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法师文钞三编
序
灵岩印光老法师严净毗尼,弘扬净土,言为世则,行为道范。以文字般若,广度群伦,法雨普澍,四众推为莲宗第十三祖,近代以来,未曾有也。自维弱冠发愿皈佛,顾善根微薄,因循未果。民国卅一年间,外侮侵陵,生灵涂炭,众苦交煎,莫能遣拔,重读文钞,憬然有省。乃归命投诚,念佛茹素,此皆文钞之赐也。其后偶于丁福保居士处,见师手翰二十余通,皆文钞正续两编未收录者。因念遗稿乃法乳所寄,何可任其散佚,谨录存副本,是为搜辑兹编之嚆矢。师西归后,弘化月刊征求遗稿,纷纷应征,所获颇丰。尤以灵岩妙真和尚,杭州修仑法师悉以所存见示。诸方以手迹或副本见贻者,亦不下四五十人。惨淡搜求,计得书牍近七百通,杂文一百三十篇,其篇幅与增广文钞不相上下,题曰文钞第三编。珍惜藏之,以俟胜缘。果获问世,将大有助净宗之弘扬,与法门之维护。数载钞胥,区区微意,愿将东土三千界,尽种西方九品莲,共沾法益,同登觉岸云尔。
公元一九五○年庚寅十一月初四日,老法师圆寂十周年,私淑弟子上虞罗邕鸿涛顶礼恭序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目录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序
大师自述
复弘一大师书
致真达老和尚书
复德森法师书一
致德森法师书二
致德森法师书三
致德森法师书四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复如岑法师书
复应脱大师书一
复应脱大师书二
复应脱大师书三
复应脱大师书四
复明心师书
复明性大师书
复义通法师书一
复义通法师书二
复传度和尚书
复尘空法师书一
复尘空法师书二
复秉初和尚书
复宗灵法师书
复妙莲和尚书
复宝静法师书
复太虚法师书
复道传大师书一
复道传大师书二
复显荫法师书
复谛醒法师书
复恒惭法师书一
复恒惭法师书二
复明道法师书
上段执政书
与高鹤年居士书一
复高鹤年居士书二
复高鹤年居士书三
复高鹤年居士书四
复高鹤年居士书五
复高鹤年居士书六
复高鹤年居士书七
复高鹤年居士书八
复叶玉甫居士书
致关絅之居士书一
致关絅之居士书二
致关絅之居士书三
致关絅之居士书四
复关絅之居士书五
致(关絅之,王一亭)二居士书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致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复屈文六居士书一
复屈文六居士书二
复屈文六居士书三
复许止净居士书
复焦易堂居士书
复潘对凫居士书一
复潘对凫居士书二
复潘对凫居士书三
复周浦陈家骏居士书
复屈翰南居士书
复神晓园居士书
复许焕文居士书一
复许焕文居士书二
复朱仲华居士书一
复朱仲华居士书二
复朱智贞居士书一
复朱智贞居士书二
复陈渭恩居士书
复何希净居士书
复张佩芬慕兰居士书
复王照离居士书一
复王照离居士书二
复景正伦居士书
复蔡锡鼎居士书一
复蔡锡鼎居士书二
复蔡锡鼎居士书三
复刘德惠居士书
复刘蓉阁居士书
复李尔清居士书
复黄子云居士书
复(沈净心,金谈)二居士书
复严文朴居士书
复胡慧彻居士书一
复胡慧彻居士书二
复胡慧彻居士书三
复胡慧彻居士书四
复万梁居士书一
复万梁居士书二
复万梁居士书三
复顾宗况居士书
复夏寿祺居士书
复穆宗净居士书一
复穆宗净居士书二
复穆宗净居士书三
复穆宗净居士书四
复穆宗净居士书五
复穆宗净居士书六
复高慧荫居士书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一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二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三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四
复罗省吾居士书一
复罗省吾居士书二
复吴思谦居士书
复孙艺民居士书
复章以铨居士书一
复章以铨居士书二
复章以铨居士书三
复徐志一居士书
复王海泉居士书
复周善昌居士书一
复周善昌居士书二
复周善昌居士书三
复周善昌居士书四
复陈慧恭居士书
复陆培谷居士书
复季国香居士书一
复季国香居士书二
复黄葆戉居士书
复宁德晋居士书一
复宁德晋居士书二
治疟疾神方
复宁德晋居士书三
复宁德晋居士书四
复宁德晋居士书五
复宁德晋居士书六
复宁德晋居士书七
复宁德晋居士书八
复宁德晋居士书九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一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二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三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四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五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六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九
复吕智明居士书
复钱士青居士书一
复钱士青居士书二
复钱士青居士书三
复智(牧,声)二居士书一
复智(牧,声)二居士书二
复罗智声居士书一
复罗智声居士书二
复罗智声居士书三
复罗智声居士书四
复罗智声居士书五
复李慰农居士书一
复李慰农居士书二
复李慰农居士书三
复李慰农居士书四
复李慰农居士书五
复李慰农居士书六
复李慰农居士书七
复冒善甫居士书
复东海居士书
复陈飞青居士书一
复陈飞青居士书二
复陈飞青居士书三
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复霁清居士书
复玉长居士书
复傅慧江居士书
复杨慎予居士书
复(了凡,冶公)二居士书
复熊赫居士书
复宗愿居士书
复罗铿端居士书一
复罗铿端居士书二
复慧清居士书
复胡宅梵居士书一
复胡宅梵居士书二
复胡宅梵居士书三
复岳明寿居士书
复周子秀居士书
复周志诚居士书一
复周志诚居士书二
复蒋德泽居士书
复庄炳火居士书
复周伯遒居士书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四
复周伯遒居士书五
复周伯遒居士书六
复周伯遒居士书七
复周伯遒居士书八
复周伯遒居士书九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四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五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六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八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九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十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三
复谢子厚居士书
复谢慧霖居士书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十
复郭汉儒居士书一
复郭汉儒居士书二
复时若居士书
复梁慧栋居士书
复张曙蕉居士书一
复张曙蕉居士书二
复张曙蕉居士书三
复张曙蕉居士书四
复张曙蕉居士书五
复张曙蕉居士书六
复张曙蕉居士书七
复张曙蕉居士书八
复边无居士书一
复边无居士书二
复边无居士书三
复方耀廷居士书一
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复方耀廷居士书三
复方耀廷居士书四
复方耀廷居士书五
复任慧严居士书
复常逢春居士书一
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复常逢春居士书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四
复常逢春居士书五
复常逢春居士书六
复常逢春居士书七
复常逢春居士书八
复常逢春居士书九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一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二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四
复真净居士书
复钱晓朕居士书(附来书)
复章缘净居士书一
复章缘净居士书二
复章缘净居士书三
复德培居士书一
复德培居士书二
复德培居士书三
复德培居士书四
复尹全孝居士书一
复尹全孝居士书二
复露园居士书
复承恩居士书
复觉僧居士书
复德明居士书
复逢辰居士书
复拜竹居士书一
复拜竹居士书二
复拜竹居士书三
复拜竹居士书四
复拜竹居士书五
复净土宗月刊社书
复杨真居士书
复慧泰居士书
复慧昭居士书
复智圆居士书
复项智源居士书
复刘慧焯居士书
复理慧才居士书
复郑琴樵居士书
复倪文卿居士书
复隆智居士书
致沈彬翰居士书
复慧华居士书一
复慧华居士书二
复韩觉安居士书一
复韩觉安居士书二
复丁普瀞居士书
复(俞,陈)慧(郁,昶)二居士书(附来书)
复罗鸿涛居士书一
复罗鸿涛居士书二
复陈士牧居士书一
复陈士牧居士书二
复陈士牧居士书三
复陈士牧居士书四
复陈士牧居士书五
复陈士牧居士书六
复陈士牧居士书七
复陈士牧居士书八
复陈士牧居士书九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一
复慧明居士书
复张德田居士书一
复张德田居士书二
复张德田居士书三
复施元亮居士书一
复施元亮居士书二
复施元亮居士书三
复施元亮居士书四
复方子藩居士书
致华叔琴居士书
复杨宗慎居士书
复严伯放居士书一
复严伯放居士书二
复慧溥居士书
复宗净居士书
复德诚居士书
复琳圃居士书
复蔡章慎居士书
复念佛居士书
复徐鉴章居士书
复郁连昌昆季书
复倪慧表居士书
复赵莲洲居士书
复江有朋居士书
复陶德乾居士书
复易思厚居士书
复智章居士书
复李慧实居士书一
复李慧实居士书二
复李慧实居士书三
复王诚中居士书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复愚僧居士书
复周智茂居士书一
复周智茂居士书二
复周智茂居士书三
复周智茂居士书四
复师康居士书
复周寿超居士书
复东舍西客书
复叶沚芬居士书一
复叶沚芬居士书二
复王修本居士书
复陈莲英女居士书
复沈授人居士书
复龙澄彻居士书
复方圣照居士书一
复方圣照居士书二
复方圣照居士书三
复方圣照居士书四
复方圣照居士书五
复方圣照居士书六
复方圣照居士书七
复方圣照居士书八
复方圣照居士书九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复蔡契诚居士书三
复蔡契诚居士书四
复蔡契诚居士书五
复蔡契诚居士书六
复蔡契诚居士书七
复蔡契诚居士书八
复蔡契诚居士书九
复蔡契诚居士书十
复顾德谷居士书
复金振卿居士书
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复邵慧圆居士书二
复邵慧圆居士书三
复邵慧圆居士书四
复邵慧圆居士书五
复邬崇音居士书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一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二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三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四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五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六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七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八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
与张觉明女居士书十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十一
复龚宗元居士书一
复龚宗元居士书二
复龚宗元居士书三
复王慧常居士书一
复王慧常居士书二
复杨慧明居士书
复杨典臣居士书一
复杨典臣居士书二
复杨典臣居士书三
复严德彬居士书一
复严德彬居士书二
复王子立居士书一
复王子立居士书二
复王子立居士书三
复叶福备居士书一
复叶福备居士书二
复叶聘臣居士书
复郝智熹居士书
复刘元仁居士书
复吴桂秋居士书
复施智孚居士书
复蒋净信居士书
复唐瑞岩居士书一
复唐瑞岩居士书二
复唐瑞岩居士书三
复唐陶镕居士书
复志梵居士书一
复志梵居士书二
复志梵居士书三
复志梵居士书四
复郁智朗居士书
复(韩宗明,张宗善)二居士书
复永业居士书
复石金华居士书
复王悟尘居士书一
复王悟尘居士书二
复王悟尘居士书三
复王悟尘居士书四
复陆治平居士书
复费师敏居士书
复化凡居士书
复杨佩文居士书
复开生宁生昆季书一
复开生宁生昆季书二
复吴敬仁居士书
复振鹤居士书一
复振鹤居士书二
复念佛会诸居士书
复乔恂如居士书
复白静修居士书
复节慧竹居士书
复骆季和居士书一
复骆季和居士书二
复骆季和居士书三
复骆季和居士书四
复庞契诚居士书
复柏龄居士书
复慧才居士书
复慧华居士书
复陈伯达居士书一
复陈伯达居士书二
复周文珊居士书一
复周文珊居士书二
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复马宗道居士书二
复马宗道居士书三
复温光熹居士书一
复温光熹居士书二
复温光熹居士书三
复温光熹居士书四
复温光熹居士书五
复温光熹居士书六
复温光熹居士书七
复温光熹居士书八
复温光熹居士书九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一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二
复温嵇德正居士书
复江易园居士书一
复江易园居士书二
复江易园居士书三
复江易园居士书四
复江易园居士书五
复江易园居士书六
与江易园居士书七
复陈慧诚居士书
复王智卓居士书
复何慧昭居士书一
复何慧昭居士书二
复慧淑慧庆两女居士书
复徐蔚如居士书
复李圆净居士书一
复李圆净居士书二
复李圆净居士书三
复李圆净居士书四
复李圆净居士书五
复同影居士书
复观心居士书
复李吉人居士书
复林赞华居士书一
复林赞华居士书二
复林赞华居士书三
复林赞华居士书四
复林赞华居士书五
复林赞华居士书六
复林赞华居士书七
复林赞华居士书八
复林赞华居士书九
复林赞华居士书十
复缪智修居士书
复王砚生居士书一
复王砚生居士书二
复傅法霖居士书
复黄德炜居士书
复程筱鹏居士书
复周陈慧净居士书
复荣柏云居士书
复某居士书
复念佛居士书
复智正居士书一
复智正居士书二
复智正居士书三
复智正居士之母书
复徐紫焜居士书
复唯佛居士书
复江有传居士书
复福州佛学社书
复尤雪行居士书
复某某居士书
复郑慧还居士书一
复郑慧还居士书二
复郑慧还居士书三
复郑慧洪居士书一
复郑慧洪居士书二
复郑慧洪居士书三
复郑慧洪居士书四
复郑慧洪居士书五
复江德懋居士书
复章道生居士书一
复章道生居士书二
复章道生居士书三
复章道生居士书四
复施宗导居士书
复济惠居士书
复宗义居士书
复汤锦中居士书
复慧海居士书一
复慧海居士书二
复慧海居士书三
复慧海居士书四
复慧海居士书五
复慧海居士书六
复慧海居士书七
复慧海居士书八
复李少垣居士书一
复李少垣居士书二
复净善居士书一
复净善居士书二
复净善居士书三
复净善居士书四
复典蕴居士书
复李慧基居士书
复邓慧周居士书
复某居士书
复王尊莲居士书
复郑子平居士书
复朱石僧居士书一
复朱石僧居士书二
复费范九居士书
复陈薪儒居士书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复康寄遥居士书五
复徐平轩居士书
复唐大圆居士书一
复唐大圆居士书二
复唐大圆居士书三
复秦铭光居士书
复袁德常居士书一
复袁德常居士书二
复袁德常居士书三
复袁德常居士书四
复张仁本居士书
复王(雨,雪)夕居士书
致张增纯律师书
复(薛英慧,刘一鹤)二居士书
复某居士书
复郭汉儒居士书
复杨振仁居士书
复张汝钊居士书
名山游访记序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
广长舌序
思归集发刊序
敬书华严大经以尽孝思序
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流通序
憨山大师年谱疏序
劝戒杀放生文序
丹阳金台寺募结同生西方万人缘序
佛教净业社流通部序
无锡佛教净业社第二期年刊序
宏化日记序
家庭宝鉴序
大乘百法明门论讲义题辞并序
佛说四十二章经新疏序
净土生无生论讲义发刊序
李凤岐先生夫妇寿序
文钞摘要序
般若融心论重刻序
普劝学佛谭序
因果实证序
朝暮课诵白话解释序
巢县鱼山圆觉禅院传戒序
苏州弘化社第六届出纳报告清册弁言
杭州云居山常寂光兰若七七念佛缘起
福州海门莲社缘起
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
南通佛教居士林唐闸分林缘起
南京佛教净业社缘起
沪西念佛社缘起
淮安观音庵普济莲社缘起
靖江佛教居士林缘起
皋东佛学莲社缘起
南通余东袁家庙佛教净业社缘起
宜兴佛教净业社缘起
慧济居阅经室缘起
阿弥陀佛百颂小序
彻悟禅师念佛伽陀教义百偈小序
画佛两利小引
如皋募建荐孤弭灾佛七道场小引
如皋佛学会小引
宁波宝庆寺念佛堂置田碑记(代益舟师作)
济南净居寺恭请大藏功德碑记(代作)
新昌石城寺重建智者大师衣钵塔记
闽侯罗梓生居士生西记
江母汪太夫人往生记
善女人何王氏圣缘生西记
乐慧静优婆夷生西记
杨佩文居士得舍利记
阿育王佛舍利塔纪实
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题吴江费陂龙灵岩藏经图偈
普为施资流通历史感应统纪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敬为施资流通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普为助印及读诵受持展转流通各佛经者回向偈
普为施资流通及见闻受持展转传布(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诸善信回向偈
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民廿四年)
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
题玉嵀大师心迹颂
华严经感应颂
焦山吉堂上人往生颂
赠佛光社诸善人颂
赠佛光社社友大会颂词
法语别录
法语别录
宝山居士林开幕颂
王母程太夫人懿德颂
先德比丘尼像赞
高鹤年居士像赞
饬终津梁提要
灵岩山寺念诵仪规题辞
阿弥陀经白话解释题辞
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题辞
敬告向未研究佛学诸君看读方法
敬告阅者务须至诚恭敬自得实益
安士全书题辞
题后
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题辞
印光法师嘉言录题辞一
印光法师嘉言录题辞二
感应篇直讲题辞
阴骘文图证题辞
江慎修先生放生杀生现报录莲池大师戒杀放生文合编题辞
寿康宝鉴题辞一
寿康宝鉴题辞二
罗两峰居士正信录题辞
阳复斋诗偈续集题辞
甘肃定西县郭公子固暨德配冯孺人事略题辞
尘空法师创办莲社纪念题词
莫王智睿女居士哀挽录题辞
题高杭生居士所藏无量寿佛扇面
念佛随笔
净土法门说要
江浙战后开示法语
开示五则
净业社开示法语
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世界佛教居士林开示法语
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成道纪念日开示法语
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圣诞日开示法语
上海法藏寺念佛开示
赎迁西湖放生鱼募缘疏
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
绍兴偏门外娄江村兴教禅寺(即小云栖)募修大殿疏(代源湛师作)
湖州道场山万寿寺募化长年斋米疏(代作)
杭州南天竺演福寺募修大殿并各堂寮疏
普陀山息来禅院募修大殿疏(代作)
香光庄严匾额跋语
净土五经跋
摩利攴天陀罗尼跋
净土法会课仪跋
饬终津梁跋
三余德堂名说跋
一切念佛人往生及不往生之证据
张慧炳往生西方决疑论
谢绝函件启事
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启事
答善熏师问(问词略)
答慕西和尚问
答念佛居士问(即周孟由)
答卓智立居士问
答崔树萍居士问
答幻修学人问
答周文珊居士问
答俞大锡居士问
答王颂平居士问(问词略)
答缘净居士问
批念佛居士书
复蔡吉堂居士书
致心净和尚书
复葛启文居士书
复李觐丹居士书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复刘观善居士书三
法幢和尚传略
复方家范居士书
复圆拙大师书
与陈燮和居士书
复智牧居士书
与罗铿端陈士牧二居士书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廿一
复周群铮居士书
复李觐丹居士书一
复李觐丹居士书二
复李觐丹居士书三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复李觐丹居士书九
复李宗本居士书
与妙真和尚书
复崔益荣居士书一
复崔益荣居士书二
复崔益荣居士书三
复崔益荣居士书四
复崔益荣居士书五
复崔益荣居士书六
复崔益荣居士书七
复崔益荣居士书八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复卓智立居士书六
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复康寄遥居士书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复汝愚和尚书
复李济华居士书
复项子清居士书
复德元居士书
致卓宏荣居士书
复白慧导女士书
复慧衷居士书
致杨慧通居士书
复王守善居士书
复兆镛居士书
百丈清规序辨讹
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发刊序
示灵岩打七规矩(为在家弟子说)
题佛舍利偈
灵岩新建弥勒殿奠基祝愿赞
张母王太夫人西归颂
敬恕堂匾跋
相医要义
免难轶闻
名贤题咏册小引(代灵岩常住作)
诗人张永夫后身
答丁福保居士代友人问一则
植福祈嗣佛七文疏
荐亡生西佛七文疏
植福延龄佛七文疏
忏悔发愿佛七文疏
植福延龄普佛文疏
植福延龄佛七文疏
普利水陆请牒文疏
礼拜大方广佛华严经文疏
三门
弥勒阁
大雄宝殿
地藏殿
观音(二首)
念佛堂(二首)
赠法空大师
赠戴涤尘居士(二首)
赠郭介梅居士
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自序见文钞续编)
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
德育启蒙
跋一
跋二
跋三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弘一法师复王心湛居士书(一九二三年二月温州)
简体字横排版本跋
法语别录
附记
卷一
大师自述
大师自述
民廿八年冬,外国人某氏至灵岩,谒见大师有所请问,互用笔谈,大师自述略历行愿如左。
经历光绪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红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圆广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闲寮。三十余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广东皈依弟子拟请往香港,离普陀,暂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拟去,以印书事未果。十九年来苏州报国寺闭关。廿六年十月避难来灵岩,已满二年。现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经历也。一生不与人结社会,即中国佛教会,亦无名字列入。
近来动静自到灵岩,任何名胜,均不往游。以志期往生,不以名胜介意故。
行事每日量己之力,念佛并持大悲咒,以为自利利他之据。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住一寺。
主义及念佛教义对一切人,皆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劝。无论出家在家,均以各尽各人职分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人无贵贱,均以此告。令一切人先做世间贤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圣,往生西方也。并不与人说做不到之大话,任人谓己为百无一能之粥饭僧,此其大略也。
复弘一大师书
复弘一大师书
昨接手书,并新旧颂本,无讹勿念。书中所说用心过度之境况,光早已料及于此,故有止写一本之说。以汝太过细,每有不须认真,犹不肯不认真处,故致受伤也。观汝色力,似宜息心专一念佛。其它教典,与现时所传布之书,一概勿看,免致分心,有损无益。应时之人,须知时事。尔我不能应事,且身居局外,固当置之不问,一心念佛。以期自他同得实益,为唯一无二之章程也。
致真达老和尚书
致真达老和尚书
光三四十年承兄照应,不胜感激。今晨精神陡疲,若将死者,因将上海各络索事大概交德森法师。过二句钟,又觉无甚关系,虽不即死,死也不免,不妨预为谈叙。光生性不喜多事,死了也同死一个平人一样,否则便是加光罪过矣。
复德森法师书一
复德森法师书一
所寄之附录,昨二点钟后方到。以与客谈话久,无精神看。今晨逐一看过。适孟庵来令看,赞叹不置。续钞上本已定,若下本屡附之文多,则二本厚薄不同。宜将此册附于上本之后,则两本适均。附不必定在末后,上本后亦是附,不可决定附于下本之后。现各处款收齐将近二万,用报纸也不过印二万上下。若用毛边,一万只能印三四千部。乐居士之心,可谓尽善,惜不知时宜。光自印书来,尚不用毛边,何况报纸。后以毛太破碎太多,剔出少半作废纸卖,而其纸价仍算于书中。况福建江西出纸处,都遭兵灾,以故只好用报纸。乐盖不知光之本心,万余部书,在印处觉得很多,若分出去,实为甚少。乐之论,系太平时世之常法。光之意,乃饥荒时世之权法。不执一,则二俱合理。一执一,则二俱未善。今说一譬,以明其义。譬如有人于米珠薪桂之时,以十万济饥。以十万有限,饥民无穷,当用稍贱之粮,以期多济时期及穷人耳。若用上等食粮,善则甚善,钱尽后将奈之何。文钞之感发于人不少,非纸好而得。郑哲侯六十岁前,与佛为怨,六十岁看文钞,将从前韩欧程朱之所说,置之度外,极力提倡佛法。可知真欲利人,宜以广布为事。有谓多则被人遭践,有损无益,须知佛经儒书,不能令绝无遭践之事。吾人业力凡夫之书,何能绝无遭践之事。现在中外信佛者多,固不须作此深虑。当念无佛法处之大通家,尚有不知佛法之苦。若曾左李阎,(阎丹初,朝邑人,曾为副相。人极淳朴,不谤佛,亦绝未研究。)皆不谤佛,亦不知佛之人。可不哀哉。祈慧察是幸。此字不可附入文钞。
致德森法师书二
致德森法师书二
凡上海所有之款,通归印文钞,不必一一报明。光大约不久了,故将已了者了之,不能了者亦了之。光死,决不与现在僧相同,瞎张罗,送讣文,开吊,求题跋,敛些大粪堆在头上以为荣。以后即不死,外边有信来,也不要寄。信来,师愿结缘,则随意答复。否则原书寄回。五台之信不写了,法度尚不以为然,写之亦只自讨烦恼,任他明心见性去。药师经今日为寄去,以后师当与彼商酌,光不问事了。光自民六年渐忙,忙得不了。只为别人忙,自己工夫荒废了。倘阿弥陀佛垂慈接引,千足万足。至于作传作铭赞诔联者,教他们千万不要敛大粪向光头上堆,则受赐多矣。祈慧察。师帮光十九年辛苦,不胜感谢。光死,亦不必来山,以免寒凉。
致德森法师书三
致德森法师书三
此刻似不如清晨之疲怠,谅不至即死。然死固有所不免,当与熟悉者说,光死仍照常为自己念佛,不须为光念。何以故,以尚不与自己念,即为光念,也不济事。果真为自己念,不为光念,光反得大利益。是故无论何人何事,都要将有大利益的事认真做。则一切空套子,假面具,都成真实功德。真实人方是佛弟子。光见一大老死,一人作像赞云,于穆大雄,出现世间。又一弟子与其师玉嵀作传云,其行为与永明同,殆永明之后身乎。光批云,以凡滥圣,罪在不原。玉师虽好,何可作如此赞乎。玉师有知,当痛哭流涕矣。好好的佛法,就教好名而恶实的弄得糟透了。吾人不能矫正时弊,何敢跟到敛大粪的一般人凑热闹,以教一切人为自己多多的敛些。意欲流芳百世,而不知其实在遗臭万年也。光无实德,若颂扬光,即是敛大粪向光头上堆。祈与一切有缘者说之。
致德森法师书四
致德森法师书四
去腊拟将广济之信作罢,由师怂恿,于除日起随意书之。妙师见之令录,光本无意于入续钞也。络络索索,有五千言。其初说打千僧斋之流弊,裁去另呈。内中说参禅不易得益,以五祖戒为证。戒师非常人,尚未断见惑,况了生死乎。东坡守杭时,尚不拒绝娼妓,可知其仍是具缚凡夫。师详阅之,可附即附,亦不必执定。光目力益衰,信札益多。去腊立春日,因与妙师说,若常住肯料理,则光不问事。否则一概退回。妙师令人代理,凡求皈依者,空函固多,亦有具香敬者。前二年凡来寺皈依,香敬及特别送光者,通归常住。凡信中寄来者归光。今则特别送者归光。来山皈依香敬,信中香敬,通归常住。上海有求法名者,师代为书,香敬亦归师零用。续文钞事,光不过问,随师料理。若上海求法名者,转来亦是代书,何必无事找事做乎。费福纯有一片字,何福遐亦有一张字,略说节欲之利益,生二子,均十余日死,当是不节欲,故先天不足所致。此辈青年以欲为乐,又欲生强健福寿之儿女,适得其反,可不哀哉。去腊方慧渊有信来,言汤屡病,且不肯忌生冷,每私吃不宜吃者,则遂发病,病中又常念妻子,念亦无益,可知其人由业力故,竟成颠倒矣。光虽未死,且作死想。以故一切事,既不能料理,则不过问,以后随师作主办。钱财在上海者,光俱不要。有力多印,无力少印,再无力不印,均随财力为准,切勿负债,以致棘手劳心也。祈慈谅。凡有信心者,令彼一心念佛,不必以光为念,亦勿特来相看,免得费钱费时,了无所益也。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所问略为说之,不能畅叙。
(一)既有佛堂,彼何须又在寮房供佛。今人多半是粗心浮气,殿堂上尚肆无忌惮。正念诵礼拜时,尚敢出下气,则寮房之放肆,更不堪言。若寮房供佛,当作大雄宝殿想,或可少招罪过。否则其功甚少,其过无量。每见高座法师,尚不以出下气为罪,而于念诵时竟敢行之,况悠悠泛泛之学人乎。座下所说,乃于无可设法中,与彼作一方便,当以在殿礼拜,为免招罪过之第一法。
(二)观想之法,亦非全靠外相。如以外相为事,则报化本是一体,又何有报化相碍之处。譬如人子见盛服之父母,与见常服之父母,并不作此是彼非,彼是此非之想。其人观佛,作此种执相之见,若非自夸工夫,便是固执不通。此种人,久久或致著魔,非真修行之士也。
(三)像之可以供可以存者,供之或存之。其不能供不能存者,焚化之。毁像焚经,罪极深重,此约可供可存者说。若不可供不可存者,亦执此义,则成亵渎。譬如人子于父母生时,必须设法令其安全。于父母亡后,必须设法为之埋藏。若不明理之愚人,见人埋藏父母以为行孝,则将欲以活父母而埋藏之而尽孝。或见人供养父母以为孝,遂对已死之父母,仍依平日供养之仪供养之。二者皆非真孝也。经像之不能读不能供者,固当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纸化,必须另设化器,严以防守,不令灰飞余处。以其灰取而装于极密致之布袋中,又加以净沙或净石,俾入水即沉,不致漂于两岸。有过海者,到深处投之海中,或大江深处则可,小沟小河断不可投。如是行者,是为如法。若不加沙石,决定漂至两傍,仍成亵渎,其罪非小。而秽石秽砖,切不可用。
(四)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岂有不救苦厄之事。观音菩萨随机示导,岂有不接引生西之理。念佛人临终亲见佛及圣众亲垂接引,何得此种死执著。果如是,则佛也不足为佛,菩萨也不足为菩萨矣。生西当以信愿为本,若遇危险念观音,有信愿命终决定生西方。或只专一念弥陀,有苦厄亦必解脱。古书所载,难更仆数。今于尘劳中则事事圆通,于修持中则事事死执,不当圆通而妄圆通,不当执著而死执著,此苦海之所以长沸,轮回所以无息也。作此见者,直同小儿,如是之人,何足与议。
复如岑法师书
复如岑法师书
接手书后,又接思归集,不胜感叹。以座下提倡净土法门,光目力精神,二俱不给,不能相助,为憾歉耳。因将所提之例,并所商各条阅之。所商条内,在字傍加圈者为赞成。或有稍批一二句者,系祈再酌。唯法藏追顶法,利人处伏有误人之祸,万万不可录。其诗虽好,亦祈取消。此人乃佛法中怨,初亲近天童密云悟祖,得小悟处,便欲为千古第一高人,自谓无师自悟。密云欲付彼法,不肯受而去。密云追之,追至某处追及,犹不肯受。云强之,乃以三玄三要令密云答,方强受其源流。所说之事,均是妄造。士大夫信奉之若活佛。有谈及法藏破处者,必有大祸。故其语录,及其徒弘忍,具德,崇师蔑祖之胡说巴道。通奏康熙附入明藏中。至雍正十一年选各语录,备悉讹妄,即令毁板,并禁私藏流通。录其法藏弘忍具德所说,悖道悖伦,妄造悖理之各语言八十余段,一一辟之,名拣魔辨异录,凡四卷二百多页。其文,凡读书人阅之,都增长莫大学识。而于参禅之人更为有益。(今之禅者多不知古人言句,皆作拆字会,则禅气也未闻著。)至十三年始脱稿。上谕令入藏流通。未几宾天,乾隆继位,未能亲身料理,令誊清刻板。当时法藏之外护甚众,僧俗不敢谈及,故未入藏。但将上谕列之于首以为序。而官家之事,不派于己者,不敢干涉。致钞写之人不甚明白,或有钩挑不清而文理反,或有省写不察而写成讹,如草写谓字作为,竟有一百多谓字,皆刻作为字。世宗所刻经书,均校正的确,唯此书之讹,不胜屈指。板已刻好,印若干部,赐王大臣及高僧。但僧以法藏之外护盛,恐贻祸,均不敢流通。致此后博学多闻之僧俗,均不知其名。光绪三十年谛公请藏经,令光随去料理,经已印完,尚须几日方行,因至琉璃厂各书店看看,一店中有二部通请来,以一部送谛公,冀彼流通。一部自存,三十一年往南京杨公馆,知东洋弘教书院印藏经,祈仁山先生将光之一部寄东洋。民国三年狄楚青来普陀,光劝伊流通此书。云当向谛公处请其书。伊云我有。问从何而得,云在北京烂货摊买的。伊回申,即付印刷所,照式石印一千部。以八部送光,留二部,余送有缘。遂息心按文义校正。民七年刻板于扬州藏经院,印三百部送人。若邮路通时,此书当多请几部,以送具正见之缁素。阅此可知法藏之为人,与其法徒等之所说,多分是凭空妄造。光以座下不知其人之真伪,一经列入思归集,后世又将大宏彼法,则于禅于净,均有大损。今亦不说彼之行为,但不一提及,若阅拣魔辨异录,则人各悉知矣。邮票已忘其数,仍为寄还,以减我过。
思归集稿本中,所录俗体甚多,俱不能标。唯段字相传多讹作叚,此须改正,叚即假字,凡俗体破体帖体古体,于经书中用之,殊觉不恭。令有学识之士大夫轻慢所著所印之人,非小可事也。
五十三参之名,决不可用。以两土世尊,与末世凡夫同列,大失尊卑故也。
阿弥陀佛名下所录之愿,宜标第几愿云。每愿如是,祈注意。
四祖五会念法,从未闻见,疑是后人伪造。张观本谓此法能兴净宗,光殊不以为然。祈再详酌,以定去取。
序文本不能作,以无精神,何能发挥净土妙义。继恐座下见怪,但书光之所信,企免责斥耳。故与信中所说各异。
复应脱大师书一
复应脱大师书一
汝年始弱冠,当先参学。不宜标奇显异,作行头陀之状。似宜往天台山国清寺亲近静权法师。现今讲师颇有其人,而光所知者唯此人,故作此说。其它光不得而知,故不敢妄令汝亲近也。汝祖母汝母法名,附函寄来。祈令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则与德纯德一相符矣。以后不得再来信,来决不复。亦勿来苏,以报国不能住,苏无可住之寺。况汝十八物颇累赘,往返不易。天台国清学教,纵不能作大通家,决不至于染时派。故为初发心者所当审慎而行也。
复应脱大师书二
复应脱大师书二
光粥饭庸僧,毕生挂搭他寺,何得如此过誉。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已于去年十一月登新申两报,拒绝一切信札。座下发菩提心,备十八种物,欲行头陀行,实为行所难行。然光窃不以为然。以时局危险,各处灾荒,冒难游行,梵网不许。是宜觅一真实办道之处,死心蹋地,修持净业。较比日日游行,奔跋劳碌为有益也。吾国风俗,不比佛在世时。因时制宜,方为通人。如或决定不肯改所定章,光亦不强。然以后不得再来一字,来决不复。子行子道,吾守吾志。况光旦夕将死,又何敢干涉他人之事。大悲咒之像,何以知其为伪。以咒之义理无量,何可以一像为准。此咒乃无量劫前,千光王静住佛所说。何得将释迦佛弟子阿难亦说之。又何得将释迦佛去世后之马鸣龙树亦说之。四明法智大师大悲忏仪,人不理会,每每以像为事。足见后世之僧,多属不明教理也。汝既以持律为事,当阅梵网注疏等十八种物。何须光一一详说乎。所作偈甚好。稍有不甚恰当者,略为改之。当依古人忏悔之语句为准。以今人所作,终不能词理周到如古人也。汝行脚何可寄光钱。本拟为汝寄书,恐起单无投处,并游行难担负,故不为寄。
复应脱大师书三
复应脱大师书三
南无阿弥陀佛,乃西方极乐世界教主之号。某某魔子依从前魔子之解,更张大之,欲令一切瞎眼汉谓彼大悟,故作此魔说。明眼人见之,知其著魔,丧心病狂,不依佛经所说,妄以魔语增广。汝何不知阿弥陀经云,舍利弗,于汝意云何,彼佛何故号阿弥陀,舍利弗,彼佛光明无量,照十方国,无所障碍,是故号为阿弥陀。又舍利弗,彼佛寿命,及其人民,无量无边阿僧祇劫,故名阿弥陀。此是释迦佛所说。某某魔子不依,而依从前魔子所说,岂非魔王眷属,实为谤法。若以送人,来生不堕地狱,也当瞎眼。汝若不毁灭此书,亦当瞎眼。今为略解。南无阿弥陀佛六字,通是梵语。南无,亦作有曩谟者,经中通作南无。此翻恭敬,归命顶礼等。此二字,乃直示恭敬归依之意。阿弥陀佛,此翻无量寿。亦翻无量光。谓此佛之寿命光明悉皆无量。某某魔子不依佛菩萨祖师所说,反依魔子所说。其人尚不足为正人君子,况可谓善知识乎。现在邪师说法,如恒河沙。只可自知,不可与彼相辩。何以故,以彼欲藉此以得名闻利养。不但不肯依从,或反增彼魔力。轻则肆口谤毁,重则或招暗祸,不可不知。觉策表,尚是劝人念佛。其诗亦无深妙之发挥。与其看他的诗,何若看中峰国师楚石大师省庵法师之诗乎。
复应脱大师书四
复应脱大师书四
修净业人,必须严持净戒,生真信,发切愿,志诚恭敬持佛名号。无论声默,均须摄耳谛听。能常听见念佛的声,则心自归一。此法最稳当。无论上中下根,均可得益,绝无受病之虞。今为寄五经十要等二包,祈详阅之,自可知其法门之广大宏深。不至被别宗知识所摇夺。光老矣,目力不给,以后不许再来信,来决不复,以目力不能应酬故也。
复明心师书
复明心师书
闭关专修净业,当以念佛为正行。早课仍照常念楞严,大悲十小咒。如楞严咒不熟,不妨日日看本子念。及至熟极,再背念。晚课弥陀经,大忏悔,蒙山,亦须日日常念。此外念佛宜从朝至暮,行住坐卧常念。又立一规矩,朝念一次,未念前拜若干拜。(先拜本师释迦牟尼佛三拜,次拜阿弥陀佛若干拜,再拜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各三拜,再拜常住十方一切诸佛,一切尊法,一切贤圣僧三拜。)念佛或一千声,或多或少,念毕再拜若干拜。午前一次,午后一次。再歇一刻做晚课。初夜念蒙山,后念佛若干声,拜若干拜,发愿回向,三皈依后,心中默念佛号养息。卧时只许心中默念,不可出声。出声则伤气,久则成病。虽是睡觉,(音教)心仍常存恭敬。只求心不外驰,念念与佛号相应。若或心起杂念,即时摄心虔念,杂念即灭。切不可瞎打妄想,想得神通,得缘法,得名誉,想兴寺庙。若有此种念头,久久必至著魔。若不与汝说破,恐汝以此为好念头,妄想日日增长,必定著魔无疑。纵令心净妄伏,亦不可心生欢喜,对人自夸。有一分就说有十分,此亦著魔之根。凡有来者,皆劝彼念佛求生西方。又须遇父言慈。(谓教子依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道以行,是名为慈。若溺爱不教,乃教令学坏,则名为害,不名为慈。此事世人百有九十九不识,故成此互相残杀之世道。若人人都教子以道,则世道太平,无有坏人。坏人皆彼父母养成的,惜无人提倡,知者绝少,可不哀哉。)遇子言孝。遇兄言友。(友爱也。)遇弟言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各人尽各人职分,是为善人。又与女人说,(亦可与男子说)女子从小就要教彼性情柔和。纵遇不如意事,亦不生气。习以成性,不但于自己有无穷之好处。且家庭得和睦之祥,而儿女必不夭死。性情贤善,国家得贤才之庆。气性大的女人,生子必多死,或多病。以一生气,乳即变成毒汁。气大极,喂儿立刻即死。稍小点,半天一天方死。小气虽不死,亦必定生病。此一定不易之事理。吾国医家绝未言及者,光以发明。现因时局不靖,道路梗塞,无法广传,故与汝及清泰说。凡学医者,皆为说之。一年当救无数小孩,于必死必病之顷,即转而为安然无恙以成人也。放生功德大,此比放生功德更大。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必能满愿。有肯常与一切人说者,亦培莫大之功德。以汝知医,此为从根本上救人,而无形迹可见之善法。吾乡人士,绝未闻见此语。汝能与相识者说,必可一传十,十传百,以至千万而无尽也。入关仪式,亦无定章,总以至诚恭敬为主。要在先日礼佛,陈己志愿。当日大殿礼佛,至关房令护关人锁门。门上只贴(不慧明心,发心闭关,专修净业,普为自他,忏除宿咎,增长善根。)作两行写于一纸上,贴于门正中上节。不必学不洞(音董)事的人,用三叉封皮写封条,俗鄙之极。日期自择,亦不可请人封关。此种都是摆空架子,光极不以为然。
复明性大师书
复明性大师书
手书备悉。誉我过甚,令人不安。光之为人,心直口快。不过誉人,不受人誉。年虽八十,一无所知。故止以念佛为自了计。但以业重,绝无所得,由有六十年之阅历,所说不至误人耳。座下既不以文钞芜秽见弃,当依文钞所说而修,决不至误汝大事。至于来山一事,实可不必。净土法门,绝无口传心授之事。任人于经教著述中自行领会,无不得者。莲宗九祖,非各宗之一一亲传,乃后人择其宏净功深者而称之,实则尚不止九十也。光出家后,发愿不收徒众,不作住持,不作讲师,亦不接人之法。当唐宋时,尚有传佛心印之法。今则只一历代源流而已。名之为法,亦太可怜,净宗绝无此事。来山尚不如看书之有益。古人云,见面不如闻名。即来与座下说者,仍是文钞中话,岂另有特别奥妙之秘法乎。十余年前与吴璧华书末云,有一秘诀,剀切相告,竭诚尽敬,妙妙妙妙。又楞严经势至圆通章末后云,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无选择者,遍用根尘识大以念佛也。念佛仗佛力了生死。禅仗自力了生死。今人能悟者,尚不可多见。况证四果(藏教)及七信(圆教)乎。(四果七信,方了生死。)都摄六根,入手在听。无论大声念,小声念,不开口心中默念,均须字字句句听得清楚,此念佛之秘诀也。信愿行三,为净土纲要。都摄六根,为念佛秘诀。知此二者,更不须再问人矣。
复义通法师书一
复义通法师书一
接手书,知宏法卫道之心,至深且切,不禁令人景仰不已。现今之世,土匪察其人稍有积蓄,则是不抢,便是绑票。彼贞女一女流,所与居者皆女流,当此乱极无法之世,理宜精修净行。何得捨本逐末,以建筑为事哉。性愿法师,觉圆大师及座下,何皆未虑及此。李俊承之母,埋之坟中,土匪尚掘而抬去,勒令取赎。非彼父母及彼自己于地方有厚德,则南洋总商会谁肯打电政府令其送回,则其赎也,不知要许多万。为陈贞女计,既到南洋,已经开缘,则其缘收来,暂存于可靠之银行。待大局稍定,土匪不作时,再建筑未晚。南京,扬州,凡寺庙尼庵人家皆住兵,受彼蹂躏,何可以言形容。南京法云寺,已募四万八九千元,拟先盖大殿,光极力阻止,幸未盖。若盖成,则必被兵住。而且慈幼院,亦须住兵。先前怨光阻止者,近皆知光所见不谬,而许以有远见也。座下与性愿法师觉圆法师之未虑及此者,乃当局者迷也。光之学问道德文章,比座下则万不及一。然多吃饭三十六年,(虚度六十八岁)阅历稍比座下深。既是法门中友,当尽友谊,故为此一上络索。若认做不愿成就他人之善举,亦只可付之一笑。
复义通法师书二
复义通法师书二
接手书,知宏法卫道之心,至深且切,令人景仰不已。但其过誉不慧处,未免为拟人失伦之过。光盖一顽固无常识,迂腐木头傀儡活死人耳,何可如是过誉。不但令光负罪,座下亦不能不负罪矣。古德云,譬如官路土,有人造作像,愚人谓佛生,智者知路土,一朝官欲行,毁像复填路,像本不生灭,路亦还如故,只好牛马任人呼,自守顽固无常识之路土本分耳。叶慧眼,初则慧眼未开,谬求皈依,后则慧眼大开,仍以路土视之耳。座下谓光之高足弟子,是未知彼心者之言也。李慧觉,既由叶慧眼介绍。久为诗文唱和朋友,当面与说,必能欢喜应许。何得用万言书,又转寄与光而为寄之乎。此座下未能原彼素志之所致也。彼之景仰于座下者,当过光万分。使早数年遇座下,岂肯见屈于路土之偶像乎。然彼尚厚道,虽知是路土,究亦不作是非想耳。至于彼之与光寄洋五千,皆彼自发心,光并未一字特劝。初之二千,系为其父母作佛事,并作别种功德。后之三千,皆用为印书,光一向不向人募缘。南京法云寺魏梅荪等发起,以光为名誉会长。平地起买四百四十亩,暂盖十一间。后即开九口放生池。又开慈幼院,已三年矣。孤儿上百。现法云寺尚未正式建筑。光未与一弟子说,令彼出若干为法云寺建筑,为慈幼院经费。有不谅者,求光转募缘,光则随己力相助,绝未一为介绍。座下既与李慧觉为法门莫逆交,当将座下之书,夹书包中,挂号寄彼。又为说其大意,彼必能仰座下为法之心,而为大发捨心也。又光向不喜过恭维人,亦不喜人过恭维。座下切勿为文为诗以见赠,以期各适其适,则幸甚。
复传度和尚书
复传度和尚书
接手书,不胜感愧。座下三十余年,俾乌尤焕然一新。光则数十年只在人家寺里随行吃饭而已。所作二文,词甚朴陋。但迫不得已,姑塞其责耳,何堪过誉。大士颂,文钞,当于明春寄几包来,以期结缘。现已任者多,不能遍送有缘,当先尽任者发送耳。文钞新者尚未排完,大约年内或可开印。此又添数十篇,贵寺之文亦添其中。闭关修净业,实为最善。但宜于信愿一心处著力。不宜于见净境见佛处著力。若不善用心,唯欲速见净境。只此妄念固结不解,日深一日,唯此妄念,则必至宿生怨家为现净境。待其见已,生大欢喜,则魔便入窍,不可救药矣。当以此勖而告之。所言念观音求生西方,有何不可。不观楞严云,求妻得妻,求子得子,求富贵得富贵,求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乃成佛所证之理体,是究竟成佛尚可得,况往生西方乎。且观音与弥陀,同为一度众生事,有何分别。然亦须于朝暮念佛,方为事理圆融。不观大悲经观音令礼拜持咒者,先念弥陀名号乎。
复尘空法师书一
复尘空法师书一
昨接来书,并嘱题创建莲社,以勖诸人等语,今已书好,连同寄上查收。但座下宏化,多扬净宗经典。净土法门,理极高深,事甚简易。由吾人在生死轮回中,久经长劫,所造恶业,无量无边。若仗自己修持之力,欲得灭尽烦恼惑业,以了生脱死,其难逾于登天。若能信佛之净土法门,以真信切愿念阿弥陀佛名号,求生西方。无论业力大小,皆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唯座下每日讲经毕,须率众念佛一小时,回向世界和平,人民安乐。勿多谈玄妙。今之世道人心,陷溺已极,天灾人祸,群寇频繁。若不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为训,决难收效。当知我佛所说三世因果生死轮回之事理,昭如日月,乃无明长夜之慧炬也。而讲经念佛,回向求生极乐世界,乃生死苦海之慈航也。欲挽浩劫,捨此末由。(民二十六年正月廿二日)
复尘空法师书二
复尘空法师书二
自正月至七月中所接四书,及莲宗三种撷要样本,净土三字经样本,并朱立知介绍谭浩然君皈依等,足见为法心切,爱我情深。嘱寄净土十要二十包,净土圣贤录二十包,初机先导十包,歧路指归二十包,物犹如此二十包,八德须知十包,三经注同公余修养十包,统计一百一十包,已发邮寄黔。兑来之款五百二十元,已交印局。唯座下所纂辑莲宗三种撷要,净土三字经,此二书,其法至良,其意至善,简捷明晰,随机设化,可为莲宗要中之要。速即付印流通,以广宣传。普使见者受持,作度生之宝筏,为乐邦之资粮,不负座下之无量悲心也。至于贵林之简章,不必执著一定照灵岩章程组织。以因地施法,随机所制,照时势人情订立故。世尊制律,祖定清规,为使学者七支四仪有所法守也。近来国难严重之际,座下弘化,多阐扬因果报应,家庭教育之道,详说而开导之。俾彼诸人同皆敦伦尽分,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必至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方便劝导,将见贤才蔚起,劫运顿消,天下太平,人民安乐。(廿八年七月廿日)
复秉初和尚书
复秉初和尚书
佛法法法圆通。若以志诚心受持,必有不测之感应。然唯念佛念观音,尤为易于感通也。而普通人无不知观音大士救苦救难者。当令志脱吃长素,日常礼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必有感应。今为取法名为通畅。谓念圣号,俾宿业消灭,心地通达,语言舒畅也。早晚念佛若干,念观音若干。此外从朝至暮,专念观音。(无论出声念,默念,均须摄耳而听。听则功德更大。行住坐卧,均可念。卧及衣冠未整齐,手口未洗漱,均宜默念。)楞严经观音谓,我得佛心,证于究竟。能以珍宝种种供养十方如来,傍及法界六道众生。求妻得妻,(求妻者,求得贤善之妻也。)求子得子,求三昧得三昧,求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如是乃至包括一切所求在内。)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者,究竟佛果,尚可求而得之。况其余之小事,有不能得乎。当发善心为自利利他。则随求者心之诚,与行之淳之大小,而得其感应。若欲做恶事求菩萨,则不但不得福,而且有大祸矣。凡一切医不能治之病,均以此一味阿伽陀药而治之。(民廿九年八月初五日)
复宗灵法师书
复宗灵法师书
凡有心者,皆堪作佛。何得谓盲聋喑哑不得往生。佛说八难中有盲聋喑哑,谓其难以入道而已。果能专精念佛,虽聋子不能听经,及善知识开示。瞎子不能看经,究有何碍。喑者无声,哑者不会说话,但能心中默念,亦可现生亲得念佛三昧,临终直登九品。何可云此等人不得往生。此等人不认真念佛,则不得往生。非此等人虽念佛亦不得往生也。至于残废缺手缺脚者,与此盲聋喑哑者同。此之说话,盖是误会往生论偈之所致也。偈云,大乘善根界,等无讥嫌名,女人及根缺,二乘种不生。乃是说西方极乐世界,是大乘善根人所生之世界,绝无有可以讥毁可以厌嫌之名字耳。下即列出讥嫌之名数种,即女人六根不具足之人,及声闻缘觉之二乘人。故曰,女人及根缺,二乘种不生。乃谓西方无有女人,与六根不完足人及小乘人。(西方虽有小乘人名字,然皆属发大乘心者,绝无不发大心之声闻缘觉人耳。)非指此世界之修行者说。无智慧人,认做此等人不得生西方,其错大矣。汝右手有病,乃宿世杀害众生之恶业所招。当志诚恳切念佛,为彼宿世怨家回向,令彼超生净土。果能常念,业自消灭。业消则病好矣,何须锯手。纵锯手亦不能消业。当依我说,认真念佛。再加念观世音菩萨。决定不须一年,手可痊愈。汝作上项邪说,害人无量,切须知之。且心中信根愿根不具,不能往生。不是身体有不具者,不能往生也。汝看我文钞,何以不知此义。
复妙莲和尚书
复妙莲和尚书
前接手书及碑文,以冗忙之极,敬复一片,谅已寓目矣。兹者本欲于碑记原稿,略加一冒,余则略为润色。岂知拙工作器,不能随意而成,故成另撰。原文旁所批者,及至誊清,又复非本所拟。总因才拙,笔不随意之所致耳。所拟之文,大致尚有可取,文字实为拙朴。又署座下之名,乃属正理。光前作过,不必又署光名。如此办法,似比原文铺张者为得体。祈与对凫老居士阅之。如有不妥之处,祈彼改之。不必又寄普陀,以光年老事繁,无暇料理也。明年秋间,定离普陀。居无定处,以免信札应酬之劳,得以预备临终资粮而已。
案书中所谓碑文,即指济南净居寺恭请大藏功德碑记而言。
复宝静法师书
复宝静法师书
接手书及旬刊,不胜感愧。光以粥饭庸人,现又发生目疾,兼以普陀山志,本寺退居特命鉴订,相托年半,尚未动手。又有校对文钞(此在排中)不可录(此尚未排)等事,丛于一身,无暇为座下效力。倘世不至大乱,明年春间各书出,(观音颂亦在内)当寄若干,以期结缘。现今救世要法,必须注重因果报应,家庭教育。(亦须注重因果报应)俾一切人各各敦笃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以深信愿,求生西方,如是宏扬,方有实益。若不在此处著手,则唯上根人得益。又或修持佛法,或有不知因果,不尽伦常等弊。勿道中下之人堕此不知,上上根人亦多有之。是以教人须在平实处脚踏实地,切实行,为最上一著。勿曰此浅近法,何须提倡。夫千里之行,始于初步。九仞之山,亦一篑所积。江海之洪阔深广,由聚众流而成。若轻平实一法,恐难得其实效。
复太虚法师书
复太虚法师书
昨聆手教,言欲往宁,若至中秋,或可再来。愚意座下学问文章,口碑载道,此行一去,必有挽令主讲,推令出世者,纷沓相寻。再来白华,恐徒成忆想而已。光年虽未老,神体极衰,入息虽存,出息难保。纵令座下再来,其复瞻懿范,重读佳作,未可预料。窃念现今世风浇薄,师友道丧。多从谄誉,不事箴规。致令上智迟入圣之期,下愚失日新之益。光本北陕鄙夫,质等沙石,每于良玉之前,横肆粗厉之态,必欲令彼速成完器,为举世珍。纵粉身碎骨,亦不暇顾。座下美玉无瑕,精金绝矿,何用箴规,岂陷谄誉。光之驴技,了无所施。然欲继往开来,现身说法,俯应群机,引人入胜,似乎或有小补。因取座下答易实甫诗而敷衍之,用申昨日相缘而动,择人而交之意。非曰吹毛求疵,实欲玉成完德。而语意丑拙,有刺雅目。祈愍谅愚诚,相忘于文言之外,则幸甚幸甚。
复道传大师书一
复道传大师书一
汝之眼高而无实。汝之心大而无用。看文钞,听要解,尚有此问。可知汝是一向向外驰求,只知求博而不知守约。法华三昧,非汝之所能修,纵汝能修亦恐不能即生解脱。若肯信光言,请将台教暂时置之高阁。专心研究净土。观汝心性,久而久之,恐有著魔发狂之事,不可不防。否则任汝作大通家,莫再来书,来也不复。
复道传大师书二
复道传大师书二
观此番来书,闭关未久,尚能作如是颂,(即无量寿经颂,虽与经文不甚相关,于初心修净人颇有策励,故特许之。)可知汝用心精勤。今将颂文寄来,待汝心华开放之时,再将经文剖开,分科判教。如作注解,将颂夹入经文之内,低一个字。首加颂曰,令人易知非是经文。否则令无知识者,谓此是经,获罪非浅。待汝颂完,誊清时写大些字,以备光之目力不佳,亦可校阅。校毕与弘化社排印流通。
复显荫法师书
复显荫法师书
接手书,不胜欣慰。座下宿根深厚,聪明过人。不几年于宗于教于密,悉已通达。恨光老矣,不能学座下之所得。唯望座下从兹真修实证,则台密二宗当大振兴矣。但现在年纪尚轻,急宜韬晦力修。待其涵养功深,出而宏法,则其利溥矣。聪明有涵养,则成法器。无涵养,或所行所言有于己于法不相应而不自知者。此光区区愚诚也。了道师已来,勿念。春风易于入人,祈保重调摄,当勿药有喜矣。
复谛醒法师书
复谛醒法师书
接九月十三日手书,知已进关静修,不胜欣慰。所言常有境界,当是未曾真实摄心,但只做场面行持之所致。使真实摄心,则内无妄念,专注于一句佛号中,必能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何至常有境界之苦。修行切不可以躁妄心,求得圣境界现,及得种种神通。只期心佛相应而已。所谓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若能如是,譬如杲日当空,霜雪俱化。又何得有不如法之境界,为苦恼于身心乎。若不如是用心,平常专欲得见圣境,不知圣境之得,须到业尽情空地位。否则勿道所得者皆属魔境,即是圣境亦无所益,或有大损。以不知精进力修,反从此生大欢喜,未得谓得,则必至著魔发狂。楞严经谓,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者,此之谓也。况汝之境界,乃属俗染境界乎。但自提起正念,俾从前所有淫欲瞋恚等心不起。即或偶起,当即觉照,令其速灭。喻如贼至其家,若主人识得是贼,其贼即时便去。若当做家里人,则其家便被贼劫掠净尽矣。
复恒惭法师书一
复恒惭法师书一
接手书,知去年所寄之书俱收到,慰甚。妙吉近亦有一函,言所与之书亦收到。尔我以道相交,何得学市井俗派,过头称赞,使光无地容身,是岂直心修道者之所宜哉。至云虽乏精进,持名颇具欣厌。须知净土一法,乃吾人之大靠山。倘平常忽略,或致临终不得力。显荫天姿甚高,显密诸宗,皆得其要领。但以志尚浮夸,不务真修,死时显密之益不得力。念佛之事向未理会,亦不得力。虽有多人为彼助念,而自己已糊里糊涂,不省人事。此可为年轻之聪明人一大警策。良由显荫天姿虽高,气量过小。无韬晦涵养之真修,有矜张夸露之躁性。(在东洋回国,往宁波看其师,当日即病,次日即往上海。)因闻其师令闭关静修一语,即日便病,次日即去,竟至延缠以死,可不哀哉。汝所问各节,本不须问。只因未详阅净土著述,故成一大问题。使详阅后,当自发笑。不但净土著述未详阅,即光文钞亦未详阅。果息心详阅,断不多此一问。此问文钞中通有所释。今再为略陈,佛土有四,所谓凡圣同居土,方便有余土,实报无障碍土,常寂光土。(一)凡圣同居土者,娑婆世界虽属秽土,亦有佛菩萨二乘圣人同生其间。然凡圣所见之境,与所受用,天渊悬殊。西方约带业往生之人论,则生凡圣同居土。然此土清净微妙,如弥陀经,无量寿经所说。此土虽属带业往生之人所居,亦有法身菩萨及佛同居其中,为其说法,故亦名凡圣同居土。但此为净土往生之人,虽未能如佛菩萨所见所受用之殊妙,然其气类相同,不比娑婆之条然各别也。此土亦分九品,若中下六品,则多须时劫。若上三品,则速得悟(悟无生,方能入实报。)无生忍,登不退地,证入实报寂光矣。(二)方便有余土者,乃已断见思,未破无明之人所居之土。言方便者,以其所修系入真实之前方便。言有余者,虽断见思未破无明,(尘沙无体,说不说俱可。若说,此九方便人,正破尘沙惑耳。)故言有余。若破无明,可称分证无余。若无明净尽,(九方便,即藏教二乘,通教三乘,别教三贤,圆教十信。此九种人,同断见思,未破无明。)则是究竟无余矣。(三)实报无障碍土者,即佛菩萨不思议福慧庄严所感之报土。(四)常寂光土者,即佛菩萨所证之理性也。此二土本属一土,约所感之果报土言,则名实报。约所证之理性言,则名寂光。圆教初住,初破一品无明,证一分三德,即入实报土,亦得名分证寂光。若至妙觉佛果,则是上上实报,究竟寂光矣。讲者欲人易悟,且将分证者归于实报,究竟者归于寂光。实则分证,二土俱是分证。究竟,二土俱是究竟耳。实报土,唯破无明证法性者得见。何得以带业往生之人,便拟生实报耶。生同居,由信愿而念佛,蒙佛接引而生。盖彼虽未断烦惑,由内承心佛自性之力,外蒙弥陀慈悲之力,感应道交。虽未断烦惑,而烦惑不复用事,故得往生最极清净之同居土。汝疑所生之土,当不能清净,并阿弥陀之胜妙色身,此等众生不当即见者。乃以汝所见者为是。以弥陀之誓愿,释迦之言教,诸菩萨祖师善知识之发挥著述皆错也。唯汝所见为最的确最高超,汝作此见,乃谤佛谤法谤僧,将来当与提婆达多同享极乐于阿鼻大地狱中。其为乐也,莫能喻焉。恐尽未来际,尚不间断其受用于种种乐事。汝欲享此乐,请依汝知见而说。如不欲享此乐,纵令势促威逼亦不可说也。下品下生,乃五逆十恶之极重罪人,由临终阿鼻地狱之相已现,生大恐怖,遇善知识教以念佛,由怖苦求救之心,猛切之极。虽所念无多,而一念心光感佛,故佛即垂接引以应之,遂得往生。其在华中十二大劫者,以在生罪业重而善根浅,故花开最为迟延也。然此人在华中之快乐,胜于三禅天之乐,(世间之乐,三禅最为第一。)又何欠憾乎哉。实报土,唯法身大士得见,固无娑婆极乐之分。佛之慈悲誓愿,正为未断惑者无由了生死,特设此仗佛慈力往生西方一特别法门。俾凡有心者能修。凡具信愿念佛者皆能生。此我释迦弥陀普度众生之大慈悲心。思之当为感极涕零。尚何暇胡思乱想,依自己种种知见为难也。冈野增次郎,圆山和尚,不以光之文芜秽不堪见弃,殆宿世曾有缘之所致。汝只带一部,彼诸位难以遍看,今特寄两包,共六部,祈为转送二位并有缘者。至云译饷东人,窃谓译之一字,似不必用。何以故,以彼与光有宿缘故。若无缘者,见之恐取以代薪覆瓿耳。又纵谓有利初机,宜照样排印,庶所益者广。若参以和文,只可令识和文之东人看。若华人及各处不识和文之华侨,皆不能看。况日本书册藏,一木版,二铅版,并此次之大正刊经会之藏,皆尽华文,不参和文,以故华人多有请者。使参入和文,则流通便滞塞矣。依光愚见,若欲流通,不须用译。至圆山和尚材德弘备,何竟俯欲见光。以光本一无道无德无知无识之粥饭僧,一部文钞,备将满腹草料,彻底吐尽,见之又有何益。况光已衰老不能勤学,若色力强壮,彼既来华,光当学彼所得。今老矣,除持名外,无一法应学。以死期将至,恐所学愈多,心识愈难淳净。或致与佛感应不交。则一不往生,永劫流转,岂不大可哀哉。汝年齿犹轻,固宜勤学。然一座大须弥山之靠山,切勿视作泛常而忽之。则庶乎不堕显荫之覆辙,而得与诸上善人同亲炙于弥陀愿王也。
复恒惭法师书二
复恒惭法师书二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之文,何可以于彼全无佛法之处,为之开示。此言殆汝过誉之词,绝不能成为事实也。前寄六部,恐犹有送而无书可送。今日令上海太平寺再寄五包来,当可足送有缘矣。所问诸节,固属多事。以世人知见,如海波无有了时,若遂彼究诘,则直无暇应酬矣。今且随顺汝问,一一释之。是否祈自裁度。
(一)问,佛世时,虽分有菩萨比丘二众,比丘形虽异俗,持戒一依佛制。结夏时,虽离佛独居,亦尚无何等标记持犯,不过各藏蜡人一枚以志之耳。夫然,则求戒之制,固非始于佛世时也明矣。今人既多以戒疤有无判别僧俗,则戒疤关于僧也,盖亦重焉。且戒之数必十二者,毕竟于法有何所表。今世僧人对此,绝鲜有知其所从来者。若不明其出处,及其作用,将焉以答外难。无智陋僧,又焉知戒之可重耶。
答,佛初成道,即说梵网经菩萨戒。至于比丘戒,乃因有犯而制。何得说求戒之事,非始于佛世乎。至于坐夏之法,特用蜡人以验其戒力之全否,此不过表示人各宜严持净戒而已。如世之行功过格者,居心动念行事,其善恶毕记。其记者,为防非止恶,力修善行耳。非以记为行善止恶之必要也。能时时省察,不记亦无碍。不省察,记亦无益。自己持戒之全缺,自己岂有不知。虽不用蜡人之验,能自瞒乎。自既不能瞒,则佛菩萨神通圣人,与天地鬼神,皆不能瞒。所暂能瞒者唯人耳。而人纵能瞒,戒德元著与不著,人亦可得而知。是则人亦不能瞒矣。但期著力于持戒,不必定欲取验于蜡人也。汝既受过戒,开示苦行,令燃身臂指供佛,以凡夫未得忍,但止燃香而已。此语,楞严六卷末四种清净明诲中已说。梵网法华皆有其说。汝不在燃香供佛上作道理,在戒疤上作道理,即成捨本逐末。然末世众生,事事作假,由有此戒疤,分别受戒与否。今则普通剃发,疤之标帜,固属要紧。其数乃随人发心,何必问其所表。但知此燃香供佛,乃燃身臂指之一少分之苦行而已。北京传戒,燃臂香不燃顶香。有南来参学者,则补燃顶香。今则唯燃臂香,断断不可,以俗人悉光头故。未闻北京已改其燃香章程与否。
(二)问,上海各地,每有男女百十为群,敬献香金皈依,或云拜师父,此事出何经典,始于何时,佛在何处,说何经,对何众生开此方便。若无明诲,拜者既蒙然不知,皈依后宜如何护持斋戒。被拜者又不思德之称否,滥受信施,恐大好佛法,未免等与陈货滞物齐价,非大可悲痛耶。请详开示,俾拜与被拜者,知所诫勉,庶免不信者谤。
答,佛初成道,尚未开化,欲往鹿野苑度五人,道逢商人提谓,奉佛麨蜜,佛为彼说三皈戒,并五戒,十善。佛即佛自己,法即佛与彼所说之五戒十善,及佛后来所说一切大小乘法。此时尚无一僧,故于皈依僧一条,则云皈依未来僧,以僧决定即有故。此皈依三宝之最初第一人也。此后凡国王大臣以及士庶,凡信佛者无不皈依,何得云无出处。至于香敬之说,乃借物以表其诚敬而已。佛世僧不立烟爨,致金银于无用之地。而饮食衣服卧具医药之奉,与送资财固无少异,此方信心人少,凡所作为,必赖钱财。是以彼既见信,必期于供养以备所需。此香敬之由来也。此方圣人设教,来学者须备束修以为贽金。与香敬名虽不同,而意无异也。不徒此也,凡天子诸侯燕会,必有嘉肴,又必有珍物相馈,亦犹之乎既拜而又供养也。既皈依三宝,当必持五戒,修十善。然今之人情多属虚设,是自己不依教之过,非佛法之过。僧之能持与否亦然。固宜分别师之真伪,与徒之真伪,不得概谓皈依三宝为非而斥之也。若无人皈依三宝,佛法将从之断灭。以纵有真僧,了无外护,谁肯供养恭敬汝世外之人。况佛法不独是僧分中事,实一切世人皆应修应行之事。不使皈依,即是断灭佛种耳。一切世人应修应行之义,文钞中屡说。
(三)问,昔有某居士问,皈依佛不堕地狱,捨身后不堕耶,抑永劫不堕耶。并问近来上海等地皈依者,半属操业不规青楼之女子,当时虽稍有愧格之念,过后仍守故业造罪,使皈依后永劫不堕地狱,则二元四角之香金,孰甘吝惜,果二元四角可保造罪永劫不堕地狱,则铁围山之内,夫何地狱之有云,天下宁有如此便宜之事耶。又曰,所谓皈依佛之佛云者,过去佛耶,现在佛耶,抑未来佛耶。若云过去,则已过去,现在无佛,未来,未出世,夫何佛皈依之有云。若云皈依弥陀或释迦之像,则但赴各像前敬礼足矣,又乌藉乎香金耶。弟子言塞,不克剖答,毕竟如何,深企示诲。
答,此事当从真实行上说,不可止在皈依上说。皈依佛法僧三句,虽分说不堕地狱饿鬼畜生,不可执定谓皈依佛,但能不堕地狱,犹不免堕饿鬼畜生。若执定说,则是痴人说梦矣。佛大慈悲,汝尚不知,妄说道理。青楼女子所作下贱,果能信仰于佛,常生惭愧,常念佛号,求生西方,尚可蒙佛接引,直登九品,与诸上善人聚会一处。佛种种方便引诱众生,种出世因,故于五戒任彼受一二三四及全。何以令不全受,以彼或有势不能守故,如屠户不能持杀戒,尚可持余四戒。娼女不能持邪淫戒,酒保不能持酒戒等。佛之深恩厚德,如天普覆,如地普载,不以一眚弃其本具之佛性。世之自高自大者,见人一短,即有千长亦不以为然,佛则不如是。龙舒净土文,有普劝门一卷,详说所以然。凡列名有三十多,内有屠户,渔人,做酒者,即在风尘青楼女子者,皆言如能改业固为最善。如不能改,当生惭愧,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果能信愿真切,亦可高登九品,何止不堕地狱等乎。若不生惭愧,亦不修持,以此为荣,只以拜一师为事,则不堕与否,非光所敢决断。至云皈依三宝,佛属何佛,汝受戒曾有此种开示。有佛世之三宝。(此即所谓住持三宝。)有佛后之三宝。佛世,佛,即释迦佛,法,即四谛等法,僧,即随佛出家之人。佛后,佛,即释迦之种种形像,(谓金银铜铁土木绘画刺绣等像,乃佛之形仪,当视同真佛。而弥陀药师等佛,亦摄其中,以释迦为现在教主,故专说耳。)法,即黄卷赤轴之经典,僧,即剃发染衣之人。又有一体三宝,此则于自心之觉义,正义,净义,谓之佛法僧三宝也。若详说太费笔墨。佛初成佛,尚未有僧,但令提谓长者皈依未来僧,以僧为负荷继续法道之人故也。若自大自高,止知佛与法可钦仰,而藐视僧人,不肯皈依。其人于佛法中纵能得益,但以慢心,恐难得真实之益耳。
(四)问,智者大师,人均以为释迦再世,如金粟如来之现维摩居士,龙图佛之现身子比丘,今之崇贤首者,多有辩难,以致我见严固,是非蜂起,或云五教美于四教,或云智者非释迦再世,或云智者判四教时较早清凉,参考书不及唐时完备,故所判教义有所缺欠,或云智者既是释迦后身,作止观时,云何不能遽决六根功德优劣,而在拜经台拜般剌密谛未译之楞严经,以经为道规耶,经既为佛所说,智者既是佛,宜于经洞然,若云佛亦有隔胎之昧,则乌足克称无上正等正觉耶,是等疑问,群然杂出。自非老人俯愍群情,曲剖此难,为学界司南,深恐台贤学子相谤有不能已者,噫,自相攻难,佛教其不淹沉也,几矣。
答,天台贤首开法之人,或是古佛应世,或是菩萨示生,不得以此轻彼,以彼轻此。纵所说不全同,而各有所见,并非妄说。彼妄以门庭相争者,皆佛之逆子,各宗祖师之罪人也。四教五教,本是一佛教。汝曾见蕅益大师弥陀要解序否。(原本十要,被成时大师略去,可叹。)其文云,不敢与二翁竞异,亦不必与二翁强同,譬如横看成岭,侧看成峰,纵皆不尽庐山真境,要不失为各各亲见庐山而已。此语系用东坡游庐山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总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夫庐山乃块然一物,尚随人所居之地而成异相。况如来所说之法,如随色摩尼珠。彼定谓此珠是何色者,乃不识珠之人,而随青黄赤白,现青黄赤白,即说为青黄赤白,亦非不可。若定谓是青,非黄赤白,及是白,非赤黄青,则不可。圆会经义,诸祖皆为如来功臣。板泥一语,宏法即是坏法魔党。智者作止观,即与楞严六根功德义相符。复闻梵僧称其合楞严义,故有拜经祈早来,以证己说之不谬。汝何云不能遽决六根功德优劣乎。为是自立章程,以屈智者,作如是说。为是不知所以,妄听人言,以为如此也。拜经之事,盖有之矣。若云,日日拜,拜多年之说,则后人附会之词耳。智者勿道不是佛现身,即真是佛现身,以既现为僧,便当隐实示权。故必须有经可证,方为宏传之轨。倘自以为佛,自说未来之经,即为彼后世著魔之徒,皆说我是某佛某菩萨而为先导,此弘法之法身大士不显本之所以也。汝既知法华身子内秘外现之义,何独于智者而疑之。又文钞李长者一段文,(在净土决疑论中)亦发明此义,何不引申推类而知,必欲络索而问也。
(五)问,相宗判一代为三时教云,先有,次空,后中,但有别之时,而无通之时。天台判五时,通别互用,版见学者相攻相非。台者毁相宗三时,为徐六担板,义极不圆,非佛本旨。相者斥台为笼统,泥涨,乱云,漫雾,鲜有能汇通者。究孰是否,望垂弘范。
答,此语宜于第四段领取。自知诸佛说法,随众生机。今之弘法者,多违机说,所以佛早已受记,谓末法为斗诤坚固之时也。哀哉。
(六)问,佛未显本前,各声闻等皆由修成,开权后,一切八部亦皆是大菩萨乘愿辅化,然则佛弟子既无一是凡夫修成,佛出世乌裨于众生也。
答,汝只会执崖板话,就不晓得此等人示现之所以然。彼法华会上之人,俱已证阿罗汉等,在先皆不信佛法,皆由闻佛种种化导,方入佛法。是以四十余年长随如来,且问汝此等人数十年,绝无引人生信,改恶修善,皈依佛法,了生脱死者乎。汝作此问,可谓痴极痴极。
(七)问,法华经举手低头,皆能作佛,佛又于无量劫前,曾说法华,由是观之,无量劫前,曾有所谓佛者,于世度众生矣,众生既种善根于无量劫前,则此曾种善根之众生,至今应皆成佛,或成菩萨矣,则应佛菩萨多而众生少,何故佛菩萨不少概见,而众生滔滔皆是耶,将无量劫前之众生,悉未有举手低头之善根耶,抑种而未熟耶,若曰种而未熟,毕竟至何时而熟耶。今之众生种举手低头善根者,又须历几无量劫能成熟此善根耶,抑永不能成熟耶。
答,佛菩萨多众生少,佛菩萨少众生多,此二语,须在佛菩萨所居地土看。譬如乡间小民,只知乡间之平民多,并不知国家辅弼,其多无数也。然世间法不足敌喻,汝何不看华藏海众之多,非佛刹尘数可喻乎。佛能度众生,而不能度无缘者。故有番番示生示灭,令众生番番种,番番熟,番番脱。而众生界无尽故,佛菩萨之誓愿无尽。汝以断灭知见论,故有此种种之问也。其问似乎有理,不知乃众生之情见,渺不知佛菩萨之境界。汝果能一心念佛往生西方,将叹其菩萨多而众生少也。吾故曰,当于佛菩萨之居处看,不当在众生之居处看也。
(八)问,弟子无论居何地,清旦盥漱后,即披衣礼拜观音大士,至精神困乏后,即就地趺坐持名,有时过于劳倦,坐即昏沉,或胡思乱想,间亦有身心畅适,坐半时许,如数分钟之短者,亦有时手捻念珠,不觉从头至尾三百余颗之念珠,斯须即尽,心亦似知朗朗称诵,但不甚明了焉尔,亦有时持咒,忽忘所持之咒,不觉糊里糊涂念诵佛号,此等毕竟是何境界,尤望发引。
答,坐久不觉久,念久不觉久,此系心静神凝所致。但不可以此为得。从兹努力做工夫,自可上进。若以此为得,则即此亦不得矣。况上进乎。持咒昏沉念佛,念佛昏沉持咒,此系意识随妄心正念转变而现。初修者固多有此,若工夫有把持,庶可不致颠倒错乱矣。然此颠倒错乱,犹属工夫所使。设无工夫,则并此糊里糊涂之念亦不可得,况明白不错乎。般舟三昧,非今人所能行。汝作此说,其好高务胜耶,抑真为生死耶。如真为生死,当依凡夫通行之法。若博地凡夫,妄拟效过量圣人所行之法,则必至著魔退道。且请息此念,庶可得益耳。光文钞,意虽可取,文不足观。蒙圆山,冈野二开士欲为流通,实深惭愧。然菩萨为利众生,即头目髓脑尚肯捨,况光之芜秽语言,蒙二大士提倡,俾一般初学,信仰净宗。则光亦可仗彼二大士之功德,消除罪业,增长善根,得以往生西方,实为莫大之幸。至于凡属弘扬佛法之书,皆不得示有版权。若示则弘法之功德,不敌阻遏流通之罪过矣。光冗事甚多,不得常如此问。不但光学识有限,所知无几,不能置答。即能答亦无此精神工夫也。喻昧庵辑高僧传四集,(彼在直隶省长公署作科长,请别人代为抄写,彼自己略为标指,故致漏者不胜其多,即彼书中之错谬,亦不胜其多。光但依彼之书略加校正,及稍改削而已,此书当为后来修者之指本而已,固不足以成书也。)成于前年九月,寄来祈为彼校。光以学浅兼无暇辞。彼云期三年则固可了。去年一年未看,今春方看其书,颇欠精详,错讹甚多,看一二天,担搁几天,于昨日方看完。以故汝信于廿三来,至今日方复耳。显荫之死,亦以只知求胜求名,不知息心静养。闻病中日常谈说,不静养故得此果。
复明道法师书
复明道法师书
汝欲在灵岩闭关,真师已允许之,此再好莫有之机缘也。但当通身放下,并将躁妄之急欲得益之心放下,则自可得益矣。否则或恐著魔。凡著魔者,皆由躁妄之心所致耳。真师果能成就汝闭关,当念报恩。切勿妄想做大通家,或可有心佛相应之事。不求做大通家,或可作大通家。所云无心者得,有心者反失。佛法要义,在无执著心。若预先存一死执著得种种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别无一念可得,则庶几有得矣。
上段执政书
上段执政书
夙钦盛德,灼具正知。现国主之身,行如来之事。护持佛法,功德难量。逖听下风,莫名欢赞。乃闻近日内务部将应薛京兆尹之请,颁布寺产登记条例。山野愚见,窃谓不可。夫苛法扰民,仁者不为。况寺庙财产,所以供养三宝,实为众生福田,尤非寻常可比。民国十年修正管理寺庙条例文中,明载与普通人民受同等保护。既曰同等,岂宜别订苛条。且以宗教言之,似亦不应稍有歧视。乃今所拟登记条例,专属寺产,而不及教会财产,甚非所以示政令之大公也。查前颁管理寺庙条例中,又云寺庙财产,当向地方官厅登记。虽未明定登记之法,然既言各宗教与普通人民同受保护,则当然与民产登记事同一例。明文已见,何庸更由内部重行颁定,致与前令抵触。为特不避冒昧,上渎钧听。恳请广运慈心,迅予饬部将是项建议取销,以免苛扰。深仁厚泽,宁惟缁流感戴不忘。一切诸佛,当亦同声赞善也。无任迫切待命之至。 僧谛闲印光谨启
附复函
迳启者,奉执政发下来函一件,内称内务部将应薛京兆尹之请,颁布寺产登记条例,恳请饬部取消等情。奉批,查止等因。除函内务部外,特此函复,即希慧照。 临时执政府秘书厅启
与高鹤年居士书一
与高鹤年居士书一
光幼失问学,长无所知。只因久居普陀,每有命其代表者,略录一二以自备览。去秋蒙阁下携至上洋,录出四论,以登丛报。窃思丛报,乃诸大居士吹大法螺,击大法鼓,其义理洪深,若天高地厚。其文词妙丽,如玉振金声。光文列中,何异掷瓦砾于珠林,布荆棘于琼苑,徒刺雅目,无益赏心,惭愧惭愧。根祺师回,又令作论。但以色力尪羸,眼目昏花,欲不奉命,恐负盛情。因将先所支差旧稿,誊写五篇,其体裁语句,鄙陋卑劣。阁下阅之,当发一笑。然彼此相知,或不见怪。至于登报,则恐贻笑于大方家矣。(四月初八日)
按印光大师隐居普陀山,初无人知。高鹤年居士游山,乞其论文四篇。一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二宗教不宜混滥论。三佛教以孝为本论。四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皆登于上海狄平子居士创办之佛学丛报。其第一篇,署名常惭,登于丛报第九期。系民国三年阳历二月十五日,即民国二年阴历九月初二日(阴阳历日,语不可解,恐有误字。)出版。其第二篇,亦署名常惭。第三第四篇,则署名普陀僧。此三篇,则于丛报第十期中登出。此四论文,可谓印光大师初转法轮。从此龙天推出,大放光明矣。承鹤年居士出示右书,未举年份。推书中所云,去秋蒙阁下携至上洋录出四论,以登丛报,则右书确为民国三年阴历四月初八日所写。此书至有佛教历史价值,未见于正续文钞,爰付本刊以公诸世。
觉有情半月刊编者陈法香识
复高鹤年居士书二
复高鹤年居士书二
前次两至上海,皆蒙照应,不胜感愧。兹接来示,如见其面,欣慰无似。知居士志期利人,不以劳苦为念。故致三尊加被,身心常得宴然安乐也。光于阁下去之日,会了余和尚及陈锡周,言章嘉不日来山,恐山上无知之僧,照常化小缘,致失体统。著光即速回山,预为主人交代,以故宁波观宗皆未去。九月初八日到山,是日颇有风浪,光晕吐受风十余日,甚不安适,过此仍复如常。闻欲往鸡足,窃谓不须远去。但取可安身处,随缘念佛即已。鸡足之行,若在海道,则颇费钱财。若在陆道,则苦不堪言。何如倒却门前刹竿,随时随处与迦叶尊者晤对之为愈乎。惜有限之精神,办末后之事业。其老年人之第一要紧著子也。(民七 十月十五日)
复高鹤年居士书三
复高鹤年居士书三
去冬一别,不觉又周寒暑,光阴迅速,诚可畏惧。自今春正月接手书后,概未知的实消息。至七月,因往扬州刻经,至沪上书局询之,言已往泰山修茅篷去。光意秦地撩乱,不能安生,致令阁下捨之而去。秦川之人,从兹以后,无人引导沐佛法润矣,心甚恻然。今接手书,知在华山。尚企平静之后,复返终南,不禁预为秦人快愉而庆幸焉。光无状,道不加长,目日加昏。前年劝应季中出资刻辨异录,由不太平,迟至今秋方至藏经院,委托该院主人代理,先刻拣魔辨异录,(共二百六十余纸。)次刻三十二祖传,(约六十纸)二书皆世宗遗著,皆应季中出资刻。次刻安士全书,(约六百六七十纸,内有新附数十纸。)此书乃朝邑刘门村刘芹浦避难来申,发心出资。其人颇笃厚诚实,惜佛法缘疏,于九月十九日捐躯而去。倘多过几年,则净土善根,便能发生滋长矣。然仗此刻书功德,纵不能往生,其来报当不至劣于今生矣。待至明年四月,当复往扬州,料理其已刻成者印送,未刻成者校对。明年毕竟要了此二宗书事。光见类管窥,学等面墙,由阁下多事,惹起徐蔚如,周孟由,张云雷等,播扬丑迹,殊深惭愧。去秋乡人王幼农来山,见其芜稿,遂欲出资刻板。光以芜秽不堪传世固辞。今春蔚如排印五百本,于三月下旬来山,又持其余芜稿,在京编排,刻木版,大约明年夏季,或可完工。幼农虽知蔚如已刻,仍欲为刻,当于二书告竣之后刻之。今夏五月,蔚如所印芜钞,有人持至安徽迎江寺,监院竺庵师,驰书言欲刻板,并要其余底稿。光令迟至明年京板刻好,印出当即寄上。光数十年来,印光二字,不敢露出。因阁下多事之故,致令贱名劣作,遍刺雅人耳目,愧何如之。去岁妄企亲证念佛三昧,而念佛三昧,仍是全体业力。今年自知惭愧,于九月半起七,至明春二月底止,念佛三昧,不敢高期。但企忏悔宿业,令其净尽耳。谁知宿业,竟与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灭。佛光普照法界,我以业障不能亲炙,苦哉苦哉,奈何奈何。书此愚怀,以期知己者代我分忧而已。(民国八年十二月初四日)
谨按云栖遗稿有偈云,二十年前事可疑,三千里外遇何奇,焚香掷戟浑如梦,魔佛空争是与非。憨山大师说,此是云栖老人悟道偈。今大师亲见宿业与真如法性同一不生不灭,窃谓即此偈意欤。
复高鹤年居士书四
复高鹤年居士书四
昨接手书,欣慰无似。光意中途或有阻碍,而居士一向意之所企,勇往直前,了无挂碍。一则心力不可思议。一则吉人天相,自可无往不利矣。羡甚。任心白居士亦有信来,言一月半后,定可出书。光处一百二十部,尽够用了,不必续请。扬州之行,当在七月中旬。以刻藏缘起,尚未刻成。此书一成,即可去彼料理刷印矣。然此只五十几张,书系明书册藏之募缘序。原文十八篇。光又将紫柏大师最初发起之文补刻之,共二篇。何以原文无最初发起之文,以此文中有世道变乱之语,恐国家见恶,故不录耳。今则隔世,了无妨碍矣。天台为智者弘法道场,其山常有罗汉住止。光以色力尪羸,不能一去巡礼,愧何如之。文钞收据已收到,勿念。
复高鹤年居士书五
复高鹤年居士书五
二十三日接手书,如见故友,不胜欣慰。罗浮杯渡,雁荡天台,天下名胜之地,悉入居士眼中,真宿生栽培所致也。光色力尪羸,不能远行,坐老海山,无所见闻,每一思及,惭感无喻。杯渡一山,居士莅至,当必有兴发之气象,慰甚。光于九月二十四日回至法雨,至二十九日,即将何东夫人之开示,寄至上海交甘璧生居士。彼十月初六来函,云恭录一张自存,以光原稿并书同寄去。十一月初二来信,云已将光之法语楷书两分,一送照南居士,一送何东夫人。然先寄法语,尚未得其回音,若回音至,当即奉告耳。法语近二千字,文钞刻时,当附入。安士全书,托尤惜阴,张云雷,丁福保三位料理。而惜阴意欲遍布全国二千四十一县。惜阴之友刘木士与惜阴心愿相同,拟令南洋相识之富商各出资助印。半归南洋新嘉坡,槟榔屿,荷兰施送。南洋各岛中学校,以欲海回狂,作修身教科书。半于祖国施送,令彼各各培植本生国界。此心诚溥,其果遂与否,尚不能定。近来本国所募印者,当已至万,待至明春印时,二三万部或可凑成。若南洋华侨肯发心助,则一二十万尚未可定,且任缘办。若吾国及南洋之人宿有善根,得闻佛法中之即俗修真,随机可入之道,天龙当为感动。有心世道者群起而共赞之,则全国各县,各散百十部,亦不为难。若国人无此法缘,则人将以印光无道无德,不肯见信共相感发,止以所募一二万,了此心事而已。此事虽是私事,实于国计民生大有关系。其大成与否,皆有定数。光与尤刘张丁四居士,岂能令无缘者转为有缘,而溥遍流布乎。今寄上办法章程一纸,以慰远怀。贞节堂碑尚未作。自回山至今,了无闲暇。光订正安士全书,(以缩板有图,及目次等各项,另行排一样子。)次则校对安士全书。又有扬州欲海回狂,万善先资,及印光文钞,并格言联璧等,不时寄来校对,兼复往来信札。夜不能用目,日间直无暇时。幸三宝加被,目尚能成天用,为万幸事也。末法众生,多多皆是不知因果。佛经深奥,看亦不能领会,故成今日之现象。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转凡成圣之大权也。当今之世,不将因果昌明,而欲世道太平,佛法兴隆,不可得也。(民九)
复高鹤年居士书六
复高鹤年居士书六
久未会晤,兼不知阁下行踪,是以未曾致书。前者张瑞曾居士来函,言因他事,蒙居士厚爱,为之转旋,未至受坏人之累,故欲赴沪申谢,光因附函问候。次接梅荪函,言居士与柏农居士十八日到宁,一视法云形势,以定殿基。又许建大殿时,当复再来,不胜欣慰。兹接手书,知尚在南园听经,所言琥珀朝珠,供养菩萨,实为难捨能捨,莫大功德。但此寺香火门头,来人甚杂,必不能挂于菩萨项中。但可存于衣钵寮或库房。然此等宝物,既不能用,后必至令见小之人窃去。则未得实益,而令此窃者徒受其损。不如仍向真达师处收回,或转送人,或卖之,以作功德。方为有实益耳。鄙见如是,不知居士以为然否。
复高鹤年居士书七
复高鹤年居士书七
碑文强凑九百余字。而语言拙朴,意义肤浅,恐不堪上石,祈另请高明作之。如其唯求省事,尚祈力为改削,勿致贻人讥诮。又其中规矩,不过臆度大概,尚须斟酌妥贴,再行改定。
复高鹤年居士书八
复高鹤年居士书八
昔紫柏大师大悟以后,游历名山,以广见闻。凡中国所有名山圣道场地,无不亲历其境,以其色力强健,日行三百余里故也。后此能若是之游者,未闻其人。近世以来,多有赖佛偷生者。禅教律净,一无事事。唯奔南往北,贩买零碎东西,以求微利而恣所欲。虽至名山圣道场地,绝无一念惭愧景仰之心。居土即俗修真,随缘进道,执持一句弥陀,当做本命元辰。抱著惭愧二字,以为入圣阶梯。圣地不厌屡登,录其迹以开人耳目。时僧倘一接见,代为语以撑佛门庭。末世之僧,求其如此之真切至诚者,实不多得。况吃得肉已饱,来寻僧说禅之大方家耶。去秋尊驾去后,每念居士为佛门庭,焦劳成疾,不久当至陕西,宴坐于观音降龙之地。(南五台大茅篷)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反念念自性,性成无上道。其为乐也,莫能喻焉。至正月初七得接手教,方知去岁仍复游杭,皖等省,欲至北京,以天寒身病而返,居士诚可谓为法忘躯者也。然以光愚见,似乎可以止步休歇矣。纵欲广游,宜以神不须以身。弥陀三经,华严一部,当作游访路程。宴坐七宝池中,遍游华藏世界。神愈游而身愈健,念愈普而心愈一。其寂也一念不可得,其照也万德本具足,寂照圆融,真俗不二。十世古今,现于当念。无边刹海,摄归自心。较彼披星戴月,冒雨冲风,临深渊而战兢,履危岩而惊怖者,不啻日劫相倍矣。鄙见如是,不知居士以为何如。又来教云,光阴迅速,胜于瞿塘滟滪之水,诚然诚然。古教有云,证无生者,方见刹那。居士此言,与见刹那相去不远,慰慰贺贺。又谓不慧芜语,为当机之法,一展卷令人如渔父误入桃源等,何失言之甚也。将欲引不慧而进之,则不慧身虽未老,心力早衰。日见其退,寸步难进矣。又呈示黎公,蒙悯其愚诚,录存备印,益觉惭愧无地耳。果如是,是以腐草投彼宝山,以残羹杂于王膳,黩人耳目,赧我面颜,取憎阅者,有浼法道。又况前三论系开如和尚于前年冬月命作,以供尚贤堂演说之稿。念佛法门普被三根论,即于是冬载于彼堂纪事。余二篇用与未用,不得而知。若谓文虽鄙拙,意诚可悯。当于前三论,署释开如名。宗教不宜混滥论,署释常惭名。印光二字,千祈勿书。又洋纸之害,甚于洪水猛兽,穷国屈民,断灭儒释圣教,其祸无有底极。于初四日已为黎公略言其概,祈居士勿惜慈力,遍与诸居士言之。令立一章程,凡佛祖经论,概勿用此纸印。又须通告各刻经处,令其一体知悉。庶不至以流通而致速灭亡。此不慧痛心疾首吁诉无门者。今欲以居士为绍介,恳祈诸大居士各各发菩提心,出广长舌,遏此习风,以永法道。谅必悯我愚诚,特为遍告耳。所寄芜语惭赧卷藏,送开如和尚。五十三参图,以前者引缘师已将彼所受者送之,故送于了一和尚。以居士曾对彼说过,后忘记耳。光之楞严咒袋,送与了清师,令其带至广东,以结法缘。余悉照单分送。悟开师于去岁十一月二十二日未刻厌世,去时光景,具于黎居士书中,今不详书。长安虽好,诸事艰难,倘无大碍事,当于南方专修净业,护持法道,较比北方,事半功倍。何必以衰老之身,强置于困苦之地,然后为道也。
复叶玉甫居士书
复叶玉甫居士书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何人斯,敢当此说。然既命为说,不说则有过咎。窃谓阁下欲匡时救世,而不能随心,遂将此念放下,勉求自度,正宜以自己之学识,为同人之倡导。俾一切信佛法者,悉知三世因果。以至令一切不信佛法者,亦知三世因果。知因果报应,则自利自私之心,渐可消灭矣。又世少善人,由于家庭无善教。而家庭之善教,母教最要。以人之幼时,日在母侧,其熏陶性情者,母边最多。是以女人以相夫教子为天职。使无贤女,何有贤妻贤母哉。由是言之,善教儿女,令知三世因果,实为平治天下正本清源之道。现在上海信佛之男女甚多。以阁下之学识名望,登高一呼,群相依仿。此风果能大行,世道自然太平。所谓正本清源,固在此而不在彼也。
阁下既不能即时挽回世道,何不期于十年二十年后之贤人蔚起乎。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又曰,教子为治天下之根本,而教女更为切要者。以今之专事武力,不顾道义之或官或匪,皆由最初未受贤父母因果报应之善教而致然也。使幼时得闻善教,即杀身亦不敢作此了无天日之惨酷事矣。其罪过实由其父母起,不专在彼本人。当今之世,若不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事理,而欲世道太平,虽佛菩萨圣贤同出于世,亦末如之何矣。是以光十年印安士全书,拟募数十万,只得四万。然现并木刻所印者,已有五万四五千矣。现印大士颂,明后年印二十四史感应录,皆欲人知因果耳。知因果,则不敢损人以利己,伤天而害理矣。世之强暴,语以道德仁义,或绝无动心处。语以因果报应,勿道即信,纵令不信,亦当惕然惊惧。阁下居位,不能即挽回狂澜,何不现居士身,以此为未来之挽回计乎。以此度人,即以自度。何得远适异国,访未见之经,拜佛之遗迹,以为自度乎。今之人多带一分夸大气派。如未弘法,先要求外国未译之经,而本国已有之经,曾一一研究已极否。况佛经中义,得其一二,即可以上弘下化。况数千卷之多,尚不足用,而欲访之于印度各国乎。凡此种提倡,光皆不以为然。其意皆出于好高务胜,见异思迁,以为我当出人头地。若人云亦云,则不足为奇,有负我本领矣。以阁下之才论,当依光所说,其为利益大矣。否则择一寂静隐晦之处,力修净业。将从前所得之学问文章,抛向东洋大海外,作自己原是一个无知无识之人。于不生分别心中,昼夜六时,专持一句洪名圣号。果能死尽偷心,当必亲见本来面目。从兹高竖法幢,俾一切人同归净土法海。生为圣贤之徒,没预莲池之会。方可不负所学,为大丈夫真佛子矣。至于远游印度,不过开眼界扩知见而已。于生死分上,欲得自度,则在此而不在彼也。况道路遥远,所费不赀。而阁下色力,亦不过健,受此奔驰劳碌,则所损甚多,所益甚少,光绝不赞成。今引一例,孔子谓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光之两说,乃为赵魏老也。印度之游,乃为滕薛大夫也。阁下试详察之,当不以光言为谬妄也。
大士颂,约于年内先印二千部,以送任印者先睹。然至今尚未排成一半,恐年内断难开印矣。今附寄说明办法一张,阅之自知。阁下四百圆,当得一千二百部书,祈示此书寄归何处,或代为施送,以便遵循。二十四史感应录,发起于南京魏梅荪欲挽杀劫。光令将二十四史中因果事,大为搜辑,广布于世,当有希望。因以彭希涑之录寄去,令增广之。彼遂以光言为然,大加搜辑,分门别类,复于每段之下,注明出某书几帙几卷几页,明年或可出书,当为大加提倡,令其广布,以为将来人心世道之一助。想阁下当表同情为提倡焉。(此事魏未实行,但为许止净编辑历史感应统纪之缘起。请查印公统纪序自知所以。)
致关絅之居士书一
致关絅之居士书一
光无知无识,谬蒙青盼,不胜感愧。前日所赠百金,命印文钞,实为要务。友人黄幼希,一家俱皆淳善,而宿障所缠,贫病交迫。前者光往,愍其苦状,以孙月三所送之两半疋洋布送之。十九夜在净业社,闻江味农居士言,其病甚危险,现已转机,即从此好,当须养二三月,方好于印书馆作事。彼作事之薪,尚难开消,况几月闲居,将何以处。欲大家为之矜恤,光闻之恻然。兼欲为之倡,随交十圆于味农。今思将阁下之百金,转为救急之资。有此百金,可以支持一月。其利益虽不如施文钞之大,其恩德深于施文钞多矣。以彼事可缓图,此景甚危急故也。光素知阁下大慈与乐,大悲拔苦,以故不为预先呈白也。
致关絅之居士书二
致关絅之居士书二
半年未晤,几多锦绣江山,丰富人民,皆成凋残困苦,不堪寓目之况。世相无常,三界火宅,于此益信。阁下乘宿愿力,弘扬净业,正好借此以作大众修持净业之顶门一针,俾彼各各死尽再生人天,享受痴福之偷心,则利益大矣。法雨寺天王殿材料已朽,势难久支。和尚于进院初,即议揭底重修。奈二年来或收成欠缺,或兵灾连绵,致令所捐止三四千。尚欠多数,拟欲差人往新嘉坡,槟榔等处募缘。以彼处有鹤鸣庵广通大师住持两处道场,其地之人,断不至疑为假冒。去年六月,彼已面恳阁下,即蒙允许。今派明德,含业二师前往,令光致书阁下。祈向外交交涉使署,领事官处,讨取游外洋各国通行登坡护照,庶无阻滞。若所募可圆殿工,实阁下之赐也。此书本宜彼出。而令光出者,盖彼未喻阁下护法之诚,但为成全菩萨道场,不在人情亲疏上生计较也。然此种功德事,得以干预,亦有利益,故不肯辞,谨为呈白。祈不惜钧力,满彼所愿,则幸甚幸甚。
致关絅之居士书三
致关絅之居士书三
初二函谅已收到。现今世运改革,一般无知之人,于此时间,妄倡毁灭佛法之说,殊属危险。所仗以不即灭亡者,以阁下与诸大居士多方维持之力也。否则如来慧命,从此永断。芸芸众生,了无出苦之望矣。险极险极。昨南京妙莲和尚寄来一字,系民国元年孙大总统复佛教会各居士书。此书载于佛学丛报第一册,不知阁下与诸大居士曾看见否。其云三月,恐不的确,当询有存佛学丛报者一考实之。似宜登各大报,以令妄倡妄为者,知孙大总统有此弘护佛教之事也。若登报者,宜云孙大总统保护佛教之公函。下用小字注云,出佛学丛报第一册。或云由江苏佛教分会抄寄。祈为裁度。
致关絅之居士书四
致关絅之居士书四
久未会晤,不胜渴想。居士发菩萨心,以市廛为道场,以同伦为法侣。身虽在家,行等头陀。将见慈化所及,举一切善恶同伦,相将以出此娑婆,生彼极乐。以上慰释迦弥陀观世音之慈念者,不胜欣幸庆快之至。昨接友人张瑞曾居士书,言前月以失票因缘,与人结讼公庭,被告之援力大,几致反坐,承居士爱念,潜为斡旋,未至受恶人之大累。光闻之喜不自胜,直同身受,感谢不既。本拟直寄贵寓,以地址门牌号数概未知,不能发邮,故令瑞曾居士来沪代呈,祈垂慈谅。
复关絅之居士书五
复关絅之居士书五
接手书,不胜感激。当此法弱魔强,祖道凋零之秋,幸阁下与诸居士极力挽救,不至即见灭亡,非乘愿而来者,能如是乎。幸仗大力,得成立各佛化会,当不至一推即倒,扶起末由也。所可虑者,僧界中人知识薄弱,不易令人生信。犹幸有诸居士为之宣扬,俾明理之人,知佛为大圣人,其教有不可思议之事,实为大幸。初二之函,是与一亭居士共者,挂号寄去,纵未收到,亦无碍。所说亦祈为护庇之意。
致(关絅之,王一亭)二居士书
致(关絅之,王一亭)二居士书
昨接许止净书,知因居士林驻兵事,二位与政府接洽,允为维持,且允保护江浙名山,不胜感激。现今佛法衰残,若非有乘愿而来之大力外护,则当见灭亡矣。二位可谓手挽狂澜,戈回落日,护世护法之菩萨。不但法门中人受其覆庇,亦使未来众生得闻佛乘,其为功德,惟佛能知。光每于课诵回向时,为二位及凡于佛法有功勋者,皆为回向。光既无才智,又无精神,不能为法门效力。唯愿二位鼎力维持,则幸甚。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适接来书,不胜惭惶。印光以随行粥饭僧,迫不得已,搬出许多残羹馊饭以塞责。其气味酸臭,形质腐败,渎人法眼。而蔚如喜其有益饿者,为之传布。阁下纵亦欲引饿者饱餐王膳,先以此种接其气息,则已甚属垂青过盼。何得以省庵之后,推为第一。使光能为省庵提鞋,当不至搬弄出此种过活,况曰文章夺过乎哉。拟人必于其伦,阁下爱光虽深,其如自己失言何。须知省庵之后,有大高人,其过与否,不敢以凡情妄断。当在比肩齐驱之列,绝无稍逊其学问见地操持德业者,彻悟禅师也。莲宗十祖,毫无惭德。光尚不敢谓为后裔,况曰同列乎哉。观世音菩萨寻声救苦,随类现身,事多义广。光昔欲修普陀志,遍阅群籍,悉会萃而辑录之。其有人所疑议不能彻了处,加以评论。以期于凡属同胞,咸沾恩泽。但以宿业不消,有目如盲,无从措手。今阁下发此大心,可释印光一大憾事,感极慰极。白衣咒未见出处,想菩萨俯顺劣机梦授之类也。然以至诚心念者,无不所求皆应,有愿必从。但佛门知识,不以此教人,以无出处,恐启人杜撰,及妄谓佛经皆非的确从佛国来,多属后人伪造之端耳。俗念增数句,乃祝愿之词,有亦无碍,无亦无碍。王渔洋所记未附入函,亦不须寄来。菩萨随机施化,不可以常格测度,岂可以凡夫知见而为判断。但当仰信而奉行之,则其利溥矣。杭州昭庆经房,有观音灵感赋,但内中叙事多有节略过甚,词不达意处。又有观音持验记,阁下不知有否。去岁孟由托蔚如由东洋藏抄出寄来,系周克复集,只三四十页。若无,祈函示,当即奉上。海南一勺,其事迹甚多,皆堪採集。光愧目力不给,不敢从傍辅赞。倘目力好,当为阁下效力,令成完璧。虽死亦无遗憾矣。昨已与云雷函,令为光印五百部文钞。其留板用纸等,皆祈伊与接洽。今日法雨有开祥大师至申,令交云雷一百洋元,阁下五十元,亦交云雷。迨其印出,令彼按书价算,五十元共请多少部,分做两分。一分知会阁下,自差人去印书馆取。一分直寄普陀交光。此番所请,光实无力奉送。其一百元书,乃为二三友人预备而已。(六年三月四日)
云雷信,祈送洋时持去,彼不常在馆,当于下午五句钟去,则不错过。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昨接佛学初阶一书,不禁感愧之至。光乃无所知识,强应世缘,随自己愚见所说之芜语,虽意稍可取,而文不雅驯。阁下于后载其数篇,恐大雅通人阅之,或讥阁下失审矣。阁下唯以启人正信为心,光去岁曾拟以佛学起信编结缘,阁下乃以自己发心,拒不取资。今有福建福宁福鼎县北关高邵麟者,宿有信心,近数年来专修净业。三年前光曾与伊寄去经典数十种,约值廿多洋圆,以其地僻居山中,兼以苦寒,无力购请故。近一二年又有陈延龄者,亦当县北关人,蔡茂塘者,乃南关人,每有信来。光去岁将所刻安士全书,三人各寄一部。伊等亦欲利人,遂于秋间起一讲演会,请一僧人放蒙山一堂,大家同念佛回向,然后随自力讲演善恶果报及净土法门。去岁入会六七十人,今年只有五六十人而已。伊等以当县从元明来,未闻一开讲会,今夏特请台宗法师讲经。然此事亦不过发起当地人之信心而已。若曰解了其义,则实非易事。况地方穷苦,亦不能常常举行。窃念阁下所著佛学初阶,于彼颇为合机。以其先说因果,后说净土,凡通文义者,皆能领会。读之者,自有欣欣向荣,欲罢不能之势。演说者,亦可就文宣说,不须东摘西採,诚为劝善入佛之初步。本拟令彼等向贵局购请,但恐彼等法财不给,或致失利。倘阁下肯发大慈悲,行大法施,寄三几包去。令彼每月按文讲演,俾当县人民,悉知因果,咸修净业,其功德固胜于施富贵人千万倍矣。其佛学指南起信编,六道轮回录,亦各寄一二册去,以便彼等採取演说耳。如寄,当于皮面写福建福鼎县北关交高邵麟收。佛学初阶末后之静坐法精义,名实不甚符合,似宜云诸宗要典略纪。至下似宜云,近来刻行佛教诸宗之著述极多,若不得其要,或恐望洋而退,以故于各宗中择其要者标示一二。欲研究某宗,先取某宗之要书读之,自可由约而知博,一了而百了矣。去岁印光芜钞寄来时,拟为高邵麟等寄三几包,以每年二月有李俊景居士(亦在北关,其人朴实,不通文理)者,陪诸善信来山进香,欲待其来,令彼带去。谁料今年未来,后以要者多,故致散完。待印书馆出书,当将阁下乐施之书寄去,令彼当县人民,沾阁下之洪恩于无既也已。(六年四月十八日)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印光幼失问学,长无所知。寄食普陀廿有余年,一切缁素,概无交游。不意阁下以博学鸿词,宏宣大教,俯赐大著。而且称之为同志中之同志,感愧无极。光生即病目,今年临耳顺,衰颓愈甚。不但大著之字不能多看,即藏经之经寸大字,亦不能多看,宿恶业力,奈何奈何。一二日间,稍事涉猎,见其注语颇契初机。语语有根,言言合道。不谓于今得见斯人。其中亦有光见不到处。欲逐一请教,以除疑障。继思我未明心,人有异见。昔于佛学丛报,顿起杞人忧天童子赞箦之念。因上章程九条,企其改定成规,有光法道。一乘居士置之不阅,今敢又蹈此败辱乎。今寄印光文钞一本,祈垂尘政。此钞系海盐徐蔚如排印施送者。民国二年高鹤年至山,绐印光芜稿至沪,黎端甫令录四论以登报。彼固知光素不欲人知,遂以上佛学报馆书之别名署之。徐居士见之谬加佩服,遍询其人而不能得。既而知为印光,即托狄楚青为绍介,欲于未会之先,预通信札。光以人微德薄,学业肤浅固辞。彼遂遍询友人,得其芜稿若干篇,并佛报中所录,排以刷印。今春三月末,持三十本至山访光,又将其余芜稿,一并要去。拟欲将已印未印一并编辑,刻诸枣梨。光数十年来,无事不亲翰墨。或为人所差,及与友叙怀,秃笔俗话,绝不堪观。彼既谬加赞赏,只可将错就错任缘而已。其文钞中,尚有上十错字,以目力不堪,故未曾标。宗教不宜混滥论,被佛报馆添百余字。一往观之,似乎畅顺,细心研之,颇不安适,因令仍依原文录之。普陀乃香火门庭,专心研穷经论者少。兼以印光绝不预事,不与士大夫结交,识人甚少,无由推行经股胜事。然一念愚诚,窃为阁下贡之。流通佛经,非报纸小说等比,必须虑及久远,方有实益。铅印虽便,究非久远之计。以铅印墨中,多加药汁,久必褪落。宜刊木版,方可传远。印光上佛报馆书,正为此事。文钞所录,乃为友人节录数段耳。异地同心,异室面谈,既以同志相许,当不以不随某某之赞誉见责也。(民六 六月十八日)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印光于十八日奉上芜函及拙钞,不知曾收到否。不意阁下亦于兹日复示手教。其同心相感欤,抑偶然符会尔。所云念佛仪轨,须分同众独修两种。若同众修,当依日诵中念佛起止仪,庶可通途无碍,彼此攸宜。至于独修,虽可随人自立,然其念诵次第,不可错乱。所云放下身心,闭目凝神,念净法界护身咒,及默想赞佛偈,礼佛及三菩萨毕。若诵经,则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毕,然后朗念赞佛偈毕,即接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接引导师阿弥陀佛。即唯念南无阿弥陀佛,宜围绕念,或数百声或一千声。末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三菩萨,然后念发愿文。文毕念三自归。是为一期起止。若欲多诵经,多持咒者,当另立一诵经时。若一时并行,当先诵经,次诵咒,次赞佛念佛,次发愿三归。此决定不易之次序也。
十念一法,乃慈云忏主为国王大臣政事多端,无暇专修者设。又欲令其净心一心,故立尽一口气为一念之法。俾其心随气摄,无从散乱。其法之妙,非智莫知。然只可晨朝一用,或朝暮并日中三用,再不可多,多则伤气受病。切不可谓此法最能摄心,令其常用,则为害不小。念佛声默,须视其地其境何如耳。若朗念无碍者,宜于特行念佛仪轨时朗念。然只可听其自然,不可过为大声。过为大声,或致伤气受病。倘所处之境地不宜朗念,则只可小声念,及金刚持。其功德唯在专心致志,音声犹属小焉者耳。除特行念佛外,若终日常念,固宜小声念,金刚念,默念。以朗声常念,必至于伤气。未证法身,必须调停得中,方可唯益无损耳。朗念费力,默持易昏。散持虽亦功德难思,较之摄心净念,何啻天渊。光于此数则,曾颇费研穷。去岁得一巧方便法,书示知己,皆同赞叹。若已成片,固不须此。若未成片,及一切初机用之,皆无不宜,唯益无损。阁下即无须此法,亦当为修净宗不得其门者试之,以普告来哲云。其法在印光文钞第四十五纸第八行下,祈检之。前见大著赞佛偈,相好光明,作相色光明,意其排印偶错耳。今函又作相色,知阁下有意改之。夫此八句,乃宋桐江瑛法师,撮举净土三经之大义而立。无一字无来历,何得妄改。观经云,阿弥陀佛有八万四千相,一一相中,有八万四千随形好,一一好中,有八万四千光明。阁下深通佛法,何以见不及此。两笺注中,此类甚多。光拟欲详言,恐人不见谅,故曰我未明心,人有异见。兹因虚心下问,不妨特发其凡。阁下果真为佛法为众生计,当不以冲突见责。若唯欲赞美,当向趋时附势者商略。印光虽劣,不愿行此蹊径。王耕心弥陀衷论,不识如来权实法门,不识众生根机差别。凡有与己不合者,皆指之为误。抹杀千五百年诸善知识,独推出一省一大师,以显己之由圣师传得佛真宗。虽曰弘法,实伏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深弊。其书断断不可流通。周孟由曾向光赞其痛切,光略说其弊,彼犹不死心,遂寄其书来。光宿造失目之业,今敢仍蹈此辙,遂极陈其弊。彼犹未能尽信,将光之书寄徐蔚如,蔚如谓光所批判,具有特识,因将杨仁山驳语见寄。孟由将彼此所说,一并见示,故知印光实非臆说。而仁山先生驳语,多在文言,印光驳语,多在大体及心病耳。流通佛法,大非易事。须求契理契机,断断不可师心自立,矜奇炫异,以取悦一时新学知见而已。既属知己,不妨直词以进。(民六 六月廿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前月廿八日敬接惠函,并所著儒佛诸书,捧读之下,感愧无极。印光寻常粥饭僧耳,无事不亲翰墨。迫不得已,秃笔俚语,聊取塞责。何得过为赞誉,致失切磋琢磨,丽泽辅仁之实益也。阁下博学多闻,为儒门躬行君子。所著读书录,及少年进德录等,悉皆精微纯粹,吾无间然。允为圣教金汤,后生模范。至于佛经笺注,虽大体渊懿美妙,而其中颇有小不恰处。瑕瑜不掩,斯之谓矣。以阁下之学问见地,何为亦有见不到处。良以佛法乃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之法,其中若文若义,若事若理,有与世共者,可以常情测之。有不与世共者,不可以常情测之。印光固愚痴无似,出家三十余年,不敢疏经之一字一句,以己未明心,曷能仰契佛意故也。古人注经,有十年八年注一部者。有毕生只注一部者。若天台,贤首,永明,蕅益等,实系久证法身,乘愿弘法,未可以泛常比之也。阁下研究佛经,不过三数年,便能穷深尽奥如此。若用十余年工夫,印光当于所注,一字一拜。一以报弘经之恩,一以企永劫流布尔。今以谬许同志及与知己,又令一一指其见不到处。然光目等生盲,不能一一详阅,姑就所见,略标一二。而愚忠无补,狂言骇听,但可作研究商量之微资,未可依决定无疑之确论也。祈垂尘政海涵,则幸甚幸甚。如来生期,多有异说。虽则皆有理致,究不如周昭王二十四年者为恰当。以汉廷效梦时,通人傅毅,博士王遵,以此见对。而又据周书异记作证。今虽周书异记不可得见,而汉廷问答,决非杜撰。况历代禅教著述,多皆以此为准。断不可捨众人之所依,而自立新义,以添后世无学之人之疑。纵有一二部书依此而说,乃系有志卫道,而未博览群书,意以庄公七年恒星不现,夜明如昼,非佛出世,何以当之。不知非常之人诞生,及非常之法流布,皆有非常之瑞。岂唯如来方有,而其余纵法身大土示现概无乎。禅书记南岳让生时,白气属天,太史上奏,则此祥瑞,其轶逸不传者,不知凡几。若必以庄王九年为是,阁下后来详阅佛门典故,其前后年代皆不能致论。何以故,以佛生在后,佛弟子及佛遗迹事实在前。既不肯谓佛生在前,又不能挽此诸事于后。若缄默不论则已,论则自相矛盾矣。况序中以昭王二十六年注之,(有谓甲寅属二十六年,然作二十四年者多。)经中以庄王九年注之,一人之著作,岂可立此岐论,实大有碍于初机。故以阁下无我而志在利人,不得不少尽愚诚。惜无多闻性,不能一一援书而证明之,殊深歉仄耳。
谛法师弥陀经笺注序,谓通经居士出手眼疏解者,概喜繁言庄饰,并下二句,其说颇不妥贴。注中引纪大奎谓华严名义极繁,然实头绪井井,自应只就本文名色体会,清凉添出行布圆融四法界十玄等名色,为装塑,为叠床架屋等,实令人惊骇无似。不意以黄居士及阁下之见地,而引此以注谛师之序,致通人咸所惊怪。启后人皆竞驳古,其弊诚非浅浅。故不得不言,不忍不言矣。窃以佛所说法,被九法界。后世注者,各随一类之机而立言。其欲利初机,非详释训诂字义文义不可。其欲利大机,非诠释大义仰体佛意不可。二者各有所主,非二者各有是非。故天台释经,有因缘约教,本迹观心之不同,以经义渊深,未可以一文一义而尽也。若只许依字义文义释经,则尽世间识字读书文人,皆悉道高清凉,心契佛心,而清凉反为破坏华严第一罪人矣,有是理乎。君子一言以为智,一言以为不智,言不可不慎也。如唯依文义,而华严入法界品,海云比丘谓如来为我演说普眼法门,假使以大海量墨,须弥聚笔,书此法门一品中一门,一门中一法,一法中一义,一义中一句,不得少分,何况能尽。便为妄语,便为自破华严。而天台贤首诸尊宿,皆佛门之罪人也。纪大奎之言,何可引以为证。然推其本心,亦非故作排斥。但以世间文字知见,论出世间不思议大法,其原由未亲近明眼知识,遂致弘法而直成谤法也已。
下论弥陀经笺注初阅,星即三千大千世界,不胜惊异。再阅,过十万亿佛土注,及三千大千世界注,又不胜惊异。何阁下既知其实事实理,作此无稽之说。祈下次出版笺注杂记第一段或全取消。否则将星即世界等文,改令与后注相符,则有益而无损矣。 如来舌相,覆面至发,此三藏佛舌之常相。若为界内小机众生决疑,则出此舌相,以表不妄。遍覆三千大千世界,亦可作譬喻说。若谓绝无其事,历来注者,皆是呆看呆解。叶锡凤之流见之,便称赞不已。通人达士观之,当痛惜嗟吁,谓阁下以极力弘经之心,竟作此谤佛谤法谤僧之语矣。叶锡凤一介儒生,经文血脉语意,尚不了明,便肆无忌惮,谓古之作是注者,诞妄不经,无理之极,殊足令人发一大噱。彼作此说,亦以凡夫知见,测度如来不思议境界,而经文绝未明了而致然也。今不避繁芿,聊为释之。三千大千世界,为一佛所王之土。当释迦如来说西方极乐世界依正庄严,弥陀光寿,众生持名,即蒙接引等事之时。东方有恒河沙三千大千世界,有一世界佛名阿[门里加一众字]鞞,一世界佛名须弥相,乃至一世界佛名妙音,于东方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之佛中,略举五名,下以如是等超略而全举之。其恒河沙数诸佛,各在彼自所主三千大千国土,闻释迦说此称赞不可思议功德一切诸佛所护念经,欲令法会大众生信发愿修行,各各皆于其国现大神通,出广长舌相,遍覆三千大千世界,说诚实言,汝等众生,当信是释迦牟尼佛所说,称赞不可思议功德,一切诸佛所护念经。下五方皆如此。即唐译十方,不过广其所略。实则秦译不减,唐译不增。叶氏不知各佛各有国土,当作此一世界东西等方,有恒河沙数佛,遂虑其抵触,忧其山川人民无可容处,而更忧其诸佛之舌陵躐而无地安放,直令人笑得齿冷。而彼固洋洋自得曰,吾补经之缺,正僧之讹,净土三经,今而后可以无憾矣。夫娑婆世界三世三千佛,其出各有时节,前后不乱。一佛出世,一切诸佛纵欲助宣法化,皆不得现作佛身。故观音文殊等,悉皆隐十力德,现菩萨身。一如天无二日,民无二王。法道统绪,必须归一。叶氏不知此义,尚令阁下受其迷惑,则其惑人之多,多于恒河沙数矣,惜哉。
杂记第二纸第一行,星球二字宜去。
十五纸,非是算数之所能知,(注云多至不可胜数。)义虽明了,字未训清。算数者,算计之数也。此方,则一十百千万亿兆京秭垓壤沟涧正载是也。佛经,则如华严阿僧祇品所说,有一百四十数,而无量无边,皆其中之数名。故蕅益云,阿僧祇无量无边皆数名,实有量之无量。以既是数名,则有量,然经中实总显不胜其多,则是无量之无量矣。
观世音经笺注尔时无尽意菩萨下,宜加注云,尔者此也,其也。尔时者,即说妙音菩萨品已竟之时也。 十六纸十八行,(第二行小字)触讹作觞。
心经笺注杂记第二纸十一二三四行,高宗心经石刻,咒语不同者,系高宗初年章嘉喇嘛将一大藏咒,通用蒙古喇嘛念法译之,名满蒙番汉合璧大藏全咒。其满字,蒙古字,番字,皆不可识。即汉字虽可识,而有二字三字四字书作一处者。若不向蒙古及西藏人学之,则不能读,读亦不得其法。然自汉至宋千有余年,译经之人,若非法身示现,亦属出类拔萃英烈丈夫,岂皆不通咒语。而必于章嘉所译者生崇重心,起奇特想,则是捨众圣之同然,而守一贤之独然矣,其可乎哉。
金刚经笺注第十三纸,第九,十,二行四句偈,古今所说不一。弥勒为补处之尊,以无我相等答者,对病发药也。如禅家无论问何义,皆指归于向上一著耳。若谓弥勒极尽经中四句之义,则是门外汉之知见耳。中峰国师谓,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其四句偈上,必有乃至二字,下必有等之一字,是指未能受持全经,或大半卷,少半卷,乃至最少四句,及一句耳。中峰此言,甚得释文之法。而从来注者,每崖板谓偈必非散文,不知西域梵经横书,每排以三十二字为准,故记华严字数曰,有十万偈,非全经皆偈也。又无论文字多少,以诠义尽者,即为一偈。非必于经文外,唯指四句者然也。若谓偈即是偈,则全经皆无功德,唯偈方有功德,岂非谤佛谤法谤僧。只此最浅近之乃至四句偈等六字,多少腹蕴万卷,文雄一世者,尚不奈何,佛经岂易言之乎。
四十二章经笺注九纸第十,十一,二行,三世诸佛及无念无住(住字讹作任)无修无证之者,当依蕅益三世诸佛,约藏教果头。无念住修证,约圆教初住以上而说。否则屈极尊为下寮,推下寮为极尊。纵能强说理致,终是徒造口业。佛经岂可唯执训诂而解释哉。 十六纸十行,(注小字二行)长者如母,(母讹作女)又十八行,功曹,当作元帅讲,则经义自明。以下文功曹若止,从者都息,故功即功能,曹即曹辈。曹辈之功,皆归统领一人,谓元帅为功曹。
佛遗教经注十七纸第五行,善导,当作导引行路而说。故下云导人善道,道,路也,即引行好路,若导者指以正路,而闻者不行,非导者之过也。经以佛为大导师者,皆以引人行正道而立名也。
盂兰盆经注四纸十六行,(小字二行)始窃道士之名,窃,讹作穷。
高王观世音经注杂记一纸十三行,云栖大师担荷法道,深恐后世无知,效尤作伪,故作是说。非云栖未阅法苑珠林等书,而冒昧言之也。此经无文理,乃确论也。有功德者,以尽属佛菩萨名,念之自能消业障而增福慧矣。菩萨随众生之庸常心,故梦授此经。若专门研究佛学之士,自有一大藏经在,何须致力于此。古今多有梦感神授等经,然皆不敢流通,深恐妄人凭空妄造,开伪造之端,断唯知儒门道义,而未深明佛法者之善根。(谓彼谓佛经,皆后人伪造。)故大明仁孝皇后(永乐后)梦感佛说,第一希有大功德经,当永乐时即入藏,至清高宗三十年奉旨撤出,以防杜撰。故翻译佛经,必须奉旨。其译场中,有译梵文者,有译语者,有回缀者,(西方语多倒,故须回缀。如波罗蜜为彼岸到,乃到彼岸也。)有证义者,有润文者。其僧俗,少则数人,多则数十人。其润文者,率皆当权重臣充之。如此认真,丝毫不容苟简。而后世无知儒生,尚谓佛经皆僧徒剽窃老庄而为之。何况直以渺无来历之经流通,欲令不因此经以疑西来翻译之经,岂不难哉。阁下注此经,宜将云栖护众生心,护佛法道之心,表而出之。勿谓云栖正讹有讹,则两全其美矣。云栖,蕅益,乃末法之大导师,真模范也。祈观彼著作时,推原其心之用意处,则自法法头头,皆与机理符契矣。
佛经精华录三十六纸九行,未曾有经。十二部经,通于一切诸经。有一经具足十二部者。有少一二三四五部者。所谓十二部,华言即长行,重颂,授记,孤起颂,无问自说,因缘,譬喻,本事,本生,方广,未曾有,论议。内中长行,重颂,孤起颂,三者约文而立。其余九者,皆约义而立。未曾有部,记佛菩萨种种不思议大神变事。此经亦以此义,故立此名。不可以为十二部经之一。四十纸六行,梵网经中十戒因缘法业,皆悉颠倒错乱。查阁下注语,有无不一,然系录合注之文,杀戒,(在十三行)方便杀,(杀字脱落)十四五行,杀因,杀缘,杀法,杀业,何得作杀业,杀法,杀因,杀缘。因谓发此杀心。缘谓方便助成杀事。如设方定计,及砺刃合药等。法谓持刀剑毒药去杀。业谓其人命断,杀事已成。凡事成者,概名谓业。其先后次第,深浅亲疏,秩然不乱。何阁下自立科条而移易之乎。杀盗二戒,则业法因缘。余下八戒,皆又作因业法缘。
妄语戒中,妄语缘下注,全录合注。何以节去以显圣德四字。须知行来动止,语默威仪,种种方便,皆欲令人谓己已证圣果,故曰以显圣德。去此四字,便不显妆模作样之一片妄语本心矣。此经文本无错谬,而合注又极明了。何得违经叛注,自立章程乎。一条则曰偶错,十条岂是偶错乎。
凡录佛祖经论,须先经,次论,然后方及此方著述。经论又须先大乘,次小乘,不可前后倒置。如纶音告示,不可倒列。一部中不能如此列者,一门断不可不依此而列。否则令无知者藐忽佛经,而大方家谓不知法耳。
又梵网经妄语戒注,前人领解。前人,即指为彼所说妄语之人。领解者,其听妄语之人,已领会解了也。若不领解,则业尚未成,领解则业成矣。今改作使人领解,其解与不解,未可知也。第十戒中亦然。又第十戒原文,若佛子自谤三宝,教人谤三宝,谤因,谤缘,谤法,谤业。而菩萨见外道及以恶人一言谤佛音声,如三百矛刺心。略作菩萨见人谤佛,如予刺心。(注云予字读与)祈改正而削除之。
蕅益大师久证法身,乘愿再来。其学问,见地,行持,道德,不但末法不多见。即隋唐佛法盛时,高人如林,若在此时,亦属出类拔萃之不思议大士。凡所著述,机理双契。阁下但将唯执训诂为是之心放下,息心研穷而体会之。其法喜之乐,当独契于心,而不能开口向人言之。何也,以其所得皆失,而归无所得也。
法雨寺有明南藏及清藏,又有许多宁扬等处新刻书册经。但发心看者颇少。一则真发道心者少,一则真有学问天姿者少,为可惜耳。
谭鬼之末,穆彰阿一事,阁下所判虽佳,而究非实义。今不惜口业而略明之。穆彰阿之居心行事,无不是恶,而临终预知时至,别众坐脱者,其人宿世有大修持,定慧力深。今世虽迷而造业,依现生而论,当直入阿鼻地狱,穷劫受苦。而今世之恶业未熟,宿世之善业发现。倘能承宿善力,力修净业,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则今世所造恶业,即可不受恶报。倘不知此义,仍旧循业而已,则宿世之善业尽时,今世恶业即复发现,其苦有不可胜言者。于现生中善人得祸,恶人得福,凡夫不知前生宿业,谓为因果有差,报应多爽。有他心宿命通者,见其丝毫不乖,情理两得。穆彰阿之善终,非幸也。杨继盛之屈死,非不幸也。各各皆有前因与后果,为之酬偿对越也。报应之道,种种不一。未可以现生为断也。故经明三报。三报者,谓现报,生报,后报。现报,谓现生作善恶,现生受祸福,此世间凡夫所共知共见者也。生报,谓今生作善恶,来生受祸福,世间凡夫虽不知见,而大力鬼神天仙犹能知见。后报,谓今生作善恶,至第三生,或四五六七生,或十百千万生,或至无量无边恒河沙劫,方受祸福。若三四五生及十百千生,天仙或能见之。若至五六七八万劫,声闻道眼犹能见之。若至无量无边恒河沙劫,非如来五眼圆明者不能见也。依余法门,仗自力断惑证真,了生脱死,多多皆是但植福慧善根,不得高预圣流。王十朋,苏东坡,黄庭坚,曾鲁公等,皆是前生铮铮出众之高僧。而此生已不如前生,来生又不知如何结局。思及此,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若不发愤专修,仗佛慈力,往生净土一法者,非夫也。印光狂妄无知,辱承厚爱,于六月三十接第四次书,即欲复书,以人事搅扰,兼以夜不能书,故迟至初二日得接第五次书,遂忘其固陋,信笔乱涂。亦知见刺雅目,藉兹略表愚诚。其当与否,祈垂慧察。(民六 七月初五)
印光目力甚衰。藏经大字,尚不能看。阁下著述,字过小,不敢多看,但只随便翻阅而已。故随所见者而标之。总而计之,二十分中,未能看于一分耳。
制序发挥,须求名人。印光活埋海岛,兼且无学无德,秃笔土语,何能发挥奥妙。是以不敢承命,祈垂原谅。
如来舌相,义意无尽。以目力不给,且就急者而论之。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昨接手教,及八朝全诗,感谢不既。窃念印光北鄙庸僧,于佛道法,了无所得。纵有谈说,多分狂妄,不见罪责,已属大幸。何堪过誉如是之甚,感极愧极。光宿多罪咎,生即病目。六月之内,号啕哭泣,除食息外,了无休时。幸承夙善,得睹天日及与佛经,是为大幸。阁下所注,字迹过小,概不敢看。二十分之一者,此一分中分十,于杂记中居其八九,注字只居一二而已。但取便略看,绝未一张毕业者。然阁下居心如是谦虚,何待盲人一一见示。当必是是非非,自己无不了知耳。
黄居士知过勇改,可谓躬行实践之士。以儒门之英彦,作佛法之金汤。谨为法门众生贺,其法运将通,御侮有人焉。进德录,前书已言,吾无间然,有何错谬耶。八朝全诗,虽不能看,当宝而藏之。一则作为遗念。一则以备考稽耳。
摩诃般若,即指第四时所说般若经而言。分而言之,则有八部。而八部实皆六百卷般若之各会也。总而言之,止大般若经而已。华严海空者,华严一经,通越众典,理冠群经,具无量法门,显一真法界。犹如大海普纳众流,犹如太空具含万象,故云海空。又华严所说,乃即生成佛之法。纵已成佛,不过亲证其本具之心性而已,了无一法之可得。故楞严云,圆满菩提,归无所得。心经云,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乃得究竟涅槃。金刚经谓,灭度一切众生已,实无众生得灭度者。所谓空有不立,一道清净,故谓之为海空也。鄙见如是,不知阁下以为何如。
月之初九日,中华书局寄来灵学丛志三本,系三,四,五期所出,因大概阅之。见其教人改过迁善,详谈生死轮回,大有利益于不信因果及无三世之邪执人。至于所说佛法,及观音文殊普贤临坛垂示,皆属绝不知佛法之灵鬼假托。在四期册中,文殊佛教二十四乘天,普贤佛教二十四乘位次,皆是胡说巴道。至于佛顶混元经,乃剽窃金刚经心经之义而伪为之。其中纵多系真经中语,亦不可流通受持。以邪正夹杂故,如嘉肴置毒不堪充饥故。无量度生经,更属瞎说。窃恐阁下信心真切,亦以高王经一例观之,因而赞扬流通。则其坏乱佛法,疑误众生,过非浅浅。既冒为知己,敢不略陈刍荛,以防其善心而招恶果之后患乎。阁下既属丙号会员,但当令其发挥改过迁善,及孝弟忠信,礼义廉耻,戒杀戒淫,允恭克让,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等事。若夫如来无上妙道,岂灵仙乩坛之所能宣扬演说者哉。觉明妙行菩萨,王定九相国,皆因乩而深戒扶乩,当以之为圭臬。纪文达之论扶乩,甚有道理,以真者少而假者多。达人哲士当敬而远之。不可专致力于此,而为诸小鬼小神之所惑也。如灵学丛志第三期杂纂第九篇,盛成述生魂上乩,谓其父一日焚符请仙,乩大动,就盘中作两○一│,历二时之久,无他异。其父与在坛诸人,谓为不肃,触神怒。相续拜叩,又如是画,众皆恐惧。适家人有归自单家桥者,言桥下一担粪夫昏卧道中,口中呓语喃喃,状类急症,宜速救之,迟恐不及矣。其父即焚送符往视之,担粪夫已苏。且言曰,吾梦往一处,香烛辉煌,诸人向吾叩拜。吾无以应,乃就盘中绘吾二桶一扁担以示之。彼等叩拜尤甚,且敬,吾不得已,只有数数绘吾生活图耳。成自谓由是信之之诚,与日俱进。吾谓盛成之信之诚,可谓知进而不知退耳。夫请仙而担粪者来,画扁担粪桶不计其数。使无人来自桥上,将谓此图有许多玄妙,怕是仙圣所示,执中贯一,执两端而用其中之奥旨。定不敢臆断曰,此粪桶也,扁担也。及经担粪仙人说破,则一文不值。半日勤恳于担粪夫,不胜惭惶矣。故须知实有真仙,而伪者又不止担粪夫一人也。智者可以悟已。光拟于月半后他往,月余即返。返时或绕道至沪,当趋贵局一晤,以请教益。祈此后概勿发信,免致误失。(民七 七月十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相别数月,企慕实深。适接来函,并所注二经,如觌法颜,感愧无极。光以业障深重,目等生盲。虽常时忏悔,业仍如故。谨将普贤行法经二序,各阅一遍。大心之序,可谓以己立立人之心,行自利利他之事。其决十疑而显十益,岂徒为阁下诸经之序,实为古今弘经者之通序也。不意中州有此伟人。末后品之一字,似不甚妥。彼虽非有意僭窃,但从无此法。有冒经式,宜改作总序。钝根之跋,意甚推崇,依宗依教,两皆不合,然亦无大关系,且自随他去了。阁下序中,初引演宗之言,可谓不刊之论。末引胡氏之说,足见就正之心。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能存畏后之心,断不至违经叛古,贻诮将来也。凡注佛经,当另具只眼。不可以凡夫境界,测度如来不思议微妙境界。如纪大奎叶锡凤等,坐此之故,以弘法而竟成谤法,曷胜惜哉。余以目力不堪,皆未敢阅。又经中名相大小相同者多。释大乘经,不得引小乘经中之义为之诠释。如六念末后念天,小乘即念欲色等天,大乘则念第一义天,大涅槃天。若大乘经引小乘义释之,则为坏乱经宗,不可不慎。只此一义,余可类推。(民七 十月廿六)
光现在打七,祈勿来书。纵有商量,且待明年三月。若于三月前来书,概不奉复。祈慈谅。
念佛一法,当依净土经论为准。末世众生,业重障深,依观经修观,尚难成就。是以莲宗诸祖,多皆专主持名。以持名易故,相续即生。至于摄心方法,种种不一。随其人之根器用之,自得其益。若夫最为切要之法,总不过大势至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八字。大心念佛三昧法门,虽各有见处,不堪普遍教人。以下根不能修,而上根虽能修,固不须用此方法也。至于书额,佛之一字,写得潦草古怪。足见其人之平日,实未能于佛分上至诚恳切矣。凡此恶套,须力戒之。
刘演宗述法华六十五种不思议力,可谓深入法华深固幽远之藏。而一一与净土对举而论其胜劣,实为不达如来权实法门。唯能利于南岳天台以上之根性。下此皆被彼断其往生西方之善根矣。此书断断不可流通。若流通,虽能令人尊信法华,而令彼一切不通权实教理者,从兹藐视净土而不修也。夫寂光净土,当处即是。能圆证者,唯佛一人。等觉菩萨,尚是分证,况其它哉。今以登地登住所见所证,为博地凡夫担任,其可乎哉。华严于证齐诸佛之后,尚令往生。今为具足惑业者,令捨弥陀净土,而修本师娑婆净土。其心诚为宏博,而其害有不能尽言者。夫安养娑婆,原一实报寂光。(实报寂光,原是一土。约所感之报,名为实报。约所证之理,名为寂光。寂光无相,实报具足不思议佛刹海微尘数庄严妙相,虽具尘刹庄严,原是一法不立,虽则一法不立,而复具足庄严,如明镜了无一物,而复胡来胡现,如虚空体非群相,不妨日照云屯。)此实报寂光之净土,唯登圆初住者方能得见。彼西方凡圣同居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此方凡圣同居土,则惑业苦三,如恶叉聚。轮回六道,了无出期。以此之实报寂光,与彼之凡圣同居对论,其违叛经旨,错投法药者,可胜叹哉。何不以此之凡圣同居,与彼之凡圣同居对论,而为契理契机,三世诸佛皆悉印可之说乎。为是智识未精,为欲自辟门径,以显当改革时,亦有乘大愿轮者,改革如来三根普被,华严末后归宗结穴之法门,令其良善也耶。印光无道无德,少参少学,不能为法门效一言一字之力。然欲一切有情同生西方,不得不冲冒大家,以献其他山顽石之见耳。倘以法为重,当即见原。否则纵谓光为邪见谤法,亦欢喜领受,而无或怨恶也。
光目力衰劣,近又头火大发,更加衰劣,以事关法道,不得不略陈愚诚。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易云,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演宗居士一片婆心,极力推崇法华不思议力。奈未能详知其所以然,遂援引经文,剖判优劣。不但与三世诸佛究竟普度众生之法门相反。即本经本迹开显之义,亦属背戾。徒费好心,贻误自他。前已奉复,略陈其概,谓断断不可流通。近三二日有数位在家友人,曾阅此书,不胜痛伤。知印光直心直口,敢于陈谏。于数千里外,各寄书并此册,令印光再赋厉石,陈其利害,令勿流通。保全刘君现生名誉,未来果报。劝善规过,以尽法门友谊。窃念印光人微德薄,言谁见听,一渎已甚,何敢再焉。继思印光宿生不幸,致令今生生即病目,出家三十余年,虽常勤忏悔,由业障深故,心不入道,目日昏盲,谅属宿生妄说佛法,瞎人正眼之所感召。兴念及此,痛愈煎心。推己及人,势不能止。欲令刘君及一切人,世世生生得明亮肉眼,世世生生得清净法眼。深达佛意,彻证自心。普导含识,同登觉岸。永离印光感报之苦,印光亦可藉此稍消宿业。纵谓指斥通人著作,当永堕阿鼻地狱,长劫受苦。但令一切众生受益,唯我受苦,亦属莫大幸福,受赐无穷。祈告刘君勿再印刷。先所印者,除售出外,凡所存者,悉付丙丁。且勿谓如此则枉费若干钱财,事难依行。须知世人每以钱财作诸功德,断不肯以钱财买诸罪咎。又有不作功德,卒遇盗贼水火,亦复虚耗。况此有误人处,烧之即是功德。若不谅愚诚,依旧流通。深恐彼诸热心护佛法道者奋袂而起,作论辟驳,出册登报,遍布神州。则名誉利益,两皆受损。倘能悯我愚诚,随即取消。则人必谓刘君到底见地高明,故能从谏如流,唯理是尚。虽一时之失检,实非故意妄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从兹名誉日高,德望日著。将来必能居高位以治国家,弘法化以利群萌。立功立德立言,自觉觉他觉满。耀祖光宗,荣先裕后。俾亿万斯年永仰芳猷,则何幸如之。否则初步一蹶,便难振兴。事过而悔,则无及矣。非若印光混饭海岛,以寄残生。食息之外,百无一能。唯其无能,故亦无求。纵令推之九天之上,不能令其少增。揉之九地之下,不能令其少损。何也,以无能无求,故无地受增受损。纵欲增损,只成徒劳耳。唯其如此,故敢直心直口,为法门挚友告也。其见听与否,任彼自裁。但尽我忠告之心而已矣。(民六 十一月初一日)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光宿业甚深,有目如盲。每事忏除,业仍如故。谅必多生以来,曾以己见妄说佛法,丧人法眼,误人正智之所致也。以故此生不敢以人情好恶而立言为论。宁令人见憎见骂,断不敢探其所好而誉之,以自陷陷人也。从去夏至今,与阁下书将及万言。其愚诚固悃,阁下当已彻见肺腑矣。兹于本月廿四日恭接所惠佛学指南一册,随即翻阅大概,见其上编所引,诸名公所记之因果事迹言论,洵足以振聋发瞆,启迪世人。纵有不大恰当处,但大体有益,小疵何伤。倘有能逐条评议,则其利更溥矣。当令时事新报逐一登报,以新世人耳目,以畅阁下宏愿。下编大体固好,然仁山十宗说,端甫大藏大略,已于佛学丛报载过。三国佛教略史,原本亦甚粗略,今复更略。余皆类是,登不登皆可。其中不无小疵,但以不关紧要,兼以目色不给,以故不标。阁下所著诸品,唯此为益最溥。以中下根人,必由因果报应而入,方有实益。否则只作口头活计,不知主敬慎独,以期亲证实到。彼世之狂慧者,皆由最初未服此因果报应之药。而以佛祖直指人心,当体即是之言,反认做肆意任业,了无忌惮,恶不须断,善不须修之据。以凡情而测圣智,即醍醐而成砒霜,可不哀哉。此书一出,当必有战兢惕厉,葸葸不安之怀。从兹务得实益,务远实祸。自一人以及多人,自一生以及多生。蒙法利而沐佛恩,出苦海而登觉岸者,相继无尽也。谨以此为阁下贺。及观末后书目,犹列刘仁航法华经力之册。去冬阁下以虚心请正,已经呈其不可流通。后因友人远致其书,令光直陈法谏。又复切陈其非,并其流通则必致招人驳辟。纵演宗执固不从,何阁下复代为流通也耶。印光与演宗素无一言一面之交,前两次书,多分为仁航计,少分为阁下计。今则专为阁下计矣。阁下深通佛法,岂不知自作教他,见闻随喜,同受善恶业果之报乎。仁航则是自作,阁下代为流通,则具足自作教他,见闻随喜。况光两次致书陈其利害,阁下仍为流通乎。在阁下意谓第二次书,乃光之托词,实无人致书令谏。岂知光于此事颇费周折乎。以彼必欲逐条著驳,广为印送,以期众所共知,不受其害。光谓文人习气,每有心尚未了,即欲发挥之弊。吾当劝其焚毁,永不流通即已。何须多烦口吻,多费钱财为哉。因将第一次书,及第二次书,一并寄去,且令勿以光书示人。彼回光书,谓光欲无形取消,彼此各得其益。读之令人泪落。不意今年阁下尚为署名流通,则阁下之回印光书,乃其止小儿啼之作略,非中心悦服之言论也。印光之爱阁下,甚于阁下之爱印光,故复呱呱而啼。阁下若肯见悯,无论仁航谓己所著何高何深,汝欲流通,汝自流通,即以威福相迫,我亦不肯代汝流通,即不啼矣。否则印光只自怨其宿生口业甚深,故致言无人信。十法界随人自造,与我何干。虽其心实未慰悦,而啼亦不复起矣。何也,以于人无益,而于己有损,曷若已之。岂效杜鹃之空啼无用乎哉。阁下发弘誓愿,欲普利一切众生,而于害众生慧命之书极力流通。为是法眼未能彻见其弊耶。为是人情阿其所好耶。光不得而知之矣。若继此而复流通者,光则不敢向阁下开口矣。
去岁八月,张云雷先生来书,光回书中略言,世道人心,日趋日下,君主事报馆,宜于戒杀放生等言论,及因果报应等事迹,日载一二条,俾阅者睹兹殷鉴,戒慎存怀,渐摩渐染,日趋于圣贤之域,而不自觉。彼回书谓当另辟一栏,专载佛门言论。光已起七,故不陈其所以。彼与叶伯皋应季中等数十人,议订章程,逐日登载。推叶伯皋主阅。阅过,方可登报。至腊月有以征文启见示者,方知其办法。继则周孟由屡次来书,令光作论,光初辞之甚力。继则不得已而应之,将素所录芜稿若干篇寄去。闻正月间所登,皆光芜稿。亦有非光所寄,乃光寄彼人之书,彼自寄于报馆者。光于乞食之余,留得些子残羹馊饭。彼诸名人取之,以供众人耳目,不禁惭愧杀人。然亦无可如何,只好随他去了。书此以博一笑。(民七 正月廿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久未函候,不胜渴想。开春以来,谅必起居纳福,诸缘如意,贺贺。光之芜钞,已经出版。于去冬即通知云雷,令商务印书馆出书时,包十二包,共六十部,通信阁下著人去取。余六十五部,通归于光。以五十元,彼以七折与光算,则请百二十五部书耳。但彼胆小,恐书售不出,则折本,只印二千部,及书出而请者甚多。凡光所请者,悉勒不发。云雷屡催仍不发。想彼留之作门市实价售,待再印出方发耳。想阁下之六十部,恐亦未发。适接手书,不胜感愧。及学佛捷径,将光之芜语,参于诸大祖师诸大居士之中,更为惭赧无地。光乃无知无识之人,其于佛学了无所得。虽于净土一法,颇深向往。然业深慧浅,何能发挥。纵有一二看佛敬僧者,有所询问,亦只是以己所恃以活命之残羹馊饭,以攒草聚叶之法,塞其责斥,何堪与诸大祖师大居士并列乎哉。竭诚方获实益论,本欲广搜敬亵罪福证案,以为现今人一大法戒。但以目力不给,故止录一二则而已。安士全书,于世谛中含有佛法。故仁山先生亦收入大藏辑要之中。阁下编入大词典内,则有大利益。云南去岁曾重刻,约于年底告成,尚未寄来。光芜钞亦编入之。虽文字鄙拙,然亦为初机可作拙导。慧命经,乃外道专以佛法证炼丹法,反多方毁谤佛法。以阁下之高明,兼以极力宏扬,何为将此一书列于佛典。不但有误阅者,且于阁下研究佛学名誉,大有关系。明眼人观之,必谓阁下邪正不分,尚从事乎炼丹。且止说炼丹,尚无大害。此书全引佛经祖语,而作炼丹之证。挽正作邪,令人莫辨,其有不能合者,则改其字句。如法华,唯有一乘法,余二则非真。彼以慧命双修,且画其图于肾藏,书其二边,一属慧,一属命,谓慧命双修,方可成道。引法华此文为证,而改余字作除字,谓除慧命双修,则非真矣。凡佛经所说禅教律净密,及六度万行等,无不破斥。此种书,皆一班下劣无知辈,私自刊行,私相授受,正人君子见之,则焚毁之不暇。不意阁下列入词典,其害有不胜言者。祈将现印之书,或用墨涂,或用刀剜。必期于不误阅者,亦所以保全自己见地。下次再版,当于版上削之。则一锅美羹,不被一鼠粪污秽矣。此书光初出家时曾看过。至北京亦闻有此辈人。南来虽未见,而杭州经坊现有流通。此种流通佛经人,即佛所谓可怜悯者。而有势力人不去禁制。则具信心而入邪法者,因兹到处皆是也。辱在知心,故直词无隐。祈垂原谅。(民七 元月廿五)
玉峰法师行持虽好,见理多偏。其所著述,依之而修,亦可往生。但其偏执之语,未免有大妨碍。即如念佛四大要诀,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词立论,直与从上古德相反。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全体背谬。经教人一心,彼教人不求。夫不除妄想,能一心乎。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岂可因不得而不取法乎。若以不得而令人不取法,是令人取法乎下矣。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彼极力教人散心念,不赞扬摄心念。念佛虽一切无碍,然欲亲证三昧,能静固好。不能静,亦无妨即动而静。彼直以静为邪,谓大违执持名号忆佛念佛之旨,其过何可胜言。且念佛一法,圆该一代一切法门。而静之一字,尚隔其外。岂可谓为净宗真善知识。祈二次再版,删去此四大要诀。庶初机不至受病,而通人无由见诮也。弘法利生,大非易事。稍有偏执,其弊丛生,不可不慎。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前所惠佛学指南,甚有益于学佛者,及不信因果不信佛法者。其中所引名人之言,亦有不甚如法者。以目力不给,故不标出。继思阁下以此为入佛法海之指南针,其针稍有弯曲,未免致失去向。故今以曾见者标示之。(光目力不给,未能遍阅,此乃标其所见者耳。)若未见著者,亦可引类而知。或略改其文。或评论于后。俾见闻者无或疑误,方可以畅阁下宏法度生之心矣。
上编十七纸后幅第六行,今徒曰某月某日观音斋期等一段,乃不知佛曲垂方便,令其由暂而常,由减而断之所以。宜于其下,详论佛制斋期吃素,原为永断杀业,与食肉之方便法耳。观纪公所记诸篇,知其信因果而不知佛法。佛法之难闻若是。其有闻者,盖宿生之栽培,殆非浅鲜也。(若不加评,当于第五行信夫止,下皆删去。)
又三十纸八行,公一生不肯入庙,神佛见之,往往起立。以袁子才之博达,而以神浑称神佛。则其不知佛法,亦可知矣。(十一行云)他如如来,仙子,关公,蒋侯,皆未之见也。夫蒋侯尚未见,则其起立者,乃城隍土地五道等神耳。而浑云神佛,不亦误人太甚乎。(第十三行)惟是神是佛正直聪明,(八行)应云,神见往往起立。(十三行)应云,惟神正直聪明。则不至无知无识者,谓佛敬胡公也。
上编三十三纸末行至三十四纸六行,当删去。此段系道家修炼法,不是佛法。参于指南,恐疑误人。佛法毫善弗遗,唯不许学此。要紧之至。
下编第一章系卅五纸第七行,当云,夫人诣毗岚园,见一大树,名曰无忧。如是,则文清惺矣。第一章系卅五纸十三行至后幅第四行,此系宿怨索命,现此异相。以文献公尤君玉之明达,不识其所以,而以菩萨示现拟之。初则命名佛奴,继则焚化建塔,了不知宿世怨家,索彼义子夫妇之命。佛法之难知,邪正之难明也,如此。
又卅五纸后幅十四行,鬼方,即西域也。易云,高宗伐鬼方,三年弗克可证。商曰鬼方,周曰猃狁,汉曰匈奴。
下编第卅八纸后幅第八行,入三摩地下,当云,由我供养观音如来,令我身成三十二应,随机说法。令诸众生,于我身心,获十四种无畏功德,及四不思议无作妙力。如此,方不背经义,而语意亦畅。若只云我供养观音,令十方众生观其音声,则有头无尾,语意不圆。下行,谨案菩萨与佛,品位本通。当云,佛属果位,菩萨属因位。纵过去已成佛道,而复现作菩萨,亦不得与佛浑称。菩萨垂形六道,无身不现。何得以所现者,拟其品位乎。阁下特未深思所引经文之义,致有此失。(我为菩萨时,乃指其往昔未成佛前而言也。)
七十九纸后幅六行,剖蚌得罗汉,得观音,从第八行是蚌中见佛菩萨像。记载常有之下删去。又古有破猪头于大牙中,得肉身佛。杀羊煮蹄肉不熟,破之得铜佛像者。杀牛割取其肾,破之得肉佛像者。获大蚌,剖不开,意欲放而自开,内乃一尊珠佛者。此皆佛菩萨以大慈悲现异类身,卒显其本。令诸众生戒杀护生。了知一切众生,由迷背本性故,堕落恶道。其本源心性,与佛了无有异。我若不早觉悟,将来亦复堕于此诸类中。敢不自悯悯他,自伤伤他,大声疾呼,同令速登觉岸乎。至于普陀蚌壳有佛,乃奸人伪造,店中长年出卖,已数十年矣。乃剖其壳作两半,安铜佛像于内,而复合之。有云系取活蚌,剖壳安之,仍养于水中,待长浑全,则取而卖之。其死活造法,究不清楚。伪为乃的确之极。噫,奸人求利之心,亦可谓委曲周到之极矣。而一张人皮,往往由兹卖却。可不哀哉。(普陀之蚌壳,一段删去者,去伪存真也。不删则人必竞买,或致因伪而疑真矣,不可不慎。)
八十三纸十行,按大悲咒,出于密部大悲陀罗尼经。观世音菩萨说此咒已,地摇六震,天雨四华。诸佛欢喜,众会获益。大梵天王请问此咒相貌,菩萨言大慈悲心是,至第十句无上菩提心是。宜如此书,文虽略而来历清楚。梁公不标示来历,遂致十句皆成破句。
八十三纸后幅第四行,二十余则,第七行,以护法之金刚,释般若之金刚。至云党同伐异,不顾理之是非。亦何不知经义如此其极也。翁覃溪书写多年,作如是说。梁恭辰侍父亲见,作如是记。可见覃溪及梁氏父子,皆信佛而不知佛法之人也。总由宿世善根不真,故今生于如来大法毕生受持,而终为门外汉耳。 当云,先生尝言金刚经义理深奥,三世诸佛,从此经出。若能志诚书写读诵,则无福不臻,无祸不灭。故经云,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
八十三纸后幅第十一行,九十以后至佛不答我也,应删去。以袁子才之博达,上编胡宝瑔传,则以神浑称神佛,谓见胡公起立。中又云他如如来,仙子,关公,蒋侯,皆未之见。末又云,惟是神是佛,正直聪明,故知其为贵人正人而敬之。才子则才子也,其于纪事作文,何糊涂一至于此。 此章则谓杨氏拜佛,佛像起立答拜。此乃宿恶业力,怨家债主,幻现此境。企其生大欢喜,谓为得道。则便著魔发狂,破坏前功,以报其怨。幸其功德力深,未受其损,卒得正念往生。子才与彼祖母等,认为实然,可不哀哉。佛为三界大师,等觉菩萨礼拜,亦不阻止。况答杨氏乎。正眼未开,不识魔境。子才尚如是,况其它哉。(民七 正月廿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适接惠书,不胜愧怍。光任意狂言,何堪奉为圭臬。但一念愚诚,深为阁下悯纳耳。佛学指南,光但累阅其上编及下编之余论。余皆未能遍阅。随便见其不次第者,累标一二。近来目力更加衰劣,全书遍阅,似觉吃力,实难奉命。(作序一事,光学业肤浅,笔墨疏淡,数十年来,一切知交,皆未开此一端。祈原谅。)时事报馆,亦令备将上编及下编余论,逐一登报。下编正文,但言有已登于佛学丛报者。有三国佛教略史中累录者,似不必登。(光又为云雷言,丁君所著少年进德录,少年之模范,大有益于世道人心,宜于佛学栏外备登之,以为挽回世道人心之助。)大藏大略,何以知其为端甫手笔。佛学丛报出此文时,端甫亲任编辑。且已应频伽华园之聘大半年矣。端甫学识高明,笔墨超妙,近时缁素,罕有其匹。摘录成言,以辅教理。纵不标名,亦非掠美。若冒以己名,堪作是说。未标己名,何须过谦。因果报应,乃儒佛二教入道之前导。亦儒佛二教证道之纲宗。世人但以浅近视之,致令芸芸庶类,不出断常二见。不是追踪阐提,便是说食数宝。刘君之书,早已送去,功德无量。此书之害,有不堪详言者。虽赞法华,不得赞之之道。其悖叛法华,已属可焚。况破三世诸佛,究竟三根普被,直使各各现生了脱之净土法门乎哉。友人之痛心疾首,含泪告光。光故有二次再陈利害之书。如不信者,倘来普陀,当以原书及回光之书取而阅之,自知光非妄语。光无学无德,迫不得已,但效集字扫叶之迹以应之。唯企塞责了事,何堪过誉,不任惭惶。居士为现今第一极力宏扬佛法之人。化他须以自行,固宜常斋。即其妻子朋友,亦宜令其长斋。纵入道未深,不能全断。当令由渐而断,此为要义。世人不知物类皆由业力所致,谓天生此种,原为养人。若知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之一番深理,当有食之不能下咽者。居士固宜以身率物,当即永断肉食。即肉边菜,亦不须效往昔大士之迹。以宏法之人,须识时机。今之时非古之时。如滴水成冰之日,断不可以夏间之服食示人,以致误人性命耳。贫民教育社之举行,具见婆心真切。惜光一贫如洗,不能随喜,歉甚怅甚。佛学小辞典,虽未见其书,观其序,知其便于稽考,大益同伦。但有光纸落墨,药水轻者,只可经十余年。能经二十余年者甚少。药水重者,数年即落。光曾试之屡矣。光昔上佛学丛报书,特为此事,随便兼呈九条。前年为周孟由,寄著法雨幼僧抄录。彼懒于写字,故前之书信,及后之三条,悉略之耳。亦将此意陈于端甫。时事报中登出,当知鄙怀。彼唯利是图之商人,固不堪与言此意矣。阁下唯欲宏法利生,须以久久不落,方有实益而获溥利。若落则徒费资财,致失实益。敢请阁下大发慈悲,一切有益世道人心之书,皆勿用此纸。唯一阅即作废纸者,用之无伤。光无力作功德,拟以此言当做施经书于天下后世之信心佛子。或亦可以仗此消业累而获往生耳。
时事报馆,亦开标示瑕疵一纸,与阁下书同,无须抄寄。
教育刍议,文理俱佳。但末后一段,似有致人轻蔑三教之弊。夫教会中人,孰能所作所为超乎三教之上。孰能于三教外自立一教,以为敌抗。纵其热心至极,亦只遵三教圣人之意,而极力奉行而已。纵令外洋各教及回教之不信三教者,岂其教果出于三教之外,不被三教如天如地之道理所覆载乎。不过圣人随方设教之迹,稍有不同耳。以愚见观之,似宜云,吾国圣教,大宗有三。曰儒,曰佛,曰道。儒以己立立人为怀。佛以自觉觉他为事。道虽恬退,大体同儒。而修炼家,尤以积德累功济世救民为要务。今教会中人,仰体三教一视同仁,天下为公之心。发而为老安少怀,不独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之事。其赤诚热心,直可以塞天地而贯日月。倘举国之人同发此心,同行此事,则无一人不得其所。俾大同之世,复见今日,其利溥哉。吾愿各省。(下如文)
近人著述,每有扬摅过当。其意实欲人谛信其法。其蔑古破法之弊,亦基乎此。孔子所谓一言而兴邦,一言而丧邦者。一则伏其后益,一则伏其后患之所致也。笔之于泛常不关紧要之书尚不可。况笔之于宏法利生之书乎。古德谓,此事如金鈚刮翳,稍不如法,则其目立坏矣。可不慎哉。纪文达谓,遍观秘书,知后人之著述,远不及前人。纵有似乎精微者,乃依前人蓝本而脱出耳。敢自诩为千古第一无侣,及谓前人皆悉纰谬乎哉。阁下虚心为法,故敢献此谠论。
印光于教育学校一事,实属外行。但感公直欲备取天下之善法以立法,因以愚见上呈清览。贫儿教育,似宜提一班天姿高者,异日必能为官为绅,辅国善民,专以平常学校之法教之。其止能为工为商自食其力者,似宜教艺两兼。如近来孤儿院之章程,似乎校会省费,而贫儿获益实深也。光见宁波佛教会孤儿院之法则,凡孤儿能自穿衣吃饭,不需人照应者,方许入院。其教之之法,则读书,写字,学算,学画,打草鞋,编凉席,凉枕,凉帽,石印,订书,裁缝等,一体兼学。待其十五六出院时,即能自食其力。即去学工学商,亦自易易。平常学校,七日一假,及节假年假暑假。一年之内,除假期外,只剩六个多月。况一日之中,八句钟上校,四句钟出校,此中止七句钟,又有空时。若非十分天姿,学得成个甚么。只是虚度光阴,枉费办理诸人一番苦心。而天下学校,悉以为例。止利其教员,而不利于校中学生,良可慨叹。孤儿院中,不立假期。其日中所学时刻,当亦加长。以兼作工艺,短则一项不能了办耳。其所制造种种物件,自用之外,悉以出卖。此种出息,亦可少助校费。贫儿孤儿,相去几何,真欲令其上中下根,悉能自立。似此一法,最为得宜。但须经理之人真实办理。否则只有虚名,一事无成。此吾国向来办公事者之通弊也。倘以佛菩萨度人,圣贤经济之心,全副用之于此。则吾国之兴,可立待矣。况贫民得益乎。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适接来书,谦誉过甚,令光惭愧无地。光所阅者,只上编及下编余论,余皆未阅。其所标者,乃阅过者。语不成文,何堪刻于卷端。倘不见弃,待光徐徐将下编详阅一遍。其当更改者,另逐一标出,大家商量。如肯见听,光当于后累赘几句,以作巨烛之跋。至于光标示更改之语,断断不须提起。然光目实不堪受用,当须数十日方可回复。(民七 二月初七)
若通册更订过,当令报馆通册齐登。前以内中多有不甚合宜者,恐贻误人,以故令其止登上编及下编余论而已。今承几次雅意,谅能依光愚见,当先书其大意,不妨大家裁度。然光以衰颓心目,近又诸事丛集。所刻千余纸,业已刻出一半,皆未校。又以来往人情信札,不能专以此一件为事,故须迟迟耳。扬州之行,当在五六月间。至彼即修改刷印送施。又有续刻者,以待来年,再去料理。(又白)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昨接手书,并大著句解序,不胜感激。法华妙典,得一善本,排印流通,实为大幸。然依阁下所标,亦有剜肉作疮处。光固不得不为一一详陈也。 方便品,若草木及[上面是草字头+聿],[上面是草字头+聿]字有作笔者。云栖正讹集,谓[上面是草字头+聿]字音纬,草木花始生也。若详其意,未必是笔。以童子戏顽,随所得之草木,及草木之花葩,并以指爪之甲而画。故此画并非画于纸素,乃随地下壁上物上而画之也。字汇,字典,皆引为证据,似不必屈云栖而申闻达也。 茶字,日本经中通作荼,不止鸠槃茶一事。考字典,荼亦有茶音,兼亦同茶。是故不得依日本而斥中国经书皆讹也。若以荼为定论,则荼之音固多多也。将读荼音,为读涂音,为读余诸音也。 形体姝好,端正姝妙,作殊也可,作姝也可。不必历引诸书作证,但于本文决断可也。岂一切书中,于此一字,皆无异致乎。楞严于三昧一法,尚有三种用法,不能划一,况其余字眼之可通者乎。三种者,三昧,三摩提,三摩地。一经之中,纷纷不一,况群书乎。 末之为抹,皆可不必过执。若谓古为是,则今之五经四书,其字皆须改除大半,方可略顺近意。若更求当日原文,则恐一字不能用矣。 及之为乃,实属确讹。但光尚未见过此之讹本,固非尽今本皆如是也。 名之为明,亦可不究。句解谓名字通贯下文,此列众何无一条又用名字。若此条独用名字,便成译法混乱矣。月天子,明月天子,固非一非二也。如有人称阁下为居士,又有称为大居士,岂以一大字而为碍乎哉。 冥固是瞑。盲冥固是盲瞑。字有古今,义无增减,何必斤斤然苦校长短哉。 贞,树身也。实,树果也。句解尚欠分疏,诸本多讹作真,实可痛伤。 集者积集。习者修习。字虽不同,义皆可通。此字不但法华有相混者,华严亦有之。固无害义处,亦各随其本而各存之可也。 受是得义。授是与义。不知以义定名,何贵乎弘经也。固不待有所证而知其讹也。 论议之议,作义亦无伤。以论字中具有议字之义。而所论议者,乃其义也。 伐之为罚,讹之实甚。居士执古过甚,故以为是。不知小过则罚,若小王叛逆,轮王征讨,亦作罚。则礼乐征伐,武王伐纣,皆须改作罚矣。 怨贼既是各执刀加害,则绕字义长,扰字义诎矣。 怨之为冤,经书混用。怨,怨恨也,怨仇也。冤,冤屈也,冤枉也。华严中有近百,而二字各居其半,是宜改正。即法华亦是二字通用也。 哆之为多,亦属一本。光见者固是哆字。 贪著,贪乐,义皆可通。不必遍引群经,以证其讹。 处即是受,受即是处,拟作一律,似乎过执。孟子,吾惛不能进于是矣,愿夫子辅吾志明以教我,我虽不敏,请尝试之。此四句话,出于一时一口,尚不能划一忽吾忽我。何况各方梵天所说之颂,必欲改而划一乎。 道之作慧,虽似不恰。然细研速成就佛身之下句,则慧字固无大谬也。各存其各本,可也。 数之为诸,光绝未见如此之讹本也。 闻则闻香,乃一十之与二五也。抑此扬彼,抑彼扬此,皆过也。各守其本可也。 烧,焚,亦然。 得之为当,光亦未见此本,不得谓今本皆然也。 武帝太康,惠帝永康,诸家皆未查三藏记集大唐内典录,固无从正其讹。以高僧传,未标译法华之年月故也。 其脱落之字,查近流通本皆然。然不脱义亦不增,脱之义亦无减。宜各守一本可也。若必欲考彼本而正此本,则成捨本逐未,徒费精神。于经于人,究有何益。弘经之人,当依四依。四依者,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依智不依识。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也。经传数千年,遍天下,欲字句一无参差得乎。但取义意通畅而已。固不宜过为执泥也。(民七 二月廿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前十八日接所寄书,随即奉复,至廿日阁下手书方来。邮局函物各包,每有先后到者。阁下所说海南一勺,此书于人,损益各具。光初执理甚严,恐人受病,绝不一启齿令人阅之。嗣后念世间善书,绝少尽美尽善。但能得益,不妨令看。即其有受损处,亦只可随彼人之知见而分其利害。若有不恰当者,一概拒之,未免失于引人入胜之方。故近来亦颇令人请而阅之。著此书者,其人系江西籍,姓徐名谦,字白航。三十外即入翰院。以赋性真朴,不欲为官,亦曾作过一两任山长。继则家居,专以劝人为善为事。兼以扶乩,其士庶拜门者甚多。后以江西省城一举人,教门徒扶乩看病颇灵验。抚台之母有病,医药不效,因请伊徒扶乩开方。药甫入口,气即断绝。细察药方,内有反药。因执其人理问。彼以其师对,遂以其师抵偿。徐谦闻之,遂不教人扶乩。唯以改过迁善,积功累德为事。其子孙皆令各专一业,不令置足仕路。寿至九十有六。临终时,有挚友于路闻天乐声。归即询问,即于此时,众闻天乐而逝。其门弟子甚多,法雨前住持了一者,在家时为伊之最后门生,今年已七十九矣,曾为光言之。所可惜者,徒有好善好佛之心,绝未入具眼知识之炉韛煅炼。致成邪正不分,是非混滥之糊涂知见。其所著书,以佛经乩语并录。以真经伪经同视。彼每有议论评判,其文理亦多脍炙人口。而心经之伪造者,其文理鄙劣,不堪寓目,彼与心经同视。真是鱼目与真珠,作全同无异之物矣。然所录郭兰石所书之心经,实为同本异译,非伪造者,又不可不知。其所谓观音忏法,乃无知俗僧,剽窃梁皇及水忏中成文而为之。以文理不清,欲为更端,遂致有事理与教相违处。其内函四本,多半皆属乩语,不堪流通。彼自以为至精至当。其外函六本,多属菩萨感应事迹。虽不无滥收之弊,然于世道人心实有大益。甚矣,宿世种善根时,断不可混滥。混则今生邪正不分。徐谦以宿世之混滥善根,今生虽有数十年之精修,只成得一个流俗善士。其没也,虽有天乐之异,乃生天也,非生西方也。以彼于佛法,绝未知的实至义。况净土法门乎。古人谓共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若博闻之士,不与通方作家讨论数番,则食古不化,反成大病。打头不遇作家,到老终成骨董。不但徐谦为然,世之同徐谦者,实繁有徒矣。(民七 五月廿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昨接手书,知阁下欲流通成道记注,不胜欣忭。此书三十年前,于红螺曾得一见,法雨向无。随即向前山问一友人,言有一本,被本庵当家持去二三年,而其人又不在家。因令于库房经厨中搜之,未能得见,其师许以写信问伊。然一薄本书,若不珍惜,或致遗失。因又致书观宗根祺书记师,令于观宗遍问大众,有则即将原书挂号寄来。待其排好,仍复奉还。此之两处,或有一得。若在山抄写,颇难得人。佛祖机缘,隐显有时。神物冥佑,当能如愿。(民八 三月廿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阁下所著六道轮回等册,实能令狃于见闻不知大道者,顿开眼界。回心转念,知自己一向以坐井之见,妄测苍天。而先贤所记,盖以宿根深厚。承佛遗嘱,故能不昧己灵。以世谛语言事迹,转如来随机度生法轮。从兹生正信心,发菩提心。畏轮回之剧苦,慕安养之极乐。当必一唱百和,相率而出此娑婆,生彼极乐者,非算数譬喻之所能知也。光阅之庆幸不已。拟欲作序赞扬,但以目力不给,兼以俗冗无暇,因迟至今。虽则集字千余,以学问浅陋,见地庸劣。于即心自性,及随机利生之道,如盲人于浓云厚雾中,仰视日光,徒增愦愦。故于佛祖道妙,并阁下心事,未能发挥显露。心知此序断不可用。然欲表其愚诚,特寄呈座右,祈垂斧政。(民八 五月十五)
三册中有请教处,另纸书之。
又乌烟之害,不能尽言。去岁与陈锡周谈及,彼遂言伊昔曾吃烟,其瘾甚大。后得一方,随即断根。因不胜钦佩。今年又来山,因令将其方抄出,以饷同人。然光僻居海岛,不与人交。虽有其方,亦难利人。前者有友人由哈尔滨来,言彼处大开烟禁,了无畏忌。然亦有欲戒无由者,每发忧思。因将此方寄去,祈彼展转传播。俾有志戒烟者,同得利益。今思阁下有心世道,兼以行医。其交游甚广,信向甚多。倘有此病,欲永断根本而不得其方者,或可以此见赠也。故附寄之。(又及)
仙传戒烟绝妙神方(即素称国手之名医,亦不可妄加一味药,倘加一味药,便不灵验矣,至祷至祷。)
好甘草(半斤) 川贝母(四两) 杜仲(四两)
用六斤水,将三味药共煮。及至水熬去一半,去渣。用上好红糖一斤,放药水内再熬。少时收膏。
初三日,每一两膏,放烟一钱。二三日,一两膏,放烟八分。三三日六分。四三日四分。五三日二分。以后一两膏,放烟一分。再吃十日八日。吃到一月后,无用加烟,永断根本矣。
若服膏期内,有别外毛病发作,可将烟多加一分。服一二日即止,仍照原方服膏,再勿多加。此方止病,比吃烟更胜一筹。纵日吃几两烟之大瘾,依此方戒,无不断根,且无别病。屡试屡验,真神方也。
陈锡周先生日吃三四两烟。后得此方,即熬一料服之,药尽瘾断。不但无别毛病,而且身体强健,精神充足。从兹遍告相识,无不药尽瘾断。因与谈及烟之祸害,彼遂说自己戒烟来由,随祈抄出,以医同受此病者。又戒烟之人,须具百折不回死不改变之心,方能得其药之实效。若心中了无定戒之念,勿道世间药味,不能得益,即神仙亲与仙丹,亦不得益矣。戒烟之士,祈各励志服之,则幸甚。
立言之道,千难万难。纵学问渊博,欲有著作,或节录成言。必须详审斟酌,察其文势,按其语脉。方可不致因词害意,及以讹传讹之弊。前见佛学指南,引指月录,有略之文意不贯者,及老病死僧,作生老病死。意谓阁下未及详察,偶尔笔误耳。今试检本录,亦作此说,不禁叹息。大凡后世聪明人之著作,多有不审谛处。以才力有余,遂不肯再三斟酌,率尔命笔。虽能利人,人以己为通人,随之以讹传讹,则其过亦非浅鲜。光无道无德,少参少学。叨蒙以法门知己过许,常欲竭其寻行数墨之力,以答知己。然目日见衰,实难遂愿。今将曾见者略标之。俾事堪塞责,言不空发而已。
指南第四十纸一行, 波罗门(波应作婆。) 先阿弥陀佛而入灭,当作先释迦牟尼佛入灭。
四十纸后幅十三行,神僧传下叙事及年月,错杂不伦,实不依神僧传及宋高僧传,当依此二传改正。
七十五纸后幅四行,而释者尤多纰缪(句),心经注解甚多,今所流通者,有五家作一本者。其它散见于各方或各书中。然经义无尽,随人所见而为注释。阁下以尤多纰缪判之,不禁令人心惊胆战。若谓笺注易于领会,颇利初机则可。若谓古注纰缪,而加以尤多则不可。若果纰缪,祈将五家注中错谬之处,一一指之,以释光疑。否则祈将此句改之。庶不致令无知无识者藐视古德,起谤法谤僧之咎也。
阁下利人之心甚切。以急于成书,故立言多有不审。如谛师序注之驳清凉,弥陀经注之论六方,虽属他人言句,何得以讹传讹。春间见此书颇合时机,企欲目力倘好,当竭尽愚诚,细阅一番,用效微力。今目既日加衰昏,故止标示大概而已。光素不与士大夫结交,故于叙谈不谙法式。或有冲犯,千祈勿怪。
佛学起信编一百七纸后幅表内净土宗
梁任公久在日本,其所叙佛法,大略皆依日本人之成书而论。日本净土宗,以善导为初祖,此语颇不恰当。夫净土一法,自远公以后,极力宏阐者,代不乏人。即吾国以善导为二祖,亦属偶尔。非谓远公以后,无人宏扬此宗也。如此节目,似宜依古,依吾国向例。何可以讹传讹,致启后人疑议乎哉。
又禅宗西天二十七祖内,无有世亲。然世亲乃法身大士,当亦彻证禅宗。但此系表示远祖,断不宜滥列其间。
一百十四纸二行表 禅宗下,言印度无。下又云,中国特创。此七字亦不恰当。西天固有二十八祖,何得言无。(又前一百十三纸后幅第一行)论禅宗一段,似只执定二十八祖传而为定论。须知此传,不过叙明前祖次祖授受之事而已。非二十七祖一生,只有此一段事迹。又其真伪固不易辨。即云真矣,上句误人实甚。既去上句,下句亦无著落。宜去此三行半文。足见梁任公心粗胆大。若以词害意,唐尧在位数十年,其发号施令,不过三几件政事而已。以古人质朴,加以年远,故所传无几,非此外了无一事作为也。西天诸祖之事,比例可知。光学等面墙,不过以知己之故,不妨说其所以,企免胶执论古之失而已。梁公文章盖世,聪明过人。惜于佛法未深研究,但依日本人所论者而叙之。故致虽无大碍,颇有不合宜之论,间次而出也。孟子曰,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使梁公息心研究十余年,然后秉笔著论,当悬之国门,易一字者,赏以千金。穷年竟月,了无一人敢得此赏。况印光之无知无识,敢舒长喙以论其微疵哉。梁公如是,阁下亦如是。皆由急于成书,未暇斟酌之所致也。
大聪明人,大名人,立言必须详审,不可率尔。以人以己为模范故也。若平常人有错谬处,人尚易知而易改。若名人则人必以讹为正,而互相讹传也。如龙舒净土文后李氏梦记,其文甚平实,亦无深文奥义。但以少用一初字,后之录者当作直叙。将生前之事,竟作死后数月,梦感获益后之事。而凡录此文者,通皆如是,(如净土指归集,净土圣贤录,居士传,莲宗宝鉴,及仁山杨公略传。)可见大家更须细心。光一无学问,二无见地,三无行持,故于佛法不敢注释一字一句。近来由一二友人妄传其为人支差之残羹馊饭,不禁惭惶无地,而无可如何耳。
又三册之中,每一条下,皆具书名。唯纪文达语,概无书名,不知尊意如何。若以愚见,亦当具名,以起人信心,及查考有据耳。
又佛学小词典,字小不能看,即日交与友人看之。初接到时,但略翻几翻,并视其前之取字法而已。偶见五十二数内,下注云,即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菩萨位也。妙觉乃佛,何得列于菩萨数中。若泛明圣位则可。若专明菩萨位,则大错大错。此数周安士先生亦曾如此而数。故知名人多有失意之误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兹十五日接到佛学撮要一包,静坐法精义一本,随即一阅。知阁下于三教静坐等法,各得其宗绪。但宏扬佛法,不宜以道家炼丹运气之事与之并存。恐彼邪见种性,援正作邪。则欲令受益,而反为受损也。儒家论坐论参究本体,全体取禅家参究之法而变其名目。且又绝不言及佛法。虽则造诣高深,于己于人皆有利益。然以袭人之善以为己有,其于诚意正心之道,致成罅漏,不禁令人慨叹。十五页八行佛遗教经,制心一处,无事不办。此一处即念念在道,心与道合,心与佛合之谓。下文阁下所释,过于著迹。十一行,缘中,乃指心之所缘之境中。故下即云,若眉间,若额上,若鼻端,此是所缘之境,非缘中亦是境之名目。若缘中亦是境之名目,下当云及,不当用若字。道家剽窃佛典,不解其意。妄安缘中之位,而又欲与佛各异,名为黄中。其可笑一至于此。以阁下之博览,尚袭道家谬解,而直以为所缘之境。足见宏法参杂,有误人处。至于十二行止心丹田,此属治病之法。故下云经久则多有所治。非不因治病,亦以丹田为所缘之境也。十五六行尔时当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缘中,无分散意。可知系念鼻端,即是心住缘中。若谓缘中是境,则一心系念两境。岂不心境分张,何由成定。前十一行初学系心缘中,若眉间,若额上,若鼻端,虽说三境,毕竟止缘其一。故一一皆用若字。阁下随道家妄说所转,何不一体贴文意,以为本旨乎。道家剽窃佛典,类多如是,当置之不论可也。若滥引之,又不别其是非,则便为邪见人之护身符矣。炼丹家每以治病等法为希奇,作炼丹运气之证。而阁下不知其用处,又与系心之缘同论。则彼异道,遂谓佛法亦运气炼丹矣。宝志公系法身大士,普现色身,何得与弄精魂之出神并论。此处一混,则门臼姑娘,直可与纯阳吕祖觌体无二矣。礼云拟人必于其伦,阁下失言,光不能为阁下讳也。十九页九行,言主一,说得甚好。阁下何不取此义,以释制心一处之义。十六七行说回光,亦道家著迹,而不知本体之说。廿一行所说法身之义,亦非本有法身。九页卅行以下,抱朴子微旨篇,系节取感应篇中之文,不当云感应篇之祖本。按佛祖统纪卷五十四,汉灵帝光和二年,老君降天台山,以感应篇授仙人葛玄。可知微旨,是摘录其大纲而已。卅一页十五行,谓印光严净毗尼,精通十二部经,不禁惭惶杀人。佛法不可作人情,阁下竟以佛法作人情。虽属厚意,然令识破光之底蕴者,不免谓阁下之言为失实也。佛学撮要,寄于山西省城,令友人分施有信心人,兼为诸人致谢。现今人情世道,无可救药。除如来三世因果之道,纵有四无碍辩,对彼说法,亦属徒然。唯知有因果报应轮回生死之事,则其心惕惕然,唯恐其有恶因而罹恶果耳。遂于举心动念所作所为,不敢肆无忌惮,任意所为。虽在暗室,如临帝天。使如来不开因果之法,则后世之人欲生于天地之间,而能克善厥终者,盖亦鲜矣。而狂者畏其拘束,愚者恐妨己事。从兹不谓之为著相,便谓之为渺茫。阁下遍搜群籍,辑以成书。虽于本分似未诣极,然于人心未死,天理欲复者,大有所益也。(民八 六月十九)
温州周群铮读了凡四训,谓其文理精挚,拟令商务印书馆排印结缘,令光作序,兼以香期之中,每有人来,致稽迟数日,歉甚歉甚。
致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致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久未会晤,念念。兹有陕西一弟子王尊祖,病肺已久,各医治均无效。闻居士为治肺专家,因求光为介绍。光五六年来,所印各书,恐居士无暇看,故不特寄。普陀清凉二山志,曾为寄过也未,今亦记不清。今与峨眉普陀清凉三志,一并令彼带来。外有远公文钞,丧祭须知,念佛恳辞,坐花志果,一同包作一起,祈暇时一阅。坐花志果后,附醒迷录,亦颇中时流之病。此系四川人所集,一居士寄来,因附于其后。
王尊祖,乃友人王幼农之第四子。幼农前年作陕西民政厅长,现任赈灾会主席,为现今政界中所不多见之人。陪尊祖来者,乃其次子,字次彬,常住苏州。
复屈文六居士书一
复屈文六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此次法会,是护国息灾。凡是国民,当尽心从事。光旦夕课诵,亦各为祝。今蒙会长及诸公之命,固当尽我愚诚。切不可用近时虚克己派,以致不成护国体裁。光一生不入人社会,独行其志。在普陀时,初常住普请吃斋亦去。一顿斋,吃二三点钟,觉甚讨厌,遂不去吃斋二十多年。此次乃个人尽心之事。若作平常请法师讲经之派,则完全失宜。打七办法,虽不能随众。仍须守打七之规矩,无论何人概不会。以若会一人,则非累死不可。光民十到杭州常寂光,彼照应事者绝无章程,来者屡续而来,两日口内通烂。此次已成行家,固不得不先声明。光来时当带一茶头,凡饮食诸事,归彼料理。早午晚三餐,在房间独食。早粥或馒头或饼,只用一个。午一碗菜,四个馒头。晚一大碗面,茶房会说。光数十年吃饭不剩菜。故只要一碗菜,吃完以馒头将碗之油汁揩净。切不可谓菜吃完为莱少。此外所有络络索索的点心,通不用。七圆满,亦不吃斋。即会中办斋,光亦不同吃,无精神相陪故。圆满之次日,即回苏,亦不许送。送至门外即止。若又送则成市气,不成护国息灾之章程矣。(民廿五 九月十七)
又光不会客之话,说与招待诸君。即或有所馈送,均令彼持回。如不肯持回,即归会中。食物如是,钱财亦然。作彼供养会中,不作彼送光。又光与茶头来去之川资,皆归光。会中不得私犒劳茶头,以彼亦国民应分之事,不得特为厚道,反致不合法体。光是一特立独行僧,恐或不悉,故为再陈。
复屈文六居士书二
复屈文六居士书二
前日信写好时,令德森师看,彼云,当祈居士以不会客,不受赠馈食物钱财,登新申报新闻栏,俾大家悉知,光以为招摇。昨日彼以报示光,谓已登报矣,是宜将此事登报。今早又接昨信前日信,谓居士以自己之汽车接,不令会中出汽油费。承居士厚爱,不胜感愧。但光一向不喜人恭维,又须往各处。若叫黄包车,随我所宜。若有汽车,反如有所禁系,不得自在。千祈勿克己,以便各适其适。又光之说法,与一切法师不同。诸大法师多注重在谈玄说妙,光不会说玄妙,多注重在教人敦伦尽分。民十几年(忘其年)光到宁波,黄涵之请到道尹衙外念佛社说开示。一某大老官坐轿来,时光已演说。后说到敦伦尽分,父慈子孝等处,其人乘轿而去。然光素抱此志,不以人不喜闻而改方针。况此次是护国息灾,念诵尚是枝末,敦尽乃属根本。无论人愿听不愿听,我仍以是为宗旨。至于皈依一事,非光所宜。以佛教会会长乃主人,光是客人,彼皈依者,当皈依会长,此决定不可移易之至理。又光目已盲矣。看书用手眼二镜,也只仿佛,何可升座,为人说三皈五戒。又人既多矣,法名亦不能为题,此事决不承认,以免令人见诮。此次来申,专为护国,念诵虽不能随众,然仍与随众同一规矩。以免分心而有名无实耳。若用平常恭维法师之办法,则彼此俱错,故光预为陈白。(民廿五 九月二十)
光一向所说,悉随便而无有定章。此次是护国息灾念诵佛事。初日先略说护国息灾之意,即说念佛法门功德利益。次日再详说根本护国之道,以期挽回世道人心。光初出家至一居士家,其家俱信佛,其婆媳二人儿女三四个各供一佛,供佛之棹,系一长棹,媳烧香供水掸灰,只在己佛前,婆之佛棹灰也不掸,光见之心痛。以为此种人,未闻善知识教训,致以身谤法。此光注重于敦伦尽分之来由也。又见多有收许多徒弟,皆不是真修行人,故发愿不收徒弟。见僧人向人化缘之卑鄙,故不愿做住持,做法会。今老矣,尚不至有负初心,而甘守讨饭本分。庶已生西方之友人,不在莲台中诮我也。
复屈文六居士书三
复屈文六居士书三
二十信发之后,至晚方知芝老归西,不禁惨伤。佛教去一护法魁首,实佛教之大不幸也。光一向于至亲厚友,均不引吊赙,但于朝暮课诵回向时,为之回向一三五七,或多日而已。今为芝老亦如是。前接佛教会入会章程,以不易看,交德森师,彼言须入会。今填(基金百元,来时带来。)志愿书基本二字,及光名三字。介绍人请圆瑛法师及居士自填。至于后面各项,以七十六岁旦夕将死之人,似不须络索也。居士来书言接,只可于十八日到太平寺则可,六七日决不可。何以故,人各有志,拂人之意以敬人,何若已之。否则光即回苏,决不到净业社来矣。此事光甚厌之,岂肯于为国息灾,而复受居士之格外恭维乎。既以光作外人,光当以外人自任,回苏入关,独自念诵耳。凡事均须体谅人情,好恭维之人则可,不好恭维之人,则愧怍不安,何苦以好意令人愧怍不安乎。至于圆满之次日,说三皈五戒,若照光平常说,则无甚仪式可观,若欲铺排场面升座,光决不能,以目不能看字。如必非升座不可,则请人代说,光不临筵。至于法名,光也不能为书。无论多少人,无论多少香敬,光一元不取。除送代说师及站班师外,通作会中费用。如此办法,似乎适一切人之适。若以光为普通讲经法师待,则便失护国二字体裁。且小看于光。何以故,特为护国,于中取利,光虽不慧,不愿于将死之日,得此护国会中之财。(九月廿三日)
复许止净居士书
复许止净居士书
礼忏无定规,但致志诚恳切即已。卧室供佛,除贫无余屋则可。若有余屋,断不可在卧室供也。功课各随己意,亦无定章。光则早晚必按朝暮课诵直念。凡起腔唱者,亦作直念,但稍缓点。光绝未学唱念。然在丛林中,只可小声,不得声闻于外,以致惊动别人。先则日礼数百拜,近数年来事多,只二时功课。冬则日过百拜。夏则只数十拜。亦只拜释迦,弥陀,净土三经,及诸大乘经,观音,势至,清净海众,尽虚空,遍法界,过去,现在,未来,一切诸佛,一切尊法,一切贤圣僧。(弥陀之拜,多少不定,按精神天时增减,余各三拜。)近来日间绝不能看经拜佛,所有信札及托校证校对者,则已不暇给矣。令夫人既能长斋五月,何不能长斋一年。以杀业最碍往生。即不往生,更须不食肉。庶免未来偿身命债。念佛吃素往生西方,是世间第一功德事。忍令妻子不得决定蒙益乎。至于工人,若欲令彼种善根,不妨为彼说其所以。将肉食之费用作犒劳,则彼以多得钱故,断不至犹生訾议也。今夏各处水灾,饥民甚多,尚宜切戒家人认真念佛,以防意外之祸。如其不能受辛苦,当念饥民之苦,及富室或有被劫之苦。则自可忍此念佛之苦矣。此本非苦,以一向不惯,故以为苦,然此苦乃出苦之苦,若不能受此苦,则将来之苦,盖有说不能尽者。(乙丑)
复焦易堂居士书
复焦易堂居士书
初一接手书,不胜欣慰。既以菩萨心肠,作护法事业,则当今适逢其会。民国肇造共和,奉教自由。以三民主义互相号召,今已十有八年。而于僧人则越格虐待,其意盖欲驱僧夺产,而俾全国了无一僧,方可快意。又恐碍于舆论,姑以管理之名,用为驱夺之据。其所立二十一条,如第四,第五,第九,虽冒其管理保护之名,能不令有知识者痛心,挟野心者欢愉乎。此种立法,尚得谓之为奉教自由乎。尚有民生,民权,民族之实际乎。尚是共和国之开国政令乎。如此主义,乃实行令民死,夺民权,灭民族耳。若曰,此系于僧界为然,非统国民如是也,试问僧非国民乎。若国民通作此等法令,尚有可原。今唯僧为然,非以其微弱无力,遂用此强陵弱众暴寡之手段乎。日本以蕞尔小国,称雄全球,不以佛法为赘疣。吾国自后汉以来,佛法流通于东西南北各国。今欲国界统一,人民安乐,以阴翼郅治,显淑民情之佛法为赘疣,而欲去之。是何异欲树之茂而先截其根,欲流之远而先塞其源。佛法之益世在精神上,非凡愚可得而见,如树之根,水之源。世之浅知见者,只在条干枝叶上批评,泛滥充溢上议论。于其所以荣枝叶条干,致泛滥充溢处,则莫之能知。岂非所谓北辕而适越,却步以求前乎哉。前月二十九日,上海佛教会诸缁素,往京请愿,昨接其来信,召在会各缁素委员同来。光本无门庭,无徒众,无作为之一待死老僧。彼会以光微有虚名,故亦置之于其会员之中。然光固置此身于度外者,若民国相容,则不妨尽其余年。若不相容,则不妨与河伯海若结为伴侣,免得窒碍民国地界。岂须请愿求容,以期久存永世乎。只因佛法乃人天眼目。当此互相残杀迄无止息之际,而欲兴利除弊,先从事于灭法。则恐蹈魏武,周武,唐武之覆辙,而徒膺报于自己,贻诮于后人,而于国于民有损无益也。以故不避忌讳,直陈利弊。冀居士发为国为民之心,极力维持。俾以前所颁之条例,不成事实。则共和奉教自由,三民主义之号召,其有益于国于民也,大矣。岂徒僧界蒙福利哉。(五月初三)
今之讲男女平权者,多多皆不知女人之权,大于男子多难称喻。世道之乱,亦由女权不振所致。世道欲治,当急令女子无负天职,各各恪守其权。光尝谓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以其克尽妇道,相夫教子,于家于国,利在不知不觉中。祈详视嘉言录谕在家善信数章,可以悉知。此外求治,则非光之浅见劣识所得而知也。
复潘对凫居士书一
复潘对凫居士书一
昨接太平寺明道师函,知阁下又寄四十元,谨收存,以待来年仍作印书之用。嘉言录十包,系令大中书局寄,想不久当接到。闺范亦当收到。夏间妙莲和尚,以请藏经碑记,遵阁下之命,命光笔削。光以事繁,先复一片,待回山后再讲。至腊月初二到山,诸凡堆积,于十九日挂号寄去。原文文字甚好,惜闲话过多,佛法之所以然,未能点出。本欲略改,岂知光之学识,无随方就圆之妙,遂成另拟一篇。用妙莲口气,以妙莲为寺主人,与其用闲话恭维,不如以实事垂后。如此办法,似觉得体。已令呈阁下鉴订,如有疏漏欠妥之处,不妨修改。光之为人,绝无我相。所不愿闻者,过分恭维,此外则一无执著。想阁下久已了知大略耳。今年印书最多,已逾二万元。明年前半年,尚有许多书当印。秋后则作一南北东西了无定处之游。以免信札应酬,徒为人忙,误己大事也。 阁下老矣。世道如此,宜将此境缘以作警策。俾求生西方之心之事十分周挚。又祈与令嗣及阖家,常说临终助念之利益。及预为洗浴换衣哭泣之祸害。使彼等利害明了,断不至为行孝故,致成落井下石之事也。光今年六十七,精力已衰。若再不见量,则定贻法门之辱。现今文钞等纸板,均已备好。有欲印者,向大中书局接洽,便可如愿。文钞又打四付纸板。安士书,宝鉴各二付。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感应篇直讲,通打四付。观音颂又打二付。此外尚有戒杀放生现报录,学佛浅说等零碎小书,皆已留板。是以明秋可以一去,不计其地而为修持也。吾人阅世,不过六十余年,所有之现象,以有天地以来之人,多多皆未之见。世乱极矣,非极力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则无可希望其太平矣。(二十二日)
复潘对凫居士书二
复潘对凫居士书二
某居士去年去世,彼先妄发大心,要在此世间度人。九年至山被光呵斥,似乎转念。故后,其子讣来,言睡三日,不食不语遂逝。看此光景,殆非往生之相。是以欲求往生,当放下此世间。并放下过分之狂妄心。(如同菩萨在生死中度脱众生,此须自己是菩萨始得。若自己尚是凡夫,便欲担任此事,不但不能度人,且不能自度。世间多少善知识,皆受此病,尚谓之为有大菩提心。须知此心先求往生则有益,以此不求往生,须是菩萨则可,否则为害不浅。)过分之狂妄心,为真修行者之一大障碍,不可不知。再者某居士之为人,过于好名。故其所作之书,全仿佛经之口气。其以凡滥圣之过,殊非浅鲜。故致宏法之功,不得实益。百年身世,瞬息即逝。但祈专心致志于念佛求生,则某居士即为一大警策也。
复潘对凫居士书三
复潘对凫居士书三
接手书,不胜感叹。阁下厚德及人之深,以致溃兵土匪,亦相戒勿扰。此非真有可动人者,曷能得也。食为民天,能惠民者,天必佑之。此种溃兵土匪,岂有道义之心。但天地鬼神加被之,令彼存其道义耳。曾见阴骘文注证载一事,与阁下之事气分相类。今钞以呈览。乾隆辛巳,豫省黄河溃决,陆地水深丈余,民间庐舍,半被淹没。陈留县有曹姓者,居宅沉没,已三昼夜,咸谓无生理矣。及水退,墙舍并未崩塌,眷口亦安然无恙。众问之,云日来唯觉雾气弥漫,不见天日,初不知在水中也。有司见而异之,询其有何善行。曰每年租课所入,除衣食足用外,尽以济邻里之贫乏者,至今未尝少替。已历五世,百有余年矣。宪司俱赐匾额,以嘉其异。水固无情,而有鬼神护佑,虽全体淹没,而未见其水。是知人有实德,天有奇报。彼剥削百姓脂膏,以求子孙富贵者,率皆灭门绝户。而其神识,当永堕恶道,无有出期,可哀也已。是以欲救世人,非极力提倡因果报应,断断不能收实效。
复周浦陈家骏居士书
复周浦陈家骏居士书
人生世间,祸福互相倚伏。唯视当人之用心何如耳。善用心者,困苦艰难,皆为解脱之本。不善用心者,富贵荣华,悉是堕落之因。汝母守节抚孤,受苦多年,实为今日修持净业求生西方之基。今既母子同皈依,又须令家中眷属同皆吃素念佛。一以防汝母往生时,彼等或致未曾练习,不能念佛相助。以致预为揩身,换衣,哭泣,破坏正念。一以时局危险,日常念佛并念观音,则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今为汝母取法名为德懿,谓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以为子孙乡里仪范,其德最为美胜。为汝取法名为慧俊,谓能修净业,自利利他,其智慧超出平常人之上,故名慧俊。今为汝寄净土五经,十要,圣贤录,文钞,嘉言录,饬终津梁,(此书看看,则临终不致误事。)了凡四训,安士全书等,作二包,祈详阅而实行之。必须恭敬,不可亵渎,则便可得真实利益矣。余不多及。光老矣,目力精神俱不给,以后勿再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无精神应酬故也。(四月十三日)
复屈翰南居士书
复屈翰南居士书
