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犬咬靈鼠聲。國師云。既是靈鼠。為什麼被犬咬。溪云。咬殺也。國師云。好箇犬。溪便打。國師云。莫打某甲。話在。
佛果拈云。朱溪八面受敵。故宜委曲接人。韶國師一著當機。未免承虗接響。當時待伊道。莫打某甲話在。但向他道。已後須遇人始得。
正覺云。大小佛果。向斧柄上著剛。
佛海云。若不是靈鼠。洎被咬殺。
舉韶國師。到鹿門。門問。近離甚處。師云。谷隱。昨夜在龐居士巖宿。門云。五眼之中。那箇是正眼。師云。久響鹿門。門云。這一片田地。干你甚事。師云。話頭何在。
佛果拈云。韶國師雖具正眼。要且抱鏁擔枷。鹿門雖與這一片田地作主。要且未有分付處在。當時待伊道。話頭何在。向伊道。闍梨夜來。宿不著所在。待伊擬議。劈脊便棒。何故。不風流處也風流。
正覺云。這二老宿。抓處不痒。痒處不抓。
佛海云。識話頭。具正眼。綽綽有餘。因甚却道。這片田地。干你甚事。
舉朱溪和尚問僧。甚處來。僧云。廣南來。溪云。彼中還有奇特尊宿麼。僧云。奇特尊宿。並無人說著。只有一人。大無慚愧。溪云。誰。僧便指溪。溪云。果然無慚愧。僧云。若不是朱溪。時人罔措。溪以手掩鼻。僧近前。溪便打。僧云恰是。溪云。老僧住持事繁。僧拂袖便出去。溪呵呵大笑云。盤陀石上藕。
佛果拈云。當機覿面提。覿面當機疾。這僧却踏著向上關棙。若不是朱溪。爭辨得他來處。大眾還知端的麼。盤陀石上藕。
正覺云。撥草瞻風客。機鋒劈箭來。盤陀石上藕。一夜鐵花開。
佛海云。奇特老尊宿。大無慚愧人。盤陀石上藕。喜見一番新。
舉米倉和尚。問僧。近離甚處。僧云。冀州太湖。倉云。闍梨來時。太湖向你。道什麼。僧云。知道米倉路峻。倉云。到這裏。又作麼生。僧云。不異發足時道路。倉云。闍梨已辜負太湖去在。僧云。某甲亦不肯和尚恁麼道。倉云。來時路峻。如今路平。僧云。不妨和尚此路。倉云。漆桶裏漢。有什麼限。
佛果拈云。言前収。句後放。彼彼相照。一一當機。爭奈只解長生路上行。不解向絕氣息處轉。作麼生道得一句。令不相辜負去。平步上青雲。
正覺云。抱頭捽脚。甚有來由。及乎末後斷交。向漆桶裏折倒。莫恠太湖道底。米倉路峻。
佛海云。太湖門下。米倉面前。恁麼紹續將去。也大難得。只因峻處坦平。遂成漆桶裏漢。
舉平田和尚。見僧來。便打。僧近前。把住拄杖。田云。適來造次。僧奪棒却打田。田云。作家作家。僧禮拜。田近前。作攙勢。僧呵呵大笑。拂袖出去。田云。草賊大敗。
佛果拈云。文來文對。武來武對。拳來拳對。踢來踢對。也不易。輥地大戰一場。爭奈末後。輸他一著。還委悉麼。任大也須從地起。更高爭奈有天何。
正覺云。會麼。任使將軍全得勝。歸時還少去時人佛海云。兩家相見。如火與火。熱性即一。烈焰無殊。
用之則明。藏之即晦。乃竪起拂子云。莫有捋虎鬚。拂袖而去者麼。草賊大敗。
舉西京白馬遁儒和尚。問僧。名什麼。僧云。覓个名不可得。儒云。自是老僧。不識好惡。僧云。幾人到此忙然在。儒云。酌然作家。僧云。須是和尚眼始得。儒云。闍梨底[妳-女+口]。僧便出去。儒召云。闍梨。僧回首。儒云。苦屈之詞。不妨難吐。
佛果拈云。這僧却具正眼。不合便回頭。白馬本分鈎錐。卒急實難湊泊。還委悉麼。相罵饒汝接觜。相唾饒汝潑水。
正覺云。這僧幸自高飛遠颺。不受羅籠。及乎喚著回頭。大似猩猩著索醉也。
佛海云。白馬通身是眼。這僧是眼通身。點檢將來。一場好笑。笑个什麼。苦屈之詞。不妨難吐。
舉寶壽和尚。有僧來問訊次。壽云。百千諸聖。盡不出此方丈內。僧云。只如古人道。大千沙界海中漚。未審此方丈。向什麼處著。壽云。千聖現在。僧云。阿誰證明。壽便擲下拂子。僧從東過西立。壽便打。僧云。若不久參。焉知端的。壽云。三十年後。此話大行。
佛果拈云。寶壽向方丈裏。布網張羅。這僧鈎餌邊擎頭帶角。三度衝浪上來。三度被他籠罩。且道他得个什麼。還會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正覺云。寶壽與麼垂示。正要這僧與麼商量雖解與麼商量。爭奈不合符節。什麼處是。不合符節處。
三十年後。正要人點檢。
佛海云。寶壽善治璠璵。者僧皓玉無玷。如切如瑳。如琢如磨。而今此話大行。何待三十年後。
舉西堂和尚。一日普請次。堂垂語云。大眾因果歷然。爭奈何。爭奈何。時有僧出。以手托地。堂云。作什麼。僧云。相救相救。堂云。大眾這个師僧。猶較些子。僧拋下鋤頭。拂袖便走。堂云。師子身中虫。自食師子肉。
佛果拈云。西堂洞明綱要。始終正令全提。這僧異類中行。其奈龍頭蛇尾。敢問大眾。因果歷然。一句作麼生道。是則龍女頓成佛。非則善星生陷墜。
正覺云。風來草動。身行影隨。因果歷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