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缓。苟使魏道熙缉,元首唯康,尔乃经营,未为晚也。
灵太后令曰:“省表,具悉体国之诚。配飨大礼,为国之本,比以戎马在郊,未遑修缮。今四表晏宁,年和岁稔,当敕有司别议经始。”
除中书监、骠骑大将军,仪同如故。又授右光禄大夫,出为使持节、侍中、都督定幽燕瀛四州诸军事、本将军、定州刺史,仪同如故。征拜尚书左仆射,加散骑常侍,骠骑、仪同如故。迁尚书令,加侍中。崇在官和厚,明于决断,受纳辞讼,必理在可推,始为下笔,不徒尔收领也。然性好财货,贩肆聚敛,家资巨万,营求不息。子世哲为相州刺史,亦无清白状。鄴洛市鄽,收擅其利,为时论所鄙。
蠕蠕主阿那褱率众犯塞,诏崇以本官都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崇辞于显阳殿,戎服武饰,志气奋扬,时年六十九,干力如少。肃宗目而壮之,朝廷莫不称善。崇遂出塞三千余里,不及贼而还。
后北镇破落汗拔陵反叛,所在响应。征北将军、临淮王彧大败于五原,安北将军李叔仁寻败于白道,贼众日甚。诏引丞相、令、仆、尚书、侍中、黄门于显阳殿,诏曰:“朕比以镇人构逆,登遣都督临淮王克时除翦。军届五原,前锋失利,二将殒命,兵士挫衄。又武川乖防,复陷凶手。恐贼势侵淫,寇连恆朔。金陵在彼,夙夜忧惶。诸人宜陈良策,以副朕怀。”吏部尚书元修义曰:“强寇充斥,事须得讨。臣谓须得重贵,镇压恆朔,总彼师旅,备卫金陵。”诏曰:“去岁阿那褱叛逆,遣李崇令北征,崇遂长驱塞北,返旆榆关,此亦一时之盛。崇乃上表求改镇为州,罢削旧贯。朕于时以旧典难革,不许其请。寻李崇此表,开诸镇非异之心,致有今日之事。但既往难追,为复略论此耳。朕以李崇国戚望重,器识英断,意欲还遣崇行,总督三军,扬旌恆朔,除彼群盗。诸人谓可尔以不?”仆射萧宝夤等曰:“陛下以旧都在北,忧虑金陵,臣等实怀悚息。李崇德位隆重,社稷之臣,陛下此遣,实合群望。”崇启曰:“臣实无用,猥蒙殊宠,位妨贤路,遂充北伐。徒劳将士,无勋而还,惭负圣朝,于今莫已。臣以六镇幽垂,与贼接对,鸣柝声弦,弗离旬朔。州名差重于镇,谓实可悦彼心,使声教日扬,微尘去塞。岂敢导此凶源,开生贼意。臣之愆负,死有余责。属陛下慈宽,赐全腰领。今更遣臣北行,正是报恩改过,所不敢辞。但臣年七十,自惟老疾,不堪敌场,更愿英贤,收功盛日。”
于是诏崇以本官加使持节、开府、北讨大都督,抚军将军崔暹,镇军将军、广陵王渊皆受崇节度。又诏崇子光禄大夫神轨,假平北将军,随崇北讨。崇至五原,崔暹大败于白道之北,贼遂并力攻崇。崇与广陵王渊力战,累破贼众,相持至冬,乃引还平城。渊表崇长史祖莹诈增功级,盗没军资。崇坐免官爵,征还,以后事付渊。
后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彭城南叛。时除安乐王鉴为徐州刺史以讨法僧,为法僧所败,单马奔归。乃诏复崇官爵,为徐州大都督,节度诸军事。会崇疾笃,乃以卫将军、安丰王延明代之。除改开府、相州刺史,侍中、将军、仪同并如故。孝昌元年薨于位,时年七十一。赠侍中、骠骑大将军、司徒公、雍州刺史,谥曰武康。后重赠太尉公,增邑一千户,余如故。
长子世哲,性轻率,供奉豪侈。少经征役,颇有将用。自司徒中兵参军,超为征虏将军、骁骑将军。寻迁后将军,为三关别将,讨群蛮,大破之,斩萧衍龙骧将军文思之等。还拜鸿胪少卿。性倾巧,善事人,亦以货赂自达。高肇、刘腾之处势也,皆与亲善,故世号为“李锥”。肃宗末,迁宗正卿,加平南将军,转大司农卿,仍本将军。又改授太仆卿,加镇东将军。寻出为相州刺史,将军如故。世哲至州,斥逐细人,迁徙佛寺,逼买其地,广兴第宅,百姓患之。崇北征之后,征兼太常卿。御史高道穆毁发其宅,表其罪过。后除镇西将军、泾州刺史,赐爵卫国子。正光五年七月卒。赙帛五百匹、朝服一袭,赠散骑常侍、卫将军、吏部尚书、冀州刺史,子如故。
世哲弟神轨,受父爵陈留侯。自给事中,稍迁员外常侍、光禄大夫。累出征讨,颇有将领之气。孝昌中,为灵太后宠遇,势倾朝野。时云见幸帷幄,与郑俨为双,时人莫能明也。频迁征东将军、武卫将军、给事黄门侍郎,常领中书舍人。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州反,诏神轨与都督源子邕等讨平之。武泰初,蛮帅李洪扇动诸落,伊阙已东,至于巩县,多被烧劫。诏神轨为都督,破平之。尔朱荣之向洛也,复为大都督,率众御之。出至河桥,值北中不守,遂便退还。寻与百官候驾于河阴,仍遇害焉。建义初,赠侍中、骠骑大将军、司空公、相州刺史,谥曰烈。
崔亮,字敬儒,清河东武城人也。父元孙,刘骏尚书郎。刘彧之僭立也,彧青州刺史沈文秀阻兵叛之。彧使元孙讨文秀,为文秀所害。亮母房氏,携亮依冀州刺史崔道固于历城,道固即亮之叔祖也。及慕容白曜之平三齐,内徙桑乾,为平齐民。时年十岁,常依季父幼孙居,家贫,佣书自业。
时陇西李冲当朝任事,亮从兄光往依之,谓亮曰:“安能久事笔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