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在於敬,不在酒也。
○“终日饮酒而不得醉焉”者,谓飨礼也。以其恭敬,示饮而已,故不得醉也。
○“乐者,所以象德也”者,谓君作乐以训民,使民法象其德也。“礼者,所以缀淫也”者,缀,止也。言人君制礼以教天下,所以缀止淫邪也。
○“乐也者,圣人之所乐也”者,言乐体者,圣人心所爱乐也。圣人贪爱此乐,以乐身化民。
○“而可以善民心”者,言用乐化民,调善民心。
○“其感人深”者,言乐本从民心而来,乃成於乐,故感动人深也。
○“其移风易俗”者,风,谓水土之风气,谓舒疾刚柔。俗,谓君上之情欲,谓好恶趣舍。用乐化之,故使恶风移改,弊俗变易。
○“故先王著其教焉”者,著,立也。以其乐功如此,故先王立乐官,以乐教化焉。
○注“壹献”至“喻多”。
○正义曰:凡飨礼,案《大行人》云:上公九献,侯伯七献,子男五献,并依命数。其臣介则孤同子男,卿大夫略为一节,但三献,则天子诸侯之士同壹献。故昭六年“季孙宿如晋,晋侯享之,有加笾。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得贶,不过三献”,是其事也。但春秋乱世之法,或有大夫五献者,故昭元年郑伯享赵孟,“具五献之笾豆於幕下”,是乱世之法也。或者郑以公孤之礼享赵孟,故五献也。言“百拜喻多”者,案今《乡饮酒》之礼,是壹献,无百拜。今云“百拜”,故喻多也。
夫民有血气心知之性,而无哀乐喜怒之常,应感起物而动,然后心术形焉。言在所以感之也。术,所由也。形,犹见也。
○知音智。应,於甑反,篇内同。见,贤遍反。是故志微、噍杀之音作,而民思忧。啴谐、慢易、繁文、简节之音作,而民康乐。粗厉、猛起、奋末、广贲之音作,而民刚毅。廉直、劲正、庄诚之音作,而民肃敬。宽裕、肉好、顺成、和动之音作,而民慈爱。流辟、邪散、狄成、涤滥之音作,而民淫乱。志微,意细也。吴公子札听《郑风》,而曰:“其细已,甚民弗堪也。”简节,少易也。奋末,动使四支也。贲读为愤,愤,怒气充实也。《春秋传》曰:“血气狡愤。”肉,肥也。狄涤,往来疾貌也。滥,僣差也。此皆民心无常之效也。肉,或为“润”。
○噍,子遥反。杀,色界反,又色例反。思,息吏反,又音斯。啴,昌善反。谐,户皆反。慢,本又作慢,莫谏反。易,以豉反,注同。粗,七奴反。贲,依注读为愤,扶粉反。劲,吉正反。裕,羊树反。肉,而救反,肥也,注同。好,呼报反。辟,匹亦反。邪,似嗟反,后皆同。狄,他历反,注同。涤,大历反,注同。滥,力暂反。札,测八反。贲,读音奔,又补义反。狡,本又作交,古卯反,又音郊。僣,子念反。效,户教反。
[疏]“夫民”至“淫乱”。
○正义曰:皇氏以为自此以下至“君子贱之也”,是乐言之科,各随文解之。此一节“民有血气以下”至“淫乱以上”,论人心皆不同,随乐而变。夫乐声善恶,本由民心而生,所感善事则善声应,所感恶事则恶声起。乐之善恶,初则从民心而兴,后乃合成为乐。乐又下感於人,善乐感人,则人化之为善,恶乐感人,则人随之为恶。是乐出於人,而还感人,犹如雨出於山而还雨山,火出於木而还燔木。故此篇之首,论人能兴乐,此章之意,论乐能感人也。
○“故民有血气心知之性”者,人由血气而有心知,故“血气”“心知”连言之,其性虽一,所感不恒,故云“而无哀乐喜怒之常”也。“应感起物而动”者,言内心应感,起於外物,谓物来感己,心遂应之,念虑兴动,故云“应感起物而动”。
○“然后心术形焉”者,术,谓所由道路也。形,见也。以其感物所动故,然后心之所由道路而形见焉。心术见者,即下文是也。
○“是故志微、噍杀之音作,而民思忧”者,志微,谓人君志意微细。噍杀,谓乐声噍蹙杀小。如此音作,而民感之,则悲思忧愁也。
○“啴谐、慢易、繁文、简节之音作,而民康乐”者,啴宽也。谐,和也。慢,疏也。繁,多也。简节,易少也。康,安也。言君若道德啴和疏易,则乐音多文采,而节奏简略,则下民所以安乐也。
○“粗厉、猛起、奋末、广贲之音作,而民刚毅”者,粗厉,谓人君性气粗疏威厉。猛起,谓武猛发起。奋末,谓奋动手足。广贲,谓乐声广大,愤气充满。如此音作,而民感之,则性气刚毅也。
○“廉直、劲正、庄诚之音作,而民肃敬”者,君若廉直劲正,则乐音矜庄、严栗而诚信,故民应之而肃敬也。
○“宽裕、肉好、顺成、和动之音作,而民慈爱”者,肉,谓厚重者也。君上如宽裕厚重,则乐音应序而和谐动作,故民皆应之而慈爱也。
○“流辟、邪散、狄成、涤滥之音作,而民淫乱”者,流辟,谓君志流移不静。邪散,谓违辟不正,放邪散乱。狄成、涤滥,皆谓往来速疾,谓乐之曲折,速疾而成,疾速而止。僣滥,止谓乐声急速。如此音作,民感之淫乱也。此六事所云音者,皆据君德及乐音相杂也。君德好而乐音亦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