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俱各深愿。
  且说奉命公差锁着凶徒,时氏随后,来到衙门以外,崔标当堂回话。贤臣说:“快提凶徒孟度听审!”快头带上恶贼与时氏,报门喊堂,丹墀下跪。贤臣座上观瞧,难妇雅淡梳妆,未搽脂粉,娥眉杏眼,还带泪痕,项上着伤。下边时氏口尊:“青天爷在上,听民妇细禀。”就将遇灾、凶徒硬抢始末缘由说完:“求大人救命,审问大胆凶徒!”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八十六回 斩凶徒于公执法 全大义烈女伤悲


  且说时氏香兰不住磕头,满眼恸泪说:“孟度万恶可恨,抢掳良人之妻,欲行奸骗,无中生有,小妇人丈夫被他暗害,拴进衙门,问成死罪,求大人严审贼人,感恩不浅。”贤臣听罢,目视行凶恶棍,相貌凶顽,举止粗暴,瞧毕动怒,惊堂一拍,大骂:“恶棍,强抢良人,威逼妇女,罪当诛之!本院已经访确,又有时氏对证,从实招来,以免三推六问。”恶人闻听,想道:“现今赃证俱明,大人铁面无私,不顺人情,若不实招,一定严刑,莫如实招,以免当堂受苦”。想罢,朝上磕头口尊:“大人容禀,小人从前郊外之事情愿实招。”自头至尾诉毕。贤臣骂声:“凶徒,清平盛世,岂容抢良欺善,拉下重打四十 !”青衣喊堂。责完放起。贤臣判断:“孟度掳抢良人之妻,律应立斩。齐京无故含冤,时氏贞节可敬,立刻行文将齐京衣衿给还秀才,当堂释放回家;贡济助恶行凶,已被天报,姑免不究。屠知县贪财枉法,请旨革职。其余一应干连,俱各当堂释放。”随即启本进京,不日纶音垂下,贤臣差人派官员监斩孟度,委定兴县二衙署理县印,新知县前来,另行交代。贤臣公事已完,即行起身,回保定府而来。
  且说东安县内一个仕宦之家姓封,名真,年一十八岁,才貌双全。他父封章曾做青州府知府,告老还乡,与本处冯乡宦结姻。封章去世,家业萧条,仆人逃散,度日艰难,谈氏夫人与公子封真娘儿两个,老夫人纺线绩麻,供给封真读书,每日在他父的同年杜作楫家内同他儿子一处攻书,先前往冯家去过几次,后来因家道贫寒,难以上门,母子二人甘贫度日。
  且说冯春原是小器之人,敬富嫌贫,安人早已身亡,生有一女,名唤素英,生性幽贤,能文识字,终日忧愁,封府贫寒无力毕婚,又知父亲安下赖婚之心,小姐不住长叹,忽听帘栊响亮,使女秋葵走进房内,眼望小姐说:“员外叫来请小姐,老爷现在房中立等,有话商议。”小姐出房来见天伦,拜毕,员外说:“看坐。”低头不住叹气,说:“吾儿素多伶俐,有桩大事踌躇,封家贫困,难以行礼,吃穿不继,少不得另选豪门联姻,封家若是争论,那时剪草除根。你父交结官员,东安县尊颇熟,岂肯叫吾儿受苦,嫁一穷家?紫金宝镯是传家之物,须要收藏严密,休得遗失。”冯春言毕,小姐无语,暗自踌躇,有心与父分辨,羞口难开,无奈辞归绣户,紧皱娥眉落泪。
  且说冯春为人心肠最毒,见封府家寒,倚仗银钱,存了赖婚之意,立刻差人去催封府行茶过礼。老夫人母子餬口尚且艰难,哪有毕婚之力?冯春见封家无有动静,又与知县相熟,放心大胆,终日打听豪富之家。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八十七回 泄机关封真中计 万恶贼园内行凶


  且说素英小姐见父亲改变初心,不顾礼义,终日差遣媒人打听豪富。小姐心内着急,恐选中人家另许,岂不有玷纲常?
  虽与封郎尚未会面,幸喜秋葵到过他家,何不将封郎暗约花园相会,说明就里,赠与金镯珠宝,早完婚姻,即不怕天伦赖婚。
  小姐主意已定,把秋葵唤至跟前,嘱咐:“快去,不可迟挨。”
  使女答应,忙出绣户,趁着乡宦无在家中,出花园角门,竟到封公子家中,偏遇封真在杜家读书未回。拜见夫人,谈氏认得秋葵,让在-旁坐下,说:“秋葵姐有半年光景未到寒门,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情?”秋葵说:“夫人容禀,婢于此来并无别故,替小姐传话。昔日两家门当刻对,结成秦晋,不料如今一家豪富,一家贫寒,老爷爱富嫌贫,说府上穷苦,并无毕婚之费,如何行茶过礼?一月之内,还可有望,若是迟延,恐赖亲事,另选佳婿而许。纵然县内告状,银钱势利可以通神,府县各官俱是朋友。小姐贤慧,深明三纲五常,暗差奴婢通信,商量机密,千万小心,本月十三黄昏,请公子花园相会,赠送金银,以作过礼之用。’偏公子尚无回转,只得告诉夫人转达公子:婚姻大事,非同小可,莫叫小姐枉自操心。”说罢,告辞而走。诰命含春送出秋葵,闭户进房,归坐喜欢。见公子回家,太太就把秋葵的言词告诉。公子口呼:“老母,怪不得冯家屡次差人催促完婚,其中有这缘故在内,十三黄昏孩儿少不得前去。”谈氏夫人闻听说:“我儿,话虽如此,愁你年轻,我是妇道,须得与你相好朋友商量才好。可去则去,不可去则止。”封真连声答应。
  次日,去到杜家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