手书备悉。游石屋洞记,大有心融妙理虚空小,道契真如法界宽之概。然此是文字边事,切勿专学此派。当如子忆母,以念佛求生西方,庶可实证。此刻专以此为事,则于己无益,于人有损。何以故,以多半皆学口快活之空谈,不以真修实证为事也。今人若不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念佛,绝无实证之希望。续文钞,有正月元旦与五台山广济茅篷广慧和尚书,约五千言,为从来未有之切实相劝者。九十月间当寄于积善坊巷,当为转交。汝夫妻欲皈依,今各为取法名。又云汝父欲皈依,今为写一法名,其名汝自填之。七十多岁,来日无多。放下一切,一心念佛,则决定可以出此五浊,登彼九莲。若或犹有来生后世之心念,则往生便难决定矣。祈详为说之。余详文钞中,此不备书。附求子疏及求子三要,此实人各宜看者,勿以不求子而置之,祈慧察是幸。(香敬十六元收到,以为印送续文钞之费。) (民廿九年庚辰八月十五)
复神晓园居士书
复神晓园居士书
手书备悉。年过五十,来日无多。正当认真敦伦念佛,以期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耳。所言敦伦,恐汝不会其意,今为略释。世人多多不知敦伦之义,包括得广。但以能孝亲敬长,遂谓敦伦,是亦甚是,然是小焉者。善教儿女,俾彼悉皆为贤人为淑媛,实为敦伦之大者。以儿女既皆贤善,则兄弟,姊妹,妯娌,儿孙,皆相观而善。从兹贤贤相继,则贤人多而坏人少,坏人亦可化为贤人善人。天下太平,人民安乐之基,皆于教儿女中含之。能孝亲敬长及外面一切都善,而不能善教儿女,此人亦未可直名为能敦伦之君子。如能孝亲敬长与一切通皆如法,又能善教儿女。其人即居家无所作为,其培植国家社会也,大矣。今世乱已极,究其本原,皆为父母者不善教儿女之过。使人各善教儿女,何得有此种恶剧,以极力扮演而促行也。汝儿女已大,然不可不与彼说其所以。俾后来为人父为人母时,不至随世浮沉,知养而不知教。俾有天姿者习为狂妄,无天姿者狎于顽愚。汝言世乱伊于胡底,故与汝说挽回世乱之根本法门。切勿当著闲话,则汝之子孙与汝之婿及外孙等,均可为贤人善人,而为汝之光荣于无既矣。长女已孀,正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次女待字,若能常念佛及念观世音,则宿业消除,善根增长,自然会得其贤善夫婿。而后来生儿女时,亦无产难之苦。而所生儿女,均属贤善。儿子肄业学校之暇,必须令彼熟读感应篇,阴骘文,以为前途之导。即二女亦当读之,以期藉此自修并以化人。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此实匹夫令天下治之根本法。又须令儿子多看安士全书,历史感应统纪,及有益身心之善书。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晓,谓以智慧自行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决定现生求生西方。而复以此劝于家庭之儿女妻室等,及外之乡党邻里亲戚朋友。俾彼共晓此世出世之实益,庶不负汝发心皈依佛法之诚心也。至于念佛修持种种,文钞中屡言之,此不备书。无要事勿来信,光已七十,精神不给。又有校正印书等事,无暇答复故也。(民十九年九月廿六日)
复许焕文居士书一
复许焕文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法名另纸书之。开示以目力不给,不能详书。今为寄甲乙二包经书,祈志诚恭敬读,自可知其修法及利益。外有歧路指归,初机先导,物犹如此,坐花志果,一函遍复,各一包,以为自利利人之据。读佛经书,不可依儒者读儒书之态度。今之儒者,完全不知敬书,故致世无真儒。若以此种漫不恭敬之态度读佛经,则未得其益,先获其罪。(民廿五 二月十八日)
复许焕文居士书二
复许焕文居士书二
赈资已交上海捐资处,今将收据寄回。光老矣,旦夕将死,何有精神办此大事。然光自民七年至今,所流通各经书,皆为预息灾祸之急务。但不逐捐赈之队耳。汝之所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自出家以来,发愿不住持寺庙,不剃度徒弟,不入各社会。自民七以来,各处慈善团体将捐册寄一或十至数十者,皆将原册挂号寄回。随我之力,另寄若干。(不书于册,以免此册无用。)每年均在一千以上。若再倡募,不至劳死不能也。光无寺庙,无徒弟,所有[贝+亲+见]施,随来随用,绝不向人开化缘口。以僧多化缘,光不愿与彼同。纵谓光无慈悲,亦所不计。期免无知之人,谓光藉此以求利耳。所言张某之虎,乃从小养的,岂是有道以伏之乎。彼善画虎,故屡养虎。前养一虎已死,前年又买得一始生小虎。日须以牛肉喂之,一年当吃二只多牛。乃玩物丧志,又令虎吃牛。实造杀业,何足称述。光谓其友曰,宜劝彼以素食喂之,勿令吃牛。又彼日日画虎抚虎,恐来生托质虎身,则可怜矣。是日其人与其儿女并一狗同来,狗尚欺虎,其儿女均可抚虎。去年来时,尚不及一岁,已很不小。来时提一洋铁罐,有时不听招呼,则将洋铁罐口向之,则便顺从。盖以其口大,恐吃他故。光一向不喜瞎张罗,故于从小养之虎,完全不介意。若是以道德所伏者,尚可称述。此绝无称述之价值,何得无事生事。(民廿六 五月十六日)
案王薳居士予与印光大师因缘篇曰,亡友张善子,畜一虎,在网师园,予偶言于师,师以野性难驯,终恐杀人,予以皈依请,师首肯,乃偕善子曳虎师前,为说三皈,并赐法名格心,自是虎遂柔伏,未几化去,亦一异缘也。陈海量居士于此文加以案语有云,善子擅画虎,畜一虎自娱,师见之曰,此虎凶心尚在,当慎之,皈依未久虎毙,殆仗大师慈力加被,已脱畜生道欤。大约当日焕文居士远道亦闻有此说,故具书大师而询之。而大师之答书老实开示,丝毫无自矜之意。大师一生,以不要学大派头为主旨,观于此书而益信。
民卅二年十一月十六日罗鸿涛敬记
复朱仲华居士书一
复朱仲华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令严已于十一月廿六日去世。(哀启尚未来,亦无须看哀启,可以了知生西与否。)幸于未去之前,切嘱汝等依文钞,嘉言录所说,以致正念往生。虽汝父宿根现行所感。亦汝兄弟姊妹不随凡情,深信佛法,及遵父训之所致也。幸何如之。然人子之心,总愿亲常在世。而世间相,本系生灭不住,岂能常存。今既去矣,不宜过为悲哀,宜认真念佛。俾吾亲之灵,得其实益。未往生,则祈得往生。已往生,则增高品位。切勿随顺劣俗,以丧事作戏事,瞎铺排,胡张罗,得罪于亲于天。汝父于未终前洁净,终后仍洁净,此实身心清净之表示。有业力者,此时不但不能洁净,尚有自食其粪者,乃表示堕落之相。人生一切事都可伪为,惟临死及死后所现之相,均不能伪为。人于临死,颜容即变。况死后二日,更加和悦,且带笑容,此系表示往生之相。又死经数日,全身已冷,额犹带温,此亦表示往生之相。以凡夫死时,热从下至上。于顶门后灭者,必归圣道了生脱死也。汝不详知,按去后面色,及去时大家助念,成就净心,必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也。汝父如是,汝母亦应如是。人子能如是助父母之道,俾得超凡入圣,了生脱死,则世间所有之孝皆不能及。然吾身乃吾父母之遗体,持父母之遗体,敢不战兢惕厉,以期无忝所生乎。是以必须要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敬惜字谷。能如是者,可谓善人,可谓孝子,可谓尊亲。再能依净土法门,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矣。何幸如之。又现今世道人心,坏至已极。天灾人祸,不时降作。祸患之来,莫能预料。避无可避,防不胜防。若能依文钞,嘉言录所说,至诚念佛及观世音,必能于冥冥之中,得蒙加被。或转有为无,或转重为轻,决不至与不念佛人同一受殃也。现今之世,非数十年前之世。欲世道人心转回,欲家庭儿女贤善,若不认真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即父慈子孝等做人道理。)则绝无希望矣。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二法,相为辅翼,互为经纬,方有实益。且勿谓汝一出家人,何汲汲然以此诸事为人说乎。以今之世,废经,废孝,废伦,免耻等各学说,蛊惑人心者,相继而兴。子女从幼,若不以因果报应,及做人之道,熟与讲谈,则后来欲不随邪说所转者,甚难甚难。天下不治,匹夫有责。谓其善教儿女,俾成贤善。以之风于一乡一邑,以及天下之谓也。吾常谓教子为治平之本,而教女为尤关切要。以女有相夫教子之权,女若贤善,则其婿与儿女皆贤善矣。故又曰,治家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乃真语实语。欲家门兴盛,子孙贤善,当以吾言为圭臬,则所求皆得矣。又提倡因果报应,莫善于教人受持太上感应篇,文昌阴骘文。以善恶类书,一目了然,易于获益。彭定求从小日诵此二书,至中状元作尚书时,犹日日诵之。且得暇恭书送人,题为元宰必读书。跋曰,非谓读此可以作状元宰相,而状元宰相决不可不读此书。可知此书之要矣。光于朝暮课诵回向时,称汝父法名,为回向一七,以尽师弟之谊。余祈熟看文钞,嘉言录,此不具书。(十二月十三日灯下)
复朱仲华居士书二
复朱仲华居士书二
手书备悉。丧中如此办法,不但于亡人有益,实令阖家均种莫大善根。此后纵不能长素,当少吃。以不在家亲杀为定章,庶少结杀业。汝姊欲专一念佛,本无定章,若照平常念佛之章程,则五更起礼佛(多少拜,随己立)毕,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或七遍,或二十一遍)毕,即念赞佛偈,绕念若干声,然后静坐半点钟,再出声念若干声。即跪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若欲礼拜,先拜佛若干拜,九称菩萨,即作九拜。)念发愿文,三皈依,此为早时功课。吃早饭毕,静坐一刻,再念佛时,即礼佛三拜,或多拜毕,即念赞佛偈,念毕,绕坐皆照前。唯念佛毕,不念发愿长文,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即已,礼拜而退。早或二时。午饭后二时。晚课与早课同。夜间再念一次佛,仍照早饭后章程。念毕发愿,当念莲池新订发愿文,毕,念三皈依。此虽有起有落,然心中总将一句佛号,持念不令间断。行住坐卧,著衣吃饭,大小便利,均于心中默忆佛号。于七日中,不令起一切杂念。如子忆母,无时或忘。念时固然是念,歇气不念时,心中仍然是念。只求心佛相应。(即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中除六字洪名之外,无有一切杂念,故名相应。)切勿起即欲见佛之心。但求佛号外,无二念而已。若不明理性,急欲见佛,多招魔事,不可不慎。亦不可太劳,劳过,则次日便难清爽如法矣。或者每次念佛,皆念弥陀经,往生咒,但早起发愿,念长发愿文,晚亦如之,余皆念四句即已。或者早起第一次念弥陀经,往生咒,以后但接续念佛不断,至晚念发愿文,三皈依。人在世间,不能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于念佛时,即作已死未往生想。于念念中,所有世间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号外,无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著。能如是念,必有大益。今之小知见人,稍有一点好境界,便自满自足,以为我得了三昩了,此种人,十有九人皆著魔发狂。以心念与佛相隔,与魔相合,故致然也。十元香敬,待后印出各书,当为按钱寄几包来。光廿三下山,至上海陈家浜太平寺,料理印书事。六月仍回山。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九月印书事了结,即灭迹长隐矣。以年时已过,应酬日多,精神日减。若不另行一道,势必累死。于己有损,于人无益,以故不得不如是也。现今世道,是一大患难世道,祸患之来,无可逃避。唯有念佛念观世音,或可不遭患难。即不幸而遭,亦可逢凶化吉。近来因遭患难,念佛念观音得感应者,多难胜数。汝家尚称丰裕,当令家中男女大小,通皆日念若干佛,若干观音,以为预防之计。无事时念,就无有祸患。即祸患临头,能至心念,亦复功德不可思议。世人皆欲安乐,每每所作所为,皆为其反,致成空妄想,无有实益。此一上说话,实为汝家计,虑之至深且切者。(二月二十一日灯下)
复朱智贞居士书一
复朱智贞居士书一
光自七月廿五至申,今日回山,适由山转来汝书,知汝父将欲去世。须知人生百岁,亦有去日,切不可作无益之悲伤。但宜劝彼一心念佛,如在牢狱,思归家乡,不可有一毫留恋心。汝与家中眷属,宜分班在前念佛,令彼摄耳详听。至若去世之时,彼若能自行澡浴换衣,则甚好。否则切不可先行为彼洗澡换衣,以致搬来搬去,身心不安,或生瞋恨,则其害匪浅。即不难受,由搬动故,心亦不清净,便难仗佛慈力,往生西方矣。当此之时,家中眷属,通皆念佛。一直念到断气,过三点钟,然后停佛声。为彼抹澡洗衣。若臂腕已硬,穿衣不便者,当用热水毛巾,搨在肩上臂腕上,不久即活动可穿矣。最忌者,未死先哭,令彼生悲恋心,便难往生矣。此等事,文钞,嘉言录,皆已详言。恐汝不留心,故又说之。至于死后,只可念佛。切勿做水陆,念经,拜忏。以此等事,皆是做场面耳。虚张声势,殊少实益。又丧中一概不可用酒肉。儒家古礼,丧中严禁酒肉。若用,人便以为失德。今世礼全丧,以故食肉,饮酒,作乐,唱戏,无所不至。然汝父皈依佛法。汝亦皈依佛法,岂可犹依时世恶套而行。祈与汝兄弟等说其所以,勿以大不孝为孝。当以念佛令亲神识得所为孝。能如是,则汝父固得利益。汝兄弟子侄,亦皆得利益。切勿谓光所说者,为不可依,则存亡均益。汝太不洞事,为汝父之事,请开示于师,尚不言顶礼稽首等,只云合十。汝试想想,此种重大事,止以合掌了之,不成自视其事为不紧要乎。光以汝不知故,为汝说之,非求汝恭敬也。(十二月初一午前即日回山)
复朱智贞居士书二
复朱智贞居士书二
汝何得不知事务,无事生事,令承洵两次来沪,以问受戒之事。又文钞,嘉言录虽深,岂全不知,而欲光又为开示浅近之法乎。浅近者,有弥陀经白话注解,岂有不洞(音董)之理乎。光不妨为汝说一简略之法。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必须要真为了生脱死,以发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之大菩提心。以深信切愿,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故彻悟禅师云,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此十六字,为念佛法门一大纲宗。此乃最简便之要诀。又念时必须心口耳字字句句,历历明明。念得清楚,听得清楚,心自不散。又须心常存正念,不使一切贪瞋痴种种不正之念稍生。若偶生起,即以佛念制令消灭。汝父与汝同皆皈依,承洵两次来见,但只稍举两手。即深作一揖,皆不肯施。如此不但轻僧,亦是轻父。见父之师,来问佛法,尚不稍施敬意。而欲得佛法之利益,便难得矣。光已决定灭踪,然欲利人,故不妨为汝说之耳。(四月初九灯下)
复陈渭恩居士书
复陈渭恩居士书
适接龚宗元信,言汝欲皈依。本欲与宗元书,但以宗元乃法名,不记其原名,兼无号头,恐不易交。又恐彼在无锡,故直与汝书耳。须知佛法,原与儒教无异。凡佛弟子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欲依佛法了生死,必须敦行世间伦常,以为贤人善人。否则纵学佛法,亦难得真实利益。以根本既缺,便难完全得佛法之真利益也。须知佛法乃一切众生之公共法。无一人不当修,亦无一人不能修。彼理学以种种谬说辟驳佛法者,乃昧心违理之言,非大公至正之论也。彼谓佛以因果轮回,为骗愚夫愚妇之据,乃凭空妄造,实无其事。是开天下后世了无忌惮之端。驯至于今,遂现废经废伦丧仁丧德之惨相。学说误人,一至于此。今当极力提倡因果报应,庶可挽回颓风。尤当至诚念佛念观世音,以期生则消除恶业,增长善根。没则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又须以此内而劝其父母兄弟姊妹妻媳儿女。外而劝乎乡党邻里亲戚朋友。俾一切人同沐佛恩。以此功德,作我往生资粮。则必得径登上品矣。今为汝取法名为宗法。宗,主也,至也。谓以佛法为宗本,而敦行世间伦常。以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也。若有净土各书,则甚好。否则按仿单向弘化社请而阅之。则其法门之所以然,与修持之各法,则当各了然矣。光老矣,目力,精神,工夫,各不给,不得常来信。以肯息心看文钞,嘉言录,净土十要,佛学救劫编,正信录,则无须函询矣。若不注意,虽日日函询,亦无所益。又一函遍复,实为一切人所当共宝守而修持者。文虽不嘉,义备各道,尤当依行。(民廿二年三月十二)
复何希净居士书
复何希净居士书
修净业人,以真信切愿为本。能念到一心不乱,则甚好。切不可存未得一心不乱,便不能生之心。若常存此想,得则可。不得,则由常存不得生之心,便与佛不相应矣。(此弄巧成拙之大病)荐亲,只期往生西方,何问落于何道。此意似好,实为障碍。以人之神识,随业所转。汝以至诚心为母念佛,仗佛力故,即可往生。问落处,便是作未往生想也。汝既看过文钞,十要,固不须又求光再开示也。今人每务虚名,不修实行,此是学道之一大障碍。若不作假,则一滴雨,一滴湿。作假,则如梦中吃饭,无益枵腹。所请各书,现不能寄。以军事需用,及难民甚多,所有包裹,邮局不收。然不知何时了结,当劝大家至诚念观世音菩萨,以为早结之祝,并预防之计。光现无记性,平靖后宜再来信请,则可。否则一过目,一日即忘之矣。祈慧察。希觉病未愈,汝常头痛,均以念观音为治之之方,定可速愈矣。(民廿六 七月廿三)
复张佩芬慕兰居士书
复张佩芬慕兰居士书
近来兵匪各灾,相继而来。其根本,由于家庭无教育所致。学佛之人,必须各尽其分。所谓尽分者,务须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此八种事,一人皆备。上有父母,则是子职。下有儿女,则是父职。自己用人,则是主职。为人作事,则是仆职。余职分均好尽,惟父母之职分难尽。实非难尽,以举世无人提倡。大家只知溺爱而不知教育。以致养成败类,互相残杀。弄得国不成国,民不成民。所言教育者,儿童从初开知识时,即与彼说因果报应,及做人之道理。必使心有畏恶报而慕善报,则不致犯上不肯依教而行。小时如是,习以成性,养成良善天姿,是名为育。育者,养也。若不知此,则养成凶恶性质,轻则忤逆不孝,重则杀父杀母。溯其本源,皆由其父母,小时不教所致。吾常曰,世间最大的功德,莫过于善教儿女。世间最大的罪过,莫过于不教儿女。人人善教儿女,天下自然太平。人人不教儿女,天下决定丧乱。故曰,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此语举世无人说,故与汝等略说。至于吃素念佛,求生西方,自有所寄各书在。光已七十九岁,朝不保夕。以后不得再来信,亦不得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精神应酬也。(民廿八 正月廿八)
复王照离居士书一
复王照离居士书一
前接手书,并款六百元,即复一函。以一百元托友人交金陵流通处,彼有信与君,想已收到。兹近数日,又接到三百四十四元,文钞,安士,嘉言,宝鉴,四种之书及邮费,通已两清。弥陀经白话注,感应篇直讲,不久当可寄来。又有学佛浅说,颇合初机,今年二次各印二万,又拟另排略大之三号字,年内或明正可出书,如要祈示知。又下次汇款,宜在交通银行汇。交通银行接到信,并信与银一并送来,颇便利。中国银行接到信,先送其信与票,令签名去取,尚须有别银行之保证。其意似慎重,其事实欲多延日期,以求得息,可恶之极。光固无碍,若小人家不能得此种保证,则受其抑勒不小。此种借名慎重,特令延期之手段,直是恶劣之极。如无交通,则中国亦可。否则不必令彼汇也。八九月间令大中书局寄(挂号寄)三十包安土书,(一百二十部)乃光陪水湿者,曾收到否。几次信中,皆未言及。此虽不算费,收到亦当示知,以释系念耳。纸板拟送新加坡及贵堂。前接新加坡一弟子信,言彼处人工纸价,比上海贵数倍,令千万勿寄,不知贵处如何。若便宜,即将纸板寄来。若在贵处反贵,则何须作此吃亏事。当在上海印以寄去,较为便宜。此语实因新加坡之说,恐反吃亏,非捨不得此纸板也。现拟将文钞,安士书,观音颂,寿康宝鉴,又设法打四付纸板。以原只两付,去年烧一付,只留一付。中华书局虽有两付,不肯借用。又且印书之价,比余书局贵。是以光又欲捨一千元,打此数付纸板,以作后来人得书之缘耳。现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感应篇直讲,学佛浅说,家庭宝鉴,纪文达笔记摘要,江慎修放生杀生现报录,莲池放生文合刊,龙舒净土文,护法论,此九种,俱要打四付纸板。俾后来之人,易于流通。光之为人,了无私心,以故一生不收徒众,不立门庭,不结社会。有人送光之钱,不用于印书,即用于赈急,不令由他人之钱,长自己之业。况今已六十八岁,来日无多,正好为自己与他人作往生西方之缘而已。(民十七 十月十四灯下)
复王照离居士书二
复王照离居士书二
初九一函,想已收到。今日寄闺范廿五包,五十部,(四十四元)每部八角八分。感应篇直讲六十三包,一千零八本,(一千本,一百二十元。)每本一角二分,邮费(十三元二角,共一百七十七元二角,所余八本不计。)共八十八包,其款可以一算而知。此款当直寄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明道大师收,即可无误。收到当即寄一收据。感应篇直讲,印二万本,此一千本,系从先寄者,以光不久即回普陀。闺范最初印时,任者无几,陈正有任一千,余多系光垫出。后竟任三千已满,故光将正有之五百元拨来,及真达师孙宷丞之二百拨来,以备零碎结缘,及与请者。明年若平靖,或可再印。若欲任者,当预通知。此书八角八分,系自买纸,自付石印,自令装订。否则非一元二角不可。(大中书局估一元二角,中华书局估一元五角二分。)其纸尚难如此之好。现今人欲横流,若不以古人之懿范,淑其耳目,振其志气,则将随彼邪说,载胥及溺矣,哀哉。(十一月十七灯下)
复景正伦居士书
复景正伦居士书
接手书,备悉陈飞青之款,作如此办,甚好。弥陀经白话注,(每本一角六)五百本,早已寄去,想今已收到矣。学佛浅说五百,(每本二分一厘,每包加二分包扎费。)不久当可寄来。感应篇直讲一千,(每本一角二,每包十六本。)尚须待三数十日。放生杀生现报录,(此未成,不能订价。)已另排板。作省纸办法,并莲池等放生文附之作一本,实为一大观。此于明春当印万本,印出即寄一千。纪文达笔记摘要,尚未印。家庭宝鉴已完,须明春再订印事。以后若汇款,仍汇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明道大师即妥。光明年三月初,即来上海料理印书各事。(十一月廿九灯下)
复蔡锡鼎居士书一
复蔡锡鼎居士书一
汝母已六十七岁,来日无多。当极力劝令生信发愿,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是为真实行孝。今为汝母取法名为德诚,谓以诚心念佛,必蒙佛慈接引也。汝妻金地,既肯吃素,何以不肯念佛。以念佛为羞,可谓不知好歹之极矣。今为取法名为德清,谓能一心念佛,则业力消除,善根增长,自知好歹。虽对万众,亦无畏惧而为朗念,令彼闻者同种善根,同得清净三业,往生西方。悟行法名德懿,学行法名德淑,二女同皆胎素,乃宿世修行人,何不教以念佛。此系汝不知事务。既有宿根,不令念佛,譬如好田,不复耕种,亦无收成。虽有懿淑之宿根,不得懿淑之真益矣。现今外道乩坛,各处林立,既皈依三宝,不可仍修外道工夫,作扶乩事业。徐陈照西及媳云霞,法名另纸书之,祈为转交。余详长信,此不备书。(十一月初九)
复蔡锡鼎居士书二
复蔡锡鼎居士书二
薛某之妻与子,乃宿世有大怨者,故必以快心为事。然三日工夫,产妇尚无恙,岂非念大士名之感应乎。凡夫不知前因后果,一有不效,便退信心。岂知宿怨之深者,累生累劫,皆图报复。纵承念大士之洪名,尚不见效。使不念大士洪名,便可产妇犹能无恙乎。临产念观音即见效验者,有百千万。何可以一事不灵,便退信心乎。当具无畏之心,为人说之,令一切人皆得安乐。又当以勿结怨业为劝。怨业若重,佛力亦难救度。此正可作劝人知因识果之一助。汝自不明理,故于此便无可决断矣。彼薛某者,当由此愈生信心。而反退信心,则恐后来或又有宿怨所致之大祸发现也。临终可用助念法,临产不必用助念法。但令家人及产室照应人,并本产妇念之即已。以后不必领众助念也。念观音名号,大则大应,小则小应,绝无不应之理。只管放开大胆对人说,彼不见感应者,亦未尝无感应也。(十二月十六)
复蔡锡鼎居士书三
复蔡锡鼎居士书三
玉皇经,乃道家窃取佛经之义伪造之经。汝不知是伪,故认做成佛已竟,方为玉帝。玉帝乃忉利天王,是欲界第二天。(下是四天王天)上还有四天。此六天为欲界。再上即初禅三天。再上即二禅三天。再上即三禅三天。再上即四禅九天。此十八天,为色界。再上即无色界四天。非非想天,乃是第四天,福寿八万大劫,寿尽尚须堕落下界,或直堕三恶道。故曰饶君八万劫,终是落空亡。况玉帝在欲界第二天乎。汝见玉皇经说得极高极深,而不知是妄人伪造之经。汝但持清净戒,若为生子偶行房事,当沐浴净洁,不可常行房事。诵经之人,必要清洁。若起淫欲,便污秽了。不过为生子故,不妨或年或季偶一行之。能如是节欲,所生之子,必定聪明福寿。切勿谓望子不可不常行。须知常行房事,反难生子。即生亦难长命,以先天不足故也。女人受孕后,永断房事,所生儿女,不但相貌端正,心行纯笃。而且无有一切胎毒痘疹等患,即生时亦容易生。若受孕后,多行一回房,胎衣就厚一次。所以生时便难生,而且有种种胎毒等患。光因友人祈代印达生篇为之校阅,故将其中要义,为汝说之。以冀汝子子孙孙,皆成贤善聪明智慧耳。切勿谓光乃出家人,论人行房事。不知此事是世间第一生死关节,正宜救济。令彼一切人之自身子孙,皆得福寿康宁,何乐如之。(十二月初七)
复刘德惠居士书
复刘德惠居士书
十余日前,接所寄令业师西泉先生论孟分类,以目力不给,兼以人事冗繁,注字太小。不易看,亦不暇看,但稍暇时略翻而已,并未一齐全看。此书若在五年前出,光当为省费易看起见,为之另改章程。正文作二号字,(现书正文,即二号字。)注作三号字,顶格当加一墨线,则主伴易分,注字大则老年亦可看。现今物贵民穷,凡每卷作一起落,接住排,则省纸多矣。凡卷中每章,亦若目录,上标数目于顶格,下标某篇某章,庶书生者看之,不致费心翻阅目录。论语分类作上下二册,上册稍多点,下册将诸子各篇实录之,不空。前人之事完,加一墨线,以示不浑。中缝一一皆按前后标之。下册空纸太多,太妄耗纸。匀上册之半于下册。下册一人之各节,接连著排,则很合宜。正文中有无关紧要者,即不必另提头,亦省纸之一端。此光多年来所计画熟者,谨为汝说之。然随汝及诸人之办法,光并非定要如此。以若欲大流通,一部省得一张纸,(注意)一万部即省一万张,(注意)十万部则省十万张,(注意)其费不在小处。至于作序,以目力精神来不及,固有儒门通人作,光实不能用心目也。书签论孟分类,(论上论下,孟上孟下。)一目了然,不可浑而不分。现铅字排,比刻木板省钱。且字迹清秀。或用中纸印,或用洋纸印均可。如欲多流通,多打几付纸板,(或四五六付)则数十万亦可印。木刻本,若扬州南京经房印法,五六千部已模糊。书店中印法,可印一万多,以彼不认真,印出之字,似有似无故,经房所印,无一字不明显。一付纸板,可铸六七次铅板。一次铅板,大书局有托机,印数十万亦无碍。小印书局买不起托机,印一万多后,字便粗笨。以印书机压久,则铅字便见低而平。故字粗而不清秀矣。排时须请极细心人校对。校对之手续,书局当为说之。然光现只能说,不能干涉,以无目力兼无精神故也。祈慧察。书皮当用一百廿磅牛皮纸,坚实之极。此书皮价仍不贱,乃糟碎不牢,何苦用贵价买糟纸乎。(民廿六 六月廿二日)
人都要好看,我只要坚实。以前有劝光用著色书皮者,光以贵而不坚实,随他说总不一许可。知世人多多是做场面,不计利害。程朱注书,也是做场面,只顾博大理学之名,辟因果,辟轮回,以致生出杀父杀母之祸。使儒者各提倡因果,则何至世道人心,陷溺一至于此乎。
复刘蓉阁居士书
复刘蓉阁居士书
手书备悉,光自去冬夜校书,目力受伤,因拒绝一切信札应酬。汝夫妻欲皈依,今为各取法名,另纸书之。至于开示,殊觉吃力,故为寄十一包书。若肯息心研究,则自利利他,有余裕矣。以后勿再来信,以目力不能应酬故也。亦勿介绍人皈依。明年迟早当离苏远隐,祈慧察。现在时局危险万分,无论老幼男女,均当至心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以作预防。今之劫运,避无可避,防不胜防。唯仗佛慈,或于小险中得蒙被佑。若夫大险祸来,或致大家同归于尽。虽念佛人不能独不受劫而死。然死后之去处,各各不同。念佛人当承佛力生西方。纵不生西方,亦生善道。决不与不念佛之人同堕恶道也。此意不可不知。(民廿二年十二月初九)
复李尔清居士书
复李尔清居士书
学佛之道,在于实行。若只张罗门面,不修实行,则亦只得门面之空名而已。既欲往生西方,自利利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上自父母伯叔,以至兄弟姊妹妻室儿女,及诸仆使,并及乡党邻里亲戚朋友,凡一切相识之人,皆宜以如上所行为劝。若自己实行上事,人自相观而善。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间事,无一不以身为本者。若自不实行而教人行者,唯上智之人则可依从,只取其言之益,不计其人之能行与否。若非上智者,必腹诽背讥,反令造大口业。欲真利人,当事事尽己之分。则日用行为,皆含化人之机。久而久之,人自见信而依从之,固有不期然而然者。今为汝取法名为宗清,宗,主也,本也,清则永无垢染。凡贪瞋痴慢等习气,必须对治,令其不起。则三业清净,与佛相应矣。平时既相应,临终自可蒙佛接引往生西方矣。曹惠川,法名宗惠,惠即仁爱。仁爱之念,常存于心,则仁爱之事,遍于日用。就中最大之惠,莫过于劝人吃素,念佛,求生西方。次则莫过于教人善教儿女。人果各用善教,则天下太平,人民安乐矣。宗惠之义,大略如是。若善体贴,则其利大矣。至于净土法门之利益,修持之方法,当看嘉言录,文钞,此不备书。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不许再来信。来决不复,以目力精神,不能应酬故也。邮局若寄书,当为汝二人寄一二种切要者,不寄则已。(民廿二 九月十五)
邮书已通,为寄二包,人各一份,拆开分与。
复黄子云居士书
复黄子云居士书
手书并法币收到,谢谢。现在诸物昂贵,纸贵之极。文钞续编与文钞格式同,只二百多页。出书当在明春夏间。在德森法师意,欲明春纸或贱点。光恐明春更贵数倍,也不可料。若一时不太平,恐吾国人民同归于尽。当此时世,大家都要一心念佛念观音菩萨。以祈生则蒙佑,死则接引往生西方耳。祈以此意与一切有缘者说,则幸甚。(十一月廿八)
复(沈净心,金谈)二居士书
复(沈净心,金谈)二居士书
念佛一法,方便之极。行,住,坐,卧,穿衣,吃饭,均好念。何得午夜方念乎。一切时,一切处,均好念。洁净处,出声念默念均可。大小便时,不洁净处,并睡时,只好默念。默念功德,仍是一样。何只午夜好念乎。从前隐居山林则好,今则人心坏极,为几升米,一件衣,就肯杀人。汝且在家念佛,勿萌隐居之念。祈慧察。以后不许再来信,以无力应酬故也。
复严文朴居士书
复严文朴居士书
三十九人法名,各另纸书之。二十五元香敬,已令报国寺尽钱寄书矣。三四日当可寄来。以后不得又来信,来则退回。实无此目力精神,非不近人情。汝将人名写于红纸,看不见,令人抄出方知。汝少年人,不知老年人之苦,写于红纸,究有何益。今将法名挂号寄来,待西方公据,初机先导来,各为分送。(民廿七 十月十三)
复胡慧彻居士书一
复胡慧彻居士书一
三老人求皈依,当为彼说,要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不可只知种善根,求来生福报。生西方,即了生脱死,超凡入圣。求来生,则因福造业,因业堕落三途恶道。余照长信,此不备说。邵吉成,法名慧成。邵张立志,法名慧立。有志者,事竟成。能自立,则无往不吉。张冯修成,法名慧修。依佛智慧而修,则决定可以现生了生脱死也。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即所说之佛智慧也。祈与彼等说之。(民廿二 十一月二十二灯下)
复胡慧彻居士书二
复胡慧彻居士书二
南通乩风大兴,江易园被乩赞叹得头脑已昏。且以乩语号召通海启如四县。在彼意尚欲号召全国,汝等切勿随彼所转。世间正人君子,亦不肯过赞誉人,况得道之圣人乎。乩皆灵鬼假冒,(百有九十九)又多半是扶者伪为。易园以好誉而迷之至极,竟将乩语视作圣旨。设不好誉,即以所誉而责之。则何至丧心病狂,真伪邪正不分乎。祈与各莲友说之,庶不至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了无底止也。(民廿八 五月廿)
念佛真利益,唯大智慧人及愚夫愚妇能得。其似有智慧,不愿随愚夫愚妇之班者,皆不能得。若易园者,初则知见尚好,提倡颇切,屡有感应。今则正知见已无,专欲将其师啬公,奉于莲池海会之中,以报其恩。由此私欲之物,障蔽其心。正知正见,遂转为邪知邪见。若不速改,则将来亦莫由往生。欲随徐邱愿月之后,恐无由而得矣。半月刊从未请的看过。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凡无关紧要之书报,皆不看,以无此目力故也。
复胡慧彻居士书三
复胡慧彻居士书三
切诫社友勿染易园之痴风。否则便成佛法中之外道,反破坏于佛法。疑误众生,了无底止。易园之下劣,一至如此之极,此光绝料想不到者。其病在好戴高帽子,并想以张謇为菩萨。而不自知其全身堕在粪坑子里,何可谓为清净香洁也。当切教儿女,知好歹,后来不会以邪为正,以臭为香也。现在国运危岌,天灾人祸,相继而作。宜令一切人同念佛号及观世音号,以为预防之计。(民廿八 七月初二日)
复胡慧彻居士书四
复胡慧彻居士书四
三月初六之信,未曾见过。马周巧贞,可谓宿有善根。此种种的确有据之事,何用光证。如无瑞应可据,求证犹可。有此神游净土,又观音告以生期。又求证,则成不知净土法门人之知见也。祈寄佛学书局,令登半月刊。彼正要材料,与新申报性质各别。虽然,弘扬佛法,务须真实不虚。若随意粉饰,其过亦非小小。何以故,以令无知之人,因此粉饰,遂谓古今诸往生者,例皆无实。若的确无伪,则不妨刊布。否则去其粉饰,存其本质发刊。若无重要根据,当取消为准。至云皈依,已生西方,入圣位,亲觐三圣,用皈依凡僧做么。光一向不喜人作伪,果真实不虚,固当刊布。否则作文之人有罪过,亡人亦绝无利益可得也。(民廿九 三月二十八)
复万梁居士书一
复万梁居士书一
光粥饭僧耳,无所知识。迫不得已,姑以自己所知所能者告人,何得如是过誉乎。文钞,寿康宝鉴,山上已无,过几日当令上海友人代为寄之。所言皈依,何不择道德高超者,乃以老顽固腐败之傀儡僧为师乎。虽然,欲得佛法实益,专在自己诚心。今汝以傀儡僧为师,须知傀儡虽无长处,亦无短处。以无机心私意故,傀儡亦自可取法。未可以他人之定评,而一概弃之也。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梁。谓以智慧于生死险道作为桥梁,普令一切直出险道,登安隐所。现今世道坏至其极,推究根源,皆由家庭无善教,从小时并不以做人之道理教之。况福善祸淫,因果报应等事理乎。以故此种人一闻邪说,即便依从。杀父奸母之事,彼固以为正分。即不如此,亦是得其权则任意妄为,流毒天下。不得其权,则结党横行,为地方累。其源皆由于无贤父母之善教所致。故曰,天下不治,匹夫有责。而人之初生,资于母者独厚,故须有贤母方有贤人。而贤母必从贤女始。是以欲天下太平,必由教儿女始。而教女比教子更为要紧。以女人有相夫教子之天职,自古圣贤,均资于贤母,况碌碌庸人乎。若无贤女,则无贤妻贤母矣。既非贤妻贤母,则相者教者,皆成就其恶,皆阻止其善也。此吾国所以弄得国不成国,民不成民之根源。汝欲宏法,当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主旨。兼以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俾一切人知其苦因苦果。再令其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以期亲得其乐因乐果也。余详文钞,此不备书。嘉言录寄一包来,此书简略,颇合机宜。(民十七年六月初一)
复万梁居士书二
复万梁居士书二
古人云,因地而倒,因地而起,离地求起,决无是理。今世道乱极,废孝,废伦,免耻,直欲人与禽兽了无异致,而始称快。其源皆由于理学拨因果罪福报应,及生死轮回等事,以为此乱之总根。其发荣畅茂,在于家庭无善教,学堂只知习举业,求功名,绝不提及克己,复礼,诚意,正心,等事。以故读书人多半皆是机械变诈。降至近来,欧风一吹,则此种未受善教之人,其谁不以放任自庆乎。以故杀父淫母,尚自鸣高。此等恶风,皆由不讲伦常父子夫妇等天职,及不讲因果报应,得以大兴特兴。使人各注重伦常孝友等,及知善恶各有报应。纵以杀身之威胁之,令其行杀父淫母等事,则只可任彼即杀,决不肯依彼所说而行也。是知天下之乱,由于家庭无善教,及不讲因果报应以酿成之也。几多政军学界中人来者,问以乱源及令治之源,皆答不出。则是不知倒之因,又不知起之因也。汝既膺学务委员之职,宜先将此意,与一切学生及一切人言之。然后再令其依佛教五戒十善,及净土法门修持,则可易于感化,不至反对不入。否则彼等必难相从。以彼尚将理学及近世之盲论为事,何能令其心悦诚服也。陈鹏鲲等既欲皈依,今为各取法名。须令彼等各各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先作世间善人。再依净土法门而修,则可谓真佛弟子矣。否则有名无实,究有何益。陈鹏鲲法名慧超。刘韬法名慧潜。杨凤仪法名慧淑。廖彭氏法名慧贞。所印各书,皆已无多,待后印出,当酌寄几包,如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等。(民十七 十月初九日)
复万梁居士书三
复万梁居士书三
手书备悉。三人法名,另纸书之。以后勿再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无力应酬故也。来亦不复。家庭教育丛书稿,千万勿寄来,若寄来,当即为寄回。以光目力衰极,即此来复之信,尚须手眼二镜,始勉强看复。代光校对之师,(谨案即德森老法师)因前年赣州政府,要灭彼之寿量寺。(破极之古寺)开马路,做小菜场。彼向各军政伟人处呼吁得免。政府又逼著即时便建筑,否则仍废。遂竭力经营,得以恢复。去年彼区专员,以军事退后,作善后之计画,呈文中央,提寺产善后,中央令提十程之八。兵区之寺庙一空如洗,绝无积蓄,再提十程之八,则僧将完全饿死。又托各界伟人呈文,一概不通消息,以中央办事人压而不呈。至今年祈与此专员有深交者疏通,始得止息。二三年来,为江西事劳悴已极,人已成病。九华志,按例前年冬即可出,由此停止。不知明年后年能出否。光七十有七,旦暮将死,无论何等事,均不敢经手。弘化社中人,亦无闲工夫,且无此手眼。恐汝不谅,故为略说原由,祈慧察。廖云峰法名慧峻。周晓初法名慧朗。周洪生法名慧深。为寄净土五经,歧路指归,饬终津梁,各一包。(民廿五年九月初四日)
复顾宗况居士书
复顾宗况居士书
净土法门,乃佛法中之特别法门。一种好高务胜者,每每妄以禅宗求开悟为事。其意在唯心净土,自性弥陀,不以西方极乐世界为然。此种意旨,似乎深奥,实则多半皆成说食数宝之下劣派,切勿效此恶派。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而念,自可决定往生西方。彼唯重理性,不务事修者,乃弄巧成拙,求升反坠之流也。若染此习,则了生脱死,须待驴年。(民廿八 五月十五)
复夏寿祺居士书
复夏寿祺居士书
汝父年高,当令即刻通身放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念时须心中念得清楚。口中念得清楚。耳中听得清楚。即不开口,心中默念,亦须字字句句,听得清楚。以心一起念,即有声相。自己之耳,听自己心中之声,仍是明明朗朗。能常听得清楚,则心归一处,神不外驰。故眼也不他视,鼻也不他齅,身也不放逸,故名都摄六根。如此念佛,名为净念。(此三句,师自加密圈。)以摄心于佛号,则杂念虽尚未全无,然已轻减多多矣。若能常常相继,便可浅得一心不乱,深则得念佛三昧矣。此系平日勖令专心致志之要义。日日常作将往生想,心中不留一事。有宜交代者,即预交代之。子孙有宜问者,即预问之。待至临终,则全家念佛。无一事可问,亦无一事交代,大家同声念佛。若自己有把握,自己会洗澡换衣,则甚好。若自己不能,则万不可预为抹澡,换衣,问事,哭泣等。一有此种瞎张罗,定规破坏正念,不得往生矣。令将亡人面向西方,面前供一尊接引佛,作随佛往生想。一直念到气断已过三点钟后,(此至少时,尚宜多念。)再为洗换哭泣等,则不致贻误大事。哭泣亦不可废,当以息哀念佛为事。切弗以哭泣做假场面。老人临终如是,年轻人亦如是,则定可往生。又女子从小,须令性情柔和,不生气。习久则成天性。其利益说不能尽。未嫁前生大气,或停经,或血崩。嫁后亦然,或堕胎,或所怀儿女成暴恶性质。儿生后喂奶时,生极大气,儿吃奶时即死。不极大,则半天一天死。无一不死者。小气虽不死必病,无一不病者。若连一二三日生气,则儿之毒,屡积屡大,亦难不死。此吾国古今名医神医,均未言及者。以此义与一切男女说,即是救命于未生之前。而女子性情柔和,则家道亦可和睦。所生儿女性情,亦悉慈善柔和。吾尝谓教子为天下太平之根本,而教女为尤要。以人生禀母之气,视母之仪,比父为多。有贤女则有贤妻。贤妻之夫,必为贤人。贤母之子,定是贤士。太任有胎教,故文王生有圣德。盖教之于未生之前也。光已八十,朝不保夕,所有信札,令常住书记代,光不顾问。以汝在远方,特别注意,故交光看而为复。其修持方法,自有净土各书及文钞在,此不备书。冶公,宗况,祈亦以此信中所说告之。(民廿八年五月十五日)
不得常来信,常来则光不能为复矣。今之僧人,多系俗派,四十五十,也举行祝寿,有以此事语光者,光曰,我宁受斩头之刑,不愿闻祝寿之名。有欲为光祝寿者,是拉光于最下劣之下流坯一派也。
复穆宗净居士书一
复穆宗净居士书一
光老矣,又有迫不容缓之峨嵋九华志事。以各处信札太烦,致年余不能了事。现已于十一月后力拒一切信札,以后切勿再来信,来决不复。今为汝取法名为宗净。谓宗佛净土法门,自行化他也。又为汝寄文钞,嘉言录,净土圣贤录,佛学救劫编,共一包,祈详阅之。以后千万勿来信,亦勿令别人来信,此次已是破例,决不二破三破。(民廿一 十二月初三)
复穆宗净居士书二
复穆宗净居士书二
何得如此粗心,来信有省无县,将何所寄。又不写俗名,只用法名,用久则可,初用则人莫能知,此亦少阅历人情世故之失。一贵州弟子来信,令寄南京其弟寓处,挂号寄去,阍人不知彼之法名,言无此人,遂为退回。不久彼自来苏,始知彼不知世务。令岳母令子法名,另纸书之。令岳母懿德堪钦,故名德懿。令子宿有慧根,故名福睿。睿,即智慧。有福有慧,便能自利利人。念观音,不独邀净友念,当于村中及近村宣告,无论老幼男女,通皆吃素,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大家各人在各人家里,一路做事一路念。于行住坐卧中常念,决定可以不遭瘟疫。前年各处虎疫甚剧,陕西澄城县寺前镇附近,死数百人,一弟子村中有五六十家,人皆令念,只死两个坏人,余均无恙。甘肃甘谷何鸿吉居士提倡念佛,凡念佛处,疫不入境。汝邀净友念,是小办法。教全村中老幼男女念,是大办法。顶好吃净素,如其不能,亦须少吃。即未吃素,亦要念。当此凶险之时,唯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为能救护。彼怕死愿安乐者,当不至犹不以为然而忽之。聚道友念,宜分三班。一班出声绕念,两班静坐密念。如此成天念,不至过劳。若一同出声念,久则过劳,或致受病。由不善设法,反令无知之人谓佛法不灵,徒造口业,不可不知。(民廿四 元月初四)
复穆宗净居士书三
复穆宗净居士书三
令郎法名犯祖讳,当随改。今作智睿,当不至又有犯者。若又犯祈自己改之,不必又令光改。南北乡风,各不相同。南方亦有严论讳者。亦有子用父名之要字,如父名鹏,子名小鹏,父名谦,子名续谦。至于法名,有专用一字者,则祖孙父子同一上字。光不用字派,随用字,人多而无表白者,则同一上字,已有表白者,则各用上字,以免违俗之嫌。曾子字子舆,孟子亦字子舆。子思学于曾子,孟子乃子思之门人。古人宽而今人严,于此可见。然大事当依理,小事宜随俗。此持身涉世之准则也。(民廿四 元月十五)
复穆宗净居士书四
复穆宗净居士书四
杨母法名,另纸书之。光之相片不便寄。以战事,邮局不肯收包裹。今寄劝念观音文,祈为广劝。本令印五十万,以战事停工。此后或印出,邮局肯寄,或可寄来。亦不能定,以时局故。德森师病,已好八程。汝以后不得络索一无所谓。又未会过,来信即复,勿道病人,即十分强健,亦日不暇给。光于民国七八年来,在普陀法雨寺了无一事,来信即复。致日日以复信为事。彼讲经之法师,万不能来信即复,以无此功夫精神应酬故也。战事剧烈,以持大悲咒念观音为要。无要事,切勿来信。战事未息,永不许来信。以持诵来不及,无暇答复也。(民廿六 八月十九)
修净业,与学教不同。一注重开解。一注重实行。纵有不知者且置之,再三看几次,多有前后发明处。即令不了然,且体贴上下文义,当可以意会。若随有所疑即问,倘绝无一事之人,则亦无妨。若终日忙不及的烦琐之人,何忍加之以劳乎。光老矣,不能应酬诸所问。即德森师以江西寿量寺及专员提寺产事,忙以成病,亦不可再贻以劳也。
复穆宗净居士书五
复穆宗净居士书五
三十余法名,另纸书之。丽泽莲社章程,甚好。光目同生盲,藉手眼二镜,勉强能见,故字多不如法。从此以后,祈永勿来信,来决不复。有欲皈依者,令皈依当地僧,或皈依德森法师。若不见谅,即是欲令光永不见天日于朝不保夕之暂时,想诸位必不至如此之不谅人情也。(民廿八年十一月十二)
光目乃光之宿业所致,不得于莲社中为光祈祷。及效法无知俗人祝寿,以败佛门。光一生闻见僧祝寿代为发羞。汝等自己修持,不得拉光名于此无道理之俗派中,令有知见者讥诮,切切。
复穆宗净居士书六
复穆宗净居士书六
所误寄之法名,在近处,不几日即寄来。另写寄去今加之名,当不再错。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永勿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朝不保夕,死则徒劳,即不死亦不能长支此差事。当以安老为事,不当以役老为事。光自民七以来,日为人忙,现欲再为人忙,而目力已不能为我所用矣。凡诸同志,皆以此语为说。以免彼此徒费心思,了无所益也。(民廿八 十二月二十一)
复高慧荫居士书
复高慧荫居士书
手书与家鑫祖芳之函,具悉。欲学佛者,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吃素念佛,求生西方,方为真学佛者。若伦常有亏,或只求人天福报,则皆与佛法不相符合。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今为彼二人各取法名,另纸书之。其详细开示,不能备书。今为彼二人各寄净土五经,净土十要,印光文钞,嘉言录,各一部,作一包,共二包,以作开示。以后不许再来信,介绍人皈依,以无力应酬故也。若向弘化社请经书,亦不许顺便与光书。(民廿四 十一月初六)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一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一
了生脱死,是人生最大的一件事。念佛法门,是佛法中特别的一法门。此法上至等觉菩萨,下至逆恶罪人,皆当修习。皆可仗佛慈力,现生往生西方。其功德力用,与佛一代所说一切大小乘法,迥然不同。何以故,一切大小乘法,皆仗自己戒定慧力,了生脱死。勿道具缚凡夫不能了,即已证初二三果之圣人亦不能了。四果阿罗汉,方了。此约小乘说。若约圆教说,五品位所悟,与佛同俦,而见惑尚未能断。五品后心,断见惑即证初信。此位菩萨,约断惑,与小乘初果相同。其功德智慧,神通道力,超越初果千万亿亿倍。直至六信后心,断思惑尽,则证七信。此位菩萨,方了生死。了生脱死。岂易言哉。是知仗自力了生死之难,难如登天矣。六信位菩萨,尚不能了,况具足惑业之凡夫乎。唯净土法门,仗阿弥陀佛大慈悲愿力。无论老幼,男女,贵贱,贤愚,在家,出家,若肯生真信,发切愿,至诚恳切念佛圣号,无一不于现生临终得往生者。世之念佛人多,往生人少者,一以不依佛教,口说往生,心恋尘境。一以不教眷属念佛,并不预说助念之利益,及瞎张罗,预先抹澡,换衣,问事,哭泣等祸害。及至临终,眷属不唯不助念,反为破坏正念。功败垂成,事依俗见,令亡人沉生死苦海。可不哀哉。吴廷杰之往生,得力于全家助念。其全家能助念者,由慧衷习闻汝说助念之利益,及瞎张罗之祸害而得。致令廷杰于念佛声中,安详而逝。逝后面容光润,手足伸直,一方之人,咸皆惊异。可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可思议。一切众生皆具不可思议之心力,由无佛力法力加持,则只能造业,不能得其受用。徒具佛性,了无所益。一旦闻善知识开导,归命投诚,与佛慈誓,感应道交,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回视六道往还,如轮上下者,不胜怜悯也。幸其子孙皆具宿根,合家归依,同修净业。则独山一邑,高出诸邑之上。其皆生入圣贤堂奥,没登如来封疆,方不愧与天地并立为三之人,与亲为弥陀弟子海会良朋矣。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二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二
吾人自无始以来,各有宿业,各有宿善。善用心者,恶业发现,亦可增长善根。不善用心者,善根发现,亦可增长恶业。汝之病足,病痢,病目乃宿业。由念佛而转后报重报,为现报轻报者。人唯事事依天理人情而行,则其现生虽不得大利益,冥冥中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于不知不觉中。当益加努力,以为往生左券。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三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三
手书备悉。光于前年十月初十,避难于去苏垣廿余里之灵岩山寺。今已七十九,旦暮将死。目力衰极,藉手眼二镜,始能仿佛看来书与复书。以后切勿来信,作为或已去世,或目不能视。有发心者,令皈依当地僧,以免彼此劳神,而两无所益。凡皈依者,务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戒杀吃素,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负皈依三宝之名。否则以身谤法,乃佛教儒教之罪人,非佛弟子也。弘化社,光不问事。现在困苦艰难,无力赠书。而道路梗塞,邮费重大,无有办法。每包书邮费,仍一角五分,转一汽车,加四角,二三四五转,则二元多矣。而兵匪充斥,又不知能到与否。凡请经书者,须先备款来,按期寄书。但以交邮局有查考为止,到与不到,不负责任。如请经书。直寄苏州报国寺,光不能代转。而纸及人工,日渐加大,学佛之人,当极力宝贵经书。否则颇难购请矣。附寄一函遍复一张,以作开示。经验药方一张,以行方便。(三月十五)
当与诸皈依者说,不许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应酬故也。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四
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四
两函,前后三日接到。贵州路远,皈依者当择真实修持者。若泛泛之流,及不孝不贤之辈,均勿介绍。至香敬一节,有无均可。若以邮票代,只可以一角为限。此次五角,直无用处。若以经书寄外国,则一包二元则有用,然亦甚少事。以若多,则或托货箱中带。偶尔一包,只可单寄。所言德森法师,光不敢烦。以其人常有病,而事极繁。此端一开,必致劳以成病。光何敢令膺此苦乎。其人比光体质更衰,故不愿贻戚于彼也。凡皈依者,务必戒杀吃素,敦伦尽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不信佛法者之模范。令一班无信之人,增长信心,则其利溥矣。祈慧察。一函遍复,系最周到之开示,当为诸人说之,则不虚此生此遇矣。(民廿八 八月初七)
复罗省吾居士书一
复罗省吾居士书一
阁下既知净土法门,但当一志修持,何必皈依。光与阁下为莲友可也。须知学佛之人,普愿人人悉知佛法。虽极深怨家,亦愿彼速出生死。至于皈依,则不敢随便。彼以轻心慢心而求皈依三宝,若即许者,即为自轻佛法。亦不能令人深种善根。此依住持法道之义,与前不同。以轻心慢心皈依者,便无由生诚敬心。世间学一才一艺,下至剃头修脚者拜师,尚须三拜九叩。况皈依佛法僧三宝,以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绝不肯自屈一句。空自屈话,尚不肯说,只以谨上二字为事。光虽庸愚,何敢自轻。故祈阁下但自力修,不须皈依也。(元月十六日)
复罗省吾居士书二
复罗省吾居士书二
春间之函,已忘其事。光一向坦率,凡有来信问佛法者,无论彼如何倨傲,皆与彼说。唯求皈依者,若不用自屈之字样。或婉辞,或直陈其不合礼而辞之。汝正月间,想也是谨上。光已说其所以,不敢自轻佛法,亦不敢令人轻法。皈依不是只皈依光一人,以皈依佛法僧三宝故。今观汝之信,亦可谓诚恳之至。然于署名下,仍是谨上。今且以汝之诚,破例为之。为汝母(法名德纯)及汝(慧修)与汝妻(慧淑)子女(福深)各取法名,另纸书之。须各吃素念佛,求生西方。庶可永出生死苦海,常享清净安乐矣。又修净业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真信愿持佛名号,决定求生极乐世界。自行如是,化他亦然。果能如是,则病者愈,弱者健,愚者慧,诸凡顺遂。家纵贫不至有祸,亦不至冻饿。以真实修持,必蒙三宝加被,不令过为困苦故。然亦不可以念佛之故,妄欲得分外之好处。既有此心,致或反成不吉耳。世间祸福,相为倚伏,福能善享,则其福愈大。否则福未实得,祸已大临。此种祸尚无禳解之余地,以是因福而致之祸,其祸更为酷烈也。令汝妻善教儿女于甫开知识之时,则必成贤善。若小时一味溺爱,娇惯成性。纵天姿好,亦难成正器,况平常者乎。(七月廿四日)
详看文钞,不可常来信。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不能应酬。
复吴思谦居士书
复吴思谦居士书
接手书,知从前所谓道者,皆魔外之道。嗣后阅大乘诸经,皆仗自力了生死法门。法门虽高深玄妙,欲依此了生死,又不知要经若干劫数。以约大乘圆教论,五品位尚未能断见惑。初信位方断见惑,便可永无造恶业堕恶道之虑。然须渐次进修,已证七信,方了生死。初信神通道力,已不可思议,尚须至七信位方了生死。了生死事,岂易言乎。即约小乘藏教论,断见惑即证初果,任运不会行犯戒事。若不出家,亦娶妻生子。若以威逼令犯邪淫,宁肯捨命,决不犯戒。初果有进无退。未证初果则不定,今生修持好极,来生会造大恶业。亦有前半生好,后半生便坏者。初果尚须七生天上,七返人间,方证四果。天寿甚长,不可以年月论。此仗自力了生死之难也。念佛法门,乃佛法中之特别法门。仗佛慈力,可以带业往生。(约在此界,尚未断惑业,名带业。若生西方,则无业可得,非将业带到西方去。)无论工夫深浅,若具真信切愿,至诚称念,无一不往生者。若是凡夫,欲仗自力修持一切法门,欲了生死,其难也难如登天。汝欲光令汝圆觉妙心,廓然开悟。(此心乃佛所证之心)寂光真境,常得现前。(此境乃佛所居之境)莲池愿文,虽有此语,切不可发痴欲其即得。若欲即得,必定著魔发狂,佛也不能救矣。譬如小儿,扶墙而走,尚难不跌倒。而欲飞行长空,遍观四海,岂非梦话。但求往生,即了生死。若欲悟此心,见此境,尚须渐修,方能分悟分见。若圆悟圆见,非成佛不能。汝太不自量,光已说破,当以决志求生西方为事。越分欲得,反为堕落魔外之本。祈详阅文钞,其修持方法,利益弊病,均可悉知,此不具书。念佛须音声高低适中,缓急合宜。若高声如赶贼之猛烈,始则心火上炎,或至吐血,以成不治之病。须心中念得清楚,口中念得清楚,耳中听得清楚。即默念,亦须常听。以心一起念,即有声相。自己之耳,听自己心中之声,固明明了了也。勿起坏念头,又何有心热如火之恶感乎。续文钞,九十月邮路通,当寄一包。
复孙艺民居士书
复孙艺民居士书
世间聪明子弟,于情窦开时,其父母兄师不为详示利害,以致由手淫与邪淫送命者居大半。能不即死,也成残废,无可成立。汝既深受其害,当常存严恭寅畏之心。不令一念念及女色。努力修净土法门。久则或可强健。汝娶妻否,未娶则且待几年再娶。已娶则与妻说明,为养身体,另室以居,相视如宾,决不可以夫妻视之。彼此互相勉勖,切勿一念及乎房事。待其身体大健后,或年一相交,季一相交。若常行房事,则又将重复旧患矣。宜与一切少年说此祸害,以培己福。(知识未开者,勿与说,已开者,当极力为说其祸害。)至于修持法则,文钞乃为初机入道之要书,不可不看。念佛人静坐也须念佛。非外道只静坐而已。念佛行住坐卧都可念。行时声默随意。卧时宜心中默念,不宜出声。坐时切不可掐珠,掐珠则神不能定,久则受病。卧时亦然。无论行住坐卧声默,都要字字句句,心中口中念得清楚,耳中听得清楚。默念不开口,心中仍有声,自己的耳,听自己心里的声,与开口朗念无异。此为念佛最切要之妙法,且不吃力。楞严经大势至菩萨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耳能听得明白,则六根都摄无遗矣。如此而念,名为净念。净念能常相继,则可得念佛三昧矣。祈努力依行,决定可以出此五浊,登彼九莲。凡见一切女人,均作母姊妹女想。即自妻亦作此想,则淫欲魔无如汝何矣。念佛求生西方,以真信切愿为前导。以至诚持念为正修。切不可求开悟,明心见性,看念佛的是谁,此是参禅人的工夫。即真明心见性,若见思惑未断,尚无了生死之分。况未到明心见性地位乎。此系仗自力了生死者。念佛乃仗佛力了生死法门。若看念佛的是谁的人,决定无有真信切愿。未断惑,则不能仗自力了生死。无真切信愿,则不能仗佛力了生死。求升反坠,弄巧成拙,许多痴人,均以此为高超玄妙,可哀孰甚。今为汝取法名为慧净。谓以佛智慧所说净土法门而修,决定可以往生净土也。(民廿八 八月初七)
复章以铨居士书一
复章以铨居士书一
今为汝取法名为慧全。能依佛智慧而修净业,即为慧全。方可以自铨所应修之法门。并可以铨一切人,而为说此最为契理契机之法。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何可谓不遵父吃肉之命为不孝乎。设汝父一旦发狂,谓汝言,我很爱汝,汝当割我身肉以吃,我心方大欢喜。汝若不割我肉吃,即是不孝。不孝之人,天地鬼神均当殛诛。汝若吃我之肉,则为大孝尊亲,天地鬼神当永保佑,令汝永远吉祥。汝肯从此命乎。汝以不遵父吃肉之命为不孝,且谓有大罪,乃不明之瞎说。但可婉谕其意,不宜决烈抗拒。又须劝汝父母吃长素,以免生生世世常受杀报,能如是方为真孝。世人以肉行孝,乃无知之人之作为。既皈依佛,何又以世俗之迷情为是乎。宋黄山谷劝戒杀生食肉诗云,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本是一种性,只为别形躯。苦恼从他受,肥甘为我需。莫教阎君断,自揣应何如。祈将我字与汝父看。汝父若肯依我说,实为不可思议功德。如仍欲吃肉,只可少备点,以过过瘾。切不可尽量供给,以添汝父之杀报。又只可买市中现物,不可在家中杀。家中杀生,便是杀场,其不祥孰甚。
复章以铨居士书二
复章以铨居士书二
手书备悉。在家闲居,当以净土法门,为双亲认真讲说。俾生正信以得往生,则功德大矣。虽读大乘经典,仍以念佛为正行。倘一心研究经义,将念佛付之脑后,则大通家或可仿佛做到。即生超凡入圣,恐让愚夫愚妇,而自了无其分矣。须知念佛法门,乃教中之特别法门。除此之外,勿道凡夫不能即生了,即已证初二果之圣人,亦不能即生了。且莫心高,谓为明佛经义,便可得大利益。若作此想,便与店铺作司账者无异。虽曰有数千数万数十万,经我料理,到底不是自家的。及乎谢事,自己只得薪水之少数而已。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不得再来信。有愿皈依者,即令皈依当地僧,或高竖法幢者。若光者,实无目力精神应酬也。三人法名,另纸书之。一函遍复,以作开示。(民廿八 二月初二)
复章以铨居士书三
复章以铨居士书三
猛兽毒蛇蝗虫之类,均由人心凶恶,故致伤人。若向彼念佛,及教一切人各念佛,彼当自去。岂杀之而能为民除害乎。乃是引人造业,永生永世受杀报。汝学佛戒杀,而发此最可恶之言论,若不忏悔,必遭天谴。(龙梓修在江北某县作知县,民以蝗虫为灾请验,至一处,其地踏著,颇松陷脚,问蝗虫何在,云脚下即是,有数寸厚,数里宽,十多里长,尚未长翅,翅成一飞,则将蔽天日,吓极不敢出一言,遂拜天地,求赐民命,未经二三小时,忽大雷雨,蝗虫随雨而灭,此以不能设法,而求天灭蝗之一大感应也。若出令令烧埋杀,试问有此大力乎。)一幼女买一拍蝇器,遂见蝇即拍,未几时,全屋均被蝇扒满。其祖母遂大开门窗,念佛求蝇去,而蝇遂尽去。以此女尚有善根,遂以此相,止彼杀业。否则日日杀生,己亦随之夭寿矣。孙叔敖之事不可学,试问谁有此好心乎。无此好心,则自造杀业,教一切人造杀业也。且双头蛇,系不多见之异物,故叔敖杀而埋之。猛兽毒蛇蝗虫,非杀能止之物。唯大家发慈善心,同念佛号,彼必远去。汝何不见普门品,若恶兽围绕,利牙爪可怖,念彼观音力,疾走无边方。蚖蛇及蝮蝎,气毒烟火然,念彼观音力,寻声自回去乎。汝以不知世务,发此自陷陷人之极重恶话。若不为汝说破,则前路通是怨家矣。话可妄说乎。八人皈依法名,随人自领。上海是打七,不是讲经。是午后说一点多钟开示。不可去,以人多反为徒劳。光概不会客,不私与人说一句话。亦不受食物钱财。如此方可维持,否则必至累死。此章程已定,万不能方便,祈慧察。二位法名,另纸书之。厂中肯提倡吃素念佛,生意必定发达,亦可以为同行之导。人之好善,孰不如我,无人提倡,则无由发起。开示录,大约月底可送到。于无意中念观音,是宿世中常念之缘熟。净土法门,乃佛法中之特别法门。能生信修持,便可现生超凡入圣。人而不知,及知而不修,可不哀哉。
复徐志一居士书
复徐志一居士书
前日接手书,知汝少年发心修净业,不胜欣羡。昨本欲复,以有人客未暇。今为寄净土五经一本,此净土法门之根本,详观光前后两序,自可知其大义。净土十要,一部五本,此为古人发挥净土最切要之著述,序中详说之。净土圣贤录一部,此古今往生之事迹。嘉言录一本,了凡四训一本,此为一切人所宜常阅之书。饬终津梁一本,救劫编一部,历史统纪一部,此书有分类表,若考查孝不孝之事实,于卷首分类表查之,即可见全部中之孝不孝事。安士全书一部,西归直指亦在其中,歧路指归,物犹如此,若二包分两不足,则加之,足则不加。祈恭敬详读五经,十要,则净土法门之所以然,可以悉知矣。佛一代所说各法门,仗自力修持,断惑证真,以了生死,其难也逾登天。若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万修万人去。然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普令一切人同修净业,同生净土。汝年尚幼,须极力注意于保身。当详看安士书中欲海回狂,及寿康宝鉴。多有少年情欲念起,遂致手淫,此事伤身极大,切不可犯。犯则戕贼自身,污浊自心。将有用之身体,作少亡,或孱弱无所树立之废人。又要日日省察身心过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则父母不说,师长不说,燕朋相诲以成其恶,其危也,甚于临深履薄。曾子以大贤之资格,及其将死,方曰,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不到将死,尚常存儆惕,今将死矣,知必无所陷。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于七十之时,尚欲天假数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学易,以期免大过。此圣贤存养省察之道,乃学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详文钞及各书,故不备书。汝名鉴章,再加之正智慧,则无往不与佛圣合,无往不为世俗法。今之人,稍聪明,便狂妄,此皆不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义。为学日益者,以圣贤之道德,蕴于我之身心。为道日损者,从兹严以省察,必致起心动念,了无过愆之可得也。否则便是书橱文匠,既非为学,何况为道。现时时局危险,宜劝一切老幼男女,日常虔念观音圣号,以作祈和平保身命之上策。除此之外,别无有法可设矣。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但看文钞等,勿来信,以无力应酬故也。
前寄法名经书,此次来信,但云谨禀,未免太傲慢了。念佛之法,各随机宜,不可执定。然于一切法中,择其最要者,莫过于摄耳谛听。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入。行住坐卧,均如是念,如是听。大声,小声,心中默念,均如是听。默念时,心中犹有声相,非无声也。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念佛时能摄耳谛听,即都摄六根之法。以心念属意根,口念属舌根,耳听则眼不他视,鼻不他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摄六根。摄六根而念,则杂念渐息,以至于无,故名净念。净念能常相继不间断,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异名。吾人随分随力念,虽未能即得三昧,当与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则或致起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现生已入圣位之人也。故须自量。随息之法,在净土十要第五宝王三昧论第九,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门,观之自知,故不多说。祈慧察。当此大劫临头,家国身命存亡不定之时,固宜一心念佛,念观音,以祈和平。不宜泛泛然求开知解,以期做大通家也。
复王海泉居士书
复王海泉居士书
凡皈依者,必须志诚恳切,修持净土法门。若仍用外道炼丹运气等工夫,则成邪正不分。或至以邪为正,以正为邪。此种人千万不可令彼混入。若先曾学外道法,后知非正道,完全丢脱彼之修法则可。否则不可。又有相信扶乩者,此种亦不可令皈依。以乩多是灵鬼假冒仙佛之名。上等灵鬼,虽不知深理,尚不至误事。下等灵鬼,或至误人大事。念佛之人,千万不可结交此等人。今为各皈依者,各取法名,祈为抄而交之。祈为彼等说,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生真信,发切愿,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方不负皈依二字。否则有名无实,了无利益之可得。且有轻法慢法之罪过矣。 欲消浩劫,必须令一切老幼男女,同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四十余人之力,何能敌百千万人之宿世现生之恶业乎。今寄劝念观音文,及一函遍复,祈令皈依者看。
复周善昌居士书一
复周善昌居士书一
陈永誉来信,谓汝少孤,近因母逝,感身世无常,欲报亲恩,吃素念佛。是可谓孝得其道。世人每每所行之孝,皆是为亲加罪过。(生则杀生以养,死则杀生以祭,及待吊者,只顾悦人之耳目口腹,不计累亲负罪于九泉,可不哀哉。)其行流俗以为孝,实大不孝之孝。此孝于己于亲,均无所益。但博无知俗人之称美虚誉耳。然汝尚有祖母庶祖母,当劝彼同皆吃素念佛,求生西方,方为有益。若待亡后,再为念佛,何若趁此劝其自念。并以汝念佛功德,为彼回向。祈其消除宿业,增长善根,生则康强安乐,没即高登莲邦,为真实利益也。汝既发心皈依,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昌。谓以智慧昌明净土法门,自利利他,同生西方也。念佛之人,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凡与我有相交涉者,均当以此教之。而汝妻尤当令其修持也。现今世道,危险万状。常念佛人,固不至于危险中,不得出路也。又女人常念佛,则可免产难。若临产当出声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便可安然而生。即难产之极,人已将死,教令念观音,并照应者及家中诸人,同大声念,无不立刻,安然而生。当以此话,遍告一切人,则不但无产难之苦,且所生儿女,通皆贤善。切不可谓裸露不净,念恐得罪。须知此系无可奈何。非能恭敬洁净,而不肯恭敬洁净者比。只取心诚,勿计外相。我语本佛经,非出自臆见,祈放心行之,令大家蒙益。其余修持各法,嘉言录中悉言之,详阅自知,故不备书。
复周善昌居士书二
复周善昌居士书二
手书及陈慧恭之信,通收到。香敬十二元,亦收到。吾人在无量劫来,均各种得有善根。由其无人提倡,故致善根不会发生,为可惜耳。世人求子,不知先断欲,保养身体强壮,日日常行夫妇之事,不死即是大幸。如此纵生子,或不长寿,或孱弱无能为,皆由不知在根本上培植故也。汝夫妇能依此义,定规后来得生福德智慧之子,切不可著急。断欲愈久愈好,此戒要汝夫妇二人,同为祖宗继嗣大事而守。切不可未经一二月,即欲相亲,较彼不节欲者虽好,然犹为先天不足,其子决不能有成就也。汝祖母既发心念佛,当常说念佛往生之利益。若能令汝二位祖母通得往生,方可谓能尽人子之分。今为汝祖母取法名为德淳。谓其修持净业之心淳笃恳祷也。汝庶祖母法名德定。谓其一心念佛,决定求生,了无疑惑及懈惰也。汝妻法名慧安。谓一心求生安乐世界,自利利他也。余详文钞。月底当有长信寄来,此不多叙。 汝祖母望曾孙心切,我教汝三法,汝夫妇能依而行之,必能得有福有寿聪明智慧之令子。一则汝夫妇日常礼拜,持念观音圣号。二则必须心存慈善,多行利济人物之事。三则夫妇各居一房,断绝房事。待其身体养强健,候女人天癸净后,于天清气朗之夜,偶一同宿,必能受孕。从此仍各分居,切不可再为同宿。以念观音之故,其子必有善根,聪明智慧。以心存慈善,常行救济等事,则其子必寿。以身体养健故,其子必身体强健。以一受孕再不同房故,其子永无胎毒及疮疹等。此求子必得之道。若日日与妇同宿,常行房事,或致送命。即令生子,或难成立,无甚能为,以先天不足,精神才思皆不能充足。世人不明此理,当做常与妇居为能生子,其误大矣。祈以此义告汝祖母,庶可年余,即得佳儿也。
复周善昌居士书三
复周善昌居士书三
手书并前后二十元,俱收到。十四人法名,另纸书之。必须嘱彼等各各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吃素,念佛求生西方,方为佛真弟子。光目力不给,为寄念佛恳辞一包,祈为各送一本。以其中有念佛的规则,并一函遍复,为益甚大。祭祖改素,功德甚大。光自申归,月余了无少暇,祭簿之序,现无暇,后若有暇,当作而寄来。请善书者,恭楷书之,并圈点句读,俾阅者一目了然。又将其稿寄上海佛学书局登半月刊,则或有相继而行者。
复周善昌居士书四
复周善昌居士书四
前日任君来,持汝书,并二食物,谢谢。待客以素,是名大敬。以杀生敬客,殊失敬意。而世俗习惯,反以为敬,大可哀怜。今人多多好大喜功,一动即欲建筑。由欲建筑,而与地方官冲突,其干事之人之傲慢,可想而知。禁止亦是好消息。否则声势日大,或有大祸。以今人不明因果,官长多不详察。若得罪一小人,彼遂造谣肇衅,则无法维持矣。光从来不提倡建设机关事。即欲借此提倡,则宜小不宜大,以免忌者借衅耳。文钞中有与王与楫书,观之可知。光目力益衰,盖年老精神衰弱之故。至于饮食起居,尚不异昔。明道师死,弘化社亦归光主持。彼善募缘,光一生不喜募缘。随我之力,钱财有助者大办,无助者小办,俾人我各适其适即已。时局危险,当劝家人及乡人同念佛号及观音号,以作预防之计。此时之祸,与古不同,避无可避,防不胜防。除念佛及观音外,别无良策。又须认真教儿女于初开知识时,即注意。稍大,则便不受教矣。
世间聪明人,每谓自己聪明盖世,无所不知。故古有一事不知,儒者所耻,此话也是空说。何以故,即事事皆知,谁能识得自己。自己尚不知,何得自诩为无所不知乎。贤英宿世亦有善根,故生有正信人家。而各姊均归依,彼能踵而皈依,后来当可为闺阁中作一善导。今为彼取法名为宗贤。宗,主也,本也。贤即莲宗九祖思齐实贤大师。大师劝发菩提心文,好极。光之名彼为宗贤者,欲彼常依菩提心文而发心也。既能依此文而发心,则其素所执著之常见断见,自不须特破,而便消灭无余矣。今为彼寄安士全书一部,祈于吾一十七世为士大夫身一段注及证,及万善先资,欲海回狂,西归直指各书之问答辨惑处,详细研阅。方不至自己把自己当做无根之人。虽暂活几十年,一死便消灭无有,岂不可怜之极。若知身死而神不灭,则其为寿也,何止天长地久。若肯修持,求生西方。则尽未来际,作一切众生之大导师,岂不伟然大丈夫哉。彼诸问答,俱极恰当,此不具书。又寄八德须知二集一部,能依此而敦伦尽分,方为真佛弟子。祈与彼说之。
王寅威处,为彼夫妇及小儿,各寄经书共四包。极言人之成就,全在幼时之善教,而母教又居多半。若小时任性惯,大则便难成就正器矣。所言罗某,三四年前,来一萧老师,系以手向人治病,后无所效,盖邪术炫惑世人者。信萧者尚少,后罗来更加神乎其神,手中能现出佛菩萨相,令童男女或受法者见。一时苏州有学问智识之人,均学其法。然初或有效或无效,此邪术颇涉嫌疑。不如萧之以手向病人,罗盖以两手在其身上推拿,或一小时,后政府禁不许行。彼说光亦受彼法,可知是冒充他人招牌。普陀一弟子,在南昌提倡诺那密宗,与一切人说,光也皈依诺那,闻者问德森师,方知彼等借此招摇耳。现在邪魔出世之时,吾人只可自守其道,决不可与彼相较。一经较量,彼必更加黩谤。尔为尔,我为我,汝不来找我,我决不找汝。否则必定更要妄造谣言。蔡振绅张载阳等所开之明善书局,多半伪造之经书。谁有此精神,理彼之事乎。若上峰官有正知见,理尚有益。否则反受其害,何苦要找苦头吃乎。
复陈慧恭居士书
复陈慧恭居士书
去年在大生,今年在居士林,两次感应,均足感化愚俗。凡做功德,仍以念普佛为事,不必改念地藏经。念佛一法,最易得益。以文少而易念。即有人持刀欲杀,亦能念,念即得益。苏州杨鉴庭因于城门向东洋兵鞠躬,心念观音圣号,其人不喜鞠躬,即以刀砍下,(此盖前生怨家,今以破头皮了之。)及至头,则成平的。头皮已破,血流许多,而顶骨一毫莫伤。若非刀转为平,则头已成两块矣。是知最危险之时世,当以念佛为主。彼矜奇竞异者,皆不注重在救苦难,注重在显己之智识高超耳。华严会上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其数有无量无边,皆受普贤菩萨教,以十大愿王功德,回向往生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此其人为何如人。此其事为何如事。况我辈值千古未有之刀兵大劫,何可改向之念佛为念经乎。地藏菩萨救苦心切,然比阿弥陀佛临终接引,令得往生,则又相去悬远。固宜婉劝慧甲,仍照旧规为事,易行而利益多多矣。十三人法名,另纸书之。汝与彼之[贝+亲+见]施,收到。谢谢。今寄龙舒净土文一包,共十四本,彼能看者,则与之,令其恭敬不可亵渎。不能看,祈代为送人,以为彼作福。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切勿介绍人皈依,以无力应酬故也。今在灵岩,即无一文亦好过,非报国寺大家皆由光供给者比。
复陆培谷居士书
复陆培谷居士书
无垢子心经注,似是而非,不可看,亦不可流通。以彼用宗门之言句,作炼丹之表示,令未识禅家宗旨者,走入炼丹运气一派,其误人坏法也大矣。所言之病,当系房事过度,由不知断欲,故医药无效。当从此断欲,与妇各宿。即日间相见,彼此均勿作夫妻想。当作兄妹想,或作客眷想,不使欲念稍萌。若偶起欲念,即想毒蛇吞己男根。(此法妙极。若是女人,当想毒蛇入己女根。)则欲心直下消灭矣。十分复原后,尚当多养若干日。以后尤当有节,不可常行房事,则可望寿康矣。不到十分复原以后,决不可谓病已大好,不妨同房。倘或如此,决难望好。此语当与妇说明,系为愈病,非永远断欲。固宜彼此互相诫勖,无令或有不能忍处,则可速愈矣。今为汝寄大悲香灰一包,以书夹之。此灰用大悲咒加持四千多遍,果能志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定可不日痊愈。此一包灰,可冲五六十回。如嫌烦,可取六分之一,放大碗中,用开水冲之,搅搅,候灰质沉下,将清水倒在壶中,或瓶罐中,日三四服。必须吃素,日常念观音圣号。若大见效,下次止冲。以留水不如留灰。病好后,所余之灰,挂于高洁之处,或供佛龛下旁边,不可亵渎。若有危险病症,冲而服之,必可起死回生。即世寿已尽,服之亦有利益。冲过之灰质,当加水泼于房上,或倒于井中,不可倒于污秽之处。此比大悲水功效大。以大悲水或加持数十遍或数百遍,即被人要去,无有经三四月之久者。此灰为备远路不能寄水者之预备。(乙亥九月初十日)
复季国香居士书一
复季国香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粥饭庸僧,于禅于教,皆未从事,唯依念佛以为依归。至于为人作师,实不敢妄充,亦有误听人言,求取法名者,亦赧颜应之。以期彼于佛法中生信心,种善根。非曰光即可以为人师也。至于阁下,禅教俱通,戒行精严,坚持八戒,常行午食。光尚未能持午,使此时冒冒然应之,汝后纵不当面唾骂,必至憾昔未察,以致于求福田中,反成轻僧慢法之举,故不得不为说其所以。祈转拜高人,庶得大利益矣。又因坐明心一语,亦非可轻易而说。若对未知佛法人略明理性,或可说之。若克实说,明心不到大彻大悟田地,谁敢自诩,以此祈阁下自审。若实如六祖闻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与庞居士闻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大慧闻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田地方可。否则何敢妄说明心。光本下劣僧,不敢说过头话,亦不敢以过头话恭维人,故有此冲冒。至于所说六则(笔记)均好,唯六祖,神秀二语之利弊未标出,特为补书。秀大师之话,悟与未悟,依之皆有益。六祖之话,若未实证,依之则其祸不浅。祈垂洞察。(除夕灯下)
复季国香居士书二
复季国香居士书二
泥塑木雕之佛,作真佛敬。极之可以成佛,况其余者乎。光固一土木偶像耳,汝必欲作真佛敬之,亦只好任汝。然土木形骸,仍然不变。其所以消除业障,增长福慧者,彼敬心所致耳。今为汝取法名为慧修,谓以智慧修习自利利他之法也。所谓自利利他之法,不可看得过大过高过深。即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而已。而今之乱极之由,由于不讲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之所致也。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及教子女。汝宜随分随力,与一切人说此诸事理,则于佛法于儒教,两俱有益矣。
悟道容易,证道甚难。今人多多皆未真悟,依稀仿佛,知其少分。则以为无生死可出,无佛道可成,任心肆意,将来皆为阎罗之囚。至此方知前来之悟,乃误也。汝能于悟得原无一物之后,审知三毒习气,不易消除。归心净土,以求现生了脱,可谓宿有善根。彼聪明自负,不肯下真实工夫,卒成自欺欺人者何限。愿始终秉此志,与令慈及妻子同念弥陀,同生净土。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汝上有老母,下有妻子,千万不可作断灭想。果有不测之祸,无法可设,亦当至诚求佛加被,以期免脱。纵定业难免,亦当一念投诚,即获接引。岂必七日不食方能哉。预存此想,便是著魔之根,故为说破。所寄廿元,当致书上海太平寺真达和尚,令代寄观音颂四包,嘉言录三包,弥陀经白话注三包。待明年感应篇直讲印出,当寄一二包,以为教子女,化乡里之助。光明年三月,即往上海了印书事。秋间当作东西南北之人,了无定处,以便专心念佛,免被应酬信札,误我大事也。以后有欲请经书,其款直寄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真达和尚收转。彼收到即回一收据,有书则即寄,无书则待有方寄。款切不可寄定海宁波,烦神之极。(十二月廿一)
复黄葆戉居士书
复黄葆戉居士书
前日接手书,不胜感激。此事颇劳阁下清神,不胜歉仄。在对凫固不在省费,只期早了此一心愿而已。今既不改前议,已令提前赶办。尚期阁下过几日再行调查,为果印也未。若不调查或致说过不究,则又重阁置矣。至于出后所赠,光实不须,但送太平寺者,令寄一分与光一阅而已,无须多也。所问来沪,恐无其日。已过七旬,尚有几日,安住关中待死而已。若出则于己有损,于人无益。故只期早往生,不计重向大众聚会处行走也。愿阁下发菩提心,行方便事。庶可令子福慧日增,大有成就也。(初九日)
昨将原函,已与对凫寄去,以慰渴望。
复宁德晋居士书一
复宁德晋居士书一
昨由普陀转来手书,知吾秦尚有发心慕道,修持净业之人,不胜欣慰。光在普陀住三十七年,以年老难于应酬,故前年七月下山,拟往香港。(前二年有弟子屡请,已许之。)友人以泛海遇风,或恐受伤,留住苏州闭关。外面一切,俱皆谢绝。阁下既看文钞,宜依之而行,则决定会得大利益。切勿因读大乘经,或遇宗教密等等知识,喜其法门广大深妙,与其开示亲切高妙,遂捨净土而修其它法门。则不至徒有种了生死之因,决难即生得了生死之果矣。何以故,以一切法门,皆须自力修持到业尽情空时,方可了生死。否则任汝功夫深,见地高,功德大,倘有一丝一毫烦恼未尽,则仍旧仍是轮回中人。既在轮回中,则从迷入悟者甚少,从迷入迷者甚多。又不知还能遇佛法否。即遇佛法,不遇净土之法,则仍旧出苦无期。仗自力则举世难得一二,仗佛力则万不漏一。净土法门,以自己之信愿持名感佛,佛则以誓愿摄受。譬如乘轮渡海,非己力之所可比也。然既欲现生了生死,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以此自行,复以此化其父母,兄弟,妻子,乡党,亲戚,朋友,俾彼等同沾法润,同修净业。则自己之功德更大,而其往生为决定无疑矣。倘或貌示慈善,心怀毒恶。则心与佛悖,断难往生。譬如服药,不可与相反之药同服。若同服之,则杀身可得,愈病莫由矣。今为汝寄书二包,以作自行化他之据。光已七十有一矣,精神不给,勿常来信。有文钞嘉言录之主,有余书之助,亦无所欠憾矣。此约真为了生死说。若欲做大通家,则尽世间之书,皆应读之。纵能做得大通家,了生脱死,更无望矣。(民国二十年正月十八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二
复宁德晋居士书二
手书并二包书,均接到,以后不必寄书来南。南方善信所印之书甚多,不于无处送,而寄于有处,则为倒置。痳疹秘方,前年所印之达生福幼合编中,当有其方。以我关中均无其书,故亦不愿要来一查。汝既宿有信心,欲皈依,当认真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方为真佛弟子。每见学佛者亦有伪为,其实则居心行事,仍然是利欲是务,依旧是瞒因昧果,欺佛欺人。此种假善人,实为佛门之贼,当深以为戒。勿道大者不可自欺欺人,即起心动念,亦当以诚为事。果能真诚不欺,久而久之,必为人所信向。人既信向,则天地鬼神当常护佑,令其常得吉祥也。况佛菩萨大慈大悲,有不垂慈加被者乎。秦地旱路,彼此来往不便,殊难与同志者会晤。当尚友古人,及常阅文钞,嘉言录,安士书等,以为师保。日受教训,自可进德。若假善人,或修外道炼丹运气法者,则宜勿与相交,以免受彼传染。汝既发心皈依,今为汝取法名为德晋。晋者,进也。若能依佛法以修持,即可现身入圣贤之域,临终登极乐之邦,是之谓德晋。然须发菩提心,随机劝导,则于自修大有裨益。汝伯母,当常以净土法门之利益修法告之。令勿学外道之法,及以念佛求来生福报。俾彼得以往生,实为大孝。须知了生死一事,非同小可。大禹大圣人也,尚不能令其父不为黄熊。(音乃,平声,三足鳖也。亦有作能字者,然皆读乃,平声。)缅想及此,吾人真有莫大之幸。汝之三弟,亦当随分随机而为开导。以后但熟阅文钞等,不得辄来信,以光无力支持。文钞,嘉言录,即是普为一切专修净土之总信。若泛学各宗,则非当机之论。今人若不专修净土,纵能深通经藏,彻悟自心。生死到来,还用不著。何以故,若不念佛求生西方,必须断尽烦恼惑业,方有了生死分。但能通达经论,悟明心性,而烦惑未断,依旧轮回。况未能深明经藏自心者乎。念佛了生死,全仗佛力。由自己真信切愿念佛之力,感佛垂慈接引,故能带业往生也。汝其志之。又今日有一弟子,言其母其妻,去年同发疟疾二三月,因思此病颇厉害,今将治疟绝妙之方开来,祈为印送广传,实为利人之一端。(二月廿四日灯下)
治疟疾神方
治疟疾神方
乌梅(两个) 红枣(两个) 胡豆(一岁一颗,其人十岁,即写十颗,十一岁,即写十一颗。余可类推。)
用白纸一条,写此三种,折而迭之,于疟将发之一点钟前,即半个时辰,乡下无钟,故须说半个时辰,捆于臂干之中,即手之上,肘之下,即不发矣。并不要买药,但写此三种捆于臂间即已。须分男左女右。捆时不须与别人说。此方妙极。安士全书后载之,以字过小,恐人不介意,故不得实益也。
复宁德晋居士书三
复宁德晋居士书三
数日前接手书,值代为友人校书,且其友归期已定,(其人在苏讲四月初一即去,三月底已交代。)须按期交代,颇为忙迫,故不暇复。次后相片到。次后所寄之点心莲粉到。书中有十二元邮票,悉收到。于十余日前,已令再寄十包书,想已收到。汝真不知世务,数千里远寄食物,彼此费事费钱,究竟有何所益。只拆此包,亦须好久,点心盒与点心,通压破碎。光数十年来,不喜零吃东西,凡有送我之藕粉葛粉,一次皆未曾冲过,通令大家吃之,以后万勿以此种事扰我。汝家有饭吃,何得受区长之职,致与群小结怨,贻害后来。今幸因念佛辞职,此系佛启汝心,保护汝家,当生感激,实心修持。切不可有名无实,或求虚名,则其益非浅。当欲提倡,当知身为其本。自己果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以文钞,嘉言录,安士全书等,令通文理者看。并为其说近世念佛之感应。彼饱服韩欧张(横渠)程朱李(二曲)之毒者,由是亦不得不渐渐转彼邪执,归心正法也。所重在令一切男女,各人在各人家中,实行敦伦念佛之道。不得学今之提倡者,先立一大建筑之机关,则所费不赀。问人募钱,人便不甚佩服。况事大非用人料理不可,用人则薪水从募中来,便为大碍。光与汝说一最妙之办法。于村中或自己有空屋,立一机关,无则或附近之庙或祠堂均可。其借办之所,牌用活的,可挂可取。约定一月一次,在此讲谈净土修法及与利益。虽不能拒绝女人,然年纪过轻者,祈勿来听,免生闲议,或致狂徒因兹生事。此外汝若无农商专责,如有一二相信人家,欲令女眷通沾法利,当约定日期请到彼家,为诸女人讲演净土法门。其请之人家,必须有具知识之男子,方可受请。若唯有女人,或男孩并老汉不能行动者,皆不受请。此种讲演,不许外人来入,唯限于彼请主之家属,及本家并亲眷而止。到彼家,当设一法位。不必供佛,但以此为佛位。即向位顶一礼,令彼听者亦顶一礼。即坐之讲说。说毕自己到座前一礼,亦令请者听者亦作一礼。不受食,不受供养。如此方无异议。后纵有欲行者,亦必须如此。其莲社,当名敦伦莲社。凡入此社者及演说者,必须要注重敦伦尽分。而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各各要尽自己职分。而为父母教训儿女,实为天下太平之根本。而欲人各尽分,非认真提倡因果报应,决无实效。汝能如是行,当必有相观而善者。此外不可滥攀同门。即彼以同门相访,亦勿即与彼交涉。以今之假名善人甚多,若一滥交,必受其累。莲社序跋,待暇当作以寄来。二令弟处,汝当先致书于彼,说其代为彼求皈依之所以。先将法名寄去,令彼来函礼谢,则便可下真实开示。若毫无交待,便去开示,或恐不入,兼于礼节有所亏。彼若来信,须称弟子宁□□,法名德□顶礼字样。此种事,固不须说,然有不知世务者,欲求皈依,尚不肯用一自屈之字样,则成轻法慢人。若许,则彼此均获过咎。光老矣,不得常来信。与汝所说,再参酌文钞中所说,斟酌行之。待后正信录出书,当寄若干。彼饱服毒药者,可以令其完全吐出,以从新做真正儒人。彼程朱等,非徒违背佛法。完全违背圣人心法。今之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皆由彼理学家破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所致也。彼谓有所为而为善,即是恶,便止人为善之欣慕心。彼谓人死形既朽灭,神亦飘散,便开人无忌惮之路。彼实愿与佛相反,而大兴儒教,而不知儒教由此而得灭亡也,可不哀哉。然汝学问未广博,且认真提倡。至于贬驳理学之处,且从缓。否则或招拘墟者暗祸,不可不知。祈慧察。我一向不计较随便用纸写,故其纸大小不一。此系过冬糊玻璃之纸,弃之可惜,故于知己者用之。二弟忠武,法名德恒。人若无恒,不但不能学佛,亦不能做人。能以恒心恪守伦常道理,以尽为人之分。又以恒心虔修净土法门,以行自利利人之道,则为德恒。三弟宪武,法名德复。吾人本心,与佛无二。由迷昧故,反为众生。若能力行敦伦尽分之道,并及信愿念佛之法,则复本心源。即所谓唯圣罔念作狂者,今则仍用此心,反而求之,便可复本心源,克念作圣矣。祈与彼抄而致之。(民廿 四月初三)
复宁德晋居士书四
复宁德晋居士书四
敦伦莲社缘起序,凑成八百六十八字。文虽拙朴,义本佛经祖语,实可依从,了无疑义。须请善书者楷书之。若用半行半草,及带隶带篆等,则只可作悦目之具,非为利人之据也。故凡欲一切人同皆一览了然,决定用不得行草隶篆等体格也。又须各用正体字,凡俗体,帖体,破体,均属轻佻,有碍庄重,亦不宜用。又有写家,每有写重,写落各字,均不标改,但于末尾注之,亦皆不足为法。以改正则文义显明,彼只图好看,置文义于不顾,此乃大通家之恶习。若多,则点一大点于字上,或用一△于其字之旁。若脱,则补书于上下相交之处,庶可一目了然。又宜用点句法,俾人人念得成句。若不点句,又逢不闻佛法之人,则殊难领其文义矣。至于其中所说之义,并其所说之人,多看净土著述自知。以精神不给,不能为汝详录也。善导,法照,飞锡,慧日,四位大师,皆秦地唐朝之宏净土者。欲知其详,当查看净土圣贤录自知。(五月五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五
复宁德晋居士书五
兹初三日接汝书,知五月初五挂号所寄之敦伦莲社序,尚未接到,故不即复,企接到回信来,再复也。今已初九,尚未来信,恐系遗失,或忘记,幸此次尚留一稿,如未来,祈来函说明,当为抄寄。汝四弟以幼稚之年,欲求皈依,而其性明敏,若不持之以谦,则不但不得其益,或致反受其损。古今聪明人多受聪明祸者,以仗己聪明,或慢人侮圣,或谤佛毁法,或妄生臆见,以期现世之名利,与身后之虚誉耳。不知既无谦德,则天地鬼神皆恶之,而况于人乎。故每每皆成狂妄之流,或归于奸恶一派耳。若持之以谦,则愈聪明愈有实益。必能穷则独善,达则兼善。况能依佛法之净土法门以自利利人乎。汝儿当名宗心。汝侄当名宗惠。以能宗主于心于惠,则其田之收获者,小之则为世间之贤人善人,大之则为出世间之圣人。是在自己勤耕与否,及耕之则其道,得其最上之种子与否耳。明道师乃友人真达师之弟子,先亦皈依于光,以光誓不收徒,故依友人出家耳。黄涵之忙得要命,不可与彼通信。三余堂之题跋,一时绝无其暇。凡演说均有设座之事。但说者立而听者坐,不但于仪式不合,而且劳逸各为过分,决不可依,宜各坐以说听耳。绕佛不能围佛绕,但在佛前围绕,亦与围佛绕同。朗念默念,两俱有益。然朗必不能久,当多主于默,则不至受伤致病耳。南无,举世皆念纳莫,汝何得要照本音念。念佛功德,无量无边,不让念经功德。减寿以求福寿康宁,何如劝彼念佛吃素,求生西方之为愈乎。前所寄之痳疹方,令一名医视之,言其方虽好,又须分别是何病相。若一概用之,亦有不利之时,故不加入达生编后。现今之宰官身,颇难现。若可以谋生,当以不为官为第一高著。汝之所说,似乎有理,实则其弊无穷。须有亲疏远近之分,然后行一体同观之事,则甚善。若从来不分,则力不暇及,必当视亲若疏,便成禽兽不如之人矣。汝以后说话,要斟酌斟酌。否则得罪误人,其祸非小,道理岂可乱说乎。今之废伦者,谓父女母子,均可自由爱恋,亦是乱说道理,自以为是之流弊所致。世之乱,由于不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使真知之,何敢任意妄为,以取生生世世之祸乎。刘伯温之文,乃极俗浅之文,虽其说似乎有理,然血盆经乃俗僧伪造,以诱愚俗者。彼据为佛典,实足以暴其所见之不广。余各条,皆强说道理,较彼宋儒破斥因果轮回,俾要高明不高明之儒士,同陷于邪见深坑中,莫之或知。今有正信录一书,可以专治宋儒之病。宋儒之毒既消,彼刘伯温者,尚有可挂齿之价值乎。此书已排好,七月底或中秋后即寄几包来。此书报纸四十几页,大约须五分上下耳。先印一万,若欲消宋儒之毒,惟此为最合机。汝之心念,高之则圣人所立者,尚不满意。卑之则欲于此极乱世中,现身救人。皆由不量己力,故有此种知见希望也。明道师后日往上海,令寄灵峰宗论于汝矣。苏州经房所无。汝求起法名,开数十讳字,以后若又有求,则必须又开,光亦无心记汝此种事,又须将已取之法名,亦皆开来,庶不至重。光既无门庭,故不作常住想。所有皈依者,除常有函札,及或有事体相关系外,概不登记。汝以一百元,印一千达生编,又以十元作与光小资,又以十元作弘化社戒愿,下余尽数刊印嘉言录,或留社以送人,或著量以寄鄠,汝何不知帐算之若是耶。可知汝说话,亦有不实在之病。我非责汝此语不实,实恐汝一切处犯此种虚张声势之病。百元之资,除印千本达生编印资寄费外,又除二十元,纵有余亦无几许,尚用得著此种大话乎。我以书送人,亦不敢以大话与人,恐人谓我有骄矜心。若是他人犯此病,我亦不说。以汝颇似欲躬行实践者,或因此便成白圭之玷,故不得不说也。法名作名,有何不可书。初首页,谓与二弟取法名,令同沾佛恩法润,恩德之极,虽天覆地载,亦难喻其万一,何好虚之如是耶。此种派头,唯专制时代,于皇帝前或可用之,余处用之,则不成话矣。(六月初九灯下)
复宁德晋居士书六
复宁德晋居士书六
前与明道师书,并与光之款,及后与光之书,均接到。本欲即复,以西方公据,弥陀经六方佛后,落去舍利弗于汝意云何,何故名为一切诸佛所护念经,二十字,几人屡校,皆未看出,实为业障心眼,令成大罪过也。现另排三页板,已印之六千本,皆印割贴之样子,印出当为寄来。汝处有二包,凡自存及已送人者,皆一一为之贴好,庶免遗漏经文之罪。殆后印出寄时,即不再写信。所言疫灾,令大家同在家中念观世音菩萨。于早晚到堂中礼拜若干,及念若干句。此外一任行住坐卧,并做一切事,除作文算帐之用心事外,余做一切事,均好念。睡时念,宜心中默念。若衣冠整齐,手口洗漱了,出声念也好,默念小声念均好。若睡下,或初起,衣冠尚未整齐,或洗澡,或抽解,或至不洁之处,心中默念,亦是一样有功德。若出声念,于仪式不合。譬如小儿念母,一日之中,无时不想念其母也。纵睡眠洗澡抽解之时,岂能令心中完全忘却念佛之事。既记得无碍,则心中默念亦无碍也。人虽至愚,无不怕死,念观世音可保不染此恶疫。若教一切人一日之中随便念,则念观音之声,达于田地道路矣。汝只知向菩萨前念,则能可有几人。又谁能跪念五百声。念佛之法,当先立念偈后念名号,第二声即行围绕。或地方宽则作圆绕,地方窄作直绕。圆绕则从东至南,至西,至北而行。直绕则壁直走向前,又壁直回头。然亦须依由东至南至西至北之规矩以回身。切不可由东至北至西至南,此名逆行有过。回向之偈,广大无碍,有何不可。但跪念五百声,断断不可。以多人不能如此。或久则致病。当此极苦极恶之世,唯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为可凭依。普令一切老幼男女,日常在家念观世音,管保不遭灾祸,多获祯祥。观音堂但于早晚去念。此外随各人行住坐卧,各自随便念,实为最方便之道。女儿家从小肯念,后来出嫁,便无难产之苦。或者受孕即日常念之。若至临产,须令产妇自己出声念观世音菩萨。旁边照应的人,同皆大声帮产妇念。家里的人在别室中,也可为产妇念。纵难产将要死了,一念即不久安然而生。切不可谓裸露不净,念之恐得罪,不知此系无可奈何,非能恭敬洁净,而不肯恭敬洁净者也。不但无罪过,且令母子同种善根。世人每知守经而不知达权,致有免苦种善根之法,而不敢用,令其受苦,或送命也。可不哀哉。临产万不可心里默念,必须出声。以此时,努力要送儿出,心中再默念,或致受病。即不受病,而默念之功德,比朗念为弱小。世人举重物,必须以声相助。况此生死顷刻之时,可不尽力以求菩萨加被乎。光从前不知世之迷信谓产房念不得佛,且念佛之人,不敢到产房。故文钞中一未提及。近四五年始知其弊,故常与一切人言之。亦愿彼母子同安乐。亦愿彼所生儿女同具正信,同为善人,以故与汝说过。以汝绝无体贴文义之心虑,致文钞中说了许多行,住,坐,卧,洗澡,抽解,通好念佛。汝尚以行止坐时忙时闲时,随大小默念可乎,为问。知汝只知跪念为有益,是令多数人不敢发心念也。三障者,即烦恼障,业障,报障。烦恼即无明,亦名为惑,即是于理不明,(即贪瞋痴也)妄起各种不顺理之心念。业,即由贪瞋痴烦恼之心所作之杀盗淫等之恶事,故名为业。其业已成,则将来必定要受各种苦报。三途,途即道也,路也,相通之义。由有杀盗淫之恶业,故当受地狱饿鬼畜生之三途恶报也。八难有通有别。通则水旱疾疫等是。别则生在佛前佛后(一),无想天(二),北俱卢洲(三),世智辩聪(四),盲聋喑哑(五),地狱(六),饿鬼(七),畜生(八)。此八种,虽苦乐智愚不同,然皆难受佛化,故并名八难也。(立秋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七
复宁德晋居士书七
手书六元邮票,(交弘化社)俱收到。汝之性喜络索,已过之不要紧之事,又何须再说。即如前欲寄月饼,以邮局不寄包裹,又一说再说,此种废话,说之做么。我已令汝不可再寄食品,汝尚如此。春间寄来者,完全粉碎,秋初又欲寄,岂非自扰扰人。汝初学佛,只可认真念佛。洞得的也随他去,洞不得的也随他去,庶不致耽搁工夫。汝欲得最完善之词典,恐得此词典,便日以寻词典为事,无暇念佛矣。欲查梵语,当阅翻译名义集。(六本)然初心不知其类,亦不易查。即查出,其所释之文义,亦恐不能明了。欲查数目名相,(从一至十百千万等名词)当看教乘法数,(六本,此简略而名目多。)及大明三藏法数。(十六本,此所释详明而名目比教乘法数少)欲查佛法历代通塞事迹大略,当看释氏稽古录。(五本)又丁福保所辑之佛学大词典。其名相甚博,而于考究殊欠详审。大约卅中必有一讹,唯通家方可了别,否则或致由彼致误。(此依东洋人之成书而增订者,用洋码1234567890皆洋字,不识洋字,便无从下手。)此一部须十余元,现不知有无。此数部书,若是通家备而不用,若或不甚明白,一查即了。汝以全不明白之人,若有此数部书,则成天专用工夫于查名相矣。是以尚不宜即请也。待其渐染深时再请之,则有益矣。况且现在南方水灾,为千古所未有。而日本又占东三省,我国极力抵制日货,恐惹起全世界之大战争。(可怕之极)当此危如垒卵之时世,只好专心念佛念观世音,以求默佑。况汝尚有家务,何暇研究此诸书乎。前数年陕西之灾,南方屡为捐输。今湖北,江西,江苏,被水所淹之处,惨不忍闻,亦不忍言,募捐之法,种种不一。曹崧乔(苏州人,亦皈依光)数年来为陕西所募,当近十万,通汇交朱子桥。此次政府派彼往江北办急赈,苏州所捐,亦有六七万元,而各种旧衣,并特缝新冬衣,当有数万件,然仍是杯水车薪,莫能遍及。而江堤河圩,坍处甚多,救灾民尚无款遍及,况修堤乎。修堤之款,比救人之款当多数十倍。堤若不修,一发大水,即成泽国。若修则其款无从而取。天祸中国,此次实为最巨。此种天灾人祸,皆由大家不讲因果报应,致成废经废伦之世道。人情如水,礼法如堤,破除礼教,致人反不如禽兽,故成此堤圩通破,洪水横流之世道也。赶快教家属亲朋念佛,以作预防。其不要紧事,且从缓再进行。(二十年八月廿二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八
复宁德晋居士书八
必欲受戒,当于本月十七阿弥陀佛诞日,佛前自誓受戒。先须礼拜忏悔,随己工夫闲忙,而定多少时期。至日更须起殷重心,礼拜忏悔,向佛禀受五戒。在家人衣之有无,均不关紧要。与其僭用,不如不用。但著长衣,或著僧袍,均无不可。闻城中有韩某者,大开五教大同之教,其神通广大,能知人宿因,又能令病人立即痊愈。汝且让一切人得彼益,汝千万不可想得彼益。倘一去亲近,必随彼魔力所诱,以致失正知见,增邪知见,反以一生能了之资用轮转于长劫,无有出期也。现今灾祸日亟,须令一切人同念佛及观音,以预防祸害,及逢凶化吉之备。(廿年十一月初四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九
复宁德晋居士书九
手书备悉,五元收到勿念。所立课程,杂乱无章。早起洗漱已,至佛前焚香一炷,或三炷,念香赞一遍,香云盖菩萨三称。一心顶礼常住十方三宝,(三称三拜,或一称一拜。)一心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一心顶礼阿弥陀佛,一心顶礼观世音菩萨,一心顶礼大势至菩萨,一心顶礼准提菩萨,一心顶礼摩利攴天菩萨,一心顶礼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拜,或一拜毕,念)南无莲池海会佛菩萨三称。即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如加准提摩利等亦可。即接念赞佛偈。偈念完,即念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随即念南无阿弥陀佛,或数百声,或一千声,宜旋绕念,或绕念一半,坐念一半。佛号将完,即归位。佛号完,即跪念观音,势至,准提,清净大海众各三称。念毕即念发愿文。文毕即念三皈依。毕即礼佛而退。或可早念大悲准提,往生,白衣,摩利攴天,六字等咒,各一遍,念完。念心经,如课诵中之次序仪式。晚念弥陀经,大忏悔,念佛等如前。早晚香赞不念亦可。丛林中朔望做功课,则先念香赞,余日均不念香赞。此法乃居士中多有好张罗者所立也。丛林做功课,大家到齐,礼佛三拜,即念(早念南无楞严会上佛菩萨,念楞严咒。晚念南无莲池海会佛菩萨,念弥陀经。)在家人虽可随意自立章程,然不可有几起几落之紊乱无章也。梦授经,虽有利益,不必念,以经咒甚多,何须念此。心经功德极大,何不念。凡修持总以简略为宜,若所念太多,反不如专念一种为得也。惟现在人民,无日不在水深火热中,宜加念观世音菩萨若干。或另作一时,或于当课念佛后,接念观音若干声。然后各菩萨或三称,或各十称皆可。至于教初发心人,益以简略为妙。须知念佛根本道理,是要人生信发愿,求生西方,了脱生死。不可只发求世间富乐,不求生西方。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世间灾难,亦可消灭。非念佛不能消灭灾难也。观世音菩萨,接引众生,往生西方。念观世音,亦须先求消除灾难。正求往生西方。宜与有缘者说,各各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志诚念佛及观世音,或可转宿业而得不罹种种天灾人祸之苦厄也。又今人奢华,已达极点。秦地素朴实,闻近来亦染时风。当勉励家属,常作逢灾难想,庶不至染此恶风。若已染者,力即改除。小人更须学质朴。汝太不洞事,何可于早晚课诵礼佛时,将印光之名,列于佛前而礼之。何不知尊卑圣凡,一至于此。勿道印光是一无知无识之业力凡夫。即古德有佛示生,有菩萨示生者,仍然不能按本地而列。以既现身为僧,定须列于佛菩萨之后,方为本迹两顾之道。汝若心感于光,或可于功课通毕,心中默想,顶礼一拜。则于人情天理,均可无违。若汝此种安顿,不但汝罪过得不了。亦令光随汝得罪。则汝非恭维光,乃毒害光也。汝能志诚念佛,自利利人,即不拜光,亦何所欠。(廿一年七月十四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
前接来信,言有糖果一匣,粳小米各二升,作一袋。汝真痴人,数千里寄此物,岂非无事以自扰扰人乎。米袋至今未来,故今始复。无要事,来信悉复,汝一人即可,况不止汝一人乎。何可出怨言,以为不可教乎。何不体谅老弱,不能应酬乎。若如汝所说,则累死也来不及,以后切勿作此种不知世务之计较,亦勿以食物远寄。所寄十元收到,以作印书之用。明道于十月十九丑时死,二十一运龛归灵岩,二十五迁化。其人绝无真实修持之绩,以在佛教会数年帮办,一班不知世务之人,定要与彼修塔,拟以土偶作真金像,亦只好任他去。此种俗劣恶派,切勿效法。以后无要事,勿来信。现不出关,弘化社事,亦归光任,则更为烦琐矣。(廿一年十一月初四日)
临济正宗出家。然光以净土法门为宗,不以禅宗为主。居士问此,了无关系。光亦无徒,死即了无遗物矣。照片亦无。多拜佛,比拜我好百千万倍。 近闻一戒烟神方,用方方一尺红洋布,剪作二十四条。吃烟时,先以烟签子插布上头,下接一碗。点著,布灰落碗中,用开水冲服,再吃烟。不待廿四条布条吃完,即可断瘾。当令吃烟者试之,果灵,则烟祸可救也。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一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一
八德须知十三包,想已收到。接信即函询上海印经会执事作某价,彼云照最初价,经四百五十元,邮费廿元。今日即令汇去,不日当有几包寄来。凡来当记帐。其函数卷数,当详为查看。有错误,即直与上海威海卫路七一四号影印宋藏经会执事费范九居士接洽。(范九亦皈依弟子,法名慧茂。)不得又令光转。经之样本,尚未见过。过几日当令灵岩山持一函来一看,(灵岩之经,系五百八十三元,此系后增之价。)再为审察其标列名题,以便检阅,不致紊乱耳。此款不须著急,明年迟早交还,或后年交还亦可。但于汇款之先,须来字说明。候光函示,再行汇寄何所。以光明年迟早出关,当离苏州,现尚不能定其往何处耳。然总在南方,不回北方。以年老畏寒,棉衣被等拿不动。弃了又置不起,故不敢回北耳。(二十三年十月十二七句半钟,今天天阴,不看见,电灯下书)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二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二
宋藏,想已寄来若干包矣。今将彼会与光之信,并收据,随函寄来。光近来目力更衰。一切笔墨差事,均不能支。已于十三十四日登上海新申二报,十五登佛学半月刊。以后无极要事,不许来信。作序之事,现不能看。明年倘稍明点则作,否则置之。现以九华山志未了,系德森师料理,又有远公文钞,此二书,明年了结,当离苏他往。当与汝说其所住,今尚未定。此函收到,即寄回示,言收到即已,不许多说无益之络索话,祈慧察。外笔画佛像四张,指画石印佛像廿余张,以一函遍复等,包作一包挂号,祈查收。(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五)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三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三
十八日接汝书,备悉一切。昨接茂盛德号汇来洋一百元,收到勿念。汝说许多话,通是无事找事做之话。光不回秦,汝来光就会回。光若回秦,苏州上车,长安北门下车。汝来只为光添麻烦,而来去之费数十元,置之无用之地,岂不可惜。须知现在时局,究不知若何。当安住家中,即有风潮,尚有主人。若远出未归,则两处通操无益之心,何苦作此有损无益之事。至谓住汝家中,不见一人,究与未回何异。光何能住汝家中乎。普陀,五台,峨眉志,各寄一部,作一包。坐花志果,系说因果之书,亦寄一包。过二三旬,当有惜字单,及劝念佛之书寄来茂盛德号,汝为报告汇到。(廿四年二月廿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四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四
今日王幼农以陕西匪灾筹赈,为光寄捐册十本。光一向不募捐,况当此困苦艰难之时,遂以印书款令汇一千元,捐册寄回。汝请经之款,已还一百。所余之款,若现可交,祈送省城五味什字陕西省赈务会,交王幼农居士,为陕南赈用。若一时不便,迟早现成,仍交王幼农。若会散,则交城内西北陈家巷十号彼家中。随彼作何赈款。(廿四年二月廿九)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五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五
日前接汝书,知以光之款凑成四百,汝亦捐一百,以赈灾民,欣慰之至。十七日一弟子以百元交光赈灾。又将余人与光之款,凑成五百,以汇与幼农,聊尽我心。所言念佛念观音,均能消灾免难,平时宜多念佛,少念观音。遇患难,宜专念观音。以观音悲心甚切,与此方众生宿缘深故。不可见作此说,便谓佛之慈悲,不及观音。须知观音乃代佛垂慈救苦者。即释迦佛在世时,亦尝令苦难众生念观音,况吾辈凡夫乎。出关去处定后,当为函示。于此不定行止之时,说之反成捣乱。近来旧章全废,字与书完全不知敬惜。今印单张八万,为寄一包,祈为分送。又宜谆谆劝勉,以期各培福祉。(廿四年三月二十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六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六
念先人之苦节,当力行其佛化,令一切人悉得了生脱死之利益。俾吾亲之名,标于西方宝莲之上。比此间碑铭之虚荣,当天地悬殊也。孝亲者,当务其大者。其小者可行可止,不必专以此为志事也。(廿四年十月)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
何得说许多空套子话。此种虚浮习气,非学道人所宜。况于师前说之,更为不宜。日人以豺虎之心,欲吞吾国。吾国许多人私受日人之贿,为彼作走狗,致彼之凶势益大。使无人为彼用,决不至有如此之横蛮也。苏州日有飞机三五只经过,初曾炸过几处,近来但经过而已。苏人逃去十程之七。然逃之外边,其苦更甚。不逃者,尚安乐些。光老矣,一步不能移动。不该死,总不会死。该死则宁受炸死,不以迁移而受此种冤枉苦。毒乳杀儿,比打胎溺女为多多。惜从古名医,均未言及。不知者均归咎于命,而不知其非命也。凡女人气性大者,其儿女多死。(生大气则死)纵不死,亦多病。(小气则病)女子从小,就要习其柔和,则终身受福多矣。否则不但自己多病,儿女多死多病。家道不和,以致衰祸日现,此实立家立国之基本也。又现今战事酷烈之极,为从来所未有。以后凶器愈精妙,人民愈难生活。无论老幼男女,均当念佛求生西方,庶不至生生世世受此苛虐。现在国难甚剧,凡一切人,均当一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以祈战事速息,人各安生。光于六月廿八,以所作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之广告,寄上海新闻报申报馆,令各登十天。七月初八开仗,报虽出而发送难周,又令漕河泾习勤所印七寸见方单张五十万,邮寄各省佛教机关,以战事停印。此文不独为战事,平靖后不妨再印。达生编后所附,当于平靖后相机而办。战事未息,事事不能进行。劝念观音广告,于报裁寄一分,祈展转普告大众,则利益大矣。(廿六年八月初三)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
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乃常念常恭敬。常字贯下恭敬,何可作朗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乎。须知南无二字,即是皈依顶礼,恭敬,度我等义。现上海习勤所,已印二三十万发往各处。而南京,南通,汉口,无锡,各有印者。汝印只在秦地分送。一心念佛,无事不办。而观音慈悲寻声救苦,当此极苦之时,令念观音,较彼令念佛,尤易生信。以佛之威神,人多不知。经中于救苦救难之事,绝少发挥。观音救苦救难之事,则大乘经中屡屡发挥。如法华经,普门品,楞严经,第二十五观音耳根圆通章,华严经,善财参观音章,(第二十八参)大悲经,则专说大悲咒,及观音救苦之事,悲华经,说观音因地发愿救苦之事,其它经中说者甚多。因此因缘,世无不知观音救苦救难者。当此大劫,令上等人(乃上等智识)念佛则易。下等人(乃下等智识)以经中未曾说及,或不生信,故令念观音也。汝何可以佛与菩萨果位神通等较量乎。须知观音与我世界有大因缘。乃于无量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慈悲心重,不离寂光,(乃佛住处)垂形九界,以行救济耳。况示迹为阿弥陀佛法王子。如民众欲求皇帝恩泽,即向太子求耳。念观音发愿求生西方,亦可满愿。以弥陀观音同一度生之事,非有二义也。德恒充渭阳师范教员,而欲光开示,(了凡四训,安士全书,令彼常看。)须知吾国之大乱,其根本由于程朱辟因果轮回。谓人一死之后,形既朽灭,神亦飘散,纵有地狱剉斫舂磨之苦,其将何所施。又神已散矣,令谁受生。是无地狱,无轮回,作善作恶,均无报应。是阻人为善,任人造恶也。此后理学,皆不敢说因果轮回。则善无以劝,恶无以惩。以驯至于大加提倡,实行兽化矣。须知此之大乱,由程朱辟因果轮回以开其端。由国家不提倡教育事,致家庭父母,只教儿女开智识,不与儿女讲因果报应,道德仁义。学堂先生,只知教学做文章,于学圣学贤躬行实践,一句也不提及。以此种先生,从少至老,也不知读书是为学圣学贤。只知道做文章,求功名。及功名已得,则借势欺人,为地方害者,十有八九。为地方益者,但一二耳。古人云,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害不小。须知人与天地,并称三才,才者才能。天不知多高多大,地不知多厚多广,人以五六尺六七十岁之小小东西,何可与不可测量之天地并称乎。须知天地虽能生成万物,若无人以参赞教育,则不成世道。故以人能继往圣,开来学,此乃为父为师之责负。若知我为人师,纵我无德感人,亦当自己一举一动,皆不失仪。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唯恐人以我之不肖而效之。则可希圣希贤,超凡入圣矣。宜多录几张,以公有志为人者共阅之。苏州飞机,日来三四五六七八次,也不定。有日屡下炸弹,有日不下。有劝光他往者,光宁被炸死,不愿奔跋劳苦死。切勿多说空话,以后不许再来信,以大家在死里求生,尚可应酬闲事乎。(廿六年九月十八日)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九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九
汝信及十元,均接到。当此大劫虽未曾遭,亦宜战兢惕厉,加力修持。数年以来,信亦不少。又加所寄各书,并与宋藏。若肯取法,即文钞一部,已有余裕。不肯取法,纵以大藏经,也无所益。二弟不知能依我所说否。光老矣,目力不给,不能多书,以后切勿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精神答复也。(廿六年十月)
复吕智明居士书
复吕智明居士书
来信何得姓名俱不写。若寄己家尚可。若令人转,则有不知误事之虞。临终欲不昏沉,必须平常有真行持。平常泛泛悠悠,临终何能清白。朱荣鑫事,若非虚说,决定可以往生。一因其宿有善根。二因全家助念。助念之事,利益甚大。若不为助念,便成破坏正念。勿道无功夫之人不能往生。即有功夫之人,由家人破坏,亦不能往生。故当深劝家人同修净业,方可不致功败于垂成。或仍沉沦于生死苦海也。汝儿不敢见女人,然在家人日日常见女人。若见女人老者作吾母想,长者作吾姊想,幼者作吾妹想。无论何等女人,皆作此想。久之则见他女人与见己母姊妹无异矣。又见女人以其美而起邪念,常想此人肚皮里尽是屎尿。只一张薄皮包著,似乎好看。若把此皮去了,则无一点好看。女人如是,自己也如是。未见时作此想,当见时此想现前。久之则邪念自消。若娶妻亦作此想,不致贪色早夭。否则危险之极。不但尼寺不可去,凡亲友家均宜不涉嫌疑。(如在密室,及不见人处坐谈。)古人嫂叔不亲授,非授不得,以或致有邪念起,故立此为防闲之法。瓜田不纳履,恐远处望见谓摘瓜。李下不整冠,恐远处望见谓摘李。正人君子无邪念,尚须如此执著。况一见女人便起邪念,何可不执著乎。烦恼是妄,何可云不能断乎。所言不能断者,乃系真性。真性在未证前,随恶缘则成烦恼,而仍不变。随善缘净缘而成菩提,亦不变。譬如真金打做马桶夜壶,虽日盛粪,而金性仍然不变。打做佛像菩萨像,虽极其贵重,而金性仍然不变。世间人各具佛性,而常造恶业,如以金做马桶夜壶,太不知自重了。若知此义,谁肯常作马桶夜壶之下作东西乎。然人争著做马桶夜壶。百千万亿中,或有不肯作马桶夜壶,一意要作佛像菩萨像,连天帝大王之像亦不肯作者,盖甚少甚少也。
复钱士青居士书一
复钱士青居士书一
日前接令祖功德史,阅之不胜感叹。凡为民上者皆肯师法,则天下永久安乐矣。唯有一事,普通人万不可效法,效之必致大祸。强弩射潮而潮退,乃水神感王之德,故潮不复来。无德之人效之,必致水神兴怒,而洪潮涌波,则民居危险之极矣。光绪十二年中秋日,下南五台山,(在长安城外,乃观音现老僧降妖龙而开山者,文钞后附有碑记。)往北京红螺山。未动身前,即闻太原遭洪水灾。至九月初至太原,始有人行之小路,因进城以观其象。系六七月间,一日起蛟水,在城西傍城南流,势甚汹涌。巡抚某登城看,令开炮。打一炮,一打即时水涨几倍,顺城南流。城门已关,幸未进城。南关为进京大道,街市甚长,冲得房屋树木墙垣一无所有,成一片新涂田,平平坦坦,无一人不遭此一炮之劫。而损失财物,不知有几万万。可知鬼神敬德非畏威。无德之人当此,只宜领众恳求,忏悔求勿伤民物为祷。纵令无益,决不至酿成大灾也。如再印时,似宜表明此义。庶不致后之居官者遇此,不谅己德,徒效王威,以招祸害民也。
居士已六十七,纵寿百年,已去大半。当此归田无系累之时,理宜专修净业,自行化他。令一切人皆归不用看之现成故宅,其利非佛莫知。若潜心于风鉴,纵能利人,也有限的很,光绝不以此语为然。令祖不依填湖之语,其识见高于寻常万万。使依之,恐劳民伤财,或致有损无益也。光于佛法绝无所得。自光绪十九年,至普陀法雨寺住闲寮。至民国六年,不与外边人往还。即山上令支笔墨差事,亦不用印光二字。民国六年,徐蔚如得三封信,印数千册送人,名印光法师信稿。次年又搜得二十余篇,名印光法师文钞,由北京印出。来普陀求皈依,光令皈依谛闲法师。从此日忙于书札应酬,了无止期矣。居士所看之文钞,不知是何年所印之本。恐当时稍阅一二,即已置之,今为寄一部,文虽刺目,意有可取。祈详阅而修持之,便可以大展穷达皆可兼善之大议论。续文钞只二本,近三百页左右,比前利人处多,而文字更加芜秽,大约八月底可以出书。居士若不嫌芜秽,至八月底九月初,便无妨亲至太平寺,问德森法师要二三部,以结法缘。光于风鉴,绝未染指。然所见今之自称为大通家者,均是指斥前人建筑之非,任意改革。实则得吉者少,而得凶者多。凡医与风鉴,求光赞扬,光不出一字以应之,恐由我而误人耳。光与彼直说,光若赞扬,须深知其道,并确知阁下之本事则可。光不知其道,又不知阁下之本事,何可以他人之表彰者,人云亦云而表彰之。光虽愚劣,亦不肯冒昧送此人情也。
复钱士青居士书二
复钱士青居士书二
接大札,不胜钦佩。及阅大著,知武肃王之世德犹存。每羡缙绅家之世德,唯宋范文正公最久。阅贵家乘,则武肃王之德泽,超过范公远甚。窃谓贵集,当名钱武肃王世泽,则更令人景仰矣。光粥饭僧,无为人师之才之德。但以一人传虚,竟致闻者不察,误以为实。阁下既入班禅之门,又皈依光,则恐两不适宜。但认真修持,即可得大利益,固不在皈依与否。今附一函遍复,及药方,以答厚意。光目力衰极,此来去之信,仗手眼二镜,方勉强看复。武肃王事迹,用三镜略视端绪。若用三号字,固当以三镜作数十日之功,必期卒读也。若不嫌刺目,待八九月续编文钞出,祈函向上海北成都路太平寺德森法师处要一部,亦可以为益世益人,无量恒河沙数之一小沙耳。
复钱士青居士书三
复钱士青居士书三
昨接大札,不胜感愧。光之颂,意虽可取,文甚拙朴。阁下誉以阐明真理,万古不磨,乃由令祖之德所致也。阁下推令祖之德,一归于信佛,亦是阐明真理,万古不磨。窃谓近来信佛之人,称扬祖德宗功,绝未有如此穷源彻底者。此文亦当附于西湖祠征文册中,何止贵文集中宜附已也。光亦拟附于续文钞颂后,祈令书记另写邮去,恐有草字,或有误认之弊。子阳自大,未知其人,祈为注明,俾阅者咸知法戒。文钞体例,凡宜抬头者,均不抬不空,以祈省纸省费故也。此跋若附,亦归一例。
罗鸿涛案,后汉书卷五十四马援传,载援告隗嚣之语曰,子阳(公孙述字)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子阳自大之典,当出此。大师博通经史,宜无不知之理,当由一时失于记忆,兹敬为补注。
复智(牧,声)二居士书一
复智(牧,声)二居士书一
图书馆已有二部藏经,千余种各宗经典著述。虽图书贵多,而当此大劫,殆朝不保夕。如居积薪之上,下已燃火。何可泛泛然览诸经典著述,而不专心致志于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及念观世音菩萨,以祈逢凶化吉乎。凡来馆阅者,无论何等资格,皆当以此奉劝。俾知此大火宅外,尚有最极安乐之清净世界。倘从此生正信心,专志西方,其功德比深入经藏,彻悟自心,而未断三界内之惑者,大百千万亿倍。而一班人士尚不以为忧,而专志于不急之务,可不哀哉。郑琴樵等各法名,祈为转交。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当与彼等说,不得来信,及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支持故也。
复智(牧,声)二居士书二
复智(牧,声)二居士书二
当此时世,除念佛念观音外,别无良法。无论老幼男女皈依不皈依,均劝念佛念观音。虽不能吃净素,当以少吃为主。庶可于危险中无危险也。世界大战,世无一人安乐。被人残杀者固苦。残杀人者,现在亦极苦,来生后世欲做犬马牛羊亦不可得。惜举世皆是痴人,同以杀人杀物为志事,而不自知其恶因已种,恶果自相随而来。此一类可哀孰甚。祈慧察。
复罗智声居士书一
复罗智声居士书一
手书具悉。放生之款,用于放生之各种零费,只期自己无有他用,固无所碍。然亦不妨于众集时,为众说明。则自他俱可无虑矣。光一向不主张于佛菩萨诞期,及各朔望好日期放生。此事已成铁案。捕生者特为放生者多捕,则买而放者,亦多有因放而捕来耳。然人情多好名,此各日放生则有名。又人情多以因循了事,若不于此各日放,则便不肯特为买放矣。光虽为人如此说,究亦只成空谈。 又生亦不可乱放。放之于江,则无不可。放之于池,凡害鱼之鱼亦放其中,是放贼于人民之聚处,则群鱼皆为彼之食料。然欲一一如法,实难做到。是宜极力提倡戒杀吃素,以为根本解决之法。其于放生略为举行,以期人各体会放之之意而已。若尽量放而设法未能合法,则亦只功过不相掩耳。 放生之举,事虽为生,意实为人。人若止杀,则固用不著此种作为。然人食肉之心愈盛,不设此举,久而久之,将举非洲之野蛮行为,遍行于世。可不预为设法,令彼嗜杀嗜肉之人,同生反躬自省之诫乎。 放生者,但以不忍杀生为念,不能计及彼之食生物与否。鱼多食小鱼及小水虫。若如所论,则放一大鱼,必日杀无数小鱼水虫,则放一以杀多,是放之功少过多也。然穿山蛇獭,究无几何。既不能尽生物皆买放,则似宜从缓,庶免闲议。 放生以志诚为彼念佛持咒为本。所有仪式,亦不过表示法相而已。如有其人,固宜按仪式行。否则但竭诚念佛即已。 又凡生欲放,若夏日当宜速行。倘泥于等齐,按仪式作法,或至久经时刻,有碍生命。居士放生,宜从省略。若真诚无伪僭之心,即按仪式行,亦非绝不可行。若妄效僧仪,则成我慢矣。法固圆融,当善用心。在家居士可放蒙山,则此放生仪,固无所碍。然须绝无僭越之心,深存度生之念方可耳。
按民国二十二年癸酉,鼓山涌泉寺新建放生园落成,大师为撰碑文,勒石于白云堂前,于放生之理,已发挥无遗。今福州怡山长庆寺第一山门放生池,增筑围墙,迨工告竣,而大师年已八秩,力衰目病,不敢再劳老人笔墨。谨检老人曩日来谕真迹,指示关于放生要旨六则,勒石池左,愿与现未从事放生者共勉之。(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岁次庚辰仲春吉日皈依弟子罗智声敬识)
复罗智声居士书二
复罗智声居士书二
鸡卵吃素之人不可食,以有生机故。即无生机,亦不可食,以有毒质故也。有谓无雄鸡之地,卵无生机,此地甚少。昔一人好食鸡蛋,久则腹中余毒,生许多鸡卵及小鸡。诸医不识其病,张仲景令煮蒜食之,则吐出许多鸡子,及已有毛并无毛之鸡。令一生勿再食,食则无法可治。可知鸡卵之祸大矣。
按福州吃素佛弟子,往往患乏滋补,藉口无胚之鸡卵,不具生机,尽可食啖,相习成风,贻误不鲜,几等于破戒,故弟子特恳大师开示此文,宜广为刊登,庶可警人。弟子罗智声谨注。
复罗智声居士书三
复罗智声居士书三
手书备悉,大病已愈,曷胜欣慰。灵岩山寺,专修净业,其功课与平常打七相同,实为江南第一认真行道之处。现今世运危险,无论何人,均当以志诚念佛念观音为主。以期消除恶业于目前,往生西方于临终,则可谓因祸而得福。否则自兹以后,益难做人。以杀人害人之法,无奇不有,无处可逃。唯有生西一事,为安身立命,千稳万当之计。愿为一切人说之,则其利益深且远矣。所生麟儿,当名宗诚。宗者主也。诚者真实不虚,即所谓明德也。能宗乎诚,则便可明明德矣。乃性修双彰,体用圆显之义。以此为名,令其顾名思义,以期实有诸己,则可以丕振家声,自利利他矣。法名当名契觉。觉即佛性。众生迷故,不与佛性相契相合,能契乎觉,即迷消觉著也。此二名如不犯从上祖父之讳,则即终身用之,不必又另取冠名等也。寿昌经禅师,闽人,生时难产,其祖于其窗外念金刚经,只念出金刚二字,即安然而生。其祖喜,因为取名慧经,冠亦不另取名,后出家亦不另取名,此乃明万历间高僧。是知女人临产,当志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无一不安然而生者。要出声念,不可默念。旁边照应者,亦出声念。切不可谓临产裸露不净,念之恐获罪咎。须知此系性命相关,无可奈何,非平常能恭敬而慢忽不致恭洁者比也。光前数年绝不说及此事,后屡闻难产殒命,并愚人因家有生产,平素念佛之人,不敢在家住,须过月余方归,谓血腥一冲,前功尽弃,此种胡说巴道,诚可怜悯。故近数年常与人说之。依而行者无不应验,可知菩萨真大慈悲也。
复罗智声居士书四
复罗智声居士书四
世之聪明人,每每欲为千古尊崇之人,卒至学说偏僻,立异树奇,以致遗误后人,为圣道障。在当时则人皆推尊,其学说之毒气大发,则知此种学说,实伏祸根于近千年之前耳。程朱阐儒宗,专主于正心诚意,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皆谓之为无有。又谓有所为而为善,即非真善。彼既欲与佛立异,故后之儒者一宗其说。既无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则善无以劝,恶无以惩,大家都在迷梦中。以致世风日下,正人日希。及乎欧风一至,则一切推翻礼教,越理犯分之事,汲汲然提倡,而欲举世实行。使程朱不破斥因果轮回,后儒各各相传相守,欧风纵烈,谁肯依彼邪说乎。由是言之,今日之各种恶剧,其祸根实从程朱破斥因果轮回起。今欲家庭社会保存古道,当以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为急务。知因果轮回,信因果轮回,虽庸人亦能诚意正心。不信因果轮回,虽上等天姿如程朱者,亦不能完全诚意正心。何以言之,彼由佛学发明圣人心法,反辟佛。此心意为正耶诚耶,或邪耶伪耶。彼欲与佛立异,将圣人因果报应之事理皆抹杀。将格物致知说得泛而不切。非彼全不知格烦恼之物,致本有真知。但不愿与佛气分同,故作此说。其违经畔圣也大矣。此心此意,皆欲天下后世推尊于己,谓为直接道统者之妄想。使未见欧风之祸,谁敢说彼之所说,乃有如此之过愆乎。光欲汝等各各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以为挽回世道人心之据,因推本言其近世祸害之所由来。光作此说,非逞己臆见,妄论古人,实为平心和气,准理准情之论。恐汝等或不知致力,故为激发耳。
复罗智声居士书五
复罗智声居士书五
医之宏扬净业,较比余人为易。倘志在利人,即此便是修行。岂必须避世长隐,方能修行耶。光之欲长隐者,精神不给,故有此议。非唯求己利,不愿利人也。妻女同修,实为居家学道之懿范。以此风于一乡一邑,必有随而和之者,相继而作。现今之世,切不可萌出家之想。以在家方便,出家则反为滞碍不自在也。
复李慰农居士书一
复李慰农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浩叹。学说误人,甚于洪水猛兽。理学先生涉猎佛经,取其要义而宏儒道。知佛法之高深,恐后世所有聪明人通入佛法。特凭空造谣以阻之,谓佛说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乃迷惑愚人之据。吾儒但尽义尽分,诚意正心而行即已。若有所为而为善,便是私欲,便是求利,便是恶,便与小人穿窬之心无异。此种语言,似是而非。孔子七十,尚欲天假数年,欲以学易,以期免于大过。以易明吉凶消长之道,令人趋吉避凶,以实造乎无吉可趋,无凶可避之地。则所谓明明德而止至善也。此圣人身分上事,虽大贤尚做不到。所以曾子临死,方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未到临死,必须朝惕夕厉,唯恐其有所差失也。理学所说,是以圣人深深造诣,令一切人同皆如此。而其能勉力企及于此之法,(即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事理)彼完全弃斥不用。则此种语言,其利益只一二,而其害则罄竹难书矣。以故后世读书人,绝不以学圣贤之道为事,而学其文字,遂为机械变诈之助。从兹伤天害理,损人利己,杀害民物,窃玉偷香之事,皆以为得意,而肆无忌惮。在昔尚不至太甚,近以欧风东渐,则废经,废伦,废孝,免耻,犯上,作乱,祸国,殃民之事,均有大力人为之极力提倡。推其祸根,实由理学破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而潜伏之。由千百年来人不注重此事,(即因果等)纵有少数知者,亦只自心中凛凛,而绝不敢以此公然提倡。故致欧风一至,如风偃草。使大家通通极其认真于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事,则欧风纵厉,如吹铁人,了不能入矣。
薛靖兰,亦聪明有宿根之人,得彼窃玉等业缘,尚自得意,以为风流之雅趣,一见言因果报应等言,遂怀悔莫能及之憾。以是知此等罪过,半属自己,半属理学破其战兢省察之法,而使然也。幸彼尚知好歹,当生大惭愧,虔持佛号,为彼所污者回向。令其消除恶业,增长善根。存者恪守妇德,死者超生净土。则自他之淫业消灭,自他之净业深植矣。今晨做早课时,坐以念佛,仿佛一裸体女子立于其前,年只十三四岁,久而始灭,心窃疑之。天明送早饭关门,有封信靠之,随即拆阅,方悉其故。想彼由此而死,特求超度者。以故不避络索而推本言之。彼既发心皈依,今为彼取法名为德馨。德即明德,即本源心地。馨即惩忿窒欲,克己复礼。以期本有之真心,不被贪瞋痴等恶妄念所污皂,而常得戒定慧等功德,以驱除诸妄令其净尽。则明之功到,而明德遂得大明而全彰矣。尚须努力修持,勿致始勤终怠。则由此恶因缘,愤发大志,自利利人,将见生入圣贤之域,没登如来封疆矣。作佛堕狱,皆此一念。
道院一事,汝等恐未能知其所以,彼令人做好事,及诵经念佛,亦可取。至云三教一家,(三教是一家,岂无尊卑长幼。)及究竟所重之道,皆以炼丹运气为事。诵经念佛等事,彼实借此以联络人心。彼所注重者,炼丹运气之道。而且极其秘密,虽父子夫妻均不肯与说。且云六祖乱传法,以法传与在家人,以故和尚皆无真法,真法已归我们。世间外道名目,虽有百千万种,究彼所注重之真道,通是炼丹运气之道。炼丹运气亦有好处,亦有坏处。运得好,则身轻体健,延年益寿。至言成仙,则或有之。言了生死成佛,则是胡说。运得不好,则生疮生疖,瞎眼聋耳,亦常有之。又炼丹运气之道,不过提肾水,降心火。彼特神乎其词,谓为坎离交姤,婴儿姹女交姤。由有此种名词,正人则亦借此以表示其法。妄人难免节外生枝。而传道之时,关于密室,外设巡逻,一师一徒,密相告语。若是心存邪念,为女人传道,遂指坎离婴姹交姤,为实行交姤。其初未必便是淫女,由彼种种做作,以导其欲。又加误认与师行淫,乃属传道。可怜几多无知女人,受此污辱,而犹以为是道。直是罪大恶极耳。民十一年上海护军使何丰林之继母来山,求皈依,光令皈依高人,彼不肯,光谓彼立一女道院,外虽以三教一家为名,实则以烧炼为事。而且扶乩均与佛法宗旨不合。彼云未用此工,亦不扶乩。未动身前,与人言来山求皈依,若不得则被人讥诮。凡师所说,均愿依行。乃为取名。世间何处无好人,何处无坏人,不过彼等最初立法之人,早已立得一容易作弊之法。致使坏人据此以造业,为可痛可怜耳。
扶乩一事,皆灵鬼依托扶者之智识而为。亦或多由扶者自行造作而成者。且非全无真仙,殆百千次偶一临坛耳。至言佛菩萨则全是假冒。但扶乩者多是劝人为善,纵不真实,因其已挂为善之名,较之公然为恶者,当胜一筹。又可证明有鬼神祸福等事,令人有所畏惧。所以吾人亦不便故意攻击。奈因其所说,不拘与佛法合不合,(稍知佛法之人扶之,即能常说浅近相似之佛法。不知佛法之人扶之,则全是胡说巴道)终多是以鱼目为明珠,坏乱佛法,其害甚大。(真知佛法之人,决不附和扶乩。佛制三皈,即已分明详切告诫,何况深义)故凡真佛弟子,切不可随便赞同。如上所说,是为汝二人说,切不可发表。恐人无知,谓我造谣言毁谤人,则不唯无益,而且有害。佛法无秘传,佛令人万行齐修,毫善弗遗。而炼丹运气,乃为切戒。以宗旨与佛法相反。佛令人首先看破此身。彼令人保护此身为真。彼尚以真得佛之正法为词,可以悉知其谬妄也。
复李慰农居士书二
复李慰农居士书二
智上之函,想已交到。令祖母宿因深厚,故得一劝即行。观其临终景象,颇可用慰汝等。倘顶门后冷之话,不是虚饰,则必可往生。然为人后者,当常发导亲神识得所之心。不得谓亲已往生,用不著吾等追荐。须知凡亲没后,诸眷属必须至诚念佛。以期未往生即得往生,已往生则高增品位。此不但有益于亲,实则有益于己。以其以亲之故,令诸眷属种出世之大善根,较比唯为己修持者,功德更为殊胜。以由孝亲之心,致与佛所立之净业正因相合故也。祈与汝母汝姑汝妻子汝兄弟姊妹说明此义。则汝祖母之死,即是现身接引汝诸眷属也。今人多好虚名,不务实行,每每讣启粉饰得极好极好,冀人观之以为荣。而不肯认真念佛,令亲真得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实益。并现在眷属亦皆各各种临终往生之因。岂非好名而恶实哉。愿汝革矫近世弊,则幸甚幸甚。
复李慰农居士书三
复李慰农居士书三
冒善甫既有此因缘,当劝其认真念佛,求生西方。以期永离众苦,但受诸乐也。若犹不肯发心念佛,求生西方,则民斯为下矣,佛也不能救。纵此生不即堕地狱,而后一二三四生堕地狱,乃决定无可逃避之事。人惟未见此苦,又不信佛言及古今载籍,则无从导引。彼幸得亲见,真知实有其事。若无出苦之法,则无可如何。今有净土一法,如仍不肯修,其辜负佛天之恩德也,大矣。
复李慰农居士书四
复李慰农居士书四
冒善甫七十一岁,发心皈依,亦可谓宿有善根。使宿少栽培,寿不到七十一即去世,岂不成虚生浪死。一生虚生浪死,倘无遇净土法门之机缘,则生生虚生浪死矣。思及此,不禁为善甫幸。而为一切人惧也。所有开示,祈为转致。又须力劝认真念佛,则娑婆世界,便可横超于极乐世界去矣。
复李慰农居士书五
复李慰农居士书五
近因校对历史感应统纪,了无闲暇,以故杜绝一切人事。现三号大字书册本,将已排完,此种先印二万部,每部四本,三百五十余页。又须排一四号小字报纸本,以期青年学子同购阅耳。此书除非不看,看则皆可获益。明箴能吃素念佛,当教以恪尽母职。母职维何,即善教儿女,切勿任性骄惯。世之不肖子女,皆其母不尽母职之所致也。母若贤,一则秉其气性,二则观其作为,此系以身立教者。次则教以为人之道,如孝弟忠信,礼义廉耻等。又须切切实实示以因果报应。迨读书时,先将感应篇阴骘文令其熟读。毕生每日须念三五遍。再与讲其大义,则如熔金入于好模中,决无不成好器者。此母教为治平之根本也。世人皆不注意,故有今日之战争现象。以致国运危岌,民不聊生也。光不须为小儿说法,且为汝夫妇说教小儿法,则小儿自可仿效仪型,克成正器矣。明箴法名智范。谓以身为子女之模范,及女众之模范也。若模不模,范不范,则其害有不可胜言者。果能顾明箴及智范之义,则何幸如之。树德法名宗德。树义法名宗义。宗,主也,既树而宗之,如种树然,已栽之,又须深为培植,无所摇动,则根基巩固,自可茎干端正,枝叶繁茂,果实充盈矣。待统纪出后,当寄数包于汝,或崔宗净处,祈分而阅之。又与明箴所说一番说话,当为一切女众说之。亦救国救民,不现形迹之一大事因缘也。
复李慰农居士书六
复李慰农居士书六
家庭诸事,只可以父母兄弟情分论。不可以我是彼非事理论。兄弟不睦,多半由于父母偏爱所起。由偏爱故,事事均须占便宜。若吃亏之兄弟,能作退一步想,譬己生于贫家,衣食住皆无有,又当与谁相争乎。又父母所留之钱财,父母之儿女得之,比兵匪得之,当好多矣。若兵匪来抢劫,又有何法能捍御之。令祖父虽身入黉门,实于圣贤躬行之道,绝未闻之。尚以为耻,欲报而不得,拟汝代彼报也。使稍回想唯孝友于兄弟,则当以十余年讼为耻,不以弟多得为耻也。汝于此理,亦不明了,尚以报复之志薄弱为憾,亦可慨也。须知汝父子兄弟之不睦,实汝祖不知睦兄弟之感报也。汝既奉佛法,当向根本伦理上看,为汝祖三兄弟念佛,消彼阋墙之业。俾彼等同预莲池海会,同证无生法忍,此实汝报汝祖之大者。至于汝父,但为彼忏悔,祈其业障消除,善根增长,冥冥中尚有回转,既无回转,而我之心已尽矣。爱子之道,不是姑息。姑息非爱,乃害也。如芳虽由汝母溺爱,亦由汝绝未分疏其所宜非宜。故一味仗势强悍,不受约束。将来出嫁,则又何能克尽妇道。汝既欲彼种善根以消恶习,今为彼取法名为慧贤。慧贤,即世俗称赞女人之贤慧也。贤则孝友恭恪,慧则劝俭柔顺,具此德者,人敬之,神护之,生有令名,死生善道,亦正合彼如芳之名之义。又令后之儿女媳等,继其懿范,以作闺阃母仪,以此芳徽,永传裔世。彼虽强悍,总愿人说好,既有愿人说好之心,则不妨于不如法时,稍稍点破。若有宿根,或可转机。又须恳求观世音菩萨,所谓若有众生多贪瞋痴,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即得离贪瞋痴矣。又凡有大病,皆宜劝其念佛,戒杀吃素,此于医道甚有关系。倘肯利人,比他人易于得益。
复李慰农居士书七
复李慰农居士书七
读手书,知智范五月临产,得大病,后以念观音圣号而愈。且生产易而儿相端正,菩萨诚可谓大慈悲父母也。湖南一回回(回回皈依者只此一家人)马舜卿,与其妻及子女五六人先皈依过。去年秋间来信,言其妻前生两儿尚好,后每生儿血崩可畏。今不久将生,问有何法。光令彼夫妇同念观音圣号,信至之次日即生,绝无难产血崩之事。后寄信来谢,说其所以。须知欲子女贤善,非积德积功,利人利物不可。且勿谓我无钱财,不能积德利人。须知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遇兄言友,遇弟言恭,凡遇一切人,令各尽己职。又为彼说善恶因果,生死轮回,令彼心有所畏惧,则必定改过迁善,以为良善。又为彼说佛法之利益,令其信奉而修持之。凡遇大病,皆令念佛及念观音。凡遇妇女,皆令预念,不至因产受苦及殒命。令彼一切人勿造杀业,心存慈善,利人利物,即是利己,害人害物,甚于害己,如此种种,岂要钱财方能办乎。然家若丰裕,亦宜以钱财作功德。又当为智范说,儿女之贤善,多半在其母之钧陶化育。所谓母者,即儿女之模范也。倘只知其姑息之爱,任性骄惯,即天姿好者,都会学坏,况本不好者乎。此女人之责任,比男子为独深重者。汝幸有三子一女,当为祖宗振家声,以善教儿女,为儿女积功德,以祈佛天护念也。今为三子取法名为宗道。道者,天理人情之本然,而为一切诸法之准则者也。若能宗而主之,则小而一举一动,大而明明德,止至善,悉皆由此而得。儿虽小,即以此名之,以期大时顾名思义,必冀名实相副而后已。世乱极矣,不在家庭教育上著手,则如凭空造楼阁,决定无有成效。欲自己儿女好,须认真教一切幼年男女,令其知有圣人为人之道,并善恶因果之决定不爽,以为彼开其茅塞,令成坦道也。祈将此意与智范说之。又宜与一切人说之。所谓一言而兴邦也。
复冒善甫居士书
复冒善甫居士书
古人云,不为良相,必为良医,以医能救人故也。须知佛为大医王,能治人身心及生死等病。汝年七十一岁,惜昔年未知佛法之所以然,今幸知之,亦不必以迟闻为歉。但当认真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切不可求人天福报。须知佛开念佛法门,唯期一切众生现生即生净土。若人顺从佛言以修,必能仗佛慈力往生西方,较比生入大富大贵处尚容易。何也,以依佛言教,佛必垂慈加被故也。今为汝取法名志锡,谓自己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复以此化其家中眷属,并及乡党朋友,及一切相识之人。俾彼等均知佛所说之念佛法门,使彼等生死大病,从此生即完全了脱。如诗所谓孝子不匮,永锡尔类。汝能以此法自行化他,即是弥陀如来之孝子。由己修持,人皆信受,即为锡类普益也。祈顾名思义,自可亲得实益。余祈详阅嘉言录,文钞自知,故不多说。如无,宜备价向报国寺弘化社请之。
复东海居士书
复东海居士书
净土法门,以深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不可发来生及生生世世之愿,有此愿,便不能决定往生矣。一切法门,亦有现生即了生死者,然不过千万之一二耳,故须发生生世世之愿。汝谓尽未来际,带业往生,此话殊失净土宗旨。现生即求佛慈接引,带业往生。何可云尽未来际乎。行菩萨道,当以尽未来际为限。现修净土,何可以尽未来际往生乎。汝虽看文钞,犹未知净土法门之所以然。今为汝寄净土五经一册,文钞一部,净土十要一部,净土圣贤录一部,饬终津梁一本,阅此各书,净土法门之蕴,发挥殆尽矣。今为汝取法名为契海,谓以自己念佛之因心,上契如来所证之觉海。尚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当劝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并及乡党邻里亲戚朋友同修此法,同求往生。三皈五戒,当看文钞中所说,于佛前自誓以受,然须一一真实方好。世有好名之人,事事要冒假名,事事不修实行。不知名为实之宾,实充而名自著,何可用意邀求。邀求之名,一时或可悦人耳目,后来必受人人唾骂。凡事以诚为者,决定有好结果。以虚假为者,徒自欺耳。世人尚不能欺,况佛菩萨乎。净土法门,不可以金刚经之道理,及禅宗之道理论。各别论之则有益,混融论之则有损。以汝曾看五十三家注,或有此见,故为说破。净土法门,其大无外,等觉菩萨欲成佛果,尚须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况此下之一切菩萨及学者乎。光老矣,去冬夜于电灯下校书,目受伤,遂拒绝一切。凡来信,皆云以后永勿来信,来决不复,以目力不能应酬故也。净土之要,有五经,十要,圣贤录,可以备知,切勿随今之好高务胜者,求明心见性,及现身成佛,则便可如佛所说者,悉可亲得矣。嘉言录,一函遍复,尤宜注意。以一切时一切处,均可以此法,利益一切人也。余不多说。
复陈飞青居士书一
复陈飞青居士书一
前由张伯岸居士,言及阁下志切利人,欲开道场于滨江,命光作疏,并商酌办法,及住持等。知阁下殆乘愿而来,普为滨江人士作大导师,俾知出世之道,生为三业清净之人,没入极乐贤圣之会。但以庸劣,不敢以一字见渎。昨化雨师来,言极乐道场,工已圆成,不禁欢喜之至。又以阁下之函见示,不胜感愧。阁下欲拜高僧为师,当择道德高超者,何得谬以光之粥饭庸僧,认作高僧,而欲奉以为师乎。又云,读文钞初编,去年滨江流通处请新印之文钞百多部,何阁下未之见,今寄一包,祈查收。又三大士实录二本,此中多属禅机语言,不可误会。辟邪集,见闻录,同本二本。辟邪集,不可令无涵养者看,以现在外人势盛,恐依此与之相论,或至招祸。见闻录,则宜设法流通,庶人知因果,不敢作昧心事。拣魔辨异录,三十二祖传各二部,此系清世宗所著,其词理之圆妙,如走盘珠,如摩尼宝,令人不胜景仰。光特校正而刊行之。其因缘具详序中。但今人固宜专修净业,方可得其了生脱死之实益。倘不自量,妄欲学古大人之自力了脱,则恐一误以成永误矣。光文钞,文虽鄙拙,其意皆遵佛祖成言,绝无杜撰之意。倘不以鄙拙见弃,则固非无所裨益也。三大士实录,辟邪集,辨异录,三十二祖传,祈自存一分。一分交倓虚法师。至于皈依之说,祈再斟酌。否则或致皈依之后,知其唯会吃粥吃饭,则悔无所及。以故光且以友道待阁下,不敢遽作师生论也。
复陈飞青居士书二
复陈飞青居士书二
手书备悉。但能常念佛,不见光有何所欠。祈决定与家中眷属同修净业,同生西方,是为千生万劫所难得之因缘也。所欲与光之二百余圆,已令在宣讲堂,及当地做功德矣。光明年秋间定规隐去,无有定处。随意住南北西东,了无定相,以免信札之烦。
复陈飞青居士书三
复陈飞青居士书三
接手书备悉。既必欲以粥饭庸僧为师,虽有高明者亦不肯转求,是殆宿世有缘之所致。光固无可无不可。初之不允者,恐居士后来有追悔之心耳。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海。汝名为瀚,瀚即海之别名。众生一念,与佛无二。由迷而未悟,则全智慧德相,成烦恼业苦。心本是一,迷悟殊则苦乐异矣。是知一念心性,本是智慧功德海。由烦恼障蔽,无智慧照了,则全体成烦恼业苦海。今以智慧觉照之,则即烦恼业苦海,成智慧功德海。故华严经云,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而不证得。若离妄想,则一切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是知最初一著,唯智慧为要。有智慧则全妄即真。无智慧则全真成妄。慧海之义,如是如是。又在凡夫地,欲得真穷惑尽,亦非易易。而如来欲令一切众生,同于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特开一信愿念佛求生净土法门。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以如来之万德洪名,熏自己之无明业识。久而久之,习以成性。则潜通佛智,暗合道妙。所谓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故得因该果海,果彻因源,法门之妙,莫此为最。(念佛时,摄耳谛听,则不至大散。一心恳切,则自少昏沉矣)至言持戒,且先守佛两句略戒。其戒唯何,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两句包罗一切戒法,了无有遗。此系如来戒经中语,文昌帝君引而用之于阴骘文,切勿谓原出于阴骘文也。此两句泛泛然视之,似无奇特。若在举心动念处检点,则能全守无犯,其人已深入于圣贤之域矣。日课当按自己功夫定。文钞中与陈锡周书,列三种,分极忙,半忙,不忙等,自定之。至于持咒诵经,宜专主诚敬。按光所说之法则看,(文钞中有其文)则便可消业障而增福慧。若随看随分别,则便无大功德矣。既皈依佛法,当戒杀护生吃素。即家属亦宜令吃素。以吃肉乃结杀业,将来以身命偿。忍令所爱之眷属,罹此苦果乎。(即以卫生论,蔬食则有益,肉食则有损。)旁人世人,尚须如是奉劝,况自己之妻子乎。又须令其于夜间同念一点钟工夫佛,以期消业障而增福寿。今日之世道,乃患难世道。患难中唯业所系,若能念佛,即可于冥冥中转祸为福,逢凶化吉。此为真爱眷属之最妙计虑也。(静坐但默念佛号,切不可用炼丹运气等工夫,此非佛法,乃葆养身体法)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求其世道荒乱之源,唯是家庭无善教之所酿成也。凡富贵家子弟,多不成器者,总因骄惯不教之所致也。吾常谓教子为治平之本,而教女更为要紧。以女幼时常在母边,幼时受善教,则出嫁定为贤妻。贤妻即可相成夫德。后来则为贤母。人从幼时受过贤母之熏陶,必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矣。世间最大之功德,莫过于善教儿女。世间最大之罪业,莫过于不教儿女。以儿女贤则有益于国家社会。不贤则有损于国家社会故也。今之世道,人心陷溺已极,几于无可救药。幸有如来所说三世因果报应之理事,犹可作挽回之据。吾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宜内而眷属,外而知交及一切人,皆谆谆以因果报应为劝。使人闻之而即兢惕于起心动念处,则利益大矣。回此功德,以求往生,则品位必高。极乐寺讲经,亦必半参因果事理,庶东北人同获实益矣。
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愿心宏大,功夫淳密,不胜欣慰。但祈一心念佛,不必祈求见光。见与不见,一任因缘。能详阅文钞,依之而行,即见光心,岂不如见面之亲切乎。人苦日在烦恼中,尚不知是烦恼,若知是烦恼,则烦恼便消灭矣。譬如窃贼认做家人,则所有家财悉被彼窃。若知是贼,彼即逃去。金不炼不纯,刀不磨不利。不于烦恼中经历过,一遇烦恼之境,便令心神失所。能识得彼无什势力,其发生劳扰心神者,皆吾自取。经云,若知我空,谁受谤者,今例之云,若知无我,烦恼何生。汝之所譬,甚有道理。古云,万境本闲,唯心自闹,心若不生,境自如如。功课既做惯了,亦不必改。但须俱以回向往生为主。念佛宜念六字。或先念六字,至将毕则念四字。始终念四字,颇不宜。以南无二字,即皈依,恭敬,顶礼,度我,等义,人每图快图多,故多有念四字者。常闻有人主张专修之益,只令人念四字,发愿礼佛,皆云不必,则完全一门外汉。只知自己做功夫,不知求佛慈悲力。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彼只在行上讲究。而行又去却礼拜,其行便难十分恳切。久则涉于悠忽浮泛,祈依文钞,勿依彼说。彼系自任己见,不依净土宗旨者。众生之心,须用种种善法调治。譬如吃饭,须用菜蔬佐助。唯刻期打七,可以专持一句佛号。一切经咒,皆不持诵。然亦不可并礼拜发愿全废之。除打七外,照常持诵,俱无所碍。修行人最怕师心自立。常闻之资性固好,见识有偏。专念一佛尚可,废弃礼拜发愿等,则大错大错。汝不须闭关,但在家中自修即已。现在兵匪充斥,汝常在家,彼等宵小尚不至生别种心。汝若常不在家,彼等或至乘隙偷窃,及与抢劫,可虑之至。倓虚师特为汝留,不计及此,殆亦不甚洞事务。千万不可离家。在家领妻室儿女媳孙等同修,其功德更为殊胜多矣。光阅世六十八年,虽所学佛法,未能出人之上,至于虑事,似比人稍详审点。汝既信光,不可师心自是。只可在家修,千万不可在极乐寺闭关。即打七,亦不可在极乐寺,因此时不可按太平世道论。若在太平世道,虽无意外之虞,亦难令眷属同种善根。待光闰月到上海,将黄智海所著之弥陀经白话解,寄几包来。日间有暇,与眷属说说,则大家都好生信心,修净业,以期同生西方也。临终之瑞相,不必预为期冀。但平时须念佛相应。临终自得随佛往生即已。
复霁清居士书
复霁清居士书
今日陈鹤年居士来,持汝书及佛学八识之批评,不禁令人长叹。汝学佛有年,因锦汉之语,而疑佛经及历代古德,或有不妥贴处,便成信道不笃。彼极破八识之三名,谓为有讹,只以动力易之,谓能正佛经历来之讹。其好名之心,可谓至极。加以不知羞,无惭愧,亦可谓至极无加。彼以真如佛性,皆谓之后天物,其不识心性,只知物质,为可怜也。汝年近七旬,专精念佛,尚恐不及,何暇问及于此。岂后世凡夫所说,反胜于如来所说,而待彼订正耶。所言受三皈五戒者,当如徐女士书中所说佛前自受。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清,谓以智慧,清净自他之业,令其生为圣贤之徒,没登极乐之邦。至于化人之事,随分随力而启迪之,当以古今人念佛之功效,与彼说之,庶可易于领受。若不注意于此,则诚可为彼笑具。又汝年已老迈,来日无多,宜将念佛利益,与家眷说。并及临终助念之益,破坏之损,照文钞,嘉言录所说,为彼等说之,令其预知。庶不至临终行落井下石之孝。又宜写一章程,请二三同志为之证明。俾将死勿破坏正念,以成就正念。死后勿杀生,免添我业累。若不如此,天地鬼神当必鉴察。以此纠正俗知俗见,庶可得正念昭彰,随佛往生也。所寄批评八识之魔话,代汝焚之,故不寄来。以此种书,即不随彼转,亦令心纷歧,或致生烦恼耳。书此祈慧察。友人阅嘉言录而疑净土,此宿世恶业之所致也。今为一喻,蛆在厕中,乐不可支。若与彼说厕坑之外,尚有极清净开阔之楼台屋宇,彼能生信否乎。即有好事者,不惜垂手从厕中取出,用清水香水次第洗之,亦只能成就其速死而已。于彼完全不得其益,亦犹是也。汝等一介愚夫,自己尚完全不识。(唯大彻大悟人,方可谓识得自己者)尚谓诸佛所说,诸祖所宏,诸大善知识所倡导者,不真实,乃骗人之寓言。诚可谓心粗胆大,不惧后来堕拔舌地狱也。全真成妄,乃约众生心言。喻如水因风动而成波浪,全水成波。风息则全波成水矣。全真成妄,返妄则全妄即真。汝之聪明,实为愚痴。
复玉长居士书
复玉长居士书
念佛宜小声念念,默念念,不可一味大声著力念。否则必致受病。当静心净念,勿著急念。欲火消眼明,即是消火明眼之妙法。汝皈依佛法僧三宝,欲为父母求寿,当志诚念佛,或念佛经。何得求灶王,念灶王经。灶王乃神,去玉皇尚远得很。玉皇去罗汉尚远得很。罗汉去佛尚远得很。汝真真是糊涂虫,不念佛号为父母求寿,念灶王经,施灶王经。灶王经,乃俗流之人所伪造之经。以佛弟子念此种伪造经,即是邪见。然汝以诚心,亦不能说无功德,乃露水一样。念佛功德,则如大江大海。汝不知念佛,亦可怜可悯也。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永不许来信,来决不复,祈慧察。一函遍复,当详观依行,则功德大矣。
复傅慧江居士书
复傅慧江居士书
接手书,见玉师肖相,不胜今昔之感。光老矣,目力不给。所作颂,义意不周,字迹无状,但抒我诚而已。以后无要事,勿来信。学佛之人作医师,凡遇重病,均当以消除宿业为主。令彼吃素念佛及念观音。该好则决定速好,寿尽则决定善终。不至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也。余详一函遍复。
复杨慎予居士书
复杨慎予居士书
手书备悉。汝父临终景象尚好,当常为念佛。祈其未往生即得往生,已往生则高升莲品。至于汝之多年荒唐,不生信念,为汝之宿业。亦汝父母于幼时,未能在伦理因果上,著实教诲耳。中也养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今幸知非改过,亦是宿世善根。当于儿女分上务尽为父之职。则子子孙孙,贤贤相袭,无此种险途陷溺矣。所言礼拜种种震动,及黑暗中精光流露,皆提神过度所致。以后礼诵,但志诚恳切而已,不必过为提神。宜心常向下想,或想在莲华座上坐。而只想所坐莲华,绝不计及自己之身在莲华上。久之此种虚浮习气,消灭无有。以此种现相,多半属躁妄所致,尚未用工,即欲成就。不知好歹者认做工夫,则著魔发狂矣。然好境界亦不生喜,恶境界亦不生怖。怖则邪必乘之,喜则必先失正。汝乃轻狂小子,今日故有此相。合目亦是致病之本,以后但不他视,切勿合目。平常念佛,决不可过为太急,急则伤气,伤气则或致震动。亦不可过慢,过慢气接不住,亦致伤气。行愿品,普门品,金刚经,均宜受持。或日各持一遍,或日持一种,相间轮流。楞严咒,学否均随意。须知无论诵经持咒,均以恭敬至诚为主。均以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回向西方,则其利大矣。若世间无知之人,事事为己,则其利益随心力而下劣矣。譬如一灯,燃百千灯,其灯光明了无减损。若不相燃,其光亦不增大与久。回向时当知此意。不但为自己父母恩人如是,即怨家亦如是。方能上契佛心,下结众缘而解众怨。汝母能吃素否,切勿以血肉奉亲,为尽孝。割他人之股以行孝,是名大逆,况杀命乎。自己亦应戒杀吃素。若谓在商场中诸凡不便,此系口腹之心未忘。若不图美味,则青菜咸莱一二种,彼岂不许汝办。所言妄语,不得一概。若无关紧要,则尚无大过。若有关系,致人误事,则断断不可。重者既不行,轻者又何为而特行乎。故知名之曰妄,完全是从妄心中发出故也。汝欲皈依,今为汝取法名为宗慎。慎即存养省察克念之谓。昔之罔念作狂,今岂不能克念作圣乎。圣狂之心体相同,圣狂之心相心用,天渊悬殊。所以说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孟子谓人皆可以为尧舜,以尧舜之所以为尧舜,孝弟而已。佛言一切众生,皆当作佛。譬如一张素纸,画个如来,就是如来。画个乞儿,就是乞儿。当慎之于初,则不至上辜佛化,下负己灵矣。近世危险万状,当劝家人念佛并念观音,以作预防之计。至于汝母,当力劝专修净业,求生西方也。光老矣,精神不给,不得常来信。常看文钞,嘉言录,则用不著写信请开示。然此但约修净土说。若妄想心死不下,要做一个大通家,想于人前宣表自己智识,则专随一法师,尚不能满意,况此数本书乎。窃恐大通家做不到,并愚夫妇之修持亦废之,则其结果,有不堪设想者,切宜慎之。
复(了凡,冶公)二居士书
复(了凡,冶公)二居士书
手书及玉嵀师传,备悉。传文叙事颇繁,然均无所妨碍。唯天朗及魔王外道,创立六部禅者,将此人列之传中。不知者或致以六部禅为高妙,此人禅气尚不知。若知,何参透第一,又须二三四五至六乎。一段以智者暗况,一段以永明明说,以凡滥圣,其罪非小。光恐无知之人,各各效尤,则佛法由此而灭矣。不得不与汝说明。光一生不妄誉人,亦极恶人妄誉己。汝誉玉师作如此说,是率学佛之人作伪也,可不慎哉。如此报玉师恩,玉师有知,当即痛哭流涕矣。光已七十九,过二十日即八十,死或在年内,或尚要受几年罪。光死只许你们认真以净土法门自利利他。若为光作赞传诔等,传送遐迩,乃系光之怨家。光一生不受人之虚誉,以死而无知而虚誉之,是为欺心。光只要弥陀慈父肯垂怜,此外一不愿闻也。
复熊赫居士书
复熊赫居士书
过去先亡,日为念佛,求佛接引往生即已。不必取法名。五戒,当按文钞第一册,与徐福贤女士书所说之法,佛前礼拜自誓受。所搭之衣,按律是五条直条,名缦衣,无一长一短之横纹。今人多不依法,或搭一长一短之五衣,或搭二长一短之七衣,皆为违律。在家人即依法缦衣,亦只礼拜持诵敬礼三宝时可搭,不宜常搭。出家人从前五衣,系窄短的,如一条大毛巾,常不离身,故名作务衣。今之五衣,与七衣同长大,做事则不能搭。此古今之殊制也。现在无论何人,均当专修净业,一心念佛,求生西方。近以战事剧烈,当多念观世音菩萨。今附普劝念观音文一张,祈与一切人说之。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兼以日念佛念观音及大悲咒,为祝国祝民荐亡等,故无暇多说。
复宗愿居士书
复宗愿居士书
所记令妻临终种种景象,足见助念一法,利益大矣。然既知助念之利益,可不于平时普劝一切人念佛求生西方乎。汝所说若无粉饰,则决定往生。至于品位,以素无正信,临终未曾发大菩提心,则当在下品。且勿谓观无量寿佛经所说,下品皆是造业众生。彼平素恶人念佛,则是谤佛谤法谤僧。屡劝不信,则身口意均系谤三宝者。及临终怕死,闻生西方之利益,始生信,决定在下品中。然生下品,比生天作天帝天王,尚高超无量无边倍。业已超凡入圣,又何歉乎。今人多喜虚张,此事切不可作假。作假于亡人有损,于自己有以凡滥圣之罪。当以此语转告社友,务修实行,是真佛子。否则便是魔眷。痨病多由平素滥行房事所得,以致短命而死。然于死时得生信心及助念力,乃以业因缘成善因缘也。今将寿康宝鉴,饬终津梁,了凡四训,净土圣贤录,各寄一部,并求子疏,求子三要,祈详阅之。庶不致后来儿女,遭此惨死矣。
复罗铿端居士书一
复罗铿端居士书一
金刚经宗泐本,颇稳妥。石天基本,自诩甚好,实则违经义处,不一而足。心经南京有五家注一本,可以令一切人看。请金刚经注者,唯欲解义也,金刚经之义,非至诚受持读诵,纵令解了文义,亦如云雾遮日,莫见真相。奈世人只知解义为贵,不知真益在恭敬专精受持中也。彼十七人同愿皈依,今为各取法名,列于名单。当与彼等说,既发心皈依,须依佛法修持。凡外道之炼丹运气等法,当屏弃之。若犹依彼外道之法修习,则成佛教罪人。譬如国民投彼寇盗。炼丹运气,非无好处,乃养身之法耳。彼等谓此为佛法真传,反谓佛法不如彼法,是以无知之人,便认外道炼丹运气为佛法。误人之罪,实超过养身之好处百千万倍。故不得不为说破,免彼等以好心而得谤法坏法之果也。现今人民皆在水深火热中,当以念佛念观音为预防之策。令严之为人,于末世洵不多见,足以风世。郭智勖之纪略,当为笔削,以光文行。但近今颇烦琐,不暇及,待后有暇,为之属笔。人子扬亲之德,须注重躬行。自己果能立德行仁,则人自尊其亲为懿德之士。否则人必谓懿德之士,当有令嗣,子既不似,意者或有隐恶故致然也。所谓荣亲,唯在自己躬行。不在文字语言。然无文字语言,则莫能令人兴起。故光亦允与汝父作纪念耳。宜以此教一切为人子者,则利益大矣。
蒙山照文念,并无甚秘密。至于结印,丛林中亦是敷演,实未按实义结也。故不必结印。
复罗铿端居士书二
复罗铿端居士书二
受戒一事,当以至诚忏悔为主。佛前自受,光代为证明。然其要,在于起心动念处省察。能如是省察,自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倘不在此处省察,则虽受戒而仍是常犯戒者。八月间各书,当可逐渐寄来。现今世道人心,陷溺已极。非认真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决无实益。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此圣贤佛菩萨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当今修持,唯净业最为第一。切勿闻禅之奥妙,教之渊深,密之奇特,而为之转移。令如来普度众生之道,因此见异思迁而失之。致自己仍然在此娑婆世界,作生死轮回中人,可悲可痛。必专修净行,即生了办,庶可不虚此生此遇矣。打七一事,宜依禅门日诵之章程,节其繁文,专注念佛,则利益大矣。八关斋,以过中不食为体。今人体弱多病,而且打七念佛,乃精进行道,非息心坐禅者可比,似不必执著。否则或恐受病。又南方打七,吃点心度数过多。不但不能心归一致,且令食不易消。当以多食为戒,两粥两饭斯可矣。所言先日持八关斋,亦非确论。先日持,岂七中不宜持乎。须知念佛一法,事理甚深。吾人量力而为,不须强人以难,致人无奋发之思,则为得之。天下事,理有定而法随机,目可更而纲不改,乃可望其有成焉。墨守成规,妄立新章,皆难收效。祈善裁度之,庶可亲获三昧矣。
复慧清居士书
复慧清居士书
汝年已到古稀,兼以教学为糊口,尚狂心不歇,欲研究楞严禅宗,欲得有禅有净之令名,汝真可谓不到黄泉不死心者。(世俗云,不到黄河不死心,乃巧以黄河代黄泉耳。若到黄泉,即不肯死心,也只得死心而已。)今之邪知谬见者,遍满世界,谁能有此精神,与伊辩论乎。八识之批判,既知是非,何得复送人乎。今之知识各有所宗,汝且熟阅净土各书,以古为师,庶不致迷。若亲近时髦知识,或有迷而不知其迷者。要解一书,汝尚不满意,谓其学问不及莲池。然古人所证,吾人何敢妄拟。若论要解之义理扼要,实为千古所未有。藏经院有净土十要,宝王论亦在内,何得又谓求之不得。开蒙之注,可有可无。通公之学,乃有通不通处。楞严古注,其多无数,何须看彼开蒙。开蒙亦系钞录前人之文,而彼尚安顿不次第。试看文钞中与万寿寺寂山和尚书,可以意知。欲看楞严大意,须推文句,注释详细,则唯指掌。汝年已近七十,净土法门,尚未明白。痴心妄想,尚欲研究楞严,又欲知禅宗滋味。禅宗滋味,勿道不知,即知亦不名有禅。汝何不看光之净土决疑论,及宗教不宜混滥论乎。汝欲得有禅,必须要做梦,否则不会有禅。心之所在,即在求之不可得处。此于能亲见固为大幸,否则一心念佛,念到极处,自可即知。即不知,得生西方,何愁不知。汝欲人指一定所在,则是痴人胶柱鼓瑟也。汝完全无有禅门气分,妄谓古人将心与汝安等语为笼统,不惧堕谤法之罪乎。此系古人用心参究至极,故于一言之下,亲见本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汝以卜度思量之心,领会文字皮面,宜其谓笼统不亲切分明也。纯想即飞,谓其上升也。何得妄谓心在顶上,真是外道知见,胡说巴道。感应汇编所引之经,未曾校勘,然大义谓天神鉴察,不相远离,亦不必死执其分寸也。心如止水明镜,约本体而言。明镜非台,则圣凡情尽,能所两亡。汝只作恐人执著,其错奚啻万里。金刚旁注,乃外道所说,汝当作佛法,可叹孰甚。求的即是心,然须识得此心方好。否则不但求的即是心,即放的又何尝不是心。即行杀盗淫的,又何尝不是心。汝可谓多知多解,但于此中,不知何所归趣而得受用耳。汝且死心认真念佛,勿作此种善能分别法义之大通家。则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否则生死到来,依旧随业受报。再想遇见净土法门,恐无此侥幸也。
复胡宅梵居士书一
复胡宅梵居士书一
观来书,可谓发大菩提心,以期自他俱利者。然曰自利心淡,利他心切,亦有语病。不能自利,断不能大利于他,二者当以不分亲疏为是。然利他正一愿而已,自利则必须竭尽心力。则自利一边,何可以淡,而妄学大菩萨身分也。黄涵之弥陀经白话解,(此时为宁绍台道,尚未皈依。)将所引余处经文,不先出经之本文,即以白话说之,实为一大欠憾。当时光颇不以为然,然未为说其不可。十八年彼又著佛学大意,(约二百页)朝暮课诵白话,(约二百多页)亦如此。光令先出经原文,下再用白话注之。则经文可为根据,白话但为解义,为有利益。实则但用明显文话,方为合机,固不宜专效近日学堂之章程也。彼先甚著急,欲即排,因此永不提及,光亦永不过问。盖畏其费事而停止耳。阁下既得弘一法师为师,又得胡寄尘为之校阅,又祈范古农为之校阅,何又令寄光乎。光年止七二,而精力目力均不给。所有外面寄来之件,均原件寄回,以自顾不暇,何能为人效劳乎。此书未曾见过,闻古农于去冬回家,已辞佛学书局之职。而有关紧要之书籍,在家中犹稍为料理耳。祈千万勿又寄来,光实无精神应酬外事。况尚有未了之事,欲求人代而不可得,实为焦灼之至。现今战事如此激烈,全国人民均难安心,日间唯持大悲咒,称观音名,以求三宝加被息战而已。(此指廿一年之沪战而言编者注)
复胡宅梵居士书二
复胡宅梵居士书二
战事之息,乃中国百千万缁素善士,恳切祈祷之所感。光不过百千万中之一数耳。若曰系我之诚感,则成盗名掠美,无功冒充,光岂肯受此称誉乎。礼云拟人必于其伦。居士谓古佛再来无疑,是以佛为凡夫,以凡夫为佛。则比归功于光之失,更大无量倍矣。汝我有缘,当以真实情意相待。若作此说,彼此均有罪咎矣。弥陀经,为净土法门之根本法门。行愿品,虽广大深妙,究非净土法门之根本法源。故宜二经同念,断不可只念行愿,不念弥陀。只念弥陀,不念行愿则可。只念行愿,不念弥陀则不可。弥陀经为朝暮课诵,或多念亦可。断不可绝不念弥陀经,而专念行愿品,以成忘本之修持也。二经固无高下,而对于净土行人,却有亲疏。是不得与诸大乘经作一例论也。十大愿王所说之益,系举其胜者,将谓弥陀经所得之益,不能如是乎。若作此说,在劝导一边,亦可作据。在体道明宗一边,未免随语生解。众生生者,皆是阿鞞跋致,阿鞞跋致之人,固能随类化身者。居士如此论弥陀经,为光所未曾闻见者。此种闲议论,何若不开口为有益乎。
复胡宅梵居士书三
复胡宅梵居士书三
手书备悉。既欲利人,当依经文。无量寿经,何可作大阿弥陀经。大藏中,原有吴译之阿弥陀经,又有宋王龙舒所校之大阿弥陀经。若作大阿弥陀经,则令人不知究为何经。名字万不可改,改则久迷其原。居士序中,稍有不圆满处,僭为改窜。无量寿经义疏,乃隋之慧远所著。居士以为晋之远公。小说每以回名。吾人解经,自有成规,何得反效小说之用回乎。窃谓以白话解,须先列经文,后再以白话简略注之。凡不关紧要之闲字,概不用,既明了又不枝蔓。每见有白话不几个字,便弄成十数字,反费事。若完全把经文编做白话,万万不可。何以故,以久则不得其要,而失本源故。光老矣,目力不给,已于二十二年冬登新,申报(按即新闻报,申报)半月刊,拒绝一切信札差事。序文不能作,以无精力目力,非不愿为经效劳也。即此来往信,乃以手眼二镜强勉从事。若用其一,尚不能见。当悯光老而业重障深,不以见怪,则幸甚。以白话解用译字,未免有僭译经之过,不可不慎。凡说话须按事实,汝之推尊于光,何异以平民称皇帝,欲不累我以凡滥圣之愆,何可得乎。切戒切戒。
复岳明寿居士书
复岳明寿居士书
手书备悉。前去二年之信,以无紧要,故不复。今水邓裴杨四位均莅兰办公,提倡念佛,实为甘地之幸。甘地佛法,久已绝响,近数年来,渐渐兴复。杨汉公极力提倡,惜陇右乐善书局,大院住兵,彼住小院中,殊为不便。又有郭汉儒,柯慧愍,皆颇真实修持。前年火药局炸之日,一弟子李仙涛之烟厂中人,通往明水楼看戏,只副经理之子一人在厂。马昆山厂中,全厂去完,无有一人。药局一炸,几条街通崩塌尽净。仙涛厂经理之子所住之屋,一无所损。昆山厂中供佛一间,一无所损,玻璃均未破裂。仙涛虽有信心,尚未极力修持。昆山因仙涛之劝,始皈依,未至一年。此事实可以发起地方之信心。何鸿吉在甘谷,亦颇提倡,三年前虎疫,不入其境。郑哲侯于六十岁前,与佛法为怨家,六十岁见光文钞,遂生信心,吃素念佛,今在平凉极力提倡。秦安邓尧臣,李文湛等,均各提倡。世乱已极,民不聊生,夙有正知正见者,皆知佛所说之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真实不谬。咸欲出此五浊,登彼九莲,故一闻佛化,翕然顺从。今又得水邓裴杨四位提倡,将见佛法大兴,人心向善,礼让兴而干戈息,净社启而国运昌,可预卜矣。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不能详为开示,今为各寄甲乙两包经书。甲包系净土五经,(一本)此为净土法门之根本,宜常受持。净土十要,(一部五本)此为净土法门最切要之著述。印光文钞,(一部四本或作二本)此为最浅近,最契时机之书。详阅此书,则净土法门之大意,便可悉知。乙包嘉言录,(一本)此系文钞中摘录要义,分门别类,看时最省心力。净土圣贤录,(三本)古今念佛往生事迹。了凡四训,(一本)此书文理精微周到,一切人均当熟读。佛学救劫编,(二本)此取佛经以浅近之因果辅之,以期人心向善。历史统纪,(二本)此取二十四史因果报应之事迹,令人以古为鉴。此书一部,有两部之用,前有目录,又一分类表。如孝凡全书中孝子,均按书卷数页数列之,不孝弟不恭等共二十四类,如欲取材,即可向某类中查,按卷页即可立见。此包稍欠,附各单张在中。水邓裴杨及汝,人各二包,共十包。外有观音灵感录,嘉言录,歧路指归,物犹如此,皆大欢喜五种,各二。(此或无,则令寄初机先导)以为倡导之助,共二十包。祈查收。待通收齐,及木鱼箱亦收到,宜写一明片,报各书件均收到,(此系防弊之法)不必多说。以目力不给,看颇吃力。木鱼不好寄,非做一木箱不可。不则路上乱丢,到则只可烧火,因令买四个。以后此种东西宜省办,此种比经书邮寄多许多手续。祈以此信与彼四人皆看之。学佛之人,务实为本,不必用空套子话见寄。
复周子秀居士书
复周子秀居士书
接手书,不胜感愧。所言放生会之办法,足见慈心毅力。必须借此以普劝一切人戒杀护生,吃素念佛,方为大放生。并自己同伦,通皆放之于莲池法海中,俾永离生死苦,常享真常乐,方为放生之一大结果耳。初七日与伯遒书,并寄四包文钞,当已收到。所言晋苏先生之道德工夫,不禁令人神往。虽然彼固以丹法为事者。观其自叙,谓得某先生之秘传。而某先生为上承六祖传法与俗人之真正法脉,此语乃一切外道之普通话。晋君倘真得佛法之实益,决不作此掩耳盗铃之语。阁下谓为诱引初机,然则除以炼丹性命双修外,便不能令初机入道耶。彼所修持,多主于佛法,所提倡,多悖于佛法,是尚得为心口如一,言行相应之盛德君子乎。至复伍廷芳之结语,阁下以为明心工夫之证,实则借禅宗言句作护身符,而犹未得其禅宗。实为不知大彻大悟,是悟不是证。勿道悟则虚空粉碎,人法两忘,圣佛仙秩庸晋苏,均归于无何有之乡。即令证得虚空粉碎,人法双忘之理,仍圣佛仙秩庸晋苏觌体全彰,不相混滥。况悟则犹是生死凡夫,证则方可出离轮回。今人谁是悟者,况证乎。此如来所以大开净土法门,普令一切众生,同于现生了生脱死也。光昔受韩欧程朱之毒,而毁谤佛法者。晋苏乃借佛法张其丹家之门庭。又恐或不得实益,而密默依佛法修持,以自防其或失。较迹则晋苏胜光多矣。然光既知佛法,决不作阴奉行而阳排斥之语。晋苏谓得六祖法传白衣之秘传,此语直扫灭六祖以后之诸大祖师。此其心,固不如光之直率无伪也。虽然,人各有所好,光岂强人以从我乎。但以有缘,不妨略一评论。如谓不然,请君大张彼道,遍布天下,亦所深愿而乐闻也。
复周志诚居士书一
复周志诚居士书一
凡修行人,当在自己家中修,不必定到林中修。若皆到林中修,何有此大屋可容,人多则林中缴用多,诸人奔走辛苦,家中诸事,或有顾不到处,所有居士林,净业社,不过作一提倡之机关耳。每月或一次二次,礼佛人多难容,宜分男女日期。礼佛后讲演佛经一二时,即令其回家。庶不至外人怀妒忌造谣言耳。至于修持法门,固无高下,禅律密净,皆是了生死之大法。然末世众生分上论,则非修净土法门,决难现生了脱。以余法门,皆仗自力。净土法门,兼仗佛力。佛力自力,奚啻天渊悬殊。不知此义,妄效大力量人之修法,殊难得其实益。以故禅宗百丈禅师,谓修行以念佛为稳当。而祈祷病僧,化送亡僧,皆以往生为事。从知西方极乐世界,为一切上圣下凡,修佛道者之归宿处也。华严经普贤行愿品,尽华藏世界海诸法身大士,以十大愿王功德,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况末世众生,根机陋劣者乎。禅宗功夫,虽到大彻大悟地位,以烦惑未断,犹不能即生了脱。五祖戒再为东坡,草堂清复作鲁公,是为前鉴。(五祖,寺名。戒,即师戒,人名。师戒曾作五祖寺住持,故称五祖戒,乃云门法孙大觉琏国师法祖,见地高超,门庭高峻,学者多畏惧不敢亲近,死后做苏东坡,大有证据。草堂,寺名。清,人名。曾鲁公名公亮,乃草堂清后身,五十七拜相,封鲁国公,亦大有证据)观此可知仗自力了生死之难。禅宗每云明心见性,见性成佛,明心见性,乃大彻大悟也。言见性成佛者,以亲见自性天真之佛,名为成佛,乃理即佛与名字佛也。非福慧圆满之究竟佛也。此人虽悟到极处,亲见佛性,仍是凡夫,不是圣人。若能广修六度,于一切境缘,对治烦恼习气,令其清净无余,则可了生脱死,超出三界之外,不在六道之中矣。佛世此种人甚多,唐宋尚有,今则大彻大悟尚不易得,况烦恼净尽者乎。密宗现身成佛,或云即生成佛,此与禅宗见性成佛之话相同,皆称其工夫湛深之谓,不可认做真能现身成佛。须知现身成佛,唯释迦牟尼佛一人也。此外即古佛示现,亦无现身成佛之事。无知之人,每每错认,其失大矣。在家近事男女,以老实念佛为本。居士信佛有年,想修持定有把握矣。切勿以净土法门,看作等闲。并祈转令贵地信佛男女努力修持,一心念佛。则为最合时机也。
复周志诚居士书二
复周志诚居士书二
去年居士远闻虚名,千里而来。光乃无知无识粥饭僧,道德修持毫无,只会念几句佛,何能作人之师。来意虔诚,不得不略谈显宗究竟大法也。昨接来信,知汝全家念佛,须知十方佛土,必须到此念佛地位,方可往生。博地凡夫障深慧浅,善根微薄,寿命短促,欲仗自力竖出三界,譬如沙子一粒,入水即沉。若以数万斤大石装于船中,石虽重大,因有船载,可以不沉。可见自力佛力之难易。念佛法门,全仗佛力。欲了生死,即须念佛。横超三界,接引往生。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入三摩地,斯为第一。居士宿根深厚,谅明此理。光年老矣,目力盲瞽,小字难书,以后勿再来信。尚祈自求精进。(廿五年五月六日)
复蒋德泽居士书
复蒋德泽居士书
