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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国志-晋-陈寿-第58页

,不使孤至此。”
初,陈群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群能持正,亦悦焉。奕为太子文学,早薨。子深嗣。深薨,子猎嗣。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癭陶长、柏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
绍逆公孙瓒于界桥,钜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昭领钜鹿。问:“御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与同议,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时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为谋主,惊动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贼罗候安平张吉辞,当攻钜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其身,妻子勿坐。”
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称善。
会魏郡太守栗攀为兵所害,绍以昭领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昭弟访,在张邈军中。邈与绍有隙,绍受谗将致罪於昭。昭欲诣汉献帝,至河内,为张杨所留。因杨上还印绶,拜骑都尉。时太祖领兖州,遣使诣杨,欲令假涂西至长安,杨不听。昭说杨曰:“袁、曹虽为一家,势不久群。曹今虽弱,然实天下之英雄也,当故结之。况今有缘,宜通其上事,并表荐之;若事有成,永为深分。”杨於是通太祖上事,表荐太祖。昭为太祖作书与长安诸将李傕、郭汜等,各随轻重致殷勤。杨亦遣使诣太祖。太祖遗杨犬马金帛,遂与西方往来。
天子在安邑,昭从河内往,诏拜议郎。
建安元年,太祖定黄巾于许,遣使诣河东。会天子还洛阳,韩暹、杨奉、董承及杨各违戾不和。昭以奉兵马最强而少党援,作太祖书与奉曰:“吾与将军闻名慕义,便推赤心。今将军拔万乘之艰难,反之旧都,翼佐之功,超世无畴,何其休哉!方今群凶猾夏,四海未宁,神器至重,事在维辅;必须众贤以清王轨,诚非一人所能独建。心腹四支,实相恃赖,一物不备,则有阙焉。将军当为内主,吾为外援。今吾有粮,将军有兵,有无相通,足以相济,死生契阔,相与共之。”
奉得书喜悦,语诸将军曰:“兖州诸军近在许耳,有兵有粮,国家所当依仰也。”
遂共表太祖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昭迁符节令。
太祖朝天子於洛阳,引昭并坐,问曰:“今孤来此,当施何计?”昭曰:“将军兴义兵以诛暴乱,入朝天子,辅翼王室,此五伯之功也。此下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今留匡弼,事势不便,惟有移驾幸许耳。然朝廷播越,新还旧京,远近跂望,冀一朝获安。今复徙驾,不厌众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算其多者。”太祖曰:“此孤本志也。杨奉近在梁耳,闻其兵精,得无为孤累乎?”昭曰:“奉少党援,将独委质。镇东、费亭之事,皆奉所定,又闻书命申束,足以见信。宜时遣使厚遗答谢,以安其意。说‘京都无粮,欲车驾暂幸鲁阳,鲁阳近许,转运稍易,可无县乏之忧’。奉为人勇而寡虑,必不见疑,比使往来,足以定计。奉何能为累!”太祖曰:“善。”即遣使诣奉。徙大驾至许。奉由是失望,与韩暹等到定陵钞暴。太祖不应,密往攻其梁营,降诛即定。
奉、暹失众,东降袁术。三年,昭迁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丑所杀,杨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绍救。太祖令昭单身入城,告喻洪、尚等,即日举众降。
以昭为冀州牧。
太祖令刘备拒袁术,昭曰:“备勇而志大,关羽、张飞为之羽翼,恐备之心未可得论也!”太祖曰:“吾已许之矣。”备到下邳,杀徐州刺史车胄,反。太祖自征备,徙昭为徐州牧。袁绍遣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
良死后,进围邺城。袁绍同族春卿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彼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泰山之固,身为乔松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嘉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也。况足下今日之所讬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
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忠孝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日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己,远福祚而近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邺既定,以昭为谏议大夫。
后袁尚依乌丸蹋顿,太祖将征之。患军粮难致,凿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昭所建也。太祖表封千秋亭侯,转拜司空军祭酒。
后昭建议:“宜脩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