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一八〕赵曦明曰:「身手,谓有勇力习武艺者,故杜少陵诗云:『
朔方健儿好身手。』」郝懿行曰:「案:身手未详所出,杜少陵诗云:『朔方健儿好身手。』盖本于此。好身手犹言好拳勇欤?」
〔一九〕卢文弨曰:「羸,力追切。」
〔二0〕仰惟,卢文弨曰:「惟,思也。」
〔二一〕寘心,卢文弨曰:「寘犹息也。」
〔二二〕赵曦明曰:「列子说符篇:『孔子之劲,能招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案:招与翘同,举也。」卢文弨曰:「此或孔子父叔梁纥事,见左氏襄十年传:『偪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郰人纥抉之以出门者。』后遂移之孔子。」器案:吕氏春秋慎大篇、淮南主术篇及道应篇、论衡效力篇,都以为孔子事,盖相传如此。
〔二三〕卢文弨曰:「王肃有圣证论,此语所本。」
〔二四〕列子杨朱篇:「行年六十,气干将衰。」卢文弨曰:「气力强干。」
〔二五〕礼记檀弓下:「仲尼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
〔二六〕卢文弨曰:「微行,易为奸也。险服,如曼胡之缨、短后之衣是。」
〔二七〕腕,各本作「腕」,今从宋本。卢文弨曰:「说文:『手腕也,杨雄曰:腕,握也。」从手●声,乌贯切。』」
国之兴亡,兵之胜败,博学所至,幸讨论之。入帷幄之中〔一〕,参庙堂之上〔二〕,不能为主尽规以谋社稷〔三〕,君子所耻也。然而每见文士,颇读兵书〔四〕,微有经略。若居承平之世〔五〕,睥睨宫阃〔六〕,幸灾乐祸〔七〕,首为逆乱,诖误善良〔八〕;如在兵革之时,构扇〔九〕反复,纵横说诱〔一0〕,不识存亡,强相扶戴〔一一〕:此皆陷身灭族之本也。诫之哉!诫之哉!
〔一〕卢文弨曰:「汉书高帝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二〕吕氏春秋召类篇:「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
〔三〕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文津本、鲍本、汗青簃本「尽」作「画」。
〔四〕器案:颇与下句微对文,亦微少义。史记叔孙通传:「臣愿颇采古礼,与秦仪杂就之。」文选天监三年策秀才文:「九流七略,颇常观览。」李善注:「广雅:『颇,少也。』」诸颇字义并同。
〔五〕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文津本、汗青簃本无「居」字,今从宋本。
〔六〕抱经堂校定本「阃」作「闱」,宋本及各本俱作「阃」,今据改。卢文弨曰:「睥睨,犹言占察,汉书窦田列传作『辟倪』,亦作『俾睨』、『?睨』,并同,匹诣、研计二切。」
〔七〕左传僖公十四年:「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又庄公二十年:「今王子颓歌舞不倦,乐祸也。」
〔八〕卢文弨曰:「诖音卦,广雅:『欺也。』」
〔九〕庾信哀江南赋:「桀黠构扇,凭陵畿甸。」
〔一0〕卢文弨曰:「纵,即容切,亦作从。横,户盲切。说,始芮切。」
〔一一〕卢文弨曰:「强,其两切。扶戴,谓推奉以为主也。」
习五兵〔一〕,便乘骑〔二〕,正可称武夫尔〔三〕。今世士大夫,但不读书,即称武夫儿〔四〕,乃饭囊酒瓮也〔五〕。
〔一〕赵曦明曰:「周礼夏官司兵:『掌五兵。』注:『郑司农曰:「戈,殳,戟,酋矛,夷矛。」此车之五兵。步卒之五兵,则无夷矛,而有弓矢。』」
〔二〕宋本「乘骑」作「骑乘」。卢文弨曰:「骑,其寄切。」
〔三〕罗本、何本、文津本「正」作「止」,颜本、程本、胡本、朱本、黄本作「上」,宋本、傅本作「正」,今从之。
〔四〕宋本「即」下有「自」字。
〔五〕卢文弨曰:「金楼子立言篇:『祢衡曰:「荀彧强可与言,余人皆酒瓮饭囊。」』」郑珍曰:「意林引抱朴子云:『祢衡常云:「孔融、荀彧,强可与语,余人酒瓮饭囊。」』」器案:抱朴子外篇弹祢:「荀彧犹强可与语,过此以往,皆木梗泥偶,似人而无人气,皆酒瓮饭囊耳。」意林所引,盖即此文。论衡别通篇:「腹为饭坑,肠为酒囊。」义同。
养生第十五〔一〕
神仙之事,未可全诬;但性命在天,或难锺值〔二〕。人生居世,触途牵絷〔三〕:幼少〔四〕之日,既有供养之勤;成立之年,便增妻孥之累。衣食资须〔五〕,公私驱役〔六〕;而望遁迹山林,超然尘滓〔七〕,千万不遇〔八〕一尔。加以金玉之费〔九〕,炉器所须,益非贫士所办〔一0〕。学如〔一一〕牛毛,成如麟角〔一二〕。华山之下,白骨如莽〔一三〕,何有可遂之理?考之内教,纵使得仙,终当有死,不能出世,不愿汝曹专精于此〔一四〕。若其爱养神明,调护气息〔一五〕,慎节起卧,均适寒暄〔一六〕,禁忌食饮,〔一七〕将饵药物〔一八〕,遂其所禀,不为夭折者,吾无间然〔一九〕。诸药饵法,不废世务也。庾肩吾常服槐实〔二0〕,年七〔二一〕十余,目看细字〔二二〕,须发犹〔二三〕黑。邺中〔二四〕朝士,有单服杏仁、枸杞、黄精、朮、车前得益者甚多〔二五〕,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