今幸因病,而礼佛以疗。由外道而复入佛道,非宿有善根,何能如此。当生大感激,生大惭愧。惭愧心生,邪僻心灭。惭愧为入道之初步。既欲学佛,当极力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世间贤人善人,以立其基。良以佛以三皈五戒十善,教一切四众。若不敦伦等,则凡三皈五戒之气分也无,便是儒释二教之罪人。纵有修持,其利益由于心不善,而反小之小矣。今为汝取法名为德泽,谓以自利利他之大菩提心,修持净业,自行化他。俾一切相识,同沾佛恩,故名德泽。汝母年高,当劝其生信发愿,常念佛号,求生西方。不能看经书,当为说净土之景象,修持之方法。俾现生即出生死,是为大孝尊亲。于妻室当相敬如宾,不可以忘身徇欲,此意当与彼说之,彼此同注重于保身广嗣。则自无致疾夭折,不能齐眉偕老之虞。儿女当从小则善教,否则后来或入歧途,则是自灭自宗矣。今为汝寄净土十要,佛学救劫编,初机先导,(此中有治麻疯方)正信录,文钞,嘉言录,寿康宝鉴等书。凡修持保身之法,则已具足无欠。但认真修持即可矣。至于从前所受外道之炼丹运气法,当丢之干净。须知此系保身法,非了生死法。以清心寡欲保身,有益无损。以炼丹运气保身,用之适宜,则可延年益寿,身体强健,用之不善,则瞎眼聋耳,生疖生疮。近来同善社中人,多有身麻木而心痴呆者。切勿以有小益,而犹不肯置之也。光老矣,目力精神功夫均不给,不得常来信。以有文钞,十要,救劫等书,固无须乎函询也。若欲做大通家,则非函询所能办到。大通家极不易做。即做到,而了生死一事,亦以大通而不能现生即得矣。
复庄炳火居士书
复庄炳火居士书
庄炳火,法名慧炬,谓以佛法之智慧炬火,破除自他一切愚痴黑暗。俾得大家同出黑暗鬼窟,同到正大光明,无上佛道中。如以一炬燃百千炬,炬炬相燃,永传无尽。六十老人,正好提倡。须知了生脱死之法,唯佛法为然。而一切法门,皆须断尽烦恼惑业,方可了脱,倘有一丝毫烦惑未尽,依旧还在生死之中,以其唯仗自力,故其得益,甚难甚难。唯念佛一法,全仗佛力。但有真信切愿,无一不往生西方者。既生西方,自无生死可得。此之法门,为佛法中最易修而最易成之法门。汝已至六十,幸遇此法,切须发大菩提心。(即自利利他之心)以身率物,俾所有同道之人,同捨外道而学佛道,则其功德大矣。佛法是公开之法,无秘传之事,任人发心,愿修也好,修而中止也随他,并不令人发甚么恶咒。欲知大略,当先看嘉言录光钞等书自知,此不备书。
卷二\书
复倪慧表居士书
复倪慧表居士书
往生全仗信愿真切。若先有怕不能往生之疑,则不能往生矣。何侃如君,净业纯熟,神游净土,颇为难得。然不宜发表。何以故,以今人多好妄充通家。或致好求名者妄造谣言,以自误误人。此语乃正大光明之说,且勿认做忌人之美。汝所作之偈甚好,奈法雨二字,颇不如法。光乃粥饭庸僧,何可如此标指。十年前北京有自知录出,上海,杭州,余姚,各欲广印流布。此书乃完全揑造者,光止之。(不令印)后有二人亦仿彼之意,来函请证。光以自知录事戒之。汝究少阅历,不知求名者,比求利者不相上下也。故祈自己认真修持,勿炫此事。虽能启人信心,亦能开人冒充之端。(民廿三 十二月初二)
复赵莲洲居士书
复赵莲洲居士书
养气寡欲二歌,词理圆妙,实有益于身心性命之作。然近世儒者,不于躬行上用功,专以空谈为高尚,则成说食数宝之流。纵说得滴水不漏,亦只成戏论而已。不敢谓阁下与此辈同,然亦未必决不与此辈同也。所幸者,既有信心,当勤念佛。烦恼现前,立使消灭。能如是养气,则气不至馁。如是寡过,则过可渐无。捨念佛以言养气寡过,终非究竟之道,而且费力。故知念佛一法,实为儒释一贯之道。若不以此法自修,而欲求得儒佛心法,难之难矣。以其只有自力,无佛加力故也。(十八日)
复江有朋居士书
复江有朋居士书
吾人是生死凡夫,不可瞎造谣言。己所知者,不可不提倡,所不知者,何可妄充通家,而糊涂赞扬乎。风鉴家固能令人趋吉避凶,然劳而多费。周易是教人趋吉避凶之书,乃逸而无费,以唯在进德修业,改过迁善处注意。不在改门易灶,拆东补西处用心也。余居士之信还他,光现无此精神作文。吾乡一地师为人看地,数十年后之吉凶,均预知之。其子之十余日死,其父之三四月死,均未言及。是知专靠地理,不如专靠心德也。
复陶德乾居士书
复陶德乾居士书
当此荒歉乱离之时,欲令同人共沐佛恩。宜以随分随力,而为劝化修持。则所费少而为益多。若一插手,即以建筑是务,又不肯简朴从事,则财无来源,不免为难。其稍有力者视作畏途,而不敢来矣。今当事事从简,亦不必一期即令圆成。凡四乡信心者,令其各在自己家中修持。亦不废事,亦不旷修。又能令家庭眷属同生信向。光见各处提倡者,皆以建立道场为先,窃不谓然。若是世道清宁,人民丰裕之时,则可。当此民不聊生之际,又无独任之大功德主,则便觉难之又难矣。所言作文,此事万不能为。自去冬十一月于电灯下校书,其字过细,目大受伤。因兹拒绝一切笔墨差事。凡来信均嘱以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即向弘化社请经书,亦不许顺便与光书。以目力不能应酬故。即此来复二信,均用眼手二镜,方可朦胧看写。否则看不见,尚欲令支差,则万不能也。文钞中有可取者,何妨录以示众。
复周伯遒居士书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一
今晨同接两函,备悉。文钞已散之将罄,今再寄四包,以后若有欲看者,当向商务印书馆请也。慈悲镜,已送出。所命作序,不妨悬说,虽不贴题,要不失为提倡戒杀吃素而已。周子秀天姿颇好,惜未知佛法,妄谓炼丹运气,即为佛法,良可深慨。阁下虽以芜函文钞见示,恐彼尚谓光为门外汉。晋苏为登堂入室之高人,而愈生景仰也。然光固无意于人之见毁见誉,但以贵会先函见寄,固不得不尽我愚诚,以答见馈之意。此外皆任人所为,我岂妄行期冀乎。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
接手书,备悉。香珠收到,谢谢。前月廿六令上海寄二十包文钞,想已收到。此文钞酌量送人,及存阅经处。前子秀来函,谓晋苏先生乃大彻悟者,但以丹法为引导入法之方便。光略驳之,不知子秀以为然否。亦曾与阁下阅否。二十包文钞,若收到,祈示一片,以免致误。极乐团章程,当注重于人将亡时助念。并须令本家依净土法门之方法,不得照常时俗人于人将死时,先为洗濯著衣等,乃落井下石之甚者。其法,则文钞中备有,此为最要。若死去送殡等,乃不关紧要。切不可张罗铺排图好看,以佛事作戏事。又莲友交储金十元,一年内死,领取原金。一年外死,领取助殡费三十元,此款从何而出。又其家贫富不一,何可概用助殡。然此事大众议过,或有所出。光恐此法一出,后难永继,故不得不预告耳。又当今欲转变人心,非注重于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事理不可。又须教诸莲友各各善教儿女,为正本清源,以期人民安乐,世道太平之急务。佛法虽为出世间法,实在世间法中做出。凡莲友必须劝其力敦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果如是,则可谓真佛弟子矣。现今乩风大行,凡佛弟子不宜入此派中。以所有仙真,多皆灵鬼假冒。若事事取信,必有误事之处。况彼所说佛法,多皆不知妄说。欲不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其可得乎。汝既不以光为无知而欲师之,且顺汝现意。如后欲另拜高明,不妨取消此假名词。今且为汝取法名曰智遒。以人皆有正智,但被物欲所牵,其正智即变为人欲。如水因风鼓,便失澄湛之性,而为波浪,此智即不名为遒。以遒者健也,劲也。健与劲,即刚之别名。孔子以未见刚者为叹,或以申枨对,子曰枨也欲,焉得刚。若念念在天理佛心中思惟计度,则是正智,即与智遒之名义相符。一涉偏私,则便是申枨之刚,不名为智,直成柔恶矣。汝其勉之。汝妻法名智觉。觉者于一切时,一切处,了了分明,不随情转,不被爱缚。恪尽相夫教子之分,不以溺爱,俾儿女皆不成器,以此自觉,亦以此觉诸家人及与亲友,是名真佛弟子,善女人。生为阃范,没预莲池,其亦庶乎不负自己本具之佛性,与今日发心皈依三宝之诚心也。余诸念佛等法,文钞具有,此不备书。云南张拙仙来函,言其外孙,生一年零八月,于四月间念佛而逝。平时常到佛堂拜佛已,即围绕念,余事皆不顾。又其次女出嫁时,婿家送双鹅行奠雁礼,彼即放生于华亭山云栖寺,已三年矣。彼二鹅每于晨昏上殿做课诵时,站殿外,延颈观佛。今年四月,雄者先亡,人不介意。后雌者不食数日,彼来观佛,维那开示,令求往生,不可恋世。彼遂为念佛数十声,鹅绕三匝,两翅一拍,即死。拙仙因作双白鹅往生记。噫异哉,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鹅尚如是,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复周伯遒居士书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三
光八月廿六下山至申,复由山转来汝书,以人事冗烦故不复。兹又接汝书,附有邮票十元,当为观音颂印费。光此次下山,正为此颂付排事。今将说明办法寄数纸,一以备知所以,又祈相机劝任。此书于世道人心佛法,俱有关系。现已任及五万部。光欲印数十万,遍布中外,恐无此感格。六万部当可做到。人生在世,先须以利人为心。汝之寡姨孀娣孤侄等,可怜可悯,正是汝培植福田处。不得意存烦怨,则正是行菩萨道。倘心存烦怨,则不但与菩萨道不合,且与自己天职性分不合矣。至于妯娌之不和处,当以大公大度待之。悯彼小见而开导之,俾彼等同沾法润,则是实行佛法。若以为怨业,则便有所怨憾矣。于必不可止之事,一有怨憾,功德便随心量而小矣。前者子秀亦有书来,不久方复,彼殆知彼非究竟而以修持净业为依归也。文钞,商务书馆用有光纸印,于门市售,且不印书根。待观音颂排完,当令中华书局另排,以本纸流通也。智庆既皈依佛法,彼等待汝以养,断不可于彼等前有德色。有德色,人虽受惠,感恩之心,便轻微矣。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此处家庭之妙诀也。我以谦往,彼必以和来,大率家庭不和,都因不关紧要之小事较量而起。能放下人我心,自可不和而和矣。
复周伯遒居士书四
复周伯遒居士书四
前月廿九一函,谅已收到。所言烟毒,不止鸦片。香烟之毒,甚为酷烈。于众会时,当为提倡,劝勿吸食此物。吸久人必短寿。妇女吸多,便断生产。此吾一弟子(赵月修乃武官,早已改业为商矣)亲见外国女教员说与女学生者。文钞现另排,添数十篇,明年春夏间当出书。此为书局永远流通之备。初板当印一万,除光所要三四千部外,均当由彼作价发卖耳。九月函中所言鸡子事,与汉杨宝救雀事相仿佛。吾人但存一救生之心,切勿沾沾然冀彼三公之报,即有三公之报,亦当却之以回向九品,方为真正利己利物矣。曾丙之染患,是其宿业。临终之肯念佛,是其宿善。既自能念,又蒙大家助念,死后面色光辉,有此三事,当可往生西方。何可云当坠何处乎。人生所遇善恶诸境,各有宿因。宿世有怨,见即怀瞋。宿世有恩,见即生爱。妇女无知,任性纵情,以致不能转怨为亲,令宿业消除也。明理之人,既知一见生瞋,当对治此瞋,偏以慈爱待之,则宿业由现业而消灭矣。(善心亦名业)观世音菩萨,若能志诚恳切持念,不但愈病而已。果能志诚之极,则尚能了生脱死,以至成佛。楞严所谓求妻得妻,(求妻者,求贤慧之妻也)求子得子,求长寿得长寿,求三昧得三昧,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者,佛所证之究竟极果也。但以世人信心及至诚持诵未能至极,且随彼之诚而得其种种小利益。非谓尽此止此而已也。宜令内至家亲,外而一切人,皆以己之征验,及观音颂中诸感应相劝。俾各各得蒙菩萨慈悲护佑,此患难世道中,第一预防之妙法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五
复周伯遒居士书五
两次手书俱接到。令祖可谓真读书人,不负所学。今之人读圣贤书,行禽兽事者,其多莫测。此可谓优伶派头,可悲可叹。惜字棒,宜奉送通文理有热心者,则便可推行劝导。文钞,宝鉴,幸寄到。去腊廿四夜印刷公司走电,前面正房,物屋一空。帐簿皆未持出,幸未伤人。光损失在二千多元。以彼居心奸刁,只印五千(订一万)文钞,二千(订三千)宝鉴,云通印完,已发出大半。成本甚大,要支钱,待钱到手,方将单子寄来,只发出三千多文钞,一万三千多本宝鉴。钱已使过千余元,言明年开春印。岂知天地鬼神不容,先日单子寄来,次日即遭火灾。此事任彼良心,光之书有在钉作处,有在后面小屋,均未烧。然彼居心奸刁,能不借灾讨巧,只可任彼所为。闰月当往上海续印。凡出钱者,按钱交清,一文不欠。结缘一事,只可从减量力耳。祈与汝母妻等说,要认真念佛,求生西方。庶可出此苦世界,作自在人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六
复周伯遒居士书六
二十一函,已收到。惜字棒,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若不措之躬行,则成亡八字矣。何可将字字改作小子,其词便成市井骂人之调,而下接八字,既亡已不叫应矣。凡佛法中文字,有关世道人心及大体,断不可随自意,亦不可全依来稿。即如南园说开示,此不洞事之无畏庵主,直与谤僧相同。而贵报净业月刊,天津居士林林刊,皆照登,可叹孰甚。彼云光礼佛毕,向东西两边作和南状,和南即是磕头,岂有法师欲说开示,先向东西男女磕头之礼。盖光礼佛毕,向东西拱手,彼便云作和南状。又升座坐已,因下边礼拜未加趺,即鞠躬合掌,以作示敬,彼云立于座傍鞠躬回拜,此虽未甚,亦失大体。又云戴眼镜,此种事不录,有何关系。光一向无事不戴眼镜,以此次与大众说梦东语录第一段及第三段之故,不得不戴眼镜,以眼花看不见字。此无畏庵主(此人恐是谢吟雪,乃初出家之女人,是日彼亦来会)太要体面,惟恐人不知道他能作文,而不知其文之有罪过也。亦如马契西所作之印光法师传,直是瞎造谣言,以凡滥圣。而海潮音一登,潘对凫用朱印一千本。安徽佛光社刊亦拟登,因以稿寄光始止。而陕西佛教旬刊亦登。此种不相干破坏大体之文,登之有何所益。宜看文钞卷一与潘对凫及马契西二书自知。非光太琐碎,唯冀不令人讥诮耳。
复周伯遒居士书七
复周伯遒居士书七
接手书,并香珠,谢谢。此珠久则开裂,光于光绪卅年曾买过,未月余即破,商人唯利是图,何可受此诓骗。去年所寄,并今所寄皆送人,而且言其久则或破,免致人不满意。甥妇纯姑,可谓女中丈夫,若能于尽孝之际,婉劝其祖父姑嫜,令其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可谓真佛弟子。今为取法名为慧纯,果能如我所说(详在文钞)而行,即是极乐之嘉宾,娑婆之导师。但以旅寓冗繁,不能详说,令熟读文钞,则不异长与彼说,上师虞之二妃,周之三太,与命妇大家(音太姑)之法矣,祈以此书示之。
复周伯遒居士书八
复周伯遒居士书八
两接手书,以外面冗忙无暇,故未复。慈悲镜,已寄普陀,不曾转来,勿念。今又接到宁波乾茂行信,言汝寄洋十六元,以后凡有款寄,当寄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真达和尚,则无展转去取之手续,何得不依前所说行。今为汝寄来文钞十包。寿康宝鉴,上海无多,待杭州书出再寄。令正令郎,宿具善根,当令发长远心,庶可亲得实益矣。现今世道,危险之极,若不念佛及念观音,则无依怙矣。
复周伯遒居士书九
复周伯遒居士书九
八月初一,以观音颂印刷延迟,至申催印。光不要一切,唯要你们一心念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已。廿三回山,由外面辛苦,目稍上火,而诸事丛集,日勉复三几封信,欲其速愈,用药擦三四次,致近二十日,不能一看文字,而文钞排样积百余页,种种冗务,日不暇给,汝信收到,故不复。汝母嫂等,(汝母更当婉劝生信发愿,此非世间之孝行所能比也。)既皆发心,当常与彼等按文钞中所说而为彼说之。此时不暇开示。文钞即是一部大开示。观音颂,今年印六万部,凡任者,自己要者,通交清。尚有令光结缘之万六七千部,明年印出,再渐渐结缘。文钞明年才能印。又有不可录,一同印。观音颂,已刻木板,大约明年秋可了。约五百元之谱,系一居士独发心,以备后来零星请阅耳。现今世道,真是一个患难世道,大家都在患难中。幸而得闻佛法,当认真念佛,庶可蒙佛慈力,令生则遇危而安,死则直出苦海,即赴莲池。前书事迹,无暇详谈。今将法名,开于本单寄回,令彼各各努力觉返。宝姑更须努力,以众生在迷,须常存觉照,庶不至或有尘情,坏此清操。一日未死,一日不可放纵,方可全受全归。故曾子于临死时,与门弟子云,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一切人皆当如是,而孀贞更当勉力。庶可师范女流,镇定闺阃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
新生机撷要,亦可为止杀之渐。旧生活的批评,何得录此。彼只知旧的坏,新的男女自由恋爱,打倒伦常,打倒廉耻,子弑其父,尚得奖誉。美术学校,使数女人裸体,数十男学生在周围,以所见之何方面,各各描画,当作一种功课,此无廉耻之女人,尚属教员之职,月得薪若干。新的又何尝有益于世道人心。欲挽回世道人心,何可登此种言论,自己宗旨,也不顾了。以后凡这些瞎捣乱之魔话,切不可登,免被明眼人见诮。净业社记,不洞事务,乱说道理。作拱手状,云和南。坐而未加趺,云立于座前。光最不喜人记录文字,以记录者多半皆不如法。前日之函未到,亦不须再寄,光事极冗烦,无暇看。文钞令寄五包,寿康宝鉴令寄三包。钉好当即寄来。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一
光于闰月初五下山,初七至申,所言西湖赎鱼款,此不须拨。此时所最急须之款,即养狗费。以杭州市政府令人捕街上野狗,杀而丢之钱塘江中,已摔死百数十条。佛教会祈彼送之佛教会,已有近二千只,每日一狗,须一分五厘食费,二千则日需三十元。尚有派人料理,死则焚烧等费。光亦捐一百元,又拨友人助款四五百元。贵会欲助此款,当汇杭州新市场龙翔桥功德林,交钟康侯居士,彼收到,当寄收据以报。现在风云变幻,朝暮不同,不要事不须来。如有事必来,宜先到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一问,或恐光未上山,则可就申会晤。去年浙江印刷公司被烧,今又令上海大中书局印文钞(一部七角)五千,安士书(五角九)六千。杭州赔长支费一千六百元,印宝鉴二万。漕河泾监狱,印弥陀经白话解(一角五分)二万,嘉言录(一角七分五)二万,感应篇直讲(尚始令排约五十页)印一万。此诸书若了结,光明年当隐避于不通邮局之处,以专修净业,免致临终手忙脚乱,为法门辱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二
前来太平寺所捐四百元,次日交魏梅荪居士作鲁赈用。梅荪次日即将收据送来,以汝云月底方归,归时尚欲来故,且存以待。至今未来,知已回去,故为寄来,以免会中或有疑议。光大约十五回山,七月复来沪,以请印书事。弥陀经白话,嘉言录,此次已无多少,待下次印出,当为寄来。此次若文钞有余,当寄数包,弥陀经白话注,嘉言录,多寄一包。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三
接五月十五手书,知由往返劳顿,虚火上炎。想目疾已经好之久矣,如犹未愈,当至心念观音圣号,必能立效。所捐四百元之收据,于五月初七由邮寄去,想收到。初以汝言复来,故且待之,至初七,知已回去矣,故为邮去。现今之政,如出一辙,于正人心正风俗等,皆置之不问。凡预作逐僧夺产之前茅,皆认做莫大之要务,而切实行之。此种固不宜袖手旁观,圆瑛法师尚在泉,当相与斟酌挽救,或不至过于酷烈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四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四
六月初五一函,谅已收到。兹接五月廿一函,云眼疾尚未愈,而热无避处,又加时疫。此众生同分恶业所感。祈遍令乡人同戒杀生,念观世音圣号,以期疫疠消灭。果能恳切志诚,决定有大效验。即汝之眼疾,亦当由宣布此语,而得痊愈。茫茫大苦海,观音为救苦之人。倘人各志诚持诵,若或疫死,天地亦当易位,日月亦当倒行。若泛泛默念一句二句,即欲得起死回生之效,虽菩萨大慈,非不肯救济,但以彼心不真切,决难感通。祈与乡人详说之,则幸甚。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五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五
前收据函已知。兹接月刊并放生报告,俱悉。观音圣号,乃现今之大恃怙,当劝一切人念。若修净业者,念佛之外专念。未发心人即令专念。以彼志在蒙大士覆被而消灾祸耳。待其信心已生,则便再以念佛为主,念观音为助。然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如愿耳。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六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六
去年两接手书,以冗忙未复。今二月下旬,当往上海料理印书事。六月仍回山。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九月印书了结,当灭踪隐于一切人不知之地,以期终此余年,专修净业。否则终日为人忙,必致误自己生西大事。近来精神日减,应酬日多,若不隐去,则后来更难支持矣。佛法中人,通皆做梦,不顾大体,只期自便,以致法道日衰,外侮日众。幸有一班居士为之卫护,尚未即灭。否则佛法之名,早已不闻于今之世矣。近来人心之坏,坏至其极,而有修持者,颇多感应,尚可稍为维持。不然便从此湮灭矣,哀哉。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接手书备悉。毁佛风潮,到处皆有,若无人维持,则佛法将断灭矣。所寄十元,为寄十部闺范,每部纸工印费合八角八分。包内夹二本阴骘文图证,及二包观音颂,皆结缘者。南华女子学校,若得是书而为懿范,则所有学生,便可以为闺阃之懿范,作女流之仪型矣。去年印三千部,今年本欲多印,以时局不靖,只印二千五百。光于九月间定规灭踪,所有有纸板之书,当交居士林经手,有发心任多数者,则不妨与彼交涉。闺范系石印,不便印。若有多数如二三千部者,则须问居士林能经理否。汪与汝诗均好,光向不会诗,兼以冗繁之极,今为附函寄回。无要事不须来信。若到九月,则万勿来信,免致误事。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八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八
所言临隐时赐一函,以为圭臬。然则一部文钞,皆系闲言语乎。程子云,遵所闻,行所知,何必及门求吾哉。今谓只此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此八句,若能依而行之,为圣为贤,了生脱死,皆有余裕。佛法要妙,唯在乎诚。汝能始终守之以诚,则更无可言矣。谈玄说妙,弄口头,求神通,宜置之东洋大海外,方可亲得实益耳。况彼犹以炼丹运气为道者乎。彼三节妇,均能持斋念佛,当令彼决定求生西方,切不可求人天福报,庶不负此数十年之冰操耳。陈德芳法名智德。张普糖法名智普。周悦禅法名智禅。彼等既皆住于寺庙,当须至诚恭敬,礼拜持诵。切勿夹杂炼丹运气,或顶神附鬼等,以招无知者之恭敬供养。能如是,则是真佛弟子,决定可于现生出此娑婆,生彼极乐。恐彼等不大通文理,祈为彼方便演说。令其知佛法固自有真实道理也。智觉行持,可谓难得,所谓法门伴侣,出世友朋,居家学道,此实为可移风易俗者,幸何如之。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九
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九
十六元收到勿念。当为寄书之费。开士传收到。现在是一患难世道,除大士则将何所依。果能志诚恳切,决定冥蒙加被。是知菩萨之心,与众生之心,觌体无二。但由众生迷背,故致相隔。或以患难之故,专心忆念,自可立见感应。譬如戴覆盆者,常不见于天日,倘去此覆,则天日固在头上也。祈与一切人说菩萨之灵感,令其常念,较谈玄说妙者,其益多多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十
复周伯遒居士书二十
光本拟九月底即隐,以历史感应统纪排印因缘,故致迟迟。香港早已函电催促,明年正月当即前去。厦门寄住,且作罢论。历史感应统纪,过数日当即寄几包来。此书可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据。此次排二付纸板,各印二万部。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一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一
令慈及智觉久困脾疟,幸已痊愈。令寄一截疟妙方,祈为印送。庶可同人,均免此苦。
治疟疾神方
乌梅(两个) 红枣(两个) 胡豆(一岁一颗,如其人一岁,即写一颗,十岁即写十颗,照此类推)
用一条白纸,写此三种。乌梅红枣是崖的,唯胡豆须按其人之岁数写。写好折而叠之。于未发一点钟前,捆于臂腕之中。(即手上肘下之中间)即不发矣。亦不买此三种物,但写此字而已。其灵不可思议。捆时勿令人知,须分男左女右。
苏州曹崧乔,去年将此印许多,下乡收租,令其分送。乡愚不识字,即将所印之纸捆之,并未另写,亦会不发。汝不细心,此方已载于安士全书之后。奈其字过小,人不介意。宜广为印施,实为莫大利益。念法华经,也须要以此功德回向西方,则与念佛功德无异。若不回向西方,则是自分其心,念不归一。临终便难定得往生。此实最要之一著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二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二
接手书,知近数年来,全家安乐,不胜欣慰。所馈十元,当作印书之费。光近来目力精神均不给。近十余日以人事校对,信札积二十多封,均未复。已于去冬力拒信札,凡来均云以后再勿来信,来决不复。仍旧源源而来,以交通太便故也。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三
复周伯遒居士书廿三
手书备悉。经济艰难,当从简朴,不可硬撑架子。南洋之行,且祈取消。自民十七,南洋商家多半破产。有往南洋募缘者,均不敷川资。南洋以橡皮胶为第一出产,英政府把持不许贱卖,每担卖一百六十多元。十七年受某国人骗,谓若不贱卖,再过两年,吾国树大,则无人买汝之货矣。遂偷卖。一家卖而全市卖,不到一月,大商家倒数十家,现在更贱得不堪。光一弟子将此情景说与光,故云南云栖寺虚云和尚之徒修圆,以云栖寺亏空,欲往南洋化缘,光劝勿去。不听,后由云南汇款去,方得回国,南洋所化,尚不足供川资耳。光近来目力大衰,无十分要事,勿来信。
复谢子厚居士书
复谢子厚居士书
徐某肯提倡净土甚好。彼上前年以醒迷录一本见寄,祈为排印,前年附于坐花志果之后。去年腊月,同一川僧来报国,住多日过年,其僧袍子也未带。过年后,光呵斥之曰,汝为僧,当于岁末年初祝国祝民。汝远出过年,袍子也不带,可知汝成年也无礼诵持念之事。幸同徐居士来,否则报国单也不挂你的。徐既由支那内学院结伴来,则徐亦是只说空话,不务实行之人。否则何肯相伴,令彼辱及于己乎。此种人,如来说为可怜悯者。
复谢慧霖居士书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一
光去年以料理刻经事,故于七月廿六日下山往扬州。顺便至沪苏金陵,至九月初五由扬回沪。友人邀以往杭,由杭回沪。以缩小排印安士书故,又耽搁数日,至廿四日方到法雨。见阁下所寄七月廿六七二函,并坛经,天乐鸣空二书。以月余未在山,外间信札颇多,一时不能遍复。至十月初三日复阁下书,又寄商务书馆所印文钞五部,新刻刻藏缘起一本,作一包付邮,谅已寄到贵府矣。安士全书,为天下古今善书中冠。光绪七年张凤篪先生之尊人溥斋先生名守恩者,刻于扬州藏经院。其板笔画过细,故未经刷多少,而字迹模糊,兼之错讹甚多。光十余年前,早欲另刻,为之详校。至七年得友人刘芹浦出资,故其志方满,八年始刻成出书。一二年来,刷二三千部。去秋友人以世道人心陷溺已极,以故天灾人祸,频频降作,劝光缩小排印安土全书,普遍流布,以为挽回之计。光遂不揣浅陋,为之提倡。蒙政商各界赞助,至腊月计已有二万部之承任。十七日接到重庆佛学社章程,知佛源老法师被官绅推出,于长安寺弘扬法化。因致书源公,祈告当道,将安士书印万余部。川省各县各散百部,较在一处讲演,更为获益广溥。以此书浅深俱备,真俗并诠,深则见深,浅则见浅,断无一人不能领会,不得利益者。又恐渝地一处,或以费巨,难以全任,又为阁下致书。祈阁下告之成都当道官绅,协成共举,则八九千元不至吃力矣。今正月初七接到片香集,以冗务甚烦,略为翻阅少分,遂置之。至十九日方接阁下寄片香集之函,方知阁下已在重庆学社。所言八月已出门,则光十月之函与书,当在家中,并腊月之函,当并要来一阅。光之此举,法颇严明,绝无弊窦。倘阁下不以光之狂悖,祈与首长言之,祈其设法广布,亦未始非国民之福。即不能每县百部,减数亦无所妨,详观章程办法自悉,此不备书。片香集既欲令名人质证,以祈流通,似不宜一本转致。光目力不给,不能多看,当即寄徐蔚如。(名文霨)至于李证刚居士,(名翊灼)宜另寄一本。证刚未与光通信,其住处光知之,在江西南昌府松柏巷刘园临川李宅即是。刘洙源文理甚深,观张君行状,不胜感佩。川中既有高人,又为提倡,实为川民之幸,亦属法道之幸。至于弘法一事,当观时机。当国家太平,人心淳善时,宜多分依实际正弘。当此惨无天日之世代,当先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化其刚强,旁攻侧激,动其良心。知所法戒之后,再用正弘,方为唯一无二之道。(元月廿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
接手书,不胜感愧。重庆佛学社,既由舒次范主任,当不至或有失误。文钞刻二部,殊非易易,以现今刻工甚贵,全部文钞若刻,当须九百多页,每页非一元不能刻。光前在扬州藏经院刻一部,四百多页,作四本,此系民十商务所印之二本者。此次增广文钞,系打四付纸板,二归中华书局,二归光。去年杭州烧去一付,只余一付。如欲广为流通,似宜照样另排一付,多打几付纸板,较为便宜。上海漕河泾监狱排工,比书局贱一半多。四百十五六页,不过二百元。(每页不到五角,中华书局须一元多)打纸板亦颇便宜。整理天下之心诚善,而其事虽圣人亦不能为。且于家庭乡里,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尤须注重于教女。俾家喻而户晓之,亦聊以副整理天下之心而已。四书五经,由无通方眼,每每与圣贤所说背驰。唯识自本心者,方能发明圣旨,不致误人耳。因果之理,儒者视为异端,其悖圣道而启后世之战争者,皆此种理学所致也。汝既欲皈依,且作将错就错之计,今为汝取名慧霖。盖以火宅烈焰,非智慧霖雨不能息灭。自行化他,悉皆如是,且勿曰吾何有此大力哉。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果能依儒释圣教而行,未有不群起而应之者。令郎思孝,当名宗慈。以梵网经令行放生业,谓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于一切有生之物,皆作宿世父母眷属想,生慈悲孝顺心。不但不妄杀,亦不宜食其肉,以肉皆由杀而得。若用钱买放,其放有限,若不食肉,并抱此志愿劝导一切,皆悉爱惜物命,则其功德大矣。宗主于慈,其于仁民爱物之道,庶得其实。若杀而食之,犹曰爱物,此掩耳盗铃之计画,物若知之,必不生感恩之想。感应篇汇编,宜令熟读,此正本清源之要务。以五经四书所说者,或散见于各处,或义晦而难领会。此既熟读,读五经四书,一见此种话说,即便心领神会。理学务躬行,而不知此义,反指为异端者,皆见理未的,救世无术之流类也。慧庸有信来,已收到。观音颂,想次范必能分给。现光已回山,秋间犹当至沪,以了印书各事。拟明年避居不通邮局之处,专修净业。免致徒为他人忙,自己大事仍成空话。(五月二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
接手书,不胜欣慰。居官乃行道救世教民,其关系甚大。今人多以官势敛财造罪,殊可叹恨。阁下以大菩提心,行一邑父母之善政,乃一邑生佛。又宜以因果报应,时为告谕,则其利溥矣。文钞扬州藏经院系木板,比此少上百篇,其价比此贵多矣。此次印二万部,商务印书馆以纸不易办,未曾私印。其意盖欲用有光纸,故现无发行之书,亦未定价。即日令友人寄十包,至则代为结缘。待后定价,当为通信。(元月廿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四
接手书如面,训词好极,但恐学生不能领会,则辜负婆心多矣。念佛会简章,适宜合机即已。今之无论学堂佛会,皆须认真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庶可望后来之太平,否则便无望矣。(十二月十七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五
五经四书,本是教人为善之书。世多以文视之,则便当面错过。若感应篇阴骘文等,直陈因果报应之事,俾人一目了然,实为有益。彼大言理性,不提因果报应者,徒欲得高出人上之名,而不知所以高之实。且无普引一切人悉皆遵依五经四书之道之法。如是人者,光固不愿人学也。以其只能作自了汉,不能普利一切也。(三月廿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六
今人稍聪明,便自大自是。末世凡夫欲证圣果,不依净土,皆属狂妄。参禅纵到明心见性,见性成佛地位,尚是凡夫,不是圣人。光极庸劣,无学问,而确有不随经教知识语言文字所转之守。汝若肯信,且从易下手,易成就法上著力。如不以为然,一任汝直证十地,作真名儒。人各有心,何可强勉。光照像有何可观,何不常观佛相乎。(八月廿六)
念佛一事,行住坐卧均可念。若用心事,则不便念。不用心事,一路做事,一路念佛,两不相碍。岂照应儿女,便不能念佛乎。唯佛前长念,为不便耳。但取心中长念,固不必定在佛前念。早晚宜礼佛念十念。此外则随分随力,皆能念。小儿亦当令常念。以小人无事,终日顽耍,若令念佛,则不知不觉消除恶业,增长善根,是为最有益于身心性命之事。现今新学派多多不认父母,或复杀害,当于知识始开时,即教以做人之道理,因果报应之事理。则大时自不至为邪说所转,否则难之难矣。今寄到光明之路一包,末后有非洲吃人之一篇,可知习惯之可畏矣。
此系与湖南一居士书中所附,因误寄退回,故成无用。因附书中,以作劝家属小儿之助。
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前接手书,昨又接所印各件,备悉。修行唯随己身分而立功课,非可执一以论。但决定不可不依信愿念佛,回向往生一法耳。一门深入,万善圆修均可。若弃捨净土,于别种法门一门深入,并万善圆修,均不可。以仗自力,决难现生了脱故也。世之聪明人,每小视净土。某甲之守秘传观法,动云有所证悟及先知等,盖已涉于魔外气分。既不受谏,当各行各道。不必与彼往返,亦不必屡言彼事,以免暗祸。所印之上政府各条件,均好。奈政府志在夺产,不在明理,恐难得效。然由此亦可消彼酷烈,而稍形和平耳。某乙乃某丙弟子,未见其人,今见破尊孔论,乃完全一无知无识之恶劣小人。何可振兴佛法,宏阐密宗,为震旦现世之释经三藏乎。打倒废灭铲除孔教,则二帝三王之心法,三纲五常之伦理,亦当打倒铲除。不意以欲兴佛法之人,出此极恶劣鄙陋之语。则彼将来之兴佛法也,未必非灭佛法之基址也,可惧孰甚。与某乙书,剀切著明,恐彼魔气深厚,不肯见听。若能见听,则利益大矣。某乙乃某丙弟子,彼师徒均有好立异议之病。在彼只欲显己之德之才,而不知其令具眼者不肯一挂齿吻也。上海尚未见闻其书,以故汝之书亦不愿分送,以期泯而无迹,不为佛法累也。若其书已行,则固宜遍为散布也。上海现有名某丁者,亦某丙弟子,令人持咒,(每表示己有神通)谓一百日即可成佛。不具眼之信心人,如蚁聚乌合,已达千数百人。佛法垂末,现此怪象,可虑之至。光拟于八九月印书事了结,即灭踪长隐。以后无论何人,均不与之相往还。以免竟月穷年为人忙,于己有损,于人无益,待至临终,或难往生,不得不预为计虑也。五月底当返普陀,过六月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月前有信,寄上海太平寺。八月后千祈勿再来信。以既灭踪已,则无地可投,亦不再答复也。现在所最急务者,在注重因果报应,及与躬行。彼谈玄说妙者,若不注重因果报应及与躬行,则适以助其邪见。法无定相,须契时机。(三月十七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八
现在时局,危险万分。沪地除租界外,凡中国地界,大都搬去。今午一句余钟,江梵众居士持书至。问其为何而来,言欲观名胜,并参拜高人。光令速即回川,彼云可迟一星期否。光云汝无要事,何得故迟,设若战事一起,则进退维谷矣。明日即归,以免高堂倚门之望。彼云明日定归,随即告退。囗人凶恶之极,中人只好与彼对抗。凡囗囗囗囗囗囗各华侨,通令回国。囗人之在中国者,亦皆回国。一二八之战事,尚未有此命令。此次吾国纵不亡,而人民之死亡,当在十之八九。唯有劝一切人念观音圣号,以为生死之善计。死即往生,生或化吉。昨已函申新报令其登劝词,日期尚未定。又令漕河泾游民习勤所,印四五十万单张,发寄各处,以尽我心。汝见息灾会法语,函沪加印寄川,此系佛教日报社所印,非光所印者。光所印者,比日报社多。灵岩开示,又数验方,及毒乳杀儿之广告。此事从来未曾发明,去年始发明。本拟印六万本,令先印三万,再续印三万。续印之书,已将装钉。若无战事,又须续印四万,藉以宏法,而广布防止毒乳之祸。汝拟刻板,此事若已行,则不须中止。(若刻一二张,亦可止)否则刻一付板,印的认真,只六七千本。若照书店中印法,其字均不十分明了,可印一万多本。若用铅字排板,打几付纸板。一付纸板,可铸五六七次铅板,一次铅板,大印刷公司有托机者,印万十百万亦无碍,小印刷所买不起托机,也可印二三万。如其战事不成事实,光印之书,汝愿任若干元,随汝发心。不任亦当为川寄若干包来。如此办法,省钱省事,而且不须屡次校对。光于民十二三年欲将排印之书,通打四付纸板,一留以自用,一寄四川,一寄哈尔滨,一寄新加坡,俾彼各得自印。因写信三处问其能办与否。各回信来,言彼地之纸,比在沪印成之书并寄费尚贵。而印刷之技,远不及沪。由是取消寄纸板之心矣。此事我已办十七八年,汝不悉知,故为络索一上。(七月初一三句三刻)
复谢慧霖居士书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九
前复一函,谅已阅过矣。以战事故,上海交通阻滞,不能由航空递。灵岩开示,乃去冬十月十七,由沪直往灵岩,夜间所说,历叙往事,次日即回报国入关,非为灵岩住持也。上海战事起,习勤所现停办,倘战事早结束,当续印四万本。(初三万,次三万)有十万本之传布,则后世不至常罹毒乳杀儿之祸。所汇十元,即为印资。光颇畏奔跋,不但川湘甘地不愿往,即灵岩也不愿往。死生有命,何得徒劳。况老年气力衰弱,与其奔跋劳碌,不如受炸之痛快。况未必便炸乎。是以绝无一念他往之心也。(七月廿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谢职闲居,专修净业,幸甚。今之宏法者,多喜自立章程,不肯依前人之省心力,省工夫之法以行。虽其心广大,然论其实益,则当逊古人所立之净土法门多多矣。为显我为通家,不依前人成法,若是上上上上根人则可。否则固宜从省心力处用功,则利益易得矣。(七月廿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一
孝经略义,已看一遍,其论议甚淳正,唯广扬名章,驳俗学,误解名义为名誉,则与所谓利益者同科,其相去无几何矣。夫君子之名,何得独立于名誉之外。但宜以实副名,则为君子之名。否则或为求其空名,则必至种种邀求沽钓。则其名也,正是天诛鬼责之铁案也。所谓利益,尽子臣弟友之分者,岂无利益乎。以身率物,相观而善,何得不是利益。此语甚有病,虽绝未驳佛,已含有驳行种种利人利物之病在言内。当此弱肉强食,自私自利之极之时,何得用此种语言,以起人藐视作利益事乎。夫欲树一醇儒之帜,以期天下后世指而称之曰,当某时有某先生者,为能躬行实践子臣弟友之道,以继往开来,俾圣人心传,得以不绝。其能令斯世之人,或从或违,俱所不计,则可矣。若犹欲不解此文义者,及唯以口说作实行者,悉皆以子臣弟友之道,实实落落行去,不借重因果报应,利益祸害。则其所望者,亦只空名,并利益亦不得矣。(七月初二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孝经略义复函,当已收到。观孔子纪念之文,实为得其纲要,于讲道理则得。欲借此挽回世道人心,尚是只轮单翼,颇难收其实效。先王淑世善民,有教有政,当人心淳善之时,只说其理,人自服从。现今是何世道,汝只知守旧章程,不知变通。于留纯儒之名边则可,于普转中下人心则难。是故当以因果报应之理为之辅翼,即所谓政教并施也。(因果亦如刑政,可以折服强梁。)汝守儒分,亦非不能发明因果,福善祸淫,惠吉逆凶,以及古圣贤聿修厥德,永膺多福等。岂儒者亦不宜言及乎。而洪范五福六极,实示人以三世因果之理。在儒书中,此为最深,最有关系。先儒不信有前生后世,故一归于皇极,而绝不肯发其深蕴。以致因不知因果之故,现出废经废伦等禽兽行为之相。今当此相大现之时,仍只守说理一途,则用力多而得效寡矣。洪范五福,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此五者,岂由王者之所主乎。六极之凶,短折,疾,忧,贫,恶,弱,亦非王者之所主也。此实前因后果之大宗,乃约前生今世而论福善祸淫之天道也。实则天亦无权,不过随彼所作之善恶而畀之,儒家所谓命也。此命亦自作之而自受之,天何尝与此厚而与彼薄乎。三世之理,唯佛为大发明。儒教圣贤,亦略示端绪。无如理学以欲有异于佛,竟将圣人治天下之大本,废弃不讲。徒欲以尽义尽分以宏儒教而启牖人。适见其知见之偏,而背畔乎圣与天也。五福六极,若不约前生之因说,则向之与威,从何处施。可怜哉,后儒也。可怜哉,天下群黎,被此等高明人,抉去其希圣希贤乐天知命之眼目也。光之所说,不知是抉人之目,抑为与人以明也,祈裁酌。(编者案,朱子晚岁失明,岂非报乎。)整理佛教,实为护法之要务。然须审察利弊,庶可得其实益。至于送僧于藏学,拟沟通川藏佛法,此实外行人之计画。吾国佛法,法法完备,所欠少者,唯密宗耳。言沟通者,须明本有之法,然后以其余力,学彼密宗,以辅翼本有各宗。今以未曾致力于各宗之僧,令从留康某等之魔王学,学成之后,必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如某某之欲打倒废灭铲除二帝三王之道。其于儒教佛教,均大有关系。汝是明理之人,刘公一番好心,固不得不遵。然古今立法,均须询及哲士,方可施行。岂不计利害,而但取其即行为是耶。使不见某某之魔知魔见尚可,已知其为魔,而又令未魔者依魔去学,则不为魔民魔女者,盖亦少矣。此事关系甚大,光不得不说。不过光与汝说之言,不可向彼不知者直述。当委曲婉转引前之祸,为后车之鉴,则可矣。(宜先学本有之佛法,不学此法,即是捨家珍而行乞耳。)不学佛而不能知儒。不宏儒而无由宏佛。五伦三纲,皆菩萨六度万行中事。某某佛教新青年会章程,教人行六度万行,八大使命,而无一字言及因果报应,纲常伦理,及与净土。吾不知六度万行作么而行。此亦某弟子某某之伴侣也。祈阅毕付之丙丁,切勿示人,以免彼党见忌。(七月十八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三
前日真达和尚由上海来,持居士书并讲演稿,阅之不胜欢喜。杨棣棠数年前,颇为提倡,故居士将其书札印为两本。后欲著儒释一贯,欲光作序,托山东臧贯禅转光,贯禅亦不说杨之住处,光亦不问,仍交贯禅。次年杨有函致谢,亦系由上海居士林转来,此后了无消息,已四五年矣。光问居士林,棣棠曾有书来否,云无。或者放下身心,切实用功,欲得大明儒佛之道于世,亦未可知。汝所讲者甚好,实为根本要义。唯第一章论孔子之天命一段,完全师法宋儒,完全与孔子诗,书,易,春秋之理与名义相悖。儒教诸书说天,那有约佛教理性第一义天之义。宋儒见此义高深,窃取其名义以自尚,欲与佛教争衡。而竟将实事说做空理。汝学佛有年,何得尚不知宋儒之过,而欲袭之以开人正知乎。佛教事理,性相,修证,因果等,不相混滥。宋儒专取其最深之理谛,其余事相,概皆抹杀。以故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谓天即理也,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由此一般眼中无珠者,奉其学说,大家皆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为佛诳人之法。纵有见得及者,以门庭虚荣心盛,欲百年后主入文庙,亦不得不人云亦云。道学之明由宋儒,道学之灭亦由宋儒。自兹以后,多半人,皆以因果生死轮回为渺茫,以致善无以劝,恶无以惩。向无欧风,尚可支持人道。近来欧风东渐,竟公然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学说,与其实事,通通演出。此之祸根,完全从宋儒来。光每一思及,不禁为儒教痛。偶与一二知己者言此义,绝无一人谓为不然者。在彼当日倡此学说,其意恐人谓儒教之义,浅于佛教。得此义以维持,庶不至天下后世之人,完全崇奉佛教,而藐视儒教。不知数百年后,竟得此之结果。所谓欲大明儒教,适成其灭除儒教也。哀哉。儒教圣人之本,吾人不得而知。论儒者,必须按儒教所立之地步身分而论,方可无弊。汝后之诸说,均好。唯此一段,光已知汝佩服宋儒之固执甚坚。当此群灭儒教之时,尚不知因何而得有此事,而袭此故套,欲今后同师宋儒执理废事之说。又欲贡之棣棠,若棣棠是真通家,决不赞许汝此说。若尚依附人言,则将引棣棠入于执理废事一门,其祸岂有既极。光是以不寄与棣棠。而略说宋儒心病,及因此致成此时率天下之人,同归兽域之恶极世道也。汝若谓光所说者不是,请熟读诗,书,易,春秋说天处,看毕竟是宋儒之失,是光之妄也。孟子,荀子,告子,及所有儒书之言性处,若按儒家本宗论,则光不敢置喙。若按佛教论,则彼之所言性者,皆属于情。虽名为性,不得谓之真如不变之性。倘此处一笼统,虽能利人,亦伏有误人之机。若知是情,则谓善,谓恶,谓善恶混,均可。若认此为真如不变之佛性,谓之为善,尚属赘语。况又谓之恶与善恶混乎。古今大聪明人,每好自立门庭,不肯人云亦云,故致有此种议论。正所谓世界原清平,唯人自扰乱耳。又汝久慕棣棠之名,欲与之相磋磨,此稿何不令人抄好,而潦草如此,殊失交友之道。光直心直口,不计人之然否,祈为慧谅。(杨朱之学说,于世毫无所益,何可与墨并论,补论。)
又,许止净又将历史统纪,略为增修。李耆卿拟刻木板,以期永传。(请一极高写宋字人写而刻,亦甚认真,不惜工本。)此须二年后,方可出书。现又令照旧式排板,亦排两种,缓办不急,大约年内或可出书。此板排成,纸板打好后,去年所打之八付纸板,悉付祝融,庶以后同得阅此善本矣。无事勿来信,免得彼此劳神。某某由此二书,真有正知见人尚肯挂齿乎哉。枭鸣獍嗥,谁听此音,何须提及。(五月十三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四
今日之世道,乃患难世道,欲其于患难中不遭患难,非志诚恳切持念观音圣号不可。而况身膺邑宰,当土匪军横行之时,若不仗佛慈威,欲以自己才智料理,则难如登天,险于履冰矣。若秉除暴安良之大慈悲心,即得此种恶类,势必须办者,但存哀矜之心,自不至于结怨与遭祸也。去年一弟子曹运鹏,在安徽广德作县长,因办一案杀过人,其党侣谋报仇。彼于十一月间退回上海,至腊月十三来十人至其家,问彼在否。其妻言出外去,其妻与女十九亦皈依光,见其形势,志心念观音。匪搜其箱得二千元一折子,及百余元现洋,遂坐其家候彼回。彼回家,见十人各执手枪。问其所以,言特来报仇。问为何事,言为办杀彼之人。问以何故行杀,遂言由上宪发来令杀。彼云此系上宪之命,非曹某自杀。匪徒不以为然。问汝等可认得曹某否,云认得。相谈许久,匪徒不耐烦,谓大家曰,我们且去,明天再来,遂去。曹运鹏与匪谈说许久,问认得否,言认得,而竟不认得。且不问汝是甚么人而去,期以明日再来。匪去后,运鹏打电话于银行,令勿给钱,恐匪又来,挟家同往青岛去矣。此种感应,多不暇书,能实力持念,决定逢凶化吉。演稿包内,附闺范一部,寿康宝鉴二三本,令子弟详阅。庶不致斫丧元精,致成孱弱,及与夭折也。明道师在上海赫德路佛教净业社办流通,若欲请所有诸书送人者,照章程直与彼信可也。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五
接手书,知为法为民之心,犹如昔者,足可征其具坚刚之志力,不与时俗浮沉矣。涪陵,系佛法不到之地,最初开办,不宜即于高深处下手。宜先表示其高深处,非今人素未修习者所能即得。然佛法固有大方便法门,令无力即得高深者,修持净土法门,并须极力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果能如是以修,则可以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若得往生,则所得利益,较彼能修至高至深之法者,亦绝无所歉,尚有过之百千万倍者。以一则专仗自力,一则兼仗佛力故也。如此以说,彼决不敢小视净土法门,而修高深者。若不如是以说,彼必以高深自期,以净土法门归之于愚夫愚妇。究其实益,或少知名相,自高自大,毕竟难以得断惑证真之实益。究其结果,则欲望彼愚夫妇仗佛力带业往生者之肩背而不可得。此天下古今好说大话,好以通家自诩者之通病。吾人既欲利人,若仍踵袭其迹,则成宋儒欲卫儒教,故破佛说。究其所得,则成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实祸。使彼亦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人当有所畏惧,有所冀慕,世世相承,不敢以此等事为佛骗人之妄语。则欧风再烈,何至少数信从乎。况胥天下之伟人杰士悉信从乎。呜呼哀哉,灭儒教者,非欧人也,乃宋儒也。宏扬佛法,不在真实行持处注意,唯以玄妙为事者,其弊亦与宋儒相同,故不敢不与汝一发挥也。近来密宗大兴,然某某某之劣迹,已大为露布。闻重庆佛学社,完全变作密宗道场,彼成佛之易,往生之易,直同反掌,居士恐亦为之感动。但思某某多年专学密宗,其见识如此,决非成佛及业尽情空之气分。则彼之所学者,殆非如来所传之密宗。使真正如来之密宗已得,何致香臭亦不知,而任意侮蔑圣贤也。(六月初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六
学说之误人,只在最初几希之间。其后之结果,则无法可收拾矣。宋儒窃取佛教理性道理,而不知理性由事修而为成始成终之据。以故拨无因果报应,及生死轮回,致成今日之灭绝伦理之世道也。汝于佛学,颇有见处。对于初机,不先以事修为事,而以第一义谛为训,其错也莫能喻焉。百丈错答不落因果一语,按实理亦非有错。以教不投机,致人误会,遂致堕五百生野狐身。所以古人谓宁可著有如须弥,不可著空如芥子也。上帝临汝,无二尔心,在帝左右,简在帝心等,当极力为彼等说其事相理致。令彼等均皆严恭寅畏,常凛对越之诚。若尔即不发明第一义天之深理,而亦决不至于悖谬。若完全不按事说,专按第一义说。俾上焉者虽悟深理,不务实修。下焉者便成肆无忌惮之狂徒矣。可不哀哉。汝欲利人,不但宋儒之派不可学。即凤篪先生之派,亦不可学。以彼重在理性,不注重事修故。宜步趋周安士先生,则其为益也大矣。今之人通害执理废事之病。汝又从而导之,其祸宁有底极。然不以光之所说为非,乃汝之大过人处。多有明知自己错谬,尚复极力辩护者,何止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也。杨子之学,直不足以挂齿之学。孟子当日,犹以为论,虽属辟彼,实因此抬高彼之声价。使孟子不屑挂齿,后世谁知有杨子其人者乎。教人先要识彼来机。否则且注重于事修,则为最稳妥之法则。杨子亦不可以为哲学。哲学用之而善,尚有益于世。杨子之学,似乎自任天真,实则戕贼人道。以人各不相为,则水尚无由而吃,况穿衣吃饭乎。世之人无一不仗人力,方能为生者。上自皇帝,下至乞丐,莫不皆然。彼拔一毛而利天下不肯为,不知彼穿衣吃饭,完全皆他人之力所得成就者,彼无一毛之利人处,彼亦不应受人一毛之利。此种邪说,尚有以为一家学说者,真是厕蛆与神龙并论矣。聂云台处,切勿再寄信,彼大病年余,今虽稍愈,不能用心及多说话。彼之相命,依子平家皆谓前去二年决难过,幸已过矣,但复原不知在何时也。许止净事颇繁,兼以色力不甚佳,以故不甚应外缘。杨棣棠已托明道师向居士林打探消息矣。历史统纪,令明道师寄十包,每包五部,大约可以足用。开会演说,体裁颇好,而办事之人,实不易得。今之无论何界,一动即立章程,求其能依章程实行者,则便难其人矣。若知其难,当从省心力处办。但期有益,不必定要合大章程。若必欲合大章程,或致小益亦莫由得,以人情太下作,不乐遵正式范围故也。(六月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七
明道师昨有信来,言杨棣棠之件,已寄去。云台之件,面交于彼,现比前较好点,能于房内行动矣。以后与杨通信,可直寄檀香山中华会馆,即可收到。尤宜书何国何岛,(恐是夏威夷岛)记不甚清,须问邮局自知。又宜用外国字,恐邮差不识中文,则或致误,顶好中外文并用。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八
近来念佛相应,欣慰。陈海超于民九十年间皈依过。(法名志净)其人好谈理性,盖聪明习气所使也。曾来信多谈理,光颇不以为然,后不来信。至民十九年(或廿年春不记得)令友人将一念成佛法门寄来,光见其序中推尊,且后印版权所有,又一本售洋三元,因将其书与其友寄回,而深斥其以凡滥圣,借佛法以求财利,彼后来信道歉。上海打仗,其厂已烧,则其纸型,当亦成灰,想彼利人心切,或又排印也。此种书唯大通家看,则不受病,稍聪明而事理未能了然者,便即以明白此一念为到家,则误人处正在其欲利人处。当今之时,人皆学空套子,此种高调且以不唱为是。不久当有歧路指归十包寄来。八九月间,当有物犹如此十包寄来,此书专记物类之懿德懿行,虽不言戒杀放生,实为戒杀书中之冠。因印六万册,其缘起序中说之。(六月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九
玉砫师人极诚实,与光同住红螺山半年。彼所说禅净之义,乃只在用功一边说。若谓此义高深玄妙,圆融透彻,则便有违经之咎。净土一法,俾凡夫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撇去此义,唯以一念不生,一心不乱,相同为事。直是违抗佛经,自立章程,以误初机者,故不得不为说破。光粥饭僧耳,老实念佛。人有问者,亦以此答。兼说因果伦常,何可云不测。以粥饭僧加以不测二字,岂非以凡滥圣,令光同汝俱获罪咎乎。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
汝谓川中危险,欲来苏州,然须知甚难。所言筹六七千以作全家过活之资,而自不能带,带则更恐有意外之危险,汇则百元须三十多元之汇费,此亏岂吃得起。现在苏州似乎安靖,倘东西洋战事一起,则上海及近海之地,均成彼等水陆战地,则苏州之危,危于成都矣。此光臆度之见,究莫能知后来之吉凶若何。唯汇水太大,此固人所共知者。祈至诚念观音一日,拈阄问其进止,或吉或凶,再做道理。五台志排好六七成。峨志尚未理好。五台志排完,即可接排,或可年内了手。九华志定在明年夏秋间。灵岩志亦当为彼修辑。毕则便离报国,远隐于人不及知之地,以终余年。报国非我所有,不过作客暂寓耳。人心通坏了。当权者倚势虐民,剥民脂膏,以助洋人之富,此心不知何所取益,无他,自私自利之心重,卒至自害害人,同归于尽。此之祸根,由程朱破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谓为佛以此骗愚夫妇信奉其教耳,实无其事,以人死之后,形既朽灭,神亦飘散,纵有剉烧舂磨,将何所施,又有何者复托生乎。此语大开一肆无忌惮之端。彼唯知教人尽谊尽分,正心诚意,而复将督责人不得不正心诚意,尽谊尽分之权,完全毁灭。后之学者袭取其谬,欲得纯儒正学之名,致治身治国之法,皆成枝末,了无根本。及乎欧风一至,则完全通身担荷,其弊而更加甚焉。所以现今事事皆是作伪,即如近世道学张凤篪,其父艰难困苦,竭一二年之力,以刻安士全书,彼无一语及之。此盖受宋人唱高调之毒者。凤篪笃实君子尚如此,其它浇薄奸伪之流,则又何能挂齿乎。人心全死,国何能存。所幸者尚有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当死生守之,庶不至来生并天地父母之名字不闻也。若不决定求生西方,来生便成禽兽人矣。何胜叹哉。(九月十五)
谨案,慧霖奉到此谕,全家斋戒敬诵观世音圣号一日,然后在佛前拈阄,连拈三次,皆为留成都吉,遂罢东下之议也。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一
前航空信,即接到,并送二位友人矣。前日寄一信,想已接到。今之宏法者,通是崖板章程,不知变通。仁王固可护国,讲之殊难领会,念之亦无有多少。若以普门品为救国而讲演,则三岁孩子,也会念观世音菩萨。若仁王经,则百千中之一二人矣。如此宏法,只得宏法之大名,难得护国之实益,可叹孰甚。思仁之法名,当名宗垚,此即古尧字,而完全是土,而亦不失宗尧之义。三土之高厚以自励,内尽孝弟,外行仁慈,兼以佛法为依归,则可为世模范,幸何如之。当须善教,切勿效今人皆自陷子女于罪海中。彼方以为我爱儿女,是爱有甚于杀。故致群起而杀父杀母,皆其父母不知教导之所致也。汝为成都具瞻,以后真欲利人,切勿死守成规。若前二次之救国举动,光不禁心痛。捨简求繁,捨易求难,捨无耗费而大耗费,卒至会念者寥寥,其为益能不寥寥乎。今年有一小女年九岁,得一怨业病年余,中西医看之无效,光令念观世音菩萨,并令饮大悲水,兼洗其患处,旬余即愈。一小男十一岁,亦如是。当大急难时作佛事,当愈简便愈有益。故曰愈病不在驴驼药,救急还须海上方。汝知之乎。(十一月十一灯下)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二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二
昨接汝普告文,词理均周到,所可惜者,不甚知事务。当此大劫临头,只靠一西僧,数百和尚,诵楞严大悲,便能止息大劫乎。何不普告全城全邑全府全省全国全一切人,日常志诚念观世音菩萨,以消此大劫乎。以恳切至诚之心,作清晰显了之文,痛哭流涕而恳告之。人各有心,当必大家发起,展转相劝,则观音佛声,震动虚空。匪纵不能灭,当不至于过甚。十余年前川中一居士,提倡持楞严咒救国息灾,以不能念者印咒作一小卷,俾带之身上,悬之门首,供之家中,其费亦颇有可观。而不知教一切人念观世音,则不需费。而一切老幼男女,同种莫大之善根。彼以章程与一小卷咒寄普陀,其时日已到,即写信已来不及。光但叹伤而已,并不与彼通信。今年川中又发此会,(或是去年,记不清。)又举前者为例,此不知是何人说,并非本会通函,故亦只可付之一笑。汝昨之说,亦复见不及此。是捨简便人通能行者,而只期一西僧五百多和尚消此大劫。非谓西僧和尚不能消,何忍令一切当受灾者,不令深种善根乎。是知措大事者,不计及小,究则以虚张罗为极致,诚实普行为不致意。光一向不喜多事,而一函遍复,固一一指明。何欲灭大劫,不一採取,而普劝同人咸念观世音乎。念观音除不发心者外,虽三岁孩子,也能念。念楞严则万中一二人耳。念观音毫不费事,亦不须费,念楞严非数千元不能毕事。为民上者举一事,亦须虑及于此。则事行则同,而实惠大相悬殊也。(十一月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三
汝无甚余资,何必为光寄钱。春间由重庆汇五十元于弘化社,汇者并未说明,弘化社亦不来问,遂去信重庆,月余亦未来信,后因德森师信中,方问弘化社,始知款来月余矣。远路寄物,必须标示清楚。近寄之中国政教略义甚好,然欲行古圣贤之法,必先揭后世卫道害道之祸。如疗病然,不去邪毒,即行辅助,则辅助反成祸害矣。当此大劫临头,欲为天下后世谋治安,尚畏忌不敢言先哲之弊,先哲有知,当痛哭流涕,声震大千矣。光一向认理而不认情。当此时际,尚不敢指斥辟因果轮回之非,而欲复古圣之至治,乃北辕而适越之见也。光殊不谓然。(五月廿三)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四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四
两次航信,以人事冗繁,未能即复。所立功课,无有不可。女校训辞,已于二次航函来之次日,并汝之信,一并寄云台矣,勿念。密宗道理,不可思议。而今之传密宗,学密宗者,各以神通为事,未免失其本旨。传者尚无真神通,学者谁得真神通。诺那来上海太平寺,言及密宗亦以往生西方为事。而阿弥陀长寿陀罗尼持之,开囱门,即能随意长寿,或即往生,此语何可一概。勿道尔我不能,即诺那也不能随意往生。一弟子以此事问光,光复之曰,此事理实为的确有之,但不可谓人人均能往。须知密宗要旨,在三业相应。果三业相应已久,便可从心所欲。未到心空而妄欲得者,或至著魔。此密宗一大关系也。(九月廿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五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五
当此时局危险之时,只好静守。若万不能守,再行逃避。若轻于妄动,一经离家,家业半属别人。欲回而又整顿,复原则难如登天矣。所言川僧听脉念佛者,民十七年,其徒以其师所作之文与偈,持至太平寺,祈光为改削流通,又祈作序。光阅之,谓汝师倒是有所悟者,但以禅净宗旨不明,以禅为净,以净为禅。俾念佛者不致力于信愿,而致力于参究。纵有所悟,由无信愿,不能仗佛力往生西方。由未断惑,不能仗自力了生脱死。汝要流通,我也不打破,汝自为之,我亦不为汝改削,亦不作序,汝印出来也不要送我,我也不肯为汝施送,其人遂去。向大中书局排印数千本,从前之名不记得,大中书局老板,送光两本,名禅净言行录。其偈居半,似有道理,但宗旨混滥,亦可令无知之人种善根,亦可令真修净土人弃信愿,此种书,光不肯干预。川中每出异人,有刘某者,皈依宝一法师,宝一庵中有湖南二女居士。刘为伪撰自知录石印若干送人,专门以大菩萨所得不思议境界,为此女人所经历之境界。意欲由此抬高其师之声价,其师亦于顶格批之以流通。有丁某寄光,祈光详批作序。光阅之云,此书万不可流通。虽无外道话,但专谈自己所得之境界,绝不说如何用工。初心人看之,均想此境界,必至著魔。此女人既能得此境界,何得不知误人乎。祈通通烧之,勿再送人。现在时局危险,不必专以打观音七为事。七固不可不打,当令城乡老幼男女,日常念观音圣号。以期冥为加被,俾匪焰消灭。此时提倡,人必信从。若大家都怕死肯念,当有大效。若只以打七为事,乃少数人所为。若令人民各各常念,则其益大矣。彼不知世务者,动必援古。不知因时制宜,随分随力以设法,则用力多而获益少矣。(九月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六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六
指归净土,乃禅不禅,净不净之书。亦可令无信心者种善根,亦可令真念佛者弃信愿。所种之善根在未来。所弃之信愿在现在。具眼之人,决不流通。彼以禅净自名,而不肯依净土真宗旨,可叹之至。今之提倡净土者,多是此种知见。深恐人以己为不通宗,故成此宗净俱失实益之结果耳。(九月初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七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七
两函均收到,勿念。峨志前开单时,意每包五部,拟一百部归峨山,故开二十包。后因重,只包四部,峨山之百部,尚欠二十部,故又令寄五包,以足一百之数。余均不再补寄。又王镜湖所画佛相,前寄王晓曦义比洋行,并书已与佛学社说,令其追问,彼又欲寄峨山结缘,直寄成都汝宅,想已收到。当为看门者说,令其回信报收到,以免彼企望。峨山明时尚不乏高人,而木皮殿之铁碑,自嘉靖时竖立,至今令人痛心。圣钦记载,直以彼为全国僧人领袖,竟将铁碑录出,交王晓曦寄来。而且每篆之傍,各音楷字,尚不知其为谤佛法之文。当日铸碑之僧,县志尚载其名,彼亦不知其为谤佛法之文。(今与汝说者,恐一班无知僧,谓为毁古迹也。)今果能毁此四百年长谤佛法之文,实为一大快事。尚祈为峨山大众说其所以。庶不至瞎眼者,谓毁古迹也。(正月二十一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八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八
昨接手书,不禁为广安人民庆。所作各学训,通皆契理契机。然或广训,不可不以因果为前提。自程朱辟因果以来,儒者皆不敢谈因果。一则固守党同伐异之陋习。二则冀为纯儒入庙之偷心。以致治国,治民,治家,治心,均无根本。近来废经,废伦,杀父,杀母之风,皆由辟因果之学说而来。今则视尧舜禹汤文武周孔,通不如洋人。又何必顾畏固执者之攻击,而不敢说其症结。以致听者犹不知愈病之真诀,岂不大可怜哉。德森师于八月初八离苏,经江西几处瞻观,(九江,庐山,吉安)至廿五始到赣。其母尚健。寿量寺观音殿已成,可以安僧行道矣。大约十月半前,可以返苏。许止净近亦来报国。待德森师回,光当出关,仍住报国。明年九华志出后,再定行止。今寄净土五经二包,念佛恳辞十包,憨山年谱一包,远公文钞一包,坐花志果十包,安土全书三包,观音颂三包,净业指南五包,人生指津五包,饬终津梁一包,了凡四训一包,嘉言录三包,共四十五包。以助教民之至意。(九月二十一日)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
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
两接手书,不胜感叹。保甲公约甚好,惜全国各县长不致意于此。德森师本月初七回来。许止净九月初来。明道师病久,于本月十九早二点半钟去世。二十一运龛至灵岩,廿五迁化,入灵岩普同塔。六十元收到,当为印送经书之备。此次或有大祸,光实无有迁移之念。以老病畏寒,不能迁移,勿道光不移动,即德许亦不移动。以光若一去,报国即废,无人维持矣。况苏州数十万人,均不去,吾僧徒何特畏死以去,以令苏人增大惶惧乎。廿一年苏亦垂危,去者十之七,尚有决不为动者,凡逃难者,均遭抢劫之难,不逃难者,安然无患。有几处函邀往彼者,光复云,若有危险,当随炸弹而去,较比路上受抢劫,长时怀忧惧,为优胜多多。此次若起战事,当以不动自守。死乃人各难免,与其流难失所而死,不如安住不动而死之为安乐也。现在弘化社事,悉归光任,随分随力以办,并不愿广为募化,以令人生厌,而起疑光贪财之心也。祈放心勿念,三界无安,西方极乐,唯此为所迁之地,此外则一无所迁。现不出关,以省各处讲演之烦。以后无要事,不必来信,以免彼此劳神。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十
复谢慧霖居士书三十
前圣钦师来,持汝手书并廿元,供养二字,何敢当。即为寄闺范等十余包,以祈有益贵处耳。现今法弱魔强,聪明者多分归于某某之派。彼抱一革命之成见,以大权未得,不能满彼所愿。倘令得权,则即行驱僧夺产,以作彼眷属永世之祖业。余所驱出之僧,当为分配各寺,以为作撑门面之具。此种人,何能和衷共济乎。光素知法门事难维持,以故不主寺庙,不收徒众。今已老矣,一切事皆不干预。以汝不知所以,故为略说。像片一事,小之小者,(圣钦和尚已持去)何得云令圣钦垫款,后当归还。况汝有廿元来,光纵见小,岂有此不近人情之举。汝作此说,亦未三思耳。过谦失中,迹近于毁,于一切人前,均宜浑厚,切勿如此耳。
复郭汉儒居士书一
复郭汉儒居士书一
佛法浩瀚。博地凡夫欲于现生了生脱死者,除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外,别无有能满其所愿者。世有多少聪明特达之士,专以研究大乘经论为志事。而于此最简便最圆顿之法,反浅近视之,而不肯修。盖其平素注意深妙之理性,而不详思佛力之叵测,以故弃佛力而仗自力。自负为大通家,卒致只得其名,罕得其实。反逊愚夫愚妇无知无识者横超三界,高登九莲。致自己仍在生死苦海中沉沦莫出,岂不大可哀哉。此世间学佛者大多数之通病。光宿业深重,生甫六月即病目,经六月之久,目未一开,除食息外,昼夜常哭。以此因缘,目不如人。后出家,得见净土法门,遂专心于此一事。有不以我为庸愚者,均以此告之。其有负大通家之声望,亦任人为大通家。汝欲皈依,志期了生死则可。若欲为大通家则不可。今且将错就错,为取一法名为慧融。谓依佛智慧,于此净土法门,融会贯通一切诸法。俾一切人由约而入,不致有日暮途远之叹。今为汝寄书数种,读之则净土法门之所以然,悉可备知。净土五经,十要,宜格外注意。而于光所作之序,尤宜笃信,不可以文不雅驯而忽之。于此经此书,信得极,则可谓真佛弟子,能自利利他。当此危险莫测,无法可救之时际,捨此一法,佛也无法可设矣。祈详阅。光目力不给,祈勿常来信,以免徒劳。(丙子六月二十日)
复郭汉儒居士书二
复郭汉儒居士书二
提倡佛学,当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本。能如此,则于世出世法均不悖。否则尚是名教罪人,何堪学佛,以望了生脱死乎。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佛戒经中之略戒,文昌阴骘文引用之,人唯知阴骘文有此语,不知其来也远。末世学佛所宜注重者,在知因果与修净土。以知因果,则不敢自欺欺人,作伤天害理损人利己之事。修净土,则虽是具缚凡夫,便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诸余法门,皆须烦恼断尽,(三界内见思二惑)方可了生脱死。否则纵令大彻大悟,有大智慧,大辩才,晓得过去未来,要去就去,要来就来,尚不能了。况具足烦恼者乎。讲净土,要将净土为佛法中之特别法门,下凡与上圣共修之道,末世众生不修此法,则但种未来之善根,绝难现生出轮回等道理详说。地藏经,说因果颇显豁,其注解,唯科注可看。扬州藏经院刻有地藏开蒙,不可看。以原本不甚好,又经一不通之人修之,愈加不好。十余年前有人以此经注送光者,光令其持去,以光不敢转送故。今将光所存之科注寄来,其注颇详明。以不足包,因将一弟子送光之孝经注附之。此人博闻而好名,故其注以广为事。然藉作参考,则非无益。又附净土五经二本,若详知光之前后二序一跋,则提倡佛学,当不至捨仗佛力之法门,宗仗自力之法门矣。又寄无量寿经颂一包,此颂虽未能将经义彻显,然亦可以为初机者,作一助缘。隋道绰禅师一生专弘净土,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可知一年之中当讲四五遍,不以繁重为忌,唯期人各悉知。今人则必不肯如是重重屡讲也。古人以利人为本。今人以求名为本。若专讲净土,人或见轻。所以不肯专精致力于一法也。(六月初五)
复时若居士书
复时若居士书
前者蔺伯操言,汝欲请观音颂五十部,因令中华书局代寄八包,系五十六部。后每因邮路不通,或书阻不发,或中途搁置,现今想已寄到。前三四日伯操来,交洋三十余元,一时不记,恐是三十六元。言二十元系交观音颂之资,观音颂每百部三十四元,每包书局寄,必挂号,则是二角,为防送者作弊,非挂号不可,二十元即已清。今日与汝寄文钞,安士全书,寿康宝鉴,学佛浅说,弥陀经白话解,闺范,感应篇直讲等,共十三包,亦不必算钱多少。光以秦人,其数年来以邮路梗阻,不能寄书令吾乡人得闻佛法,实为一大憾事。嘉言录已无,故只寄一二本,待十一二月二次三次印出,当再寄几包。汝于去年托伯操求皈依信,未接到。今为汝补书法名为慧泰。盖以时纪顺若,则为泰象,泰则业消智朗,障尽福崇矣。凡欲学佛,必先学为贤善。若不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则尚是世间罪人。譬如疥癞疮溃之人,何能承事天帝,故须先从伦常立基,以为学佛之本。祈详观文钞,嘉言录,则一切自利利他之法,皆可悉知矣。
复梁慧栋居士书
复梁慧栋居士书
光现以年老精神不给,又有迫不及待之三山志须修理,早已拒绝一切。因汝之诚且为略书数语。汝弟与何映西,为取法名。梁柱法名慧柱。何映西法名慧西。谓立志笃修自利利他之净土法门,如柱之撑天,月之映西也。余详一函遍复。以后不可再来信,来则不复。(七月廿五)
复张曙蕉居士书一
复张曙蕉居士书一
观所作诗,其声调意致,实不让古人。但只是诗人之诗,其衷曲愁怨,似绝未闻道者之气象。即与君题序者,皆与君同是一流人物。君既有此慧根,忍令以悲怨而消磨之乎。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我既有佛性,可任其被烦恼盖覆,历劫不得发现乎。当移此愁怨以念佛,则生入圣贤之域,没预莲池海会。倘真有宿根,当不负老僧此一呵斥也。
复张曙蕉居士书二
复张曙蕉居士书二
接手书,不胜欣慰。但以香期人事冗繁,未能即复为歉耳。大凡聪明人,多皆傲物而自是,不肯受人呵斥。光愧无学问道德,不能稍益于世,因兹抱一他山石之素愿。欲令纯金良璞,皆由我粗砺之质,以成世宝。是以三次相见,不以赞而以勉,不以人情而以佛法为指示。其书与三次之语,呵斥颇切,意必此后绝不过问。而书中所叙,颇生感激。足见宿根深而见理明,不自是而肯听善言。倘能将才人习气,西欧虚派,尽情放下。以敦本重伦,躬行家庭教育,俾一切女流,同仰懿范。再加以生信发愿,自修净业,自行化他,同期解脱,以为闺范母仪,女流师范。则吾国之兴,断可必矣。然文人所说,多属虚浮,果真实如书诗中所说而实行之,则光前所期望者,皆必定可成事实也。好高务胜,见异思迁,乃文人及虚浮学道者之通病。须知尧舜之道,孝弟而已。如来之道,戒定慧而已。纵使万圣万佛相继出世,亦不能稍变章程也。了此则自知见异思迁者,皆由心中无主,非受道法器之所致也。佛法法门无量。若欲仗自力,于若禅若教若律若密中得其指归,尚不容易。况由此证无生而了生死乎。净土法门,乃普令一切圣凡,同于现生往生西方,了生脱死之最捷,最圆,最顿,最简易,最玄妙之法门也。若不以文钞文字刺眼,祈详阅而实行之。此后再阅古德净土各著述,则势如破竹,循流得源矣。汝之诗意义甚佳,然欲避绮语之讥,须当行其事。否则何止绮语,乃妄语戏语欺三宝语也。光四十余年不作诗,故不为和。
复张曙蕉居士书三
复张曙蕉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前次之书,尚不讨厌。此次除过誉不慧外,皆属实情。一息不来,即属后世。此时纵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亦无用处。若不及早修持净业,待到此时,方知虚受此生。枉将宿生所种善根,尽消耗于之乎者也中矣。可不哀哉。净土法门,贵乎实行。今既知之,当随分随力行之,方有实益。若但研究而不肯持佛圣号,以期近则消业障而增福慧,远则出三界以登九莲,则仍是文人习气。有此习气,欲真实了生死证无生之利益,实万难万难。果能发大菩提心,于公私之暇,实行愚夫愚妇老实念佛之行。则将来之母仪闺范,师范女流,与预会莲池,亲承佛记,皆可必得矣。愿将身体力行之不遑,不敢故作戏论,以开罪三宝,常念勿忘,则幸甚。此后不须来信,光约于月半后往沪。
复张曙蕉居士书四
复张曙蕉居士书四
君于民十六年见光时,光颇嘉其聪慧,而又能受人指斥,故光常冀君为浙地女界之善导。其后绝无音问,意其在普陀时所发起之善根,以无人提持,遂复消灭矣。然光亦不肯再多事,以强人所不欲也。及见所汇之诗,其意致完全不与此道相应,因略一启迪。后见所复,遂大畅慰。是知入道,各有因缘时节也。所寄弘法社刊,以冗繁无暇,只看曾女士孔节妇及某女士传,并八识四宾主颂。文意俱好,然宗门中语句,意在言外。四宾主似有文义,聪明文人,可以模仿。若酬机之无义味语,决不可以文义会。如其真有所悟,不妨为之提倡发挥。若只以聪明模仿,且勿妄动笔。此与教大相悬殊,极宜慎重。果真念到一心不乱,亦可顿识彼之意旨。未能真知,切勿含糊,冒充通家。因近世人好剽窃,光颇不愿人因此获罪,故为君言之。
复张曙蕉居士书五
复张曙蕉居士书五
午后接海沤集一包,随便阅其题目,亦有已在宝静法师弘法社刊登者。其秦始皇论,颇涉激烈,殊失中道。称始皇之才处,可谓具眼。至完全推尊始皇,而以焚书坑儒为大作略,则其过可胜言哉。彼欲愚民而焚书,非恐其邪说诬民而焚书也。若凡邪说者焚之,固为有功。彼系悉焚言政治道德之书。以易为卜筮之书,故不在焚烧之列。圣人在位,善人执政,恶人自可向化。而彼所坑者,是不附己者,此种处何可推诩,而犹恨其未能坑尽乎。居士才力有余,涵养不足,只图一时快口,并不计误无知之狂人。光旦暮将死之人,于世无所益,唯以居士宿根深厚,特加磋磨,不知居士以为然否。
复张曙蕉居士书六
复张曙蕉居士书六
世间聪明人,每以聪明自负,不肯虚心受人指斥。汝宿根深厚,实为进德之基,观手书不胜钦佩。宗门语句,勿道不悟,即悟而不善识机,以致误人,则自实得祸。前在迦叶佛法中,百丈山主人以一语不契机,致堕五百劫野狐身。至唐百丈怀海禅师座前表明其事,始得脱去。是知以宗语作儿戏逞口辩者,可畏之至。居士但实行礼诵,待至凡情圣见悉不得时,所有酬机之语,直下俱皆明了。然虽明了,犹不可不慎重其事。如前百丈所说,实在不错。但以误机而自遭五百劫野狐之报。况所答完全是错乎。至于所汇十元,仍为居士寄各要书,以期宁地闺阁英贤,同沐佛化。然人多书少,何能遍及,故寄一函遍复,一包五百张,令学堂学生人各一张。得居士为之演说,彼等必欣欣向荣。若最初志在顾本及求利,则小乎小矣。非光所望于居士者。宁波信佛者固不乏人。然以粲华之舌,锦绣之笔,于日用伦常中,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各法中,提倡佛法之净土法门,则实不多见。居士固有此资格,惜数年来尚未真实发心。今既发心矣,忍令一切坤伦,同终其身不沐佛化,不知了生脱死之出路乎。此光所以代两土教主而劝驾也。
复张曙蕉居士书七
复张曙蕉居士书七
接手书,似深知其病。然以文字习气太深,虽自知而实不能痛改,则毕生终是一诗文匠。其佛法真实利益,皆由此习气隔之远之。故佛以世智辩聪,列于八难,其警之也深矣。读永明宗镜录诗,声韵铿锵,非夙有慧根者不能,然亦是修道者之障。以此种言句,皆系卜度而成,非真得道人随口吐出者可比。居士欲死作诗文之偷心,现在人无能为此种决裂开示,今引一古事以作殷鉴,则诗文匠即可为担荷如来慧命之龙象,而永为闺阃母仪,女流师范于无既也。其事在普陀山志,妙峰大师传中,清凉峨嵋二志亦载之。以此大师于三山均有因缘,故不厌其详。此师乃叔季不多见之人,其得益在山阴王寄鞋底于关中,遂得大彻大悟,不复以诗偈为事矣。
附录妙峰大师传以资参考
明妙峰名福登,山西平阳人。姓续氏,春秋续鞠居之裔。生秉奇姿,唇掀齿露,鼻昂喉结。七岁失恃怙,为里人牧羊。十二岁投近寺僧出家,僧待之虐,逃至蒲坂,行乞于市,夜宿文昌阁。阁系山阴王建,请万固寺朗公居之。一日山阴王见之,谓朗公曰,此子五官皆露,而神凝骨坚,他日必成大器,当收为徒,善视之。未几地大震,民居尽塌,登压其下无所伤。王益奇之。乃修中条山栖岩兰若,令登闭关,专修禅观,日夜鹄立者三年。入关未久,即有悟处,作偈呈王,王曰此子见处已如此,若不挫之,后必发狂。遂取敝履割底,书一偈云,(这片臭鞋底,封将寄与汝,并不为别事,专打作诗嘴)封而寄之,登接得礼佛,以线系项,自此绝无一言矣。三年关满,往见王,则本分事明,具大人相。(节录清凉山志妙峰大师传)
复张曙蕉居士书八
复张曙蕉居士书八
世间多少聪明人,皆被之乎者也所误,毕世不得实益。居士慧根夙植,固为难得。然以多知多见,反为障碍。既信净土法门,何不于此法中死心做去。而修返闻数息唯识等观,此各种法,均是大乘法门。然皆属自力,未可与仗佛力之法门论其利益也。今既发心念佛,当以心佛相应,生前得一心不乱,报尽登极乐上品为志事。不必求其大彻大悟,明心见性也。宗门以开悟为事,净宗以往生为事。开悟而不往生者,百有九十,往生而不开悟者,万无有一。此义认不准,或致因求悟而反不以往生为事,则其误大矣。今修念佛法门,当依大势至菩萨所示,如子忆母之诚心,修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实行。果能死尽偷心,则一心不乱,念佛三昧,或可即得。然念佛三昧,乃三昧中王,且勿视为易易。纵不即得,当亦相去不远矣。都摄六根,为念佛最妙之一法。念时无论声默,常须摄耳谛听。此乃合返念念自性,与返闻闻自性之二义而兼修者。返闻单属自力,返念兼有佛力,则为益大矣。心念属意,口念属舌,耳听属耳,眼皮下垂,即见鼻端,则眼鼻二根亦摄。五根既同归一句佛号,身根焉有不恭敬严肃之理乎。故知都摄六根,下手在听。能都摄六根,则心识凝静而不浮散,便名净念。以六根既摄,杂妄等念潜消故也。净念又能常常相继无或间断。则念佛三昧,可即得矣。故下曰得三摩地,斯为第一。此大势至菩萨,以教化九法界一切众生者。实三根普被,有利无弊也。果肯依之而修,当必有观行相似等利益可得也。
复边无居士书一
复边无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五台山广济茅篷,(或称寺)现于去年由光与山西现主席赵次陇。(名戴文)将山上各寺及碧山寺子孙串通一气,并五台山区长,县长皆与彼串通一气,欲将广济茅蓬僧逐下山,以便彼等吃肉喝酒,人不经见。以广济茅篷皆成年修持之人,两相形比,自己觉得太难为情。而又不肯改良,致成诬谤,谓茅篷之僧,恶于本山僧十倍。区长县长受贿,致阎锡山赵戴文亦以为真,其势甚危。胡子笏在山,亦无法可设,遂与广慧和尚同来见光,将事实一一说明。光令茅篷大众念文殊菩萨,当有感应。初台林逸来报国寺皈依,彼系山西省政府驻京办事处主任,光以此事托他与赵次陇详细说之。次陇前与光通过信,未曾晤面。林与赵说,赵遂派僧俗十人上山料理。与碧山寺子孙一万元,前已与过几次,约二三万元,令彼迁出。(移去二十余里)才成了一个清净道场。上海聂云台,王一亭,屈文六等诸居士,各代为料理缘簿,已曾叙中说明。佛学新闻报社在上海,岂有不知其事者。盖小人生忌妒而坏人之事,或想广慧送他些钱,其人亦可想而知。光非但此次发起,乃发起前之摧邪辅正,为文殊菩萨留一清净道场之根本发起人也。人心之险,险于春冰,佛学新闻会说此话,完全没有人格了,可叹可叹。太平后去五台山朝文殊菩萨,住碧山寺,自知光言不谬。沪战虽烈,光了无所畏。不但贵地不肯去,即灵岩山亦不肯去。今住于飞机长来之地,日诵大悲咒,念佛念观音。尚不敢住而逃之远方,岂不令人见诮。若光只孤孑一人,去住均无关系,况尚有弘化社事。光虽非寺之住持,然诸事皆以我为主。主人去,他人或亦各去,则其事便成废弛。于流通益世益人之经书事,大有关系。若大劫临头,大家同归于尽,光与之同死,亦分所应尔也。(廿六年八月初四)
复边无居士书二
复边无居士书二
手书备悉。汝前所寄摩利攴天经咒,光不传人。何以故,当此大劫当头,当以最易念最有灵感之法教人。摩利攴天虽慈悲,当不能超出观世音之上,此只七字,虽三岁孩童也能念。摩利经咒能念者,百无几人,故不愿以难念者,另教一切望救之人也。上次所寄之赞咒经,头绪不清,令外人无所适从。若无人指示,颇不能了知。凡印经咒,必须眉目清楚,主伴注明。令发心念者一目了然。仪不可太繁,繁则易于生厌。惜令师空公及般若行者,未为说明。念字不可加口,加口则便失意。汝欲皈依,今为取法名为慧通。以既无有边,则其智慧无所不通。至于念佛求生西方法门,汝似未悉所以。而救世救国最初下手末后成功之道,当以大家提倡因果,为标本同治之法。文钞中详言之,祈细心阅之,想已早有此书。若邮寄无碍,当寄一部,数种共作一包,以为自利利他之据。若不能寄,则待平定后,光若不死,尚可寄。(民廿八年七月初六)
复边无居士书三
复边无居士书三
光七十九岁,目力不支,不能为汝特为鉴订作序。救灾当以尽人能念者,为有大益。若摩利攴天咒,所印虽多,亦难于大劫临头时用,宜取消。令人念观音圣号,虽三岁孩童也能念。此咒甚长,且咒与音释夹杂,非通家尚不知作么念。今人好异。观音救苦救难,大乘显密诸经,均赞叹提倡而不用,反用只一经所说之摩利攴天咒,极力提倡。且勿谓攴天咒之利益大,念观音之利益小,纵此咒即观音示现,亦当以念观音为事。汝信心虽好,不知一法普摄一切法之至理。及不知要紧之时,愈约愈妙。儒教亦云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汝若知此义,当以光言为至论。否则任汝,光旦夕不保,不能随汝意应酬也。(廿八年十一月一日)
复方耀廷居士书一
复方耀廷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光乃一粥饭庸僧,但以一人所传之虚,人每误以为实,殊深惭愧。以故前霁光言及,疑系偶尔之谈,故不敢即为通信。今既来书,知尚不以虚名为误,则只好将错就错。今为居士起法名为德仁。谓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自行,复以此普化一切。俾一切人于世间法悉无欠缺,于出世间法,咸于现生得其实益,则其仁慈也大矣,是为德仁。仁为善首,仁即慈悲。名虽相似,而以佛法了生死之实益教人,较彼世间法只利及色身者,实天渊悬殊也。令夫人刘志慈。法名德慈。女人家以相夫教子为天职,再能笃信佛法中最圆顿直捷之净土法门,其慈也,非世间之所谓慈也。以世间之慈,但在色身,不及神识。但在现生,不及来生,况永劫乎。果能以敦伦尽分,及信愿念佛等,教其儿女,及与仆婢,并及相识。俾彼现生同为圣贤之徒,临终直登弥陀圣域,是名德慈。此慈之利益,直至尽未来际,了无已时。愿二位各各努力,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也。现今是一患难世道,无论何人,均当常念阿弥陀佛及观世音圣号。纵令遇水火刀兵及怨业病等危险,能志诚念,决定不至危险。又女人临产,须志诚朗念观世音圣号,(此时不可心里默念)便可安然而生,决无难产之苦,即难产将死,教令念之,则即刻安然而生。能以此普告一切人,即为预救产难,预救性命。而自己女媳等,亦得同蒙佛菩萨慈悲加被也。切勿谓此语,非光所应说,古人云死生亦大矣。临终助念,是助死者得往生。临产念观音,是助生者母子离危险。近数年来,屡闻生产之苦,又详知世人谬执,(有念佛人家,有生产则逃往外边,过月余方回者。)故常与一切人说之,祈慧察是幸。余详文钞,此不具书。(民二十一年八月廿三)
德仁居士,前在江西政绩颇著。今既潜居静修,固宜以敦伦尽分等事,并信愿念佛等法,随顺机宜,以告于素所服从信仰者。俾彼等同得世出世之利益也。今为寄文钞,嘉言录,历史感应统纪,正信录,各一分,以作自行化他之据。又寿康宝鉴,感应直讲,各一分,以为教儿女,为人与保身之根据。此各书,如欲利人,少则向汉口泰安里八十六号田申甫处购,多则向苏州报国寺弘化社请。
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手书备悉。近来念佛人多,其感应亦时有所闻。前日淮安观音庵寄一舍利,如粟米大,色如翡翠,云是一莲友佛前灯花所结者,寄来欲为之证明评论,以起人信心。光随即盛一小瓷盒中,令大家看,看毕供于佛前。昨早朝课毕,启盒看,则无有矣。想是回彼庵去,昨已去信问之。有许多人尚只以研究为事,而不肯实行,则是当仁固让之流也,哀哉。令慈年近八十,尚欲皈依,可谓宿有善根。然当此风烛高年,固当深为计虑。今为寄饬终津梁三本,自存之外,给与王陈二人。当令家中眷属,换班日陪令慈念佛。一则以娱高堂。二则令彼各种善根。三则练习惯,则令慈归西之时,大家均为助念之人。若不令常练习,并不常为说临终之助念,及瞎张罗哭泣之利害,则所有眷属,通是破坏正念者。此事最为要紧。若无人说,难免贻误,则无边利益,以此失之,殊堪痛心。光不能详说,饬终津梁乃详说之书。人子于亲,临终助念,当竭诚从事。故先须要家中眷属豫为练习也。既常念,并常闻助念及破坏之利害,则便可一致进行,而为助其往生也。今为取法名为德超。谓以一心念佛,以期超出三界,直登九莲也。此信虽为汝说,然陈王二人,亦当如此教其眷属,以免自己临终误事。亦当令彼各皆看之,光无暇另写。陈明镜法名德明。谓能一心念佛,自可明其明德也。王士林法名德林。林,众也,君也。(出尔雅)君即主义,能以信愿念佛为主,以利大众,则功德大而人各景从也。今为二人各寄文钞,嘉言录一部,并饬终津梁各一本,祈为转交。不满包,则以一函遍复凑足分两,此一篇,实为大有关系于现在时世之文。若能依而行之,其利益当自知之,固不待述说也。国运危岌,天灾人祸,相继降作,不于此书求出生死,则为自负。白居易云,余年七十一,不复事吟哦,看经费眼力,作福畏奔波,何以度心眼,一句阿弥陀,行也阿弥陀,坐也阿弥陀,假饶忙似箭,不废阿弥陀,日暮而途远,吾生已蹉跎,旦夕清净心,但念阿弥陀,达人应笑我,多却阿弥陀,达又作甚么,不达又如何,普愿法界众,同念阿弥陀。(十一月十一灯下)
复方耀廷居士书三
复方耀廷居士书三
净土五经寄到,不久当有歧路指归寄来。七八月间,当有物犹如此寄来。此二种,皆在上海漕河泾游民习勤所寄。一系专说念佛。一系令人戒杀护生,而不说戒杀之话,专辑物类之孝,友,忠,义,贞,烈,救难,恤孤等之懿行。戒杀中之特品,当印五六万,散布于有学识者,则其益大矣。令友易君仲孚,既欲皈依,当令常读五经。尤当注意于光之二序一跋。庶不致为禅教密诸知识之所摇夺。歧路指归,物犹如此二书寄来,祈与彼一册。(民廿四年五月初二日)
复方耀廷居士书四
复方耀廷居士书四
手书阅悉。吕德法居士为沈淡岩居士所作往生记,颇好。唯前之四行,不合本人身分,故勾之。而后作一跋,云盖世极功,当不起一个矜字,弥天大罪,当不得一个悔字。淡岩能知先人所操之业不善,亲在劝其改业,亲没竭诚忏悔,深合孝子谕亲于道之义,与如来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之教。具此功德,便可往生。况又笃信净业,竭诚念诵乎哉。吕记前半议论,失其身分。竟成淡岩先作屠人,后始忏悔修持,故不令用。祈与德法说之。(民廿四年十月十九)
复方耀廷居士书五
复方耀廷居士书五
昨令弘化社寄净土五经二包,想已收到。现在人心不古,大家通以相争相攘为事。今日灵岩当家妙真师来言,彼有祖庭东岩寺,为历代老祖庭,在武昌洪山之左,相去几里。伊师公月霞师圆寂后,建塔于此。一徒孙某看守之,近来其人已死。月霞之徒慈光,来为看守,有坏人勾结,共欲夺而有之。以慈光之人,既老而柔和,便乘此而行欺,祈居士为之调停。俾彼欲夺之人,息此狂心。则彼本人名誉无损,佛法大体,亦无所伤。倘或狂心不歇,竟以法律从事,则彼个人与佛法大体,均无光彩。祈为婉转俾无形取消,彼此同得各适其适,何乐如之。居士德望素著,依理劝谕,必能见听。此亦正人心敦风化之一端也。祈费神调停,则幸甚幸甚。(民廿五年五月十八)
复任慧严居士书
复任慧严居士书
来函既云学密,甚慰。须知学密,身口意持咒,三密相应外,观相准确,方有相应。若得即身成佛之地位,恐不容易耳。佛法广大,方便多门。念佛一法,知易行难。若能一心不乱,亦是无上法门。三根普被,带业往生。前领净土十要,及一函遍复,有暇多多阅览。佛力自力之易难,当可明白。念佛一法,尤其专心无二。若学此学彼,纵将三藏十二部读得烂熟,仍于生死无关。劝足下一心念佛为佳。如不听光之说,以后不准来信。(廿六年十二月三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一
复常逢春居士书一
凡读书人稍聪明者,莫不受理学辟佛之毒。周元公为理学之宗师,惜当时但以浑然亡人我自他之相为主。至程子则变本加厉,辟驳不遗余力。其所辟驳者,不注重于心性之微,反致意于因果轮回之粗迹。于是儒者皆不敢言因果轮回治天下之大本。但只一正心诚意而已。彼已破斥因果轮回为佛骗愚夫奉教之据,则正心诚意有何所得,不正心诚意有何所失。一死永灭,何须孳孳为善,以自受冤枉之困苦乎。此风一倡,至今则杀父杀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皆理学辟因果轮回之说以酿成之也。彼作此说时,固未知为祸之如此其烈。意欲因此,人悉不学佛法,则儒道日见兴隆。况佛法妙义,已于文注中略示端倪。而己之所得,人何由而知之,此其本心也。由彼破斥因果,治天下者皆无所本。纵有施设,均属皮毛。今日全国学校,不读儒书,是彼欲灭佛而反成就其灭儒也。程朱以后之理学,无一不偷看佛经,无一不辟驳佛法者。刘宪台人谱之太极图说,完全袭取佛经之意。彼且反以佛为异端邪说,谓袁了凡奉佛,所求皆应,此语无稽。以了凡正人,岂被彼邪说所惑乎。其心之奸恶,无可为喻矣。一弟子欲排印人谱,以次本寄来,令光校。光见所载嘉言懿行甚好,纵一二语有相冲突者,盖儒门之常态耳。其后将初本持来,光阅其序,谓之曰,此序三四百字,其辟佛之酷烈,为从古所未有,此书决不忍自行流通也。二曲亦饱经者,凡所到处听彼所说,皆吃肉反教。彼与后世之瞎眼者,皆以彼为德。而不知其为杀父杀母之先导也。民十五年四川陈敦五夫妇来普陀皈依,谓光曰,我最好阳明,阳明完全是佛学,何以又或有辟佛处。光曰,汝知彼之心否。曰不知。光曰彼为入文庙耳。遂大声叫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程朱以后之理学,皆偷学佛,皆极辟佛,实皆为入文庙耳,不计圣道之利害也。光之为汝说此者,恐汝尚未认清治乱关头。欲家风不坠,非提倡因果不可。欲天下太平,亦非提倡因果不可。此千圣不易之法也。本此法而行之于家,则家齐。行之于国,于天下,莫不皆然。捨此言治,皆属皮毛之事,决无大好成就。汝既于净土生正信,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扬。谓依佛智慧,宏扬净土,俾彼一切同伦,咸皆现生了生脱死。汝以周子,邵子,范文正公拟光,光何能望彼三人肩背。然三人未遇净土法门,光幸得遇耳。此法遍布人间,几多人终日持诵,仍然漠不相关,有如未曾闻见者,又有闻而不信者。信而能行者,殆亦少矣。汝现可生正信矣。然须老实头念佛,庶不至被别宗知识之所摇惑。孙陈等赠汝书数十种,今为寄净土十要,佛学救劫编,净土五经,净土圣贤录,饬终津梁,各一部。此十要,乃当日原本,非前木刻之节略本。读此而能信得及,则一切知识,一切经教,各种法门,皆不能摇动其信心矣。学佛之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使一切人相观而善。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现世乱已极,不以佛法为救正,则无法可设矣。光粥饭僧耳,汝初以元公,康节,文正公相拟,已为失伦。继以弥陀后身,本师前导等妄誉,何不惧罪过一至于此,以凡滥圣,罪在不原,汝知之否。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不恨闻道晚,但怕因循不肯实行耳。既知念佛有感应,当率其妻子而同修持。念佛之人,尚欲普渡众生,况自家眷属,何忍令其错过此生乎。错过此生,则尘沙劫又尘沙劫,一错永错矣。光于去冬以夜间校憨山年谱疏稿,其写字过淡,目力为伤,至今不能复原。现有所看,非眼镜手镜并用,不能看,不能写。故于去冬拒绝一切信札,凡来信均嘱以后不许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以精神目力均来不及故也。一函遍复,颇与一切人有关系,宜随缘提倡,则其利大矣。(六月十四)
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聪颖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乃早为娶妻。又不说节欲之益,纵欲之祸。彼二青年只知求乐,不知速死。及已经得病,尚不令其妻归宁。以致年余大病,以至于死。将死见其妻,尚动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种事多极,姑述二事。一弟子家贫,其父早死,学生意,资质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伤。先在绸缎店司帐,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养数月,已强健。其母与介绍人吵闹,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来叫回。光与来人说,回去则可,当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复原,不可相见。此种人通最不知事务者,通不依光说,仍在店中司帐。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系善人,素相识)见其面色光润,知尚能撙节。后光回山至宁,见面色大变,问汝回去过,言到家只住四天。已与未回去之相,天渊悬殊,后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顺,若非其母硬作主宰,当不至早夭。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颇聪明,英文很好,以不知节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我一到西湖,病当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不许去。又要去医院,因送医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于医院。其岳父与光说,光说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见即动念失精。慧佐至死,见妻咬指,汝认做厌,尚非真情,乃制欲念耳。至于死时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后相变光润。乃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均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发现。由承佛力法力得以发现,故有此现相也。后世子弟愈聪明,则欲心愈重,情窦未开,不可告。情窦已开,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难免。男子则父与师当为说。女子则母当为说。使慧佐之妻知此义,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今则病将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数。而一归于命,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为训诲,深知利害,断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侥幸。若无人助念,则由淫欲而死,纵不堕三恶道,难免不堕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结果。此子之事不必发表。如欲发表,须依光说保身节欲之意,合而言之。(不必全依文,但依其意。)则于为父母者及诸青年有所感发,亦显佛力法力众生心力三皆不可思议。助念用手术,不如用心观,宜以后不必提倡此法。此法光先见一弟子依兴慈法师而立。后四川慧定法师以彼所著应用唯识学,决定生净土论见寄,知兴慈法师依彼而立。光谓佛号功德,不可思议。捨大众助念,仗一人手运唤佛,乃是轻视佛号,重视手术,不足为法。祈勿作异,致无知之人,相率而捨本逐末也。(十一月廿一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三
手书备悉。李嗣勋之事果真,则决定往生。但今人每每粉饰,欲悦人耳目,此为大过。于亲于己,均无益而有损。何以故,以欺人自欺,以凡妄称为圣故。未往生,眷属至诚为念佛,亦可往生。若粉饰,则非真实心,乃虚假心,故难得实益也。祈以此事切告同人。续文钞一部二本,共三百页,一包三部,拟寄四包,令问邮局,云不能寄。现许多地方,只可寄信,即小卷亦不寄。祈与念佛人说,认真念佛。以后欲得提倡之书,亦甚难甚难。光乡有四百多元钱,去年寄来,今一部亦不能寄,可叹。河清无日,寄书绝望矣。祈慧察。礼观音求子疏,及求子三要,各寄一分。香敬送常住,以光旦夕不保,不愿留于身后故。目力益衰,无要事切勿来信,以免看复吃力。二法名,另纸书之。(十月初十)
金荣名慧贞者,所关甚大,非指能守节也。易曰,贞者,事之干也。人若无贞,则一事无成,当以慧贞自行化他,则其益大矣。芜湖一女回回,深信净土法门,近来劝一极聪明不信佛之人,发心皈依,亦以能贞故也。此实古今不多见之事,回回顶难教化故。
复常逢春居士书四
复常逢春居士书四
观所述,决定可以往生。以佛有大愿,又得大众助念之力,故可决定往生。然亦不必登报,以人人依此法,人人皆可往生,并非希奇之事。若人人登报,则烦不胜烦。或有大不思议境界,非寻常所见闻者,则不妨一登,以令见闻咸生正信。否则当以不登为是。何以故,极平常,不希奇故。今将原文寄回,祈与其孝眷说之,令其永为定范,则其利溥矣。(正月初六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五
复常逢春居士书五
邮票收到,以后切勿再寄东西。一心念佛,又不可专事阅览。念佛是正行,行路等何必看书,只好念佛。看书与念佛两不相同。念佛行住坐卧都好念。看书,非凝神静虑,不得其义意。念佛之要,在都摄六根,净念相继。欲都摄六根,只长听自念之佛声,则得之矣。至于开法名之首字,以后代为皈依,此事光绝不赞成。以有流弊,故不开其端。
复常逢春居士书六
复常逢春居士书六
光老矣,无目力精神应酬,已于前月登新申二报声明,以后无论何人,不许再来信,亦不许再介绍皈依。有信心者,不妨如儒者拜门生例,拜汝等为师,然不得名为皈依师也。以皈依佛法僧三宝,居士何可僭称。但汝处无真知佛法之僧,且作求学之例,以期人各沾惠。若谓我为某人皈依师,某为我皈依弟子,则成八佾舞庭,雍诗彻祭,直是佛门罪人,不名宏法利生矣。五人法名,另纸书之。如欲阅各经书,当直与弘化社接洽,亦不许顺便附与光函,附亦不复。净土法门,为佛法中最易修易成之法门。当依文钞嘉言录及净土诸著述所说而修,决定可以仗佛慈力,了生脱死。若不以此是务,而欲仗自力了生死,恐经尘沙劫又尘沙劫,仍在六道轮回中,可不哀哉。(十二月十九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七
复常逢春居士书七
手书并刘文章书,备悉。所开单,本欲书于名上,而目力不给,不能细书,因另纸书之,祈为分送。至于开示,总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自行化他为准则。念佛下手,最要莫过于听。听则心沉而一,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者。今为汝寄书二十五包,大部头无多者,存会中大家看。单本多者,除留会外,择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送之。刘文章好学,而住处远,无论大小,每种各送彼一分。不可来信搅扰,但自认真修持而已。二十五包书收到后,只寄收到信片,不得多络索。光目力不给,看字亦甚吃力,不可不体谅,祈慧察。并与诸人说之。(二月廿一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八
复常逢春居士书八
十法名,另纸书之。彼等多有入同善社及理门等,今既皈依佛法,不可又做以前之外道工夫。凡属外道,均守秘密,妄说彼等得六祖之真传,彼传道之师,乃某佛某祖师降生。此种大妄语罪,其报甚惨。一气不来,当直堕阿鼻地狱。以其坏乱佛法,疑误众生故也。所云念佛记数,只取其心皈于一,不许又记百记千。汝所立之法虽好,恐久则心力不堪,或致受病。所云忏法,唯以虔诚礼诵为主。或礼净土忏,小净土忏,均可,十要中有文。所寄之书若无,当备价向弘化社请。常为续送,光何有此力。今为寄一函遍复一包,祈与各皈依者一纸,以资彼前途修持。(五月廿七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九
复常逢春居士书九
去年十二月初十之信,昨午后方接到。前已说其目力不给,勿再来信,故去冬一信不复。汝等意谓未奉供养之故,故特寄三十三元,谅必为复也,此实不知光之苦况。现今交通便利,无论多远,皆可来信,虽已拒绝,犹不能绝无来者。又附近苏州数十里一二百里,坐火车汽车,不半日即可到,日中应酬,已占一半工夫,还能常常为汝等复信乎。忏悔七日,自誓受戒,甚好。须知五戒前之四戒,系性戒,无论何人,均当持。即未闻戒名之人,犯了仍然有罪。以体性是有罪故,故亦名为性罪。受戒者犯,成两重罪。于性罪外,又加一犯戒之遮罪。唯饮酒为遮戒,犯之则名遮罪。未受戒者,饮之无罪。已受戒者,只一犯戒罪耳。又未受戒人,犯大妄语,其罪极重。受戒之人,则更加重。如外道每谓彼等得佛法之真传,六祖乱传法,法归于在家人,僧人皆无法,彼师乃某佛某祖师一转,说此法者,总为求名闻利养故。受戒之人,亦有好名,或求利养,未得言得,未证言证。是人纵有修行,以心地不真,必不得佛法之实益。而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之罪,不知何年何劫,方才消灭也。今为汝等寄书二十包,待四月间尚有数包歧路指归寄来,不复来信。此书于初发心者,颇有益,故早拟为寄也。李尚德之母,法名宗诚。尚德法名智德。其弟尚信,法名智信。李王素卿,法名智素。李邵文翰法名智章。祈与彼等说,皈依佛法,必须敦伦尽分。否则不但为名教中罪人,且为佛法中罪人。女人家最要紧的事,是善教儿女。子女初开知识之时,此时失教,后难成就矣。(正月廿八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
手书来几日,以冗烦无暇,故未即复。今晨为书其大义,当必不至又生疑义。世间事均有流弊,彼好名而恶实者,知之则以无为有,以凡滥圣,此种行为,破坏佛法,退人信心。当令一切念佛之人,真修实行,勿以虚名邀誉为事,则利益自可亲得矣。十元香敬,为寄十元之书,过此数者,则为光送。(八月二十)
现恐将有战事,令一切人均念佛及观音,以作预防。否则避无可避,防无法防,可不慎哉,可不慎哉。(又及)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一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一
张慧泉婶母,依所说之相,的可往生。但不知所说无虚妄否。其女与子福庆,尚欲其母皈依,何得自己不皈依,尚恐母未得实益,而自己何不愿得其实益乎。今为其母,取法名为证净。言其已生西方,得证清净庄严之依正二报也。其子法名慧敬。其女法名慧孝。谓以佛智慧以行孝敬也。祈为开示彼等,所作一切念佛人往生及不往生之证据。此非特为慧泉婶母而说,文中带说,为公共无私之文。(四月初二日)
送时,必嘱恭敬,为其女其子各寄甲乙二包书,能看即与,否则另送别人。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二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二
昨接手书,知王兰馨饱受程朱韩欧之毒者,亦得有汝劝化而得往生。否则此生毁谤佛法之业,来生断难如今生矣。法华经云,善知识者,是大因缘,所以化导令得见佛。惜其人信太迟,设与汝同时生信,则其劝导更为得力。然以倔强之极之人,能以病苦至诚念佛。其前生因于佛法之净土门种深善根,未终之前,即知终时,且知西方之胜妙,不可以言语形容。至断气后复苏,以语不能见岱扬,且知仍能助念得益。其业尽情空,于此可见。但以眷属无知,预为揩身换衣哭泣,几误大事。得汝开示,同念佛号,致仍热气归顶,以彰生西而入圣道。此之一事,实为无始以来之极大幸事。使最初汝不以念佛劝,则死后难免堕落恶道。以一生随人语转,造谤佛谤法谤僧之业,颇难消灭也。幸已往生,故为取法名为证净。谓已得实证净土之利益,从兹亲炙弥陀,参随海众,自可亲证无生法忍,登不退地矣。其妻冯氏,法名希净。希者,冀望也。当一心念佛,希望临终往生也。合群法名智融。以涉身社会,必须圆融无滞,方可令人无厌,以便行其劝导修净业之事,故名智融。安群法名智韬,韬者隐晦之谓,于众人中不自矜有智,遇关要处一言为断,人自佩服。若哓哓自夸,纵所说皆当,亦失浑厚,况未必当乎。此为持身涉世之导,亦为持净业之本,当令彼妻及二子恪遵之。至于代出香敬,亦甚合理。光一生不在己身上用心,但愿一切人皆修净业,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北方苦寒,佛法不易流通,故屡屡寄书,以期同沐佛恩。今仍为寄各经书,祈酌量送彼母子,余随宜施送。必须令其恭敬受持,切不可以儒者读儒书之态度读佛经。否则未得其益,先获大罪,宜与一切信人说之。经书十包,祈查收。(四月廿四日)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三
手书备悉。常开祥等四人,临终景相,均可往生。开祥固执理学之谬,若非汝认真劝导,及时局危险,恐仍旧执迷不悟,作虚生浪死汉矣。此四人者,当割取其文,寄上海佛学书局,令登半月刊。光于二十六年十月初十避居灵岩,至十七八苏州已陷。政府本拟弃苏不战,故苏州之灾,比附近各县如昆山常熟等较轻。现在水旱道,通阻塞,各货物均不能来。纸比前贵五六倍,恐后来更要贵许多倍。弘化社事,直无法办。光现不问事,只在灵岩待死而已。贵处水旱迭遭,何得又寄香敬。以后无要事,切勿来信。一则道路或有匪兵,二则光乃朝不保夕。但认真念佛即已,固不必要皈依于光也。但肯依佛言教修持,均可蒙佛接引,往生西方。四法名另纸书之。蓝田法名慧植。当继父之志,深植根善,庶不负此嘉名。祈与诸同志说之为幸。(九月十三)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四
复常逢春居士书十四
二十人法名,另纸书之。误者改正。所寄二本歌,甚好。惜纸贵之极,待后稍贱,当为排印。开示当以一函遍复为最周到。祈与彼等择要说之。(十月廿四日)
复真净居士书
复真净居士书
贵地二师来,持汝书相示,所作之赞,乃以凡滥圣,致汝与光均获大罪,以后万不可稍涉此派。若不知所说,其过尚小。若知而妄说,则兼有戏论之过。礼云,拟人必于其伦,不以其伦而拟,如以庶民妄称帝王,称与所称,均获大罪,可不慎乎。光一生不肯虚誉人,亦甚恶人之虚誉我。光已七十有九,再过三十二日,则八十矣。然朝不保夕,恐未必至八十而死。无论在生已死,切不可用今人之恶派,妄为赞誉。光文钞中,于我父母师长均不提及者,盖恐人疑为饰说,致成大辱耳。今人父母师长去世,求名人题赞。光极不愿随顺此恶派,而辱及其亲与师也。我死之后,当极力提倡净土法门。令见闻者生为贤善,死生乐邦,此则唯功而无过。若妄作赞诔,则是毁之于众也。千祈勿袭此恶派。鸡卵之食否,聚讼已久。然明理之人,决不以食为是。好食者,巧为辩论,实则自彰其愚。何以故,有谓有雄之卵,有生不可食。无雄之卵,不会生雏可食。若如所说,则活物不可食,死物即可食,有是理乎。此种邪见,聪明人多会起,不知皆是为口腹而炫己智,致明理之人所怜悯也。晋支道林博学善辩,与其师论鸡卵之可食否。彼以善辩,其师不能屈。其师没后,现形于前,手持鸡卵,掷地雏出。道林惭谢,师与卵雏俱灭。此晋时所决断者。(佛法初入中国,大小分弘。大乘一切肉均不食,小乘则食三净肉,五净肉。三净者,不见杀,不闻杀,不疑为己杀。加自死,鸟残。鸟残者,鸟兽所食之余也,为五净也。至梁武帝时,悉依大乘,永废小乘。道林乃高僧,乃依小乘为论耳)近人多生肺病,光颇不以为然。后世人业重,情窦早开。十一二岁,便有欲念。欲念既起,无法制止。又不知保身之义,遂用手淫。如草木方生芽,而即去其甲,必致干枯。聪明子弟,由此送命者,不知凡几。即不至死,而身体孱弱,无所成立。及长而娶妻,父母师长绝不与说保身节欲之道。故多半病死,皆是由手淫及贪房事所致。故孔子答孟武伯问孝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乃令戒房事。不戒房事,则百病丛生。能戒房事,则病少多矣。孟子曰,养心者,(以善养身者,必由制心不起欲念,故云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古人重民生。礼月令,仲春先雷三日,遒人以木铎巡于道路曰,雷将发声。其有不戒其容止者,(即房事)生子不备,必有凶灾。(或肢体不全,或生怪物。其夫妇或死亡,或得恶疾,故曰必有凶灾。)此国家政令也。今则父母师长,绝不与儿女谈及此事。及至得病,医生亦不令戒房事。盖不以人命为重,而冀病日重,而屡为医疗也。医如是用心,其罪浮于截道劫财之强盗矣。汝之病,无论是因何而起,均以永断房事,为速愈之策。待大复原后,或年行一次,季行一次,以期不失承先启后之道,切不可常行。则所生儿女,体质强健,性情慈善,寿命长久,其为荣也大矣。光与来师寿康宝鉴一本,其文理均可依从。唯所戒日期,于小神通亦列,似乎不当。盖以鬼神大者,则当敬,小者或致有因此招祸之事,切勿妄议为幸。以此自利,亦以此利他。由是自修净业生西方,若操左券而取故物矣。女人亦然,欲节欲者,必先与妇说其所以,当不至或有窒碍。世有青年丧夫,其原因多半是不善节欲所致。与其守空房而寡居,何若同节欲而齐眉偕老之为愈也。然此对女人说。男子亦当知与女人有性命相关之禁戒,则为丽泽互益之德配矣。光语多络索,所谓只因悲心切,或致人厌闻。净土五经,为净土法门之根本,详观其序,大意自知。净土十要,为净土著述之最切要者。第一要,弥陀要解一书,为此经注解之冠。安士全书,为善书中冠。感应篇直讲,文字显浅而不俗鄙,雅俗同观,均易得益。印光文钞,文虽拙朴,义有可取。依此而为提倡,决无悖伦误国之诮。寿康宝鉴,当为已知人事子弟之续命书。不但青年应当看,即老年也应当看。欲子弟长寿,全靠老年为之常谈祸福耳。
复钱晓朕居士书(附来书)
复钱晓朕居士书(附来书)
疑问求答
(一)瑜伽焰口有云,罪性本空由心造,心若灭时罪亦亡,心亡罪灭两俱空,此则是名真忏悔。其它编著中,亦有引之者,(字句稍异)不知原出何经何卷。
(二)习见之大慈菩萨赞佛偈,十方三世佛,阿弥陀第一等百八字,出何书何卷。
(三)径中径又径卷二,引天如法师净土或问,引经言受持佛名者,获十种胜利。不知净土或问所引,出何经何章。
(四)念佛有十种胜利,如上述,供奉念诵地藏菩萨有二十八种利益,见地藏本愿经,不知供奉念诵观世音菩萨名号之利益,有无如上列举之经文,曾见何经何卷,其文如何。(六十华严卷十六偈中所言及大悲陀罗尼经除外)
晓朕居士鉴,汝有此闲工夫,究此不急之事。
(一)瑜伽施食忏悔偈,既知其胜妙,即依此忏悔,则便可得大利益,何必要问出于何经。施食中所有偈,有引经成文者,而专依其事而作者居多半,将谓不出于经,便不见重于世乎。即谓出于瑜伽施食,有何不可,还屡屡问人。汝真是问桥之后嗣,只顾问桥,致误胜会大利。徒生懊恼,有何所益。
(二)大慈菩萨发愿偈,甚好。古今均未注明其为何时人。吾人又何能独知之。(龙舒净土文,云栖诸经日诵均未标。)
(三)十种胜利,云栖大师曾标于往生集后,亦未说及出于何经。实则胜利无穷,何止十种。若详说之,当有无量无边之无量无边种耳。此不过略示一二,令人生信心耳。
(四)汝真痴人说痴话,普门品莫读过。若有众生多于淫欲,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欲。瞋恚愚痴亦然。三毒既灭,三学圆明,其为利益,岂限数量。汝以地藏之廿八种疑观音,不知此廿八种,对凡夫心量说耳。至于观音,遍尘刹感,遍尘刹应。则二十八尘点三千大千世界之微尘,也标不尽。何以故,以菩萨无心无境,以众生之心之境而为心境故也。以故楞严观音圆通四不思议之第四云,我得佛心,证于究竟。能以珍宝种种,供养十方如来。傍及法界六道众生,求妻得妻,(求贤慧之妻,蒙菩萨加被,即得贤慧之妻,不可错认为菩萨即与之以妻也。求子亦然。)求子得子,求三昧得三昧,求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乃究竟佛果,尚能令得。况其余世出世间所有之一切人天福乐,及三乘果证乎。汝看经无择法眼,由地藏之廿八种,而疑观音。人非不能答,特藐视汝而不屑答耳。光恐汝以为汝之本事,常找些人不注意之事而问人以自夸。而不知其为自轻也。从此生大我慢,谓我能问倒一切人,则汝后来著魔发狂,大有日在。何不以此心思一心念佛,以期心佛相应,生为真佛弟子,没为莲邦净侣乎。汝且放下狂心,看文钞中与顾显微居士书,则必能得益,令病根净尽。此实与顾友潘承锷说,以与彼未会过,顾祈光医彼之邪执。故不避忌讳,直言无隐。潘阅之,即皈依谛闲法师,始终不敢与光通信。观音以得佛心,而遍应世出世间一切凡圣之心。而各人之满愿,岂数量之所能说乎。地藏与观音,均系古佛示现。经中所标,盖欲凡夫之人生正信心。若广说者,每难领会。汝于地藏观音之威神功德能善会,则可谓明白有智慧人。否则痴人之窠臼,毕竟莫由而出也。祈慧察。
复章缘净居士书一
复章缘净居士书一
光民廿五年曾做一梦,当时很清爽,后竟忘失净尽,既知是梦,故绝无可说。光老矣,绝不愿人多事。有言为光祝寿者,光云我宁受斩头之刑,不愿闻祝寿之名。有祈光为其寺指导者,光云若用印光二字,光当蹈东海以游西方。以人心不测,善恶难测。(廿九年六月初)
复章缘净居士书二
复章缘净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文钞已寄到矣。所言梦者,乃阁下之诚心所感。自心之知识为之开示。光一博地凡夫,岂有如此神通道力乎。但依光所说,断不至误,为可自信耳。管子云,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不得,鬼神将通之。非鬼神通之,乃精诚之极也。须知心通法界,果能专精致志,不但自心之知识,能为启发。而法界中之佛菩萨知识,亦能示现启发。然泛泛悠悠者,不可起此种想念。恐以此故,招感魔事,至祷至祷。现今战事甚烈,祈于念佛外,加念观世音,以为前途恃怙。
复章缘净居士书三
复章缘净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阁下宿根深厚,感得妻室儿女同皆笃信佛法,克敦孝道,钦佩无似。世人每每不修实行,专求好名。凡人在世,多多与常人无异,及其死,则称述其平生心行,直是出格之贤人。阁下素务真修,谅不至粉饰其事。观令夫人之临终景相,则往生西方,可以无疑。至于扶乩所说,究不出理事判断之外,可以无须疑豫。唯亡后只念半小时佛,即举哀,放倒揩身,尚觉太早。光文钞中,顺人情,令过二小时后再举行,尚属太早。以恐人情耐不得,实则宜四五时方好。尚有经一日者,为尤好。阁下上有老母,当与儿女辈预讲此义。临终闻佛声,心清净,亦可随念。闻哭声,心悲痛,正念便失。孝子事亲,当在实际上致力,不当在世俗派调上袭行。又宜于佛教会中,与同人讲谈。俾各各父母兄弟妻子眷属之死时,成就其正念。彼有宿根,即可直下往生。纵有不生者,亦复承此功德,生于善道。世人所行,悉是落井下石之事。如未断气,即洗澡著衣哭泣,弄得身心痛苦难忍受,说又说不出,心中必定生瞋恨及情爱。由瞋恨情爱心生,必致堕落。又用荤以祭及待宾客,为一死人,不知杀几多活物,以撑穷架子,谓为尽孝敬客。丧礼用素,儒教自古皆然,彼尚不知三世因果轮回之道,盖以人事而为法制。况今人悉知三世因果人畜循环,何忍为亲杀生,令亲与己同于未来以身偿此撑穷架子之恶报也。其人不谓之为痴,无可名矣。常如是提倡,则所救生命多多矣。令夫人宿世大有栽培,故能一闻即信。其修持未能常时精进者,一以无人劝进。二以未实知其生死之苦,及佛法之益。临终所说之话,颇合观经三种净业正因之第一条。文云,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念二侄之未成立,属十善业。无夫妻母子之情爱,亦属十善业。有此正因,再加以正信心自念,眷属助念,何虑不生。所不生者,由情爱一起,正念即失,断不能生。勿道工夫浅,即工夫深亦不能生,以凡情用事,与佛圣气分相隔故也。世间事事可以伪为,唯临终不能伪为。既能起坐观西方三圣像,口念佛菩萨名,不生西方,将何生乎。况死后身有异香,面貌如生,头发光润,此皆系生西瑞相。若此事不实,则便难说决定往生。若一一是实,不须问乩,自可决定判其往生耳。至疑工夫浅,戒品未全,不知临终一念之关系甚大。勿道向来做工夫,即向不做工夫之人,临终果能闻善知识开导,及他人助念,己随之念,其左右眷属善巧将护,不使其起情爱及瞋恨心,皆可往生。善导和尚临终正念文,当亦看过,何须致疑。生西方边地,已得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何疑于不会写,岂非笑话。不退转者,谓其所修所证无有退堕,何得以临坛说话而怀疑。将谓此即退转乎。扶乩一事,非无实事,但假托者多。令夫人之事,据理了无疑义。岂须问乩,方始可决乎。儿女为母念诵,其功德母亦具得,而儿女自己亦具得。如以香奉亲,自己亦闻其香,比不奉亲,唯为己闻者无异。反是则为亲杀生,自己具得杀报,亲亦得杀报,如一人杀人,则罪归本人,受人所使,并二人同意共杀,则二人同得杀人之罪矣。惜世人不知此义,每每以行孝而陷亲与己于恶道,而不能出,可不哀哉。病发不省人事,因至诚念大悲咒,未终即清醒见佛菩萨。乃阁下之诚心,夫人之宿善根所致,何得谓为是魔。又何得云感佛菩萨,何不即逝世。此种语,竟成无谓之极。只因自己不识邪正真伪故也。其临终既念菩萨名,所言接菩萨,便不可谓为接地方神。凡事皆有因果,若念菩萨令接神,则因果不相符矣。书此顺候禅安。祈上劝令慈,下劝儿女,同得此益是幸。(四月十一)
复德培居士书一
复德培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法宝坛经,乃禅宗之要典。禅宗唯明自性,非吾辈钝根所能得其实益者。若不深切力修,或致错会六祖之意,则无益而有过矣。净土法门,三根普被。未成佛前,皆当修习。我辈既不能断惑证真,仗自力了生死。若再不以念佛求生西方为志事,则纵有所修,皆归人天福报。欲了生死,当在驴年。(十二相中无驴)何况年已六十二岁,即寿登八十,亦只十七八年。而人之死期,谁能自主,故当汲汲以专修净业也。自既修净业,当教眷属通修净业。一以利彼,一以防己临终,被不会念佛之眷属破坏正念,致不得往生。今为汝取法名为慧耕。谓依佛智慧所说之净土法门,自行化他而为耕耘。俾内而家属,外而世人,同种善根,同修净业。即伊尹耕莘,以先觉觉后觉之至意也。念佛在对治烦恼习气。烦恼习气减一分,即念佛功夫进一分。当时常自念自听。大势至菩萨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即注重于听之一法耳。今为汝及慧止各寄净土五经一本,饬终津梁一本。常诵净土五经,则知净土之所以然,不为一切经论知识所摇夺。阅饬终津梁,则知预防,而不得不令眷属常为练习也。余详文钞,此不备书。又为汝二人寄净土十要一部,以凑起一包,祈慧察。以后依此诸书而修,切勿来信。以光目力衰极,不能答复故也。
复德培居士书二
复德培居士书二
时值末法,人根陋劣,唯念佛一法,最为当机。有许多人凡所祈祷,皆以人不能尽念诵之经咒为事。不知阿弥陀佛万德洪名,持之尚可成佛,岂不能消灾乎。观世音菩萨,于我此世界最有缘,亦当兼念。但期至诚恭敬,必定有感即通。即平素修持与因事祈祷,同从人人能念者为事。四川屡做祈祷,均以人不能念之楞严咒为主,令人可笑可怜。彼系好说大话做难事,彼自己则可,令全川男女皆念,则不能念。不知念佛念观音,三岁孩童也会念。汝以后办莲社,做祈祷,当以念佛念观音为主,则利益大矣。又莲社多固好,多而滥则不好。切勿以多为事,以致滥漫混杂,则功不敌过矣。
复德培居士书三
复德培居士书三
三时系念,乃后人所著,冒中峰国师之名。此书有二种,派头大同,文字不甚同。乃平时提倡之派头,何可用以助念。助念须专一念佛。若至将终,并弥陀经亦不念,方可令命终人心归一处。此书乃法师升座,连念带讲说一段,大众坐听讲说毕,念一次佛。盖以讲说为重,念佛为助。著此书者,实不知助念之道。而世之不知净土法门者,以为助念佛事。亦可慨也。临终助念,以专念佛号为主。弘化社有饬终津梁,备说法则,阅之则知助念,不是陈说不切要之理事,以消耗光阴之事。闻贵处有兵灾,不敢寄。若兵灾已消,当备款直寄苏州报国寺请。每包约二元,现纸贵数倍,二元尚非按低价,按低价当三四元,款多加书,款少减书,稍有余,邮票找回。时局艰难,空函不复。又邮路之费,每月有加,转一次汽车,每包加四角,二次三次均照加。但以交邮有查考为止,寄到与否,不负责任,以随时有兵匪之冲突故也。当此时世,弘法甚难。将来之事,尚难预料。光自至灵岩,专一待死,不过知其办法,与汝说知而已。光目不见字,借手眼二镜,勉为看复,以后不许再来信,以光无目力精神应酬也。当问邮局如能寄,当为寄一包,以后请与弘化社接洽,光不能介绍。(三月十五日)
复德培居士书四
复德培居士书四
密宗不经阿阇黎传授,不得诵咒结印,否则以盗法论,此系至极尊重之意。若有有道德之阿阇黎,固当请彼传授。若无,则自己至心诚诵,即有感应。既有感应,当不至有罪。若定有罪,未经传授念结,均当遭祸,今为一喻。如读书人按书所说而行,即为圣贤之徒。而以身率物,令一切人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即是不据位而教民,亦能移风易俗,补政治之缺歉,则无有能议其非者。若自以为我之所行,超过地方官之所行,即发号施令,以实行其勤政爱民之道,则迹近反叛,必致国家以刑罚加之矣。祈详思之,自无疑误。当此人民困苦艰难,一无恃怙之时,不仗佛菩萨经咒之力,其能安宁者鲜矣。若死执未经传授,念咒结印,皆犯盗法之罪,然则未经传授之人民与孤魂,均当不蒙其法益。彼既能蒙其法益,此必不致因依法修持而遭祸。若以此推之,固两相成而不悖也。(六月初五日)
复尹全孝居士书一
复尹全孝居士书一
孝之为道,其大无外。欲令全备,非世法佛法一肩担荷不可。世法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佛法必须戒杀护生,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必使内而家庭,外而社会,一切同人,同修此法,以期现生即了生死。佛法法门无量。所有一切法门,同须断尽烦惑,方可了生脱死,烦惑若有丝毫未尽,仍然莫出轮回。唯念佛一法,全仗佛力。若具真信切愿,决定可以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较彼一切法门,其难易相差,奚啻天渊悬殊。吾人既无断尽烦惑之道力。若不以念佛求生西方,为自利利他之专注大事。则尘沙劫又尘沙劫,仍在六道轮回中。欲全孝道,固当汲汲于修持净业也。其书前曾与特生寄过许多。今八月间又寄一百本净土五经,此经当常诵,则净土法门利益备知矣。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普。谓以佛智慧所说净土法门,普令同伦同出生死轮回,乃究竟全孝锡类也。大悲咒咒水治病,当发至诚恳切心,方有灵验。每日持咒之先,先礼释迦弥陀及常住三宝。如图简便,即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十方一切诸佛一切尊法一切贤圣僧,(一拜)如是三称三拜。次念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三拜,即念大悲咒。初一遍右手作宝手印。(即右手大拇指,压第二食指,第三中指,第五小指头一节,舒第四无名指。)画梵书唵[口+蓝]字[?][?]于水上。左手结金刚拳印。(左手大拇指,压第四无名指下节。第二食指,第三中指,第五小指,压于大指之上。如难常结,不结亦可,或初念时至将毕时结,亦可。凡持咒时,均宜结此印。)大悲咒念若干遍,临毕再结宝手印,画[?][?]字。此在末后一遍大悲咒初念时画。大悲咒念毕,照大悲咒遍数,念部(上声)林(去声)二字若干遍。多念亦好。念此部林字,以祈速得圆满成就也。不贪名,不贪利,唯欲救人病苦,则便灵。有或持灵后,贪名利,或破戒,则便不灵矣。凡事无一不以至诚为根本者。光老矣,目力衰极,用眼手二镜,方可勉强看信写信。汝信来数日,以无暇因迟,故用航空快信寄。以后切勿来信,已令新闻报于明日十三日登。申报后日十四日登。佛学半月刊十五日登。拒绝一切信札。以目力精神不能应酬也。(一函遍复,为随机利人之要文。戒烟方甚灵,治疟疾方治无不愈,治疯狗咬方亦甚灵。)军人能以除暴安良,训诫兵士,以百姓之父母兄弟姊妹,作自己之父母兄弟姊妹。唯期不受损害,不敢起藉兵势以欺侮奸淫,则是百姓之救星。凡所到处,善神皆为拥护,即所谓火里莲花也。兵若知此义,战无不胜。天下自然太平矣。(十一月十二)
复尹全孝居士书二
复尹全孝居士书二
手书数日前接到,即令弘化社寄经咒选录,文钞,净土五经,以二十元为额。以冗烦不暇复书,昨又令寄十要,嘉言等,以二十元为额。汝处请书不易,光之钱不用于赈灾,即用于印书,为汝寄书,比他处为宜。十元留以自用。汝父母妻法名,另纸书之。所要在于决定求生西方。汝父母已老,当详看饬终津梁,临终不致误事。否则十有九人,皆以孝心害亲长沦生死苦海中矣。又教儿女于初开知识时,方为真慈。劝百姓各各明因识果,方为根本兴利除弊之道。学佛之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方为真佛弟子。余详文钞诸书,此不备说。近有人说一戒烟妙方,祈令吃烟者试之。若灵,则当广布,以灭此祸根。用方方一尺红洋布,剪作廿四条。于吃烟前,以烟签子插布上头,于碗上烧之。其灰落碗中,用开水冲服。再吃烟,不待廿四条布吃完,其瘾即无。亦不念咒。果灵,则是天将灭此祸种矣。又前寄之戒烟方后之治疟方,灵极,治无不愈。又大麻疯,为古今中外不能治愈之病,(只可减轻,不能全愈。)二十一年一弟子庞性存得一方,能使全愈。现各省通有熬膏济人者。初机先导后附之。法则通有,但少说熬时,须用一二寸多宽一长板,下头去楞角,与锅底合,常铲底推搅。庶不致锅底焦而药无力矣。连药熬六点钟,去药渣,以药汁又熬六点钟。若不推底铲搅,必致锅底结焦。此药兼治疯湿,不独治大麻疯也。苍耳草一味,不加别药,如不认得此草,到夏天向药店买几颗苍耳子拿上,看有草之子同此子,即是苍耳草。已令寄念佛恳辞,后附此方。(十月三十日)
复露园居士书
复露园居士书
学佛而不欲做大通家,专心致志于净土法门,可谓宿有慧根,具择法眼矣。既欲即生了大事,当以净土五经为常课。金刚经念也好,不念也好,无碍。日暮途远,固当专一其心。夜间念佛,昼则泛研经论,或致精神注重于义路,净业难达于一心。主宾倒置,在种善根边则有,在了大事边则欠矣。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若具真信切愿,纵未到一心不乱,亦可往生。阁下以一心不乱为期,而日唯研究各经论,似乎与所期望不甚相符。至于皈依与否,均无关系。既不肯自屈,还是不皈依好。力修净业,往生西方,亲炙弥陀世尊,更不须以下劣庸僧为师也。光与阁下同是莲池会中伴侣,不必用此假名字以自屈。然欲皈依,决不能以不自屈见允。以破坏维持法化之恒规也。(乙亥三月廿一日)
复承恩居士书
复承恩居士书
手书备悉。光一粥饭庸僧,本无为人师之资格。但以一人传虚,大家遂信以为实。故致十余年来,常有信札询修持之所以。光无论彼若何措词,均为彼答。唯求皈依者,不肯自屈,或婉辞,或明说所以,俾彼此不获轻法慢法之咎而已。须知佛法有住持法道,直示真际二种不同。在凡夫分上,当依律仪而行。否则便为轻法,轻法则不能令人增长善根。(律中广明其相)如求法之人礼貌不恭,便不为说。况求皈依三宝乎。光于问法,固不过执。唯不自屈,而求皈依者,决不敢允许。非求人恭敬以自大也,乃欲人深生敬信,以得实益也。若夫已证圣果之法身大士,若现凡夫身,仍依世仪而行。若现圣人身,则了无成规。如法华经中常不轻菩萨普礼四众,而为授记曰,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乃至彼四众以杖木瓦石打击,避走远住,犹复礼拜称赞。此系大菩萨直示真际之宏规,凡夫何敢妄效。妄效则坏乱法道,其过极大。光恐居士或于经中见此行为,遂以住持法道之法为非,故为略说二种不同之所以,以期了无疑议也。既必欲皈依,只好将错就错。今为居士取法名为德诚。诚为世出世间一切诸法之本。而净土法门,更宜注重。故能以因地心契果地觉,虽博地凡夫,即生便可出此五浊,登彼九莲,与观音势至同为伴侣也。余详文钞,此不备书。光目力甚衰,不宜来信。果常阅文钞,于念佛一法,当无疑义。若泛研经论,则非光所能宣说也。(乙亥五月初七)
复觉僧居士书
复觉僧居士书
接手书,知青海尚有弘扬净土法门者,不胜欣慰。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所有信札,概不过问。无关要者置之。有关要者寺中书记代书。以汝在远,又有要书之事,故特与光阅。光朝不保夕,所有笔墨差事,概不能应。幸数年前与广东潮阳作居士林序,江苏常熟一弟子于半月刊见之,书而刻石送光五十分,尚有一分,今为寄来。文虽拙朴,义尚可取。但改地名人名,请善书者书作二寸楷字,或刻木榜,或贴于榜上。俾凡来者咸皆得阅。切勿用帖体俗体隶体草体,以昭敬重,而便阅览。凡句读皆为О,俾学问浅者,亦念得成句。现在寄书极为不易,汝欲皈依,为取法名契觉。以后切毋来信,一则朝不保夕,二则无力应酬。某法师往生记阅过,当按实事另作。切不可无中生有,以启无知之人效尤。则似是弘法,实开败法之衅,其祸大矣。某法师临终不许诸居士来,及断气后,方令来,此于临终助念,未能深究。何以故,临终大家助念,则不至或有破坏。气虽断而实未即死,倘遇无知,或手探暖,或为已死,群相惊讶谈论,更为误事。既不许人来,当限断气后五点钟内不许人来。未断气前来即念。则断气后,决无别种惊讶之举。以后助念,不可依此为法。(五月十八日)
复德明居士书
复德明居士书
当此大劫,宜劝大家一致进行求生西方。否则后来之苦,比此更甚。以人心愈趋愈恶,杀人之法愈趋愈妙,则成人间地狱矣。况由此奋发恶心所感之真地狱乎。倘有知识者闻之,当不至漠然置之。后有信者,令皈依当地僧。光目力精神均不给,又朝不保夕,或成徒劳。(正月初二)
复逢辰居士书
复逢辰居士书
光出家五十五年,绝不说教人出家一句话。以今之人一出家,皆变作懒惰懈怠之类,此是上焉者。下之则破斋犯戒,无所不为。以故我誓不收徒弟,不劝人出家。(此犹是清朝的景象。民国以来,政府屡欲驱僧夺产,广东陕西河南许多大寺,均拆毁改造。然犹有一班僧俗极力维持,尚能苟延岁月。否则早已全国了无僧人之声迹矣)汝且在家修持,是为最稳当之修持。我已七十有五,旦夕将死,一身尚嫌其多,岂肯又收徒弟。如不听我说,即非我皈依弟子。任汝所为,汝切勿见我。见我水也不许你喝。我连我都照应不来。你即欲以一封皈依信,要我供给你一生。我无此精神财力,供给此不受师教之人。你把出家当做一件大快活事,不知今日之僧,直是无有生路可走耳。要寻死路,又何必以出家寻之。(廿四年十二月廿四)
复拜竹居士书一
复拜竹居士书一
光老矣,精神目力均不给。且有迫不及缓之三山志未了,以故近来拒绝一切笔墨差事,以期此志速得告成。今为汝取法名为慧竹。谓依佛修持,当如竹之心空而节劲。力傲霜雪,不伍俗派也。余详一函遍复,当依之行。以后永勿来信,来则决不答复。亦勿介绍人来皈依,以免彼此烦神费事而无所益。(癸酉十二月初十)
复拜竹居士书二
复拜竹居士书二
汝欲母往生西方,欲父身心康健,生享安乐,死归净土。当率其家属男女老幼,同皆认真念佛。以祈佛慈加被,消灭罪业,增长善根。何得但以百声千声佛号为事。世间为人做工者,为一二角钱,终日勤劳不息。汝以此大事,反不如求一二角钱者之勤劳,亦无怪乎无有感应也。感若至极,决无不应之理。汝如此感,乃泛泛悠悠,何可消大业障于现世去世乎。汝诸眷属为父母念,比专为自己念功德还大,以其有孝心故也。现在时局危险,不知何时即发生战事,尚不肯念,若到杀劫临头,试问有何所恃。汝侄之病,亦是宿业,观汝父母及侄,足知汝家殊欠世德。今当时时留心,以力培植。并普劝一切人同修净业,以挽回之。后来当必有灾退祥集之庆。尚彬既欲皈依,今为取法名为宗元。元为诸善之长,亦为乾卦首义。乾为天,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为其象辞。果能自强不息念佛,自强不息改过修善。决定能身心康健,大有成就矣。一函遍复,为一切人求福求寿求愈疾求生子之方法。果能依之自行化他,则无边利益,均可亲得矣。(甲戌九月初五日)
复拜竹居士书三
复拜竹居士书三
尚彬皈依法名之信,早已寄去,或是邮误,或是转者所误。今为另取法名为宗诚。宗,主也,本也。谓以诚为主为本,自可业消病愈,转弱为健。所言次子长子妇之疯颠,亦是宿业所使。亦或被外道以汝反彼教,役使邪鬼邪神作祟,欲汝仍崇信彼教耳。汝能不为所动,而病者亦不为所动,则彼邪鬼邪神无奈正何,故悉得愈。外道多有此种邪法,蛊惑无知无识之人。所言三皈五戒,在佛前自受者,文钞中与徐州徐福贤女士书中,有说此事。祈查阅之。尚彬痛为废人,而念佛日止二三千声,何得所望者大,而修者小乎。当尽日常念,自可步履如勇士矣。所言念佛妄想多,当一心念,摄耳谛听,字字句句,勿令空过,久而久之,心自归一。此念佛最妙之法也。楞严经大势至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听即都摄六根之法。此法无论上中下根人,用之皆有益而无弊。凡一切人皆以谛听告之。余详文钞,此不具书。(甲戌十月初五日)
三摩地,即三昧之别名。此云正定正受。谓一心念佛,不为外境所动,不为杂念所侵,故名正定正受也。
复拜竹居士书四
复拜竹居士书四
净土五经,乃念佛法门之根本。当送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详阅光二序一跋,即可知净土法门之所以然。再阅此五经,则知其广大高深,凡圣同归矣。念佛妄念多,当摄耳谛听。大势至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者,即此也。所言普及念佛会,乃设法劝人念佛念观音,并无别种用意。总会亦无管辖之权,不过借此令人发心而已。此大约是邬崇音居士所提倡。(别号寒世子,浙江奉化人,上海道德书局,系彼开办)佛学颇知,不十分透彻。热心提倡,近实少有。所要之书,当另为寄。此十三元五角,通为寄书之用,不久当有歧路指归五包寄来,七月间有物犹如此二包寄来,祈为分散。现在时局危险,无论老幼男女,通当念佛并念观世音,以作预防。否则大劫临头,将何所恃。光老矣,目力衰极,以后不须来信。即书寄到,只用明片报收到即已。以后向弘化社请经书,直与彼接洽,不令光转,亦勿介绍皈依,以目力不给,不能应酬故也。只此来去之信,乃用手眼二镜,强勉应酬耳。(丙子五月初八日)
复拜竹居士书五
复拜竹居士书五
世间愚人,每好自立门户,窃取三教之语言,立一秘密不许为人说之道。由其秘也,人莫知其内容,故皆如苍蝇之逐臭而投之。由其未授道前须发咒也,故致愚人死也不敢违背。世间一切外道,仗此二法,遍布天下,莫之能灭。使彼等无此二法,则无一外道,能存立世间也。汝等幸出迷途,归于正道,当敦伦尽分,恪遵佛法。武左二人,法名另纸书之,为彼二人各寄书四包,以作开示,祈与彼等说之。年内当有二次书若干寄来。(八月十三日)
复净土宗月刊社书
复净土宗月刊社书
接华翰,不胜感愧。净宗得诸公之宏扬,将见遍界人民,咸被其泽。光旦暮人耳,目已垂盲,不能看书写字。即此芜函,乃戴八十花镜,又持显微镜所写,以故拒绝一切笔墨差事。即偶有信札,稍答几句,亦不留稿,以一向不留稿。佛学书局半月刊,偶有登载者,皆系收信者所寄,光从未寄彼一次,况现在目盲之时乎。所出之刊亦勿为寄,以字小看不见,何可以有用作无用乎。所交之单,已交弘化社。遇有请经者,文字圆通者,则附于包中,或可有效。至于当地之人,与光绝少交情,故不能分送耳。祈诸公愍我老病待死,勿以罪责,则感谢无既矣。
复杨真居士书
复杨真居士书
观汝书,知汝之罪,上通于天。然此罪之源,乃由汝父母于小时一味骄惯,不加教训。待其恶性已成,方自悔恨。于子无益,于己有损。此世间一切人之通病。今为汝发明者,冀汝生贤善之儿女也。幸汝宿世尚有善根,中途知悔。倘至死不改,则地狱欲出,恐难梦见矣。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以汝极不孝极淫荡之人,一念至诚称念,即得所作如意。彼谤佛法欲灭佛法者,直是陷天下后世之人于苦海之中。彼尚嚣嚣自得而夸其功,思之不禁为此等人怜悯耳。汝于十四五岁,已自戕其元气。十年来淫欲无度,其精神之伤,何可胜言。况又有两个少妇。若不知节欲,不但不能生儿女,或致短命而死。从此以后,凡见人之妇女,作母姊妹女想。见己之二妇,作道友想。日常念观音。夜与二妇另寝。身体养得十分复元,偶行夫妇之事一次。二妇年各一次,则夫妇之情达,彼此均不受伤。决定所生儿女,庞厚聪明,心性贤善,无病长寿。可以光大汝之门庭,以为一乡人之模范。若以行房当做乐事,则乐事未久,大苦即来。精枯身死,无药可救矣。又以此义,与二妇说,大家同各守此禁戒,可得多好儿女。汝三人齐眉偕老,生享五福,没登九品。今为汝寄安士全书一部,寿康宝鉴一册,嘉言录一册,观音颂一部,饬终津梁一册。安士全书内有四种,初阴骘文广义,广谈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意义。二万善先资,戒杀。三欲海回狂,戒淫。四西归直指,劝修净土。观音颂,备细说明观音灵感之事。寿康宝鉴,阅之则不敢不节欲。嘉言录,备明修持之要,此乃文钞中摘其要者。饬终津梁,阅之则便可使汝母决定生西。今为汝取法名为宗真。宗,本也,主也。谓居心动念行事,必期真实不伪,至诚无伪,方可为世间善人,亦可为出世之资粮。李氏取法名为宗贞。何氏取法名为宗洁。女人以贞洁为德,况念佛求生西方,若不以贞洁为本,则身心污秽不净,何能往生净土。汝三人陪汝母念佛,劝汝母勿求人天福报,专求往生西方。若能助母之道,则是大孝。以此孝行,忏除从前不孝之罪,譬如从地而倒,亦复从地而起也。光老矣,去冬夜于电灯下校书,目大受伤。看信复信,须眼镜手镜并用,方可仿佛看。以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皈依。亦不许向弘化社请经书顺便与光信。以目力不能应酬故也。
复慧泰居士书
复慧泰居士书
日间校对所印书并信札,又有求鉴订者,颇无暇。功课在晚间五更做,颇劳碌。汝不可萌出家之念。年时已过,参学不能,苦行不能,谁供养你老徒弟。在家一心念佛,于己于眷属,均有大利益。出家,则眷属永无出苦之日矣。光誓不收徒,勿作此想。现有五台,峨眉,九华三山志,灵岩山志未付排。待明后年此各书出,当隐去,以期专修净土耳。否则终无闲暇之时日矣。已令再寄三包,长信宜恭楷抄作一本传家。(十一月廿二日)
复慧昭居士书
复慧昭居士书
去腊因两月余校对历史统纪,以排二付纸板,各印二万,冀藉此挽回世道人心。至腊月二十,已经了结。次日受寒,卧病旬余。今虽痊愈,精神尚未大复。不日将隐,故略叙所以。前令明道师寄书十包,想已收到。所言马君观想有效,亦属竭诚尽敬所致,有何奇特。以一马君之相应,遂于莲宗诸祖通常教人之法,生诸疑念,是尚可谓信佛信法者乎。观想本佛所开示,但以世人每每不能彻底息灭妄想,以躁妄欲得之心修观,则甚危险。古今来著魔者,多坐此故。故古德谓,境细心粗,观难成就,或起魔事。非谓绝不许人修观。亦非谓修观通皆著魔也。今以马君一人有效,遂并从上祖师真实为人之语而疑。可见汝与诸友,同皆在重今轻古之流派中。似此见解,必致见异思迁,以求所谓奇特玄妙者。异日有提倡高超玄妙之余法惑人,于少时间便成佛道之诳言,定当随之而捨此修彼。如浮萍无根,随风荡漾,信道不笃,焉能为有无。孔子早已为之授记矣,光又何必多说哉。马君之好处在诚恳。虽不知发愿之仪,因其有观念百八声佛,加以接引我到西方之语,即是有愿。但加此以念,不可效法。今人每见一法有效,则不加拣择,完全袭行。致有未得实益,先受大损者。譬如食瓜果宜去其皮核,非可完全食,亦非可完全去。是在学道之人善用其心耳。祈慧察,则幸甚。又叶照空前有信来,本不欲复,以与汝相契,故连络书之,祈为转致。光以庸劣粥饭僧,被虚名所误,十余年为人忙,致自己净业荒疏。何可以法华父疗子疾相喻,不惧获以凡滥圣之咎乎。修净土人,注重信愿行三法。至于定境中之八触及与六妙,不应注意。倘或工夫发现,亦当视为平常,不加欣幸。否则或恐以为胜妙,致将正修净业,反视为等闲。伊字三点,且勿妄自担任,乃法身般若解脱三德秘藏。圆教初住菩萨,始能证其少分。唯佛方能圆满彻证。汝何人斯,敢说过分大话。须知见理纵能与佛齐,修持当遵普通事相。庶不致执理废事,落豁达空,拨无因果之无底深坑耳。三子欲取法名,今为各取一字以名之,新唐法名德新。雍唐法名德雍。熙唐法名德熙。能日新其德,则可以断贪瞋痴,绝杀盗淫,而三业清净矣。雍者,和也。敦笃伦常,修持净业,以至诚心希圣希贤,是世法与佛法,自心与圣贤相和也。熙者,光也,明也。力去烦惑,不使障蔽自心,则本有良知真知,悉得显现矣。余令彼详读嘉言录,当自知之,故不多及。四十八愿九品观章颂随人所好,用否随意。总之念佛之人,以省事为妙。若过为张罗种种行仪,或致疲劳。然法无定相,不可固执,亦不应泛滥。唯取得益合机为事耳。
复智圆居士书
复智圆居士书
手书备悉。十圆邮票收到,待后当为酌寄各书。往生净土,固贵久修。然其所重,在乎决定不易之志愿耳。彼终身念佛,心常冀人天福报者,纵令精进,因其心愿尚恋此娑婆,何得有生极乐之望乎。固知信愿,实为吾人生西方大根据也。张德瑜临终之景象,甚好。一则由己有决志。二则由有众人助念,幸无破坏者。此种人功行甚浅,使无助念,再有破坏者,则便无往生之希望矣。临终助念甚好,然仍须平时常以临终助念之利益,破坏之祸害,与一切人说。令诸子孙眷属,皆能为助,不至破坏矣。请人助念,或有力不能为之时,若眷属详知,则其利大矣。
复项智源居士书
复项智源居士书
接手书,知尚能不退信行,慰甚。修持日记册,甚好。无锡陶颂铭,立一百多莲社,人各送一本。一本十二页,备列各日。每日下列经咒佛。(女人十有八九,男人十止一二。)此以人多不能详列横表,但于日下作几层书之,亦方便引人精进之法也。缘起刻之于首,颇为有益。所问入佛问答之觉海,约本而论,一尚不可得,说甚无量乎。约各人所证未证,有不同得受用觉海之实益者,则亦未可以一而不二言也。譬如虚空,本无有二。由以有质碍之物间隔之,则彼此各别处,不胜其多也。若将质碍者去之,则复归于无有彼此矣。众生与佛,心性无二。由众生迷而未悟,种种执著。故于一觉海中,遂成隔碍而成业海。能将烦恼断尽,如撤去有质碍物,则成无二之空。故华严云,十方诸如来,同共一法身,一心一智慧,力无畏亦然。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其差别者,乃幻妄相,非本体也。后世人多以生之者众,非持五戒,种善根者多也。古人云,一人生二人,十世一千丁,何得不多乎。佛言人身难得,于一尺中,从于地下乃至天上,其中众生,多于四天下人数。其有由恶道而出,由天界而降者,不知凡几。昔之人少,以生之缘少,今之人多,以生之缘多。不得谓因人比昔多,便为今持戒者多,故能如此。不知六道中胎卵湿化之微细虫,其多无量。况尚有鬼道中者乎。况地狱道乎。故云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汝何得作此种一偏知见乎。光老矣,今年春夏间,尚有数种书要印。廿三即下山,往上海,寓太平寺。六月仍回山过夏。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九月印书事结束了,即灭踪长隐矣。以数年以来,日只忙应酬信札。近来精神日减,应酬日多,若不另行一路,则不至忙死,断无止期。于人无益,于己有损。岂不大可哀哉。无事不须来信。此后数月,均在上海陈家浜太平寺。八九月,则无地址可说矣。
复刘慧焯居士书
复刘慧焯居士书
令慈法名德懿。庶慈法名德贞。懿,美德也。能以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为闺阁作师范,方为德懿。贞者,定而不可转移之谓。守节名贞,乃贞之小焉者。一心念佛,决志求生西方,任何知识令修他法,均不改此志,方为德贞。宜努力修持,庶可出此五浊恶世。否则后来之苦,有不忍详言者。当全家吃素念佛,以为青海之倡。念佛极愿寂静,颇不合宜。有此厌喧之病,现已发现病相。若仍如此,久后则无可救药矣。当静闹一如。在静亦不怕有闹来,在闹时我心仍静,而不生憎恶,则无惊厌魔事发生。若不速改,后当发狂。念佛发悲痛,亦是善相,切不可常常如是。若常令如是,必著悲魔。悲魔既著,终日悲痛,或至痛死。此种皆由不善用心所致。顶门痛痒,皆提神过甚,心火上炎所致。当一心静念。普为一乡宣说,常在稠人中念。则此种惊怖心痛痒事,均可日见消灭矣。
复理慧才居士书
复理慧才居士书
汝弟既的确如汝所说,决定往生。汝双亲当生大庆幸。一心念佛,求速往生。此种万恶活地狱,没有法子可出,则当念儿子已现出生西之榜样,还不一心念佛,也随儿子去,还要在此万恶活地狱中做人。何不知好歹,一至此极。祈以此语,令汝双亲看。汝亦宜随缘度日,得过且过。预先发愁,有损无益。(廿九年四月十二日)
复郑琴樵居士书
复郑琴樵居士书
汝年已六十五,戒受过两次,尚未吃素。是只知肉之味美,而不知肉之祸烈。吃时虽好,试思还时之苦,当不能下咽矣。今当勿再吃荤,一心念佛,求生西方。若世寿未尽,当可速愈。世寿已尽,当即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一生西方,则了生脱死,超凡入圣,较比生天为天帝天王,尚高超无量无边倍。以天福有尽,故须念佛求生西方。一生西方,渐次进修,决定成佛。切不可怕死,有病即愿往生。寿未尽即能速愈。若怕死唯求病好,寿已尽仍当死,决难往生。劝人念佛,求生西方,即是成就人成佛。汝不可以汝之凡夫知见,生疑不信。光以汝病中心颇不安,而求光救汝,故为汝作此说。若犹不信,则佛也不能救汝矣。何以故,光之所说,系佛经已说之话。不过取其义而撮略说之,切勿认为光平空妄造。汝病好后,遍阅净土经典,自可悉知。若生西方,更可一一证明,光不欺汝。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明。谓以佛慧,明教理,以修净土法门也。佛所说一切法门,虽高深玄妙,圆顿直捷,皆须断尽烦惑,方可了生脱死。若断而未尽,则尚不能了,况完全未断者乎。唯念佛法门,仗佛慈力。若有真信切愿,至诚念佛,无一不往生者。然念佛人多,往生人少者。以愚痴无知,只求来生人天福报,或不生惭愧,常行不孝不慈,不忠不义等事,心与佛背所致。过在自己,非佛不慈悲也。若其人未发心念佛前,曾作诸恶,今既念佛生大惭愧,痛改前非,则亦可决定往生。佛视众生犹如亲生儿女,儿女不依父母之教,父母无可奈何。众生若肯改过迁善念佛,佛决定于彼临终亲垂接引也。
复倪文卿居士书
复倪文卿居士书
阅与妙真师书,不能吃饭,麦饭馒头能吃,不足为病,又何须求中西医医治乎。所云日诵地藏经一卷,今又欲默读法华经一卷。若精神足则可。否则专以佛号代经,则省心力多矣。汝家眷属,尚欲汝开荤,可谓痴之其极者。尚须以临终助念之利益,及预先揩身换衣哭泣之祸害,为认真训示。否则或致行罗刹女之爱之孝,则彼与汝同受实祸矣。此事须常说令听熟。现在就要令儿女媳孙于朝暮陪念。念熟,则临终之助,方有可靠。否则王少湖朱石僧之话,恐被一念孝心所破坏。不做到推之下井,又加以大石群相打击,决不甘心。世之孝子贤孙不知佛法者,一千人绝无一个不是如是之孝。此与罗刹女谓所吃之人曰,我爱汝,故吃汝,了无二致。罗刹女因爱而吃,是为真爱。无知眷属因孝故令开荤,因孝故预先揩身换衣哭泣,使亡者正念全失,念佛之功尽弃。本可以了生死超凡入圣,必使其圣境现而复灭,又复入于地狱饿鬼畜生之三恶道,方肯歇手。此无知眷属之大孝特孝也。陈飞青将死,其子有信来,光为说临终助念之益,瞎张罗之祸。幸其子依我所说而行,故颇好。三日前接光信,人已神识不清,话每错乱。光信内加点大悲香灰,随即冲服,神识即清。即为助念,伊尚掐珠,念至断气后许久,手尚作掐珠动。光亦与其子说,世之孝亲者,多半都是罗刹女之爱。汝若肯依我的话,方为真孝。光之话激烈,故二子颇为感动。今又欲汝之儿女媳孙,与飞青之二子同,故为略述如上。汝之病,不算大病。香灰水服之,或可好。即不好,何必定要吃饭。麦粥比米粥养人力道大,馒头乃北人日日当饭吃的,又何足介意。至于发愿求病好,或可如愿。即不如愿。亦不可发痴固求。或恐反致有损无益。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而念。世间事一一通身放下。眷属再能与陈飞青之子同,则可决定往生矣。若或有生人天之念,则西方便无分矣。以生死心熟极,一丝毫力,可敌了生死心千钧。书此,祈慧察。(民廿七 十月十四日)
复隆智居士书
复隆智居士书
观汝来信,知世之具正知见者,甚少甚少。又知有人提倡,则宿具善根者,皆得开正知见。汝由同善社,又入金丹道,若不遇佛经,则终身为外道之导师矣。险哉,幸哉。由看佛经,又遇净土法门,可谓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今令父母及诸眷属,同修净业,同生净土,可谓大孝尊亲,孝思不匮矣。此次皈依者,共三十四人,必须令彼戒杀吃素,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学佛之人,务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则生为圣贤之徒,没入如来封疆矣。现今世乱已极,其根本皆由大家不讲因果,故致成有天地来之第一大乱也。为今之计,无论何人,皆须明因识果。明因果,则转互相残杀,为互相维持。否则父母之大恩,尚欲杀之,况其他乎。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乃标本同治之妙法也。宋儒辟因果轮回,是决堤而治水,欲不滔天,何可谓乎。八九月续文钞出,当为寄几部,此次比昔救苦之语,较多些。(七月廿六)
致沈彬翰居士书
致沈彬翰居士书
贵州之信,烦为转交德森法师。待彼寄来,当为直寄范居士,勿念。近一弟子以治疟疾方,为常州一人治实年月十三年半之久疟,亦一治即愈。乡间此种病甚多,祈半月刊中长登。占地位不多,俾见闻者皆脱离疟疾之苦。及一函遍复,临产念观音,并息灾会开示录后附之毒乳杀儿之广告,若能常登。则所救婴孩,不可以算数说也。其为功德,何能名焉。(十月十六)
复慧华居士书一
复慧华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现今内讧外寇,民不聊生。能秉除暴安良,维持地方之诚心,则即军事为佛事。于自于他,均有大益。又须以此意戒勖军人,俾视人犹己,思使安乐。见人之困苦颠连,如己之困苦颠连。见人之父母,如己之父母,而欲得安乐。见人之妻女,如己之妻女,而不起邪念。人生世间,数十年耳。若肆意妄为,则永劫不能复得人身矣。又当常念观世音菩萨圣号,以期默佑。军人果能常存善心,不存掳掠奸淫等恶事,再常念观音。纵到枪林弹雨中,亦不致有大危险。若妄行掳掠奸淫等事,则便难蒙菩萨加被矣。祈与一切弟兄说之。今为汝寄净土十要一包,共三部。一自存,二送有信心,通文理,能恭敬者。此书为净土法门最要之书,看光之序自知。佛学救劫编三包,嘉言,正信,一函遍复,共一包,一共五包,祈查收。国运危岌,人心散涣,不以佛之三世因果,六道轮回,及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法维持之,则人将与禽兽无异,而互相食啖矣。
复慧华居士书二
复慧华居士书二
两接手书,以无暇又无要事,故未即复。十要想已收到,今又寄十要一包,救劫编一包,前曾寄救劫编否,此书下册普贤行愿品二五页十一行上,脱去如今世尊毗卢遮那八字,此行不好补写,当补写于本页二行我皆随学之下,则文义圆足矣。此系谛闲法师所著,普贤行愿品辑要疏所脱,许止净依之作浅注,未取经对,光令排校,亦未取经对,故致有此错误也。心经新疏一包,生无生论疏一包,此四种,皆宜赠于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初机先导一包,净业指南一包,了凡四训一包,西方公据一包,饬终津梁一包,共十包,以作提倡之助。以后无要事勿来书。光精神目力日衰,各处信札日多,直是无力支持。汝既信得及,即以文钞等为根据而修持之。即文钞或不足法,而十要乃诸佛诸祖所赞叹而宏扬者,当遵守之。如忠臣之奉明主圣旨,孝子之遵慈亲遗嘱,切勿见异思迁。现多大言欺世之人,不但专恋娇妻美妾,尚加冶游饱食酒肉,肆行无忌,犹自命为菩萨应世之大通家。谤毁吃素持戒者为小乘,到处肆其狂妄知见,乱人听闻。亦有许多盲徒,认为谈说玄妙,随声附和。直所谓盲引众盲,相牵入火,可不哀哉。望汝慧察,切勿为彼所惑是幸。
复韩觉安居士书一
复韩觉安居士书一
合十二字,不可用。以皈依佛法僧三宝,何可以合十为礼。以汝不知,故特说之。光老矣,现卧病数日,今稍好点,以后不许再来信,以无目力精神应酬故。
复韩觉安居士书二
复韩觉安居士书二
契者,符合不异之意。觉即佛所证之无上觉道。现在以自利利他之菩提心,信愿念佛,念之久久,业消智朗,即与佛所证之觉道相契相合。故楞严经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契觉之义。汝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修,则其利益,唯佛能知。若学一种下劣根性,佛尚未真实念,便欲开悟,则是欲契觉而反背觉矣。以念到极处,自能开悟。开悟更要认真念。此种下劣知见,把念看做等闲,把悟认做得道,当做悟后就用不著修了,则成契迷不是契觉。以后不得再来信,以无目力精神应酬故也。今又寄一函遍复,经验药方,以作自利利他之一助。治疟疾方,治无不愈,虽二三年十多年之久疟,亦一治即愈。今年一弟子治十三年半之久疟,亦一治即愈。
复丁普瀞居士书
复丁普瀞居士书
来书备悉。须知佛法,具足世出世间一切诸法。从前理学家,以弃伦理,明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而辟之,谓其无父无君,惑世诬民。即此语而论之,不但不知佛法之精深义理,即佛法之粗迹,彼亦未得而知。佛法于父言慈,于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世间伦理,毫善弗遗。因果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轮回,显天人修罗鬼畜地狱六道。果能执此理以导民化俗,不亦大有益于二帝三王周孔之道乎。彼乃嫉之若仇,恨不得全国悉无声迹,乃自矜其智,谓佛为愚,特为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言,以蛊惑愚俗。竟致袭其说者,皆以因果轮回为无稽。于教人正心诚意之根据事实,完全废弛。空守正心诚意之语言,以为宏阐儒道之本。上焉者或能正诚,然以一死永灭,亦不能发大有为之心。中下则以一死永灭,尧桀同归于尽,又何必绳趋尺步,徒受束缚乎。于是任心肆志,为所欲为,此毒已伏近千百年。加以欧风东渐,竞尚物质文明。则一切以强凌弱,惨无人道之恶剧,通通演出矣。究其祸根,皆由理学家破斥因果轮回之所致也。学说之谬,其祸烈于洪水猛兽。俾吾国群黎死于刀兵饥馑苛政匪盗者,不计其数。其幸保残生,亦同受水深火热之痛。可不哀哉。今欲自利利人,淑身淑世,当从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做起。内而家庭,外而世人,悉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为劝导。俾人各修善因,以冀乐果。畏苦果,以息恶因。则家庭子弟,不至沦于匪盗。乡邑社会,渐可复其礼让淳朴之风矣。此只就世间事说佛法之益者。至于出世,亦仍以此为本。但当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则人人皆能修,人人皆能得其实益。此佛法中之一特别法也。三根普被,凡圣同修。愚夫愚妇,皆能入于其中。大圣大贤,不能超出其外。若于此法能生信心,虽是业力凡夫,即可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倘不于此法认真修持,而于如来所说一切诸法中,随修一法,或兼修各法,欲了生死,勿道即生不能了,或经百千万生及百千万劫,尚不能了者,多多也。何以故,以念佛求生西方一法,专仗佛力。自己但具真信切愿,持佛圣号。则于临命终时,决定蒙佛接引,往生西方。其余一切法门,必须修到业尽情空之时,方可了脱生死。否则任汝工夫深,功德大,烦恼若有一丝一毫未尽,则仍然不能出离六道轮回之外。以自力了生死,比仗佛力了生死,其难易奚啻天渊悬殊也。汝幸宿有善根,于此法门能生信心。然须立深重誓,决不随其余经典知识言教,捨此法门,另修他法。庶可不负此宿根与现缘也。若读诸大乘经,见其义理深奥,或亲近禅教律密各宗知识,闻其所说亲切,遂视念佛为平常,视彼为奇特,捨此修彼,则如稚子捨父母,重病弃良医,欲得成人愈病,何可得乎。汝既看文钞,何不细心体察,何得又有此六种疑问。
(一)佛即是心,心即是佛,乃约吾心之本体而言。由其有无量无边之烦恼惑业,必须仗惑业净尽,福慧圆满,有大誓愿之阿弥陀佛大慈悲力为之加被,令其往生。渐次修习,以至究竟亲证此是佛之心而后已也。汝将谓是佛,便不须念佛乎。譬如大圆宝镜,经劫蒙尘,虽具有照天照地之光明,若不加磨砻之功,经劫亦无发光之时。错会即是,其祸可胜道哉。至许止净谓诸佛无身,而般若实为其母,即诸佛从智慧而生之义。智慧为六度之首,举智慧则六度无不圆备。则其修持事业功夫,岂笔墨所易显示乎。汝且著实于前所说之敦伦尽分,于后所说之信愿持名,认真行去。则决定可以慰汝人世无常生死难了之念。若只执著一二理性,而遂以事修为徒劳。则恐后来尚有永堕恶道,长劫不闻天地父母之名之时。可不预防而慎修乎哉。
(二)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往生西方,但不可谓何必更念阿弥陀佛。以观音乃阿弥陀佛之辅弼也。弥陀是主,观音是宾。弥陀如国王,观音如冢宰。善会其意,即可无疑。
(三)多劫不能成佛,由修自力法门故。须知净土法门,纵临终始闻,能生信愿而念,即可往生西方,了生脱死。况未至临终,即已预修乎。
(四)乩坛多属灵鬼附会。玉仙乃一进士,而知见卑鄙,不堪言状。何足以彼所宣传者,而挂口齿乎。
(五)持佛号时,杂念纷飞,此是多知多见,心无正念之现象。欲此种境象不现,唯专心痛念自己将欲命终。唯恐即堕恶道,励志念佛。了不起他种念头。久则自可澄清。
(六)吃素不难,贪口腹而欲吃素则难。三净肉及肉边莱,乃为下根人所立法也。祈慧察。
复(俞,陈)慧(郁,昶)二居士书(附来书)
复(俞,陈)慧(郁,昶)二居士书(附来书)
弟子业障深重,赋质愚蒙,幸闻净土法门,而得皈依座下。惟有恪遵吾师老实念佛之训,以期速了生死,不负婆心。夫既为佛子,应发自度度人之心,今弟子等未能自度,焉云度人。然遇亲友方便劝信,亦分内事耳。乃每有二种人所见所说,其自误误人,实非浅鲜。一曰佛无欲,阿弥陀经所说种种金宝,似仍为欲,不若金刚经一切皆空,为高超玄妙。因兹藐视净土法门,而不生信。此盖不知金刚弥陀二经之义,而随己意乱道者。一曰佛既令人看破一切,何自己反生此种种贪欲。(指阿弥陀经所谓金宝)吾人又何苦捨目前之实有,而希冀身后之渺茫乎。此则执著邪见,任意谤佛谤法者,然此二者,虽品有高下,其为邪见则一也。其自误误人则一也。弟子等力告以西方种种境界,皆系阿弥陀佛功德,现化之庄严实相,自在享用福德之报,与五浊恶世业力所成就者不同。况娑婆所有,悉皆苦空无常,故应弃之而求得实际也。然愚夫之言,纵不乖正理,终不克启其正信。伏念吾师所有言论,如杲日丽天,无暗不照,敢乞聊书数语,以破此种邪见。
来书所说二种邪见,乃以凡夫知见,测度如来境界。孔子所谓好行小惠。孟子所谓自暴自弃。此种人本无有可与谈之资格价值。然佛慈广大,不弃一物,不妨设一方便,以醒彼迷梦。佛由其了无贪欲,故感此众宝庄严,诸凡化现,不须人力经营之殊胜境界。岂可与娑婆世界之凡夫境界相比乎。譬如慈善有德之人,心地行为,悉皆正大光明,故其相貌,亦现慈善光华之相。彼固无心求相貌容颜之好,而自然会好。造业之人,其心地龌龊污秽凶恶,其面亦随之黯晦凶恶。彼固唯欲面色之好,令人以己为正大光明之善人。而心地不善,纵求亦了不可得。此约凡夫眼见者。若鬼神则见善人身有光明,光明之大小,随其德之大小。见恶人则身有黑暗凶煞等相,其相之大小,亦随恶之大小而现。彼谓金刚经为空,不知金刚经乃发明理性,未言及证理性而所得之果报。实报无障碍土之庄严,即金刚经究竟所得之果报。凡夫闻之,固当疑为无有此事。金刚经令发菩提心之善男女,心不住相,而欲度尽众生。虽度亦不见我为能度,生为所度,及与所得之究竟涅槃之法。所谓无所住而生心,以迄无所得而作佛。将谓金刚经所成之佛,其所住之国土,亦如此五浊恶世之境界乎。为是空空洞洞,一无所有乎。净佛国土,人一闻名,身心清净。彼谓之为贪欲,是蛆虫日居粪坑,自命香洁,以栴檀为臭秽,不愿离此粪坑,闻彼香气也。盗跖聚徒数千,横行天下而为盗,反自命有道。而痛斥尧不仁,舜不孝,禹淫佚,汤武暴乱,孔子虚伪,为无道。正与此二种人之知见相同。又如近来废经废孝废伦裸体游行,以为禀天地自然之德,不假造作,然夏则竞裸,冬何不裸。谓禀自然,不假造作,掘井,耕田,纺织,方有饮食衣服,非造作乎。恶人阻破人之为善,每每如是。谓善须无心为,有心即非真善,然古之圣贤,无不朝乾夕惕,戒慎恐惧,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是有心乎,是无心乎。总之此种人,意欲以不修持为高上,故作此种极下劣之瞽论,以自炫其明理,冀人以己为高明,为大通家,为真名士。而不知其全身在粪坑里。除彼同知见者,其谁肯相许乎。
复罗鸿涛居士书一
复罗鸿涛居士书一
阁下既自名为佛弟子,何得以己之凡夫知见,测佛境界。将谓出人意表者,皆不足取信耶。须知佛之所以教人,皆为对治习气。以由习气障蔽自心,不但佛之神迹不能知,即己之从生至死,见闻觉知,又何尝自知乎。今既信佛,而不于能得真实利益处致力,而泛泛以己之知见不及处询问,诚所谓捨家常茶饭,而欲得天厨妙膳,其失计也大矣。(民十七年三月初一)
复罗鸿涛居士书二
复罗鸿涛居士书二
接手书,责光所答非所问。不知此系庸劣者之护身符。乃阁下谬以无知无识之庸僧,为善知识。根本之错,实在阁下,不在印光也。阁下既信佛,当由佛之理致而论,何唯据神迹而谈。且神迹无量,阁下又未指明何神迹,而欲光之素不研究耶教,辨其耶佛神迹之异同。又谓光谓阁下以凡夫知见,测度佛智佛境界为误会。则阁下之所问,在光分上论,固当以不答为是。恐谓光以凡夫知见,测佛境界为遁辞,故复为此。是否祈自裁,再来则不复一字。此请慧察。印光再书
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阁下知耶教之谬妄,又信佛至乎及极,不于理致论神迹,是何异谓沟渠溪涧与大海无二无别也。自智既不能知,又欲善知识得其圆满之答复。且请阁下不以凡夫知见测佛境界,则善知识不须答复,自可了了矣。(民十七年三月初二)
复陈士牧居士书一
复陈士牧居士书一
昨接手书,知宿世深种善根,得遇净土法门,即生信心,慰甚。丁氏所注之经,多皆专找证据,于文义殊未发挥。弥陀经笺注,讹处更多。然彼于征引事迹一边,颇可令初机得益耳。宋明诸儒,多取佛经之义,以撑儒者之门庭。但取说得高妙,而绝少实按佛经行者,则其病,在未能深信生死轮回之事理。使彼深信,谁肯以了生死大利益,置之度外。专取佛家发明理性之话,作讲学之冠冕,而又不按此以实行乎。净土一法,上圣下凡共由之路,能一闻即信,非宿世种大善根不能。光粥饭僧耳,于宗于教,皆无所知。唯自谅陋劣,专以净土为事。由徐蔚如排印应酬之稿,致一人传虚,万人传实,皆谬以为知识,令人惭愧无既。汝既谬以光为知识,不妨以谬为是。今为汝取法名曰智牧。汝以士牧,纵能继往圣,开来学,以先觉觉后觉,恐只世间希圣希贤而已。须知了生死一法,非以智自牧不可。能以智自牧,则烦恼惑业自可消灭,功德智慧自可显现。以智自牧,亦以智牧人,则其继往开来,自觉觉他,方为究竟实义。然欲以智自牧,必须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凡诸善恶,俱从起心动念处斩除而扩充之,方为实践,不付空谈。若欲以智牧人,须从父母妻子始。父母在,当劝令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不可以杀生之业,累及父母,谓为奉甘旨,此世间人之谬见,断断不可依行。如父母不肯吃素,但至诚代父母念佛忏悔,令其消除宿业,便能吃矣。妻子乃自己最切近者,不能以佛法引导,何能引导世人。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世出世莫不皆然。由家而国,方为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之道。当念佛时,愍彼苦恼众生,心酸泪流,系善根发现。然不可以此为德,常令如此。若常如此,则堕悲魔,切要切要。念佛以信愿为主,有真信切愿,决定得往生。至于证三昧,不可不发此心,实则今人绝少证三昧者。以能证念佛三昧,现生便已超凡入圣矣。切勿等闲视之。光文钞,汝不知有否,今寄一部,祈详阅之。其修持用心法,俱可了然。又现有木刻本,比此多百四十余篇,欲看,当致书扬州大十三湾张瑞曾居士求施一部。彼广施善书,无求不应。所施善书甚多,不止此一种。又现在商务印书馆排将完工,大约三月底可以出书,比木刻又多百余篇。已由友人任有二万部,排好开印,当印三万,每部大约四角大洋,邮费在外。如欲利人,宜任若干部,以结净缘。任法,谁出多少钱,即按其钱交书与彼,此中并无丝毫私处,系令大家做真实功德耳。若欲任者,祈将其款汇到上海宝山路华字四十五号商务印书馆总务处,交任心白居士,彼收到即寄一收据,待书出即按钱交书矣。此系按三万部作价,比零买当便宜得一半矣。如来一代所说之法,皆令自力断惑证真,以了生死。唯净土一门,专重佛力。以佛力故,虽罪业深重,若具信愿,皆得往生。若能断证,则所证更高。此法普利上中下三根。世多以愚夫愚妇能念,而遂以为愚夫愚妇之事,致不愚者,反为愚者所怜悯,其原皆由无智以自牧也。使能以智自牧,当必圆证即心本具之天真佛性,以成福慧具足之佛道矣。(甲子年正月二十一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二
复陈士牧居士书二
前月十八接手书,以目疾未愈,后以函件堆积,故迟至今。所言以智自牧牧人者,即克敦伦常,笃修净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汝于此外,论自牧牧人之道,便成言行乖张,不知即此就是大般若智。汝既作此说,犹是将此等言句,当做等闲之知见。观世音普门品,亦是念佛法门。其求世间福报者,以不知有出世间法。兼不知自己心性,与佛无二故也。汝妻既有信心,当多方劝策,令其增长。汝父母之不信,乃宿根浅耳。当以己之持诵功德,全体至心为亲回向。何得只限三遍大悲咒。汝且莫说为亲回向,自己便无有分。汝能真实为亲回向,比但持诵,不为亲回向,功德更为殊胜。所以佛门凡有礼诵等事,悉皆普为法界众生回向。况生我之父母乎。譬如一灯,燃百千万亿无量无边灯,此之本灯,犹复如是。若不燃,一灯又有何增益乎哉。况大菩提心之生发,固非世间灯光之所能喻,不过取其片义而已。前任心白云,汝有函来,汇到孔蜀生洋四元,待四月书出,当即寄来,每部不过四角。(邮费在外)光二十五六即下山,无要事勿来信,如有事通信,当寄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真达和尚转。以光或有他往,须交彼耳。大约有二三月之耽搁。(甲子年三月十二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三
复陈士牧居士书三
接手书备悉。今之同室操戈,生民涂炭,皆由彼有权力者,宿世只知培福,不知求生净土。故致今生仗福力以误国害民。而百姓之受彼所害者,亦由宿世不知戒杀护生,唯知口腹之乐。不知彼此同一身体,同一性灵,而忍心杀而食之。实则较比自杀自食,更酷万倍。而愚俗不知,方以肉行孝,追远,燕宾,待客。若无肉,则有若无颜对人,辱浼无似者。而不知造成此互相杀戮之大劫。虽佛菩萨大悲救苦,亦末如之何矣。汝能素食劝其父母,可谓知本。而妻子眷属,忍令长造杀业,长受杀报乎。必须全家俱素,并以此化及一乡一邑,则救未来苦,为不可量矣。又须令其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生信发愿,求生西方,庶可断除苦种矣。人子孝亲,唯此为大。倘不致力于此,则父母未能往生,其堕落者固多。即令一生二生不堕落,终必有堕落三途恶道之日。静言思之,心何能安。须知世间所最重者是神识。即功成名立,究竟于亲之神识无所裨益。大禹,大圣人也,不救于鲧之神识,化为黄能,(音乃,平声,三足鳖也)入于羽渊。思及此,则劝亲念佛求生西方之心,油然生矣。否则便是忤逆不孝。以不顾父母之神识堕落,其罪甚于杀亲也。未闻佛法人,则无可如何。汝已皈依佛法,光固不得不按实与汝言也。祈以光言与汝父母看,或可易生信心耳。文钞曾收到否,今又寄两包,祈送通文理,有信心者。戒杀放生白话,并初机净业指南合钉一本,其书局不知,汝若要订印,或单戒杀白话,或同净业指南,祈致书上海极司非尔路二十六号黄涵之居士。或祈彼代汝订印若干。或汝到上海往见,再行议办。或彼处有存,用钱尽买皆可。彼现不为官,家居静修。宝一师只闻名,未曾通信,如欲亲近,亦非不可。但彼有一女弟子所出之自知录,切勿看。看之恐不致力于一心,而专欲得好境界,则必致著魔,此为要义。(上海杭州余姚见者,皆欲石印。光极言其弊,故皆止印。)(甲子年十二月廿八)
复陈士牧居士书四
复陈士牧居士书四
接手书,不胜欣慰。自知录,凡外行人看之,无不欣跃欲为流通。而不知其为著魔之过多,令人真修之功,被此境界所阻。如置毒于醍醐之中,食之则必至杀人,可叹孰甚。黄涵之利济为怀,必能代办。但去年闻有病,现不知已愈否也。汝父母之不发心,一则自视渺小,不发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心。二则不知其所以然,故不发心。倘汝妻通文义,日以文钞中义,为之讲说,自可感动其心。如汝妻不能讲说,侄女甥女能看文钞,当能讲说。又宜请初机净业指南寄去,此亦黄涵之白话,当易于领会矣。天下不治,由于家庭无善教。而家庭善教,母教最为吃紧。以人之小时,日在母边,果有贤母,儿女日熏陶之,其习与性成,虽欲令为不肖,亦不可得。今为汝妻取法名为智育。谓以智慧自育其德,俾人欲净尽,明德显著。又以此智教育儿女,俾儿女同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成德君子。由兹推而广之,其利益有不可思议者。世之愚人,不知修德,唯欲借奉佛以灭罪。乃徒取其名,不务其实,岂可亲得实益乎哉。君英,闺英,既有宿根,再读文钞,当必有大发善根之时。不妨预为授记,令彼懋修厥德,以为女流师范。即彼无心皈依,但能按文钞所说而修,亦是莲池海会中人。彼再能发自利利他之心,则岂止女界蒙益乎哉。今为君英取名莲英。闺英取名净英。以彼果能克治女习,专修净业,以己所知,将来以之饷彼翁姑夫婿,及与妯娌儿女。则一家仁而乡邑悉相观而善。则现生即为女中之英。英者超群出众之谓,即所谓女中丈夫也。将来往生西方,为阿弥陀佛弟子,观音势至眷属,所谓于莲华清净世界,同为如来真子,英之实义,如是如是。彼肯信行此语,当不付诸空谈。晨朝十念,忙人决定须用。即闲人能作正课,于正课前,用晨朝十念,亦可。非能作正课,便不可用也。古人多有毕生用晨朝十念法,然后再作正课者,何妨碍之可云。今之世道人心,陷溺已极,皆由家庭不以因果报应为教。又今之女校,多皆怂动学生,拟操政权,作督军省长大总统,全不在相夫教子处提倡。致一班学生如颠如狂,近为家庭之累,远贻社会之殃,为可惜耳。祈以此与君英闺英详说之。(乙丑二月二十四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五
复陈士牧居士书五
接手书,不胜痛伤。吾国多年以来,不是天灾,便是人祸。虽其源,皆由过现恶业所致。亦半是执政之人,专务己见,不依公理,以致乱中生乱。而一班可上可下之人,悉作匪类。直是无法可设,莫能救药也,可痛可叹。印大士颂十元,已收到。润甫果能实行戒荤酒,不枉光费一番心思矣。莲英昨日有信来,问令父母往生之法,似乎未能体贴文钞中意,否则断不至有此一问。光极言念佛之利益,并守贞之利害。如其能守得牢,则善莫大焉。否则当依天理人伦而出嫁,比守贞而失节,则高超百千万倍。当令常看文钞,不可常来信添忙。净英之夫家,有碍于吃净素,当不碍于少吃肉。或自己于肉中吃菜。又彼决不监视其吃饭,但存不忍之心,即不能吃清净素,其所带之荤腥,固无几何。又彼既通文理,亦可与其夫婉说其益,久之当不至仍复为碍。即碍,但当念佛为所食诸众生回向。亦可稍补其憾,而无复杀业矣。彼念佛发光,乃属魔境。急为写信,令勿以为是,久则自息。倘以此为圣境现前,则将来恐致魔鬼附体,著魔发狂,不可救药。良以吾人从无量劫来,所结怨业,无量无边。彼等欲来报怨,由其有念佛修持之力,不能直报。因彼想好境界,彼怨业遂现其境界,令彼起欢喜心,谓我修行功夫到家,或谓我已成圣道。由此妄念坚固,遂失正念,魔鬼遂入其窍。则发颠发狂,佛也不能救矣。世多有用功修行,发颠发狂者,皆因自己不知在息除妄想,摄心正念上用功。每每皆是尚未用功,便想成圣。由终日唯以妄想圣境为事,如饮毒药,昏乱无知,谓天转地覆,神奇鬼怪。实则皆自己妄心所感召之魔鬼作用也。当教彼一心念佛,除南无阿弥陀佛名号之外,概不许心生诸念。自然如长空雾散,天日昭彰矣。其一心念佛之利益,与躁妄心想见境界之祸害,文钞中皆屡言之。祈以此信抄而寄去。又须令其力依吾说,不以此境为是。即再发现,亦不生喜,亦不生惧,则其境自消。如贼入人家,认做自家人,亦受害。知是贼而妄恐怖,亦受害。若不喜不怖,概不理会,彼便无立脚处矣。文钞此间无,当寄信祈真达师寄三五包,以作光救荒之备。此间作事大须费心,一不过细,人受其害,己受其过,其苦有不堪言者。(乙丑四月十八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六
