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小周天歌》与此《大道歌》二章,确系为邱祖所作,其余理虽无差,恐非邱祖嫡笔,观其文辞即可明白,因落笔措辞皆有不同故也。
上述所讲一年温养功夫,必须定忘平均。如定十分钟,忘亦十分钟;定一点钟,忘也须一点钟;定两点钟,忘亦须两点钟。盖忘多即寒而丹嫩;定多即燥而丹老,必须不寒不燥方可也。初下手时,须注意令其平均,久之纯熟,则任其自然,神气自能终日行之而得其平均也。一年温养,实为大周天而设,使内丹生药,方可行天周天功夫。故筑基毕后,即须从事一年温养。必其专一行持,使一点一点积聚起来,身中渐积渐多,方生先天之先天,方是行大周天之时也。到得温养已足,得药已满之时,则眼前有相,即见一黑球,内中有白,初与脐平,渐则上升到眉间;再加温养,即变为红球,此即行大周天时所用者也。《黄庭经》曰:“积精累气以成真。”每日积累生药,即“积精累气以成真”也。然必须定忘平均,方有效验。此项温养一年功夫,若做得良好,即过大周天无险难。做到自然神觉,即能按时自然定忘无误。大周天之能否做成,全视一年温养功夫是否良好以为准则,学者必须加意也。
大道真传口诀第四讲
前两回讲至温养。所谓温养内丹者,在使内丹充满于一身,化为金液,谓之金液还丹。盖金液充满于身,然后能生外药,谓之大药。诸书对于此项温养调停火候之功,多不详说,皆于百日行功后,紧接说大周天。其实内丹虽结,只有丹原而不满足,不能化为金液,必须温养变化之后,方可行大周天。
百日后生丹原,定于下田,谓之精根。精根温养后,方能充满于一身,而化为金液,是即混元至精。所谓采取、封固、烹炼,皆此混元至精也。既化金液,方生大丹。大丹为大周天之丹,有色、有相者也。唯其有色有相,因而谓为外药,为大丹也。然温养到若何程度,方可行大周天?此不可不知也。夫日日定忘,自然生神觉,而火候由之主持,不用识神温养,自然水火平均,安而后虑,虑而后得,一得永得矣。终日定忘平均,真息开阖,无形之中,内丹渐渐化为金液,而我不自知之,唯觉六脉已停,气皆归根,脉细而几至于无,呼吸已停,赤血皆化为白血。迨至金液已满,改由毛孔呼吸,而渐渐无中生有矣。
吾人已结内丹,则腹中有宝,譬如牛之有黄。人之有宝,内有宝则外必有相,即在温养之时,显现于眼前空中,有一个黑圈〇 ,
初见时与脐相平,渐渐上升而渐大。初唯灯下可见,而日中不见,继而日中亦可见之矣。其物内白外黑。《悟真篇》曰:“黑中有白为丹母,雄里怀雌见宝珍”是也。所谓丹母者,大丹之母也,其形如球而中空,谓为雌者,以其中空故也。此为人身之宝,是丹亦是金丹,周流在黄庭一路。此时仍用定忘平均,见相不着,应定时仍定,应忘时仍忘,则过若干时后,黑球变成一红球矣。初形仅一点,积久而其大如桔,谓之朱桔。既变成为朱桔之时,是即外丹也,是即大药也。所谓大周天之功,即应在此时行之矣。
丹原即内丹之基也,用温养以光大之,渐积而成珠,成朱桔。若就此采取烹炼,是即行大周天之功也。大周天与小周天不同,七日之间,终日混沌,所谓“七日混沌,死而复生”是也。否则外丹不成。大周天七日死后复生,此七日中,无异于死,即是混沌之景象也。混混沌沌,死而复生,有此七日之死,方可以经万年而不死。夫得内丹者,不过已失去之真阳仍返于吾身而已。至此则日日金生,积久而得先天之先天。既得此物,方能去历劫之阴气,化一身之魂魄,达到无生之境。法身成立,从而出神,故此功实为最要,最要而不可或忽者也。夫此工甚为难能,仅仅经七日之久,而逐识神,绝中阴之魂魄,化历劫以来父母遗传,及己身所带有气质食色之宿业根性,因而有种种之魔障,亦固其所。盖此魔非他物,实即识神也;魂魄者,历劫以来遗留之业根也,在在皆可为吾人入道之障碍。必经过七日之锻炼,即行化去。故生平经历各事,皆潮上心来,与我有关系之人物,亦皆于目前出现,不但本生,更追溯而至于无始劫来所经历之事及人。
盖过大周天,即《西游记》之过火焰山也,须用芭蕉扇以息火,方可过山。扇系木质而为罗刹女之物。罗刹女即牛魔王之妻,牛魔王即坤土,罗刹女是兑金,须用纯阴之功,即还虚是也。坤卦六爻,皆为虚境,必须一切皆空,所谓法相非法相,皆须空尽而等于太虚,方可过此难关。倘不能空,譬如火上加火,而有危险矣,故应慎之又慎也。然此时已经过一年温养之功,平日炼虚已久,若能得力自然,空空洞洞,见相不著,而安稳过去矣。苟或不然,则临时仍有动念著相之事,即处处有危险也。所以一年温养工夫为最要也。其法当温养中之定忘平均,以之调停水火也。既已平均,渐积而生一黑圈,仍然用定忘平均工夫。待到渐大,黑中有白之时,即应用过大周天之预备功夫也。
在用功定忘之时,而忽黑中有白之球,白天亦能显现于眼前,此时即应增忘减定,忘时须多而定时须少,如以一时忘,即以半时定是也。忘者,万念皆空是也。定尚著意,此中尚有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