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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耶律章奴叛,陶苏斡与留守耶律大悲奴为守御。章奴既平,陶苏斡请曰:「今边兵懈弛,若清暑岭西,则汉人啸聚,民心益摇。臣愚以为宜罢此行。」不纳。乃命陶苏斡控扼东路,招集散卒。
後以太子太傅致仕,卒。
耶律阿息保,字特里典,五院部人。祖胡劣,太祖时徙居西北部,<二>世为招讨司吏。
阿息保慷慨有大志,年十六,以才干补内史。天庆初,转枢密院侍御。金人起兵城境上,遣阿息保问之,金人曰:「若归阿疏,敢不听命。」阿息保具以闻。金兵陷宁江州,边兵屡败,遣阿息保与耶律章奴等赍书而东,冀以胁降。阿息保曰:「臣前使,依诏开谕,略无所屈。将还,谓臣曰:『若所请不遂,无相见。』今臣请独往。」不听。将行,别萧得里底曰:「不肖适异国,必无生还,愿公善辅国家。」既至,阿息保见执。久乃遁归。
及天祚败绩,迁都巡捕使。六年,从阿疏讨耶律章奴,加领军卫大将军。阿疏将兵而东,阿息保送至军,乃还。天祚怒其专,鞭之三百。寻为奚六部秃里太尉。後阿疏反,阿息保以偏师进击,临阵坠马,被擒。因阿疏有旧得免。时阿疏颇好杀,阿息保谓曰:「欲举大事,何以杀为!」由是全活者众。会阿疏败,乃还。以战失利,囚中京数岁。
保大二年,金兵至中京,始出狱。寻为敌烈皮室详稳。是时,魏王淳僭号,屡遣人以书来招。阿息保封书以献,因谏曰:「东兵甚锐,未可轻敌。」及石辇铎之败,天祚奔窜,召阿息保,不时至,疑有贰心,并怒为淳所招,杀之。
初,阿息保知国将亡,前後谏甚切。及死以非罪,人尤惜之。
萧乙薛,字特免,国舅少父房之後。性谨愿。寿隆间,累任剧官。
天庆初,知国舅详稳事,迁殿前副点检。金兵起,为行军副都统。以战失利,罢职。六年,出为武定军节度使,迁西京留守。明年,讨剧贼董 儿,战易水西,大破之。以功为北府宰相,加左仆射,兼东北路都统。十年,金兵陷上京,诏兼上京留守、东北路统军使。为政宽猛得宜,民之穷困者,辄加振恤,众咸爱之。
保大二年,金兵大至,乙薛军溃,左迁西南面招讨使。以部民流散,不赴。及天祚播迁,给侍从不阙,拜殿前都点检。凡金兵所过,诸营败卒复聚上京,遣乙薛为上京留守以安抚之。
明年,卢彦伦以城叛,乙薛被执数月,以居官无过,得释。後为耶律大石所杀。
萧胡笃,字合术隐。其先撒葛只,太祖时愿隶宫分,遂为太和宫分人。
曾祖敌鲁,明医。人有疾,观其形色即知病所在。统和中,宰相韩德让贵宠,敌鲁希旨,言德让宜赐国姓,籍横帐,由是世预太医选。子孙因之入官者众。
胡笃为人便佞,与物无忤。清宁初,补近侍。大安元年,为彰愍宫太师。寿隆二年,转永兴宫太师。天庆初,累迁至殿前副点检。五年,从天祚东征,为先锋都统,临事犹豫,凡队伍皆以围场名号之。进至剌离水,与金兵战,败,大军亦却。及讨耶律章奴,以籍私奴为军,迁知北院枢密使事,卒。
胡笃长于骑射,见天祚好游畋,每言从禽之乐,以逢其意。天祚悦而从之。国政隳废,自此始云。
论曰:甚矣,承平日久,上下狃於故常之可畏也!天庆之间,女直方炽,惟陶苏斡明於料敌,善於忠谏;惜乎天祚痼蔽,不见信用。阿息保不死阿疏之难,乙薛甘忍卢彦伦之执,大节已失矣,他有所长,亦奚足取。胡笃以游畋逢迎天祚而隳国政,可胜罪哉!
※校勘记
一∶ 发滑水以北兵按纪天庆四年七月作「发浑河北诸军」。
二∶ 太祖时徙居西北部 祖,原误「子」。依道光殿本据大典改。
第一百○二卷  列传第三十二
萧奉先李处温张琳耶律余睹
萧奉先,<一>天祚元妃之兄也。外宽内忌。因元妃为上眷倚,累官枢密使,封兰陵郡王。
天庆二年,上幸混同江钩鱼。故事,生女直酋长在千里内者皆朝行在。适头鱼宴,上使诸酋次第歌舞为乐,至阿骨打,但端立直视,辞以不能。再三旨谕,不从。上密谓奉先曰:「阿骨打跋扈若此!可托以边事诛之。」奉先曰:「彼粗人,不知礼义,且无大过,杀之伤向化心。设有异志,蕞尔小国,亦何能为!」上乃止。
四年,阿骨打起兵犯宁江州,东北路统军使萧挞不也战失利。上命奉先弟嗣先为都统,将番、汉兵往讨,屯出河店。女直乃潜渡混同江,乘我师未备来袭。<二>嗣先败绩,军将往往遁去。奉先惧弟被诛,乃奏「东征溃军逃罪,所至劫掠,若不肆赦,将啸聚为患」。从之。嗣先诣阙待罪,止免官而已。由是士无斗志,遇敌辄溃,郡县所失日多。
初,奉先诬耶律余睹结驸马萧昱谋立其甥晋王,事觉,杀昱。余睹在军中闻之惧,奔女直。保大二年,余睹为女直监军,引兵奄至,上忧甚。奉先曰:「余睹乃王子班之苗裔,此来实无亡辽心,欲立晋王耳。若以社稷计,不惜一子,诛之,可不战而退。」遂赐晋王死。中外莫不流涕,人心益解体。
当女直之兵未至也,奉先逢迎天祚,言:「女直虽能攻我上京,终不能远离巢穴。」而一旦越三千里直捣云中,计无所出,惟请播迁夹山。天祚方悟,顾谓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