复陈士牧居士书六
佛法利益,非凡情所能测度。彼愚人唯知以医药治病,及祷神祈鬼求愈者,皆所谓担麻弃金,背道而驰之流类也。汝以一病,得知工夫非泛泛悠悠,能得实益。又知佛法实有点石成金,(此系喻,勿错会)以凡作圣之功勋。亦属宿世善根所使,亦系现世修持所得。宜善用心,勿以此为奇特而退堕前功,则将来当更有深益可得也。所言深益,不必在境界感通上求,当在往生西方上认定。方可不负此番三宝加被之深恩耳。钟英宿根固深,智识不开。夜半念佛,见一金甲神,恐是魔试,便不敢念,何无知一至于此。凡念佛人,但宜至诚恳切,一心正念。绝不妄想见佛见境界之事。以心若归一,见佛见境界,皆不至妄生欢喜。遂致得少为足,便成退惰。不见佛不见境界,亦了无所欠。心未归一,急欲见佛见境界。勿道所见是魔境,即真系佛境,以心妄生欢喜,即受损(谓生欢喜退惰)不受益矣。当以至诚念佛为事。勿存见佛见境界之心。倘正念佛时,或有忽现佛像及菩萨诸天等像。但心存正念,勿生取著,知所见之像,乃唯心所现。虽历历明明显现,实非块然一物,以心净故,现此景象。如水清净,月影便现,毫无奇特。了不生夸张欢喜之心,更加专一其心,认真念佛。能如此者,勿道佛境现有利益,即魔现亦有利益。何以故,以不取著,心能归一。佛现则心更清净。魔现则心以清净不取著,魔无所扰,心益清净,道业自进。今则偶有所见,便生畏惧,不敢念佛,其心已失正念。幸非魔现。倘是魔现,由不敢念佛之故,便可令魔入彼心窍,令彼著魔发狂,丧失正念。何不知好歹,一至于此。恐是魔现,正宜认真恳切念佛,彼魔自无容身之地。如明来暗自无存,正来邪自消灭。何得怕魔现而不敢念佛。幸非是魔。若果是魔,则是授彼全权,自己对治之法,全体不用,则任魔相扰矣。哀哉哀哉。念佛偶生悲感,亦是好处。然不可专欲兴此感想。若心常欲兴此感想,则必至著魔,而不可救。宜持心如空,了无一物在心中。以此清净心念佛,自无一切境界。即有魔境,我以如空之心,不生惊惧念佛,魔必自消。今恐是魔,不敢念佛,譬如恐强盗来,自己先将家中护兵,移之远方,令勿在家。则是替强盗作保护,令其了无所畏,肆行劫夺净尽耳。何愚痴一至于此。文钞付印,大约在年底可出书,此时且缓缓。心经中下卷,系魔徒伪造。居士林施送,光未曾见。或者未曾检阅耳。此种书万不可流通。否则瞎人正眼,其罪非小。囗囗囗,狃于习俗,实为法门之玷。一行居集,不韪天台在家二众。唯制邪淫一段,恐汝未详察,未得彼之本意。今亦不须查检。此戒是佛所制,天台乃宗佛之意著疏。彭居士何敢妄逞臆见,不过自己欲实行绝欲,实深契佛心。如为继嗣,行夫妇事,亦不背佛戒。但为求嗣则上,年行一次,即可得嗣,则宜止。若以佛不制正淫,日日行之,则与道与佛,与自己之名分,皆相悖矣。善宿之义,乃常独宿。或为求嗣而暂一偶宿。汝何死执认做偶宿,同家常茶饭乎。何不知道理,一至于此。祈与钟英说,勿作痴人行事,则后来当必有大利益在也。(谓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及往生西方,非谓境界也。)大士颂,于阳历五月三十一日,六月五日,两次寄二十七部,已清。孙智泽并汝父,皆交清。以印壹万部,任多者少交,任少者交清。免得费事,当在天津会内存之。(乙丑六月初二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七
复陈士牧居士书七
接手书,不胜欣慰。汝父之法名,与孙辈首字同,宜改作法和。和者,合也。乃效法观音菩萨上合十方诸佛本妙觉心。下合十方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之意。祈令真实生信发愿,则闻道之益,方有实际。否则不生西方,纵有人天福报,直同晓露,斯须即无,有何实益。汝妻既发心念佛,宜专以念佛为事。静坐亦须心中默念,方无弊。彼同善社之坐,恐是运气。以凡一切外道,通以运气炼丹为秘诀。不肯与未入门者言,不知此系养色身法,于道无干。佛教人以断除烦恼习气,明心见性。而众生业深慧浅,未能即生得证。故大开方便,令其信愿念佛,以期仗佛慈力,往生西方也。彼之静坐,不得谓为禅定。禅名静虑,以彼不知禅之名义,妄取正法之名,而心中夹杂邪外妄想,故致著魔发狂也。(炼丹,运气,求神通,见神见鬼,其心虑纷纭,何尝是静)须知佛之教人,以力敦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为事。绝无不可与人言者。彼关门闭户,私相传授之道。勿道其中有别的坏处,即以炼丹运气之正者说,亦非了生死之道。况未必是正者乎。祈专修净业,静坐则息心默念佛号。勿带彼之工夫。则无碍矣。(乙丑十一月初七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八
复陈士牧居士书八
汝母可谓宿有善根,得遇汝全家为之念佛。依汝所说近终临终逝后诸相,倘真实不虚,决定可以往生。若粉饰其词,则无益于亲,反有大过。但当节哀念佛,并令家人通通念佛。虽曰为荐亲而念,实则较专为己念者,功德更大多多也。以此为说,彼等悉可发其孝思。光当于朝暮课诵时,为汝母回向七日,以尽友谊。今人多好名作传作记,此皆虚华。但竭力修持,俾亲未往生则立即往生。已往生则高增品位。方为人子尽心于亲之要务。余皆世俗耳目中之热闹而已。汝父年高,急宜力劝勤修,免致落汝母后。人生事事可让人,唯此事不可让人。故孔子曰,当仁不让于师。所言黄纸书梵咒,何可无利益。然其利益之本,在于诚心。心果诚,则利益便大。若漫同儿戏则利益便轻微。语云,人心果诚,金石为开。况佛菩萨岂得无感格乎。终七请僧念经,亦当改作念佛。若有清净僧则可,若但吃荤酒僧,则可省此钱,作周急用。但家属念佛即已,何必效世俗套以行乎。普陀之来,亦不必定,顺便则来,否则勿来。光之面,见之了无所益。固不若专心依文钞而行为善也。现今世道人心,坏至其极,无可挽回,唯有极力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为转之之机。家庭教育,亦须注重因果报应,而教女须更加吃紧。以世少贤人,由于世少贤母。使子女小时,受贤母之教,熏陶成性,则后来必能相夫成德,教子女悉为贤人。女人以相夫教子为天职,其责任,比男子为重为大。世人不知在此处讲究,妄欲女人作男子政治之事。其不知事务,一至此极。以故世乱日甚,而贤人日稀也。(民十五年九月九日)
复陈士牧居士书九
复陈士牧居士书九
接手书,并闽佛化社书,及大纲大事记。备悉此社尚正当,但尚欠专注净土一门,以期即生便出离此娑婆世间也。其章程中,尚不能决断。其女部研究学期中,则可以知其社人尚是泛学,未极了知净土道理。彼等既肯皈依,当为略陈要义。余令看文钞耳。莲英之孝思唯殷,诚可钦敬。悟正谓不回向,亦能获大益,此语欠妥。以凡夫无正念回向之力,则所修俱归人天福报。不回向,令久亡父母获益超度,唯得道圣人则可。悟正之语,混凡圣为一概,不可依从。依之则勿道不得往生,即人天福报,亦不稳妥。以无感不能仗佛力,但任己修持,比诚感者相去悬远。至言视子女行愿道力,以判往生,则尚有道理。然亦不可崖板执定,谓自己得上品上生,父母得下品。以子女之心愿,父母之宿根,与现所发心,各有不同故也。圈点经典,须必诚必敬。若同老学究圈文章法,则亵渎之罪实多,切须戒之。凡人总须务实,彼倡异毁谤楞严起信者,皆以好名之心所致。欲求天下后世,称彼为大智慧人,能知人之所不知之虚名。而不知其现世被明眼视为可怜悯者,殁后则永堕恶道,苦无出期。名之误人,有如此者。汝甥与诸居士,固皆宿有善根,故能知佛法之正理,不为外道所迷。彼等既投函求皈依,当与彼各取法名,并函及章程直寄福州。文钞增广本,将排完,现添百十页,二三月当印,倘欲结缘,祈早来函。此次四百多页,又加近来纸贵,一部大约须七八角,或八九角,以未排毕,故未定价,若错过此次总印,后来请则更贵矣。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
接手书,备悉。卧佛殿募启,甚好,然亦甚难兴复。以各处兵灾救命不暇,何力及此。正月初十与福州佛化社书,并大士颂四包,又一包系彼佛化社章程大事记,并四部无量寿经疏,特挂号寄去,了无回信。二月二十二复与罗铿端函,问书与信悉接到否,至今亦无回信。文钞以战事之故,延迟未了。近日上海信息尚通,书局连几次信,皆无复来,究不知如何。所言五十元印书款,当汇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真达和尚,切勿寄普陀。普陀邮汇等皆不通。纵汇定海或宁波,犹须托人去领,甚不便。汇上海则甚妥。现今大乱方兴,宜认真念佛。此外别无所嘱。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一
复陈士牧居士书十一
接手书,备悉,欣慰之至。净业指南,今寄一包。心经口义,上海印者系唐大圆居士原本。天津流通处陈正有居士所印,系光略修者,较彼原文稍顺畅点。祈向佛经流通处请之。文钞已印,当于二十几可出书,寄送各任户矣。
大士颂,本欲四月底即往申付排,后以事延,而风潮旋起,须待风潮平静,方可去,出书当在明年。此约近时付印,若一时不平静,更不知迟若干时日也。瀚江之信,末后名下,只云谨上。光先未详看,及答复已,方看见,故批于信末。彼不唯不知佛法,即世谛人情,亦所不知。问人之佛法,如此倨傲,是人尚能得佛法之真实利益乎。亦不过凑闹热而已。彼自拟法号善根,光为取名慧海,此非为彼取皈依法名。以彼未求皈依,即求亦不应许,以心不肯屈,便无皈依之实情故也。光凡来信札,随彼作何倨傲皆答,当斥则斥,然必以直道相与,并不计及人之恭敬与否。若致书皈依,不肯致屈,则拒而不许。亦有二次又恳求者,亦有不复来函者。礼教陵迟,可叹可叹。
复慧明居士书
复慧明居士书
八十三岁老人,来日无多。中华民国国运,危如累卵。际此二事,当汲汲念佛,以求往生。又须率其家人一致念佛,以作汝去世时,彼等悉能助念之预备。又须叮嘱临终不可预为洗身,换衣,及问事,(此当预先交代)安慰,哭泣等。随彼坐著死也好,睡著死也好,大家一口同音念佛。一直念至断气后,再过三点钟后,再为安顿,万不可早。不但老人死如是,即年青人死,也须如是。此末后最要紧之一大事。若不预为操练,及说其利害,未有不被眷属瞎张罗所误者。念佛一法,乃佛普度一切众生之最大法门。若有危险,念之即可逢凶化吉。无事时念之,则可消灾增福。然必须要求生西方,方为究竟大利益。法名九张,另纸开之。宗远宗持等,皆令宗崇以前之宏扬净土祖师也。宗,本也,主也。远即晋远公(名慧远)大师,为莲宗初祖。持即其弟慧持。永即慧永。绰即道绰。照即法照。峦即昙峦,亦作鸾。导即善导。乃令其依莲宗大祖师以修持故也。小孙名福遐。福既遐远,其寿必长。余不暇叙。王幼农并未皈依。其夫人与四子,皆皈依。第二子,一女,未皈依。今为寄感应篇直讲十包,一百数十本。灾童可令读诵,又为解说。后来当不至不知因果,归于匪类之窠臼中。
复张德田居士书一
复张德田居士书一
求子之道,人多背驰。汝欲得身体庞厚,性情贤善,福慧寿三通皆具足之子,须依我说,方可遂心。世人无子,多娶妾媵,常服壮阳之药,常行房事,此乃速死之道,非求子之方也。幸而得子,亦如以秕稻种之,或不出,或出亦难成熟。第一要断房事,或半年,至少或百日,愈久愈好。当与妇说明,彼此均存此念,另屋居住。若无多屋,决须另床。平时绝不以妻作妻想,当作姊妹想,不敢起一念之邪念。待身养足后,待妇月经净后,须天气清明,日期吉祥,夜一行之,必得受孕。从此永断房事,直到生子过百日后,或可再行。妇受孕后,行一次房,胞厚一次,胎毒重一次。且或因子宫常开,致易堕胎。此种忌讳,人多不知。纵有知者,亦不肯依。故致或不生,或不成,或孱弱短命。不知自己不善用心,反说命不好,反将行房当常事,日日行之,不死就算大幸。又要心存慈善,利人利物。利人利物,不一定要钱,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凡无利益之心之话之事,均不存不说不行。满腔都是太和元气,生机勃勃。又须志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就依此念)愈多愈好。早晚礼拜念若干,此外行住坐卧都好念。睡倒虽好念,也要心存恭敬。宜穿衫裤,不可赤体。宜默念,不宜出声。默念若字多难念,可去南无二字,但念观世音菩萨五字。白衣咒,念也好,不念也无碍。汝如是存心,行事念。亦令汝妇也如是存心,行事念。及至临产还念。临产不可默念,要出声念。旁边照应的人,须大声帮他念。管保了无苦痛难产之事。临产默念不得,以用力送子出,默念或受气病。女人一受孕,不可生气,生大气则堕胎。兼以乖戾之气,过之于子,子之性情,当成凶恶。又喂儿奶时,必须心气和平。若生大气,奶则成毒。重则即死,轻则半日一日死,决无不死者。小气毒小,虽不死,也须生病。以故爱生气之女人的儿女,死的多,病的多。自己喂,雇奶母喂,都是一样。生了大气,万不可喂儿奶,须当下就要放下。令心平气和,过半天再喂。喂时先把奶挤半茶碗倒了。奶头揩过再喂,就无祸殃。若心中还是气烘烘的,就是一天也喂不得。喂则不死,也须大病。此事古今医书均未发明。近以阅历方知其祸。女子从小就要学柔和谦逊,后来生子,必易,必善,必不死,必不病。凡儿女小时死病,多一半是其母生气之故。少一半是自己命该早死。天下古今由毒乳所杀儿女,不知有几恒河沙数,可不哀哉。汝为悦亲,故为汝详说。须劝汝母吃素念佛,求生西方。汝与汝妻,亦各如是。
复张德田居士书二
复张德田居士书二
汝九月之信接到。光以老无目力精神辞,现在路上兵匪充斥,每每信件难到。并汝牒文寄回次信未接到。十二月之信接到,光颇不以汝之办法为然。拟至二月间无事时,作一祈嗣章程。初令节欲修德,以培先天。次令念佛菩萨,以求福德智慧之子。再令从小认真教训,俾成贤善。如此则子愈多愈好。否则不节欲,纵生子,亦孱弱无所成立。不教训,则养成败类,为祖宗辱,反不如无子之为愈也。光若作好,当为寄来,祈勿再来信。光信至迟二月底即付邮,此不是即刻要用之文字,故不必汲汲也。
复张德田居士书三
复张德田居士书三
去年与汝书云,二月底可寄来。近因真达老和尚三年多未会面,今同旧皈依弟子及德森法师于本月二十日相偕来山,以故无暇操笔。已与德森法师说,令商务印书馆制铅版。光出五十圆制版费,或可足用。版存上海德森法师处,以备信士随时刷印。待版制好,祈彼暂定一价。汝请若干,当令邮局邮汇上海北成都路太平寺与德森法师接洽。纸向后恐更贵。向后之价更加贵,不得以初印之价为例。此事汝若料理,决难一一如法。德师帮光校对十余年,决定一一如法。但印出能否寄温,尚难预断。如有可靠朋友能带,则为便利多矣。
复施元亮居士书一
复施元亮居士书一
信中当并书俗名。不可但止用一法名,姓亦无有。幸有仇居士,否则复信亦难即达。以法名人多不知,必致有所迟误。彼六人欲皈依者,各为取名,祈为交彼。又须为彼等说,既皈依三宝,必须认真修持净业。又须各尽己分,俾世人同钦己之能尽伦常,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道,方可谓真佛弟子。否则纵得皈依之空名,绝无修持之实行,则成好名而恶实之人。以无其实,并名亦不可真得矣。现今世局危险,无论老幼男女,均当念佛念观世音,以作预防。余详嘉言录等,此不具书。光老矣,精神目力工夫均不给。切勿常来信,以期彼此无扰为好。
复施元亮居士书二
复施元亮居士书二
法名三十三张,另纸书之,包于包香灰之书包,挂号寄。余书二十包,不挂号。彼等均须要戒杀吃素,念佛求生西方,当按嘉言录而行。闭关一事,亦不必,以汝有眷属职务者,况现时时局不定。至于家道丰裕,华山受戒也好。否则不必凑此热闹,受方便戒亦可。莲社乃提倡之所,不宜常常在此念。平常在家中念。少年女子,只许午后来念一进,听听讲演即去。较比成天在社念者,要少多少是非。此法两方面均不相碍。若令成天在社念,即无坏事,难免坏人瞎造谣言,则两各罪过矣。女众来不许说家常是非。若不依规矩,祈下次勿来,如此较好点。
复施元亮居士书三
复施元亮居士书三
四法名,另纸书附上,祈转交。凡皈依者,令彼各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在家人受五戒,及受菩萨戒,不能受比丘戒。受比丘戒者,方名圆具,何可妄称。在家受戒,戒牒上但书皈依某寺某师,用不著法派等。受戒也要持戒,不受戒也要持戒。非未受戒,便可不持戒也。以杀生,偷盗,邪淫,大妄语,(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名大妄语,其罪极重。)名为性戒。其体性当戒故。饮酒一戒,名遮戒。(遮止也)唯受戒者,不可饮。未受戒者,饮之无罪。
复施元亮居士书四
复施元亮居士书四
手书备悉。华山受戒,迟亦无妨。小儿临终,知念佛,又得助念之力,竟得往生,亦可谓因缘凑合,方获实益。所言政府改读儒书,汝欲许止净另注,许已老矣,不能用心。即能,人谁肯依。此事且勿过虑。朱子注明德之义,完全借于佛经之义。其不能令人直下明了者,以不直说性德修德之所以耳。亲民新民,均无不可。亲字包括得广。新乃亲之发现处。汝且令小儿先各念佛。能知佛法之好处,则彼宋儒之坏处,也可为佛法之一助。否则两无所益也。香敬二十元,令寄书十余包,想已收到。近二三日以晒经故,迟迟其复。佛像如其不适宜,改造亦无妨。佛菩萨藏中所安置之各物,亦属俗情,并无深意。大乘经咒,安于藏中,则有益。余均俗派。即彼密宗所说,亦仍是俗情。所最贻害后人者,装藏用金银宝物,以致后来无知之人,便毁像以取宝。宝岂有许多,名目而已,而害人之祸,便基于装藏之时。此亦可以为戒者。昔山东一人夜偷二郎神藏,次日神附人,谓我之藏,被人偷去。问是何人,言此人厉害的狠,通身都是毛,头上长一只脚。言此人我们找不到,只好你老人找。后其人在野地抽大解,见一小狗在旁,狗向粪门一咬,肠拉出来。其人言我偷藏时,恐神认得,反穿皮袄,头上戴一只棉袜子,方知通身是毛,头上一只脚之话。乡间小民无利不求,所以塑像切不可装藏,若装后必被愚人所毁。
复方子藩居士书
复方子藩居士书
令姨丈染腥红,当是用心过度。祈令彼通身放下,一心念观世音菩萨,当可即愈。又大悲香灰水饮之,或可见效。前所寄二千圆功德主,系甘肃平凉人,姓郑,名浚,字哲侯,年六十四岁,曾作议县知事等。人极正直,而不信佛。六十岁前,闻佛法避之若浼。六十岁见光文钞,安士全书,生正信。急欲往生西方。故以一万三千圆汇来,令光为斋僧,放生,荐祖先父母,超度怨家,并请各经书。普陀以五百圆打一堂千僧斋。于灵岩南京法云寺,江西寿量寺,各为分配。甘肃苦寒之地,无巨富,此人亦非巨富,但以志切往生,故为此破天荒之一事。然亦不能继续,而为此大施也。净圆寺放生园,可补黄涵之遗憾。光老矣,精神目力均不给,如本寺有通家,即请其人作,固不必只取虚名也。如不肯作,此事亦愿效劳。但须详述来历,庶不至有遗漏。闻最初发起,系令慈与白云庵当家,其名亦当表出。当立一大碑。今为寄其折本,祈阅之,以便照办。又凡作事当圆通,不当崖板。其一千五百圆放生,当作三分。一分放生,一分买食料,一分作基金。以不放生,则违施主之心。无食料,则生尚有累他人。无基金,则后难为继。以后所有款项,均当以此为准。又款项虽多,不宜一时尽款买。以防后有欲买无款之虑。
致华叔琴居士书
致华叔琴居士书
近闻移居常熟,想可专一净修矣,慰慰。世道不好,诸事均不易办。观音颂,自居士发心刊板以来,至今数年,尚未至于完全了结。可知世间多少好事,均由兵灾不能成就也。昔妙莲令扬州人刻,战事屡次发生,每有彼此不通音信之时。及乎刻好之后,观音庵又复住兵,以故妙莲于校对颇欠精详。而卷首未刻,遂作了结。至去年居士发心印施,乃命慈幼院人向妙莲于杨公馆要板。及后印出,所有签条书面与卷首皆无。即令详查,知系未刻。随即令刻,而四百部书,至近日方始交清。光后详校,知其大错,亦有三四百。而小不如法者,更为多多也。因标一部,令其修板。此次所印之书,印一勘误表。凡送书者,均夹于书中,庶得书者可按表改。汝处五十部,去年已寄到,想已散出。今幼农居士来观新宅,祈彼带勘误表五十张。凡前所送书之人,祈各与一张,庶可改正。现今世道,难即太平。当以阿弥陀佛与观世音菩萨作为倚靠之泰山,庶不至于危险耳。然世间之险,险之小者。若不生西方,则将来轮回之险,当有甚于此时之险百千万也。祈与慧源并诸儿女同修净业,庶可出此五浊,生彼九品。则今日世道之险,未始不为往生西方永离众苦之前导也。
复杨宗慎居士书
复杨宗慎居士书
手书备悉。世间愚人,不知因果。见为善而得祸,便谓善不可为。见作恶而得福,便谓恶不可戒。不知祸福之来,有近有远,迟早不定。近则人俱得见。远则或隔生隔若干生,非具宿命通者,不能悉知。今设一喻,以期易知。作善作恶,如种谷然。其人虽善,以前生所作不能无过,故今日所受不能无逆。今生之身,名为报身。以今生之为男为女,或好或丑,以及寿,夭,贫,富,智,愚,康,病等,乃前生之所作所为所感之报,故名此身为报身。谓其为前世所作之果报之身,以前世之因,为今生之果。今生虽善,前世之业重,不能即得其为善之报,而先得其前世之恶报。如人去年未种谷,今年虽勤劳耕种于未收获之前,亦不免于无粮。此无粮,非因今年之勤劳而无也。今年之无粮,乃去年不下种所致。今年既勤耕种,则收获后及明年则有粮矣。为恶之人,尚未受祸,以有余福未尽。如人去年勤耕种,今年不耕种,而仍不至饥饿,乃去年之所余。吃完,则今年未种,将无所食矣。须知善人得恶报,使不为善,其恶报当更甚。由作善,而恶报随之减轻。恶人得善报,使不为恶,其善果当更大。由作恶,善报亦随之减轻。世人于衣食供身之物,悉知预备,不致临时失措。而于关于身心性命之事,不但不知预修,且以人之预修者为痴,而以己之肆志纵情,恣行淫杀,为有福,为有智。不知世间盲聋喑哑残废无依之人,与牛马猪羊或为人服役,或充人口腹者,皆此种自以为有福有智之人,所得其福智之真实好报耳。修行之人,须具决烈之心。任彼诮谤,我总了无疑虑。若闻人诮谤,便生退心,此种人亦是前生善根浮浅所致。不以佛所说者为依归,而以愚夫愚妇所说者为根据。固当长在生死轮回中,永受三途之苦。而欲得人天之身尚难,况了生死超凡入圣,以至成佛之大利益乎。净土法门,以真信切愿念佛,决定求生西方为宗旨。若念佛人不愿求生西方,即为违背佛教。譬如王子寄居他国,不信自是王子,但愿终日乞食,不至饿死,便为志得意满。其知见之下劣,能不令人怜悯乎。王高氏娴熟经典,而作不敢妄想生西之说,其心志之卑劣,亦何至于此极。其平日所亲之师,亦系盲修瞎炼之辈。使其师知净土法门,何得长作此想。祈为彼说,若不求生西方,决定不许皈依。肯求生西方,则可许皈依。今为彼取法名为宗信。谓深信佛言,不敢违背。自己修持净业,又须教诸儿女媳孙辈,同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念佛及念观世音,以期现生业消福长,临终往生西方。如此自行,并化及家庭及与亲朋。则其往生,定可如愿。佛开净土法门,教人求生西方。汝是什么人,敢不以佛言为是,而各任己志乎。故须一以佛说为宗主宗本而信奉之。不敢一念或违,方可谓宗信。其女胡王氏,法名宗净。世间夫妇儿女,无非前生所结之业缘。彼夫早死,子未娶而夭,女甫嫁而寡,约世情论,则为不好。然能因此知世相无常,专志修持。则此诸苦况,实彼出苦之善导。彼富贵人夫妇儿女,一堂团聚,其精神皆耗于忙生产婚娶中。纵欲一心念佛,亦不能如意。彼能作此想,并教女一心念佛。则其夫其子其婿,乃为反助彼之道业者。彼果能一志往生,则其夫其子其婿,亦当因彼之修持以生西方。正所谓金以炼精,刀以磨利,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天之成就人者,有逆有顺。人能乐天知命,则逆反为顺。否则顺反为逆。是在人之善用心与否耳。又现今是一大患难世道,凡刀兵水火,瘟疫虫蝗,或怨业病,医不能治者,若肯志诚念佛念观世音,决定便能逢凶化吉。又女人临产,必须出声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决定不会难产。即难产将死,令彼念,则即刻便可安然而生。此话要与一切人说,使其悉知。则世间便无难产,及因难产而母子俱死之事。切不可谓裸露不净,念之恐有罪过。且此时乃母子性命相关,出于无奈,不得与平常能致恭敬致洁净者比。又须出声朗念,不可心里默念。以默念感应力小。又此时用力送儿出,心里默念,或致受病。屋内照应的人,也大声帮他念。家内另屋中,亦可助彼产妇念。女子能从小即念佛,后来决定不发生此种苦痛。将来临终,尚可往生西方。否则一受孕即念,或临生前三四日即念,或临生始念均可。世人每以阻人善念,如妇女生产,大家视作畏途。不但本产妇不敢念,或其婆其母因其媳女生产,预先逃居外边,过一月余方敢回来。此种皆受外道,但知平时恭敬之道,不知因事适宜之权。致世间许多女人,受极痛苦,或致死亡,可不哀哉。拉杂书之,以期利人。
复严伯放居士书一
复严伯放居士书一
来函一味说虚套子话,过为赞誉,实令人不堪。(许君与汝同一气派,光不以为然。)汝父已失明多年,今肯一心念佛,求生西方,返照回光,令心归一,或可目复原状。即不能复,而心地清净,则必能感应道交,蒙佛接引矣。故名德明。汝舅父之喘疾,果志诚念佛,当可即愈。但将一切家务,及与自己身心,均勿挂怀,一心念佛,俾无他种心念夹杂。故名德淳。今寄大悲香灰一包,此一包,可作二十次冲服。每冲一次,作十几次服。志诚恳切,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勿吃酒肉。冲时取二十分之一,放大碗中,用开水冲之,搅搅,候灰质沉下,(灰质加水浇树)将清水倒一器中,作十余次服。日可三次,吃完再冲。若好,则将所剩之灰,放高洁处,不可亵渎。凡有危险病,送令冲服,或可即回机渐愈。汝欲利人,当认真当一件要事做。此书三号字尽可,五号字,老人便不能看。而且绝未详校,弘化社,几处皆作弘光。汝所标之字,亦欠妥当。书中间之字,光不能看。况有药方,若有错讹,关系甚大。汝如此粗心大胆,光何敢令汝照应印各种文字乎。以后切勿再寄此书来,免得人谓由光送的,或谓光不知事务。
复严伯放居士书二
复严伯放居士书二
日前接汝信,知汝承舅父之栽培,得有今日。寄洋五十圆,以期报母恩,舅父恩,继母恩,及度妹。此等极重要事,与灵岩寺当家信,署名云谨言,一屈字亦不肯写,与光信云跪禀。汝若无此各重要事求人,又当写何字。为人子,为受重恩之甥,作此写。何不知世礼,一至于此。况佛法之礼乎。光为汝亲,朝暮回向,尚须礼佛。灵岩近百大众,为念普佛,每堂各拜二十四拜。则汝之所求者轻,即诸师诚恳,亦难得殊胜感应。汝勿谓光求人恭敬,实愍汝无知,不易感三宝垂慈加被。当于佛前恳切忏悔,庶可汝母,汝舅,汝继母,汝妹,蒙佛慈悲接引往生也。又汝过去祖宗,现在眷属,各得三宝加被,离苦得乐。汝以光为师,此种事若不说,光便失为师之资格。汝若不以为然,则汝亦失为人子甥兄徒之资格。以后则作路人,不必又称弟子矣。
光一生不与流俗同起倒,什么八十不八十。有为光言祝寿者,光不但不领情,且深恶痛绝,以为大辱。祈勿以此事为光言。若对光言祝寿,是视光为流俗矣。(又及)
复慧溥居士书
复慧溥居士书
数年未晤,当此大劫,尚安居无虞,不胜欣慰。此世界万不可久居。当与眷属及诸亲朋,同修净业,同生西方,乃最上第一之计划,故名谈陈氏为宗净也。宗,本也,主也。净,即修净业,以求生极乐世界清净佛国也。欲生净土,当以吃素念佛,戒杀护生为本。由宿世之杀业,感遇此之杀劫。今则以清净身口意之三业,再加以信愿行之三法,则与阿弥陀佛洪誓大愿相应。及至临终,决定仗佛之慈力,接引往生。其为利益,非笔舌所能宣说。祈以此意与彼及一切人说之。外附一函遍复,为最周到最简明之开示。自留一份,与谈一份,俾大家同看。又药方一张,亦颇有神效,戒烟方,治肝气胃气痛,虽名医西医不能治者,均一治即愈。祈勿忽而弃置之。
复宗净居士书
复宗净居士书
数日前接汝书,即为汝寄续文钞一包,相片夹于书首页。汝子之死,事系医误。实为引汝念佛往生,超凡入圣耳。且莫悲哀,当庆幸。汝净土各经书都看过,当不致犹与无知识之女辈相同。当此破天荒大劫之时,宜以身率物,自行化他。普令有缘,同修净业,同生西方。近来女界直成妖精,其装饰更下劣于娼妓。汝当恪守古规,痛洗时派之恶习。布衣布履,勿著绸缎华丽之衣。勿擦粉,勿擦香水。守圣人冶容诲淫之训,俾一切人见之生钦敬心。彼好时髦之人,乃是令一切人于他起染污心,岂非自轻自贱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如此则一切人皆生敬心。再与说净土法门,必大有感动。正钞中净土决疑论,续钞中与五台山广慧和尚书,当详阅。则净土法门之所以然,可以悉知。于一切人前,可以随意演说矣。芜湖有一女回回,深信佛法,前年函祈归依,彼常劝人念佛。有一极聪明之儒,不信因果,不信佛法。彼与其人辩论,令看文钞,不数篇而祈彼代祈皈依。此盖以严正服人,故人敬奉其言。若是妖精之打扮,何能令大学问人相信而依行乎。回回顶难教化,此人之父母兄弟戚属,亦颇敬重他,而不肯依他吃素念佛。他所劝化的都是汉人。湖南马舜卿,亦是回回,(正钞中有与彼之信)夫妇与六儿女皆皈依,余无一人焉。
复德诚居士书
复德诚居士书
汝书说得很热闹好听,急宜自抑。凡做不到的事,决不肯说。汝把发愿之话,当做平日实行之事,那一样做得到。发愿系所期者远,故无病而有大益。若平日行得到者,则可说。行不到者常说,久则著狂魔。只顾说空话,一毫也不行,若不痛改,定规魔死。汝与关东一后生,直似一母所生。其人函祈皈依,过二三年来函云,要遍通佛教各宗,遍通各国语言,要把佛法流布全球。光谓汝所说者,纵古法身大士,也做不到。汝是何人,何不自量。若仍不改,后必魔死。过二三年决欲出家,光抱永不收徒之愿,明道师招来出家。人颇老实,绝无勇猛勤学之志。事非己分,任何等需要,亦不肯代人之劳。汝之话,说了就会做到还好。说了永世也做不到,向无知之人说,尚能令人或信或不信。向有知识之人说,人将看汝不值半文。汝看各书,尚无择师访友之识见。而求光开示,是卖汝真实耶,是显汝狂妄耶。出家事已妥,何问我乎,足见汝完全是虚派。光一向不喜弄虚派,故特直言无隐,以期益汝。肯受与否,一任汝意。出家后,切勿来灵岩。恐汝之性格,与此道场不合,则更为无益。光老矣,目力不给,以后不得再来信,来决不复。以各经书及文钞,汝不依从,更何又须一封信乎。
复琳圃居士书
复琳圃居士书
遗传之病,亦宿业所感。当至诚恳切念佛及观音圣号,当可即愈,而不复遗传矣。所言解脱之门,唯有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一法。此系仗佛力了生死法门,即生可以做到。若不专修此法,修其他种种法门者,非博地凡夫一生两生所做得到。吾人从无始来,至今尚在生死轮回中者,皆因其中未遇净土法门。或遇而不修所致也。今幸遇之,切勿错过。今为汝取法名为宗信。以信愿行三法,为净土正宗。第一要有真信。有真信,必定有真愿真行。否则不名真信。念佛一法,尚能超凡入圣。况遗传病有不即愈乎。既皈依佛法,必须力行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及格,致,诚,正,修,齐之六事,以期国治而天下太平也。古语云,天下不治,匹夫有责。其责何在,在物不格耳。物若肯格,则知致,意诚,而心正,身修矣。(一人如是,亦有大益。人人如是,则太平矣。)物者何,即心中之私欲。格者,格除屏弃。人心中无有私欲,则知见自正。譬如爱妻爱子之人,由彼心中有一个爱情锢蔽到,女人儿子之坏,总见不到。若无爱情,则妻子之是是非非,直下如镜照象,一点也不会错乱。切不可以朱注中推极吾之知识为致知,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为格物。若如此说,虽圣人也做不到。正心诚意之事,即一字不识之匹夫匹妇,但无偏私之欲心,均做得到。格致诚正修齐治平八事,从本上说,乃格物一事。物既格,则知致,意诚,心正,身修矣。朱子以极亲切极简易之根本,认做极疏远极难穷之枝末,埋没圣人治天下之道本。致后学学圣人,不得下手最亲切之法则,遂完全务外而不内省。加之破辟生死轮回,因果报应,为无有。遂致坏乱五伦八德,打破道德藩篱。一切生灵涂炭之罪恶,皆由此发起。可不哀哉。此遗传之病,至大至毒,非大觉世尊之大医王莫能治之。此语光只对汝说,汝不可乱对无知者说。否则恐大家皆按剑而起,则无法可救矣。既皈依佛,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以深信愿,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
华荪职业,颇难修持。然有诚心,自有感应。今以一事为证,北京阜城门内大街,有一大荤馆子,名九如春,生意很发达。一夕经理梦无数人来,向他要命,心知是所杀诸物。与彼等说,我一个人,偿你们许多人命,那里偿得完。我从今不做这个生意了,再请若干和尚念经念佛,超度你们,好吧。多数人应许曰好,少数人不答应,曰,你为几圆或几角钱,杀我们多苦,就这样,太便宜你了,不行。多数人劝少数人曰,他若肯这样做,彼此都好,应允许他。少数人曰,他可要实行才好。经理曰,决定实行,否则再来找我。因而一班人便去。适到五更要杀的时候,店中伙计起来要杀,鸡鸭等皆跑出笼四散了。赶紧请经理起来说之,经理云,我们今天不开门,不杀跑出的。在店内的收起来,跑出去的随他去。天明请东家来,说夜梦,辞生意,决定不干了。东家云,你既不愿杀生,我们不妨改章程,作素馆子。遂改做素食,仍名九如春。因此吃素的人颇多,更发达。汝果能发利人利物之心,至诚念佛及观音圣号,求加被,东家及经理之人,则可取消杀猪一事。以京货是正事,卖肉乃带搭耳。汝谓床上坐到念怕亵渎,不知睡到也好念。但默念,勿出声。汝母爱汝,谓吃素身体瘦弱,不知吃肉有毒不卫生,且背命债。当婉劝汝母吃素念佛,求生西方,妻子亦令吃素。如不能净素,总以家中不杀生为事。即买现成的,也不可多吃。多吃多还,少吃少还,不吃则不还。汝果能将店中东家,经理感动,此后相继提倡者必多。其功德由汝而始,利益大矣。常看文钞或嘉言录,(此系文钞中摘其切要者,分门别类列之,以便初学者易阅览耳。)今为汝取法名,为宗愿。(宗者主也,有主则不被他法所转矣。)念佛有信愿,决定会临终往生西方。无信愿,则只得人天福报而已。有信无愿不名真信。有愿无信不名真愿。信愿二法,如车之二轮,鸟之两翼,缺一不可。今为汝二人各寄童蒙须知一本,此书虽小,后附学佛感应事迹,及光所作五篇文,均于世道人心大有关系。毒乳杀儿一事,为古今明医所未发明。知人生大气,乳会杀儿,则知吃肉于人有大损害。命债偿还,乃系后世之事。毒乳杀儿一发明,则知凡女人多生少育者,及儿女多病者,皆由其母爱生气所致。大气则即死。小气虽不死,必常病。凡欲儿女体壮无病者,当须习成柔和之性,则可得矣。祈二位各详察焉。
复蔡章慎居士书
复蔡章慎居士书
昨接大启,不胜愧怍。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外边笔墨差事,概不能支。因勉书八字,以塞其责。窃念荣亲之道,在于严教子孙。俾各各聿修厥德,并笃修净业。庶可长发其祥,百世其昌。阁下亲作一碑,宜刻作字帖式。俾自己子孙,与乡邑后辈,同得仿效读诵,咸各愤发力行。则其利益大矣。光于十余年前,为康寄遥作其母往生纪念册发隐。文极拙朴,意有可取。(见增广印光文钞卷四,杂著第十四十五页。)不妨取其意而以妙笔发挥之。则其有益于世道人心。较但表山水嘉胜,与筑坟墓之孝思,奚啻天渊悬殊也。(九月廿五日)
复念佛居士书
复念佛居士书
昨接来函,具知一一。光近来作一格物致知确解,今为陈之。解曰,格除幻妄私欲物,致显中庸秉彝知。此物,即心中不合天理人情之私欲。一有私欲,则所知所见皆偏而不正。若格除此幻妄不实之私欲,则不偏不易,即心本具之正知自显。一举一动,悉合情理,了无偏僻。此圣人为天下后世所立修己治心之大法。修齐治平在是。超凡入圣亦在是。于此用功最省力。而其所得之利益,随各人之工夫浅深,为贤为圣,乃至为佛,悉由是得。况其下焉者乎。惜后儒不察,以物为事物,以知为知识。则是以根本之根本,认为枝末之枝末。又以枝末之枝末,认为根本之根本。不但不得圣人之意,亦乱圣人之文。何以言之,以欲诚其意,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此极省力,极简便,举念即得之法。弃之不讲,令人推极吾之知识,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以期诚意正心者,则举世难得其人矣。由宋儒误认物为外物,故后儒只云诚正,而不提格致。此理极明显,以自命得圣人心传者错解之。致圣人教人修己治心之道,晦塞不彰。可不哀哉。若专主自治,则格物一法,便可足用。以私欲一去,则众恶悉除,众善悉生,故云足用。若欲令举世之人悉去私欲而显正知,非提倡因果报应不可。以凡欲自利者,固不暇计及人之利与否。若知善恶因果,如影随形,如响应声。声和则响顺,形直则影端。了此,则不期格物,而自肯格物矣。故孔子之赞周易也,最初即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积善,积不善,因也。余庆,余殃,则果矣。箕子之陈洪范也,末后方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此实明前生之因,今生之果。向,顺也。用,以也,得也。威义,当是违。极,穷厄也。由前生所行,违背正道,致今生得此穷厄之果也。后儒不察文理,一归于王政,则成违天理而诬王政矣。小儿生于富贵家,即享福,生于贫贱家,即受苦,岂王政令彼生乎。五福之四,攸好德,乃前生修道修德之习性。一寿,二富,三康宁,五考终命,乃前生修道修德所感之果报也。六极之一凶短折,二疾,三忧,四贫,五恶,(貌丑曰恶)六弱,(身柔曰弱)乃前生多作不顺道义之事之果报,何得皆归于王政乎。
复徐鉴章居士书
复徐鉴章居士书
前日接手书,知汝少年,发心修净业,不胜欣慰。祈恭敬详读五经十要,则净土法门之所以然,可以悉知矣。佛一代所说各法门,皆仗自力修持,断惑证真,以了生死。其难也,逾于登天。若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万修万人去。然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普令一切人同修净业,同生净土。汝年尚幼,须极力注意于保身。当详看安士全书中欲海回狂,及寿康宝鉴。多有少年情欲念起,遂致手淫。此事伤身极大,切不可犯。犯则戕贼自身,污浊自心。将有用之身体,作少亡,或孱弱,无所树立之废人。要日日省察身心过愆,庶不至自害自戕。否则父母不说,师长不说,燕朋相诲,以成其恶。其危也,甚于临深履薄。曾子以大贤之资格,及其将死,方曰,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不到将死,尚常存儆惕。今将死矣,知必无所歉。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及至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孔子于七十之时,尚欲天假数年,或五年,或十年而学易,以期免大过。此圣贤存养省察之道,乃学佛了生死之基址也。余详文钞及各书,故不备书。汝名鉴章,再加之以正智慧,则无往不与佛圣合,无往不为世俗法。今之人稍聪明,便狂妄。此皆不知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之义。为学日益者,以圣贤之道德,蕴于我之身心。为道日损者,严以省察,必致起心动念,了无过愆之可得也。否则便是书厨文匠,既非为学,何况为道。现在时局危险,宜劝一切老幼男女,日常虔念观音圣号,以作祈和平保身命之上策。除此之外,别无有法可设矣。(七月廿六)
复郁连昌昆季书
复郁连昌昆季书
汝父因病思食肉,以不知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故任意杀食。若知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则此贪味之心,直下消灭乌有矣。吾秦当洪杨未乱之先,兴安某县一乡民与其母,居家贫,佣工养母。后其母死,止己一人,便不认真佣工。一日昼寝,梦其母痛哭而来,言我死变做猪,今在某处,某人杀我,汝快去救我。其人惊醒,即往其处,见其杀猪之人与梦合,而猪已杀矣。因痛不能支,倒地而[车+衮],大哭失声。人有问者,以无钱赎此死猪,言我心痛,不便直说。从此发心吃素。乡愚不知修行法门,遂募化灯油,满一担则挑送武当山金殿供灯。募人一灯头油,三个铜钱,钱作买香烛供果用,已送过几次。后有一外道头子欲造反,事泄而逃,官府画图到处捉拿。其人与化油者,同名姓相貌,因将化油者捉住。彼以母变猪化油对,不信。又得其帐簿人名数千,系出油钱的名,遂以为造反之名。在湖北边界竹溪县署,苦刑拷打,因诬服定死罪。又解郧阳府重审,彼到府称冤,因说娘变猪化油事。知府甚有高见,以其人面甚慈善,决非造反之人。闻彼说娘变猪之话,谓汝说之话,本府不相信。本府今日要教汝开斋,端碗肉来令吃。其人一手端碗,一手捉筷,知府拍省木逼著吃。其人拈一块肉,未至口,即吐一口血。知府方知是诬,遂行文竹溪县释其罪。令在竹溪边界莲花寺出家。以莲花寺,系兴安镇台,郧阳镇台,每年十月,两省在此寺会哨,故有名。其人出家后,一心念佛,颇有感应。后回陕西故乡,地方人称为周老禅师,建二小庙。洪杨乱,徒弟徒孙均逃去。将示寂,与乡人说,我死以缸装之,修一塔,过三年启塔看,若坏则烧之。不坏则供于大殿一边。后启塔未坏,供大殿内。现身为邻县县少爷看病,病愈不受谢。云汝若念我,当往某处某寺来访。后来访,言系大殿所供之僧名,阅之即是。因此香火成年不断。此人,印光之戒和尚之师公也。经五十八九年,其人名庙名,均忘之矣。此人若非娘变猪,亦不过一守分良民而已。若非郧阳府逼令吃肉,肉未入口,血即吐出,则其案决无翻理。以彼视此肉,即同娘肉。以官威强逼,不敢不吃。未吃而心肝痛裂,故吐血。故官知其诬,而为设法行文释罪,令其出家也。汝父若知此义,必不至长思肉味。若再起此念,即作吃自己父母之肉想,则其念即消灭矣。人死变畜生,尚是好的。若堕饿鬼地狱中,比畜生不知更苦几多万万倍。祈以此字与汝父看。不但不肯想吃肉,且不肯想长在此间做人。当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免得又复堕落三途恶道也。可晓得不了生死,纵有修行,亦难保来生后世不造恶业。以七十岁之老人,长斋多年,尚欲吃肉。何况来生后世能不造业,而仍如今生修持乎。以故佛祖皆劝人求生西方也。以一生西方,即入佛境界。凡心已无,佛慧日开。较比参禅研教,大彻大悟,深入经藏者,胜过无量无边倍矣。(民廿九 二月初二)
复易思厚居士书
复易思厚居士书
观汝来信,知汝宿有善根。但以未读佛经,而且文字义理尚不明白,设若明白,当用不著第一之问。以其文云,观世音菩萨于无量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悲心无尽,慈誓莫穷,故复于十方世界现菩萨及人天凡圣等身,以施无畏而广济度。普门品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普门品有三十二种,人天凡圣男女之身,何可以外道瞎造之香山卷为据而疑之乎。)又何不观下文云,不但现有情身,(人天凡圣男女,皆为有情身,谓有心识知觉也)即山河,船筏,桥梁,道路,药草,树木,楼台,殿阁,亦随机现。总以离苦得乐,转危为安为事。汝若明白此一段文,断不问是男是女。以世人未看佛经,见菩萨像微妙庄严,以塑画雕刻者无超格妙手,便似女相。世人遂认为女身。而菩萨一切随缘,以世人心中,菩萨为女身,故于梦中所现,多为老太婆身。以众生善根浅薄,不能见菩萨微妙庄严之法相,故只随彼之机而现耳。佛法中无一书名卷者。凡种种宝卷,皆外道借佛法中一事而瞎造者,以诱惑无知之人。其所说总以炼丹运气为本,以三教同源为靠山。瞎拉儒佛道教经书中话,挽正作邪,以证明彼炼丹运气之道,为无上最尊。凡入此道者,虽有好心,皆是糊涂人。使具真正知见,当远离之不暇。况拜彼为师,而从之修学乎。
汝引弥陀经上话,乃经上绝无之话。或是要充通家,实是通而不通之下劣胆大人。所注之文,彼绝不知小三灾大三灾之所以,遂把火水风三灾混而为一,乱说一套。劫者,梵语劫簸,此云时分。时之长者名为劫。一大劫,天地一成坏。如现在名为住劫,以一大劫有四中劫,即成住坏空。成坏空三劫,与住劫长短同,均无人。住劫有二十增减小劫。二十增减劫尽,则大地起火,以至初禅天,通皆成火。经二十增减劫之久,方坏完。又空二十增减劫之久,方渐渐成。又经二十增减劫之久,方入住劫。有人及一切众生矣。此三中劫,善人或生二禅天,或生他方世界。恶人则生他方世界三恶道中受罪。世界如是火烧七次,至第八次,则成水灾。直淹至二禅,如水消盐,一无所有。水灾经二十增减劫之时,方坏尽。又空如许时,而成而住。凡七次火灾后,第八次即是水灾。七次水灾后,又七次火灾,即是风灾。风灾则坏至三禅天,吹得一无所有。共有七八五十六次火,七次水,一次风,此乃火水风三灾也。彼将三灾认做一个,瞎说胡说。此话汝还不明白,且一心念佛,勿以胡说巴道的话为是即已。此世界成后,善人恶人,又复来此。譬如人家,屋坏,人全搬出,屋成之后,又复搬回。他方世界坏时成时,亦如此方之移来移去。
高王经,大藏所无。然诵之颇有灵感。以其中多有佛菩萨名号故,此经于隋唐以前就有。而宏法之人,亦不劝人念,亦不阻人念,随在家俗人之意而为之。度劫尊经对心经,又有心经中卷下卷。心经中卷有二种,皆外道伪造者。
皈依者,皈依佛法僧三宝。以期依教修持,了生脱死,不止如世间拜师而已。然世人拜师,读书,或学手艺,下至剃头修脚,也须三拜九叩。汝函祈皈依,且问许多话,又要几种书,不但不用顶礼,并合掌也不用。如此祈人开示,也太无理。况要皈依,则皈依一事,不值半文,成一无可尊重之事矣。行人问路,尚须拱手点头。汝皈依请开示要书,只以敬上了之。若无此三事,不知又若何傲慢也。光依佛普度众生之心开示汝。依维持法道之义拒绝汝。否则光便是自轻佛法,亦令汝轻慢佛法,故将汝之过处说破。汝必欲皈依,当向常熟寺中求之。光老矣,无目力精神应酬也。以后切勿来信,来决不复。
寺中皈依,若升座说,则未升座前,客堂顶礼知客师,方丈顶礼和尚。和尚上座,跪拜要经一小时多。下座,送和尚到方丈,又顶礼。又顶礼站班各师及知客师。汝函祈皈依,顶礼之字,都不肯写,太把皈依三宝事看得轻了。光若不说,光亦罪过,故再说之。(丁丑八月十二日)
复智章居士书
复智章居士书
众生心性,与佛无二。佛则究竟断尽烦惑,故能得大受用,法法头头,悉皆自在。众生则全体在迷,反以佛性功德之力,以作起惑造业之本,可不哀哉。纵有晓了此义,意欲背尘合觉,志心念佛者,但以熟处太熟,生处太生,故亦不易与佛相应也。若患难临身,果能一念投诚,无不立蒙感应者。以苦恼逼迫,一心求救,其余一切情见,概不现前。故其感应之妙,有不可思议者。世间诸法,了无定相,祸福互相倚伏,损益惟人自召。善得益者,无往而非益。甘受损者,无往而非损。汝果能常将遇难将终念佛之念,存之于心。则决定可以于此身报终之时,俯谢娑婆,高登极乐。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矣。愿吾徒智章常存战兢惕厉之心。以期不负弥陀世尊现身救苦之一番大慈悲恩。则幸甚幸甚。(戊辰八月)
复李慧实居士书一
复李慧实居士书一
汝之性情,每好作无谓之话说。汝家不充裕,兼有老亲,何得云欲觅清净处所,而一心办道乎。且汝在电局,若看经参禅,人事繁剧,则诚难用功。若云念佛,但恐汝不发真心。若真发了生死心,则人多也不至有妨。以念佛只一句,纵然打差,(音岔)亦打不掉。倘汝心不讨厌,则固无甚障碍。汝心若生厌,则便一刻难过矣。不能捨家觅静处念佛,何得请我决断,岂非以此为戏乎。汝果能劝老亲,劝妻子,同修净业。岂不如汝独住静处念佛乎。又人情应酬,汝果以修行从减从略,人必不至见怪。或迫不得已,略为应酬,可省即省,有何不可。居尘学道,若修别种法门,则诚难得益。若修念佛,则实为稳当之极。但以汝之无事生事之妄想太多。勿道未得静处难得益,即得静处亦难得益。汝何苦以有用之精神,用之于无益之话说计较,而自扰扰人乎。当力戒此病,随分用功,详看文钞,自可一切处,皆自在安乐矣。(四月初八)
复李慧实居士书二
复李慧实居士书二
汝之性情,专门在不关切要处讲究。譬如好古董者,满室古董,也有价真贵者,也有不值一二文,而自以为贵莫能酬价者。平时有客人来,引之一观,固可邀其赏鉴。由兹心存矜夸,谓天下贵宝皆归我手。及至祸患临头,此种宝器,适足以加祸丧身,了无一文之益。汝之所研究而请问者,与此了无有异。今幸得一警策,急欲以了生死为事。而度亲之心,付之往生得忍后。何不于此时间,与父母妻子说其生死轮回之苦,食肉杀生之祸。俾二老与妻子同念佛名,同生佛国乎。汝果真实发志诚心,于佛前代二老忏悔。虽不相信,亦当相信。诚之所至,金石尚开,而况爱子之二老乎。果能将从前瞎讲究之习气,抛撇净尽,则必可得大利益。否则便与玩古董者,了无异致。得种远因,固是幸事。尚有妄谈佛法之罪,亦非小可。念佛一法,一切人皆当修,一切人皆能修,何不于此时婉劝二老乎。汝作此说,知汝看文钞,尚是骑走马观灯之看法,绝未详审所说之事。祈于文钞,安士书,全身靠倒。寿康宝鉴,虽或自尚无关紧要,当为传家宝。又须对一切年轻人说其利害。对一切年老人令依此以诫子孙。以此自行,以此化他。仗此功德,必能令老亲及与妻子同出苦海矣。今为汝取法名为慧实。谓以智慧用于实事实理,不复东牵西拉,及但取口解脱,了无实益等。汝详看文钞,自不至现以二老置之度外,以期于往生得忍后度也。光于闰月往上海。三月恐尚在上海。普陀不来,可以即勿来。若必欲来,宜到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一问,或在此,或往他处,均可悉知。光甚欲人都念佛往生西方,所以有此一上络索也。
复李慧实居士书三
复李慧实居士书三
去冬初则校书,至腊月廿一又卧病旬余,现已复原,故了汝愿心,为作一序。至于用原字及用照片,皆属求名以取辱之道,为光所痛恨者。祈千万勿效近世浮华之俗套。大家从实行俭朴,专志修持为事,则有大益矣。民国九年有数弟子于上海排印文钞,(十年正月出书,系二本之文钞。)即以照片小传请。光谓如此,则并文钞亦决不许印,遂止。汝不知此事,故为汝说,以免汝转求照片而妄印之。光纵不能挽回近世虚浮奢靡之恶派,决不肯随波逐浪以效彼之所为耳。序文四百余字,作一页排之。功德人名后回向偈,但用华严经成文。愿将以此胜功德,回向法界诸有情,普愿沉溺诸众生,速往无量光佛刹。即已,固不须另作也。
复王诚中居士书
复王诚中居士书
接手书,备悉。光乃无常识之一粥饭劣僧耳。年近七十,一无建树。阁下谬认为善知识,已大误矣。而且又欲皈依,是欲学愚夫愚妇之本领者。既学愚夫愚妇之本领,则大通家之本领,断无希望矣。若不以为误,不妨以误为准。今为汝取法名为慧中。谓其以智慧诚于中,必能以智慧达于外。使一切有缘,同依诚中达外之旨,修持净业,自利利他也。今日之世,以兴佛法,不患不知高深玄妙之理性,患不知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实行其所当行耳。果能一切人皆实行其所当行者,则天下太平,人民安乐,佛日增辉,法轮常转矣。是以光每为一切人说,必须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茹素,信愿念佛,决志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此自行,以此化他。内而父母兄弟妻子,外而亲戚乡党朋友。俾彼同修净业,庶可谓之真佛弟子。能如是则生为圣贤之徒,没登极乐之邦。世出世间之利益,悉于此得之矣。此愚夫愚妇所能为者,并非有高深玄妙,不能企及之处。惜人多所求在彼而不在此,故难得其真实利益也。所言照料林事,不能专修,深恐难得一心。未得往生或难如愿者。须知菩萨行道,以利人为先。净土之法门,以信愿为导。有真信切愿,虽未得一心,亦可往生。无真信切愿,纵已得一心,亦难往生。(宗门人念佛,多不讲信愿,则仍属自力难蒙佛力。以其彼既不感,佛难垂应,此一著要紧之极,故为道破。)但肯以光所说以上之事,实力行去。则与观经净业正因相应,与佛本愿相应。固不必疑豫其难得往生也。现今世道人心,坏至其极。凡入林念佛者,必须令其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又须注重教女。如是则以后之贤人蔚起,坏坯灭绝,或有希望。否则所学皆机械变诈。机械变诈,愈精愈妙。天灾人祸,愈烈愈酷矣。正本清源之道,即在此平常无奇之中,(九月十一日)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念佛一法,唯死得下狂妄知见者,方能得益。任凭智同圣人,当悉置之度外。将此一句佛号,当做本命元辰,誓求往生。纵令以死见逼,令其改辙,亦不可得。如此方才算是聪明人,方才能得实益。否则由多知多见,不能决疑。反不如老实头一无知识者,为易得益也。
皈依之名甚易得,皈依之实极难修。须持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之五戒。并须去心中幻现之贪瞋痴。修性中本具之戒定慧。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上劝慈亲,中劝兄弟,下劝妻子仆婢,同修此道。如此,则是自利利人,己立立人之道,常行于日用伦常中也。其功德利益,何可称量。
极乐世界,不但佛之光明无量。即树网池台,各有光明。言昼夜者,略明时分。何可以此间日光已落,黑暗无观者为夜乎。不观无量寿经以鸟栖花合为夜乎。然彼世界,与此世界,天渊悬殊。所有指陈,特借此间之事,而形容之耳。实则妙不可言。何可呆板执此间之事境确论哉。生彼国者,常念三宝。彼虽已是僧,犹有上位之僧,如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岂无俗,便不可立僧之名耶。僧者和合为义。心与理和,心与道合,两无差别,故名为僧。又清净为义。贪瞋痴等杂念妄相,了不可得。戒定慧等功德利益,具足圆满。是名真清净僧。华严经十地品,地地皆不离念佛,念法,念僧。况初生彼土之人乎哉。
舌耕一事,善用心者,可以继往圣,开来学,不据位而行政,不居功而治国,岂可以厌情当之。宜唯日孳孳,死而后已,方可不愧舌耕二字。今之舌耕者,多皆诱彼少年,作狂妄之流。至于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大经大法,皆置之不论。以故世道人心,日下一日,莫之挽回也。倘能秉淑世牖民之心,以为教员。化其同事及与学生。则其功德,何有涯涘。
易蒙卦,象辞曰,蒙以养正,圣功也。其塾宜名正蒙。蒙然得养以正,则可直入圣贤之域。然敩学半,汝能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即是自利利他,己立立人之道。岂徒令彼幼学,得其正哉。
教授生徒,世间第一行教化事。倘将来学者,作吾子吾弟观。则其利益大矣。至于因果报应,乃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何止下愚者,藉此格其非心。大圣大贤,无不由此而成圣成贤。特以世儒不知道本,欲与佛教分途异道,遂致伏其乱天下之萌于扶竖名教之中而不自知。尚嚣嚣然以此自鸣其高。岂不令具正知正见者,深生怜悯乎哉。汝能撤破藩篱,足征宿有善根。然须战兢惕厉于视听言动之间。庶可内省不疚,人皆景从。若日说因果报应,与生徒讲感应篇,阴骘文,觉世经。而所作所为,皆与三者相反,则成登场优人,只供台下人一时悦眼娱耳而已。优人只得优人之值,断无生前没后之真利益也。愿汝深体吾言,则儒佛之心法,及究竟之实益,岂必令前人独得,而汝或不得者哉。
心净则能生净土。是以念佛之人,必须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世间人果真有信愿,皆可往生,何况圣人。不修身而念佛,亦有利益。于决定往生,则百千万中难得一个。雄俊,惟恭,乃其幸也。所撰两句,是而未切。宜云,智断烦情超苦海,立坚信愿入莲池。则确切。于用功法则,皆指出矣。(烦即烦恼,乃通指。情则专指淫欲。)
医肯以济世利人为心,则其利大矣。而医只能医病,不能医业与命。倘再以因果报应,及念佛消业开示人。人必易从,则即医而宏法矣。
天下事无定,而理有定。理者事之贞干。事者理之表发。君子处世立身,守经达权,斯为得之。否则必至于违理而徇人,其失大矣。故君子曰,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权者,因时制宜之谓。乃守其常理,而复加变通其法,令其合宜耳。若反经,则全体已失,何能合道。则其权,便为非理之权矣。佛法贯通世间,于修齐治平,无一毫隔碍。惜世人不察,每执一端而论。便令无知者,因之生罪咎耳。汝之所言,仍未详其所以。故以布施之极则,为以身灭法。此事理,已于文钞中略发明之,不可一概而论。文钞对治烦恼篇中,有住持法道之凡夫,有唯了自心之菩萨。各有所宗,不可混滥而论。如太公负戟从征,夷齐叩马而谏,二者各行其道。虽圣人亦不能以此为得,彼为失也。祈详细看书,具此才思,自当有得。然尤重在于念佛也。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接来书,知又得贤嗣,不胜欣慰。汝看安士书,何不见扬州开南货,坏良心,得二孙,其子誓改父之行为,而二子同死之事。何不见文钞中有四因之文乎。何不见报通三世之理乎。念佛人死子,则咎在念佛,不念佛人绝不死子乎。须知遇灾而惧,侧身修行,乃超凡入圣之大因缘。若一不顺心,便生怨尤,乃永堕三途恶道大因缘。汝读书明理,于此事觉得难为情,是执德不弘,信道不笃,仍与不闻佛法之人见识无异。幸得令子,赐自佛天。倘永不得,汝将从此遂不生信心乎。君子于世,以身率物。若于事理不明,便随愚情所转,尚得谓之为闻道人乎。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某某夭殇,不禁长叹。观汝前之所说,似未通道理之知见。后之所说,颇合不怨不尤,自省自艾之道。祸福无定,损益在人。善得益者,无往而非益。甘受损者,无往而非损。过去诸佛,皆以苦境为师。以致断尽烦惑,成无上道。汝果能如俞净意,袁了凡,改过修持。岂但贤子复锡自佛天,当必亲身直入圣域矣。至于教书,说因果报应之事理,则不妨。若说念佛修持,须择其有智识知好歹者,庶不致众议纷纷。然必须先自发露自己修持之未至,故屡蒙不如意之警策,实为立身行道之一大因缘。倘事事顺心,或至骄慢放逸,不加修持。彼世之成家立业者,多由贫苦。倾家荡产者,悉属富乐。乃殷鉴也。
人生世间,当各尽其分。祸福苦乐,虽由宿业主持,然努力修持,则业便随之而转。宿世之业,当得恶报者,或不受恶报。若修持功深,则反受善报矣。倘或任意放纵,作诸恶事,则宿世之善报未受,今世恶报已临矣。心能造业,心能转业,惟在当人自主。天地鬼神,只主其赏罚之权,不能主转移之权。转移之权,操之在我。既知在我,但知希圣希贤,学佛学祖。圣贤佛祖,岂拒人哉。涉世宜含厚,立身宜严肃,庶不至为邪教所忌,并所惑也。毫厘一差,天渊悬隔。未开眼人,敢藉口于超格大士乎。
念佛一法,无求不应。非止祈雨祈病有灵也。
人各有所应尽之分,当知素位而行,乃君子之本分。若超分而行,非出格大丈夫,决定不能得真利益。何也,以彼不能尽分于易处,何能尽分于难处。出家一事,语其易则易于反掌。但穿一件大领,就是和尚。而此种混光阴败佛门之和尚,多半将来在三途中过活。欲得为人,恐万中亦难得一二。若要做顶天履地,上弘下化之和尚,则难于登天矣。汝尚不能于家庭父母妻子具足时,思立一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之程度,何能出家即证果,而普度怨亲耶。只缘汝当做一出家,则百事不挂怀,不知出家之事,比在家更多。汝欲清闲自在,逍遥快乐,则决不能做好僧。以弃捨父母妻子,则成大罪矣。光是出家僧,深知其利弊,故为汝详言之。若遇爱收徒弟之坏和尚,则便骗汝为他作徒弟,你就拉倒了也。且安本分修净土法门,令汝父母妻子同作莲邦眷属,则其利大矣。
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修净业者,有专修圆修种种不同。譬如顺水扬帆,则更为易到。亦如吃饭,但吃一饭,亦可充饥。兼具各蔬,亦非不可。能专念佛,不持咒,则可。若专念佛,破持咒,则不可。况往生咒,系净土法门之助行乎。
金刚经中每云,若有善男信女,受持此经,乃至四句偈等。是说善男信女持经,或一卷半卷,乃至最少四句三句二句一句耳。以先说受持此经。然后说乃至,然后说等。若单说偈,则当云受持此经中某四句偈,不应前说受持此经,乃至后,又说等。乃至者,超略之词。等字,是举例之词。世人不知经中诠义究竟,即为一偈,非专指同诗者之偈也。文钞中金刚经浅说序,金刚经次诂序,皆说过。汝何竟不知,而复问我乎。世人不善会经文,便死执为偈。然则全经皆无功德,唯偈才有功德乎。睁著眼说梦话者,不知有几多,可哀也已。色见声求四句,令人悟法身实相之理。岂令人废修持种种之法门乎。经前不云乎,菩萨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布施乃举例,六度万行,皆以不住色声等行,非独一布施而已。)乃令布施而不住著于色声等,并不住著于布施而行布施。非令人不行布施,为不住也。邪见人不知此之深意,一闻破执之语,便弃实行,可不哀哉。
菩萨像,微妙庄严,不易塑画。每有似是女相,乃系凡夫不能形容其妙之故。汝认做女,真成不知佛法人之说话矣。吾人之心,与菩萨之心同一体性。吾人由迷悖故,仗此心性,起惑造业,受诸苦恼。若知即此起贪瞋痴之心,即是菩萨圆证戒定慧之心。则起心动念,何一非菩萨显神通说妙法乎。
外道各剽窃佛经中之义,而自立为宗。如取乳投水中,或取乳投毒中,既已投水中毒中矣,何得可说是佛教之一宗乎。其不知邪正之糊涂汉耳,何问是正见否。真念佛人,专一念佛,成佛尚有余裕。修行固以专一为贵也。真念佛人兼念观音,亦可为念佛之助。何以故,佛度众生,尚须观音相辅而行。况吾人上求下化,兼念观音,岂有不可之理乎。汝所问者,皆是见理不明,故成担板之见。只见一边,不知尚有那一边也。
现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寻声救苦,宜于念佛外,兼念观音。果能至诚恳切,自可蒙恩覆被。
八字一事,何可代造。有求造者,当以因果宿缘开导。如其不听,只可推脱。断不可看情面而误人一生也。
佛弟子自既戒杀,何可为人买而送之,而令其杀乎。如其自己尊长所逼,亦宜设法劝谕,令其勿杀,以市现物。何得便谓为无法可设乎。须知人子之道,当预为陈其杀生之祸害,俾亲减除杀业。即不然,亦当恳其勿亲杀。庶不至令亲与己之杀业,结而不可解释也。是宜平时于三宝前,代父母忏悔。果真诚挚,自无有不感格者。
悬崖撒手,乃宗门中语,意取直下彻底亲见耳。凡宗门中语,概勿理会。以意在言外,非汝所堪。又须自己参究,而始得悟。知识只教其参究之法则,不说其语之义意。以说则不能开悟矣。此事勿道不能悟,即能悟亦难了生死,以仗自力故也。若不知妄说,则其罪极大,名为妄谈般若,报在地狱。以其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故也。切戒切戒。
闻雷而惧,的系宿生有恶因,今生少培德。今宜以畏雷之心,兢兢业业,日励修持。则此之恶因,又成善本。损益由人自取,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但一心念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往生西方,决定成佛,则离一切怖畏矣。否则怕亦不是,不怕亦不是。彼穷凶极恶者,有何所怕,然彼一气不来之怕,特彼自知耳。以故活阎君,活小鬼,世常有之。皆欲令彼一切不怕者之怕景象耳。
知有所不能,而竭力勉其所能,则为菩萨大慈大悲心行。知有所不能,而概不戒,则成地狱种子矣。邪见人每以有所不能者阻人,谓人之一吸,即有无数细虫入其腹中,皆为杀生,皆为食肉,汝何能不杀不食。此正如通身埋没于圊厕,亦欲拉人入中。人不肯依,曰汝以我为臭,汝身上常有蝇子,蚊子,虱子,蚤子,屙屎,屙尿,还不是在圊厕中,还说我臭乎。此种知见,皆属邪见,皆生于聪明人,可畏哉。
念佛不分圣凡。圣指三乘,即声闻,缘觉,菩萨。凡指六道,即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但天以乐故,不能念者多。三途以苦故,不能念者更多。修罗以瞋故,亦不能念。惟人最易念。而富贵之人,便被富贵所迷。聪明人,以聪明迷。愚痴人,以愚痴迷。芸芸众生,能念佛者,有几人哉。既知此义,当勇猛修持,勿致欲念而不能念,则不负此生此遇矣。
牛皮为鼓,非特为作鼓始杀。以此间号众,皆以钟鼓,亦随俗耳。须知牛被人杀,取其皮以为鼓,于作佛事时击之,于本牛有大利益。五台山之人皮鼓,乃一僧亏空常住钱财,置私产。死而为牛,即耕其田。至牛死,托梦于徒。令剥皮蒙鼓,送于文殊寺,上书其名与事,令作佛事击之,则其业可以速消。否则虽其田变沧海,业尚莫能消灭也。见清凉山志。丝绸制幡,亦可类推。然佛制不许用丝,而后世用之,其功过当在至诚与徒设上,分轻重。如古人绣佛绣经,每于针下得舍利,可知绣佛绣经之功大,用丝绸之过小也。绣佛绣经,决非在布上绣。今人肆无忌惮,一令戒杀,便以充类至尽之事来阻。其话虽有理,其心实欲人任人杀生,不须忌避耳。哀哉。
见人杀生,能救则救。否则发大慈大悲心念,以期杀生者,并所杀之生,各各消除业障,增长善根。而所杀之生,即从此往生西方,了生脱死。岂可不依佛意,妄生瞋自瞋他之烦恼,而通宵不寐也。不观周安士先生见一切神祠,及一切畜生,皆劝发菩提心,令求生西方乎。(此系依佛言教,非彼自立。)纵彼不领会,而我之悲心已诚挚恳切矣。此实助成净业之大宗也。
念佛人遇伤风感冒等,不妨求医。遇怨业病,只可至心念佛及大士。果十分至诚,无不业消病愈者。鬼祟属邪,能至心念佛,以佛感,神当避之远方。普门品念菩萨者,满世界恶鬼,尚不敢以恶眼视之,况复加害。汝未见否。唯心净土,自性弥陀,当处即是,无往无生,此理甚深,非法身大士,不能领会契证。然法身大士亦不废事修。所谓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彼则唯论理体,此则理事双融。故为上圣下凡,同修之道。平生专精一志,则临终蒙佛接引,弹指即生。智者大师谓临终在定之心,即净土受生之际者,此也。然佛菩萨天地鬼神,欲令人世咸知此事,故每每有死而复生者。见其作恶者受罪。为善者或生人间富贵处,或生天上。念佛者或生西方等。此系权法,企世知念佛往生,实有其事。并非念佛之人,一一皆经到阴间,由阎君审明,方送其往生也。(汝只知念佛之正理,不知天地教人之权巧方便。详看光护法录序,可知天地教人之大慈悲心矣。)汝谓赵孟之所贵,赵孟能贱之,此语不当。何也,念佛乃自修其德,德堪往生。非无德徒仗天帝阎君等令送之力以往生也。若无德,纵送亦不能往生。即天帝阎君等,自己尚不能得,何况他人。其判令往生,如吏部依帝命而放官耳,非己力也。且己之官,己亦不能自主,况他人乎。至谓假净土,则不成话矣。以汝未知权法,但据常理,故疑此为伪托。实则天地鬼神权设,非记录者之伪托也。以知净土正义者少,故欲人念佛,于有入冥者,特现此以坚其信向耳。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接手书,备悉。汝所附问之事,实为贵地沐佛法之渐。以贵地人以橘为出产,倘能以至诚心持大悲咒,咒净水一百八遍。然后持此水向橘树洒之。随行随念咒随洒。其虫纵有,决不至太甚。倘极其恭敬至诚,当可不生。如不会大悲咒,念准提咒,或往生咒,或心经,皆可。即全不会,但至诚念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万声(。预先供净水一碗,念毕向树洒之。)去时随行随念,至树处随行随念随洒。倘肯日日常念,或在树林周围念,其树必定茂盛繁实。世间人不知道,唯知利。果能依此,不生虫,多结果实,则人皆肯念矣。若有虫,则难令不捕。须令其不生,乃根本解决法。生而不捕,断做不到。凡事顺人情则易从。逆人情则不从。汝先作此法,倘真灵,然后以此劝其一乡,则一乡便可通沐佛化。至于宣讲,甚好。然须有有工夫之人。若事务烦剧,何暇宣讲。欲化导一乡,宜先从此事起。所谓法不孤起,必有因缘,方能发起也。凡修行人,必要心地好。心地好,再加以恭敬至诚,断无不灵者。心地不好,又不恭敬,既无有感,何能得应。此事理所必然者,祈慧察是幸。(若常念,不必并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念,但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即已。凡怨业病,医不能治者,及犯鬼犯狐,念之即可解消遣散。凡刀兵水火恶兽恶人等危险,若至诚念之,即有大转折。若心不至诚,兼有疑惑不信之心,及心存恶念,欲成就恶事者,则无效验。汝果能真实如是行,如是化导,则汝乡便可家家观世音,人人弥陀佛,为佛乡矣。)
善知识出世,乃一切众生之善业所感。大家俱造恶业,故善知识不复多见。当宋时圆通本禅师会下,有二百个大彻大悟的门人,余则百数十及数十个者多多。今则求一二大彻大悟者,而不可得。若光者,何足数也。以光为知识,则法门无人矣。
大士虽以寻声救苦为怀,而众生不生信仰,则不能感应道交。譬如杲日当空,若处覆盆之下,则不蒙其照。求大士之心,即具有仰观揭盆之事,何得不蒙其照。鬼神有邪有正,邪鬼神,则真妖以求人敬者。正鬼神,则护国佑民之善神。若求大士,固不须求鬼神。如得其王,民自顺从耳。又鬼神于小灾或能救,于定业则不能救。若大士则大小定不定通能救,唯视其人之诚与否也。竭诚方获实益,持经利益随心二论,汝未见否。佛不救人人自救,汝此言出于疑心。汝若真悟此理,则念大士念佛,虽大士与佛止之,不可得也。虽是众生自度,非仗大士与佛为增上缘,则不能也。(知此理,纵令谛闲法师病不愈,亦不疑大士有所不及。而谛师是年七月即讲经,汝未之闻乎。)
大丈夫生于世间,凡所论说,据理直陈。外道谤佛之书甚多,何能通毁,须明其是非。亦不可学乡愚,唯求人称其愚谨。如或势有不便,但可缄默。断不可是亦好,不是亦好。是言好则有功德,不是言好则有罪过。一语误人,或致累生不能消其业报,可妄学求人欢喜乎。如绝无所益之书,当以烧之为妙。而势所不能,亦当令同人咸知其弊,斯为得之。
宴客之用酒,亦可从减。何以故,以酒为罪媒。凡诸不如法事,皆由酒为助发。凡诸有利益事,皆由酒而破坏。禹恶旨酒,儒教已然。况自己欲挽颓俗,以身为范乎。祈于朋辈生徒乡党知识间,皆谆谆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及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劝。倘有一二相信,如火之始燃,泉之始达。将来必可大遏恶习,大开善风。况自己果出于真诚,断不止一二人耳。
汝所说者,颇有理。但须躬行实践,人方服从。否则只是场面做作,有如优伶演剧,苦乐悲欢,皆非从心中发。人亦多分以假装视之,故无所感触于衷也。现今兵戈连绵,宜专精致志念佛及观音。并以劝家人及一切有缘。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则六字,念至半,或将止,则念四字。若始终不念南无,便为慢易。经中凡有称佛名处,无不皆有南无,何得自立章程。(此条系答代俞觉鲜居士之问)
复愚僧居士书
复愚僧居士书
回向者,以己所修念诵种种各功德,若任所作,则随得各种之人天福报。今将所作功德得人天福报之因,回转归向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作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以至将来究竟成佛之果。不使直得人天之福而已。用一回字,便见其有决定不随世情之意。用一向字,便见其有决定冀望出世之方。所谓回因向果,回事向理,回自向他也。所作功德,人天因也。回而向涅槃之果。所作功德,生灭事也,回而向不生不灭之实相妙理。所作功德,原属自行。回而向法界一切众生。即发愿立誓,决定所趋之名词耳。有三种义,一,回向真如实际,心心契合。此即回事向理之义。二,回向佛果菩提,念念圆满。此即回因向果之义。三,回向法界众生,同生净土。此即回自向他之义。回向之义,大矣哉。回向之法虽不一,然必以回向净土,为唯一不二之最妙法。以其余大愿,不生净土,每难成就。若生净土,无愿不成。以此之故,凡一切所作功德,即别有所期,亦必须又复回向净土也。
复周智茂居士书一
复周智茂居士书一
观汝(十一月十六)来书,殊多浮词。师弟之间,何可用此套话乎。今人体质多单弱,不得妄效古人。人每每以好名而过为苦行,则反为于道于身,皆无所益。佛法真益,要在至诚中得。非做一场面,即能了事也。光老矣,精神日减,应酬日多。今于二月下旬,即往上海,料理印书事。六月仍回山过夏,七月即下山,去上海结束印事,则不回山矣。八九月当往天南地北,人所不知之地,以终此余年,专修净业。免终日为人忙,自己大事反误了。祈以此意与一切相识者说之,免得误事。修行之人,必须质直无伪真实做去,方为实行。故古人云,少实胜多虚,大巧不如拙。余详文钞,此不备书。(己巳年正月十一灯下)
文钞中戒烟方,加烟尚欠周详。当云按瘾大小,加十程之一。如日吃一两,即加一钱。若吃五钱,即加五分。则瘾小者,不致多费矣。又此方善治气疼。一河南女人避乱至上海,来皈依,言自十六岁得气疼,诸医莫治,日发二三次,疼得要命,今已五六十岁矣。光令彼念观音圣号。因令以此方熬膏服之。彼不吃烟,但只用药。彼熬一料,第一天服之,即不发矣。不止十日,身体面色,悉皆强壮,特来致谢。祈与一切气疼者说之。
复周智茂居士书二
复周智茂居士书二
但熟读净土十要,其修习法则,即可备知。仁山先生之观法,用不用皆可。以心若至诚,自能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心不至诚,则法乃空谈,非实行也。今人多多都是心高如天。即如化三,其父往外洋,其母其弟在苏。当此干戈扰攘,不脚踏实地,就事以顾养育,而欲入藏学院,拟备西行。不西行将不能了生死乎。现在苏常已作战争地点,其兵劫尚不知若何结局。何暇谈及入藏学院,预备西行乎。祈详审,熟读净土十要及文钞,以立定信心。庶可得佛法之真实利益矣。
复周智茂居士书三
复周智茂居士书三
接汝书,并化三书,备悉。汝书所说,过于崖板。化三所说,过于宽廓。若资本有余,请的人多,则流通固当如是。今以无资本,而又无多大方通家请,则当照光前所说。凡净土经论著述,必通请。其余经论,拣常受持之经,亦为请之。至于部头大者,但存其名。有来问者,须与彼订妥交若干钱,再为购请。如此办法,绝不吃力。不至经律论请得许多,无人来请,将钱占到。久或生虫,以致折本。凡事不可崖板,相机而行。若如光所说,与汝与化三两不悖。而无流通有偏,及资本有亏之过。汝当依从,不可更张。至汝先说但求不堕恶道即已,此言千万不可萌于心,形于口与笔。若有此念,便不得往生。往生全仗决定信愿。存此念,即无决定求生之心,有决定不生之心,其害非小。净土宗旨已失,何能得净土真实利益。至于化三一心念佛,誓生极乐,能生不生,皆不作念,至不生亦善,即是远离疑虑之心,乃学宗教家之说大话。汝若是法身大士,则此语方为实义。然法身大士欲利益凡夫,亦不可说此话。若是博地凡夫,又求生西方,说此话,则是胡说巴道,自误误人,害岂有极。千万不可依从,依之则往生无分。凡夫往生,全仗至心切念。彼一切付之无念,则何能感应道交。其感应道交者,全由至诚恳切之决定念。证无念者,则可说此话。未证无念说此话,皆成东坡临终之误。可不哀哉,可不痛哉。至云莫谓研究起信,并可随力堪任广读三藏十二部。此话与上智之人说,即为契理契机之良言。对中下人,即有泛滥无所指南之过咎。谈何容易,试问汝与化三,是此根性否。宗门教人,看一句无义味语。净土教人,专持佛号者。以约则易于得力,博则难于得益故也。即教家虽曰讲演非博不可,然亦须有专业,方为实修。又看经有为种善根,有为开知见,有为作功课之不同。为种善根,则三藏同,无分彼此。为开知见,则取其易于明了而复契机者。为作功课,则专心受持一种二种,至诚恳切,蓦直看去,解也不分别,不解也不分别,看之久久,即当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化三所说,乃好高务胜,而不知其要之话。祈以此书与化三看之,庶可砭彼痼疾。
复周智茂居士书四
复周智茂居士书四
法弱魔强,此等伤心事,无处不有。若地方有好长官,好绅士,方可整理。否则何能为力。但当借此为求往生之警策,以力修净业,随力劝化而已。力不能为之事,何可妄干,以致己事亦荒,此事亦不能成就。倘有有大势力财力者,可为劝说者,不妨尽己之心。否则任之而已。古语云,君子思不出其位。无此财力势力,而强为之,则或致起诸障碍。凡事俱不可不慎思其情势可否耳。
复师康居士书
复师康居士书
光年时已过,应酬日多。上十年来,忙于此种外务,自己功夫殊难专精。今若不另行一路,则将忙死。于人无益,于己有损。现所有文钞,安士书,观音颂,寿康宝鉴,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感应篇直讲,各纸板,均打四付。又有报纸本小本头学佛浅说,助觉管见,初机学佛摘要合编,江慎修杀生放生现报录,莲池等戒杀放生文合编,格言联璧,(此张瑞曾托排者。)家庭宝鉴,纪文达笔记摘要,此七种,亦打三四付纸板。此后凡有发心印者,直向大中书局,或漕河泾监狱署接洽。以故亦不必光再为料理。汝之所说,过于高大。佛法犹如大海,谁能一口吞尽,一踏到底。但按自己天姿而为修持。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纵未能圆彻诸法,只要能依此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法门,有何所欠。而作此种难而又难之说话,以又欲长请益也。文钞等不足以为训,净土经论语录,均不能依止乎。所要紧之遗嘱,在于保身。汝之一身,关系全家。汝父已往外国去,汝家内尚有母亲,二弟小妹皆依靠汝。汝若不知慎重守身,则全家危殆矣。论汝性格,亦断不至淫荡,然于夫妇之际,亦当有节,不可任意贪快乐。于寿康宝鉴之忌讳,当详审记忆。亦令师昭详阅,庶可齐眉偕老,同得寿康。彼世之青年孀居,与娶未久而妻亡者,十有八九,皆由不自慎重以送命耳。岂一一皆属生来本命如是耶。罗济同与某商人及某商之子,使彼详阅寿康宝鉴,已熟知忌讳,岂有即死之事乎。光是以悯彼无知,特辑此书。(已印五万本。)恐汝以为我必不至犯邪淫,何必看此,则便成大错。同治皇帝亦因病未复原,而行房事以死,此事实为守身淑世之要道。古者皇帝尚令遒人以木铎巡于道路,(即街道村巷)而报告之。今则父母亦不与儿女说。待其犯忌讳而死,则只知叫号,岂不大可哀哉。我与汝父有深交,汝母与汝夫妇又皈依,直将汝夫妇作儿女看,故有此络索也。其余善知识,断断不言此事。不知汝以光言为是与否也。余则有经典在,固不须光说也。(己巳年二月初二)
复周寿超居士书
复周寿超居士书
汝何不明道理,一至于此。目疾发生,不知忏悔宿生此生一切恶业,乃归之吃素。然则吃荤之人,便绝无目疾乎。汝以吃素为善为恶,若谓吃素为恶,吃荤为善。则强盗杀人亦是善,较吃荤为更大。若谓吃素为善,为善断无反遭恶报之理。其偶得恶报者,乃宿世恶业,由念佛吃素,转大苦为小苦。于此不生警惧而生怨尤,岂乐天知命,逆来顺受之君子哉。汝但志诚恳切念佛,决定吃素。纵比目疾苦万倍,亦不食一切众生肉。能如此居心,如此行事,决定会业消目明,心地开通。不似此无知无识之糊涂不识好歹也。汝未见金刚经云,善男子,善女人,受持此经,被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即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乎。此人之罪,应堕地狱。由持经之故,受人轻贱。堕地狱之罪,悉皆消灭。尚于未来得成佛道。此佛金口所说者。汝于世间正道理全不明白,故一遇逆境,便生怨尤,尚归咎于吃素。可谓枉读圣贤书矣。念佛以志诚为主。若志诚,则不会大散。当用随念随听之法。掐珠不过为防懈怠,掐之有碍,则不必掐。随念随听,比随息好。当云随息,不可云数息。光文钞随念随听之法,恐汝不善用。则但念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即已。但依我说,决无有误。若依己愚见,则便绝交,不须谓光为师矣。
复东舍西客书
复东舍西客书
楞严有何不可研究,但须以净土为主。则一切经,皆发明净土利益之经也。楞严开首征心如此之难,则知末世众生,犹欲以禅了事者,其为自误误人也,大矣。而况廿五圆通,列势至于观音之前,其主持净土也,大矣。其发明五阴魔境处,破色受二阴之人,尚有著魔之事。足见自力了生死之难,佛力了生死之易。能如是研究,则其利大矣。凡研究时,必须息心静虑,凝神详阅。则如入大宝洲,必有所得。倘如赶路只图快速,恨不得一下看完。则不但经义莫得,久之或反受病,以致伤气吐血等也。善得益者,无往而非益。甘受损者,无往而非损。楞严一经,实为弘净土之妙经。然未知净土法门者,每每因楞严而反藐视净土法门。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己未具正眼,以己意会经意之所致也。
复叶沚芬居士书一
复叶沚芬居士书一
人生世间,寿夭穷通,皆由宿因所致。而有大善大恶者,则亦有转祸为福,转福为祸之种种不同。以故圣贤皆注意于修持,佛法亦注重于忏悔也。能忏悔往愆,聿修厥德。则一切受用,皆非宿业所感之旧矣。宜详阅袁了凡立命篇,则可悉知。岂但祸福随己转变,即凡圣亦随己转变。了此则当致力于作圣了生死一法。否则纵令大孝尊亲,极世间之孝养。富贵学问盖世,亦幻梦中所现之虚华幻相。至现过之后,又有何实迹可得哉。则凡功名也,儿女也,学问也,名誉也,究于生死分上,了不相干耳。阁下但能志诚念佛,念观世音,儿女有无,何须在念。汝弟有子,汝纵无子,岂绝先祖之嗣乎。今之杀父杀母之子,其父母当时,何尝不以为承先启后之令嗣乎。阁下当此时世,年已五十,尚叹伯道无儿。然则受子所杀者,想死后亦仍欣欣然以为吾有子在,不至有所遗憾乎。今为汝寄安士全书,并各种书一包,祈详阅之。或不至犹以世间虚华已过之境为念也。令郎虽聪明,抱忧国忧民之心,惜绝未闻道。其所奔走呼号,亦不过随顺瞎捣乱之潮流,以至于死亡也。使彼知乱之所由起,在于不致意于家庭教育,及因果报应。以此仇日货之辛勤,用之于根本图治之道。则其人便为圣贤之徒,不徒只空负豪侠之心志而已也。聪明反被聪明误,其可怜为何如也。阁下以光为善知识,光虽不足为善知识,然不得不以善知识之词意以白阁下,以冀无所歉憾也。如阁下求子之心,仍不能已。祈先节欲,以令己之身体强健,以为育子之本。积阴德以转天心。持佛名以普益自他。又令令夫人亦如是居心,如是行事。又复礼拜供养称念观世音菩萨。心果虔诚,必有丕振家声之令嗣降生矣。普门品云,若有女人,设欲求男,礼拜供养观世音菩萨,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设欲求女,便生端正有相之女。宿植德本,众人爱敬。阁下欲求令嗣,当依光所说之方法求,则求无不得矣。否则纵令能得,或难保其不被潮流所陷,以趋乎大逆之途矣。书此祈慧察。光于九月定规灭踪,相片不愿遍刺人目,故不为寄。若能依光所说,则见光之心。区区丑相,何堪齿及。
复叶沚芬居士书二
复叶沚芬居士书二
前书于十六日寄去。观汝之书,不禁可笑。不能节欲,急于望子。不知生子之本,在于培养身体与阴德也。不节欲,则精薄而不能成胎。即或成胎得生,亦必孱弱难成。若欲生上继家声之嘉儿,必须断欲一年,或半年。俾身体强健,精神充足。待妇天癸尽后,一相交合,即可受胎。从此永断房事,则所生之子,必定庞厚笃实,性情良善。决无关痧等患,及不久即死之虞。宿世恶业,至心忏悔,虔诚诵经,自可消灭。何得信受生经,生于某年,当还若干受生钱。此做经忏僧妄造之经,汝何得信以为实乎。须知从无量劫来,由贪瞋痴,造杀盗淫,所结怨业,无量无边。当发自利利人之大菩提心,志诚念佛诵经,以期消灭。并以此功德,超度自己现生父母,历代宗亲。俾彼同皆消除恶业,增长善根,出此五浊之恶世,生彼七宝之净邦。庶可不愧为人子孙,不愧为佛弟子矣。汝问何经最好,不知一切大乘经,均好,汝能一一受持否。既不能遍持,则即长持金刚,心经,弥陀经,大悲咒,皆无不好。但须志诚恭敬,则功德大。否则或有功德,或有罪过。以心不虔诚,或致亵渎故也。又须以念南无阿弥陀佛,为终日常修无间之功课。则以如来万德洪名,熏自己之业识心。久之久之,自可心与佛合,心与道合矣。
复王修本居士书
复王修本居士书
凡夫之心,熟处过熟,生处过生。非将死字挂在额颅上,决难令妄想投降。妄想既不能投降,则妄想成主,本心成奴。是以多少出格英豪,被妄想驱逐于三恶道中,永无出期。可不哀哉。念佛一法,为佛法中最易下手,最易成功之法。一切诸法,皆从此法流出,悉皆还归此法。所以名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法门。祈弗以等闲视之,后必有得益之日。光除印书及作公益外,均无须钱。以一无徒众,二无地方,三不喜蓄积无益之物。虽未至死日,然平日固常以死时为念。故不同世之僧,专欲积蓄,以期自己身后用,及子孙用也。(六月十八)
复陈莲英女居士书
复陈莲英女居士书
念佛法门,如如意宝珠,能随人意,雨一切宝。但能恳切至诚念佛,自然消除罪业,增长善根。超度先亡,俱生西方。何不可云仗佛慈力,往生西方。
又问当如何修,能令父母往生西方,汝如此问,太不明理。念佛之人,每日早晚,尚须以己修持功德,回向四恩三有,并及法界一切众生。何况父母,而不能令往生西方。但须恭敬至诚之极。又须发普度一切众生之心。凡一切有缘之人,皆以此法相劝。以自己修持之功德,及回向一切众生之功德,及劝人之功德,为父母回向。决定能令父母往生。然须真实力行,方可。若泛泛悠悠,非无利益,恐未必即能往生也。念佛须有真信切愿。须恭敬至诚。须摄耳谛听。须发普度众生之心。须戒杀护生。须吃素。须诸恶莫作,众善奉行。须时常自省,凡有不善心起,立即令其消灭。凡有善心,必须令其扩充。即力做不到,其心决不可不生。平时总以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为治身治心之法。如是念佛,可为真佛弟子。决定可于此世界普度同伦,出离生死。何以故,以能实行,人自易于感化耳。否则便是假善人,假心行。便不能得真实利益。
一切众生,从淫欲而生。汝发心守贞修行,当须努力。倘有此等情念起,当思地狱刀山剑树镬汤炉炭种种之苦,自然种种念起,立刻消灭。每见多少善女,始则发心守贞不嫁,继则情念一起,力不能胜,遂与人作苟且之事。而一经破守,如水溃堤,从兹横流,永不能归于正道,实可痛惜。当自斟酌,能守得牢则好极。否则出嫁从夫,乃天地圣人与人所立之纲常,固非不可。守贞守得好,较比出嫁,好得何止百千万倍。守贞守不好,不如出嫁百千万倍。以男女居室,乃天理人伦。男女苟合,乃畜生行为。畜生不知理,不知伦常。人知理知伦常,要行苟合之事,实乃不如畜生。汝舅以我为师,说汝有善根欲守贞,我非破汝守贞之心。恐汝有始无终,反得罪于天地父母佛菩萨也。故不禁络索一上。又汝何以不发心吃素。汝试将汝身上肉,割到吃,能吃否。自己的肉不能吃,何得日日杀的吃。一切生灵,即不是汝杀,乃以钱令人杀,杀业是一样的。况汝要生西方。佛以慈悲为本,汝既吃肉,即无慈悲之心。此语乃为汝真实修行者说。若泛泛悠悠之人,虽不吃素,亦可念佛。非吃荤者,就念不得佛,不可不知。余不暇叙,但熟看文钞,群疑皆释。光冗事多极,不可常来信。纵有所说,亦不出文钞之外。佛法广大,虽登地菩萨,不能尽知。然欲得实益,只此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便可出生死,证涅槃,圆成佛道。我等下根凡夫,非从极约之法门做,则只成种善根而已。欲得现生就了生死,梦也梦不著。汝能依我所说,即可谓莲英。否则虽名莲英,恐成罪薮矣。(四月十七日)
复沈授人居士书
复沈授人居士书
接手书,知修持精勤,注意洁敬,欣慰之至。凡修行人,必须以念佛为正行。以持咒诵经,及作种种利益事,为助行。正助合行,则如顺水扬帆。在此生死苦海,速得入于萨婆若海矣。若不生信发愿,求生西方。泛泛然念佛持咒等,皆只为来生福报而已。净土法门,彻上彻下。将堕阿鼻者,念佛尚得往生。已证等觉者,尚须回向往生西方,以期圆满佛果。切勿以密宗有现身成佛之义,遂将往生西方置之不论,则其失大矣。持咒固宜虔洁,念佛亦须虔洁。但尽心尽力即已。若曰,如大富贵人家之另设佛堂,则余皆无修行分,有是理乎。汝名敬时,字授人,当以念佛法门,授与眷属。令其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果能志诚念佛,自然业障消除,身心安乐。何唯知畏惧,而绝不知以佛法引导之。是尚得谓之发菩提心,自利利他乎哉。眷属如是,外人亦然。凡不可语者,则置之。可与语者,必为之劝勉。其功德大矣。今之天灾人祸,相继降作,了无止息者。盖因一切众生,同分恶业之所感耳。恶业之中,唯杀最多,唯杀最惨。欲得世道太平,人民安乐。必须大家戒杀护生,吃素念佛。方为根本解决之论。汝既发心念佛,又兼持咒,理宜长斋。如曰外面应酬,难得如法,且于应酬时,权为方便。而其由我自主之时,断不可仍旧吃一切众生肉。即应酬时,亦不得任意贪吃,庶几可耳。而眷属之中,常为讲谈因果,令其勿吃,方可谓真修行人。且勿谓我修行,当吃素,彼等不修行,吃荤无碍。须知一切物被杀之苦,及将来偿报之苦,试一思之,身毛为竖。非但不忍,且不敢耳。念佛之人,各随己分。专念佛号亦好。兼诵经咒,并广修万行,亦好。但不可了无统绪,必须以念佛为主,为正行。余皆为宾,为助行。则善矣。否则如一屋散钱,皆不上串,不得受用。又如入海无指南针,无所适从矣。所供佛菩萨像,画者雕者皆可。但须以此像作真佛视。自然得福得慧。若仍作纸木等视,则必至折福折寿矣。今为汝寄新印文钞一部,及善导观经疏一部,善导乃弥陀化身,其所示专修,最吃紧。在上品上生章注中。祈详阅之。
复龙澄彻居士书
复龙澄彻居士书
上月二十九,令弘化社寄经书十四包,收到否。此非弘化社书,光以钱请,令彼寄耳。光一向凡需请书送人,皆照售价出资。一免经手人因光作弊。二可随意多少,无人敢生嫌意,及光不敢随意,我出资则两不相妨。现已作即死之想,已无余蓄,如再请,可直与弘化社接洽,光不预闻矣。崂山乃憨山大师弘化之地。陈飞青欲修寺,以大师年谱钞本持来,祈排印流通。光寄信各图书馆问年谱疏,皆无有。后闻北京嘉兴寺有书册全藏,托人请来钞出付排,故寄二包。憨山于佛法有大功。于明社稷有大功。若不谪广东,以谈笑而息大乱于始萌者几次,则其危也,甚于累卵矣。光于六咏颂略标大要,事在有心人。唐陶镕月初来信,为三人祈法名。内有张勋栋者,以文学自豪,觉得芜地,惟有我高。唐与说因果不信。唐令阅文钞,阅几篇,即求代祈皈依。然念佛求生,尚不肯盲从。若看到与顾显微书,当不敢不盲从也。唐以明年来山住数月为请。光不许来,即来只可住数日即去。此人乃居士引进,其志较比泛泛悠悠之男子,尚为真切。况又是回回乎。(民廿九年庚辰冬月十九日)
复方圣照居士书一
复方圣照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令继慈念佛生西,不胜欣慰。夫人生必有死,死而不得往生,则未来之苦,何可言状。今既得生净土,可谓极世间之富贵,亦难比其万一,为不虚生浪死矣。小传略为修改。光以粥饭僧,谨守佛祖成规,劝人念佛求生西方。何可云当代净宗泰斗乎。但叙明其事即已,固不宜过为虚誉也。令姊丈涤庵,数日前送居士印书洋五十圆,及令妹汤慧正之二十四圆香敬,均已收到,勿念。白云庵所踞地址忘记,故令涤庵代转。
复方圣照居士书二
复方圣照居士书二
老人当以念佛为正行。写经要志诚恭敬,一笔不苟。又须过细校对,不令有错。若或有错,当另写。不可剜补,以免久则糨性退而落脱也。写一句,校一句。写一行,校一行。一页写完,通页再详校二三次,方可无错。若错不愿写全页,则将错字点一笔,即写正字于其旁。千万不可剜补。汝之字,不甚好,不必又写华严。以字不甚好,后来人不甚注重,还是一心念佛好。若念佛有妄想,当用心听。字字句句,都要听得明白。无论大声小声,心中默念,都要听得清楚。久而久之,心自归一。楞严经大势至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即是摄耳谛听之法。当依此而念,不至仍旧妄想纷飞耳。(正月廿九)
复方圣照居士书三
复方圣照居士书三
手书具悉。前因沪地未宁,不便即寄。后又疑医院或移,以致延于今日。今共寄六包。四包居士自收,一包祈转交方慧渊,一包直交涤庵居士。今夏之热,可谓罕有。而现今又复亢旱。人民之生计,甚可悲悯。不是天灾,便是人祸,二者每每同时降作。当此时世,只好认真念佛,求生西方,此外则无法可设。幸居士阖家尚安乐,尤当念佛以期出离。谛公前者闻人言有病,特令马契西打听,彼云不久彼往见尚安乐。今接居士信,知病已月余,是殆契西见后始病耳。谛公实为法门砥柱。倘或有不测,则佛法将无住持之人矣。光在苏亦颇冗烦。待三五部书出后,当离吴门,唯以念佛待死耳。(六月廿七)
复方圣照居士书四
复方圣照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身心安乐,利人之心,与日俱进,不胜欣慰。光拟二十三日下山,二十四日午间到功德林。祈通知彼等,二十四日午前到功德林,即日便可归去,亦不须先日即来。以数人先日来,在宁波歇,不但多花费,且不便。现今是一患难世道,祈令令郎志勤并其媳,每日须念观世音圣号若干,以为预防灾祸之备。令媳去年在居士林勉强皈依,不知尚能勉强修持也未。光今岁秋初,将印书事了结清楚,八九月当灭迹长隐,以免终日穷年,为他人忙,反误自己生西大事也。六月仍回山过夏,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九月一隐,则永与一切人不相往还交涉矣。
复方圣照居士书五
复方圣照居士书五
前书想已收到。所言妄念多者,由汝一向应酬外缘,致心中杂念纷至沓来。当作将死,将堕地狱想,一心念佛,则妄念便可消灭矣。正不在经之生熟也。所言普利佛七,以经相送,此系以佛经超度孤魂,何可云有轻慢罪。此事乃与自己回向功德更大。若无事人不求,而自己强送人,而人尚不在意者,此则实有轻慢佛法之罪。令妹识字通文理,能令其夫与儿女皆生信心,其功德不可思议。何得妄欲回南,以期一见光面。且见光究有何益。彼果能依嘉言录以自行化他,胜于见光多多矣。修行人外功内功皆当修。汝一向多方帮助各善举,乃外功。一心念佛,乃内功。外功为助行,内功为正行。正助合行,利益甚大。然人至半百,来日无多,固宜偏重内功,少作外功。庶不至被善举所转,终至仍在娑婆也。
复方圣照居士书六
复方圣照居士书六
众生习染甚深,欲令改弦易辙,颇不容易。子勤夫妇,念佛之机缘尚未熟,不能勉强。然居士已设法熏染,或当渐渐生信。上海附近曹行镇一妇,每念佛,其婆辄骂而阻止,妇仍不更改。久之其婆亦念佛,亦皈依。今则其婆比媳更加精进。祈缓图之,勿生烦忧。理即理性,即佛与众生同具之佛性。此性具一切功德。事即修持,及断惑证真等。由自性中具此功德,故修之及极,则称性显现。故名理事圆融。若徒知性本具足,不加修持,则尽未来际,亦不能亲证此性具之理。所谓执理废事,理亦不圆。以故修行人既悟性具之理,必须要切实修持。而修持方法,唯持名念佛,最为第一。是故当专主于信愿持名。再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为助行。则其益大矣。胡来胡现,谓心如明镜,镜本空寂,了无一物,而复随感而应。胡人来,则镜中便现胡人之相,汉人来,亦然。端坐念实相,即一心专注于不生不灭之真如佛性,以期彻悟而实证耳。此种工夫,颇不易得。倘理路不明,或起魔事,不必用此工夫也。(三月十四日灯下)
复方圣照居士书七
复方圣照居士书七
古云,大人不倡游言。居士因静霭法师捨身兴感,一心念佛则可。若稍有欲效静霭之迹,则不可。以此种大士,固属法身大士,了无身见及诸烦惑。不过示生世间,为化众生,现此父母所生之身,以行教化。非吾等业力凡夫所可效法也。我辈所宜致力者,乃生真信,发切愿,以志诚恳切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其往生之期,任缘迟早。不可预作一即得往生之心。恐此心固结,而心实未与佛相应,则必起魔事。远凡唯恐居士此心决定,故为极力劝解,亦人子所应尽之天职也。祈以后勿以此种言论在意,及示儿辈。则彼等心无忧虑矣。
复方圣照居士书八
复方圣照居士书八
昨接附到志梵信,知所学尚有进境,道心益加坚固,慰甚。子勤医病,宜于难愈之怨业病,令其称念观世音圣号。并劝令戒杀护生,爱惜物命。不但病人得业消病愈之善,而子勤医道,当由此日益发达。近来西医,每见吃素者有病,皆劝其开荤。谓肉食养料富,而不知其有碍卫生,且结杀业也。志梵信,附函奉还,祈查收。
复方圣照居士书九
复方圣照居士书九
手书备悉。谛公之逝,的确往生。其去之景象,尚不至惊天动地者,以讲说时多,专用净功时少也。在常人如此,则颇不易得。在谛公则犹未能副其身分。谛公既去,座下法将如林。其知命之法子,光皆不能望其项背。函中谓佛教二大砥柱,已折其一。其一以光当之,则不知光但一吃粥吃饭之庸僧耳。承谛公不以无状见弃,相交三十多年。然光于人事应酬,概不举行,只朝暮课诵回向一七,以尽我心而已。所言令亲友欲皈依,何不就近皈依高竖法幢者,而复捨近求远,择一粥饭僧而皈依乎。即曰彼固发愿欲皈依光,若顺便来苏,则甚好。若特为皈依来苏,固不如以函祈求之为两便也。至云居士亲自陪来,则何敢当。凡事均须以简略省事为妙。十要已排完,不久当开印,大约八月底即可出书。现排佛学救劫编,此书乃潘对凫居士请许止净居士编辑者。此书排成,则排净土圣贤录。而清凉,九华,峨眉志,随后排之。前年来苏,因普陀志未了,因兹又排数种,今尚仍有此五事。至此五事了,则当避地多念佛号,以期临终不至手忙脚乱为人讥诮也。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先后天衰弱,当以善于保养为事。若欲靠食物滋养,食素人宜多吃麦。食麦之力大于米力不止数倍。光吃了面食,则精神健壮,气力充足,音声高大。米则只可饱腹,无此效力。麦比参力尚高数倍。有钱人服参,乃是钱无处用,故作此消耗耳。非真能补人也。又大磨麻油,亦补人。小磨麻油,以炒焦枯了,力道退半。人但知香,实则是焦味耳。莲子,桂圆,红枣,芡实,薏米,皆可滋补。岂必须血肉,方能滋补乎。总之皆不如麦之力大。如不能吃,则兼带著吃。久则自知,亦自好吃矣。吃鸡卵之偈,乃妄人伪造,不可依从。保养之法,第一是寡欲。若不知好歹,任意嫖荡,则死期将至,仙丹亦不灵矣。即不嫖荡,自己室人,亦须相与说其保身之由,暂断房事一二年。否则或半年一相亲,或一季一相亲。倘日日行房事,则精髓枯竭,不死何能。节欲之人,所生子女,体壮少病,易于成人。多欲之人,或不能生,以精薄故,不能受孕。纵或生子,或即夭亡。即不夭亡,亦残弱无所成就。汝不知已娶妻乎。若未娶,且缓娶。若已娶,决须暂勿同房,以期身体复元耳。此光切实为汝之言。汝能善体光意,自可福寿绵长,子孙发达矣。(民十二 元月初六)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接手书,备悉一切。现今之世,乃魔王外道出世之时。若宿世中未种真实善根,有信心者,尽入魔罥。以彼等群魔,皆有最希奇怪异之法子惑动人故也。江神童,乃鬼神附体之能力,非真系生知之神童。前年友人张之铭,以江神童息战书见寄,命光看。有不合宜者批之,当转致。及光指其弊病,此友概不提及。什么宗教大同会,什么释迦化身。有智识者闻之,当直下知其为显异惑众之魔王,岂待问人。彼同善社老师,亦在四川。凡入会必须要出钱做功德。及出钱,则云寄至四川,由老师调派。什么唐焕章,什么邓绍云,皆系妖魔鬼怪之流类。引一切善男信女,同陷邪见深坑。佛法那里教人炼精气神。无论什么外道,离炼精气神,便无道可说矣。若是正人修之,亦可延年益寿。若了生死成佛,乃是说梦话。彼并不知如何是生死,如何是佛,胡说巴道一套,以骗人家男女。倘是邪淫之徒,则便借坎离交媾,婴儿姹女交媾等名词,诱诸少年妇女,悉为所污。且以此为传道。而无智之人,虽受彼污,犹不以为非法,以其是传道,不同无道之人夫妇行淫也。哀哉,世人何迷至此。灵学扶乩,乃灵鬼作用。亦有真仙降临,乃百千回之一二。其平常俱灵鬼冒名,断不可以此为实。光文钞亦略谈之。江神童之道德,亦扶乩故,与灵学会同一臭味。学佛人不应入此种会。而今之学佛人,有几多依佛行知佛法者。以故闻彼等之鬼怪奇特,遂如蚁乌合,虾蟆逐闹,热处跳了,可叹孰甚。令友王君入魔已深,喻如狗子吃屎,谓无上美味。彼并不知佛,亦无正知正见。一向如狗子寻屎,苍蝇逐臭,蚁子赴膻,名为学佛,实为学魔。今之出家者,有几多知佛法者。每每亦学炼丹运气扶乩等。指窍之说,最为惑人之本。若遇少年女子,多被此种法子所乱,罪大恶极。邪正不两立,正法昌明,则邪法自可消灭。今魔种遍天下,亦众生同分恶业之所感也。静坐须提起精神,息心念佛。倘不提精神,一静即睡著矣。此众生通病。化修紫竹林大殿香,乃是吃喝嫖赌无资本,作此种事,借修佛殿为骗钱计,此阿鼻地狱之种子耳。紫竹林大殿完完全全,要修做什么。汝且一心持戒念佛,任彼魔王外道,显什么鬼本事,皆勿理会。则可不被魔徒牵入魔党矣。六月前可来信,六月后不可来信。以施省之发心修杭州梵天寺,(系光劝发,故必要光去。)即莲宗十一祖齐大师道场,须光去料理商量。不过一二十日,又要到南京法云寺。梅荪以法云寺成立,必要光到,方可迟早随光往南京。亦不过一二十日,由南京到扬州,以安顿文钞事。文钞将刻完矣,一出书即又另排。已有数友任一万部,大约九月半后,即可回到普陀。否则十月初必到。以天气一冷,外边不便故也。(民十二 四月廿一日)
复蔡契诚居士书三
复蔡契诚居士书三
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欲学佛道以脱凡俗,若不注重于此四句,则如无根之木,期其盛茂,无翼之鸟,冀其高飞也。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博地凡夫欲于现生即了生死,若不依此四句,则成无因而欲得果,未种而思收获,万无得理。果能将此八句,通身荷担,决定可以生入圣贤之域,没登极乐之邦,愿汝勉之。
复蔡契诚居士书四
复蔡契诚居士书四
接手书,并邮票二十元,不谬,祈放心。放生池疏,实欲人看之,生戒杀放生吃素念佛之心,非徒为募捐也。汝上有老母,下有眷属,当以勤心照顾店铺为事。所言修持,随人身分。若身无有暇,则只可一心念佛,稍阅净土典章即已。固不须远往他处,以图静修也。汝家有店铺,店主人不在家,或是伙计作不法事,(赌博及外宿等。)或致小人乘间偷窃。汝且莫心高,欲作大通家居士。但一心念佛,并在家于夜间,劝令母与眷属同念。汝知生死事大,无常迅速。何不念吾亲已老,敢不多方劝诱,令其同我念佛,并诸眷属皆令念佛。一则可悦亲心。二则一人念,未生信心之人,便觉无有兴趣,由多人念,则便觉有兴。暇时将净业指南,及光文钞之合于初机者,详细为令母及各眷说之。倘能生信心以生西方,则其孝为何如也。祈再勿往某寺。就在店中家中,随分随力修持,则有益无损于己。且可令亲与各眷属及各伙计,时经熏染,渐种善根也。若不依吾言,则世间出世间,皆犯忤逆。恐久久尚有意外之虑。汝当知好歹,切勿任己意而不改也。所寄之二十元,待光于八月往金陵去,带之以交。所言老斋婆,既看过光文钞,如能来也可,不来更好,免受辛苦,兼费钱财。观音菩萨遍法界中,随感而应。家中礼拜供养,亦是一样。何须远来普陀,方为朝礼乎。当与净业指南令看。其念佛用工之法则,文钞中已具言之。即见光亦不过仍是说此等话,岂单有私相传授之秘诀乎。有私相传授之秘诀,即非佛法,即是魔王外道。彼魔王外道之徒,动则上千上万,皆由以私相传受之秘诀。及欲入其门,先发恶咒之术。以迷惑愚夫愚妇,同陷于邪知谬见之万丈深坑,而莫之能出也。哀哉。凡有信心者,皆令依文钞念佛,即是随缘度生也。
复蔡契诚居士书五
复蔡契诚居士书五
去年十月到南京,适值友人魏梅荪王幼农等,买放生道场地,议甫成。光即以邓契一之百元助之。彼等拉光作发起人,令光作疏,一则募缘,二则普劝一切人戒杀放生。梅荪令刻板普遍流布。有肯发心助缘者,亦好。不助缘,肯依此疏戒杀放生,吃素念佛,亦好。现在此道场已开建,名法云寺,以效法云栖念佛放生故名。梅荪年六十二,前清翰林,品行端方,民国来不作事,从前年与光认识后,长斋念佛。以现今兵灾匪灾天灾相继而作,皆杀业所感。故极力提倡戒杀放生之事,以冀挽回杀劫耳。法云寺现已修五间莲社,旁边一面三间,且开一大池,二小池,尚有一大池未开,现已用万二三千元,其修大殿等,尚待有大慈善大财力者成就之。今寄疏十本,若肯发心助缘,随各人力助之。其款汇南京南门高冈里交魏梅荪居士收。彼接到,当寄手据来。其会址在南京羊皮巷观音庵。住持名妙莲,当家名心净。法云寺,亦请彼二位做当家住持。冯梦老年七十余,即冯梦华,乃梅荪之师,系探花,现亦家居,专提倡慈善事业。王幼农,光同乡,民国作广东高雷道,后升闽海道,闻孙文要独立,六年夏即告退。庞性存,在陕西作几处知事,颇厚道慈善。法云寺唯以念佛为事。不剃度,不付法,不传戒,不赶经忏。若施主来寺中念佛,打念佛七,则允许。此章程皆光所立。梅荪极欲人戒杀放生,将云栖法汇中,凡属戒杀放生之语句,通汇一册,名云栖戒杀放生汇录,已刻板矣。光之疏,亦附之于后。当刻出时,普遍流通。汝流通处,亦宜请以流通。放生疏刻出,山东一友,愿登山东报。(此系梅荪信中说)北京一友,愿于北京重刻。云栖戒杀放生汇录,板存羊皮巷观音庵,此处亦是一佛经流通处。
复蔡契诚居士书六
复蔡契诚居士书六
前所寄书,谅已收到。今年八月,光到上海,冯梦华诸人,欲于去年所买之放生念佛道场内,附设一慈幼院。以去年彼等买此地时,适光到南京,彼等即拉光于中。今年彼等拟立慈幼院,亦拉光于中。前日寄捐册五本来,冀光于山劝捐。光在法雨乃客居,不能提及募缘事,因寄之外方友人。今以一本寄汝,祈与杨振仁陈得禄等,同各随力捐助。并于知交之可与语者,亦劝其随缘乐助。若能成为巨数亦可。否则必须上百。助好时由厦门直汇上海北成都路广仁里一巷广仁善堂,(此系盛杏荪宫保独办之善堂,冯梦华乃其会长,故慈幼院筹备处,设在其中也。余峙莲专司帐目会计,堂中人多,即使彼有事,别人皆当代理,决不致误。)交余峙莲先生收。彼收到时,当即给一收条。捐册亦须另包同信寄交余峙莲。又须与光一信,以便悉知。光一向不愿作事,今被彼诸大老拉,亦无可如何,只可随缘随分,以为帮助提倡耳。冯梦华,名煦,探花出身,曾作安徽抚台,民国概不预政,专办善举,年已八十一,而甚强健。魏梅荪,名家骅,翰林,民国亦不预政,长斋念佛,法云寺事,全属他料理,年已六十二。叶尔恺,字伯皋,亦翰林,亦隐居念佛。关炯,字炯之,乃上海会审官,长斋念佛。姚煜,字文敷,海关监督官,亦长斋念佛。黄庆澜,字涵之,会稽道尹,亦长斋念佛。王震,字一亭,亦长斋念佛。上海慈善事,无不帮忙。此等皆欲人心世道有所挽回,故孜孜矻矻为之,尽心于义举也。
复蔡契诚居士书七
复蔡契诚居士书七
接手书,知近来境遇及流通,皆悉不嘉。前信以汝系流通,故令汝请文钞。既不能流通,则不必请。光岂强汝为之乎。嘉言录,上次所印,错讹甚多,此次当的确矣。然尚未排,以须弥陀经白话注排毕,方排耳。白话注,先系大字。以要者甚多,无力大流通,故另排如文钞式,庶省费耳。此系一弟子黄涵之所著,即作初机净业指南之黄庆澜耳。先印者已无,此次尚未出书,出当为汝寄来,勿念。此二种,皆先印一万本,打四付纸板,以期普利一切耳。汝但熟读文钞,勉行世善,兼修净业,是为真佛弟子。若或不守规范,吃喝嫖赌,及作种种阴谋如某某者。则生为天地间之罪人,死为阎罗王之狱鬼。不但辜负佛恩,并父母生育之恩亦辜负之。所谓虚生浪死,于世无益,于己有损,可不哀哉。果能依教奉行,则生入圣贤之域,殁归极乐之邦,其为乐也,莫能喻焉。汝既以我为师,我不能不为详示利害得失,以尽我之天职本分也。祈慧察是幸。
复蔡契诚居士书八
复蔡契诚居士书八
念经不能记,但志诚念佛。有暇,则志诚礼拜。久久业障消除,则心识明了。不但能记,且易领会也。汝事务多,无暇看。且看文钞及净土宗经书。不必遍看他宗经书也。志诚恳切念佛,乃了生死第一径路,不可不认真。此刻所出之文钞,年内不能请以流通。以印六百部施送,一时印不出。藏经院尚未定价,明年春夏间请,则可耳。然商务印书馆,已另排将半,今年不出书,明年二月定可出书,宜流通此书。此书比木刻尚多六七十篇。其字与行法宽容,与前印同。而每行加高五字,每页推出两行,仍作两本。每本有一百五六十张,大约一元可请两部。若欲流通,当多请此书,则省钱而易于邮寄矣。如某氏者,乃魔王乘愿而来,破灭佛法者。彼既破斥一切各宗及各经论,不问而知其为魔王恶贼。入我法中,破坏我法,何必怀疑。既云怀疑,当知心中尚谓彼恶贼所说者或不错,而可依从以修持耳。其人之知见,已经下劣不堪。譬如恶贼持刀揭旗,云保护地方。彼尚前请恳祈,冀其从兹以后,得所依靠。而不知其入我之室,操我之戈,以逼逐我弃家走出。否则即见杀害也。某氏之为人,乃欲作天下古今第一高人,所以其言如此。令不重实行,专事口说之徒蚁附蝇趋。足见今之学佛者,绝少正知见。使有正知见,若此人者,尚不肯用目相视,况肯依之学乎。其人之贪之瞋之痴,可谓世无其二。稍有知见者,无不视为恶魔。吾徒某某,在彼处住三年,彼尚念佛,初去某氏极力呵斥不许。彼极力抵抗反诘,某氏不奈彼何,任彼念不问。其处所供的佛菩萨,皆属某宗者。而且成年不烧一炷香,成年不行一次礼。看经同看戏本,了不恭敬。古人所著,与己不合,则直云放屁。而且贪心无厌,以刻全藏因缘,遍募瞎眼信心人钱财。如此种人,当被雷打。雷既不打,是佛法当被彼灭矣。奈何奈何。
复蔡契诚居士书九
复蔡契诚居士书九
所谓学佛者,必须要敦笃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再加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戒杀护生,普度一切。如是之人,是为善人。是善学佛,乃为真佛弟子。若某某君者,忤逆不孝,居心险恶,貌虽学佛,心与佛悖。是人生若不遭横祸,死亦必定堕落。何须提及。至于念佛实验,岂不能折伏科学者之谗口。汝何不看净土圣贤录,是诸人之临终实验,何不许人谈。而今之谈佛者,又何必捨此种实验,而徒叹束手。真是怀抱夜明珠,徒自恨黑暗。可不哀哉。去年观音颂,募有八万部,以汝久无音信,恐打退鼓,故亦不令汝任。增广文钞,已印出,尚未钉妥。(上海排工,另出六百元,每部尚须八角。用现成纸板铸铅板,每部五角。上海多一千二百元,光定于一万二千部书中,通作六角。则请者与光皆不吃亏矣。排工纸板,另出七十五元,每本尚须一角一分,杭州每本八分,上海印五千,杭州印三万。)八月上海印二千部,已送完。杭州印一万部,除交任者外,尚有三数千结缘。以故令寄厦门王拯邦卅包,寿康宝鉴四包,令分与汝等,大约月内外则可寄来。汝若要请以流通,每部六角,邮费另出。若要多少,当函知。又有印光法师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此二种皆一本,大约一角五六分,以尚未排完页数,不知实数。)皆于年内外出书。嘉言录乃摘录文钞中要义,分门别类,另辑成书,为捷要之观览。弥陀经白话注,乃黄涵之所著,颇明白,利初机。二种各打四付纸板,以祈普及耳。
复蔡契诚居士书十
复蔡契诚居士书十
光四月廿六日由扬州回申,见所寄桂圆及香,谢谢。观音大士颂稿虽寄来,尚须详校,方可付排,恐今年不能出书。慈幼院册,随缘以办,能多亦好,少亦无碍。若不能助,空册寄回,亦无所碍。光于一切事皆任缘。断不以多少有无,起分别计度心也。真达师令附笔问好。尤惜阴居士尚未动身,不久当南去,所住地址尚未定,待彼为光开出时,当为寄来。当此天灾人祸,相继降作,宜发诚心念佛,以祈覆庇,庶不负此好时光。否则如入大海,既无导师,又无指南。欲不沉溺,何可得乎。
复顾德谷居士书
复顾德谷居士书
孔子以格物致知,为诚意正心之本。程朱误认物字,为天下事物之物。不知此物字,乃指当人心中不合理之私欲而言,非外物也。以心有不合理之私欲,则其知见便不正,而是是非非均失其当。如人爱妻爱子,其妻子再不好,他总觉得好。以正知为私欲障蔽,而成偏邪。若格去此爱,则此妻与子之不好,自然悉知悉见矣。格物致知,方能诚意正心。虽一字不识之人,亦做得到。若如程朱,以推极吾之知识,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为格物者。乃致知为格物之本,而世之能格物者鲜矣。勿道平常人做不到,虽圣人也做不到。既无由格物,诚意正心从何而得。故程朱平常,只言正心诚意,不言致知格物。乃以根本为枝末,以枝末为根本。倒行逆施圣人治心治身治家治国平天下之法。致世界之乱,无由解决。为国家者,果能心无不合理之私欲,则互相残杀之根已无。又何由互相残杀,了无止期也。光说此话,不知汝为然否。如犹不能了了,且请至诚念佛,后来当不以光言为错谬也。疟疾将行,光前之治法,治无不愈。现一弟子梦一老人,令书疟疾调理丸五字于白纸条,于未发一点钟前,焚于开水中,服之即愈。以免无知之人,遗弃字纸,亦极灵。宜与一切人说之。
复金振卿居士书
复金振卿居士书
人之入道,各有时节因缘。既因文钞而知佛法,从事修持,即是皈依。不必又复行皈依礼,方为皈依。不行皈依礼,不名皈依也。但愿汝能依到底不中变,即真皈依,又何须每日顶礼于不慧也。果以礼不慧之礼以礼佛,则彼此均得巨益矣。锡箔一事,虽非出佛经,其来源甚远。古农虽不知来源,所说本于天理人情。何得又自作聪明,不以为是。光昔看法苑珠林,忘其在某卷,有二三页说锡箔(此即金银)及焚化衣物(此即布帛)等事。其文乃唐中书令岑文本,记其师与一鬼官相问答等事。其人仿佛是睦仁茜,初不信佛及与鬼神。后由与此鬼官相契,遂相信。并令岑文本为之设食,遍供彼及诸随从。睦问冥间与阳间,何物可相通,彼云金银布帛可通。然真者不如假者,即令以锡箔贴于纸上,及以纸作绸缎等,便可作金及衣服用。此十余年前看者,今不记其在何卷何篇。汝倘详看,当可见之。其时在隋之初,以此时岑文本尚在读书,至唐则为中书令矣。汝之性情,过于自是。古农所说,虽未知其出处,然于天理人情,颇相符合。汝尚不以为然,便欲全国之人废除此事。倘真提倡,或受鬼击。世有愚人,不知以物表心,专以多烧为事,亦不可。当以法力心力加持,令其变少成多,以遍施自己宗亲与一切孤魂则可。若供佛菩萨,则非所宜。佛菩萨岂无所受用,尚需世人之供养乎。但世人若不以饮食香华等表其诚心,则将无以作感佛菩萨之诚。愚人无知,纵用此以供佛,于一念诚心上论,亦有功德。喻如小儿供佛以沙,(阿育王前身事)尚得铁轮王报。若愚人不知求生西方,用许多金钱,买锡箔烧之寄库,实则痴心妄想。俗人以自私自利之心,欲作永远做鬼之计,恰逢不问是非,只期有佛事得经资之俗僧,便随彼意行之。故破地狱,破血湖,还寿生者,实繁有徒。然君子思不出其位,但可以此理自守,及为明理之人陈说。若执固不化之人,亦不得攻击。以致招人怨恨,则于己于人于法,皆无利益也。汝果真欲皈依,当以吾言为准。否则纵亲来皈依,亦是有名无实。有何师弟之谊,与皈依之益乎。祈慧察。光老矣,(今已七十有一矣)精神不给,不得常来信。(民十九 六月初四日)
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昨明道师往申,令汇汝一百六十元,以了汝事。汝虽与光相识多年,究不知光为何如人,今故不得不与汝略说之。光乃犯二绝之苦恼子。二绝者,在家为人子绝嗣,出家为人徒亦绝嗣,此二绝也。言苦恼者,光本生处诸读书人,毕生不闻佛名,而只知韩欧程朱辟佛之说。群盲奉为圭臬,光更狂妄过彼百倍。幸十余岁厌厌多病,后方知前人所说,不足为法。(光未从师,始终由兄教之。)先数年,吾兄在长安,不得其便。光绪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长安,(家去长安,四百二十里。)遂于南五台山出家。先师意光总有蓄积,云出家则可,衣服须自备,只与光一件大衫,一双鞋。不过住房吃饭,不要钱耳。(此地苦寒,烧饭种种皆亲任。)后未三月,吾兄来找,必欲令回家辞母,再来修行则可。光知其是骗,然义不容不归。一路所说,通是假话,吾母倒也无可无不可。次日兄谓光曰,谁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从今放下,否则定行痛责。光只好骗他,遂在家住八十余日,不得机会。一日吾大兄往探亲,吾二哥在场中晒谷,须看守,恐遭鸡践,知机会到了。学堂占一观音课云,高明居禄位,笼鸟得逃生。遂偷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谓此万不可改。彼若派人来,以原物还他,则无事。否则恐要涉讼,则受累不小。故得存之。)并二百钱而去。至吾师处,犹恐吾兄再来,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师只送一元洋钱,时陕西人尚未见过。钱店不要,首饰店作银子换八百文,此光得之于师者。至湖北莲花寺,讨一最苦之行单。(打煤炭,烧四十多人之开水,日夜不断。水须自挑,煤渣亦须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库头有病,和尚见光诚实,令照应库房。银钱帐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见杨岐灯盏明千古,宝寿生姜辣万年之对,并沙弥律,言盗用常住财物之报,心甚凛凛。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气味者,均不敢用口舌舔食,但以纸揩而已。杨岐灯盏者,杨岐方会禅师,在石霜圆会下作监院,夜间看经,自己另买油,不将常住油私用。宝寿生姜者,洞山自宝禅师,(宝寿乃其别号)在五祖师戒禅师会下作监院,五祖戒有寒病,当用生姜红糖熬膏,以备常服。侍者往库房求此二物,监院曰,常住公物,何可私用,拿钱来买。戒禅师即令持钱去买,且深契其人。后洞山住持缺人,有求戒禅师举所知者,戒云卖生姜汉可以。禅林宝训卷中,五十四五两页,有雪峰东山慧空禅师,答余才茂进京会试,求脚夫力书,大意谓。我虽为住持,仍是一个穷禅和。此脚夫为出于常住,为出于空。出于常住,即为偷盗常住。出于空,则空一无所有。况阁下进京求功名,不宜于三宝中求,以致彼此获罪。即他寺有取者,亦应谢而莫取,方为前程之福耳。近世俗僧多多以钱财用之于结交徒众俗家。光一生不愿结交,不收徒弟,不住持寺庙。自光绪十九年到普陀,作一吃饭之闲僧。(三十余年,未任一职,只随众吃一饭。)印光二字,绝不书之于为人代劳之纸。故二十余年很安乐。后因高鹤年绐去数篇零稿,登佛学丛报,尚不用印光之名。至民三五年后,被徐蔚如周孟由打听著,遂私为征搜,于京排印文钞。(民国七年)从此日见函札,直是专为人忙矣。遂至有谬听人言,求皈依者,亦不过随从彼之信心而已。富者光亦不求彼出功德。贫者光又何能大为周济乎。光绪十二年进京,吾师亦无一文见赐。后以道业无进,故不敢奉书。至十七年圆寂,而诸师兄弟各行其志。故四十年来,于所出家之同门,无一字之信,与一文钱之物见寄。至于吾家,则光绪十八年有同乡由京回家,敬奉一函,仰彼亲身送去。否则无法可寄,此时未有邮局,而且不在大路。(今虽有邮局,若无人承转,亦无法可寄。)次年来南,消息全不能通。至民十三年一外甥闻人言,遂来山相访,始知家门已绝,而本家孙过继。(此事在光为幸,以后来无丧先人之德者。即有过继者,亦非吾父母之子孙也。)以故亦不与彼信。以民国来陕灾最重。若与彼信,彼若来南,则将何以处。无地可安顿,令彼回去,须数十元,彼之来去,了无所益,岂非反害于彼。故前年为郃阳赈灾,只汇交县,不敢言及吾乡。(吾村距县四十多里。)若言及,则害死许多人矣。今春真达师因朱子桥(近二三年,专办陕赈。)来申,与三四居士凑一千元,祈子桥特派往赈吾本村。西村亦不在内,然数百家,千元亦无甚大益。由此即有欲来南者,一商人系吾宗外甥,与光函云,有某某欲来南相访者,作何回答。光谓汝若能照应,令其得好事,则甚好。否则极陈来去之苦,并无益有损之害,庶不致于害死彼等也。此事真师一番好意,并未细想所以,兼又不与光说。及光知,事已成矣,无可挽回。闻数十年前,湖南一大封翁做寿,预宣每人给钱四百。时在冬闲之际,乡人有数十里来领此钱者。彼管理者不善设法,人聚几万,慢慢一个一个散。其在后者,以饿极拚命向前挤,因挤而死者二百余人。尚有受伤者,不知凡几。府县亲自镇压不许动,死者每人给二十四元,棺材一只,领尸而去。老封翁见大家通惊惶错愕,问知即叹一口气而死。不几日其子京官死于京中。是以无论何事,先须防其流弊。光岂无心于吾家吾村乎,以力不能及,故以不开端为有益无损也。灵岩先只上十人,大家以姚某之病,遂方便彼住于其中,此事岂可为例。彼寺年岁好,所收租金不上千。不好,则又要减,此外一无进款。近三年因有皈依徒,知灵岩系真办道。每有托其打念佛七者,稍为津贴,故住二三十人。然光绝不于灵岩有所求。灵岩寺诸师,每有供其父母牌位于念佛堂者。报国代光校书之德森师,并其友了然师,(现亦在报国)均以孝思,各供其亲之牌位于灵岩。光则绝不言及此事。光若言及,彼固欢喜之至。以光有此举,即涉有攘功及自私之迹。况素未见面,只汝一信而皈依,即可在此养老乎。如此则凡皈依之苦人,皆求光养老。光手中若能出金钱谷米,则亦非不愿。惜无此道力,何能行此大慈悲事乎。昔福建黄慧峰,每以诗相寄,稍有薄信,光为寄各书,彼复求皈依,(与光年岁相等)后又要出家,光极陈在家修行之益。彼自诩为发菩提心,实则求清闲,为儿孙减养老费也。且其言决裂之极。光曰我在人家寺里住三十年,一身已觉多矣。况汝又来依我出家,汝决定要来,汝来我即下山。何以故,我自顾尚不暇,何能顾汝乎。从此永不来信矣。可知前之道心,是为子孙求利之心,非真有道心也。汝人颇聪明,然亦有不以己心度他人之心之蔽。在己分则知其艰难,在人分则谓其容易。不知光比汝尚为苦恼,以后祈汝自量己力以做事。若再令光代出钱财,则万难如命以偿。何以故,光不止识汝一人,亦不止汝一人有求于光也。倘止汝一人,数年来用三五百元,亦不甚要紧。又有此处灾赈,彼处善举,又将何以应之。即如印书一事,亦不能任意令寄。彼原有章程,想已看过。若随人意要者即寄,虽有数十万家当,亦办不到。况大家凑钱支持乎。如要当按照本发请,此则可以满愿。如谓有益于人,即当如我所要为寄,则此社当即关闭矣。普陀志,从前系请一不知佛法,不信佛者所修。而且为光亦作一传以附之,光极斥其非。后以一二事彼不依光,光遂完全辞之不过问。及彼修好。交与法雨退居。放大半年,才求光鉴订。光以无暇,故迟几年。故此书绝无光之名字,以彼所录光之书并名者,通去之不存。其请人写,排板刷印,不派普陀一文。山中请书者,接纸工价每部六角。共印三千部,除任者一千多部外,只存千多部,光尚须送人。汝令寄数包来代送,其心甚好,但亦是未知其难。祈以后常存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凡事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人之心度己之心,则汝后来决定会做到光明辉耀,人神咸悦地位矣。不知此苦口之药,以为然否,祈慧察。又教诲浅说之板,万不可存弘化社。以此事不定一年两年即关闭。无基金,无定款,时局不好,人不相助,则不关何能支持乎。佛学书局交通宽,营业性质,能持久。交彼则于彼于汝均为有益也。
复邵慧圆居士书二
复邵慧圆居士书二
教诲浅说,稍一翻阅,其文理意致,悉皆甚好。唯末后有著作权四字,光不解其意。及每部实价大洋一圆二角,亦不详知。窃以吾徒以圣贤己立立人之心,行佛菩萨自利利他之事,著为此书,以唤醒愚蒙。又蒙法部准许,各省监狱一律购用。而不许人翻刻印行,不但令为公之人,心生痛息,诚恐监犯见之,亦以汝为说真方子卖假药者。何以故,以利人之事,为自利之据。是道也,而退为艺矣。光尝谓造味精及素肥皂者,为艺也,而进乎道。不意吾徒抱如是之大志,反出于彼二者之下。为圣贤佛菩萨负人乎,为人负圣贤佛菩萨乎。如不以光言为非,祈速改之。又为发表文以自讼。如不以为然,请以后纵有谈叙,勿用假名之师徒字样。则光固不愿多干人事也。(十月二十三日)
复邵慧圆居士书三
复邵慧圆居士书三
小学韵语,乃依据小学而作。小儿读之,可知儒礼之大要。其得益,较不如感应篇直讲之宽广深远也。此书十八年为校其字句,标其节段。毁佛之处,尚未改,因生病置之。次年到苏,即另排统纪增修本,普陀山志及各书,遂忘其事。祈以感应篇教子孙,终身诵之,胜于小学韵语多矣。巧谈昨晚方寄来,于世道人心颇有益。但光所印各书,需款甚巨,(光一向不募缘,有信心者送来则收,其余皆光之香敬耳。)无力兼顾。此书雅俗同观,愁无人助印。现忙极,直是无常要来,迫不及待。此序待稍暇,当勉为作。以后无论何人何事,概不许介绍笔墨事。以三山志,迫不及待故也。
复邵慧圆居士书四
复邵慧圆居士书四
手书备悉。曾丁彭三人法名,随函寄来。欧阳如三,前袁福球函中,已为寄出矣。教诲浅说之款,光实难为臂助。报国一文无出,年需一千五六百圆。光一向不向人募,亦甚困难。彼各监催要,急如星火,岂通要汝送他看。要人白送,何可急如星火之催。祈向上海慈善家商量。光前年各处及陕赈之捐,已是无力支持,以故隐居。倘同有基业者,则当为设法。而光以一介孤僧,而且素抱不向人募缘之愿,故无由为之设法也。
复邵慧圆居士书五
复邵慧圆居士书五
手书备悉。孙君之病,令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向太平寺德森法师讨大悲米冲服,果至诚,必可即愈。吴泽南之母将终,往太平寺请僧助念,德师赠大悲米。至家则舌僵不能说话,急冲水向舌点之,则会说话。随众念佛,临去大声念三声,遂逝。此米乃以大悲咒加持上万遍者。二法名另纸书之,以一函遍复为开示。(此为最周到之开示)小学人谱二书,乃属劝世善书。小学有几处辟佛。世间之嘉言懿行,人悉不注意,辟佛之语,则个个欲作名教功臣,而全身顶戴。人谱上卷,借佛法以释太极图。辟佛之文,上下卷均有,上卷为甚。其序先引袁了凡学佛得大感应,后随驳云,了凡乃正人君子,岂被异端所惑,可知此事乃其徒捏造者。此种话,出于讲正心诚意者,誓欲举世之人,咸认无有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其心方快。酿成目下人人自危无处投奔之世道,皆此种知见所发起也。小学韵语,光曾列科段。继思此系嘉肴中密下砒霜,不可令人尝试。尝之必中其毒。吾人不能有益于人,决不敢因欲利人而反害人也。
复邬崇音居士书
复邬崇音居士书
前三日接到歧路指归二本,见后附之徽章,颇不谓然。民国二年北京法源寺道阶法师做佛诞纪念会,以释迦佛像为徽章,光绝不知其事。事后道阶来普陀,送光一徽章,光痛斥其亵渎。至十二年仍复如是。上海亦仿而行之,今居士亦仿而行之。作俑之罪,始于道阶。道阶尚能讲经,而于恭敬尊重,完全不讲,亦可叹也。彼会中所来之一切人员,各须身佩一徽章。若佩之拜佛,亦不合宜。佩之拜人,则彼此折福。然现在由道阶提倡,已成通规。光亦知此事不易收拾,然以居士过爱,不能不为一说耳。放生一事,即上海一处亦办不了,何可大张全国之名。全国人民通在水深火热中,无法可救,而况全国放生会乎。光以劝人吃素,为真放生。大场以前之生,一住兵,则通为兵作食料。以后永无战争则可,否则又是为兵储蓄食料耳。居士护生热心,可谓第一。然须详审情理,方可得其实益。谛闲法师慕慈云忏主之名,祈卢子嘉以西湖为放生池,大家都去放生。坏人偷捕,政府屡次要卖,诸居士几次赎,用数千元,犹令迁之他处。此之殷鉴尚不知,而徒张阔大之名乎。(乙亥五月十五日)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一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一
所言以文字书画音乐,接引初机,入佛法海,乃菩萨大愿。然须自审有不随境缘所转之定力,则于己于人,均有大益。否则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于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难以成就也。学佛之人,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方为真佛弟子。净土五经,须于前后两序注意。自知净土法门之广大微妙,庶不被他宗知识所摇惑。所言做梦,乃汝诚心所现。非光能为人现身于梦中也。光博地凡夫,然每有言梦见,或有训饬者。此皆由彼之诚心,感观世音菩萨应机为现。正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菩萨尚现山河,大地,楼台,殿阁,桥梁,道路,什物,器具,况人乎哉。光目无病相,祈慧察。(民二十五 七月初五)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二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二
来书备悉。今令弘化社寄半身像四张,画像四张。此画像下有一封长信,颇与初发心者有关系。画此相之人,乃无锡人,素不相识,画而交于皈依弟子,彼遂并长信而照之,送弘化社若干张。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三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三
所言相片,与所梦相同者,此中大有深义,切不可以己意妄认。光业力凡夫,岂能于梦中现相。盖以汝之诚心,感观世音菩萨为汝现作光之形相,令汝生正信心。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桥梁,道路,楼台,殿阁,山水,草木,无一不现。当知神通妙用,在乎能现之人,不在乎所现之境。汝认奴为主,不免以凡滥圣。俾光与汝同获莫大之罪过,辜负大士为汝现象之心矣。千万不可绘,亦不可纪。免得好做假招子者,照样仿行。此种梦事,每每有之。盖以佛门无人,菩萨欲令增长信心,故以木雕泥塑之相,作神通妙用之相。以发起正信,而不令退失。深长思之,菩萨之慈悲引导,无微不至矣。(民二十五 八月十八)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四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四
至于画全身立相,也无关紧要。但不可以凡滥圣,妄为推尊。庶后来之人,不至疑为僭越。又不至妄生效法也。(民二十五 九月初八)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五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五
光本一土木形骸,被汝装饰得金碧辉煌矣。虽可暂悦众目,实则常愧我心也。(民廿五)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六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六
前书来时,适赶笔削护国法会开示录,未暇作复。佛像光相均好。前日令将三圣像及光相,各照二十张,云须每张大洋二角,今又寄十张。光相旁加联,文意均好。当为寄之远方(寄吾家乡)不易得处云。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七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七
昨接手书,备悉一切。画像之事,系灵岩当家,拟画莲宗十二祖师之像,令光各作一六句赞,以备遇归西日上供之用。又各作七言八句颂,拟书于像上。光以律诗太拘,妄效古体塞其责。彼本拟请居士画一二幅。光谓彼逃难寄居人家,恐不能画。若能画者,宜令一手画之,方无体格不一之弊。今阅复书,当即作罢,随当家请何人画。此事在光本意,亦不甚赞成。何以故,南方潮湿,不十余年,又须另裱。此之费用,为数不少。若供牌位,一二百年亦仍完好。以彼事事要好,尚不惜屡屡求人也。在庄严道场,则似乎有益。当此局势,亦或致招祸。事事考究,殊非所宜。祈将此事置诸度外,一心念佛,以期实益。祈将二像挂号寄来。(己卯二月十二日)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八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八
徐老太由香灰水,危病回机,亦其家眷之诚心所感。何德牧之喜谈诗,而不注重念佛,乃业力所感,故不知轻重。如小儿,与以铜钱则喜,与以摩尼宝珠则不受。乞丐为骗钱,肯念佛,也种莫大的善根。光绪十八年,光在北京阜城门外圆广寺住。一日,与一僧在西直外,向圆广寺走。一十五六岁乞儿,不见有饥饿相,跟著要钱。光云念一句佛,与汝一钱,不念。光云念十句佛,与汝十钱,还不念。光将钱袋取出来令看,约有四百多钱,为彼说,汝念一句,与汝一钱,尽管念,我尽此一袋钱给完为止,还不念。遂哭起来,因丢一文钱而去。此乞儿太无善根,为骗钱,也不肯念。乞儿果发善心念,则得大利益。即为骗钱念佛,也种大善根。光从前不持大悲咒,民二十一年在报国关房,西华桥巷吴恒荪之母,病势危急,恒荪在北京,急打电令归。其妻令人到报国求光咒杯大悲水,光即念三遍,令持去,服之即回机,无危险相。恐恒荪著急,急打电,云病已莫要紧了,恒荪遂未归。其小儿九岁,生未两月,遍身生小疮,春则更厉害,经年不断,医亦无效,因求大悲水,服之即愈。因是每有人求,日日总念几遍。后求者多,即用大器盛。前年避难到灵岩,当家言大悲水还要持。光谓现无瓶可买,且无买瓶费,当以米代之。香灰,则前在报国亦备,以远道水不能寄,灰则一切无碍。若当地则不用灰。无锡秦效鲁三种病,医不好,以大悲水吃擦得好,遂归依。治疟疾方,并无秘诀,凡识字人均可依方而写。无锡一当兵的坏人,曾在袁总统下当亲兵,遂习成坏性。吃喝赌冶游全来,烟瘾甚大。将及饿饭,眼已看不见,年已五十七八。其兄死,秦效鲁去吊,见其苦况,极力劝诫。其烟酒肉,即日尽断。日常念佛,眼遂好。居然成一善人,提倡念佛。乡人不敢与往还。后疟疾大发,彼一一为治,通好,从此乡人皆相依从。四月间曾带十余人来皈依,居然一老修行居士。此人姓华,名贯千,已六十四五矣。若此人者,可谓勇于改恶迁善矣。今为寄香灰一包,以便自他需用。又寄学生修养德目五本,用示小人。丧祭须知二本,以汝舅姑及何德牧之母,并徐老太,皆年老,得此亦可以随缘开导。令其勿以随顺俗习,以为父母亲朋加罪过也。现今古礼废弃,丧中用酒肉,唱堂戏,真是不成事体。闻一商人某,其母死大殓时,大孝子与来客饮酒划拳以为乐,其心已死。使稍有天良,决不如此,诚可谓实行兽化。然兔死狐悲,彼反不如异类矣。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
十五一函接到,知徐老太病已大有起色。凡临终人,神识昏乱。若服大悲水,或香灰水,大悲米水,均可神识清明。若又有人助念,决定念佛而逝。一二年来,已有三人如是者。于十七日与汝一包香灰,连皮及药方重四两,作八封信寄,想已接到。念佛一事,约现生得利益,必须要至诚恳切常念。若种善根,虽戏顽而念一句,亦于后世定有因此善根而发起修持者。故古人大建塔庙,欲一切人见之而种善根。此一句佛,在八识田中永久不灭。佛在世时,一老人欲投佛出家,五百圣众,观其八万劫来,毫无善根,拒而不纳。其人在祇园外号哭,佛令召来与之说法,即证道果。五百圣众,莫明其妙,问佛。佛言,此人于无量劫前,因虎逼上树,念一句南无佛,遇我得道。非汝等声闻道眼所能见也。是知肯念佛固好,不肯念,为彼说,彼听得佛号,亦种善根。听久亦有大功德。无锡近来念佛者甚多,一人会做素菜,凡打佛七,皆叫他做菜,彼日日听念佛声。后其子将死,即曰,我要死了,然不能到好处去,你把你的佛与我,我就到好处去了。其父云,我不念佛,那有佛。其子曰,你佛多的很。你只要说一声,我就好去了。其人曰,那随你要多少,拿多少,其子即死。自谓素不念佛,何以有佛。明白人谓,汝做菜时所住之屋,近念佛处,日日常听大家念佛,故亦有大功德。此系无心听者。若留心听,功德更大。念经则无有重文,不能句句听得明白。即留心听,亦难清楚。况无心乎。可知念佛之功德殊胜。
与张觉明女居士书十
与张觉明女居士书十
昨日将欲以信件付邮,灵岩当家来言,莲宗十二祖像,祈张居士画几轴,不知有工夫否。若心绪纷烦,不能操笔,亦无碍。若尚能运从前之妙笔,先画一轴,挂号寄来,再为斟酌其规则。其第二三等,即可照样用四尺宣纸,上书八句七言古体诗颂。前标祖师名,后标年时,另纸书,裱于上。颂名师名,均书于像下傍之下。庶不致招以凡夫之名,加于祖像之上之过。纸祈居士代买,以免寄时叠折。十二祖,即世称莲宗九祖,于八祖莲池大师下,加蕅益为九祖,截流为十祖,以思齐贤九祖为十一祖,下又添彻悟禅师为十二祖。佛祖道影后,附九祖像。唯蕅益截流二师无像。(今皆有矣)彻悟则有红螺照像。窃以古代之像,皆后人意想画之。其诸祖理宜无须,惟善导乃长须长发。此恐意想,未见有提及留须发事。亦有短短之须者。惟彻悟之须,清秀而长。若以佛制论,似乎不用须好。若依世谛,则亦无妨。唯善导之长须发,为可疑耳。此且从缓,待后再定。祈慧察示复为荷。(己卯正月)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十一
复张觉明女居士书十一
今寄初祖半身像一张。彻悟禅师全身坐像一张。十二祖皆依彻悟像为标准。但依其坐位而已。不必通皆搭衣也。彻悟之衣环太低,须向上二三分,方好。至于像傍所画之庄严,不必过繁,愈简愈好,通归一致。此像一出,或能照以传布。光作之赞,不必书。以诸祖均有七言八句颂,题于像纸之上,如世所常行法。祈费心先画此二像寄来一看,再为定度。如肯全画,亦好。然此不须著急,即经数月,亦无妨碍。如不能全画,或二三张亦可。当以汝画之格式,再求能画者画之。(己卯正月二十六日)
复龚宗元居士书一
复龚宗元居士书一
吾人从往劫来,固有种善根之时。但以未遇仗佛力即生了脱之法门,故致仍然在六道轮回中,不能自出也。汝之幼时,随母信佛,乃是天性。及后饱服韩欧之毒,则其恶习也。至于梦中所见之境,亦属宿世善根所致。而迷之至深,故致一时尚难立即回头也。此之关系,极险极险。若不自振,则长此迷昧,恐连佛名亦莫由闻矣。今既知之,当为努力。又净土法门,与其他法门各别。他种法门,皆仗自力。唯此法门,全仗佛力。南方宗门颇多,切不可参入宗门,图得禅净双修之嘉名。宗门总以看念佛的是谁,为开悟之一著。而绝不讲信愿求生。勿道不悟,即看到念佛的本来人的面目,只算得是悟。去了生死,尚大远在。若不到业尽情空地位,决定不能仗自力了生死。又不注重信愿,求生西方,则与佛相背,不能仗佛力了生死。以故念佛人带著宗门气息,则得利益处少,失利益处多也。教则更为难以得力。而密宗语气甚大,危险之极。汝且专注于信愿念佛一门。而辅之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则可决定往生矣。又凡居心动念行事,须以真实不虚为主。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余详文钞,嘉言录,此不备书。光老矣,无力应酬,祈勿常来信。(民二十 六月廿)
复龚宗元居士书二
复龚宗元居士书二
当此时世,只可自守本分。其丧心病狂者,任彼所为,绝不与彼相争相诘。以明理人少,糊涂人多,一有争端,若魔党势重,则反增彼势。知好歹者,勉令勿入。若不知邪正者,只可放弃。譬如狗子吃屎,以为香美。若以臭秽阻令勿吃,必怀瞋恚,谓欲夺彼佳肴。不唯无益,或招大祸。外道之法,秘而不传。欲说而恐污我口,欲书而恐污我手。但以至诚念佛念观世音,为转彼之法。即不能转,岂为彼所转乎。外道之得以遍行全世界者,以秘密及发恶咒二种。使去此二种,则冰消瓦散矣。光本欲略说,恐忌者降祸,姑说其大略而已。魔徒炽甚,无法可设。今寄潮阳居士林序,裱而挂于林中。令知文理之人阅之,必可令生正信,而为护持。光老矣,朝不保夕,以后切勿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精神应酬故也。
复龚宗元居士书三
复龚宗元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为蔡宇青皈依事。前月下旬,已有信来,此信未曾收到。观蔡君之境遇,可谓苦荼之极。然苦乐祸福,本无一定。善用心者,即可以苦为乐,以祸为福。不善用心者,固多由乐得苦,由福得祸。宇青既知世相无常,急欲皈依三宝,以修持净业,而求仗佛慈力了生脱死。则此之所云苦者,乃玉成彼了脱生死之大善根也。否则子孙满堂,家室雍睦,只知眼前愉乐,谁计身后归趣。彼既发心皈依,今为彼取法名为宗净。谓专主于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也。然须放开心怀,不可常存临老得此子亡孙死之憾,加以常生怨天尤人之心。只可自怨自艾宿世少栽培,致今生得此结果。又须常生欢喜,我若不因彼等死亡,决难发出世之心。此心不发,纵令死后仍生人中,决难永远不造恶业。既造恶业,当堕三恶道,长劫在畜生饿鬼地狱中受诸苦楚。今因彼等之死,令我发出世之心。是天以彼等之死,以玉成我出世之善果,乃我宿世之善根发现处。安守本分,不生怨尤。与寡媳孙女同修净业,以期同生西方。果能如是,不但己与媳孙女得生西方,而已亡之妻,与二子二孙一媳,当亦蒙此法益,亦得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切不可作愚痴无知之知见,常怀愁叹。以致虽念佛而此心反作障碍。致不能与佛相应,而误己大事也。今为附一函遍复二张,祈依此自行,复以此化他。人必以己知识高明,修持精进,而乐从也。其功德大矣。所有修持方法,恐有未谙,今寄嘉言录一本,祈息心详阅。则西方之胜妙,修持之法则,临终之助念,家庭之教育,悉可知其方向矣。孙女尚幼,当认真教训。培植一贤惠良善之资格,俾后来为女流师范。其光荣也,比儿孙作大官,发大财,尚超胜多多矣。何以故,以贤女必为人贤妻贤母,使夫与子孙皆成贤人故也。祈以此令彼阅而依行之,则幸甚。
复王慧常居士书一
复王慧常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此一年来,游历数万里。其开通知见,与修持净业,折伏我慢,急求往生之心,当比从前真切百倍。娑婆之苦,不可一朝居。当通身放下,一心念佛。并劝眷属一心念佛。从前之事业乃梦,今不复做。专做往生西方之梦。迨至此梦成后,再乘佛慈来入娑婆。普度怨亲,同生净土。庶可不虚此生此遇矣。若放不下,则后来只有恶梦,决无好梦。此种恶梦,听尚不愿,何况再做。若再做者,便是癫子。幸眷属无恙,当相率而同做生西方之梦。以期与诸上善人,俱会于莲池也。(民廿八 七月十二)
复王慧常居士书二
复王慧常居士书二
去年接手书,疑光无信,知学业大进,能见人之见不到处,故不愿复。至某和尚谓光死,此是实话。以人格已失,是偷生。今又念及,别无所说。念佛念观世音,较彼生兜率天,其难易安险,奚啻百千万亿之天渊悬隔。汝名慕儒,光虽为释,尚有儒之气分。只此二句,乃剖心沥血之言。余俱不叙。(民廿九 八月廿三)
复杨慧明居士书
复杨慧明居士书
兹有贵邑宋公具觉寺住持源幢来山见访,言居士鸣琴此邑,仁风蔼然,邦人歌颂。光闻之不胜欣慰。学佛之人,皆当以菩萨之心,行圣贤之事。况身为邑长,作民之父母乎。居士能以菩提心行仁政,则可谓真佛弟子,何幸如之。源幢师云,新修山门,拟请居士题一额,以光扬法道,增人信仰。祈光为通白,谅不至惜一挥翰之劳耳。因令将尺寸量好,随函呈于左右,以系石碑上刻者。 额或写不二法门同登觉路一超直入三解脱门。(九月初一)
复杨典臣居士书一
复杨典臣居士书一
由山转来手书,以排印历史感应统纪,日不暇给,所有信札,概不能复。阁下既于佛法及净土法门深生信心,理应拜高明者为师。如光之庸劣,人固多不见重,若以为师,当成屈辱矣。虽然,既是有缘,不妨相交以道。今将文钞等寄上,以为日后自行化他之据。令郎幼典,欲得灾障消灭,福慧增长。当令日日礼拜持念观音圣号。则是自求多福,聿修厥德。何得效愚俗故例,以袋挂菩萨手,以求默佑乎。此袋于菩萨前禀明,代为焚之,以免后来遗弃。若阁下夫妻及与令郎常念观音,则是心系观音。心系观音,自蒙观音护佑。以菩萨之心,与众生之心,息息相通。但以众生迷背,自形隔碍,故不蒙佑耳。咎在自己,非菩萨有所偏私也。光行将灭迹长隐,所有不关紧要之物,概置度外。所言尊照,恐普陀友人知光此意,故为留之,亦未可知。此后不复往普陀去。灭迹亦无地可指明,以免信札应酬之烦耳。历史感应统纪,由工人不细心,于校对二次打纸板时,须将其所排之字极力挤紧,每有碰磕字。或跃出,则随手乱插。以致错讹甚多。十余日后当有校勘表印出,即可备知。普门品图证,足为仰求观音之前导。文钞,嘉言录,文虽拙朴,而涉身处世,治家治国,即俗修真,居尘学道之要,当可悉知。若能实行,何善如之。若不实行,惟欲谈玄说妙,以图口快活,其所得利益,亦只此口快活而已。(十二月初八日)
复杨典臣居士书二
复杨典臣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慈心颇深,故不惜多金,见必买放也。感佩之至。所云念多宝如来,或七如来,或往生咒,或准提咒,大悲咒,皆可。何得诵世人所作之咒,光甚不以为然。阁下深知佛理,何于此种咒文,尚复认为有益。而佛诸咒,反若无所益者。是亦宿世信道不笃之习气。习气存时,自己有所不知。如官僚派之习气,唯无此派者知之。自己有此派之习气,虽他人说之,自己尚不知其何所指。学道之人,须去习气。傲慢习气,实为入道之障。阁下于言动中详审体察,或可能知。知则尚有胜益可得。此语无人肯说,光一向直心直口,不避忌讳。欲阁下真得实益,故为略述所以。
复杨典臣居士书三
复杨典臣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日诵精勤,欣慰无似。所言黑影,非佛菩萨之影,亦非怨亲对头所现之影。以佛菩萨既现,必明了能见其面目等。怨家当现其可畏之相。此影殆宿生有缘之孤魂,冀其仗念佛诵经之力,得以超生善道耳。当为伊于课诵回向后,又专为回向。令其消除恶业,增长善根,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则于彼有益,庶不负现影一番苦衷。又凡修行人,要心有主宰。见好境界,不生欢喜,见不好境界,不生畏惧。能如是,则所见境界,皆能作助道之缘。否则皆作障道之缘。又凡修行人,俱宜以至诚恭敬为本。以慈悲谦逊为怀。心之所存,身之所行,虽不能完全与佛相应,必须努力勉勖,以期其不违佛心佛行。则可谓真修行人,真佛弟子矣。(戊辰七月十九日)
复严德彬居士书一
复严德彬居士书一
汝父及妹志先,张夫妇,范母子,法名另纸书之。幽冥戒,于十五夜七点钟授。汝欲弘扬净土,报父母恩,何只吃三年素。不知近多年来之杀劫,皆由杀生食肉而起。汝欲为一切人说净土法门,自己尚不断肉食,则人亦当效法吃肉矣。光老矣,旦夕将死,以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精神应酬。今为汝寄一函遍复一张,以此自利利他,则为真佛弟子。香敬不须补寄,此非市井买货之例。以后再来信,决不答复。(九月十一)
复严德彬居士书二
复严德彬居士书二
汝书来数日,以冗繁不暇料理,前日方将书单交弘化社,想已寄来。汝年已十八,何不认真学字。并写信之称呼等,均不甚适宜。人生世间,勤则有成。若懒则一事无成矣。且莫谓纵才能不出人上,而家业尚有可恃。须知越富贵,越要勤学。富贵家子弟多败类,少有成正器者,皆因有家业可恃。卒至可恃者不足恃,而自己之德之才,由其有可恃者,皆不成就。至可恃者不能恃,而自己之德之才一无所有。则不为庸人与寒贱,何可得乎。汝既发心皈依佛法,必须先要做好人。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一举一动,虽在暗室,不可放逸。务必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世间贤人善人。能如是,方可为佛弟子。所请之经书,必须格外恭敬。现在当详阅嘉言录,文钞,感应篇直讲。勿效骑走马观灯,则当可得益。文钞,嘉言录,即是开示。以后不许再来信,以光年老目花,不能应酬故。此次之书,乃作送。以后再请,当按仿单备价请。若以此为例,则无此财力矣。(十月十八)
复王子立居士书一
复王子立居士书一
人贵自知,不可妄说过分大话。观汝之疑议,看得译经绝无其难,只要识得外国文,就好做译人。译人若教他译经,还是同不懂外国话的一样。你要据梵本,梵本不是铁铸的。须有能分别梵本文义,或的确,或传久讹谬之智眼,方可译经。然非一人所能。以故译经场中,许多通家。有译文者,有证义者。其预译场之人,均非全不通佛法之人。汝完全认做为外国人译话,正如读书人识字,圣人深奥之文,了不知其是何意义。此种妄话,切勿再说。再说虽令无知识者误佩服,难免有正见者深痛惜。光一向不以为悦人耳目而误人。若不以光言为非,则守分修持。否则不妨各行各道。他日陌路相逢,交臂而去,不须问你是何人,我是谁。
复王子立居士书二
复王子立居士书二
一无量寿经有五译。初译于后汉月支支娄迦谶,三卷,文繁,名佛说无量清净平等觉经。次译于吴月支支谦,有二卷,名佛说阿弥陀经。以日诵之经,亦名佛说阿弥陀经,故外面加一大字以别之。又有赵宋王龙舒居士,会前二译及第三译,并第五赵宋译,四部取要录之,名大阿弥陀经。当时大兴,后因莲池大师指其有不依经文之失,从此便无人受持者。大藏内有此经,各流通处均不流通。有谓另有一种者,即此经也。第三译,即佛说无量寿经二卷,现皆受持此经,即曹魏康(国名)僧铠译。第四,即大宝积经,第十七无量寿如来会,此经王龙舒未见过,乃唐菩提流志译。前有元魏名菩提留支,非唐人,世多将留支讹引之。第五译,名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经,赵宋法贤译。原本二卷,以宋人以所译经多为荣,故分两卷,于绝不宜分处而分,今刻书本作一卷。就中无量寿如来会,文理俱好,而末后劝世之文未录,故皆以康僧铠之无量寿经为准则焉。
复王子立居士书三
复王子立居士书三
无量寿经中,有三辈。观无量寿佛经,有九品。下三品,皆造恶业之人,临终遇善知识开示念佛,而得往生者。王龙舒死执三辈即是九品,此是错误根本。故以下辈作下三品,其错大矣。故上辈不说发菩提心,中辈则有发菩提心,下辈则云不发菩提心。无量寿经三辈,通有发菩提心。在王居士意谓下辈罪业深重,何能发菩提心。不思下辈绝无一语云造业事,乃系善人。只可为九品中之中品。硬要将下辈作下品,违经失理,竟成任意改经,其过大矣。在彼意谓,佛定将一切众生摄尽。而不知只摄善类,不及恶类。彼既以善人为恶人,故云不发菩提心。死执下辈即是下品,故将善人认做恶人。不知九品之下三品,临终苦极,一闻佛名,其归命投诚,冀佛垂慈救援之心,其勇奋感激,比临刑望赦之心,深千万倍。虽未言及发菩提心,而其心念之切与诚,实具足菩提心矣。惜王氏不按本经文义,而据观经,硬诬蔑善人为恶人,竟以恶人为判断。王氏尚有此失,后人可妄充通家乎。既有无量寿经,何无事生事。王氏之误,莲池大师指出,尚未说其何以如此。今为说其所以,由于死执三辈即九品也。书此一以见会集之难。一以杜后人之妄。魏默深,更不必言矣。胆大心粗,不足为训。(廿九年八月廿日)
复叶福备居士书一
复叶福备居士书一
汝父已许汝出家,当发至诚恳切心,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一切众生,从无始来,在六道中无业不造。若无心修行,反不觉得有此种希奇古怪之恶念。若发心修行,则此种念头更加多些。(此系真妄相形而显,非从前无有,但不显耳。)此时当想阿弥陀佛在我面前,不敢有一杂念妄想,至诚恳切念佛圣号。(或小声念,或默念。)必须字字句句,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耳朵听得清清楚楚。能如此常念,则一切杂念,自然消灭矣。当杂念起时,格外提起全副精神念佛,不许他在我心里作怪。果能如此常念,则意地自然清净。当杂念初起时,如一人与万人敌,不可稍有宽纵之心。否则彼作我主,我受彼害矣。若拌命抵抗,彼当随我所转,即所谓转烦恼为菩提也。汝现能常以如来万德洪名极力抵抗,久而久之,心自清净。心清净已,仍旧念不放松,则业障消而智慧开矣。切不可生急躁心。无论在家在庵,必须敬上和下。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他消灭。常生惭愧心,及生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工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皆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汝果能依我所说而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极乐世界无有女人。女人,畜生,生彼世界,皆是童男之相,莲华化生。一从莲华中出生,皆与极乐世界人一样,不是先小后渐长大。彼世界人无有烦恼,无有妄想,无有造业之事。以仗佛慈力,且极容易生,但以念佛为因。生后见佛闻法,必定圆成佛道。十方世界,唯此最为超胜。一切修持法门,唯此最为易修。而且功德最大。汝且莫听别人话,自可得此最胜益。
复叶福备居士书二
复叶福备居士书二
昨日当家师以汝书交光,光阅之,知强盗来抢汝物,一无所失。对房老太婆,抢去一箱及诸衣物。此即三宝加被之明证。但当勉力念佛及念观世音菩萨,何可妄生怖畏,欲移他处。你看那里是安乐处。幸此处淡薄,尚无大祸。若在富庵,恐更危险。苏州景德路合发纸店郭振声,民十九年陪彼本家一老头来皈依。光为彼说,现在是一个患难世道,当至诚念佛并念观音圣号,即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次年腊月去上海,上海战事起,不能回苏。至二十一年春,不能不回来。火车路断,坐小火轮,绕嘉兴回苏。但轮船来去,常被强盗抢。振声怕抢,心中默念观音圣号。不久强盗来,一船人通抢得精光。振声大胖子,穿的皮袍子,在人众中,强盗并不问他。可知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决定能蒙菩萨加被,不至或有意外之祸。汝信,光看过,今欲复汝,遍寻无有。因思此系菩萨示汝一心念佛念菩萨防祸保身之兆。汝果至诚,强盗见汝,或看不见,或看见是他不要的东西,不至于汝有所损伤。现在无论何人,都要念阿弥陀佛,及念观世音菩萨为靠山。但一心常念,不必怖畏。
复叶聘臣居士书
复叶聘臣居士书
佛念众生,比众生念佛,当切百千万倍。若肯依佛言教,念佛求生西方,决不至仍留娑婆,何特于光乎哉。所言寂照不二,真俗圆融之义,下文极为发挥显示,何不体认以求了解乎。今先将此四字之义说明,则自势如破竹,一了俱了矣。上说吾心本具之道,与吾心固有之法,原是寂照不二,真俗圆融。何名为寂,即吾不生不灭之心体。有生灭便不名寂。何名为照,即吾了了常知之心相。不了了常知,便不名照。何名为真,即常寂常照之心体,原是真空无相,一法不立。何名为俗,俗即假义,谓虽则一法不立,而复万法俱备,万德圆彰。(万法万德即事相也,事故名俗。)寂即是体。照即是体之相状与力用耳。此体相用三,原是一法。具此三义,故曰寂照不二。真即是理性。俗即是事修。此理性本具事修之道。此事修方显理性之德。(所谓全性起修,全修在性也。)故曰真俗圆融也。下去离念离情,不生不灭,谓此寂照真俗之体相理事,均皆离念离情,不生不灭也。详观下喻,并所断之数句,自可了然于心矣。如仍不了,则是宿欠修习。但至诚恳切持佛名号。待业障一消,则明如观火,必有相视而笑之一日也。此鹦鹉,由遇阿难,为说四谛法,生欢喜,并平常见僧欢喜,预报家人之功德。即得七返生六欲天,然后生人中,证阿罗汉。是知了生死之难。七返六欲天,其为年月莫能算也。(人间五十年,四王一昼夜,上皆加一倍,忉利一百,夜摩二百,兜率四百,化乐八百,他化一千六百。又寿长亦加倍,四王五百岁,忉利一千岁,以上各加倍。)此系小乘法,任运自力了生死者。若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则无有不于现生即生西方者。生西方,则生死已了矣。当发恳切心。此念佛法门,实为佛大慈悲,普度一切无力了生死之众生,而令其即生速了之无上要道也。四谛者,苦集灭道是。此四法,皆是审实不虚,故名为谛。谛即审实之义故。又有以理为谛者,谓其真实不虚之理也。苦,即指吾人所得之色身,并所住之国土,无不是苦。集者,聚集也,谓由不了真空,于诸境界起贪瞋痴也。灭者,灭除烦恼,得证不生不灭之理性也。道者,能通之义,谓修戒定慧道,即可断贪瞋痴之集,证不生不灭之理性。以出离此苦世界,与脱离此苦报身也。此四,皆先果后因以说。集是苦因,苦是集果。道是灭因,灭是道果。作此说者,令其知苦断集。慕灭修道也。真达和尚欲印西方公据,彼自己另编辑,不甚用原文。凡文钞中三皈五戒十善等皆录之。又令光将三转四谛法轮,略释其义,有近二千字。又有临终三大要,亦二千多字。不久当排印施送,待出时,观之即可了然。现排增修历史感应统纪,南京又刻木板,排者年内可出书,刻者须明年年底。又将排净土十要原本。此诸事虽有人料理,然亦不能不经目,及与商酌,故甚忙迫。(十月初二日)
复郝智熹居士书
复郝智熹居士书
接手书,知宿习深厚,不易消灭。然学道之人,以治习气为修行第一步工夫。若能克除一分习气,其工夫方始实得一分。否则有因无果,难得与佛相应也。汝既知性情暴戾,当时时作我事事不如人想。纵人负我德,亦常作我负人德想。觉自己对一切人,皆有愧怍,歉憾无已。则暴戾之气,便无由生矣。凡暴戾之气,皆从傲慢而起。既觉自己处处抱歉,自然气馁心平,不自我慢贡高以陵人。学佛之人,当具择法眼。佛法,法法都好,然须知有自力佛力之不同。禅教密等各宗,皆须断惑证真,方可了生脱死。断惑证真,岂易言哉。密宗虽有现身成佛之义,亦非人人可以如是。况密宗每以神通吸动人。师既以此吸引人,弟子不能不志慕神通。倘希望神通之心,真切至极。则其危险,有不可胜言者。祈勿以彼之神通为事,则幸甚。宗门言句,意在言外。故须屏弃一切,专精参究。若只读得禅书几种,便学著弄机锋,则其罪极重。譬如军中口号,非营外人所得知。若只顺字面解机锋,则如营外人妄意营中口号为某,便自混入,能不送命于当下乎。汝且按嘉言录文钞修。并令妻妾儿女,皆按家庭教育而行。则汝与妻妾儿女,均可以入圣贤之域于生前,登极乐之邦于殁后。若不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则基址不立。纵能依净土法门所说而修,终难得其实益。以心与佛不相应,故不能得真实利益也。今为汝取法名为德厚。唯厚德,则不见人非我是,人劣我胜,我可陵人,人不得陵我。如是则暴性自消灭于无何有之乡。令妻法名德温。温者,宽厚柔和也。能宽厚柔和,则相夫教子御下,当不至于苛刻酷虐,及与溺爱等种种之弊病矣。令妾法名德恭。小心翼翼,承顺夫与夫人之意,则家庭肃睦,子女效法。又以至诚恳切念佛,求生西方,了无一念懈怠之心,是之谓德恭。德恭之意,如是如是。今为寄书四包,以为前途善导。至于光之相片有无,均无关系。光老矣,已虚度六十九年,当于年内灭踪长隐。此后不须寄信,恐隐后徒劳无益。现今欲挽回世道人心,非提倡家庭教育,及因果报应,则了不可得。祈与一切人将此二事常说之。家庭教育,须从儿女才有知识起。又须注重教女,女若贤,后来夫与儿女,并儿女之子孙,通皆贤善矣。
复刘元仁居士书
复刘元仁居士书
欲荐亲往生西方,当率家属同念佛号,方是直截修持。观世音经,心经,功德不可思议。然须以此功德,为亲回向。念佛法门,乃毕生常修之法门。何于母逝后,反不以此为事。汝久客杭垣,何竟不知念佛能荐亲往生西方乎。知佛法人,不谈道经。何以故,以道经是求人天福报之法,非了生脱死之法。至云念经换气有缺者,汝原不知念经之规矩。念经乃一直念去,换气并不须特换,以随气出入,何致拉空乎。但令普通无道心人念经,即从头至尾,念完不漏一字,功德也有限得很。还是自己志诚念佛好。即请僧做场面,也是念佛好。念佛之章程,是先念阿弥陀经一遍。次念往生咒三遍,或七遍,二十一遍。次念赞佛偈。念佛,先绕念,次坐念,次跪念三菩萨名,次念发愿文,次念三皈依毕,礼佛三拜而退。此头一次之法则。二次照此也好,或不念弥陀经,往生咒,但焚香礼佛后,即念赞佛偈,念佛。以后均与初次同。如不知,当问念佛居士,自可悉知。汝欲亲得实益,当依吾言。
复吴桂秋居士书
复吴桂秋居士书
法名另纸书之。既知同善社之无益有害,当将所有学说工夫,彻底弃置。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务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劝其父母兄弟各眷属,及其乡党邻里各同人,同修净业。现今科学发明,杀人之法妙不可言。若不生西方,下世再做人,比此刻当更厉害百倍矣。文钞文虽拙朴,义本净土各经论。文钞看过,再看净土经论。均可顺流而导,势如破竹矣。切不可加杂禅家意见。一经加杂,则禅也非禅,净也非净,二门俱破,两无所益。(廿六年七月廿四日)
复施智孚居士书
复施智孚居士书
古德云,不为良相,必为良医,以其能济世救人也。无知之人,专志求利,于贫者则不介意,于富贵者则不令即愈,以期多得谢金。然以此存心,上天必减其福寿。其子孙必难发达。来生即不堕恶道,亦属大幸。决定贫病交膺,无可救药。倘能以人之病为己之病。兼劝病者吃素念佛,以消业障。则人感其诚,必能信受。是由医身病而并医心病,以及生死大病也。以此功德,回向往生,便可永离五浊,高登九品矣。相片不可挂于佛旁,当挂于去佛远处,以免获罪而折福。(五月初三日)
复蒋净信居士书
复蒋净信居士书
竹林念佛社也好,净业慈善社更好。汝妻不孝,当为忏悔业障,业消则可孝顺矣。切不可与彼结怨。时局不好,令汝母勿来,在家一心念佛,胜过见光多多矣。所有经书,难得一字不错。不过认真校对,则少错耳。安隐,乃一切经中之字。安稳,乃土话。未看过经者谓错,切不可妄改。汝不是通家,且莫听妄充通家之话。凡各经书中,不敢说无一错字。然亦不多,何必如是过虑。康熙字典,乃皇上家所编之书,其大字,错者无有,亦有笔画不恰当者。小字之错者,当有数百,可知校对之难。汝欲护国息灾打佛七,即名护国息灾佛七。一七乃至七七,虽数十七,数十处,均可以此名之。切不可妄立七名,反把护国息灾之正义埋没了。至于起止,随己自立,光何能代立。以须诸人诸事妥贴方可。今为汝寄去年上海息灾法会法语,真安笔记,各一包,普劝念观音文,及一函遍复各单张,共一包,祈送有信心通文理能恭敬者。七中专照平常打佛七法也好。或早起,念大悲十小咒念观音圣号,以后每次,即以观音偈起念观音,至晚课,念弥陀经念佛回向,以了一日之功课,亦可也。(九月十八日)
复唐瑞岩居士书一
复唐瑞岩居士书一
念佛念字,万万不可加口。许多人皆作唸,则失义之至。持名念佛一法,普利三根。观像观想,唯心地法门明白之人则可。否则或致起诸魔事。持名念佛,加以摄耳谛听,最为稳当。任凭上中下根,皆有利益,皆无弊病。汝喜念金刚经,当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即为净土助行。然净土五经,其功德亦不亚于金刚经。所寄之经书,宜详阅光所作之序,则其大义可以悉知。再息心恭敬读之,则无边利益,自可亲得。(七月初六)
复唐瑞岩居士书二
复唐瑞岩居士书二
写信当用姓名。不可只用法名。光老矣,何能记忆是谁乎。汝行医肯发心利人,实为便利。人当病苦临身,一闻有得安乐法,无不生信心者。大危险症,令彼念佛,并念观音,必可有效。即命尽当死,亦有效。乃转危为安,始命终也。吾常谓世间有二种人,最易劝人为善念佛。第一看相者。见好相,令极力修持,保全好相。否则相或变矣。见坏相,令极力修持,则相当变好。医生尚须人请,方好说。看相者,无论何人,一见面,都好说。惜看相者无真本事,只知求利。弄到一生,总是无所成就。可不哀哉。(八月廿九日)
复唐瑞岩居士书三
复唐瑞岩居士书三
庄子云,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墟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儒道耶回,皆世间人天乘教。唯佛包摄各教,而为出世间了生脱死,识心达本,究竟成佛之大教。儒教最易化,故佛法入中国二千年来,通人达士依佛法修持者,不知凡几。而道教则每每偷窃佛经之文,改头换面,伪造道经,且多毁谤佛法。耶回二教徒之团结力甚大,不易转化。然今则西洋各国,亦大有人研究佛学,建立佛教庙宇矣。回教绝少信奉者,十余年前,湖南马舜卿好送佛书。初以彼所印书寄光,乃多属乩坛文字。光以前印安士全书文钞与彼,彼已深信,遂息心研究。夫妻二人并五儿女,皆皈依。民十八年秋来函云,其妻生五儿女,初二尚好。三则血崩,四更甚,五更甚。今不久又要生,若再血崩,恐无命矣。祈垂救,并为未生儿起法名。光令念观音圣号,临产仍念,必无危险。先日信到即念,次日即生,甚安乐。文钞中马舜卿几封信,乃十五年彼知中华书局另排文钞,寄书附入者。光一向信不留稿。现在世道危险,无人不愿安乐。汝父母亦不能于危险不动心。若语以念佛,则必谓为叛教。若闻念佛,生则可以消灾增福,逢凶化吉。没则可以超出三界,由是渐修以至成佛。果有小事之验,即可渐生正信。若不婉为设法,是弃亲也。能以言化,甚好。否则向佛及观音菩萨前,代亲忏悔罪业。汝果至诚,必能回心向道。(八月廿九)
复唐陶镕居士书
复唐陶镕居士书
汝夫肺病而死,又复失明,恐系病中不肯断房事所致。无论何病,均以断房事为根本治法。否则神医亦难奏效。汝既行医,当以病未十分复原,万不可行房事,为第一切要之极重事。肺病宜静养,尤宜常念观世音圣号,便能速愈。汝夫业医而病中不以念佛为事,亦泛泛悠悠之人,无真实信心。故致一家数口,非汝无可为生矣。彼盖未遇真知念佛法门之人,故一心参禅。设一心念佛,或不致肺病不愈,而又失明也。汝若殉夫,致多数人失养,其过大矣。今由龙居士引汝入道,当以引人改邪归正,念佛求生西方,为报佛恩及善知识恩。以修净业求生西方为第一要事。汝当以文钞为所依。何可远涉冒险以见光乎。见光也是说文钞中所说之话。佛法中绝无秘密不传,亦非要口传心授之事。外道邪徒,本无道理。以秘而不传,诱人入彼道中。若公开不秘,则人皆知其陋劣,便无人依从彼矣。汝当以行医为事,勿兼教书。以果真尽心于医,日尚不足,何又能教书。认真则需费精神,否则恐误人儿女。且听我说专务一门,须注重念佛。则仗佛力,医道必能大行。但以利人为志事,不希望发大财。倘医道无误,则人皆信服。劝人吃素念佛,人当依从而乐为之。则是艺也而进乎道矣。此系以医弘法之章程。凡病皆令断房事,一年不知少死许多人,其功德唯佛能知。又女人临产念观世音圣号,决定无痛苦。即难产得要死,一念即可安然而生。况从小即常念乎。又女子从小,父母即令不许生气,习成一柔和慈善性质。一生之好处,说不能尽。倘性情暴躁,未嫁前亦有苦事,尚不多。以月经时生大气,或停经,或血崩。嫁后生大气,或堕胎,或胎儿感得暴躁之性质。生后喂乳时,生极大气,儿随吃乳即死。大气不甚烈,或半天一天死,无一不死者。小气不死,必定生病。若连天常生小气,前毒未消,后毒又加,则危险之极。此事吾国名医神医均未言及,今已发明,当与一切人言之。则是救命于未生之前,其功德大矣。医生宜各注意。蛋不可食。邪见人云,无雄之蛋可食,此话切勿听信。又蛋有毒,以鸡常食毒虫故。
复志梵居士书一
复志梵居士书一
手书具悉。为神钟山请影印宋藏一部,功德甚大。现在尚可订请,再迟则或无有矣。净土五经始出书,今写一字,著人到太平寺请二包,以分与令慈,及令姨丈令姨,及诸真修持者。五姨等欲皈依,今为各书法名,祈为转交。所言香敬,不须寄来。以作神钟山请藏费万分之一。以令彼等消业障而增福慧耳。麻疯病,贵地不知有否。今寄传单二张,有则明年可以照方制药。无则随便送人。亦可留之以为治此病之根据。此病从来中外医家,均难完全断根。此方则不用钱买药,但只用人工柴火,而且能完全断根。以故章鉴虞极力提倡,以期举世咸知也。又南方害大脚疯者颇多。以鲜木瓜用布笼于腿上,其肿即消。若无鲜者,以药店干木瓜片笼之,亦有大效。一老人率其女(年二十五)同来皈依,言其女害腿肿,有七八年矣。光令念观世音菩萨,以消宿业。又令买木瓜,无鲜者则买木瓜片笼之,不四五日完全好矣。且此女病此七八年,想亦曾令医治,何以不知此之妙法乎。居士习医,想已知之。亦不妨再为告诉,以便于随见而行方便也。(六月十二日)
复志梵居士书二
复志梵居士书二
手书备悉。汝书过为谦虚,令人怀惭,以后不须如是。书信一事,关系甚重。若常用草体,或成习惯,久久或致误事。冯梦华厚德君子,其子与孙皆死亡。前年过继之孙,又复死亡。只一一二岁之曾孙,以为其后。而一家之中,寡妇四五人,亦可谓景况凄惨矣。岂天特酷待厚德之人乎。缘此老一生,喜写草书。与人信札,非用尽心力,按文义推测,则不识者多。其中难免有误,以故致受此报也。汝学医,若习惯过为潦草之书,后来或于医方亦用此套,则危险之极。光故为汝母说,令勿学此派也。实惧后来误事,非仅以不恭为检点也。午餐虽系冷饭,必须煮热方可。倘日常冷食,久则受病,不可不知。医药为治病之本,而大医王之法药,又为治业之本。病由业生者多。由外感内伤而得者,药能治之。由业而生者,药不能治,唯法药能治之。能兼世药法药以治诸疾,则若自若他,俱获实益矣。茹素及三净,宜斟酌行之。能净素,则净素。不能,则三净亦可。但宜多食菜,少食肉耳。世有愚人,谓己未净素,便安意多食肉,则其过非浅。宜发菩提心,誓度此所食之生。且不安意多食则可耳。谛法师以静权法师离观宗,不能来沪讲经。以研究弘法两社,无人主持故也。白骨骷髅,曾于红螺见过,其形毕肖。盖百年前亲王送梦东禅师者。若常观之,则可以破我执而成净业,幸甚。无要事不须来信,免得彼此纷烦。(三月十五日)
复志梵居士书三
复志梵居士书三
前林彤炜居士逝后,余遂莘与光书,说其大略。光复书,恐彼说之庵,邮不能通,因寄与汝四婶慧渊,令其代转。以与遂莘一包书,信中说光为彼朝暮课诵回向一七,以尽师生之谊。以殊少暇,故未与其兄涤庵书耳。前日接其讣文,知其人过于聪明。今接汝书,知其以聪明自误处不浅。彼虽皈依光,实只见过一次,而所语亦无几句。文钞嘉言录,当不至未见。而徒以大愿于此作功德为事。不以大愿求生西方为事。于命垂终时,已与姊妹同梦佛光银台。不于此时一心求生西方,反发此种植生死根之四大愿。于此可见彼平日绝不以光所说者为志事,由兹遂失往生之好因缘。而蒙菩萨加被而愈,及至恶梦现而病随发,幸临终尚有助念诸人。而由此深植生死根之愿,致犹不能得往生之征兆,为可叹也。胸部后冷,乃生人道之验。汝谓现身说法,彼岂是此身分。然能因彼之不能力求西方以自误,大家遂引以为戒,决志求生。则其利益,亦不让现身说法矣。至于追悼会,乃涤庵兄妹之情,按理所不应作。但以念佛求得往生为事。至于念经拜忏做水陆,光绝不肯一语提倡。以难得如法,只张罗场面而已。所言一函遍复,实于在家人家,有绝大之关系。而要数十张,何得言及印费寄费。如此说话,直是以光作市井商人看。若数千张,则可作此说耳。或十字是千字之讹。今令寄一包,只四百八十张,代为结缘。果是千字讹作十,当函示以便令国光再印。去年初次印四万,洋八十圆,共印二次,今年当不至涨价。此篇附于佛学救劫编中,西方公据之后,初机先导中。以期永远传布尔。佛学救劫编下册,普贤行愿品浅注二五页十一行上,脱去如今世尊毗卢遮那八个字。此系许止净依辑要疏所著,未曾取经校对,光为排印时,亦未对,故有此错误。及知,因取佛学书局所排之辑要疏看,则知系谛公一时忽略,以致一误而成数万误也。是知越大通家,越要细心。已令另排此一页板,亦令佛学书局另排此页。今将补法说明,祈将寄来之书,补写好。十一行上地步太窄,不便填写,祈写于此页第二行,我皆随学之下。此行只六个字,地步甚宽,补写于此最好。另排之板,仍在十一行上。若有此书,亦为补足。佛学半月刊,亦令登之。因此书以二千零一二百部,归佛学书局领去结缘也。现今夏令,疟当发作,今寄一治疟妙方。又十余日前,接达一师书,云汝将往德国游学,来彼处辞行,可有此事否。人宜知足,但取艺精,不以游学之名,为前途之目的。则不游亦可,游亦无碍。若欲以此取名闻,光颇不以为然。或恐以名自误,亦不得不预为详计也。林女士以聪明自负,欲担荷弘法利生之事。而不知求生西方,方能弘法利生。不以求生西方为事,其辜负佛恩也大矣。世多有不自量人,往往以菩萨所行之事,直引为己任。而不知自己在苦海中未出,何能遍救苦海之人。使彤炜计及于此,则当直下超凡入圣矣。
复志梵居士书四
复志梵居士书四
前所寄金刚新疏接到,以冗烦未复,勿念。今知宝鉴,文钞,各寄到,欣慰。谛公深得讲演之益,故年已七十,随讲随疏,不以为劳。足见佛法之利益,不可思议也。排时宜用现时之宋体字。仿宋字万不可用。不但易破难校,而且贵得一倍。何苦将钱作无益之事,令工人称快乎。宜令印书根,中华有此机器。若别家或无有,当令特办。铁的须二百多圆。去年浙江印刷公司做一木机器,云只三圆,光令做一付,送于太平寺,转送漕河泾监狱。如肯买铁机固好,否则令照漕河泾监狱之样子,做一二付。光亦要一付,以备不时之需。书根印字易检收,且不至久而忘记,为益大矣。凡所印书,通通都令印书根。中华之机,由光印安士书而始,先亦无有。汝嫂可谓女中丈夫,五年中作许多功课。当即乘此功德,往生西方。虽云少亡,不名短折。以能念佛往生,则必定证无量寿,大为德门之光。非可以世间俗情而为论断也。祈劝令兄,亦须于念佛一法注意。凡有大病,非医能疗者。于医治时,兼令念佛。仗佛力故,必有奇效。于己于人,均有利益。倘平时修持有素,待至百年报尽,直往西方,庶可对于陆氏元配了无愧色。否则彼以女子已得超凡入圣,我以丈夫犹在生死轮回。有血性汉子,能不愧死。(正月十三)
复郁智朗居士书
复郁智朗居士书
汝欲令慈往生西方,超凡入圣,当竭力供养,至诚顶礼。何可止一香炉,而灯烛时花,一概不用乎。且汝于起首一日礼拜,以后何可不以礼拜为事乎。当于每早礼佛三拜,或多拜。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或七遍。念赞佛偈毕,念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随即绕念)南无阿弥陀佛或一千声,或五百声。然后坐念半点钟。欲拜即在坐毕时。拜佛,或二十四拜,或四十八拜。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各三拜。念发愿文,或先莲池文,后发愿偈。或先偈后文,均可。毕,念三皈依。礼佛三拜退。朝暮各如是。日间定四时,或六时。但念赞佛偈起,念佛与前一样。若一七只一起落,也不以礼拜为事,久则懈怠漫无章程,便难精进。礼拜不须出声,但心里念。绕念当出声,不可音声太大,以免伤气。坐念不昏沉,则默念。昏沉,则朗念。无论念经念佛念往生咒,都要心口念得清楚,耳朵听得清楚,不使有一切念头。犹如就要死了,任事通置之度外。每顿吃饭,须先供佛,供过再吃。不可吃过饱,饱则昏沉。所言一心,并非专念一句佛号,就会一心。心若肯一,即念经念咒礼拜,也是一心。且汝在此七日内,吃饭喝水起坐时,不碍一心。何念经咒礼拜,便碍一心乎。未入关前七日,须与女人另宿。须吃净素。夜卧不可脱衣,或止脱外衣。靠身衫裤,切不可脱。凡大小便后,须先洗手,务取精洁。凡小孩妇女,概勿令来。便桶当另放一屋,切不可在本屋中放。七日之中,概不会人。即护关之人,亦只说交代事之一二句话,不得随便谈心。既是汝兄护关,彼在外边,亦当念佛。但不宜音声太大耳。(十一月二十九日)
复(韩宗明,张宗善)二居士书
复(韩宗明,张宗善)二居士书
末世外道充斥,纵有信心,多半归于外道,以无正法之可闻故也。近来交通便利,佛法经典得以流通,实为大幸。然不得既学佛法,又修外道法,以致邪正混乱,则为害非浅。佛法法门无量,求其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者,无有过于念佛求生西方一法也。良以一切法门,皆仗自力修戒定慧,断贪瞋痴。若将贪瞋痴断尽,则可了生脱死。倘断而未尽者,则犹不能了,况不能断者乎。念佛法门,但具真信切愿,至诚念佛。及至临命终时,必蒙佛慈接引,往生西方。喻如小孩,由父母提携,即可直达本家也。近人多好立异,不肯做老实工夫,故有学禅宗相宗密宗者。此三法门,均不可思议,然均属自力。密宗虽有现身成佛之义,而现身成者,究有几人。莫道学密之人,不能现身成佛。即传密宗之活佛,也不是现身成佛之人。汝等且莫随此各法门知识转,则现生便可出此五浊,登彼九品,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矣。念佛之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方可以身率物,自利利他。倘于伦常有亏,人便不生钦敬之意。明理之人,尚可观化。不明理者,以自己躬行有亏,便不肯听其所说。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凡事皆以身为本,况教人念佛了生死乎。今为汝等各取法名,另纸书之。恐汝等未能直下信受,今为汝等各寄净土五经一本,嘉言录一本,饬终津梁一本。读净土五经,则知佛愿洪深,法门广大。纵属逆恶,一念回光,尚能往生。读嘉言录,则知法门之妙胜,修持之法则。读饬终津梁,则知平常即叫眷属念佛,临终自可不受破坏。外有一函遍复,则一切人前,均好提倡。而临产念观音,实为人生第一要事。世间大事,只生与死耳。能如是提倡,其利益大矣。(六月十八日)
复永业居士书
复永业居士书
近世少年,多由情欲过重,或纵心冶游,或昵情妻妾,或意淫而暗伤精神,或手淫而泄弃至宝。由是体弱心怯,未老先衰。学问事业,皆无成就。甚至所生子女,皆属孱弱,或难成立。而自己寿命,亦不能如命长存,可不哀哉。汝恐亦犯如上诸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既长持念菩萨名号,必须恳切至诚,自可所愿皆遂。倘仍悠悠忽忽,则亦只得悠悠忽忽之感应,决不能如愿悉偿也。光冗事太多,不得又有所求。现料理印书事,秋间了结,当灭踪长隐。以精神日减,应酬日多,无力支持故也。
