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毛乾巍毯,杖鐫龍甲瘦查牙。如何舊隱不歸去,落盡蟠桃幾番花。番,去聲。
伯玉娶婦,薊子還兒。
《三洞珠囊》:褚伯玉字元璩,吳郡錢塘人。父為取婦入前門問,伯玉從後門而出,往刻居瀑布山修道。又嘗遊南嶽,路入閩中,飛湍赴險。伯玉舟航逼晚,迥泊涯際,而衝颼夕震,山洪暴起,激船於萬仞之上,傾墜絕崖。徒倡在前,判其冰碎,緣蛆尋求,已見伯玉怡然自若。後至霍山鍊氣養霞,積年絕粒也。
《神仙傳》:薊子訓,齊人,舉孝康,除郎中,又為都尉。年二百餘,顏色不老。曾求抱鄰舍嬰兄,誤墮地死。死家素尊子訓,即埋之。二十餘日子訓自外來,抱兒還之。家恐是鬼,掘視所埋,但泥而已。
居士芒屨,道者麻衣。
《仙傳拾遺》:朱桃椎者,成都人,隱於郭外,結草為廬,或佯狂放誕,或終日不言。益州牧竇軌辟之為綠,不就,遺以衣服,棄而逃去。每織芒屨致於路側,行者見之,為留米置於本處,桃椎夕而取之,人謂之居士屠。
《玲齋夜誥》:有史宗者,號麻衣道者坐,廣陵白土棣、江都檀祇與語,多無畔岸,索紙賦詩曰:有欲苦不足,無欲即無憂,未若清虛者,帶索被玄裘。浮游一州問,汎若不繫舟,要當滅塵慮,棲息老山丘。檀祇異之。陶淵明記日白土棣逢三異比丘,此其一也。有狂道士借海鹽,令所畜小兌登小山,山有屋數橡,道人三四輩相勞苦,其言小兄,一不能解,但得食一甌如飴。又有問道士曰:謫者何時竟。答曰:在徐州江北廣陵白土棣,計其謫行當竟矣。仍作書授小兒曰:為達之繫小兒衣帶上,令還海鹽。令喜問曰:衣中何有。日□.書疏耳。又呼問:小兒至何處。小兄曰:為前道士捉杖飄然去。但聞足下波浪聲,至一山中。山中人寄書與白土棣,上即引衣帶示令,令一不能曉。小兒歸詣史宗,宗驚曰:汝乃蓬萊山中來耶。
三洞羣仙錄卷之六竟
三洞羣仙錄卷之七
正一道士陳葆光撰集
保言冥吏,曼卿鬼仙。
《北夢瑣言》:道士秦保言動於焚修,嘗白南嶽真君云:上真何以須紙錢為,有所未諭。既而夜夢真君曰:紙錢即冥吏所藉,我又何須。由是獄中益信之。
《摭遺》:西蜀崔存訪道尋真於王屋西峰,見石延年曼卿、蘇舜欽子美二人對坐,隔一小漢,存再拜曰:存脫棄利祿以求大道,固有日矣,今幸遇二仙於此,漢水視之淺而測之深,不得立侍左右,何也。又聞學士已作鬼仙乎。蘇曰:妄也,純陽即仙,純陰即鬼。既為仙,又為鬼乎。二仙乃命青童取棧管作詩以授存。存得詩,俄見一翠烏街一書置二仙前,蘇曰:瀛洲君召吾二人。乃飛瑜山頂而去。
章令飛舉,小直擢遷。
《列仙傳》:主柱子,不知何許人,一日上岩山云:此山有丹砂,可得數百斤。邑令章公聞之,即時封山,而丹砂自流出如火,主柱子取丹砂與邑令餌之。章既餌砂,不五年身輕能飛舉,遂與柱子俱飛去。
《廣記》:韋小真母許氏,守孀事舅姑以孝聞,惟有此女十二歲,聰慧,無病而卒,未殮復活云:初聞召韋小真昇天,見天上人皆衣錦繡,引小真見韓司命君,曰:汝九世祖有功於國,近擢為地下主者,今遷地仙之品。汝母有孝道,已遷仙階,而汝三世已生天。小真自後奉道,至長慶年上昇。
郭說負擔,黃齊挽船。
《真誥》:郭觀少孤,依柄無所,隋鄭先生負擔,經七年,勤饉無懈怠。先生憫其勞苦,遂授以導引法,壽至三百歲。復遇赤松子授道法,今在大有洞中為真人。
《廣記》:黃齊者,蜀之偏將也,常好道,行陰功有歲年矣。於朝天嶺過一老人,顏色嬰孺,肌膚如玉,與之語曰:子既好道,五年之後當有大厄,吾叉相救。勉思陰德,無退前志。其後牽下峽舟船覆溺,至灘上如有相拯,得及於岸。視之,乃所遇老人也,尋失所在。
長房縮地,女媧補天。
《丹臺新錄》:後漢費長房既遇仙翁,欲求道而顧家人為憂,黃乃斷一青竹與長房身齊,使掛之合後,家人見即其形也,以為縊死矣,遂葬之。長房隨入深山莘虎中,留使獨處,長房不恐。又外於空室,以朽索引萬斤石於心上,眾蛇來齧索斷,長房亦不移。翁曰:子可教也。復使食糞,糞中有蟲甚長,長房意惡之,翁曰:子幾得道,恨此不成。長房辭歸。長房能縮地詠,數千里奄在目前,放之還舒也。
《淮南子》:女媧氏鍊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鼇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淫水。蒼天補,四極正,淫水涸,冀州平,後蟲死,顓民生。
藍方溫存,初成慈憫。
《青瑣》:藍方字元道,亳州父老言自兒童時見先生,狀貌迄今如一。溫厚接物,小大皆得其歡心。仁宗朝嘗見館於芳林園,先生告去,乃賜號日南嶽養素先生。時學士賈公昌朝贈公詩云:聖澤濃沾隱逸身,道裝宜用葛為巾。祝融峰下醉明月,湘水源頭釣紫鱗。曾見海桃三結子,不知卯豆幾回春。他年我若功成去,願作靈橋跪履人。先生和曰:近告明君乞得身,不妨林下載紗巾。滿斟野酒浮瓊蟻,旋釣漢魚贈錦鱗。元府烏雛飛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