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仪仗使曰礼卫,卤簿使曰礼器,桥道顿递使曰礼顿,大礼、礼仪二使仍旧制。又设季秋大享登歌,并用方士。」
初,礼部尚书许光凝等议:「明堂五室祀五帝,而王安石以五帝为五精之君,昊天之佐,故分位于五室,与享于明堂。神宗诏唯以英宗配帝,悉去从祀群神。陛下肇新宏规,得其时制,位五帝于五室,既无以祢概配之嫌,止祀五帝,又无群神从祀之渎,则神考绌六天于前,陛下正五室于后,其揆一也。」至是诏罢从祀,而亲祠五室焉。寻诏每岁季秋大享,亲祠明堂如孟月朝献礼,罢有司摄事,及五使仪仗等。
已而太常寺上《明堂仪》:皇帝散斋七日于别殿,致斋三日于内殿,有司设大次于斋明殿,设小次于明堂东阶下。祀曰,行事、执事、陪祠官立班殿下,东西相向。皇帝服衮冕,太常卿、东上阁门官、太常博士前导。礼部侍郎奏中严外办,太常卿奏请行礼。太常卿奏礼毕,礼部郎中奏解严。其礼器、牲牢、酒馔、奠献、玉币、升烟、燔首、祭酒、读册、饮福、受胙并乐舞等,并如宗祀明堂仪。其行事、执事、陪祠官,并前十日受誓戒于明堂。行事、执事官致斋三日,前一日并服朝服立班省馔,祀日并祭服。陪位官致斋一日。祀前二日仍奏告神宗配侑。自是迄宣和七年,岁皆亲祀明堂。
高宗绍兴元年,礼部尚书秦桧等言:「国朝冬祀大礼,神位六百九十,行事官六百七十余员,今卤簿、仪仗、祭器、法物散失殆尽,不可悉行。宗庙行礼,又不可及天地。明堂之礼,可举而行,乞诏有司讨论以闻。」礼部、御史、太常寺言:「仁宗明堂以大庆殿为之,今乞于常御殿设位行礼。」乃下诏曰:「肇称吉礼,已见于三岁之郊;载考彝章,当间以九筵之祀。因秋成物,辑古上仪,会天地以同禋,升祖宗而并配。」乃以九月十八日行事。
四年,太常寺看详、国子监丞王普言明堂有未合礼者十一事:其一,谓陶匏用于郊丘,玉爵用于明堂,今兹明堂实兼郊礼,宜用陶匏,他日正宗祀之礼,当奉玉爵。其二,《礼经》,太牢当以牛、羊、豕为序,今用《我将》之诗,遂以羊、豕、牛为序,所谓以辞害意,岂有用大牲作元祀,而反在羊、豕之后者?其三,陈设尊罍,宜仿《周官》司尊彝秋尝之制。其四,泛齐醴齐,宜代以今酒而不易其名。其五、其六,祭器、冕服,当从古制。其七,皇帝未后诣斋室,则是致斋二日有半,乞用质明以成三日之礼。其八,斋不饮酒茹荤,乞罢官给酒馔,俾得专心致志,交于神明。其九,设神位版及升烟、奠册,不当委之散吏。其十、十一,皆论乐。并从之。
三十一年,以钦宗之丧,用元祐故事,皆前期朝献景灵宫、朝享太庙,皆遣大臣摄事;唯亲行大享之礼,礼毕宣赦,乐备不作。附庙毕如故事。享罢合祭,奉徽宗配。祀五天帝、五人帝于堂上,五官神于东厢,仍罢从祀诸神位,用熙宁礼也。
孝宗淳熙六年,以群臣议,复合祭天地,并侑祖宗、从祀百神,如南郊。十五年九月,有事于明堂,上问宰执配位。周必大奏:「昨已申请,高宗几筵未除,用徽宗故事未应配坐,且当以太祖、太宗并配。」留正亦言之。上曰:「有绍兴间典故,可参照无疑。」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理宗即位,大享当用九月八日,在宁宗梓宫未发之前,下礼官及台谏、两省详议。吏部尚书罗点等言:「本朝每三岁一行郊祀,皇祐以来始讲明堂之礼,至今遵行。稽之《礼经》,有'越绋行事'之文,'既殡而祭'之说,则虽未葬以前,可以行事。且绍熙五年九月,在孝宗以日易月释服之后,未发引之前;庆元六年九月,亦在光宗以日易月释服之后,未发引之前。今来九月八日,前祀十日,皇帝散斋别殿,百官各受誓戒,系在闰八月二十七日,即当在以日易月未释服之内。乞下太史局,于九月内择次辛日行礼,则在释服之后,正与前史相同。」乃用九月二十八日辛卯。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享太庙,遣官摄事。皇帝亲行大享,礼成不贺。
淳祐三年,将作少监、权枢密都承旨韩祥言:「窃以明堂之礼,累圣不废严父配侑之典。南渡以来,事颇不同。高庙中兴,徽宗北狩,当时合祭天地于明堂,以太祖、太宗配,非废严父之祀,以父在故也。及绍兴末,乃以徽庙配。孝宗在位二十八年,娱奉尧父,故无祀父之典,南郊、明堂,惟以太祖、太宗配,沿袭至今,遂使陛下追孝宁考之心有所未尽。」时朝散大夫康熙亦援倪思所著合宫严父为言。上曰:「三后并侑之说最当。」是后明堂以太祖、太宗、宁宗并侑。宝祐五年九月辛酉,复奉高宗升侑。于是明堂之礼,一祖三宗并配。度宗咸淳五年,明堂大享,又去宁宗,奉理宗与祖宗并配。
先是,绍兴初,权礼部尚书胡直孺等言:「国朝配祀,自英宗始配以近考,司马光、吕诲争之,以为诎祖进父,然卒不能夺王珪、孙抃之谄辞。其后,神宗谓周公守祀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王安石亦对以误引《孝经》严父之说,惜乎当时无有辨正之者。今或者曰: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是为二祧。高祖为汉之祖,孝文、孝武特崇两庙。皆子孙世世所奉承者。太祖为帝者祖,太宗、真宗宜为帝者宗。皇祐以一祖二宗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