欲学佛法,必须要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屏弃酒肉。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俾内而父母兄弟妻子眷属,外而乡党邻里亲戚朋友,咸沐佛化,同修净业。则可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矣。愿慎旃哉。
复石金华居士书
复石金华居士书
手书备悉。食肉一事,关系治乱升沉。欲了生死出轮回者,当凛凛于此事,庶有希望。密宗法门,不可思议,而今之传者学者,多失其宗。以持咒三密之功,消除烦惑,则为正义。而传之者,以神通吸动人。学之者,无一不以得神通为事。则是尚未能扶壁而行,而欲腾空远游,何可得乎。西藏蒙古喇嘛皆吃肉,以其无什米粮,尚有可原。今之学密宗者,多开荤吃肉。反大嘉美其事,谓为吃了就度脱了,则成魔说矣。喇嘛做大佛事,尚须吃素。可知平常吃肉,固非正义。密宗提倡即身成佛,乃以了生死为成佛。一班无知之人,便认做成福慧圆满之佛。则是以松栽为栋梁,其材可以为栋梁,非现在即可为栋梁也。十七年有某某在上海提倡密宗,一百日成佛。上海有信心者,咸依之学。十八年夏,有艳其名,欲借此求利,请至北平。四十八日成佛,比在上海快一半。至十九年,北平天津上海皆不能容,回家还俗,可叹之至。了生死法,净土法门,最为稳当。无论何等根性,若具真信切愿,至诚恳切持念佛号,求生西方者。临终必蒙佛力加被,往生西方。此之法门,乃一代时教中之特别法门。一切法门,皆须以戒定慧之道力,断贪瞋痴之烦恼,烦恼断尽,方可出三界了生死。在昔颇有此种人,而今则恐全世界也无一二人可得也。是以愈向后,愈宜专修净业也。
复王悟尘居士书一
复王悟尘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阁下与妻妾二女全家念佛,信愿行三字,铭诸肺腑。何得又叹年逾半百,膝下犹虚,不孝之罪,永劫莫赎。夫子之有无,乃属于命。有妻有妾,非如不娶,以致无后者比。何引为恨,谓为不孝。夫不孝者,不能居仁由义,以辱乎亲之谓也。及有儿女不教训,以致或成庸愚,或成顽鄙。纵有多子,其不孝也更甚。既有二女,当善教之,俾知妇德,妇言,妇容(容者,容止。乃指举动庄重而言。近世俗儒不识字义,遂作容貌美好说,可叹。)妇红。具此四德,而后再加以知因识果,信愿念佛。则将来出嫁后,必能仪型闺阃,师范女流。相夫教子,俱成贤善。若此女者,岂不为祖宗之光。今之世道,乱至极点,皆因举世不知教女之所致也。以人之性情及与习染,资于母者最深。幼时若有贤母,长时再有贤妻,其人有不为贤人乎。是知教女乃治国平天下之根本法轮也。而世人梦梦,专以娇养艳妆为事。以故多半妇女,皆相成夫恶,教子以机械变诈。俾有天资者,尽成狂妄。无天资者,悉作顽民。可不哀哉。汝读书人,此义不知,只望生子。近闻有杀父奸母者,其为父也,当是孝乎。当非孝乎。即宗祧一事,侄也可继。即无侄,侄女也可继。况念佛人,固宜断娑婆之业种。以期永世不至有污辱祖宗之裔,何幸如之。发什么痛叹。汝既如此,岂是真实念佛之人。妻妾二女,法名俱好。顾名思义,克实修行,即是菩提眷属。现在入圣贤之域,将来生极乐之邦。其为孝也,慈也,大矣。汝何不书姓名,了缘亦不知为谁。安士全书,现已送完。明春邮路若通,当寄文钞,寿康宝鉴,弥陀白话解,嘉言录等。然二三年来,陕西颇不易寄经书。愿阁下极力提倡因果报应,提倡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并及敦伦尽分,修持净业。俾一方之民,相观而善。其为功德,莫能名焉。光,秦人也。然二三年来,秦地实未寄多书。近虽开单令寄,究不知能到与否。不能到,便失之,殊属可惜。
复王悟尘居士书二
复王悟尘居士书二
前者蔺伯操来,言汝欲皈依。又将汝所书之字条见示。所言手续者,固无一定之仪式。如面受皈依,升座宣说,则为时须在一小时以上。于法座下,顶礼跪受。或图省事,亦可方便宣说,则为时不久,汝人在数千里外,遥祈受皈。礼宜预于三日前,朝暮志心礼佛,或二十四,或四八,或百八若干拜,以忏宿业。至本日清晨,即于佛前礼拜毕,自宣我弟子某某,遥禀吾师印光之命,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从今以往,乃至寿终,决不皈依天魔外道,及外道典籍,与外道徒众,一顶礼。如是三说,三顶礼。再拜若干拜,即已。今为汝寄文钞二包,观音颂二包,安士全书二包,弥陀经白话解一包。常读此书,则取法有地,堕魔无由矣。所寄之书,除自存受持外,余送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倘邪见文人,漫无忌惮,切勿与彼。恐或亵渎,致令获罪。吾秦佛化,甚是否塞。汝既发心,当须著力修真实行。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悟。谓以智慧了悟世间出世间法,自行化他。以期离世间生死之苦,得出世间真常之乐也。出世间法,无量无边。唯念佛求生西方,最为第一。详看文钞自知。然欲往生西方,必须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真切,决志求生,不得有一念求来生人天福报之心,庶可得其实益。又须将上所说之事,上而劝其父母,中而劝其兄弟姊妹,下而劝其妻子,此约家庭中说也。外而劝其亲戚朋友乡党邻里,及一切相识之人。则自己之功德,更为广大。往生之品位,便可高增矣。
复王悟尘居士书三
复王悟尘居士书三
治疟疾方,治无不愈。一弟子以其方治数百人,每令用过字纸勿弃,仍有弃者,心颇忧之。梦一老人谓曰,但用白纸一条,写疟疾调理丸五字,焚于温开水中,服之即不发矣。试之奇效,亦须于未发一点钟前服之。焚字条时,宜以长针或锥子掏于纸条头,以免火烧手,或致字未焚尽。世间有许多事,不可以情理测度。一广东弟子以治疟疾方,治无数人。或问是何道理,不是咒,不是符,不是药,而能治病。彼云,此乃无道理之道理,名为不可思议。
又女人临产,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决定会安然而生。苏州一贫家妇,生子死去,其夫到医院请西医来开肚皮,西医要二百元,方肯开。其家办不到,西医去。隔壁乃开医学馆之馆长家,伊夫妇皆皈依光,其妇闻之去看。令其家念观音,伊亦帮他念。不久产妇活而儿子生矣。一函遍复已说之,祈与一切人说之。此亦自利利他之一端也。(六月廿九日)
复王悟尘居士书四
复王悟尘居士书四
现在浩劫当前,大家通要认真念佛,求生西方。切不可求来生人天福报。纵得福报,也只暂时。福大则造业大,既造大业,必受大苦。若生西方,则永离众苦,但受诸乐矣。王慧茹法名,另纸书之。开示,以一函遍复代。
复陆治平居士书
复陆治平居士书
世间医药,能治身病,不能治心及生死等病。佛为大医王,能治身心生死等病。汝既以济世活人为志事,当兼用佛法,则其益大矣。因为汝取法名为慧医。光老矣,旦夕将死,目力精神均不给,不能多书。今寄一函遍复药方等各一张,以为自行化他之据。又开示录一本,毒乳杀儿之广告,当为一切人说之。
复费师敏居士书
复费师敏居士书
手书备悉。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不能详为开示。雪白纸耀眼不能书。今为寄一函遍复,及净土五经十要文钞等二包经书。倘肯息心详阅,当可悉知净宗宗旨。然须恭敬,切不可照读儒书之绝无恭敬也。儒者不敬书,故世道乱而不已。设儒者敬书,则凡读书人均是希圣希贤之士,何至乱至此极乎。读佛法中经书,必须净手洁案,正身端坐,如对佛面,亲聆圆音。果能如是,则业障日消,智慧日长。以己所知,导利一切,是为慧懋。懋,勉也。以净土法门自行化他,自勉勉人,则便现生出此五浊,登彼九莲。即书所谓德懋懋修,功懋懋赏也。然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二句乃佛经中之略戒经,阴骘文引用之。)方为真佛弟子。方可令人相观而善。故曰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法无不以身为本也。
复化凡居士书
复化凡居士书
手书备悉。净土法门,乃佛法中之特别法门。非宿有净因,颇难生信。禅者以见性成佛自雄。讲者以宏扬教观自矜。不但不肯提倡,极力破斥者,居其多数。末法众生,不遇净土法门,纵能明心见性,深通教观。谁能不断烦惑,了生脱死。光宿业深重,生甫六月,遂即病目。从此一百八十日,未一开眼。除食息外,昼夜长哭。迨好之后,尚能见天。入塾读书,深中韩欧程朱之毒,幸无诸公之才,否则当受生身陷狱之报。后知彼非,因即出家。宗教门高,无力窥测。唯期仗佛慈力,往生西方。二十年前,挂搭普陀法雨寺,住闲寮。印光二字,绝不形诸纸笔,故得安乐无扰。民六年,已有二人将与友人书排印数千送人。次年徐蔚如印文钞,此后则日无暇晷矣。光只以净土法门为彼说,一任人谓我无知无识耳。汝既读文钞,安士书,了凡四训等,以此自行化他,足可绰绰有余。若再研究宗教,窃恐见宗语之妙,教理之深,又将净土弁髦视之。反不如老实头一无所知,一心念佛之为稳当也。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无极切要事,勿来信,以无目力看与复也。今为汝取法名为师远。远,即晋庐山慧远大师,乃创兴莲宗之祖。以远公为师法,则不至被现今各宗知识所摇惑。世之学佛者,率以开悟为志事。不知悟而未证,尚不济事。即证初二三果之人,亦难免来生因福造业,或致堕落恶道。证四果者,方了生死。此依小乘说。若依大乘圆教说,初信断见惑,与小乘初果同。七信断思惑尽,方了生死。初信至六信,尚未了生死。初信位菩萨,其神通智慧,已非凡情所能测度。况二三四五六信位乎。参禅之人,每以宗家机锋转语,净宗教宗皆无能答,为道高妙而人不能知。实则起此知见之人,亦不知古人之意。果真知者,必无自雄自矜之态。何以故,以绝妙之语,亦极平常之语。不但会得不济事,即大彻大悟亦不济事。直须完全证得,方为了事。后世能证者,实不多觏。五祖戒禅师,(五祖寺名,师戒禅师为五祖寺住持,故称五祖戒。)于宋初名喧宇宙,门庭高峻,若龙门然,死后为苏东坡。(有事迹可证。)东坡以前世慧力,其文字见地,俱不平常,而复不拘小节,其守杭时,尚常邀妓自娱,可知戒师并初果尚未能证。何以故,以初果得道共戒,(自然而然)任运不会犯戒。若不出家,亦娶妻室。纵以杀身之威胁之,令犯邪淫,宁肯就死,决不肯犯。禅者若知此义,何敢藐视净土,高推禅宗。让愚夫愚妇,仗佛力以往生。自己甘处轮回,不愿出离乎。光说此者,恐汝不知所以然。被禅者所屈,而捨佛力以仗自力,致了生死于驴年。(尽未来际亦无驴年)一函遍复所附偈语,抬光过高,令光惭愧无似。今寄药方一纸,以白纸不能批,今附于此。疟疾方,不拘其病一二年,或十余年,均一治即愈。戒烟方,又可治肝胃气痛,虽数十年,亦一治即愈,但不可加烟。麻疯膏,又名苍耳膏,若用大锅熬,须用一四寸宽,半寸厚,七八尺长竹板,或木板。(短则人随板大动,太吃力。长则小动,不吃力。)下头去楞角,要与锅底合。不住气推铲锅底,以免锅底结焦,致药失性。小锅亦须用小板推铲,此系熬糖之法。因此膏久熬,非如此必定锅底结焦,不可不知。北方此病少,南方及西洋各国皆有。各处医者,只能减轻,不能断根。此药能断根,故特详说熬法,以期有利无弊。
卷三\书
复杨佩文居士书
复杨佩文居士书
舍利未至原处,更为神变无方矣。此殆佛菩萨欲令汝与一切见闻者,深植善根,特为示现耳。梵语舍利,亦云设利罗。(此名现绝不用)此云身骨。此约佛涅槃后,焚身化作八斛四斗舍利而说,乃约多分而言。亦有非身骨之舍利,如宋人刻龙舒净土文板,得三颗舍利于木中,三颗系三处得。又善女人绣经,针下有碍,视之得舍利者。又有念佛口中,得舍利者。有高僧洗浴令其徒揩背,听铮然有物落下,视之乃得舍利者。雪岩钦禅师剃头,其发变成一串舍利。宋长庆闲禅师圆寂,焚化日大风旋吹,烟至四十里外。烟所到处,屋上树上草上均有舍利,收之有四石多。外道不知舍利,乃戒定慧力所致,谓为精气神之所炼成者。此系窃佛教之名,而绝不知佛教之义,便妄造谣言也。多分属迁化而得,如刻板绣经,及念佛口中得者,并汝灯花上得者,乃因精诚之极,佛慈加被,为之示现者。又佛舍利,更为神变无方。如隋文帝未作皇帝时,一梵僧赠舍利数粒。及登极后视之,则有许多粒。(数百)因修五十多座宝塔。阿育王寺之舍利塔,可捧而观。人各异见,或一人一时,有大小高下转变,及颜色转变,及不转变之不同。是不可以凡情测度者。世人以凡情测佛法,故只得其损,不受其益也。汝欲皈依,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潜。谓其心与佛智慧,潜相符契也。即古人所谓愚夫愚妇颛蒙念佛,即能潜通佛智,暗合道妙之谓也。现在大劫将临,无论家属外人,同须劝彼志诚念佛,并念观音,以为预防之计。否则祸患一至,了无所恃。且勿谓念佛必无丧身殒命之者。即丧身殒命,而灵魂所趋,各不相同。固不得以不能免劫,以为念之无益也。今为汝寄书一包,又有一函遍复一张,则若繁若简,均可依行。不得又复来信,以自扰扰人也。
复开生宁生昆季书一
复开生宁生昆季书一
昨接汝书,知汝父病极沉重。不可作世间痴心妄想,当依佛法为之助念南无阿弥陀佛。祈其寿已尽,则速蒙佛慈接引往生西方。寿未尽,则速得痊愈。汝父年已七十多,当此危险世代,固宜全家一心念佛,求佛接引往生西方。若其世寿未尽,亦可以助念功德,令得速愈。但不可只求病愈,不求往生,如其寿尽,便失大事。当为汝父一心助念。彼能念,即随之念。不能念,则一心听汝等念。凡要紧事,当先问问。不要紧事,概不可提。若有志诚恳切之居士,宜请几位。同你们分班相续不断的助念。一直念到断气之后,还是一样的念去。如此接连再念三点钟,方好停念。又切不可未死以前,及才断气,就揩身换衣哭泣。此等行为,皆是拉他下海。世间人以此为孝,其破坏正念,不能往生,反令堕落,罪同杀亲,要紧之极。灵岩今日即请十僧打一佛七,佛七资一百圆。又为立一木牌位,永远供到念佛堂内,长年念佛,利益甚大,须五十圆。此一百五十圆,当由邮局直汇木渎灵岩山寺妙真大师。佛七亦是求佛接引。若世寿未尽,亦必能速愈。汝等欲减己寿而增父寿,光不为然。何以故,当此高年,又经乱世,后来之事,不知如何。固宜祈亲速生西方,以免后来或不如现在,则更难助念矣。今附大悲香灰少许,冲水澄清服之。纵死服之,亦能神识清明,正念往生。若不至死,则可速愈。至于死后,切勿瞎张罗,开吊会亲友。即至亲厚友来,必须用素,永断酒肉。丧葬,敬神,待客,通通用素。万不可用酒肉。丧中不用酒肉,儒家古礼如是,不独佛教为然。皇太子居丧,偷著吃酒,史官必书其事,以传后世。现在礼废,居丧作乐杀生,当做体面,汝等切勿学此极恶之派。又将亡人行状印出,请名人题赞,遍送亲友,此事亦极无礼。将亲之像,印于其上,人一收到,看过便丢于废纸中,不知如何亵渎。汝等必欲荣亲,当念念省察自己,居心动念行事,不敢有一念对不住佛菩萨天地鬼神。果能终身如是,方为大孝尊亲。否则所行不善,人必谓汝父损德,故有此不肖之子。所以人不可不自重也。
复开生宁生昆季书二
复开生宁生昆季书二
手书备悉。世间为儿女者,于亲临终,多是落井下石。汝兄弟肯听我言,致汝父往生西方,是为真孝。汝须知无论老幼男女,临终均宜如是助念。均宜气断以后,至少须三小时,不动彼体,不停佛声,不行哭泣,愈久愈好。(恐不洞事的人,久则不能依,故止云三小时。)神识不清,吃大悲水后,神识便清。可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亦不可思议。(即汝等诚心)吴泽南之母临终,舌硬不动。泽南以大悲水点于舌上,顷刻舌软而能念佛。一向声极小,此时连念三大声佛而去。汝父临终之象,果非虚饰,决定往生。平常人死,热气一无,身体便硬。念佛人数日不硬,乃是常事。回煞一事,乃世人俗见。凡寺庙中死人,均无回煞之事。吾乡名为出殃。念佛人往生西方,不可依俗人瞎安顿而行。今为汝等立一儒释两兼之办法。当回煞时,全家至诚念佛,或一小时,或二三小时即已。切不可照俗人回煞之办法,则于亡人及存者,均有大利益。至于开吊宴客,实在失礼之极。宜以此费作赈灾费,以此功德,回向西方,是为最善。即不能无一客来,决不可用酒肉,即敬神亦用素。光于汝前来信时,朝暮课诵,已为汝父回向往生。今当再为回向三七,以尽师生之谊。至于请名人作赞作诔,皆虚场面,并与亡人了无所益。当此国破民困之时,当以勿行此等虚华之事为是。汝等当知为人子,当以不辱其亲,为终身之孝。若实行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事。人以汝等所作所为,通通皆好。虽口不说汝父母之德,心中已仰慕钦羡汝父母之德。此为荣亲之大者。若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纵将父母之德,说得再多。人心中必谓汝父母必有损德之事,不然何得生此种不肖之子。其辱亲也大矣。光以汝父之故,为汝等说此。汝肯依与否,我不能强。汝试深思而详审之,此语为可依与否。
复吴敬仁居士书
复吴敬仁居士书
手书备悉。欲国民富庶,当从提倡因果报应起。人能知因果,自不作越理犯分之事。亦不肯务求华美,以耗费有用之金钱,为玩物丧志之弃掷。数十年来,以人民之脂膏,买自杀之器械。一年不知输于外国几千万万,此吾国互相戕贼之本也。此权虽不操在无位之人,何妨与一切人说说,俾勿随此流也。汝既求皈依,今为汝取法名敦本。敬为德本,敬则必能惩忿窒欲,诸恶莫作。仁为道本,仁则必能仁民爱物,众善奉行。再加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劝一切人勿造杀因,免受杀报。往生西方,则超凡入圣,了生脱死。由家而乡而邑,不惜心力而为奉劝。则是艺也而进乎道矣。至于修持之要,文钞具有。祈详阅之,自可悉知。其要在于实行与至诚。否则不是敦本,乃是戕本。今寄一函遍复及药方,以期普利同仁。
复振鹤居士书一
复振鹤居士书一
汝既发心皈依,今为汝取法名为慧迈。谓依佛智慧所说之净土法门而修,即可超出三界生死之外,故名慧迈。汝既有文钞等书,但依之修持,即可得真实利益。光目力不给,不能详书。既皈依三宝,必须要戒杀护生,吃净素。即一时不能即吃净素,亦须持十斋或六斋。尤须深知食肉之过,即非吃素之日,亦须极力减少食肉。更须一心念佛。如有佛像,朝暮在佛前烧香礼念。除此之外,行住坐卧都好念。即吃荤之日,亦要念。要日日时时常念。又要教家中一切人,及外面一切人都念。又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方为真佛弟子,方有往生西方之资格了。余详文钞及一函遍复。
复振鹤居士书二
复振鹤居士书二
去腊之信,未收到。今为汝妻书一法名,又寄书二包。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永勿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无目力工夫应酬也。即向弘化社请书,亦不用信内附与光之信。附亦决定不复。此二包书系送汝,亦勿寄钱来,以免彼此烦神。女人以相夫教子为天职,文钞嘉言录中屡说之。一函遍复亦略说之。肯依之而行,一生受用不尽。
复念佛会诸居士书
复念佛会诸居士书
白慧修来,持手书,令订助念团章程。此有饬终津梁所订章程,可斟酌用之。光老矣,精神目力均不给,已于去冬力拒一切信札差事。凡来信,均嘱以后勿再来信,来决不复,亦不许介绍人皈依,庶不至因过劳而丧明及殒命也。所有十一法名,悉开出。香敬六圆,并白慧修白福劲之二圆,共八圆,悉为贵会寄初机所看之书,并净业日课。以后若再来信,则定规不复。祈各各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愧为佛弟子。现生便可超凡入圣,了生脱死矣。祈与诸位说之为幸。一函遍复,关系甚大,一切人均当依之而行,则利益大矣。
复乔恂如居士书
复乔恂如居士书
去冬接手书,知在太平代真老著书,卓有成绩,不胜欣慰。凡事无论大小,既属于我,当尽心力而为。所谓师子搏兔,亦用全力。人生世间,一瞬即过,幸在世间,当认真为。否则年时已过,欲为而不能。光已八十,一事无成,只会穿衣吃饭。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汝年志方强,当黾勉从事,庶无徒伤悲之遗憾也。
复白静修居士书
复白静修居士书
手书备悉。天热事冗,不暇多叙。今为汝取法名为慧修。谓依佛智慧而修净土,自利利他。余照一函遍复所说而行,则世出世法,两皆具足无欠也。恐汝见闻未广,今为汝寄净土十要一部。末世之人,不依此修,则虽是修行,亦可怜也。以不知仗佛力,而偏欲仗自力,则恐永无出生死之日矣。佛学救劫编一部,安士全书一部,饬终津梁一本。有此诸书,为前途导师,自不至或随聪明自负者所误也。
复节慧竹居士书
复节慧竹居士书
世间愚人,每好自立门庭,窃取三教之语言,立一秘密不许为人说之道。由其秘也,人莫知其内容,故皆如苍蝇之逐臭而投之。由其未授道前发咒也,故致愚人死也不敢违背。世间一切外道,仗此二法,遍布天下,莫之能灭。使彼等无此二法,则无一外道能存立于世间也。汝等幸出邪途,归于正道。当敦伦尽分,恪遵佛法。武左二人法名,另纸书之。为彼二人各寄书四包,以作开示。祈与彼等说之。年内当有二次书若干寄来。(八月十三日)
复骆季和居士书一
复骆季和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幼失问学,老无所知。人皆以讹传讹,妄谓光为知识。迫不得已,只好以土语凑集塞责。不意阁下亦以万人传实者为实,而不察其实为一人传虚也。心经序,不加罪,已为分外,况复过誉,愧何有极。贵刊改作月刊,甚为有益。至谓光之芜稿,何堪占此好地步。而况冗务多端,代劳无人。纵有一二差堪入目者,亦无暇钞寄也。至谓出家专修之说,光绝不以为然。以阁下才智足以宏法,率其家人同修净业,是为两得其益。若一出家,家人困苦,必起谤法之心。是未能自利,先害家人,忍为之乎。佛法无一人不堪修,亦无一人不能修。但能念念知不修净业生西方,则长劫轮回,莫之能出。以兹自愍愍他,自伤伤他,大声疾呼。俾近而家人,远而世人,同修此道。其利益,较之唯求自了者,何止天地悬隔也。当今之世,坏乱至极。欲挽世道人心,尤须以因果报应之事理,为第一著。知因果报应,自可勉为良善。倘唯说玄妙,不注重于因果,或致成口口说空,步步行有之派。其益亦不过作未来之种子耳。若注重因果,则便存改过迁善之心,此现在宏法之所宜急讲也。
复骆季和居士书二
复骆季和居士书二
廿四接手书,不胜感愧。光之文,殆同聚叶。而阁下与李契源踵讹袭谬,以为可以令人生信,光亦只好将错就错。奈近数日人事偏多,直无暇晷,以故延至于今,不胜歉仄。佛法要论,本欲看两遍,以无工夫,只看一遍。以原标凡破体字皆标,光亦效之。其中有可以商酌者数字亦标之,祈为裁度。序文凑六百数十字,支离络索,殊无可观。不过借以塞责。若弁之书首,亦只是弁髦之设,于本书绝无发明处。廿六日方远凡以阁下之始终心要钞,寄二本来,祈为一校。随即看两遍,次日即寄去。以排时校者尚有遗漏,恐彼或印勘误表,故不敢久延耳。廿八莲航居士亦寄一本,想阁下已经阅过。其讹字亦已备知,故不寄来。唯十九页十七行,及二十页二行,似有脱文,祈详察之。如果有脱讹,祈标示改法,寄于上海闸北青云路恒裕里七十四号交方远凡居士。彼寓其姨丈家耳。李契源之函,随函寄回。
复骆季和居士书三
复骆季和居士书三
接手书,及所改之文,甚好。此书文义俱好,唯此处似有欠缺。以故光乞阁下补之,以备再版时添入耳。此外悉无欠缺。所有错字廿余,皆抄者粗心所致。光拟为再版计,故于错字并俗字,及圈之多者缺者,一一标之,以寄方远凡。今将所标之本寄来,祈一览。此系校对微事,何可谓鉴订。有谛公序,足可发人景仰,何须光序。况光冗事繁多,不久要往申料理观音本迹颂事。又另排文钞,拟每页加二行,每行加二三字,添三万言之文,尚可不加纸面,亦省费之一法。又以青年不知节欲,并房事忌讳。由兹死者无算,成残疾者亦无算。因发心排印不可录,增上万言,改名寿康宝鉴。一居士出一千六百元印送,可印近三万本。此次往申料理付排。秋后文钞寿康宝鉴俱可出书。由是之故,颇形忙碌。大约五月半间,或可回山。心经浅说,未见寄来,此不须虑。纵有一二错字,亦无大关系。通文义者,自能知之。
复骆季和居士书四
复骆季和居士书四
十一日一函,谅已收到。昨接手书,不胜感愧。彼此心交,何须格外谦虚。心经浅解,无甚错讹。以见阁下凡破体字,时或标出。故光按例详标。间有一二改者,祈详察之。庶不致剜肉做疮也。大士颂,以去年打仗,所订之纸不敢发。(中华二千多件)至后水涸,不能出山。今正尚未来,因权用毛太,印一万,以备众览。当于此月内可发送。阁下用可否惠赐几部,何视光之小也。光拟募印数十万,遍布中外。虽未能如愿,然已有六万部。虽全归任者自送,而亦有万余部,祈光送者。阁下问已出版则可,言可否惠赐,则过为谦虚,反成小视印光也。光冗事实繁,无暇作文。于廿一二当往申料理观音颂事,并将文钞令中华另排。又以不可录增订付排,大约年内俱可出书。不可录以一居士蒙三宝加被,不药而愈数月之痼疾。(因其妾以终身吃素祷,即日病回机,不药而愈。)以久病尚未复元,即犯房事,遂致殒命。光念世人未知忌讳,故致死亡者,不知几何。遂发心印此,以拯青年于无形之中,致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使此居士知此,断不至得此结果。其人尚诚实好义,非下流派。惜不知其忌讳,以致送命。而以至诚祷夫病愈之贤妾,竟成杀夫之恶妇。皆其平日昧于夫妇房室之道,有以致之。阁下行医,益宜以其忌讳为嘱。俾一切人不至误送性命,其功德比用药治病之功,当更广大。此后无要事,勿来信。以出门事繁,无暇答复。大约五月半间,可以回山。以有去年三月,本寺退居所托鉴订普陀山志。(系一儒生修)一年之久,尚未暇看。回山当先了此事,俾其流通也。(三月十四日)
复庞契诚居士书
复庞契诚居士书
所附之戒烟方,好极。光于安士书文钞木刻铅印二板皆附之。又遍寄与各处知友,祈其流布。其依此戒好者,十居八九。其不好者,大半其人先有色癖,一戒即出别种毛病。此非药之不灵,乃属彼之底虚。是特别性质,非通途常法。恐或有一二不灵,谓其方不善,故为叙其所以。噫,吾国之人,一迷至此,以鸩毒作补养,安见其不家败国穷人民颓废也。呜呼哀哉。
复柏龄居士书
复柏龄居士书
今之学堂,直是一个陷人坑。不陷于邪说中,便陷于自由恋爱,任意冶游。须知人只四五尺一动物耳。而与天地并称三才,则人之名,尊无与等。名既尊贵,必有尊贵之实,方可名之为人。否则便是衣冠禽兽,以其无有人之气分故也。才者,能也。天能生物。地能载物。人能继往圣,开来学,补天地之化育不及。故与天地并称之为三才也。若只知饮食男女,不知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则较禽兽为恶劣。是人也,空得一世人身,绝无一点人气。则一气不来,当堕地狱。经百千劫,了无出期。欲为禽兽,尚不可得,况又得为人乎哉。汝最初不知此义,闻恶友之诱即冶游。及恶毒已受,疼痛不堪,好后又行又发又犯。亦太不知好歹,太无志节矣。须知男子冶游,与女子偷人,了无高下。世人每以女子偷人为贱,而于男子冶游,则不以为怪。此皆不知人之名义,所以有此恶劣知见也。幸汝以屡次受苦,始知回头,亦是宿世善根所使。而光又详说所以者,恐汝此心未死,后来或复蹈此覆辙。故欲使知人名尊贵,而不致自暴自弃。并以此劝谕一切青年男女,同凛人之尊贵名称。实行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世善。又复发菩提心,普利自他,同皆生信发愿,念佛圣号,求生西方,以修出世之善。是则可名为人。虽不能继往开来,参赞天地之化育,如古圣贤。然亦有少分继往开来参赞之功德,则人之名,方有实际,不成空谈。今为汝取法名为宗诚。宗,主也,本也。谓以真实至诚,自行化他。不使有一丝毫虚假,及恶劣念头,以至辜负人之一字也。五戒且先自持,既能真持,久之则受,又有何难。倘心仍犹豫,是则名为儿戏。不但汝自罪过,光亦同得罪过。(六月八日)
复慧才居士书
复慧才居士书
嘉梦频得,乃宿因现恳所感也。大寺院,即华严法会。但以未破烦惑,只见劣相,不见胜相。然亦颇不容易见此境界。至于长者取水赐饮,乃文殊菩萨以甘露赐汝也。宜常勉力,庶不负此一番加被之恩德也。良以博地凡夫,多随境转。故曾子于将死之时,始说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不到临终,尚恐或有陷溺,不敢说此大话。今之好说大话者,皆是绝不在脚根下用功之狂夫也。令友舌根不利,乃其宿业。念法华固好,念佛念观音,亦能消业增慧。不可固执,谓唯念法华方能也。念佛若真至诚,尚能超凡入圣,岂止令舌根利而已哉。(丁丑年元月二十五日)
复慧华居士书
复慧华居士书
数日前接汝书,不禁令人心痛。吾国各省天灾人祸,重重降作,民不聊生,诚可痛息。推求其故,远因程朱破因果轮回。近因当权,弃古圣人之法,行西人之道。以致举国若狂,人心愈坏,天灾常临也。汝家既近江岸,不但房屋已无,且恐田地亦坏。顾目前计,将老母家眷搬到省中。有汝之薪金,尚好维持。若心想过奢,欲恢复旧有之房屋田地,恐无此力。若强为之,或有不得不随现在人之行为者。则是犹嫌灾小,更造大灾之因,实为痴人之计虑。果能通身放下,只顾现状。大灾之后,决不敢又造灾因。则后来当有不期然而自然之好现象。君子素其位而行。(现在也)此乃素患难,行乎患难之良法也。至于设法救济,光实无此大力。今年零碎赈济及公益,用千多圆。又以他人所施印书款,令彼拨赈陕灾有二千多圆。况光一向不肯向人募款,不过彼既发心,令其转移而已。所当致力者,要极力提倡旧道德因果报应。目下排印八德须知,待出当寄数包,以为提倡之根据。光现忙极,一切应酬通谢绝。以去春起,修正清凉峨眉九华三山志,请许止净标其大致。修理安顿,悉归于光。一年多来,未了一部。今清凉志已排,若不拒绝一切,则实难求如法。大约明年此时,或可俱了。若有所出,亦当为寄。祈勿来信,即书收到,只简略说其收到而已。
复陈伯达居士书一
复陈伯达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令严所有灵感甚多,不胜钦佩。若约受法时,大士与天龙八部皆现。尚有密宗禁戒,不许宣传之妙境。此岂为素奉基督曲为示现乎。若依此义判,必定有所证。若无所证,圣决不率尔虚应。至谓起信之见应身,乃念佛人临终之相。以未破无明,所见皆应身。报法之身,非彼善根所能见者。至于普陀梵音洞之见,乃曲令众生增长信心。人人得而见之,不可引以为例。若引,则便致一切人,皆依此以造谣言矣。五台之文殊,古人见者颇多。然皆有大因缘,或有深工夫。见则必有悟解证入。光,光绪十二年朝五台。先在北京琉璃厂遍求清凉山志,只得一部,日常看之。以天冷,至三月初,方到山。住山四十余日,见来朝山者,多说见文殊菩萨,实少真行持者。固知朝山者说见,皆附和古人之迹以自夸耳。使其果见,其人必与随流打混者金鍮各别。否则文殊便不自重,而轻以现身,所为何事。理即佛,即一切众生是,非指背尘合觉而言。若背尘合觉,则便属名字矣。某君之入定则同毗卢遮那,出定仍是凡夫,乃不知惭愧,大言欺人耳。使果同毗卢遮那,断不至仍是凡夫。彼盖欲以密宗压人。不知光纵不知密宗,岂不知是非,而即可笼络乎哉。汝父一生灵感甚多,即在千百里外者闻之,亦当发生信心。况汝母去时,金台现瑞。又复回报汝兄弟及诸妇。尚不生信,亦可谓强项之极矣。汝父母现生殁后,皆有事迹超凡入圣。不于此大利益处生感激,而乃于家道贫富上计较。谓奉耶而富,奉佛而贫,因兹不生信心,是与见摩尼宝珠,随人心意而为雨宝,仍复轻视此珠,而宝贵鱼目,以为至宝者,了无有异。丧心病狂,一至于此。致劳汝母又为现身,始稍止谤语。真可谓妇有长舌,唯厉之阶,辜负佛恩,辜负母恩矣。逆境苦况虽恶,然欲成就道业,尚赖此以警觉。否则日奔驰于声色货利之场,何暇顾及自己本有佛性,而汲汲然欲得亲证,以得其受用也。众生之生死不了,皆因有我。使其无我,则贪瞋痴,杀盗淫,从何而起。由妄认此四大假合之我,遂将常乐我净四德之真我,全体埋没。此所以世道人心,日趋日下。杀人盈野盈城,而不生悯恤,皆由为我之故耳。光系直心肠人,不能不为汝实说。(乙丑十月二十六日)
复陈伯达居士书二
复陈伯达居士书二
汝说自利须出家,利他须不出家。不知修戒定慧者,唯出家为易。若修净土法门,则在家更为得力也。倘谓在家决难修行,则出家亦不能修行。何以故,以在家不著力,出家能认真乎。此可预决其不能之势耳。汝家有妻子,无所依靠,何可作此妄想。此系因循推托之情。使汝真出家,汝仍是懒惰懈怠,无所成就。光见之多多矣。至于受戒一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乃三世诸佛之总戒。谁不许汝自己发心受。即五戒,谁不许汝向佛前自誓受,何须要到普陀,方能受乎。普陀千万勿来,以来须用若干川费,经若干日,亦不过但授以五戒之名相而已。即必欲从师受,常熟亦有清修僧人,岂不能授。而必欲从光受乎。学佛之人,先以知因果慎独上下手。既能慎独,则邪念自清,何至有所不如法处。若有,则当力令断灭,方为真实行履。否则学在一边,行在一边,知见愈高,行履愈下,此今学佛自称通家者之贴骨大疮。倘能以不贰过是期,则学得一分,便得一分之实益矣。现今之世,乃一患难世。光前请许止净所著之观音本迹感应颂,已令付排。今寄说明一纸,有欲利人者,不妨令其任印流布。现已任及五六万部矣。光拟印万十数遍布中外,恐不易到。上十万部,当可做到。(乙丑十一月初七)
复周文珊居士书一
复周文珊居士书一
末世众生,欲于现生了生脱死。若不念佛,求生西方,决定做不到。何以故,以无力断惑故。念佛求生西方,仗佛慈力。未断惑者,亦可往生。既往生已,惑业苦三,悉皆消灭。喻如片雪当于大冶洪炉之上,未至而化。以西方乃佛菩萨境界。凡夫到此,凡念不期断而自断。汝若欲了生死,当请印光法师文钞,(上海佛学书局有)过细看,自然了知所以。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切勿来信。来亦不复。以文钞即是一部开示,何得又要一篇乎。又况旦夕将死,不能应酬乎。(八月十二)
复周文珊居士书二
复周文珊居士书二
十四接手书,备悉。以冗繁未即复。五元当为文钞续编排印之资。光本不欲再印,故从民十五年中华书局增广文钞排好,所有应酬文字,概不留稿。而报国当家明道师,令人私钞。廿四年去世,彼所抄之稿,归灵岩当家。彼又搜罗于半月刊等书中,只好随他的意。现派人抄作真体,免得排时错讹。汝决定要求生西方,当向本埠佛学书局,请印光法师增广文钞及嘉言录看。如其有暇,则请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此二皆光所排印者。)净土五经(此系书册本,亦光所排印。)看。则净土法门之大致,便可悉知矣。既欲生西方,必须三业清净。当戒杀吃素,亦劝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均吃素念佛,求生西方。生西方,则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何忍令生我之人,及同气连枝之人,不得此殊胜之利益乎。旁人世人尚须劝其修持,何况自己父母眷属乎。须知念佛求生西方,乃佛法中之特别法门。多有参禅讲经者,不以此法提倡,宜立定主宰,无论他如何说,汝总不依他的话,另修别法。何以故,以念佛是仗佛力了生死。有真信切愿,志诚恳切念,个个人都好了。其余法门,皆须断尽烦恼,(即三界内见思二惑)方能了。其难易相去天渊。(八月十七)
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复马宗道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道念日纯,不胜欣慰。今年之乱,千古未闻。此皆吾人往昔劫中恶业所感。故虽未实受害,而其惊慌惨凄,何可名言。阁下既知气愤为害,何不当发气愤之时,作我已死想。死则任人所为,绝不相争矣。若常时作将死想,则道念自切,情念自息矣。今人好发起新章程,彼废伦免耻等,尚可公然提倡,欲推行全国。吾人遵佛教诫,戒杀吃素,又何惧同教中之异议。当仁不让,见义勇为。尚祈以身作则,引彼拘于教者,入大乘法门。以期不辜佛恩,不负己灵,方为救世之道。
老年人固宜一心念佛。看大乘经论,不过明理性,种善根而已。若必欲现生了脱,请如到临命终,如堕大水火以求救而念佛。则必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否则难保定矣。祈熟读文钞自知。
世人每以教界相拘,致毕世不闻大法,尚自以能遵守本教为功。若果本教之圣贤,只许人依本教之理教。他教之理,纵有胜于本教者,亦不许入,即入亦不赞许。如是直与市井小儿知见无异,是尚得谓之为圣贤乎。是知以教自拘者,皆悖本教圣贤之心也。汝本回教,能信奉佛法,皈依三宝,可谓豪杰之士。然须力敦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自可决定即生出此五浊恶世,生彼清净莲邦。不致上负佛恩,下负己灵也已。今为汝取法名为宗道。汝妻为宗德。文庆为慧畅。文裕为慧丰。文智为慧纯。文馨为慧馥。俾彼等同皆吃素念佛。如不能净素,切勿恣意令食。一则保存慈心,一则卫护身体。汝教食牛,固宜切戒。以牛于人有功,食之更加罪过。湖南人吃饭,不吃尽,此风甚劣。食为民天,何敢暴殄。宜与儿女及婢仆等说其所以。虽一粒半粒,亦不宜弃。人若抛撒五谷,必定来生无饭吃。今生亦有即得饥饿之报者。人若蹧践字纸,必定来生无目及愚痴无知。宜令儿女等同读阴骘文,感应篇,为彼讲说。俾知为人之道,及三世因果之理,则将来自不至流为暴恶。彼杀父杀母废伦免耻者,皆由最初不知为人之道,及因果报应。一闻邪说,遂极力依此,以逞其肆无忌惮之心,为可哀也。今寄弥陀经白话及心经注,学佛浅说,感应篇汇编,共一包,以为汝教训儿女等立身修德之据。
汝盖未悉心详阅文钞。纵阅,亦只泛泛然过目而已。(一)所言先从十念进行,不知十念一法,乃为极忙之人所设。以终日无暇,但只晨朝十念。若有工夫人,岂可以十念了之乎。如先念十念,再按自己之身分,所立之功课做,则可。若但十念即已,则不可。况此患难世道,祸机四伏,若不专志念佛及念观音,一旦祸患临头,又有何法可得安乐。况汝家道向有丰裕之名。现虽不比以前,然一班痴人,固常欲夺而有之。汝不知净土法门即已。既已知之,何可泛泛然修持乎。即谓世缘或难无碍,但宜有事时从减。无事时,何亦可作有事时之预备,免间断之咎而不修乎。(二)按理宜净素。虽势难即净,但宜少食。即食,亦当存一怜悯度脱之心。非吃荤人念不得佛也。(三)念佛岂有定章,但取适宜。清醒时,金刚念,默念。昏沉时,小声念,大声念。(四)礼佛一拜,罪灭河沙。当量自己工夫,勿只取其安逸。(五)礼佛唯取志诚恭敬,固不在世仪出世仪也。(六)弥陀经,宜朝暮作功课。若有暇,清晨洗漱毕,或先用十念法,后再礼三拜佛,念弥陀经一遍,往生咒三遍,念赞佛偈,念佛五百或一千声,再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各三声,再念回向文,三皈依。照文钞及弥陀经白话注后附之修行法。余金刚经等,当另一时念。随自己工夫定。(七)佛号,弥陀经,均无甚别音字。饭食读反寺,仍是世音,四书五经皆是如此。以人多忽略,认为特别音。汝试查查字典。然饭食读本音,亦可。读本音,饭即是饭,食即是吃。读别音,饭(反)即是吃,食(寺)即是饭,固两皆可通也。唯佛号上之南无二字,必须要作纳莫之音读。其义,白话注后详说之,不可读本音。(八)念佛宜量自己之房屋,地步宽窄。如其能绕,(绕行)固宜先绕。或于屋外绕,亦可。绕时亦可舒畅气息。(绕佛乃表示随顺佛意。)不徒表示随顺而已。自己修持,但取诚敬。跪,立,坐,绕,各随其便。若欲如法,诵弥陀经宜跪,立诵亦可。至念佛时,则先绕。绕念一半,则坐念。坐念将毕,则跪念十声。再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各十声,或各三声。庶身心调适,不过劳,不过逸,气畅身适,有益无损。所言令慈在堂,固宜以此理奉劝,令其生信念佛,以期出生死海,何可谓为过傲。父母爱子之心,无所不至。彼若知其有益,岂有不肯赞许之理。彼若不知其益,尤宜多方启迪。俾生我者,得佛法之实益,是之谓孝。如彼固执己见,不肯生信,但当代为忏悔罪业。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况母子天性相关。汝果真诚为亲忏悔,亲必有蒙三宝加被,转生信心之日。又当令宗德慧畅等,皆如是行。则一门骨肉之亲,同作莲邦诸上善人,何幸如之。
世事日非,宜勤念佛及念观音。真达师朝九华去。光于七月廿五即到太平寺,以印书事,恐须十月间回山。杨棣棠之儒释一贯,尚未出书。此书迟出,则所择必精。然今日之要务,唯在认真念佛而已。凡事须按时节因缘,及己之能力而论。譬如遇难之人,欲远逃避,虽金珠满屋,皆不敢携。所必不可不携者,唯糗粮也。以一日无粮,则不可以生。金珠若携,或至招杀生之祸。汝于此时世欲得利益,有净土诸书,已可以无憾矣。若不专心致志,纵博极群书,或致反等闲视净土矣。
早晚宜诵弥陀经,不宜但十念。释迦当于最初时,先礼三拜。愿文随意。必须按文发心,方为愿。倪夫人若按所说之景象,则决定可往生。其先见白须老人,不见佛及莲华者。盖以功行尚浅,故所见较劣也。所言品位,当在中品中生下生之间。然西方九品,乃大概而论。实则一品,俱有无量百千万亿品。但得往生,即已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虽在下品下生,已高超生天百千万倍矣。近又印感应篇直讲二万,尚未钉出。出时当寄一包,令儿女等同皆读诵受持。则长大决不至随潮流,以行废伦免耻等事也。欲儿女皆成贤善,非从此著手,则无由矣。闺范,去年由魏梅荪提倡,印一千部。光亦任五十部,今年光自提倡印三千部。此系石印无板,别无卖者,今与汝寄一包来。又浅说一包,感应直讲一包,此书当令儿女同念。则不至随恶潮流转矣。汝且详阅净土经典,及诸著述。及与法华楞严等大乘经。若一味研究,或将净土法门,反忽略视之。则所研求者,非所倚仗。所倚仗者,以不专研求,或至反不能倚仗。则茫茫苦海,何由而出。岂非求升反坠,弄巧成拙乎。
娑婆世界,凡圣同居。圣若降临,亦复示作凡夫。彼必于伦常躬行,加人一等,令人可钦可佩。后或示其从迷得悟,极力修持。或终身不示修持佛道之相,而于死后示现异迹,发人深省。儒道耶回四教,皆有圣贤。然其所发明之理性,但只佛教中人乘天乘而已。于自心本性,皆未能究竟发明。有不知此义者,以为皆是圣人,便谓悉皆平等,无有高下。或者以所说未臻道源,谓非圣人者。以在彼当教,堪为圣人故,皆为未彻之论。世之讲道论德者多矣。求其将真妄源本,生死原由,与心性之极致,生佛之同异,发挥尽致,了无隐遗者,捨佛教则无有也。菩萨度脱众生之誓愿,无穷无尽。随类逐形,种种方便而为感化。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所云说法,亦不专指口说。或以身说,或以殁后异迹说。马玉高之媳,与昔之乞妇毕生之躬行,直可以镇坤维而立闺范。此举见闻之迹所言也。至其死后所现之相,非儒道耶回经中所有,乃佛教得于现生证果之相。惜世之知道者少,无能发明其事。但作一种奇异事迹以传,为可惜也。菩萨欲化外道以入佛道,若不现外道之迹,则彼外道无由而生信仰,以起修持也。所示之迹,非言说所能穷其方便。普门品所说,不过举其大概而已。现今世道坏至其极,而信奉佛教念佛念观音之灵感,甚多甚多。光以冗忙,精神不给,以故皆不记录。若录,当成巨帙。
汝颇有家资,值此时世,当竭诚尽敬,与宗德慧畅等念佛及观音圣号,以作恃怙。至于研究教义及密宗各义,亦不过开发智识而已。若欲资之以了生死,则断断不能。何以故,以彼各宗,皆须自力修到业尽情空,方有了生死分,否则纵令悟处深,功夫高,功德大,皆莫能了。唯净土一法,不断惑业,可以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此之法门,非一切法门所能比拟。若无真善根,断难彻底信。所言观经,即观无量寿佛经。文钞中引,或节三二句,下即发挥义致耳。汝既未指页数,亦不便查。佛告阿难及韦提希,系观经之文。观经二字,乃经之题,而约略书耳。
各教在不分门庭一语,亦不可笼统。若混然不分,则大小邪正,何由而辨。若究竟归本,则不归佛教,将何所归。譬如大江大河,已自宽广渊深矣,然若不归于海,则从来未有也。海则从有天地以来,日日如是,纳了不见其增益。大江,秋雨发时,便浩瀚汪洋矣。汝所言死归一辙,亦非至当。唯死是一,而生六道与证四圣,其苦乐盖天渊相悬。何得云一辙乎。各教随所修而得罪福,天堂地狱固无二。至以为一,各教不应皆有真义,此语汝尚未知各教之真,亦不能一一平等。在彼教则为真,若在佛教则皆真之少分,不能完全皆真,了无差殊。既完全皆真,又何必用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乎。张纯一者,乃耶教之头首。因其学问渊博,后方知佛。五六年前,与其妻同皈依光。彼法名证理,其妻名证慈。杨棣棠与纯一书,盖以纯一先信基督,后入佛教。汝混以现身为实义,不体现身为俯垂接引,同登觉路。足见汝于道理,尚未认明。故其所说,混而无所拣别。若执以为是,则自误误人不浅矣。且祈认真改过迁善,念佛名号,久之当自发一笑。古人释如来,不捨穿针之福,曰如八十翁翁作舞,为教儿孙故,现身说法,亦犹是也。汝即以现彼身为得究竟道,则与菩萨现身之义,完全相悖矣。若如汝说,各教皆有得道者,何须菩萨又俯现彼教之身,而弘扬彼教耶。不知菩萨之现,乃权巧方便,示与同事而引彼入于佛乘耳。汝并文皆不明白,况义乎。而自以为已知已悉,故有此种言论。若非光点破,恐别位知识碍于情面,含糊分疏,则汝之洞子,且难钻出矣。光老矣,无能为也。上十年来,应酬极繁。今则应酬日多,精神日减。长此以往,势必累死。则于人无益,于己有损矣。以故定于二月下旬下山,往上海陈家浜太平寺,料理印书事,至六月仍回山,以上海过热。七月下山,则不归矣。八九月印书事,则纸板存留处,随人印刷,向书局交涉。各事安顿妥帖后,即长隐灭踪矣。以后永不与一切人,相往还交涉矣。汝但依文钞嘉言录以修,决不至不得了脱。如妄欲作大通家,将净土法门,视作等闲,随各宗善知识学宗教密等法门,大通家或可做到一二程,而欲靠此一知半解,想了生死,则梦也梦不著。此光末后为汝之语,不知汝以为然与否耶。
念佛一事,所求皆得。为现在椿萱求福寿,为过去祖祢求超升,均无不可。然须至诚之极,方有感应。若泛泛悠悠,则其利益,亦是泛泛悠悠。回向之文,宜于正回向后,自己依所求之意,作数句。但表其心,不必铺排。汝既知净土法门,尚宜与一切人说其利益,令彼修持,况生我之父母乎。为父母回向,固为至理。而不劝父母,自己修持,便失真实孝亲之义。若父母天性与佛相反,当至诚代父母持念回向,消除宿业。久而久之,自会生信修持。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况父子天性相关,而有不能转移之理乎。儿女等,当认真教以因果报应之理,及为人之道,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等,各各自尽其分。汝果能依我所说,则生入圣贤之域,殁归极乐之邦,乃决定无疑之事也。
现今之世,危险万分。宜率家人长时念佛及念观音圣号,当必有不思议之感应。至于吃素一事,实为至易。但以未深体察,故觉其甚难耳。吾人既惧兵灾,当念一切生物自受屠割烹炮,以供吾人口腹之欲,彼岂愿死而乐供人服食乎。圣人以忠恕为教,谓为违道不远,以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为发挥其义。试思我与彼同赋此心,同知贪生怕死,同知趋吉避凶,同知感恩怀恨,何得犹日日食彼等之肉。既能忍心食彼之肉,则与土匪劫贼同一心行。何得于土匪等之劫掠杀伤,则不欲得。于水陆生命之杀戮烹炮服食,则心安而意乐也。其故皆由于不肯反省,故致违道悬远也。净土法门,但恐信不及。若信得及,一切人皆得往生。有佛大慈悲力,何须光为。近来之人,多多见异思迁。有信心者,每每不知净土之所以,或学禅学教学密等法。若欲作大通家善知识则可。若欲即生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则或致因所学者多,藐视净土。由是既不能断惑证真,以自力了。又无信愿念佛,以仗佛力了。则将来三途六道之苦,当比此时之苦,胜百千万倍矣。
现在人民,无不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一班有势力者,各欲为己子孙得永久之富贵尊荣,不惜人民贫困死亡。此种祸根,皆程朱理学破斥因果报应,及生死轮回之所酿成。使彼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则后世儒者,皆不敢以为无有。彼纵欲行损人利己,伤天害理之事,以有恶报,恐后受苦难堪,因兹不敢耳。因程朱以为无有此事,则彼恶劣残忍之人,敢于为恶,无所忌惮矣。又加欧风一吹,则废经废伦杀父奸母之事,通皆极力提倡,而期其实行也。其祸之原,殆由理学所基。可不哀哉。是宜认真生信发愿,以求生西方也。
金刚经饭食读反寺,亦非佛家之义,乃儒书之义,人自不察耳。其字句之不同者,如即与则,诸本互用,此无关紧要,经是即即读即,是则即读则,以则即义,无甚差异故也。有杜撰者,谓高丽国王讳稷,故改即为则,此不知事务之盲论也。又有忍辱波罗密等,有作两句,有作三句者。须知作两句,义亦完全是三句。非两句,即无三句之义。但照本念两句三句,均无所碍。经本作三句,即念三句。作两句,即念两句。愿乐欲闻,是乐阿兰那行者。乐字读去声,作要字音。行字经中凡是说所行之行者,儒家读兴去声,皆读限音,实行之变音耳。大悲咒等,彼此稍有不同,不妨照本读之。以咒系梵语,人莫能知。但志心念,则有大益。不须在字体上讲究也。湖南所流通之本,亦未见,不能指其是非。但志诚持诵,自获不思议功德。万不可以或有差错而怀疑,则必能得其利益矣。经题理当念。净土约事,则实有至极庄严之境象。约理,则唯心所现。良以心清净故,致使此诸境界悉清净。理与事固不能分张。不过约所重之义,分事分理耳。汝但详看宗教不宜混滥论中,真俗二谛之文理,及约境所喻之义,自可了知矣。汝见地如此,只好学老实头一心念佛。若以好高务胜之心,妄生臆见,恐未得其益,先受其损也。当此天灾人祸弥漫之际,固宜率其家人认真念佛与观音圣号。其余一切不能了明之义,且勿理会。待其业消智朗时,自可一目瞭然。否则纵令明白文理,亦只是口头活计。灾难临头,生死到来,决定用不著。事理二法,两不相离。由有净心,方有净境。若无净境,何显净心。心净则佛土净,是名心具。若非心具,则因不感果矣。汝意谓,事则但是事相庄严,理则但是心性理体,理在事外,事在理外,何名理事乎。譬如筑室,栋梁椽柱墙壁,事也。屋空,理也。唯其有栋梁椽柱之有,方能得其屋空。由其有此空,方可施其栋梁椽柱。理事互相为用,亦如空有互相为用耳。何得死执偏见,谓有则无空,空则无有耶。此种义理,若不明白,当勤持诵,勿妄猜度。久而久之,业消智朗,自可一笑而喻。古人最初,皆在认真用工上著力,不在卜度思量处用心。故古人一举一动,皆非今人所能及也。
复马宗道居士书二
复马宗道居士书二
前函收到,以无关紧要,故不复。所询某某之为人,盖宿有因缘,而因循不振者。彼系金坛冯梦华弟子,与魏梅荪为同门。前数年曾见过光,去岁以某事颇感光,遂与梅荪说,欲皈依。曾托梅荪求光,为雷峰塔经,题数句作纪念。然以因循,故未即行。至云亲族骇怪,乃借此以饰懒惰懈怠,不肯修持之迹耳。汝亦借此以为疑义。夫学佛法者,曷尝弃捨本宗。但于本宗外,加以佛教之修持耳。世之人作种种恶事,不惧亲族之骇怪。今也学如来之大法,反惧亲族之骇怪。是尚得谓之为真心学道乎。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吾行吾志,谁能御我,令不为圣贤之徒。况学出世之大道乎。光之灭踪,并非为他人所障碍。以年时已过,精神日衰。应酬日多,力不能支耳。若作他会,则成误点。念佛一事,固贵纯一无间。所以一切时,一切处,均宜念。诵经则不能如念佛之常不间断,又何必于污秽处诵也。持名若至其极,则不作观,而净境亦可具现。倘工夫不纯,妄欲见圣境者,或有著魔之虞。所以古德多多皆主持名,以下手易而成功高故也。净土法门,若果信得及,守得定,随己所乐。诸大乘经论,皆当读诵。倘此道尚未究明,一涉博览,或恐捨此取彼。则欲了生死,难之难矣。有谓光禁人读大乘经者,此乃不知利害,妄充通家之所说耳。彼有谓依彼法,修一百日或四十八日,即可成佛者。汝且让人成。汝若欲同成,或成佛,或成魔,则非光所知。临终一著,最为要紧。汝纵不能化及别人,当与妻子熟说所以。俾彼悉皆信得及,守得定。如汝母临终,为之开示念佛,及为助念,必有大益。此法无论男女老幼,均宜助念。即平素不念佛人,亦有巨益。当照嘉言录生死事大之临终切要所说而行。即不生西,亦种大善根,此实最要之义。至谓彼教所拘,乃汝自拘之,教岂拘汝哉。若曰世有超远吾教之道,亦不许学,则是世间小人之心行,岂立教之人所宜有者。若有此意,尚得为教主哉。是奴投主兵投帅之法耳。汝于学佛上怀疑畏,是学佛之心,不如彼造业之心之刚勇决裂也。岂真信佛之人乎。宗德已生也未,今为取名为慧懿。懿,美德也。唯有智慧,所行均为嘉美。以此命名,并不须又为另取余名也。凡念佛人,于一切时,一切处,俱宜将一句佛号,默持于心。若衣冠整齐,地方洁净,则声默均可。若未能如是,则只可心中默持。至于女人生儿子时,则须出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决定可以无有产难等苦。有谓此时裸露不净,念则获罪,此系不知经常达变之道。此时有性命相关之忧,不能不裸露污秽,非有意亵渎者比。而且菩萨以度苦为心。譬如儿女堕于水火,呼父母以求救援。断不至父母以身体不洁净,衣冠不整齐,而不肯垂救也。以后凡有生产者,皆令彼预念。及至产时,正须认真念。不但易生,且种大善根。当详与宗德说,并与汝女等说。此系预救性命及免苦厄之无上妙法也。友人托光为彼排达生编,附有治慢惊风法,当印八万本。二万归光,或结缘,或备别人请取。待出当寄一包,序中亦说念观音话。光本拟九月底即灭踪,现因排历史感应统纪,只好迟一月耳。此书于世道人心大有关系,乃许止净于二十四史中採其感应事迹,加以评论,洵为劝善最有力之书。以其事皆属正史中事,彼邪见人不敢谓为虚构故也。此次排成,即印二万部。又排一四号字报纸本,其价便宜,庶青年子弟,亦可购阅耳。人生世间,须尽人道。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若存,方可谓人。否则形虽是人,心是禽兽。当极力教慧畅等,令知做人之道,及知因果报应。则汝之家风,当不至渐坠矣。慧丰之丰,何可作豊。此系礼音,亦属礼意,非光所取,当为改正。慧丰者,智慧丰裕,无微不照之义。
复马宗道居士书三
复马宗道居士书三
两接手书,知生一嘉儿,而且了无他患。是知佛菩萨之慈悲加被,有不可得而思议者。所最宜注意者,当善为教训。俾彼诸儿女,通皆为贤人善人。则于汝家庭于国家,均有莫大利益矣。光常谓教子为治国平天下之根本,而教女为尤要者。以人之成器与否,多半在于其母钧陶化育于初开知识,以至成人之时故也。道义德行,为为人之根本。自幼时即令彼步趋法效,则大时自无悖逆忤犯,及种种恶劣行为矣。宗德之梦,系菩萨默示,令知贼来之兆。否则所失大矣。所梦之菩萨要慈梅子,系他人要。此语颇有深意,殊难思索。今且以臆见测之,虽非菩萨之本意,亦不至与菩萨之本意相反。此殆菩萨悯念汝教中人,不识大道,欲汝与宗德随机训诲,令于佛法生信心种善根耳。梅字一半从木,一半从每。每为诲之一半,木为根之一半。汝等一家既沐佛化,尚有此种感应。以理以事,均可自信。何可默而不宣,不令有缘者,同沐此莫大之利益乎。凡事最初,均由一二人而为发起,以后渐至扩充。既多人集汝家,令求现相。足知幽显感应,决难形容。汝夫妇果能发菩提心,为彼拘墟者指示无量无边之天,彼自可出彼之墟,以得见天日,及与大海也。汝但一心念佛,何问光之生辰。知光之生辰,究有何益。当以此种利益,先婉劝于汝母。次婉劝于亲朋之明理者。明理而知感应之事,则便可生信矣。又汝已儿女有五个,而宗德已生八胎,气血两虚,宜从此断欲,专修净业,庶不至累得宗德更加虚损。男女居室,原为上继祖宗父母之香烟。已有几个儿女,便可不致有后嗣之虑。若犹不肯息淫欲,则便为不自爱。并不爱其妻之忍人矣。况汝与宗德皆欲修净业,生西方。若男女情欲不能断,则净念便被欲念夹杂,不易得益矣。汝且勿谓光为僧人,尚论人夫妇房室事。须知世间有作为人,皆须节欲,况学佛之人乎。况宗德生已损伤,不堪再生之人乎。
复温光熹居士书一
复温光熹居士书一
妄想起时,只一个不理,便不会妄上生妄。譬如小人撒赖,若主人不理,彼即无势可乘。若用刚法抵制,彼亦以刚法从事。若以柔法安慰,彼必谓主人怕他,又必益加决烈。二者皆损多而益少。只置之不见不闻,彼既无势可乘,只得逡巡而去。汝尚不能自利,何得便筹度利人之事乎。君子思不出乎其位。须知此心虽好,亦是学道之障。古人云,只怕不成佛,勿愁佛不会说法。汝但自行有得,如神龙一滴水,即可遍洒全国。若非神龙,纵得全江之水,亦无所济矣。
作恶有因缘。自心,因也。外境,缘也。若深信因果,知小恶必受大苦。纵遇极大之缘,亦不能作恶。古今作恶者,皆是信因果心,微弱之所致也。否则外缘再刚烈,亦无如我何。
念佛知有妄,是念佛之好处。若不念佛,汝何由知如是之多妄乎。
密宗实为不可思议之法门,实有现身成佛之事。彼宏密宗者,皆非其人。有几个真上根,皆自命为上根耳。妄借此事,以诱彼好高务胜,贡高我慢之流,便成自误误人,害岂有极也。余不须提。囗囗及囗囗气焰甚盛,自命固已超诸上根之上。其骂孔孟,更甚于市井小儿骂人。不知骂孔子,即是骂尧舜禹汤文武,即是灭世间伦常正理。吾不知彼所学之密宗,欲何所用,为尽传于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人乎。为复传于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人乎。若为传于废经杀父之人,彼说尚能强立。若传于孝弟忠信之人,彼已欲打倒废灭,铲除孔子所禀承之二帝三王之道,复取以为善而教之密,则彼亦莫能自解。若囗囗及囗囗者,真可谓败坏佛法之魁首矣。此人现身亦好成佛,不妨到阿鼻地狱,受毗卢遮那之自受用三昧于刀山剑树镬汤炉炭中也。又囗囗之根性,约时人论之,亦可云上根矣。自己发心出家,未几年台教要旨,亦颇悉知。往东洋学密宗,东洋人极佩服崇重。死后尚为修塔于高野山,谓得密宗之正传。亦不能说彼不能现身成佛。及至临死,佛也不能念,咒也不能念。比愚夫妇之念佛安坐而逝者,退半多多矣。此又上根人得密宗正传之结果矣。其余又何足论。现身成佛,与宗门明心见性,见性成佛之语大同。仍须断惑,方能证真,方可了生脱死。若谓现生即已三惑净尽,二死永亡,安住寂光,了无事事,则为邪说,为魔话。彼嫌净土偏小迟钝,让彼修圆大直捷之法,现身成佛去。吾人但依净土言教以修,彼此各不相妨。何必引往生咒阿弥陀佛,以为即彼密宗乎。须知佛随众生之机,说各种教,其语言虽有不同,其精神悉皆融通。譬如大地分与一切人民,虽有此疆彼界,不能彼此截然斩断,绝不许人到我界上来。以若斩断,则彼亦无生路可走矣。彼以往生咒等即密,何得又谓念佛不如修密乎。今简直说,文殊普贤马鸣龙树等,则名上根,则可现身真实成佛。若不及者,且勿以上根自误误人。以蹈囗囗之邪见,及囗囗之糊涂而死之结果,令愚夫愚妇见诮也。
汝继祖母柴老太夫人事,已忘记。汝果真发孝心。即柴老太夫人堕于恶道,汝能以至诚心为彼念佛,亦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况未必堕恶道乎。是在汝之诚否。不宜以柴老太夫人之去时景相为断也。起法名,亦是场面上事。世俗为亡人说幽冥戒,则起法名。然必以竭诚尽敬,为彼念佛,为最上之策。切勿只取世俗场面上事,以了结其孝思。则于汝有大利益。非为柴老太夫人念,汝便不得其益。当知汝以孝心报恩心,为柴老太夫人念,比专为己念功德更大。是以要人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回向。况受大恩之老太夫人乎。汝能随类以推,则亦可随机导引矣。
复温光熹居士书二
复温光熹居士书二
汝禀备悉。汝之穷妄想,打得很光明宏大。而不知其皆是向下走,不是向上走也。当此时世,你有何神通道力,欲做惊天动地之事。即在政界中做事,孰不是龌龊运动而入。既以龌龊运动而得,能正立不媚上峰乎。文官不爱钱,若不剥民脂膏,则运动之本钱,尚不能得。况供献上峰乎。供献上峰还在次。上峰之用人,都要按时按节送礼。以企于上峰前说好话,不说坏话。若是真为百姓,不但无钱可得,或恐性命难保。你做这种大梦,真是志大言大,而不知自己是甚么材料,及在甚么时候。当与彼说节欲纵欲之利害。则于理于情,均可相顾矣。汝只会说大话,不知大话要从实行中出,方有益。学问须从实践中出,方能自利利人。否则学问愈大,愈易坏事。故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若自己正见未开,妄学外道魔学,鲜不随之而化。某某之坏,汝尚不知。某子之坏,非由无学问,由不知自谅,妄充大通家。汝正分事尚未得,何得发此种心。欲入虎穴,则身葬虎腹,断可必矣。汝前于无钱财势力时,慕彼有势者之荣贵,拟以之夸耀于乡里,谓为光宗耀祖。祖先若有灵,则眼当哭枯矣。恐汝一得意,则完全丧其先志,而或至比彼等更甚。何也,以热衷于不义之富贵,故一得富贵,便随富贵所转也。可不哀哉。汝完全是一无正知见之人。久事念佛,会疑念佛召鬼而生怖畏。具此知见,岂能不随富贵官势,而不造恶业乎。某生与某某,皆通唯识者。若以唯识卖钱,则何敢说追玄奘之后尘。(因汝前言玄奘三藏后尘。)汝欲见人就说因果,而令一切人悉信受奉行,而又可以卖钱,无论甚么大老官,苦恼子,男男女女,都好与彼谈论,使彼皆生欢喜者,唯有看相一法,最为有益。果真艺精,则随便甚么刚强难化之人,一经指示其前因后果,当必服从。此事为江湖中最易行之事。若再能看八字,则更为广廓矣。清咸同间,一人学看相而不得,请达摩相亦莫明其妙。后遂竭诚礼拜,久则放光。遂并家中人之前生事,均可知之。一日早遇数兵,持符往火药局取药,因问取几桶。曰六桶。曰六桶不够,当取七桶。彼云军令何敢违。但说我教汝取,明日当知,否则我受罚。遂取七桶。其夜适贼偷营,六桶药用完,尚不去。及开七桶,则贼退矣。此看相者,乃一心求三宝加被之化。故能知前生后世之事也。汝宜留心相学,而又专志于礼拜大悲灵感观世音菩萨摩诃萨。虽未能如此人之高明,当可超出现今之相者。兼因果罪福之理事,而为评论。则钱财名誉功德,皆可得之矣。此现今最稳妥之事。操此术以行,无往不通矣。列答如次。(一)阳明乃儒者,按儒者之义而发挥,与佛法道理相近。若如汝所说,则能令儒者通皆依行乎。古人发挥道妙,多借喻以赤子之心,浑然无分别。仿佛人欲净尽,天理流行之无分别。汝便执赤子之心,与真如本性相较。岂可谓善教人以入道者乎。举扇喻月,动树训风。汝便于扇上求光明,于树上求披拂。则完全不知教人之方便法。纵说得有理,却非利初心之法。况儒者绝不知真如佛性。不于此提持之,则无由而入。(二)儒者说话,要顾本宗。若说佛心,则是阐扬佛法矣。彼固学佛有得,其所说仍依儒之范围。不过意义与佛相近。汝知之乎。(三)阳明书,初未阅过。四年前,因请一部阳明全集,略一翻阅,岂有暇学彼。前年欲隐香港,遂寄郃阳图书馆矣。(四)汝于今日,念念以成名建祠,为显亲之事。其志之污浊下劣,已辱汝继祖母柴老太君于九原。况实能达柴老太夫人之目的。则恐令汝祖父母父母同到阿鼻最下一层去矣。哀哉。(五)袁子才乃狂士,初何尝信佛。信佛何又辟佛。晚年阅历深,知佛法不可思议。故于感应各事悉记之。然绝未亲近知识,及多读大乘经论。故所说者,多不如法。戒律之不伤一草,则不许吃菜。以吃菜为杀生,此种话,皆是阻人吃素,劝人吃肉之矫妄话。何不曰,我亦肉也,请先吃我。此话纵杀彼身,亦不肯说。则以吃菜为杀生,与吃肉相同之邪说,不攻自破矣。人生世间,谁能不呼吸。以呼吸伤微生虫为食肉杀生,而劝人日杀大生而食肉。此种邪说,与愚人见人以粪肥地,则五谷颗粒饱满,菜蔬嫩肥鲜香。谓粪为至美之物,当专食此物,更加美妙不异矣。此种不按道理之邪说,世人多据之以破人素食,奖人杀生。昔年有以此问者,我为一喻以复之。吾人生天地间,谁能不呼吸。因呼吸而伤微生虫,谓吃素为不合理者,小人阻人为善之恶劣心也。譬如有人生长于圊厕之中,每念圊厕之饮食,实为最胜最美。而彼处有大富长者,恐其人未曾享过此之美味,因折柬相邀入彼厕中赴宴。长者骂曰,汝真不知羞耻之人。汝通身在粪坑里,日以粪为衣食,何敢邀我入汝住处。粪坑中人闻之,生大瞋恚,而骂曰,汝这粪坑子,何敢骂我日食粪秽乎。汝肚子里边,屎尿充满,背到这粪桶,还要讲清净。蚊蚋蚤虱在汝头上身上屙屎屙尿,汝完全是一个粪坑子,何敢骂人。又汝所食之米及水,皆有虫屙屎屙尿其中。汝不是吃屎吃尿的人,何敢骂我为吃屎吃尿乎。此长者虽洁净。然粪坑中人所责备者,均皆不免,为且依做得到者,讲干净,为便粪坑中人所说,而往彼赴宴乎。此既只能按做得到者而做,何得又以做不到者而责人乎。必欲令人食肉,何不请食我肉乎。此说亦可为彼邪见之一明镜耳。汝所著之劝修行戒杀吃素文一书,其书将来再版时,汝宜将此意引入,以示天下后世之无知见人。(六)汝作此说,颇有理。然汝破阳明,汝此处与阳明竟有何异。人心惟危,道心惟微。空谈则易,实行则难。汝温光熹,且莫想发财做官。果温光熹发财做官,决不能超出流辈,立大功业。以汝未在富贵,暂寓嵇家,先已失守。后来何能有守乎。(七)以佛之金口诚言,为寓言,则此即邪见,谤佛谤法,还说甚么因果感化人。重庆富家女子愿当娼,亦是以圣人所制夫妇之伦为虚设。彼意中亦为岂夫妇定有不可混杂之理哉。(八)科学家如此说,亦非无理由。其不知唯心所感,唯心所现之义。故成邪说诬民,毁谤佛法,阻人进修矣。(九)汝作此说,则汝之心肝,完全显露出来。则所说学道,不是学道,乃学艺耳。(十)感应篇,其原出抱朴子。然以其言,于世有益。故尊之以为太上君子,不以人废言。能知五千言者,可有几人。知五千言之平人,则不如知感应篇之平人,为得其诚意正心修身齐家之益多多也。汝论甚入正史不入正史,但取其有益于吾身吾国而已耳。(十一)定慧二法,举佛道而包括之。若只认一静字,则其小焉者耳。陈白沙,朱晦庵,谓落入空渺,乃是认顽空为佛家之静。若非巧谤,便是不识佛家真静之义。敬之一事,乃入道之门。若违心论理,便是逆天,为大不敬。理学先生皆主于小敬,而通通犯大不敬。以所论心性至理,皆是逆天悖理。故曰犯大不敬,汝宜知之。(十二)朱子教人勿诵经,是谤佛法。我教人勿诵经,乃慎重其事。以父母恩深,宜认真请有道心之僧念佛。不宜请赶经忏之僧诵经拜忏做水陆,以徒张虚文也。汝何不看上下文,割中间一句,而妄说是非也。是知汝心粗气浮,凡事草率也。汝以后再勿来信,来则不复。若复则无此精神,汝知也否。愿汝夫妇儿女勤勤念佛,祈慧察。
复温光熹居士书三
复温光熹居士书三
汝自发露在重庆电影院起淫念信,已收到。人情如水,礼法如堤。男女授受不亲,圣人预防人之因授受而或起染念也。欲握手,未握已有九分淫念。彼跳舞者女人,著如罗如纱之衣,男女相抱十余分钟。及第三次则暗其灯,若不见其人者。此种情事,完全是禽兽行为。而通都大邑,大张旗帜,立跳舞学校,跳舞场。政府及教育家,皆不过问。其世道人心,尚可想及良善耶。宜努力在断此种不如法之情念。所谓去一分习染,得一分利益也。念佛所见之境,恶境不可怖畏,但摄心正念,其境即消。善境不可欢喜,但摄心正念,必有所得。谓业消智朗,然有浅有深,不可即生满足想。摄心正念,善境或愈显,或即泯,切勿以为念。但使念不离佛,佛不离念即已。见善境,心地清凉,了无躁妄取著之心,亦不必定是入定。此是了知唯心所现,不是对境无心。不假方便,自得心开,谓此如子忆母之念,即是最上方便,不假借其余之方便。汝误将不取著,认为扫荡,故有此与建立相反。如子忆母,何可谓之扫荡。圣境若现,知属唯心,取著则非唯心矣。以初心一见圣境,多多不知唯心,故生取著。一生取著,则不是得少为足,便是著魔发狂。故经云,不作圣心,谓己已证,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著魔发狂。汝是一不洞事之痴汉,何可将平日用功,与临终地狱相现之著力哀恳相比喻。如孝子平日思亲,虽极恳切,断不可如亲已死之哀痛,不顾身命也。汝且按事相,志诚恳切修。若说理而心实不通,则无益而有损矣。境现而勘,汝谓是分别。汝既能见境,勘又何碍。勘者非特起别种法,乃摄心于佛,不令起二念耳。由汝不识勘之事,意谓另有勘之一法,反成分别。念佛人并不是一笼统,无分晓。乃于一切境,如镜照相。相来即现,相去即无。汝所说者,通是未著魔而欲著魔之话,非防著魔之话。以汝躁妄心,急欲得此境,故反成障碍也。当此大劫,好不志心念佛。而妄想纷飞,论说空话乎。密宗之危险,殊非笔墨所能宣。祈死守净土修持,让他人通通成佛去。祈慧察。
复温光熹居士书四
复温光熹居士书四
初二寄重庆一函,谅已收到。凡修行人,只可息心净念,不可起越分之希望。即如闭目见白光,心不以为有所得,固是好消息。若以为得,则轻则退惰,重则发狂。病人一心念佛待死,寿若未尽,则当速愈。寿若已尽,则决定往生。倘于病时,急于求好,绝无求往生之念。即或寿未尽,以急于求好,不肯一心念佛。纵念佛,以求好之妄念过重,反致与佛不相应矣。决难速愈。若寿已尽,以求病愈之心切,决无往生之事。则成求堕三途六道,永不出离耳。今之人多是越分打妄想,想得神通而学密宗。(真修密宗者,在例外。)如傅某之魔死北平,某诸弟子有欲发大财者,反致亏一二百万。有欲得权利者,反致数十人关闭牢狱。有欲即成佛者,反致著魔发狂。某奉某喇嘛为师,其师有神通,能知过去未来。彼必问及独立之事,则当日独立,当日送命。某喇嘛及某之神通,致许多极崇奉之弟子倒楣。可知师与弟子,皆是不安本分。无神通,何可充有神通。学佛法,何可作瞎捣乱,谋发大财,得大权乎。因地不真,果招纡曲。汝且守分,一任人皆成佛。汝纵无大得,幸有此许多佛,必不能不相度也。
复温光熹居士书五
复温光熹居士书五
接成都令内竹虚书,备悉利生深心,不胜感佩。至谓印光真能以佛知见为知见,光何人斯,敢当此过誉乎。不过直心直口,说我所见而已。若或当不当,一任阅者判断,光决不计乎此也。从前诸祖宏法,均按时机,导利后学。不得谓为偏执。须谅当时苦心。唯心净土,自性弥陀,语本无病。病在学人不解圆义,死执一边,便同徐六担板耳。宗家未得之人,只执唯心净土,自性弥陀。谓净土弥陀,皆非实有。此种人本不知宗,何况净土。净土诸古德所说之唯心净土,自性弥陀。乃谓西方净土,不出唯心。阿弥陀佛,不出自性。性相,理事,因果,悉于此中圆彰。阁下病其偏执,不能普摄。谓学者根钝,难以领会则可。谓古德此语有病,则不可。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与生则实不生,去则决定去。均理事并明之法言,何必过为计虑。不过今人多是事理俱未了解,则宁可按事说,不宜按理说。免致误会,以成豁达空耳。光惭愧之极,理性亦未大明。若学鹦鹉学人语,亦非全不会说。唯自既不以通家自居,彼亦不以不通为嫌,即不妨以不通告之。故不主张说理性与玄妙也。阁下妙年入道,学识渊博,利生心切。但以未深体随机施教,因时制宜之道。遂致谓古德为谬,此亦是涵养未到之征兆。至于佛菩萨之行愿,一摄一切。后人之发挥,各从所见,何得以此短古德。若执此义以行,即释迦本师,弥陀世尊,亦各难免。光之先入关,实恐误人,非欲自利。愿平其心,和其气,真实行去,则自可为当世导师。否则恐温光熹之是非,与王耕心不同,而温光熹之自负,与王耕心无异也。以阁下道人,光亦道人,故直言无隐。
复温光熹居士书六
复温光熹居士书六
观汝所说,足知汝虽看文钞嘉言录,依旧绝不注意于禅净之区别处。汝若于禅净界限之说,信得及。何必行经七省,以求人决择乎。赵州八十犹行脚,乃宗门中决择见地中事。念佛之人,但能依佛所说之净土三经,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固用不著又复展转求人开示也。古人立言,各有所为。对机不同,故所说亦不同。当自量自己是甚么资格,则方可于古人对机之说,不致或失本意。今人绝无古人之办道之缘。自己色力单薄,心量狭小,或复狂悖。而所有知识,欲得如古人之具眼者,实千万中难得其一二。有此仗佛力了生死之法门,犹然视作等闲。尚欲向仗自力法门知识中,讨了生死捷径,已经是不知利害。况所见者,或有是大权所示之行于非道之人乎。汝若死得下痴心妄想,决定会现生往生西方。若未修而即欲见好相,则后来之著魔发狂,大有日在。譬如磨镜,垢去明存。垢未去净,何得有好相现。汝谓现今未能一心,临终恐难得力。亦是只知检取古人所说,不自量自己所行而为议论。汝才发心,但期无一切无谓之杂念,已是很不容易。何得便于此时,即欲观见好相。譬如初生女子,即欲生儿,有是理乎。汝若是宿根已熟之大根性人,固无甚难。否则必至因急发狂,永断善根矣。欲报祖妣柴老太夫人及父母之恩,不于念佛一法注意,岂非捨大利益求小利益乎。念佛一法,重在佛慈加被。虽属具足惑业之凡夫,亦可承佛慈力,带业往生。余一切法,则绝无此义。汝云五六年来,自出校后,病骨支离,已同半死。得非燕朋相聚,共看小说。以致真精遗失,手淫相继,因兹有此现相乎。此现在学生中十有八九之通病也。以父母师友均不肯道及,故病者日见其多,而莫之能止也。光以此事排印寿康宝鉴印八百本,凡后生见光,必明与彼说其利害,令其保身勿犯也。纵手淫邪淫,均能守正不犯。而夫妇居室,亦须有节,兼知忌讳。庶可不致误送性命也。否则极好之人,或因此死。群归于命,而不知其自送性命也。汝年甚轻,且有病,当常看此书。亦令德正常看。彼此互相警策,庶所生儿女君巽等,通皆庞厚成立,性情贤善。汝夫妇齐眉偕老,同生西方也。所言大官大教授大资格,若其能移风易俗,跻斯民于仁寿圣贤之域,固为荣幸。若只能助废经废孝废伦等,则其资格愈大,其罪业愈深,其辱为何如也。汝尚以此冷笑为苦,则汝便成一不识好歹之人矣。汝欲谋事,为求名乎,为行道乎。行道则当谋,求名则勿谋。以汝尚有饭吃,祖父兴全公阴德不少,何得为此空名,屈居人下。虽欲不作业,有不可得者。汝且息此心,庶不至后来有噬脐不及之悔。德正幸贤惠,宜令彼熟阅嘉言录,闺范,历史统纪,俾成一女流师范。而所生儿女,当皆成贤人善人,则何幸如之。汝家计颇丰,宜将历史统纪印若干部,分送川地。俾后起之俊秀,同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亦善民淑世之要务也。若欲印者,当与某接洽。光于四川,数年来所寄之各种书甚多。一以川地过远,又以吾师乃峨眉出家者。惺惺,乃省悟明了之谓,汝作何用。而所说者,乃糊涂话,又自谓方寸惺惺极矣。用字当留心。总之汝既皈依佛法,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须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决定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是为真佛弟子,可谓无忝所生矣。愿汝与德正共勉之,则幸甚。
复温光熹居士书七
复温光熹居士书七
汝之性情,直同小孩子一样。前与汝一长信,恐汝好名入军政界,已极陈利害。何得不以此种言论,为前途导师。又恨闭关不通示,又叹茫然无所从。汝若听我说,何茫然无所从。汝不听我说,则茫然无所从之日,尚在闭目之后。汝家计幸不缺,理宜于此时加力修持,以祈免祸。而且欲刺头于祸窟中,得此不值一叹之虚名,而不计生生世世之永堕恶道之极祸。汝之狂,真可谓极狂矣。嘉言录,文钞,不是开示,前书及书笺等等,不是开示。若如汝之意,纵牛载之驴驮之,也不适汝意。汝真所谓可怜悯者。祈一心持大悲咒及观音名号,庶可不至罹诸祸患矣。近苏省有数善人,令人念摩利攴天咒,以保身家,而祈太平。印十万张,本地见家送一张。外埠于各机关善举处,则寄若干,以祈分散,并为重印。其跋系光代为修饰,彼必欲光署名,而欲人见信,故随彼意而署之。彼又请二十穷无所食之善人,令到彼办善举之会中,念此咒一百日。每日供其饮食,并给咒资,以为养家之据。可谓一举而数善备矣。当此茫茫大劫,不发一番利人利物之心,则到玉石俱焚之时,岂不徒叹前失乎。今为寄三张,祈兼念之,当必有不可思议之感格矣。汝之信,屡言汝忙,忙得做么,真忙得无谓。数千里远来,以见光为名,及见一宿,并不肯住。光与汝极一生之大致,俱示之于汝。所求之外,即长信,汝如未见一字,亦不提及。又屡屡叹其欠缘,真是可笑之极。果能死心塌地,依我所说,则此去当有无穷之乐。不然,则如哑子吃黄连,有苦不能说矣。祈慧察。此光末后之付嘱也。
复温光熹居士书八
复温光熹居士书八
汝妄想纷飞,尚欲急得一心不乱,此心即是著魔之本。故光谓净土法门,重在信愿。信愿若真切,虽未得一心,亦可往生。若无信愿,纵得一心,亦不能仗自力以了生脱死。故不令汝汲汲于求一心也。以汝之妄想纷飞,一求一心,定规著魔。汝不察光意,遂谓一任随便。眼前随便者,决非信愿真切之人。使信愿真切,决不至泛泛然随便,而均不得往生也。理本无障,因汝以无理为理,而自生障碍,又复尤谁。观音大士,乃过去古佛。考证家以如豆之眼光,乱说道理。汝何不一读法华第七卷普门品,楞严第六卷观音圆通章乎。读此二经,则各家考证者,俱可付之一笑。本迹颂,非不详言。特汝心粗气浮,绝未将前后文意语气理清,故茫无所从也。妙庄王三女,系讹传,不可依从。高王经是伪经,诵之仍复功德不少,以佛名号甚多故。此经于六朝时已流布,真通佛法人不提倡。然欲俗人种善根,亦不力为阻止也。汝真可谓第一狂人,世荣心,如海波汹涌。而又欲立刻风平浪静,澄湛不动。其急欲求不动之心,正是群动之本。又如釜沸,极力加火,以求不沸,其可得乎。光与汝所说者,乃息风抽薪之事。汝不详察,尚谓是扬波益沸。岂不大可哀哉。汝且详阅文钞嘉言录,当不至有负于汝。否则勿以我为师,另拜高明,光亦不汝是问也。
复温光熹居士书九
复温光熹居士书九
长信已接到,以汝有即行之言,拟寄重庆德正,故且迟复。昨日接汝书,知尚不回川,故略说之。今之杀劫,可谓亘古未有。当此世道人心,陷溺已到至极之时。作百姓固然是苦,作长官之苦,比百姓尚有深恒河沙倍者。汝父桓君翁,与汝之眼光近,均未照到。今之军人,总以胜敌为事,其所以胜敌之法,则从朝至暮而思慕之。汝欲即得一心,即见好相,而尚有此种妄想。幸光与汝说破,否则决定著魔。约汝身分而论,且守定至诚恭敬礼念即已,勿汲汲于求相应,则有益无损。否则其险甚于临深履薄矣。汝谓作军官,则人不敢欺,试思鬼敢欺否。既作军官,便不能不以杀敌为事。若杀得好,尚不至于显受天罚。否则如贵省之鲍超,湖南之郭子美,不大可怜乎哉。宋初曹彬为帅,不妄杀一人,而数代尊荣。曹翰乃彬之副帅,以江州久不肯降,遂屠其城。不多年身死,子孙灭绝,而且屡屡变猪,(明万历间,托梦于刘玉绶)受人宰割。今之被人作食料者,多多皆是此等大人物所转。何得以一时喧赫为慕哉。若主帅有曹彬之仁,自己既知佛法因果,从军政便可除暴安良,庶可于己于民有功。若今之视人命如草芥,而且兵无纪律,到处掳掠奸淫。汝既受人所制,能不尽职乎。尽职又不能依己心想,则完全依人所命。如是虽能令乡民敬畏,窃恐鬼神不敬畏,而将欲降之以祸,以至于己无益于亲有损也。汝父虽是一善人,然好体面心颇大,故当此乱世,尚急欲建祠堂。试思穷人家无祠堂,亦可做人。何必于乱世得一官职,即建祠堂乎。汝从与否光不阻汝,但不得不与汝说其利害耳。汝若知此,于军政两界,亦甚有益,非无用之闲言语也。汝太不洞事,光喝斥汝,乃是因汝不明而教导之。其言不切,则不能动汝之心。汝便以为怒而用两个万死,用三个万望勿介意。汝直以我为瞋毒无状,凶不可触之粗恶鄙夫看。何其不知事务,一至于此。无事不得再来信。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
汝何不知事务,一至于此。光何人斯,何可以与莲池大师并论乎。汝作此说,以为恭维光,不知其为毁谤光也。以后不得如此以凡滥圣的恭维吾。吾见此语,如打如嘲,愧不能支。(一)心清月现,何可死执以论。须知凡夫有凡夫之清现,声闻有声闻之清现,菩萨有菩萨之清现,唯成佛方为究竟清现也。若如法说,其余一切皆非清现,唯佛方是清现。莲池大师所说,便成错谬。不知自己完全未开正眼,故有此种盲论也。何苦如此。凡夫之清现,乃观行之清现。声闻断见思,乃相似之清现。菩萨在内凡位,从初信至七信,亦与声闻同。八九十信破尘沙,证法空,何可云破法空乎。初住即破无明,证法身,此分证位之初位。至十住,十行,十回向,等觉(等觉,乃分证位之后位。分证位,凡佛所证者,皆证之,但未圆满究竟证耳。)四十一位,乃分证之清现。唯佛方为究竟清现。且即一位中,尚有无量无边浅深之不同。譬如外国人到中国,一到中国界上,即可云已到中国。而从兹尚有数千里之途程,方可到中国京都。在汝意既云到,即无所谓途程。既未得道,说清现便成错谬。且于仗佛力带业往生之事相违。其咎在汝好充通家,非莲池大师所说有不恰当也。以后认真念佛,少张罗所说。要是如此以凡滥圣的恭维光,即是教天下后世人唾骂光。何苦作此种有损无益之事。(二)莲池大师乃圆融无碍之说。根机若深,依之修持,则有大益。根机若浅,或有执理废事之弊。只宜按事相志诚持名,方为稳妥。理一心之说,做不到者,说之无益。但不提倡即已。排斥二字,何下之无谓也。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若不作佛,说是心是佛,即可排斥。若念佛说是心是佛,正是劝人之根本,何可混言排斥。若排斥,则成邪见,其罪极重。凡作观持名,通名为作佛。(三)莲池大师此语,对专志作观者说。汝将汝之散心所想者引例,则成不知身分之话。凡夫心如猿猴,刻不能定,何能想某相即见某相乎。若深心作观,观此见彼,即不相应。故名曰邪,言不相应也。汝又作魔,则过矣。然不相应不觉察,久则或有魔事。(四)汝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糊涂虫,竟敢引善导大师捨身为例。善导念佛口出光明,乃大神通圣人。临终登柳树说偈,即跳下立化。汝认做从树上跌死了,汝真罪过,瞎著眼专好瞎说。汝要捨身,则是枉死鬼。想生西方,梦也梦不著了。善导大师传中,或有文笔未能显此妙义,故致汝认做捨身而死。汝曾见金刚经感应朱进士事否。彼以听金刚经四句偈,生欢喜心。不久梦随五人,坐车至一家。五人皆饮汤,彼欲饮,其领彼之人不许饮即醒。心甚异之,访至其家,云生六狗,有一死者,以此专持金刚经。至八十九岁登树说偈,乃跳下立化。此人现生变狗,由数十年持金刚经,尚能由高至下而化。况善导大师之大圣人,神妙不测者。汝认做捨身,可怜可怜。此与愚人以佛涅槃为佛死,同一知见。(五)汝穷妄想,比海中波浪,还要沸腾得很些。但谅己身分而行,何怕人讥诮。若回成都家去,固当将彼心相,说与汝父桓君翁稍微放松些,庶可两将就。汝果精诚念佛,眷属亦会有转机。汝祖父兴全翁尚遗有家业,尚谓苦得不能忍受。倘汝本是一个穷汉,汝将不要做人乎。今极力的要撑空架子,而自己又完全起此种不按道理之妄想。汝这个妄想,是耀祖光宗,尽子职,报答继祖妣柴老太夫人,尽佛教徒之责任否也。既知感人引进之恩,何得自己又作普负亲恩佛恩之事乎。汝此后但看文钞,切勿再来信。我实在没有精神应酬汝这些魔话。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一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一
手书及汇票收到。观汝此书,知汝境遇之穷,知汝不安本分。汝无余钱,何得于光分上,尚硬撑架子。君子素其位而行,穷则不以钱财为礼。况自己认以为如父如母之师乎。是知汝一向都是此种情见,因架子撑不起来,便要寻死。不知汝此种心行,死了更比此架子撑不起来,当难受无量无边恒河沙恒河沙倍矣。汝前谓重庆佛学社颇尚密宗,汝欲另设一专修净土之机关。此亦是不安本分之话。凡建立机关,第一要人皆信服。第二要有钱贴垫。虽募众人,亦须自己先能调动。汝二者一皆无有,何得起此种分外之计虑乎。家中既有饭吃,不须又要发财巨万。今之军政两界,汝若不顾来生头面,则非不可入。若犹顾及来生头面,则以莫入为最上上策。当详告德正嵇氏,放下富贵骄奢之习气,作乡间田妇之服饰。与彼回成都家庭,恪守祖父之业,乃为究竟妥当办法。余皆先以说过,用不著再说。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二
复温光熹居士书十二
观汝书,不胜欢喜。彼七日即可往生,即可成佛,则遍世间人均可成佛。我们业力凡夫,当有无量无边之佛度脱,何幸如之。且守我们本分,让彼成佛度我们,岂不更为稳妥。彼等若有危险,我此法门,绝无危险。若闻彼说得好听,不禁心热起来。成之则为幸,败则便成魔眷,实令人寒心。某之神通,已完全失败。某及某之言论,直是诬蔑圣贤。彼等既已成佛,何得有此种现象。是知完全与市井小儿,了无有异。说甚有得佛心乎哉。余不多及。
复温嵇德正居士书
复温嵇德正居士书
汝夫德中温光熹言,汝发心供养我。我当以此印书利人。汝幸嫁富家,绝不知人世诸苦。若再无人劝导开示,则虚度一生。以后之轮回六道,将何能免。幸汝夫光熹,稍知佛法。汝虽未能即信。然渐摩渐染,久则当有善根发现之一日。汝于梦中见怪像,即生恐怖,求我为汝说救护之法。不知此之苦相,比之轮回三途六道之相,小得不可为喻。轮回之苦如大地,此苦如微尘。众生心量小,故见小而不见大。汝于小苦生恐怖,求说救苦之法。何于生死大苦,绝不介意乎。我今为汝说一统救大苦小苦之法。汝若能依我所说,汝必定现在无此小惊怖,将来必定常安乐。其法维何,即是志诚恳切念佛及观音菩萨名号耳。其念的法则,当问光熹。切不可止知安逸,虚度光阴。又须恪尽己分。所谓孝顺父母翁姑,和睦兄弟姊妹妯娌,夫妻相敬如宾,劝善规过,善教儿女,宽待下人。能如是即是贤人。再能戒杀护生。念佛名号,求生西方。即生死大恐怖,当可全皆消灭。况梦寐中之小小恐怖,有不立止乎哉。我是凡夫,我此话能令一切人超凡入圣。汝当志心信受,则利益大矣。闺范已无。待有人到上海去,当令请女子二十四孝,女四书,烈女传等寄来,送通文理知伦常之女人。又达生篇,亦当寄一二包。此书于未生,将生,生后各事,皆详言之。而光之一序,发明临产念观世音菩萨名号,必定无产难。而且母子两全,种大善根。汝能以念佛念观世音化诸相识女辈,俾各展转劝导。则于汝自己于相识者,均有大益。但不可长存骄傲懒惰,好作无益之事,如赌钱游观,则自不至不获巨益矣。君巽君静锦渝两女之病,亦以念观世音菩萨医之。观世音菩萨求无不应,但恐人不志心耳。祈汝夫妇二人善体我心,则幸甚。
复江易园居士书一
复江易园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阁下提倡净土之利益,屡屡而见,欣慰之至。当寄上海净业社,令载月刊中,俾阅者同生信心。至所言气体甚亏,似宜以哀恸心,移之于为亲念佛。则存殁咸得利益矣。又何必拘拘以哀毁为孝也。三月二十五,光至上海太平寺,二十六南通即将二百元款汇来。初以事繁,致失通知书局。后令寄若干,不知曾寄到否。今且由普陀寄一包来,祈为一阅。待二次三次印出,当即寄来。一百元可得三百部。即阁下不寄钱,光亦须寄若干部,以祈大士慈恩,人各共晓耳。现已任及七万部。以去年战事,纸未出山。今年又旱,致稽迟至四月耳。佛光社,得阁下提倡,有何所欠,何须光再饶舌。但修净业人,著不得一点巧。倘或好奇厌常,必致弄巧成拙。此所以通宗通教之人,每每不如愚夫愚妇老实念佛者,为有实益。若肯守此平淡朴实家风,则极乐之生,定可预断。否则不生极乐,亦可预断矣。祈切实令社友如是信,如是行,则利益大矣。
复江易园居士书二
复江易园居士书二
久未通信,歉甚。前接油印之佛光一周纪念特刊,见周孟由之印光赞,直令人惭愧欲死。孟由无知妄作,阁下何得录此,以深印光之罪。祈以后凡带此派者,皆为删削,免致阅者议论。兹接手书,并吴君蜨卿之款,及佛光社刊,备悉。吴太夫人福寿两全,所欠者不知净土法门耳。今令嗣蜨卿诚心追荐,当必承佛慈力,得以往生。其洋二百,以一百打佛七,念佛僧十六位。现在炎热非常,光拟每人格外奉[贝+亲+见]一元,共十六元。余八十四元,待新排文钞,及寿康宝鉴,(即增广校订不可录,拟印数万,以拯青年于未得病之前。)明年印出,尽数寄吴宅,以期结缘。观音颂,二次印十余日。七月初二,工人全体罢工。此次以要求非理,中华书局势难应许,恐一时不能了决。致若印若排,皆悉稽迟也。社刊甚好。但字过小,老眼颇难看。纸厚邮费须多若干。冯不疚书,光无有稿。今既登社刊,光令录之附入文钞。余皆无大关系。唯慎修先生造天地日月不运行,得婢阴气方运行一段,颇有关系。附入文钞,亦可破除邪见,令知正法。但其中所录多脱文,余俱不要紧,唯第二段一阴一阳之谓道,上层六行,混入诚即明德,明即明明德之明诚明,十三字,其中亦有讹字,然无大关系。余略一阅,尚无多讹。唯此一篇颇多耳。光目力心力俱欠,而冗务繁重,致于社中不能效笔墨之力,歉甚。阁下既极力提倡,故群贤毕集,实为人生一大乐事。亦为贵地一大幸福也。吴宅念佛收据,随函寄来,并祈以余百元之用告之。真达师拟助百元经典于社中,令光开一普通多看者之经书,待月底到上海,当请以寄来,勿念。光于明年新印增广文钞及增广之寿康宝鉴出,亦拟寄社若干,以结净缘。阁下与友人书赞誉不慧,有以凡滥圣之愆。祈以后万勿用此一派,则彼此各适其适矣。
复江易园居士书三
复江易园居士书三
接手书,不胜感叹。令师啬庵,以实业为事,未能认真修持净土法门。然阁下以志诚心为之追荐,当必蒙佛慈力,接引往生矣。光以大士颂延迟日久,因于本月初一下山。初三至申,与书局接洽。初四至宁,商酌法云大殿事。(明年方建)初七至申,令侄知源之函,并汇款俱到。太平寺现有佛七,不能并行。因至净业社,与关絅之商,彼颇欢喜,定于初十日起七。彼处念佛僧只数人,居士则甚多。光谓居士来者,须必供其饭食,恐人多或致贴补。彼云贴少许亦何妨,借此令大家种善根,何幸如之。施省之黄涵之等,日间或有事,夜有空,当亦去念。初十夜祈光为开示。此之佛七,较单请十余僧念,其利益当多多矣。此亦阁下诚心所感,及令师宿因之所致也。真达师为佛光社请百另七元之经,候有顺人回婺,当为带来,勿念。阁下之书,初八由普陀转来,备悉。光不久仍返普陀,待明年三四月,当复来申,以料理大士颂等之账目耳。
复江易园居士书四
复江易园居士书四
前复一函,谅已收到。昨晚五时至净业社,问关絅之有几僧人,言有九位。居士男女,则有百余。昨晚由彼等通知,来者倍多。光略叙缘由,并念佛利益,为时一句五分钟。今日将前所请经,请至太平寺,共二十五小包,外用蒲包捆作四大包,其发票共四张,随函带来,以便查收。真达师祈阁下令人将所请经书,一一写其名于书根,若安士全书等,则不致错乱难寻矣。内中有一二三四五部者。若以余者提出,另行结缘,则不须分别。若同留社中,须每一部一样写法。庶不致彼此参差不齐,致不雅观。其书待有回婺顺人,当令带来。今先将发票随函寄来,书到即可按查。
复江易园居士书五
复江易园居士书五
前接手书,知令慈念佛往生,不胜为令慈庆,为阁下悲。虽然,令慈既已超凡入圣,固不宜效世俗人徒作无益之悲伤也。阁下提倡净土,初则令夫人往生,今则令慈往生。足见一切众生皆有佛性,道在人宏,倡必有和。但以光冗繁之极,不能即为撰述,殊觉歉仄之至。三字镜,略为笔削。前日雪惺来持去,彼拟录之,即代为寄。令慈之传,殊多疏漏。今将原稿随函寄回,祈为添补改削,俾归完备。再令有朋抄几份,分寄各佛报。以光近来冗务颇多,不能详悉斟酌耳。前所寄之八捆书,收到,慰甚。光定于九月底灭踪长隐。以应酬日多,精神日减,若不长隐,则将穷年终日,为他人忙,了无止期。所有近印之书板,通交居士林。彼拟开佛学书局,以广流通。不过彼带有营业性质,比光之只算成本者,当贵近一半耳。
复江易园居士书六
复江易园居士书六
七人法名,另纸书之。时局危险,须令各各吃素念佛,及念观音,以期佛菩萨加被,令战事早息。庶国家均得安乐矣。所最要者,要知因识果。吾国乱至如此之极,皆前人唱高调,辟因果,以有所为而为善即是恶之学说,以酿成之也。若尚不肯说破,则欲太平恐无日矣。
与江易园居士书七
与江易园居士书七
久未通函,念念。前月令侄守先,以续诗寄来。光冗忙之极,历半月之久,方得彻头彻底一阅。觉续编比正编更为关系深大。因寄去,想彼已函告矣。阁下之著作,其益宏大。诗文足可引无信者生信矣。愿宜葆养色力,修持净业。
复陈慧诚居士书
复陈慧诚居士书
手书备悉。光明年春秋间,尚有许多须料理事,一处皆无暇去。唯冬则欲往温暖处避寒。此后则行踪不定,到处是家。不三五月,又复他往,以免信札应酬,以致自误。念佛偈内中,有上下文义不关切者,或韵有不协,或词有未善,稍为改正。至末后一偈,及后之五言偈,语意过傲,故为改之。凡人不可自高自大,自大则人不重,不可不知。龙舒文未寄,盖已送完无有矣。此文贵极,每本三角,故无力多印也。王朱氏等,既欲皈依,今为取法名,王朱氏法名慧淑。马袁氏法名慧懿。袁三姐法名慧贞。祈令彼等均依文钞嘉言录,以自行复以化他。则可不愧为佛弟子矣。冗事多端,不暇详述。(十二月十日灯下)
复王智卓居士书
复王智卓居士书
末世众生,欲了生死,非仗佛力,决难如愿。至于各宗法门,俱应研究。而智识浅鲜,世务纷繁之人,何能兼顾。欲学余宗,必须净土已得大通,了无疑惑,方可。若净宗不通,一学余宗,稍有所得,便将净土置之度外。将来所得之益,只可作未来得度之因,决不能即生便出生死也。汝于净土,尚未知门径,何得便欲学唯识。今之学佛者,多半皆属好高务胜,欲于大众前作通家,并非为了生死以学佛也。汝欲学佛,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能如是者,乃真佛弟子。若所作所为,与佛相反。则纵能精修,亦难感格于佛。以心行与佛相背故也。今为汝取法名为智卓。谓以智慧卓然自立,则自可得其实益。教小儿常以阴骘文,感应篇,为入德之门。俾幼时即知为人之道,与因果之理。则后来决定不敢作越理犯分之事。否则被彼邪见所诱,则其行或至如今之废孝废伦免耻者,以现今此种邪说甚多故也。今为汝寄书一包,祈详阅之。光极忙迫,切勿来函。
复何慧昭居士书一
复何慧昭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慨叹。慧镜志心弘法,忽尔殒命。恐于生西,尚难实得。生死之险,诚可畏惧而预防也。但彼虽由其母坟旁,他家又葬,以致冲犯。当知此之冲犯,亦是宿业所招。若有大德,或有不期然而为之补助者。此事只可归之于命,不必归咎于人。若归咎于人,或致彼此更结怨业。祈与其家详言之。人各有所主之地,不能主于人家之地。自家葬过自家地中,可不令他家葬。他家地,何能不令他葬乎。知此理者,虽实冲犯,亦不敢怨人。况未必是的确因冲犯而死者乎。此所以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也。汝之清磬摇空,乃静极所现。后知齿舌相击,并非外境所现。有此一知,方不至或生一种希奇玄妙之想。由兹起自矜心,则便非得益之处矣。所言耳根发音,诸净典不甚提倡者。以净土法门,其要在于信愿行等。此等境界,乃用功人自得之各别境界。善知识何可预先发表。若发表则得益者少,受损者多。如自知录然,专门表示境界。实则此之境界,尚是理想。彼盖欲借此以张大门庭,故特做出此不思议境界。使光不阻止,则不知印几多万,以引人入魔乎。汝净功虽好,于机于教,尚欠阅历,故作此说。若有阅历,即大有所得,亦不疑古人为敛默也。江公望之所示,乃反闻之法。善用之,固能得益。不善用之,或有归禅家专仗自力一门。凡修行人宜存正念。除佛号外,所有诸念,皆不令生,是谓一心。故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汝但一心念佛即已,何得妄欲高攀大士耳根圆通。汝须知大士之反闻,并不闻音声,乃闻闻性。故曰,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有声音无声音皆闻。若如汝说,必有音方能闻。吾人念佛,随闻此佛音声,固亦反闻之气分。切勿以圆通自居。专一以往生自期,则有益无损矣。否则必有从此反令其心,分张于分别法门胜劣一派。而无量无边之真益,断送于此多知多论中矣。所作四章,声韵清畅。光向不作诗,故不为和。现今忙得了无有暇。以急欲灭踪,又有关世道人心之历史感应统纪,未得排成,或致日夜均须料理。现三号字书册本已排完,印出一万部,二十后当可出书,寄来几包。第二万已经刷印。又排四号字报纸本,只排一半。此若排完,印一万部,或二万,便可长往。大约在十二月半后,往香港去。以免终日应酬信札忙,致误己大事也。
复何慧昭居士书二
复何慧昭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宿根甚深,现行颇纯,故有种种胜境相现。然今人多半是要体面,凭空造楼阁。有一分半分,便说有百千万分。如某居士录其境界,皆是手笔所做,不是心地所做。汝固不妄,诚恐或有此习气,则其过不小。佛以妄语,列于根本五戒者,正为防此弊也。若或见言不见,不见言见,乃妄语之流类。若凭空造楼阁,妄说胜境界,即犯大妄语戒。乃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其罪甚于杀盗淫百千万亿倍。其人若不力忏,一气不来,即堕阿鼻地狱。以其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故也。汝切须慎重。所见之境有一分,不可说一分一,亦不可说九厘九。过说亦罪过,少说亦不可。何以故,以知识未得他心道眼,但能以所言为断耳。此种境界,向知识说,为证明邪正是非,则无过。若不为证明,唯欲自炫,亦不可。若向一切人说,则有过。除求知识证明外,俱说不得。说之则以后便永不能得此胜境界。此修行人第一大关,而台教中屡言之。所以近来修行者,多多著魔,皆由以躁妄心,冀胜境界。勿道其境是魔,即其境的是胜境,一生贪著欢喜等心,则便受损不受益矣。况其境未必的确是胜境乎。倘其人有涵养,无躁妄心,无贪著心,见诸境界,直同未见。既不生欢喜贪著,又不生恐怖惊疑。勿道胜境现有益,即魔境现亦有益。何以故,以不被魔转,即能上进故。此语不常对人说,因汝有此种事,固不得不说也。汝最初礼佛所见之大士像,不的确。以若果实,是不至因念与观经不合而隐。然汝由此信心更切,是亦好因缘。但不宜常欲见像,但志诚礼拜而已,庶无他虑。临睡目前白光,及礼佛见佛像悬立虚空,虽属善境,不可贪著。以后不以为冀望,当可不现。窥汝根性,似是宿生曾习禅定者,故致屡有此相也。明虞淳熙,在天目山高峰死关,静修久之,遂有先知。能预道天之阴晴,人之祸福。彼归依莲池大师,大师闻之,寄书力斥,谓彼入魔罥。后遂不知矣。须知学道人要识其大者。否则得小益,必受大损。勿道此种境界,即真得五通,尚须置之度外,方可得漏尽通。若一贪著,即难上进,或至退堕,不可不知。梦入佛殿所记之二句经文,固属善境。然此二句,语甚明白。返虚依觉路,归真悟常空者,谓人妄认世间诸法为实,故迷入生死。若能返观诸法当体本空。则便依乎觉路,出迷入悟。归真谛而悟真常之真空实相矣。魔境胜境之分别,在与经教合不合上分。果是圣境,令人一见,心地直下清净,了无躁妄取著之心。若是魔境,则见之心便不清净,便生取著躁妄等心。又佛光虽极明耀,而不耀眼。若光或耀眼,便非真佛。佛现,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之理勘,则愈显。魔现,以此理勘,则便隐。勘此,验真伪之大冶洪炉也。夜见白光及虚空清白等境,乃心净所现。何可以法界一相,寂照不二自拟。以此自拟,则成以凡滥圣矣。其过殊非浅浅。二句经文,未见所出。盖亦宿生记忆之文,未必即经中文也。修净业人,不以种种境界为事,故亦无甚境界发生。若心中专欲见境界,则境界便多。倘不善用心,或致受损,不可不知。彼头陀之所说,乃属禅家道理。彼尚不破净土,是其长处。然彼绝不知净土宗旨,故与禅对论。彼注重祥光胜境一语,大须斟酌。否则误人不浅。又谓不可著,以佛法无量,著则成有量,即不能入佛智。何止不入佛智,亦复或入魔界耳。至所云之各佛,乃禅家约心理之论,与净宗无涉。白光清空,既为如来一毛头许功德。汝何得以法界一相,寂照不二妄认。实则宿世定境,由净心而发,固不得当作奇特也。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有信愿,无论行之多少浅深,皆得往生。无信愿,即到能所两忘,根尘迥脱之地步,亦难往生。以真证到能所两忘,根尘迥脱之实理,便可自力了生死,则不必论。若但有工夫见此理,尚未实证,若无信愿,亦难往生。禅家说净土,仍归于禅宗,去信愿说。果能依之而做,亦可开悟。而未断惑业,欲了生死,则梦也梦不著。以凡夫往生,由信愿感佛。故能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今既不生信愿,又将佛一一说归自心,何由感佛。感应不符,则生自生,佛自佛。以横超法,作竖出用,其得益浅而受损深,不可不知。得益者,依彼所说,亦能开悟。受损者,既去信愿,则无由仗佛慈力。吾故曰,真修净土人,用不得禅家开示。以法门宗旨不同故,祈为慧察。如不以为然,请求之大通家,庶可契汝心志矣。光固不执著也。
复慧淑慧庆两女居士书
复慧淑慧庆两女居士书
人生世间,必须各尽自己之职分。能尽自己之职分,方可不负天地覆载,日月照临,父母生育,师长教诲之恩。否则名虽为人,实与禽兽不相违远,便成虚生浪死之伦。则将来沉沦恶道,了无出期,可不哀哉。所言尽职分,在女人分上,实有最大之关系,而且了无形迹。世之治乱,家之兴衰,悉由女人能尽职分与否耳。言女人职分,即孝翁姑,和妯娌,相夫教子等。以能孝友温恭,则宜家。能辅助丈夫,令其德业日进,过愆日减,则宜室。能宜家宜室,则儿女相观而化,均成贤善。儿女既成贤善,则从此以往,世世子孙皆成贤善。故光常谓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又谓教子为治国平天下之本,而教女为尤要者,此也。否则不但不能相之教之以成善士。或反相之教之以成恶人。以致今日无法无天之世道也。汝等皆宿有善根,得与慧融为夫妇。虽生在佛法泯灭之时,幸而得闻如来普度众生之净土法门。但肯生真信,发切愿,称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决定可以现生消除惑业,增长善根。临命终时,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实为千生万劫所不易遇之无上大法也。汝等既是夫妻姊妹,必须互相爱敬,互相勉励。不可同未闻道之无知女人,日以争吵嫉妒交相谤黩为事。如是,则心地日暗,福寿日促,一气不来,难免堕落于三恶道中。其为苦也,莫能名焉。汝等既同皈依,即是同门,同修净业。将来同生净土,同见弥陀,同闻佛法,同证无上道。皆于此时大家同心戮力修持中来。可不勉哉。以慧融欲令汝二人同沐佛化,祈为赐名及与开示,因为说此一上络索。诚恐汝自顾藐小,不知众生与佛,一念心性,了无二致。而迷悟不同,遂成天渊悬殊也。今为略示所以,余详文钞嘉言录,祈慧融与汝等说之,则可悉知矣。
复徐蔚如居士书
复徐蔚如居士书
昨接手书,知令叔之来去,颇为奇异。阁下所言伽蓝神者,殆属实情。是小伽蓝,非大伽蓝也。其吃素诵经,皆其宿根所致。惜未遇净土法门之知识,以致仍归护法神通。此人殆与平常人知见相等,于大士境界皆未得见。使向能以智力知大士境界,断不至糊里糊涂过一生,而仍归彼护法神通中去也。令弟不于此极力为彼培植归西之事,犹欲令彼位次增进。其心固嘉。若按实理为令叔计,当令其子于净土法门,极诚栽培,为之回向,以祈谢神道之旧职,入极乐之佛国。所言培植功德,当以开人智识者为第一。现今增广文钞已经排完,尚未结收。以候寿康宝鉴排毕,即止续入付印耳。现已有四百二十页,尚未能定其实数。大字每部须八角上下,以前年大士颂尚三角四,只有二百十页,此多一倍。而近来战事纷纭,纸价愈涨。令弟若肯任若干自己施送。俾一切阅者,知往生净土之所以然。以此功德,为其父作往生之券。加以至诚,必可如愿。是为最有利益真实功德。虽与普陀似乎不涉,然亦非不涉。以人皆曰普陀印光法师文钞故也。其次则普陀山志,将欲鉴订。鉴订过,即刻板。明年春夏间,即可出书。若肯任刻资,以之回向。亦比别种功德为殊胜而悠久耳。
复李圆净居士书一
复李圆净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所言大著编撰体裁,足见虚心不恃己见,钦佩钦佩。今之弘法者,每欲引人入佛法。自己先从人行事,则大体已失,何以令人重法。阁下初以仿新法,今尚欲令大众皆不蹈轻法之弊。可谓真得宏法之体统矣。至于印光文钞,文实朴陋不堪。然于初机非无小益。以故数年以来,排印五次,刻板一次板存扬州。徐蔚如在京排两次,上海排一次,光先排一次,今又排一次。四月当可出书,印出者有数万。此次所排,比先多一百二十页,名增广印光文钞。常有寄函要者,知初机发心者,多分不以朴陋见弃也。阁下再为提其要者,分门类为之流布。则较彼全书用费少而利益多,实为不可思议功德。光初出家,见诸知识教人修持,了不提因果伦常等事。致有修持颇好者,或于伦常不能恪尽己分。因是或令不知佛法真理者,多起谤心。光久蓄矫此流弊之心,故于一切笔墨中屡言之。阁下倘不以所言者为赘,似宜即录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助。阁下年未三十,已现衰相。固当捨博守约,专修净业。净业大成,再宏余法,庶得自利利他之实。否则虽能利人,亦非究竟现生获出生死之道。而自己本分事,既不能断尽烦惑,以了生死。又以素未专志净业,或致因通途教义,疑特别法门。则又无从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虽种善根,倘以坯器未火,或被再生之雨为之消灭,则可惜耳。显荫具大慈悲,特恐青年聪明有慧根人失大利益,特为现一可作警策之相。未始非深劝阁下力修净业之真实开示也。
复李圆净居士书二
复李圆净居士书二
接手书,不胜感愧。阁下此一编辑,则眉目清醒,利人多矣。窃谓此录皆取材书中,即论疏序跋等中,亦可节取。非书中可节,余皆不可节也。且此录原属节录,固不宜恐涉断章取义之嫌。而今之时势,尤当以注重因果诚敬伦常,为救国救民弘法利生之要务。凡涉此义,似宜多采。所立十科,颇为通畅。略有字句不均,及不甚畅亮之处,因另开于旁。一赞净土超胜。二诫信愿真切。三示修持方法。四论生死事大。五勉居心诚敬。六劝注重因果。七分禅净界限。八释普通疑惑。九谕在家善信。十标应读典籍。祈为裁度。
复李圆净居士书三
复李圆净居士书三
光常谓家庭教育,为治安之本。因果报应,为制心之法。家庭母教为要。果有贤母,又于儿女幼时常为讲谈因果。其儿女长大,决定不至作伤天损德等事。惜在家出家之倡导者皆不致意于此,可叹也。昨信已封,邮差来又接手书,因勉作题词四十韵。但以向不作诗,诸多牵强,祈为改正。临终舟楫要语,传之已久,多有错讹。而且其中有意义不圆之处,遂僭为补足。后之论偈,光曾见者皆有,不知何意删去,致语成无根。但原文亦未将本论之名标出,为一憾事。祈为裁度。又此偈恐是宗瑜伽论而作。临终舟楫,只低一字。要语二字,似宜去之。仍用同样字,以过小则老人看时,多有吃力。当于题上加附录二字,则正附清楚矣。现因战事,纸不能来。安士书,文钞,皆一时不能即印。祈缓编,勿著急。则人既省力,事且从容。光所排书,皆打四付纸板。此书排成,亦宜多打纸板,庶可一劳永逸。
复李圆净居士书四
复李圆净居士书四
嘉言录,昨阅过一半,今日当可阅完。尚须详看,并为设法以期醒目。其中错字,当标一本寄来,以作再版改正之据。光校之本,则为详标,以作排版稿本。将来校对之事,光当自任。陈太太既任排工,纸板及千部之资,则便省力多矣。当令文钞万部印完时,先印此书。仍恐在十一二月间,方可出书。光在此候孙厚载居士,待其来后,方可返沪。
复李圆净居士书五
复李圆净居士书五
昨接汝书,心甚欣慰。前闻上海开仗,想三宝加被,当不至有所危险。今知于无可逃时,而圆明竟敢以汽车来接。而日兵又不以凶恶相加。菩萨救苦救难,真有非思议所及者。祈劝一切人同念观音。以祈菩萨加被日军首领,息灭恶心毒心。则战事自可止息。切不可以恶心咒诅,则与菩萨平等大悲不相符契矣。(壬申正月初九日)
复同影居士书
复同影居士书
九月接汝兄书,言汝有病,心志不定。或急于求医,若不暇待者,或医来开方不肯服药,或并请二医等,直同小孩子性情一样。如此求医治病,适足添病,何可愈病。以心念烦燥,是自己添病。杂药乱投,是令医生添病。汝发心要出家修行,了生死大事。即此富贵骄态,一毫不能去,出家有病,当致急死。汝有此种骄性,尚能甘受澹薄,视此身若附赘乎。又学道之人,凡遇种种不如意事,只可向道上会。逆来顺受,则纵遇危险等事,当时也不至吓得丧志失措。已过,则事过情迁,便如昨梦,何得常存在心,致成怔忡之病。汝既欲修行,当知一切境缘,悉由宿业所感。又须知至诚念佛,则可转业。吾人不做伤天损德事,怕甚么东西。念佛之人,善神护佑,恶鬼远离,怕甚么东西。汝若常怕,则著怕魔,便有无量劫来之怨家,乘汝之怕心,来恐吓汝。令汝丧心病狂,用报宿怨。且勿谓我尚念佛,恐彼不至如此。不知汝全体正念,归于怕中。其气分与佛相隔,与魔相通。非佛不灵,由汝已失正念,故致念佛不得全分利益耳。祈见光字,痛洗先心。当思我兄一夫一妻,有何可虑。即使宿业现前,怕之岂能消灭。惟其不怕,故正念存而举措得当,真神定而邪鬼莫侵。否则以邪招邪,宿怨咸至。遇事无主,举措全失。可不哀哉。今为汝计,宜放开怀抱,一切事可以计虑,不可以担忧。只怕躬行有玷,不怕祸患鬼神。汝若在家好修行,则与汝兄及汝妻等,互相辅助以修净业。如其不然,则当往上海寄居于佛教净业社。日常得闻讲说,兼日常随众念佛。现在净业社移于简家南园,有十二三亩田地基,是一最大道场。明年谛法师在彼讲涅槃经疏。彼处房屋多,不比爱文义路之促逼。汝若去,每月贴若干饭食钱,定可如愿。过几月回家看一回,与汝兄谈家事,与汝妻叙契阔。不几日又去,实为第一希有之办道方法。光谓汝能如此,比出家利益,胜无量倍。但当把小孩子及市井之无知之见识丢开。则无边利益,即可亲得矣。
当此危险世道,宜放开心胸眼界,努力修持净业。所有吉凶祸福,悉不计虑,随缘应变。纵大祸临头,亦当想及同罹此祸之人,不知有几千万亿。于无可如何中,尚有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可以恃怙,有何可畏。以念佛念观世音,作为无畏之据,放开心量,勿预恐吓。则病自痊愈,身自安乐矣。若不知此义,则是未遇危境,自己先陷于危中,虽佛菩萨亦莫能救。所以君子素患难行乎患难,故能无入而不自得焉。
复观心居士书
复观心居士书
数日前由山转来手书,知慕道心切,修持唯谨,不胜欣羡。但以冗繁未能即复。昨因事来杭,略有暇晷,遂书大概。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为三世诸佛净业正因。汝能孝亲,能俭朴,则必不至取非义之财。其行其心,颇与佛合。若再加以信愿求生西方,必可如愿。然既为人子人父,当思所以究竟令我亲我儿女,得究竟安隐之道。可不力劝吾亲与吾儿女,令其同修净业乎。此且约亲而论,而一切众生皆是佛子,我既知之,忍不令我弟兄姊妹亲戚乡党,一切相接之人,一一咸知乎。汝欲皈依以期往生,可不发弘誓以预行随分随力度人之道乎。今为汝取名为慧宏。谓以大智慧,行自利利人之道。即为一切人说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文钞中屡说之,今复为说者,恐或不注意以致错过,以故不妨再说也。又今日世道之乱,为开辟所未有。究其根原,总由家庭失善教,及不讲因果报应之所致也。天下不治,匹夫匹妇与有其责。能注重家庭教育及因果报应,则贤才自然蔚起,而天下渐可太平矣。祈与一切人皆以此说恳切告之。亦居尘学道,自未得度,即行度人之一大要事也。祈慧察是幸。余详文钞,此不备书。
复李吉人居士书
复李吉人居士书
十五日接手书,以冗事无暇,故迟至今。皈依若能亲来面受,固为正理。如其不能亲来,但以至诚恳切心如亲受一样,则固无所同异也。即面受而不以受皈依为事,仍然心行作为同旧,则是名为皈依三宝,实是魔王眷属。佛法利益,岂能以虚名而即得乎哉。念佛必须摄心,使杂念无由而起。若欲摄心,则当谛听。若能字字句句听得清楚,自然心不至于大散。虽不作观,亦同作观。若心不能摄,观境不清,理性不明。妄欲得生上品,任己意以作观,则著魔发狂者多多矣。往生上品,岂作观方能哉。念至一心,并有大菩提心,又复自行化他,广行六度,谁不能登上品。而以作观为上品之因,亦一往之说也。摄心念,为上中下共修之道。其得益则随人而分大小。作观,则不知所以然者,断断不可盲修,以其或致著魔也。汝果能一心念,岂不许汝生上品哉。大悲咒,但依现时所教之师念,即有无边利益。固宜日日常念,何须十斋。又吃肉一法,其害无穷。汝夫妇既发心生上品,何不常时吃素,而只十斋耶。不独自己吃素,尚宜令家人儿女通吃素。细看文钞,自知(南浔放生池疏发挥颇详)食肉之过,不食肉之利。此固宜努力,不得狃于习俗,且以十斋了之也。洋烟一事,其害甚深。文钞后附有戒烟神方,灵极,许多人皆戒好。有戒不好者,皆彼身体另有痼疾。汝且依之,作双倍日期缓戒,则可断此祸根矣。至于往生,固不在戒与不戒也。即有此毛病,能生真信,发切愿,一心念佛,无一不往生者。现在世道人心,坏至极点。欲令国家渐复元气,非以家庭培植不可。坏乱世道之人,皆赋有异质。而家庭失教,遂将此辈异人之姿质,作狂妄纵任邪辟之用。使此种人有善教,则穷则独善,达则兼善矣。以故光极力提倡教子教女,以期天下太平,人民安乐也。其要在令其知生死轮回,因果报应。常途教法,其益肤浅极矣。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此千佛万佛普度众生,令其近出生死,远成佛道之一大法门。详看文钞,自可备知。
复林赞华居士书一
复林赞华居士书一
前接手书,以冗忙未能即复。古语云,卜以决疑,不疑何卜。汝所问,念佛为主,阅教为助。随缘化人,回向安养。何须更问可否。至于智静读诵楞严,何须用禁。念佛诵经,理无二致。但宜潜心持诵,不宜唯以研究文义为事。如是则尚可以得佛意,况文义乎。李卓吾虽有过人知见,然其行为,多所悖谬。即其过人知见,亦未免有偏僻。何得概指诋者为顽固耶。蕅益所引之语,盖不以人废言。汝将谓蕅益既引,则其言皆足为法乎。卓吾之书,绝未见过。见居士传中卓吾之传,并前人指摘卓吾之悖谬处,亦可知其为人。盖其天姿高而涉于狂悖。未能从圣贤诚意正心克己复礼以力修,为可惜也。破科学哲学之迷执,固当以唯心唯识为主。然须提倡因果报应,则唯心唯识之义,方得完满。为现今计,宜极力提倡敦伦尽分,明因识果,以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今之世乱日极,民不聊生,皆由不讲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之所致也。知好歹者,当不以吾言为谬妄也。光相何如佛相。宜常礼佛瞻敬,勿以光相为念。
复林赞华居士书二
复林赞华居士书二
通俗教育演讲,既不许说佛法。当以儒书中伦常道理为主。并引儒书中说因果报应事理,如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又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等。令彼等知因果之理,儒教固有此理此事。既知因果,则便不敢为非作奸矣。格致诚正修齐治平,须从忠恕做起。忠即不欺自心,恕则推己及人。能忠恕,则孝弟忠信礼义廉耻等,悉皆能行矣。汝既为汝父母求法名,并名亦不书,可谓粗心。今为取法名为德深,德渊。祈劝以决定求生西方,切不可求来生人天福报。若来生得人天福报,则福报即成祸本。福报愈大,则造业愈大。造业愈大,则受苦愈大。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即可谓德深德渊矣。否则便是业深业渊,从劫至劫,莫能出离。可不哀哉。宣讲大全,未知此书,当为询之。今年九月,当灭踪长隐。八月即不可来信,免致失误。
复林赞华居士书三
复林赞华居士书三
三友欲皈依,今为各取法名。余详文钞及长信,此不具书。祈大家各务实行,切勿徒取虚名,则无真利益可得矣。所存之函,随汝安顿,光不过问。临产念观音一法若大行,则天下便无难产,及因产殒命,与产后血崩各危险,并儿女生后急慢惊风各危险。宜各恭抄一本,以为永远传家之备。此系佛说,而前人未加提倡。今人杀业情欲俱重,故产难甚多,不得不为表示也。
复林赞华居士书四
复林赞华居士书四
当今之世,举国若狂。俗固可恶,僧亦堪悲。彼此违法,致成此象。各处佛教会,皆系虚演故事,暂御外侮。久而久之,当必溃决,无法可设矣。普陀佛学院,名目而已。欲学教,不往宁波观宗寺,而欲往普陀乎。某某近几年颇受新潮之影响。今夏大病,始知惭愧。云欲十年用功,方始宏法也。现今之世,除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纵佛菩萨圣贤同出于世,亦末如之何矣。祈详读文钞,当自知之。果能审察,自无疑不释矣。
复林赞华居士书五
复林赞华居士书五
外道邪说,皆无可虑。所可虑者,僧多不知法。及一班狂僧之妄谓为宏法,而实为灭法。然彼势力甚大,非神通圣人,无可如何。光乃粥饭庸僧,既无道德,兼无声望。何能转彼内外魔眷,令其心存正念,不受彼邪说所惑乎。勿道不作论,即作亦无所益。倘彼诸僧俗悉能依佛之言,行佛之行。即彼意欲灭佛之人,观其道行,亦当钦敬不已,加意护持。况其更深远之行为者乎。现在欲护持佛法,莫急于躬行实践。敦行伦常仁义之道,及信愿念佛之法耳。恐汝妄冀光为作文,故特示及无可救药之状耳。惟洞察之。
复林赞华居士书六
复林赞华居士书六
此之大劫,系多年酿成,今始发现。如生疮然,愚人不于平时摄养,其疮发现,则便难即愈矣。纵不可不尽人事,然亦难必其定能挽回也。了此,则不至空生懊恼,怨天尤人。聂云台现因用心过度养病,与人不通往来。囗囗囗闻往湖北去。此人已受某某之熏染,其知见唯以唯识为是。余诸行门,悉皆藐视。今夏大病,方痛悔误。不知近来究竟何如。祈勿与此等人相往还,免随彼转。现今所有之现象,正是催人专修净业,以求往生。于此时犹泛泛然欲做大通家,则既不能自利,又不能利人,其失计也甚矣。
复林赞华居士书七
复林赞华居士书七
讲经,岂必年讲一经,不可重复乎。然则日日吃饭,何不厌其重复耶。心经义理渊深,初机何由得益。纵有所得,亦只解路。何如净土法门之即闻即可实行乎。即行愿品,亦不必定要讲多日。佛以六百卷大般若之蕴奥,以二百六十字发挥无遗。岂必要钩枝延蔓,只取广多以逞口辩乎。道绰禅师乃出格高僧,专弘净土。寿七十余岁,一生讲净土三经近二百遍。即二十岁讲,五十多年,年须二三次方可。彻悟语录与一居士书云,一夏两终楞严。何畏行愿文长,而非七日所了乎。七日过促,或作十日。讲经岂定规要任讲者尽量东拉西扯,不在肯綮处指点乎。汝之知见,是知涉博而不知守约。欲以博益初机,则是门庭建设中事。共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愈病不在驴驼药,皆守约之古训也。然现今战事发生,后来之事,不可逆料。当令一切老幼男女,同念阿弥陀佛,并念观世音菩萨。以祈生免灾祸,死归乐邦。讲经尚非当务之急。所急宜布告一切老幼男女,同念观世音菩萨。至于平定后讲经,尤当以初机净土之正信为先。倪商勤,施立谦,既知皈依,各为各起法名。倪商勤法名宗勤。念佛求生西方,自行化他,须以勤为本。若懒惰懈怠,则难克有成矣。施立谦法名宗谦。谦则不自满足,如海纳百川,空含万象。种种罪业,由谦而消。种种功德,由谦而成。今为汝与彼二人寄净土十要一包,祈为分与。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以后不许常来信。但按十要所说而修,又何所欠,而欲常问乎。若不以净土专修为事,欲遍通教义,亦非一函二函之所能得其目的也。祈慧察。十要一书,为净宗至要之书。且勿作好高务胜之计画,便可得至高至胜之利益。一函遍复,亦人人当务之急。
复林赞华居士书八
复林赞华居士书八
为人子者荣亲之道,在于励行修德。俾一切人均以敬己而追念于所生,方为最要之方法。每见世人亲死之后,广发讣文,谬述事实,到处求有名有位之人,为之题赞作传作铭表。而不在己躬下黾勉修德行仁,以期贻亲令名为事。吾常谓世人多好名而恶实,特欲以一时作场面,不思以躬身为纪念也。汝父母既信受佛法,汝亦已知心具心造心作心是之义。将来亲死以后,凡丧葬祭祀待客等事,均当依佛制不用荤酒。戒杀行善,以为一乡倡。吴智馨等,亦当早以此等道理吩咐其子孙。至要。净业社缘起记,已为撰就,今寄去。竖碑不如悬榜之利益大。碑字不能大,以大石费钱故。又谁肯立以看之,肯看百之一二耳。榜用坚固木做,或刻或裱而贴之,挂于座隅,则看者必多。写时必须用正体楷书。须勿过细,勿令错讹遗赘。光忙极,已拒绝一切。此系格外,以后不得又以笔墨事见差。如再来,决不复信。疏文前数行,颇有词意不大顺畅之处。后文虽顺畅,而只期语句华美,于事实殊欠发挥。文人作文,多半是笔到意不到。说到华丽之极,事实上但能影响,已算确切矣。今寄净土五经一包,祈自存外,余用结缘。光以五台峨眉九华灵岩四志,迫不及待,故拒绝一切,以祈早了此事耳。缘起记宜抄一分,以寄孟由。
复林赞华居士书九
复林赞华居士书九
学医一事,大须详慎。中医未学好,何可又学针灸。(音久,时人每讹作炙。即时行之医书亦然,何可不知其字。)苏州针灸传习所,未知其事,即有亦非寒家所能学。太乙神针,非秘传,但须心细,按穴以灸。北京同仁堂有卖现成药针。药方亦可开,随人可做。方中有麝有全蝎,此二亦可不用。若念佛人以大悲咒观音圣号加持,当更有效。唯后所附之各法,(书名忘记)似乎不合时宜。其它书籍,光悉不知。陈竟非前云,欲住山修行,光已说其不可。汝欲光痛下棒喝,而以时时作非非之想说,何不说明其事,何其不知事务如此。光目已成盲,精神大减,不能应酬,以后来信,决定不复。
复林赞华居士书十
复林赞华居士书十
汝以教员兼弘佛法,宜随分随力。何可强求各界人士之信仰。以身率物,是为根本。若于其中或有侵蚀,人便不生信心矣。外学纵高,真行无有,汝欲兼通,亦徒然耳。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此自利利人己立立人之铁章程也。庄严佛像,金当以色为定,岂崖板东西。谁家常好,谁家常坏,若自己亲身买则可,若托人则或致作弊,此非光所能代询者。凡事要依章程。画像中有当机跪前,则可作摩顶式。无当机在前,则不可改旧章而妄更变。垂手接引,甚好。莲社中人敢在佛前骂人,罪该万死。夜梦神责罚,登报固可警人,但于社规,有令人藐视之失。社规严肃,自无此种鄙态耳。吃烟亦然。无志鄙夫,若不肯改,令其退职。今寄书一包,内系五台山志二部,憨山年谱疏十本,治疯狗咬方若干张。
复缪智修居士书
复缪智修居士书
自皈依后,老实念佛,不稍懈惰,欣慰之至。朱蓉棠居士代父充军,孝思可嘉。既知人生多苦,是以笃修净业。如此之人,方为真佛弟子。彼已七十三岁,与光同庚生。今欲皈依,不必远来。但依嘉言录,饬终津梁所示,自己修持。并教家中儿孙,以期临终能助念。不至破坏净业,仍在轮回六道中受生死轮回之苦也。今为彼取法名为德荫。谓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必能承佛慈荫,接引往生。然于平日以此自利,复以化他,则便可令一切人均蒙佛慈荫,故名德荫也。祈与彼说之。随于何日,在佛前顶礼,自誓皈依,即可。
复王砚生居士书一
复王砚生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光一粥饭僧,何可如是过誉。乩坛一事,光向不阐扬。以其中所说,多皆冒名,非一一皆真仙降临,况佛乎。此次观音所说之文,亦属冒名。忆此文当是旧文而录示之,否则何以文词每有词不达意之处。至其所说,亦多散漫,不甚显豁指其出要。光固不敢自作聪明,以诸位将以为观音所说,或致贻人讥诮。因稍为笔削,比前较顺畅点,切勿指明光为笔削也。邱公之生净土,来此间固无可疑。以执经文不会经意,遂成大疑。娑婆一大劫,极乐一昼夜,此显示极乐时间耳。至云一日一夜,七日一劫,十二大劫等,皆约此方之时期言之。何以知之,此方利根,或钝根诚恳至极之人,即能数十日或数年,或大彻大悟及亲证三昧。岂往生西方,住于佛菩萨不思议神通威德所常加被之胜妙境界中,其得益比此方更迟得日劫相倍乎。此事此理,岂待智者方知乎。以诸位不善会意,颠倒说话,故有此失。况时劫不定,佛菩萨神通道力,能促长劫为一念,能延一念为长劫乎。执定五年不当来此,是执经文而悖经义也。得光此一说,群疑自释。况始往生即来报示者,皆承弥陀威神,欲藉此以开导迷蒙,实非自力专擅者可比也。计公即时生西,不踰时回报,皆属此义。所云须陀洹七生天上,七反人间,乃误以此间之须陀洹,论极乐之须陀洹。其错谬误人,实非小可。以彼国虽有此种小乘名字,实皆已了生死入菩萨乘。不过暂以所证者立此名耳。诸位直以此之须陀洹而论,则是西方极乐世界,尚未了生死,仍旧轮回矣。何不体两土实理实事,而妄生此种谬论,不惧违经误人之如是。现在人通通皆当恪修净业,方有实益可得。若学口头禅,则虽是善因,定招恶果。现今世道,坏至其极。若欲挽回,必须提倡因果报应,又须注重教女。以女若失教,则不唯不能相夫教子以成德,反相夫教子以为恶。此吾国荒乱之根本也。捨此二法,欲天下太平,人民安乐,虽佛菩萨圣贤同出于世,皆无实益可得。况今人之狂悖主见乎。诸位既奉乩,则便与修净业之宗旨不合。然诸位尚明理,较彼余奉乩者尚高一筹,以故为诸位寄书,倘肯详阅,或可备知其中所以。光冗烦之极,以后不得常如此络索来问。但详看文钞等,则无疑不释矣。余详文钞,此不备书。
复王砚生居士书二
复王砚生居士书二
来函诵悉。佛菩萨为度众生示生世间,在众生见之,则同有生死。在佛菩萨分上,实无生死。譬如梦幻,虽有非实。有生死则有苦,无生死则无苦。何得以了生死苦了生死分之为二。死即是苦,由有生死。既了生死,自无有苦。须知佛菩萨之生死,乃为众生示现其相耳。非实先未了而今始了也。鱼子放生,载于编内,虽有佛言二字,亦未见出于何经。岂以此故,致人谤法。世有多少人放鱼子乎。须知南方近海之处,与普通江海不同。海鱼一见淡水即死,江河中鱼,一见咸水即死,未能知其所出。纵能生,亦不能生矣。放生是感发人戒杀吃素之慈心耳,岂专欲以多为事,而作此不急之讲求乎。须知世间事,多有不能以理事论者。一友言,一年江北一处生蝗,地方人祈官去验。有数里长,二三里宽。蝗子尚未生翅。蠕蠕动,有一尺多厚。人履其上,则陷下数寸。不禁惊煌之极,急令挖坑掩埋。而午后一场大雨,完全消灭矣。此蝗子究是何蝗所下之子,盖其化生,现此灾象耳。今年江北亦有数寸厚蝗子者,火车轨道都没,先须驱去,方敢开。凡修行人当在大关紧要处著力。若泛泛然讲求,恐无此精力以克办也。
复傅法霖居士书
复傅法霖居士书
野术收到,尚未霉。江西一友言,不制而食,则胀气。彼能制,当制而结缘。汝所开之书,有无有者,有则与汝寄来,无则无能为办。然有文钞,安士全书,嘉言录,感应直讲等,虽其余无有,又复何憾。所可憾者,虽有其书不看,则与无同。看而不能依之修持,则与不看同。善书贵于流通,然须其人稍有信心,通达文理,然后可以送彼。送时又须诫以恭敬,切勿亵渎。若或亵渎,必有罪咎。此种书,皆为入圣超凡之前导。不得与一切小说闲书一例看。则或稍有益彼处。今将所有之书各寄一包,书若收到,当寄一信与太平寺明道师。以后再勿来信,以光已灭迹,无人料理故也。汝年尚幼,当极努力做人。必须要孝顺父母,亲近有德之人,远离荒唐之辈。必须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现今乃一大患难世道,灾难之来,不能预料,避无可避,防不胜防。若能常念阿弥陀佛及观世音菩萨,当必有冥冥中不可思议之转移。庶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所言祥者,非有格外好事,遇难而不受难,即为莫大之祥。)今之世道人心,坏至极底。废经,废孝,废伦,免耻,杀父,杀母,汲汲然以为提倡。直欲使人与禽兽了无有异,而后为快。推原其故,皆因一向不讲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彼聪明者读书,但学成一机械变诈之技而已。以故一闻此种邪说,遂如浮萍从风,悉聚于此种邪恶队中矣。其罪虽由彼作,实则彼父母亦得其一半。何也,以从小无善教,而且教彼机械变诈之技所致也。汝既知好歹,当向正路上行。勿道向正路上行,则天相之,人敬之,家门可以兴盛,子孙皆成贤善。即或宿业已熟,或有横逆境界,断不是因学好之故,方有此逆境而遂怨天尤人也。方可不愧读书,不愧学佛矣。祈详审而力行之。
复黄德炜居士书
复黄德炜居士书
手书备悉。哆哆菩萨所示,可谓真实之极。觉明妙行菩萨,与哆哆菩萨,如出一辙。足见扶乩之不可依据。菩萨行于非道,通达佛道,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即此可见一斑。哆哆菩萨既有大恩,实不可忘,然亦不宜加入念佛仪中。念佛仪,虽文殊普贤地藏弥勒尚不加入,况其它乎。然此等菩萨,同摄清净大海众菩萨中。若加入哆哆菩萨,在本社固无所碍,然他处不知,反招疑议。但宜另供一处,朝夕礼拜即已。
复程筱鹏居士书
复程筱鹏居士书
光自问卑劣,一向不好为人师。前徐蔚如已体光意而止,何阁下竟仍然矜卑劣为高上乎。不得已只好曲顺阁下之意。譬如取土为像,明知是土,而以像供养之,亦非不可。即曰此某地之土,俾还本位,亦非不可。取捨在人,土无择焉。今为汝取法名为慧润。谓以智慧云雨,普润枯槁众生。俾得法芽发生,道果成就耳。然欲普润一切,先须以智自润。倘所言与所行各不相顾,则自己先已枯焦,何能普润一切也。此无足人所望登云路者之衷曲也。光冗繁已极,无暇应酬。上海名人多矣,何必光作,方为有益乎。
复周陈慧净居士书
复周陈慧净居士书
接手书,知修持精进,誓愿广大,欣慰之至。所谓教化人,要在自己能依法修持上致力,不专仗口说也。一切诸法,皆以身为本。如自己事父母公婆能尽孝。待兄弟姊妹妯娌悉皆友爱柔和,善相劝而过相规。与自己丈夫,必须互相恭敬,劝善规过,谨守礼法。切不可以夫妻至为亲密,漫无礼法,以致家规废弛,儿女无所取法也。儿女孙等,切不可任性惯。才有知识,即与彼说做人之道理,如孝弟忠信礼义廉耻等,并因果报应。小时知此道理,大了就不会越礼犯分,为非作奸。今之世道,坏至如此,总因世之为母者,只知爱儿女,不知教彼为贤为善之所致也。教儿女的功德大极了。不教儿女的罪过,亦大极了。女人家能相夫教子,即能令天下太平,人民安乐。女人相夫教子之责任大极了。汝果能如是真实行去,凡在相识之妇女,自然相观而善。再肯与彼按佛所说的最简捷之净土法门相劝,彼自然会感动于心,听汝所说。然欲令彼信佛法,必须先劝彼尽伦常道理。女人有一大苦事,即是生产。须劝彼戒杀吃素。如不能自由,当少吃。切不可以既不吃素,便尽量吃。每日朝暮,随自己身分,在佛前礼拜,念若干佛号。若无佛堂,或向西礼拜,亦可。以年轻女人,无自由权,此外随便均好念。并每日念观世音菩萨若干声。但能至诚念,便好,固不在乎外相也。能如此,则宿业现业均可消灭。生产之时,决不会受苦。若有孕时,即常存善心,常念佛号,勿吃荤腥,自然所生儿女贤善。若到临产,更要至诚念观世音菩萨。凡房中照应产妇之人,通通为彼念,其产决定无苦。且自己及所生子,皆种大善根。有不明理者,谓临产裸露不净,念之获罪者,此系执崖理,而不得理随事变之道。佛菩萨视众生,比父母视儿女,还要亲切得多。譬如儿女堕于水火,求父母救援,父母即往救之,决不以衣冠不齐,身体不洁净,而不救也。我已进关,外面信札,概不答复。因汝有欲度人之心,若不知其机要,则或不肯听。故将最有关系,最好感发女众信心之事,与汝说之,以作劝人吃素念佛之助。又今之世道,乃患难之世道。倘肯至诚念佛,决定冥冥之中,蒙佛加被,令不受危险也。凡有疾病,或遇凶祸,或求儿女,均宜至诚念佛,决定可以如愿。汝之功课,随汝之工夫,我亦不能另有所示。但须以至诚恭敬为根本。须生真信发切愿念佛。不须有若干心念,除念此六字外,了无一念当情。(即在心也)又须字字句句,念得清楚,听得清楚。久而久之,则可心佛相应。汝所说自心作佛,是佛心度自心,我即佛,佛即心,心即佛。此种说话,上等人则得益,下等人则受病,不可注重于此。若注重于此,或致生大我慢。谓我即是佛,何用念佛。须知由其心即是佛,故佛教人念佛。若心完全与佛不相符合,如冰不可入炉烹炼。唯其心之本体,与佛无二,故佛令人念佛。以佛威德神力之智慧火,烹炼凡夫夹杂烦恼惑业之佛心。俾彼烦恼惑业,悉皆四散消落。唯留清净纯真之心,方可谓心即佛,佛即心。未到此地位说,不过示其体性而已。若论相(事相)与用,(力用)则完全不是矣。佛之心,如出矿之金。吾人之心,如在矿之金。虽有金之体性,了无金之功能。是以自心是佛,更须要认真念佛,求生西方。愚人不知此义,不是高推圣境,自处凡愚,便是执理废事,妄谓证道。汝之学问,亦不甚通。且按嘉言录修持,可以保无或堕魔外之事。此书若有,则好。若无,当向孟由讨,彼必尚有存者。光已七十,来日无多,以故拒绝一切,特为闭关。此次答复,属格外方便。以后但照嘉言录文钞所说,真实修持即已,不必再来信。嘉言录中,凡所修持法则,均已说明。专修净土,何必又屡请开示也。纵请,所说亦不出此书所说之外。
复荣柏云居士书
复荣柏云居士书
人生世间,数十年即成古人。此数十年中,若不努力修持,则前途之险,不可言喻。既发心皈依三宝,受持五戒,实为多劫善根所致。然须坚定其心,只期愈入愈深,愈修愈切。万不可一时高兴遂发心,及乎久久,则置之脑后,不复顾也。汝名念桥,桥乃过度人之要物。若无桥,则彼此往来,颇形不便。净土法门,乃从生死此岸,过涅槃彼岸之大法桥。汝能自行化他,自他皆可过度。故为汝取法名为慧度。以若有智慧,则由此岸登彼岸。若无智慧,则永劫在生死苦海中,莫之能出。既皈依受戒,当严持勿犯。否则成儿戏佛法,罪过之极。其居心必须主敬存诚,克己复礼。其行事必须孝慈友恭,真实无伪。又须以净土利益,上而劝其父母,下而劝其妻子,中而劝其兄弟朋友乡党邻里。若自若他,咸须敦笃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爱惜物命。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若能如是,可谓真佛弟子。否则有名无实,但得空名,毫无实益。若皈依时,当于佛前,志诚顶礼若干拜。对佛自陈我弟子慧度,受吾师印光命,令于佛前自誓受三皈五戒。我弟子慧度,皈依(佛,法,僧)自今以后,以(佛,法,僧)为师,终不皈依(外道天魔,外道典藉,外道邪众)第二,第三,照旁改者说。每条说毕,礼佛三拜。又复礼佛三拜。受五戒,则云我弟子慧度,誓受五戒。第一不杀生,如佛尽形寿不杀生。我弟子慧度,亦尽形寿不杀生。第二不偷盗,第三不邪淫,第四不妄语,第五不饮酒,此照样说。唯第三不邪淫,则云如诸佛尽形寿不淫欲。我弟子亦尽形寿不邪淫。以在家人有夫妻之谊,冀生儿女,不能断欲,故只戒外色。若自妻妾,或贪乐,或行之不以其道,则同邪淫,不可不知。解详文钞,熟读自知,此不备书。
复某居士书
复某居士书
佛法乃一切人公共之法,一切人皆可修,皆可得益。若如汝说,则钝根之人,不能深入教海者,皆无学佛之分。汝以汝智识能识得相宗名相,尚欲建立一淡薄净土。汝作此说,乃未阅佛经,为自出心裁。汝固深通教理者,以光之哑羊僧,尚不以汝之所说为是,则深入教海之话,谈何容易。某人岂念佛所误乎,以彼心存速证,故得魔鬼附体。从兹妄造谣言,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彼之学者,皆以彼为活佛,故彼有百日成佛之说。凡去见者,有时预知其心,有时面受人欺。足知彼之神通,乃魔鬼作用。鬼来则有,鬼去则无。凡亲近彼者,有得心地清净者。有未得谓得,妄自称尊者。亦有发狂不能令愈者。世之矜奇好异者多,故彼得售其技。使一切人皆能恪守本分,则彼之巧技无得而施。现已往北平去,闻其蚁聚乌合之势,不亚沪地。光于彼亦不赞叹,亦不立说破斥。以光系哑羊僧,不足以启人信而折人疑。只好彼行彼法,吾守吾道。汝宿根颇深,观汝所说,并所教人,多不知佛法系一切人皆能修,皆能得益者。若令一切钝根女子,文理尚不大通,即以唯识是务。然则唯识未到中国时,净土知识,通通皆是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乎。光定于九月间灭踪长隐,以后永不与一切人相交涉,以专修净业。免得今生不了,又随彼已成佛之知识,并打倒铲除废弃孔教之知识所转也,祈慧察。
复念佛居士书
复念佛居士书
接手书,所言决欲年内往生,此见不可执著。执则成病,或致魔事。念佛之人,当存即得往生之心。若未到报满,亦只可任缘。倘刻期欲生,若工夫成熟,则固无碍。否则只此求心,便成魔根。倘此妄念结成莫解之团,则险不可言。尽报投诚,乃吾人所应遵之道。灭寿取证,实戒经所深呵之言。(梵网经后偈云,计我著相者,不能生是法。灭寿取证者,亦非下种处。)但当尽敬尽诚求速生。不当刻期定欲即生。学道之人,心不可偏执。偏执或致丧心病狂。则不唯无益,而又害之矣。净业若熟,今日即生更好。若未熟,即欲往生,便成揠苗助长。诚恐魔事一起,不但自己不能往生。且令无知咸退信心。谓念佛有损无益,某人即是殷鉴,则其害实非浅鲜。祈将决定刻期之心,改作唯愿速生之心。即不生亦无所憾。但致诚致敬,以期尽报往生。则可无躁妄团结,致招魔事之祸。今之世道,只好各尽其心。至于未来之吉凶祸福,不能预断。果能虔诚念佛念观世音菩萨,冥冥中当有转折,不至有大危险。若不在此事下著力,纵用尽机谋,亦难得好效果。以世局变幻,非可预料。彼荣贵赫奕者,旋即消灭乌有。况吾人乎。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然犹须极力修持,方可言命。倘懒惰懈怠,任性委靡,则所得所失,皆不是命矣。
复智正居士书一
复智正居士书一
接手书,备悉。佛法利益,唯亲受者方知。汝家劫贼不入。令慈于不省人事时,心中尚能念佛,手指尚在掐珠,此实宿世善根,现生修持所感。当常与谈净土种种乐境,娑婆种种苦境。令生信发愿,决定求生西方。不存一念得人天福报之心。日与眷属,相拌助念。如文钞与黄涵之道尹所说,则便可决定往生西方矣。人子报亲恩,唯此为大,祈努力行之,俾妻室儿女兄弟姊妹皆如是行。所谓度众生者在此,笃伦理者亦在此。余详阅文钞。徐君之魔,由于邪正不分,以邪为正,以正作邪所致。倘能依光所说,自可速得消灭。祈为转致,并详示利害。庶可祛邪魔而得真益矣。
复智正居士书二
复智正居士书二
汝之所说,乃一切人之通病。欲治此病,非想念苦境不可。经云,思地狱苦,发菩提心。然地狱之苦,以未曾亲见,无善根人,尚不能顿发出离逃避之心。最切要者,当想两军交战,炮声如雷,子弹如雨,飞艇在上,地雷在下,一时齐发,则两军之人同皆粉身碎骨,随炮子以分散,化作乌有,我亦身预其中。当其将发未发之时,尚知念佛求生之事。此时惶恐万分,而营官指挥,各执枪炮,不敢稍懈,懈则即时见杀。此时断不至事务所牵,恐怖所碍,不能念佛矣。此种境界,不及地狱万分之一,以凡夫心力所能想到,故想时便毛骨耸然,如亲经历也。汝之懈怠,由于不详审未来之苦。倘能详审以思,断不至长时懈怠。至于事牵,亦属浮泛之遮护语,非实情也。今为一喻,如孝子思亲,虽与人百凡应酬,其心中常常有思亲之念,不能暂忘。又如贪淫之人,常想美女,彼虽终日各有事业,而其心中想美女之心,不能一刻相忘。汝能若临阵之欲脱苦,孝子之思亲,淫士之恋女。则一切时一切处,均能念佛,不能间断矣。其余种种法则,文钞悉具。但熟读精思自得,故不多及。
复智正居士书三
复智正居士书三
一切凡夫,具有二病。一则狂妄,二则愚痴。狂妄者,谓我本是佛,何须念佛。心净则土净,何须求生净土。此系执理而废事。其弊至拨无因果,坏乱佛法,疑误众生。此人必堕阿鼻地狱,永无出期。以善因而招恶果,诚可怜悯。愚痴者,谓我系凡夫,何敢妄想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不知自己一念心性,与佛无二无别。但以烦恼惑业障蔽,故令即心本具之佛性功德,不能显现。譬如大宝铜镜,经劫蒙尘。智者知是宝镜,愚人认做废物。佛悯众生迷昧自心,教令念佛求生西方者,以最爱惜众生之本有佛性,恐其永远迷失,故令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亲证此本具佛性。倘不求生西方,但求消灾,及不失人身。犹如以无价之摩尼宝珠,换取一根糖吃。其人之愚痴可怜,不识好歹为最第一矣。当以此意,与汝母说。彼自不生以前之下劣心想。(本是与汝说,因语意不便,即作光直与汝母说矣。)
复智正居士之母书
复智正居士之母书
又汝既皈依佛法念佛,当依佛教而行。佛教你求生西方,你偏不肯求生西方,偏要求来生。你今活了几十年,不知经过多少回刀兵水旱饥馑疾疫等灾。若未遇佛法,不知出离之方。则莫有法子,只好任其死后轮回。今既遇佛法,且复皈依为佛弟子。偏偏不信佛的话,任自己的愚见,胡思乱想,想来生还做人。你要晓得来生做人,比临终往生还难。何以故,人一生中所造罪业,不知多少。别的罪有无且勿论。从小吃肉杀生之罪,实在多的了不得。要发大慈悲心,求生西方。待见佛得道后,度脱此等众生。则仗佛慈力,即可不偿此债。若求来生,则无大道心。纵修行的工夫好,其功德有限。以系凡夫人我心做出来,故莫有大功德。况汝从无量劫来,不知造到多少罪业。宿业若现,三途恶道,定规难逃。想再做人,千难万难。是故说求生西方,比求来生做人尚容易。以仗佛力加被故,宿世恶业容易消。纵未能消尽,以佛力故,不致偿报。佛言世间有二罪人,一是破戒,二是破见。破戒之罪尚轻,破见之罪甚重。何谓破见,即如汝所说,求来生不求往生。乃是邪执谬见。乃是破坏佛法之邪见,及引一切人起邪执谬见。其罪极大极重。以其心与佛相反,复能误一切人故也。我说这些话,汝且莫当造谣言骗汝。我要是骗汝,当有所为。我不为名利势力。平白骗汝一素不相识,只见一面之老太婆,岂不成了痴子呆子了么。因为汝相信我,以我为师。汝子对你说,你不信。教我对你说,要你现生就要了生脱死。永离世间一切苦,常享极乐一切乐。汝要知好歹。我如此与你说,你要不听,还照自己愚痴心相,即为忘恩负义。不要说辜负了佛的度众生恩,并辜负了我这一番不惜精神与汝说这许多话的苦心了。你要发起决定求生西方心。又要教儿女媳妇孙子及亲戚朋友,同皆发决定现生即生西方心。则教人之功德,辅助自己修心之功德。临命终时,即蒙阿弥陀佛亲垂接引你登九品莲台之最上品矣。我若骗你,便是佛骗人。何以故,我乃依佛之意与汝说故。佛岂有骗人之理乎。汝宜尽捨从前之下劣知见心,则定规得生西方矣。
复徐紫焜居士书
复徐紫焜居士书
观阁下来书,知阁下固一盛德君子。所可惜者,邪正不分。初则误以同善社所传之法为佛法。而不知其为炼丹运气养身体,以期其延年益寿,妄冀成仙之法耳。所言静坐用功,皆是用运气之功。绝无佛法气分,妄谓此为佛法。譬如以鱼目作真珠而宝贵之,谓为奇珍。及见光文钞,虽能老实念佛,究竟不肯弃捨炼丹运气之法,犹然谓此为佛法。口虽念佛,心中仍然注重外道。而外道皆以种种境界神奇鬼怪惑人。若阁下既知佛法,尽情弃捨先所修之炼丹法。则心中正念昭彰,如杲日当空,何有魑魅魍魉兴妖作怪之事。汝心地正大光明,彼妖魔鬼怪,自无存立之地。由阁下以邪作正,平常妄欲得神通,得先知,故惹起魔鬼,于汝身中妄现妖相。虽汝邪正不分,尚未全认作魔鬼之妖相为是,尚有可救。倘认做得道得通,则欲不魔死不可得也。险极险极。汝既问光,当依光说,从此以后,将从前所做之工夫,完全丢脱,不存一丝一毫之宝贵心。至诚恳切生信发愿,念佛求生西方。必须身口意三业,专注于修持净业上。汝心中既无邪见,再加以佛名号之威德神力,彼魔鬼将逃避不暇,何敢少留而为汝作障碍乎。其作障碍者,乃汝邪心所招。譬如主人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若言若行,悉合诚明之道。则放僻邪侈,肆无忌惮,所作所为,悉皆暗昧之小人,何敢登彼之堂,入彼之室乎。如大明之下,了无黑暗。大暑之中,了无冰霜。汝能全依净土法门而修,不复以先所期望者为是。则如主人明悟,知彼是贼,则彼自当远去。如其认做自己家中人,则彼便作主人,入汝之窍,令汝著魔发狂,以致丧身殒命也。无论彼是狐是鬼,是宿世怨家,但发菩提心,持佛名号,皆当消灭。如其不消,则天地当易位,日月当倒行者。所虑者,汝心不依正理,仍存以前之邪知邪见,勿道印光所说者不灵,即诸佛所说亦不灵矣。以根本既邪,正无由施故也。书此祈洞察,则幸甚幸甚。修持法则,文钞备书,此不具说。凡静坐时,但心中默念佛号。此外不加一点别的工夫,及别的念头。久而久之,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不二,心佛一如。且问甚么禅定有如此之深妙乎。甚么工夫有如此之高尚乎。阁下能依此而修,管保业障消灭,福慧增长。现生优入圣贤之域,临终直登极乐之邦矣。
复唯佛居士书
复唯佛居士书
所发之愿,甚真切。然须如曾子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到将欲西归,决不敢放心任意始得。某某五六年前,来往信札并发愿文,甚真切。光以彼僻处山间,兼且贫寒,寄去经书甚多。当地因彼劝导念佛者颇众。彼则近一二年,直是下劣不堪,吃乌烟,犯邪淫。经光警诫,已经半年,尚不改悔,直是专待入地狱耳。汝言随时随地,得死便死之话。亦是求生之本,亦是招魔之根。死固人所皆有,但不得有求死之著心,求速往生。唯在一心念佛。若不一心念佛,唯求速死,必定招起无量劫来怨家,令汝横死。不但不得往生,待至将死,魔力已去,则苦不胜言,当生邪见,必致堕落。此执著心不可有,有即是病,不可不知。所言宝一与无生居士者,盖其心中皆有一分好名之心。否则决不肯以此等境界,笔以示人。况其批之推崇至极乎。其人盖可想见。使此录大行,则不明自心,不明教理之人,当必多多著魔发狂矣。丁桂樵寄来一看,即寄回,一本不留。切实言其祸害,故未再印。杭州王谋凤亦欲求决于光。光亦以告桂樵者告之。此女人所说境界,当有几分。而铺张太过,竟致以凡滥圣。使真实到此,岂不知此语之误人乎。彼既无此见地,则所说之相应处,定系以少分为多分耳。否则佛境已达,焉有不了凡情知见之事乎。我等但老实念佛,只求临终往生即已。至于现生之如何若何,一任其水到渠成,春来花放。倘先设一想念,则反成障碍。如断其水源而欲渠成,正在严冬而欲花放。若能得者,便属怪事。四书一部,乃五经之注脚。凡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道,无不备足。惜昔人皆作书读,不作道学。故致终身读书,不知所为何事。在先只知做文章作根据,今则废之而读教科书。譬如弃摩尼宝珠而重鱼目。以故天灾人祸,日见频仍,以道本已丧,立见乱亡故也。凡事当按时势而论。佛世芳规,何能行之当世。今人流通经像,非全无益。但不能一一如佛所说之功德大耳。经像主,即发心造经像之人。若云雇,则轻视其人。经像之匠,亦不可自轻。故云莫云客作。作经像得物,即是所酬。但彼以诚心奉,此以不分别多少心取,则与卖佛像不同。若论价值,则与买与雇无异矣。此等事,若执著于现在,则欲经像不灭,不可得也。汝学佛不知因时适宜之道,而死执成规。是何异因孔孟之道不能行,而亦不许流布孔孟之书乎。末法众生,于百千万分中,得其一二,亦堪自利利他。必欲全依佛说,即佛亲现身于此时,定亦做不到。修净土,唯论信愿行。四威仪之如法不如法,何关禅堂之故。彼殆以禅堂之虚套子,当做禅门工夫。似此见地,何堪与谈禅净。而汝遽于此生疑。其平日读诵古人言论,皆不深信,而唯以今人是效。岂非执德不弘,信道不笃之流类乎。学道之人,各随其质而为修持。何可立一崖规,令一切人悉皆胶守乎。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以相近也。冶金子作不净观,浣衣子作数息观,皆不得益。易之则各获利益,以机教相契相合也。当此时世,任是神通圣人,欲救国救民,捨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及信愿念佛,求生西方,皆无成效。漫说一二崇重他宗之知识所说者,不至摇惑吾心。即令尽虚空遍法界,如来现身说别种甚深妙法,亦不至摇惑吾心。何以故,以理事决定无疑故。汝之所问,尚可谓有决定信者乎。彻祖省祖之少著作,亦各人之愿心耳。其道德之优劣,固不以著作之多少为定。古今有法身示现,但少数言句,无所著作者多多也。何得在此处生疑。须知吾人欲了生死,实不在多,只一真信切愿,念佛求生西方足矣。纵饶读尽大藏,亦不过为成就此事而已。是则多亦归少,少亦归多。多少同为成就此事而已。则多不为多,少不为少矣。放生一事,固为莫大功德。然须秉放生之心,勤勤恳恳劝有缘者,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则所放者多,而且不费财力。二者并行,最为有益。墙上贴佛号,亦有利益,亦有罪过。即贴亦必相宜而贴,庶可久存。若于露地,再不用好浆糊,则三二日即堕于泥涂中,或被他人之招贴盖矣。此事亦不可潦草为之。三师之苦行,令人钦佩。故得临终各获实益。所以修行人要在韬光晦迹也。
复江有传居士书
复江有传居士书
接手书,知宿有净土善根,故一闻即便信受也。修习净土,随分随力。岂必屏除万缘,方能修持乎。譬如孝子思慈亲,淫人思美女,虽日用百忙中,此一念固无时或忘也。修净土人,亦复如是。任凭日用纷繁,决不许忘其佛念,则得其要矣。所言某君,乃炼丹运气之流。既云皈依三宝,固当置此种工夫于度外。念佛之人,非不静坐。静坐仍是念佛。彼谓静功有效,盖是说运气有效。汝不知彼所说之静功为何事,故令续做。若依正理,既修净业,当依佛教。若兼修之,则邪正夹杂,或致起诸魔事。以外道炼丹,冀其出神,倘存此念,其害不小。若论炼丹,亦非无益。然其宗旨,与佛法相反。佛令人将此幻妄身心看破。彼令人保守此幻妄身心。(出神,即妄心所结成之幻相)彼既信愿念佛,当依净土宗旨。如其以炼丹为事,又何必冒此净土之名乎。所言书籍,现尚无有。待十一月或十二月,则有新印文钞及寿康宝鉴寄来。明春正二月,当有嘉言录弥陀白话注寄来。祈勿念。宜以光言说与某君,则幸甚。
复福州佛学社书
复福州佛学社书
初六日接陈士牧来函,中有诸位求皈依函,外有大事记及纲目二本。知诸位皆具正信心,实行修持,不胜欣慰。然光乃一平常粥饭僧,只知学愚夫愚妇之老实念佛,求生西方。倘或意谓有甚么高超玄妙,人莫企及之见地与行持,则便成误会矣。观诸位来书,并所立章程,似与光之程度心相相仿佛。然自揣凉薄,绝不愿为人作师。而远道函求,亦只可将错就错耳。现今时值末法,而欲挽回此极大极险之狂澜,必须注重伦常,躬行实践,方有效力。若不在家庭教育,因果报应,敦笃伦常,恪尽己分上著力。勿道不知佛法,无由得益。即知佛法者,或有说在一边,行在一边之弊。如是之人,虽曰学佛,实为佛怨。以其以身谤法故也。凡入社者,必须教彼行孝行悌,以及一切所应行之事。其心中必须要闲邪存诚,克己复礼,戒慎其所不睹,恐惧其所不闻。能如是者,方为世间善人,方可学出世法。譬如地基坚固,万丈高楼,任意建造,必无倾覆倒塌之患。由兹发至诚心,修持净业。必须决定求生西方,绝不求人天来生福报。佛法真利益,要以至诚得。无论念佛看经,皆须至诚恭敬,切不可学圆融不执著。否则便因之肆无忌惮,以成狂妄魔派矣。又贵地有提倡五部六册者,此系邪见人依附佛法,传炼丹家之法,诸位切勿陷于此中。纵昔有入者,今既学佛,当完全丢脱。倘犹两含糊当做佛法,则其罪非小。现今无论何等根性,皆须以净土法门为主。盖净土法门,为三世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之成始成终法门。语其浅近,则三岁孩子皆能修。语其深远,唯佛与佛方能究尽。净土,为凡夫依之现生了生死者,置之不究,纵将一切法门通究得十分通彻,谁能现生将烦恼断得净尽无余,而到自力了生死地位乎。仗自力者,既不能得。仗佛力者,又以不知而不注意。则所学之佛法,皆为现在撑场面,未来种善根而已。欲得真实了生死利益,则难之难矣。女人家,尤须注重因果伦常。凡安士全书,及感应篇汇编,印光文钞,通文义者,皆须人奉一部。由此路上行,上焉者或可体会到此。否则只知圆融不执著,口口说空,步步行有,为家庭之祸患,亦佛法之蟊贼。若论教育之权,女人比男人为大。以相夫教子,冥冥中预为操持。今之世道,人心陷溺,总由女教不昌之所致。使为女子时,即知女人以相夫教子为天职。则后来为人妻为人母,必熏陶化育,令其夫其子女为良为善。女人各能如是,天下岂有不太平之理乎。即不能人各如是,即有一人如是,而其人之夫与子女,亦可如是。由是而传之于后,亦复良善相袭,而日益加多矣。光说话多络索,且置之。今为诸位寄四包观音颂共二十部,人各一部,此书亦为现今无恃怙时世之大恃怙。光之文钞,诸位曾看过,去年又另排,现将竣工,三四月当出书,名新印增广印光文钞,比前添百一二十页。若欲利人,当任印若干部。或施送,或照本发售。此刻若任,较比后来便宜。后来系中华书局自卖,此刻系光趸印之价。现以张数与纸皆未定,其价当不能决定,大约每部须七八角上下,以有四百多页。前年所定之观音颂,只二百零十页,须洋三角四分,此有四百一二十页,纸则加倍。况一二年来战事屡起,纸源不通,今则纸比前年又贵许多,故当在八角上下耳。安士全书,近亦要印。又有寿康宝鉴,已付排,待排完时,即与文钞同时刷印矣。此系不可录增订本所改之名,现今少年每每不知保身之道,纵情色欲。由之而死者,当有四分,由之受病以别病而死者,亦有四分。举世之人,十分之中,直接间接由女色而死者,有其八分,亦可惨也。且勿道纵情花柳,即夫妇之伦,以不知忌讳,因之死亡者,不知有几何万数。前年十月事,光以一弟子久病,其妾以终身吃素祷佛,不药而愈,其气色淳净光华,绝少同者,未月余以犯房事死,故为发心印此书,以拯不知忌讳者之死亡也。光之性情,不喜张罗。光之教人,随己职分而为修持,并不另起炉灶。诸位所立之章程甚好,但是要大家通讲躬行,则何幸如之。否则便成空套子,则名大而实小矣。今之各外道,无不以秘传引动无知者入彼教中。将愿入时,必须发誓。以后若反其教,则得如何如何之恶报。实则多多都是骗人之法。而以发誓之故,纵有知其非者,亦不敢或有违背及与表章。甚矣,外道秘传发誓之法之惑人深而羁人固也。吾佛无秘传之法,一人如是说,万人亦如是说。关门塞窗,外设巡逻,只许一人入内,而且小语不令外闻,此道焉有光明正大之事。愿诸位悉知其弊,故略述之。所取法名,或因名立,或因字立,加之以智,则便非本名字之义。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因一切人心中本具之理,由无智慧故,便不能克己复礼,格物致知。俾本有之良知,全体发现也。故今各按诸位之名字义致,而加之以智。譬如画龙点睛,俾诸位一一各得受用本具之明德。则其所诱之人欲之物,自可消灭于无何有之乡矣。儒释道体,本无二致。而其发挥理体与修持工夫,则大相悬殊。不知者以为同,则或致等寸木于岑楼。以为异,则或致置瓶盘于金外。若是人者,皆儒释二教之罪人也。光少时颇受程朱韩欧之毒,造诸口业。幸以宿世善根,得自惺悟。恐诸位于此同异处,未能分晓,故为略标。新印文钞中有儒释一贯序,为杨棣棠作,此书尚未出,及与汤宏昌书,论儒释同异,看之则可悉知。光冗繁之极,愿各努力修持。
复尤雪行居士书
复尤雪行居士书
久未晤会,忽接手书,慰甚。令亲沈顾氏,既欲皈依,当告彼要决定求生西方。切不可求来生人天福报,致如现今之有权力者,则可哀也。今为彼取法名为冀西。谓以信愿念佛,冀生西方也。其五元香金,请随便作功德即已。闻马契西亦住林中,春间见其所作印光传,光撕而切诫,永勿流布。秋间又见与雪窦和尚者,光又撕而痛斥之。倘再流布,当令出林,勿扰林众。印光何罪,得此造谣言之皈依徒弟,以致令见闻者唾骂。阁下与光,心交有年。彼既钦仰阁下之道德,当切诫务实。勿只张罗虚名,致永贻羞辱与罪咎也。
复某某居士书
复某某居士书
所言异疾,殆宿世之怨业。(怨,世每误作冤。冤,屈也。怨,仇也。)怨业病,勿噵(噵,音到,言也。)世医莫能施功,即神仙亦无从拯救。汝果能生大惭愧,改往修来。以志诚恳切心,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圣号。彼宿世怨业,初则由佛号而即速远避。继则仗佛力以脱苦超生。决定不至仍旧缠绵。然若心不至诚,及不生改往修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心。则自己之心,与鬼相邻,与佛相反。纵稍念佛,亦难感格。乃己心不诚不正,非佛法之不灵不验也。汝既发四弘誓愿,修学六度,须先在自身及家庭做起。自身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惩忿窒欲,克己复礼。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家庭则尽义尽分,如孝父母,敬兄友弟。凡内而家人,外而乡党,皆以真诚相交。断不可怀欺诈陵侮之念。又须悯世人之愚痴,多方劝谕。令勿杀害生命,以免未来互杀之苦。又令常念佛号,求生西方。则不至又生此苦娑婆世界,轮回六道,了无出头之日也。今为汝寄文钞一包三部。自存一部,余送有信心,能恭敬,通文理之人。其修持法则,其内自详。若欲易了,先看与徐女士书。次看与高邵麟书,陈锡周书。然后再看与永嘉某居士二十余书,自可备知。文虽鄙拙,意实本佛祖经论。而以显浅之语言发挥之,绝无杜撰之语。倘能依之修持,则当身心清净,业障消除。待至临终,往生净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则此宿怨,实为汝出苦海之大导师。彼亦当承汝修持之力,离苦得乐。所谓即病为药,以怨成恩也。若不发真实心,则怨报恐尚不止此也。
复郑慧还居士书一
复郑慧还居士书一
接手书,备悉。所言文钞,今寄二包,每包三部。安士全书一包,每包四部。又弥陀经白话注一包,(十三本)嘉言录一包,(十一本)学佛浅说一包,(五十本)祈查收。文钞在上海大中书局印六千部,每部七角。安士全书印七千部,每部五角九分。弥陀经白话注在漕河泾监狱印,每本一角五分六厘。嘉言录印处同,每本一角七分五厘。(每包加包扎费二分)学佛浅说,在国光书局印,书后有价。弥陀经白话注,嘉言录,各印二万,现一万已出,尚不足分派。若贵会欲请,须待第二万印出,方可如数令寄耳。所请之书,按价若干,汇款到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交明道当家师。并其书彼必收存,先寄一收据,待书出时为寄耳。文钞,安士书,寿康宝鉴,(每本八分邮费在外)现在即可寄。余须待一二月方可。寿康宝鉴,为救青年人溺于色欲,随之殒命之要书。去年在上海印五千。(每本一角一分)杭州印三万,彼交一万五,而舞弊火焚。今年赔所长支款,印二万,数日即可寄上海。但由杭运至申,由申又运,比上海价廉,而运费较多耳。又有感应篇直讲,现在方排,大约五十页,其价亦在一角上下。所寄书共五包,若自己寄,每包一角五。若令书局寄,须挂号,每包二角。以书局每派人送,若不挂号,或致送者卖书舞弊。若有可靠之人带,则不费邮费矣。祈详审之。现今之世,若欲挽回世道人心,必须以敦伦尽分,知因识果,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主。至于谈玄说妙,虽似高超,倘不重躬行,则成以身谤法。古语云,天下不治,匹夫有责。匹夫何能令天下治乎。须知天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果能人各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则贤才蔚起,而一切捣乱及土匪强盗,不复再生。其已作此种坏人者,亦可相观而化矣。光文钞中屡言之,此不备书。光大约月半后回山,七八月又来申,以了书帐耳。
复郑慧还居士书二
复郑慧还居士书二
接手书,备悉。令友刘君志在利人,不胜钦佩。所请四种各五百部,惟寿康宝鉴,学佛浅说,不久即可寄来。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尚须待一二月方有耳。至云每种加序,此事决做不到。以光所印者,皆以一万为准,何能为五百特加一序。如必欲加,当自己刻之。待送人时,夹于其中,则颇为两便。今将序文随函寄回。至云先汇定金二十元,此邮票已收到,此语未免以光作书贾看,可笑之至。如令友决定请者,光即照其数,待书出即寄来。若必令添序于首,则无此精神料理,请作罢论。但寄二十元之书,则便了结矣。祈慧察。令友高谅之欲皈依,今为取法名为慧卓。然欲皈依佛法,不得犹以外道炼丹运气为事。必须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放生,屏弃酒肉。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内而家庭,外而乡党,悉皆按文钞安士全书为之化导,则可谓真佛弟子。如是则生入圣贤之域,殁登极乐之邦,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其慧超卓,名实相应。否则空名而已,有何利益。祈与彼说之。
复郑慧还居士书三
复郑慧还居士书三
接手书,(光大约十月底回山,以后寄书,系明道师代理。)并银一百八十元,并前之二十元,正二百元,无讹。嘉言录尚未印,(大约十一二月即可寄来)弥陀经注,尚未钉出,待出随时陆续以寄。兹寄学佛浅说五百本,寿康宝鉴五百本,其书价邮费,另开一纸,祈为察阅。文钞现已不多,寄四包,共十二部。又寄感应篇直讲一包,(又加寄学佛浅说五包,冀令贫人同得瞻视,此亦结缘,不计费。)此五包不计费。令友前所说,乃木刻办法,非光不以为然,以排印每次一万,若最初附名于中,即少数亦无不可。若以后加入,则无法可设。然做功德人,但取于世于人有益,固不计及有名无名。即有其名,人孰相悉。若有益于人,则天地鬼神咸知。阁下为贫民计,可谓大慈普覆。然须为彼说因果罪福,俾彼同皆得以不愧人道,则将来成立家业,必能与子孙同归贤善,则其拯济也大矣。(十月十一日灯下)
复郑慧洪居士书一
复郑慧洪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末法众生,可怜之极。不知香臭,不知邪正。既无正法,致一一悉入于炼丹运气之中。而复妄造谣言,以自雄诩也。汝未知佛法,一见文钞,即生正信,可谓宿有善根。今为汝寄文钞二包,汝所见者恐系以前所印,比此尚少。安士书二包,嘉言录一包,念佛直指一包,弥陀经白话注一包,寿康宝鉴一包,观音颂一包,共九包,挂号以寄。最初当详看嘉言录,则一切疑惑,可皆破除。所言作论以辟哲学及理学。但能真实修持,及能会通此各书之义。彼等邪说,自无所惑,若以攻彼,亦复有恃。光不唯无暇作论,即书札答复,亦颇不暇。今年将此诸事了结以后,当离普陀,居无定处。以免信札应酬之劳,得以专修净业耳。现尚有未出之书,不能即寄。待出后,当与汝各寄一二包,以为自利利人之据。汝欲来普陀,此心祈取消。但息心研究光所寄之书,则利益大矣。汝欲皈依,不妨为汝遥取法名,须礼佛虔诚领受。今为汝取名慧洪。谓以智慧大洪净土法门,以期同登觉岸云。然学佛之人,必须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屏除酒肉。加以生信发愿,念佛名号,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内而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外而亲戚乡党相识,俱宜以上诸事告之。又须极力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又须注重因果报应。又须注重教女。欲挽回世道人心,捨此二途,虽佛菩萨圣贤同出于世,亦末如之何矣。汝但至诚恳切念佛,其利益有非凡情所能测度者。此九包书通收到后,祈来一信。此外不必来信,以免彼此烦神。
复郑慧洪居士书二
复郑慧洪居士书二
昨书一封,并经书九包,谅已收到。光念贵处佛法不易流通,是以今日又为汝请十余种经书,令挂号付邮。但愿汝发真实心,自行化他。纵光出众人所供养之香敬,亦所乐为。倘汝泛泛然置之,则不但有负光心,亦恐有负与光香敬者之心。汝勿发来普陀见光及将来欲出家之心。以光明年决定云游南北,居无定地。而且现今僧界危险万状,彼政学两界,专欲驱僧夺产,以饱己囊。若出家,即是捨生路而寻死路走也。汝果能按文钞所说修持,即在商场亦甚易修行。随分随力化度一切,实为最有利益之事。若欲弃商专修,则便于伦常事亲教子等事,大有亏欠也。
复郑慧洪居士书三
复郑慧洪居士书三
去冬今春二函,均收到。去冬一函,所说之事均不错。而整顿僧伽,恢复试僧,乃万万做不到。外道均假借佛法之名,然皆鄙劣不堪。若真遇佛法能了大意者,彼岂能引诱哉。所引诱者,皆无知无识之流也。汝父用心于经学多年,惜未遇佛法,仍被程朱所关闭。今既不以光言为谬,则已出关而可为儒释二圣作使者矣。外道通通以炼丹运气为道,其所立传道之章程,已将其道之鄙劣,完全揭出。惜世人无知,反由此而争先趋入。如蝇赴膻,如蛾扑火,诚可哀悯。(所言揭出鄙劣者,即彼各守秘传,及六耳不传道,并欲入彼道,先发反道遭种种恶报之愿等。)此等邪教,遍满世界。真法既明,彼徒自无大势力,不能昌炽矣。念佛一法,至极稳当。小慧之流,每弃佛力而修仗自力之法,非愚即狂,莫由挽救。吾人但当深信佛言,固守净宗之旨。当不至流入邪外,及以意见明了为亲证也。近有高明真切用功,流入偏知谬见。贡高我慢,藐视念佛者,亦复不少。此等皆因不自量,而妄以己之能了知,为能证得也。岂知坯器未火,经雨即化为尘土耳。光于今年八九月印书事了,当即灭踪长隐。此刻不说,后莫由说矣。汝父欲于一二年来浙见光,祈彼但依文钞嘉言录修持。又依之提倡。俾贵地之人同沾佛化,则为弥陀弟子,大士良朋矣。光之粥饭僧,不见又有何憾。纵不灭踪,当此时局不靖之时代,何必费许多川资,白吃辛苦,而只期一见于光乎。令表兄鼎才,既欲皈依,当为取法名,又为一书,祈为转寄。今为汝寄文钞,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现报录,观音颂,阴骘文注证,普贤行愿品,金刚经,(相片夹于此中)各一包,祈为分送。潜消劫运序,已见大意广序,不须寄来。以光以印书事,日不暇给。况于此半年内,要了一切手续。否则九月尚不能了矣。楞严大义,当推楞严文句为第一。其释文,则楞严指掌为第一。法华大意,则会义,释文亦推指掌。此四部,当须十余元。书之以作后来欲请之备。现须专修净业。以时局不靖,非仗念佛念观音之力,决难得所恃怙。当以此告汝父,及汝表兄,及一切世人。
复郑慧洪居士书四
复郑慧洪居士书四
七月之信,以无关紧要,故未即复。学道之人,以理自度。岂须一一问人,方才可行乎。光之长隐,以精神不给。所言开导,仍自有其方。近所排印各书之板,交于世界居士林,令彼流通,斯为久远之计。慧和之信外道,惜宿业深重,以致邪正不分,金鍮莫辨。宝鱼目为明珠,欲为万世不易之宝,而不知其一文不值也。彼等所得者,偷窃儒释道三教之语,妄造谣言,以为道之本源,吾道得之。可不哀哉。念佛最初之亲切,如贫人乍食美味,不知有多少香美。及食之久久,亦平常无奇。但不以此平淡为非,久之必有进益。固不必以此为歉。喜怒哀乐未发,不思善,不思恶,似乎一样。而六祖云正恁么时,如何是上座本来面目。汝何不在此处注意。有此一语,则与中庸空说中意,大有分别。彼则只能令人识得道理,此则令人亲见本有。汝切莫在念而不念,不念而念上著脚。此境乃做到极处之境界。若未到极处,必成懈怠。参念佛是谁,亦有利益,亦有弊病。所宜致力者,唯在于诚一纯笃。若夹杂禅机,稍有见处,众生根浅,便视此为最劣,视彼为最胜。十三年狄楚青之夫人,即得此弊病。直至今日,楚青尚守其说不肯稍改。江西一弟子龙松生,于禅颇有会悟,光极力破斥,尚不肯听。观面色或有著魔之相。听其所说,则直欲上续诸祖慧命。汝于外道充斥之地,若不按实事修,则或致彼魔外亦复藉口。汝欲开悟,岂须用参究工夫,但能念到念极情忘时,自可开悟。即不悟亦无所碍。须知有信愿,不悟亦可往生。得悟无信愿,仍是六道轮回中人。汝欲捨坦途而趋险道,是尚得谓之知净土法门乎。光现排许止净所辑之历史感应统纪,待排毕即隐。其书若出,当令明道师代为寄一二包。此书于世道人心,大有关系。当排两付板,一三号字书册本,一四号字报纸本。现书册排成,即印二万部。以后有发心者,可源源而印施及售卖也。
复郑慧洪居士书五
复郑慧洪居士书五
手书,并与明道师书俱已看过。与叙州僧书,颇好。玉峰法师偏执过甚。四大要诀,实为谬误。许多人皆以为要妙,亦系心粗所致。夫不观想,不贪静境,不求一心,不参是谁,直下念去,实为要务。但不可谓彼皆是邪耳。彼以求一心为邪,彼毕生用晨朝十念工夫,十念法中,有藉气束心,令心归一之说。彼自行之而自斥之,诚为一大憾事。以故光绝不一提彼者,恐人受彼偏执之病也。至于才举话头,便落话尾,亦是宗门家风。吾人修净土,但抱定信愿持名,求生西方。不须与彼较量,加以反问。但以至诚恭敬,俾此心无他系念,斯为要义。大藏经有无看否,皆无不可。以能修此省力法门,不至徒叹欲了生死,莫得其法也。汝现上有父母,下有妻子,且有商业,为一家所倚托。何得妄企闭关。汝妻秀英,已发信心,欲求皈依,今为取法名为慧英。谓专志修持,为女中英俊也。祈与彼说孝亲相夫,持家教子之道。俾所有儿女,皆受其钧陶教诲,以为贤善,则实根本兴家治国之道。且无论光在何处,均无须通信。以有文钞嘉言录等书,自可不用再问修持方法。若欲作大通家,则日日请问,尚有不及。既不欲作大通家,窃谓可以无所歉憾矣。陈荣光,近亦有信来,以忙不暇复。彼既发心,今为彼取法名为慧章。谓人若无智慧,如裸露然,鄙陋难堪。若有智慧,如衣衮服,则有威可畏,有仪可象。同是一人,直隔天渊。是以知佛法人,为可尊可贵。况净土法门乎哉。汝父年高,当劝力修为幸。(十二月初十日)
复江德懋居士书
复江德懋居士书
观汝兄书,知彼之学佛,盖欲作一通家,非欲为了生死计也。何以知之,以若为了生死,何以于其素有信心念佛之生母,年已将终,尚不以此为劝。及至临终,尚唯求菩萨,不肯请人助念,以为骇俗。此念诚为可笑。请僧恐骇俗,何不自己并家属同念乎。幸其孝心真切,得蒙菩萨加被,得以清惺欲起,得见菩萨。此时尚不知令诸眷属助念。殆至告以念阿弥陀佛,遂得朗然念一阿字,自己方才念佛。其不知助念之利益,一至于此。幸仗彼孝心纯笃,犹能念百余阿字,遂至气绝。则其心中止有阿弥陀佛一念,其余念悉不现前,故致得承佛力往生西方。以故额际独热,手臂复软,有前后各现象,则可以往生。以如来誓愿宏深,其母向有信心,兼得汝兄一念真纯,故得有此效果也。所可憾者,平素不提倡,临终尚不知助念,此之景象,乃侥幸而得也。万一不得,则将来之轮回六道,又不知作何景象也。为人子者,宜何如以此自行,以此劝亲,并以此劝一切人。俾彼一切人,同得此利益。以此资吾亲,未往生则即得往生,已往生则高增莲品。然欲亲与自己同生西方,必须所作所为,不背佛法。如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明因识果。能如是者,生为圣贤之徒,没登如来封疆。虽曰骇世惊人,实为证我本有。宜以此语与汝兄说之。学佛之人,心直行直。心有畏人讥诮之念,则便非真信佛法之人矣。(劝修净土文不记得见过否)历史感应统纪,大约十月半方可排完,十一月底可出三几千部,印一万部,一时钉不出,初一万印过,又印一万,共印二万部,又要排一四号小字报纸本者,以便各学堂学生之买看耳。此乃二十四史感应事迹,兼以许止净之评论,足可挽回世道人心。以故光不惜精力,为之设法传布也。汝若欲得,十二月初当往太平寺向明道师要。光此时已灭踪矣。(廿七日灯下)
复章道生居士书一
复章道生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发勇猛心,不胜欣慰。但只以终身吃素,一心念佛,为惟一无二,决不更改之行为事。不食油盐,固不必也。佛制无此一说,外道则或有之。但随缘即已,咸淡了不分别。不以淡则生嫌,咸则起憎,即为解脱法门。念佛当发志诚心,深信心,回向发愿心。(谓以己念佛功德,回向法界一切众生,悉皆往生西方。)若有此心,功德无量。若只为己一人念,则心量狭小,功德亦狭小矣。譬如一灯,只一灯之明。若肯转燃,则百千万亿无量无数灯,其明盖不可喻矣。而本灯固无所损也。世人不知此义,故止知自私自利,不愿人得其益。牢狱为逼人出苦之道场。汝若不入此狱,恐日征逐于声色货利,将自己本具心性,置之不问。今幸由有十四年之长期,可以不干一切家事,社会事,专一办道。待其期满出狱,则犹昔人而非昔人,便可大施化导。俾自己眷属及亲戚朋友,咸沾法泽,实为莫大之幸。狱中亦不必求多看,有光去年两次,今年一次所寄之书,详细阅之。依之而行,即已大有余裕。若多则心念分歧,致不得益。明因识果,吃素念佛,为自利利他之要义。犹须素位而行,不怨不尤,方可以真得佛法之实益。祈常以自勉,则幸甚。
世人病苦,多属宿世杀业所感。无论何病,若能恳切至诚,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决定可以消除宿业,增长善根,病自可痊。即令寿尽,则死后当生善道,不致堕落。若知净土法门,有真信愿,尚可往生西方,了生脱死。然世人不知深理,宜先以事告。镇海柏墅方(地名)方文年之子,名子重,上前年,年十九,生肠痈。中医没法治,西医云,非开剖,不能治。其父母不肯,遂不治。其母通文理,因看光文钞,吃素念佛。一家大小并佣人,通常素。唯文年尚未全素,亦大为减节。其母与一老娘姨,(其人贤极,在方家数十年,其子亦好过,有孙请回家住,彼以同主母修行,不肯回去。主母亦不以娘姨待,作朋友看待。)拼命念佛,念观世音,兼念金刚经。三日内自溃,脓血从大便出。五日全愈。至诚念佛诵经,消除宿业,有如此者。世人只知造业,不知消业之法,则可怜矣。又海盐徐蔚如,(一向在京)以博学内亏,得一脱肛病,已二年余。每大便后,须睡一刻,候自升入,方敢动。民国八年正月,大便后,有要事,刻不容缓,即坐车出门,因受磨,遂永不升入。七昼夜,痛如针砭,无一刻稍息。七昼夜未能合眼。先虽念佛,亦不减轻。遂发大菩提心,谓此病苦极,愿我多受点,总愿世间人勿得此病。遂至诚念佛,未久睡著,醒而病愈,从此断根。彼来信言及。光谓此病乃属宿业,由阁下以此大菩提心,消此宿业,故病即断根。汝表兄若知此义,则不但痔病可愈,生死病亦可愈。否则安居家中享福,醉生梦死,固不如汝之坐监为得大利益也。境无自性,损益在人。汝能信我所说,其益便难宣说矣。
世间祸福,相为倚伏。唯在人之善用心与否耳。汝由入狱得闻佛法,乃不幸中之大幸。当作良导想,则更能心得清净矣。至于金刚经所云,汝未会通。经云,善男子,善女人,受持此经,(现善)被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业随善转,亦在现世)先世罪业,即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在未来,谓由此而得,切勿认在现在即得也。)善男女受持此经,乃现世之善。被人轻贱,系先世之业。然由人轻贱故,即能消灭地狱饿鬼畜生之恶业。又复能得无上正等正觉之佛果。此乃以善业转恶业,俾后报为现报,重报为轻报也。汝谓监狱为恶道,则过矣。古之监狱,苦不堪言。今之监狱,直同闭关一样,有何苦受。彼不在监,奔波劳碌,谋衣食不得者,不知多少人。要知足,狱乃福堂。若不知足,纵富有万万,贵极一品,真是日在地狱过活矣。
人生世间,纵获高寿,亦瞬息即过。倘不自勉力,则多多皆属堕落恶道。欲再得人身,实非易事。汝今既能知非改过,力修净业。则尚可格物(即克己,不可作格外物会。)致知,生入圣贤之域。业尽情空,殁归极乐之邦。即未能业尽情空,倘具真信切愿,必能仗佛慈力,往生西方。是则不负所生,不负所学,亦不负此一番挫折。所谓因祸而得福者。宜发长远不退之大菩提心,则前所说之大益,当决定可得。如其了无诚敬,惟饰外相。冀人谓己为真实修持,实则完全假做作。则便无实益可得矣。弥陀经白话解,在漕河泾监中排,尚未完工。(监犯所排,不让书局工精。)文钞此次在杭州印一万部,须于十月方可出书。以此前印安士全书七千部,约于中秋交书。又寿康宝鉴印一万本,当与文钞并行出,当各寄一包。今寄观音颂一包七部,前或寄过,亦不记得。有余,当送监狱长官教诲师,及同志之有信心,通文理,能恭敬者。虽有各书,仍须以念佛念观音圣号为主。不可只看不行,则如看佳肴,无益枵腹。今为汝取法名为慧诚。以诚为道本,道不能扩充生长者,皆因愚痴无智慧故。倘能因诚发明,(明即是慧)因明显诚,则道自能生。诚即明德,慧即明也。慧诚具足,即明明德也。明明德,即诚明也。诚属性德,明属修德。性德人各具有,修德则有逆顺。逆则堕落,顺则超升。顺之及极,则圆成佛道。吾人无此力量,但随其心之广狭,工夫之浅深,而得种种利益而已。
徐本茂既知修持,何以不能长斋。殆以肉食为美,而不忍弃之耳。试思一切生类受杀时,苦痛情形,忍以悦口之故而食之乎。设身自处,能安心愿人杀我以充口腹乎。种种贪馋残忍之心行,一言以蔽之曰,弗思耳。使其详思,断不敢食。怨业要自己了,汝尚欲食彼之肉,则所有未至死地之苦,皆不名为苦。今生食彼之肉,将必有被彼食之一日,则诚可谓怨业难了。彼之所说,似有悟机。然尚欲食肉,则悟只空话。空话毫无所益,譬如说饭能救汝饥否。光非逼人吃素。以彼所冀望与所行,两不相符,故为恺切言之。
汝姊妹皆已长斋念佛,想由观文钞而致。今当为彼各取法名。汝姊云卿,法名慧云。汝妹行枚,法名慧行。若能以智慧云,普雨慧雨,润泽自他菩提道芽,及依智慧以行世出世间本分事,(世间即孝弟等事,出世间即慈善净业。)即慧行也。有慧无行,不名真慧。有行无慧,或反堕落。此命名之大义。至于敦伦尽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相夫教子等事,当按文钞所说,为彼详说,使彼二人,由此趣入如来胜妙觉道。则其生也,为女流之师范,作闺阃之母仪。其殁也,谢众苦之娑婆,登清净之佛域。则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祈与彼将此意而详说之,则幸甚。待嘉言录出,当各寄一册,以便受持。
复章道生居士书二
复章道生居士书二
徐本茂既能力忏宿愆,屏除荤腥。则是真实修持,改往修来,以期复本心源者。陈国甫发愿终身念佛诵经,其志可嘉。但须发长远不退心,切勿有始无终。今为徐本茂取法名为慧本。谓以智慧为本,则一切所念所说所行,自可上合佛心与天理,不致仍旧迷昧,造恶业,堕恶道也。国甫名慧甫。甫,美称也。若能痛改前非,心存正念。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敦行孝弟忠信等事。加以至诚念佛,求生西方,则是慧甫之实。否则虚名而已,有何益哉。其在佛前领受皈依之法,文钞中已说,当按文与彼说之。世出世间事,皆以真诚为本。愿常省察己过,庶可日进高明之域。文钞从去年排后,所有一切文稿,概不存留,以期省纸省事耳。函件任汝存弃,光不再料理矣。
复章道生居士书三
复章道生居士书三
