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元初二年,击畔羌于丁奚城,军败,遂殁。诏拜溥子宏、哗并为郎。
晔字季遇。顺帝初,为乌桓校尉。时鲜卑寇缘边,杀代郡太守。晔率乌桓及诸郡卒出塞讨击,大破之。鲜卑震怖,数万人诣辽东降。自后频出辄克获,威振北方。迁度辽将军。
耿氏自中兴已后迄建安之末,大将军二人,将军九人,卿十三人,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遂与汉兴衰云。
论曰:余初读苏武传,感其茹毛穷海,不为大汉羞。后览耿恭疏勒之事,喟然不觉涕之无从。嗟哉,义重于生,以至是乎!昔曹子抗质于柯盟,
相如申威于河表,
盖以决一旦之负,异乎百死之地也。以为二汉当疏高爵,宥十世。而苏君恩不及嗣,恭亦终填牢户。追诵龙蛇之章,以为叹息。
赞曰:好畤经武,能画能兵。往收燕卒,来集汉营。请闲赵殿,酾酒齐城。况、舒率从,亦既有成。国图久策,分此凶狄。秉洽胡情,夔单虏夡。慊慊伯宗,枯泉飞液。
后汉书卷二十 铫期王霸祭遵列传 第十
*祭遵从弟肜*
铫期字次况,颍川郏人也。长八尺二寸,容貌绝异,矜严有威。父猛,为桂阳太守,卒,期服丧三年,乡里称之。光武略地颍川,闻期志义,召署贼曹掾,
从徇蓟。时王郎檄书到蓟,蓟中起兵应郎。光武趋驾出,百姓聚观,諠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瞋目大呼左右曰“□”,觽皆披靡。及至城门,门已闭,攻之得出。行至信都,以期为裨将,与傅宽、吕晏俱属邓禹。徇傍县,又发房子兵。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授兵二千人,宽、晏各数百人。
还言其状,光武甚善之。使期别徇真定宋子,攻拔乐阳、栆、肥累。
从击王郎将儿宏、刘奉于钜鹿下,期先登陷陈,手杀五十余人,被创中额,摄*(幩)**[帻]*复战,遂大破之。王郎灭,拜期虎牙大将军。乃因闲说光武曰:“河北之地,界接边塞,人习兵战,号为精勇。今更始失政,大统危殆,海内无所归往。明公据河山之固,拥精锐之觽,以顺万人思汉之心,则天下谁敢不从?”光武笑曰:“卿欲遂前□邪?”时铜马数十万觽入清阳、博平,期与诸将迎击之,连战不利,期乃更背水而战,所杀伤甚多。会光武救至,遂大破之,追至馆陶,皆降之。从击青犊、赤眉于射犬,贼袭期辎重,期还击之,手杀伤数十人,身被三创,而战方力,遂破走之。
光武即位,封安成侯,食邑五千户。时檀乡、五楼贼入繁阳、内黄,
又魏郡大姓数反复,而更始将卓京谋欲相率反邺城。帝以期为魏郡太守,行大将军事。期发郡兵击卓京,破之,斩首六百余级。京亡入山,追斩其将校数十人,获京妻子。进击繁阳、内黄,复斩数百级,郡界清平。督盗贼李熊,邺中之豪,而熊弟陆谋欲反城迎檀乡。或以告期,期不应,告者三四,期乃召问熊。熊叩头首服,愿与老母俱就死。期曰:“为吏傥不若为贼乐者,可归与老母往就陆也。”
使吏送出城。熊行求得陆,将诣邺城西门。陆不胜愧感,自杀以谢期。期嗟叹,以礼葬之,而还熊故职。于是郡中服其威信。
建武五年,行幸魏郡,以期为太中大夫。从还洛阳,又拜韂尉。
期重于信义,自为将,有所降下,未尝虏掠。及在朝廷,忧国爱主,其有不得于心,必犯颜谏诤。帝尝轻与期门近出,期顿首车前曰:“臣闻古今之戒,变生不意,诚不愿陛下微行数出。”帝为之回舆而还。十年卒,帝亲临襚敛,赠以韂尉、安成侯印绶,谥曰忠侯。
期言‘受国家恩深,常臱负,如死,不知当何以报国,何宜封子也’!上甚怜之。”
子丹嗣。复封丹弟统为建平侯。后徙封丹葛陵侯。丹卒,子舒嗣。舒卒,子羽嗣。羽卒,子蔡嗣。
王霸字符伯,颍川颍阳人也。世好文法,父为郡决曹掾,霸亦少为狱吏。常慷慨不乐吏职,其父奇之。遣西学长安。汉兵起,光武过颍阳,霸率宾客上谒,曰:“将军兴义兵,窃不自知量,贪慕威德,愿充行伍。”光武曰:“梦想贤士,共成功业,岂有二哉!”遂从击破王寻、王邑于昆阳,还休乡里。
及光武为司隶校尉,道过颍阳,霸请其父,愿从。父曰:“吾老矣,不任军旅,汝往,勉之!”霸从至洛阳。及光武为大司马,以霸为功曹令史,从度河北。
宾客从霸者数十人,稍稍引去。光武谓霸曰:“颍川从我者皆逝,而子独留。努力!疾风知劲草。”
及王郎起,光武在蓟,郎移檄购光武。光武令霸至市中募人,将以击郎。市人皆大笑,举手邪揄之,霸惭懅而还。光武即南驰至下曲阳。传闻王郎兵在后,从者皆恐。及至虖沱河,候吏还白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霸往视之。霸恐惊觽,欲且前,阻水,还即诡曰:“冰坚可度。”
官属皆喜。光武笑曰:“候吏果妄语也。”遂前。比至河,河冰亦合,乃令霸护度,未毕数骑而冰解。光武谓霸曰:“安吾觽得济免者,卿之力也。”霸谢曰:“此明公至德,神灵之佑,虽武王白鱼之应,无以加此。”武光谓官属曰:“王霸权以济事,殆天瑞也。”以为军正,爵关内侯。既至信都,发兵攻拔邯郸。霸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