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行,心存于道,虽然心地未开,时刻之间,皆有积累。功之未足,则道之不入。如人有大宝明珠,价值百万,我欲买之,而钱数未及,须日夜经营,勤求俭用,积聚钱财,虽三千、五千、三万、五万,钱数未足,而宝珠未得。其所积之钱,应急且得使用,比于贫寥之家,云泥有隔,积功累行者亦然。虽未得道,其善根深重,今世后世,圣贤提挈,方之无宿根者,不亦远哉!
“十二时中,只要内搜已过,方得神气内安。神气安,为真功。不见他人过,为真行。许祖云:‘暗行阴骘万神安。’”
郝太古真人曰:“日用者,静处炼炁,闹处炼神,行住坐卧,皆是道也。昼夜现前,须要不昧。若睡了一时,死了一时。日日有功,无睡千日,功夫了也,勿信他人言有夙骨。
“凡人成则忻忻,败则戚戚。若此两者,觑若平等,便是了心地人也。”
栖云先生曰:“三千功易得,八百行难全。澄心定意是真功,苦己饶人是真行。”
《西山志》疏:“以清净为基,以无为气体,以存诚为用,以柔弱为守,以坚忍为行,以精进为心,以决烈为志,以广大为规。视天地万物,无一不在我心性之中。视天地万物,又无一事可为我心性之碍。以我心之真净,化天下之贪染。以吾心之克明,化天下之蒙昧。以吾愿之必忠,化天下之迷惘。以我力之无怠,扬吾教之无边。不希心于阳福,不或志于阴愆,不萦情于物累,不畏刺于人言。冥默有自然之宰,荣枯有一定之衡,诚不可为,不可致,不可测,不可分之理也。世人罔识玄微,偏欲以妄胜天,以贪争命,此无往而不获其咎者。
“炎炎者勿直任其气,滔滔者勿遇溺其情。且我之炁,养之周流万物。我之情,藏之茂对群生。岂可以先天之真性,受制于物?岂可以未凿之良心,受制于情?心之所至,气即从之。形之所寓,情即引之。人能置此身于太虚,化万物于无有,过而不留,动而能定,与物往来,无萦无扰,何有于忿?何有于欲哉?”
庄子曰:“至人潜行不窒,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傈,请问何以至此?”关尹子曰:“是纯气之守也。”
《唱道真言》曰:“炼丹必先炼心,心灵则神清,神清则气凝,气凝则精固。丹经所谓筑基、药材,炉鼎、铅汞、龙虎、日月、坎离,皆从炼心上立名。至于配合之道,交济之功,升降之法,烹炼之术,此其余事。若心源未能澄澈,情欲缠绕,则筑基虽固必复倾,药材虽具必多缺。炉残鼎败,龙战虎哮,日蚀月晦,坎虚离实。配合则阴阳不和,交济则水火不睦,欲升而反降,三尸害之,六贼扰之,一杯之水,难救车薪之火,故炼心为成仙彻始彻终之要道也。”
卷五 炼己筑基
上阳子曰:“金丹之道,先须炼己,使神全气盛也,七情不动,五贼不乱,六根天定,精难动摇,方可从事丹道之言。五贼者,即眼、耳、鼻、舌、身、意,为天之五贼。色、声、香、味、触,为世之五贼。爱、欲、贪、嗔、痴,为内之五贼。天之五贼不谨于内,则内之五贼蜂起。世之五贼不除于外,则天之五贼豺生。是以眼见色,则爱起而贼精。耳听声,则欲起而摇精。鼻闻香,则贪起而耗精。口尝味,则嗔起而走精。身意遇触,则痴起而损精。五者日夜戕贼于身,其精能有几何?精去则神气随之,身则丧矣。修行人以身为国,以精气为民。精不动摇,谓之民安。神气充足,谓之国富。以求丹为战敌,必如此然后可以战胜,而得先天之炁矣。”
《天仙正理》曰:“炼己奢,所谓苦行其当行之事曰炼,熟行其当行之事曰炼,禁绝其不当为之事曰炼,精进励志而求必成曰炼,割绝贪爱而不留余爱曰炼,禁止旧习而全不染习曰炼。已者即我静中之真性,动中之真意,为元神之别名也。古云:‘未炼还丹先炼性,未修大药且修心。’”
《脉望》曰:“炼丹必先于炼已,而炼己与养己有分。宝精裕气,养己也。对境忘情,炼己也。自有动静之分。而炼己又莫先于养已,第法性虽一,教有顿渐。六祖《坛经》曰:‘若起正其般若观照,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若识自性,一悟即至佛地。’顿法也。此之所论,乃渐法耳。虚靖天师云:‘要得身中神不出,莫向灵台留一物。’盖遣欲澄心,只有正念现前,内境不出,不染一切,外境不入。如此安静,渐入大定。气质之性,无所依傍,一物不着,心如太虚,则真空实相本体自然发现,此安静则虚无之义,而元神为丹君之说也,然非顽空也。《坛经》云:‘若百物不思,常令念绝,即是法缚,即名边见。’诚于原本生身受气之处,玄关一窍收视返观,于六尘中,无染无着,回光而内照之,久之纯熟,自然万虑俱空,元神独觉。”
《悟真》曰:“若欲修成九转,先须炼己持心。当知炼已,非空炼也。’(济一子曰:“真气熏蒸,习熟对境。”)
《金丹真传》曰:“若问如何炼已,鼎炉琴剑无差。”
白玉蟾曰:“学仙非难,出尘离欲为甚难。”玉阳真人云:“随情流转,定落空亡,更道难成、功难就、孽难当。”
《太上护命经》曰:“即色是空,即空是色。若能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为照了,始达妙音。”
《太上五厨经》曰:“一气和太和,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