久未通函,不知近来修持若何,念念。今为汝寄新印文钞一部,此比前年所印者,多百余页。虽无有发挥理致之文,然于净业初机之疑碍,当又可消除一二耳。又寿康宝鉴一本,当为少年人留心阅之。庶将来出圄归家,对一切亲戚乡党,得有所本,而施拯拔也。汝之性情颇聪敏。每有聪敏者,误用心事,不惟无益,而又害之,最为研究修持之障。吾于七月至沪杭各地,盘桓二月余日,有一后生颇聪明。而所问者,皆非所宜致意,殊为可笑且可悯耳。(一)问一切有情,皆具佛性,大小虽异,畏死是同,凡放生者,宜先注意于小生,则自悖佛性畏死是同之说。既知是同,固宜随分随力是救,何所论其先后。倘能畅演佛性是同,畏死不异之理事,则其利大矣。何得偏执先后之说。(二)谓水中空中,微生虫无量无边,人一呼吸,随之吸入者,不计其数,将来之业报,何有了期。并谓既知人畜循环,则古今大儒通佛理者甚多,何不制以为律,断除杀生之事。又谓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不可杀害,亦不淫佚,而正式婚姻,或亦宿世之亲者。此三种问,皆属逞小聪明,妄以充类至义至尽之事相拟。不惟无益,而又害之。何也,以其不能因其细微者,并欲将粗大者而尽废之也。譬如好洁之人,欲其不沾尘垢,详察身内之屎尿脓血,身外之垢汗发毛,并及蚊蚋蚤虱日在己身便利。因思此身内外之秽恶,竟与圊厕无异,遂不复致洁,而终日在圊厕中行乐耳。至谓古今名臣,何不以杀物命为律。乃不知世出世法有权有实。纵彼知实,以人心未能完全皈依佛化,固不易以实理制律也。敬惜字而每言纸,以纸为书字之物,虽字有各处各物之用,终不如纸之多,故每言敬惜字纸。非在纸上宜惜,不在纸上皆不足惜。且字固宜惜,字义尤宜惜。若人不依人道行事,则是弃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亡八字矣。人而亡八字,尚得谓之为人乎。当致力于此,则其大本已立。纵不能断一切物上之或污,然其污者,盖亦鲜矣。君子素其位而行,凡非力所能及者,皆不宜引力所能及者,而破坏之也。知力不能及者,而格外注意于力所能及者,则为大善。以力不能及者,破斥力所能及者令其勿行,则为大恶。聪明人多多具此邪见。此种言论,光不知接过多少。唯恐人不善用心,而致罪咎。因思汝或有此种邪见,或同侪中有此种邪见。若不预为铲除,将来或致自误误人,以故为汝略说大端。至于光之折伏此种邪见之言论,固非穷数日之功,不能备书也。敦笃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十六字,为生入圣域,殁归乐邦之本。愿吾徒谨守而力行之,则幸甚。
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又少实胜多虚,大巧不如拙。黄涵之作宁绍台道时,发心吃长素,劝其母亦吃,为备素菜,则但吃白饭。涵之函询作何法方可。光示代亲至诚忏悔,业消则能吃矣。未一月而长素矣。戚则周之女,年十九,双目失明,伸手于前,亦不见。来信以告,时彼在山三圣堂,得信即欲回家,送其女于杭州尼庵。光令写信与其女,令至诚念观音圣号,未一月亲自写信告愈矣。一女人于十六岁时,得气疼病,每日必二三次发,发时辄疼得要命,今年五十六岁,来求皈依。光令至诚念观音。并与一药方,即文钞中戒烟方,但不加烟。彼即熬一料,头一次吃,气便不疼。四十一年之群医莫能为力之痼疾,一经一次吃药,即完全好矣。非至诚念菩萨名号故,得遇此方乎。此三者,皆用力少而得效大,乃诚也。汝为母之痼疾,叹无法设,光责以何不念佛求消母业。汝便写出许多经佛礼拜,然亦不见功效。以是写的所谓少实胜多虚。设汝果真实如此礼拜持诵。汝母之痼疾不愈,光当瞎眼,天地当易位,日月当倒行矣。有是理乎。光恐汝诚之一字,或未致意,故为汝取名慧诚。即知汝诚在笔上,不在心上。使在心上,断不至如此修持,了无所益也。汝欲生为圣贤之徒,殁入极乐之邦,须完全将所有之假心相,丢到大海外,认真作实事。说到就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肯说。能如此,则于汝祖宗父母大有辉光。光亦可借汝之实行功德,消除罪业。若以为光未亲见,便好随汝妄说。即使光认以为真,天地鬼神诸佛菩萨亦认以为真乎。汝具此心,即不孝以欺亲欺师欺佛。亲师岂真能欺乎,汝徒自欺耳。光以汝尚明理,故累下针锥。若以光为过,则请从此勿相往还可也。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非光过为刻论,以汝之所说,前后不相应。而且其事,颇非汝在监中所能办到者。光虽无道德,阅世已六十八年,故不情之事,颇难瞒哄。祈痛改之。否则将终身为儒佛之罪人矣。
复章道生居士书四
复章道生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彼等尚能实行,欣慰之至。汝母病三十余年,何不以志诚念佛及念观音为母回向。并以此令妻及儿女亦如是念乎。人子为亲修持,其心果诚,当有奇应。又应致书婉劝汝母,自己亦如是念。倘能从此生信实行,则久疾即为出世导师。今顺汝意,亦为汝母起一法名,以期实于西方七宝池中添一朵莲华也。今为取法名为德超。谓其一心念佛,超越世间尘累于现在。以不念佛时,完全置心于尘累中。能一心念佛,则不见尘累能动其心,则即尘累超尘累矣。临终则超越三界,直登九莲。不但不受病苦,且将以拯一切病苦众生,同离众苦,同受诸乐也。
人子奉亲,以服劳奉养为初基,以立身行道为大本。倘或心起邪念,即为不孝。当立忏除清净。俾此心无一时一念不可以对越天地鬼神,则其基已立。再加以信愿念佛真切工夫,则其生入圣贤之域,殁归极乐之邦,其谁能御之。若或口说修持,心存不善。欲冒正人君子真实修持之名,适成其为机械变诈无廉无耻之真小人。本欲欺人,卒成自欺。如此之人,咸皆出于大聪明,大有作为者。岂不大可哀哉。譬如干将莫邪,切玉如泥,用以割泥,则泥无所成,徒损锋芒。愿汝体光言,笃实做去,则圣贤佛菩萨,岂专在彼而不在我乎。
书云,唯圣罔念作狂,唯狂克念作圣。佛经云,世间有二健儿,一者自不作罪,二者作已能悔。改过不吝,为儒者希圣之方。发露罪愆,乃佛子复本之要。汝数年通函,未能一发己非。光以汝尚肯发心修行,故亦不究已往,而与汝通函送书,冀汝生入圣贤之域,殁登极乐之邦。那知汝乃假饰其词,以为不欺人。今见汝谓先曾静坐三年,于精神学颇有心得。令光痛心。汝既能如此,何得作彼种种行为。一之为甚,何况数年。十目十手,共见共闻。拟欲欺光,其可得乎。汝见此书,若能痛改前心,则尚不为迟。否则永远绝交,一任汝道学高超盖世,光不干预。人以七尺之躯,得与天地同名三才,以其能代天行化,参赞化育也。否则人之恶劣,比禽兽当加百千倍。故孟子谓其几希,岂唯几希而已哉。前者上海漕河泾监狱寄来柴也愚所印之经二千本,今寄十本,以为同住莲友作前导。而光与彼之一书,愿汝终身佩读。则即此福堂,(古称监狱为堂)便达乐邦矣。今寄安士全书一包,寿康宝鉴一包,二十五本。文钞,已令浙江印刷公司与汝寄三包,以备与汝家叔伯及弟兄辈看耳。但须诫其恭敬勿亵。如或不能,祈转送通文理有信心者,庶不致因福而获祸也。余不暇及,但详阅文钞,自足取法。柴也愚之一书,可与一切人作希圣希贤学佛学祖之切实训诲。不独是居福堂者之切实训诲也。
复施宗导居士书
复施宗导居士书
三日前接汝父遗稿,知汝家祖德甚深。为人子者欲荣亲,当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本。否则纵祖父功德一一彰显,而身不行道,反为辱亲矣。吾国之乱,从古未有。此之祸根,乃程朱辟因果,谓是佛骗愚夫妇耳。又错解致知格物。辟因果,则无治国治民之本。错认格物为穷尽天下事物之理,则有几人能做得到。汝父续稿致知在格物,说得颇阔大,而实非正心诚意之根本。盖此物字,指心之私欲而言。心之私欲一格除之,则是是非非,绝无错乱。一有私欲,则所知不得其正。如爱妻爱子者,妻子再不好,彼总不知其不好。由爱之私欲,障蔽其真知故也。程朱错认作外物,故止说正心诚意,不提致知格物。此处一错,人各不在去私欲上用功,此吾国学术之一大不幸也。汝曾祖父皆躬行君子。汝兄弟三人,当仰承先德,力行世出世间之善法,以自利利人。则上为曾祖父之光荣,下为子孙之懿范,亦一乡一邑之懿范。其为荣也,何能名焉。汝姊青莲甚贤,见于汝父之谕。由是知汝父母之家教,固无庸光又饶舌。然汝父子既以光为师,不妨以师之身分而为勉勖也。
复济惠居士书
复济惠居士书
六十余岁,非世久客。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如丧考妣,如救头然。法名宗惠,谓以此法普济一切也。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不能详书开示。今寄经书二包,祈至诚恭敬读之。则无疑不释,有愿皆得矣。以后切勿来信,以无力应酬故也。
复宗义居士书
复宗义居士书
受戒事,随己所愿。再受也好,不再受也好。汝欲搭衣,当依佛制用缦衣,不可用五衣。缦衣乃五长条,五衣乃一长一短。现在多乱用。在家人不必定要搭衣,与其违佛制,何若不搭之为愈乎。至于燃香于顶于臂,乃系发心供佛,非以燃香为受戒也。祈务真修,勿只图虚名与形式也,则幸甚。
复汤锦中居士书
复汤锦中居士书
光于三月二十八日接海门二甲邮局王海泉信,云某名流依乩谕,联络南通,海门,启东,如皋,四县农工商学军政各界,做祈祷世界和平道场,已经成立数十处。光与王说,从今以后,四县无论已皈依未皈依者,皆不通信。纵挂号来信,亦原信退回。以免某某拉光于彼扶乩彀中。以四县凡佛教机关,均受彼之号召,光不入彼彀中。后来之人,不能以扶乩,坏乱佛法罪光也。阁下皈依函外,未标县名。若标名,当即退回,决不拆封。今已拆矣,察其挽三人为介绍,其诚可想见,因兹为取法名慧正。仍旧原函寄回,以免下次又有来信者。某某本厚德君子,向在学界教授生徒。以用心过度得病,中西医均不能治。有友人劝其念佛,遂渐痊愈。民十一年光由普陀到上海太平寺,彼常来。次年彼回乡劝人吃素念佛,大有感应。十余年来,尚未改变。近来迷于扶乩,光知之,极陈乩之利弊。彼受誉已经丧心病狂,不但不受光劝,且将光信烧之。光与彼信后云,如不以光言为然,即付丙丁。彼回光信,云遵谕阅毕付丙。且寄乩赞光之文几篇,欲惑光。光谓得道圣人,决不如此过赞人。即此一事,可知是灵鬼假冒。原函寄回后,又寄几篇。光谓彼虽赞光,适讨光厌。人各有志,各是其是。从今以后,勿投只字。光无力弘法,何敢以似是而非之乩法,以坏乱佛法乎。所言乩之利者,如赈灾等善举,劝募均无几。乩坛所说者,谁也不敢违悖。实多半是扶乩之人伪为,未必尽是灵鬼假冒。况真仙乎。至佛菩萨更不待言矣。此虽有利,而实为弊之前导。故不愿受其弊之害,并彼之益亦不敢受也。祈按净土法门自行化他。并将此信令三介绍人看,庶彼等咸知所以。令勿来信,不至妄生怨尤也。
复慧海居士书一
复慧海居士书一
手书备悉。但以香期冗繁,不能即复。文钞前日已请上海太平寺帐房令寄百部。若书已垂罄,则可减半,悉挂号,彼当即寄矣。滨江若好读者多,光到上海,当再寄百部,以期结缘。其款皆不须寄。但能任观音菩萨颂,则无愿不周矣。眷属之向化,亦当以渐。久之自可不知不觉与之俱化。但看自己心之诚否。诚则无有不感格者。若自己尚是空套子,假场面,则便无感化力。而反招诽谤之辱矣。世出世法,皆以身为本。平常信札,但取认识即已,何须求工,以致引歉也。一切善事,皆愿随喜,实为大菩提心。待后暇时,详陈法云寺慈幼院之因缘,祈为随心赞助也。文钞中有此二事之疏,可以意知。此事非光所倡,而魏梅荪(梅荪前清翰林,民国隐居不出,可知其概。)等拉光于中,以助闹热耳。
复慧海居士书二
复慧海居士书二
接手书,备悉。所言旧疾,想已悉愈。汇票一纸,收到勿念。空三之往生,虽属奇异,实则平常之极,毫无奇特。如人归家,要去便去。若于心地上不先打扫干净,则便随业所牵,自己一毫也作不得主耳。此事果实,谛公倓师自会记录,以光大门庭,不须尔我代为操心也。今之儿女婚嫁,一本于自主,只可随他去。否则彼等后来或有怨言。然虽云无怨言,一旦情爱稍歇,则离婚别配者,不知有若干数也。国家将兴,必从伦纪上振兴。国家将衰,必从伦纪上废弛。伦纪不讲,说什家教。家教既无,国岂能有贤人乎。此吾国之一大不幸也。儿女事若了,当令彼自作主张,以撑自己之新场面。吾人专心念佛,以修自己之旧法门。则彼此各适其适。庶不至因过虑儿女事,以误自己生死大事也。
复慧海居士书三
复慧海居士书三
念经念佛,皆可超度亡人。但念佛可无间断。念经则不能如念佛不间断。又念经比念佛吃力,是以光每劝人念佛。汝发愿念地藏经,甚好。梅荪近来颇真实念佛办善举。出家之说,乃谣言耳。至诚恭敬,实为希圣希贤学佛学祖之本。人能心主于敬,则一切放僻邪侈之心,自无由而生。汝既如此真实行持,亦当令夫人儿女随分随力修持。方为由亲及疏自利利人之道,庶与佛心相合。
复慧海居士书四
复慧海居士书四
前接手书,谓黄适园将来沪过访。昨日曾来,泛论净密之所以。学密宗者,病在欲得神通,欲现身成佛。问之,彼皆谓无此念,实则无一无此念。以其倡导之人,先以神通吸动人,何能令学之者无此念乎。昨颇有五六位,非黄君一人,彼见信与否所不计也。彼学密而回向净土,故是正理。但恐不屑生净土,欲现身成佛,或致受病。使彼无此种知见,断不至称赞大愚。既称赞大愚,则是以大愚所说为至当之论。然大愚之成佛之弟子,并无成佛之表示。足知其为妄称许人,以期世人恭敬供养,尊己为已成佛之高僧。其犯大妄语,以凡滥圣之罪,实非小可。我等但守净土修持,让一切人皆得成佛,以度我等,则何幸如之。二子同来平,当极力劝其学好。欲学好,必先以立志立品,知因识果始。不立志,则无所趣向。不立品,则所行卑污。不知因果,则无以闲邪念而存诚心。必至流入小人之域而不自觉也。
复慧海居士书五
复慧海居士书五
接手书,备悉。汝既吃素念佛,犹当以此无上利益,令眷属同得,方为自利利人之道。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若不预为修持,则后来究不知有何危险。倘能志诚念佛及念观音,则可冥冥中得蒙呵护矣。前恐文钞已送完,今真达师由太平寺回山,言尚有数百包。汝若欲结缘,当寄三四十包(每包三部)来。不须请商务馆之有光纸印者。至于贽敬之说,地远不便,不须效此俗套。即所寄文钞,亦勿寄款来,以此书系备之以结缘者。若得哈地之人同生信心,其利大矣。待光秋间至申,将大士颂付排后,价估妥贴,当印一章程同书寄来。或汝自任,或劝友任,俾得广布,则其利无穷。金刚等持诵,亦不必废。但以持经咒之功德,通用于回向往生,则六度万行,皆为往生助缘,是为圆修。
复慧海居士书六
复慧海居士书六
献岁以来,起居纳福,诸缘如意,贺贺。腊月二十九魏梅荪由南京来信,并附汝书,知任印大士颂已逾三千,不胜欣幸。所言汇费邮费等,光当垫出。以哈地辽远,即无任者,亦当寄若干部,以广大士慈化。此不过一二百元,又何须斤斤计算乎哉。大士颂已排完,共二百零六页,加两页功德名,成零八页,每部当加一分,千部当加十元,然此不必令其补足。如后有欲任者问及,当以此告之,令知所以耳。至于汇款,此次若中华已付收据,即已。后若有寄,无论多人,只与汇款之人付一总收据,不必人人交收据,以此与捐款作善事不同。此有书交彼,何须又要收据。汇款人既得收据,知其款寄到不致误即已。书出时,其书多数当由转运公司寄于贵寓,祈按各捐户为之分发,较为稳妥。梅荪不在上海,故将汝书寄光,令通知中华云。功德名拟作省纸办法,十元以上则名。十元以下但总计零任共若干部而已。以省一张纸,二万部即省三十元,十万部即省一百五十元。况此有书交彼,不致或有异议,谓钱没落空等。其叙功德名并书数者,一以彰任者之善心,一以彰所流通有若干也。
复慧海居士书七
复慧海居士书七
昨剑青居士来,持汝手书,不胜欣慰。世教陵迟,婚嫁之事,多皆以杀生张罗为事。不知男女居室,为人伦之始,乃最吉庆事。行此吉庆之礼,致无数物类,归之死地,且供人食噉,其凶恶不祥甚矣。而世人犹以为荣者,盖其恶习所致,不详审以思也。使思之,当有惴惴不安之心,油然而生矣。风俗之转,皆由一二人倡首而始。汝如此嫁女,(即用素筵)当有效之者。或者奢侈之风,因之渐减也。吾常谓天下不治,匹夫有责。其责何在,在于家庭善教儿女,而教女更为切要。以女若果贤,则必能相成夫德,模范儿女。从兹子子孙孙,相继为贤善之人。当令令爱详知此义,文钞中曾屡屡言之。使彼熟读而力行焉,则其利益大矣。剑青居士道心真切,颇不易得。但以时促,只留一宿而去,怅何如之。大士颂,已于四月十八日寄五包去,想已收到,共三十五部。后又令再寄若干。余待二次三次印出,方可全数尽交矣。文钞已付排,约于年内可出书,比先加三四万言。然但是聚叶堆沙而已。究于佛法心法,皆不相干耳。
复慧海居士书八
复慧海居士书八
接手书,知去职家居,日与眷属修持净业。以期同出此苦世界,登彼乐邦。常得亲炙阿弥陀佛与观音势至诸上善人也。不胜欣慰。去冬杭州浙江印刷公司挂号寄去新印增广文钞二十包,每包三部。寿康宝鉴四包,每包二十五本。寄于花园街住处,不知汝已收到与否。此系送汝结缘者。若未收到,当到邮局一问,此书毕竟送交何处。又哈埠宣讲堂,已寄去安士全书五十包,每包四部。寿康宝鉴二十包。文钞恐尚未寄。以去冬十二月二十间,开发送单子来。以后三四日所发,则不得而知。至二十四夜走电,正房物屋一空。光之观音颂,安士书,文钞,宝鉴,四付纸板,悉皆灰灭。彼公司文钞系令印一万,宝鉴三万。彼先印五千文钞,二万宝鉴。为光说通已印完,已发出大半,要支钱。光令开发送单子来,彼支吾不开。及至于上海太平寺将钱要来,方将单子寄来,方知印了一半。其钱已用过头千多元。先日接到此单子,次日即接被焚之信。此系一向奸刁,致干神怒所致。光之书,约天良说,当不至烧多少。以钉成者,存于后边小屋,小屋未烧。未钉成者,在钉作处。彼不昧天良,光之书完全交清,光尚吃亏上千元。(此系使过头者)若昧天良,则光当损失二千三百上下。四付纸板不在内。此系光无道德,彼昧天良,一切净业学人,少看此书之缘,故有此灾也。闰月当到上海印。凡出钱者,通通按钱交书,一毫不欠。凡结缘者,则量力耳。不能如前矣。祈到宣讲堂问问所说安士书宝鉴通寄到否。文钞寄若干来。若全未来,则尚欠彼六十六元,夏间当寄来。若来全,则溢出二百元之外矣。哈地汇费太重,无论宣讲堂与汝,皆勿汇钱来。光虽遭此灾,尚不至紧迫无措。春夏间当有弥陀经白话注,及嘉言录寄二三包来。此二书皆打四付纸板,拟以一付寄哈宣讲堂,或极乐寺。庶以后不须在南方请矣。现今世道,无法挽回。若欲救世,除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不为功。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而又以教女为至切要。以无贤女则无贤母,无贤母何能有贤子女,此系根本法轮。今人所说者,皆是枝末。以幼未知为人之道,及因果报应之事理,一被邪人所诱,则任意妄为。彼废伦免耻杀父奸母者,皆由最初无贤母以钧陶之所致也。
复李少垣居士书一
复李少垣居士书一
数日前,接李圆净所转之书,知居士近来修持颇切,而利人之心,又复甚为真切,不胜欣慰。念佛团章程颇好。唯助念开示,颇为失宜。略为改正,并说所以。已交圆净持去,想已阅过。光近来冗忙之极,以校对历史感应统纪故。此书光于十三年曾劝魏梅荪编辑,彼亦极为欢喜,以精力不给,遂致中止。前年聂云台请许止净编辑,于八月脱稿。云台有病,不能料理。光以满我宿愿,故一肩担荷其事。现已排板将完。又须排一部四号小字,作报纸本,大约于十一月底可以排毕,了事,则便长隐。此书乃採二十四史之感应事迹,又复加以评语。俾合佛所说之三世因果。倘一阐提辈不肯寓目,则无如之何。若一寓目,当必有改邪归正之一日。以故光不惜辛勤,为之料理也。现已募有二万部之印资。(并非特募,有知者愿出资相助耳)每圆可得书二部。作四本,三百五六十页。现尚未排完,不能定其页数。但大约如此,多少亦不过数页耳。所言皈依,汝已决定,光亦只可随缘。今为汝取法名为智圆。谓以圆融无碍之智,即俗修真,圆会诸法,专修净业,以自利利人也。(虽圆会诸法,决不可不专修净业,否则便非净业行人,乃通途修自力法门之人耳。)今之大通家,多多要高大门庭,所说之法,多非合机之法。或只谈玄说妙,而专恃自力。或则真俗两歧,而为世所诮。(凡学佛者,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不依此以教人,便为失机。欲学佛法,必须要敦伦尽分,否则尚是世间罪人,何能得佛法之真益乎。)余详文钞嘉言录,此不具书。祈慧察是幸。汝所说往生者少,实由信愿不真切之所致。信愿若真切,即临终始念,亦有得生之理。若悠悠泛泛,心中尚在做来生福报之梦,何能得生。此病根也,不可不知。(民十八 十月廿三)
复李少垣居士书二
复李少垣居士书二
接手书,及自知录,知居士与诸公慕道之心,至真且切。惜乎未知修行之懿范,遂将凭空妄造之胡说巴道,当作至宝,(指自知录)而欲流通,以企人人皆得此境。而不知其为引人入魔,至极可恶之魔话也。去年初夏,上海罗济同居士得此录,石印一千本送人。丁桂樵居士欲为广布,令济同寄光一包。而桂樵自己作书与光,祈光视其不至误人,则为详批。又祈作序,以期广传。光阅之,不胜惊异。即将原寄之书,完全寄与桂樵,极陈此书之祸。以初心人率皆不在一心至诚忆念上用功,而常欲见好境界。倘一见此书,不去按胡女士之真实用功上学,专欲同胡女士见好境界。以急切之狂妄心,常作此念。必至引起宿世怨家,为彼现彼所慕之境。及乎一见此境,生大欢喜,怨家随即附体,其人即丧心病狂,佛亦不奈何彼矣。胡女士之所说,光亦不可直谓妄造,然亦不敢谓为实而无伪。何以故,彼果得到此种境界,岂有不知此说误人之理。祈与罗济同说,从今切勿再行送人。所余之书,当付丙丁,以灭祸胎。未及一月,杭州王谋凤又得之,不胜欢喜。亦石印千本,有令寄光证鉴者,因修函并书寄来。光即将与丁桂樵所说之大意复之,王谋凤方始停印。而以光之信,登于佛学周刊中,诸位何未之见。去秋至沪,问及济同,已散完否,云尚有二三百本,不敢散,拟烧之。光赞其烧之功德无量无边。今夏至沪,济同由京回,打听胡女士之实底。方知其人颇聪明,而烦恼甚重。住于极乐庵,稍不如意,即行骂人。后得吐血病,不久即死。死时不知是因吐血与否,亦未知其境界如何。而其人之文字,亦无此通畅。此系四川一居士所造,其人光知,不欲说名耳。六月有湖南一居士,曾在极乐庵住过,所说与罗济同无异。可见彼等唯欲欺世盗名,而不计及引人入魔之祸。呜呼痛哉。诸位欲得实益,当按佛菩萨祖师所说而修,决得真实利益。古德教人,只为人说用功法。谁将自己所见境界,搬出来示人。远公大师为莲宗初祖,至临终时见佛,方与门人言,我已三睹圣相,今得再见,吾其往生矣。若论远公身份,高于胡女士,何止天渊之隔。岂惟三睹圣相,别无一点好境界乎。然若到心空境寂时,又何境界之有。所云心佛相应,心佛双亡。四相不存,三心叵得。无念而常念,即念而了无能念之心,与所念之佛。此处有何境界。倘念至此,不妨西方净境,彻底全彰。然由念寂情亡,故于此更能得益。决不至生大欢喜,误认消息,以致著魔发狂。倘未到一心时,心中念念想境界。此境界现,决定受祸。楞严云,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此尚非燥妄心所感之魔境,而一生欢喜,谓为证圣,便成魔子。况最初即以魔心所感之魔境为圣乎。祈熟读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则取法有地,著魔无由矣。
复净善居士书一
复净善居士书一
医业最易劝化人。凡有病者,无有不愿速好。为彼说其吃素念佛,消除宿业,增长善根,彼自肯信。信而能念,则病当速愈。且勿以学西医,总教人吃肉,谓滋养料富。此种人来生皆要做人之食料矣。反说道理,害人自害。汝肯以此存心,医道当必大行。二课合解已无,今寄文钞一部。光老矣,但依文钞修持,不得又复来信,以无力应酬故也。
复净善居士书二
复净善居士书二
人之入道,各有时节因缘。劝戒类遍载,福建浦城令赵某长斋奉佛,其妻绝无信心。适值五十生辰,买许多生命,欲杀而宴客。赵谓汝欲祝寿,令此诸物皆死,于心安乎。妻云,汝之话均没用的。依佛教,男女也不同宿。这些畜生也不杀,再过几十年,满世间通是畜生了。赵无法可设,遂任他去。至晚妻梦至厨房,见其杀猪,自己已变成猪。厨子捉其四腿,置砧上杀。用人从旁边看,急叫彼救,皆不一应。杀了破肚抽肠。尚知其痛。猪杀已毕,又杀别物,己又变作别物,痛不可言。稍歇一刻,见一用人持一鲤鱼,丫头言,将此鲤鱼交厨子,为太太作鱼羹。候太太起来,好作点心。遂斩其头尾,刮其鳞甲,斩作小丁。一丁一丁,都知其痛。痛极而醒,心惊胆颤。丫头持鱼羹来请吃点心,不忍吃矣。令将所买之生,通通放生。以亲尝其味,故依夫吃素念佛,求生西方矣。汝妻或承三宝威神加被,亦亲尝其味,而始回心也。鹿苑为吴王养鹿之说,未足为据。恐昔有鹿苑寺,年久淹没,儒者遂取文王灵囿之义,以附会之。鹿苑莲社,鹿苑乃佛初成道说法之地。莲社乃修行人临终往生西方之法。举其始终,一代教义通包罗矣。现在兵联祸结,何可大启建筑。建筑即招匪抢劫,招机轰炸之基。建筑愈好,灾祸愈大。若真弘法利生,即以家庭露地,为演说利益处。其修持不妨分作几处,则不费力费财废事。如赶集然,上集买物,到家中受用。大启法筵,须待世道和平后方可。现在各省大旱,将有人各相食之惨。一旦溃决,则以何法为御乎。光之知见,与今人绝不相同。依今人办,或有小益,或招大祸。依光办,虽无大振声光,绝无小祸发生。缘起序,有庞德超所刻潮阳佛教居士林序,以为底。但换其地名人名,并特别地点之少分而已。此不必光亲撰。通文理,候建筑成功,斟酌用之。现尚不提建筑,文亦不须预作。善导少康弘扬净宗,闾巷道路,佛声广播。如唱秧歌,人人愿听。如传圣诏,各各遵行。谁谓无寺宇不能弘法。须知有真心,自可劝化。以身作则,俾人人各尽己分。引古为范,庶家家即成道场。当此大乱之世,正好弘法于无形迹中。较彼大建筑之吃力棘手,劳心担忧者,相去大相悬远也。
复净善居士书三
复净善居士书三
手书备悉。古云,大乱之后民易治。当此乱极之时,若有德望之人提倡佛法,令其戒杀护生,吃素念佛。为彼说三世之因果,与六道之轮回。有仁心者,孰不佩服乎。儒教讲仁民而爱物。此话须从人生孩幼时做起。则其仁民也,方能究竟。若不在孩幼时做,则其仁民处,或致误民,其爱直是空谈。今为说其所以。小孩无知,见飞走等物,必直杀,或取而顽耍杀。若大人无论何物,均不许杀。以杀则折己福寿,致天地鬼神,都不保佑。幼小时养成此习惯,大了决不至以互相残杀为乐。十余年前有英人林某,住南京,来普陀见光。送光几本书,云是他著。他中国话尚不甚好,何能作很好文字乎。有一本专提倡卫生,专门以杀生为事。余书均送人,唯卫生之书,光撕碎付字篓。恐无知者持去,则害人害物,无有底极。周君盖深中西人之毒,而不知卫生利人之道。人为万物之灵,亦一种动物也。我与万物同生于天地之间,彼未要我之命,我何得要他的命。打蝇之家,蝇更多。杀蜈蚣之人,常被蜈蚣咬。彼欲卫生于现生,而现生亦未必得益。由此一生常怀杀心,将来生生世世,常被人杀。但以未能亲见,尚乐以忘疲而杀。古书中有恶蚁者,蚁盈其尸。恶蝇者,蝇集其体。无法可设,徒叹奈何。光以此事即是大造杀劫之根本。若犹欲依己所见而为,窃恐有后悔不及时,为可怜可悯,无有可救援也。仁人君子,何得专以杀物为事。令一切无知者,皆效法乎。十余年前,一皈依弟子有一小儿,买一拍蝇板,以为玩具,遂常拍之。一日蝇多极,极力拍之,忽全屋皆黑。大人遂开门窗,念佛忏悔,未久蝇悉去。从此焚其拍物,亦无蝇来矣。此系佛弟子佛慈加被,令断杀业者。若无信心之人,恐无此兆。其来生后世,何可设想也。大悲米,单寄颇费事。今为寄大悲香灰二包,比米更好检拾。其利益亦与米同,而久不会坏。若遇医不能治之病,取二分灰,放大碗中,用开水冲之。搅搅,候灰质沉下,将清水倒于一器中。作十次服。每日服三四次。好则不须再服。未好则再冲。其灰包,当供于佛龛下一边。或挂于高洁之处,不可亵渎。此系加持万多遍大悲咒之香灰。凡危险病,即不好,亦当见轻而死。冲过之灰质,加水浇树,或泼屋上。今用物犹如此,饬终津梁,寿康宝鉴,息灾开示,了凡四训,各二本,夹好。其填空之纸,不可弃。乃礼观音求子疏,及求子三要,亦与一切青年人大有关系之文,无论老少,均不可不知。否则不知节欲而望生子,子尚未生,父已先死。或母因房事过多,而成痨瘵者,不知凡几。屠友生颇聪明。今之聪明子弟,多犯手淫之病。令看寿康宝鉴,及了凡四训,庶不至致成残疾,及短命而死之苦祸。昔圣王设官布告。今则父母师友概不说及此事,亦大家恶业之所感也。更有愚人,儿子有病,即为娶妻。意欲病好,实则令其速死耳。可不哀哉。湖南一人两个儿子,都由此死。第三子有病,尚欲如此,一友呵之遂止。此盖前生诱人冶游而死之果报。一个死尚不悟,两个死了又不悟。若非友人呵,则绝门矣。愚人之心,何竟如此。非怨鬼使他,必不如是之愚也。祈慧察是幸。
复净善居士书四
复净善居士书四
汝说二问题,(只一可谈,二乃胡说巴道,就在第一中完全破斥了,不必再说。此语只可口传,不可登报,以免某某人见之作祸。切要之至。)汝妻不肯吃素念佛,试问汝欲常受囗囗人打骂污辱否,彼必不说常欲。无锡杀县长,关城三天,捱家搜检,令全家通走出去,彼搜检得好东西,都拿去,谁也不敢响。袁丽庭家中许多人念佛,囗囗兵不来。其家有几次搜检者,则好东西通被他拿去。苏州失守时,囗囗兵奸淫妇女,惨不忍闻。一女弟子以母死灵柩在家,不忍逃,关门念佛。囗兵打门,见他念佛,不污辱他。指其箱,令开翻翻,不拿一物而去。若不是念佛,六七十岁的老人,尚污辱,况此三十余岁之少妇乎。城门上检察极严,(最初就是兵搜,后才令女人搜检。)女人也要通身揣摸。持珠念佛者,多不过为严察,亦有不察令去者。念佛乃乱世之救难救命妙法。囗囗人信佛,但是持珠之男女,必不过为虐待。当令一切人皆念佛。凡出外皆持珠念,即要拉夫,也会放过。芜湖一弟子吴沧洲,乃军官。民廿四年在绥远打仗,被囗兵捉到,脱衣检察,见项挂念珠,随示敬不检。领见司令,司令乃彼在囗囗学堂之教员,曰你也来了。吴云我来参观参观。司令令放他去。若不是这挂念佛珠,则性命便死于兵手,还有司令领他见乎。此现在逢凶化吉之无上妙法也。汝妻不肯念,若或检察等事发现,则将何以处。此系人所作之祸。若宿世中怨家对头来,不念佛只好任他所为,有甚么法子可免。宋朝陈企杀过人,一日见其人来,知来索命,急念南无阿弥陀佛,怨鬼即站到不前来。愈念的很,怨鬼即去。陈企遂认真念佛。又活数十年往生西方。尚回来附其孙女身,说他往生事。家人谓汝在家,未画像。肯现像,当画以供养,便现西方之像。民十九年,苏州一后生,年廿四,名郭振声。在苏州景德路,开合法纸店。陪其本家一老人,来报国寺皈依。光与彼说,现在是一个患难世道,当常念佛及念观音圣号。彼廿四岁大胖子,那肯听受。次年腊月往上海,战事起,不能回苏,过年还打,不知何时才结束。火车路已断,坐小火轮绕嘉兴回苏。来去均有强盗抢,彼遂常念观音圣号,但默念不出声。夜间强盗来,彼在下舱。下舱有许多穷人,强盗上舱搜刮完,到下舱,穷人的钱通搜去。其人大胖子,穿的皮袍子,强盗并不问他。一船人通抢光,唯他一个不问。乃佛光加被,强盗不看见耳。湖南一女人生产,怨鬼附体,发狂大笑。咬自己手上肉几口还笑。其公婆看见,没办法,遂大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其人遂若呆不笑,而儿子生矣。盖志诚念观音,怨鬼遂去。汝妻不知,现在不定何时,就有天大的祸。倘晓得预先防祸的道理,打著令他勿念,他也要偷著默念,何用你劝。由其是糊涂无知识,故不知完全在祸患里住著,反以为安乐。至大祸临身,无法可免时,恐怕如一声霹雳,掩耳也来不及了。此之谓痴人可怜悯,而不能救之懵懂虫。冤枉做一辈子人,可不哀哉。可不哀哉。你将我字教他看。若不识字,替他讲说,或即可发心。否则任他向阿鼻地狱里,常享受阎罗大王的铁床,铜柱,剑树,刀山,镬汤,炉炭的上妙供养。其为乐也,乐无以加。试问他愿享受此好供养,及愿受此乐否。彼若愿,也算是一个好汉子。恐怕他听也不愿听了。不听做这个好汉子,要做没用的念佛老太婆了。汝行医,切不可学今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之庸医。无论男女,均令彼断房事。直至大复原后,尚须过月余,方可一行。否则纵令不死,也成残废无用之人。除闺女寡妇不可说,余俱为说,切勿以为碍口。求子者,须令断房事半年,以培足先天。待妇天癸净后,其夜天气清明,日吉无凶,一行即可受孕。从此永断房事,生子决定体格强健,心识聪敏,性情贤善。又令夫妇常念观音圣号,决定可得福德智慧华国宜家之儿女。今之医生,只知医病,病之大忌,就是房事,概不肯说。不知由此死了多少青年男女,此虽不是医生医死,然不为说病忌而死,亦不能不负误人性命之罪。若无论什么病,均令断房事,则是与人强健长寿安乐,其功德大矣。再劝人吃素念佛念观音,尚能令人了生脱死超凡入圣,则是艺也而进乎道矣。较彼只医病者,功德更大多多矣。女人临产念观音,决定不会难产。一函遍复中已说。女子从小当学慈善,不生气,后来好处说不能尽。若爱生气,后来苦处亦说不尽。若喂儿奶,生大气,其子必死。小气其子必病。此从古名医神医所未发明者。女人性情柔和,家道也会和。子孙相观而善,其利无穷。药方中治疟疾方,虽数年十余年不愈者,亦一治即愈。去年一弟子,为常州十四年之久疟治好,十四年不知经多少医生医过。戒烟方治肝气胃气疼,虽数十年者,亦一治即愈。光目不敢在雪白纸上写,故书于此。疯狗咬方,多贵药,药店均以假药代。大钱买假药,反致误人性命。此方极便宜,但有地鳖虫。要病家为此虫念佛超度生西,则两得其益矣。光老矣,以后切勿来信,以无目力精神应酬也。
复典蕴居士书
复典蕴居士书
昨接汝父书,言去年光寄彼书二包,汝看之甚欢喜,亦欲与汝妻同皈依。去年所寄之书过细看,不但修持净业,得知法则。即持身涉世,事亲教子,均有法则。现在杀劫弥漫,人民涂炭,究其根源,仍是自作自受。何以故,世人贪口腹,以水陆空行之物,杀而图悦口腹。杀业结久且大,则成杀劫。已过之业,只可志诚念南无阿弥陀佛,超度多生多劫所杀食之生命。从今戒杀吃素,以止杀业,且大卫生。汝父不知吃净素否。汝宜承顺父志吃素。即汝父尚未长素,当劝长素。既不吃肉,则一日少杀若干生。何乐如之。即儿女亦当令吃素,此是真爱。看毒乳杀儿之广告,知食肉之害,于现生卫生,有大妨碍。何况来生后世,仍以身命相还乎。现在之时局,不知又作何变。当于念佛之外,兼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以为预防。果真志诚,定有感应。当以我话与一切人说,功德无量。去年所寄,书名忘之。今为汝寄童蒙须知一本,此书前有教儿女发隐人字发隐,后有劝念观音文,毒乳杀儿之广告。此吾国从古神医名医,均未发明者,当与一切人说之。有财力,则广为印送,以期举世咸知。今为汝夫妻各取法名。为汝取慧蕴。蕴者,心之所存也。心之所存者,皆与智慧相合,则是贤人善人也。汝妻法名慧存。存,即蕴也。念念与智慧合,则必能相夫教子,母仪闺阃,师范女流,何荣如之。光老矣,年已七十八,旦夕将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愿汝夫妻依我所说,则是真佛弟子。以后勿再来信,以无目力精神答复故也。
复李慧基居士书
复李慧基居士书
慧敏宿有慧根,故能一念即得相应。须知学佛之人,当尽己分。必须孝顺父母公婆,劝其吃素念佛,求生西方。至于兄弟姊妹夫妻妯娌儿女仆使,均宜以此相劝。能如是者,方为真佛弟子。法名乃是空名。如上所说,乃为实德。务须实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念佛求生。及与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行如是,化他亦然。此即俗修真之一大规范也。祈与彼说之。光老矣,不得常来信,介绍人归依,以无目力精神应酬也。
复邓慧周居士书
复邓慧周居士书
现在人心叵测,事事均可作伪。光于皈依及说五戒,皆不登簿,无从查考。况年老神衰,随过随忘。金沙之二人,不知是否真假。双墩十人,一时受戒,此从来未曾有过。若是同在一次,则恐不实。若非十人同时受戒,难定其真假。人心难测,当从此非知底细之人,及无熟识介绍人者,概不为彼说戒。至于通知各林长,亦颇费神。当求韦驮菩萨示警于作伪者,俾改过迁善,究为妥贴。所要之书,已令为寄。光老矣,凡有皈依受戒者,皆令就当地师僧处受,以无目力精神应酬故也。
复某居士书
复某居士书
人生世间,数十年光阴,瞬息即过。若或虚度,则欲再得此光阴,决无可得之时。人之成败,全在幼时。幼时若已空过,若至二十岁时,已经失其机会。汝父母俱以余为师。余于汝,颇存希望成一真正淳善之器,以慰汝父母爱汝之心。汝宜立大志向,学做好人。切不可随顺恶少,胡作非为。凡行一事,说一话,必须要于己于人有益。汝现在已成人娶妻矣。不一二年即为人父矣。汝若无真正志向,则将来汝之儿女,便学汝之随顺庸流,无所成就矣。父母者,儿女之模范也。譬如铸器,模范不好,决不能令所铸之器好。人虽至愚,决无不愿儿女好者。不知儿女之好否,当在自己心行中求。况汝生于富贵,了未受过艰苦。须知汝之安乐,过上二十年,乃汝父之力之所加被耳。倘汝不立志,汝父在则犹可依靠。然已六十多矣,断不能照应汝一生。此时不立志,汝父若一去世,汝一事不能为。将有倾家破产,不免饥寒之忧。到此纵能知悔,已经来不及了。汝宜每日将太上感应篇,文昌阴骘文,关帝觉世真经,日读三五遍,至少须一遍。亦令汝妻日日读之,自可知为人之道理。既知为人之道理,则便可继汝父之家风。凡一切人皆钦仰汝,以为汝父素好善,故有此令郎。此其荣为何如也。光宗耀祖,成家立业,只在能立志学好而已。岂有甚么难行难做处。祈详审思之。(民十八 十一月十六日)
复王尊莲居士书
复王尊莲居士书
接手书,知居士之学,是为己之学。非徒欲做一虚张声势之大通家而已。不胜欣慰。净土经典甚多,钞中多皆具录。如观经善导疏,(现南京观音庵新刻,颇比前杨仁山刻者的确多。)无量寿经疏,普贤行愿品疏抄撷,(此范古农所撷。)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普贤行愿品,为净土四经。往生论注,此须请北京新刻者。一则错讹少,二则眉目清,此书好极。弥陀疏钞,虽复广大精微,但以文繁义广,反令初机难以得益。而弥陀要解,实为千古第一妙解,乃古今绝无而仅有者。切勿以等闲视之,则幸甚。大冥之书,尚有千余部,拟欲尽寄关中,以满彼法施之愿,了我报地恩之愚诚耳。学道之要,在于对治习气。每有学问愈深,习气愈盛者,此乃以学道作学艺耳。故其所学愈多,畔道愈甚。此吾国儒释俱衰之本源也。居士果能不以时派是趋,则吾乡之大幸也。
复郑子平居士书
复郑子平居士书
昨接十一月初一之信,不胜痛伤。现今各处皆有兵灾,筹赈甚难。光已将一弟子印文钞(二千)及法云寺大殿之款(一千),共拨三千元。或有同志相助若干,亦未可料。已祈上海大慈善家王一亭居士打听道路,若通即为汇寄于汝。又祈彼为设法,或多或少,当定有之。光亦不敢遍向人劝捐,以现今灾区到处皆是。而且种种善举,通皆求光。光若常为人劝,不但光不能做人,且人将光视为畏途,而不敢一见光面也。此三千元,已是剜肉补疮,竭尽无余之办法。嗣后无论如何,切勿再求光办。如再办,则只一空信了之。王一亭及真达和尚处,皆录汝之信稿,彼等当有所助。杨叔吉在南京开一医院,亦是惨淡经营。当与王幼农寄信去问,彼知叔吉住址。今人多不知因果,光绪二年,吾乡凡出头散赈之人家,无不灭绝及遭大祸者。以拿救命之钱粮,自己受用,坐视饥民饿死。纵令散施,皆作大弊,用遮面孔。此等人,天地间岂能容其生存乎。以故尽皆死亡灭绝也。闻上次陕西旱灾,在上海筹去一二十万,彼当权者悉自发财。以开汽车路,用遮面孔。此种心行,比虎豹豺狼尚恶万倍。只知现利,不惧后祸,诚可怜悯。汝且莫作此负心事。若从中自取其利,则不但自己直下坠落恶道。且将累及令慈及先亡祖妣等,皆坠恶道。汝之妻子兄弟,皆当死亡坠落矣。历观古今放赈,凡有侵蚀,决无善报。凡能尽心尽力者,子孙决定发达。汝我不曾一面,因陕民之苦,光以万不能移用之钱,移之于赈。汝宜由此以培德,切莫因此而作弊。若一作弊,人虽不知,天地鬼神岂能瞒哄。以自己心一动,天地鬼神通通了知。欲天地鬼神不知,除非自己不生此心。倘一生心,或善或恶,无有不明若观火者。光爱护汝,故作此说。倘能实行,何幸如之。如或作弊,后悔无及。
复朱石僧居士书一
复朱石僧居士书一
尹王氏素不吃素念佛,一闻净土法门,便能认真修持。而且改所有田庄为慈云莲社,俾有志修持女众,同得依止修持,实为难得。若非宿有善根,何能如此,诚所谓九品莲华也。然彼恐未熟闻净土法门,固宜令其生真信心,发切愿心,决定求于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往生西方。切不可带外道炼丹运气之工夫,以求长生。并冀为大罗神仙等。则便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今为彼取法名为慧导。谓以智慧导引同伦,同生西方。又须令念佛者,各各尽己之分。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则无知之人,不敢妄生讥毁。倘不能尽己之分,纵有修持,亦难与佛相应。而且招彼无知者,妄谓佛法无益于伦常世道也。历观古来大忠大孝,深仁厚德者,多皆由学佛得力而来。是以观经三种净业正因,第一即是孝养父母,奉事师长,(师长即有德之人)慈心不杀,修十善业。能孝能弟能慈,能令身三,(身三业杀盗淫)口四,(口四业妄言绮语两舌恶口)意三,(意三业贪瞋痴)通皆是善。如是之人,乃为国家社会之宝。令彼见者闻者相观而善。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间事事,皆须以身为本。况且现在邪说异见,无奇不有。吾人学佛,若不认真从伦常居心动念处讲究。则自己工夫亦难得益。他人见闻,或生闲议。是以须要从伦常上讲究。从起心动念处体察。则本立而道生。世人见闻,不知不觉相随而学。譬如风行草偃,水到渠成矣。其余所宜与之说者,备在马俊卿函中,均当与彼说之。然介绍人皈依,实为最好之事。若心无正信者,切勿滥为介绍。恐彼后来退堕造业,反为不美。人心不同有如是。凡遇有宿根者,因宜引导。无善心者,不可妄引。以免反为法门辱也。
复朱石僧居士书二
复朱石僧居士书二
凡皈依佛法之人,无论男女,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爱惜物命。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切不可用外道炼丹运气之工夫,以求长生,及生天为大罗神仙等。决定发愿,求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往生西方。若信愿真切,人人皆可往生。若得往生,则超凡入圣,了生脱死矣。然欲往生,必须恪尽己分。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按自己之职分,尽自己之义务。又当以此法门,劝其家庭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并及朋友亲戚乡党邻里。俾一切人皆知此法,皆修此法。则劝人之功,自己所得利益,更为深大矣。女人家以相夫教子为天职。相,助也。助成夫德,善教儿女。令其皆为贤人善人,此女人家之职分也。今之女人,每每骄惯儿女,不以做人之道理,及因果报应相诲,故儿女多难成器。所以瞎捣乱之大聪明人,与胡作非为之匪类,遍满世间。弄得国不成国,民不成民。其根本皆由其父母,不知尽父母教训儿女之职分所致,故使乱无已时。若人人善教儿女,世道自然太平矣。余看嘉言录等,此为必备书。又念佛功德,能消一切恶业。凡遇刀兵水火瘟疫虫蝗旱潦等灾,若能至诚念佛念观世音菩萨,必能逢凶化吉。女人临产生不下,肯至诚念观世音菩萨,决定即刻安然而生。平常肯念,更为有大利益。切不可谓裸露不净,念之恐得罪。须知菩萨以救苦为心,此时乃性命相关,出于无奈。非能恭敬洁净,而不肯致其恭敬洁净之事也。不但产妇要出声朗念,在旁照应者,也帮他念。纵难产将要死,均可即时安然而生。此话当与一切人说之。即是预救人之患难,及预救人之性命,功德甚大。
复费范九居士书
复费范九居士书
手书备悉。序文凑起八百零六字。而语句拙朴,大通家不无訾议。如可用,祈请善书者恭楷写之。圈点亦宜照用,以免文字浅者,念不成句。句既不明,义何能了。以故无论何种文字,均须点句。光一向与人书,即大通家也为点句,以不愿人稍于我之芜语用心也。序中通未抬头。通抬则太繁,不抬亦可。若欲抬,当于名家所画之观世音圣像一抬即已。(民廿七 九月初四)
复陈薪儒居士书
复陈薪儒居士书
手书备悉。四十八愿中,十念称名,即得往生,唯除五逆,诽谤正法。此约平时说。以五逆罪大,谤法不信,此种罪障,岂悠悠泛泛之修持所能灭乎。观经五逆十恶,将欲命终,地狱相现,有善知识(此不论僧俗男女,但能教彼念佛者,即名善知识。)教以念佛,或止十声,或不及十声,直下命终,亦得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此之十念,比平常之十念,其猛切有天渊相殊之势,故得往生也。以地狱极苦所逼,其一闻佛名,乃以全副精神为之称念。除此念外,绝无他念。虽非亲证一心不乱,然其心毕竟了无异念。当此之时,绝无有三心二意,疑信相参之心相,故不言及谤法。即平素谤法之人,亦必如堕水火以求救援,何暇生疑起谤耶。往生论谓谤法者,决定不生。以既谤正法,自无正信,何能往生。此极劝人生正信耳。若先曾谤法,后知改悔,则得往生。譬如病愈,即是好人。归降,即是顺民也。若谓谤法之人,后纵改悔,亦不得往生,便完全失却修持准绳。与儒教尚不合,况佛以一切众生同具佛性,皆当成佛乎。书云,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是知儒佛皆以改过迁善,以期希圣希贤,断惑证真为事也。世人不善会其意。徒执其文,自生障碍。可不哀哉。光一介庸僧,了无长处。见之何益,不见何损。若欲见者,又有何难。大约七月半后,必到太平寺,有二三月之耽搁。待其印书事了,即灭踪长隐,永与一切人不相往还矣。汝欲归依,今为取一法名,名为慧新。谓本有智慧,原是自己故物。但由惑业障蔽,不得受用。今以念佛之力,消除惑业,令其复得彰显。虽是旧物,不异新得。故名慧新。又祈以此念佛法门,化度一切。俾彼咸皆自新其德,则幸甚。其修持之要,在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余详文钞嘉言录,祈检阅之,此不备书。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安抵沪寓,一切如常,欣慰之至。世局不靖,且勿启行。须待太平,方可动身。倘一不慎,悔将何及。固勿以日月定,宜相时而动耳。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虽曰念佛能灭宿业,然须生大惭愧,生大怖畏。转众生之损人利己心,行菩萨之普利众生行。则若宿业若现业,皆被此大菩提心中之佛号光明,为之消灭净尽也。若前生及昔日曾作大业。今虽止恶,未能力修众善。及但泛泛然念佛。则功过不相敌,固难免或罹恶报耳。非念佛之功虚弃也。以未发菩提心,特以恶业广大,不能相掩耳。倘能发大菩提心,则如杲日当空,霜露立消。世人多有作恶半生,后乃改悔。因未能全无恶报,遂谓佛法不灵,修持无益。居士既不以光为外人,光固不得不与居士略陈所以。以期出迷途而登觉岸耳。念佛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以菩提心为根本。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为因该果海,果彻因源之实义。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为下手最切要之工夫。由是而行,再能以四弘誓愿,常不离心。则心与佛合,心与道合。现生即入圣流,临终直登上品,庶可不负此生矣。志常须常与彼讲说,令其狭劣女习,化作菩提正智,则功德大矣。修净业人,必须普劝世人同修净业。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固与王化无二也。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接手书,备悉。秦地苦寒,净业居,只好作素饭铺,稍考究点。若照南方功德林之办法,则必至亏本。此中既名净业居,当将净业功德利益,修持法则,请善书者用时行正楷体书之,悬于各壁,以作观感兴起。此不可办以讲演,恐来人多,无地步可容,可勿依行。行则反成障碍,于生意亦有碍。寂园莲社,必须清净香洁。主人必须恭敬至诚。不可傲慢于人,亦不可有德色于人之气象。凡来者,悉温恭谦逊以待之。(按现各处佛会之规模稍大者,每犯傲慢于人恶习,读此应痛戒。固宜不分贵贱,普令同沾些法味,植些善根也。)至于未念佛,及念佛毕,概不得谈家常。有可谈叙之要义,则谈之。否则各归原所。年纪太轻者,只可在自己家里念。若常来,路近尚可,路远或恐有意外之处,不可不慎。此不过为地方作一提倡而已。仍须以专意在家念佛为事。汝既提倡莲社,家中大小,当悉断除荤酒。倘仍照时人一样,则便失于提倡之体格矣。净业居简章,文理俱好。而荤字讹作晕(音运)字,实为失格。祈令改正。荤,正指葱韭薤蒜之物,故从草。梵网经明五辛大蒜葱,(即韭)慈葱,(即葱)兰葱,(即小蒜,薤即是此。)荤物,此方只有四种。西域加兴渠,故名五辛。亦名五荤。有外道以芫荽为荤者,又有以红萝葡为荤者,皆属妄作。此五荤,本是菜类,以其臭秽,故不许食。食之诵经念佛,皆无大利益。况肉乃众生身分,活活杀死,以图口头滋味。世人习惯,不以为怪。想一想真无理之极,可畏哉。光之回期,不能预定,何须要人接。只一空人,接反成障。千万勿来,来则不回去矣。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接手书并经塔铭等,不胜欣慰。自述一篇,颇诚恳发露。但所说者,务必见之于行,方为实义。否则便是妄语,自瞒瞒人矣。令慈之塔,不知作何仪式。按佛制,轮王方修塔,无级。出家证初二三四果,各以所证之果,分级多少。若是凡夫,不应修塔。近世僧各修塔,但作表式,不起层级,尚有可原。在家绝未闻修塔者。杨仁山诸弟子为其修塔,其仪式几同佛塔,不足为法。但彼有流通弘扬佛法之益,故诸弟子尊之过甚耳。令慈虽一生清修,临终正念往生,其所证未可知。在此方决不能以圣人冒拟之。拟则谓之以凡滥圣。若往生后所证,不能引于此方生前。故在此生彼,各按各处分位,方为不违佛制。然已修好,只可任之以传。但不得以此为是,令凡有心者,皆袭而效之。此光之不容不说明也。八大人觉经,写得甚好,令人看之生欢喜心。九月二十六,光下山,月尽到上海,意谓汝与家眷通回家去,以故绝未过问。至腊月初五,李级仁来,方知未曾全回。光回陕事,实为不易。以陕地撩乱,又兼寒冷。若将衣物通丢了,到秦则置不起。若带上,则东西累堆,实属两难。以故光绝无回秦之心。况现在普陀修山志,虽非光自主,然光固不能置之度外。又大士本迹一门,光托江西友人已修有八九个月,此事万万不能假手于人。须彼修好,光阅过,然后或合于山志中,或别行,皆须光自料理耳。汝既知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家中悉是本支眷属,固当永断荤腥,方为实行。世之儒者,被习所锢,视吃肉为理之所宜,绝不念及彼被杀时之痛苦。况论过去与未来乎。哀哉。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改度为修,颇不合宜。现在天开泰运,人庆丰年,缅想献岁以来,诸缘如意,起居纳福。志常与儿女辈,通皆吉祥安乐,不胜欣慰。书此顺候禅安,兼贺新禧。并候阖潭均安。若无要事,不必来山。光恐三四月去杭州,顺便可一会耳。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游艺一事,损多益少。永免此科,为最得体。前日安徽寄来教育季报,亦有此议。今寄来此书颇好。吾国人只知学外国法,不计利害,往往只得其弊。法岂可以己意立乎。必准之往圣,及与人情,两不相违,方可无弊。近来人做大事者,多少年,率以立异学外为是。观尧舜周孔皆不足法。未得志则是狂妄梗化之民。已得志则成误国害民之士。故致天灾人祸,相继而兴。国运危岌,民不聊生也。所贵学佛者,要对治习气,改过迁善。若无事尽管学佛,有事时便置学佛于度外。则便成空名,毫无实益矣。大冥四月间来信,言欲夏间奉母南游,光力止之。彼云秋初当至上海,究未曾来。因果报应,儒家经史中多极。惜儒者不以生死为念,故见如未见。魏梅荪避难上海,念民生之苦,由于将吏。因录迪吉录三十六条,将吏不好杀好杀之果报,急欲刊行以告光。光谓现祸已成,无从救药。欲消来祸,宜广编辑二十二史中因果报应事,以遍布全国,则其利大矣。因将二十二史感应录寄彼。彼遂依光所说,极力搜辑。光令多倩书手,至少以一年为限。此录一成,刊印数万部,或可为未来作太平之基。文钞当令先寄汝与王尊莲,各数十包,当随缘分送,以为大冥法施。往生咒句,龙舒依藏作句,前人谓藏本离破,其句固不可依,当照流通本念为是耳。阿弥陀佛,不可作信底用。前三年范古农以弘一师篆文钩印,光知之,力言其亵渎,古农因兹停印。宜将最警策人之言句印之,则有益无过矣。若印佛号在上乱写,于理不当。六年应德闳与光书,笺上集晋帖字,至弥勒二字,便画一弥勒,光立斥其非。今人好异,若不知检点,将滥无范围矣。尤惜阴之子化一,极信心,有行持,而以阿弥陀佛,画作种种形式。惜阴已估价,将刊板。化三来山见光,光极斥其过,遂止。祈为详察。
复康寄遥居士书五
复康寄遥居士书五
接手书,备悉。杨叔吉来,知秦民之苦,将与地狱相去不远。当此劫浊乱时,固宜提倡因果报应,及与净土法门,方有实益。彼好高务胜者,恐一提倡,便隳其声价。以故宁可令人不会,决不肯屈我门风。试问彼于调养身命之外物,能固执一法,不求变通否乎。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彼于一日之中,尚必取其合宜。其于弘法,则其智反不如养身之得计。谓其真欲利人可乎。文钞送于有信心通文理者,即已。何必列一表,以寄来,岂非无事生事。郑子平有信心,何不拜现在弘法之大法师,而欲以光为师,亦其见地有未到处。光近来冗事多端,直是力不能支,当以少来信为是。彼果相信,但依文钞行持即已,又何须专函请教。岂所说者,出于文钞之外乎。彼肯皈依高人,则莫大之幸。如其固执不回,祈代为彼取一名即已。不必来信,令彼此俱劳也。
复徐平轩居士书
复徐平轩居士书
接手书,知令慈握珠一事的确,实为不可思议。其所以须询问者,以今人多伪,皆是凭空妄造。光唯愿以实传实,不愿说得好听,以致以凡滥圣也。三日入殓,方沐浴换衣,极是。以一向皆以二三句钟为说者,以不洞事者,不肯等待至久也。果如是,理宜改作三日,方举哀沐浴更衣。四十九日方举哀,于理则无碍,于事则似乎太疏阔矣。不足为训。三日举哀,实为至当之极。江浙大战四十余日,百姓流离载道,惨不忍闻。战地之人民家舍,生口器具,一无所有。即令逃之外方,得以不死,亦不能成立家室。每一思及,为之痛心。上海倡办善后,以故无从提及他处赈事。前纽元伯谓江西水淹三十余县,以捐册寄光,冀光劝募。光只好自捐百元,以尽我心。贵会亦助百元。以光本无蓄积,此尚是支用大士颂之助印资耳。所愿各带兵之长官,知同室操戈,为自戕手足及与身命。从兹放下争竞之毒心,发起共和之慈念。则国家幸甚,人民幸甚。否则鹬蚌相持,渔人得利。欲不同充彼腹,其可得乎。哀哉。祈正课外,加念观世音,以为预防之备。
复唐大圆居士书一
复唐大圆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大愿无量,而复能随缘,颇为得时际之宜。今此国困民穷,凡欲建立法化,先须张罗建筑,则吃力不小。俾彼小人效之以取利,富家畏之以远避。若遇一切人,但教以各尽伦常,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则泯而无迹。彼此不妨职业,不耗钱财。似乎人之受化易,而己之担负轻。而佛法之流行,又易普遍也。汝发露地学校,露地莲社之愿,固为省事。然又不如随地随缘之为方便易行也。上而清庙明堂,下而水边林下,得其可语之人,即以此事相劝。文潞公发十万人念佛求生西方之愿,以结莲社。吾谓一人以至无量人,俱当以令生西方,何定限以十万也。
复唐大圆居士书二
复唐大圆居士书二
前接手书,谓欲归湘,未知归期定在何时。现今世道人心,陷溺已极。而邮传之便,一日千里。每有无赖小人,若或有人与彼有隙,便妄造谣言,遍发传单,及登报纸。只欲坏人名誉。不顾自己折福折寿,及将来堕落三途,受诸极苦,为可怜愍耳。彼等既快所欲,其受此传单阅此报纸之正人君子,固可备烛其肝肺。而流俗之人,则成一人传虚,万人传实。不但世间正人之可为极庸劣人。即古之出格圣贤,亦可为极庸劣人。所以有法华楞严起信等,为伪造之说。若不究是非,唯以所闻者为是,则三教圣贤经典,皆当付之丙丁矣。光生而愚拙,概不预社会诸事。而以不附和,故妄受彼等诬谤,加以第一魔王之嘉号。而谛闲为第二。范古农为第三。以马一浮为破坏佛法之罪魁。其传单有三数千言,想亦早已见过矣。光一无门庭。二无眷属。三不作一事。纵诬语翻天,固无所得失。而亦藉此消罪业而增善根。不但无所破坏,且令受其资益。若谛闲古农,当道弘法。不知道理之人,一见此种言论,谓为真实,便可退其信心,增诸口业,实为可悯之至。是以凡观传单报纸,不可一观即以为是,而遽即笔之于书。以致展转传扬,有损自他也。
复唐大圆居士书三
复唐大圆居士书三
前日至一友人处,见海潮音五年第四期,汝与大休之书,不禁令人惊叹不已。此小人挟雠诬谤之语。而世情浇薄,好暴人恶,遂成一犬吠空,万犬吠声。不意汝亦不察,相为唱和,竟录于海潮音中。得不令具眼正人,谓汝之知见,不异流俗,不究是非,但据传闻以为定据乎。此既如是,则光与谛公古农,与一浮之诬语,亦当以是为据。上而谓法华楞严起信之为伪者,亦当以是为据。否则韩退之所谓为史者,述人善恶失实,不有人祸,必有天殃。汝发大菩提心,欲度尽众生,而谬传此诬人之语于海潮音。得毋污海潮音与伤汝之菩提心乎。以汝谬以光为师,故不禁戒勖。若谓不然,请即绝交。
复秦铭光居士书
复秦铭光居士书
净土法门,为佛法中最平常最高深之法门。若非宿具慧根,实难深生正信。勿道儒者不易生信,即通宗通教之知识,亦每每以宗教之义论判之,致于此令博地凡夫未断烦惑,即于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不思议法,不但不肯自修,而且不肯教人者,以不知此法乃佛法中之特别法门。彼以宗教之义为准,故致有此过咎也。使彼最初即知此义,则其利大矣。聪明人多以明理悟心为志事,而不知念佛乃明理悟心之捷径。念念若能相应,自可明理悟心。即未做到,而仗佛慈力,往生西方,较彼明理悟心,未断烦惑,仍复轮回生死,了无出期者,已天地不足以喻其否泰。况既往生矣,亲炙弥陀圣众,当即亲证无生法忍,岂止明理悟心而已哉。净土法门,唯上上根人,与愚夫愚妇能得实益。而通宗通教之聪明人,多以志大言大,不肯仗佛慈力,而以仗己道力为志事,甘让愚夫愚妇早预圣流也。贵邑或有此种见解之人,故为稍说其所以耳。既欲皈依,今为取法名为契光。梵语阿弥陀,此云无量寿,亦云无量光。果能一心念佛,即是以果地觉为因地心。若能心心相应,则因该果海,果彻因源。极平常,极玄妙。若能信受,可谓超格大丈夫。光以宿业,生即病目,幸犹见天七十多年。今则目极衰昏,拒绝一切笔墨应酬。恐汝或为他宗倡导所摇夺,故特略说特别通途二义。庶不至弄巧成拙,求升反堕耳。当常看净土五经,则知净土法门,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之总持法门。其有所未喻者,当常看净土十要,则群疑冰释,一心月朗矣。文钞语虽拙朴,于禅净之所以然,与日用伦常之互相益,稍有发明,亦可以作自利利他之一助。
复袁德常居士书一
复袁德常居士书一
欲表彰舍利灵瑞,当函致宁波鄞县阿育王寺方丈和尚,求赐育王山志一部,阅之则有头绪矣。光于光绪二十一年春,往育王拜舍利近三月,从去至后,日常随看者即附之看。其色若天台菩提拿红了的色,数十日不改。但其大小上下,随看随变。忽小忽大,其大若绿豆,小则或减三分之一之量。至光绪三十一年,因事往育王,又一睹。其大若黑豆,其色若黑豆上起白霉,紧靠钟底不动。光以黑色又加白霉,意谓或是年必死,然亦无吉无凶。此种皆普通人常见之相,并无甚感应奇特之事。录而刊之,亦无所益。切不可妄造谣言,以无感应为有感应,则罪过不浅矣。
复袁德常居士书二
复袁德常居士书二
前日接汝书,问三尊佛作何分别。释迦佛作降魔印,即左手放怀中,手背在下,手面向上,右手搭膝上,手背向上。药师佛作大三昧印,即右手掌,放左手掌上,放怀中。弥陀佛作弥陀印,即左手掌,放右手掌上,放怀中。今汇五十元,祈再买两张六尺单宣,另画观音势至二像,作结跏趺坐在莲花上,(双跏趺)白毫作○相。光本欲自出钱,汝发心募结,今另画之,则亦满光愿。所余二元,作买纸及送像川资。祈慧察。
复袁德常居士书三
复袁德常居士书三
杨荫鸿发心护国挽劫,只教人戒杀吃素,不提念佛菩萨一句,可知于佛法,尚未具足正信。倘真知佛力法力不可思议,当此大劫临头,欲唯以戒杀吃素之愿消之,其所见如察秋毫之末,而不见泰山也。(决无此理)通告社员书菩萨示现四字,万万不可用。用之则罪过无量。且令具眼者,谓印光与汝均属狂妄之徒。敢以博地凡夫,妄称菩萨,此尚无引人造罪之咎,亦可与尔我消其罪业。无知之人见之,则引以为例,而一切僧俗,通以菩萨示现为称。此种大罪过,由尔我而始,则其流弊何所底止。宜以墨涂此四字,旁书洞鉴时机。庶于事于理,于自于他,均无妨碍矣。祈慧察。以后凡有提及光之文字,只直叙其事,不得妄戴高帽子。在汝意以为荣,不知既不是自己之帽子,妄为戴上,人便指为假冒,为瞎充,其辱大矣。民九年常州庄蕴宽到普陀法雨寺,作一首诗,光往彼房与光。光视之,笑笑,放在他桌子上,不拿去。何以故,以帽子太高,万不敢戴故。然世之好名者,尚求人为己做高帽子。光与彼心相不同,彼以为荣,光以为辱。祈以此语备告同门,至嘱至嘱。
复袁德常居士书四
复袁德常居士书四
妙师昨交六元香敬,言汝寄。五人求皈依,法名另纸书之。祈为彼说,皈依佛法,不可又皈依邪魔外道。当各尽各人职分,要孝顺父母公婆。要助夫成德。要教训儿女,令其为贤人善人。要吃素。要念佛求生西方,不可求生天生富贵家。不可念血盆经,破血湖,还受生,寄库,此是伪造的。不可学外道炼丹运气。若仍照无知之人如是行,则西方便不能生。以一心要做富鬼,或要成仙生天,何能得往生西方之大利益乎。祈与彼等说之,则利益大矣。童蒙须知未阅过,或恐如小儿语,小学韵语,内中均有辟佛之语,故不敢作序。但作家庭教育,为天下太平之根本发隐,或亦有助于童蒙须知之义意也。祈细心排校,圈点亦照排。前寄书包内,所书人字发隐,后录莲池大师佛前对联,妙无以加,何得又祈作乎。书此,主极乐六八大愿之慈尊,绝限量寿命光明,不离当处。过娑婆万兆佛邦之净土,妙庄严楼台池沼,原是吾乡。恐书遗失,故为补书于此。
复张仁本居士书
复张仁本居士书
手书并生西记,悉知。如此,决定可以往生。然人于临终,所最要紧者,全家眷属预为助念。若家道丰足,又当请僧俗莲友助念。念至气断后,仍不一动。照常念至历三小时后,方可料理揩身换衣等事。如此助念,决定可以往生。不可常以手探其暖凉。若神识未尽去,一经手触,或致发生瞋念,则误事不小。光说此者,以冀汝母临终时,不致有所遗误也。死后迁化最好。唯所买之缸上,俱有弥勒菩萨像,实为亵渎。宜买莲华缸,勿买弥勒佛像缸。又当以此对一切信佛人说。汝父既得往生,当劝汝母亦持长斋。汝与妻子纵不能长斋,亦当少吃。须知多年来兵连祸结,皆是大家杀生食肉所感。家中永禁杀生,自然一切吉祥。丧中凡祭神待客,皆不用荤酒。今为汝寄丧祭须知一本,童蒙须知一本,观音慈林集一本,祈过细看。以后一举一动,自可蒙佛菩萨加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矣。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只此来往之信,皆双用手眼二镜而看而写。以后切勿来信,亦勿介绍人皈依,以目力不能应酬也。(民廿七 七月初八)
复王(雨,雪)夕居士书
复王(雨,雪)夕居士书
佛法法门无量,无一不以戒为基址,净土为归宿者。汝二人既欲皈依三宝,当须认真持佛净戒。在家人以五戒为根本。五戒前之杀盗淫妄四条,乃性戒,无论受戒不受戒,皆不可犯。但未受戒者犯之,则按事论罪过。受戒者犯之,则于事上论罪之外,又有犯戒一层罪过。酒戒乃名遮戒,以佛遮止,不许人喝。未受戒者喝,无罪过。若喝而妄为,则在所为之事上论罪。故虽未受戒,亦不宜喝。若受戒者喝,则止得犯戒之罪耳。然既发心皈依三宝,固当五戒全持。佛大慈悲,虽有一二三四随人意受之例。然此系有势不能持之事,不可以此自宽。言事不能持者,如屠儿不能持杀戒,酒保不能持酒戒等。皈依佛法修持净业之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俾内而父母,兄弟,夫妻,儿女,姊妹,妯娌,男女仆使,外而乡党,邻里,亲戚,朋友,以及一切相识有缘之人,皆以此为劝。凡欲劝人,必须自己实行其事,则人自依从。世出世间事,无不以身为本者。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又须知念佛一法,乃佛一代所说一切诸法中之特别法门。其道理超出一切禅教律密之上。一切法门欲了生死,必须断尽烦惑,方有了生死分。若烦恼惑业未断,任凭你见地高,工夫深,智慧大,皆不济事。此各法门,皆仗自力故难。净土法门,全仗佛力故易。若有真信切愿志诚念佛者,临终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既生西方,则烦恼不期断而自断。以西方所有境界,皆令人增长功德智慧,了无令人起贪瞋痴者。故龙树菩萨称为易行道。马鸣菩萨称为最胜方便。然此不但普度凡夫,实则普度一切凡圣。今为汝等寄各经书,阅之自知。光老矣,目力甚衰,不能详为开示。此诸书则为普遍开示,以汝之二十元作书价邮费。除自存外,送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若漫无恭敬之人,切莫与彼。免得彼亵渎造罪,反为有损无益也。机械厂,以制造杀具,如能谢事,或改制别种用器,则为上策。今为汝二人各取法名。雨夕法名智泽。雪夕法名智净。以净土法门,普泽一切,普净一切,庶不负此生此遇也。近来念佛之人,多多不识净土法门之宗旨,以故不是夹杂禅宗,便是崇尚密宗。舒次范处,祈为说之,不另。(六月廿六)
致张增纯律师书
致张增纯律师书
日前王宗一持阁下与彼三兄弟书,知于净土早有修持。后遂废弛,今重复发心,足见宿有善根。至于兢惕所业,谓易造罪。若约世俗知见,则诚然诚然。若不注重于钱,唯抱伸冤解纷,互相劝导之心,只知以理定论,不看孔方兄面,则其积功累德,当比他业为易耳。然而财能迷人,一见孔方兄,不惜丧祖德,折己福,灭子孙,并死后堕落恶道者,万有十千。是不可以不时时防孔方兄之诱惑也。汝既发心皈依,今为汝取法名为慧纯。果能纯依佛慧,则孔方兄其奈我何。以伸冤解纷之功德,作念佛往生之助行。则如乘大船行于大海,大张风帆,又遇顺风。千里之程,一朝即至,何幸如之。至于汝言,前念佛七七日,稍有所证,此即退道心之根本。乃稍有相应及感应,何可认之为证乎。得少为足,随即懈废,初心人每每如是。以后当纯一其心,愈有感应,愈觉歉绌,则可免此病矣。光老矣,不能详为开示,今为寄净土十要一部。此书为净土法门之最切要者,当息心读诵。则法门之所以,修持之法则,举凡自利利他,自行化他之道,均可悉知矣。净土圣贤录一部,佛学救劫编一部,嘉言录一本,欲知此大意,嘉言录最易探讨。有此诸书,净宗大意,炳然昭著。外附达生编,寿康宝鉴,以防子子孙孙之生育与保身立品也。一函遍复,为一切人当务之急,依之而行,无往不吉也。光老矣,此后永不许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以精神目力工夫,均不给,已于去冬乃拒一切。凡来信均以此语拒其再来,以免过烦不支,或致丧明殒命也。(正月十九日)
复(薛英慧,刘一鹤)二居士书
复(薛英慧,刘一鹤)二居士书
手书备悉。光乃无知无识之粥饭僧,唯安己愚劣之分。只知修持净业,以期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二位若不欲做大通家,则尚不至因光之庸劣,而致误所期。若欲做大通家,则完全适得其反。虽然,大通家谈何容易。即令做到,若不依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诚恐尘沙劫又尘沙劫,仍在六道轮回中矣。良以仗自力了生死,与仗佛力了生死,有日劫相悬之象。知好歹者,切不可效已了生死行菩萨道者之志愿。必须要决定现生即生西方。待往生后,然后效之,则为有益。未往生即效之,如坯器未烧,一经生死之雨,便成泥土。世每有好说大话者,以佛菩萨之身分自任,但成自误误人耳。愿二位深思之。然学佛之人,必须各尽己分。所言分者,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等。人若各尽其分,则天下自当太平。而其中关系最重者,唯父母之职分为然。使世之为父母者,各各善教其子女。则瞎捣乱与顽劣不法之徒,皆成贤人善人。何至有互相侵陵劫夺戕杀之事。天下不治,匹夫有责,即指家庭教育,俾儿女皆为良善而言。此上所说,虽属普通之话。然推类而明,固已包括净尽矣。二位身任军官,更当严以律己,为士卒之模范。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也。世间无一事,不以身为本者。至于对士卒,当以真诚待之,谆谆告诫。俾彼等各各守除暴安良,保绥百姓之志。视人犹己,视己同人,毋相欺陵侵夺。视人之妇女,若己之姊妹,不敢起非分之妄念。必期于不负卫国保民之职,则其军可不谓之道德军仁义军乎。以道德仁义军制敌,则所向无敌,必能得胜。故孔子曰,我战则克者,此之谓也。近世年有战事,稍有心存仁慈忠信,并念经念佛者,多皆在枪林弹雨中,绝不受伤,此其效也。二位既欲皈依,今且随顺来意,为取法名。如后知其无知无识,不足为师,另拜高人,实所欣愿。薛英慧,法名宗慧。宗者,主也。谓一举一动,以智慧为主。则无所往而不善,无所往而不与世间圣人出世间佛菩萨心迹,相契相合也。刘一鹤,法名宗一。一者,纯一无妄之谓。心中常能纯乎道德仁义,而无别种与道德仁义相反之妄念,则可谓真儒真佛弟子。以此率物,固不难彼此咸有一德矣。然现今天灾人祸,每相袭而来。必须常以信愿念佛及念观音,自行化他。以期生则消除业障,优入圣贤之域。殁则仗佛慈力,直登极乐之邦。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余详文钞等书,此不备书。如欲看各书,汉口泰安里八十六号田申甫处可请。去腊所印戒烟治疟等三方甚灵。而疟疾为夏秋最多之病,此方不费一文,治无不愈,爰附二张,当广为人说,亦利人之一端。光已七十有二矣,朝不保夕。而且衰残已现,精神不给。但祈按文钞修持,切勿来信。以力难应酬,非不愿为人说。纵令详说,何如一部书之具备乎。(四月初五)
复某居士书
复某居士书
念佛之人,先要识得净土法门之所以。然后遍阅经论,皆足以为发明净土之义,与切修净土之行。若不知净土之所以然,则一经研穷经教,便以经教之义理为高深,以净土之义理为浅近。而正助倒置,或将净土置之脑后。则只可种未来得度之益,决难现生即了生死,预会于诸上善人也。念佛不昏即散,是以泛泛悠悠之心了事之现象。若能如堕水火,遇盗贼,以急求救援之心念,自无此种毛病。宜分做几期,某时研究,某时持诵。研究不得逾限。否则研究觉得有滋味,便成天研究。不但有妨念佛,或恐用心过度,因兹受伤。所谓翻嫌易简却求难,弄巧成拙深可怜也。现今人心坏极,外面行走,纵无有祸,亦甚危险。汝若能知此意,则念佛之心自切,研教之心自淡。何以故,以在患难中,不暇撄心于知见之解路也。又宜常以此诫儿女媳妇,令彼各各每日念佛及观音。果能全家悉生惊惧,志诚念佛及观音名,当不至罹祸。否则,欲永无祸,诚难可必。教儿一事,关系极大。教女比教子更加要紧。以女若贤,在家则可令兄弟姊妹相观而善。出嫁则相夫教子有法,俾夫与儿女皆为贤善。若女子失教,其祸有不可尽言者。
复郭汉儒居士书
复郭汉儒居士书
三尊佛,释迦施无畏印,右手仰掌在怀,左手俯按左膝。药师佛,弥陀佛,手印相似。药师是大三昧印,右掌在左掌上。弥陀是弥陀印,左掌在右掌上。佛像折绉,当用熨斗下铺桌毡,将佛像放桌上。一人两手令伸平,一人执熨斗熨之。床上毡万不可用。或用长纸铺几层亦可。熨斗用净火加香。底柄须揩干净。不可太热,太热则佛像受伤,但熨伸即已。现在西洋战事剧烈,若不即结束,则将延于吾国。凡中外各国强弱不一,其受害固皆同等。非败者受害,而胜者得利。按实而论,被人杀者固可怜,专杀人者更可怜。彼止知目前,则胜者似乎得益。若并来生后世看之,杀人者比被人杀者苦深万倍。惜世人皆不知也。清凉山志,载隋代州赵良相,家资巨万,生二子,长曰盈,次曰孟,盈强孟弱。其父将终,分家资为二,孟得其上。父死,盈尽霸孟之家业,但与孟园房一所,孟佣力自活。未久盈死,生孟家为子,名环。又未久孟死,生盈家为盈孙,名先。环为盈家之仆,先欲朝五台,命环随行。环知其伯霸产事,思欲杀先,幸得其便。行至五台僻处,持所匿刀谓先曰,汝祖霸我家业,令我世穷,我今杀汝以泄愤。先疾走,环追之,入一茅篷。一老僧止之曰,此处不可行凶。环曰吾杀怨耳。老僧令坐,各与一杯茶饮之,遂知前世事。各哭起来,遂在山出家。倘各国皆见前后世事,还肯专以杀人为强国之要政乎。山门,按义当作三门,乃三解脱门也。一门而具三义,一空解脱门,二无相解脱门,三无愿解脱门。由三解脱门,直入涅槃宝殿故。由空故无相,由无相故无愿也。了知一切诸法,当体即空。则空有均不可名,故无相。无相则无执空执有之心愿也。提倡佛学,当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本。能如是,则于世出世法均不悖。否则尚是名教罪人,何堪学佛,以望了生脱死乎。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佛戒经中之略戒。文昌阴骘文引用之。惟知阴骘文有此语,不知其来也远。末世学佛,所宜注重者,在知因果,与修净土。以知因果,则不敢自欺欺人,作伤天害理,损人利己之事。修净土,则虽是具缚凡夫,便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诸余法门,皆须烦恼断尽,方可了生脱死。否则纵令大彻大悟,有大智慧,大辩才,晓得过去未来,要去就去,要来就来,尚不能了。况具足烦恼者乎。昨接贵地佛教会航空信,知甘地亢旱,与陕无二,不胜感伤。贵会三七日已满,尚未得透雨。魏慧滋以灵岩山僧,皆真实修行者。然灾相甚大,只好尽心力而为之。其得普雨与否,不能逆料。慧滋航空信,亦于午后收到。即函令灵岩,于十六日请二十僧,念观音圣号七日,求为各旱区通下普雨。二十人按例须二百元,由光代贵会出,不须寄款来。贵会宜普告当地人民,同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不必多作仪式,但以念菩萨功德,为岳渎灵聪回向增长威福。为诸孤魂回向往生西方,较为有益。即祭神祇,亦勿用荤腥。事事以诚敬为本,不在仪式之好看也。
复杨振仁居士书
复杨振仁居士书
古云,处世当如将军对敌,作人当如处子守身。将军一失敌,三军俱倾覆。处子一失身,万事皆瓦裂。宜如何战兢惕厉,以全吾父母之遗骸,以保我本具之佛性也。五戒不言吸烟者,以佛世尚未行也。此系明末时始兴起。僧既不修行,则是地狱种子。故下流行为,无不备具。况大家同吃,彼更有何忌讳乎。汝既知彼为败类,何又问无此戒乎。彼岂一切行为,皆不违戒,唯此违戒乎。香烟之害,甚于洋烟。吾国之穷,此居大半。光已深悉其毒,每劝人勿吸。其中有吗啡海绿印等毒质。若少年妇女吸之,则便断绝生产。此系一皈依弟子名赵月修字恒光,亲见外国女教员戒女学生者。祈广为人说。则与保全人家嗣续同功。
复张汝钊居士书
复张汝钊居士书
竺瑞莲,人极忠厚,有志弘法利人,当受其聘。此之学法,不宜按学堂章程,当按修持而为教授。最初须令读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八大人觉经正文。兼以蕅益大师之注,为之讲演。次令读净土五经。俾于净土一门,备知其所以然。则敢于一切人前劝修净业,而不被他宗玄妙高深之教理所摇惑。次则读梵网经。次则研究净土十要,兼阅净土圣贤录。聪明者不妨多看净宗诸书。亦不必特开一国学之名而学文字。佛经古人注解及与著述,皆文也。当令详审其语意,宾主问答与其意致。则终日看经书,即终日习文字也。前月霞法师讲华严,又请一老儒教国文,又请一讲说文者讲字义,光闻之颇不谓然。经非文乎。注非文乎。终日看经阅注,不足为行文之方法乎。后未及一年,以用度太多而散,遂移至杭州海潮寺。彼有信令曾学者来学,光因以此意为彼说。汝谓白衣为比丘尼师,及讲解戒律,或有与佛制冲突处。但不自居师位,以作同学,互相研究,则绝无妨碍。然须敦实行,勿徒以学文字为事。文字是附身之用,德行是为人之本。况彼等皆非幼年,倘以竺居士所设国学国文为主旨,则是普通学堂之章程,非修持学堂之根本。彼于此事不甚明了,当以光言为彼说之,彼必不至不以为然也。以后凡有求作传记者,当以誓不为人作传辞。否则好名而恶实者,日求作传,以期一死即作高僧。便成以假为真,令人谓真者亦是假造。则佛法之一败涂地,皆此种聪明人之所致也。
卷三\序
名山游访记序
名山游访记序
人之智识,非学问阅历莫由开通。而天下名山圣道场地,最足以感发人希圣希贤之志。其有关于立身修业成德达才也大矣。故古今负己立立人自利利他之热心者,每不以跋涉为劳。以期凡所见境,凡所悟入,皆资益于吾身心,开发乎智识也。古之周遍游历者,有千岁宝掌和尚,中天竺人,在天竺约五百年,于汉末来此方。历三国两晋宋齐梁陈隋,至唐高宗显庆二年,三千七十二岁,方始入灭。以故凡南北名山圣道场地,无不亲历其地而住止焉。至明末时,紫柏尊者,亦复遍历名山。以日行三百余里,虽无宝掌之寿,其所游历,可与宝掌相齐。近世缁素中,唯高鹤年居士,游历最为广远。凡四大名山,五岳终南,天台雁荡,罗浮鸡足,武当云居,庐岳黄山。或一至者,或二三至者。凡所经过之土地人情,与夫古迹胜境及道场寺宇,并高僧名士所有事迹,根据语言问答,各皆备载。一可以慰不能行脚者,无由得知圣道场地之胜迹。一可以作初机学人寻师访友之一大方针。以故民国元年佛学丛报,曾录之以饷同志。今者王一亭,许止净,聂云台,狄楚青,简玉阶诸居士,又欲特作一册。俾阅者备观其全。亦未始非入佛海之前导也。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
佛与众生之心体,至以期共知所以耳。(与增广文钞卷三,药师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完全相同。)此前文,民国十一年壬戌仲夏,为扬州张瑞曾重刻所作者。经之大义,流通之源委,已略说之。兹有陕西弟子马昆山,与兰州弟子无名,发心流通此经。昆山自捐并友人所助共七百圆。无名自捐并友人所助共三百圆。以此千圆汇苏,祈光代办。昆山业西烟于兰州多年,人极诚笃,不知佛法。四年前由陕西同业李仙涛之劝导,遂归依三宝,吃素念佛。前年秋兰州火药局爆炸,其日烟业同行,于明水楼敬神唱戏。仙涛厂中百余人通去,唯副经理之子一人在厂。昆山厂中百余人去尽,此亦不自知其所以然者。去后不久,靠城之火药局爆炸。城外几道街房屋,通皆震塌,伤人无数。仙涛厂中,唯副经理之子所住房未倒。昆山厂中,唯供佛一座房,巍然独存,玻璃亦未破裂。余皆倒尽。由此因缘,兰州人士渐生信心。昆山信心益加增长。去年变兵,迭相骚扰。人民困苦,莫可言宣。因兹发心流通此经。所愿读此经者,必须主敬存诚,净手洁案。正身端坐,毋稍怠忽。如对圣容,亲聆圆音。又须敦伦尽分,惩忿窒欲。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则其利益,莫能名焉。设不至诚,及不尽分,则感应微小。非佛慈不普,由自心与佛不相应故。感应之道,如撞钟然。叩之大者则大鸣,叩之小者则小鸣。世每有小感而大应者,乃宿生修持之功德所致也。赞曰
药师如来琉璃光,誓愿洪深不可量。显令生善集福庆,密使灭恶消祸殃。拔苦必期二死尽,与乐直教万德彰。法界圣凡同归命,蒙恩速得证真常。(民国廿六年丁丑季春)
广长舌序
广长舌序
法无定相,合机则妙。如来以一味法,作种种说。譬如大士珍膳,若遇成人,则和盘托出,令其饱餐。若遇婴儿,不能咬嚼,必须代为嚼碎,含而哺之。庶可资益身心,而速得成立也。苦行居士,以如来普度众生之净土法门,为未发心者,以浅显之语言,约略说之,冀其顿生信心。然后研究净土诸经论著述,实益自得。又复如此浅显之语,实如来广长舌所宣扬。十方诸佛普度众生,九界众生圆成佛道之成始成终无上圆顿大法门也。故以广长舌为目,祈未发心者阅之,随即发心。已入门者,固无须乎此。然嚼食喂婴之法,固育婴者之所宜讲究者。在己虽无所用,亦不得不为初机备也。(民国十二年癸亥十月)
思归集发刊序
思归集发刊序
净土法门,其大无外。如天普覆,似地均擎。上之则等觉菩萨,不能超出其外。下之则逆恶罪人,亦可预入其中。诚可谓三世诸佛之总持法门,一代时教之特别妙道也。但以法门大而摄机溥。用力少而得效速。致稍通宗教者,皆藐视之。谓为愚夫愚妇之修持法门。而不知佛力自力之大小难易,不可以语言文字形容也。以一切法门,依戒定慧力,修到业尽情空地位,方有了生死分。业尽情空,岂易言哉。断见惑如断四十里流,况思惑乎。纵令见地高深,以烦惑未断,仍旧轮回。再一受生,退者万有十千,进者亿少三四。自力之不足恃,敢矜己智,而不随顺如来誓愿摄受之道乎。修净土法门者,但具真信切愿,志诚恳切,如子忆母而念。其平素所作所为,不与佛法世谊相悖。则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往生西方。纵丝毫惑业未断,带业往生者。其所得,尚超过业尽情空之阿罗汉上,以种性不同故。况已断者又何待言。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可思议。合此佛法二不可思议之力,俾自心之力,得以圆显。(此自力,与不仗佛法力之自力迥别。)固与专仗自力者,奚啻恒河沙数之天渊悬殊也。是知此之法门,不可以一切普通法门之道理论。以是特别法门故也。余尝有联云,法门广大,普被三根,因兹九界同归,十方共赞。佛愿洪深,不遗一物,故得千经并阐,万论均宣。华严普贤行愿品,尽华严世界海法身大士,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四十一位,均一致进行。依普贤菩萨教,以十大愿王功德,求生西方,以期圆满佛果。彼矜己智而藐净土者,为超过此诸菩萨之上,为是丧心病狂,求升反坠,弄巧成拙也。宏扬净土经书,多难胜数。如岑大师录其佛菩萨祖师及近世各学人言论,(近世知识称为学人者,以前有佛菩萨祖师故,切勿疑讶)名思归集。祈光作序。光少不努力,老无所能,但将五十九年所信之义书之,以塞其责。聊表普愿同伦,同生西方之愚诚。至于大智慧人之讥诮唾骂,所不计也。奚为之歌曰,应当发愿愿往生,客路溪山任彼恋。自是不归归便得,故乡风月有谁争。思归诸君,祈各注意。(民国二十八年己卯冬至前三日)
敬书华严大经以尽孝思序
敬书华严大经以尽孝思序
大方广佛华严经者,乃如来初成正觉,称法界性,与一切破无明证法性之四十一位法身大士,说如来自己所证,及一切众生性本自具之菩提觉道也。以故华严一经,王于三藏。而一切诸经,皆从此经流出。彼凡夫二乘,虽同在菩提场中,毕竟不见不闻,以非彼境界故也。虽则凡夫二乘不见不闻,实为普度人天六道众生之根本法轮。何以故,一切法门,皆仗自力断惑证真,方了生死。念佛法门,但具信愿,持佛名号,即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断惑证真,末世众生,颇不易到。捨此念佛一门,则芸芸众生,出苦无期矣。此经于入法界品,善财以十信满心,受文殊教,遍参知识。最初于德云座下,即闻念佛法门。及至末后至普贤所,普贤以威神加被,俾善财所证,与普贤等,与诸佛等,是名等觉菩萨。普贤乃为称赞如来胜妙功德,令生欣乐。随即令其发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并劝华严海众一切法身大士。夫华藏海众,皆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等诸大菩萨,尚须回向往生西方,方可以亲证即心本具之菩提觉道。况其下焉者乎。而观经下品下生五逆十恶,临终地狱相现,有善知识教以念佛,或念十声,或止数声,亦可往生西方,得预末品。若非华严所说一生成佛之法,末后归宗,归于往生西方。彼世之禅教诸知识,能不以念佛法门为权小方便非究竟道乎。而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若离妄想,则一切智,无师智,即得现前。由闻此义故,一切凡夫,当不至高推圣境,自处凡愚也。是知此经,乃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究竟法门。无论何种根性,皆当依之修习。而其最切要者,唯在念佛一门。良由全性成修,故上上根不能踰其阃。全事即理,故下下根亦可臻其域。此经乃一大藏教之本源,一切法门之归宿也。苏州尤养和居士,虽出富贵之家,绝无纨袴习气。而且笃信佛法,恪尽孝道。其母唯恐或为习俗所移,故于弥留之际,嘱其敬书华严,以期熏染成种,永为道本。兼以上报四恩,下资三有,其母可谓善用其慈者。彼遂于丧期中,日为缮写,以冀增高慈母之莲品,消除自己之恶业。设非宿有善根,何能如是也耶。今则经已告竣,爰托方外友文涛大师,祈光发挥经义。以冀后之览者,咸生正信。窃以华严经义,虽用大海为墨,尽未来际,宣扬一句一字之义,尚不能尽。况光之肤浅无知,何能赞扬一二乎哉。然亦不宜辜彼来意。且就其纲要,与其利益,略书大意以遗之。倘能依之而修,则究竟成佛,尚可必得。况其他文义乎。(民国十七年戊辰六月朔旦)
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流通序
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流通序
如来一代所说诸法,举其大宗,其名有五。曰律,曰教,曰禅,曰密,曰净。此五宗者,悉皆显示佛之身口意三业,戒定慧三学,与夫一切三昧万德。固无可轩轾抑扬,拣择取捨者。然在学者修习,当详审与自己根性相契之法而修。一门深入,较为省力。而此五宗,无不以律为根本,净为归宿。此在佛世已然,况今末法时代乎。以净土法门,彻上彻下,三根普被,凡圣同归。上之则等觉菩萨,不能超出其外。下之则五逆罪人,亦可预入其中。良由一切法门,皆仗自力。非到业尽情空,不能了生脱死。净土法门,兼仗佛力。若具真信切愿,即可带业往生。二法相较,其难易奚啻天渊悬殊。溯此法之缘起,实在华严一经。以未详示弥陀因行果德,净土殊胜庄严,行人修因证果,故致人多忽之,不肯提倡。昔如来初成正觉,与华藏世界海诸大菩萨,互相酬倡,说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诸因果法。其预会者,乃已破无明,证法性之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四十一位法身大士。法门虽说十信,然以信位未破无明,未证法性,不能预会。况凡夫二乘乎哉。及至末会入法界品,善财以十信后心,受文殊教,遍参知识。最初于德云比丘处,闻念佛法门,即证初住,是为法身大士。自此遍参诸知识,各有所证。末至普贤菩萨处,蒙普贤开示,及威神加被之力。所证与普贤等,与诸佛等,是为等觉菩萨。普贤乃为说偈,称赞如来胜妙功德,劝进善财,及与华藏海众。同以十大愿王功德,一致进行。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并不一说弥陀誓愿,净土庄严,往生因果。以此诸大士咸皆备知,无庸复说。又华严一经,初译于晋,只六十卷。次译于唐则天朝,八十卷。二译皆文来未尽,于普贤说偈赞佛后未结而终。(从前无纸,西域之经,皆写于贝多树叶。以写之不易,或有节略。又叶用绳穿,或有散失。文未来尽,由此之故。若今经书钉作一本,则无此弊。)至德宗贞元十一年,南天竺乌荼国王,进呈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四十卷之全文。前三十九卷,即八十卷华严之入法界品,而文义加详。第四十卷,为晋唐二译所无者,乃普贤称赞佛功德后,劝进往生西方之文。当时清凉国师亦预译场,八十卷经,早已亲制疏钞流通矣。特为此一卷经,制别行疏。圭峰造钞,为之弘阐。又为此四十卷全经制疏。以屡经沧桑,致久佚失。近由东瀛复回中国,故知此一卷经,为华严一经之归宿。华藏世界海,净土无量无边。而必以求生西方,为圆满佛果之行。可知念佛求生西方一法,原自肇起华严。但以凡夫二乘,不预此会,莫由禀承。故于方等会上,普为一切凡夫二乘,及诸菩萨,宣说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阿弥陀经。令其悉知弥陀因行果德,净土殊胜庄严,行人修因证果。俾一切具缚凡夫,与断见思惑之二乘,及破无明惑之法身大士,同于现生出此五浊,登彼九莲。以渐进修,直至圆满菩提而后已。大矣哉,念佛求生净土之法也。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咸资乎此。虽欲赞扬,穷劫莫尽。吾友逸人常诵此经,欲为广印,光劝一并同印净土五经。使人悉知此经回向往生之所以,则若事若理,若因若果,一一明了,绝无遗憾。彼以发愿在先,故印万册。以后则专印净土五经。故为叙及此经与净土五经之缘起云。(民国二十五年丙子尧历仲春望日)
憨山大师年谱疏序
憨山大师年谱疏序
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此约世间法论也。若约佛法论,达固可以兼善,穷亦可以兼善。严持戒律,敦笃伦常,以身率物,俾一切人相观而善。待其欣欣向往之心发,则示之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心本是佛,念佛往生,方可亲证之因缘。凡有心者,谁不乐从。故古高僧,随所到处,每多归依。较之王政教化,其益为深。当明季时,王纲不振,大臣无权。其掌大权者,皆是无知无识之太监。奸恶者倚权以作弊。愿谨者无智以设法。故致民困国危,无可救药。憨山,紫柏,莲池,妙峰,同于此时出兴于世。其阴翼治道,冥庀民生也,大矣。憨山以弘法遭诬,谪戍广州。其救粤人而延社稷也,深且远矣。使憨山不戍广州,广州之民,早已挺而走险,为国家忧。其撤採船,定民变,和钦州等大事,均以一席话而了之。非乘愿示生,救民于水火者,其孰能之。叶玉甫等居士,于青岛立一湛山寺。其地乃憨山弘法被诬之所。念憨山之盛德,特为排印年谱疏。俾后之阅者,有所兴起云。
劝戒杀放生文序
劝戒杀放生文序
甚矣,杀生食肉之情事惨,而贻祸深且远也。夫人与诸物,同禀天地之化育以生。同赋血肉之躯。同具灵知之性。同知贪生怕死,趋吉避凶。眷属团聚则欢,离散则悲。受惠则感恩,贻苦则怀怨。一一悉同。无奈诸物以宿恶业力,致堕畜类。形体不同,口不能言耳。人当悯其堕落,俾彼各得其所。何忍以形异智劣,视作食料。以己之智力财力罗而致之,令彼受刀砧烧煮之极苦,以作我一时悦口充腹之乐乎。经云,一切有生类,无不爱寿命,恕己可为喻,勿杀勿行杖。黄山谷云,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本是一种性,只为别形躯,苦恼从他受,肥甘为我需,莫教阎君断,自揣应何如。人唯不知设身反观,故以极惨极苦之事加诸物。中心欢悦,谓为有福。而不知其宿世所培之福寿,因兹渐渐消灭。未来所受之苦毒,生生了无已时。倘于杀生食肉时,一思及此。纵有以杀身见逼,令其杀生食肉者,亦有所不敢也。清同光间,福州梁敬叔先生,所著劝戒录,载眼前杀报云。浦城令某公,久戒杀生。而夫人性暴戾,复贪口腹,日以屠戮众生为快。时值诞辰,命庖人先期治具。厨下猪羊作队,鸡鹜成群,延颈哀鸣,尽将就死。公触目怜之,谓夫人曰,尔值生辰,彼居死地,理宜放生,以祈福寿。夫人曰,若遵教,禁男女而戒杀生。则数十年后,人类灭绝,天下皆禽兽矣。汝勿作此老头巾语,我不受人欺也。公知不可劝戒,叹息而出。夫人其夜熟寐,不觉身入厨下。见庖人磨刀霍霍,众婢仆环立而视。忽魂与猪,合为一体,庖人直前絷其四足,提置大木凳,扼其首,持利刃刺入喉际,痛彻肺腑。又投入百沸汤,挦毛刮身,痛遍皮肤。既又自颈剖至腹下,痛极难忍,魂逐肝肠,一时并裂,觉飘泊无依。久之又与羊合,惧极狂号。而婢仆辈嗤嗤憨笑,若无所见闻者。其屠戮之惨,又倍于猪。已而割鸡宰鸭,无不以身受之。屠戮已遍,惊魂稍安。老仆携一金色鲤来,魂又附之。闻一婢喜呼曰,夫人酷嗜此,正在熟睡,速交厨中剁作鱼圆,以备早馔。有人遂除鳞剔胆,断头去尾。其除鳞则如碎剐,其剔胆则如破腹。及置砧上,铮铮细剁,此时一刀一痛,几若化百千万亿身受寸磔矣。极力狂呼始醒,小婢进曰,鱼圆已备,夫人可早膳矣。遂立命却去。回思怖境,汗如雨下,因嘱罢宴。公细诘之,具述如梦。公笑曰,汝素不信佛,若非受诸苦恼,安能放下屠刀也。夫人但摇首不语,自此断荤茹素,同守杀生之戒云。此嘉庆中年事。夫人物之形体,由罪福而致异。既幸而人矣,固当悯彼物类,同此血肉之躯,同此灵知之性。设法救护,俾彼免离杀戮。则其人自可生生为人。倘再能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仗此慈心不杀之力,当必长揖娑婆,速出轮回之苦。高登安养,永享真常之乐。倘视诸物为食料,而任意残杀。则一气不来,其神识堕彼类中,则虽悔无益矣。且此夫人其残忍悍恶之性,殆不可以情理喻。而以一夕之梦,遂断荤茹素,戒杀放生。以知人之与物,本无二致。生之与梦,事理相同。倘不顿改先心,难免受此后报。一生异类之中,将生生世世常受杀戮。欲复人身,了无有日矣。是故一梦之后,随即觉悟。以其苦惨酷,惟恐后世复受也。然此夫人宿世,固有大善根,故得配一慈善之夫。以迷之深故,虽经数十年之熏陶,尚不能化。倘不做此梦,则将来之苦,殆不堪言矣。奉劝世人,各作此想。则视一切肉,直同己肉。纵威逼刑制,有不敢食者。况无驱使者乎。会稽道尹黄公涵之,赋性仁慈,长斋奉佛,以近世天灾人祸,相继而作,其原多由杀生食肉而起。因作普劝戒杀放生白话文,铸板流传,以期阅者同发忠恕恻隐之心。固已无义不显,无疑不释矣。又得观宗寺谛闲法师约同体缘生之义,及梵网楞严楞伽等经之旨,以为之序。光乃约情理及近世事实以相辅弼。庶知自爱者,咸皆爱物矣。(民十三年春)
丹阳金台寺募结同生西方万人缘序
丹阳金台寺募结同生西方万人缘序
大觉世尊,愍诸众生迷背自心,轮回六道。久经长劫,无救无归。受诸苦荼,莫之能出。由是兴无缘慈,运同体悲。示生世间,成等正觉。说法四十九年,谈经三百余会。其间教随机异,法以缘殊。大小偏圆权实顿渐,各就机缘令得利益。于中求其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不断惑业,得预海会。即此一生,定出轮回者。无如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殊胜超绝也。以故华严法华等诸大乘经。文殊普贤等诸大菩萨。马鸣龙树等诸大祖师。悉皆极力赞叹,普劝修持。迨至大教东流,远公大师隐居庐山,创开莲社,宏通此法。最初结社之时,高僧巨儒之预会者,凡百二十三人。若终公之世,三十余年之内,其入莲社而念佛名,蒙接引而得往生者,则多难胜数也。自兹厥后,代有高人,宏扬莲宗,导利含识。至宋太真二宗之世,省常法师住持浙之西湖昭庆寺,慕庐山之遗风,结净行之莲社。而王文正公旦,首先皈依,为之倡导。凡宰辅伯牧,学士大夫,称弟子而入社者,亦百二十余人。其沙门则有数千,而士庶则难计焉。后有潞公文彦博者,历仕仁英神哲四朝,出入将相五十余年,官至太师,封潞国公。平生笃信佛法,晚年向道益力。专心念佛,未尝少懈。与净严法师于京师结十万人求生净土会,一时士大夫多从其化。寿至九十二,念佛而逝。有颂之者曰,知君胆气大如天,愿结西方十万缘,不为自身求活计,大家齐上渡头船。金台寺者,丹阳之胜地,净土之道场也。初为道观,乃晋谌母修炼飞升之地。宋改仙台观,自宋至清,兴替不一。至咸丰间,一经兵燹,悉成焦土。逮同治中,宝林大师与同志四人云游至此,遂结茅以居。渐建莲社,接待往来。至光绪二十三年起建大殿。由是殿堂寮舍,稍稍完备,堪以安众行道矣。其宗旨系专修净业,冀登上品,故以金台为寺名焉。民国五年特立规约,永作十方常住。令法徒慧门,心安,学栽,培根等,相继住持。其徒普道,于出家后,遍谒名山,远至印度。凡释迦显著圣迹,皆往巡礼。所见高人甚多。归时请来玉佛一尊,如来真身舍利数粒。可谓慕道重法,不惮艰辛者。现住持培根,欲起念佛堂数楹,以为长年精进净业之所。又虑寺无恒产,后难永继。兼欲普令有缘,同沾法利。愧无庐山昭庆之道,兼乏潞公严师之力。因斟酌其间,立一万人缘会。凡预会者,人各出洋一元,以此万人功德,尽数买田。以岁所收租,供念佛诸师衣单食用之费。庶得修持有资,行道无阻。毕生归命,尽报投诚。其出娑婆而生极乐,超凡流而入圣会者,皆由万人之所成就也。出资之人,制一莲榜,书名其上,挂于念佛堂之两壁。俾得永蒙佛光,常闻佛号。由佛力法力,众僧修持恳祷之力,现时则灾障潜消,诸缘顺适,膺箕畴之五福,备华封之三多。临终则蒙佛接引,往生西方,谢人间之八苦,离天上之五衰。从兹常侍弥陀,恒参海众。闻圆音而顿明自性,睹妙境而彻证唯心。其为乐也,莫能喻焉。其成就人者,旋自食其成就之报。尽未来际,了无已时。其有欲超荐先亡及自求往生者,请各书芳名,同登莲榜。
佛教净业社流通部序
佛教净业社流通部序
佛法者,无明长夜之灯烛,生死苦海之舟航。持身涉世,希圣希贤。穷理尽性,了生脱死。莫不资之以成始成终。良以如来说法,随众生机。机浅者,示之以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渐入渐深,必可至于三业清净,一心圆明之地位。机深者,虽即与彼说心性妙理,令其直下悟入。而其修持工夫,仍不离敦伦尽分等事。所谓法无浅深,浅深在人。圆人受法,无法不圆。彼惟以谈玄说妙为事,而藐视因果事相,及与念佛法门者。盖由未详如来彻证心性,成菩提道,皆从历劫遍修众善,积功累德之所致也。欲证心性而成觉道,若不从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下手。何异鸟无冀而欲飞,木无根而欲茂乎哉。光滥厕僧伦,已五十年,于世出世俱无所益。每念世道人心,愈趋愈下。拟流通善书,及浅近佛书,以期挽回。民国七年遂有安士全书之刻。以此书即世间因果,显儒释真理。智者观之,直登觉岸。愚夫观之,亦出迷途。至十年友人劝缩小排印,遍布全国。但以人微德薄,只募印五六万部。自后陆续印者,亦达五六万部。印光文钞,亦印数万。此外单本者,有十余种,随缘印施。黄涵之弥陀白话注,已印数万。心经及朝暮功课白话注,当更为学佛者所乐观。许止净观音本迹颂,已印八万。历史感应统纪,已印六万。此书后来,当有数十百万印行之事,实为挽回世道人心之一大根据。此各种书,均留纸板,或二三四付不等,以期后来续印耳。光老矣,欲灭踪长隐,以待临终。而王一亭,施省之,聂云台,沈惺叔,关絅之,黄涵之等,与明道师商定,在净业社内,设立流通部,安一二真心实行,自利利人之士,以料理印施等事。则源源相续,流通无已。除此板外,若有合机益世之书,亦当排印流通。但不得滥收邪正参杂等书,以致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庶可现在未来一切同伦,同开正见,同沐佛恩。从兹知因果而慎罪福,息竞争而崇礼让。移风易俗,何难世追唐虞,物阜民康,自可同享太平矣。
无锡佛教净业社第二期年刊序
无锡佛教净业社第二期年刊序
世出世间一切法,均不出因果之外。有不信者,谓为渺茫无稽。则成捨善因善果,取恶因恶果矣。以信因果,则战兢惕厉,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而聿修厥德。不信因果,则放僻邪侈,天命绝无畏惧,圣言敢于轻侮,而肆无忌惮。故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家之兴衰,国之治乱,莫不因此而致。故孔子欲人明明德,而以格物为本。物者何,即自心不合理之私欲也。格者何,如勇夫与贼战,必期私欲相率远遁也。自心之私欲既去,则本具之正知自显。是是非非,悉皆明了。意诚心正而身修矣。然则格物一事,乃明明德之根本。既能格私欲之物,断无不合理之邪知谬见。由是而进修不已,欲不到圣贤地位,不可得也。惜世多不察,率以推极吾之知识,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为致知格物。是以枝末为根本,以根本为枝末,其失大矣。唯圣罔念作狂,唯狂克念作圣。最初一步,只在能格物与否耳。能格物则高登圣贤之域。不格物则或入禽兽之伦。学佛之人,修戒定慧,断贪瞋痴,亦致知格物之意。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笃修世善。又以阿弥陀佛万德洪名,日常称念。久而久之,与佛气分相合。自可生为圣贤之俦,没入如来封疆矣。无锡袁丽庭,从前是一狂徒,由闻佛法,知因果报应,皆由自心之所感召。欲捨恶果,力修善因。幸己已知,愍他未悟。遂纠集同志,立一净业社。凡入社者,随己资格,敦行世善,以期不负为人之道。戒杀护生,吃素念佛,以期同生极乐之邦。今已三年多矣。以最近二年,社中所提倡之要义,社众所修持之行迹,及所得之利益,并所作之事业,所用之经费,一一备载,以为启建以来第二期之年刊。将欲排印,索序于余,因略叙因果格致之大意以示之。至于修持净业之所以,自有净土经论著述在,此不暇及。
宏化日记序
宏化日记序
天下事,最初皆由一二人为之发起。卒至一唱百和,草偃风行。况如来大法,乃众生即心本具之道。但以迷而未悟,各自背驰。一旦有先觉者告之,如临宝镜,亲见自己本来面目,方知从前皆不自识之人。由是悲喜交集,情不自已。以己所知,普告同人。普愿同证本具之佛性,以出幻妄之轮回。庶不负作与天地为三之人,具与如来平等无二之心矣。自大法东来,历代圣君贤相,多皆护持流通。间有一二暴虐之君,偏执之士。或妄行毁灭,或妄为辟驳。如仰面唾天,举手遮日,初无损于天日。徒使无知之人效之造业。有智之士深生怜悯耳。后世儒者,未读佛经,每蹈袭韩欧程朱之说,群相辟驳。不知韩欧绝不知佛,妄以不与世合之迹而辟之。程朱乃门庭见重,阴奉阳违。欲天下后世谓己为亲得圣人心法,故每作掩耳盗铃之说。以关闭后学,令其莫入佛法。若碌碌庸人,则毕生不能沐佛法泽,识自本心。若特达之士,始或惑于其说,终必信奉佛教。如近世张季直,沙健安等,皆能详阅佛经,深明其理。证之以经,印之以心。故不被彼特设之关所阻,而直趋乎如来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之菩提大道也。安徽婺源江易园居士,品学兼优,志行高尚。久膺教职,悉心讲授。以过劳故,民国十年遂成笃疾。上海诸医,皆莫能治。其于佛法,概无信向。一友悯其病苦,劝其吃素念佛,并念金刚经。略述念佛念经利益。易园信受奉行,则不药而愈。感激之极,息心研究。方知佛为大圣人,其教有不可思议之事。从兹方知儒教圣人之心法,多被先儒门庭知见之文字所埋没。遂取下手易而成功高之净土法门,极力提倡于其乡。以此法普被三根,令一切人各敦伦常,各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故为一切人所信向。三四年来,生信念佛者甚众。有瞽目重明者,有笃疾即愈者。有预知时至,念佛坐脱者。前年婺源亢旱,祈祷无灵。率众念佛,甘霖即降。因兹起佛光社,喧传远近。邑人程筱鹏者,明敏笃实之士也。身膺教职,景仰易园之学行。颇疑其近所修持,不知其为堕入迷信耶,为真见至道耶。因造其门,以决所疑。蒙易园近取诸身,远取诸物。证之以经,印之以心。不遗余力,委曲训诲。彼遂如沐时雨,如坐春风。随即悉心研究,极力劝化。由婺源而休宁,而歙县黟县,而祁门,遍访各处高明特达信望所归之士,令其展转化导。阅时大半年,共介绍四百余人入社。凡所过之地,所遇之人,所经历兵戈有无之境,所发起真信修持之事。并彼此之问答,主宾之倡和,择其要者,约略记之。名曰,宏化日记。此不过随地随缘,录其见闻宣说信向之事,以期报告于易园。以示其心悦诚服,力宏此道。及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经提倡,悉生正信而修持之一番情景而已。初非有意传布,以期遐迩咸知也。易园见之,喜其初闻佛法,即具此热心毅力。而安徽各地,风气未开,筱鹏半年倡导,便能令多数人生正信心,修持净业。若非各具佛性,宿受佛恩,其能如是也耶。因为作序,令付手民,刊布四方。冀于世道人心,作一挽救之据。不慧与易园素称莫逆,兼且厕名佛光社中,亦勉作一序,以摅我愚诚。冀见闻者同生正信,同修净业,同生净土,同成佛道云尔。
家庭宝鉴序
家庭宝鉴序
旷观古今,若家若国,其兴衰治乱,未有不以当权个人之身,以为之本者。故曰,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然欲家国崛兴,又须知立身之本。所谓立身之本者,即闲邪存诚,克己复礼,敦笃伦常,深信因果,战兢惕厉,唯恐陨越。能如是,庶可以明其明德,而止于至善之域矣。此理此事,凡有知识者,皆能行之。初非有奇特奥妙,欲求而不得者。以尧舜之道,孝弟而已。唯圣罔念作狂,唯狂克念作圣。匹夫匹妇,果能实行,则近而儿女以及兄弟姊妹妯娌,悉皆相观而善。久之则风于一乡一邑矣。故诗赞文王,谓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者,即此义也。而天下不治,匹夫有责。以家庭者,天下贤才所从出之地。父母者,天下贤才所禀法之人。家庭之教育严正,则儿女之有天姿者,便可以明明德,止至善。穷则独善其身,亦可以仪型乡邑。达则兼善天下,立大功,建大业,恩周寰宇,泽被无疆矣。女子则相夫教子,以镇坤维。作闺阃之母仪,为女流之师范。如是则丽泽互益,懿德愈彰。能不俗美风淳,天下太平乎哉。如上所说,且就上等天姿者论。即中下天姿,亦复尊礼奉法,守分安命,决不至流为顽鄙梗道之类。世之欲家国崛兴者,固宜专注意于家庭教育一道也。一友具忧世之心,痛念天灾人祸,常常降作。人民困苦,莫可控告。乃取石君成金传家宝之敦伦十篇,并朱君凤鸣之朱子家训解,合而编之,名之曰家庭宝鉴,拟为排印广传。俾世之欲兴家国者,咸有所取资焉。谋既成,乃令光述其大致,遂援笔而序之。语虽不甚贴合,意实的确无妄。愿世之爱国爱民爱儿女者,咸皆各手一编,以为化导。其成绩,当有出乎希望之外者。譬如因渴得甘露,不但止渴,且能顿蠲热恼,身心清凉。此书文虽浅俗,实为希圣希贤之门。待其既入,则直登阃奥,谁其拒之乎。舜乃大圣人,尚复好察迩言。况此贴切身心,精深纯粹之至言乎。愿各宝而存之,以鉴前途。则家庭幸甚,天下幸甚。
大乘百法明门论讲义题辞并序
大乘百法明门论讲义题辞并序
世出世间法,唯是一心作。心生则法生,心灭则法灭。欲得灭心法,须知法根源。法根源既得,法灭心亦泯。五蕴既空寂,一真亦不立。圆满菩提道,度一切苦厄。
大乘百法明门论者,天亲菩萨欲令世人咸知心之本体不生不灭,常住不变,故造此论,以明世出世间所有诸法,举其大数,厥目有百。此百法中,唯有真如一法,为其主体。其余诸法,皆依此立。若能了知一切诸法,本自不生。则一切诸法,皆是真如。则法法圆通,头头是道。寂照双融,左右逢源。若随机以利生,则万德圆彰。若冥心以契理,则一法不立。观世音菩萨以深般若照见五蕴皆空,五蕴即百法之略称耳。既见其空,则五蕴悉成深般若矣。如佛光一照,群暗皆消,更无少暗之或留者。学道之士,识此关要,则性相显密,悉是一如。否则随语生执,了无指归。入海算沙,徒劳辛苦。季圣一居士宿根深厚,刻志勤学。久亲观宗谛公,得其台宗心要。又复博览性相各经论,圆会真俗各谛理。前注心经,今注此论。俾性相二宗,如融水乳。单复修持,各随所好。措辞显而易知,阐理深而可解。盖欲阅者同开真正知见。同悟唯心法门。同于百法中证本具真如。同于五蕴中见诸法空相。学者果能于博中得约,众中识主。则不但诸法不可得,即真如空相亦不可得。方可庆快平生,无所事事。其或根机陋劣,不克臻此。固当生信发愿,念佛名号,求生西方。永明所谓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者,此也。光思归未得,每念羁旅之人,故为此说。且勿以节外生枝见责,则幸甚幸甚。(民国二十二年癸酉腊八日)
佛说四十二章经新疏序
佛说四十二章经新疏序
真如佛性,生佛了无二致。逆顺修持,圣凡天渊悬殊。盖众生虽具性德,绝无修德。纵有修为,皆与性德相悖,故谓之为逆修。以故性德莫由显现而得受用。佛则本性德之理体,起修德之事功。三惑由兹净尽,二严由兹圆满。修德功极,性德全彰。常住寂光,享受法乐。但以悲心无尽,又复示生世间,示成正觉。随顺机宜,说种种法。俾彼各各识取衣珠,就路还家。又以末法众生,障深慧浅。若仗自力,断难即生了脱生死。于是特开一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法门。令博地凡夫,与信解修证之诸菩萨,同仗弥陀弘誓愿力,往生西方。以期彻证性德,了无遗憾。此如来出世度生之一大轨范也。然佛于周昭王二十六年示生印度。历一千年至汉明帝永平十年,方请梵僧迦叶摩腾,竺法兰二尊者,赍佛经像至洛阳。二尊者以华人初闻佛法,若即以圆顿深经见示,则机教不契,难以得益。四十二章经文义明显,人易领会,故先译之。而佛智圆妙,即浅即深。圆顿教理,仍复具足。见仁见智,是在当人之智识耳。此经注解,唯蕅益大师为得其宗。其它亦各利一时之机。季圣一居士宿具慧根,皈依台宗知识谛闲法师。亲承讲演,颇有心得。由是随缘讲说,而必以导归极乐为事。此系依华严末后结顶之一著,与天台大师之十疑论而为提倡。以净土法门,为一切诸法之归宿处。华严尚且如是,后学敢不依承。近有请讲此经者,顺时之宜,特制新疏。其立法颇易引新学之士,由兹入胜。以此辈人能生信心,则展转劝化必广。故词不厌详,必期于义无所隐而已。一日以其稿见示,又祈作序。光以生甫六月即病目,凡六阅月,未一开目,故目力远不及人。今已七十有五,而目力益衰,不能详视意义,姑举大致以塞其责。所愿阅此经此疏者,务须识心达本,解无为法。及远离财色,坚勇修持。庶可亲证无念无作,非修非证之无上觉道耳。
净土生无生论讲义发刊序
净土生无生论讲义发刊序
净土法门,其大无外。一切法门,无不从此法界流。一切行门,无不还归此法界。实诸佛圆满菩提成始成终之道。亦众生仗佛慈力即生了脱之法。其理甚深,其事甚易。故致人多未能识其底蕴。或求人天福报,不敢直下承当。或捨信愿求生,专看念佛是谁。遂将如来普为一切上圣下凡特立仗佛慈力即生高预莲池海会之法,仍成自力。以既无信愿,纵令亲见是谁,亦只是大彻大悟而已。倘烦惑未尽,则依旧轮回,浊恶境缘,迷失者多。欲了生死,当在驴年。可不哀哉。幽溪大师乘愿示生。教开圆解,宗悟自心。笃修净业,普利人天。愍世之昧者,不知西方极乐世界,原是唯心净土。导师阿弥陀佛,原是自性弥陀。遂捨实事执空理,令人念自性弥陀,生唯心净土。竟将如来普利圣凡之道,认作表法寓言。只期一悟,余皆不计。致高明者反不如愚夫愚妇颛蒙念佛者,为能潜通佛智,暗合道妙,感应道交,蒙佛接引,即得往生也。其病由于好高务胜,实未深明高胜之所以然。竟致弄巧成拙,求升反坠,甚可悲伤。大师悲愍不已,特著生无生论。直显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之心性。此之心性,具无量德。不变随缘,随缘不变。在凡不减,在圣不增。由迷悟之不同,致十界之差别。即此十界,一一无非心具心造,心作心是。求生西方,即真无生。以生乎心具心造心作心是之西方,非彼执理废事空有其名,实无其境之西方也。乃决定生而无有生相。决定无生而无有无生之相之生无生也。以信愿念佛,求生于自己心具心造心作心是之西方。故虽生而无有生相,虽无生而不住无生之相。此生无生论之大旨也。了此,则谁肯背性而作三途六道之因果。即出世三乘之因果,亦复不以为极则,而直趣无上菩提之因果也。论凡十章,一一皆以心具心造,心作心是,三谛三观之旨而为发挥。俾循乞穷子,亲见衣里之明珠。旅泊孤客,还归本有之家乡。上契佛心,下契时机。故得论成讲演,天乐盈空,以为明证也。自明至今三百余年,流通传布,代有其人。近来世道人心,愈趋愈下。有心人思欲挽回,知非佛所说之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不能改变人心。非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法门,不能即了生死。故皆研究佛学,而复独致力于净土法门也。海门季新益居士,宿有慧根,笃信佛乘。曾于谛公会下亲承讲授。于天台三谛三观之旨,谛了无余。因苏垣诸居士之请,为之讲解此论。以其所讲,录之成书,颜曰讲义,命光作序。因阅其文,可谓显理深符实相。语妙比于天华。愿我读者同秉心具心造心作心是之义,以真信切愿,至诚念佛,求生西方。方不负幽溪造论,季君讲义之一番苦心也。
李凤岐先生夫妇寿序
李凤岐先生夫妇寿序
人生世间,寿夭穷通,皆有一定,皆无一定。其一定者,儒者谓之命,谓之天所赋者。夫天,乃大公无私,何以所赋者高下悬殊,万有不齐乎。岂天亦有厚薄轻重之偏私乎。儒家不言三世,故以前因为天所命。而不知所谓天命者,即佛所谓果报也。佛以此身为报身。报前生所作善恶之因,故感今生所得寿夭穷通之果也。此其有定者。其不定者,或励志修持,积德累功,希圣希贤。与任意放纵,荡检踰闲,自暴自弃者。乃由今生所作善恶力强,转前生之业报,或增胜与增劣耳。即所谓天定者胜人,而人定亦能胜天也。诗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礼曰,故大德必得其禄,必得其位,必得其名,必得其寿,皆约现生修持所感而言也。以是知命自我主,福自我求。寿富康宁之权,操之在我。天不过因我之修持,而鉴临嘉许之,初非有厚薄轻重于其间也。凤岐先生有志于此,故以笃志为学之时,以家道贫寒,人丁繁盛,恐高堂或有忧思,乃业商于申,冀遂养志之念。岂知司理失人,未三年折阅过半。乃奋志时敏,专司其事。甫及一年,即获厚利。由是商业发达,日见兴盛。乃得以奉父母,睦兄弟,济贫困,开学校。大立承先启后之本,宏摅民胞物与之怀。而其德配黄夫人,赋性贤淑,温恭庄慎。故得翁姑妯娌侧庶等之欢心。家庭雍睦,人无间言。至于抚育儿女,则严慈并用,宽猛相济。虽非己出,有踰亲生。其懿德洵足为闺阃母仪,女流师范。故感令嗣咸有树立。辽祥则诚信无伪,丕承商业。荣祥则安居乐道,宏扬佛法。孙男女辈,悉皆性质淳厚。将来之成德达才,固可预知。凡此皆由先生与夫人厚德深仁之所培植而得来者。噫,洪范五福,无一不备。当此古稀双寿,若不进而祝之,则自屈屈人矣。乌乎可。光佛弟子也。佛以欲令一切众生,皆得成佛为心。以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故也。佛寿无量,等彼十虚。众生既具佛性,则其寿何以各异。但以众生迷而未悟,背觉合尘,情生智隔,想变体殊。致有三界六道,种种苦乐现象。而人间寿命,高者不过百年。纵非非想天,寿八万四千大劫,及至于尽,仍复下堕。究与蜉蝣朝生暮死者,有何可异。而阿弥陀佛普度众生,但具信愿,持佛名号。决定临终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既往生已,则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亲炙弥陀,参随海众。忍证无生,位登不退。即此一生,圆成佛道。其为利益,穷劫难宣。较彼自命通家,买椟还珠,弃金担麻之拘墟汉,岂不天渊悬殊乎哉。此为佛法中最易修持,最易成就之法。其利益又超出一切诸法之上。以其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故得因该果海,果彻因源也。先生夫人果能不以人而废言,则西方七宝池中,立见又生两朵紫金莲花矣。愿深思之,愿深思之。
文钞摘要序
文钞摘要序
药无贵贱,愈病者良。法无精粗,合机则妙。修持法门,无量无边。末世钝根,实难遍通。况非证入,莫能获益乎。光宿业深重,现行微弱。滥厕僧伦,已五十年。一句佛号,尚未持到心佛相应,遑论其他各种法门。十数年来,每有误听人言,谓为知识,遂至信札往来,以求开示。然光固恪守本分,即以己之所知所修者奉告。若其识见高明,智慧广大,即令转求高人,决不敢以己之卑劣囿人。以致不能进于高明之域,而屈其天姿才德也。有谓光禁锢人读诵研究大乘经论者,不知凡来光处求教者,或身羁俗网,或年时已过。对此事务繁冗,来日无多之人。倘泛泛然令其遍读研究,而不先将净土法门之所以,令其彻底明了。其于种善根,明教理,则或有之。于即生了生脱死,或恐无有希望。以注重于读诵研究,以期开悟而自证。不复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事也。不知凡夫具足惑业,欲仗自力,于现生中了生脱死,其难甚于登天。以故光不避讥诮,而摅诚以告耳。有不嫌芜秽者,为之流布,名曰印光法师文钞。又有採取意致,分类编辑为嘉言录者。泰县李慧实居士,又欲摘其有合初机,及引曾读儒书,未明儒释同而不同,不同而同之所以者学佛,共若干篇。拟排印而广布之,祈予作序。予谓既有嘉言录,何必又印摘要。彼以上所说意固请,遂为叙其大致云。
般若融心论重刻序
般若融心论重刻序
金刚经者,乃佛令发菩提心,行菩萨道者,圆离凡情圣见,以行六度万行之轨范也。故曰,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实无众生得灭度者。良由内不见能度之我相,外不见所度之人及众生相,中不见所得无余涅槃之寿者相。四相圆离,六尘不著,故得称性遍修六度万行,以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也。正所谓无所住而生心,生心而无所住。若有所住,则所生之心,便堕于凡情圣见之中。便与三轮体空,一道清净之义相戾。是故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句,实为此经纲要。亦为一切行菩萨道者之指南。幽溪大师融心论,约四教以释之,而会归于圆教。俾修持者得究竟实益,实为深契佛心,有益法道。惜未流通,颇为遗憾。善法大师得一钞本,王谋凤居士见之,愿为刻板,令光校正其钞写之误。因略取金刚经之要义,以弁诸首。庶可作阅此论者之前导云。(民国十六年丁卯季秋)
普劝学佛谭序
普劝学佛谭序
佛法大无不包,细无不举。凡欲学者,当事实行。否则如读药方而不服药,欲求病愈,何可得乎。是故念佛之人,必须要敦笃伦常,尽己职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知因识果,希圣希贤,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须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决定求生极乐世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俾内而家庭,外而世人,同沾佛化,同生净土。庶可不辜佛化,不负己灵。若其泛泛悠悠,研究种种法门,亦复依之修持。则其作大通家,并来生得人天福报,当可有分。而欲了生脱死,超凡入圣,恐难梦著。何以故,以一切法门,均须断惑证真,方可了生脱死。非如净土法门,仗佛慈力,可以带业往生也。佛力自力,奚啻天渊悬殊。了此则不敢仗自力以弃佛力,以延了生死之期于未来若干数劫也。刘达玄居士,以大劫弥漫,太平无期,遂息心研究佛典。方知佛法为一切诸法之本。果能依佛所说而行,上之则断惑证真,以复本性。下之则改恶迁善,而为贤人。贤人以身率物,则内而家庭,外而世人,均可相观而善。其移风易俗,固在于不知不觉中。孟子谓穷则独善其身,若能如上所说,虽穷亦何难兼善其乡邑乎哉。于是用通俗文,作普劝学佛谭数十篇。以期智愚共晓,人各修持。则天下太平,人民安乐,庶几可以亲见矣。范古农居士已发其蕴。不慧但将学佛之实行,及了生死之捷径言之。使人人同于此生了生脱死。较比仗自力修其余一切法,其难易不亦日劫相倍乎。(民国庚午孟秋)
因果实证序
因果实证序
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孔子之赞周易也。最初即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此语依表面看,是说庆殃及于子孙。依实际论,其庆殃之归于本人者,当更大于子孙者多多也。箕子之陈洪范也,末后方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用,以也。极,穷困苦荼也。五福六极,实示前生之善恶因,及现生之善恶果也。儒经说前因现果,现因后果。孔子箕子此二语,最为明显。佛经说三世因果,最为详悉。撮要说之,则曰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人每谓现生所享受苦乐吉凶者为命,谓天所命令,不知乃自己前生所作善恶之果报耳。天岂有厚于彼,而薄于此之命令乎。故感应篇云,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果知此理,则上不怨天,下不尤人。兢兢业业,恐惧修省。格除自心私欲之物,则自心本具之正知发现。由兹罔念作狂者,咸得克念作圣矣。此就儒教所说因果,尚有如此之大利益。况佛教人修戒定慧,断贪瞋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初则断尽世间烦惑,了生脱死,超凡入圣。次则渐渐进修,以至真穷惑尽,慧满福圆。彻证自心,成菩提道。咸皆不出因果之外。故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宋儒谓佛说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乃为骗愚夫愚妇奉彼教之根据,实无其事。且人死形既朽灭,神亦飘散,纵有剉斫舂磨,将何所施。又神已散矣,令谁受生。破斥因果,令人无所畏惧,无所希求。则善无以劝,恶无以惩。以善恶均无因果,尧桀同归于尽。无远大志向者,谁肯孳孳为善,兢兢戒恶,以求身后之虚名乎。破斥因果轮回,误认格物致知。徒以诚意正心,尽谊尽分,为觉世牖民,明道致治之法。而不知以格自心私欲之物,致自心本具正知,示前生现世,现生后世,因果报应为敦督。何异决堤而冀水不横流,废食而冀民不饿死,何可得乎。幸人各具可以为尧舜可以作佛之心。不幸而教之不得其法。则不免为乡人为众生,莫能返本还原也。永嘉周群铮自幼至弱冠后,不知因果,已成罔念作狂之势。自民国初从乡先哲及善知识闻佛法,知因果,冀为克念作圣之徒。不禁自愍愍他,自伤伤他,以见闻确切之因果事迹,录成一帙,名曰因果实证。将欲排印,以期人各知因识果,超凡入圣,祈为序引。遂书此以明其大致云。(民国二十八年己卯孟夏)
朝暮课诵白话解释序
朝暮课诵白话解释序
大教东传,垂二千年。若缁若素,各随性之所近而为修持。虽修持法门,种种不一。而诵经,持咒,礼拜,忏悔,超荐孤魂,求生净土,实为大宗。以故古德于诸经咒,诸法门中,择其要者,订为朝暮二时功课。俾诸行人依之修持。以之消除业障,增长福慧。报答四恩,超度孤魂。以广佛慈,以尽己诚。其道固彻上彻下。其益亦冥阳靡遗。以故天下若宗,若教,若律,若净之道场,无不奉为定章。清初有著日课便蒙者,但略释字句而已。近有兴慈法师著有二课合解,颇为详明。但以文言稍深,不利初机。黄涵之居士,数年前曾著初机净业指南,及弥陀经白话解释,印达数十万。外埠提倡佛学者,相继购请。涵之固知白话不如文言之蕴藉庄重,以其能令学问浅者,由兹得入,遂将朝暮课诵,通用白话解之。诚恐己见或有不到,一一均祈其友顾显微居士为之修正。又以其中所说名相义致,或不悉知。因先述佛法大意一册。心经白话解释,与弥陀经白话解释,篇幅颇多,均提出别行。二时课诵,得此解释。初机之人,当相继而得其种种不思议之利益矣。虽然,持诵经咒,贵在至诚。纵绝不知义,若能竭诚尽敬,虔恳受持。久而久之,自然业消智朗,障尽心明。尚能直达佛意,何况文字训诂与其意致。否则纵能了知,由不至诚,只成凡夫情见,卜度思量而已。经之真利益,真感应,皆无由得。以完全是识心分别计度,何能潜通佛智,暗合道妙。一超直入,顿获胜益也。每有愚夫愚妇颛蒙修持,所得利益,较聪明人为多者。一则以竭诚尽敬,专心一志。一则以悠忽疏散,虚妄计度之所致也。愿阅者咸知此意,则既已了知经义,于持诵时,仍复不生分别。如对圣容,亲聆圆音,了无一念之可得。则其利益,殆非笔舌所能形容,此持诵之秘诀也。普愿同人,勿忽此语,则幸甚幸甚。(民国十九年庚午仲春)
巢县鱼山圆觉禅院传戒序
巢县鱼山圆觉禅院传戒序
如来以三事故,令正法久住于世,众生悉蒙度脱。三事者何,曰戒定慧。以众生一向背觉合尘,轮回六道。今欲令其背尘合觉,趣证涅槃。非戒,则无所束缚,必至随逐尘境,起惑造业。非定,则识波奔涌,何能心无所住。非慧,则本具之真心,何由彻证。幻起之妄惑,何由顿灭。故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须知此三,全三即一,全一即三。切勿谓戒,但为定慧之初基而已。夫律仪戒,执身不作,可云初基。而定共戒,执心不起。道共戒,业尽情空,真穷智朗。岂非定慧之全体大用,何得唯以初基视之。然定共道共,仍以律仪而为本体。但以持戒功用浅深,而立此二名。初非另有所说之戒本也。世人每以律仪为论,致不知如来制戒大意者,或藐视之。而真戒真定真慧,无从闻熏而冀及,为可叹也。然如来法道,弘范十界。虽宏法大士,各皆三学圆明。而门庭建立,不能不各有专主。或专主于止作持犯,则为律。或专主于修观讲演,则为教。或专主参究本来,以期彻悟,则为宗。宗名教外别传。律教乃教内真传。言别传者,欲人于言外见本体也。非谓宗,迥出于教理之外也。试观世尊拈华,迦叶微笑。本地风光,彻底显露。了此则尽世间所有形形色色,无非世尊所拈之华。无不令人彻见自己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况如来金口所说之无上妙法。便非此华,便不能令人亲见本来面目耶。而人天百万,纵见世尊拈华,悉皆罔措。亦如骑牛觅牛,了不可得。若知直下便是,则多少现成,多少省力。由其迷不知返,如演若之头,无端狂走,衣里之珠,枉受贫穷,为可哀也。须知律也,教也,宗也,此三者全,方可以续佛慧命,传佛法道。若或有缺,则便不足以上证阿耨菩提,下度一切含识矣。卢舍那佛,以戒为体。以恶无不尽名净,善无不圆名满。断恶修善,乃止作二持也。是律为佛身,教为佛语,宗为佛心。心语身三,决难分裂,决难互缺。否则只翼难飞,单轮莫运。欲自利利他,便难如愿矣。鱼山圆觉庵者,创自有明,延及当代。或仆或起,兴废不一。迨民国八年,住持境公和尚,发四弘誓,募化修葺。至十五年殿宇房廊,焕然一新。然而殿宇既成,乃欲传戒,以建丛林当务。于是千里走函,索序于予,以发挥其义。予因其宏传戒法,为法门之正典,遂不获辞。惟光于宗于律于教,皆无心得,何能不负所嘱。但以平日闻于佛祖古德,而鄙见所领会者,撮略言之,以塞其责。遗教经云,汝等比丘,于我灭后,当尊重珍敬波罗提木叉。如暗遇明,贫人得宝。当知此则是汝等大师。若我住世,无异此也。梵网经云,我是已成佛,汝是未成佛,若能如是信,戒品已具足。又云,众生受佛戒,即入诸佛位,位同大觉已,真是诸佛子。愿受戒诸佛子,各各自知自己本来是佛。以迷背故,反承此佛性功德力,轮回六道,受诸极苦。如转轮圣王梦作蚁子,寻膻阶下,自顾藐小。而床上王体,依旧不失。及至于醒,方知幻作蚁形,了无实体。一切众生,亦复如是。佛本是而未成,业原无而妄造。高推圣境,甘处凡愚。独让释迦世尊,为一雄猛丈夫。岂不大可哀哉。倘受戒诸佛子,各各勉旃。则不但不负境公传戒一番婆心。亦可慰如来出世制戒一番圣意也已。
苏州弘化社第六届出纳报告清册弁言
苏州弘化社第六届出纳报告清册弁言
因果报应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净土法门者,一切六道三乘,了生脱死圆证菩提之达道也。宋儒辟因果以后,治国治家治身治心之法,徒存枝叶,了无根本。以驯至于狂流莫挽,无可救药。学佛不修净土,纵能彻悟自心,深入经藏。若未到业尽情空地位,依旧仍在六道轮回之中。生死海深,菩提路远。欲仗自力了生脱死,则难如登天矣。不慧业重福轻,障深慧浅。虽有救国救民,自利利他之心,而无弘法济众,己立立人之道。只可量己之力,稍为刊布宣说因果净土切要契机之经书。以期见者闻者,同生正信,同修净业,同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聊尽我心而已。民十九年庚午春,明道师拟立弘化社,流通前数年所排印各经书于上海净业社。蒙诸大居士佽助,得以开办。不慧于夏初掩关苏州报国寺,概不过问。次年弘化社移至报国寺,颇形发达。至今年十月彼去世,弘化社事,无人可托,只可自任。然以七十六岁粥饭庸僧,又复拙于应酬。倘诸大居士以为法为人之菩提心,仍旧维持。则弘化经书,固可遍布遐迩,不至以不慧接办而废弛也。书此祈诸大居士慧鉴。(民国二十五年丙子仲春)
杭州云居山常寂光兰若七七念佛缘起
杭州云居山常寂光兰若七七念佛缘起
念佛一法,乃如来普度众生之特别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上之等觉菩萨,不能出于其外。下之逆恶罪人,亦可入于其中。不断惑业,得预海会。一得往生,定证菩提。而况末世众生,根机陋劣。不依此法,其何能淑。微军老和尚有鉴于此,爰于杭垣云居山立一兰若,名之为常寂光。意以自他同念佛名,同生佛国。渐次进修,同得圆满佛果耳。自微公逝世,其徒悉恪遵师命,永守成规。今妙灯大师以念佛一法,普摄定散。然必须专精用功,以期一心。庶可直登上品,速证寂光。拟于每年冬季,克期专念七七日。冀心佛相契,以证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之义。感应道交,不负如母忆子如子忆母之诚。然法会既开,唯期普利。凡在家善士,欲随喜修持者,皆所应许。唯闺阁英贤,固宜安住家中,一心念佛,不必入会。以期亲得实益,而无诸讥嫌。生人景仰,而永息疑谤。各随自分,勉力修持,实为要务。普愿见闻,同生信心,同修净业。庶可同生净土,同证菩提。尽未来际,受诸法乐也。(民国十三年甲子仲夏)
福州海门莲社缘起
福州海门莲社缘起
真如性海,寂照圆融。无能无所,不迁不变。尚无涅槃之名,何有生死之事。但以众生迷昧,全体埋没。不了自心,妄逐幻境。由是于逆顺等境,起贪瞋痴,造杀盗淫。从劫至劫,轮回六道,了无出期。反承此寂照圆融,真如佛性之力,以作起惑造业,轮回生死之本。岂不大可哀哉。大觉世尊愍之,随机示导,说种种法。俾彼各得就路还家,亲见佛性。无奈众生根器不一,即生了脱,实难多得。因兹特开一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一门。冀彼若圣若凡,同于现生悉得解脱也。良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初非于心外别有所得也。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亦不可思议。生佛互摄,感应道交,故得易于成办耳。海门罗禹曾居士,宿植德本,赋性慈祥。提倡净土,不遗余力。殆欲一切同伦,同证本具佛性,以故临终得遂所愿。其子铿端,彦俊,勉承父志,家中设有佛经流通处。欲令附近净侣,随时念佛,故于流通处中,立一莲社,颜其额曰海门。以诸佛法海,唯念佛最易得入。真如性海,唯念佛最易亲证。以此念佛法门,乃为入诸佛法海,证真如性海之门,故名海门。此约理而论。若约事说,则由其父海门居士提倡念佛。一切大众,方知世有至极广大,至极圆顿,至极深妙,至极简便之净土法门。凡来此念佛者,必须各各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救济急难。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能如是者,则心与佛合,心与道合。现生即入圣贤之域,临终直登极乐之邦。庶可满海门居士提倡之本愿。而处处各建莲社,一一仿效海门。将见佛法兴隆,灾障消灭。雨顺风调,群登大同之世。民康物阜,共乐熙皞之天矣。
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
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
大觉世尊,愍诸众生,迷本妙心,轮回生死。示生世间,成等正觉。随众生机,说种种法。虽大小权实不同,偏圆顿渐各异。要皆为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究竟成佛而已。然众生根有大小,迷有浅深,不能直下畅佛本怀。又为末世众生业障深厚,智慧浅薄,寿命短促,知识稀少,匪仗佛力,决难了脱。于是特开一总摄初中后法,普被上中下根之净土法门。俾彼已证法身者,速成佛道。未断烦惑者,亦出轮回。其为利益,超出一代时教之上。以一则专仗自力。一则兼仗佛力。譬如跛夫,尽日只行数里,若乘转轮圣王轮宝,一日即可遍达四洲。故得九界同归,十方共赞。千经俱阐,万论均宣。以其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故也。溯自大教东来,远公首开莲社。当时高僧巨儒之预会者,凡百二十三人。自兹厥后,代有高人,续焰传灯,遍布中外。如来大法,有律教宗密净五种。唯净土一法,最易修持,最易成就。为律教宗密之归宿。故古今律教宗密之知识,皆务密修,尤多极力显化者。此法真俗圆融,机理双契。不但为学道者,立出轮回之法。实为治国者,坐致太平之基。故往圣前贤,通人智士,咸皆修持。若群星之拱北,众水之朝东焉。迩来人心不古,弃本逐末。欧风东渐,竞尚唯新。废经废伦,废孝免耻,以驯致于大加提倡杀父杀母矣。有心世道人心者,见此现象,恐人道或几乎息,群起而设法挽救之。于是各处咸立净业社,居士林,提倡佛学。明三世之因果,示六道之轮回。令一切人守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行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则必能惩忿窒欲,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为世间贤人善人。发菩提心,自行化他,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迨至临终,蒙佛接引,往生西方,而为出世间上善人。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温州古为佛教兴盛之地。前者吴璧华极力提倡,故乐清虹桥,已有居士林之建立。今吴智馨,林智明,集合各信士,于县城中立一净业社,以期改转人心,辅翼国政。深恐未谙佛理者,莫明其益之广大深远,特祈作记,以发挥其义致。庶即心本具之妙道,人人皆可亲得而实证矣。至于其所建立与所修持,另有记者,此不备书。(民国二十二年癸酉孟秋)
南通佛教居士林唐闸分林缘起
南通佛教居士林唐闸分林缘起
大觉世尊,(至)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全同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江苏为南方佛法肇启之地。南通密迩苏州,昔年固家家观世音,处处弥陀佛矣。清季国运日衰,法运随之而衰,以致经声佛号,几成绝响。近来世乱已极,民不聊生,有心者咸皆提倡佛学。居士林净业社等,各处林立。陈慧恭居士纠集同志数十人,立一唐闸居士林。每月星期日,凡入会之林友,及随喜之善信,同来念佛一次。暇则随便演说净土法门之修持方法,与其利益,及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三纲五常,十善八德。俾一切人咸知拨乱为治之道,超凡入圣之法。庶不至徒具可以作佛之佛性,永劫长沦于三途六道之中,而不得受用也。诸林友祈示纲要,因略陈法门之大致,并立林之缘起。愿见闻者悉注意焉。则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追踪往圣,了无遗憾矣。(甲戌孟夏)
南京佛教净业社缘起
南京佛教净业社缘起
大觉世尊,(至)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全同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南京为古来佛教盛兴之地。今又立为首都。凡伟人杰士,学博智深者,皆萃于此。不有净社,则不易修实行而证净果。又五方同处,龙蛇混杂。不有净社,则何由出幽谷而登乔木。于是杨先芬,魏仰山等诸居士,于公余之暇,率诸同志,修持净业。以闻风随喜者多,暂租妙峰庵以为社址。又恐见闻及入社之人,不知法门利益,祈光作缘起以发明之。则即心本具之道,即俗修真之法,即念佛以护国,即潜修而辅世之益,皆可备知矣。(民国二十四年乙亥季夏)
沪西念佛社缘起
沪西念佛社缘起
大觉世尊,调御众生,随机说法。虽大小偏圆不同,权实顿渐各异。要皆为令众生亲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而已。然此佛性,即心本具。非从外来,不自他得。如取家宝,受用现成。故其证也,乃极易事。无奈众生久居生死,迷惑甚深。喻如宝镜历劫蒙尘,欲令即复本体,彻现照天照地之光明,固非一日二日揩磨之功所能得也。如来悲心真切,知众生自力亲证之难。纵有修持,以烦惑未断,再一受生,不免复迷。从兹堕落者多,超升者少。于是特开信愿念佛法门。俾彼已证法身者,速成佛道。未断烦惑者,亦出轮回。较彼唯仗自力修戒定慧,以迄了生脱死超凡入圣者,其难易盖天渊悬殊也。以一则专仗自力。一则兼仗佛力。譬如跛夫尽日只行数里。若乘转轮圣王轮宝,一日即可遍达四洲。故得九界咸归,十方共赞,千经俱阐,万论均宣。以其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故也。溯自大教东来,远公首创莲社,当时高僧巨儒之与会者,凡百二十三人。自兹厥后,所有律教禅密,莫不以求生净土为返本还元之末后一著。以故莲风扇于中外,法利遍及古今。迩来人心不古,弃本逐末。欧风东渐,竞尚维新。废经废伦,废孝免耻,以驯致于提倡杀父杀母等恶行矣。有心世道人心者,见此现象,恐人道或几乎息,群起而设法挽救之。于是各处立净业社,居士林,念佛社,提倡佛法。明三世之因果,示六道之轮回。表佛性之真常,赞净土之超胜。令一切人守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行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则必能惩忿窒欲,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为世间贤人善人。发菩提心,自行化他,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迨至临终,佛及圣众亲垂接引,令其往生,而为出世间上善人。此各处立社建林之大意也。沪渎为古来佛教盛兴之地。今又为通商巨埠。于民国十年间,已由王一亭等诸居士,创立佛教净业社,佛教居士林,订立规章,克实修持。而沪西一隅,尚付缺如,爰由乔恂如,金善生等诸居士,在曹行镇殿子庙,创立念佛社。每月朔日,率诸同志,虔持圣号,回向西方。兼为演说修持利益。恐见闻及入社之人不知所以,乃祈光作缘起,因为述其大意。须知以上所行,乃即念佛而护国,即潜修而辅世。彼拘墟者,由无智眼,遂谓佛教灭伦理,无益人国。是何异生盲承天日覆照之恩,得以为人,以不见故,谓之为无。岂不大可哀哉。(民国廿五年丙子孟冬)
淮安观音庵普济莲社缘起
淮安观音庵普济莲社缘起
大觉世尊,(至)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全同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淮安在昔,亦为佛法盛兴之地。后遂寂然无闻。近来世风日下,有心人群起而挽救之。于是于城中观音庵,立一普济莲社。以期人各敦行伦常正理,修持净土法门。住持无为,亦具普济深心。缁素一心,同宏佛化。有杨佩文者,平生业儒,不知佛为何如人。因其孙未周岁而殇,颇痛惜。某居士劝令入社念佛。并令阅净土典章,彼遂精进常念。未三月,佛前灯华,结一莲华。中有舍利,大如粟米,色如翡翠。此殆彼之精诚所感,致佛为现此瑞,以坚诸人之信心。愿观此文者,同生正信,同务真修。则现在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优入圣贤之域。临终蒙佛慈悲,亲垂接引,高登极乐之邦。唯愿同人,咸各勉旃。(民国廿二年癸酉冬至日)
靖江佛教居士林缘起
靖江佛教居士林缘起
如来圣教,法门无量。随依一法,以大菩提心修之,皆可以了生死,成佛道。然于修而未证之前,不无难易疾迟之别。求其至圆至顿,最简最易,契理契机,即修即性,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为律教禅密诸宗之归宿,作人天凡圣证真之捷径者。无如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一法也。良以一切法门,皆仗自力。念佛法门,兼仗佛力。仗自力非烦惑断尽,不能超出三界。仗佛力若信愿真切,即可高登九莲。当今之人,欲于现生了生死大事者,捨此一法,则绝无希望矣。须知净土法门,法法圆通。如皓月丽天,川川俱现。水银堕地,颗颗皆圆。不独于格物致知,穷理尽性,觉世牖民,治国安邦者,有大裨益。即士农工商,欲发展其事业。老幼男女,欲消灭其疾苦者。无不随感而应,遂心满愿。今则人心陷溺,世乱已极。废经废伦,废孝免耻,实行兽化。种种邪说暴行,极力提倡。若不挽救,则人道或几乎熄。于是各处有心之士,群起而提倡佛法。明三世之因果,显六道之轮回。示娑婆之浊恶,表极乐之严净。以期斯世之人,克己复礼,生入圣贤之域。了生脱死,没归极乐之邦。靖江殷德增,朱慧超,黄慧真等诸居士,暨邑中士绅,于县城立一佛教居士林。每月朔望,及佛菩萨诞期,集众念佛。午后念佛毕,请通文理缁素,演说居尘学道,在野护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之道。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普令同伦超出苦海之法。俾一切人,知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之所以然。实行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力究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则于一切时,一切处,皆为希圣学佛之事。此实不居位而护国救民,不现形而移风易俗之大方便法门。林友咸以林既成立,当以大义普示来哲。庶若见若闻,咸发信心,共弘斯道。自可天下太平,人民安乐矣。函祈不慧作序,乃书此以塞其责云。(民国二十八年己卯季秋)
皋东佛学莲社缘起
皋东佛学莲社缘起
净土法门,其大无外。为佛法之归宿,亦世法之源本。约俗谛论,举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离此则不能究竟圆满。约真谛论,举凡断惑证真,超凡入圣之妙道,一尘不立万德圆具之真心,离此则不能直下亲得。况乎时值末法,人根陋劣。世道沦溺,大破纲纪。废经废伦,将成禽兽之区域。杀父杀母,共逞枭獍之行为。若不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与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法门,为之挽救。则人道几乎息矣。于是有心世道者,群起而维持之。如皋东双墩诸善士,立一佛学莲社,于已废之火星殿。提倡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世间法,以深立希圣希贤之基址。及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出世间法,以冀获了生死之实证。使世人同知本具佛性,同敦罔念作狂。共喻出苦要道,共思克念作圣。孝弟之道,修于家庭。念佛之道,盈于道路。士农工商,均不废其本业,而人心渐变作佛心。老幼男女,亦各尽其天职,而乱世何难成治世。根本培植既深,枝末畅茂自著。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欲家声丕振,子孙贤善,国运昌隆,人材蔚起者,宜于此各尽其心焉。其研究修持各方法,自有古今著述在。此特表其所以然之大略而已。
南通余东袁家庙佛教净业社缘起
南通余东袁家庙佛教净业社缘起
佛法者,长夜之慧日,饥世之稻粮,险道之导师,苦海之慈航。近世人心陷溺,竞兴异计。凡古圣人所立纲常伦理,各欲推翻,竟成一无法无天之世道。大张旗帜,实行兽化。以其邪说灌输于无知无识者之耳,肆意妄为,无所拘忌。而不知其自绝于人类,以永劫常堕恶道也。人情如此,若不设法挽救,则此后之现象,何可设想。故有智之士,群起而提倡佛学。以期人人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而勉力为善,不敢作恶,生为圣贤之徒。又令修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法门。则仗佛慈力,出此浊恶,得预莲池海会。故余东盛忠甫,江景春等诸善士,与本庙住持慈辉大师,组织余东净业社,以为提倡。俾一切人咸知佛法,不徒阐明惟心自性之妙理,因果轮回之深义。即纲常伦理,较儒教尚为亲切。故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各各令其尽自己之天职。又辅之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说。则纵极顽劣,亦当稍戢狂心,遵行正道。以冀不招恶果,得受善报。况其断惑证真之法乎。须知佛法法门无量,修之及极,皆可以了生脱死。而于现生决定可以了生死者,唯有净土一门。其余则多生多劫,尚未可决定即了也。良以一切法门,皆仗自力。念佛法门,全仗佛力。亦兼自力。由仗佛力故,易于仗自力者奚啻百千恒河沙倍也。又须知念佛法门,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以故九界众生离此法,上不能圆成佛道。十方诸佛捨此法,下不能普度群生。若非宿种善根,何能得闻此法。闻而不修,与修而不力,则可痛惜哉。既修持矣,又当力敦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恤贫济困。躬行实践,以身率物。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则生有令名,没登佛国。渐次进修,以至成佛。方可不负自己即心本具之佛性,如来说法度生之婆心。果能人人如是,则何有尔诈我虞,相争相戕恶风。行看礼让兴行,干戈寝息。人祸既无,天眷常临。则世返唐虞,人乐太平矣。纵世人不能尽如是行,而一人行之,其即可亲得其益。而由一传百,至千至万,至无量无边,亦唯在人之提倡劝励之勤怠何如耳。世道坏时,由一二人而发起,以至坏得不可救药。今欲令好,岂可不知此意,而推置度外乎。故曰因地而倒,因地而起。离地求起,决无是理。愿入会诸人,与见闻者,同知此义,则何幸如之。至于净土法门之修持法则,自有净宗各经论著述在。此中固莫由详说,特为标其纲要而已。
宜兴佛教净业社缘起
宜兴佛教净业社缘起
佛法者,心法也。此之心法,人人本具,个个不无。而为世出世间一切诸法之本。唯我释迦世尊彻悟彻证。深愍众生迷昧,以故随众生机,为说即心自性,及五戒十善,六度万行,并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与信愿念佛,横超三界等法。自东汉传入中国二千年来,历代王臣伟人智士,多皆崇奉修持,广为流通。试阅群籍,于历代所建塔寺一事,可以想见昔年佛法之盛矣。自清季来,国运日衰,兵戈迭兴。哲人云亡,庸流日多。所有僧众,大多数皆不自振拔,自暴自弃,以致佛法一败涂地。僧众既少倡导,儒者绝未一阅佛经,一觐高僧。徒守昌黎曲说,以佛为异端,害世害道。以致社会庸人,同声附和。遂成驱僧夺产,毁佛灭法之恶现象。而道德沦丧,并佚出儒教范围诸动作,遂甚嚣于尘上矣。使一切人,各各遵守五戒十善,及悉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何得有此禽兽不如之现象。推究祸根,不得不归罪于昌黎之曲说也。又有愚夫愚妇,虽有好善之心,不得真实佛法,每每以炼丹运气,当做佛法。虽有好心,或稍培世福,或趋入魔道,深为慨叹。由有此各因缘,致从前大兴佛法之地,或竟无声迹,或稍存形相。致大多数人,如处长夜,不见天日。岂佛法之不幸哉,乃吾人之大不幸也。须知佛法,是力敦伦常之法。是阴翼郅治之法。是智信,非迷信。是积极,非消极。是救世,非厌世。是兼善,非独善。是合人生,非背人生。由世人不知佛法真相,致于此大有益于国家社会,并各人之身心性命者,加以各种讥斥之恶名,以自误误人。可不哀哉。同人等知见甚浅,初未研究,亦抱如上各种谬见。稍一研究,方知历代王臣伟人智士之奉行修持广为流通者,以其能穷究宇宙真理。能解决人生因由。能改革社会习尚。能巩固国家基础。能促进世界文明。能普了诸法原委故也。呜呼,今日之世界,非一大恐怖之世界乎。今日之中国,非一地狱式之中国乎。今日之人心,非一魔术式之人心乎。吾人处此险恶环境中,若不以佛所说之五戒十善,敦伦尽分,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极力提倡。则人将与禽兽无异矣。用是集诸同志,随分随力,为之提倡修持。然佛法法门无量,唯笃修世善,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一法。为最切要,最普通,最易下手,最易成就之法。良以若不敦伦尽分,尚为世间罪人,何能上希佛佑。若不念佛求生西方,谁能现生断尽烦惑,了生脱死。是以我佛愍念不能顿断烦惑之人,特说此仗慈力即了生死之法。俾一切若凡若圣,同于现生悉得成办也。而晋之远公大师,遂力宏此法。由晋至今,千五百余年之缁素高人,继续宏扬。以致今日我等,同得闻熏修持,幸何如之。
慧济居阅经室缘起
慧济居阅经室缘起
佛法者,乃十法界一切四圣六凡公共之法也。无一人不当学,亦无一人不能学。以佛法,即心法。人谁无心,又复人谁识心。世固不乏聪明博达之士,以其专主向外驰求,不知返观内照。虽终日用心,终日说心,毕竟不知心为何物。何也,以其只有办事物之知识,绝无穷心性之智慧故也。今天下之乱,已至极底,废经废伦,废孝免耻。直欲举世之人,与诸禽兽,了无所异而后已。噫,可慨夫。详观古今治乱之由,莫不皆以家庭而为根据。使斯民通皆敦行孝友,恪尽己分。知因识果,改过迁善。如是则世未有不治,家未有不兴,人才未有不蔚起,天下未有不太平者。今之天灾人祸,相继而作者。皆因理学家破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俾上焉者无所勉,而懈于为善。下焉者无所畏,而敢于作恶。相沿已久,殆将决裂。及欧风一吹,则人道将几乎息矣。究其本源,乃理学家空谈理性,废弃因果之所致也。学说之贻误,有如此者,可不畏哉。今欲挽回世道人心,俾天下太平,人民安乐。捨如来即俗修真,明因识果之道,其何能淑。良以如来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一一各令尽自己之职分。则家敦和睦,人习礼让矣。再进而修净土法门,则即世间法,修出世法。不离伦常日用,直入如来法海。纵令根机陋劣,亦可仗佛慈力,得于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也。吴慧济居士得闻佛法之后,深悲一切同人,未沐佛化。于是特请浅近各佛书,以送初机,期其由浅而入深,下学而上达。又拟于自己家中,另筑一室,额之曰慧济居。聚各种正知见之善书,及契理契机之佛书。冀同族同村之人,同得瞻览,同敦孝友,同修净业。以期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其用心可谓恳切周挚矣。所愿来此阅经诸善士,各各生恭敬心,生难遭想。所宜取法者,必使措之躬行。所宜切戒者,必须断除净尽。由是而希圣希贤,了生脱死。现身永膺多福,后裔长发其祥。皆可毕得矣。良由以正智慧,修行世间伦常大道,及出世间最为圆顿,最为简便之净土妙法。则于身,于家,于众人,于生死,均有所济也。慧济居之义,盖如是耳。非彼妄以己之法名为名,而欲人纪念不忘也。爰为发其隐义,以告来哲。(民国十八年己巳夏六月)
阿弥陀佛百颂小序
阿弥陀佛百颂小序
昔彻悟禅师以教义宗乘,作念佛伽陀各百首。词理圆妙,豁人心目。余友逸人和尚,辑古今净土各法语,为西方公据。又按弥陀因地果位各要义,以阿弥陀佛为首句,共成百颂,冀益初机。其颂以弥陀因地,弃国出家,发四十八愿,(其各愿之下二句均依隋慧远法师无量寿经义疏之各愿科名,为一愿之主语。)具修六度万行。以至圆满三觉,而证十三种名号。后复略颂国土庄严,佛慈普被,法门利益。虽词理远逊彻公,而愿名佛号,有利初机之记忆焉。今以百颂印书皮里,将题及小序,印于书面,以期阅者知所以云。
彻悟禅师念佛伽陀教义百偈小序
彻悟禅师念佛伽陀教义百偈小序
彻悟禅师深通教义,彻悟宗乘。晚年归心净土,自行化他。一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主。其所发挥,实为近代所罕见。今录其教义百偈,以为修净业者作一善导。
画佛两利小引
画佛两利小引
观经云,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凡忆佛,念佛,观佛,礼佛,画佛,皆名作佛。由其心念于佛,心中便现佛之相好庄严,功德威神。故曰,是心是佛。为佛弟子者,可不致力于此乎。就中惟画佛,更加亲切。以不用全副精神,不能得其相好庄严,慈悲态度也。吾徒李仲和,向喜作画,稍有可观。近以皈依三宝,欲专画佛,以利自他。又以家贫不能随意作诸功德,因发心画佛,定价出请。得此笔资,除给纸笔颜料香烛外,尽数作供养三宝及公益之用,决不自己私用。若用当获盗三宝物,与欺佛欺人之罪。如此实行以期自他同种善根,同消恶业。现生则福增慧朗,报终则直往西方,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爰为题之曰,画佛两利,并略叙其大意云。
如皋募建荐孤弭灾佛七道场小引
如皋募建荐孤弭灾佛七道场小引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如来于法华会上,早言之矣。近世刀兵之惨,振古未闻。杀人之法,无奇不有。致令国运危岌,民不聊生。究其源由,总因众生在迷,不了我空。故于违顺等境,起贪瞋痴,造杀盗淫之所致也。然淫盗二事,贤者以礼自防,愚者为法所制,尚不至甚。唯杀生食肉一事,世俗习为固然,恬不介意。以致彼此生生世世,互相报复,酿成如此极惨之劫。可不哀哉。同人等救世有心,弭劫无力。窃以兵灾所伤,一切孤魂,抱恨九泉,久必成厉。是以大兵之后,必有疫疠及凶年。若不依佛法超荐,不但死者魂识无归,亦使生者心神痛怛。或致疫疠凶年。则如水益深,如火益热矣。然佛法法门广大,无量无边。唯念佛法门,最为第一。以弥陀因中,发大誓愿。若有信愿念佛者,必定垂慈接引,令其往生西方也。今订于某月某日,于某处,起建七日念佛道场。凡属善信,各宜发菩提心,来会念佛。以期孤魂各得超升,灾障悉皆消灭。如不便来,亦须在家虔念。但以七日之中,所有供佛之香烛果食,供众之茶饭点心,供孤之香烛箔锭,所费甚巨。恳祈一切善信,各随心力而为赞助。俾来会念佛者,于七日中咸得仗众人之财力,伸竭诚之供养,免来去奔驰之劳,得一心不乱之念。俾所荐之孤魂,仗佛力以直往西方。如邑阖境,消灾障而长获吉庆。当地各姓祖祢,悉托质于莲池。法界所有众生,尽栖神于安养。世界将见佛天云护,福祉骈臻,时和年丰,民康物阜,唐虞大同之象,或可见于今日。唯祈各各不惜心力忆念,不惜财力资助。则其利益,莫能名焉。
如皋佛学会小引
如皋佛学会小引
世出世间事,若具热心毅力,决无不成。邓子璞君,前为募建金陵法云寺大殿,立四十八愿捐册,手题其额曰,有愿必成。且为标其大意。未久而其愿果满。苏州陆西林,年逾八旬,家不甚丰,慨任一愿,随即交清。洵足为成就善举者之模范。今阅如皋马塘佛学会章程,并闻承办之朱季等居士,悉皆认真净修,而且力求撙节。当年经费仅需五百元。现虽入会者只数十人,但能广引会员,则人捐二元,自可无虞。况尚听人纳八元六元四元乎。彼法云殿二千元一愿,尚得即满。况此区区数元,兼有征信清册,年终报告。谁不乐于入会,以期亲沐佛化。现生为清净三业之善人,临终作高登九品之圣众。有愿必成,敢为创办与修持者保任焉。
宁波宝庆寺念佛堂置田碑记(代益舟师作)
宁波宝庆寺念佛堂置田碑记(代益舟师作)
窃闻如来说法,众生得度,难易迟速,大有差殊。是以圆音顿演,机熟者即证菩提。一雨普润,根小者但长分寸。由是顿渐偏圆,广设逗机之教。律教禅密,大开利物之门。求其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即念念佛,即念成佛。汇三乘五性同归净域,导上圣下凡共证真常。不断惑业,得预补处。即此一生,直登妙觉者,无如净土法门之殊胜超绝也。诚可谓佛教之宏纲,出尘之捷径。所以往圣前贤,人人趋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在昔正像,代有高人。续焰传灯,腾辉竺震。末世劣机,欲了生死,捨此法门,其何能淑。舟初预僧伦,即闻斯道。欲结庐山之社,用追云坞之风。昔以布金无地,多年徒存此心。今则助道有人,一朝方满所愿。兹有大护法某某,宿根深厚,笃信佛乘。欲转秽土成净土,爰捨世财作法财。遂捐金钱若干元,用置稻田若干亩。所收租课,充念佛费。延请七位师僧,执持六字佛号。毕生皈命,尽报投诚。自兹厥后,永守不替。用报国恩,并酬檀施。所愿现在未来同行外护,及见闻随喜善信人等,佛念一举,凡情顿断。福山耸而业海干枯。罪雾消而慧日昭彰。知佛所知,即持名而深达实相。住佛所住,生同居而直契寂光。又愿竖穷三际,横遍十方,一切有情,同染此香。以此功德,恭祝国基巩固,佛日增辉。八荒戴有道之长,四海乐无为之化。
济南净居寺恭请大藏功德碑记(代作)
济南净居寺恭请大藏功德碑记(代作)
如来大法,利益宏深。阴冀郅治,显淑民情。使民日迁善,不知所以为之者,非止唯令人断惑证真,以自了出世而已。良由真如佛性,生佛体同。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但以迷而未悟,故于六尘境缘,妄生染著。起贪瞋痴,造杀盗淫。致令长劫轮转,永无出期。如来愍之,为彼说心具佛性之理,三世因果之事。令修五戒十善,四谛十二因缘,六度万行,与即心即佛,及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之道。俾上根一超直入如来地。中根渐次修习证菩提。下根洗心涤虑为贤善。芸芸众生,无一不被其泽。又以末世众生,上根绝少。于是特开净土法门,冀若圣若凡,同于现生成办道业。其法门之简便易修,与利益之殊胜超绝。一代时教,悉无有二。故虽愚夫愚妇,若能依教修持,亦得现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因兹古今有心世道人心之伟人,莫不提倡修习,护持流通焉。对凫居士宿受佛嘱,乘愿再来。愍济南之道场湮没,不辞劳瘁,特兴净居。所有因缘,具载前碑。(见增广文钞)又念寺虽成立,安众行道,若无藏经,则何以备知如来立法之至意,与自行化他之所宜。妙莲识等摸象,才堪驱乌。前委监理院务,已属人不称职。今又令充住持,能不即见陨越。然既莫能辞,只可勉力维持。遂同凫老入都请经。虽蒙政府俞允,而纸料工资,皆须自备。非三千圆,不克竣事。幸蒙新河县长潘君华斋,发菩提心,如数捐输。其为功德,何能名焉。奉经回寺,并诸建设,皆由善信出资赞助。又凫老先募寺中养赡基金万三千圆。近来诸凡扩张,殊觉歉绌。因又募七千圆,以为辅助。多年经营,今得圆满。凫老与诸檀信之功德,自有佛天鉴临,令其消灾增福。生登仁寿之域,没入极乐之邦。所愿住此寺者,放下身心,专修净业。暇则息心研究大藏经典,庶教理明而修持得宗。自行著而化他有据。能如是则邪见不信之辈,悉当深生正信,相率修习护持,以期永久流通焉。法无兴衰,兴衰在人。唯愿现未大众,各各勉旃。以此功德,恭祝国基巩固,治道遐昌。佛日增辉,法轮常转。俗美风淳,礼让兴而干戈永息。民康物阜,人心转而天眷常临矣。
新昌石城寺重建智者大师衣钵塔记
新昌石城寺重建智者大师衣钵塔记
智者大师,久证法身。十地等妙,均莫能测。乘宿愿力,示生斯世。降灵之夕,神光烛天。眉分八采,目耀重瞳。由蕴非常之德,故现非常之相。是为梁武帝大同四年戊午岁也。甫离襁褓,卧必合掌,坐必向西。遇像必礼,逢僧必敬。盖欲为世模范,必谨之于其初也。弱冠出家,遍研经论。越三年,是为陈文帝天嘉元年庚辰,闻慧思大师在光州大苏山,特往礼谒。思师一见即叹曰,昔日灵山,同听法华,宿缘所追,今复来矣。即授以普贤道场,令修法华三昧。诵法华经,至药王菩萨本事品,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豁然大悟,寂然入定。亲见灵山一会,俨然未散,获旋陀罗尼。自是以后,照了法华,如杲日之临万象。达诸法相,似清风之游太虚。遂以五时八教,判释如来一代所说。俾阅经者知其指归,不致望洋兴叹,莫识津梁。以三止三观,传佛心印。俾修行者,亲见自己常住不变寂灭真心。其所修虽与禅宗小异,其所证实与禅宗大同。以故禅宗传灯各书,均列智者于应化圣贤科中。如上教行二事,包括佛法净尽。然皆属自力进修之道,上根利智,亦可即生了办。若根器稍劣,又不知经若干生,若干劫,方能了生脱死也。于是随顺佛慈,宏扬净土。疏十六观,决十种疑。以六即之义释佛,令一切行人,知自己一念心性,与佛无二。而佛则修德功极,性德圆彰。己则惟具性德,毫无修德。性体不二,故六而常即。事修各别,故即而常六。知六而常即,故不生退屈,上慕诸圣。知即而常六,故不生上慢,下重己灵。末世众生,定慧力弱,不仗佛力,其何能淑。又得如此妙释,谁肯弃本具之衣珠,往贫里以循乞乎哉。由是宗风丕振,举国钦崇。上自帝后宰辅,下及净信士女,靡不闻风依止,草偃风行。自法流震旦,德业之盛,无有出其右者。至年三十八,始入天台山。是为陈宣帝大建七年乙未岁也。至则见其山境,与其僧定光。乃十七岁礼佛发愿时,神游之境,与所遇之人也。固知宿与此山有大因缘。自兹以后,或在山宏法,或随机应缘,二十余年大宏法化。具如本传,此不繁述。隋文帝开皇十七年丁巳,扬州总管晋王杨广,遣使迎师至扬州。师与使偕行,至新昌石城寺,知住世缘尽,遂略举法要以示大众。言讫,唱三宝名,如入三昧。是为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时也。世寿六十,僧夏四十。遗命灵龛归于佛陇。诸弟子以师入灭于此,故为建一衣钵塔,以作纪念。令后世四众见者闻者,同种善根。自昔至今,千四百年,地随时变,颇不适宜。寺僧汝愚,与诸缁素议,迁于大佛岩之北。实为来龙之总脉,众山之关键。地势高而瞩望远,庶可发起见闻者之善心。乃为叙述其大略云。
闽侯罗梓生居士生西记
闽侯罗梓生居士生西记
世出世间,以诚为本。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况同赋此心之同人,与了无有心,以众生之心为心之佛菩萨乎。世未有诚不至而人兴观感,佛垂加被者。亦未有诚至而人无观感,佛无加被者。故希圣希贤,学佛学祖者,唯当致其诚而已。吾于罗梓生居士生西事,得一证据焉。居士名禹曾,字梓生,福建闽侯人。昆弟三人,伊居其次。少业儒,壮入军籍。八岁丧父。事节母,待兄弟,以孝友闻。赋性真实忠厚,俭朴廉洁。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以故军官信任,令管军需。十余年除薪水外,绝不染指。而且笃信佛法,颇厌尘境。中年丧偶,其念已同槁木寒灰。民国壬戌丁母忧,遂屏绝荤腥,专修净业。其子铿端与彦俊,偕诸同志,组织福州佛化社。居士鼓舞赞襄,提倡尤力。甲子夏社迁西湖开化寺,人地均称适宜。但以寺建已久,栋宇参差,佛像剥落。居士欲令来念佛者观感兴起,遂独任修葺而庄严之。工甫半而谢世。时在丙寅六月初九,寿六十岁。铿端能继父志,俾得圆功。可谓善于事亲矣。初居士将终前十余日,忽疽生于项,殆属宿业。内溃,寒热间作。居士欲借此苦,速获往生,令眷属就室念佛,以助正念。亦有友人来助念者,每至数十。预嘱眷属,临终不得先行洗濯换衣哭泣等。丧中无论祭神待客,俱不得用荤酒。殓服唯素布,不得用绸帛。子媳咸遵。雪峰达本方丈,特来开示。故十余日中,虽有痛苦,心常镇定,了无异念。至临终时,正念分明,安详而逝。眷属等各节哀念佛五句钟,方为洗濯换衣哭泣等,可谓知法。及至入殓,顶门犹温,四肢柔软,可为生西之证。尤异者,子媳皆发愿终身长斋念佛。佛化社社友,为其念佛念往生咒者,凡三十余家。所念佛号,有一千五百余万。往生咒,有十一万九千余遍。俱以此祈莲品转高,无生速证。非平生至诚感人,何能如此。噫,若居士者,可谓一乡之善士,如来之真子矣。或疑居士敦笃伦常,力修众善,而且多年念佛,何以临终尚生恶疽。不知吾人从无始来,所结怨业,莫能悉数。若不念佛,将长劫报复,无有了期。居士殆由念佛之力,转后报重报为现报轻报,以解脱生死诸苦,直往西方。高预海会,亲炙弥陀,与诸上善人同会一处也。昔戒贤法师尚婴笃疾。玄奘法师临终亦有痛苦。各蒙菩萨指示安慰,谓是宿世恼害众生之报。况博地凡夫乎。故为略书所以。赞曰,
卓哉居士,足称哲人。虽居尘世,不染世尘。
禀性孝友,勤俭仁恕。家庭之乐,融融泄泄。
律身严谨,接物和易。翘心净土,冀证真谛。
既启佛化,又新佛宇。金碧庄严,用表感慕。
年登耳顺,即示西归。眷友助念,功德巍巍。
故致临终,一心忆念。随佛往生,顶暖可验。
其子与媳,悉发诚愿。素食念佛,毕生不变。
以此功德,冀增莲品。速证无生,回度堪忍。
社友祈予,记载其事。欲令见闻,同沾法利。
爰取行略,发其隐义。用满如来,度生宏誓。
江母汪太夫人往生记
江母汪太夫人往生记
净土法门,利益宏深。自大法东流,以博地凡夫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因兹出五浊而登九品者,何可胜数。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三皆不可思议。故得此奇特殊胜之果。实为一代时教之所无,而惟净土法门为然也。此之法门,唯重实行。以感佛故,得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较彼专仗自力断惑证真,以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者。其难易,不可同年而语也。婺源江易园居士,初膺教职,每为学生讲说,必以笃行孝友,恪尽己分为事。至为讲说义理,必期发挥尽致,了无余蕴而后已。因兹过为劳瘁,遂成痼疾,群医诊视,均不见效。后有友人劝以息心念佛,遂得痊愈。由是屡亲知识,专研净宗。始知此法,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殊胜法门。于是由亲及疏,悉皆以此奉劝。其母汪太夫人,赋性贤淑,一闻其说,即发心持斋念佛。日必课佛万余声。兼持观音普门品,普贤行愿品,往生,大悲等咒,以为助行。今春因匪避地,值狭路,遇牛行挤轿。轿夫与轿,跌仆田中。轿已破裂,而江母竟不惊不怖,了无损伤。以在轿中,默持普门品故。是知江母之功夫绵密,故得此感应也。年七十有八,耳聪目明,绝无老状。至五月末,示微疾,三十日闻其孙有朋,与人讲四十八愿,犹令侍者谛听。因问明日是初一乎。盖预计归期也。至夜半睡醒,觉痰闭而欬吐无力。于是全家念佛,以祈速得往生。易园又复示以佛愿弘深,当深归向。若能通身放下,一心念佛。必定感应道交,蒙佛接引,往生西方。历一时许,至辰刻,安然坐逝。逝时犹见颔动。盖心中默念,但无声可闻耳。自辰及申,历五时之久,念佛不辍。申后方为洗浴著衣哭泣等。以人之将终,身力不支。若预为洗浴换衣及哭泣等,必致破坏正念,不克往生。今既不移动,又不哭泣,大家同声念佛。使彼心中惟有佛念,了无余念。故得正念昭彰,随佛往生,诚可为法。愿孝子慈孙,咸皆依此。其为孝慈也,大矣。且江母预先嘱其子媳,令终后首不戴佛,口不含钱,不著华冠绣服,衣惟布制,项挂念珠而已。所有纸衣冥器,均不宜用。丧祭概用蔬素,不得效世俗用荤祭神等。噫,江母之言之行,皆足以为末世法。母仪闺阃,师范女流。其人虽逝,其德常存。愿世之闺阁英贤,闻风兴起。以江母之言行,是则是效。则相夫教子,以成贤善。俾二妃三太之懿行,又复见于今日。兼以深明即心本具之佛性,笃修即俗修真之净业。庶几人敦礼让,世复唐虞。本此了无形迹致治之道,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法。愿各勉旃,则幸甚幸甚。
善女人何王氏圣缘生西记
善女人何王氏圣缘生西记
佛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然佛性是同,而众生心相,万有不齐。或有信受,或有背驰者,何也。须知众生虽皆在迷,由宿因现缘不同,以致发生逆顺二种现相耳。佛性如种子,宿因如播种,现缘如时雨。种子既播于地,一经时雨,能不发生乎。而一切众生,谁无佛性,长劫轮回,决不能了无宿因。所最关要者,在善知识开导,及自己发决裂心耳。故法华经云,善知识者,是大因缘。所以化导令得见佛。楞严经云,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为香光庄严。若上海何王氏者,本一无知无识之妇女耳。自二十九岁,得闻净土法门,遂皈依三宝,吃素念佛。深厌娑婆浊恶,决志求生西方。三十年来精进不懈,于今民国十七年年五十九岁,至六月十九日,预知时至,嘱咐家眷。吾于今夜十二句钟归西,汝等至时,当同声念佛相助。切不可悲哀哭泣,以致坏我正念。因自行沐浴,著所制寿衣。先念大悲咒若干遍,次即专念阿弥陀佛圣号。至十一句钟,阖家大小同声助念南无阿弥陀佛。至十二句钟,遂端坐念佛而逝。夫如此作略,虽古今学问功业盖世者,亦不多见。况其下焉者乎。而何王氏以一无知无识之妇女,乃能于三十年精进修持,致临终现如是相。足见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及净土法门,实为转凡成圣之第一法门。愿见闻者,同事修持。庶可不辜佛化,不负己灵也已。
乐慧静优婆夷生西记
乐慧静优婆夷生西记
自大法东来,庐山结社。一切善知识,多皆主张净土法门。以其仗佛慈力,较彼专仗自力者,其难易奚啻天渊悬殊也。而一切四众,由念佛而亲证三昧,断惑证真,直登上品者,亦不乏人。其他以真信切愿,持佛名号,感佛接引而往生者,则非算数譬喻之所能知也。定海乐斌章,虽作商业,然颇信佛。今春来沪,适光寓太平寺,遂与其妻同来,求受三皈五戒。斌章法名慧斌,其妻法名慧静。因与文钞嘉言录等书,令其依之修持。慧静从此专意念佛。至五月半间得病,以迄七月初,犹能勉强支持,礼拜念佛。此后则卧床不起,然心中常自默念佛号。至八月初七夜,咳嗽一小时,遂睡著。梦见许多僧人,及诸童子,与幢幡等。及醒病苦全愈。至初九夜,又梦见观世音菩萨,与众僧及诸童子。初十夜,侍病者及诸眷属,见彼口念佛号,手作拜势者十余次,遂睡去。醒云,佛已来过,吾将往生。问何时去,则云不知。次日令将所有衣服首饰,均变卖作善举。劝家人为善修德,明因知果。至午,眼忽发光。其光似黄非黄,似红非红。即云佛来也。面作笑容。其身先日已浴过。又令女佣再为洗脚。自己洗面。眼光即发。谓慧斌曰,佛与大势至菩萨,及诸童子,接我到西方去。慧斌欲再问,云莫搅乱我。但随助念者,默持佛号,不数分钟,即逝。夫慧静以一弱女子,闻净土法门未及一年,便能临终有此瑞相。足见众生皆具佛性,佛愿不虚。永明所谓万修万人去者,为的确可据也。慧斌持状来。又以遗资助印历史感应统纪。因节录其事,并示法门大意,而为之记。(十八年己巳季秋)
杨佩文居士得舍利记
杨佩文居士得舍利记
杨佩文,江苏淮安县城人,年四十四岁。向读书训蒙,近亦辍馆。今夏六月下旬,以孙未周岁而殇,颇痛惜。一居士劝其入普济莲社念佛,并令阅文钞嘉言录等,顿生信心,念心颇纯切。至九月下旬晚课时,见佛前油灯,结一莲花。花心有一黑珠,后花落而珠流于案。大如粟米,色如翡翠。颇以为异,而不知其为何物。遂持至莲社,亦无识者。十月中旬,以书并此舍利寄光,求证明。光即以小磁盒盛之,令护关师及三四俗弟子看。时其质,大于初开封时有二三倍。亦不甚介意,即供于佛前。次晨早课毕视之,已无有矣。遂即报书彼莲社,谓此系精诚所感之舍利。昨看毕供佛前,今晨视之无矣。或复归原所,祈为详察。后得彼书云,莲社家中,俱无所有。而佩文愈生正信,知佛法不可思议,求皈依。因为取名慧潜。盖取颛蒙念佛,即可潜通佛智,暗合道妙之意。外道谓精气神炼之久久,则成舍利。宋人刻龙舒净土文板,及绣经,于刀下针下得舍利。及此灯花之舍利,是谁之精气神所炼者。应以舍利身得度者,即现舍利而为说法。(民国廿二年冬至日)
阿育王佛舍利塔纪实
阿育王佛舍利塔纪实
浙江宁波鄞县东乡四十里鄮山,有广利寺。原名阿育王寺,故人仍称之。昔佛灭后,中天竺国阿育王,统王阎浮,威德广大。所有鬼神,悉皆臣属。意欲普利世人,启其祖阿阇世王所藏之八万四千佛舍利。役使鬼神,碎七宝众香为泥。一夜造成八万四千宝塔,散布南赡部洲。耶舍利尊者,伸手放八万四千道光。一鬼捧一塔,顺光而趋,至光尽处,则安置地中。东震旦国,有十九处。大教东来,次第出现。如五台育王等是也。育王之塔,晋武帝太康三年,有僧慧达,乃利宾菩萨示迹。礼拜请求,从地涌出。遂建阿育王寺,供于殿内石塔中。塔门常锁,有欲睹舍利者,先通知塔主。殿中礼佛,礼毕,跪于殿外阶缘。每有人跪,凡欲睹者,均随之而跪。塔主请塔出,先令居中跪者睹。次则遍令随跪者睹。虽一日随睹数次,亦不以为烦。其塔高一尺四寸,周围亦只尺余。塔之中级内空,中悬一实心钟,钟底正中,有一针,舍利附于针端。四面有窗,华格栏遮,手不能入。即于华格孔中睹之。其舍利之形色大小多少定动,均无一定。平常人睹,多见是一粒,亦有见二三四粒者。有见舍利靠于钟底不动者。有见一针下垂至寸许者。有见忽降忽升,忽小忽大者。有见青者黄者赤者白者。及一色之浓淡不同,并二色相兼之各种异色者。有见色气黯然者。有见色气明朗者。不独人各异见,即一人亦多转变不一。又有见莲华及佛菩萨像者。亦有业力深重,完全了无所见者。见其小时,每如小绿豆大。亦有见如黄豆大枣大者。明万历间,吏部尚书陆光祖,笃信佛法,极力护持。与亲友数人来睹,初看如小豆大。次如黄豆大。次如枣大。次如瓜大。次如车轮大。光明朗耀,心目清凉。时舍利塔坏,塔供库房,陆遂发心重修塔殿。彼亲友所见亦甚好,但无陆之奇特神妙耳。须知如来大慈,留此法身真体。俾后世众生,种出世根。以由睹此神异,自可生正信心。从兹改恶修善,闲邪存诚,以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直至复己本具佛性,圆满无上菩提。此如来示现不思议相,曲垂接引之本心也。愿见闻者,同深感念,则幸甚。光于光绪二十一年幸得虔礼数旬,兼阅育王山志,故知其详。
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儒教圣人注重因果,见于经传者,多难胜数。孔子之赞周易也,最初即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须知既有余庆余殃以及子孙,则本人之庆殃为更大矣。然本人庆殃,固不专在现生论,必并来生后世而论,方得圆满周到。即此语以察圣人之心,其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已彰明显著于言外矣。箕子之陈洪范也,末后则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此五福六极之说,深含三世因果之义。乃圣王教民希向五福,畏惧六极,修德立命,趋吉避凶之德政。世儒不察,归之王政之赏罚。不但深诬王政,亦且事理矛盾。宋儒窃取佛经之奥义,以发挥儒教。恐人各学佛,以致儒门冷落,遂以如来所说治己治人治国治天下,普令众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之根本法,一刀砍断。令一切人无希向畏惧。谓因果报应,乃佛设此以骗愚夫愚妇,奉彼教耳,实无其事。人死之后,形既朽灭,神亦飘散。纵有剉烧舂磨,将何所施。神已散矣,令谁托生。由此之故,儒者于因果轮回,皆不敢出诸口。徒赖正心诚意,以维持世道人心。既无因果轮回,一死即了。则正心诚意有何益。不正心诚意有何损。从兹善无以劝,恶无以惩。以驯至于提倡贪欲,奖励恶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者。皆以破斥因果轮回之语以酿成之。而人道将几乎熄矣。于是有心世道之人,群起而挽救之。居士林,净业社等,各处建立。提倡因果轮回,与超出因果轮回之净土法门,必使因地而倒,仍复因地而起。金沙居士林,已经成立,当于居士之名实事业,一肩担荷。则世返唐虞,人希圣贤,当不久可亲见矣。所言居士之名者,居家修道之士也。实者即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修行世善,以立其基。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普愿自他,同了生死。能如是者,方可不负居士之名。事业者,即以身率物,宏扬佛化,唯以自利利他,己立立人为志事。于虚名浮利,略不萦心。于伦理清规,决不违犯。俾凡见者闻者,悉生景仰之心。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间,无一事不以身为本者。本若不立,纵有作为,悉是场面上事。既非真修,必招外侮。反令邪见人据此以谤佛法。自他二利既失,生死大事何了。若是入林林友,各发金刚坚固之心,誓行自他兼利之事。尽伦学儒,尽性学佛。追踪过去先觉,不肯稍涉退屈。是名真佛弟子,是名真大丈夫。则居士之名实事业,可以光辉即世,垂裕后昆矣。(甲戌孟冬)
题吴江费陂龙灵岩藏经图偈
题吴江费陂龙灵岩藏经图偈
高高山顶上,建巍巍宝塔,塔中贮佛像,及与诸经卷。佛经在塔中,常放大悲光,
凡夫虽不见,亦冥受其益。譬如阳春到,万卉咸发生,由此胜因缘,种成佛善根。
