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起火,妙在虛危穴。如今識破,金烏飛入蟾窟。如此直指天機,顯陳道要,益足證魏公之言,昭晤乎不我欺也。
男女相須,含吐以滋。雌雄錯雜,以類相求。
男女雌雄,皆吾身中陰陽二物也。二物氣類相得,自然一吐一含,交結成胎。《上清集》云:自家身裹有夫妻,說向時人須笑殺。是道也,學者當以清靜無為求之,不可以邪見喻也。
金化為水,水性周章。火化為土,水不得行。
金生於坎官,氣而已矣。蓋未#7化為水也。因太陽真火伏需於其下,遂鎔化為水,水性周章,沛然孰能禦之?然火熱既極,則又化而為土,火化為土,則土剋水,水見土則止,故不得行也。
故男動外施,女靜內藏。溢度過節,為女所拘。魄以鈐魂,不得淫奢。
《入藥鏡》云:水能流,火能燄,在身中,自可驗。是故調和鉛汞要成丹,不可溢度過節。今夫坎男動而施於外,離女靜而藏於內。一或溢度過節,則離女從而拘鈴之,庶幾魂魄相制,而不致乎淫奢也。
不寒不暑,進退合時。各得其和,俱吐證符。
探藥時,調火功,不得疾,不得緩,但欲其和平而交媾爾。《復命篇》云:剛柔相會氣均勻,妙在無傷兌震。大要以和為貴也。
丹砂木精,得金乃并
元陽子《大道歌》云:欲識丹砂是木精,移來西位與金并。蓋汞性飛走,最難降伏。惟投入於鉛爐之內,與鉛相合,然後不飛不走也。
金水合處,木火為倡。四者渾沌,列為龍虎。龍陽數奇,虎陰數耦。
天一生水,位居北,其象為玄武。地二生火,位居南,其象為朱雀。天三生木,位居東,其象為青龍。地四生金,位居西,其象為白虎。四者各居一方,各為一象,本不相涉也。今曰金水合處,木火為倡者,陽龍元自離官出,陰虎還從坎位生也。夫既各為一象,則當舉四象而並稱之。今乃不言朱雀、玄武,而獨以龍虎言之者,南北為經,東西為緯也。夫所謂金水合處者,以西四白虎之金降入水中也。木火為倡者,以東三青龍之木升入火中也。此所以金不在西而與水合處於北,木不在東而與火為倡於南,白虎變為黑虎,青龍化為赤龍也。蓋金、水、木、火之四者,、聚而為一,則渾渾沌沌,如太極之未分。列而為二,則震龍汞出自離鄉,兌虎鉛生在坎方。張紫陽深得其旨,遂一言以蔽之曰:四象不離二體。後之學者不知四象果為何物,或以眼、耳、鼻、舌為四象,或以肝肺為龍虎,體認既差,源流益別。又安識四象不離二體之妙哉?
肝青為父,肺白為母。心赤為女,脾黃為祖。腎黑為子,子五行始。三物一家,都歸戊己。
《翠虛篇》云:肝心脾肺腎腸膽,盡是空屋舊藩籬。唾涕精津氣血液,只可接助為階梯。謂金丹乃無中生有之妙道,非有形有質之物所可為也。今魏公乃以五臟言,何也?曰:非用五臟也,特借五臟以比喻五行爾。蓋肝青脾白,言金木也;心赤腎黑,言水火也;金生水,木生火,故以肝肺為父母,心腎為子女。而金木二者,又從土中生,故以脾為祖也。夫既腎為子矣,而以為五行之始,何也?曰:腎屬水,水數一,一日之氣起於子,生於腎,然後傳及肝、心、脾、肺也。然而肝、心、脾、肺、腎之五者,不名為五臟,而名為蠱三物,又何也?曰:金水合處,木火為倡,與中央戊己之土合而成三也。蓋四象五行全藉土,若無戊己不成丹,此其所以三物一家都歸戊己也。
剛柔迭興,更歷分部。龍西虎東,建緯卯酉。刑德並會,相見懼喜。刑主殺伏,德主生起。二月榆死,魁臨於卯。八月麥生,天歪據酉。子南午北,互為綱紀。
剛柔迭興者,二氣相資運轉也。更歷分部者,周流經歷諸辰也。龍西虎東,建緯卯酉,刑德並會,相見懼喜者,象緯一動而卯酉相加,金、木不問隔也。刑主殺伏者,沉歸海底,如秋氣肅殺斂萬物以入也。德主生起者,般上南淇,如春氣發生暢萬物以出也。二月檢死,魁臨於卯者,二月建卯而月將為河魁;河魁屬戌而戌中有辛,檢死於此月,由辛金之殺氣臨於卯也。八月麥生,天呈據酉者,八月建酉而月將為天呈,天呈屬辰而辰中有乙,麥生於此片,由乙木之生氣據於酉也。子南午北,互為綱紀者,日行西陸謂之春,而二月卯時西陸在東,北陸在南。日行東陸謂之秋,而八月酉時東陸在西,南陸在北也。蓋南北為天地之經,東西為天地之緯。鼎中魁呈一轉,則龍走西而虎走東,子在南而午'在北,與二、八月卯酉之造化無異。故《悟真篇》謂兔雞之月及其時,刑德臨門藥象之也。象也者,像此者也。魏公設此象以示人,其理儘自明白。奈何執文泥象者往往只就紙上搜索,更不去身中尋思,於是迷迷相引而無有出期。殊不知魏公所謂龍西虎東、子南午北,即吾身之天地反覆也。若能曉悟吾身天地反覆之妙,則東西之所以建緯,南北之所以互為綱紀,皆可默會其機矣。又何用區區向外尋也哉。。
一九之數,終而復始。
一九之數,即戴九履一之數也。自一而九,自九而一,往來上下,周流不息。
含元虛危,播精於子者。
含元虛危者,日到虛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