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譗[言*窒]。丈曰收得安南又憂塞北。奯劈開胸曰。與麼不與麼。丈曰。要且難搆。要且難搆。奯曰。知即得。知即得。
仰山寂云。若有人知此二人落處。不妨奇特。若辨不得。大似日中迷路。
昭覺勤云。百丈獨坐大雄峰頂。咳[口*敕]風生。四海英靈望崖而退。因甚奯公到來直得弓折箭盡。
巖頭再到德山。山見便下繩床作抽坐具勢。奯曰。者個且置。或遇心境一如底人來。向伊道個甚麼免被諸方撿責。山曰。猶較昔日三步在。別作個主人公來。奯便喝。山默然。奯曰塞却者老漢咽喉。拂袖便出。
溈山祐云。奯上座雖得便宜。怎奈掩耳偷鈴。
昭覺勤云。奯公一喝賓主歷然。德山無語言徧天下。溈山老子雪上加霜。子細撿點將來。總不可放過。乃擲下拄杖。
巖頭值沙汰於鄂州渚邊撑渡。兩岸各掛一板。有過渡者擊板一下。巖曰阿誰。或曰要過那邊去。巖乃舞棹迎之。一日有婆抱兒渡。乃問。呈橈舞棹即不問。且道婆手中兒甚處得來。巖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個不遇知音。只者一個也不消得。便拋向水中。
瑯琊覺云。欺敵者亡。
大溈智云。巖頭業在其中。只得通身泥水。老婆雖有丈夫手段。也是家醜外揚。
天奇瑞云。綿裏有針。泥裏有刺。者婆子不妨奇怪。若不是巖頭也大難抵對。
笑巖寶呵呵笑云。者婆子圖個什麼。巖頭當時待他纔拋。便好連棒打入水中始較些子。何故。不見道只者一個也不消得。
寶壽方云。瑯琊道欺敵者亡。且道在婆子分中。在巖頭分中。
天童忞云。奇怪。者婆子雖是女流。却有衲僧氣槩。看他兩兩作家相見。如擊石火閃電光相似。如今衲僧總情解搏量道。拋兒奇特錯過了也。殊不知婆子下水拖人。巖頭逆風把柂。一個滑頭一個。然撿點將來。二俱不了。若是山僧。待他拋兒更與一橈打落。教他母子俱喪。不唯塞斷今時露布。且與者老婆爭氣。
崆峒慈云。者婆子抱贓呌屈。著甚來由。奯公令雖行。怎奈猫頭鼠尾。當時待道者個也不消得。何不更與一橈。使伊知有宗門牙爪。不見道。殺人須見血。做鬼也光鮮。
菩曇深云。者婆子雖有丈夫氣槩。能提正令。簡點將來。大似徐六擔板。只見一邊。
安樂方云。婆子言中有刺。巖頭棒下無情。當時若再與一頓。者臭老婆家私不唯無處賣。弄連性命也須斷送。
巖頭因僧問。浩浩塵中如何辨主。巖曰銅砂鑼裏滿盛油。
天童傑云。巖頭拔貧助富未是作家。靈隱者裏則不然。忽有問浩浩塵中如何辨主。向道日輪正當午。喝一喝。
石霜尊云。大小巖頭只有定亂之謀。且無出人之眼。若問山僧。浩浩塵中如何辨主。劈脊便棒。為甚如此。驀地喚回秋夜夢。舉頭惟見月當空。
巖頭因僧問。古帆未掛時如何。巖曰小魚吞大魚。又僧問。古帆未掛時如何。巖曰後園驢喫草。
甌峰承云。一轉語箭鋒相拄。一轉語天地懸殊。有人揀辨得出。許你具一隻眼。
巖頭因瑞巖問。如何是本常理。頭曰動也。曰動後如何。巖曰不見本常理。瑞佇思。頭曰肯即迥脫根塵。不肯即永沉生死。瑞乃有省。
東塔明云。將金博金。瓦罐不離井上破。以楔出楔。水母何曾離得蝦。縱使瑞巖漆桶子快。也是君子可入。
巖頭因德山曰。我者裏有兩僧入山住菴多時。汝去看他怎生。頭遂將一斧去。見兩僧在菴內坐。巖乃拈起斧曰。道得也一下斧。道不得也一下斧。二僧殊不顧。巖擲下斧曰作家作家。歸舉似德山。山曰汝道他如何。巖曰。洞山門下。不道全無。若是德山門下。未夢見在。
南澗問云。巖頭大似金翅劈海直取龍吞。二菴主雖則穩坐家堂。到者裏也只得退身三步。敢問諸人。洞山門下且置。作麼生是德山門下事。劍去久矣。徒勞刻舟。
雪竇正云。巖頭當場落節。背後揚威。有什麼共語處。若也據令而行。德山合喫拄杖。何也。欲觀前人。先觀所使。
眉山霈云。雖然不趂行情。家無滯貨不富。
巖頭因僧。問路逢猛虎時如何。巖曰拶。
天童傑云。巖頭具殺人不眨眼底手段。被者僧一問却向射垛後嚲避。若也撿點得出。雖是善因而招惡果。又云。巖頭眼觀東南。意在西北。好一拶。性命落在別人手裏。
巖頭因羅山問。和尚三十年在洞山又不肯洞山是否。巖曰是。曰。和尚豈不是承嗣德山又不肯德山是否。巖曰是。曰。不肯德山即且置。祇如洞山有甚麼虧欠處。巖良久曰。洞山好佛。只是無光。閑便禮拜。
白巖符云。當機覿面提。覿面當機捷。奯公可謂善達其旨。然被羅山奉個三尺帽子。却似不曾知。諸人還辨得出麼。
福州雪峰義存禪師(青五德山鑒嗣)
上堂曰。南山有一條鱉鼻蛇。汝等諸人切須好看。長慶出曰。今日堂中大有人喪身失命。雲門以拄杖攛向雪峰面前。復作怕勢。有僧舉似玄沙。沙曰須是稜兄始得。雖然。我即不然。僧便問和尚作麼生。沙曰用南山作麼。
寶峰文云。雪峰無大人相。然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