迨至机缘熟,精进修净行,复本有佛性,直成菩提道。古人建此塔,深欲继佛志,
塔久遂倾毁,佛经乃出现。居士费陂龙,收得若干卷,装璜送灵岩,及与诸亲友。
爰绘灵山图,作后世纪念,缅惟佛慈悲,令诸含识见。其事实难思,或闻不信受,
始以风俗事,反显其胜利。世有极毒蛇,及与极疯狗,或啮人衣服,其人即便死。
又有啮人影,或目视其人,其人亦即死,以毒业重故。此众生恶业,势力尚如此,
何况佛慈悲,逾天地父母。一得蒙见闻,即获难思益,若深思此义,当痛哭不息。
普愿一切人,感佛大慈悲,当如救头然,念佛求摄受。凡见佛化事,及与诸众生,
一一作佛想,不敢生轻忽。以此胜功德,回向生西方,决可临终时,蒙佛亲接引。
以此荐父母,是名真实孝,以故梵网经,令孝顺父母。尽法界圣凡,皆悉令成佛,
庶可为尽伦,不愧为佛子。费子欲荐亲,祈书所绘图,因推原其意,书此以勖勉。(庚辰秋季)
普为施资流通历史感应统纪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普为施资流通历史感应统纪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三界一切法,唯是一心作。顺道则善吉,逆理则凶恶。懿哉古大人,存心同天地。
用己才智力,参赞其化育。事事欲普利,天下及后世。博爱而济众,了无居德意。
功高名誉隆,德大吉庆莅。生备享五福,余庆覃后裔。此风若兴行,世界自安治。
人各怀礼让,咸思尽己谊。哀哉诸小人,唯知有自己。存心与作事,绝不循天理。
陷人以自安,损人以自益。唯务得现利,不知折宿福。及至结果时,苦报无穷极。
徒为人所怜,罪业莫由息。上启于唐虞,下迄于明代。善恶各事迹,诸史悉备载。
今世道陷溺,有识咸忧惧。吾友聂云台,设法为救济。特请许止净,辑感应统纪。
排印广流通,法戒冀自取。幸得诸善士,出资逾万元。敬印二万部,用普结善缘。
所余之净资,另排报纸本。字小而价廉,慰青年学悃。报纸印四万,流布于遐迩。
举凡见闻者,无不生欢喜。两种出版后,止净重校阅。稍有所增修,比初逾亲切。
李耆卿居士,愿任剞劂资。写刻请高手,必期永传持。余亦令重排,书报二种本。
加以增修字,以期垂久远。因果之理事,既以大明显。有心世道人,得有所舒展。
普愿见闻者,设法广流通。庶几息竞争,直臻于大同。愿彼发起人,及与编辑者。
助印诸善士,看读取法者。现在及未来,一切诸善人。同消诸恶业,同长胜善根。
生则获五福,没则登九品。先亡生净土,后裔为世准。风雨常顺适,物阜而民康。
俾彼四夷人,咸来观国光。(民国十九年庚午闰六月吉日)
敬为施资流通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敬为施资流通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猗欤观世音,誓愿难思议。久成等正觉,复现菩萨身。随类而逐形,寻声以救苦。
可惜世间人,多多皆不知。故特著此书,冀得广流布。幸蒙诸善信,任印已数万。
从此屡续知,屡续相任印。能至数十万,庶慰菩萨心。又复遍翻刻,中外广传播。
俾知观世音,实一切依怙。譬如大火炬,普照于昏衢。亦如巨铁轮,普渡诸沉溺。
盲人之导师,病夫之医药。寇贼时城郭,饥馑时稻粮。须知菩萨恩,逾天地覆载。
纵尽劫宣扬,亦止示少分。愿诸任印者,业障悉消除。福慧咸增长,诸凡皆如意。
生则获五福,没则登九品。过去诸祖宗,资之生净土。现在各椿萱,咸皆获寿康。
所有子与孙,悉能振家声。年岁常丰登,盗贼悉革心。家家崇慈善,处处行仁义。
俾此浇薄俗,转作淳朴风。法界诸有情,同得圆种智。(民国十五年丙寅春)
普为助印及读诵受持展转流通各佛经者回向偈
普为助印及读诵受持展转流通各佛经者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消除宿现业增长诸福慧圆成胜善根
所有刀兵劫及与饥馑等悉皆尽灭除人各习礼让
一切助印者展转流通者现眷咸安乐先亡获超升
风雨常调顺人民悉康宁法界诸含识同证无上道
普为施资流通及见闻受持展转传布(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诸善信回向偈
普为施资流通及见闻受持展转传布(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诸善信回向偈
近世之杀劫振古所未有推究其根源实由于馋口
特流布此书欲藉以挽救普愿见闻者戒肉咸茹素
茹素甚卫生且不伤物命庶我仁慈心上继乎往圣
杀业既不结世道自太平只此救物法永利于群萌
回诸君功德往生佛净土见佛证无生作六道恃怙
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民廿四年)
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民廿四年)
虚度七十,来日无几。如囚赴市,步步近死。
谢绝一切,专修净土。倘鉴愚诚,是真莲友。
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
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
稽首观世音,慈悲大导师。久证无上道,安住常寂光。为怜众生苦,复现十界身。
应何身得度,即为现何身。近令生善道,远令证菩提。菩萨慈悲力,诸佛莫能说。
我弟子某某,从无始至今。由恶业力故,轮回六道中。经历尘刹劫,莫由得出离。
幸承宿善根,得闻菩萨名。欲仗大悲力,现生生净土。长时称圣号,兼礼拜供养。
忏悔诸恶业,增长诸善根。唯愿垂慈悯,消我诸罪障。放光照我身,舒手摩我头。
甘露灌我顶,湔涤我心垢。令我身与心,悉皆获清净。我愿尽此身,及未来际劫。
普与诸众生,说菩萨恩德。令彼咸归依,悉发菩提心。愿垂慈悯故,证明而摄受。
题玉嵀大师心迹颂
题玉嵀大师心迹颂
玉嵀大师,乃光五十年前之同学。其性情质直而谦和,其修持切实而诚恪。不为住持,不收徒众,与光相埒。注重持律与念佛,故晚年多刻律宗之著作。盖欲坚其基址,冀来哲同生极乐。幸师已归安养,愧光犹在此世受惊噩。愿师祈佛垂接引,庶可同随如来学。
华严经感应颂
华严经感应颂
华严一经,诸经中王。末后归宗,导往西方。
无机不被,无法不摄。纵欲赞扬,穷劫莫竭。
若无宿根,名亦难闻。何况书写,受持精勤。
是经义理,不可思议。果报功德,亦复如是。
纸格印妥,回禄已临。越例夜送,人出店焚。
写毕装好,忽逢大劫。全家远逃,物悉被窃。
唯独此经,了无伤损。归来一见,不胜欣幸。
劫属共业,诚系别业。由诚感故,应亦特别。
经之大义,予序已明。今作此颂,用表诚灵。
愿见闻者,各事修持。以期寿尽,会预莲池。
印老法师为崧乔居士再撰写经灵感颂,回函并嘱须将经过数险得保无恙之事实,略释几句于颂后,俾阅者同生信心云云。按居士写经至付文新印肆所印,初印千页,某日下午七时印竣,肆例逾六时货不外运。此次忽破例送居士家,甫及门,则文新已被走电焚烧。殆别有驱使之者。否则何以外送,而有如是之巧耶。
甲戌三月十三黄昏时,居士公馆比邻失慎。仅隔一垣,势将殃及。居士写经,神不外驰,竟充耳无闻。迨家人惊促迁避,所写尚有两行未完。以自写经以来,每一纸从未中辍,不愿轻破此例,仍然安坐续写。及写毕,则火势已衰,竟庆无恙。又若隐有神护者。
丙子春写经圆满,付汤家巷积古斋衬裱,刚裱完送回,次日对门高万丰纸店即失火。既免殃及,又未点水溅污经页。有如兵戎交加,俗谓子弹中人,确有眼睛者。设非神灵呵护,奚能如是。
丁丑秋吴门失陷,骤遭大劫。居士全家远避,所有物件,被窃一空。唯经独存,毫无损坏。尚有宅将被毁之事实发现,得以幸免,亦赖是经。佛法不可思议,竟有如是之明征。世人仍多不信,反生毁谤,实是如来称为可怜愍者。故老人云,愿见闻者,各事修持,以期寿尽,同预莲池。实剖心沥血之恳切语,统祈世人共勉之。戊寅秋日奉印老法师命德森代述
焦山吉堂上人往生颂
焦山吉堂上人往生颂
大哉净土门,为诸法归宿。普投一切机,无一不得入。上则摄等觉,下不遗恶逆。
万流咸赴海,由佛大愿力。伟哉吉堂师,慧根自宿植。幼即竖标格,入法超尘俗。
从兹律教宗,三各得其旨。欲得现身了,遂专修净土。特发三种心,冀登上品莲。
寿甫五十四,净业已告圆。预知往生时,命众念佛送。师犹朗念佛,忽尔入寂定。
徒辈欲传扬,祈余述大致。愿诸见闻者,各各悉注意。
赠佛光社诸善人颂
赠佛光社诸善人颂
三皈五戒六斋日,此是初机入道门。若愿花开亲见佛,专修净行种深根。
赠佛光社社友大会颂词
赠佛光社社友大会颂词
我佛拈花,迦叶微笑。道本在心,无他奥妙。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道心惟微,虽微实一。
人生有欲,欲生于境。前境若无,念亦不起。
众欲纷乘,道心乃蔽。蔽之谓迷,觉则不迷。
迷曰无明,无明曰痴。贪心瞋心,俱生于是。
因惑造业,是谓恶因。既种恶因,苦果随之。
佛悯众生,发无缘慈。说戒定慧,治贪瞋痴。
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慧为般若,照破无明。
如斩妖剑,如暗室灯。由苦出乐,由凡入圣。
莫不由此,同登大乘。惟依般若,乃波罗蜜。
心经金刚,皆明此义。心经深行,在观自在。
明心见性,五蕴何在。此乃理修,功在于解。
金刚一经,说空四相。真理既显,四相皆妄。
书写读诵,为人解说。经中赞叹,福德无量。
此何以故,自觉觉他。展转饶益,无有限量。
此乃事修,功在于行。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道同心同,是故无别。禹稷颜子,易地皆然。
道同心同,所以皆然。若无众生,佛法不立。
若不利人,何能自利。颜子三月不违仁,禹稷本此救饥溺。众生个个有佛性,十恶十念生净土。大千世界同一心,是心成佛心作根。无量光兮无量寿,灵山至今未散会。
法语别录
法语别录
净土法门,乃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圆顿法门。以故等觉菩萨,已邻佛地,尚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逆恶罪人,将堕阿鼻,若能称念洪名,即预末品。法门之妙,无以复加。世每以愚夫愚妇,悉能修持,谓为浅近。致令如来究竟度生之心,郁而未畅。众生现生出苦之道,塞而罔通。真歇了禅师云,念佛法门,径路修行,正按大藏,接上上根器,傍引中下之机。又云,乃佛乃祖,在教在禅,皆修净业,同归一源,入得此门,无量法门悉皆能入。伏愿一切见闻,同随华藏海会之班,一致进行,回向往生也已。
杭州云居山常寂光兰若七七念佛缘起
杭州云居山常寂光兰若七七念佛缘起
念佛一法,乃如来普度众生之特别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上之等觉菩萨,不能出于其外。下之逆恶罪人,亦可入于其中。不断惑业,得预海会。一得往生,定证菩提。而况末世众生,根机陋劣。不依此法,其何能淑。微军老和尚有鉴于此,爰于杭垣云居山立一兰若,名之为常寂光。意以自他同念佛名,同生佛国。渐次进修,同得圆满佛果耳。自微公逝世,其徒悉恪遵师命,永守成规。今妙灯大师以念佛一法,普摄定散。然必须专精用功,以期一心。庶可直登上品,速证寂光。拟于每年冬季,克期专念七七日。冀心佛相契,以证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之义。感应道交,不负如母忆子如子忆母之诚。然法会既开,唯期普利。凡在家善士,欲随喜修持者,皆所应许。唯闺阁英贤,固宜安住家中,一心念佛,不必入会。以期亲得实益,而无诸讥嫌。生人景仰,而永息疑谤。各随自分,勉力修持,实为要务。普愿见闻,同生信心,同修净业。庶可同生净土,同证菩提。尽未来际,受诸法乐也。(民国十三年甲子仲夏)
福州海门莲社缘起
福州海门莲社缘起
真如性海,寂照圆融。无能无所,不迁不变。尚无涅槃之名,何有生死之事。但以众生迷昧,全体埋没。不了自心,妄逐幻境。由是于逆顺等境,起贪瞋痴,造杀盗淫。从劫至劫,轮回六道,了无出期。反承此寂照圆融,真如佛性之力,以作起惑造业,轮回生死之本。岂不大可哀哉。大觉世尊愍之,随机示导,说种种法。俾彼各得就路还家,亲见佛性。无奈众生根器不一,即生了脱,实难多得。因兹特开一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一门。冀彼若圣若凡,同于现生悉得解脱也。良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初非于心外别有所得也。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亦不可思议。生佛互摄,感应道交,故得易于成办耳。海门罗禹曾居士,宿植德本,赋性慈祥。提倡净土,不遗余力。殆欲一切同伦,同证本具佛性,以故临终得遂所愿。其子铿端,彦俊,勉承父志,家中设有佛经流通处。欲令附近净侣,随时念佛,故于流通处中,立一莲社,颜其额曰海门。以诸佛法海,唯念佛最易得入。真如性海,唯念佛最易亲证。以此念佛法门,乃为入诸佛法海,证真如性海之门,故名海门。此约理而论。若约事说,则由其父海门居士提倡念佛。一切大众,方知世有至极广大,至极圆顿,至极深妙,至极简便之净土法门。凡来此念佛者,必须各各敦笃伦常,恪尽己分,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救济急难。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能如是者,则心与佛合,心与道合。现生即入圣贤之域,临终直登极乐之邦。庶可满海门居士提倡之本愿。而处处各建莲社,一一仿效海门。将见佛法兴隆,灾障消灭。雨顺风调,群登大同之世。民康物阜,共乐熙皞之天矣。
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
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
大觉世尊,愍诸众生,迷本妙心,轮回生死。示生世间,成等正觉。随众生机,说种种法。虽大小权实不同,偏圆顿渐各异。要皆为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究竟成佛而已。然众生根有大小,迷有浅深,不能直下畅佛本怀。又为末世众生业障深厚,智慧浅薄,寿命短促,知识稀少,匪仗佛力,决难了脱。于是特开一总摄初中后法,普被上中下根之净土法门。俾彼已证法身者,速成佛道。未断烦惑者,亦出轮回。其为利益,超出一代时教之上。以一则专仗自力。一则兼仗佛力。譬如跛夫,尽日只行数里,若乘转轮圣王轮宝,一日即可遍达四洲。故得九界同归,十方共赞。千经俱阐,万论均宣。以其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故也。溯自大教东来,远公首开莲社。当时高僧巨儒之预会者,凡百二十三人。自兹厥后,代有高人,续焰传灯,遍布中外。如来大法,有律教宗密净五种。唯净土一法,最易修持,最易成就。为律教宗密之归宿。故古今律教宗密之知识,皆务密修,尤多极力显化者。此法真俗圆融,机理双契。不但为学道者,立出轮回之法。实为治国者,坐致太平之基。故往圣前贤,通人智士,咸皆修持。若群星之拱北,众水之朝东焉。迩来人心不古,弃本逐末。欧风东渐,竞尚唯新。废经废伦,废孝免耻,以驯致于大加提倡杀父杀母矣。有心世道人心者,见此现象,恐人道或几乎息,群起而设法挽救之。于是各处咸立净业社,居士林,提倡佛学。明三世之因果,示六道之轮回。令一切人守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行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则必能惩忿窒欲,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为世间贤人善人。发菩提心,自行化他,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迨至临终,蒙佛接引,往生西方,而为出世间上善人。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温州古为佛教兴盛之地。前者吴璧华极力提倡,故乐清虹桥,已有居士林之建立。今吴智馨,林智明,集合各信士,于县城中立一净业社,以期改转人心,辅翼国政。深恐未谙佛理者,莫明其益之广大深远,特祈作记,以发挥其义致。庶即心本具之妙道,人人皆可亲得而实证矣。至于其所建立与所修持,另有记者,此不备书。(民国二十二年癸酉孟秋)
南通佛教居士林唐闸分林缘起
南通佛教居士林唐闸分林缘起
大觉世尊,(至)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全同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江苏为南方佛法肇启之地。南通密迩苏州,昔年固家家观世音,处处弥陀佛矣。清季国运日衰,法运随之而衰,以致经声佛号,几成绝响。近来世乱已极,民不聊生,有心者咸皆提倡佛学。居士林净业社等,各处林立。陈慧恭居士纠集同志数十人,立一唐闸居士林。每月星期日,凡入会之林友,及随喜之善信,同来念佛一次。暇则随便演说净土法门之修持方法,与其利益,及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三纲五常,十善八德。俾一切人咸知拨乱为治之道,超凡入圣之法。庶不至徒具可以作佛之佛性,永劫长沦于三途六道之中,而不得受用也。诸林友祈示纲要,因略陈法门之大致,并立林之缘起。愿见闻者悉注意焉。则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追踪往圣,了无遗憾矣。(甲戌孟夏)
南京佛教净业社缘起
南京佛教净业社缘起
大觉世尊,(至)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全同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南京为古来佛教盛兴之地。今又立为首都。凡伟人杰士,学博智深者,皆萃于此。不有净社,则不易修实行而证净果。又五方同处,龙蛇混杂。不有净社,则何由出幽谷而登乔木。于是杨先芬,魏仰山等诸居士,于公余之暇,率诸同志,修持净业。以闻风随喜者多,暂租妙峰庵以为社址。又恐见闻及入社之人,不知法门利益,祈光作缘起以发明之。则即心本具之道,即俗修真之法,即念佛以护国,即潜修而辅世之益,皆可备知矣。(民国二十四年乙亥季夏)
沪西念佛社缘起
沪西念佛社缘起
大觉世尊,调御众生,随机说法。虽大小偏圆不同,权实顿渐各异。要皆为令众生亲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而已。然此佛性,即心本具。非从外来,不自他得。如取家宝,受用现成。故其证也,乃极易事。无奈众生久居生死,迷惑甚深。喻如宝镜历劫蒙尘,欲令即复本体,彻现照天照地之光明,固非一日二日揩磨之功所能得也。如来悲心真切,知众生自力亲证之难。纵有修持,以烦惑未断,再一受生,不免复迷。从兹堕落者多,超升者少。于是特开信愿念佛法门。俾彼已证法身者,速成佛道。未断烦惑者,亦出轮回。较彼唯仗自力修戒定慧,以迄了生脱死超凡入圣者,其难易盖天渊悬殊也。以一则专仗自力。一则兼仗佛力。譬如跛夫尽日只行数里。若乘转轮圣王轮宝,一日即可遍达四洲。故得九界咸归,十方共赞,千经俱阐,万论均宣。以其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故也。溯自大教东来,远公首创莲社,当时高僧巨儒之与会者,凡百二十三人。自兹厥后,所有律教禅密,莫不以求生净土为返本还元之末后一著。以故莲风扇于中外,法利遍及古今。迩来人心不古,弃本逐末。欧风东渐,竞尚维新。废经废伦,废孝免耻,以驯致于提倡杀父杀母等恶行矣。有心世道人心者,见此现象,恐人道或几乎息,群起而设法挽救之。于是各处立净业社,居士林,念佛社,提倡佛法。明三世之因果,示六道之轮回。表佛性之真常,赞净土之超胜。令一切人守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行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则必能惩忿窒欲,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而为世间贤人善人。发菩提心,自行化他,信愿念佛,求生西方,迨至临终,佛及圣众亲垂接引,令其往生,而为出世间上善人。此各处立社建林之大意也。沪渎为古来佛教盛兴之地。今又为通商巨埠。于民国十年间,已由王一亭等诸居士,创立佛教净业社,佛教居士林,订立规章,克实修持。而沪西一隅,尚付缺如,爰由乔恂如,金善生等诸居士,在曹行镇殿子庙,创立念佛社。每月朔日,率诸同志,虔持圣号,回向西方。兼为演说修持利益。恐见闻及入社之人不知所以,乃祈光作缘起,因为述其大意。须知以上所行,乃即念佛而护国,即潜修而辅世。彼拘墟者,由无智眼,遂谓佛教灭伦理,无益人国。是何异生盲承天日覆照之恩,得以为人,以不见故,谓之为无。岂不大可哀哉。(民国廿五年丙子孟冬)
淮安观音庵普济莲社缘起
淮安观音庵普济莲社缘起
大觉世尊,(至)此各处立净业社之大意也。(全同乐清佛教净业社缘起)淮安在昔,亦为佛法盛兴之地。后遂寂然无闻。近来世风日下,有心人群起而挽救之。于是于城中观音庵,立一普济莲社。以期人各敦行伦常正理,修持净土法门。住持无为,亦具普济深心。缁素一心,同宏佛化。有杨佩文者,平生业儒,不知佛为何如人。因其孙未周岁而殇,颇痛惜。某居士劝令入社念佛。并令阅净土典章,彼遂精进常念。未三月,佛前灯华,结一莲华。中有舍利,大如粟米,色如翡翠。此殆彼之精诚所感,致佛为现此瑞,以坚诸人之信心。愿观此文者,同生正信,同务真修。则现在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优入圣贤之域。临终蒙佛慈悲,亲垂接引,高登极乐之邦。唯愿同人,咸各勉旃。(民国廿二年癸酉冬至日)
靖江佛教居士林缘起
靖江佛教居士林缘起
如来圣教,法门无量。随依一法,以大菩提心修之,皆可以了生死,成佛道。然于修而未证之前,不无难易疾迟之别。求其至圆至顿,最简最易,契理契机,即修即性,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为律教禅密诸宗之归宿,作人天凡圣证真之捷径者。无如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一法也。良以一切法门,皆仗自力。念佛法门,兼仗佛力。仗自力非烦惑断尽,不能超出三界。仗佛力若信愿真切,即可高登九莲。当今之人,欲于现生了生死大事者,捨此一法,则绝无希望矣。须知净土法门,法法圆通。如皓月丽天,川川俱现。水银堕地,颗颗皆圆。不独于格物致知,穷理尽性,觉世牖民,治国安邦者,有大裨益。即士农工商,欲发展其事业。老幼男女,欲消灭其疾苦者。无不随感而应,遂心满愿。今则人心陷溺,世乱已极。废经废伦,废孝免耻,实行兽化。种种邪说暴行,极力提倡。若不挽救,则人道或几乎熄。于是各处有心之士,群起而提倡佛法。明三世之因果,显六道之轮回。示娑婆之浊恶,表极乐之严净。以期斯世之人,克己复礼,生入圣贤之域。了生脱死,没归极乐之邦。靖江殷德增,朱慧超,黄慧真等诸居士,暨邑中士绅,于县城立一佛教居士林。每月朔望,及佛菩萨诞期,集众念佛。午后念佛毕,请通文理缁素,演说居尘学道,在野护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之道。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普令同伦超出苦海之法。俾一切人,知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之所以然。实行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力究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则于一切时,一切处,皆为希圣学佛之事。此实不居位而护国救民,不现形而移风易俗之大方便法门。林友咸以林既成立,当以大义普示来哲。庶若见若闻,咸发信心,共弘斯道。自可天下太平,人民安乐矣。函祈不慧作序,乃书此以塞其责云。(民国二十八年己卯季秋)
皋东佛学莲社缘起
皋东佛学莲社缘起
净土法门,其大无外。为佛法之归宿,亦世法之源本。约俗谛论,举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八德,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之八事,离此则不能究竟圆满。约真谛论,举凡断惑证真,超凡入圣之妙道,一尘不立万德圆具之真心,离此则不能直下亲得。况乎时值末法,人根陋劣。世道沦溺,大破纲纪。废经废伦,将成禽兽之区域。杀父杀母,共逞枭獍之行为。若不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与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法门,为之挽救。则人道几乎息矣。于是有心世道者,群起而维持之。如皋东双墩诸善士,立一佛学莲社,于已废之火星殿。提倡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世间法,以深立希圣希贤之基址。及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出世间法,以冀获了生死之实证。使世人同知本具佛性,同敦罔念作狂。共喻出苦要道,共思克念作圣。孝弟之道,修于家庭。念佛之道,盈于道路。士农工商,均不废其本业,而人心渐变作佛心。老幼男女,亦各尽其天职,而乱世何难成治世。根本培植既深,枝末畅茂自著。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欲家声丕振,子孙贤善,国运昌隆,人材蔚起者,宜于此各尽其心焉。其研究修持各方法,自有古今著述在。此特表其所以然之大略而已。
南通余东袁家庙佛教净业社缘起
南通余东袁家庙佛教净业社缘起
佛法者,长夜之慧日,饥世之稻粮,险道之导师,苦海之慈航。近世人心陷溺,竞兴异计。凡古圣人所立纲常伦理,各欲推翻,竟成一无法无天之世道。大张旗帜,实行兽化。以其邪说灌输于无知无识者之耳,肆意妄为,无所拘忌。而不知其自绝于人类,以永劫常堕恶道也。人情如此,若不设法挽救,则此后之现象,何可设想。故有智之士,群起而提倡佛学。以期人人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而勉力为善,不敢作恶,生为圣贤之徒。又令修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法门。则仗佛慈力,出此浊恶,得预莲池海会。故余东盛忠甫,江景春等诸善士,与本庙住持慈辉大师,组织余东净业社,以为提倡。俾一切人咸知佛法,不徒阐明惟心自性之妙理,因果轮回之深义。即纲常伦理,较儒教尚为亲切。故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各各令其尽自己之天职。又辅之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说。则纵极顽劣,亦当稍戢狂心,遵行正道。以冀不招恶果,得受善报。况其断惑证真之法乎。须知佛法法门无量,修之及极,皆可以了生脱死。而于现生决定可以了生死者,唯有净土一门。其余则多生多劫,尚未可决定即了也。良以一切法门,皆仗自力。念佛法门,全仗佛力。亦兼自力。由仗佛力故,易于仗自力者奚啻百千恒河沙倍也。又须知念佛法门,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以故九界众生离此法,上不能圆成佛道。十方诸佛捨此法,下不能普度群生。若非宿种善根,何能得闻此法。闻而不修,与修而不力,则可痛惜哉。既修持矣,又当力敦伦常,恪尽己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恤贫济困。躬行实践,以身率物。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则生有令名,没登佛国。渐次进修,以至成佛。方可不负自己即心本具之佛性,如来说法度生之婆心。果能人人如是,则何有尔诈我虞,相争相戕恶风。行看礼让兴行,干戈寝息。人祸既无,天眷常临。则世返唐虞,人乐太平矣。纵世人不能尽如是行,而一人行之,其即可亲得其益。而由一传百,至千至万,至无量无边,亦唯在人之提倡劝励之勤怠何如耳。世道坏时,由一二人而发起,以至坏得不可救药。今欲令好,岂可不知此意,而推置度外乎。故曰因地而倒,因地而起。离地求起,决无是理。愿入会诸人,与见闻者,同知此义,则何幸如之。至于净土法门之修持法则,自有净宗各经论著述在。此中固莫由详说,特为标其纲要而已。
宜兴佛教净业社缘起
宜兴佛教净业社缘起
佛法者,心法也。此之心法,人人本具,个个不无。而为世出世间一切诸法之本。唯我释迦世尊彻悟彻证。深愍众生迷昧,以故随众生机,为说即心自性,及五戒十善,六度万行,并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与信愿念佛,横超三界等法。自东汉传入中国二千年来,历代王臣伟人智士,多皆崇奉修持,广为流通。试阅群籍,于历代所建塔寺一事,可以想见昔年佛法之盛矣。自清季来,国运日衰,兵戈迭兴。哲人云亡,庸流日多。所有僧众,大多数皆不自振拔,自暴自弃,以致佛法一败涂地。僧众既少倡导,儒者绝未一阅佛经,一觐高僧。徒守昌黎曲说,以佛为异端,害世害道。以致社会庸人,同声附和。遂成驱僧夺产,毁佛灭法之恶现象。而道德沦丧,并佚出儒教范围诸动作,遂甚嚣于尘上矣。使一切人,各各遵守五戒十善,及悉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何得有此禽兽不如之现象。推究祸根,不得不归罪于昌黎之曲说也。又有愚夫愚妇,虽有好善之心,不得真实佛法,每每以炼丹运气,当做佛法。虽有好心,或稍培世福,或趋入魔道,深为慨叹。由有此各因缘,致从前大兴佛法之地,或竟无声迹,或稍存形相。致大多数人,如处长夜,不见天日。岂佛法之不幸哉,乃吾人之大不幸也。须知佛法,是力敦伦常之法。是阴翼郅治之法。是智信,非迷信。是积极,非消极。是救世,非厌世。是兼善,非独善。是合人生,非背人生。由世人不知佛法真相,致于此大有益于国家社会,并各人之身心性命者,加以各种讥斥之恶名,以自误误人。可不哀哉。同人等知见甚浅,初未研究,亦抱如上各种谬见。稍一研究,方知历代王臣伟人智士之奉行修持广为流通者,以其能穷究宇宙真理。能解决人生因由。能改革社会习尚。能巩固国家基础。能促进世界文明。能普了诸法原委故也。呜呼,今日之世界,非一大恐怖之世界乎。今日之中国,非一地狱式之中国乎。今日之人心,非一魔术式之人心乎。吾人处此险恶环境中,若不以佛所说之五戒十善,敦伦尽分,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事,极力提倡。则人将与禽兽无异矣。用是集诸同志,随分随力,为之提倡修持。然佛法法门无量,唯笃修世善,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一法。为最切要,最普通,最易下手,最易成就之法。良以若不敦伦尽分,尚为世间罪人,何能上希佛佑。若不念佛求生西方,谁能现生断尽烦惑,了生脱死。是以我佛愍念不能顿断烦惑之人,特说此仗慈力即了生死之法。俾一切若凡若圣,同于现生悉得成办也。而晋之远公大师,遂力宏此法。由晋至今,千五百余年之缁素高人,继续宏扬。以致今日我等,同得闻熏修持,幸何如之。
慧济居阅经室缘起
慧济居阅经室缘起
佛法者,乃十法界一切四圣六凡公共之法也。无一人不当学,亦无一人不能学。以佛法,即心法。人谁无心,又复人谁识心。世固不乏聪明博达之士,以其专主向外驰求,不知返观内照。虽终日用心,终日说心,毕竟不知心为何物。何也,以其只有办事物之知识,绝无穷心性之智慧故也。今天下之乱,已至极底,废经废伦,废孝免耻。直欲举世之人,与诸禽兽,了无所异而后已。噫,可慨夫。详观古今治乱之由,莫不皆以家庭而为根据。使斯民通皆敦行孝友,恪尽己分。知因识果,改过迁善。如是则世未有不治,家未有不兴,人才未有不蔚起,天下未有不太平者。今之天灾人祸,相继而作者。皆因理学家破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俾上焉者无所勉,而懈于为善。下焉者无所畏,而敢于作恶。相沿已久,殆将决裂。及欧风一吹,则人道将几乎息矣。究其本源,乃理学家空谈理性,废弃因果之所致也。学说之贻误,有如此者,可不畏哉。今欲挽回世道人心,俾天下太平,人民安乐。捨如来即俗修真,明因识果之道,其何能淑。良以如来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一一各令尽自己之职分。则家敦和睦,人习礼让矣。再进而修净土法门,则即世间法,修出世法。不离伦常日用,直入如来法海。纵令根机陋劣,亦可仗佛慈力,得于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也。吴慧济居士得闻佛法之后,深悲一切同人,未沐佛化。于是特请浅近各佛书,以送初机,期其由浅而入深,下学而上达。又拟于自己家中,另筑一室,额之曰慧济居。聚各种正知见之善书,及契理契机之佛书。冀同族同村之人,同得瞻览,同敦孝友,同修净业。以期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其用心可谓恳切周挚矣。所愿来此阅经诸善士,各各生恭敬心,生难遭想。所宜取法者,必使措之躬行。所宜切戒者,必须断除净尽。由是而希圣希贤,了生脱死。现身永膺多福,后裔长发其祥。皆可毕得矣。良由以正智慧,修行世间伦常大道,及出世间最为圆顿,最为简便之净土妙法。则于身,于家,于众人,于生死,均有所济也。慧济居之义,盖如是耳。非彼妄以己之法名为名,而欲人纪念不忘也。爰为发其隐义,以告来哲。(民国十八年己巳夏六月)
阿弥陀佛百颂小序
阿弥陀佛百颂小序
昔彻悟禅师以教义宗乘,作念佛伽陀各百首。词理圆妙,豁人心目。余友逸人和尚,辑古今净土各法语,为西方公据。又按弥陀因地果位各要义,以阿弥陀佛为首句,共成百颂,冀益初机。其颂以弥陀因地,弃国出家,发四十八愿,(其各愿之下二句均依隋慧远法师无量寿经义疏之各愿科名,为一愿之主语。)具修六度万行。以至圆满三觉,而证十三种名号。后复略颂国土庄严,佛慈普被,法门利益。虽词理远逊彻公,而愿名佛号,有利初机之记忆焉。今以百颂印书皮里,将题及小序,印于书面,以期阅者知所以云。
彻悟禅师念佛伽陀教义百偈小序
彻悟禅师念佛伽陀教义百偈小序
彻悟禅师深通教义,彻悟宗乘。晚年归心净土,自行化他。一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主。其所发挥,实为近代所罕见。今录其教义百偈,以为修净业者作一善导。
画佛两利小引
画佛两利小引
观经云,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凡忆佛,念佛,观佛,礼佛,画佛,皆名作佛。由其心念于佛,心中便现佛之相好庄严,功德威神。故曰,是心是佛。为佛弟子者,可不致力于此乎。就中惟画佛,更加亲切。以不用全副精神,不能得其相好庄严,慈悲态度也。吾徒李仲和,向喜作画,稍有可观。近以皈依三宝,欲专画佛,以利自他。又以家贫不能随意作诸功德,因发心画佛,定价出请。得此笔资,除给纸笔颜料香烛外,尽数作供养三宝及公益之用,决不自己私用。若用当获盗三宝物,与欺佛欺人之罪。如此实行以期自他同种善根,同消恶业。现生则福增慧朗,报终则直往西方,为弥陀之弟子,作海会之良朋。爰为题之曰,画佛两利,并略叙其大意云。
如皋募建荐孤弭灾佛七道场小引
如皋募建荐孤弭灾佛七道场小引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如来于法华会上,早言之矣。近世刀兵之惨,振古未闻。杀人之法,无奇不有。致令国运危岌,民不聊生。究其源由,总因众生在迷,不了我空。故于违顺等境,起贪瞋痴,造杀盗淫之所致也。然淫盗二事,贤者以礼自防,愚者为法所制,尚不至甚。唯杀生食肉一事,世俗习为固然,恬不介意。以致彼此生生世世,互相报复,酿成如此极惨之劫。可不哀哉。同人等救世有心,弭劫无力。窃以兵灾所伤,一切孤魂,抱恨九泉,久必成厉。是以大兵之后,必有疫疠及凶年。若不依佛法超荐,不但死者魂识无归,亦使生者心神痛怛。或致疫疠凶年。则如水益深,如火益热矣。然佛法法门广大,无量无边。唯念佛法门,最为第一。以弥陀因中,发大誓愿。若有信愿念佛者,必定垂慈接引,令其往生西方也。今订于某月某日,于某处,起建七日念佛道场。凡属善信,各宜发菩提心,来会念佛。以期孤魂各得超升,灾障悉皆消灭。如不便来,亦须在家虔念。但以七日之中,所有供佛之香烛果食,供众之茶饭点心,供孤之香烛箔锭,所费甚巨。恳祈一切善信,各随心力而为赞助。俾来会念佛者,于七日中咸得仗众人之财力,伸竭诚之供养,免来去奔驰之劳,得一心不乱之念。俾所荐之孤魂,仗佛力以直往西方。如邑阖境,消灾障而长获吉庆。当地各姓祖祢,悉托质于莲池。法界所有众生,尽栖神于安养。世界将见佛天云护,福祉骈臻,时和年丰,民康物阜,唐虞大同之象,或可见于今日。唯祈各各不惜心力忆念,不惜财力资助。则其利益,莫能名焉。
如皋佛学会小引
如皋佛学会小引
世出世间事,若具热心毅力,决无不成。邓子璞君,前为募建金陵法云寺大殿,立四十八愿捐册,手题其额曰,有愿必成。且为标其大意。未久而其愿果满。苏州陆西林,年逾八旬,家不甚丰,慨任一愿,随即交清。洵足为成就善举者之模范。今阅如皋马塘佛学会章程,并闻承办之朱季等居士,悉皆认真净修,而且力求撙节。当年经费仅需五百元。现虽入会者只数十人,但能广引会员,则人捐二元,自可无虞。况尚听人纳八元六元四元乎。彼法云殿二千元一愿,尚得即满。况此区区数元,兼有征信清册,年终报告。谁不乐于入会,以期亲沐佛化。现生为清净三业之善人,临终作高登九品之圣众。有愿必成,敢为创办与修持者保任焉。
宁波宝庆寺念佛堂置田碑记(代益舟师作)
宁波宝庆寺念佛堂置田碑记(代益舟师作)
窃闻如来说法,众生得度,难易迟速,大有差殊。是以圆音顿演,机熟者即证菩提。一雨普润,根小者但长分寸。由是顿渐偏圆,广设逗机之教。律教禅密,大开利物之门。求其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即念念佛,即念成佛。汇三乘五性同归净域,导上圣下凡共证真常。不断惑业,得预补处。即此一生,直登妙觉者,无如净土法门之殊胜超绝也。诚可谓佛教之宏纲,出尘之捷径。所以往圣前贤,人人趋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在昔正像,代有高人。续焰传灯,腾辉竺震。末世劣机,欲了生死,捨此法门,其何能淑。舟初预僧伦,即闻斯道。欲结庐山之社,用追云坞之风。昔以布金无地,多年徒存此心。今则助道有人,一朝方满所愿。兹有大护法某某,宿根深厚,笃信佛乘。欲转秽土成净土,爰捨世财作法财。遂捐金钱若干元,用置稻田若干亩。所收租课,充念佛费。延请七位师僧,执持六字佛号。毕生皈命,尽报投诚。自兹厥后,永守不替。用报国恩,并酬檀施。所愿现在未来同行外护,及见闻随喜善信人等,佛念一举,凡情顿断。福山耸而业海干枯。罪雾消而慧日昭彰。知佛所知,即持名而深达实相。住佛所住,生同居而直契寂光。又愿竖穷三际,横遍十方,一切有情,同染此香。以此功德,恭祝国基巩固,佛日增辉。八荒戴有道之长,四海乐无为之化。
济南净居寺恭请大藏功德碑记(代作)
济南净居寺恭请大藏功德碑记(代作)
如来大法,利益宏深。阴冀郅治,显淑民情。使民日迁善,不知所以为之者,非止唯令人断惑证真,以自了出世而已。良由真如佛性,生佛体同。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但以迷而未悟,故于六尘境缘,妄生染著。起贪瞋痴,造杀盗淫。致令长劫轮转,永无出期。如来愍之,为彼说心具佛性之理,三世因果之事。令修五戒十善,四谛十二因缘,六度万行,与即心即佛,及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之道。俾上根一超直入如来地。中根渐次修习证菩提。下根洗心涤虑为贤善。芸芸众生,无一不被其泽。又以末世众生,上根绝少。于是特开净土法门,冀若圣若凡,同于现生成办道业。其法门之简便易修,与利益之殊胜超绝。一代时教,悉无有二。故虽愚夫愚妇,若能依教修持,亦得现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因兹古今有心世道人心之伟人,莫不提倡修习,护持流通焉。对凫居士宿受佛嘱,乘愿再来。愍济南之道场湮没,不辞劳瘁,特兴净居。所有因缘,具载前碑。(见增广文钞)又念寺虽成立,安众行道,若无藏经,则何以备知如来立法之至意,与自行化他之所宜。妙莲识等摸象,才堪驱乌。前委监理院务,已属人不称职。今又令充住持,能不即见陨越。然既莫能辞,只可勉力维持。遂同凫老入都请经。虽蒙政府俞允,而纸料工资,皆须自备。非三千圆,不克竣事。幸蒙新河县长潘君华斋,发菩提心,如数捐输。其为功德,何能名焉。奉经回寺,并诸建设,皆由善信出资赞助。又凫老先募寺中养赡基金万三千圆。近来诸凡扩张,殊觉歉绌。因又募七千圆,以为辅助。多年经营,今得圆满。凫老与诸檀信之功德,自有佛天鉴临,令其消灾增福。生登仁寿之域,没入极乐之邦。所愿住此寺者,放下身心,专修净业。暇则息心研究大藏经典,庶教理明而修持得宗。自行著而化他有据。能如是则邪见不信之辈,悉当深生正信,相率修习护持,以期永久流通焉。法无兴衰,兴衰在人。唯愿现未大众,各各勉旃。以此功德,恭祝国基巩固,治道遐昌。佛日增辉,法轮常转。俗美风淳,礼让兴而干戈永息。民康物阜,人心转而天眷常临矣。
新昌石城寺重建智者大师衣钵塔记
新昌石城寺重建智者大师衣钵塔记
智者大师,久证法身。十地等妙,均莫能测。乘宿愿力,示生斯世。降灵之夕,神光烛天。眉分八采,目耀重瞳。由蕴非常之德,故现非常之相。是为梁武帝大同四年戊午岁也。甫离襁褓,卧必合掌,坐必向西。遇像必礼,逢僧必敬。盖欲为世模范,必谨之于其初也。弱冠出家,遍研经论。越三年,是为陈文帝天嘉元年庚辰,闻慧思大师在光州大苏山,特往礼谒。思师一见即叹曰,昔日灵山,同听法华,宿缘所追,今复来矣。即授以普贤道场,令修法华三昧。诵法华经,至药王菩萨本事品,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豁然大悟,寂然入定。亲见灵山一会,俨然未散,获旋陀罗尼。自是以后,照了法华,如杲日之临万象。达诸法相,似清风之游太虚。遂以五时八教,判释如来一代所说。俾阅经者知其指归,不致望洋兴叹,莫识津梁。以三止三观,传佛心印。俾修行者,亲见自己常住不变寂灭真心。其所修虽与禅宗小异,其所证实与禅宗大同。以故禅宗传灯各书,均列智者于应化圣贤科中。如上教行二事,包括佛法净尽。然皆属自力进修之道,上根利智,亦可即生了办。若根器稍劣,又不知经若干生,若干劫,方能了生脱死也。于是随顺佛慈,宏扬净土。疏十六观,决十种疑。以六即之义释佛,令一切行人,知自己一念心性,与佛无二。而佛则修德功极,性德圆彰。己则惟具性德,毫无修德。性体不二,故六而常即。事修各别,故即而常六。知六而常即,故不生退屈,上慕诸圣。知即而常六,故不生上慢,下重己灵。末世众生,定慧力弱,不仗佛力,其何能淑。又得如此妙释,谁肯弃本具之衣珠,往贫里以循乞乎哉。由是宗风丕振,举国钦崇。上自帝后宰辅,下及净信士女,靡不闻风依止,草偃风行。自法流震旦,德业之盛,无有出其右者。至年三十八,始入天台山。是为陈宣帝大建七年乙未岁也。至则见其山境,与其僧定光。乃十七岁礼佛发愿时,神游之境,与所遇之人也。固知宿与此山有大因缘。自兹以后,或在山宏法,或随机应缘,二十余年大宏法化。具如本传,此不繁述。隋文帝开皇十七年丁巳,扬州总管晋王杨广,遣使迎师至扬州。师与使偕行,至新昌石城寺,知住世缘尽,遂略举法要以示大众。言讫,唱三宝名,如入三昧。是为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时也。世寿六十,僧夏四十。遗命灵龛归于佛陇。诸弟子以师入灭于此,故为建一衣钵塔,以作纪念。令后世四众见者闻者,同种善根。自昔至今,千四百年,地随时变,颇不适宜。寺僧汝愚,与诸缁素议,迁于大佛岩之北。实为来龙之总脉,众山之关键。地势高而瞩望远,庶可发起见闻者之善心。乃为叙述其大略云。
闽侯罗梓生居士生西记
闽侯罗梓生居士生西记
世出世间,以诚为本。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况同赋此心之同人,与了无有心,以众生之心为心之佛菩萨乎。世未有诚不至而人兴观感,佛垂加被者。亦未有诚至而人无观感,佛无加被者。故希圣希贤,学佛学祖者,唯当致其诚而已。吾于罗梓生居士生西事,得一证据焉。居士名禹曾,字梓生,福建闽侯人。昆弟三人,伊居其次。少业儒,壮入军籍。八岁丧父。事节母,待兄弟,以孝友闻。赋性真实忠厚,俭朴廉洁。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以故军官信任,令管军需。十余年除薪水外,绝不染指。而且笃信佛法,颇厌尘境。中年丧偶,其念已同槁木寒灰。民国壬戌丁母忧,遂屏绝荤腥,专修净业。其子铿端与彦俊,偕诸同志,组织福州佛化社。居士鼓舞赞襄,提倡尤力。甲子夏社迁西湖开化寺,人地均称适宜。但以寺建已久,栋宇参差,佛像剥落。居士欲令来念佛者观感兴起,遂独任修葺而庄严之。工甫半而谢世。时在丙寅六月初九,寿六十岁。铿端能继父志,俾得圆功。可谓善于事亲矣。初居士将终前十余日,忽疽生于项,殆属宿业。内溃,寒热间作。居士欲借此苦,速获往生,令眷属就室念佛,以助正念。亦有友人来助念者,每至数十。预嘱眷属,临终不得先行洗濯换衣哭泣等。丧中无论祭神待客,俱不得用荤酒。殓服唯素布,不得用绸帛。子媳咸遵。雪峰达本方丈,特来开示。故十余日中,虽有痛苦,心常镇定,了无异念。至临终时,正念分明,安详而逝。眷属等各节哀念佛五句钟,方为洗濯换衣哭泣等,可谓知法。及至入殓,顶门犹温,四肢柔软,可为生西之证。尤异者,子媳皆发愿终身长斋念佛。佛化社社友,为其念佛念往生咒者,凡三十余家。所念佛号,有一千五百余万。往生咒,有十一万九千余遍。俱以此祈莲品转高,无生速证。非平生至诚感人,何能如此。噫,若居士者,可谓一乡之善士,如来之真子矣。或疑居士敦笃伦常,力修众善,而且多年念佛,何以临终尚生恶疽。不知吾人从无始来,所结怨业,莫能悉数。若不念佛,将长劫报复,无有了期。居士殆由念佛之力,转后报重报为现报轻报,以解脱生死诸苦,直往西方。高预海会,亲炙弥陀,与诸上善人同会一处也。昔戒贤法师尚婴笃疾。玄奘法师临终亦有痛苦。各蒙菩萨指示安慰,谓是宿世恼害众生之报。况博地凡夫乎。故为略书所以。赞曰,
卓哉居士,足称哲人。虽居尘世,不染世尘。
禀性孝友,勤俭仁恕。家庭之乐,融融泄泄。
律身严谨,接物和易。翘心净土,冀证真谛。
既启佛化,又新佛宇。金碧庄严,用表感慕。
年登耳顺,即示西归。眷友助念,功德巍巍。
故致临终,一心忆念。随佛往生,顶暖可验。
其子与媳,悉发诚愿。素食念佛,毕生不变。
以此功德,冀增莲品。速证无生,回度堪忍。
社友祈予,记载其事。欲令见闻,同沾法利。
爰取行略,发其隐义。用满如来,度生宏誓。
江母汪太夫人往生记
江母汪太夫人往生记
净土法门,利益宏深。自大法东流,以博地凡夫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因兹出五浊而登九品者,何可胜数。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三皆不可思议。故得此奇特殊胜之果。实为一代时教之所无,而惟净土法门为然也。此之法门,唯重实行。以感佛故,得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较彼专仗自力断惑证真,以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者。其难易,不可同年而语也。婺源江易园居士,初膺教职,每为学生讲说,必以笃行孝友,恪尽己分为事。至为讲说义理,必期发挥尽致,了无余蕴而后已。因兹过为劳瘁,遂成痼疾,群医诊视,均不见效。后有友人劝以息心念佛,遂得痊愈。由是屡亲知识,专研净宗。始知此法,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殊胜法门。于是由亲及疏,悉皆以此奉劝。其母汪太夫人,赋性贤淑,一闻其说,即发心持斋念佛。日必课佛万余声。兼持观音普门品,普贤行愿品,往生,大悲等咒,以为助行。今春因匪避地,值狭路,遇牛行挤轿。轿夫与轿,跌仆田中。轿已破裂,而江母竟不惊不怖,了无损伤。以在轿中,默持普门品故。是知江母之功夫绵密,故得此感应也。年七十有八,耳聪目明,绝无老状。至五月末,示微疾,三十日闻其孙有朋,与人讲四十八愿,犹令侍者谛听。因问明日是初一乎。盖预计归期也。至夜半睡醒,觉痰闭而欬吐无力。于是全家念佛,以祈速得往生。易园又复示以佛愿弘深,当深归向。若能通身放下,一心念佛。必定感应道交,蒙佛接引,往生西方。历一时许,至辰刻,安然坐逝。逝时犹见颔动。盖心中默念,但无声可闻耳。自辰及申,历五时之久,念佛不辍。申后方为洗浴著衣哭泣等。以人之将终,身力不支。若预为洗浴换衣及哭泣等,必致破坏正念,不克往生。今既不移动,又不哭泣,大家同声念佛。使彼心中惟有佛念,了无余念。故得正念昭彰,随佛往生,诚可为法。愿孝子慈孙,咸皆依此。其为孝慈也,大矣。且江母预先嘱其子媳,令终后首不戴佛,口不含钱,不著华冠绣服,衣惟布制,项挂念珠而已。所有纸衣冥器,均不宜用。丧祭概用蔬素,不得效世俗用荤祭神等。噫,江母之言之行,皆足以为末世法。母仪闺阃,师范女流。其人虽逝,其德常存。愿世之闺阁英贤,闻风兴起。以江母之言行,是则是效。则相夫教子,以成贤善。俾二妃三太之懿行,又复见于今日。兼以深明即心本具之佛性,笃修即俗修真之净业。庶几人敦礼让,世复唐虞。本此了无形迹致治之道,以作挽回世道人心之法。愿各勉旃,则幸甚幸甚。
善女人何王氏圣缘生西记
善女人何王氏圣缘生西记
佛言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然佛性是同,而众生心相,万有不齐。或有信受,或有背驰者,何也。须知众生虽皆在迷,由宿因现缘不同,以致发生逆顺二种现相耳。佛性如种子,宿因如播种,现缘如时雨。种子既播于地,一经时雨,能不发生乎。而一切众生,谁无佛性,长劫轮回,决不能了无宿因。所最关要者,在善知识开导,及自己发决裂心耳。故法华经云,善知识者,是大因缘。所以化导令得见佛。楞严经云,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为香光庄严。若上海何王氏者,本一无知无识之妇女耳。自二十九岁,得闻净土法门,遂皈依三宝,吃素念佛。深厌娑婆浊恶,决志求生西方。三十年来精进不懈,于今民国十七年年五十九岁,至六月十九日,预知时至,嘱咐家眷。吾于今夜十二句钟归西,汝等至时,当同声念佛相助。切不可悲哀哭泣,以致坏我正念。因自行沐浴,著所制寿衣。先念大悲咒若干遍,次即专念阿弥陀佛圣号。至十一句钟,阖家大小同声助念南无阿弥陀佛。至十二句钟,遂端坐念佛而逝。夫如此作略,虽古今学问功业盖世者,亦不多见。况其下焉者乎。而何王氏以一无知无识之妇女,乃能于三十年精进修持,致临终现如是相。足见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及净土法门,实为转凡成圣之第一法门。愿见闻者,同事修持。庶可不辜佛化,不负己灵也已。
乐慧静优婆夷生西记
乐慧静优婆夷生西记
自大法东来,庐山结社。一切善知识,多皆主张净土法门。以其仗佛慈力,较彼专仗自力者,其难易奚啻天渊悬殊也。而一切四众,由念佛而亲证三昧,断惑证真,直登上品者,亦不乏人。其他以真信切愿,持佛名号,感佛接引而往生者,则非算数譬喻之所能知也。定海乐斌章,虽作商业,然颇信佛。今春来沪,适光寓太平寺,遂与其妻同来,求受三皈五戒。斌章法名慧斌,其妻法名慧静。因与文钞嘉言录等书,令其依之修持。慧静从此专意念佛。至五月半间得病,以迄七月初,犹能勉强支持,礼拜念佛。此后则卧床不起,然心中常自默念佛号。至八月初七夜,咳嗽一小时,遂睡著。梦见许多僧人,及诸童子,与幢幡等。及醒病苦全愈。至初九夜,又梦见观世音菩萨,与众僧及诸童子。初十夜,侍病者及诸眷属,见彼口念佛号,手作拜势者十余次,遂睡去。醒云,佛已来过,吾将往生。问何时去,则云不知。次日令将所有衣服首饰,均变卖作善举。劝家人为善修德,明因知果。至午,眼忽发光。其光似黄非黄,似红非红。即云佛来也。面作笑容。其身先日已浴过。又令女佣再为洗脚。自己洗面。眼光即发。谓慧斌曰,佛与大势至菩萨,及诸童子,接我到西方去。慧斌欲再问,云莫搅乱我。但随助念者,默持佛号,不数分钟,即逝。夫慧静以一弱女子,闻净土法门未及一年,便能临终有此瑞相。足见众生皆具佛性,佛愿不虚。永明所谓万修万人去者,为的确可据也。慧斌持状来。又以遗资助印历史感应统纪。因节录其事,并示法门大意,而为之记。(十八年己巳季秋)
杨佩文居士得舍利记
杨佩文居士得舍利记
杨佩文,江苏淮安县城人,年四十四岁。向读书训蒙,近亦辍馆。今夏六月下旬,以孙未周岁而殇,颇痛惜。一居士劝其入普济莲社念佛,并令阅文钞嘉言录等,顿生信心,念心颇纯切。至九月下旬晚课时,见佛前油灯,结一莲花。花心有一黑珠,后花落而珠流于案。大如粟米,色如翡翠。颇以为异,而不知其为何物。遂持至莲社,亦无识者。十月中旬,以书并此舍利寄光,求证明。光即以小磁盒盛之,令护关师及三四俗弟子看。时其质,大于初开封时有二三倍。亦不甚介意,即供于佛前。次晨早课毕视之,已无有矣。遂即报书彼莲社,谓此系精诚所感之舍利。昨看毕供佛前,今晨视之无矣。或复归原所,祈为详察。后得彼书云,莲社家中,俱无所有。而佩文愈生正信,知佛法不可思议,求皈依。因为取名慧潜。盖取颛蒙念佛,即可潜通佛智,暗合道妙之意。外道谓精气神炼之久久,则成舍利。宋人刻龙舒净土文板,及绣经,于刀下针下得舍利。及此灯花之舍利,是谁之精气神所炼者。应以舍利身得度者,即现舍利而为说法。(民国廿二年冬至日)
阿育王佛舍利塔纪实
阿育王佛舍利塔纪实
浙江宁波鄞县东乡四十里鄮山,有广利寺。原名阿育王寺,故人仍称之。昔佛灭后,中天竺国阿育王,统王阎浮,威德广大。所有鬼神,悉皆臣属。意欲普利世人,启其祖阿阇世王所藏之八万四千佛舍利。役使鬼神,碎七宝众香为泥。一夜造成八万四千宝塔,散布南赡部洲。耶舍利尊者,伸手放八万四千道光。一鬼捧一塔,顺光而趋,至光尽处,则安置地中。东震旦国,有十九处。大教东来,次第出现。如五台育王等是也。育王之塔,晋武帝太康三年,有僧慧达,乃利宾菩萨示迹。礼拜请求,从地涌出。遂建阿育王寺,供于殿内石塔中。塔门常锁,有欲睹舍利者,先通知塔主。殿中礼佛,礼毕,跪于殿外阶缘。每有人跪,凡欲睹者,均随之而跪。塔主请塔出,先令居中跪者睹。次则遍令随跪者睹。虽一日随睹数次,亦不以为烦。其塔高一尺四寸,周围亦只尺余。塔之中级内空,中悬一实心钟,钟底正中,有一针,舍利附于针端。四面有窗,华格栏遮,手不能入。即于华格孔中睹之。其舍利之形色大小多少定动,均无一定。平常人睹,多见是一粒,亦有见二三四粒者。有见舍利靠于钟底不动者。有见一针下垂至寸许者。有见忽降忽升,忽小忽大者。有见青者黄者赤者白者。及一色之浓淡不同,并二色相兼之各种异色者。有见色气黯然者。有见色气明朗者。不独人各异见,即一人亦多转变不一。又有见莲华及佛菩萨像者。亦有业力深重,完全了无所见者。见其小时,每如小绿豆大。亦有见如黄豆大枣大者。明万历间,吏部尚书陆光祖,笃信佛法,极力护持。与亲友数人来睹,初看如小豆大。次如黄豆大。次如枣大。次如瓜大。次如车轮大。光明朗耀,心目清凉。时舍利塔坏,塔供库房,陆遂发心重修塔殿。彼亲友所见亦甚好,但无陆之奇特神妙耳。须知如来大慈,留此法身真体。俾后世众生,种出世根。以由睹此神异,自可生正信心。从兹改恶修善,闲邪存诚,以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直至复己本具佛性,圆满无上菩提。此如来示现不思议相,曲垂接引之本心也。愿见闻者,同深感念,则幸甚。光于光绪二十一年幸得虔礼数旬,兼阅育王山志,故知其详。
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儒教圣人注重因果,见于经传者,多难胜数。孔子之赞周易也,最初即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须知既有余庆余殃以及子孙,则本人之庆殃为更大矣。然本人庆殃,固不专在现生论,必并来生后世而论,方得圆满周到。即此语以察圣人之心,其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已彰明显著于言外矣。箕子之陈洪范也,末后则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此五福六极之说,深含三世因果之义。乃圣王教民希向五福,畏惧六极,修德立命,趋吉避凶之德政。世儒不察,归之王政之赏罚。不但深诬王政,亦且事理矛盾。宋儒窃取佛经之奥义,以发挥儒教。恐人各学佛,以致儒门冷落,遂以如来所说治己治人治国治天下,普令众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之根本法,一刀砍断。令一切人无希向畏惧。谓因果报应,乃佛设此以骗愚夫愚妇,奉彼教耳,实无其事。人死之后,形既朽灭,神亦飘散。纵有剉烧舂磨,将何所施。神已散矣,令谁托生。由此之故,儒者于因果轮回,皆不敢出诸口。徒赖正心诚意,以维持世道人心。既无因果轮回,一死即了。则正心诚意有何益。不正心诚意有何损。从兹善无以劝,恶无以惩。以驯至于提倡贪欲,奖励恶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者。皆以破斥因果轮回之语以酿成之。而人道将几乎熄矣。于是有心世道之人,群起而挽救之。居士林,净业社等,各处建立。提倡因果轮回,与超出因果轮回之净土法门,必使因地而倒,仍复因地而起。金沙居士林,已经成立,当于居士之名实事业,一肩担荷。则世返唐虞,人希圣贤,当不久可亲见矣。所言居士之名者,居家修道之士也。实者即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修行世善,以立其基。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普愿自他,同了生死。能如是者,方可不负居士之名。事业者,即以身率物,宏扬佛化,唯以自利利他,己立立人为志事。于虚名浮利,略不萦心。于伦理清规,决不违犯。俾凡见者闻者,悉生景仰之心。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间,无一事不以身为本者。本若不立,纵有作为,悉是场面上事。既非真修,必招外侮。反令邪见人据此以谤佛法。自他二利既失,生死大事何了。若是入林林友,各发金刚坚固之心,誓行自他兼利之事。尽伦学儒,尽性学佛。追踪过去先觉,不肯稍涉退屈。是名真佛弟子,是名真大丈夫。则居士之名实事业,可以光辉即世,垂裕后昆矣。(甲戌孟冬)
题吴江费陂龙灵岩藏经图偈
题吴江费陂龙灵岩藏经图偈
高高山顶上,建巍巍宝塔,塔中贮佛像,及与诸经卷。佛经在塔中,常放大悲光,
凡夫虽不见,亦冥受其益。譬如阳春到,万卉咸发生,由此胜因缘,种成佛善根。
迨至机缘熟,精进修净行,复本有佛性,直成菩提道。古人建此塔,深欲继佛志,
塔久遂倾毁,佛经乃出现。居士费陂龙,收得若干卷,装璜送灵岩,及与诸亲友。
爰绘灵山图,作后世纪念,缅惟佛慈悲,令诸含识见。其事实难思,或闻不信受,
始以风俗事,反显其胜利。世有极毒蛇,及与极疯狗,或啮人衣服,其人即便死。
又有啮人影,或目视其人,其人亦即死,以毒业重故。此众生恶业,势力尚如此,
何况佛慈悲,逾天地父母。一得蒙见闻,即获难思益,若深思此义,当痛哭不息。
普愿一切人,感佛大慈悲,当如救头然,念佛求摄受。凡见佛化事,及与诸众生,
一一作佛想,不敢生轻忽。以此胜功德,回向生西方,决可临终时,蒙佛亲接引。
以此荐父母,是名真实孝,以故梵网经,令孝顺父母。尽法界圣凡,皆悉令成佛,
庶可为尽伦,不愧为佛子。费子欲荐亲,祈书所绘图,因推原其意,书此以勖勉。(庚辰秋季)
普为施资流通历史感应统纪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普为施资流通历史感应统纪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三界一切法,唯是一心作。顺道则善吉,逆理则凶恶。懿哉古大人,存心同天地。
用己才智力,参赞其化育。事事欲普利,天下及后世。博爱而济众,了无居德意。
功高名誉隆,德大吉庆莅。生备享五福,余庆覃后裔。此风若兴行,世界自安治。
人各怀礼让,咸思尽己谊。哀哉诸小人,唯知有自己。存心与作事,绝不循天理。
陷人以自安,损人以自益。唯务得现利,不知折宿福。及至结果时,苦报无穷极。
徒为人所怜,罪业莫由息。上启于唐虞,下迄于明代。善恶各事迹,诸史悉备载。
今世道陷溺,有识咸忧惧。吾友聂云台,设法为救济。特请许止净,辑感应统纪。
排印广流通,法戒冀自取。幸得诸善士,出资逾万元。敬印二万部,用普结善缘。
所余之净资,另排报纸本。字小而价廉,慰青年学悃。报纸印四万,流布于遐迩。
举凡见闻者,无不生欢喜。两种出版后,止净重校阅。稍有所增修,比初逾亲切。
李耆卿居士,愿任剞劂资。写刻请高手,必期永传持。余亦令重排,书报二种本。
加以增修字,以期垂久远。因果之理事,既以大明显。有心世道人,得有所舒展。
普愿见闻者,设法广流通。庶几息竞争,直臻于大同。愿彼发起人,及与编辑者。
助印诸善士,看读取法者。现在及未来,一切诸善人。同消诸恶业,同长胜善根。
生则获五福,没则登九品。先亡生净土,后裔为世准。风雨常顺适,物阜而民康。
俾彼四夷人,咸来观国光。(民国十九年庚午闰六月吉日)
敬为施资流通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敬为施资流通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及展转传布看读诸善信回向偈
猗欤观世音,誓愿难思议。久成等正觉,复现菩萨身。随类而逐形,寻声以救苦。
可惜世间人,多多皆不知。故特著此书,冀得广流布。幸蒙诸善信,任印已数万。
从此屡续知,屡续相任印。能至数十万,庶慰菩萨心。又复遍翻刻,中外广传播。
俾知观世音,实一切依怙。譬如大火炬,普照于昏衢。亦如巨铁轮,普渡诸沉溺。
盲人之导师,病夫之医药。寇贼时城郭,饥馑时稻粮。须知菩萨恩,逾天地覆载。
纵尽劫宣扬,亦止示少分。愿诸任印者,业障悉消除。福慧咸增长,诸凡皆如意。
生则获五福,没则登九品。过去诸祖宗,资之生净土。现在各椿萱,咸皆获寿康。
所有子与孙,悉能振家声。年岁常丰登,盗贼悉革心。家家崇慈善,处处行仁义。
俾此浇薄俗,转作淳朴风。法界诸有情,同得圆种智。(民国十五年丙寅春)
普为助印及读诵受持展转流通各佛经者回向偈
普为助印及读诵受持展转流通各佛经者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消除宿现业增长诸福慧圆成胜善根
所有刀兵劫及与饥馑等悉皆尽灭除人各习礼让
一切助印者展转流通者现眷咸安乐先亡获超升
风雨常调顺人民悉康宁法界诸含识同证无上道
普为施资流通及见闻受持展转传布(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诸善信回向偈
普为施资流通及见闻受持展转传布(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诸善信回向偈
近世之杀劫振古所未有推究其根源实由于馋口
特流布此书欲藉以挽救普愿见闻者戒肉咸茹素
茹素甚卫生且不伤物命庶我仁慈心上继乎往圣
杀业既不结世道自太平只此救物法永利于群萌
回诸君功德往生佛净土见佛证无生作六道恃怙
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民廿四年)
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民廿四年)
虚度七十,来日无几。如囚赴市,步步近死。
谢绝一切,专修净土。倘鉴愚诚,是真莲友。
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
礼念观音菩萨回向偈
稽首观世音,慈悲大导师。久证无上道,安住常寂光。为怜众生苦,复现十界身。
应何身得度,即为现何身。近令生善道,远令证菩提。菩萨慈悲力,诸佛莫能说。
我弟子某某,从无始至今。由恶业力故,轮回六道中。经历尘刹劫,莫由得出离。
幸承宿善根,得闻菩萨名。欲仗大悲力,现生生净土。长时称圣号,兼礼拜供养。
忏悔诸恶业,增长诸善根。唯愿垂慈悯,消我诸罪障。放光照我身,舒手摩我头。
甘露灌我顶,湔涤我心垢。令我身与心,悉皆获清净。我愿尽此身,及未来际劫。
普与诸众生,说菩萨恩德。令彼咸归依,悉发菩提心。愿垂慈悯故,证明而摄受。
题玉嵀大师心迹颂
题玉嵀大师心迹颂
玉嵀大师,乃光五十年前之同学。其性情质直而谦和,其修持切实而诚恪。不为住持,不收徒众,与光相埒。注重持律与念佛,故晚年多刻律宗之著作。盖欲坚其基址,冀来哲同生极乐。幸师已归安养,愧光犹在此世受惊噩。愿师祈佛垂接引,庶可同随如来学。
华严经感应颂
华严经感应颂
华严一经,诸经中王。末后归宗,导往西方。
无机不被,无法不摄。纵欲赞扬,穷劫莫竭。
若无宿根,名亦难闻。何况书写,受持精勤。
是经义理,不可思议。果报功德,亦复如是。
纸格印妥,回禄已临。越例夜送,人出店焚。
写毕装好,忽逢大劫。全家远逃,物悉被窃。
唯独此经,了无伤损。归来一见,不胜欣幸。
劫属共业,诚系别业。由诚感故,应亦特别。
经之大义,予序已明。今作此颂,用表诚灵。
愿见闻者,各事修持。以期寿尽,会预莲池。
印老法师为崧乔居士再撰写经灵感颂,回函并嘱须将经过数险得保无恙之事实,略释几句于颂后,俾阅者同生信心云云。按居士写经至付文新印肆所印,初印千页,某日下午七时印竣,肆例逾六时货不外运。此次忽破例送居士家,甫及门,则文新已被走电焚烧。殆别有驱使之者。否则何以外送,而有如是之巧耶。
甲戌三月十三黄昏时,居士公馆比邻失慎。仅隔一垣,势将殃及。居士写经,神不外驰,竟充耳无闻。迨家人惊促迁避,所写尚有两行未完。以自写经以来,每一纸从未中辍,不愿轻破此例,仍然安坐续写。及写毕,则火势已衰,竟庆无恙。又若隐有神护者。
丙子春写经圆满,付汤家巷积古斋衬裱,刚裱完送回,次日对门高万丰纸店即失火。既免殃及,又未点水溅污经页。有如兵戎交加,俗谓子弹中人,确有眼睛者。设非神灵呵护,奚能如是。
丁丑秋吴门失陷,骤遭大劫。居士全家远避,所有物件,被窃一空。唯经独存,毫无损坏。尚有宅将被毁之事实发现,得以幸免,亦赖是经。佛法不可思议,竟有如是之明征。世人仍多不信,反生毁谤,实是如来称为可怜愍者。故老人云,愿见闻者,各事修持,以期寿尽,同预莲池。实剖心沥血之恳切语,统祈世人共勉之。戊寅秋日奉印老法师命德森代述
焦山吉堂上人往生颂
焦山吉堂上人往生颂
大哉净土门,为诸法归宿。普投一切机,无一不得入。上则摄等觉,下不遗恶逆。
万流咸赴海,由佛大愿力。伟哉吉堂师,慧根自宿植。幼即竖标格,入法超尘俗。
从兹律教宗,三各得其旨。欲得现身了,遂专修净土。特发三种心,冀登上品莲。
寿甫五十四,净业已告圆。预知往生时,命众念佛送。师犹朗念佛,忽尔入寂定。
徒辈欲传扬,祈余述大致。愿诸见闻者,各各悉注意。
赠佛光社诸善人颂
赠佛光社诸善人颂
三皈五戒六斋日,此是初机入道门。若愿花开亲见佛,专修净行种深根。
赠佛光社社友大会颂词
赠佛光社社友大会颂词
我佛拈花,迦叶微笑。道本在心,无他奥妙。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道心惟微,虽微实一。
人生有欲,欲生于境。前境若无,念亦不起。
众欲纷乘,道心乃蔽。蔽之谓迷,觉则不迷。
迷曰无明,无明曰痴。贪心瞋心,俱生于是。
因惑造业,是谓恶因。既种恶因,苦果随之。
佛悯众生,发无缘慈。说戒定慧,治贪瞋痴。
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慧为般若,照破无明。
如斩妖剑,如暗室灯。由苦出乐,由凡入圣。
莫不由此,同登大乘。惟依般若,乃波罗蜜。
心经金刚,皆明此义。心经深行,在观自在。
明心见性,五蕴何在。此乃理修,功在于解。
金刚一经,说空四相。真理既显,四相皆妄。
书写读诵,为人解说。经中赞叹,福德无量。
此何以故,自觉觉他。展转饶益,无有限量。
此乃事修,功在于行。心佛众生,三无差别。
道同心同,是故无别。禹稷颜子,易地皆然。
道同心同,所以皆然。若无众生,佛法不立。
若不利人,何能自利。颜子三月不违仁,禹稷本此救饥溺。众生个个有佛性,十恶十念生净土。大千世界同一心,是心成佛心作根。无量光兮无量寿,灵山至今未散会。
法语别录
法语别录
净土法门,乃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圆顿法门。以故等觉菩萨,已邻佛地,尚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逆恶罪人,将堕阿鼻,若能称念洪名,即预末品。法门之妙,无以复加。世每以愚夫愚妇,悉能修持,谓为浅近。致令如来究竟度生之心,郁而未畅。众生现生出苦之道,塞而罔通。真歇了禅师云,念佛法门,径路修行,正按大藏,接上上根器,傍引中下之机。又云,乃佛乃祖,在教在禅,皆修净业,同归一源,入得此门,无量法门悉皆能入。伏愿一切见闻,同随华藏海会之班,一致进行,回向往生也已。
卷四\题词、答问
法语别录
法语别录
净土法门,乃如来一代时教中之特别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等觉菩萨,不能超出其外。逆恶罪人,亦可预入其中。不断惑业,得出轮回,即此一生,定登佛国。末世众生,根机陋劣,捨此法门,其何能淑。凡修净业者,第一必须严持净戒,第二必须发菩提心,第三必须具真信愿。戒为诸法之基址,菩提心为修道之主帅,信愿为往生之前导。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非信何由发愿,非愿何由起行,非持名妙行,何由证所信而满所愿。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信愿行如鼎三足,缺一则蹶。若不注重信愿,唯期持至一心,纵令深得一心,亦难了生脱死。何以故,以烦惑未尽,不能仗自力了生死,信愿既无,不能仗佛力了生死。世有好高务胜者,每每侈谈自力,藐视佛力,不知从生至死,无一事不仗人力,而不以为耻,何独于了生死一大事,并佛力亦不愿受。丧心病狂,一至于此。净宗行者,所当切戒。至于修持法则,常当如子忆母,行住坐卧,语默周旋,一句佛号,绵绵密密,任何事缘,不令间断,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能如是者,决定往生。又须心念仁恕,气象浑穆,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常思己过,莫论人非。
宝山居士林开幕颂
宝山居士林开幕颂
如来大法,为诸法源。一尘不立,万德俱圆。举凡世间,及出世间。
因果事理,无不包含。敦伦尽分,希圣希贤。必使心地,衾影无惭。
修戒定慧,断贪瞋痴。自利利他,同证菩提。譬如筑室,先治地基。
地基坚固,无往不宜。是以学佛,先须敦伦。伦常无亏,方合道真。
末世众生,业障重深。唯仗自力,难免沉沦。如来悲悯,开净土门。
以真信愿,持佛洪名。生以诚感,佛以悲应。感应道交,如相现镜。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果能如是,万修万去。又须始终,尽敬竭诚。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言教者讼,身教者从。相观而化,其益甚隆。
宝山创建,居士法林。特书大义,发起信心。念佛一法,普摄诸法。
空含万象,豁彻畅达。愿见闻者,同皆兴起。庶几劫运,从兹消弭。
人心既转,天眷自临。时和年丰,永享太平。
王母程太夫人懿德颂
王母程太夫人懿德颂
缅维王母,宿根甚深。幼娴母训,孝养双亲。长归王门,克谐以孝。
相夫持家,恪尽妇道。王公逝世,抚育儿曹。严慈并用,法巽双昭。
子既成立,命出求学。以身许国,期追先觉。柏龄近年,深入佛法。
劝母一心,修持净业。及至临终,念佛而逝。未见瑞相,龄颇忧虑。
特加精进,观佛及母。得见母面,与佛相似。母子在生,相依为命。
没后勖子,复垂顾映。懿哉王母,闺阃英贤。爰书大略,永用流传。
先德比丘尼像赞
先德比丘尼像赞
自入空门,唯佛是念。二六时中,不令间断。念之既久,心与佛合。
预知时至,届期坐脱。欲利坤伦,特为颂赞。愿彼后代,永守懿范。
高鹤年居士像赞
高鹤年居士像赞
人言居士性甚偏,我谓所偏即是圆。由偏故不理家计。由偏故深通教禅。由偏故云游全国诸名胜。由偏故遍参宗教诸高贤。由偏故专修净土特别法。由偏故普令同仁结净缘。由偏故不立嗣续,捨家为庵,安住贞节,俾全其天。今已将离此五浊恶世,直登西方极乐世界之九品宝莲。因王一亭老友所写之真,特表其偏之所以然。(民国二十五年丙子季春)
饬终津梁提要
饬终津梁提要
临命终时,四大分张,众苦毕集。若非三昧久证,诚恐不易得力。况眷属不谙利害,往往以世情而破坏彼之正念。此饬终社之所由结集也。饬终云者,即助生之谓也。盖以行人当此时节,得人开导而辅助之。则欣厌心生,贪爱情息。耳闻佛名,心缘佛境。自可与佛感应道交,蒙佛接引往生西方。譬如怯弱之人,欲登高山。前有牵者,后有推者,左右有扶掖将护者,自不至半途而废耳。即使平素不闻佛法之人,临终蒙善知识开导,令生信心。又为助念佛号。令彼随大众音声,或出声念,或心中默念。果能如法助念,无一切破坏正念等事,亦可往生。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可思议,故得此殊胜利益也。愿为人子孙与诸眷属及父母等,同知此义,同依此行。方可名为真慈孝亲爱也已。
灵岩山寺念诵仪规题辞
灵岩山寺念诵仪规题辞
一切佛经,及阐扬佛法诸书,无不令人趋吉避凶,改过迁善。明三世之因果,识本具之佛性。出生死之苦海,生极乐之莲邦。读者必须生感恩心,作难遭想。净手洁案,主敬存诚。如面佛天,如临师保。则无边利益,自可亲得。若肆无忌惮,任意亵渎。及固执管见,妄生毁谤。则罪过弥天,苦报无尽。奉劝世人,当远罪求益,离苦得乐也。
阿弥陀经白话解释题辞
阿弥陀经白话解释题辞
阿弥陀经,乃一切圣凡同修之道。亦决于现生了脱之法。文虽显略,义极宏深。古德欲人皆修习,以故列为日课。每有普通善信,文理不深,纵看古德著述,依旧莫知其义。黄涵之居士欲一切人同沐佛恩,俱获实益。以白话体而为解释。俾稍识文字者,悉可了然。初次印千部,未久函索罄尽。乃作广布计,稍缩其式。同志任及二万,以期修持净业之初机学人,同得受持。所愿得是解者,恭敬修习,展转流通。普令同人皆得受持。以此功德,资益净业。则尽此报身,直登九品。见佛闻法,证无生忍。其为乐也,莫能喻也。
诸大乘经,皆以实相为体。所说谛理,了无轩轾。若论机宜,则于无轩轾中,大有轩轾。以一切诸经所说法门,皆须自力修习。以至断惑证真,方有了生死分。净土三经所说,则博地凡夫,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兼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虽具惑业,亦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此则一切诸经之所未有,乃如来普令一切若圣若凡,同于现生,得出六道轮回之大法门也。而阿弥陀经,文略义丰,普透群机。其为利益,穷劫难宣。以故自佛说此法门以来,往圣前贤,人人趣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有缘遇者,祈勿错过,则幸甚。
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题辞
观世音菩萨本迹感应颂题辞
观世音菩萨,誓愿弘深,慈悲广大。随类现身,寻声救苦。世人凡遇疾病患难,若能以改过迁善恭敬至诚之心,常念菩萨名号。莫不随彼诚之大小,而垂加被。小之则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大之则业消智朗,障尽福崇。以迄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也。可惜世多不知,故特遍阅藏典,及诸载籍。撰为颂文,详加注释。俾举世咸知菩萨实为痼疾之医药,凶岁之稻粮,险道之导师,迷津之宝筏。伏愿见闻此书者,同皆各随己力,展转劝导,印施流通。俾一切同伦,悉沐慈恩,共沾法化。庶可慰菩萨度生之悲心,满当人感圣之素志也已。
佛法广大如法界,究竟若虚空。语其浅近,凡夫皆可与知与能。语其深远,圣人有所不知不能。世间聪明人若有涵养阅历,便可入道。否则必以小慧自负,遂致妄以己见,毁谤佛法。以故世智辩聪,佛列于八难之中。其所警诫者,深且切矣。其病由于以凡夫知见,测度佛菩萨之境界。使知佛菩萨之境界,决非凡夫所能测度。则可废然止矣。勿道佛菩萨境界,非彼所能测度。即彼从生至死,起心动念之主人翁,彼又何尝稍能知见。若能亲知亲见自己之主人翁,便可渐知佛菩萨之境界矣。彼小慧自负者,譬如盲人不见天日,遂谓为无。群盲听之,赞为识见高超,的确无谬。而不知其为自误误人之邪说。岂不大可哀哉。是故古今凡出格大通家,莫不以佛法为淑世善民,穷理尽性之本。其建大功,立大业,发挥圣贤不传之妙者,皆由学佛得力而来。以聪明自负者,何足知此。病夫知医,浪子怜客,不禁感慨悲歌,陈此忠告。倘能嘉纳,则幸甚幸甚。
一切佛经,及阐扬佛法诸书,悉皆令人敦伦尽分,改过迁善。明三世之因果,识本具之佛性。出生死之苦海,生极乐之净邦。故当格外恭敬,不可亵渎。此书具明观音往劫本迹,此方感应。卷一半卷,多属经文。卷四一卷,完全是经。余虽出自群籍,既明观音拔苦与乐之事,即与经同。以恩从圣施,故言由圣尊也。读者必须生感恩心,作难遭想。净手洁案,主敬存诚。如面佛天,如临师保。则无边利益,自可亲得。倘肆无忌惮,任意亵渎,及固执管见,妄生毁谤。则罪过弥天,苦报无尽矣。譬如盲人触宝山,反更受其损伤。可不哀哉。
敬告向未研究佛学诸君看读方法
敬告向未研究佛学诸君看读方法
此书颂文三卷,分二大段。从卷一第一页起,至第二十五页六行止,皆颂经中菩萨往劫本迹之事。此下皆颂此方菩萨随机应感之事。若向未研究佛学诸君,看时宜先从卷一第二十五页第七行看。及至三卷看完,再看卷四经证。经证看完,再从卷一第一页看。庶无或难领会,不欲卒读之想。决定踊跃欢喜,大生感激之心。凡前人所幸免者,己亦欲免。凡前人所幸得者,己亦欲得。捨凡夫之执心,顺菩萨之宏愿。自悯悯他,自伤伤他。从兹常念菩萨圣号,亦复普劝一切同人。当必消除无始恶业,增长最胜善根。近得诸缘顺适,无往不吉之因。远获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之果矣。
敬告阅者务须至诚恭敬自得实益
敬告阅者务须至诚恭敬自得实益
世出世法,以诚为本。诚则能感圣应。不诚则无感,圣无有应。譬如月丽中天,影现万川。水若昏浊鼓荡,月影便难显现。由水所致,非月之咎。故曰,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即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即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无恭敬,则但结远缘,难得实益。倘更亵渎,则获罪无量矣。又卷三第十六七八三页,牖慧之颂与注,内多有禅机。此等语句,唯实有所悟者,方知意旨。不可以文义卜度推求。纵令智同生知,亦是愈推愈远。禅家语句,悉皆如是。倘能主敬存诚,执持菩萨圣号。一旦业消智朗,则所有禅机语句,一一了然。如开门见山,拨云见月矣。
安士全书题辞
安士全书题辞
读书须知
此书凡孔孟薪传,佛祖道脉,格致诚正,了生脱死,与凡日用云为,居心动念,一一发明,堪为规范。诚可谓借世间之因果,示作圣之玄猷。实如来随机利生之妙道,众生离苦得乐之真诠。读者当与佛经一律看。宜存敬畏,切勿亵渎。则福无不臻,灾无不消矣。敬呈读法十条,祈鉴愚诚。
(一)将开卷诵读时,应先发恭敬心。如见大宾,如对先哲。庶在在悟入作者之深心处。
(二)将开卷诵读时,当先发至诚心,出恳切言。赞叹周公安士以救世宏心,成救世杰作。并欣己之有缘得读。
(三)将开卷诵读时,先洗手漱口,就净室洁案,而后展诵。
(四)将开卷诵读时,当先正襟端坐片时,忏悔一切嫉妒轻慢骄狂等恶念恶语恶行。
(五)诵读时,于一字一句悟入处,当起大欢喜。并随时记录其心得,勿任忘失。
(六)诵读时,当广思其义。始以书摄心。继以心转业。终以进而不已之心,广行劝导。转五浊恶世界,而为极乐世界。
(七)心起妄念时,则恭敬安置,而暂止读。
(八)读后欢喜依法奉行,当常起羡慕周公宏法之心,悉力仿效之。
(九)全书读毕,当广思随现在社会趋向,以宏摄化,而善为流布之。
(十)全书读毕,得可以迎机宣说之处,广为不识字人,方便宣说,作大饶益。
题后
题后
此书措词阐意,精详曲尽。其于格致诚正修齐治平,穷理尽性,经世出世,悉皆有大裨益。允为挽回世道人心之第一奇书。读者务必恭敬虔洁,息心体究。则无边利益,自可亲得。若或亵渎,获罪不浅。如不欲看,祈转施人,慎勿置之高阁。又祈种种设法展转流传。俾现在未来,一切同胞,共出迷途,咸登觉岸云耳。
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题辞
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题辞
震大法雷 演大法义 破执救劫 利益无既
印光法师嘉言录题辞一
印光法师嘉言录题辞一
因果报应者,儒释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家庭教育者,匹夫匹妇敦本尽分,培植贤才之天职也。信愿念佛者,具缚凡夫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妙法也。此书文虽拙朴,义甚切要。似特为修净土者说,实寓提倡因果报应,家庭教育之道。祈得是书者,常与父母兄弟妻子乡党亲戚朋友,讲说而开导之。俾彼诸人同皆敦伦尽分,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必至生入圣贤之域,没归极乐之邦,何幸如之。愿读诵者恭敬信受,勿致亵渎。展转流通,毋或弃置。将见贤才蔚起,劫运顿消。天下太平,人民安乐矣。此不慧所馨香祷祝者。
印光法师嘉言录题辞二
印光法师嘉言录题辞二
净土法门,谛理甚深。唯佛与佛,乃能究尽。由其大小不二,权实一如。以故上自等觉菩萨,下至逆恶凡夫,皆须修持,皆得成办也。末世众生,善根浅薄,匪仗佛力,将何所恃。倘能仰信佛言,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加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敦伦尽分,闲邪存诚。果能如是,万无有一不往生者。净土经论,文义显明。净土修持,随机自立。既无幽深莫测之闷,亦无艰难困苦之烦。且又不费钱财气力,不碍职业营生。若能随分随力,常时忆念。则神凝意净,业消智朗。自然身心安乐,诸缘顺适。其为乐也,何能名焉。愿见闻者悉皆修持。各怀自利利他之心,共发己立立人之愿。恭敬受持,随缘倡导。展转流通,令遍国界。俾一切同伦,同沐佛恩,同生净土,实为大幸。
感应篇直讲题辞
感应篇直讲题辞
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书曰,惠迪吉,从逆凶,唯影响。又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皆因果之说也。至于佛法,则更为彰著。前究过去,后明未来。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了此,则善恶报应,不爽毫厘。吉凶祸福,皆由感召。人虽至愚,决不至幸灾乐祸,避吉趋凶。惜无殷鉴,每致所作反乎所求。此忧世君子,汲汲然流通感应篇直讲为急务也。
阴骘文图证题辞
阴骘文图证题辞
世乱已极,人咸望治。不得致治之道,徒望究有何益。是宜提倡家庭教育,及因果报应也。家庭教育,须从儿女幼时起。俾彼详知慈孝友恭,和顺仁忠,为父子兄弟夫妇主仆之天职。从兹各各恪尽己分,以期无忝所生,而为贤善。又为宣说因果报应,庶有法制心,不至越理犯分。则自私自利之恶念自消,为人为物之善心自生。如是则相争相戕之事灭,而天下太平,人民安乐矣。以故与诸同志流通此书。冀诸阅者受持依行,展转传布,则幸甚。
江慎修先生放生杀生现报录莲池大师戒杀放生文合编题辞
江慎修先生放生杀生现报录莲池大师戒杀放生文合编题辞
黄山谷云,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原同一种性,只是别形躯。苦恼从他受,肥甘为我需。莫教阎老断,自揣应何如。愿云禅师偈云,千百年来碗里羹,怨深如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慈受禅师云,饮食于人日月长,精粗随分塞饥仓。下喉三寸成何物,不用将心细较量。世间养人之物,不胜其多。如法烹调,味都甘美。何得为我口腹,杀彼生命。致令生生世世,互相杀戮,了无已时。可不哀哉。故流布此书,冀挽杀劫。愿见闻者,咸皆信受。幸甚。
寿康宝鉴题辞一
寿康宝鉴题辞一
人未有不愿自己及与子孙悉皆长寿安乐者。若于色欲不知戒慎,则适得其反,诚可痛伤。故孔子曰,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孟子曰,养心者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由是言之,人之死生存亡,系于色欲之能寡与否,居其多半。不慧绝无救世之力,愿存寿世之心,爰增辑刊布此书。以期自爱而并爱其子若孙者,得是编而详阅之。则利害之关,明若观火。内而戒勖子孙,外而戒勖同伦。又祈展转流通,俾遍寰宇。庶一切同人,咸获寿康。是所馨香而祷祝者。
寿康宝鉴题辞二
寿康宝鉴题辞二
人从色欲而生,故其习偏浓。一不戒慎,多致由色欲而死。古圣王以爱民之故,即夫妇房事,不惜令遒人以木铎巡于道路。冀免误送性命之虞。其慈爱为何如也。及至后世,不但国家政令不复提及。即父母与儿女亦不提及。以致大多数少年,误送性命,可哀孰甚。不慧阅世数旬,见闻颇多,不禁悲伤。因募印此书,冀诸同伦,咸获寿康。所愿得此书者,各各详阅,展转流通。勿令徒费心思钱财,而毫无实益,则幸甚幸甚。
罗两峰居士正信录题辞
罗两峰居士正信录题辞
堪叹世间人,多以己为智。自己真面目,尚不知名字。何况过现未,前生后生事。
儒教古圣人,注重在经世。此种深道理,略示其大致。儒者不深究,遂谓无此义。
佛既广发挥,如长夜灯炬。凡有宿根人,悉皆同归趣。致彼理学家,欲阻其进辔。
特极力辟驳,以期咸关闭。不知大根人,决不受彼制。堪嗟庸碌者,便隳其正志。
从兹破因果,及轮回理事。谓人一死后,永灭无神智。由是作恶者,大得其覆庇。
以致至今日,乱极无法治。幸有大心人,种种诸行诣。罗君为录辑,以贡现未世。
故特为排印,以期广流布。愿诸见闻者,知儒释正意。展转为流通,使遍现未世。
庶几儒道明,佛道亦无替。人民得安乐,守道而居易。生为圣贤徒,没登极乐地。
转此浇薄俗,同敦仁恕谊。如此区区心,智者谅不弃。
阳复斋诗偈续集题辞
阳复斋诗偈续集题辞
易园居士十余年来,专修净业,为一乡之善导。凡遇境逢缘,随机酬答,每为诗歌。颇能豁人心目,感发信心。去年曾为料理排印。今又有续集一本,又欲付排。寄光令阅,不禁欢喜感叹之至。惜光之精神目力不给,不能代为校对,不无遗恨。爰作俚语,以示我心。
易园之诗直是话,妇孺闻之咸惊讶。佛意祖意悉融摄,最要尤在生净界。
易园之诗直是画,心境性地彰纤芥。度厄普令五蕴空,归命愿王劝礼拜。
易园之诗直是卦,祸福吉凶呈法戒。又令圆超祸福关,净念相继求西迈。
若人常读易园诗,身口意直无瑕疵。现生优入圣贤域,临终定赴七宝池。
我本寻常粥饭僧,除却念佛百不能。普愿法界诸贤哲,咸与海会结良朋。
甘肃定西县郭公子固暨德配冯孺人事略题辞
甘肃定西县郭公子固暨德配冯孺人事略题辞
为人子者,当以超凡入圣,了生脱死之道劝亲。令亲于此生中,即得高预莲池海会,亲炙弥陀世尊。使与弥陀世尊,同其寿量光明。其为孝也,方为真孝。至于传布亲之行实,虽为孝行之一,曷若自行化他,普令见闻同修净业,同生净土,同证无生,以至同成觉道之为愈乎。然郭公夫妇竭力养葬,虽为世俗之孝,似亦大不易也。今为藉转人心,特书二十八字如左。
一乡之懿范,两间之完人。普令见闻者,咸济乎真淳。郭公夫妇,懿德堪钦。
尘空法师创办莲社纪念题词
尘空法师创办莲社纪念题词
老实念佛。
尘空法师由苏至黔,创办莲社纪念,以勖莲宗同志数语。
悲世众生,根钝业重,唯念佛定可克期生死。当观如囚赴市,步步近死。凡我念佛同志,必须念念屏息诸缘。决要真信切愿,当修念佛正行。以信愿为先导,念佛为正行。信愿行三,乃念佛法门宗要。以四字洪名不离念,念佛声不断,佛心自然相契,三昧自成矣。(元月廿二日)
莫王智睿女居士哀挽录题辞
莫王智睿女居士哀挽录题辞
智睿居士能一见文钞,即生信心,持斋念佛。为期未久,即能预知时至,念佛而逝。可谓女中丈夫,不愧智睿之名。愿世之须眉丈夫,闺阁淑媛,无让彼独得解脱也。则幸甚。(民十八 己巳二月十七日)
题高杭生居士所藏无量寿佛扇面
题高杭生居士所藏无量寿佛扇面
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
念佛随笔
念佛随笔
法华经藏,深固幽远,无人能到。吾人有志趣入,且请志诚恳切,专持阿弥陀佛圣号。若能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自可潜通佛智,暗合道妙。现生即可顿出五浊,高登九品,以至证无生忍,成菩提道。此语虽极平常,实为诸佛秘要。若是通家视之,必定为之一笑。(此文灵岩寺留有真迹,但无题目,此题由涛僭题。慧容识)
净土法门说要(王求是龚云伯)记
净土法门说要(王求是龚云伯)记
原夫众生与佛,本性原无二无别。只以众生不守自性,为尘劳所污,习染所蔽,致迷悟攸殊,生佛迥别。惟众生迷有浅深,根有大小。如来乃随机设教,对病发药。为实施权,开权显实。于一乘法,作种种说。善根成熟者,令其直登觉岸。恶业深厚者,令其渐出尘劳。是以四十九年中,大小渐顿半满之教,随其种性,施以教化。
宗教法门,多仗自力。纵令宿根深厚,彻悟自心。倘见思二惑稍有未尽,则生死轮回依然莫出。况既受胎阴,触境生迷。由觉至觉者少,从迷入迷者多。上根犹然如是,中下又何待言。生死了脱,是诚不易。惟念佛求生净土法门,专仗弥陀愿力。无论善根之熟否,恶业之轻重,乃至五逆十恶,但得生信发愿,持佛名号,临命终时,定蒙弥陀接引,往生净土。善根成熟者,固顿圆佛果,即恶业深重者,亦得幸预圣流。较之仗自力者,其中难易得失,不待烦言而解。故此净土法门,乃三世诸佛度生之要道,上圣下凡共修之妙法。诸大乘经,咸启斯要。历代祖师,莫不遵行。
顾或以净土法门至简至易,虽愚夫愚妇亦能为之,遂藐视净土。不知净土一门,三根普被,十界齐收。华严入法界品,善财童子于证齐诸佛之后,普贤菩萨乃以十大愿王劝进善财,及与华藏海众,令其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夫善财位登等觉,华藏海众无一凡夫二乘,乃四十一位法身大士,破无明证三德之人,尚尔回心念佛,愿生西方。又华藏海中,净土无量,而必回向西方。可知往生极乐,乃出苦之妙门,成佛之捷径也。
又永明禅师,为修行人确示要道,开出四料简。(一)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二)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三)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四)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此永明四料简,乃大藏之纲宗,修持之龟鉴。先须认准如何是禅,如何是净,如何是有,如何是无,然后逐文分剖,则知字字的当,无一字能移易。禅者,即吾人本具之真如佛性,即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即无能无所即寂即照之离念灵知,所谓纯真心体也。净土者,即信愿持名,求生西方。(非偏指唯心净土,自性弥陀。)有禅者,即参究力极,念寂情亡,彻见本来面目,明心见性。有净土者,即真实发心,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禅与净土,是约教约理。有禅有净土,是约机约修。一理一事。理虽如是,须如理起行,行极证理。务使实有诸己也。倘参禅未悟,或悟而未彻,皆不得名为有禅。倘念佛而无信愿,或有信愿而不真切,悠悠忽忽,敷衍故事,或行虽精进,而因地不真,心恋尘境,乃至求来生富贵,生天求乐,皆不得名为有净土。
(一)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者。其人彻悟禅宗,明心见性,又复深入经藏,备知如来权实法门。而于诸法之中,惟以信愿念佛一法,自利利他。其人有大智慧,有大辩才,邪魔外道,闻而丧胆,如虎之戴角。有来学者,随机说法。应以禅净双修接者,即以禅净双修接之。应以专修净土接者,即以专修净土接之。无论上中下根,无一不被其泽。岂非人天导师欤。至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往生上品。一弹指顷,花开见佛,证无生忍。即最下证圆初住,能现身百界作佛,故曰,来生作佛祖。
(二)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者。其人虽未明心见性,却是决志净土,求生西方,志诚念佛,感应道交,定蒙摄受。力修者,固得往生。即五逆十恶,临终十念,亦皆蒙佛化身前来接引。非万修万人去乎。既生西方,见佛闻法,虽有迟速,然已高预圣流,竟不退转,渐证圣果。则其开悟,可不待言。故谓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
(三)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者。其人虽略识心性,而见思未尽。直须磨厉净尽,至于无余,则生死方可出离。若一毫未断,六道轮回,依然难逃。生死海深,菩提路远,即便命终,归途莫测。十人之中,九人如是。故曰,十人九蹉路。蹉者,蹉跎,即俗所谓耽搁也。阴境者,中阴身境,即临命终时,现生及历劫善恶业力所现之境。眨眼之间,随其业力,便尔受生,一毫不能自作主宰。如人负债,强者先牵,心绪多端,重处偏坠。故曰,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
(四)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者。其人既未彻悟,又不求生净土,悠悠泛泛,修诸法门。(非指埋头造恶不修行者。)既不能定慧均等,断惑证真。又不能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以毕生修持功德,感来生人天福报。现生既无正智,来生即随福转。享福愈大,恶业愈多。既造恶业,难逃果报。一息不来,即堕地狱,偿其夙债。所谓铁床并铜柱是也。如是造业之人,譬如慧日,盲者不见。虽有诸佛菩萨垂以慈悲,以彼恶业障故,不能获益,永劫受苦。故曰,没个人依怙。
夫一切法门,专仗自力。净土法门,专仗佛力。一切法门,惑业净尽,方可了生死。净土法门,带业往生,即预圣流。又佛在世时,众生色心业胜,依仗自力,或可证道。今当末世,根劣障重,知识稀少,若捨净土,无由解脱。永明禅师恐世不知,故特举料简以示来兹。诚迷津之宝筏,昏衢之明灯也。
修持净土念佛法门,当以信愿行为宗。信者,当笃信佛力。弥陀如来在因地中,发四十八愿,愿愿度生,中有念我名号,不生我国,誓不成佛。今者因圆果满,故我今念佛,必得往生。次信佛力慈悲,摄受众生,如母忆子。子若忆母,如母忆时,定蒙接引。次信净土法门,如永明禅师四料简所言。较诸余法,其间大小难易得失,迥然不同。虽有余师称赞余法,不为所动。乃至诸佛现前劝慰,令修余法,亦不退转,此乃真所谓信也。愿者,愿以此生誓往西方。不取多生修习,于秽土中头出头没,从迷入迷。复愿既生西方,回至娑婆,度脱一切众生。行者,真实依教起行。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则知念佛之法,当都摄六根。都摄六根之前,尤当先摄二三根。二三根者,何也。即耳口心是也。将南无阿弥陀佛六字,一句一句,一字一字,口中念得明明白白。心中念得明明白白。耳里听得明明白白。稍有不分明处,即是不真切而有妄想。(只念不听,易生妄想。)念佛固要字句分明,不加思索。其他看经亦然。切莫一路看一边分别,则获益少而情想多。昔有写经者至诚写经,专心一意,只管写经,别无情见,迨天已黑,仍抄写不辍。忽有人告以天黑,何能写经。尔时写经之人,情念一动,遂不能写。夫明暗之分,众生之妄见也,众生之凡情也。故当专心一意,妄尽情空之际,只知写经,不知天之既黑,亦不知天黑则无光,而不能写经。迨至为人提破,无明动而情想分。妄念一动,光明黑暗,顿时判别,遂致不能写经。故知用功之道,端在专摄,不事情想。若无思想,那有邪见。邪见既无,即是正智。
又修净土者,当提倡因果。在上智之人,固本乎伦常,了知其所当为,与其所不当为者。对中下之人,若不将因果之说,详细剖明,报应事迹,昭然揭示,何以警其操行,而束其身心。故因果为入道之初门。且笃信因果,亦自不易。小乘初果,大乘初地,乃真能笃信因果者。初地以降,初果以还,一遇违缘,杀盗淫妄,且不可保,起惑造业随之。而聪明之士,犹或小视因果,以为此不过为中下人告。不知粗知其意,不足称为信也。知而不能躬行实践,亦不足称为信也。惟初果初地预流圣人,乃能不受后有。不受后有,不入色声香味触法之人,乃能称为笃信。故梦东云,善谈心性者,必不弃离于因果,而深信因果者,终必大明乎心性。顾何以世间念佛人多,真能了生死者少。只以念佛之人,无深信切愿,但求福报,希图来世富贵。不知希图来世富贵,譬如仰天射箭,力尽则还,非但无益,且有损也。即如今世念佛,感人天福报,有福报而无正智。以有福报故,则有势位富贵。以无正智故,则愚痴而不信因果。夫以不信因果之人,处势位富贵之地,如虎附翼,益增其恶。故福报愈大,造孽愈多。既造恶业,应受恶报。此所谓三世怨也。故念佛者,断不可存福报之心,当以猛利直前,往生西方,为了脱生死之妙法。故彻悟禅师云,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十六字,为念佛法门一大纲宗。又云,一句弥陀,我佛心要,竖彻五时,横赅八教。甚哉,一句弥陀,微妙难思,惟佛与佛,知其究竟。等觉以还,尚有未尽,所谓菩萨少分知。若我辈凡夫,尤当信而行之。
江浙战后开示法语
江浙战后开示法语
现今江浙战事已息,而人民一时难以复原。伤哉,人民罹此鞠凶,总因宿世恶业,感此极苦恶报。固当以三世因果与一切有缘者说,勿令再造此种业报之因,则将来自可不受此种恶报之果矣。此种恶因,多半因杀生食肉而起。凡一切人皆当令其戒杀护生,吃素念佛。则为从根本上解决之无上妙法也。惜乎,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尚论推及一切物类乎。及至恶报临头,则人之受刑杀,比畜之受刑杀,又何各别乎哉。经云,菩萨畏因,众生畏果。畏因则可不受果。畏果则毫无所益。倘移畏果之心以畏因,则世界自可清宁矣。
开示五则 陈景藩笔记
开示五则 陈景藩笔记
示修行方法(一) 凡修持宜专不宜杂。念佛一法,超过一切。或荐亡,或祈亲寿,并一切所求,皆可如愿。但以求生西方为主。万不可求来生福报。若求来生,便无往生之利益矣。宜熟阅文钞,其所以然之事理自知。至于今人之病,及对症之药,文钞中亦俱说之。总以提倡因果报应,为挽回世道人心之据。
示修行方法(二) 修行用功,固宜专精。然凡夫妄想纷飞,若不加经咒之助,或致悠忽懈怠。倘能如丧考妣,如救头然之痛切。则于一行三昧,实为最善。若以悠忽当之,久或懈惰放废,固不如兼持经咒为有把握。汝祈我决,我与汝说其所以,汝可自决。总之生死心切,诚敬肫挚,则专兼均可。否则专落悠忽,兼落纷繁。良以根本不真切,故致一切皆难得利益矣。
示法海梯航不契机著书立言,大非细事。祈且一心念佛。待其业消智朗后,欲使初机得益,再为属笔,庶少机教不合之弊。汝之此书,究于现在人之病根,及其治法,未曾指明。虽泛示佛理,亦能令人生信。而初机之人,于此各别名词,多不明瞭。必致互相征诘,无事生事。而于念佛一事,反为不关紧要。此光之不赞成汝书之本意也。既不赞成,又何得略改而略批。以期汝知其所以,不致犹梦梦不已也。
示不必注意诗文汝法海梯航不次第,诗文亦不真次第,但审慎读有益身心之书,及认真念佛,不必注意于诗文。若于书得其所以,于念佛得其利益。自然诗文超格。否则亦只强配硬排,究于心法,有何关涉。
示办同善会 凡作公益事,不得沾染分毫。否则不但欺人,且成欺心欺佛。改恶迁善,须从起心动念处论。何况公然实行其欺人之事乎。今之瞎捣乱者,皆不知因果,不知罪福报应之极愚痴人也。使彼有真心智慧,即以杀身之威胁之,令其如此而行,亦必不为也。望注意是幸。
净业社开示法语 寄尘记
净业社开示法语 寄尘记
今天,是念佛七的第一日。我把佛七的来历,说与诸位听。现在打念佛七的地方很多,其所修方法及开示的言辞,大致亦复相同。我今先将此次念佛七的因缘说说。再将念佛的大纲说说。如此可以明白念佛宗旨之所在。否则根本未知,立不定脚跟。或随经教知识语言所转,以致捨此而修余法门也。念佛一法,如阿伽陀药。梵语阿伽陀,华言普生,亦云总治。以普生总治一切病故。念佛一法,能除八万四千烦恼,亦复如是。所以念佛法门,包罗万象。一切诸法,无不从此法界流。一切诸法,无不还归此法界。以其为诸法总持,故得无法不备,无机不收也。佛唯欲众生超凡入圣,了生脱死。然众生根机不一,心愿各别。或有众生求福求寿求财求子等,只要心诚求之,有求必应。此虽是世间法,然接引下根,渐种善根,故亦满愿。若论佛之本意,唯欲众生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仗佛慈力,临终接引往生西方。一得往生,便出三界轮回之苦。从兹渐进,以致成佛。方为念佛究竟实义。
第一因缘 若论来因,此话很长。曾记民国十一年,光至申,住太平寺。江易园居士因大陆轮船失火,欲作佛事。光劝他念佛七日。又令彼公司主事者,陪念到底。以念佛利益,比他种佛事功德殊胜。欲令烧死溺死之人,得真实利益,故令专一念佛也。前年江君夫人死,欲作佛事,寄洋一百元,祈光为作佛事。于是在普陀法雨寺打一佛七。圆满之夜,颇有灵感。然江君本来对于念佛心甚切。其全家被他感化,念佛亦甚切实。因于丧事中全家念佛。不特此也,江君于家乡颇著名望,其对乡人也平时皆劝其念佛。一方之人,皆受其感化。凡乡间送奠仪者,悉皆却之。告人言,凡来吊丧者,念佛一枝香,胜于送奠仪多多矣。自是乡人分作数班,一日来一班念佛。念至数日方了。由有此种原因,江君的儿子,名叫有朋,于法雨佛七圆满之夕,梦见来许多信。就中取一封上楼上佛堂看之。佛堂之灯,明逾电光。打开信封,系一图画,即极乐世界之境象也。法雨打佛七,共有十六僧人。于先一日,光对众僧说,你们念佛,要老实恳切,自他俱得其益。因此僧人各各认真。此亦灵感之一因也。此事略状,已登居士林林刊。欲知其要,可检阅之。去年江易园居士父亲死,彼亦寄洋,祈光为打佛七。今年其友吴长荣之母死,亦寄洋祈打佛七。彼信寄普陀,光于本月初三来沪,初四到南京,初七回沪,始知其事。商之太平寺真达和尚,但太平寺已应赵竹君家佛七,不能并行。复转商于关别樵居士,就佛教净业社为道场。关居士面允,所以今日就此处为佛七道场。江易园居士平生最欢喜念佛。对于念佛法门,提倡不遗余力,颇著灵感。去年婺源地方亢旱,易园劝大家一心念佛,不几日即下大雨。因此立一佛光莲社。入社念佛者甚多。亦拉光为名誉会长。其念佛灵感,种种不一。如祷雨祈晴及愈病等事,皆颇彰著。可知念佛利益最大。此为第一种因缘。又去年李云书居士,因其弟妇病重,来太平寺欲作佛事。我劝他打念佛七。其弟妇之病,经许多医生医不好,末后一医生悯其受苦难堪,令吃快活药以速死。云书因为设法求佛加被,故此来与光商。光令打念佛七。不久光回山,亦不知得何利益。至今年四月初七,光往居士林看谛闲法师。李云书亦来,言去年当打佛七第一天,他的弟妇得了一梦。梦见在三圣堂同僧众在一处念佛,工夫甚久,且甚清爽,病遂渐轻。云书对彼说,我在太平寺为你念佛,不是三圣堂。彼弟妇言,不是太平寺,是三圣堂。后来打听方知太平寺是普陀三圣堂下院。可见有病之人,若能念佛,必蒙佛力加被,令病痊愈。此其明证者一也。今年七月间,李云书自己有病,当病重时,请数居士念佛,后以昏迷不懂人事乃止。继思去年弟妇打佛七事,著人至太平寺访我,及真达和尚。因我二人同在普陀,遂寄信祈来沪打佛七。以七月间普陀香市已过,时正清闲,遂在普陀三圣堂打佛七,择于七月十四日开坛,二十日圆满。光十三日即与云书信,十七日彼回信,云已好了八九了。现在李云书病体全好,只是体气尚未复原。李云书如此重病,藉佛七加被,得以痊愈。灵验如此,此其明证者二也。
第二纲领 现在的人,多多好奇,好铺排张罗。如护国仁王法会,金光明法会,持楞严咒法会,大云轮法会等。此种法会,功德利益,不可思议。但以今人财力单薄色力单薄。虽云举行,难获胜益。以非人人能行之事故也。若念佛念观世音菩萨,则无有一人不能行者。故其利益,非一切法会所能比也。以念佛法门,三根普被,最为逗机。虽孩提之童,亦能为之。若念经只可少数人,不能人人皆念。四五年前,四川一通告寄来,言川中战事不息,欲祈消灭,令一切人念楞严咒。要知楞严咒能讽诵者,千人之中,难得其一。且刊印许多令人佩带,及贴于门首等。事颇烦琐,所费又多。何如念佛,或念大悲咒,或念观世音菩萨,较为直捷了当。故我见彼诵楞严咒的倡议,甚为好笑。以其徒事铺张,无补实事故也。既然如此,则远不及念佛利益。以一句阿弥陀佛,即佛所证之无上菩提觉道。吾人若能以此名号自熏。久而久之,即能与佛气分相同。况此一句,无一人不能念。即或懒惰懈怠不肯念,闻大家念佛音声,亦有利益。两两比较,故胜于念经多多矣。以念佛最极简便。即不念佛者,闻佛音声,一历耳根,即种善根。由此一句佛号,灌入八识田中,将来遇缘即发。设使怨鬼恶病逼迫,念佛便能却之。所以凡具信心念佛的人,应当以此普劝修持。不独家人父子,应当劝导。即一切有缘之人,亦当如是劝导也。问,念佛一法,何以见得三根普被。答,五逆十恶极重罪人,临命终时,地狱相现,闻善知识教以念佛,或念十声,或念数声,即可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以其苦逼,发恳切心,故得成办。不得以泛泛悠悠念者为比而生疑也。此为下根。若论上根,以初发心住,乃至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四十一位法身大士,皆须念佛回向往生,以圆满佛果。由此言之,一切法门,皆以念佛为其归宿。若唯务高深,谈玄说妙,则如数他人宝,自无半钱分,毕竟自己受用不著。以业尽情空,方了生死。但能谈说,有何利益。须知见思二惑,即是生死根本。不到业尽情空地位,何由得了生死。念佛则仗佛慈力,利益宏深。故清凉国师说,愚夫愚妇,颛蒙念佛,即能潜通佛智,暗合道妙。念佛法门,最合末法时机。善导和尚说,若论学解,一切法门,都应当学。若论修持,须择契理契机者,方有实益。念佛一法,因该果海,果彻因源。最为契理契机。今人俱宜修持。然念佛法门,亦有多途。求其妥当,惟有持名。即如观像观想,亦有流弊。以心地不明,观法不知,或起魔事。若观实相,则谁能彻契。是故念佛之人,不可务为高远,当事实行也。缅甸一后生,念佛甚切,颇现净妙境界,自以为得。光令但期一心,勿希境界。否则难免著魔。今年四月间来信,所有境界,极其险恶。光与彼书,当摄心静念。所有境界,皆作幻化。好勿欢喜,恶勿怖畏,自可消灭。须知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若到心佛相应之时,有境界无境界皆可。未到心佛相应之时,妄欲即见胜妙境界,即是招魔之根。古人云,余门学道,如蚁子上于高山。念佛往生,似风帆扬于顺水。华严一经,圆该诸法。究其归宿,乃在回向往生西方。诸大乘经,无不赞扬净土。四经专明其致。西天,则文殊,普贤,马鸣,龙树等菩萨,自行化他,悉皆指归净土。东土,自远公庐山结社以来,昙鸾,道绰,天台,善导等,代有闻人。良以佛悬知后世众生,根器薄弱,特开念佛法门。故诸菩萨祖师极力提倡,以期一切众生,同于现生了脱生死。语云,少实胜多虚,大巧不如拙。念佛法门,须以实行做去。故莲池大师临终嘱大众曰,愿大家老实念佛。诸位果能老实念佛,则不负如来说此特别法门之大慈悲心矣。
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黄忏华 龚慧云)谨记
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黄忏华 龚慧云)谨记
印光无知无识,少参少学。今承诸大居士之招,实深惭愧。窃维佛法有五乘。(一)人天乘。人乘持五戒,得生人道。天乘行十善,得生欲界天。加四禅四定,则生色无色界天。(二)声闻乘。修四谛,得四沙门果。(三)缘觉乘。观十二因缘,得辟支佛果。(四)菩萨乘。修六度万行,证菩萨果。(五)佛乘。行大慈大悲,成正等觉。人天乘,而兼菩萨乘佛乘者,其唯净土法门乎。盖人天乘,只修五戒十善,俱是有漏功德。惟此净土法门,乃能出三界,了生死。修净土者,必须敦笃伦常,恪尽己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加以四弘誓愿,广大其心,自行化他。普令内而父母妻子,外而邻里乡党,皆修五戒十善,并修净土法门。以深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是人虽系凡夫,实即菩萨。何以故,以心广大故。昔有一沙弥随一尊者行路,沙弥忽发自利利他上求菩提,下化众生之愿,尊者即令其前行。沙弥后忽转念众生若是之多,如何度脱得尽,不如自利为得,时尊者即令其随后。沙弥忽又转念,仍当度脱众生,尊者复令其前行。沙弥异而问之,尊者曰,尔初发大菩提心,即是菩萨,我虽罗汉,乃系小乘,故请尔前行。继尔退菩提心,则我乃圣人,尔乃凡夫,理应在后。后尔又发菩提心,故仍请尔前行。由此观之,发菩提心,功德无量无边。我等欲增长善根,非发菩提心不可。现当末劫,礼教云亡,欲挽回世道人心,必先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世间圣人所说因果,如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作善降之百祥等语,辞简义赅,后人每习焉不察。出世间圣人所说因果,至为详尽。上智得以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中下之资,鉴于行恶而得恶果,行善而得善报,亦可勉于为善。虽穷凶极恶之人,亦有惮而不敢为。故因果报应,实彻上彻下之一法。或以因果报应之说,系属小乘。不知六度万行,亦是因果。如来成正等觉,乃至凡夫堕阿鼻地狱,亦无非因果也。故佛教倡明因果,其有利于人者,深矣。昔文王发政施仁,泽及枯骨,然不及二三百年,而杀人殉葬之风,遍于天下。而且以多为荣,天子诸侯大夫士,皆随力而为之,竟有至数百上千者。以秦穆公之贤,尚杀百七十余人以殉葬。子车氏三子,乃国之良臣,皆杀以殉葬。况其余者乎。其原皆由于不知三世因果之故耳。自佛法入中国以后,史册上未闻有殉葬之举。此亦未始非如来三世因果之说有以致之也。当今之世,杀劫方盛,尤当提倡戒杀吃素。杀劫者,杀业所成。杀业最大者,曰食肉。因食肉之故,感得一切天灾人祸,旱干水涝,淫雨瘟蝗。食肉之害甚多,说不能尽。姑举一喻以明之。昔列国时,鲁有二勇士,各处一地,一日相逢,沽酒共饮。一曰,无肉不能成欢,当买肉。一曰,尔我皆肉也,何更求肉乎。乃互相割食,兼复割以互奉,以致于死。此事在吾人视之,以为大愚。不知食肉之人,不悉因果报应。他日人死为畜,畜死为人,其互相啖食,何异于是。不过隔世同时之别耳。且尤有甚者,二勇士互食而死,其因果报应,一时俱了。而食肉之人,因果且纠缠不已,报应亦无有已时。楞严经云,以人食羊,羊死为人,人死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类,死死生生,互来相啖。经有明文,至可悚惧。兹又略述数义,以明不宜食肉之理。(一)由不忍之心,一切含灵,皆是同体。由仁民而爱物,太和元气,布满人间。则知杀戮生灵,了无义理。一切众生,悉皆贪生怕死,我何忍残生害命,以充口腹。(二)因果报应。一切生灵,皆由往昔不知因果,堕落畜类。今我杀食其肉,他年彼之恶报既尽,我之杀业方成,则我亦将为彼俎上肉矣。是故戒杀吃素,非特为生灵计,亦为自身计也。明翰林刘玉绶,船泊苏州,梦一伟丈夫求救,自称宋偏将军曹翰。因屠江州,世世作猪。此对门屠者,顷所宰第一猪,即我也。祈为救援。醒而果见屠将杀猪,遂买而放之阊门一寺中。凡呼曹翰者,其猪皆回首望之。是可为人变畜生,畜生变人之证。载籍上活阎王活小鬼之事甚多。此皆天地鬼神,透露一点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消息,以警戒世人也。(三)一切众生,皆我过去父母眷属。吾人既明因果轮回,则一生有一生之父母眷属。历劫多生,有历劫多生之父母眷属。如是历劫多生之父母眷属,轮回六道。其间若有造恶者,难免不投入三途。故吾人对六道众生,应作父母妻子想。岂有孝子贤孙,而食其亲者乎。岂有慈父慈母,而食其子女者乎。此际一思量,不忍食亦不敢食矣。即祭祖先,亦不应用肉,以名为敬之,实则害之也。至于以肉食奉父母,皆令父母折福获殃。父母有福德善根者,损其福德善根。无福德善根者,增其受杀恶业。昔佛在世时,一寡妇为夫周年,购肉以祭。途遇如来,如来谓之曰,此肉汝夫之所转变者也,何能以彼之肉,祭彼之灵乎。即推而敬天地,祀鬼神,亦不应用肉。天地鬼神,岂有不深明因果,贪此秽浊腥臊之肉,而来格来享乎。是则用血食以奉祀者,欲求福而反更得祸也。(四)一切众生,皆是未来诸佛。以一切众生,皆具佛性,皆当作佛,故是未来诸佛。且畜类中,时有佛菩萨化现于其中,方便度生。如清凉志中载薄荷事。一僧在五台,遇一异僧,出一函,嘱交薄荷,未言地址。一日过卫辉,见一群小儿呼薄荷。僧问薄荷何在。小儿指墙下所卧之猪曰,这不是。僧取书呼薄荷掷之,其猪人立,以两蹄接而置口中,便立化。方知此猪,乃菩萨所现。其屠所杀甚多,若其猪至薄荷前,则便任其宰杀,了不逃走叫呼,故其屠爱惜薄荷。凡欲杀猪,牵薄荷至其猪边围绕之,则直同杀死者一般。以故多年养而不杀。以其猪清洁,爱食薄荷,故以为名。初其僧受异僧之函而去,于途中思之,此函将投何所,乃私拆其封。大意谓,度众生若得度脱,即当速返,免致久则迷失。僧异之,复为封讫。至是,方知薄荷乃大菩萨也。绕猪一匝,而群猪即证无生法忍。其威德神力,岂可思议乎哉。又唐文宗喜食蛤,一日有一蛤坚合不开。帝亲开之,中有肉身观音大士像,庄严异常。由此观之,肉尚可食乎。倘误食佛菩萨所化之身,其罪过可胜言哉。吾人若知此理,自不敢食肉,亦不忍食肉矣。吾人当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不须别修他法。若仗自力修禅定,欲了生死,甚难甚难。以其须至业尽情空,见思惑尽,方出生死。佛在世时,见思惑业断尽无余者,固不乏其人。末法时代,根性陋劣,断惑证真者,诚不易得。惟有净土一门,能于临命终时,仗佛慈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即已了生脱死,超凡入圣矣。又净土法门,不可看得太轻。以法身大士,如观音,势至,文殊,普贤等,皆不能出此法门之外。亦不可看得太难。以凡有心者,皆堪作佛。但持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则往生一事,如操左券。修净土者,当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身三,口四,意三,皆归于善,是为三世诸佛净业正因。次则受持三皈,具足五戒,不犯威仪。次则深信因果,发菩提心,读诵大乘,劝进行者。但皆以孝养父母等世善为根本。若依余法门,皆仗自力。如渡海然,有翼者固能飞渡。能浮者,已不足恃,况不能浮者乎。仗佛力,则如乘轮渡海,须臾即达彼岸。又如平民致身贵显,殊非易事,而王子甫诞,即为储君。此其间自力他力,难易得失,不可同时而语也。顾号为通宗通教之人,往往不信净土法门,且目为愚夫愚妇之所为。曷不观夫大智律师,五祖戒草堂青之已事乎。大智律师,初颇藐视净土,后读续高僧传,见慧布法师云,方土虽净,非吾所愿,假使十二大劫在莲华中,受诸快乐,何如我在五浊恶世教化众生乎,遂生诽谤。后因大病,始知毫无把握,遂发愿尽此报身,弘扬净土。二十余年,手不释卷,以净土为依皈。五祖戒禅师,草堂青禅师,其功行之高,迥出恒流。徒以见思惑未能净尽,又复轮转人间。故知了生脱死,入圣超凡,捨净土别无长策。念佛一门,须信愿行具足。信之既深,则发愿必切。发愿既切,则行持必力。但念弥陀,莫加他法。当以真信切愿,执持名号。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心念耳听,字字句句,念得分明,听得分明,便是往生正因。既以此法自行,必须又以此法化他,则化功归己,实为往生最胜资粮。惟当先劝自家父母兄弟妻子,以身为本,由亲而疏。又念佛功德,不但能往生西方,并能消除奇灾横祸。凡怨业病,医不能治者,若至诚念佛,久之皆得痊愈。以医者只能医病,不能医业。惟念佛则身病心病,无有不治也。伏愿诸居士都要发菩提心,提倡因果报应,生死轮回,戒杀护生,吃素念佛。所谓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故得因该果海,果彻因源。诚所谓甚难希有之法也。(丙寅七月)
世界佛教居士林开示法语 显荫笔记
世界佛教居士林开示法语 显荫笔记
佛法的最要问题,就是了生死。若论了生死这桩大事,很难很难。我们凡夫,根机劣,知识浅。而且五浊恶世,邪师外道甚多。要了脱生死,究竟如何了脱呢。惟有念佛法门,真信切愿,精进念佛,求生净土。佛法之中,方便多门,参宗学教,都可以了脱生死,何必一定要念佛呢。因为参宗研教,都要务到极处,如实修证,才有希望。这是全仗自力,谈何容易。念佛是攸赖佛的愿力加被。是兼仗佛力,自然确有把握了。譬如渡海,仗自力如飞渡。仗佛力如驾慈航。飞渡难免堕落之虞。驾慈航决定有到彼岸的日子。其中难易安危,想大家都能辨别底了。总而言之,仗自力参禅悟道,了生死,未证到家,总是不易了。念佛求生净土,只要信愿真切,行持坚固,就有了脱的功能。若论自力他力,禅净难易,讲得最清楚最明白,莫如永明延寿大师的四料简。照四料简说来,不通宗教的人,固然要念佛。就是通宗通教的,更要念。虽通没有证,总要念佛了脱生死,才是道理。永明大师,是阿弥陀佛化身。大慈大悲,开化众生。其四料简,是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以上十六句四料简偈,真是慈航,望大家注意些呢。要明白这四料简的意思,先要明白怎么叫做禅。怎么叫做净。怎么叫做有。怎么叫做无。拿这禅净有无四个字看清楚,就明白四料简之意思。所以将禅净有无,略为抉择一下。所谓禅者,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如教中明大开圆解,彻证一念灵知本觉理体也。所以要亲见本来面目,方能算有禅。否则不能算有。所谓净者,是净土三经,深信切愿,求生净土的法门。自心净,则国土净。自力感,则佛力应。第一要信得真,愿得切,行得精进勇猛。所以须有决定不疑的信心,至诚恳切的发愿,且有一定不移的行持,才算有净土。否则不能算有。世人每以为枯坐,看看死话头,就算有禅。悠悠扬扬的念几句佛,就算有净。乃是大错而特错了。总而言之,有禅,乃是有明心见性的功夫。有净土,乃是有念佛往生的把握。这是最要紧的道理。然而明心见性,但是开悟,还没有证,总不能了生死。悟得就无生死,非门内语。当知悟是开眼,悟后才有真修实证的径路。不悟者未免盲修瞎练,堕坑落坎。因是之故,先须开悟,这是初步功夫。若论要证到家,正须火上添油,加功进步呢。四料简中第一句,有禅有净土者,谓既有大彻大悟明心见性的功夫。更能真信发愿求生西方。大彻大悟,猛虎相如,且有念佛了生死的把握,岂非如虎生角么。故曰犹如戴角虎。以自己所悟的,自己所行的,拿出来教化众生。应以禅机得度者,便为说禅。应以净宗得度者,便为说净。应以禅净双修得度者,便以禅净法门而化度之。如是言不虚发,机无不摄。开众生眼目,做人天师范。故曰现世为人师。以明心见性人,念佛求生。彻见自性弥陀,克证唯心净土。临命终时,上品上生。一弹指顷,花开见佛。便证圆教初住位。百佛世界,分身作佛。随类应现,化度众生。夫是之谓真精进。夫是之谓大丈夫。将来作佛祖,真语实语。伏望大众谛信。第二偈料简者,谓未曾大彻大悟。仗自己的力量,难望了生死。所以发愿求佛接引,修行净土法门。故曰无禅有净土。只要能深信,只要能发愿,只要能念佛。无论何人,都可以往生去的。故曰万修万人去。若有不懂道理的人,念佛只想求富贵,求生天,此等之人,不能算有净土。其不得生西方,只怪自己不发愿,不能怪弥陀慈父不来接引。若能发愿求生,总是能去的。既得往生,亲见弥陀,听受妙法,即时开悟。一生便证阿鞞跋致,不退转位。故曰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从此看起来,净土法门,真是再好没有的了。第三偈料简。谓虽能大彻大悟,若不发愿求生净土,因未证到家,不得安身立命的受用。故云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也。夫所谓十人九蹉路者,谓虽能开悟,而未能一定证到家,故云蹉路。或云十人九错路者,错路二字误也。岂有大彻大悟之禅家,而错路者乎。大彻大悟的人,未有安身立命的真地位。恐怕生死关头,未必确能作主。临命终时,循业流转,随多生之善恶业阴而受生去,可惧可畏。诚不如求佛接引,为最稳当,最靠得住也。故曰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也。此阴境,指无始以来之善恶业境,非指五阴魔境。盖大彻大悟之禅家,岂五阴魔而不知者,有是理乎。第四偈无禅无净土者,谓一般不知道修心的人,既无明心见性的功夫,又无发愿念佛的行持,乃是真正可危。就是修心未得开悟,总是盲修瞎练,不得解脱。虽然修得福报,无非生死业因。福报大,造业更深。福尽祸来,罪报难逃。地狱之苦,岂能幸免。生死轮回,谁为依靠。所以读了第四偈料简,尤为触目惊心。望大家知生死苦,发菩提心。无净土者,速速发愿修行,变成有净土。有净土者,还须精进勇猛,以决定生西为期望,要紧要紧。大家要晓得仗自力修持,自有何种力,但是无始以来的业力。所以万劫千生,难得解脱。仗阿弥陀佛的弘誓大愿力,自然一生成办。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既到宝山,切莫空手而回也。又复当知念佛法门,不是专被下根。是三根普被的。无论利根钝根,上智下愚,直至等觉菩萨,都是向这个法门,然后能成佛。所以华严经善财童子遍参诸大善知识,证入法界海会诸陀罗尼门。最后普贤菩萨,以十大愿王导归极乐。从此看起来,净土法门,真是最高尚,最圆满的法门。若诬为愚夫愚妇之行者,直是谤佛谤法,地狱种子。不信净土者,其愚狂堕落,是至可怜愍者也。所以净土法门,有如是之高上者,因为普通教理修心,全仗自力。惟有净土,是兼仗佛力。是特别的教理,非是普通的教理。以普通的眼光,来观特别的教理,自然不得其当矣。普通教理,仗自力,如同功名上进,逐步高升。净土仗佛力的特别教理,譬如生在王家,出胎便为国储。其难易曲直,不待智者而知之矣。净土,道虽高贵,法无奇特。只要切心求佛,自蒙加被。当知佛的护念众生,过于父母爱子,所以有感必应的。而且我们本具的天真佛性,照天照地,亘古亘今。虽十恶五逆,他的本具灵光,不减一丝毫。但如明镜蒙尘,愚者以为没有光明。却不知拭去尘垢,其光明还现现成成。所以念阿弥陀佛,就是佛念遣妄念。乃是去尘垢的最好方法。念来念去,无非显自心本具的阿弥陀佛。自他相应,感应道交,往生妙义,可胜言哉。念佛的人,只要至诚恳切。心佛之心,行佛之行。有一分恭敬,得一分利益。具一分虔诚,得一分受用。望大家努力。现在世道日衰,人心日坏,欲根本补救,则须注意家庭教育。治国平天下,自齐家始。所以治国平天下的权力,妇女操一大半。妇女注重母教,教子循规蹈矩。童而习焉,长而行焉。良好的人格,便肇源于孩提之时。所以妇人之相夫教子,职任重大。一般女居士,须知妇人之得称太太者,以周朝开国之初,太姜,太妊,太姒,皆极贤德,母仪天下。所以称妇人曰太太。诸女居士当知太太之可尊可贵,各尽相夫教子之职分,为治国治天下的基本,庶几名副其实。修心者讲到极处,还在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二语。此二语三岁孩童说得,八十老翁行不得。究竟能做到这两句,便是诸佛地步。所以望一般修心的善男信女,大家注意注意。千言万语,总是要修心了生死。若论修心了生死的最要关头,就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发愿念佛。望大家将这几种意思,牢牢谨记。自然生死可了,佛道可证。勉之勉之。
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成道纪念日开示法语 古农速记
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成道纪念日开示法语 古农速记
今日是释迦佛成道之日,亦是我等成道之日。何以故,释迦佛今日成道后,即为众生说种种成佛之法。我等但能依法修因,即可成就佛果,与我释迦佛无异。梵网经中,佛已与我等授记云,我是已成佛,汝是当成佛。大众能知自己是当成之佛。即能奋勉,不复暴弃,扫除一切业障,积集一切功德,当来成道,今已决定。故曰亦是我等成道也。法华经云,如来为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欲令众生开佛知见,示佛知见,悟佛知见,入佛知见。所谓佛说法门,其旨趣无非欲令众生成佛。但以众生根器不一,根器大者,修习大法,现生成佛。根器小者,不能修大,更设方便,教令渐修。现生能了生死者,虽有其人,甚少甚少。佛以大慈大悲,在一切仗自力法门之外,设一仗佛力法门,即是令念佛往生净土法门。于是根器无论大小,皆得仗佛力以了生脱死。而我佛大事因缘,亦于是得以圆满矣。现在我等寿命又短,智慧又少,皆应依念佛法门修持,往生西方。切不可自大,以为西方何足生,轻视念佛法门。须知念佛,则汝心是佛。若不念佛,则汝心不是佛。观经云,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人即不念佛,不能无念。既不能无念,则若不念佛,必念六凡。妄想颠倒,皆成生死根株,所以应当念佛。行住坐卧,不离此念。念来念去,念到生死根断。西方去时,便是上品上生也。教下诸宗,性相教理,精深浩博,研究非易。即能研究,亦只是语言文字上道理,非是心性上道理。要究彻心性上道理,甚少甚少。此是仗自力的法门。宗下或密宗,理多是妙。非根基浅薄者,所能领悟。宗下用功,要大彻大悟,明心见性,见佛成佛。但亦尚是宗门初步。既悟之后,再须修道,广行六度。于一切境上,断除烦恼习气。教下用功,先要大开圆解,与宗门彻悟是同。既开悟后,亦再须广行方便,断除习气,甚难甚难。念佛法门,是带业往生。往生之后,即不退转。寿命无量,一生成办。彼修禅宗已经彻悟者,念佛往生,固是上品上生。证菩萨地位,便能化身他方,普作佛事。若不念佛往生,未断烦恼习气,仍不能了生脱死。非若念佛法门,无论悟与不悟,烦恼习气,纵尚未断。但得往生,便是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也。修密宗者,三密相应,即身成佛。但不善用心,即易著魔。即善用心,修此法门,便与其他法门相隔。非若修净土法门,与其他法门多无妨碍。故修密宗者,若能得益,固然是好。若一著魔,便成废物。我佛法门无量,总要量自己身分,择法而修,莫使求益反损也。净土法门,是十方诸佛下化众生,诸大菩萨上求佛道,所常用之法门也。根无大小,皆可修持,有大便宜,快修快修。不要听人说何法,便修何法。今日张三,明日李四。口头上说得天花乱堕,心地上丝毫也用不著。所以古来大法师,大宗师,对此净土法门,莫不提倡。有不提倡者,不知此法门之广大故也。今试言之,惟此法门,未成佛前,仗以自修。已成佛后,赖以度世。三根普被,凡圣兼资。上至等觉菩萨,下至阿鼻种子。高之不能超此外,卑之亦能预其中。广大圆满,无以复加矣。证诸华严经,善财菩萨经历百城,遍参知识,其第五十三次至普贤菩萨所,其时善财已证等觉之位,与诸佛齐等。而普贤为之赞叹如来胜功德后。对彼善财及华严会上四十一位法身大士,教以广发十大愿王。以此功德,回向往生极乐世界。良以圆满佛果,捨此末由也。其闻此法者,最下亦是初发心菩萨。修此十大愿王功德,皆须回向西方,方能胜进。再证诸十六观经,下品下生,是五逆劣根。临命终时,地狱相现。遇善知识,教以念佛。仗佛愿力,灭罪往生。即得了生脱死,超凡入圣。净土法门,神妙难思。苟于此信得极者,修此法门,万牛莫挽矣。然修此念佛法门欲生西方,须于身口意三业之间,修善断恶。方可与佛合德,命终自然感佛来迎,故曰净业。业净则心净,心净则感通自易。十六观经,以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等,为净业正因。何以故,乃造屋固基之法也。基若不固,屋虽造高,不免倾颓。欲生西方,须做好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二句,在字面上看来,固若容易。然究其实际,蘧伯玉行年五十,方知四十九年之非,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孔子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卒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若贤若圣,皆不能承当此二句者。昔白居易为杭州太守,谒鸟窠禅师。问曰,如何是佛法大意。答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恶字,通身口意。无明四十一品,等觉大士,尚有一分无明未破,三德未圆,即是其恶。又九法界皆为恶。佛法界为善。所以此两句,便是佛法大意。白居易曰,此二句三岁小儿亦能道。师答曰,八十老翁行不得。此是总戒律,能修到,则一切戒律,皆修到矣。如此等人,再来念佛,未有不生西方者。
今日诸位啜腊八粥,是何等因缘。须知即是庆祝佛成道的意思。但是应该昨天啜。何以故,因佛成道以前,啜乳麋故。原夫释迦佛未成道前,为悉达太子,十九岁出家,五年修习世间禅,知非究竟。乃入雪山,思惟佛道。六年苦行,日食一麻一麦。以致形容枯槁,消瘦不堪。出山以来,浴于尼连禅河,攀树而起,身力不支。时诸天人,知悉达太子将往菩提道场成道,佛须相好庄严。乃化作牧牛女,献佛九转乳麋。何谓九转乳麋,盖先从千牛榖乳,以饮五百牛。次榖五百牛乳,以饮二百五十牛。次榖二百五十牛乳。以饮一百二十牛。次榖一百二十牛乳,以饮六十牛。次榖六十牛乳,以饮三十牛。次榖三十牛乳,以饮十五牛。次榖十五牛乳,以饮八牛。最后乃以八牛乳,和以香稻煮成粥麋。太子啜此乳麋,形体复原,相好圆满。乃赴菩提树下,端坐思惟,断尽烦恼。于十二月八日明星出时,佛睹明星,豁然大悟。心镜开朗,得正等觉。即今日佛成道之事也。腊八粥,即仿乳麋。佛啜乳麋,而后成道。我等即以啜腊八粥,为庆佛之成道,其因缘如此。故西域以乳麋为上供。佛在世,多以乳供佛者。及佛灭后,有一居士以纯乳煮粥,供养一大德。大德啜之而叹。居士问故,答曰,居士之粥,虽为美味。然不如佛世饮水。以我福薄,众生报劣,是以叹耳。佛福德厚,水胜乳味。众生福薄,乳不及水。末世众生福更薄,切勿作越分想。念佛法门,大家要修持。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敬妇从。在世为贤人,出世为佛弟子。以此教人,尤须以身作则,方可令人生信。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也。无论在家出家,皆应如是。切不要谈玄说妙。即能谈说,亦须脚踏实地。但能谈说,不能受用,如画饼不可充饥。修佛法如食,要他不饥才好。明楚石禅师净土诗有云,西方有路少人登,一句弥陀最上乘。把手牵他行不得,但当自肯乃相应。
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圣诞日开示法语 希觉速记
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圣诞日开示法语 希觉速记
诸位,今日释迦佛诞,佛为何降生人间,无非为末世众生作标榜。法华云,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大事者,即开示悟入佛之知见。众生本有佛性,业已迷失,应以戒定慧修持,反其本有。但众生根机不一。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法门,修持不易,众生未易担荷。所以又特开一净土法门。净土法门,至简至易,三根普被,利钝全收。盖念佛一法,亦可了生脱死,超凡入圣。须知净土法门,其大无外,为一切法门之归宿。行者切莫以为已经彻悟。倘不依此法门修,恐未易言了脱超入也。
念佛人要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愿生西方。离信愿行三者,则无有是处。只要深信切愿,不必一心不乱。都可仗佛威力接引,往生西方。倘使大彻悟人,再加以念佛,必能蒙佛接引,品位加高。参禅只管叫人参,重在开悟。然开悟后,能将烦恼断尽,固好。否则恐未易言了脱超入也。又有持咒者,云现身成佛。夫现身成佛,不过只能见自性佛,并非证佛果位。持咒人不明教理,不重戒行,只想得神通。由此心勇猛故,必将累劫多生冤业现前,容易著魔。倘以此心为消除罪障,助长修持,仍须念佛,或有好境。
又修行人不可未得为得,未证为证。此乃犯大妄语戒,最最不可。昔有某居士,云已得阿罗汉果。有人谓既已得果,可以现点神变。然彼卒不能。而烦恼卒不能除。岂有罗汉而不断烦恼者乎。诸位切莫小看念佛法门。
观音势至,都是古佛示现。文殊普贤大菩萨,尚求往生。吾等凡夫,安能轻视。念佛法门,为一切法门之大海。非其他法门,如小小沟渠可比。
诸位须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世人学佛,往往不真。浏览经典,研求义学,不过图为大通家耳。大通家于断惑一层,恐不易易。现谛闲法师在觉园净业社讲彻悟禅师语录,诸位可常常往听。印光对于密宗持咒之法,窃以借此可以消除罪业。切不可妄求神通。务望大家留意,採纳鄙言,发心念佛。古人所谓把手牵他行不得。靠人相牵,殊无是理。望诸位各本自有佛心,老实念佛。
上海法藏寺念佛开示 马契西记
上海法藏寺念佛开示 马契西记
念佛法门,其大无外。至圆至顿,至简至易。但须明白其所以然。苟明其理,生信发愿,无不得益。否则随别种境界所转,不生真信切愿。虽有念佛工夫,亦不能得佛之利益。佛说法门,均须仗自力往生,必须业尽情空。非然者,恐戛戛乎难矣。果能业尽情空,再加以念佛工夫,必可以上品上生。便能与观音大士,同一力量。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矣。如做不到业尽情空地界,不如老实念佛。不存轻慢之心,不以意识卜度。临命终时,尚有感应之望。盖念佛法门,全仗佛力。不比余门,均系自力。自力与佛力相较,何啻霄壤之隔。所以从古愚夫愚妇,老实念佛,多有往生。而通宗通教者,或多失之交臂。诚可惜也。修行人须知娑婆苦,极乐乐。要愿离娑婆苦,愿得极乐乐。不可求人天福报,譬如处牢狱之求归家乡。然娑婆世界,乃一大牢狱也。极乐世界,方是好家乡。古人诗云,自是不归归便得,故乡风月有谁争。诸君果能一心念佛,求生西方,西方有谁争哉。要归家乡,不可犹豫,谓再过几年,则不能与佛相应。至诚恳到真信切愿即是西方种子。盖净土一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如鼎三足,缺一不可。或专崇行持,而不尚信愿,则执事废理,仍属自力法门。与专以自性唯心,而不仗佛力之执理废事,同一过失。所以蕅益大师云,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笃哉斯论,不可不知。古人说法,穷无涯际。唯永明四料简所说,诚为末世众生指归家乡之一条大路也。请言其略。
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此禅净二字,必须分别明白。尤须知何谓有禅,何谓有净。世之人于看话头,参念佛的是谁,便谓有禅,执持名号,便谓有净,非也。禅者,即吾人本具之真如佛性。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即寂而照,无能无所,纯真心体。是宗门所谓父母未生以前本来面目也。净者,信愿持名,求生西方。非偏指唯心净土,自性弥陀也。有禅者,须参究功深力极,山穷水尽,念极情亡。一旦彻见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以称之。有净者,须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上宏下化,自利利他,乃无愧色。其人苟彻悟禅宗,明心见性,备知如来权实法门,唯以信愿念佛,为通途正行。邪道敛迹,魔外丧胆。如虎生角,威猛莫敌。上中下根,利泽均沾。岂非人天导师乎。当来上品上生,证圆教,跻等觉。岂非来生作佛祖乎。
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者。其人虽未明心见性,然而决志求生西方故,勇猛精进。亦得蒙佛接引,证诸果位。果位中人,莫不大彻大悟。所谓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也。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有四十八愿,愿愿度生。不但上善称名,可以向往。即五逆十恶,苟能起大惭愧,发露忏悔,无论一念十念,佛亦必摄受之。时雨润物,万物无不沾益。大海纳川,百川悉足汇归。万修万去,的实非谬。
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者。此指参禅而不念佛者说。禅者,虽已明心见性,若见思烦恼,少有未除,六道轮回,依旧莫出。生死海深,菩提路远。踯躅中途,蹉跎濡滞。故曰十人九蹉路也。蹉者,蹉跎,谚释耽搁也。阴境,乃中阴身境,临命终时,方始发现。各随其善恶业力,以支配于善恶道中。五祖戒,草堂青,真如喆,是前车之辙也。夫以三公之悟,与见地高超如此,尚不免昏迷。遑论吾侪博地凡夫矣。瞥尔,谓一眨眼,喻其速也。阴境,有指五阴魔境。蹉路,有解错路者,均非。安有彻悟禅宗,深明教理,而不明五阴境界,而走错路途乎。所关甚大,不可不知。
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者。世之人悠悠泛泛,不真参力究,不真信切愿,或复兼修余门,皆可谓无禅无净。虽感得来生福报,而因福造业,因业堕狱。铁床铜柱无人依靠。虽有佛力,亦莫奈何。截流大师说,修行人不了生死,为第三世怨,可惧也已。
永明禅师,乃阿弥陀佛化身。所有提倡念佛偈句,通皆机理双契。此四料简,尤为参禅修净之无上警策。虽局于偈语,然言略意周。更无一字可以增损其间。学者宜细细研之。净土,乃特别法门。其余,乃通途法门。离则两益。合则两害。若夫修持法则,宜善言善行。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各敦伦常,不背世法。始可谓真佛弟子。否则,乃名教所不容,如来之罪人。念佛贵乎摄心,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入三摩地,斯为第一。可知念佛时,宜万缘放下,都摄六根。绵绵密密,蓦直念去。自有得三摩之时。三摩,此翻正修正见,或译正定。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普贤以十大愿王,劝导华藏海众,以归极乐。华藏海众,乃大菩萨地位,尚须向往。可知如天普盖,似地均擎。大地山河,宇宙万有,其能出天地之外者乎。净土法门,普摄余门,无以异也。世移运衰,末法人根浅劣,欲求豁破无明,断惑证真,甚难甚难。自未能度,而欲度他,何异溺海渡人。奉劝诸贤,不可我慢高大。还是真信切愿,仗慈力念佛求生西方好。
赎迁西湖放生鱼募缘疏
赎迁西湖放生鱼募缘疏
凡在生死轮回之中,悉皆随业受生。忽焉为人,忽焉为物。当其为人时,则以强陵弱,以众暴寡,不知栽培来福,任意造诸恶业。及其宿福已尽,杀业已深,难免堕于异类。口不能言,心无智谋,身无技勇,只好任人割烹咀嚼。然推究其心,其贪生畏死之情,临危望救之念,惨凄何可名状。所以古之贤哲,多皆爱惜物命,不忍伤害。如子产蓄鱼,襄子放鸠,随侯济蛇,杨宝救雀,此皆本其不忍之心,以行救济之事。尚未知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于未来,当得成佛。及从无量劫来,互为父母兄弟妻子眷属等义。迨至佛教东来,此义大明于世。是以仁人君子,为报恩故,为免劫故,倍复注意于戒杀放生,持斋茹素也。然有大多数未闻佛法者,习以为常,任意行杀,以期悦口。由是之故,酿成兵劫。试思兵劫之中,人被杀戮,与彼物类受宰割以充口腹者,相去几何。倘作此想,则杀彼身以悦我口之念,能不消灭乎。又我既贪生,彼岂爱死。我若一芒刺指,即难忍受。彼则脔割其身,心岂能甘。虽力不能敌,无可如何,其怨恨之心,固结莫解,生生世世,必为报复。是以贤哲之士,欲令世人同息杀业,冀合乾父坤母,民胞物与之道,种种设法,买而放之,令尽天年。须知此举,重在救人,非单为救物也。以其冀人因见买放,不忍特杀。既不忍杀,则怨对不结,而未来之杀劫可消,后世之福寿自永。此放生之究竟宗旨,真实利益也。不知者,每谓虚费钱财,了无所益。试设身处地,为当愿人放我,为当愿人杀而食我耶。杭州西湖,自宋真宗时,即为放生池。自后纵有废弛,不久即复。今政府以为湖鱼过多,致湖水昏浊,有碍卫生,拟标卖之,令彼渔人,一网打尽,以益民生。杭州上海各慈善大居士,不忍以历来放生之鱼,悉令复作食料。特派孙厚在居士来杭,恳求政府买而迁之他处。则于卫生放生,两俱适宜。政府准以八千圆承买,作三期交,即日交三千圆,明年阳历二月二十九,与四月十日,各交二千五百圆。迁移完竣,以六月三十日为限。承买正价八千,而数十顷湖,欲令迁尽,殊非易易。须雇许多渔船,日事打捞。又须人力挑运,而其经理监督者,每船当须几位。彼船资挑资,及日间食用所费,亦须数千。恳祈十方善信,随力随心,各出净资。俾彼待烹之辈,复得其所。诸大居士所愿圆成。其有宿具善根之人,见此义举,当悉爱惜物命,不忍杀伤。由此因缘,庶可消灭杀机,增长仁风。其为功德,何能名焉。将填沟壑老僧释印光,谨为无数量过去父母未来诸佛,至诚恳祷请命。若蒙慧察,则不异身受其救济也。谨疏。
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
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
实际理地,历尘劫而不变不迁。佛事门中,随因缘而有兴有败。虽否极泰来,属于天运。而革故鼎新,实赖人为。昔世尊将入涅槃,以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盖预鉴后世法弱魔强,若非仗有权力之伟人,保绥御侮。则人天眼目,如来慧命,或几乎息矣。寿量寺者,赣州千五百年之古道场也。当萧梁时,防御使卢光裯为僧道诚所建。初名卢兴延寿,寻改圣寿。至宋祥符间,真宗特勅赐今名。元明清来,代有兴复。至清光绪间,忽罹回禄。民国四年,又遭洪水。致庄严佛刹,竟成丘墟。唯丈六之铁观音像,巍然无恙。地方正绅,请光孝寺大春和尚兼任住持。遂与住僧德森大师,竭力经营,建观音殿。后大春去世,德森离赣,继住僧无状。致市政公署视为废地,拟改菜市场,开马路。当地缁素通知德森,因函恳各界伟人,请求保护。中国佛教会,亦一再函电,请其维持。并一面遴选妥人,前往筹划兴复。遂令取消前议,且力任护持,令速恢复。而当地士绅刘君汲甫等,斡旋赞助,并愿为后盾,图复刹竿。盖法道之兴,各有因缘。不因经此风潮,则此寺殆将湮没矣。惟现今时值末法,人根陋劣,匪仗弥陀大誓愿力,往生西方。孰能现生断尽烦惑,了脱生死。是故此次恢复,专修净土法门。并附设居士林,流通处,俾当地人士,咸知出五浊登九品之要道,与敦伦常,尽己分,知因果,慎修持之良规。如是则莲社启而宗风丕振,礼教兴而国运昌明。庶可副古人建刹命名之意。亦可慰诸君子一番维护之热心也。但以寺无恒产,僧无积储。祈不慧代为疏引,用恳诸大护法,及各善信,发菩提心,行方便事。输金输粟,转劝转募。俾含空宝殿,指日成功。满月金容,经劫常住。净宗兴行,人知出苦之道。因果彰显,群趋希圣之途。将见佛天云护,吉庆骈臻。家门清泰,人眷平安。富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兰桂芬芳,后裔纳伊训之百祥。唯冀同登随喜,共登芳衔。(民国癸酉孟冬)
绍兴偏门外娄江村兴教禅寺(即小云栖)募修大殿疏(代源湛师作)
绍兴偏门外娄江村兴教禅寺(即小云栖)募修大殿疏(代源湛师作)
如来调御众生,随机说法。由众生根机不一,故所说法门无量。求其汇归统一,唯律教禅净四法。律者佛身,教者佛语,禅者佛心,净者佛境。律教禅净,行人归宿之所。亦究竟圆成佛道,普度一切凡圣之法也。四法并非各别。必须法法圆通,法法俱备,方可以上续佛慧,下化众生。不过约其注重者论,遂立律教禅净四宗之名而已。兴教禅寺,创建于晋,则为律为教。至唐鸟窠禅师重兴,则为禅。明末莲池大师徒孙内恒铨公复兴,则为净。善知识观机逗教,因时制宜。但取益物,不执陈迹。故令一切众生,咸沾法益也。由明以来二百余年,其间住持法道之高人,亦复不少。清末以来,法道式微,殿堂寮舍,悉形颓败。而大殿为安住如来法身之所,亦属四众祈福之场。栋梁腐败,椽梠差脱。若不设法修葺,必至直下倾覆。湛住持其中,心常惊惧。以故特述愚诚,遍募护法檀信,恳祈各捨净资,成就善举。俾含空宝殿,指日成工。满月金容,经劫常住。将见佛天云护,吉庆骈臻。富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高爵尊徽,后裔纳伊训之百祥矣。惟冀不吝,共登芳衔。(民国十五年丙寅)
湖州道场山万寿寺募化长年斋米疏(代作)
湖州道场山万寿寺募化长年斋米疏(代作)
食轮转在法轮先,无粮难修深妙禅。若肯布施助道业,定感福寿广增延。
道场山万寿寺者,五代高僧伏虎志逢禅师所建之大道场也。禅师于峰顶结庵行道,一夕宴坐,毫光烛天。四方人士,谓遭回禄。次晨往观,见师深入三昧,知为放大慈光。由是善信感化,各输净资,营建寺宇,成大丛林。咸谓师为地藏菩萨化身,故又称其山为小九华焉。自后代有高人,住持其中。及至清初,宏觉禅师曾主此山。德为世祖所钦,因赐寺额为万寿焉。盖以万国咸宁,同登寿域,一人有庆,共享太平是祝也。从此道风丕振,云水咸归,虽诸方大刹,无能过焉。至咸同间,一遭兵燹,遂赋式微。幸仗前人惨淡经营,得免泯灭。衲以菲材,滥膺住持,虽欲广安大众,专修净业。日常朝暮课诵,三时念佛。每至腊月,打一佛七。以此功德,用祝国运昌隆,人民安乐。转竞争为仁让,变浇俗为淳风。但以寺无恒产,道粮莫出。以故谨遵佛制,入里托钵。恳祈诸大檀越,各供长年斋米。俾所住清众,安心办道,十方云水,得所栖迟。将见佛天云护,吉祥骈臻。福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簪缨爵位,后裔纳伊训之百祥矣。唯冀不吝,共结胜缘。
杭州南天竺演福寺募修大殿并各堂寮疏
杭州南天竺演福寺募修大殿并各堂寮疏
观世音菩萨(至)重兴净土横超道场。(以上已见文钞续编)今夏蒙就近诸居士,开通左右来路。并建立山门,修葺茅蓬。佛学会诸居士,亦允赞助建大殿事。因祈光作疏,遍募檀信。俾千余年菩萨道场,又复重兴。庶普被三根之道,即生了脱之法,得以广布矣。恳祈十方贵官巨绅,富商大贾,一切善信,悉皆发菩提心,行方便事。打开宝藏,培植福田。输金输粟,转劝转募。俾含空宝殿,指日成功。满月金容,经劫常住。莲社开而宗风丕振。佛法兴而天下太平。将见佛天云护,吉庆骈臻。富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簪缨爵位,后裔纳伊训之百祥矣。唯冀不吝,共登芳衔。
普陀山息来禅院募修大殿疏(代作)
普陀山息来禅院募修大殿疏(代作)
普陀名山,乃大士示迹之胜地。息来禅院,实檀信植福之精蓝。溯自吾祖潮音禅师,彻悟自心,深通经教。住持普济,十有余年。布大士之慈云,阐祖师之心印。故致道传四海,德感九重。屡蒙赐帑赐紫,重新圆通道场。益加为法为人,期培将来法种。但以历年既久,劳不自胜。特筑息来,以备退隐。由其宰官景仰,士庶钦崇。所以规模制度,颇为宏敞。自昔迄今,年越二百。所有殿宇,悉将倾颓。衲忝为其后,勉力修葺。群房略已复新,大殿尚未施工。若不彻底掀翻,必至直下倾覆。拟欲幻出楼阁,当须众力支撑。因兹疏述愚诚,遍募十方檀那。恳祈发菩提心,行方便事。打开宝藏,培植福田。俾大雄宝殿,指日成功。满月金容,经劫常住。将见佛天云护,吉庆骈臻。现身获箕畴之五福,后裔纳伊训之百祥矣。情如不吝,共登芳名。
香光庄严匾额跋语
香光庄严匾额跋语
如来福慧功德之香,慈悲摄受之光。竖穷三际,横遍十方,普皆熏照。具缚凡夫,绝不闻见,如瞽齆者当午过旃檀林,了不知有檀香日光也。倘生正信心,常念佛号。以如来万德洪名,冥熏加被。则业消智朗,障尽福崇。自可随己分量,或得三昧而稍闻见。或证无生而大闻见。迄至以佛庄严而为庄严矣。监院妙真大师,冀莅此者同染佛香。同蒙佛光。祈题此四字,并以跋告来哲。(民廿八年己卯秋)
净土五经跋
净土五经跋
戒定慧三学,为学佛及修净业者之根本。而戒尤为要。故观无量寿佛经,开示净业三福,一则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二则受持三归,具足众戒,不犯威仪。三则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初二,多属戒学。三则三学圆具。具此三福,则净业大成,往生上品。故于净土五经后,附华严经净行品,及楞严经四种清净明诲,以期净业行者,于律仪戒之执身不作。进而得定共戒之制心不起。及道共戒之超情离念,断惑证真。然纵得定共道共二种实益,犹当兢兢业业,执持律仪戒,以为自利利他,维持法道之轨范。则空解脱人,无由以大乘藉口,而因之以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也。(民国二十五年岁次丙子仲春)
摩利攴天陀罗尼跋
摩利攴天陀罗尼跋
摩利攴天,虽现天身,实是菩萨。以其度生心切,救苦情殷,故说此咒,以作救度之本。若人每日虔诵此咒,愈多愈好。纵遇水火刀兵等灾,亦能逢凶化吉。今岁长沙之变,罹祸最惨。聂云台在上海率其各房全家同持此咒。而长沙聂氏各房屋宇,竟无伤毁。是知此咒有大神力,可为恃怙。所望同人,同发改过迁善之心。同行敦伦尽分利人利物之事。以为感格菩萨垂佑之本。则其蒙佑,当更殊胜矣。如不识字无记性者,但志诚念南无摩利攴天菩萨。或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其利益亦与诵咒相同。得此咒者,必须安置净处,不可亵渎。否则其罪非小。(民国十九年庚午孟秋)
净土法会课仪跋
净土法会课仪跋
如来一代所说一切法门,皆须断尽烦惑,方可了生脱死。惟念佛一法,若具真信切愿,即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念佛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信愿为前导,念佛为正修。有以专求一心,不讲信愿。及注重开悟,不求往生者。皆不知念佛之宗旨者。弃佛力以仗自力,忽佛智而矜己智。其自误误人也,大矣。念佛之心,必须恳切至诚,如子忆母。纵有他境当前,终不能令此忆母之心,或有忘失。当念佛时,或声或默,均须摄耳谛听。不令一字一句,滑口念过。大势至菩萨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者,即此随念随听之一法也。果依此说,决定往生。若或讨巧,定成大拙。自误误人,害岂有极。
饬终津梁跋
饬终津梁跋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可不悲哉。窃谓徒悲,究有何益。须知生死大事也。信愿念佛大法也。既知死之可悲,当于未死之前,修此大法。则死不但无可悲,且大可幸也。何以故,以净业成熟,仗佛慈力,直下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得以超凡入圣,了生脱死。永离众苦,但受诸乐。渐次修习,直至成佛而后已也。然欲得此大幸,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培其基。加以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便可决定即得矣。至于临命终时,无论久修始修,皆须眷属及与净友为其助念。庶可正念昭彰,感应道交,蒙佛接引,往生西方矣。即平素不念佛人,临终请善友开导助念,亦可往生。是知助念一事,最为紧要。修净业人,当于平时与家属说其利害。俾彼了然无疑,决不至临时,以世俗情见,破坏正念。而于存者亡者,均有实益。念佛饬终津梁,及饬终须知,用意措词,悉皆周挚。实为保护成就行人一大事因缘。若肯展转流通,俾一切同人咸知其益。其为功德,唯佛能知。愿世之为人子孙,及为人父母兄弟朋友者,各皆依行。以期亡人神超净域,业谢尘劳。莲开九品之华,佛授一生之记。实为大幸。(民国十九年季春)
三余德堂名说跋
三余德堂名说跋
堂名大义,已为宣示。然欲利人,先须克己。倘言行或有不符,则尚难化及妻子,况乡邻乎。果能真诚无伪,虽异类尚能感格。况于同类之人乎。故一切法,皆以身为根本。故曰,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使人不以道,不能行于妻子。欲为天地行化育,欲为祖宗著潜德,欲为子孙立懿范,若不以躬行实践为事,则如贫无立锥者,妄欲富贵盖世,只成痴心妄想,了无实事可得。戒之戒之。
堂名三字四字,各有取义,固非一定,不可更变。南方一逸老,修庭堂,上梁时,飞来十八个白鹤,遂名其堂曰十八鹤来。意其有十八翰林之征也。
一切念佛人往生及不往生之证据
一切念佛人往生及不往生之证据
如来一代时教所说一切法门,皆令众生修戒定慧,断贪瞋痴。了幻妄之生死,证真常之心性者。然众生根有利钝,惑有厚薄。根利惑薄者,或可即生了生死,或二三四五生了生死。根钝惑厚者,十百千万生,或十百千万劫,犹不能了。此系依通途教理修持而论。乃仗自己修戒定慧力,断尽贪瞋痴烦惑者,其难也难如登天。任汝见地高,功夫深,功德大,智慧大。若三界内见思惑未尽,决不能出三界外以了生死。唯念佛法门,全仗阿弥陀佛大慈悲愿力,若具真信切愿,至诚恳切,念佛名号,求生西方者,无论根之利钝,惑之厚薄,皆可于现生临命终时,蒙佛慈力亲垂接引,往生西方。既往生已,见思烦恼,不断而断。以西方极乐世界境缘殊胜,一一皆能增长人之功德智慧,绝无令人起贪瞋痴者。此如来一代时教中之特别法门,不得以通途教理而论。世有深通宗教,不信净土法门者,盖以通途教理,论特别法门也。使彼知是特别法门,则自行化他,莫敢或违矣。张福泉婶母刘氏,生性淳笃,是其宿根。及病而信福泉宗净等所说而念佛。又加家人助念,故得吉祥而逝,面色转胜于前。逾十四时,通身冷透,顶犹温暖,肢体柔软,蝇不至室等瑞相。按大集经说临终征验偈云,顶圣眼天生,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以人将死时,热气从下至上者,超生。从上至下者,堕落。若通身冰冷,唯顶上热者,必生西方入圣道。眼及额颅热者,生天道。心热者,生人道。腹热者,生饿鬼道。膝盖热者,生畜生道。脚板热者,生地狱道。念佛之人,若是一心念佛,不念世间家业儿女,决定可以蒙佛慈力,接引往生。无论修持久近,乃至临终始得善友开示,一心念佛,或止念上十声即命终,亦得往生。以阿弥陀佛四十八愿中,第十八愿云,若有众生,闻我名号,志心信乐,求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由此因缘,平素不念佛人,临终善友开示,大家助念,亦可往生。常念佛人,临终若被无知眷属,预为揩身换衣,及问诸事与哭泣等。由此因缘,破坏正念,遂难往生。以故念佛之人,必须令家中眷属平时皆念。则自己临终,彼等均能助念。又因常说临终助念之利益,及瞎张罗哭泣之祸害。便不至以孝心而致亲仍受生死之大苦。乃得即生西方之大益也。
张慧炳往生西方决疑论
张慧炳往生西方决疑论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当作佛。但以从未悟故,迷而不知,起贪瞋痴,造杀盗淫。沉沦于生死苦海之中,从劫至劫,莫之能出,大可怜悯。张慧炳宿世固有善根。惜其生于无佛法之区域,及其读书之后,渐染于程朱韩欧之学说。(程朱辟佛之力,比韩欧为巨。)则于即心自性之理,更加锢蔽,无由发明矣。所幸者,阅世既久,常罹祸乱,不免常存厌心。恰遇常慧扬以念佛求生西方相劝。则如久旱之苗,忽逢甘霖,即得勃然发生,势不可遏。虽于佛法未能大明,而于程朱韩欧之心曲,固已灼知深见,反由此更加信心。自闻净土法门以来,刻论时日,不满二年,遂得正念往生,亦可谓勇猛丈夫矣。至于临终中风失语,乃宿世恶业。当在死后来生受者,以现生修持功德,转后报重报作现报轻报而了之也。死后面色光泽,尸体柔软,面带笑容,顶热炙手。此种景相,均为往生之瑞相。然面色光泽,尸体柔软,面带笑容,生天者亦可有之。唯顶热一事,生天者所无。经中说死后生各道之证据,有偈云,顶圣眼生天,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以人死热气由下而上者,为超升。由上而下者,为堕落。若通身都冷,顶上犹热者,则超凡入圣。生西方,为超凡入圣之最胜者,故曰顶圣。若热在额颅及眼者,则生天。热在心者,则仍生人道。热在肚腹者,生饿鬼道。热在膝盖者,生畜生道。热在脚板者,生地狱道。以通身全冷,唯此处独热为准。然念佛之人,平素若有真信切愿,临终又蒙善眷助念,不为恶劣眷属预为揩身换衣哭泣问事瞎安慰等所破坏,定规可以往生。慧炳临终失语,或有因此怀疑者。顶热一事,可以为证。况又有面色光泽等事乎。前年云南保山县郑慧洪死,其母爱子心切,服毒端坐,念佛而逝,绝无苦痛之相。其地向来不知佛法。其父名伯纯,乃一宿儒,不乐仕进,初研易经数年,继研丹经,后参禅宗。慧洪商于昭通,寄信求皈依,专修净业。屡劝其父修净业,请许多净土经书祈看。伯纯由是生信,自行化他,作念佛恳词,恳人念佛。民廿二年慧洪罢商回家,次年春死,无甚祥瑞。而其母服毒往生,较平常善终者,无所欠憾。由是一方之人,为之感动。以伯纯乃文行兼优之士,为之提倡,又得其子其夫人之奇异,虽固执邪见绝无信向者,亦不得不为感动也。宋儒读佛经,得其妙义以自雄,反从而辟佛者,恐后人识彼之妙义所从来,故昧心为之。以致后儒皆不敢讲因果轮回,以故善无以劝,恶无以惩。近幸修净业者多,犹可以稍挽狂澜。否则人道或几乎息。今由慧炳,令一方知往生西方之相。当有相继而往生者,愈久愈多也。因书此以明其实义。凡见闻者,各宜自勉。
谢绝函件启事
谢绝函件启事
印光庸僧也,无所知识。十余年来,多有谬认为善知识。乘邮政之便,函件纷投。光不自量,来即答复。去冬夜校书于电灯下,目大受伤。以后凡来信,皆戒之后勿再来,而又失效。至今来函件者,较前仍未减。因不得已,故今登新申两报,并佛学半月刊,以期周知。倘此后再有来信,决不开封,亦不答复。如属有关系挂号信,原函退回。平信则付字篓。以图静心养目,而可保守见天日之光也。若仍谬以光为知识者,祈直接向上海佛学书局,或苏州报国寺弘化社,请阅印光文钞,印光嘉言录。其所获利益,较信实多百倍。再进而阅净土五经,及古德净土著述。则定可以因地心,契果地觉矣。(民廿四年二月一日)
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启事
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启事
观世音菩萨,于无量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悲心无尽,慈誓莫穷。故复于十方世界,现菩萨及人天凡圣等身,以施无畏,而垂济度。普门品所谓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不但现有情身,即山河,船筏,桥梁,道路,药草,树木,楼台,殿阁,亦随机现。总以离苦得乐,转危为安为事。凡遇刀兵,水火,恶病,恶兽,怨家对头,恶鬼,毒蛇,种种危险者。果能至诚称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即可蒙菩萨加被,转危为安。现在杀劫弥漫,全球皆无安乐之处,亦无安乐之人。愿中外同胞,同念观音圣号,同以观音救苦救难之心为心,同以观音利人利物之事为事。则人我念空,斗争事息。自可同享太平,共乐天常。纵令定业难转,丧身失命,亦可仗菩萨力,往生西方。则是因宿业而殒身命,蒙佛力而出苦海也。凡我中外同胞,祈共鉴此愚诚。(民廿六年)
答善熏师问(问词略)
答善熏师问(问词略)
(一)外道守秘密,恐人知其法,故不许人出声念佛。佛法中,无秘密之说。念佛随各人气力大小,而为大声小声。然出声念久伤气,故又须静坐默念。无论大声小声默念,总要自己听自己之佛声。默念中亦仍有声,故亦须听。能常听,心自归一。此念佛最妙之法也。
(二)除佛法外,所有各门,皆是邪教。何但清净门乎。各邪教,皆以炼丹运气为正道。以念经念佛劝善,为引人入此教之根据。
(三)同善社,亦是外道。此云莫学斋公,盖指学外道之人说耳。不可一概包括。
(四)扶乩,也非正法。多是灵鬼假冒。至于吃酒吃肉之僧尼,乃自救不了之地狱种子。何可藉口彼等之行为,而指责佛教乎。
(五)五荤,我国只有四,即葱韭薤蒜。薤,即小蒜。西域有兴渠,吾国无此一种。有以芫荽为五荤之一者,乃外道所立耳。
(六)三厌者,谓天厌,地厌,水厌。天厌,即雁。雁有夫妇之谊,故不可食,此道家所说。佛法中,一切肉,皆不得食,何止此三种乎。彼谓老人为白厌,何以死人请僧做系念乎。胡说巴道,何可依从。
(七)念佛记数,是防懈惰。如无懈惰之心,不记亦可。记数也可不用掐珠子。最初当用珠子念一点钟。以后快慢,照此一样,念一刻,半点,一点,均可知其佛数。又文钞中记数念佛之法,最能摄心。阅之自知。
(八)有佛像,当向佛拜。无佛像,或心中默拜,或向西拜。有香烛固好,无亦无碍。随各人力量而行,岂崖板法乎。
(九)金刚经,说心地法门。故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汝不知看经上文说的话。独以此两句,疑念佛求生西方。不知有有相三昧,有无相三昧。凡般若部中许多经,并禅宗所说,皆是依无相三昧发挥者。凡诸大乘经,备明修因证果,并开示念佛求生西方者,皆是依有相三昧而发挥者。汝完全不知世间道理,况出世间道理。而复自作聪明,妄论佛法。欲不招恶报,其可得乎。汝既有净土十要,(此甚深)嘉言录,(此最宜详阅)何不过细看。而一味将外道无知无识之话为是。
答慕西和尚问
答慕西和尚问
问,千佛衣,是否绣佛像于祖衣上。龙华衣,是否绣龙绣华。请垂示。
答,千佛衣,即贤劫千佛所制之衣。即吾人所搭之五衣七衣祖衣。无知之人绣佛像于衣上,则罪该万死矣。愚人不知罪过,反以为荣。又复绣龙绣花,以堂堂比丘,而学女人派调。其人之资格,已半文不值。莲池大师正讹集第一条,已说之。
问,养发,养爪,戴银,铜圈,为头陀相耶。
答,头陀,是行苦行之名。头陀行,有十二种。今人不能行,而妄以魔王外道相充之,可叹孰甚。
问,闭关人,为人念经念佛,是否邪命。
答,闭关要有正念,真实念经念佛。若专为施主念,不知自己本所修行之事。虽曰邪命,亦非不可。若只以闭关骗人供养,则成大邪命矣。
问,有人以此关房,为某施主所供养,乃念经酬他,法宝是否可当送礼品。又僧人为人看经,计卷论值,而写一诵经票与之,此等僧人,有何等罪,在俗人有何福。
答,人以财施,我以法施,亦非不可。若不知佛法,专门为人念经。与为人锄地挣工钱相同,已经下作。倘再不看,只写一经票为凭。比打劫稍体面点,实则同一拐骗耳。念不念不定,恭敬不恭敬亦不定,何能定他的罪。在家人有正信心,出钱请念。即僧人不念,只用一纸骗去,亦不能谓绝无功德。以后不得再来信,我无此闲功夫,论此闲事。
答念佛居士问(即周孟由)
答念佛居士问(即周孟由)
彻悟大师复香严居士书,直须深信谛了,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全心即佛,全佛即心,一念现前,即一念相应,念念现前,即念念相应,但使此念常现在前,便是真实效验,离此念外,别求效验,便是间断,便不亲切,便入歧途矣。经云,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正此之谓也。一大段,虽信为修净之肯綮,而反复玩索,其理莫易贯通,今谨胪列疑难,仰乞详赐剖释,藉兹增植净因,诚为大幸。
(一)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全心即佛,全佛即心,如何谓之心,如何谓之佛,向只依稀解说,以现前起念为心,不识当否。
答,现前念佛之心,即是心。现前所念之佛,即是自心所作之佛。故曰,是心作佛,是心是佛。
(二)此四句,与心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意义相似否。
答,心经之色空,比观经之作是较阔大。观经作是,比心经之不异即是,更亲切。
(三)既云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复云全心即佛,全佛即心,是何旨趣。
答,下二句,重释上二句之义。
(四)一念现前,及念念现前之念字,与心佛之心字,意义相同否
答,心与念,只是一个。不过约常存者,名之为心。约现起者,名之为念耳。
(五)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四句,是否指性德。一念现前,一念相应四句,是否指修德。
答,二俱是修德。以心外无佛,佛外无心,是功夫所致故也。
(六)一念现前,即一念相应四句,初机即能是,久修即能是。
答,初机有初机之相应。久修有久修之相应。何可死执。
(七)深信谛了,以圆融说,未到谛了,不名深信,若称深信,便具谛了,以次第说,深信易而谛了难,未谛了,不妨深信。此书所谓深信谛了,是圆融说,或次第说。
答,此不须如此分别。以不知彼是何根机故。
(八)上云直须深信谛了,下云但使此念常现在前,便是真实效验,似谓深信谛了后,始有真实效验。
答,此是信与悟。
(九)于是但使此念常现在前。
答,此是实行。
(十)然未具深信,或未得谛了,即使此念常现在前,自不有真实之效验乎。如此,则深信谛了者,不多见,而真实效验者,亦不多见矣。
答,未能信了,得常如此现前者,亦不多。然老实头念到极处,亦可到此地步。
(十一)弟子夫妇恶习深重,悛改不易,因此所生诸子,荒怠乖张,殊无立达希望,拟于此时预将彼等作当来堕落想,放开怀抱,自适其适。果真临了堕落离散之日,以观想既熟,自不致大受恼恨,如此想念,可否行持。
答,可行持。
(十二)昔曾文正常谓凡人最忌逆臆日后之屯蹇,而读书人此病尤甚,皆是薄福之征,此语是否的确。
答,是的确。
(十三)又陆放翁家训有云,居乡,以困畏不若人为哲,如何解说,并求指示。
答,既知困知畏,知不若人,何敢与人相讼。讼者皆无此三心耳。
(十四)弟子每梦念佛飞升,常为一室顶铺玻璃所遮障,身体上腾,室与玻璃顶盖,随之上腾,欲冲出玻璃,凌虚翱翔,辄不如意,未识是何业障。
答,此梦亦不易得。若能冲出,则更好矣。然只宜一心念佛,不可专想做此梦。免得因益反损。
(十五)有以劝人念佛求生为主,自修为助。有以自修为主,劝人为助,并出至诚,功德孰胜。 答,后者胜于前者。
(十六)一僧讲因果,营寺宇,为利四众之修净,而人我名利之念颇重。一僧严戒行,专念佛,为诸众生作往生之回向,且人我名利之念殊微。其优降如何。
答,后者胜。
(十七)行者临终生西,乘莲华台,或坐,或跪,或立。
答,坐。
(十八)有时欲行一事,自觉居心亦似慈悯心,亦似瞋妒心,或慕势贪利心,不行恐损慈悯,行则恐堕情见,当前不能自知念头善恶之轻重,又不能权量事缘利害之缓急,又无善知识之咨决,然则如何处置是妙。
答,临事当以义为准。否则便成无主宰之人矣。
(十九)窃见有僧,未营寺宇,意为若得完成一寺自利利他,乃可专心念佛,一意生西,迨因缘凑合,寺宇既成,渐又依恋寺宇,谋充产业,展转攀缘,蹉误往生,此举一例耳。他如欲通教理,成著作,及俗人求家道宽裕,子孙显达等,皆是弟子自量身分,惧蹈覆辙,愿随缘念佛,不图造作,虽未能逮,诚欲勉之,可乎。
答,可。
(二十)昔在上海三女夭亡,痛惜不解,因为略作功德,嗣承赐示慰谕,谓仗三宝力,汝女当生净土,弟子即决定相信不疑,为黄叶止啼,哀情顿息。又楼阁咒经云,写此咒语著尸身,亡者即得生净土。常将咒纸,印送亲友附殓,亦作决定信,谓此人必生净土,不起疑念,心甚欢慰。其有未信者,愿以修持功德种种方便,令生坚固信仰,同沾法益。如此操心,当亦自度度他,真实受用之一种方法乎。未悉有何偏误否。
答,咒力不可思议。心力不可思议。若付于泛泛悠悠之人,当亦轻减其益矣。
(二十一)弟子日课佛号二点钟,观音一点钟,忙则观音停念。心境清净日,念佛最相应。(应字弟子向读去声,杭刻华严经读平声,未知孰是。)
答,平声作心佛相应义。去声作感应道交义。二音均可读。
(二十二)至遇忧怖贪瞋炽盛之日,拟将二点钟佛号,统易念观音,俟忧怖等消释日,仍念佛号,可否。
答,可。
(二十三)昔承慈示阅经之法,谓须端身正坐,如对圣容,亲聆圆音,不敢萌一念懈怠,起一念分别,从首至尾,一直阅去,无论若文若义,一概不加理会。如是阅经,利根之人,便能悟二空理证实相法,即根器钝劣,亦可消除业障,增长福慧。若一路分别此一句是甚么义,此一段是甚么义,全属凡情妄想,卜度思量,岂能冥符佛意,圆悟经旨,因兹业障消灭,福慧增长乎。弟子似觉此段训示,为阅经无上妙法。但所谓不起分别,若文若义,一概不加理会,是否但以竭诚尽敬,将文字认得明白,音读念得圆熟,如老太婆念经之模样乎。以前弟子颇虑,照不分别不加理会文义阅法,或至难能心得,不生法喜。故每读阿弥陀经,普贤行愿品,即口诵心维极乐庄严,普贤慈悲萦回胸臆,法喜盎然。继思如此读法,未免落于凡情妄想,卜度思量窠臼,纵使微有所得,譬如四大海水,澎湃汪洋,以手掬之,反只涓滴。正如师训所谓岂能冥符佛意,圆悟经旨乎。
答,文义明显者,何妨了了。但不特生心动念理会耳。非并读而了了亦不可也。
(二十四)又见一僧,识字不解意,乃持诵法华,而欢喜之情,溢于眉宇,可知能生法喜,与不生法喜,非专关于文义之洞解与否。果能以恭敬心,慈悲心,不起分别心,不理会文义心,蓦直读去,自然获受实益,增长法喜。意拟今后照此读法,回向菩提,未知于师训原旨,有无违异否。 答,世间聪明人,多是心常理会。于义理则可得。于法喜则难得也。
(二十五)又读与诵,功德孰大。
答,孔子读易,韦编三绝,读益为大。否则孔子何得如此劳劳翻阅也。韦编三绝者,木板或竹简之皮绳,已断过三次。其翻阅之数,则不胜其多也。
(二十六)普贤行愿长行,常随佛学愿文内,(如今世尊毗卢遮那,如是尽法界虚空界)云云,其点句,应在遮那下,或在如是下。 答,上八字举例,如是二字,承上起下。
(二十七)又谛老行愿品辑要疏,谓偈颂,愿我临欲命终时,愿我二字,改是人则弥显矣,窃意若如是改,似与上我今回向诸善根,为得普贤殊胜行二句,及本节我时于胜莲华生,现前授我菩提记,两我字,皆不贯串,且长行临终,因诵经力,承愿王引导往生极乐,即见弥陀,偈颂面见弥陀,乃生极乐,似示此推彼挽,(推字勉强形容耳)互为表里之意,并令行者,以希望弥陀之接引为究竟,故说愿我二字,想仍原字较妥,鄙见如此,未悉当否。
答,此意虽出清凉,于经文不符。乃旁意非正意。若作正意,则与经相违矣。不可从,从则有过。
(二十八)弟子近日常依净行品发愿,但逢境触事,即默念当愿众生如何云云,只须念一遍,或可随意随力,连续不拘遍数念,又愿文意义不甚了解者,亦可照念否。
答,修持之法,了无一定。专念佛人,则何能因机因境而念。此愿文各随所好。不可执此斥彼,执彼斥此为得耳。
(二十九)前年蒙慈示,谓弟子年近半百,不可研经,只可死心念佛,以祈往生,以后即不作研究工夫。惟近披览大智度论,紫柏集,颇得开拓眼界,警策身心之助。然于礼诵正课外,可否乘暇取此类论著,稍加阅览,抑一概停阅为妙乎。
答,修持非钉桩摇橹之行,须活泼泼地。虽死心念佛,稍带翻阅经论,亦非不可。但以主行,作稍带,则成无所依倚之修持矣。紫柏集,虽警策,乃注重于参究。何不于净土十要中用心乎。将谓十要,不如紫柏集之益人深乎。
答卓智立居士问
答卓智立居士问
问,净土法门,既能三根普被,利钝全收,我佛当日,何以不专谈净土,俾万法归一,一路同归,竟尔兼谈各宗,反启后人多歧之惑,且失净土之实益乎。(师于问辞中何以不专谈净土句旁,批云胡说巴道。)
答,养人不止一谷,治病不止一药。由有各法门,方显此法门之妙。若止净土一法,何以能引彼一切机宜,同入佛法乎。
问,世俗专认念佛为送死,念观音为保生,以故修净土未精者,及年未老者,临终多因恋世,念观音。助念者,往往徇其意,或从其家属之意,因亦助念观音,不念佛。果病愈,固无憾,否则既碍灵感之名称,又误生西之机缘。未知若遇此根性,如何办法,始圆通。是否先念观音以保生,及其既死,转念佛号以送死乎。或始终专念观音,亦可令彼寿未尽即愈,寿已尽即生西乎。
答,人有大病,即当作往生想,一心念佛。若寿未尽,由念佛故,即可速愈。(阿弥陀,即无量寿,即是消灾延寿。)至于为人助念,何可为念观音,又为祈寿乎。念佛,寿未尽亦能延生。念观音,则无求往生之心念。若寿已尽,则误事。非念佛定死,念观音定不能往生。然痴人以无求往生之心念之,故亦只成误事之一种业感也。无量光,即消灾。无量寿,即延寿。念阿弥陀佛,极功尚能成佛,岂不能延寿而令速死乎。(师于答辞中,痴人二字旁,抹三笔以警,后死者,切勿自误也。)
问,近有劝戒杀者,因杀难戒,遂教以麻醉杀,冀免物类惨痛死,如求减斩罪为绞罪,是法亦可谓方便法否。
答,但能减苦,也好。
问,太乙神针,针后须饮酒,持酒戒者,自宜勿用。但可以教人用酒否,并可用酒制药否。
答,此亦非崖板法。有病,念佛念观音,也会好。况不用酒,就定规不好乎。
问,糜谷为酒,变救饥之食品,为奢侈之饮料,实属暴殄天物之甚者。世界果能全戒酒,不知又多多少救饥粮,则饮酒不止乱性已也。果能全家全戒酒时,家藏之酒器,是否悉毁之。
答,此亦不可死执。举世无用,则可。有用,则不妨与人。
问,长素者,戒及酒与五辛,其宗旨不止戒杀一端也。未稔长素者,可代买五辛及酒与糟否,并可食酒制糟制之素药,及酒糟所烹调之素食品否。
答,代买亦宜戒。酒制药,不乱性无碍,素食酒气太胜,则不宜食。轻则无碍,以不能醉乱故。
问,用活物以作药,为其念佛以度脱,此举似有流弊,以彼等若杀及胎生卵生之动物为药品,亦以念佛解冤为口实,颇觉难解说。立愿凡遇此等方,置之度外,不必流传,未知可否。(师于可字旁加一圈,示许可。)
答,然亦不能死执。吾人只守己之诚而已。
问,医者如遇恶人,以及屠子渔翁猎人等抱病求诊治,教其改恶戒杀,彼不从,病愈仍作孽,是否任之,勿与医。
答,此亦无理之谈。如汝所说,则于物有损之物,皆当勿救为是。医者果以诚感,彼或能改业。佛尚令屠人受别种戒,可知佛之随机化导之法。
