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燥。
神生數,數生象,象生器。
太極不動,性也。發則神,神則數,數則象,象則器,器之變復歸於神也。
復至乾,凡百有二十陽。姤至坤,凡八十陽。姤至坤,凡百有二十陰。復至乾,凡八十陰。
乾,奇也,陽也#22,健也,故天下之健莫如天。坤,耦也,陰也,順也,故天下之順莫如地,所以順天也。震,起也,一陽起也。起,動也。故天下之動莫如雷。坎,陷也,一陽陷於二陰。陷,下也。故天下之下莫如水。艮,止也,一陽於是而止也。故天下之止莫如山。巽,入也,一陰入二陽之下,故天下之入莫如風。離,麗也,一陰離於二陽,其卦錯然成文而華麗也,天下之麗莫如火,故又為附麗之麗。兌,說,一陰出於外而說於物,故天下之說如澤。
火內暗而外明,故離陽在外。火之用,用外也。水外暗而內明,故坎陽在內。水之用,用內也。三天兩地而倚數,非天地之正數也。倚者,擬也,擬天地正數而生也。
人謀,人也。鬼謀,天也。天人同謀而皆可,則事成而吉也。
湯放桀、武王伐紂而不以為弒者,若孟子言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則援之以手,權也。故孔子既尊夷、齊,亦與湯、武。夷、齊,仁也。湯、武,義也。唯湯、武則可,非湯、武是篡也。
諸卦不交於乾坤者,則生於否泰。否泰,乾坤之交也。乾坤起自奇偶,奇偶生自太極。
自泰至否,其間則有蟲矣。自否至泰,其間則有隨矣。
天使我有,是之謂命。命之在我之謂性,性之在物之謂理。
變從時而便,天下之事不失禮之大經,變從時而順,天下之理不失義之大權者,君子之道也。
朔易之陽氣自北方而生,至北方而盡,謂變易循環也。
春陽得權,故多旱,秋陰得權,故多雨。
元有二,有生天地之始,太極也。有萬物之中各有始者,生之本也。
五星之說,自甘公、石公始也。
天地之心者,生萬物之本也。天地之情者,情狀也,與鬼神之情狀同。
天有五辰,日月星辰與天而為五。地有五行,金木水火與土而為五。
有溫泉而無寒火,陰能從陽而陽不能從陰也。
有雷則有電,有電則有風。
木之堅,非雷不能震。草之柔,非露不能潤。
人智強則物智弱。
陽數於三百六十上盈,陰數於三百六十上縮。
人為萬物之靈,寄類於走。走,陰也。故百有二十。
雨生於水,露生於土,雷生於石,電生於火。電與風同為陽之極,故有電必有風。
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莊子曰:鯈魚出遊從容,是魚樂也。此盡己之性能盡物之性也,非魚則然,天下之物皆然。若莊子者,可謂善通物矣。
莊子著《盜跖》篇,所以明至惡。雖至聖亦莫能化。蓋上智與下愚不移故也。
魯國之儒,一人者,謂孔子也。
老子,知《易》之體者也。
天下之事始過於重,猶卒於輕。始過於厚,猶卒於薄。況始以輕、始以薄者乎?故鮮失之重,多失之輕。鮮失之厚,多失之薄。是以君子不患過乎重,常患過乎輕。不患過乎厚,常患過乎薄也。
《莊子》齊物,未免乎較量。較量則爭,爭則不平。不平則不和。
無思無為者,神妙致一之地也。所謂一以貫之。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
當仁不讓於師者,進人之道也。
秦穆公伐鄭,敗而有悔,過自誓之。古。此非止霸者之事,幾於王道。能悔則無過矣。此聖人所以錄於書末也。
劉絢問無為,對曰: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後取,人不厭其取。此所謂無為也。瞽瞍殺人,舜視棄天下猶棄敝屣也。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終身訢然,樂而忘天下。聖人雖天下之大不能易天性之愛。
《文中子》曰:易樂者必多哀,輕施者必好奪。或曰:天下皆爭利棄義,吾獨若之何?子曰:舍其所爭,取其所棄,不亦君子乎?若此之類,禮義之言也。心迹之判久矣。若比之類造化之言也。
《莊子》氣豪,若呂梁之事,言之至者也。《盜跖》言事之無可奈何者,雖聖人亦莫如之何。《漁父》言事之不可強者,雖聖人亦不可強。此言有為、無為之理,順理則無為,強則有為也。
金須百鍊然後精,人亦如此。
佛氏棄君臣、父子、夫婦之道,豈自然之理哉。志於道者,統而言之。志者,潛心之謂也。德者,得於已有形。故可據德,主於仁,故曰依。
莊子曰:庖人雖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此君子思不出其位,素位而行之意也。
晉狐射姑殺陽處父,《春秋》書:晉殺大夫陽處父,上漏言也。君不密則失臣,故書國殺。
人得中和之氣則剛柔均,陽多則偏剛,陰多則偏柔。
人之為道,當至於鬼神不能窺處,是為至矣。作《易》者,其知盜乎?聖人知天下萬物之理而一以貫之。
大羹可和,玄酒可漓,則是造化亦可和、可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