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于时已晚,但四月上旬卜日。'今则惟用改朔,不待得节,祭于立夏之前,殊违旧礼之意。苟或龙见于仲夏,雩祀于季春,相去辽阔,于礼未周。欲请并于立夏后卜日,如立夏在三月,则待改朔。」
天禧元年十二月,礼仪院言:「准画日,来年正月十七日祈谷,前二日奏告太祖室,缘岁以正月十五日朝拜玉清昭应宫,景德四年以前,祈谷止用上辛,其后用立春后辛日,盖当时未有朝拜宫观礼。王俭启云:'近代明例,不以先郊后春为嫌。'又宋孝武朝有司奏'魏代郊天值雨,更用后辛',或正月上辛,事有相妨,并许互用,在于礼典,固亦无嫌。」
初,祈谷、大雩,皆亲祀上帝。由熙宁迄靖康,惟有司摄事而已。元丰中,礼官言:「庆历大雩宗祀之仪,皆用犊、羊、豕各一,唯祈谷均祀昊天上帝止用犊一。请依雩祀、大享明堂牲牢仪,用犊、羊、豕各一。」
四年十月,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近诏宗祀明堂以配上帝,其余从祀群神悉罢。今祈谷、大雩犹循旧制,皆群神从祀,恐与诏旨相戾。请孟春祈谷、孟夏大雩,惟祀上帝,以太宗皇帝配,余从祀群神悉罢。」又请改筑雩坛于国南门,以严祀事。并从之。
五年七月,礼部言:「雩坛当立于圜丘之左巳地,其高一丈,广轮四丈,周十二丈,四出陛,为三壝,各二十五步,周垣四门,一如郊坛之制。」从之。大观四年二月,礼局议以立春后上辛祈谷,诏:「以今岁孟春上辛在丑,次辛在亥,遇丑不祈而祈于亥,非礼也。」乃不果行。
政和《祈谷仪》:前期降御札,以来年正月上辛祈谷,祀上帝。前祀十日,太宰读誓于朝堂,刑部尚书莅之;少宰读誓于太庙斋房,刑部侍郎莅之。皇帝散斋七日,致斋三日。前祀一日,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诣青城。祀日,自斋殿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至大次,服衮冕,执圭,入正门,宫架《仪安》之乐作。礼仪使奏请行事,宫架作《景安》之乐,《帝临降康》之舞六成,止。太常升烟,礼仪使奉请再拜。盥洗,升坛上,登歌《嘉安》之乐作。皇帝搢大圭,执镇圭,诣上帝神位前,北向,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俯伏,兴。又奏请搢大圭,跪,受玉币。尊讫,诣太宗神位前,东向,尊币如上仪,登歌作《仁安》之乐。皇帝降阶,有司进熟,礼仪使奏请执大圭,升坛,登歌《歆安》之乐作。皇帝诣上帝神位前酌献,执爵祭酒,读册文讫,奏请皇帝再拜。诣太宗神位前酌献,并如上仪,登歌作《绍安》之乐。皇帝降阶,入小次,文舞退,武舞进,宫架《容安》之乐作。亚献酌献,宫架作《隆安》之乐,《神保锡羡》之舞。终献如之。礼仪使奏请皇帝诣饮福位,宫架《禧安》之乐作。皇帝受爵。又请再拜。有司彻俎,登歌《成安》之乐作。送神,宫架《景安》之乐作。皇帝诣望燎位。礼毕,还大次。雩祀上帝仪亦如之。惟太宗神位奠币作《献安》之乐,酌献作《感安之乐》。
南渡后,以四祀二在南郊圜坛,二在城西惠照院斋宫。绍兴十四年始具乐舞,用政和仪,增笾豆之数。乾道五年,太常少卿林栗乞四祭并即圜坛,礼部侍郎郑闻谓:「明堂当从屋祭,不当在坛。有司摄事,当于望祭殿行礼。」从之。淳熙十六年,光宗受禅,始奉高宗配焉。
五方帝。宋因前代之制,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五方帝、日、月、五星以下诸神从祀。又以四郊迎气及土王日专祀五方帝,以五人帝配,五官、三辰、七宿从祀。各建坛于国门之外:青帝之坛,其崇七尺,方六步四尺;赤帝之坛,其崇六尺,东西六步三尺,南北六步二尺;黄帝之坛,其崇四尺,方七步;白帝之坛,其崇七尺,方七步;黑帝之坛,其崇五尺,方三步七尺。天圣中,诏太常葺四郊宫,少府监遣吏赍祭服就给祠官,光禄进胙,监祭封题。庆历用羊、豕各一,正位大尊、著尊各二,不用牺尊,增山罍为二,坛上簠、簋、俎各增为二。皇祐定坛如唐《郊祀录》,各广四丈,其崇用五行八七五九六为尺数。嘉祐加羊、豕各二。
元祐六年,知开封府范百禄言:「每岁迎气于四郊,祀五帝,配以五神,国之大祠也。古者天子皆亲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虔恭重事,而导四时之和气焉。今吏部所差三献皆常参官,其余执事赞相之人皆班品卑下,不得视中祠行事者之例。请下礼部与太常议,宜以公卿摄事。」从之。
景德中,南郊卤簿使王钦若言:「五方帝位板如灵威仰、赤熛怒、含枢纽、白招拒、叶光纪,恐是五帝之名,理当恭避。」礼官言:「《开宝通礼义纂》,五者皆是帝号。《汉书注》自有名,即苍帝灵符,赤帝文祖,白帝显纪,黑帝玄矩,黄帝神斗是也。既为美称,不烦回避。」嘉祐元年,以集贤校理丁讽言,按《春秋文耀勾》为五帝之名,始下太常去之。
其祀仪:皇帝服衮冕,祀黑帝则服裘被衮。配位,登歌作《承安》之乐,余并如祈谷礼。立春祀青帝,以帝太昊氏配,勾芒氏、岁星、三辰、七宿从祀。勾芒位坛下卯阶之南,岁星、析木、大火、寿星位坛下子阶之东,西上。角、亢、氐、房、心、尾、箕宿,位于坛下子阶之西,东上。
立夏祀赤帝,以帝神农氏配,祝融氏、荧惑、三辰、七宿从祀。祝融位坛下卯阶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