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是透脫牢籠底漢。橫衝直撞收展自如。遂致者老漢卸甲倒戈龍頭蛇尾。千載之下寧免遭人檢點。敢問諸人那裏是他華嚴敗缺處。驀拈拄杖云。匡扶須藉英靈手。顯發還他過量人。
資福廣云。戰如雷霆。解如風雨。乃衲僧遊戲事。而華嚴又欲聲鐘以難廓公。何也。為是陣後興兵。為復別有道理。具眼者試請道看。
淨慈嵒云。華嚴最初亦未甞不開個舖面。奈何龍頭蛇尾。故令太阿倒授而漢盡得楚。徒成千秋遺恨。乃今學語流謂。華嚴不解作主到底。若在今日某人不待守廓拜起。便與痛棒打出。不惟可免養虎傷身。管取寰中獨踞。如斯杜硬。葢為從前學處不玄。向後又不遇人。是以出言吐氣總不慚惶。得不為識者笑。
白巖符云。諸方各出手眼。盾堅矛利不無所長。若要與華嚴守廓二老相見。未敢相許。白巖不顧犯忌。敢為直言道。風穴在二老手裏生遭陷沒。固不待言。又豈知他華嚴守廓一上神通非同小小。還委悉麼。除却華山陳處士。誰人不帶是非行。
汝州西院思明禪師(南六寶壽沼嗣)
因同參顒公出住南院。往訪之。纔見人事了乃曰。某甲從許州來。無可人事。收得江西剃刀一柄獻和尚。南院曰。汝從許州來。為甚麼却收得江西剃刀。西院遂於院手上搯一搯。南院曰侍者收取。西院以衣袖拂一拂便出。南院曰阿剌剌阿剌剌。
溈山喆云。西院雖收得江西剃刀。無處施呈。直遇同參方始拈出。如今還有收得者麼。試呈似山僧看。如無。尋常用個什麼。
西院因僧問。學人有一問在和尚處時如何。院曰設有也斬為三段。僧作禮。院便休去。會下有一僧曰。堂頭和尚道即太煞道。未了在。問話僧乃拽其僧上方丈白曰。者僧不肯和尚語。院曰是上座不肯老僧那。僧曰。不曾覺事。亦不曾說。院乃一時喝下。僧到法堂又曰。說甚太煞道。直下未了在。問話僧又拽其僧白方丈。院曰上座果不肯老僧那。僧曰。莫信者僧。今日三度見伊風發。乃一總趁下。
雲巖學云。思明棒頭有眼。者僧見機而作。檢點將來。總被者擔板漢使得七上八下。
鎮州寶壽二世禪師(南六寶壽沼嗣)
開堂日。三聖推出一僧。壽便打。聖曰。漝麼為人非但瞎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壽便擿下拄杖歸方丈。
法眼益徵云。什麼處是瞎却鎮州一城人眼。瞎。
雪竇顯云。寶壽三聖雖發明臨濟正法眼藏。要且只解無佛處稱尊。當時者僧若是個漢。纔被推出便與掀倒禪牀。直饒寶壽全機。也較三千里。
瑯琊覺云。不是三聖怎到今日。雖然如是。錯會者多。
溈山秀云。寶壽為將。因何三聖却作中軍。可惜鎮州一城人眼。至今未辨東西。然清議之排必有竊吹之處。當時連三聖趁出。必然救得鎮州一城人眼。
泐潭準云。三聖成褫寶壽出世。好則甚好。要且只得一橛。
溈山喆云。寶壽大似寰中天子敕正行。三聖塞外將軍令正舉。還有不惜性命者麼。出來與老僧相見。老僧今日要斷不平之事。良久云。橫按鏌鎁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癡頑。
昭覺勤云。寶壽全機擔荷不妨奇特。要且只見一邊。當時若善發明臨濟正法眼藏。待三聖道恁麼為人非但瞎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便與本分草料。何故。一不做二不休。
天童華云。盡道寶壽三聖是作家爐韝本分鉗錘。有甚交涉。殊不知二大老被者僧一拶。直至如今扶不起。今日莫有為二老雪屈者麼。出來與明果相見。驀拈拄杖擿下云。龍蛇易辨。衲子難瞞。
天童傑云。二尊宿美則美矣。若要扶持臨濟正宗。每人各須喫一頓棒始得。且道那裏是欠處。具眼者試定當看。
東禪觀云。盡道三聖有奔流度刃之作。向平地上湧波瀾。寶壽用疾燄過風之機。向虗空裏轟霹靂。二老各出隻手扶豎臨濟正法眼藏。與麼說話要作臨濟兒孫。且緩緩。性空道。蚊子如何擎大柱。藕絲焉可繫須彌。若是臨濟正法眼藏。端的向二人邊滅却。
靈隱嶽云。二尊宿等閒一挨一拶。直下發明臨濟心髓。只是不知性命總在者僧手裏。還有檢點得出者麼。
龍翔訢云。斬釘截鐵發揮格外真機。揑聚放開顯示當陽正眼。直得龍吟霧起虎嘯風生。一道神光貫通今古。如斯舉唱猶涉途程。且到家穩坐一句作麼生道。三事衲衣青嶂外。一爐沉水白雲中。
仰山欽云。一收一放。有主有賓。葢是尋常茶飯。就中寶壽三聖猶較一著。且如何見得。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南堂欲云。手眼通身。拳踢相副。寶壽三聖固是作家。若要發明臨濟正法眼藏。直是未在。雪竇道者僧若是個漢便與掀倒禪牀。不是射鵰手。徒說李將軍。
烏石道云。寶壽用秦楚強兵之術。三聖畫孫吳吞併之機。各各氣宇如王。欲得一統封疆萬民樂業。猶未得在。何故。太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徑山琇云。寶壽三聖發明臨濟正法眼藏。直是斬釘截鐵。怎奈承當者少。雪竇既是權柄在手。便合與者僧雪屈。說甚麼當時。還會麼。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東山澓云。二大老雖然水滴不漏。未免惹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