,用手将衣裳厮捽定。问得妻阿耿称道:‘这陈宝童拖着我道:“咱两个睡些个去来。”’松发意,用棒将本人行打,又用拳脚踢打,以致本人身死。罪犯。部拟:合行处死,并征烧埋银五十两。呈奉中书省劄付,差断事官曲出、高宣使前去审断。本人称冤,就问得状称:委曾亲见陈宝童,按着妻阿耿腰上,将本人殴打身死。成武县张令史取状,本人道:‘若你说这话,你出丑。则道扯着待强奸来也好。’以此随张令史言语,招讫。及李阿耿、张令史各各招伏,是实。
正犯人李松法司拟:旧例:诸奸者,虽傍人,皆得捕击以送官司格法。准上条,捕罪人,已就拘执及不拒捍,而杀或折伤之,各从斗杀伤法。罪人本犯应死而杀者,徒五年。其李松合徒五年。又招:节次指责不实。旧例,诈三品官司不实,杖六十。事发更为合行累科。今李松合得本罪,徒五年,并重犯杖六十,仍于本人名下,追征烧埋银五十两。部拟:量情,决六十七下,征烧埋银五十两。省拟:比及闻奏以来,将李松召保疏放。
李松妻阿耿法司拟:旧例:强奸妇女不坐,避怕监收要罪。止说陈宝童将衣裳捽着,若拟不实定罪,缘已被强奸不坐。今虽有招涉,不合治罪。部拟,呈省准,免罪。
【打死定婚夫还活】济南路申:拠棣州捉解艹+靳留住为招:至元三年四月初一日,与孙歪头定婚妻慈不揪通奸。在后,曾对本妇道:‘我打死你歪头,你与我做媳妇。’不揪道:‘你敢打死呵,我便与你做媳妇。’以至(校记:岩本以为“致”之误刻。)至元四年三月初八日,将孙歪头赚到城上,推下来,为不死,将本人用砖棒打死。次日还活,罪犯。并取得奸妇慈不揪招伏,相同。
艹+靳留住法司拟:即系谋杀人已伤事理。旧例:谋杀人已伤者,绞。艹+靳留住合行处死。部准拟,呈省,准呈,断讫。
慈不揪法司拟:旧例:和奸有夫妇人,徒二年,系轻罪。又旧例:丈夫依礼有三月庙见;有未庙见,或就婚等三种之夫,并同夫法。其有克吉日及定婚夫等,准不得违约改嫁。其余相犯,并同凡人。今慈不揪系孙歪头定婚妻,合同凡人谋杀人,为从不行事理。已上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已杀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徒五年;又为从不行,减行者一等。其慈不揪从而不行,减行者一等,合于绞罪者上,类(校记:岩本:“类当作累。”)减二等,合徒四年,去衣受刑。部拟:杖一百七下。省劄准拟:断一百七下,仍将元受财定追还,别求妻室。在后,孙歪头父孙福告无钱另求新妇,合无乞将本妇断讫,交付与男为妻?省准告,照依已行杖数决讫,分付与孙歪头为妻。
【因奸杀人,偶获生免】东平路归问到闵兴儿状招:不合与孙镔儿妻梁当儿通奸,于至元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夜,拐带本妇人在逃。于二十二日,用棒将梁当儿打死。至天明,本妇还活,在后,因伤双脚脱落,罪犯。梁当儿招伏相同。
闵兴儿法司拟:谋杀人已伤事理。旧例:谋杀人,徒三年;已伤者,绞。其闵兴儿处死。部准拟,呈省,准拟,断讫。
梁当儿法司拟:旧例:奸有夫妇人,徒二年。又和奸本条,无妇女罪名者,与男子同,合徒二年。来申:勘当得本妇两脚脱落,系二肢废。旧例:二肢废,同笃疾。又旧例:犯罪时虽未老疾,而事发时老疾,依老(校记:岩本误脱“老”字。)疾论。又旧例:年八十以上及笃疾,犯反逆、杀人应死者,上请;盗及伤人者,亦收赎,余皆勿论。其梁当儿所犯,不系盗伤人之罪。部准呈讫,省准呈,免讫。
【杀死奸夫】东平路归问到濮州馆陶县张馿儿状招:至元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夜,亲获妻戴引儿与刘三,于本家屋内通奸,欲行捉拿。有刘三揽住馿儿头发,恐气力不加,用刀子扎了刘三一下,本人走到东河边身死,罪犯。奸妇戴引儿状招相同。
戴引儿法司拟:旧例:奸有夫妇人,徒二年,妇人与同罪。其戴引儿合徒二年,决徒年杖七十,去衣受刑。部拟:量情,决八十七下,省断:杖一百七下。
张馿儿法司拟:旧例:和奸有夫妇人,虽傍人,皆得捕击以送官司;而罪人持杖招(校记:岩本:“招当作拒。”)捍,其捕者格杀之;及走逐而杀者,勿论。今张馿儿就奸所捉获,其刘三到将张馿儿头发捽挽不放。拒敌上,被张馿儿用刀子札(校记:通“扎”。
)伤身死。其张馿儿虽有招伏,不合治罪。部准拟,省准,免罪。
【打死奸夫,不坐】元贞二年七月,江西行省拠南安路申:任闰儿于奸所捕获奸夫权令史,不行送官,却将本人绑缚行打,因伤身死,罪犯。从本路拟定申省,将任闰儿锁收听候,梁娥儿别无待对事理,先行摘断。府司除将梁娥儿断八十七下,拟将任闰儿断六十七下。乞照验。得此。照得:权令史与梁娥儿通奸,伊夫任闰儿于奸所捕获,夺到权令史所执术(校记:“木”之误。)拐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