问,家藏外道书,或邪正混乱书,以及耶教书,三官经,灶君经,血盆经,并教人特杀之医书等,是否悉焚之。又朱注四书,有谤佛处,是否必须涂抹,或标改之,韩欧辟佛文,是否随所见扯出悉焚之。(师于灶君血盆二经,加旁抹。)
答,朱注之讹,宜批之顶格。凡世间书,多有此种毛病。若大醇小疵,则于顶格批之。大疵讹说者,则不可存留。
问,有字有佛像之衣服等,可作殓具否,(师旁批云不可。)经典可焚化以送亡人否。(师旁批云不可妄焚。)
答,如焚当另备化器。不可以经灰归锡箔灰卖。宜另包,用净布作袋,内加净沙,有人过海,投之深处。否则勿焚。不加沙,恐不沉,仍漂岸边。
问,神能诛恶于既然之后,何不诛之于未然之前。如白起坑降卒许多万之后,始受诛于冥府,何不于其将坑未坑时即诛之,俾其不得坑人乎。或是该降卒夙欠命债,固当坑,坑后旧怨甫平,新怨又结,始得冥诛以泄怨乎。或是作恶如服毒,必待既服入腹,始得中毒以自毙乎。
答,未行事而即诛,乃千百万中之一耳。已行其事而方诛,乃天理人情常法耳。
问,谓神能护法,则何至被某帝灭却许多寺乎,谓神不护法,则时有显应降魔之事迹。岂护与不护,悉由众生同分业力之浅深而行止乎。
答,此事不可死执。盖法运通塞,亦如寒暑之互相资成其岁序耳。
问,历代祖师,如莲宗诸祖等,身后须经何人评定,始得举世崇奉以为祖。
答,有大德,人自肯尊。岂崖板要人评定乎。
问,地理学说甚繁,精通此术靡易,地理不精,择地犹之未择,精择其地,而不精择其心,终至变吉为凶,虽得仍同未得,所谓若无心田,亦无福地也。世俗但讲地理,不讲天理,只虑风水有伤,不虑报应不爽,事有拂意,便咎地理之不精,虑彼碍此,无事生事,往往酿成恶剧,忘本逐末,比比皆是,较之不讲天理,并不讲地理者,为弊更甚。奉佛之人,为防微杜渐,力矫俗弊计,如遇造坟建屋,是否随缘相宜位置。但依佛理,存天理,不依俗理讲地理。
答,虽不力讲,亦不宜完全不令地师一看。所谓先尽人事也。若长年养瞎眼之地师,皆是不依天理,不明地理之狂妄人。
答崔树萍居士问
答崔树萍居士问
问,地藏王菩萨,为奉行佛法之人,在阴曹职司幽冥教主,系入六道度众生者。然常人每误为神祇,或灵鬼者,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然则奉行佛法的菩萨,与天仙鬼神,将何由判别耶。
答,神祇乃业报所感,可云职司。地藏菩萨,以弘誓大愿,在幽冥度脱众生,何可云职司乎。世人不识凡圣,一概视作神鬼,亦无怪其然。譬如小儿,只识其家之人,余一切人,彼皆完全不知,当谓一切人,皆不如彼父母之尊贵矣。既知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者,方为小乘圣人。破无明,证法性者,方可谓之大乘菩萨。而未断烦恼,仗宿福力,得为神祇,尚与天人地位相去悬远。况已证法身之大菩萨乎。不知佛法,纵判也不能了知。已知佛法,用不著判。
问,感应篇,谁人著作。对于他教典籍,以何法辨别之。
答,感应篇通行本,有太上二字,谓为老子所作。亦有谓本抱朴子而广之。然不必究其为何人所作,只取其书所说之益。所谓不以人废言也。圣人立法,固不必定取圣人所说为法,只取其益世道人心为事。虫文鸟书,大开文字之端,敢以虫鸟不足重,而不用其文字乎。举此一事,可以息彼妄论是非者之无益繁词。此种繁词,尚不如春禽昼啼,秋虫夜鸣之有天然风味也。
问,何谓五部六册。
答,此外道妄著之书,分五部类,而有六册。故名五部六册。此种书,何须问之。问此,如不以五经四书为是,而欲研究里巷赤子所唱俚曲。枉费心神,了无所益。
问,萍任律师处文牍,职司撰稿。固随时注意,免种恶因,然为人申抑白冤,每遇有犯罪证据充分,委提刑诉时,虽出诸委托者之意旨,然因我作稿而坐罪,于心究有未安。而今之操律务者,就沪上言,已八百余人,少存良心者,固不乏人,然多有不仅无此不安之心,甚至卑鄙不堪,直接间接蒙其祸害者,不胜屈指。敢乞开示,斯亦挽救人心之一端耳。
答,此种事,要常常存天地鬼神佛菩萨悉知悉见吾人之心,自可不造恶业。否则本为排难解纷立此法,实为敲诈良善,奖励奸宄之据,可畏之至。倘有别种生计,固当脱离此范围,为最上一著也。
答幻修学人问
答幻修学人问
问,专修持名,愿得念佛三昧,期生净土,云何用功。
答,以深信愿念佛。念佛三昧,亦不易得。然须常发此心。所谓取法乎上,仅得其中耳。
问,有云出声念追顶持,有云金刚持,有云默持,有云记数,有云随息等。欲得一心不乱,可是专持一法否。
答,追顶易受病。大声,小声,金刚,默念,随自己精神调停而用。何可死执一法,以致受病乎。随息不如静听。以随得不好,也会受病。静听,不会受病。
问,时而金刚,时而默持,时而记数,时而随息等,不知于一心有碍否。
答,一心在念,不在念的声音。何可云碍。记数,亦只可动时记。静坐时,只可默念。不可掐珠。掐珠必受伤。
问,学人现在于静坐时,出声持四字洪名,摄心切念,以心口分明,清楚执持,用耳谛听之法,稍觉轻安,欲修一心不乱,专行此法,可能达到否。
答,此法甚好。静坐宜默持。出声亦可。一心不乱,在心专注与恳切耳。
问,随息一法,尊钞颇极提倡,但未说明如何念法。宝王论云,此法大有恃怙,亦只云称佛名号,随之于息,仍未详如何念法。惟饬终津梁云,随息念佛,用呼不用吸,一呼,或一句,或二字均可。学人疑吸息不念,岂非间断,每每试练一呼一句,颇觉吃力,且念得不甚清楚。惟有随吸时,念阿弥,随呼时,念陀佛,既不间断,且能清楚,又不吃力,不知如此念法,可否。抑或吸时,不能用否。
答,吸息不念,此中何可云间断。一呼念一句,吸则不念。呼吸俱念,必伤气。若只念二字,则一呼一吸念佛一句,则无碍。
问,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云何行持。
答,念佛的宗旨,是生真信,(即信)发切愿,(即愿)专持佛号。(即行)信愿行三,为念佛宗旨。念佛用功最妙的方法,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都摄六根者,即是念佛之心,专注于佛名号,即摄意根。口须念得清清楚楚,即摄舌根。耳须听得清清楚楚,即摄耳根。此三根摄于佛号,则眼决不会乱视。念佛时眼宜垂帘,即放下眼皮,不可睁大。眼既摄矣,则鼻也不会乱嗅,则鼻亦摄矣。身须恭敬,则身亦摄矣。六根既摄而不散,则心无妄念,唯佛是念,方为净念。六根不摄,虽则念佛,心中仍然妄想纷飞,难得实益。若能都摄六根而念,是名净念相继。能常常净念相继,则一心不乱,与念佛三昧,均可渐得矣。祈注意。但祈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则业消智朗,心地开通。何愁不解经义乎哉。祈勉力。
答周文珊居士问
答周文珊居士问
兹有所询各节列左,敬求示答,功德无量。
(一)老法师念佛,是发何大志愿。
答,愿生西方,见佛闻法,证无生忍。回入娑婆,普度众生。
(二)人身求了脱到何处去。
答,到极乐世界去。
(三)佛云众生皆有如来智慧,是包括信愿行在内否。
答,如来智慧,无法不包。在众生分上,只是理性而已。切勿错认。
(四)娑婆众生妄想,是我见乎,非我见乎。
答,妄想包括一切凡情。我见乃其最甚者。
答俞大锡居士问
答俞大锡居士问
谨将平时疑义,开列十四条于左,伏乞诲正。
(一)修行人止恶行善,是分内事,允当加勉。惟功课及二六时中,过现未三心憧憧往来,总不能除。心业未净,于往生有无妨碍。
答,功课宜专不宜繁。专易摄心。繁难归一。往生在信愿真切。倘无真信切愿,纵心能清净,亦难往生。不可不知。
(二)古德云,爱不重不生娑婆,爱之宜除,固是理所必然。乃儿孙之间,利害之际,总不能漠然忘情,将何道以御之。
答,爱儿孙,要爱之以道。令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信愿念佛。则爱便为净业助行矣。此又御害获利之大根据。
(三)紫柏老人云,梦中作得主,则临终作得主,是梦境甚关紧要。乃上床欲睡,亦曾默念,至梦时,仍是纷乱与念佛无关,甚且有吃荤之时,或即觉,或不即觉,诚为可恨可愧。将何法以挽回之。
答,欲梦境相应,当于日间力求相应。若醒时常相应,梦中自可相应矣。
(四)修行有得好境界者,或梦到西方,或面见弥陀,或闻异香,或见莲花。湘省王季果居士常有见到。乃念佛十年,并无瑞相发现,设临终亦如此,岂非难到极乐。究竟可否听其自然,不生希望。
答,但求心与佛合。不须致力于见境界。心与佛相应,有真信愿,决定往生。心若希求境界,或未相应,有境界现,或致著魔。
(五)年龄衰老,不能夜分即起,可否尽一日之长,尽心竭力以用功。至须诚敬之处,心不可见,多拜以表之,十大愿王礼敬为第一,其利益何如。
答,年老体健,多拜固好。否则但一切时一切处,常存敬畏。亦即意业礼敬。
(六)念佛时跏趺对像坐,口念耳听,手数珠,心想无量光佛,以冀三密相应,乃昏散仍不能免。将从容以待其纯熟,抑有何法以资都摄。
答,跏趺坐念,不宜掐珠。掐珠则心难静息,或致受病。宜按钟计数,一刻钟念若干佛,即与掐珠同。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乃最妙之制心法。
(七)好善似出性成。只以力不从心,不能财施,亦无可法施,惟遇人劝导念佛吃素,兼前五年上午功课,下午出门,拾遗弃字纸。近来精力较弱,功课亦增,不及专诚出外去拾,惟于行路时注意检取,究于念佛有无妨碍。
答,念佛人宜修一切善行,然须分出主伴正助。倘主伴倒置,则其利甚少。若能令伴助主,如一人垂拱,百辟布政,何妨碍之可云。
(八)观经三福三心,素所谨守,惟稍纵即逝,未免有不实践处,每自怨自艾,所以常念忏悔文,究竟其罪愆可否消除。
答,罪愆消除,不可笼统说。若罪愆净尽,非圆成佛道不可。吾人之消除多少,惟其诚之浅深上见之。
(九)年老人即健亦不足恃,身后办法,宜先预备,拟不开吊,殓时完全用布,只穿海青一件,其五衣卧具,安在旁边,按佛制此不随殓,今皆随殓,可不拘,戴僧帽,穿僧鞋,一切均用素,做七请僧念经。
答,当将光文钞临终种种诫饬,预与儿孙谈说,必须照此而行。庶不致儿孙破坏正念。
(十)念佛自知不得力,欲加课非但无力,且无时间,如长此以往,恐生西少把握,而此志又决计欲生,究用何法,能万分可靠。
答,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何得妄说闲谈,不以古人所说者为指南。
(十一)此间龙华先天两教盛行,劝阻之则牢不可破,说此教亦可生西,究竟可作助因否,如果可行,将从而学之,以为又径之径。
答,汝归依佛法,修持净业,尚听外道魔话,而欲学之。何不知好歹,一至于此。
(十二)念佛时心多散乱,或说是年龄关系,如年老心散,不能收束,则老年人决不能往生矣,究竟是否由于年龄,抑功夫未到家之故。
答,汝之不一心,由于心无正见。无正见,故无真信切愿。有真信切愿,未能一心,亦可往生。无真信切愿,纵能一心,亦难往生。以往生由仗佛力故也。
(十三)此间道友中,有一人甚肯用功,受戒长斋,惟家为巨富,于功德事不肯捨财,于念佛生西,有无窒碍。
答,此种看财虏,其心地污浊卑鄙,尚欲令子孙长富贵。恐贪财之心,转而得饿鬼之报。而念佛之善根,乃在未来劫中,方可受用耳。
(十四)一人终日念佛,与公同半日念佛,利益孰优。(此地佛会,至礼拜三,集众念佛半日。)
答,公同念佛,是提倡边事。随分随力修持,固不关与众及独行。然欲真修,宜少张罗,庶有实益。
以上十四条,多是大锡切己弊病,故不惮冒昧,远道请示,切求分条指导,即于原纸加批,不啻烹炼之炉韛矣。弟子俞大锡再叩。
祈熟阅文钞,群疑自释。沪地人事繁,故不详书。
答王颂平居士问(问词略)
答王颂平居士问(问词略)
(一)净土既是唯心所造,当云唯心,不当又言净土,又言所造。既是唯心所造之净土,何得只是唯心,别无净土之外境乎。唯心净土者,以清净心,念佛求生净土。及至临终,由己之净心,感佛接引往生西方。如此方是唯心净土。若无净土则止可言唯心。何得无中生有,添一净土,又添一所造乎。本无有净土,造个什么。邪见人阻人修持,自唱高调。不知自己所说之话,完全相反。欲破人修持,实为自破,而自陈其邪知谬见也。
(二)毒恶与慈善不相敌。人若心无毒恶,蛇虎亦可为伴。即未到此地位,若常念佛念经之善人,决不被此等所害。以心存慈善,可以化彼毒恶。况修行之人,常有善神卫护。
(三)未到真穷惑尽之地,自然身心世界是实有的。既到真穷惑尽之地,则在彼分上都无。在未得此道之人分上是有。不可混凡圣理事而含糊妄说。众生心之本体,即是真如实相。奈以从未悟故,虽终日承此真如之力,而永劫不知真如所在。其言无明本无根绪,但以众生未悟,又欲示知非本自有。故曰真如不守自性,而起无明。实则非初无而后有也。作此说者,欲人易识本体耳。譬如矿与金混,非初系纯金,后始生矿。须知金在矿中,金仍非矿。炼矿出金,矿不杂金。吾人当于破无明处著力。不当于世界有无,真如无明之生灭名词上,妄生议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故能照见五蕴皆空。身心世界,即五蕴耳。吾人未到得深般若之地位,宜其是实有的。世界虚幻,凡夫颇疑为妄。若凡情净尽,则山河大地,均不相碍。故古德云,若能直下亡情,山壁由之直度。
答缘净居士问
答缘净居士问
问,念佛行人,首宜以严持五戒为急务,庶念佛易得心净,临终亦稳往生。但在家二众,处于佛法颓衰之地,难得高僧为之如法受戒。幸梵网经曾开异方便,许以在佛像前,至诚忏悔七日,如见好相,即可自誓受戒。而地持经亦如此说,且无见好相明文,比梵网更为便易。尔时弟子疑之,不知究遵何经为是,后阅灵峰宗论,内曾阐明梵网为未发心,地持为已发心而设之理。今弟子等信愿念佛,求生净土,可算已发心得依地持受戒否。即我师文钞上教某女士自誓受戒,亦无见好相明文,亦是因其已发心得依地持,不必拘见好相否。但某女士贞操冰洁,弟子等业深障重,可否参照而行,又是一疑义,故不揣冒昧,再为普通在家念佛行人请求判示,以便遵行。
答,佛法广大犹如大海,随人根性而为受持。若欲受戒,有可受处,固宜以师僧受。若无其人,则向佛忏悔自誓受。所云见好相,谈何容易。恐今人无此善根,或因不明心地,以躁妄心求,则著魔者多,得益者少矣。今之稍有行持者,动言见种种境界。此境界,皆是妄心所感。若是圣境界现,虽他人不得而知,而其人当必大有心行转变之征。若仍然照旧,则非圣境,乃魔境也。不可不知。凡一切人,皆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此乃三世诸佛之略戒经,人人皆宜持,人人不可犯。持则有功德,犯则有罪过。持之及极,便可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乃至成佛。彼发心受戒,无师可授。当志诚恳切佛前忏悔一七日,于佛前自誓受戒即已。固无须云好相。亦无须云已发心未发心。今之时机,非佛世之时机。然为往生西方受戒,当须真实受持。若徒求其名,则成戏弄,罪过实非浅鲜。
问,行人若不受戒,则永弃佛海,失大利益。如发心不真,颟顸受戒,犯之又一重戒罪,是受之恐致违犯,不受又失大益,似乎进退两难。弟子对此,颇有愚见,以为如果发心真实,自必惧罪情深,必少违犯,不妨立即受戒。否则习气太重,或因一时心感,贪一戒名,昧然受之,将来必易触犯,反不如依律秉持二三年后,果无违犯,再行受戒未晚,斯则既得戒益又不致徒增戒罪,似乎有益无害。此法弟子曾试之,劝人吃素,颇有效验。因近数年几遇发心修行,即劝其先持六斋,及戒杀,减少肉食,兼作众生一体血肉不净等观,不数年间,因之而吃长素者,不下十余人,今对于戒法,未知可否照此办理。又有一辈行人,颇明罪福因缘,虽未受戒,而能照律秉持,孳孳念佛,求生净土,若后往生,与已受戒念佛往生者,品位有无高下。若有,则与六祖心地无非自性戒,本来无一物,何处著尘埃之义,似乎相违。如无,而律又言如法受戒者,方发戒体,且得天神拥护,又显与未受戒者,大有区别。弟子未明斯义,故特录求指示。况前拟先秉持,而后受戒,如果不同,设此学戒期内有命终者,岂不失大利益,是此一疑义,尤不得不早求解决也。
答,既欲受戒,固宜真实。既不真实,又何须受。利益由真实持戒得。非有受戒之名,便得利益也。汝之疑,可谓无谓之极。凡修行在心地上论,不在形迹上论。未受戒而持戒,是为真实修行人。岂真实人,行真实行,反庸劣乎。然佛菩萨极力劝人受戒,谓受之必持。非为今之挂名受戒者发也。挂名受戒,以受戒人毁佛禁戒,罪加一等。汝之所问,皆是死执迹相,妄兴议论。如此所说,皆名戏论。受戒发戒体,乃宿根深厚之人,非今之悠悠挂号者事。不受戒而能持戒,乃少数人,非多数人,故不得用此以难彼。此系特别性质,彼乃通途教道,何得崖板相比。直是本无一事,妄起风波,可叹孰甚。利益在迹相上论,不究心地实情,则举世之人,皆好假冒修道之人矣。
问,小女现年廿二岁,矢志不嫁,吃素念佛,业已数年。今春其母亡过,伊哀思笃切,数日不进饮食。后经弟子嘱其为母念佛,以期莲品转高,伊自后对灵念佛,寒暑无间。惟其念佛至纯一时,往往见十方光明,内现佛像。曾记今夏文佛诞期,伊闭坐佛堂念佛,一日,亲觉神游净土,脚踏地软如毡,天花时坠,见佛及二大士掠虚而过,观音菩萨并对之微笑,以手执柳枝洒甘露水于其额,并见无数或坐或立修行之士,相均美好有光,后因送饭伊吃,此境即失。弟子思伊所见,虽多与经论相合,然伊前曾依同善社法静坐二年,(现对同善社坐法业已停止数年)当时亦见有光明境界。今此念佛所见不知是否净土境相,抑仍系前之坐功幻影,故特求我师判示。又此女对佛及观音诞期,及祖母父母与己生辰,多持一日夜不食清斋,弟子因阅诸经论,并无赞叹不食之文,即所立八关斋法,亦只制过午不食,弟子因此令其改持八关斋,不知持日,定要依法在佛像前受过否。又弟子阅经不多,不知竟日夜不食,与过午不食,有优劣否。再家慈长斋念佛,亦已数年,静中亦往往见有光明形像,如果不著此,亦得为善境界否。尚乞我师统一判示。
答,令爱宿根颇深。立此志愿,实堪钦敬。所言境界,或是圣境,然不可以此为是。但取一心,勿慕见境。果到一心,境不见亦无碍。未到一心,或所见不真,或见之生欢喜,皆足误事。近人多一用功便有境界,此实多半是魔境。即令是圣境,若心地不明,理路不清,一生取著,便致误事。不可不知。所言清斋,经中未说,梁傅大士(弥勒示现居士身)每行之,亦非不可行。若勉强硬饿,则固不必行。若安然无损,自在如法,亦非不可。又今人只可按常行道修。不可特立异相。以杜好名显异惑众等弊。
问,弟子研究佛学,自阅楞严圆觉起信等诸大乘经论后,颇知天地万物,及一切净秽刹土,皆依一真幻现,对于心净感净土,心浊感浊土等义,颇能谛信确切。故虽阅宗乘语录,不但于净土不至生疑,且适足以坚其信愿,此后似不至为禅净性相遮扬之语所惑。惟对于经论所说,佛界不增不减,众生界亦不增不减之语,时起疑情。盖就性体而论,诸佛众生,体本相即,诚无差别增减可言。至发为众生界,虽属纭纭众多,然就幻形而观,似不无数可言,既有数量,则诸佛应世,均度若干众生成佛。佛性譬海水,众生譬波泡,泡破归海,言水无增减则可,而此泡相显有数量,又何说无增减。或谓无增减者,为因一泡已平,一泡又起故尔。如此则诸佛发愿度生,似为徒劳,且于众生成佛不至再迷之理,亦为有违。若谓泡破不复起,而此性海众生,泡虽多,则一佛已度无量数,况后复有多佛应世,则所有众生,不但日见减少,且终有度尽之一日,果尔又不第与经论无增减之言相违,而于众生界最初究从何起之旨,(经云无明无始,若众生界有终,则无明即有始矣。)亦透不过去。此又圆觉金刚藏菩萨曾有请问,佛答对佛界则引矿已成金,不重为矿为喻,以明佛不再迷之理。至对众生本起无明,则云以轮回心生轮回见,意谓非亲证圆觉,不能测度,此事并可如是分别,非为正问,而起信义记亦引鸟飞虚空之喻,以显众生无量,故不可说有增减,究亦难使人决然无疑。(众生显有头数,何云无量。如真无量,除非一众生能化多众生,果此亦可免佛界不再起众生界之疑。然一众生一灵识,此理又说不过去矣。)然此义深远,佛尚因众生迷故,难以畅说,即说而众生不知如故。弟子何人,何敢以凡夫知见,测度此事。惟敝处学佛士绅,以弟子学佛比伊辈颇早,意谓能解此理,多有质问者,弟子当虽援引经论以答,伊辈总不满意,且疑佛学说理,亦有不圆而堕信心者,故特录此一段,思求我师指示此理,可否另用譬喻,略为阐明。一免弟子再起此惑,二令有以酬答彼等质问也,则幸甚。
答,佛界众生界,两俱不增不减,此是据理而论。汝何得据幻迹而论。不观金刚经度尽一切众生,不见一众生得灭度者。若以迹论,佛语便成矛盾。若知直显理体,则如示醉人迷人,谓屋转方移者,谓屋本不转,方本不移也。又何得以醉人之屋转,迷人之方移为是。而以不醉不迷者所言为非乎。如汝所说,俱属戏论。彼醉人迷人未悟之先,断不能死心信其不转不移,以亲见故。及至一悟,方知是妄非真。汝将以彼为准乎,抑以此为准乎。了此则何须辨论。汝作海波泡说,皆在迹上执著。以佛欲人知自己全体是佛,由迷而有众生之相。即此众生之相,全体属妄。屋转方移,汝执著于转移。可谓捨本逐末,将见常转常移而不息矣。佛为出矿之金,众生佛性,为在矿之金。在矿之金,绝未成金。不过明人知其有金,而始加烹炼令出,以得受用耳。佛恐众生不肯承当,故注重于发明本体。以既知本体,断不肯自轻而不修耳。若知从体上论,则无须疑。若捨体言迹,且请阁下另求大通家为之论判。光之庸僧,无此智慧辩才也。
卷四\书
批念佛居士书
批念佛居士书(顶格写者,均系印公批答之语。其低一格写者,则为永嘉念佛居士之原书)
奉读慈谕,极谆切,极方便,数载泣歧,一朝知正。今后当一心念佛,普为众生回向净土。其余期图,若俗若真,皆已放下,唯此一著,确可安身立命,自利利他,上慰悲愿,而报鸿恩。乞赐加被,常行精进。兹拟来月或八月再事禁语,默持观音圣号,日期长短,随力随缘。所有关中礼念仪式,及诸疑问,谨陈于后,即请诲迪,只遵为感。
心常存于修持,关与不关,皆无甚紧要。然须圆通,不可死执,或致心有不安,反为无益。观音慈悲广大,决定有感即应。但不可过于急躁求应。譬如种谷,今日下种,今日即望收谷,便成痴人。而菩萨固有一举念,即蒙加被者。但不可作此种崖板观念期望,则有大益矣。
入关第一天
早起念十气佛,盥漱毕,礼十方常住三宝,各一拜,本师释迦牟尼佛三拜,西方教主四十八拜,净土经论三拜,观音三十二拜,势至海众各三拜,地藏莲宗诸祖(现在师僧)各一拜,念供养咒廿一遍,念莲大师西方愿文一遍,念观音赞一遍,继续专念圣号,于其中间,除眠食外,兼于近午过午,近晚正晚,礼观音三十二拜。
仪节以简为妙。
以后各天
早起念十气佛,盥漱毕,礼观音三十二拜,继续专念圣号,于其中间,除眠食外,兼于近午过午,近晚正晚,礼观音三十二拜,如第一天。
完满一天
早起及近晚各仪如前,正晚圣号念毕,念西方愿文一遍,礼西方教主四十八拜,观音三十二拜,势至海众各三拜。
又莲大师愿文中,专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句,自应改为专念观世音菩萨万德洪名,余句尚须改易否。
宜酌量。
愿文中首段,今于佛前翘勤五体,念至此句时,只须一礼便起,或须伏至以下某句才起。
久伏或致伤气。不可不知。
通行观音赞云,观音大士,悉号圆通,十二大愿誓弘深,十二大愿四字,恐系误引药师如来因缘,应改何语。
十二大愿无出处。改为慈悲誓愿最弘深。亦可。
临卧如不成寐,只管忆念圣号,以治之,抑须暂停圣号,静心以治之。
静心念圣号。
欲念起时,须作已死想,抑作将死想,关中尚有应须注意之事,统祈指示。
事岂能尽指出,唯志诚恭敬,不急躁求灵应。但取心与圣号相应。不求感通,自获感通。否则或至著魔。
平日屡梦,在屋内飞行念佛,惟被椽瓦盖住,不能冲升,又一日在某寺见一帧水墨画观音像,身眼巨大,至今尚觉怖畏,以上二缘,未知是何罪障。
此梦系好境界。但尚未至业力大消,故仍有碍。见像怖畏,亦无碍。然不得常存念在心。
又恩师尝谓行人所见之境,有一分不可说一分一,亦不可说九厘九,过说亦罪过,少说亦不可。又谓此种境界,向知识说,为证明邪正是非,则无过,若不为证明,唯欲自炫亦有过。若向一切人说,则有过,除求知识证明外,俱说不得云云。然则行人见有境界,或因心想不周,或因文字疏拙,以致少说多说,亦有妨碍否。弟子曾蒙恩师三次示梦,当向某友等宣说,虽非欲自炫,亦非为证明,实为令其启信,不知仍属有过否。
梦境尚无大关系。禅定中之境,切须慎重。修行人每每犯未得为得之病。
居家处世,见人有不如法,既无威德,足资制服,又不善劝谕,使令感悟,只好忍耐随任,忆念观音,以祈慈佑得乎,并恳开示幸甚。
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即彼不得益,自己却得大益。
修持偈
敦伦尽分 闲邪存诚 诸恶莫作 众善奉行 戒杀护生 吃素念佛 回向往生
极乐世界 以此自行 复以化他 是名佛子 所应行者 若能如是 功德无量
复蔡吉堂居士书
复蔡吉堂居士书
光四月二十六日,由扬州回申,见所寄桂圆及香,谢谢。观音大士颂稿,虽寄来,尚须详校,方可付排。恐今年不能出书。慈幼院随缘以办,能多亦好,少亦无碍。即不能助,空册寄回,亦无所碍。光于一切事皆任缘,断不以多少有无,起分别计度心也。真达师令附笔问好。尤惜阴居士,尚未动身,不久当南去。所住地址尚未定,待彼为光开出时,当为寄来。当此天灾人祸,相继降作,宜发诚心念佛,以祈覆庇,庶不负此好时光。否则如入大海,既无导师,又无指南。欲不沉溺,何可得乎。
致心净和尚书
致心净和尚书
今日有从如皋来,代崔宗净之信,所说之钟,大小适宜与否。如其适宜当向党部买。尚有钟架,若非朽腐,亦当同买,以免另做。亦可即击,以察音声。大鼓若有人发心即已,否则令彼募造。然须合中,不宜太大。当示其尺寸大略,以便彼定做。钟鼓之费,均须彼自己出钱。不须法云寺补助。当以此话说在前,庶不至或有难以应付之虞。
复葛启文居士书
复葛启文居士书
大家宿业,感此恶果。汝在护国寺能诵经礼忏,实为大幸。此时除念佛念观世音求加被外,别无良法。且莫妄想得好事,果能志诚恳切诵经礼忏,自己也得莫大利益。若只图了事,则欲佛菩萨加被,便难如登天矣。除志诚念佛念观音,及志诚恳切诵经礼忏外,别无第二方法。祈慧察。
复李觐丹居士书
复李觐丹居士书
接手书,知阁下卫道之心,极其真切。而彼欲为千古第一高人之地狱种子,极可怜悯也。起信论之伪,非倡于梁任公。乃任公承欧阳竟无之魔说,而据为定论,以显己之博学,而能甄别真伪也。欧阳竟无乃大我慢魔种。借弘法之名,以求名求利。其以楞严起信为伪造者,乃欲迷无知无识之士大夫,以冀奉己为大法王也。其人借通相宗以傲慢古今。凡台贤诸古德所说,与彼魔见不合,则斥云放屁。而一般聪明人,以彼通相宗,群奉之以为善知识。相宗以二无我为主。彼唯怀一我见,绝无相宗无我气分。而魔媚之人,尚各相信,可哀也。未受戒,不应著坏色五条之缦衣。此衣五条,不分块。(五衣,五条,每条一长一短。)亦非海青,海青即大袖之袍子也。今日法门无人,任意妄为。故凡受五戒者,皆著五衣,乃违佛制。而僧俗悉各相安,亦可慨也。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念佛会章程,甚好。但青年妇女,令彼安住家中念佛,勿来预会。以现在人情过坏,兼有兵士。恐或途中有不如法,则彼人及念佛会皆无光彩。此为避嫌远祸之要义。杨叔吉已于前月十三下山。现今天下纷乱,陕地更甚。何可无事,萌游行之心。岂非居安觅危乎。千万不可出外。即欲大家游观胜境,须太平无兵灾时方可耳。在家虽繁,不致别有他虑。当此乱时,身纵出外不逢殃祸,一日之中,心仍计虑家眷,岂能清净无事干心乎。希真之死,已属天罚。彼得一进步之信,便欲尽杀一切政界中人。所以未至京即病,至京便死。使此人不死,必致大乱。老天有眼,令彼先死。则不致凭空扰乱也。熊大冥得一极有善根之子。(未半岁,即知拉彼婆及父母令拜佛,若依之拜,则便欢喜。)以预北战,及胡憨之战,其子遂死。彼竟同狂痴,来信告苦。光乃直指天罚。若不改行,其罚尚不止此。汝等既信奉佛法,当以佛心为心,则有益。若大冥希真,所谓枉为佛弟子矣。光目不佳,非常发疾。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前寄本校所出书,即欲复说我意。以事须深思遂已。继而思之,游艺之说,不可如是办。且小儿知识甫开,即导之以作戏。恐不在行孝行弟上用心思,而向扮妆生旦净丑上做工夫,则成捨本逐末,弄巧成拙矣。光幼时闻老人云,吾乡三四十年前,各处皆调杂戏。(即平民子弟,及工农等人,于闲时唱者。)但不唱武戏,余与唱戏全同。有请唱者,须自具一切箱妆器具,但去空人。又须具全帖磕头奉请,以不受钱,当上客待。迎来送去,大家以此为乐。后以每调杂戏,必遭旱灾,从此遂止。可见游艺之说,不可即以作戏实之。夫凡夫之情,随物所移。土木形骸,妆饰美妙,即生贪染之心。况幼年子弟,妆作女身。虽云高抬教化,实有诲子弟入轻佻之咎。况欲其妆扮逼真,不下一番心思,岂能令人悦目。光本僧人,何问人教育之事。但以尔我有缘,不得不为尽一番计虑。行孝行弟之道,只可为彼讲说。若令彼做出,则勿道弊端。其旷误工夫,何可胜计。士子专习举业,尚不能变化气质。以好顽之机,令其扮戏,遂欲变化气质,恐变坏者多,而变好者少也。勿借圣人游艺之语,为子弟开一轻佻之端。数年前有游学生数十住法雨寺,夜亦做戏。教员一边坐视,彼便妆和尚,接香客,实侮僧。光闻之,不胜痛惜。堂堂学校,令生徒作此无益之事。不意汝皈依佛法,发心培植人材,亦极赞此事。光固不怕人谓固执不通,实为不取而特言之。至于学生著作,虽不妨浅近。而屁打马鸡等说,究何所益。徒令明眼人痛心耳。纵纸不用钱,亦不宜印此种废话。然此光之知见,是则依之。否则亦作屁话置之。汝自行汝之教育规章,光岂能必使汝勿行乎。文钞熊大冥有一千元,当作二千部,闻已寄九百于陕汴两处,祈打听大冥回秦否。彼若回秦,余千部当寄彼,令其分送秦地信心人。祈即示回音,以便令上海书馆寄也。现今时局,尚恐大变。当令家眷及一切有缘者,戒杀护生,吃素念佛及念观世音。庶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否则刀兵一至,其惨殆有不忍言者。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六月之书,已收到。以行踪不定,故不复。兹接手书而已,余皆未到。现今兵衅大作,民不聊生。当此时际,固宜一心念佛,以求出离。并以劝有缘。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汝与秦中人皆在做梦。秦地民不聊生,而欲开道场,宏法化,请谛闲法师,彼岂肯受此艰难乎。何云不得不恳请,用此曲折作么。某某师(其人断断请不得)会说大话,毫无真行持。请此种法师去宏法,欲人皆学空套子大话乎。抑欲真修实践乎。光前已与汝说过,将谓我屈抑贤哲乎。至于令光示人,光常处海上,绝无一人与光往来。知谁是发菩提心,欲普利一切之人乎。此事实为难中之难。若求吃饭穿衣僧,则诚有之。彼尚不愿到北方苦寒地方穿衣吃饭去,况曰宏法利生乎哉。秦中之僧,亦如秦中之儒。将何整理而使其一一皆依儒释圣人之道而行也。可胜浩叹乎哉。捐册公函,已于昨日寄回矣。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居士道念精纯,身安心泰,慰甚。江苏改庙宇事,光早与魏梅荪王幼农二公通函,祈其转旋。魏君将光书持之见韩省长,蒋教育长。蒋君幸是佛教中人,韩君允许撤消。蒋君与幼农商,此系翻案,非各丛林联名具呈不可。幼农遂拉出羊皮巷观音庵妙莲和尚,(此人颇有老成气概)令其联络。妙莲往各处通说,各处皆退缩不敢出头。后与毗卢寺和尚说,毗卢和尚力赞其事。妙莲往芜湖收租,经毗卢和尚,又复联络。遂订于二十四日同到金陵呈禀。其文系妙莲托友人作,经梅老改过。又令蒋君阅过。幼农以日期尚早,因寄光看。想此事已经撤消矣。幼农(在十五前接到)谓此事定可解决。但教育会人势力颇大,潜滋暗长,或可为虞。当联络谛公道公二法师,具函内务部,或可永免后患。光得书即与谛公书,过四五日方报云,有病不能握管。光已先与庄思缄居士书,祈其至南京斡旋,向内务部疏通。想不至以光人微而不理也。(罗鬯生居士来山,言思缄往杭将回京,与彼同行,南京尚须住一日,以故光即与庄书,罗十九下山,大约二十四日,思缄可到南京矣。)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贵恙已愈,慰甚。江苏一事,全在梅荪竹庄幼农三人之力。而庄思缄居士又适逢其会。光致书祈其见省长为之疏通,故得全潮悉落。若谓光之功,乃不过致书诸君,祈其斡旋而已,何足挂齿。若以此为功,则是冒他人之功,以为己功也。令戚丧子折孙,约人情亦不能不感恸。至于悲悼若狂则是知有子孙,而不知有身,何迷执一至于此。试思子孙受祖父之恩,则碎骨碎身亦不能报。子孙有丧祖父而悲痛若狂者乎。若是知伦理之子孙,则亦稍具哀忱,略陈仪礼,尚可慰悦祖父之灵。若是从小骄惯放僻奢侈之子孙,则日夕愿祖父之速死,以期得随意嫖赌逍遥,无人管束耳。果得祖父真死,则心中欢喜有不能以言语形容者。从兹将祖父力持之家业,悉用于造地狱极重恶业之事上。而培德修福之事,则一文钱直等割己身上之肉,宁死亦不肯出。以此丧祖父之家声,贻祖父之羞辱于百千世者多多也。此种子孙,在乃祖乃父固犹作掌珠看也。推其故,总由己心太重,不知宽大深远之理所致也。可不哀哉。昔范文正公视人犹己。视疏若亲。视天下为一家。视中国若一人。故能自宋初至清末,足一千年,子孙科甲不绝。长洲彭氏力行善事,于清初以来,科甲冠于天下。其家状元有四五人。而同胞兄弟有三鼎甲者。以世世奉佛,奉阴骘文,感应篇。其志固长欲利人,而天固长施厚报也。令戚果是通人,当自惭薄德,故得此报。从此努力积德,以期天哀愍我。则当桂子兰孙,相继而生也。现今世道人心,沉溺至极。天灾人祸,亦频数之极。或流布有益世道人心之善书,以期同登觉岸。或拯济遭水遭风之穷民,以期死中得生。与其留资财以供子孙吃喝嫖赌,令人唾骂。何如自己做济人济世之事,为自己培来生福,为子孙作百千世之受用为得也。今夏风灾最惨,会稽道所辖二十县,有十八县报灾。八月初十间,台州又发大水。有处民屋中,水深数尺,河地俱水,船行桥上,其惨状可想而知。道尹黄涵之,名庆澜,笃信佛法,长斋念佛。前年台州灾,大为捐赈。今年灾更甚。以捐款维艰,灾民可愍,拟欲燃指筹赈,或可感发人心。救得一人,功尚无量,况多人乎。令光代为劝募。光自愧薄德,言谁肯听。因令戚之忧思,动光心之恻隐。倘彼怜悯儿孙中年夭折,为彼行赈济事,以荐其灵魂。为己培福德,缘以邀夫兰桂。或荐父母宗亲。或祈家门清泰。但令出自诚心,断无不得福报者。现今之人,多多借公济私,以故人难取信。若论黄涵之之为人,可谓官长中无二无三者。彼在宁波,每年施药,当过二万元。况其施送善书,及种种善举乎。彼之为官,乃以家资贴用者。非朘民误国以肥家者比也。张瑞曾与彼为施送善书之友。瑞曾于扬州立一借钱利平民之局,(不要利,只交本)函祈涵之于宁波开办,涵之即开办。凡做小生意无本钱者,皆可无所忧虑矣。即此一事,可知其概。阁下亲知中富家甚多。若张黄等彼固生于富贵,不知贫穷之苦。倘肯发悉为天地之子女之心,以行救济。则固无家门不幸,丧子折孙,及子孙败坏家声,令祖父含恨九泉之事矣。倘肯发心,当直交宁波道署道尹黄涵之收,光固绝不干涉也。光贫无卓锥,前年两次拨刻文钞洋五百元赈饥。去年几处亦用百元。今夏以友人施文钞洋百元,拨送黄道尹赈灾。用别人之财,聊尽我之心而已。
复刘观善居士书三
复刘观善居士书三
节届中秋,天高气爽。想居士心月孤圆,亦如天上之月,光明皎洁,无境不照。欣慰欣慰。江苏谋庙一事,已经撤销。此事魏梅荪斡旋之力居多。而王幼农亦复颇费心力。其妙处尚在蒋竹庄教。
法幢和尚传略
法幢和尚传略
师讳行帜,号法幢,别号二雪。家章安,姓林氏,原名增志,字可任。其先出宋进士正仲公,十五传以文学赠东阁大学士得昭公,即师考。未脱襁褓,昭公见背。师孝友天植,性嗜学,十六游庠,二十三乙卯举于乡。读书兴善寺,契禅衲,信出世法。二十七,母旌表节孝,赠夫人,江氏殁,师哀毁不欲生。思借佛法以报劬劳,因请诸法宝诵之,如宿习。自此所行,皆放生掩骼诸善事。三十三迁馆头陀山密印寺,即唐一宿觉道场也。日与受业师僧摩马聘君往来讲习,益知有向上事。僧摩曾见博山无异禅师,寺古殿将倾,适龙过山砦,草木尽拔,荡然如新筑,师于时即有改造之意。三十五戊辰成进士,高等擢某经第一,初筮楚蒲圻令。御史黄宗昌见僧摩刻有宗门三关语,因问师,儒亦有三关乎。师曰有。问初关,师曰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二关,师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三关,师曰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黄公豁然,结契甚厚。师尝于官驿触溺器有省,偈曰,奇哉藤溺器,通身黑漆漆,陡然勘破时,雪消地上湿。凡为政以德教为先,至诚格天,感甘露屡降,巡按宋贤异之。为贺相公逢圣李大宰长庚同章进御。随传旨科道不必尽由考选,馆员必须先历推知,时议佥云他日膺盛典者,必林蒲圻也。于是有楚蒲记瑞之刻。蒲民建甘露生祠,两分楚闱。建中隐园于署,朔望讲学,邻邑生徒来听如市。时有讲学法羽之刻,任满擢翰林编修。会东宫出阁选讲读,师与焉。进易师卦讲章,惓切上爻,管六曹章奏,召对记注诰敕撰文纂修会典六子格言,晋经筵讲官,转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兼侍读学士,复晋少詹事分校,癸未会闱,甲申李贼犯阙,师蒙国难,酷刑几毙,抗节不屈,贼败乃间关南旋。时明藩隆武起闽,坚以内阁大学士起师。既而隆武迁粤,师知天意有归,遂就吕峰过遵耆宿剃染。时丙戌冬月师五十四岁也。大清一统,征用天下遗老,师独不奉檄。有司迫就道,师欲自杀。遵曰,子读书不达其道,夫当国破时,清师仗义入关,一战灭贼,为烈皇报仇,诚有德于大明者也。子如不事二姓之主,往请巢由之志,未必不许也。师即以僧服赴,果遂所愿。自是切磋厉行,究心生死大事。一夜闻钟声,碍膺顿释。有偈曰,此夜钟声恰异常,一椎打破臭皮囊,百单八下如雷吼,情与无情何处藏。遂旋密印以了夙愿,改创祖庭,事多玄感,具载重兴碑记中。师向留意宗乘,每得悟处,略不自肯,至是切慕遍参。偶昆阳余孔谦参雪窦云和尚归,述窦语曰,法幢禅者,若要参方,还是我费兄当,师闻之曰,真善知识语,吾有以见雪窦矣。遂之四明上雪窦,礼拜次,窦曰,只如老僧不在,礼拜是,不礼拜是,师欲进语,窦震威一喝,师不觉汗下,顿见雪窦用处。至晚窦蓦筑一拳曰,作么生,师曰,合取两片皮。窦又筑一拳,师曰,再犯不容。窦复掌师曰,不受和尚谩。次日窦举香严,我有一机偈征师,师曰,此处不消疑得,窦曰,毕竟作么,师出礼三拜而退,即呈偈曰,瞬目当机换话头,何如只用老拳酬,祖禅会得休轻信,一叶初飞遍界秋。一日茶次,语及当事,赠真觉再来额,窦曰,上座还承当得么,师曰,承当不是好手,窦曰,古人遂知是般事,便休唤甚么作是,师曰,尽力道不出,窦休出。师之武林,窦送以偈曰,乳峰刚两月,独步去钱塘,一句超方外,全机绝覆藏,临济正法眼,灭却瞎驴旁,只这破沙盆,待将为举扬。至圣果山,扫马居士墓,盖师不忘所自,遍谒诸方,还雪窦受具,典藏钥,一日窦落堂,忽打师一棒曰,道道,师曰,剜肉作疮,窦曰,却只道得一半,师曰,连这一半也不消得,自后箭锋相柱,脱落无余,中书君莫能殚述。癸巳春辞还东瓯,窦大书卷首曰,亲吃老拳,嘱以偈曰,别我春风里,临行一句亲,杖头宣大意,足底播芳尘,往复乃无事,纵横已绝伦,到家严面目,所以接嘉宾。窦之于师,犹应庵华之于密庵杰焉,甲午窦应密印之请,晋师西堂,解制后窦还乳峰,师复上省觐,适四明绅衿请住鄞之大梅保福寺,师以汉尉旧隐,且慕常禅师高风,遂欣然赴之。窦题其顶相,有青出于蓝谁似你,大梅峰顶看风雷之句。八百余年荒庭,师不惮与诸禅衲披霜立雪,本分提持,近远趋跄,渐成丛席。是以费隐容和尚有法门领袖荷人望,八万松杉记笑颜。牧云门和尚有峨峨太白祖灯传,众角虽多一麟足等赠。到天童,木陈忞和尚请师升座,见其提倡,大击节称叹,为序大梅录,举风穴慈明祖孙东山照觉父子相证,以为直令千秋振响,三尊宿又不啻妙喜之极口应庵矣。师住梅凡六年,以院事付日休寤首座,遂赴东瓯请,庚子冬开炉密印,较梅尤盛。丙午应括苍净觉请,复以密印付多子无西堂。丁未夏季示微疾,舟还陀峰,八月十五日对众说偈曰,七十五年闲打哄,总无奇特出常伦,而今撒手悬崖去,一任诸方说幻真。寂然而逝。师生于万历二十一年癸巳,没于康熙六年丁未,世寿七十五,僧腊二十三。
复方家范居士书
复方家范居士书
欲生净土,须先认清宗旨。普通修持,无不以开悟为希冀。而开悟一事,亦非易易。若知净土宗旨,决不预期开悟。若不注重信愿,开悟亦难了脱。若能一心念佛,不悟亦可往生。汝信中谓纵具厌秽之情,未识自性奚若,是志在开悟也。开悟而有信愿,是为禅净双修,最为高上。然世绝少真开悟者。何谓真开悟,即所谓明心见性。乃于自心中彻底明了,非只会说而已。会说不名开悟,且勿误会。真到明心见性地位,尚须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世人凡求开悟者,皆不注重于信愿求生。而欲以此依稀仿佛之悟了生死,则是自误误人。固不如老实念佛者为稳当也。光老矣,不能为汝详说。今且为汝寄书二包,汝息心读之,当可备知净土宗旨。若或不能于此各书生信,又去求明心见性,求现身成佛,光也不怪汝。但恐尘沙劫又尘沙劫,仍在轮回六道中。然欲了生死,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世间贤人善人。若伦常有亏,三业多愆,欲于临终蒙佛接引,以与佛气分相反,何有无感之应。凡遇有缘,皆当以此告之。今为寄净土五经,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了凡四训,印光文钞,嘉言录,历史感应统纪,观音颂,饬终津梁,念佛恳辞,初机先导合编各一部。至于受戒,当依文钞与徐福贤书,在佛前自誓以受。今为汝取法名为慧范。谓以佛智慧所说之净土法门,自行化他,以为世范。祈顾名思义而实行之,则幸甚幸甚。(七月十六)
以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即向弘化社请经书,亦不许顺便与光书。以无力应酬故也。
复圆拙大师书
复圆拙大师书
接手书,不胜嗟叹。世人只知效迹,不究其是非利害。往往作福之事,反造大业。俗人且勿论,即僧人亦多如是。世所流通之西方公据,前刻法会图,后刻弥陀经,往生咒,后刻九品莲台,各坐一佛。傍刻○,令人点。点完之后,将此经烧之。友人欲重订而广印。光谓点完必烧,经佛亦随之而烧。以点得乌黎巴皂,亦不好受持。因商其办法,不刻经像,但列九品莲台,并○以备记数。其订正排印,皆光经理。何得云有大报恩塔之事乎。因往库房求其附本,果有其事,而其页数至二十而止。此塔之页数,乃另起一二。足知以后欲契合俗情,乃后所增,足见俗情之难转也。王大有所售之印度香,其盒四面共五十余尊佛。光不许人买此香,并与彼店经理说其利害。双挂号寄,祈其必复,然竟不复。吾人无权,将奈彼何。血盆经,寿生经,乃劣僧伪造以求利。令不知佛法之人,谓佛经都是劣僧伪造。无知之善信,非破血湖,还寿生不可。即为全国最有名之丛林,亦无一刹不许作此佛事者。以此是利源,而不计及为灭佛法之祸本也。现在书不能寄,一友以与李慧澄论焚经事,钞附信中。李据别人说有功德。开首即以有功德起,而说其罪过。切勿误会,谓光直许其有功德也。法门垂晚,讹谬太多。若常与人诤论,或致群起而攻之。则反致无益于人,有害于法与己也。即此几事,可以备知。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祈勿再来信,来决不复。祈慧察是幸。(十月初二)
与陈燮和居士书
与陈燮和居士书
闻士牧将往云南,以老父已八十有二,不能常侍膝下,陪以念佛为歉。光决于九月灭踪,尔我有师弟之谊,不能不再与汝一番叙述也。人生七十古来已稀,况八十二乎。若其已得不生不灭之证,则固不必用光一番络索。若其未得,固当如丧考妣,如救头然,以生真信,发切愿,持阿弥陀佛万德洪名,以求生西方也。现今世乱已极,为有天地已来之破天荒大乱。况当此衰年,朝不保夕,岂可如少年无知,因循过日,以致虚生浪死。虽遇佛法,仍莫由得其巨益乎。幸智育净英等,尚能认真念佛。当于此时立一规约,若至临终,切不可预为著衣洗浴,(详看嘉言录临终所示,此不备书。)及与哭泣。以致搅乱其清澄之心,令失正念。而与佛不相契合,莫由蒙佛接引,依旧轮回此三途六道之中。则所谓落井下石之孝,其为害也,莫能名焉。当看嘉言录示生死事大数章,自可悉知。倘于此时不努力,唯图逸适。则千生万劫,了无出苦之日矣。如其心力衰弱,当令子媳孙女等,轮班助念。此一事有多种利益。一则辅助己之正念。二则曲为彼等种最胜善根。三则开通风气,以期大家效法。四则若至临终,自不致张罗忙乱,破坏正念。临终一关,要紧之极。即平时功夫得力,若遇不知法门之子孙破坏。则便留住此世界,不得往生矣。若知此义,子孙能助念佛号,成就正念,虽平素功夫不甚恰当,亦能往生。是以光于老人,特为致意。切勿谓迂腐,则幸甚幸甚。
复智牧居士书
复智牧居士书
接手书,不胜欣慰。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若无人提倡,则善根无由发现。如种子在地,不有时雨,则莫由发生滋长。汝父固宿有善根者,故一拨便转。从前之谬执,随之消灭。将来之往生,必可希冀。今为取法名为德和。以燮者,和也。若不知自心固有之明德,则不能上和诸佛之宏誓大愿,而决志忆念,以至心佛相应,如水乳和。亦不能下发起一切同人深信切愿,而一心执持弥陀万德洪名,以期现生出此娑婆,登彼莲邦,如母子和,永无背戾也。倘能悉心详看文钞,再看净土三经,普贤行愿品,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等。则其自利利人之道,即可知其纲要。再加以恳切至诚,谆谆然与家属乡党亲戚朋友说之,则其益大矣。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则必高登上品。汝父多生之善根,由兹得其实益。汝之事亲之道,已得其大者。尚祈多方劝喻,令其信心增长,则其利溥矣。祈为洞察是幸。侄妇心芝,具有善根,一闻即信。且欲皈依。今为取法名心馥。以本有之真心,极其清净,亦极其香馥。由种种妄念,相续而起。则便成污秽景象,失其香洁之本体矣。彼既发心修持,又当以此心香,熏其丈夫与其儿女。俾彼各各去其污秽之心念,复其本体之香洁。而女人家第一功德,在孝翁姑,相夫教子。既为佛弟子,而不知孝亲相夫教子。则于自己本分之责任未尽,人或由此指斥其非,便不能令人相观而善也。若能笃尽己分,再加修持净业。远近见闻,皆生景慕。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匹夫匹妇若善,亦可移风易俗。若不善亦可移风易俗。今之学界不知此义,动以男子之职业,令女人习学。而不知以相夫教子为训。是学为乱,非学为治也。吾常曰,教子为治国平天下之根本。而教女尤为切要。盖以人之少时,日在母侧。受贤母之熏陶,未有不成贤人者。故于此覼缕言之,宜令亲友女人悉知之,则幸甚。
与罗铿端陈士牧二居士书
与罗铿端陈士牧二居士书
日前接手书,知贵地佛法,将有复兴之象。所作缘起,不能令人感佛恩德。光另作一篇,文颇繁琐,用否任汝,光不强人。若用当做一木榜。请善书者,用恭楷书于八尺双宣纸上。或贴或刻于木榜上,则可久存。或作四块六块,(并文忠公发隐,或作八块。)以备时局不好,收而藏之。林文忠公行舆日课发隐,关系甚大,亦宜如此办法。此文将从前古大人之隐,通为发表,非止文忠公一人也。公乃闽人,有此一文,拘墟之士,便不敢妄加诽谤。所说林阳寺,照灵岩章程,万做不到。勿道别人来做不到,即令灵岩当家妙真师来,也做不到。汝等少阅历,故不知其难。光以五十余年之阅历,故为汝等直言之。念佛堂对联,明莲池大师之联好极,绝未见人用过。光屡为人抄令挂之,由大师之德,感人必深。令光写字,乃不知光一向不写大字。近来目力衰极,非手眼二镜并用,不能看字写字。本欲早为寄信,以纸昨日方来,今仍寄回。以后无要事,切勿来信,以无目力精神答复也。弘化社,前之三人,皆由时局大变,亦变得很合时宜,均已去了,光不过问。德森师住上海太平寺候校,大约今年恐不能了。他回来时,随他料理。所要之书,当可寄到。现在只照本一法,半赠全赠皆没有。此次仍作送,以后均以照本办。今寄童蒙须知,观音慈林集二本,以毒乳杀儿之广告,欲汝等为一切人说也。祈慧察是幸。(八月十二)
主极乐六八大愿之慈尊,绝限量寿命光明,不离当处。
过娑婆万兆佛邦之净土,妙庄严楼台池沼,原是吾乡。(明莲池大师撰)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接手书,并大词典样,不胜欣慰。阁下此书一出,令彼研究佛学者易于入门,直同指迷途者令得正路,其功德何可称量。但须过细考察,祈勿以讹传讹。一切经下所叙古昔及外国光皆不知。但其叙事,多有错谬。如明成祖作世祖,成祖永乐十八年刻大藏经,历廿一年,至正统五年方圆工,此明北藏也。南藏乃太祖时刻,但以未有题跋,不可考其年月。决非成祖时刻也。成祖虽有两京各刻并刻石之语,实止刻一北藏板耳。何以知之,以南藏规矩,函卷皆不次第,岂一人刻经,南藏另立一规矩乎。又北藏续者,南或未有,南藏续者,北或未有,可知是太祖洪武时刻无疑也。其石刻,并未施行。法珍尼刻藏事,人属元朝,藏属梵本。前藏藏下明,康熙二十三年,雍正六年,而我国清藏于雍正十三年开工,乾隆三年圆工,何全不提起。又京西石经山,晋琬公法师刻石经,贮封石洞,虑末法经灭净尽,企有大士乘愿开洞,印经以遍流布。自晋至明末,尚有人刻而贮之。外用铁条封其洞口,但能在外看,不能入其中。其石板皆实堆满洞,有好多洞。紫柏憨山文集,皆载其事。又词典二字,通而言之,一大藏教,皆可名为词典。局而论之,唯专发明名相等书,可以当之。如教乘法数,大明三藏法数之类。若宗门语录,乃以机锋转语,专阐向上一著之法,尚不可以名之为教,何可以名为词典。自马祖后诸大禅师,皆有语录,云门稍后,何在前者不名词典,而独以云门为词典。又云门说法如云雨,绝不喜人记录,故香林远,双泉宽,各以纸为衣,偷而录之,即今所传者是也。阁下叙之不甚清白,不知者,或当做云门自己私记,则成自禁而行之矣。祖庭事苑,乃载宗家言行之书,如林间录,宗门武库之类,亦不合名为二次改良之词典。以此二书,系记宗家直指人心之言句及事实耳。此第二篇序,似宜将宗改作教。叙如来说经,诸祖传宏,遍传中外,其中名相法数非读破全藏不易了知。因兹有著教乘法数,大明三藏法数者,乃此书之本源也。光目力甚衰,加以精神不给。初始至山,以舟中受风,十余日,颇不安适。自后虽好,日间或复书,或校书,略无少暇。六祖坛经,只看王柳刘三碑,余皆未看。阁下志期利人,以一书为诸经之总注,当多须三二年之考察研究力,俾阅者决了无疑,则其功德大矣。倘唯欲速以出书,断难无讹。通家则无所碍,初机便致不知所以。光宿业深重,不能为阁下稍效微力。但一念愚诚,唯恐举世之人,或有不蒙其益者,故为琐屑言之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昨接佛学之基础,并手书,不胜欣忭。知阁下唯企人各各皆修万丈高楼而速即成功,永无倾覆也。生脏者,食未化之部位。熟脏者,食已化之部位。故子在母腹,居于生脏之下,熟脏之上。阁下深通医道,剖腹图等悉曾熟悉,其部位自当知之,光但知其名义而已。佛学基础,排得颇的确。但光之芜语,列于琼林,气类不伦,不胜感愧。禅和尚序甚好,足可发人信仰,何须光之芜评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昨接所惠佛学小词典一部,阅之不胜感激。(不过翻翻而已,一排亦未卒业。)孙继之居士发此大心,导利初机,功德无量。但其字过小,看久则必致坏目。此书久研佛学者,看不看皆无不可。窃恐素有信心,未曾入门,一见此书,便倚之为重城为泰山,势非目不受伤,不肯稍置。阁下与孙君,同以利人之心,由兹而坏人之目,虽结法缘,恐亦贻来生目婴痼疾之祸。印光生即病目,今则惜人之目,甚于己目。每见聪敏少年,多皆近视,问之,则曰看小书所致。窃谓书肆书贾,唯以稀奇炫异为求巨利,不问与人有利有害,瞒心昧理,力求获利之道,此种人何堪与语,只好任他去了。阁下孙君发大菩提心,亦效彼等之式,殊为光所不取。又以心交有旧,故不得不陈其愚诚。以期于一切同伦,肉眼法眼,同皆明朗。则阁下与孙君,当获五眼圆明之报,永绝目昏之忧矣。此书再版,当宜改式。大词典一部,万勿用此坏目字法,则印光受赐多矣。拣魔辨异录式,与南京扬州大小同。但内有双行,老人看之便觉吃力,印光通改作单行,企其得益而不受损也。春间所惠佛学指南,叱令酌订,光勉承雅命,擅自久许未及详阅。因蔚如居士有友人于日本藏中抄出十一面神咒经疏,以传之既久,颇有错讹。因去岁彼依日藏所刻随自意三昧寄光,光详阅之,心不自安,遂妄行修治,随即寄去。彼深加赞许,拟即重刻,又令作序详陈所以。其序,阅下当于时事新报已垂青盼矣。因是之故,又令修十一面疏,其字甚小,光但看十余纸尚未动笔,而目大受伤,廿余日中不敢稍用。至今佛学指南及十一面疏概未寓目。恐阁下待久,或致责让,故述其由。近来人事应酬外,尚有七百余页书未校,故不能速副雅怀。扬州刻工,托拉延缓。本期四月,即去料理,今拟七月初去,早则无益。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顷接来书,知阁下既已博学,而又不耻下问。光实无知无识,不妨以己之所知者贡之。按大明重刻方册大藏缘起,第一篇陆光祖序云,昔有女子崔法珍,断臂募刻藏经,三十年始就绪,当时檀越有破产鬻儿应之者。圣朝道化宏广,越前朝远甚,岂无胜心豪杰乎。不能倡而成之,而诿以为难,是丈夫之志,不如一女子也。第二篇冯梦祯序云,宋元间,除京板外,如平江之碛砂,吴兴之某寺,越之某寺等,俱有藏板,不啻七八副,法道之盛,此其一端。迨国朝仅有两京之板。又云,因记碛砂藏板缘起,弘道尼断臂募化,弘道化后,其徒复断臂继之,更三世其愿始满。吾侪丈夫,不能深心荷担大法,镂板流通,反一女子之不若,即生清世佛乘,空手入宝山,岂不愧死。陆云,女子崔法珍者,即冯所谓碛砂寺之弘道尼也。其法珍弘道二名,或一举字,一举号,并非二人。言女子者,优下文丈夫之志不如一女子之势耳。言崔法珍者,古者度牒书名,皆冠以俗姓,故或有并俗姓称之。如马大师,王老师,沈莲池之类,非谓此系在家女人,非尼僧也。下云圣朝道化宏广,越前朝远甚。又按冯序,知人非明朝。何以知其非宋而是元耶。以刻板一法,始于五代冯道九经板,刻数十年始成。至宋虽愈刻愈精愈快,照以龙舒净土文之百余页书,于南宋之世,尚刻数月之久。以女子之倡首,三十年完全大藏,当在元朝无疑也。何以知其经属梵本,其第五密藏大师序云,太祖既刻全藏于金陵,太宗复镂善梓于北平,盖圣人弘法之愿,唯期于普,故大藏行世之刻,不厌于再也。后浙之武林,仰承德意更造方册,历岁既久,其刻遂湮,此佛经方册之权舆也。古者凡属佛书,皆用梵本。光在京曾见楞严会解,华严疏钞流通本,皆梵册。不但此也,即沈士荣所著之广原教论,亦是梵本。可知古时佛典,概用梵册也。自方册流行以后,人皆图便,遂无论经律论著述,皆用方册,此刻藏缘起,阁下不知有否。今秋已令缮写刻板,明春当可出书,出则当以数册贡之阁下及一二知友,以结法缘,光所知止此,故即以所知贡之。其余事迹,则不得而知也。
刻藏缘起共十八篇,各人各规矩,故有实写者,有空一格者,空二格者,以让抬头。十八篇外,有刻藏校对等规约共八十余页。光照现刻经款十行二十字,实写共成五十页。文系原文,法按现法,故省三十余页纸,庶易于流通耳。佛学大词典,为入佛法之初门,只可迟出三二年,不可欲速而有讹谬。虽阁下慧光普照,如日出遍照寰区,然在浅见寡闻者分上,不妨以浅见寡闻之见识贡之,以将其至诚向慕之愚忱而已。又法珍弘道,决非二人,若是二人,陆何以只说法珍,冯何以只说弘道,此种出格事,何可遗而不举,况欲借此以发起丈夫之殊胜荷法心乎。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昨接手书,及佛教宗派注,不胜欣慰。光近来事务纷集,无暇详看,只看其总序而已,余皆随便一阅,廿六页第四行小字天册之册,讹作丹。武氏之武,讹作慈。此系排字者之疏略所致。万君久亲函丈,且受其指示,当不至有所剌谬也。安士书承阁下认收书资,并及流通,光当代为国民日向三宝前礼谢矣。安士先生,最初立法,亦未尽善。以训文与彼自立之征事论心等俱顶格,为主宾不分。阁下命改二号字实为至理名言。但恐行法难调,或不如法。光拟除载事迹之文外,余皆令其低一格,庶无相混。于公四句,去岁滇督发心刻板,光已将帝君及四句事迹录出寄去。唐君虽退,书当刻成,但未寄来,当另钞一分,附于卷首目次之后,并作一小序,以明所以。庶不动原文,而令若文若义皆无所欠,不知阁下以为何如。安士书乃挽回世道人心之要书,虽曰拟印万部,然多多益善,何可自画。又令人出钱有似割人之肉,即现已得六千有奇,纵绝无一人再肯出资,亦差可告慰诸位之婆心耳。万事随缘,不必执定,方为安乐法也。吴艺瑛女士所书之楞严,其夫为之流通。庄闲女士所书之法华,(即庄思之妹)其夫陆稼轩,亦欲与之流通。祈鹤年居士,以其经持来,令光鉴订,并求题跋。因略阅之,见其字迹猷劲清秀,始终一律,但以字体多有文人习气,或用俗,破,帖,变等体,或反以时行正体为非,而改用古体。光以随俗违时,不足为法,作书斥之。令其重写,兼须字迹稍大,庶受持者应赴者皆乐购请。其人见光书颇佩服,次日随其夫来拜见,光命如进士对策书之,则功德大矣。闻其人颇守女训,凡一切游戏场概不一去,而为盛杏荪夫人之所钦敬者。庄吴之书,不知为姊妹行耶,姑侄行耶。孰为姊姑,孰为妹侄也。倘若二次再书成,光不能不为一题,又恐仍烦阁下为之流通也。近来佛学风气大开,闺阁英贤,亦多奋起,亦聊以解忧国忧民者之焦思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前惠佛学起信编,其因果报应,足可震聋发瞆。因随便与一二友人言之,彼亦欣欣欲观,但以无便人去申为欠。光因拟随顺彼意,祈见字即寄佛学起信编一包来,其包止按邮局分两为准,不论本数多少。开一价单,一本请资几何,待光六月底至申,当即如数缴还,必不致误。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前奉一函,谅已接到。昨日包玉堂君见访,持阁下手书并佛学撮要一包。此书由浅而深,因果事迹,轮回报应,以及往生西方,了生脱死,直是于暗室中与人一灯,俾身前身后之修因结果,皆可预决,以故为信心人所共好乐而不惜金资以流通也。伍君语删之亦好。凡欲断疑启信,不可用半信半不信,及发挥义理不依实理之语。以此等语,亦能启人信心,亦能开人疑窦故也。第八章,似宜加于其后,则于体裁亦合宜,亦可令人知有此等书可请而阅也。其该删该添者,祈君自裁之。光近来事务多端,日不暇给,祈垂原谅。包君来时,光已劝其在家即俗修真,无须出家。恐出家之后,日与懒惰懈怠僧同处,久而久之,但成一赖佛投生汉矣,未知彼肯依从否。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兹接手书,并佛学起信编十八本,六道轮回录尚未来。每次寄书及信,常常作两次来。六道录光亦不能多看,所看皆无大谬。但此种书,当以发明因果报应为主。若末后所译外国灵学志等亦可证明,外国近亦信有鬼神。既有鬼神,则前生后世,当即不无,而了生脱死,尤为急务。但阅者推不及此,便觉浮泛不亲切矣。以后凡录古事,今事,皆以因果报应,彰灼著明,能令人若闻若见,无不毛骨悚然,生警惧心为主。至于泛论有鬼之语,当让小说家为之缀辑流布也。有谓阁下谋利之说,亦非无因。阁下以宏法利生为己任,不当效书肆,出一新书,便以新书订价,不论纸张工本。阁下所刊诸书,当于工本外微加少分赢余,庶大法流通,而亦不赔本,倘过于工本数倍,则人将功反议为过矣。(如佛学小词典,其价过为定多。)以叨认同志,故敢直言,祈垂原谅。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光素无学问,兼盲于目,故于古今名人著述,皆未寓目。摩诘之碑未见其文,其上下文意语脉,皆不得而知。若不奉答,恐阁下致怪,今且按我盲人本分作摸象之说,以塞其责,是则未必全是,非亦未必全非,祈明眼者裁度而去取之,则幸甚。鼓枻海师者,殆指经中每言人入海採宝之谓。不知菩提之行者,殆指禅宗,即众生烦惑示诸佛智体之谓也。意谓入海採宝者,不识本有家珍,至尊至贵,而能出生无量众宝,向外驰求,何异怀宝迷邦,骑牛觅牛。须知贪瞋痴之实性,即是佛性。若能彻悟此之佛性,则觅贪瞋痴了不可得,当体即是真戒真定真慧。亦无真戒真定真慧之相可得。六祖所说大意如是。以此二句,为反显胜妙之文,此光之拍盲瞎摸也,不知阁下以为何如。又禅宗贵在参,不贵在讲。坛经虽有义路,若不开宗眼,不是挽宗作教,即是以迷为悟。故裴公美云,得其旨则疾成佛道,失其旨则速入泥犁。光教亦不通,何况乎宗。但二宗门庭,颇知入路。惜无足,又兼无目,故不能一涉藩篱耳。此经亦能利人,亦能误人。若能于法法头头,揭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旨。又复不背教义,即谓六祖出世,亦非过誉。否则既不能令人见性,又或致因宗背教,则宗教两益皆失,应公美次句之义,固不如还他本来面目为嘉耳。阁下利人之心甚切,光防误人之心亦甚切,故不得不预白,而以尽知己之区区愚忱而已。
禅宗语句,须另具只眼,若不善会其意,未免依文解义作三世佛怨。若或违背教义,只成离经一字,即同魔说。易则易如反掌,难则难如登天。非宗教具通,双眼圆明之人,固不宜轻易从事注解此经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光赋性愚戆,无所知识。兼以不解世故,不能曲顺人情,以故发愿毕生做一长挂搭僧。幸居士不以无状见弃,凡有所说,纵属狂悖,亦蒙奖誉,感愧无极。语云,苍蝇附骥尾而致千里,光之愚诚,由阁下之力,直令一切信心人,同生敬畏经像之心,庶几灭我罪愆,增彼福慧,推其本源,皆阁下乐道人之善心所成就也,感谢感谢。贵门人万居士,问宝华三昧传,法雨无有其书。贵局既无,则他处亦难搜求,宜问于宝华,则必得之。此人殆菩萨示现非常人也,系慧云馨公之徒,见月体公之师。见月于崇祯十年,在其座下受戒后,即嗣其位,至顺治十年,已在华山作住持,尚不知入院已几年矣。以此可知其为明末人。灵隐晦公所说,即此人也。
颟顸佛性,笼统真如,乃斥见道不真者之常谈,何必问其出处。纵指出出处,亦未必即是最初之言,故不如不标出处为得也。 菩提达摩传衣钵于中国,凡五代。至六祖唯传法印,衣钵不传,当查六祖坛经,自知其因缘。吾人本有心源,皆被情识遮蔽,不能显现。若能返照回光,直下看此幻妄情识,从何而起。则内不由心,外不由境,两头坐断,中亦不立,所谓情识,化为乌有。情识之障蔽既除,则心源彻底显露矣。此即宗门大彻大悟之景象也。剿,灭也。从刀不从力,从力则非其义。后后逊于前前,亦教家常谈,不能指其最初之语,何人所说,不若不标。大凡一切事,前人创而后人继。虽在后之后,愈精愈妙,其功仍不能逾于在前之前,以前人系创立故。况佛法中著述前人之创者,多属法身大士,乘愿再来。后人继者,纵其法之精严胜于前人,而其入理深谈大纲要旨,何一非前人已发明者。即未发明,亦由前人语脉中推出。以故后后胜于前前,实逊于前前也。光影门头,即指见道不真之象。盖以天月人形譬道,彼只见月光与人影,便以为得,其可乎哉。又即以天月譬道,以月光月影譬道之流露处亦可。月光月影乃月之流露处,但当由光影而仰视天月,不当即天月之光,及水中之月影,便为真月也。惠果事,宋僧传未载。自宋传后,无辑僧传者。明高僧传二本,只就己所知者录其一二,不足以名为接宋僧传之书。今北京道阶法师请人广为搜辑,拟续宋僧传之后以至于今,则其部帙当不下百十卷矣。密宗以三密加持,能令凡夫现生证圣,其功德力用,不可以心思,不可以言议,故云不思议力用。虽然,此就密宗之本旨说,然须是其人方可。其人谓谁,如金刚智,善无畏等,苟非其人,道不虚行。今之学密宗者,皆得其皮毛。全无金刚戒力,菩提道心。不去持咒以断惑证真,多效现字现象,以问吉凶祸福,前因后果,则与灵鬼作用相同。是之谓败坏密宗,吾恐避罪不暇,说甚即凡成圣也。吾人但以净土法门为一座大须弥山,全身靠倒,庶几不被一切知识所夺,而现生可以了脱矣。否则随风倒浪,了无已时。哀哉。大藏秘要,未见其书,想是东人所传。夺人境等四句,乃临济四料简语。夺即泯寂迹象之谓。不夺,即显示理体之谓。人境,即人法境智之谓。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为夺境不夺人者,显能生之人,泯所生之境故。去则决定去,生则实不生,为夺人不夺境者,显所生之境,泯能生之人故。去则实不去,生亦实不生,为人境俱夺者,人境两寂故。去则决定去,生亦决定生,为人境俱不夺者,以人境双显故。虽有四句,只是事实有生,理实无生耳。亦是彰照泯寂,彰寂泯照,寂照双泯,寂照双彰之妙旨耳。生必有其人,故谓为人,去必有其境,故谓为境。此理甚深,宜认真念佛庶可亲得。否则便成口头禅,妄谈般若矣。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昨接手书,并观世音经,大著词典,不胜感激,谢谢。但以字迹过小,不能详阅,只略阅其序与凡例数条而已。如河伯望洋,不胜浩叹。自惭孤陋寡闻,空在佛门,了无所益,感愧无极。兹有恳者,奉化孙玉仙居士,近于佛学颇生信向。以弥勒菩萨示迹奉化,更切志流通其事迹,企启一切人信心。前年刻出锡六环一书,乃其先祖所著。去春来山送光一部,光阅之,其中所说,皆以凡夫知见所测度者,绝不知佛法之所以然,及弥勒之所以然。而且措意措词,直同里俗,谬妄亵渎,动人痛悼。光详陈其弊,谓此书流通,于尊先祖,于佛法,于众生,皆无益而有损,祈勿流通。彼一经光说,遂即劈板,后遂刻弥勒传。此书甚好,彼于春初即寄与光,谓于傅大士道场,得其语录,亦欲刻板。光曾见兴慈法师,令彼皈依弟子所刻之本,其错讹不胜其多,恐是此板,因问是否,彼即将其书寄来,系石印者,比兴法师所刻,错讹更多,因令缓刻。光前年劝兴慈师另刻,彼亦应许,彼若刻,则不刻亦可,刻则照彼此次刻本,庶少错讹。玉仙又谓傅大士碑记,系陈朝徐陵所作,文深义奥,阅者多不解了,令光恳求阁下为详注,则一切阅者,更能发菩提心,庶可现生往生西方,将来预龙华会。光谓注时,必须详看语录,庶知因由及与事迹并其提倡大略。现在所刻,错讹甚多,若不详察,难免或一致误。待兴慈师二次刻出然后再注,一省心力,二无讹谬,庶可引证的确,开人正眼,彼心甚殷,至昨又致书,意欲即成此举,以期与傅大士语录,并弥勒传共行。令光致书阁下,祈其为众生故,发菩提心,俾弥勒道奥,人所共知,不胜恳祷,光因将光所酌订之傅大士集,挂号寄来,并将玉仙之书,一并封于信函。谅必满玉仙与光之微愿,而以大笔为弥勒点出光明,令其照天照地于尽未来际也。
傅大士道场,僻居山陬,近来绝少高人莅止。故其语录,频经抄写刻板,每次必增其错讹,或有赘疣,或有脱落。光见之,不胜痛惜。乃以下劣知见,为之配订。兴慈师重刻,当依此本。然世无善本,光无正知,未必一一皆能如法,其所改正者,当居多半,纵有改讹者,亦只居其少半耳。以世无善本,不能不为酌订。则死守慎重,不敢更换一字之例,则大士一片婆心,将封于错讹脱赘之闲文字中,而无由彰显矣。(此光自不量力行酌订之苦衷也。)按佛祖统纪卷七三纸后幅,天台六祖法华尊者,即徐陵后身。智者当陈朝,弘法京师,徐陵皈依座下,发愿来生弘法故也。傅大士语录,一书之中,有三四名。书签封面,皆作集,卷一二作传录,卷三作诗偈,卷四竟无正名。碑文则云附录碑文,余则只有附录二字。光酌立一名,通名傅大士集。初二卷旁书传录,三卷诗偈,四卷于碑文则标附碑文,各传则云附某某传。兴慈法师本,已与彼写样子,此系光所存本,故未标示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数日前,孟由之弟群铮,拟欲施送阁下所著诸因果书,及龙舒文,并光文钞。但以现世之读书人,绝不以恭敬圣贤经书为事,恐受者仍以读儒书之态度读之,则罪过无量。因致书于光,令作一劝告文,拟刊板印于皮面,庶有知者,不至仍以惯习为事也。光即作一篇寄去,但以学识短浅,殊难令人警省,然必有因此少改故习者。又念书已订好,加印实难,稍不留心,便可涂污。因思阁下若肯于所著诸经书之皮面,皆印此语,固于阅者大有利益,亦以法化人之一端也。今将其文另附呈。然此不过大致而已,倘阁下肯运大手笔,另作悚目惊心之文,则更为美善,固不必定用光文。但期人知敬畏,则人各得益矣。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此十方三世不易之常法也。惜今人多于此忽略,因兹只有虚研究之名,而不得亲断证之实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光无知无识,迫不得已,效攒叶聚草之法以塞其责,蔚如谬为流通,亦不过暂时而已,久必湮没。蒙阁下录于大著各书中,决可遍及天下后世,真所谓苍蝇附骥尾而致千里,感愧无似。慧命经,前次尊札文略,光未得其意。今接手书,知阁下欲遍拔邪见之根,标其名而引光语破斥之,可谓深慈大悲,至极无加矣,谢谢。光芜钞由阁下过为赞扬,当流通遐方,于初机学佛者,大有裨益。待其已得门径,不妨以为刍狗,即仍为圭臬,亦无不可,以法无优劣,取益在人故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接手书,谆谆以遍阅大词典为嘱,足征阁下虚怀无我,犹如大海,普纳众流,了无足之日。光目力类盲,愧不能一效寻行数墨之劳,愧何如之。廿三日,方接到黄君所注之大士碑。窃思此碑文字典故,极难详悉,以故孙玉仙属意于阁下,拟为注出,以发起一切阅者之善根,俾现生得入净土,将来辅助龙华,其利益实非浅。今见黄君之注,凡人所不易知之典,悉一一指出,不但光与玉仙欣慰不已,即弥勒菩萨在常寂光及兜率天,亦当开颜而谓其能畅己出世本怀矣。此文一刻,必遍界流布,永永无已。光以无知,更欲助其流通,因将其中有彼此传写之讹处,及注中发挥不甚显畅处,用号码法标之,另书于纸,以期再为正订。古人著书,不嫌三四易稿,知黄君与阁下心交,断不以光之琐屑见怪,而乐于更订,以期于龙华会上,蒙弥勒世尊推为多闻智慧第一也。所惜者,山川遥阻,不能面晤于著时以尽朋友切磋琢磨之谊。其所标者,未必尽是,但以光之愚见,只如此耳。譬如野人献芹,童子奉沙,尽其自分,岂必欲人之见用哉。缅维阁下无我,黄君亦当无我,唯欲成就自他善根,当不以光为多事也。若黄君肯另修,则何幸如之,如其不肯,祈即将原稿寄回,即令玉仙刻之可也。大词典七本,一○二九中层,印坏文成,下注谓熔蜡作印,置之泥土上,不的确。此殆指金泥,乃以蜡印印于熔化之金泥上。以金泥未冷,故软而能受印,以虽能受蜡印之印而成文,而其热力,随即化其蜡印,虽则化其蜡印,而印文一一显现,如是则印坏文成,同在一时。若作印于泥土,何能即令印坏。此虽不关紧要,聊表光之愚诚而已。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适接手函,不胜惭惶。印光何人,敢当此誉。阁下欲初机易于入道,曲垂方便,光实钦仰不已。至于惠施大衍法财,极为感佩,但印光身不余钱,近以刻板刷印等亦不妨为阁下作功德。今日接蔚如函云,印光文钞,又于商务印书馆重排印。此款必须带来,待排妥,即用此款请光芜钞结缘。又祈邮至普陀数十部,以广阁下法施。又祈阁下交代商务书馆留板,省得二次有要者又复重排。又祈交代,勿用有光纸。仍照蔚如所印纸印。蔚如于廿四日已进京去,祈阁下费心交代。又观音灵感录,第五章第二十二页前幅,梁恭辰一段,观音告梵王咒心十种相貌名义,第一大慈悲心是,乃至第十无上菩提心是。前年佛学指南中作如此句法。以是字置于每句之上。光已详告,今又作如此句法,知阁下事多,绝未一一检点故也。此虽小故,然令通家见之,则见诮。不通家见之,则相效。光固直心直口,常欲以他山之砺石,为荆璧作资成之益也,故又白云。又十二行阿伽罗,罗字,系陀字之讹,乃阿伽陀也。友人以天台山万年寺图见赠,今转赠,以作心游之资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适接手书,知阁下志期利人,而又慎重其事。恐或有不当,则于法道有碍,可谓真心护法,真心益物。又以光贫于财,特寄邮票十双,谢谢。末世少真知识,每有无知俗僧,教人念佛,谓念佛一声,阴间即有一钱。而愚人见小,谓日念数万佛,即有数万钱,世间生意,辛苦艰难,绝无如此大得利事,遂发心念佛,作积钱计,并不知念佛之所以然。由其心心念念,以至诚心作积钱计,故随心随业现而为钱。张斌之事,的确不是妄造,所可惜者,未遇明眼知识,示其念佛所以耳。倘知其所以,以此恳切之心,发自利利人之愿,则斌将高登九品,果证无生矣,尚何积几仓金钱,以待至冥用哉。至冥君谓凡八斋戒至心念佛一声,亦注一银钱,足见世之以念佛作积钱用者多多矣。不知念佛功德,唯期死有钱用,如以如意宝珠,博贸一衣一食,岂不可惜。虽然,以尚书而因恳求织蒲鞋者,遂得还阳赎罪,其发大菩提心念者,其功德则非世间凡夫知见所能测度。故省庵云,暂持圣号,胜于布施百年,一发大心,超过修行历劫,二语皆依经论所说而明,并非杜撰。凡录此等事实,当于其后,原其佛法正理。并阐明凡夫见小,只知念佛积钱,遂随心所感,随业所现,实有金钱几仓,贮于冥间耳。凡念佛者,当发普度众生之大菩提心,则现生诸缘顺适,临终正念往生,从兹出凡夫流,预圣贤会,承佛慈力,及己愿轮,回入娑婆,普现色身,度脱众生,岂区区一尚书而蒙恩灭罪哉。如此则令阅者断除下劣知见,开发真实信心。若止录本文,绝不评论,愚人谓念佛乃积冥钱之一法,从兹一唱百和,只期做鬼有钱,便失生西公据。智者见之,谓集录之人,绝无正眼。评其所以,则两得,否则两失。世间载籍,皆有与佛法互发明处,由其人未开正眼,故每致乖戾。如纪文达,袁子才,极欲令人深信因果,而自心未明,故每每自语相违。或错认消息,以魔境为佛境,况其他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适接手书,并大士集,不胜欣忭。大士碑文,经黄君注出,则大士恩泽,遍沾群萌矣。随即与玉仙书,说其所以,并将阁下之信,一并寄去。注成刊板,固不必说,不刊,则彼何汲汲然欲祈阁下注也。但注成之后,当将原稿由光处转寄,待彼阅过,则刊木板,或排铅板,方可定夺矣。其万君所问,当书之于后。 大著大词典,字过小,光目力不能看,偶见一二则,似有可商酌处,亦书之于后。蒙佛接引一段下,所说不错。天亲论,即无量寿经论,亦名往生论。大藏目录,名为无量寿经优波提舍。优波提舍,即论之梵语耳。隔阴之迷,阴谓色身,即五阴也。由此菩萨,未断三界内之见思惑尽。一经受生,犹有所迷,故云隔阴之迷。许多大根器人,最初亦与凡夫同一迷悖。或遇逢缘,或一闻开示,立地便悟,直同两世人一样。皆因宿世深植善根,未断烦惑。一经转世,便成迷悖矣。以未死为现阴,死而未受生为中阴,受生则为后阴。此后阴且约未死前说,若约受生后说,又名为现阴矣。隔阴之说,指此。拨置西方弥陀,以为心外取法,此参禅不得意人之通病。唯执有心不知有净土,与净土之教主也。意谓一切唯心,弥陀既在西方,即是心外取法。不知一切唯心,娑婆乃唯心之秽所感,极乐乃唯心之净所感。西方之阿弥陀佛,即吾人自性天真之佛,吾人自性天真之佛,即西方极乐世界之阿弥陀佛。不达唯心,妄生取捨,其过可胜道哉。心外无境,境外无心。以心净则佛土净,心秽则佛土秽,境之善恶,由心之善恶所感。断无有善心净心而感恶境秽境,恶心秽心而感善境净境者。以是之故,故曰心外无境,境外无心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接手书,知佛学撮要重修排印,广结法缘,不胜欣忭。所寄二十本,未曾接到。初恐包裹另行,或有迟一二日者,故拟书到方奉复耳。至今尚未到,恐邮局失落。然此善书,但有人看,即为得所,亦不必以光未见为憾。然邮局所寄物多,倘皆如此,不几误人大事乎。当与邮局说明,庶或留心耳。廿二史感应录刻本,阁下已有六七种,其诸史之奇闻异事,当无遗漏。阁下又肯并而排之,流通宇内,俾偏执断见,及唯信史鉴,不信余书所说因果报应者,皆得利益,是为不思议功德。不但于佛法有益,实为修齐治平之大法猷也。愿成书后,特赐一部,以舒愚怀。亦当不辞烦剧,遍向众有缘前宣说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适接所寄观音灵感录,佛学初阶,不胜感佩。光于戊午年,即受陈锡周纂修山志之请。光拟将大藏观音灵感事迹,一一搜集于志中,以作发明山主本迹实义。奈目昏如故,无由措手。今见阁下所集,不禁为娑婆无怙众生,得蒙依怙之庆。当藏之经厨。倘万一得遂,目力重明,重新修志之愿,当採用之,以答大士之鸿恩,以慰阁下之苦心,而令严令慈之莲品,当得转陟上上矣。佛学初阶,当相其有信心者送之,以广阁下法施。前所寄八大人觉经,当已收到。其所饬作初阶题词,文词鄙俚,不能发挥,所以不过塞责了事而已。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十
光本是毁谤佛法之地狱种子,幸承宿善,中道觉悟出家,修持净业,以期脱此苦恼耳。岂料契西,必欲令我入阿鼻地狱,将我之地狱种子,竟然做成了一个活菩萨。美则美矣,但是阎罗大王,决不许以凡滥圣。必要请我这个假菩萨,到那镬汤炉炭剑树刀山等处显显神通,恐怕就将这付头面送掉了。不但西方不能生,恐怕在阿鼻地狱里常住不出了。你若怜悯我,快将此传焚毁净尽,令彼再不要做这号空套子事,则万幸万幸。
复丁福保居士书廿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廿一
接手书,及三藏法数,不胜欣慰。然光一向要书根印字,以后印书,通须书根印字,以便检查,而防遗失,此法乃保存书之良法也。高僧传尚待三年方刻板,五年始出书,其中错讹甚多,以喻昧庵身有职业,代为纂辑,写排之际,皆未详校。彼再三祈光校,而光直日不暇给。今日来信,言期缓三年,则不足忧。然其所阅书,多属各省府县志及所列种书固不甚多,其中遗佚当不在少。汝于群籍,颇称博览,凡有出格古德传中无者,当为抄出,按订年时,以备刻时随科前后附入。又此集无论。光欲请许止净居士作论。俾与前三集体裁一同。又梁唐宋三集,皆有遗佚,如于古书中见有出格高僧传中无者,亦抄出,附一补遗一编于后。许止净笔高万英,文雄一代。现为光作观音感应颂。正文已成,光令加注,明年三月当可告圆,则大士恩泽,普被寰宇矣。
复周群铮居士书
复周群铮居士书
了清和尚,以手书见示,深感居士为法真心,爱我至意,而不知其为爱之之道,故不得不略陈梗概,以去疑情。佛门汇载,乃欲以振兴法道,开导愚迷,非理致渊深,笔墨超妙如海阔天空,金声玉振,令人一见即能猛省,如暮夜闻钟,顿醒幻梦者,何堪凑入。印光一介庸僧,百无一能,兼以久婴目疾,不能遍阅经论,又以素无闻性,彻过彻忘,方寸之中,了无所有,何能预此嘉会乎哉。数十年来,无事不亲翰墨,蔚如搜其芜稿,为之刻板,已属过分,况今又作以贻时事新报馆乎。语云,无米不能炊饭,光非不要体面,但以无米之故,不能以土石糠[禾+会]假充佳肴,以贻人诮让。至于俗家族第,出家年岁,及所住之处,所作之事,乃大通家有功法道,后人录之以作标榜,发人景仰企慕之心,不得不尔。若光之庸劣,食息之外,了无所知,了无所能,何堪用此一套。用此一套,乃成刻人粪为旃檀,美则美矣,只是臭而不香。亦如以土木作金碧,华则华矣,但唯色而无光。光未出家,即以虚张声势为愧,况今欲从诸上善人,优游于安养世界,岂肯无而为有,以欺世自欺乎哉。 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只要念得熟,成佛尚有余裕,不学密法,又有何憾。一日念佛三十万,则是意根舌根俱利。然不可徒羡其所念多,当致力于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而已。又今之泛泛然修行者,多多皆是不修实行,止图虚名。光曾见许多日课十万弥陀者,皆属虚张声势,以自诳诳人耳。此种习气,染之则徒劳无功,小则无而为有,大则以凡滥圣,非徒无功,其罪有不可尽言者。 现今僧人虽多,能弘法者甚少,由请法师不易,故致如是。然听经如为修持净业,发明自力他力之所以然,则其利大矣。若止求通达教义,不以净土为事,则断惑证真,恐无此力,带业往生,又以不生信愿,虽有佛力,莫由依仗,则成有因无果之业识茫茫人耳。须知一代所说,皆属自力法门,乃通途教理。净土乃特别法门,全仗佛力。若能现生断惑证真,不仗佛力,亦不为过。不能现在断惑证真,而又不仗佛力,则非愚即狂也。今之大通家,类皆如是,哀哉。 学道人事事从实,信札后何得空用百拜字,将以此虚套子为恭敬乎。以后不宜如此,但云顶礼而已。 林心莲信,问及李卓吾,此人盖亦似是而非者。观其出家而不受戒,便自说法,及地方人谓为狂悖邪说,则又加冠为儒。以卓吾之学识,何不能推陈儒释心法,而便率尔还俗,则其行为,无有定章,任己意见而为,尚得谓之为明理尽性之君子乎。居士传特为立专传,实为过举。恐林尚不以光言为是,故补书于汝书中。 汝久欲出家,不知若何恳切。今见汝在太平寺,盖亦悠悠泛泛之伦。其欲出家,乃图清闲自在耳。若果欲修持,断不至如此宽泛。 楞严有何不可研究,但须以净土为主,则一切经皆发明净土利益经也。楞严开首征心如是难,则知末世众生,犹欲以研究了事者,其为自误误人大矣。而况二十五圆通,列势至于观音之前,其主持净土也大矣。至于发明五阴魔境处,破色受二阴之人,尚有著魔之事,足见自力了生死之难,佛力了生死之易,能如是研究,则其利大矣。凡研究时,必须息心静虑,凝神详阅,则如入大宝洲,必有所得。倘如赶路之只图快,恨不得一下看完,则不但经义莫得,久之或反受病,以致伤气吐血等也。善得益者,无往而非益,甘受损者,无往而非损。楞严一经,实为弘净土之妙经。然未知净土法门者,每每因楞严而反藐视净土法门。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己未具正眼,故以己意会经意之所致也。楞严贯摄颇明了,然释文最易明了者莫如指掌。但指掌大关节,多有与文句不合处,是在各人之善会耳。初须将净宗研究到无动惑处,方可泛阅各经论。倘净宗未能了明,一经泛阅经论,难免随经教知识语言转,反将净土置之度外。今人稍于经教有得,即注重于研究。稍于宗意有所发明,便注重于参究。其源总因不知自己是业力凡夫,不能自证解脱耳。极深妙者,即极平常者。譬如一句佛号,本极平常。念至及极,则百千法门,无量妙义,均可悉得。又如树木,本极平常。而生根出芽,成干成枝,出叶开华结果,实有不可思议之妙。故知看做平常者,方能实有诸己也。若唯知其深妙,则多分难以措之躬行,只成深妙之说语矣。 令友患病,只宜劝其回家将养,万万不可令来普陀。以彼系大派头,食用须精,屋宇须华,供役须伶俐。一不如意,便生烦恼,法雨一件亦不能合彼之意。况彼自大自高,绝无信心。虽汝兄开名代祈归依,光至上海绝未一次礼拜过。(光非责彼不敬,由是知彼自大,兼乏信心耳。)何得令至山养病。若不将此种种说明,彼或受汝兄弟二人劝,冒然不思自己是甚么身分性情,法雨是甚么区处,或可即来,便成障碍,仍然不久即去,反成无益有损矣。千万不令来山,以致彼此不安。 弘一师只好作自了汉,万不能任事。以心行细微,任事必受伤,受伤则中辍耳,若自己用功,则自适其适矣。 买物放生,若依究竟自愍愍他而论,固当埋之不可仍倒于水中,以死物浮水,究非善策。若谓已死,与家人食,并施与贫人,亦无不可。当令食者多多为彼念佛,以此是放生物,否则食之有罪过。若能为彼念佛,则彼此各有利益。以此相劝,亦能诱彼食者少种善根。即非放生物,本属自己办来食料,为其念佛,亦于彼此各有利益。汝崖板如此,谓已说归依念佛者,便吃不得,则是令食肉者概勿念佛也。彼等吃肉之人,只知肉为美味,不知后来自己也做了美味教人杀的吃时心里难受。他既是这样不洞事,任他后来教人杀的吃便了,何必要费尽心思劝他,他要讨到教人吃,你教他不要讨此苦头,他心里反不安乐。尽他去,让他替人做菜吃,到了那个时候,心肝疼烂也无益。那时他自晓得今日之错,及我与汝之话,不是弄耸他,已迟了也。 药是治病之物,有业则药便不奈何。况要死,药岂能回生乎。即无业能志心念佛,病自不生。有病,药亦可用。若专靠药,则富贵人医生家,便皆无病长寿矣。 彼食肉者,贪心所使,欲令勿食,当从因果报应及被杀之生苦痛怨结上说,则易于动人。若但辨明是净非净,乃其末事。而且彼既要吃,那论涉及非净之事。前有一大居士,弘法数十年,尚日日食肉,(此人之名,光不说,汝可想而知之。)况泛泛然者乎。汝若真欲利人,宜流通古人极惨凄之成训。若汝所作之一人放生,十家获益,及此非三净说,乃讲家支离琐碎之义。有信心者,尚生善心。无信心者,或更诽谤。十种利益收到,送尽。详细思之,颇有令门外汉起异议处,祈送完勿再印为是。不谓汝所说不是,只为未能得其要领。要领何在,在于结怨联仇,生生世世互相杀戮。汝但至心念佛,为彼屠者及所屠之物作超脱计,则有大利益。若区区然以一文登于各佛报,究有几多人看。汝妻与妹定要用肉待客,此二人一死,定规要变猪羊鸡鸭鱼虾。若不变此种被人杀而食之东西,则天地亦当易位,日月亦当东行。何以故。以如是因感如是果故。祈以光此语令彼看,或尚有可救。否则当常常作人待客之最好食料,不知他心满意足,或痛苦望救而万无可救之机缘耳。世之素食者多强健,肉食者多疾病。以肉食浊恶,易生欲心。素食清净,欲心轻微。愚人不明理,以肉食养人,系欲自他来生后世皆变畜生耳。可不哀哉。 汝今之欲求即生西方,此念头也好,然亦只任己之因缘。若特起一种之决烈心,必期于即去,则便成著魔之根,后来之祸,何堪设想。中庸云,君子素其位而行,素患难行乎患难。此行乎患难,汝今当仿而行之,为素疾病烦恼而行乎疾病烦恼。视己为常病之人,则无躁急求愈之心,而一心念佛,方能速愈。见所瞋所爱之眷属,即作此人乃我做工夫之试金石,偏要宜生瞋者不生瞋,宜生爱者不生爱,即所谓转烦恼为菩提,转病苦为安乐也。一心念佛,求速往生,如其一时不能即生,切勿起一念躁急之心,则病苦自能消灭,眷属自能调善,愿深思之。 病未大还原,断断不可近女色。 现在除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不可挽救。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刘池诸君,可谓知病知药。然未提及家庭教育,尚未能圆满具足,祈与诸君详言之。 如来说法,悉顺人情,不强人以所难。如受优婆塞戒者,或一,或二,或三,或四,或具受之,悉随人意。即如淫戒,出家则须全断,在家则唯制邪淫。以男女居室,大伦所关,故不为制。然既受佛戒,必须节欲。若不为宗祀,唯图快乐,虽不犯戒,亦有大过,不过比邪淫为轻减耳。菩萨处俗既有妻室,虽无欲念,亦当俯顺人情,时行夫妇之事。以凡夫不能无情,若欲绝不与相亲,则或出怨恨,致起毁谤佛法之衅。不但不能增长善根,或致造谤业,堕落恶道。以故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乃曲顺人情,巧设方便之大慈悲也。但当节欲,不必绝欲,一季一亲,庶不致妻有怨望之苦,于汝修持亦无碍,且可以诱令修持净业。当云,若不修行净业,即永与绝交,彼自会勉而行之。至于生子与否,固不须论。以汝兄弟子甚多,岂必自己有子,方为不绝先祖之嗣哉。良以夫妇相处,殆有夙缘。不能使其种善根,忍令致彼堕恶道乎。诗云,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孥。孔子曰,父母其顺矣乎。汝一意修行,断绝欲事,彼或长时怨望,或致抑郁而死。汝果上品上生,固无大碍。否则于亲有拂意之咎,于妻成怨对之人,亦属大累。较稍开欲事之累,深之多多矣。光为僧人,断不劝人造业。人既以身从汝,当尽夫妇之道。此实修行要义,伦常至情。祈发菩提之心,摄彼不知欲为苦本者,同生无欲之极乐世界,庶可不负夙生有缘,今为夫妇矣。 又妻若生子,则为大累,无子则安乐之极。而侄子一群,何一非子。刻实而论,汝之福,较汝兄汝弟为殊胜多矣。但世人多看不到此,遂毕生为儿女作奴仆。试一思之,实为大幸。此语虽违情,实至理至情。 令友七祖兄弟,乃一父所生。五祖儿孙,皆一曾祖遗胤。二间边屋之交涉三百余元之出纳,便欲经官理论,当必花钱。而诤讼一事,唯逞口辩,彼无理更欲反为有理。使彼起恶心,发恶言,俾旁人世人,谓彼家祖德已衰,故此等子孙同室操戈,阋墙见咏,其辱及先祖罪孰甚焉。家庭之间,屑小事体,当上顾祖恩,破格从宽,不得如同世人一样论。即属世人,尚有举行义务,唯欲人各得所,虽千金不顾惜者,况同一曾祖遗胤乎。且七房各有产业,其家中用度,固不靠此以为过活,何得彼此效尤,各不相下。为争此数十元之故,经官理讼,未必七房一元不花。纵一元不花,无如祖德已丧,其辱甚于破家败产。彼一房自己,尚自给足。以祖业公产,欲为独得,致六房群起不平之心,已是弃祖先于度外,唯欲为子孙谋富耳。夫背祖德,犯众恶,莫道三百余元,即三百万元,亦非子孙之福,乃为子孙招祸以企灭者也。读书明理,何暗昧如此。试观古今凡属济人利物,尊祖敦族者,其子孙莫不居高位,享厚福,世德相承,绵绵不绝。其唯知利己,不顾祖宗国民者,莫不三世而灭绝相续也。何以故。其根本心地已坏,如以毒水灌溉花木稻菽,不唯无益,而又害之。彼既如是,其他六房,何可效尤。而必欲所行相埒,绝不肯高占地步,而决定要同彼同厕足于卑污浊秽之中乎。当思先祖若不留此屋,将不复为人乎。又先祖幸有厚遗,若一贫如洗,其将共谁争乎。以此思之,让彼堂兄弟数十元,有何不可。范文正义田为周族人,况同堂乎。范氏从宋初至清末,科甲不绝。乃由文正公厚德,及子孙能世守以修祖德之所致也。令友同房兄弟等,皆是书香子弟。纵佛法甚深道理未闻,此等事想亦曾闻。何不见贤思齐,以培祖德为事乎。祈将光此书遍示令友各房,或可各念祖德,归于旧章。否则劝令友将己之资,为公用之,以期息事。渠无子女,亦当作为子女用之,则有光祖德,有光法道矣。过此以往,非光所知也。
复李觐丹居士书一
复李觐丹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粥饭僧耳,除著衣吃饭外,别无所能。幸尚肯学愚夫愚妇之派,不致徒叹奈何而已。阁下欲受皈戒,何不择道德学问高超者,而择一粥饭僧。然则阁下亦将欲逐愚夫愚妇之队,而不愿附于高超奇特之班耶。虽然,当兹时世,尚是愚夫愚妇之所行为有实际。倘高超奇特者,肯将高超奇特放下,其结局必有大高超奇特者在。若不肯放下,则其结局,亦只得高超奇特之虚名,决无高超奇特之实际可得也。念佛一法,理极高深,事甚平常。欲求心佛相应,第一是志诚恳切,第二是听,反闻念佛声,诚听兼到,昏散自除。
复李觐丹居士书二
复李觐丹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居士自任,及募任大士颂以二千部为准,不胜欣慰。居士慨人心之不古,善书之散出者绝少效力。然吾国之人近五万万。安士全书,光先刻付木板,次令中华排印,募止四万。中华带印与另印共一万二千部。若论效力,亦有一二。特人未详察,多不知耳。关絅之之相信佛法,乃因安士全书木刻本起。志圆为之讲说,从之生正信心。使沪无絅之,沪地之景象,恐远不及此。吾人但发一与人为善之心,其人之能奉行与否则任之。印光之于净土法门生信,由于龙舒净土文下卷,足知书之益人也,深且远矣。观世音为法界众生恃怙,倘人各知之,由冀消灾免祸,以迄了生脱死者,当大有其人。惜世之未有搜辑,致不习学佛法者,皆不得知。此光之所以请许止净居士之著此(大士颂)书也。
复李觐丹居士书三
复李觐丹居士书三
日前明道师来,言汝之宋藏,送于显宁,功德无量。彼自不量力,杭州破寺接到四座,皆由沪上各居士佽助及彼师维持。后山上三圣堂被回禄,烧其一半,其师无力兼顾。现欠工匠及各货账三千多元,无法可设。光处之余资,多归灵岩寿量两寺,亦不能为彼设法。彼惟求前已出过功德者,各借三百元,然恐未能一一全付。居士若肯救彼燃眉之急,则明年尚可进行。否则便成半途而废,岂非功败于垂成乎。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宗门中语,只好置之不论。若欲知其所以然之意,必须要有点悟处。否则纵看其书,亦如与外国人说话,完全莫名其妙。况年已及耆,而时世如此,何可以最可宝贵之时光,究此无头脑语句。每有在宗门数十年,犹不知其话为何意。纵用意猜度,也是在梦中说梦。祈取消此念,一心念佛,念到心佛两忘时,一见此语,不禁好笑。即不能如是,但得往生,尚可亲证其理,况解其语乎。若不以光言为是,终日看宗门语录,则宗亦未能通,净也不注重,生死到来,便只好随业受生去。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昨接手书,知圣定已生西方。临终正念,殁后顶暖,面色愈好,酷暑不臭。即此数端,决可定其往生。至于生品,总在中品。以中品皆戒善世善所生,亦不必要好听,定其上生。即下品下生,业已超过三界诸天之上,况中品之下生乎。四十九日佛声不断,不但于亡人有益,于现在眷属大有利益。灵岩例不念经,拜忏,放焰口,做系念,做水陆,传法,收徒,讲经,传戒,做会。日常功课,与普通打七同,唯有信心,不务繁华者,求打佛七则允许。若广招亲友,及少年女眷,七先即来,七后方去者,亦不允许。十七年张鸣岐(系皈依者)打七七未去一人,十八年亦(系皈依者)打二十一七,亦未去一人。十九年有二十多七,不过五六家去人,然亦只住一二天二三天耳。二十年以人多屋小,大起修造,其七更多。今将碑记寄汝一张,阅之即知。汝若欲利济圣定,在生常素,丧期想不至于用荤酒。至于葬及后来之祭祀,当戒令郎勿效俗例。光于朝暮课诵回向时,称彼法名,回向三七,以尽师生之谊。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所言作事亦不忘念佛,此系念心纯熟之相。何可名昏沉,归于无记。然亦非无念而念,但系无念而念之气分。若即认此为无念而念,则有类于钻木见烟,而谓得火,即便息钻,火便无由可得矣。汝之功夫颇好。到此境界,亦不容易。然须专精用功,且莫学今之好高务胜,见异思迁者。则将来之益,自可有不思议处。然此是行门中事,信愿门中,尤宜致力,庶可决定深得念佛之实益。若效他宗,专以工夫为事,弃信愿而不讲,则便成仗自力之法门,其失大矣。 三轮体空,即不居其功,不以为德之意。如汝所说,便成混然无知,何名体空。所言体空者,了了分明,以分别其当施不当施。但不自以为有功德于人,亦不以为人受我恩惠而已。金刚经所谓不著色声香味触法而行布施者,此之谓也。若好人坏人不分别,尽量施于坏人,令彼得之造业,则成罪过,不名功德矣。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佛法广大,无量无边。吾人以博地凡夫之资,欲于现生了百千万劫难了之事,当筹度己力之大小以修。且莫妄充通家,此法尚未真得,又去钻研他宗。致于此最易得益之事,反弁髦视之。以致仍旧百千万劫不能了耳。佛法犹如太虚,了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所言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者,约自己所立之地位言也。既自己不能与太虚相契相合,须必按自己所立之地位以论。不妨于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中约自己而定以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而禅宗,相宗,密宗,无一宗不好。然以年已半百之人,得仗佛力,能以具缚凡夫即了生死之法,而复致力于其仗自力之法门,虽能助净业而圆通见解,诚恐心力不及,则以彼为正,以此为稍带,必至难以得力。光并非拒人研究他宗,有不谅者,加以严厉之讥,谓禁拒人研究他宗。则光于冥冥中得福,而大众以光为佛怨矣,祈自裁度而定之。 又南京慈幼院成立后,汝出三百元,其年尚未开办,次年开办,故未再收。闻前年仍出三百元,去年去信云系特别捐,故今年亦不敢去信。前余峙莲说及,拟求汝任一长年捐。或数十元,或一百元,随意。法云寺自去年以来,学生蒸蒸日上。有王建屏者,一商人耳,家道不过三几万金。而闻法云之慈幼院,特往瞻察喜极。为各学生,缝衣,缝被。所有程度可以出而谋生者,彼包荐出于各行店。彼之门生,开行店者有二三十人,兼及朋友,故彼膺此重任。从去年至今夏,已为荐出四十八人,尚有要者。以程度太浅,不肯令去。故学生加额至一百六十名,所有旧屋不敷用,又修十余间作工场。而王建屏又令彼店中作纽扣师来院教之,不要学俸。学生学好即按货开工钱。此一宗,不须本钱,颇为有益。又法云寺所作器物,人皆争买,以坚实得受用故。近几年来,虽有加入任捐者。而先所任捐之人,或有移之远方者,或有去世者。而院中经费,比前较大,颇觉吃力。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法门秋晚,讹谬甚多。但能生正信心,持诸净戒,则根本已得。其余枝末,悉皆从宽。若一味依古,则今人既不深悉佛制,今时所行,一一皆不可依,便成拒人入佛法之言论矣。 若一一皆依佛制,今之僧人,皆属白衣道人,未必皆能合法合律,况在家二众乎。又佛制亦有随方俗所立之例,即如今日之僧衣,亦非佛国僧衣之制。然行之既久,固当为法。又佛制僧皆露顶,跣足。露顶夏则悉依,冬则能依者,便无有几。跣足,则更难见其人矣。是以不宜固执枝末以论,当从本源而修,则有利益。若一一要悉准佛昔日原制。则今日之经,皆不应受持。必取贝叶梵文者以受持,则方为不背佛法矣。
复李觐丹居士书九
复李觐丹居士书九
宋藏,灵岩系光为请。佛日系天津一弟子为灵岩请,已有,故归于佛日。福建一弟子,托光为其乡一寺请一藏。及请后,已交款,(预约先交清)彼查一友已为请之。故光为请之一藏,归于龙居。(在佛日之前)光已自出资请两部,法云寺李耆卿请。安徽江湾佛光社亦有人为请。汝之经,若肯送之远方,当待月余,光为打听一二处。若有,则不送,无则送之。昨灵岩当家师说,现住五十多人。念佛之人有四十位,余各有职业。(事务)佛七或请四十人,或只请三十四人均可。 又明道师又接一显宁寺,风景甚好。(去佛日七八里)真达和尚,拟在此养老,或可送经于此,则省事。若送此,候明道师回,令将已来之经请太平寺去。以后再出版,令印经会将汝之经,送太平寺。佛日龙居二处之经均送太平寺。龙居乃古道场,住僧不堪,将卖与学堂。地方有二三信士不忍,强江西一僧接之。彼于佛法,未甚明白,因请前在报国寺住之了然师同住,以故光以为闽师所请之经送之。了然师先注重于禅,近十年来,专以净土为提倡。
复李宗本居士书
复李宗本居士书
汝学佛法,何得学世间商人夸张虚浮。汝云寄一盒糕即已,何得说得如此好听,如此贵重,又令光写信再要再寄,汝直以光作小孩子看,汝太不知世务了。以后切戒此种虚浮夸张之劣习,念佛当可得实益。否则纵有修持,皆被虚浮夸张丧尽。到头不济事,尚不知自取之祸,反谓佛不慈悲,佛法不灵。而不知是自己自炫之所招感也,哀哉。光老矣,目力不给,拒绝一切信札。今见汝信,不禁心痛。汝见我信,能改前非,则后来定可往生。否则一派虚假,何能得其实益,依否由汝,且尽我心而已。 所言猫瘟,不知为何病,亦不知何药可治。当令其家至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戒杀吃素,当可获效。此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若来信决定不复,以目力精神均不给故也。一函遍复中所说,无论何等人均宜依之而行,并传子子孙孙。若能依行,家道自可兴盛,子孙自可贤善。若以为老僧迂腐之谈,则其家声欲振者,如敲冰而取火,决无可得之希望矣。
与妙真和尚书
与妙真和尚书
昨下午王幼农居士来言,前日往李柏农家,言灵岩将欲建念佛堂。柏农云,正值岁煞,不宜建造。光因时局之故,言法云大殿,幸未动工,且待时局平靖。幼农言,灵岩不宜建。即宜建,如此时局,亦宜从缓。今木料已来,宜堆于念佛堂后之屋基上下。须用石垫二尺高,庶不至潮湿霉烂。须二面太阳都晒得到,木头面上,不可盖草,盖草则永遮日光,买几领大草芦席盖之。柏农与涤民所说,虽各有理。但以时局关系,故宜仍依幼农之言。待来年秋后动工,较为妥善,祈慧察是幸。
复崔益荣居士书一
复崔益荣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汝慕道之心,颇为真切,意欲皈依。然光乃粥饭庸僧,实不足为人作师。但能专志修持,依光所说而行,固无有不满汝所愿者。譬如无足之人,坐于三叉路口。有归家者问之,则直示其所行之路。断不可以彼不能行,而不依其说以自误归途也。今为汝取法名曰宗净。宗者,主也。净则现所修之净土法门,将来往生之极乐净土也。净土法门,为佛法中至极简便至极深远广大之法。若依余法修持,谁能现生即了生死超凡入圣。若依净土法门,但具真信切愿,无一不往生者,此固宜专主于净土法门之大义也。又凡欲学佛,须令心地清净。凡一切不善心皆为垢染,必须打扫干净。凡一切善心,必须扩充推广。所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自行如是,化他亦然。世人尚宜普化,况父母妻子等,岂可令彼不沾佛恩,仍旧轮回,以失为子为父为夫之道乎哉。今之世道,乱已至极。其源皆由儿女小时,未受父母因果报应,及利人即是利己,害人即是害己之善教。当与令妻详说利害,令儿女必须认真教训,勿任性惯,令其习以成性,致为家国天下之害也。
复崔益荣居士书二
复崔益荣居士书二
前接汝募铸钟之信,以冗忙不能即复。旋致书梅荪,彼极赞成。又以铸之铜钟之量,去信相商。以妙莲往赤山,迟二十余日。梅荪来书言,初以妙师未在,今令商酌妥贴。所用之铜,并钟之量,方可致书,祈师作疏。昨接汝书,知汝于此事尚未了然。必须说其若干斤,并用甚么铜。该铜每斤需若干钱,方可令人取信。凡铸钟宜用响铜,则音声自好。响铜甚贵,如不全用,也须用一半,大约连工带料每斤总在一元以上。汝若以为难,即便取消。如纵二三千元亦须要铸,则待南京信来便可作疏寄汝矣。 汝侄之不知努力做人,乃从小失教所致。小时失教,大了便难成器。汝际遇如是,但当仰念汝父母,汝兄之故,勿生烦恼,认真念佛,求佛加被于彼,俾开知识,自可做好人矣。若自己生烦恼,则于彼无益,于汝之身,并教养侄之德,皆有损矣。汝果志诚念佛兼念观音,一心恳求加被于彼,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彼当渐渐转变为好人,不至长作浪子及废人耳。宜勿分别,作己子不才想,但求佛菩萨怜悯加被,此是唯一不二之转变妙法。 沙居士所作之二篇文,当寄之上海净业社,登月刊中。光之劝戒杀吃素文,所该者广。聂云台曾照样排单张送人,光令附于龙舒净土文后。龙舒文彼印三千留板。但此次甚贵,合三角多一部,以后印时当省一半。观音颂有七万多部,文钞亦另排。此文,文虽不好,颇将一切不宜杀生之理由说明矣。 拜经愈疾,乃业消灾灭之祥。申江之行,以时局不靖,拟待九十月或来年耳。大士颂尚未付排,欲往申江,正为此事。倘时局有变,则恐有误,故不敢付排,即付排,至少亦须上十月方可出书。若出,自当寄汝及沙,范李诸君,不须再说。 关帝皈依智者大师,(在隋文帝时)开玉泉山,此事出佛祖统纪。佛教以关帝为护伽蓝神,亦本此。待有暇,当为文以表彰之。 吃素不难,难于不肯捨贪口腹之心。若不贪口腹,有何吃素之不便乎。虽吃华素,不吃素日,亦须少吃。以一切物类,皆是贪生怕死,皆知疼痛苦楚。但以口不能言,故为人作食料。倘其能言,其临杀之悲哀怨恨,尚忍闻之乎。思及此,则肉自不便下咽矣。 拜经念佛,当以恭敬至诚为本。恭敬大,则功德利益大。恭敬小,则功德利益小。若不恭敬,但做道场,则是自欺。欲欺人尚不能,况欺佛菩萨乎。祈真实恭敬行去,其利益莫大焉。
复崔益荣居士书三
复崔益荣居士书三
铸钟事,已与梅荪言。令酌其大小量度,未见来书。昨到佛顶山钟楼,见其钟亦不甚大,言有四千多斤,然则法云之钟,亦当须三千斤,况响铜每斤约一元多。汝发心募,亦不一定。多也好,少也好。多则用铸磬,报钟,火板。少则南京地方再为凑集,固不必执定完全不多不少也。彼既不来信,当大约说三千斤。待后铸再定准斤两,序当为作之。 光于八月初一下山往申,住陈家浜太平寺,大约须二三十日方可回,设法印大士颂。中华工人罢工,若不设法,不知延于何时。 放猪事,前得梅荪书,已知。当寄于净业社载之月刊,俾大家同生兢惕。 李仲和既欲皈依,不妨为彼取一法名。彼名寿平,夫真实之寿,唯是自性。此性非智莫显,有此智则知一切众生,一念心性,与三世诸佛,六道众生,悉皆平等。此平等之智,实为最上最妙。今为彼取名智上,以此最上之智,自行化他,修持净业,俾一切众生,同生西方,同证此平等无二之本寿,是为最要之事。能如是,则不愧为如来弟子矣。祈为彼言之。
复崔益荣居士书四
复崔益荣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全家念佛,不胜欣慰。念佛时突起妄想,但不随彼妄念转,久之自可不起矣。 不妄语,亦须渐渐练习,久之自无。 所言照片,光一向不喜照相,以徒耗资财,了无所益。若必欲要者,当到上海照以寄来。此间香会过,无照相者。 今寄文钞一包,祈送李勉与其子,但肯依之而修,自可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若以文字观,则殊堪刺目,不得实益矣。
复崔益荣居士书五
复崔益荣居士书五
佛七小引,此刻无暇,待六月迟早当寄来。其期宜于冬初,以此时收获已毕,人各闲适,则念佛者多。然但以念佛为事,不得张罗铺排,及糊纸扎等。 至于来山进香,且宜作罢。以汝家不甚丰,且膺人家职务,往返旬余,用洋数十元,尚不能随意作功德,令凡所交涉者,皆生欢喜。观世音菩萨无处不在,岂必唯在普陀乎。未曾去过,则一瞻道场。去过而家寒,事多,则不必也。 汝子与汝,殆有宿缘,宜善教之。切勿任性骄惯,致成败类。世之不肖子弟,皆其父兄不善教养之所致也。
复崔益荣居士书六
复崔益荣居士书六
接手书,知健庵居士归西,不禁为居士幸为如皋人叹也。(已失向导)观其平生信心,临终正念,虽未闻见佛,而能随家人默念,亦可往生。以佛昔有誓,若有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又十方众生,发菩提心,修诸功德,至心发愿,欲生我国,临命终时,假令不与大众围绕,现其人前者,不取正觉。健庵居士平素修持,临终正念,足可往生,况又有异香顶温之证乎。此系仗佛力往生,往生即了生脱死矣,则可决定,断其了无含糊。若修余法门,勿道如此景象,不能了生脱死,即有大智慧,有大神通,要去就去,要来就来者,不能了生死者,尚有一半多,是以必须要专志修持净土法门也。所寄事实拟另述一篇,附于新排文钞之后。当与其子说,宜及早将讣启寄来。有可采者,略为采之。又彼以未见光为憾,今则将其事迹附文钞中,亦可释此遗憾。又光于朝暮课诵回向时,称彼名为之回向三七,以尽法门神交之谊。新排文钞,三四月即可出书,令其子任印若干部,以施送于有信心通文理者。一可释其父之遗憾,二可以传其父之事迹。较彼特印单张送人,看过则置之者超胜万倍也。若肯发心,速为通知,以便书名于后。此次比前多一百三十页,共四百三十页,以现候寿康宝鉴排完,(即同付印)便止不附,故尚不能定准页数。此次当印一万部,以后则令书局自印而自卖耳。若向书局请,比此则贵,大约一部须八角上下。观音颂二百十页,尚须三角四分,此系前年八月所定之价。近来战事,纸贵许多矣。 又健庵居士,深通儒礼,前年陈正有,寄来所作论丧中饮酒食肉之弊甚痛快,知居士素以儒道自任。况近又深信佛法,专志修持,其子当仰承其父之志与道,概不徇俗以用酒肉,满其父之志愿。若徇俗而行,不但与佛法不相应,且与其父相违抗。祈与其子说,否则或恐被无知者摇惑,则反为不美也。
复崔益荣居士书七
复崔益荣居士书七
所祈作之文,已作好,名普劝戒杀吃素挽回劫运说。备说祭天地,孔子,关帝,祖宗,养父母,会客,自奉等,俱不宜杀生食肉。带说娶妻,生子,祝寿,亦不宜杀生食肉。正文二千六百多字,附于观音颂卷一之末,(以此卷有大士示现于物类之关系。)恰有三页,已寄中华书局令排,排好即出样张,当寄来与汝一看。观音颂印二万部,每页三十元,此钱不须汝贴。汝愿印五十部,系十七元,(每部三角四分,以加十余页,加一分尚欠,且加一分耳。)汝欲贴印此之印费者,当任印观音颂二百或三百部即已。 此文欲广布,单印也无益,宜附于大士颂后。若大士颂印十万,此文亦有十万。汝若肯出钱,若一页两万部,三十元,二页则六十元。汝若无力,亦不要汝出钱,我自会开消。又附于文钞中,则文钞印多少,此文有多少。当于正月初作,勿念。
复崔益荣居士书八
复崔益荣居士书八
本月初三,接李仲和及汝之书,以冗忙无暇,故未复。昨始将沙居士往生记作好,今寄一分,祈持与沙君毅,并项子清看。汝及仲和子清并其子之讣文哀启皆不书名,而且绝不提及生平事迹。今依项君及汝与仲和所说推情度理,略表衷曲。虽汝等未说,光绝未与居士一会,而心之意见,有可知者。所叙之事理,绝非凭空虚构者。若有错谬,祈速示知,以便改正。否则即以此排印于文钞中,以祈广布懿范。令后之拘墟者,因之捨谬知见而得正知见,赵尊仁亦为一记。璞君欲作传则可,欲修塔则不可。在家居士只宜作墓,况当此人多妄为,不守本分之时,若为倡之,是破坏法门仪范,祈与璞君说之。 文钞近以战事,毛太纸上海买不到,毛边纸前中华书局估一价须一元多。(须权作四百页算,须九角多,大约排完,总在四百二十多页,是以要一元出头耳。)尚是印五千部价,若少则更贵矣。以彼须必将排板,纸板,铅板,各工价算之于中。近闻北兵退,若不打仗,毛太纸当可续来。有毛太则定用毛太,则当少些。沙君毅欲任百部。且汇一百元于上海静安寺路中华书局总厂,交俞仲还先生收,彼收到即寄一收据,待书印出,按钱寄书,若毛太可包三部,毛边只能包二部。书局寄(每包一角五分,挂号五分,则成两角。书局寄定规挂号者,以防送书者偷卖之弊耳。挂号有号票,无从作弊。以故书局无论大小件通皆挂号。)定规挂号,百部即五十包,邮费则须十元。若上海有可托之人令带,则省钱多矣。倘迟点毛太纸来,则书价邮费二皆省钱矣。 项君欲皈依,何不择道德高超者以为师,而欲以光之粥饭庸僧为师,其主见已错。然恐不允,或谓光为不近人情,今且将错就错,为彼取一法名为智源。彼名本源,今名智源,须知智源即是自己真如佛性,一切福德智慧,皆由此源流出。世人迷背本性,以故真智不能显现。所有知见,皆属妄想计度。若能真知此源,念念返照,自能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再加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现生便可优入圣贤之域,临终决定往生极乐之邦。如是则可谓大丈夫真佛子矣。余详文钞,此不具书。祈持此与彼阅之,即不以为然,亦无关要紧。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光陕西郃阳县人,汝看文钞,岂未见蔚如(名文霨)之跋乎。诗,在洽之阳,即指此也。以县在洽水之南,故名洽阳。水于汉即干,故去水加邑,作郃阳耳。在洽之阳之洽字,音合,不可念作狭音,余皆读狭音,不可读合音。郃阳乃伊尹躬耕之地,故亦名古莘。幼从家兄读书,初则值乱,耽搁两年。次则多病,学无所成。初生半岁,即病目,六个月未曾开眼。除食息外,镇日夜哭,不歇气。后好,尚能见天。十余岁时,见韩欧辟佛之文,颇喜,兼欲学理学,故于时文,俱不愿为。家兄以其长有病也,任之。二十一出家。(光绪七年)其修净业,由弥陀经,净土发愿文,并龙舒净土文起,绝无一知识开示者。以先师及所交游者,皆禅家宗旨,光绝不受教导,以自量无此智识,故不敢耳。二十六(十二年)离陕西,至北京红螺山。光绪十九年,由北京至法雨寺,至今已三十一年矣。在法雨作闲废人,(因法雨住持请藏经,为其查考,彼遂令同来。以知光不愿任事,故令闲住。以后各住持悉依旧例,故得如此之久耳。)凡常住事务,概不预闻。初则凡山上有笔墨因缘,多令光作,光则用彼口气。如不便用彼口气,则用一别名。二十余年,印光二字,未曾一露于外,故无一过访与通信者。自民国元年,高鹤年居士绐(音台,上声,欺也)其稿去登佛学丛报,彼以光不欲令人知,因用一常惭之名,此非是名。而徐蔚如,周孟由见之,甚喜其与己之知见合。遍问诸人,皆不知。至四年,蔚如问于谛闲法师,谛师以光告。常惭,谛师亦不知。以鹤年持其稿,令谛闲法师看过故也。从此,蔚如搜罗排印。(在北京)至七年,持初编文钞来山求皈依,光向不收皈依,令彼皈依谛闲法师。八年,又排初编,次编。九年,又令上海商务印书馆排印留板。从此以后,日见扰攘。欲求一日之闲,不可得也。自此以后,不能不用印光之名。故凡有求题跋者,皆书常惭愧僧释印光耳。生性刚直,故绝不萌住持道场,剃度徒众之念。近有拌命欲求光出家者,光则拌命辞。皈依初则拒之,今则只好任之矣。平生不好华饰,虽名人之字画,亦所不须。照相曾有三几次,有逼到令照者,除彼自取,光绝不要。即送来,亦随便送人,概不留之。汝能依我所说,即我契友,何须要我之丑相。念佛人当专精拜佛,拜一粥饭庸僧,有何利益。今年六十有三岁,陕西乡人,及督军屡催回乡。光初以庸辞,及势不能辞,则以现事经手,不能远行告。明年普陀志成,文钞排印好,当回陕一次,尚恐复来。以梵天法云因缘,须待其大成,方可不去关顾。然人命无常,或即陨灭,固不能随己预定也。六年,陈锡周祈光修普陀山志。光欲将大士感应本迹各事理,搜辑大备,用颂体颂之,仍于每句注其事。但目力不给,尚须忏悔,求大士加被,再行遍阅大藏之大士因缘。岂知从此以后,信札人事,日见增益,了无闲暇。前三年,知事欲修,光以此意止之。去年之知事,极力护持普陀,亦急欲修。光初犹以此意告后,彼尚不肯息心,遂令彼托人修。光则无暇料理,无由满我所愿。岂知大士感应,来一江西居士,系前清翰林,笔墨超妙。见光,光问其吃素否,彼云吃华素,(研究佛学已八九年,一心念佛,但未吃长素。)光大声喝斥之,彼极佩服。因令彼为之,彼极愿意。山志请一文学家修,大士一门,许居士修,成则合之。又排印别行以广布,令天下人沐大士恩德。此事今年可成,明迟早可出书。此志乃天下名山志书之冠也,幸何如之。汝所疑所悟者,另纸书之。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能反躬自勘,颇为欣慰。但其问词,多有固执偏见,不达经常达变之道。若一一俱释,则非十余纸不能尽了。今只与汝说其概,则自能体会,以光近来,直是日不暇给。因目力不给,二十年来,夜不用目。以夜若用目,次日便不能用矣。于十月半,以信札校对者,鉴订者,索题跋者,堆积累累,仅于夜间了之。幸三宝加被,日间仍能照常,此盖出乎意料之外。自兹夜了二三点钟事,然后做功课。睡三点多钟,仍起做功课,尚不至目觉吃力,而复不能悉了。十月十一月,来信有百数十封。只此一事,已不暇了,况校对等乎。汝闲无所事,想出种种当理不当理之问。虽是好学,亦显不知深思。何以故。世间饮食衣服,人资之以活命者。若不知按己所宜,则饮食衣服,皆能杀人。及其已死,则得令世间人,尽弃饮食衣服乎。将令人酌量其宜,而为服食乎。佛法大无不包,细无不举,何得执一而论。汝所问者,似乎有理。实则皆属不善用心。汝若信得及,请认真行持。待业消智朗时,不禁自笑其愚执而惭愧不已耳。若不见信,即不复以佛为师。仍旧入彼外道,亦只可任汝而已。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知二者,因此而达彼也。非崖板止二,而不至于三也。闻一知十,则闻其始而知其终也。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圣则弃之。汝必欲一一执崖而详问之,光以衰老多事,能与汝作纸墨之闲谈乎。至于外道谤佛之语,何可据以为是。(汝若见过释迦应化事迹,便知其概。即未见过,何得闻谤即便怀疑乎。)不见盗跖之骂尧不仁,舜不孝,禹淫佚,汤武放弑,孔子盗道乎。汝又所问者多不当理,已概示之,不欲详释。继思汝正信未固,正智未开。或经呵斥,便怀怨望,而生退悔。以故不得不略为点示,以尽我老婆诱子归家之心耳。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又殇一子,深为痛息。虽然,明理之人,决不以己之境遇,谓天道无知,佛法不灵。吾人从无量劫来,所造之种种恶业,何能了结。昔日之果已熟,今日之因未熟,岂可以因儿屡殇,便谓无有因果。且汝欲以博地凡夫,现生即得了生脱死。若无苦境逼迫,则颇难成就真实欣净厌秽之心。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交煎。有血性者,决不于此世界生系恋心。然既在世间做人,亦决不可放弃自己所应行事,而一味作厌世观也。不于此处进德修业,反生怨望,则其心尚有自矜之念,即此足见器小量狭,未可以担荷世间圣贤素位而行之道,况欲普度一切众生,同生西方,了生脱死之无上大道乎。以此见识,完全是未闻世出世间大道之见识故也。准儿死相,似有宿根。汝宜以此,深明因果之决不虚弃。使汝不知念佛,贤准何能得此善相。又乌知非以此痛砭汝夫妇爱恋儿女之心,以期其成就厌离娑婆之心,而得决定往生之大利益耶。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昨接来书,不胜叹息。汝十数年来,完全不在自己心地上用功,但于表面上强支持。人生世间,各有职分。汝上有父母,中有弟,彼等既不能依汝,只可任之。自己但为父母弟等,与所杀之生,念佛超度。为父母弟等,解怨释结,何可生此极大之瞋恨心乎。(孝弟之心安在)此心,即是堕恶道毒虫之最猛利心。若是由此命终,汝不生毒蛇猛兽中,将何所生。学佛要解脱烦恼,(尽己心,不计人之依否。)汝反增长烦恼,试思汝若不闻佛法,还能与世异趣乎。(恐汝好杀好吃之心,更盛于彼等。)祈从此只究自心,不计他非。俗知见人,能劝化则善巧劝化,不能则一心念佛。只生怜悯彼等若杀生者若所杀之生之心。又须生欣幸心,我若不闻佛法,现在同彼杀食生类。将来堕于生类,为他所杀。生此二心,极力念佛,则瞋恨不生,善缘增长,前途必有大相应境,不至终日以佛法结恶缘。华严行愿全经云,(四十卷行愿品中)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智学了生死,愚学入泥犁。吾言止此。
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人生世间,宜尽所当尽之义务。如汝所说,为云游集哀挽录,尚要求光鉴定作序,你直把我当做奴隶。此种骄奢,虚浮之恶习,吾人虽不能挽此颓风,何可附和而效法之。俾一切虚张声势无聊之恶后生,群以此为沽名钓誉之最上一著,可不哀哉。汝切勿为此,即定欲为之,切勿与我寄来,令我烧。你就自在当处烧之,免得彼此烦神。你学佛学到这样知见,不学佛又当如何。彼妻子之孤苦无依,尚欲开此奢风,则是雪上加冰,于亡于存,均皆有损无益。光数十年来,为先父,先母,先师,先兄,(即读书之师。)了无一字之记述,以不愿附此虚张声势之恶派,兼不愿人谓此恐是粉饰之语,未必为真实事迹也。我岂肯为皈依者,提倡此事。试问彼不过供职无忝而已,究于国家人民,有何功德,可令人歌颂也。此风一张,一班下劣不堪者,通皆效之,作俑之人,谓无罪咎,可乎。即其弟欲为,亦当劝止,况汝欲劝其弟乎。汝能担任此费用,尚不可。况汝绝无此财力,而劝彼弟乎。居士住寺庙,不过看庙之一道人而已。汝谓为住持法道,则其僭也大矣。世俗以住庙僧为住持,为当家,彼亦如是称,乃随俗便,固无甚背戾。汝谓住持法道,则完全以凡滥圣之谬说。彼以何德住持法道乎,看庙而已。
复卓智立居士书六
复卓智立居士书六
前智声智牧有信来,祈鉴订所作之图书馆缘起。光绝未将佛利生济世之恩德表出,因另作一篇。以字数太多,恐难适用。又将林文忠公行舆日课发隐抄去。借文忠公之德望,以折伏拘墟者偏执邪见,亦是利人之一大榜样也。莲宗祖师向未见赞,董君之赞甚好,光亦作一赞。虽不及董君之好,然亦可以承用。净土一宗,肇自普贤。震旦远公续法源,中外广流传。遍令圣凡,现在证涅槃。华严经末后,普贤菩萨以十大愿王导归西方,此释迦佛法中最初首倡也。(小乘见思惑尽便了生死,证真谛涅槃,故以了生死为证涅槃。大乘成佛,方为究竟涅槃。不可谓此涅槃,为佛之究竟涅槃也。)
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光一向不喜照相。良以照相一事,皆为耗费信施。以有用之钱财,作此无益虚华之事,岂行道人之所宜者乎。汝详审吾言,深体吾心,虽未见面,当为见心,何欠憾乎。否则纵与佛同居一室,心不依从。如调达,善星,尚须生身陷入阿鼻地狱,况今之泛泛悠悠者乎。祈以躬行实践率彼生徒,及诸乡里,则是余之所望也。朝暮礼佛即已,何得于礼佛后,随即礼光,礼光竟有何益。若必曰念指示恩,于朔望朝暮行之,平日固不必也。汝但能依光所说,即为佛之真子。光与汝同于此生,即生净土,为莲邦挚友,则幸甚矣。大殿之对,当以佛之道为文。彼与汝之文,乃闲文。今另拟一联。愿重悲深,举三根而普度。真穷惑尽,超十地以独尊。三根,遍指六道三乘也。真穷者,所证之理,已证到极处也。惑尽者,所断之惑,已断得净尽也。十地,即十地菩萨,将近成佛之人。唯,独也。用独尊,觉明了点。唯尊,或有文字浅者,不大明白,以独字平仄略不如法,祈斟酌用。然此种对联,非试帖诗,亦无关紧要。林鸿猷,二三年来夫妇各有巨疾,其殆宿业所招,固宜认真忏悔。又当省其所作,或有不法,极力忏除,改往修来。庶可即蒙慈佑也。祈将光意与彼说之。
凡属外道,皆系偷窃佛经,祖语,改头换面,以为己之经书。夫吾国自佛法东传,唯初二三四五六祖,举世皆称为祖。六祖之法孙,名道一,俗姓马。因西天廿七祖有马驹踏杀天下之谶,当时皆称马大师。殁后悉称马祖。此外无一直称祖者。即初二三四五六祖,亦殁后人尊称之,非当时即称为祖也。 天地间人数甚繁,宿根各异。虽受佛化,由彼之种性不善,故发为邪见。如天地以阴阳二气,化生万物。阴阳之气是一,而其所生则万有不齐。甘者毒者,各随种类。彼以同有念佛之语,遂谓为同。何异谓同受阴阳之气,即谓为同乎。汝乡无通佛法人,宜此等邪说大兴。汝既无正智慧眼,只宜尔为尔,我为我,各守各法,各行各道。亦不附入彼党,亦不攻讦其非。则虽与其同居,亦无相染及相忌等。和光而不同其尘,是为守己之道。言和光者,非随彼修持,但不攻讦,亦不赞叹之谓。若随彼转,则便成同尘矣。同尘,则便成佛法之罪人矣。 凡夫修行,当发利人利物之大菩提心。其利人利物之事,则力能为者,勉而为之。不能为者,必令此心常存。则固与大乘之愿心,不相背也。 汝结瘤病,不用蛛丝,只念观音,也会好。以汝究欠正信,故心心奔驰于医药中。彼世间出格伟人,每以小病由医致命。彼之致力于医,医亦未必误,特宿业使然。凡极难医之病,均以念观音为治。果虔诚,必有奇效,汝何以瞋恨心如此之盛。可知宿世定是大有权势之人,致其习气,已成为性。今当学谦抑,总知己不是,不见人不是。久而久之,涵养成性,习气消灭矣。 谈命,宜以袁了凡立命篇为本。则无论何人,均可获益。于此留心,其益大矣。而改过,积善,谦德,三篇之意,均可相机为说。较之良医活人,功德更大。 汝果能秉正本清源之心,以行培植人材之事。即是不据位而行政,不升座而说法矣,何乐如之。至于念佛,岂便有碍。朝暮随力称念。若于此外,则不用心思时,随便念念。但具真信切愿,自可往生。若必曰躬耕而易念佛,不知躬耕之时,以辛苦故,决不能念也。汝作此想者,皆不反躬自省。这山看见那山高之情见。非深体自心,彻了世故之智识也。汝但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深信因果,力敦伦常。兼以信愿持名,求生西方。以此自行,亦以此化他。纵不能大有作为,亦可以不愧为人,不愧为师,而顶天立地也已。 汝是凡夫,不是圣人,睡何能免,食何能止。但不贪睡,不贪食,取其养息充饥即已。若如汝所说,仗神咒止睡,果真持咒有大灵感,或可不睡。汝初持之夜便不睡,乃是心切之极,已稍伤神,故不睡。若伤神久,则睡便不醒矣。初心人,每每以一时精进过度,后便退惰。 裤腿敞开,此南方之习惯。若北方上等人,亦无此派,况学佛之居士乎。故居士亦应将裤腿扎起来方好。僧之真修者,睡亦不放开,况白日乎。 知有所不能,而竭力勉其所能,则为菩萨大慈大悲心行。知有所不能而概不戒,则成地狱种子矣。邪见人每以有所不能者阻人。谓人之一吸,即有无数细虫,入其腹中,皆为杀生,皆为食肉,汝何能不杀不食。此正如通身埋没于圊厕,亦欲拉人入中。人不肯依,乃曰,汝以我为臭,汝身上常有蝇子,蚊子,蚤子,屙屎,屙尿,还不是在圊厕中,还说我臭乎。此种知见,皆属邪见,皆生于聪明人,可畏哉。 佛法以利人为重,利人之道,当自亲始。倘不于父母兄弟妻子前,以此道相劝,而劝他人,是为捨本逐末,须二者齐施并行方可。 以文字劝人,是极好事。然也须有体格。若汝最初所写之字,直是讲究人上帐也不肯用。近虽不用从前之派,然乱说乱写,直同疯癫。若遇高明,便看汝不起。 且依凡夫章程修持,勿想出人头地,则有实益。否则后来必有大发癫狂之一日在。由是反令无知之人,退其信心。祈详阅文钞及古德净土著述,庶可去此习气,不至著魔。否则难保不魔。掩耳持咒,何若息妄持咒。掩耳,亦是魔派。 业通三世,凡夫则避之而不敢当其锋,圣人示生世间,则任业,如还债然。彼已超然于生死之外,不妨与世人示宿业今受,以息后世人之杀心。汝如此会,真所谓以凡夫心,妄测圣人,罪过无量。其僧之所证,虽不可知,然不可死执决无业报。以致世人不生警惧,而力持圣号焉。 由其现恶人而遭苦,则令其止恶。或由遭恶报而生善念也,则令其自新。为畜生为饿鬼之事迹甚多,现面然饿鬼,大开济度之门。今之蒙山,焰口,水陆,皆由此始。现畜生至末后显本,则令现时后世,由兹生信念佛,断恶修善者,不计其数。汝绝未寓目,而曰奚益,可不哀哉。 佛虽慈悲广大,而欲度众生,须有折摄。若慢佛,毁佛,佛实不生憎爱。然不行折伏,则无以为劝。以故护法神,必令其遭祸,以儆其效此作恶者,其慈悲为何如也。汝之所说,不洞事务之混账话也。一切唯心,实为至论。然亦不得不明折伏之意,而专说唯心也。 西方胜境,昭示目前。要其人心心念念,与佛相应方可。否则一见此境,反致发生魔事。喻如病体未愈,不敢受清凉之乐。莲池之愿,在念佛一心上,固为正理。汝之说,在不念即见上,则为胡说巴道。生盲不见杲日,鸱枭昼不见泰山,讵杲日,泰山,不出,不在乎。以彼自业所障,故不见耳。 背觉合尘,指本体言,非指事修言。未修之本体,如未出矿之金。恐人不识是佛性,故名为觉。修而显发本体,则如出矿之金。则是由修显性,因始觉而合本觉矣。如是,则如既成精金,不复为矿矣。汝只晓得乱说道理,绝不肯深思其义,劳我枉费多少笔墨,与汝作引儿戏弄之行为,何若已之。 如来从右胁而生,其母七日即逝世,生忉利天。后佛成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在天安居一夏,优填王思念如来,因始造像。读文钞,何以不知。至于临终佛以大慈,示同世人吉祥而卧。欲警诫众生,亦如病人身体不舒坦,谓曰,我今背痛。而后,恐诸凡夫,视为实然。复涌身虚空,现数十种神变。及其入灭,已入金棺,佛母自天而下,佛又从棺坐起,安慰其母。毕后,仍卧棺中。迨迦叶从耆阇崛山来,佛于棺中,露出双足,迦叶奉足抚摩。详见大涅槃经(此四十卷)后(此二卷)分。外道毁谤,作如此说。彼等犹如狗子,只晓得屎香,反骂嘉肴为臭。若是狗子,则固信不疑。若非狗子,则污耳污口,岂以此挂口齿也。外道谤法之语,多分如是。唯明理者,自不受惑。 汝真不通世务之人。孔子恶其因俑而致杀人殉葬,故曰,其无后乎。汝以木鱼例之。此等说话,真成儿戏。举世之人,皆以鱼为肴膳,岂未作木鱼之前,世人从未一食于鱼之事乎。此种话,本不应答,以其戏也。若不答,汝将谓我有口辩,能令无知无识之盲师结舌。 行道比丘,不拜帝释,汝何得除去比丘二字。以比丘是佛弟子,拜则不宜。非在家学佛,通不许拜。在家人虽通佛法,若世间正神,暂一设拜,亦非不可。若以日夕常同佛一样拜,则亦非宜,是即所谓敬而远之也。至于多生之父母说,亦属强说。多生之父母,遍于六道,汝何不遍拜马牛羊鸡犬豕乎。是以佛令人戒杀放生,以其历劫互生故。令其发慈悲心,以行救援也。 汝专会执邪见以为正法。彼岸实应自登,若不念佛,至心净佛土净,能自登乎。汝闻理性,便欲废事修。甘露灌顶,唯致诚至极,心佛相应者方能,何得名为外铄。以一刻工夫,令尽法界众生皆悟,乃外铄也。以自己未到心佛相契之时,何能蒙佛加被也。 前后阴则有,有而无用。佛三十二相中,孔门相具,即是后阴。马阴藏相,即是前阴。马阴藏者,谓如马之阴,藏而不现于外耳。西方人生者,各有三十二相。以佛相推之则有。然西方无有女人。思食得食,所食者乃化食,食之亦无渣滓,故前后阴,皆不过示同世人而已。汝问化生之时,了与不了。可知汝看净土书及文钞,皆是囫囵吞枣,并不理会是甚么滋味。念佛人临终预知时至,不了了而能然乎。即不能告诉别人,既蒙佛慈接引,岂有糊里糊涂,如梦之不知是梦,亦不知何以而觉乎。汝真会说无道理话。 怒于生徒,何用发火不能自遏。不过略现严厉之相,俾其畏惮即已。若再过厉,亦不过如是畏惮,尚能有加乎。设教之策,宜严气正性。一言一动,毫无苟且轻佻,则生徒自如临师保。倘平素了无沉重气象,又复与彼喜喜哈哈,如此纵怒至气死,于彼何益。汝作此问,知汝及汝师,皆不善为表率,否则决不至如此之怒。何况于说容其自改,及姑息养奸乎。一幼僧佻僻非常,一切人皆莫如之何,其师因浼光教训。(其师与光系至交)光说其所以,以人当时面无血色,已惧之不已。后送来,光与彼和气详说,令勿违我命,违则决不轻恕。彼心虽畏惧,究未亲试,不二日即犯规矩。光将打,与彼说其规矩不许动,不许哭。未打先避,光曰,此第一次,不加罚。再避,则定罚,遂打。如植木然。从此半年,未须一高声说,况用如此不可遏之怒乎。此光绪十二年(在春天)事(至八月十五,光下山上北京红螺山,从此未返长安,已卅八年矣。) 汝何专门用这种死执著,说论佛法乎。谁教你执中无权。执中无权,尚不可,汝先便在执一上著手,何曾有一点中之气象乎。汝以六祖守网放生,为破盗与妄戒,是孟子所说,不揣其本而齐其末者之见识也。汝真可谓是一腐儒,亦何不知轻重之若是也。须知佛教以慈悲为本,通人以达权为要。如汝所说,其父攘羊,而子证之,乃为正道。坐视其嫂之溺,而不肯用手援,乃为正道。既不能按此道行,必须致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矣。何以故,以不亲近非礼,此亦非礼,何必择哉。如此说理,名矫乱说,佛不许答。因持杀戒,遂致不行罚,不治病,不吃饭。汝真是死执著人,食古不化。如此,何能自利利人。况曰猫捕鼠,蛇吞蛙,救此必杀彼。若依汝说,则戒杀必先杀杀生之物。然人于一世,杀生而食者,不知其几何数。固当尽人而悉杀之,方为不作杀生之果耳。可怜可怜,具此聪明,如此不通道理也。 持戒之人,逢人逢神,皆以轮回生死为谕。纵用素祭素饭,神人将从而怨之乎。况我持佛戒,彼邪鬼神,敢怨而加之以祸乎。若果怨之,是神尚得为正神,人尚得为正人乎。果自己所行真实,人与神当相感而化,何怨之有。若自己偷著吃,于敬神待客,则示以持戒。如此,则神必怒而人必怨以其伪也。伪君子,则如娼妓之逢人夸贞洁也,人谁信之。 汝真不洞世务之人。佛经义意无穷,虽不明白,如一极香之物,置之身中,其身自香。汝拟一切书亦如是观,则如以臭物置之身中,其身会香乎。金刚经云,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他书不论好歹,有此义否。凡看世间书,心即散而不净。凡看佛经,心即凝净。此其义,可见佛为大圣人,其言为转凡成圣之法言。故楞严经云,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汝欲以一切书,与佛经同,则成不知香臭之人矣,哀哉。 灾患之来,亦属宿因。然能皈命佛菩萨,自可转移。汝初以诚心,许愿淡食,固是一番为众之诚心。及至苦境已过,心力稍疲,则便形困难。行道之人,固宜适中。显异惑众,佛所深诫。当以蔬食为是,不必又复续行废菜佐食之事也。但能悯彼无知,常相劝导,俾种善根斯可矣。 高王经,念之颇有利益,然此经实非佛说。真信佛人,固当依普门品所说,令人念观世音名号,以祈加被为事也。 地藏经所说服水方法,非泛泛悠悠者所能得效。固当以志诚念佛,为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之道。 大悲咒,摩摩下之所加,不必用,用则反成隔碍。古德持诵通不加,虽经中有之,非属咒文,固无不可不用之典。啰多读作拉音。 念佛兼忆两菩萨名号,久则或致伤心力。念佛心忆佛像及二菩萨像,比忆名号尚省心力。凡学佛人,当依佛言教,何得自立章程。 牛乳取之于牛,虽不伤生害命,然亦有损于牛,固宜不食。食亦不涉犯戒之咎。 芥辣椒姜,是辛非荤。何得云,俱各辛臭,有似葱韭乎。岂非无事生事,乱说道理乎。芥辣椒姜,是辛非荤,椒,姜,芥,素食人均宜服。辣椒固宜少食,以食多则于人无益故也。 心能造业,心能转业。须心极诚恳,方有实效。为人子者,曲从世礼,为亲所制,不得不行,持酒荐腥,亦无不可。但须心中常为亲忏悔宿业,冀其回心。有机可乘,婉言劝谕,是为真孝。若只知从世礼,不发度亲之心。则是见亲落井,随之下石,以期立即殒命也。是故亲无信心,当曲从以行世礼。亲有信心,宜依法以益慧命。相宜而行,庶两各有益也。 味精说明,有不如法。彼有地址,汝当去函详说。而转令我说,汝将谓我终日无一事乎。我有许多事皆不暇顾,那有工夫论此种。汝谓人微言轻,彼固为求名,兼求利益。岂汝之正言,不肯依从乎。又须知彼印此仿单,不知印几多万。若改亦须将此用完,下次用改者。汝若见仿单未改,便谓彼不见听,则为不知事务矣。汝真算有心,我便不暇及。至谓由一语之不妥,便为抱薪救火,助桀为虐,何其不恕之甚也。然则废弃此事,任人纯食肉味,则火当煞势,桀当仁厚乎。佛为不能持净素者,尚开三净,及六斋日,十斋日,汝便一个字都不许言及。汝能令一切人皆不沾肉味也否。至光用一最痛心之事,令人阅之,中心忐忑不安,势必少吃以至于断。汝谓启杀机而令削之,是汝之戒,严于佛多多矣,况光乎哉。汝何不量轻重之若是也。 汝与宏大善书局书,不知宏大之所以。使知,当不费此事。然其意甚有利益,此书当留之以令印善书者看,然亦不可死板。若将凡占物命之药通去之,则外科便难措手矣。吾人存心利物,且莫作此种推义至尽言论,则人当依从。否则人反以推义至尽者责汝矣。 人生世间,祸福相为倚伏。椒山死于权奸之手,故得名宣宇宙。设无此祸,一经得志,决定灭佛。则于国于己,皆有大不利在。何以知之,彼在狄道作典史,为民兴利除弊,数百年之弊,皆为革除。其年谱云,(作典史之年。)其地喜拜佛烧香,虽士夫有所不免,因严禁之。初以为不便,未几则皆知崇正而恶僧矣。狄道典史,不足一年尚如此,使为宰相,能不行灭佛之大事乎。灭佛之事成,于社稷也有大关系,不但身死堕阿鼻地狱而已也。嘉靖向好道而恶佛,若大用椒山,的确能为国为民,兴利除弊。而由饱服程朱之毒,必以灭佛为第一大功德而奋志行之也。椒山完全未看过佛经,而年谱中叙受打刑时,了不知痛。其妾某氏为念观音。意为观音加被所致,故极刑不痛。此亦良心发现。其妻亦不知佛,上疏代死,己与二子,均无一言念佛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依椒山心行,宜深恶其妾之愚迷,方合彼心。彼既感妾之念观音,何得严禁人民烧香拜佛乎。可知彼虽不信佛,及大难临头,良心上亦或吐出相信话耳。甚矣,学说之误人也。以椒山之天姿,若再研穷佛法,则其于国,于民,于身,岂止如此而已乎。 汝既作诗作偈劝人,而不用正韵,用本闽韵,又不许改,寄我何为。又汝将印光二字拈以作对,不厌其多,将欲何为。以此寄我,为表汝诚乎,为作儿戏乎。拈名作对,及作偈,乃近世俗派。汝当做正经事做,岂非无事找事做,光岂悦汝如此之恭维乎。汝之利人利物之心,实为难得,而不知事务。恐不为说破,后来益发执著,必至做人不来。以故光悯汝之诚之执,说此一番络索。若谓不然,则光秦人也,汝闽人也。地相去数千,人未曾一面。汝行汝志,以后不须再来信,免得与汝相冲突。 汝如此问,我如此答。若有几人,如汝之人,我将累死。汝文钞有,净土书有,不在此中取法,向我口头笔下取。我若能普现色身固无碍。否则汝未得益,我先劳死。后若再有此等络索,即不回复。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鬻香一事,最易培福,亦最易造业。制造不精洁,装璜竞新异,以佛菩萨像印作仿单,及印于香盒之上,又以佛菩萨像摄于香珠眼中,无知之人,竞为购取,亵渎之罪,何可名言。仿单香盒,随便丢弃。如此求利,吾恐不但子孙灭绝,恐其人一气不来,永堕阿鼻地狱。以自彼发起亵渎佛菩萨像,令敬佛者亦获大罪,况了无信心者乎。上海某香店,一小盒四面有五十几尊佛,光去年见之,致书于老板,未得复。春间厦门某香店,托一居士,祈为题字。以目力精神不给,只题四字。言有香付邮寄来,信去后数日香始来。其香有数种,皆不可闻。盖只求其香,不计其物质之洁秽也。印度香不可烧,乃以麝添入香。不但香得令人头昏,且恐花果孕妇,由此而致落花堕胎之祸。此种鬻香者,罪业之大,莫可言状,彼尚以为得意。前厦门某店,光已略说其弊,不知肯依与否。汝虽欲做此生意,恐完全不知其弊,纵令得利,其如得罪何。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果必有因,切勿怨天尤人。君子素其位而行,素富贵,行乎富贵。富贵之人,有财力势力当以己之财力势力,利人利物。素贫贱,行乎贫贱,昔本富贵,今已贫贱,则勤俭节用,若向来就是贫贱之人。素夷狄,行乎夷狄。若遭世乱,捨家避难,于偏僻陋处,亦若就是陋处之人。素患难,行乎患难。既有忧患灾难,则亦无所怨尤,若应该受此忧患灾难一样。是以君子无往而不乐天知命,中心坦然也。汝已贫矣,还想摆先前的架子,则忧劳不堪。恐由此或成废疾,或致殒命,是嫌宿业所感之苦小,而自己不肯忘情于先前之景况,徒受忧劳,令其加大,不唯无益,反受大损。试思天下之人,比我苦者,不知有几千倍。我幸半生尚好,今虽不好,较比生而不好多矣。世间男女,为人作仆使者多矣。事事亲为,乃人生之本分。即为人作仆使,只要我不存坏心,不做坏事,亦很有面子。若自己用人,就觉得荣耀,若为人用,就觉得羞辱,此世间贱丈夫之心相。若大君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随遇而安。虽富贵,而守贫贱之本分。即贫贱,亦觉得无所欠憾。汝学佛之人,幸有钱,就妄欲发大财。效做印度香,此香罪过,光绝不烧。此即是汝不善处富之现相。今竟贫矣,又复不做一事,妄想从前之富境,此亦是汝不善处贫之现相。汝能忘情于先富后贫之境,光许汝决定可以念佛往生西方,否则难免来生比今生还苦矣。
复康寄遥居士书
复康寄遥居士书
某君之来秦,关系甚大。使彼冰清玉洁,循规蹈矩,则秦中人之善根,当断大半。幸而贪瞋痴全体发现,被秦人藐视,则彼之所说,无人肯信从矣。汝所问书,非彼所知,均不能回书。幸汝一问,否则彼必谓秦无人焉。知之非艰,行之维艰。彼素信光者,以一函之误,则成反对。可见其人,非真信心。忍辱未生而瞋恨滋炽,可不哀哉。光之为人,无可不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来去任伊,于我无预。今年事务繁重,无暇回秦。以若回秦,则大士颂,普陀山志,悉无人校对料理矣。况尚有南京法云寺,增设慈幼院之事。彼冯梦老,王一亭等,悉拉光于中以助闹热。然光之所幸,在无贪心。使稍有贪名之心,则法云寺开山第一代,岂肯让人。而光视此名位,直同牢狱囚犯,唯恐或被拘絷也。 汝于相宗,颇有入处。然借此以折伏狂徒,使回向净土,则可。若专一用心于此,将信愿念佛置之脑后,则恐娑婆世界常为主人矣。以娑婆为己有,亦很大名目。但被娑婆拘絷不得自在,则有不如无之为愈也。 某法师学问颇高,但其性情好高务胜,不能俯循初机。则其利益,便以不能领会而小矣。 文钞已出书,闻熊大冥之九百部书已寄去,(系河南友人五百,陕西四百。)不知已收到否。彼有二千部书,光拟稍平靖,当尽彼之书寄于陕西。一以普大冥之法施,一以伸印光之乡情。若欲看者,宜向大冥处讨之,恐一时难以寄来耳。 终南规约,光不能干预。以今人无论何事,皆只空空一张规约。若能依得一半,已是万幸。光固知其弊窦不易革除,以故绝不干预耳。 中华新报,既欲兼登佛学。则凡导淫导诈之小说,理宜不登。庶于国民,方有实益。如其只图下流社会之投机,则多一分报,固不如少一分报之为愈也。 秦民待赈孔殷,数十万了不沾其实惠。纵大家少攒凑若干,岂能保其一出于为公之心,而不涉弊窦乎。则是秦民之定业所使也,可不哀哉。光亦秦民,闻此惨状,能不痛伤。今将流通文钞洋拨一百元,以作赈灾之费。祈持字往本埠陈家浜太平寺,向真达大和尚处领之。 中华新报序,当于三月初旬寄去。现校文钞,了无有暇。文钞寄来廿余日矣,以香期人事甚繁,故迟至今耳。 令慈之纪念册题词,已有诸名人之作。光另行一路,语似浮泛,意颇切实,不知可用否。如不欲用,亦无所碍。光以今人事亲行己,皆作一场套子话说说,便算数了。求其勉力修持,实难其人。汝昔所为,大有过愆,今当极力实修以补之。若徒以虚华语言取悦人目,人必反斥其昔过而罪责之。纵人可瞒,自心其可瞒乎。自心不可瞒,故天地鬼神,悉不可瞒,况佛菩萨乎。以自心与佛,菩萨,天地,鬼神,相融摄故。以后事事求实,心心省己。当可与直心为道之如来合。自可感应道交,生蒙加被,殁蒙接引也。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之所说,大似跛夫行路。若行者不以不能行见弃,则不妨归家安坐,由一步莫行者而得之。令慈宿世于净土有大因缘,当常以净土不思议之事理相谕。则以慈善讽经功德,悉作往生资粮。决定俯谢凡流,高预圣会。世之尊亲孝亲,孰有过于此者。成就一人往生,即成就一凡夫作佛。可于生我者,不竭力劝谕,以期其必果所愿乎。 徐友天性纯挚,惜理路不明。以凡夫知见,妄测佛智。彼谓得丹获神通,于人天中见母,方肯与母同生西方。此刻若以独生,于心有不慊然者。其意虽甚善,其事与从井救人,相去不远。一则少看净土经论,一则未与净土知识往还,故有此不通之愚见。夫古今缁素名人,以诵经念佛济孤者何可胜数。徐君未必不闻其事。乐邦文类第四本,五十八九页,临终请僧念佛二次,即获往生。由此令宗门大老,发心念佛。可知佛慈广大,有愿必从。固不计久修暂修,等垂摄受也。观经下品下生,乃五逆十恶圆具之人。临终地狱已现,而遇善知识教念佛名。彼念或十声,或数声,即便命终,尚得往生。今以纯孝慕亲之心,若能发弘誓愿,称念佛名,(四弘誓愿,必须普为法界众生,以不发此心,乃凡夫情见,不易感通。)以此功德,为亲消除罪业,增长福慧,求佛慈悲,接引往生。而心与道合,心与佛合。何待彼与母同生,当必母先往生,彼后往生耳。 须知净土法门利益,唯佛与佛乃能究尽。徐君何人,宜其不知,生此种不情之愚见,岂不大可哀哉。当令彼看乐邦文类此段,又当令看净土圣贤录等书。则盲猜瞎断之臆见,便可消灭净尽矣。 念佛时,毫无感应。系不知佛力,心不恳切。不知佛力,由未深研净土经论故也。念观世音自能恳切者,以习闻菩萨寻声救苦故也。阁下谓彼宿生有业,此语亦颇的确。彼于净土法门无宿业障,当闻斯行之。何待人劝之再三,尚以此为皮毛,而以丹为主体乎哉。然业由心造,业随心转。大丈夫生于世间,岂可任业牵缚,而一一听命于彼乎。徐君若是个汉子,一闻此言,当如见母堕于水火,急求有大势力之阿弥陀佛救援。岂肯且缓缓炼丹待成,神通具足时,方求弥陀接引乎哉。 念佛一法,彻上彻下,非此法唯被下根也。下根于他法不能修者,于此法固无一不能修之,此所以为如来最大慈悲普度之法门也。摄心念佛,为决定不易之道。而摄心之法,唯反闻最为第一。阁下天姿聪敏,不以禅教自高,专心念佛,足见宿生于此法门有大因缘。不但阁下现生当获实益,且令令慈,并与阖家眷属,悉于现生了生脱死。可谓劫外优昙,火中莲花,不胜钦佩。所云习气尚强,光不知阁下所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阁下已长斋断荤,断不至有饮食之习气。至于女色,亦不至有非理之涉。若其欲心不能即伏者,但常观不净,则欲心自息矣。不净观名相甚多,一一详观,乃专作此观工夫者之事。吾人不专作此工夫,则笼统观之固为省力。譬如见美色时,因爱生欲。其对色生爱者,不过一薄皮之光华所惑耳。试揭去此光华之薄皮,则爱心虽至浓,亦当转而为怕惧厌恶。从前爱心,了无丝毫可得矣。再进而观其血肉屎尿等,则死尸圊厕了无有异。虽具足庄严,直下见其底里。能作此观,则不见光华之薄皮,只见内外三十六物种种不净。古谓观空既久,不见全人。光谓能作此观,则不见人,但见此种种不净耳。若瞋习强,当常存悯念一切之心。凡有不如意处,悉当原谅他人之情,深培自己之慈。则怨尤不起,仁爱常存,而瞋习便化为乌有矣。此世人习气之大者,大者既伏,小者自无从生矣。一心念佛,则天清地宁,了无尘氛可得矣。 佳作声韵铿锵,惜以凡滥圣,致不贴题。光四十年来断绝此事,(以杜心中常时推敲之弊耳。)故不能和。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昨接手书,并令慈传心汇录,阅之不禁慨叹不置。光常谓之丧乱,由于家庭失教所致。教子固要紧,而教女更甚。以女若得其善教,则成就四德,相夫教子。俾有天资者,成就圣贤学问品格。即无天资者,亦必为一循分良民。女若失教,不但不能相夫教子,于义于道,且将诱子为非,教其作恶。凡古今之大奸大恶,皆非贤母所生。欲家之兴,国之治,当从教养子女起,此根本解决之道也。春间见阁下出身富贵,少年老成。虽居沪上,志慕真修。意其家庭教育,当必有出于寻常富贵家之上者。今见令慈之纯孝苦节,岂但阁下亲炙休光为之转变,即千百年后,见闻其懿德淑范,亦当为之转变。惜世之讲求治安者,弃圣道而崇夷法。不知其本何齐其末,以致愈欲治而愈乱,虽圣贤出世,亦末如之何矣。尚祈阁下与侪辈常言之,亦未始非敦本重伦,齐家治国之一助也,令慈坤德克全,所歉者,未闻净土法门而已。祈阁下于朝暮回向时,代为回向往生,则可谓大孝尊亲也已。法华经注,流通有数种。其大义当以法华会义为首,其消文则法华指掌最详。会义,科注,入疏,三种皆宗文句。而蕅益大师发挥,远胜余师。然欲得其实益,尚须依光前次所说为主。 令慈已往,难已劝进净业,只可代为回向。令本生慈,既有信心,可不日为讲论,以期其高登莲品乎哉。人子报亲,度生,皆以此为第一。祈勉之,则幸甚。
复汝愚和尚书
复汝愚和尚书
数日前接手书,知改建智者大师塔,令光作记。光文字拙朴,凑起八百六十余字,实则录诸记载,非我所作,故名为述。高僧传,释氏稽古略,均讹作寿六十七。故将生,及出家,入天台,以及圆寂之皇帝年号,年月岁次。一一俱录,以为决疑之据。大师弘法数十年,何能备述,故略叙判教传心,及弘扬净土之各要义而已。当请善书者用楷体书之,不宜用俗体,破体,帖体等字,以昭郑重。须先算定字数,写一样子。每面多少行,每行多少字,照样子写,自不至多写或少写。写好,过细校对数次,再贴石以刻。若偶写错,或多或少,亦不须另写,但剜补所错,余均不动。此系上石,非屏对等,剜补恐不好看。写样写碑,通写一行即校一行,庶不至大有错也。光老矣,精神不给,以后切勿又令支差。续宗派三十二字,约净土法门说,虽无大发明,然亦可用以取名,不必定以恭词深义为事也。
复李济华居士书
复李济华居士书
今为取法名为智脱。谓以智慧脱离烦恼,修持净业。迨至报尽,直登莲邦。如囚出狱,归本家乡也。汝娣张氏法名智熏。谓以佛功德香,用以自熏,复以熏人。俾彼一切,内而眷属,外而亲朋,并见闻者,同受其熏。熏之久久,则浊恶凡夫,皆具如来戒定慧功德香气矣。 黄本严,法名宗敬。严者严肃,即敬之存于心而表于外者。今又表之以敬,则于一切处,不致或有放僻邪侈之心。以此心念佛,则易得与佛相应,而必可往生,如其所羡矣。
复项子清居士书
复项子清居士书
令妹预修净业,临终又得其夫,与子,与娣,为之助念,故得有顶暖之瑞相。可谓宿有善根,现获助缘,何幸如之。而又感其夫其娣,皆欲皈依佛法。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也。
复德元居士书
复德元居士书
昨接德森法师信,知德贞已于十二日去世。此日佛事不多,故助念者多,亦无碍。若佛事多,助念者多,则无地多容,此亦德贞善根使然。虽无瑞相,亦无苦相,承大家念佛之力,当可往生。人命无常,汝于五十六岁时,颇尪羸,今已十余年,比昔尚健。德宏,德贞,均去,约世间法论,汝之命甚苦。约修净土法论,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有大助力。切勿学愚人妄生怨尤,则于宏贞无益,于汝有大损矣。凡此苦相,皆为成就汝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道。以眷属虽好,若非真实修行者,则障道事多,助道事少。以故诸佛以八苦为师,而得成无上道。祈勿生悲感,随遇而安。光先为彼回向祈病愈,昨已回向往生矣。
致卓宏荣居士书
致卓宏荣居士书
近接令郎智立书,言阁下两次拾得观音大士像。一次赎将熔之大士铜像,及梦骑古式武装人。与梦食僧糍,及闻快快投诚修正果,脱离苦海见世尊。以此数事,知阁下宿世固有善根。惜此生不遇善知识,为之启发,故至今犹泛泛悠悠,若有若无,仍与从前无甚各异,亦大可慨叹也。盖由贵地士大夫,通法者少,无相观而发起之益。然福州近来念佛者,亦颇不少。由罗铿端介绍,函祈皈依三四次,当有五六十人,况又有皈依别高僧者。现今各处,均为之发起念佛社,居士林。只无锡一县,念佛莲社有一百多处。有知识者,均知各各投诚修正果,以期脱离苦海见世尊耳。然此诸人,亦未闻见,或者不能发起阁下之信心。今请一位阁下最佩服者,来为阁下说法,阁下断不能不生景仰而效法也。此人乃阁下之老乡,即林文忠公则徐也。此老之学问智识,志节忠义,即在当时,在后世,非丧心病狂之人,无有不景仰向慕。彼当政务繁亟之时,犹然不废修持。特亲笔恭楷写弥陀金刚心经三经,大悲往生二咒,作小梵册,以备来往轿中持诵。可知如此大人物,政务丛繁,于来往行舆中,犹诵经咒,以修持净业。吾人比彼,万不及一,何可于此一事,不加致意乎哉。此事为举世所不知者,今由其曾孙翔,字璧予,大任之弟,将其经本持来拟印,祈光作序而知。恐阁下犹未直下生信,今将其序之草稿寄来,祈先阅之。待其经印出,璧予当送数十本于光,再为阁下寄数本。此序不须抄录,寄璧予(其人在南京考试院铨叙部)之序,犹有略更改者。待经来,则文忠公学佛,古之大孝,大忠,建大功,立大业,道济当时,德被后世之学佛,均可悉知其大略矣。故其序名为发隐。非徒发林文忠公之隐,盖遍发古大人之隐,亦冀发阁下之隐也。
复白慧导女士书
复白慧导女士书
广西乃佛法不流通之地,汝以女身,能自得师,修持净业,实为难得。光于七月十七下山,十九至上海,二十八至杭州,八月三十复回上海。信札差事堆积,日不暇给,兼以人事冗繁。汝之信,由山转来,亦不暇复。十月初六回到山,抽要复之。今为汝由邮局寄观音本迹颂一包,文钞一包,寿康宝鉴一包,祈息心详看。则佛法之大义,为人之宏规。现生了生死之法门,匹夫援天下之道理,皆可悉知矣。今为汝取法名为慧导,谓以智慧自导,并导其父母,翁姑,丈夫,及与兄弟,姊妹,妯娌,亲戚,儿女等。俾同沐佛化,同念佛号。现生作一真实善人,临终直往珍池受生。古人尝曰,天下不治,匹夫有责。匹夫匹妇,何能令天下治平乎。须知天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家庭有善教,则所生儿女皆贤善。家有贤子,则国有贤才。穷则自淑,化及乡邑。达则兼善,普益斯民。如是之益,出于家教。家教之中,母教最要,此所以世人称女人为太太者,以其能相夫教子,以正乎内。故其效,必致丈夫成德业,儿女悉贤善。如周之太姜,太任,太姒也。汝果能按文钞所说,自利利人,俾贵地同沐佛化。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则当直登上品宝莲矣。所言匹夫匹妇,援天下之道,且勿误会。即尽己之分,敦笃伦常。父慈,子孝,不负天职。又复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能如是,则一切人,自可期其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复修持净业,普利含识。其为援也,如是而已。彼今人动云男女平权,欲令女人做男人事。不知相夫教子处发挥,可悲孰甚。明年尚有印光法师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印出,亦当寄若干包来。文钞,观音颂,寿康宝鉴,若有信受者,亦当于明春再寄若干,以祈普利贵地之人。念佛之念,不可加口。念字从心,加口则成呻吟之词,非忆念之义矣。汝之诗颇好,然不宜常作。以常作则心中常事推敲,念佛成皮毛,作诗成骨髓,何能得念佛之真实利益。凡一切文人欲得实益,皆须如此。况汝是女人,何得以诗名乎。凡诸经书,说佛法者,皆须恭敬,不可亵渎。欲送人者,先以此诫之,庶不致误得罪报。
复慧衷居士书
复慧衷居士书
大危险中,一声佛号,即无危险。可知从前儒者谤佛之自误误人,其罪深且大也。既一念即蒙加被,则临终之往生,亦可无疑,而固当极力提倡也。信纸印红字,只可略有微微之色,何得直印深红色。即所附字之色,已过红了。况诸恶莫作八字,直成扰乱。老目昏花,均不知为何文。汝作此印,可知不谅人情处多多也。汝自己能看见,有看不清者,或致误事。何可以我之信,令阅者费心力目力,究于自己有何利益,此种俗派,万不可用,用则折福,且招人嫌怪。
致杨慧通居士书
致杨慧通居士书
古人云,盖棺方成定论。以具缚凡夫,随业缘转。未到启手启足之时,常须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恐陷恐坠。到启手足之时,方可曰,吾知免夫。前朝有某大员,学问,功业,品行,为世所钦。六十以后,遂放恣无度,某名誉一落万丈,诚可惜可怜也。学佛之人,古今亦有。初则知见甚高,极力自利利他。后则知见僻谬,且引一班人学己邪知谬见,为可悲可痛。究其受病之源,皆因好戴高帽子。致无知识之人,各以高帽子为彼戴。戴之已久,正知正见已失,完全成邪知邪见。纵欲救援,反成按剑,只好任他去。凡好心学佛者,皆当令其立志自省,庶不至成此结果也。 前者寄对纸十分,为汝写六付。一释迦,二弥陀,三地藏,四三圣通用。以精神不给,此付下联亦照上联写,祈裁开调作一合。此很好改,故不另写。五,六,乃学佛人客厅,寮房,俱好用。为别人写三付,共九付。有二只各掉了一个字,不能用,作废,故只写了九付,六付挂号寄来,祈查收。光老矣,精神目力均不给,以后再有求汝转祈写者,祈婉辞之,勿答应。在商务印书馆闻费范九前以千手眼观音,并阎立本所画之观音,又以弘一之对,及光之对,同售一元。妙真师以像与对各异,祈光作二付。千手眼联云,大士现千手眼,遍携普照。众生当一心念,皈命投诚。阎画观音云,妙相庄严,遍摄庶类。悲心恻怛,普度群萌。记不甚清,意固不悖,范九印一万分,任人请,只一元。欲求光写字,当令请此二像,使得两付对联。表而供之,令见闻者生正信心。
复王守善居士书
复王守善居士书
汝发心守墓,以期令慈未往生则得往生,已往生即高增莲品,当念佛号。每日分二时,看净土五经。金刚经功德虽大,于净土法门,未能发明。不如看净土五经,于亡于存,均有实益也。念大悲咒亦分一时,此外则专一念佛。念时,字字句句,必须听得明明了了。即心中默念,也要听得明了。
复兆镛居士书
复兆镛居士书
阅汝书,可谓苦上加苦。须生感激心,切不可谓修持无功,而生退惰,及怨天尤(怨也)人之心。当知汝之宿业应受大苦。由修持故,改重为轻。从今以后,事事利人,心心省己。则后来境遇,当可转好矣。须知吾人宿世,业深沧海,罪高须弥。虽境不好,尚不至甚。回想几多大富大贵者,家败人亡。况我宿生无福,今尚不至冻馁。较彼苦相,尚胜万倍。以劝人念佛求生西方,为自利利他之法。心果真诚,则业消福增,日渐康泰矣。
批念佛居士书
批念佛居士书(顶格写者,均系印公批答之语。其低一格写者,则为永嘉念佛居士之原书)
奉读慈谕,极谆切,极方便,数载泣歧,一朝知正。今后当一心念佛,普为众生回向净土。其余期图,若俗若真,皆已放下,唯此一著,确可安身立命,自利利他,上慰悲愿,而报鸿恩。乞赐加被,常行精进。兹拟来月或八月再事禁语,默持观音圣号,日期长短,随力随缘。所有关中礼念仪式,及诸疑问,谨陈于后,即请诲迪,只遵为感。
心常存于修持,关与不关,皆无甚紧要。然须圆通,不可死执,或致心有不安,反为无益。观音慈悲广大,决定有感即应。但不可过于急躁求应。譬如种谷,今日下种,今日即望收谷,便成痴人。而菩萨固有一举念,即蒙加被者。但不可作此种崖板观念期望,则有大益矣。
入关第一天
早起念十气佛,盥漱毕,礼十方常住三宝,各一拜,本师释迦牟尼佛三拜,西方教主四十八拜,净土经论三拜,观音三十二拜,势至海众各三拜,地藏莲宗诸祖(现在师僧)各一拜,念供养咒廿一遍,念莲大师西方愿文一遍,念观音赞一遍,继续专念圣号,于其中间,除眠食外,兼于近午过午,近晚正晚,礼观音三十二拜。
仪节以简为妙。
以后各天
早起念十气佛,盥漱毕,礼观音三十二拜,继续专念圣号,于其中间,除眠食外,兼于近午过午,近晚正晚,礼观音三十二拜,如第一天。
完满一天
早起及近晚各仪如前,正晚圣号念毕,念西方愿文一遍,礼西方教主四十八拜,观音三十二拜,势至海众各三拜。
又莲大师愿文中,专念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句,自应改为专念观世音菩萨万德洪名,余句尚须改易否。
宜酌量。
愿文中首段,今于佛前翘勤五体,念至此句时,只须一礼便起,或须伏至以下某句才起。
久伏或致伤气。不可不知。
通行观音赞云,观音大士,悉号圆通,十二大愿誓弘深,十二大愿四字,恐系误引药师如来因缘,应改何语。
十二大愿无出处。改为慈悲誓愿最弘深。亦可。
临卧如不成寐,只管忆念圣号,以治之,抑须暂停圣号,静心以治之。
静心念圣号。
欲念起时,须作已死想,抑作将死想,关中尚有应须注意之事,统祈指示。
事岂能尽指出,唯志诚恭敬,不急躁求灵应。但取心与圣号相应。不求感通,自获感通。否则或至著魔。
平日屡梦,在屋内飞行念佛,惟被椽瓦盖住,不能冲升,又一日在某寺见一帧水墨画观音像,身眼巨大,至今尚觉怖畏,以上二缘,未知是何罪障。
此梦系好境界。但尚未至业力大消,故仍有碍。见像怖畏,亦无碍。然不得常存念在心。
又恩师尝谓行人所见之境,有一分不可说一分一,亦不可说九厘九,过说亦罪过,少说亦不可。又谓此种境界,向知识说,为证明邪正是非,则无过,若不为证明,唯欲自炫亦有过。若向一切人说,则有过,除求知识证明外,俱说不得云云。然则行人见有境界,或因心想不周,或因文字疏拙,以致少说多说,亦有妨碍否。弟子曾蒙恩师三次示梦,当向某友等宣说,虽非欲自炫,亦非为证明,实为令其启信,不知仍属有过否。
梦境尚无大关系。禅定中之境,切须慎重。修行人每每犯未得为得之病。
居家处世,见人有不如法,既无威德,足资制服,又不善劝谕,使令感悟,只好忍耐随任,忆念观音,以祈慈佑得乎,并恳开示幸甚。
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即彼不得益,自己却得大益。
修持偈
敦伦尽分 闲邪存诚 诸恶莫作 众善奉行 戒杀护生 吃素念佛 回向往生
极乐世界 以此自行 复以化他 是名佛子 所应行者 若能如是 功德无量
复蔡吉堂居士书
复蔡吉堂居士书
光四月二十六日,由扬州回申,见所寄桂圆及香,谢谢。观音大士颂稿,虽寄来,尚须详校,方可付排。恐今年不能出书。慈幼院随缘以办,能多亦好,少亦无碍。即不能助,空册寄回,亦无所碍。光于一切事皆任缘,断不以多少有无,起分别计度心也。真达师令附笔问好。尤惜阴居士,尚未动身,不久当南去。所住地址尚未定,待彼为光开出时,当为寄来。当此天灾人祸,相继降作,宜发诚心念佛,以祈覆庇,庶不负此好时光。否则如入大海,既无导师,又无指南。欲不沉溺,何可得乎。
致心净和尚书
致心净和尚书
今日有从如皋来,代崔宗净之信,所说之钟,大小适宜与否。如其适宜当向党部买。尚有钟架,若非朽腐,亦当同买,以免另做。亦可即击,以察音声。大鼓若有人发心即已,否则令彼募造。然须合中,不宜太大。当示其尺寸大略,以便彼定做。钟鼓之费,均须彼自己出钱。不须法云寺补助。当以此话说在前,庶不至或有难以应付之虞。
复葛启文居士书
复葛启文居士书
大家宿业,感此恶果。汝在护国寺能诵经礼忏,实为大幸。此时除念佛念观世音求加被外,别无良法。且莫妄想得好事,果能志诚恳切诵经礼忏,自己也得莫大利益。若只图了事,则欲佛菩萨加被,便难如登天矣。除志诚念佛念观音,及志诚恳切诵经礼忏外,别无第二方法。祈慧察。
复李觐丹居士书
复李觐丹居士书
接手书,知阁下卫道之心,极其真切。而彼欲为千古第一高人之地狱种子,极可怜悯也。起信论之伪,非倡于梁任公。乃任公承欧阳竟无之魔说,而据为定论,以显己之博学,而能甄别真伪也。欧阳竟无乃大我慢魔种。借弘法之名,以求名求利。其以楞严起信为伪造者,乃欲迷无知无识之士大夫,以冀奉己为大法王也。其人借通相宗以傲慢古今。凡台贤诸古德所说,与彼魔见不合,则斥云放屁。而一般聪明人,以彼通相宗,群奉之以为善知识。相宗以二无我为主。彼唯怀一我见,绝无相宗无我气分。而魔媚之人,尚各相信,可哀也。未受戒,不应著坏色五条之缦衣。此衣五条,不分块。(五衣,五条,每条一长一短。)亦非海青,海青即大袖之袍子也。今日法门无人,任意妄为。故凡受五戒者,皆著五衣,乃违佛制。而僧俗悉各相安,亦可慨也。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念佛会章程,甚好。但青年妇女,令彼安住家中念佛,勿来预会。以现在人情过坏,兼有兵士。恐或途中有不如法,则彼人及念佛会皆无光彩。此为避嫌远祸之要义。杨叔吉已于前月十三下山。现今天下纷乱,陕地更甚。何可无事,萌游行之心。岂非居安觅危乎。千万不可出外。即欲大家游观胜境,须太平无兵灾时方可耳。在家虽繁,不致别有他虑。当此乱时,身纵出外不逢殃祸,一日之中,心仍计虑家眷,岂能清净无事干心乎。希真之死,已属天罚。彼得一进步之信,便欲尽杀一切政界中人。所以未至京即病,至京便死。使此人不死,必致大乱。老天有眼,令彼先死。则不致凭空扰乱也。熊大冥得一极有善根之子。(未半岁,即知拉彼婆及父母令拜佛,若依之拜,则便欢喜。)以预北战,及胡憨之战,其子遂死。彼竟同狂痴,来信告苦。光乃直指天罚。若不改行,其罚尚不止此。汝等既信奉佛法,当以佛心为心,则有益。若大冥希真,所谓枉为佛弟子矣。光目不佳,非常发疾。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前寄本校所出书,即欲复说我意。以事须深思遂已。继而思之,游艺之说,不可如是办。且小儿知识甫开,即导之以作戏。恐不在行孝行弟上用心思,而向扮妆生旦净丑上做工夫,则成捨本逐末,弄巧成拙矣。光幼时闻老人云,吾乡三四十年前,各处皆调杂戏。(即平民子弟,及工农等人,于闲时唱者。)但不唱武戏,余与唱戏全同。有请唱者,须自具一切箱妆器具,但去空人。又须具全帖磕头奉请,以不受钱,当上客待。迎来送去,大家以此为乐。后以每调杂戏,必遭旱灾,从此遂止。可见游艺之说,不可即以作戏实之。夫凡夫之情,随物所移。土木形骸,妆饰美妙,即生贪染之心。况幼年子弟,妆作女身。虽云高抬教化,实有诲子弟入轻佻之咎。况欲其妆扮逼真,不下一番心思,岂能令人悦目。光本僧人,何问人教育之事。但以尔我有缘,不得不为尽一番计虑。行孝行弟之道,只可为彼讲说。若令彼做出,则勿道弊端。其旷误工夫,何可胜计。士子专习举业,尚不能变化气质。以好顽之机,令其扮戏,遂欲变化气质,恐变坏者多,而变好者少也。勿借圣人游艺之语,为子弟开一轻佻之端。数年前有游学生数十住法雨寺,夜亦做戏。教员一边坐视,彼便妆和尚,接香客,实侮僧。光闻之,不胜痛惜。堂堂学校,令生徒作此无益之事。不意汝皈依佛法,发心培植人材,亦极赞此事。光固不怕人谓固执不通,实为不取而特言之。至于学生著作,虽不妨浅近。而屁打马鸡等说,究何所益。徒令明眼人痛心耳。纵纸不用钱,亦不宜印此种废话。然此光之知见,是则依之。否则亦作屁话置之。汝自行汝之教育规章,光岂能必使汝勿行乎。文钞熊大冥有一千元,当作二千部,闻已寄九百于陕汴两处,祈打听大冥回秦否。彼若回秦,余千部当寄彼,令其分送秦地信心人。祈即示回音,以便令上海书馆寄也。现今时局,尚恐大变。当令家眷及一切有缘者,戒杀护生,吃素念佛及念观世音。庶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否则刀兵一至,其惨殆有不忍言者。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六月之书,已收到。以行踪不定,故不复。兹接手书而已,余皆未到。现今兵衅大作,民不聊生。当此时际,固宜一心念佛,以求出离。并以劝有缘。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汝与秦中人皆在做梦。秦地民不聊生,而欲开道场,宏法化,请谛闲法师,彼岂肯受此艰难乎。何云不得不恳请,用此曲折作么。某某师(其人断断请不得)会说大话,毫无真行持。请此种法师去宏法,欲人皆学空套子大话乎。抑欲真修实践乎。光前已与汝说过,将谓我屈抑贤哲乎。至于令光示人,光常处海上,绝无一人与光往来。知谁是发菩提心,欲普利一切之人乎。此事实为难中之难。若求吃饭穿衣僧,则诚有之。彼尚不愿到北方苦寒地方穿衣吃饭去,况曰宏法利生乎哉。秦中之僧,亦如秦中之儒。将何整理而使其一一皆依儒释圣人之道而行也。可胜浩叹乎哉。捐册公函,已于昨日寄回矣。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居士道念精纯,身安心泰,慰甚。江苏改庙宇事,光早与魏梅荪王幼农二公通函,祈其转旋。魏君将光书持之见韩省长,蒋教育长。蒋君幸是佛教中人,韩君允许撤消。蒋君与幼农商,此系翻案,非各丛林联名具呈不可。幼农遂拉出羊皮巷观音庵妙莲和尚,(此人颇有老成气概)令其联络。妙莲往各处通说,各处皆退缩不敢出头。后与毗卢寺和尚说,毗卢和尚力赞其事。妙莲往芜湖收租,经毗卢和尚,又复联络。遂订于二十四日同到金陵呈禀。其文系妙莲托友人作,经梅老改过。又令蒋君阅过。幼农以日期尚早,因寄光看。想此事已经撤消矣。幼农(在十五前接到)谓此事定可解决。但教育会人势力颇大,潜滋暗长,或可为虞。当联络谛公道公二法师,具函内务部,或可永免后患。光得书即与谛公书,过四五日方报云,有病不能握管。光已先与庄思缄居士书,祈其至南京斡旋,向内务部疏通。想不至以光人微而不理也。(罗鬯生居士来山,言思缄往杭将回京,与彼同行,南京尚须住一日,以故光即与庄书,罗十九下山,大约二十四日,思缄可到南京矣。)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贵恙已愈,慰甚。江苏一事,全在梅荪竹庄幼农三人之力。而庄思缄居士又适逢其会。光致书祈其见省长为之疏通,故得全潮悉落。若谓光之功,乃不过致书诸君,祈其斡旋而已,何足挂齿。若以此为功,则是冒他人之功,以为己功也。令戚丧子折孙,约人情亦不能不感恸。至于悲悼若狂则是知有子孙,而不知有身,何迷执一至于此。试思子孙受祖父之恩,则碎骨碎身亦不能报。子孙有丧祖父而悲痛若狂者乎。若是知伦理之子孙,则亦稍具哀忱,略陈仪礼,尚可慰悦祖父之灵。若是从小骄惯放僻奢侈之子孙,则日夕愿祖父之速死,以期得随意嫖赌逍遥,无人管束耳。果得祖父真死,则心中欢喜有不能以言语形容者。从兹将祖父力持之家业,悉用于造地狱极重恶业之事上。而培德修福之事,则一文钱直等割己身上之肉,宁死亦不肯出。以此丧祖父之家声,贻祖父之羞辱于百千世者多多也。此种子孙,在乃祖乃父固犹作掌珠看也。推其故,总由己心太重,不知宽大深远之理所致也。可不哀哉。昔范文正公视人犹己。视疏若亲。视天下为一家。视中国若一人。故能自宋初至清末,足一千年,子孙科甲不绝。长洲彭氏力行善事,于清初以来,科甲冠于天下。其家状元有四五人。而同胞兄弟有三鼎甲者。以世世奉佛,奉阴骘文,感应篇。其志固长欲利人,而天固长施厚报也。令戚果是通人,当自惭薄德,故得此报。从此努力积德,以期天哀愍我。则当桂子兰孙,相继而生也。现今世道人心,沉溺至极。天灾人祸,亦频数之极。或流布有益世道人心之善书,以期同登觉岸。或拯济遭水遭风之穷民,以期死中得生。与其留资财以供子孙吃喝嫖赌,令人唾骂。何如自己做济人济世之事,为自己培来生福,为子孙作百千世之受用为得也。今夏风灾最惨,会稽道所辖二十县,有十八县报灾。八月初十间,台州又发大水。有处民屋中,水深数尺,河地俱水,船行桥上,其惨状可想而知。道尹黄涵之,名庆澜,笃信佛法,长斋念佛。前年台州灾,大为捐赈。今年灾更甚。以捐款维艰,灾民可愍,拟欲燃指筹赈,或可感发人心。救得一人,功尚无量,况多人乎。令光代为劝募。光自愧薄德,言谁肯听。因令戚之忧思,动光心之恻隐。倘彼怜悯儿孙中年夭折,为彼行赈济事,以荐其灵魂。为己培福德,缘以邀夫兰桂。或荐父母宗亲。或祈家门清泰。但令出自诚心,断无不得福报者。现今之人,多多借公济私,以故人难取信。若论黄涵之之为人,可谓官长中无二无三者。彼在宁波,每年施药,当过二万元。况其施送善书,及种种善举乎。彼之为官,乃以家资贴用者。非朘民误国以肥家者比也。张瑞曾与彼为施送善书之友。瑞曾于扬州立一借钱利平民之局,(不要利,只交本)函祈涵之于宁波开办,涵之即开办。凡做小生意无本钱者,皆可无所忧虑矣。即此一事,可知其概。阁下亲知中富家甚多。若张黄等彼固生于富贵,不知贫穷之苦。倘肯发悉为天地之子女之心,以行救济。则固无家门不幸,丧子折孙,及子孙败坏家声,令祖父含恨九泉之事矣。倘肯发心,当直交宁波道署道尹黄涵之收,光固绝不干涉也。光贫无卓锥,前年两次拨刻文钞洋五百元赈饥。去年几处亦用百元。今夏以友人施文钞洋百元,拨送黄道尹赈灾。用别人之财,聊尽我之心而已。
复刘观善居士书三
复刘观善居士书三
节届中秋,天高气爽。想居士心月孤圆,亦如天上之月,光明皎洁,无境不照。欣慰欣慰。江苏谋庙一事,已经撤销。此事魏梅荪斡旋之力居多。而王幼农亦复颇费心力。其妙处尚在蒋竹庄教。
法幢和尚传略
法幢和尚传略
师讳行帜,号法幢,别号二雪。家章安,姓林氏,原名增志,字可任。其先出宋进士正仲公,十五传以文学赠东阁大学士得昭公,即师考。未脱襁褓,昭公见背。师孝友天植,性嗜学,十六游庠,二十三乙卯举于乡。读书兴善寺,契禅衲,信出世法。二十七,母旌表节孝,赠夫人,江氏殁,师哀毁不欲生。思借佛法以报劬劳,因请诸法宝诵之,如宿习。自此所行,皆放生掩骼诸善事。三十三迁馆头陀山密印寺,即唐一宿觉道场也。日与受业师僧摩马聘君往来讲习,益知有向上事。僧摩曾见博山无异禅师,寺古殿将倾,适龙过山砦,草木尽拔,荡然如新筑,师于时即有改造之意。三十五戊辰成进士,高等擢某经第一,初筮楚蒲圻令。御史黄宗昌见僧摩刻有宗门三关语,因问师,儒亦有三关乎。师曰有。问初关,师曰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二关,师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三关,师曰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黄公豁然,结契甚厚。师尝于官驿触溺器有省,偈曰,奇哉藤溺器,通身黑漆漆,陡然勘破时,雪消地上湿。凡为政以德教为先,至诚格天,感甘露屡降,巡按宋贤异之。为贺相公逢圣李大宰长庚同章进御。随传旨科道不必尽由考选,馆员必须先历推知,时议佥云他日膺盛典者,必林蒲圻也。于是有楚蒲记瑞之刻。蒲民建甘露生祠,两分楚闱。建中隐园于署,朔望讲学,邻邑生徒来听如市。时有讲学法羽之刻,任满擢翰林编修。会东宫出阁选讲读,师与焉。进易师卦讲章,惓切上爻,管六曹章奏,召对记注诰敕撰文纂修会典六子格言,晋经筵讲官,转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兼侍读学士,复晋少詹事分校,癸未会闱,甲申李贼犯阙,师蒙国难,酷刑几毙,抗节不屈,贼败乃间关南旋。时明藩隆武起闽,坚以内阁大学士起师。既而隆武迁粤,师知天意有归,遂就吕峰过遵耆宿剃染。时丙戌冬月师五十四岁也。大清一统,征用天下遗老,师独不奉檄。有司迫就道,师欲自杀。遵曰,子读书不达其道,夫当国破时,清师仗义入关,一战灭贼,为烈皇报仇,诚有德于大明者也。子如不事二姓之主,往请巢由之志,未必不许也。师即以僧服赴,果遂所愿。自是切磋厉行,究心生死大事。一夜闻钟声,碍膺顿释。有偈曰,此夜钟声恰异常,一椎打破臭皮囊,百单八下如雷吼,情与无情何处藏。遂旋密印以了夙愿,改创祖庭,事多玄感,具载重兴碑记中。师向留意宗乘,每得悟处,略不自肯,至是切慕遍参。偶昆阳余孔谦参雪窦云和尚归,述窦语曰,法幢禅者,若要参方,还是我费兄当,师闻之曰,真善知识语,吾有以见雪窦矣。遂之四明上雪窦,礼拜次,窦曰,只如老僧不在,礼拜是,不礼拜是,师欲进语,窦震威一喝,师不觉汗下,顿见雪窦用处。至晚窦蓦筑一拳曰,作么生,师曰,合取两片皮。窦又筑一拳,师曰,再犯不容。窦复掌师曰,不受和尚谩。次日窦举香严,我有一机偈征师,师曰,此处不消疑得,窦曰,毕竟作么,师出礼三拜而退,即呈偈曰,瞬目当机换话头,何如只用老拳酬,祖禅会得休轻信,一叶初飞遍界秋。一日茶次,语及当事,赠真觉再来额,窦曰,上座还承当得么,师曰,承当不是好手,窦曰,古人遂知是般事,便休唤甚么作是,师曰,尽力道不出,窦休出。师之武林,窦送以偈曰,乳峰刚两月,独步去钱塘,一句超方外,全机绝覆藏,临济正法眼,灭却瞎驴旁,只这破沙盆,待将为举扬。至圣果山,扫马居士墓,盖师不忘所自,遍谒诸方,还雪窦受具,典藏钥,一日窦落堂,忽打师一棒曰,道道,师曰,剜肉作疮,窦曰,却只道得一半,师曰,连这一半也不消得,自后箭锋相柱,脱落无余,中书君莫能殚述。癸巳春辞还东瓯,窦大书卷首曰,亲吃老拳,嘱以偈曰,别我春风里,临行一句亲,杖头宣大意,足底播芳尘,往复乃无事,纵横已绝伦,到家严面目,所以接嘉宾。窦之于师,犹应庵华之于密庵杰焉,甲午窦应密印之请,晋师西堂,解制后窦还乳峰,师复上省觐,适四明绅衿请住鄞之大梅保福寺,师以汉尉旧隐,且慕常禅师高风,遂欣然赴之。窦题其顶相,有青出于蓝谁似你,大梅峰顶看风雷之句。八百余年荒庭,师不惮与诸禅衲披霜立雪,本分提持,近远趋跄,渐成丛席。是以费隐容和尚有法门领袖荷人望,八万松杉记笑颜。牧云门和尚有峨峨太白祖灯传,众角虽多一麟足等赠。到天童,木陈忞和尚请师升座,见其提倡,大击节称叹,为序大梅录,举风穴慈明祖孙东山照觉父子相证,以为直令千秋振响,三尊宿又不啻妙喜之极口应庵矣。师住梅凡六年,以院事付日休寤首座,遂赴东瓯请,庚子冬开炉密印,较梅尤盛。丙午应括苍净觉请,复以密印付多子无西堂。丁未夏季示微疾,舟还陀峰,八月十五日对众说偈曰,七十五年闲打哄,总无奇特出常伦,而今撒手悬崖去,一任诸方说幻真。寂然而逝。师生于万历二十一年癸巳,没于康熙六年丁未,世寿七十五,僧腊二十三。
复方家范居士书
复方家范居士书
欲生净土,须先认清宗旨。普通修持,无不以开悟为希冀。而开悟一事,亦非易易。若知净土宗旨,决不预期开悟。若不注重信愿,开悟亦难了脱。若能一心念佛,不悟亦可往生。汝信中谓纵具厌秽之情,未识自性奚若,是志在开悟也。开悟而有信愿,是为禅净双修,最为高上。然世绝少真开悟者。何谓真开悟,即所谓明心见性。乃于自心中彻底明了,非只会说而已。会说不名开悟,且勿误会。真到明心见性地位,尚须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世人凡求开悟者,皆不注重于信愿求生。而欲以此依稀仿佛之悟了生死,则是自误误人。固不如老实念佛者为稳当也。光老矣,不能为汝详说。今且为汝寄书二包,汝息心读之,当可备知净土宗旨。若或不能于此各书生信,又去求明心见性,求现身成佛,光也不怪汝。但恐尘沙劫又尘沙劫,仍在轮回六道中。然欲了生死,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世间贤人善人。若伦常有亏,三业多愆,欲于临终蒙佛接引,以与佛气分相反,何有无感之应。凡遇有缘,皆当以此告之。今为寄净土五经,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了凡四训,印光文钞,嘉言录,历史感应统纪,观音颂,饬终津梁,念佛恳辞,初机先导合编各一部。至于受戒,当依文钞与徐福贤书,在佛前自誓以受。今为汝取法名为慧范。谓以佛智慧所说之净土法门,自行化他,以为世范。祈顾名思义而实行之,则幸甚幸甚。(七月十六)
以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即向弘化社请经书,亦不许顺便与光书。以无力应酬故也。
复圆拙大师书
复圆拙大师书
接手书,不胜嗟叹。世人只知效迹,不究其是非利害。往往作福之事,反造大业。俗人且勿论,即僧人亦多如是。世所流通之西方公据,前刻法会图,后刻弥陀经,往生咒,后刻九品莲台,各坐一佛。傍刻○,令人点。点完之后,将此经烧之。友人欲重订而广印。光谓点完必烧,经佛亦随之而烧。以点得乌黎巴皂,亦不好受持。因商其办法,不刻经像,但列九品莲台,并○以备记数。其订正排印,皆光经理。何得云有大报恩塔之事乎。因往库房求其附本,果有其事,而其页数至二十而止。此塔之页数,乃另起一二。足知以后欲契合俗情,乃后所增,足见俗情之难转也。王大有所售之印度香,其盒四面共五十余尊佛。光不许人买此香,并与彼店经理说其利害。双挂号寄,祈其必复,然竟不复。吾人无权,将奈彼何。血盆经,寿生经,乃劣僧伪造以求利。令不知佛法之人,谓佛经都是劣僧伪造。无知之善信,非破血湖,还寿生不可。即为全国最有名之丛林,亦无一刹不许作此佛事者。以此是利源,而不计及为灭佛法之祸本也。现在书不能寄,一友以与李慧澄论焚经事,钞附信中。李据别人说有功德。开首即以有功德起,而说其罪过。切勿误会,谓光直许其有功德也。法门垂晚,讹谬太多。若常与人诤论,或致群起而攻之。则反致无益于人,有害于法与己也。即此几事,可以备知。光老矣,目力精神均不给,祈勿再来信,来决不复。祈慧察是幸。(十月初二)
与陈燮和居士书
与陈燮和居士书
闻士牧将往云南,以老父已八十有二,不能常侍膝下,陪以念佛为歉。光决于九月灭踪,尔我有师弟之谊,不能不再与汝一番叙述也。人生七十古来已稀,况八十二乎。若其已得不生不灭之证,则固不必用光一番络索。若其未得,固当如丧考妣,如救头然,以生真信,发切愿,持阿弥陀佛万德洪名,以求生西方也。现今世乱已极,为有天地已来之破天荒大乱。况当此衰年,朝不保夕,岂可如少年无知,因循过日,以致虚生浪死。虽遇佛法,仍莫由得其巨益乎。幸智育净英等,尚能认真念佛。当于此时立一规约,若至临终,切不可预为著衣洗浴,(详看嘉言录临终所示,此不备书。)及与哭泣。以致搅乱其清澄之心,令失正念。而与佛不相契合,莫由蒙佛接引,依旧轮回此三途六道之中。则所谓落井下石之孝,其为害也,莫能名焉。当看嘉言录示生死事大数章,自可悉知。倘于此时不努力,唯图逸适。则千生万劫,了无出苦之日矣。如其心力衰弱,当令子媳孙女等,轮班助念。此一事有多种利益。一则辅助己之正念。二则曲为彼等种最胜善根。三则开通风气,以期大家效法。四则若至临终,自不致张罗忙乱,破坏正念。临终一关,要紧之极。即平时功夫得力,若遇不知法门之子孙破坏。则便留住此世界,不得往生矣。若知此义,子孙能助念佛号,成就正念,虽平素功夫不甚恰当,亦能往生。是以光于老人,特为致意。切勿谓迂腐,则幸甚幸甚。
复智牧居士书
复智牧居士书
接手书,不胜欣慰。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若无人提倡,则善根无由发现。如种子在地,不有时雨,则莫由发生滋长。汝父固宿有善根者,故一拨便转。从前之谬执,随之消灭。将来之往生,必可希冀。今为取法名为德和。以燮者,和也。若不知自心固有之明德,则不能上和诸佛之宏誓大愿,而决志忆念,以至心佛相应,如水乳和。亦不能下发起一切同人深信切愿,而一心执持弥陀万德洪名,以期现生出此娑婆,登彼莲邦,如母子和,永无背戾也。倘能悉心详看文钞,再看净土三经,普贤行愿品,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等。则其自利利人之道,即可知其纲要。再加以恳切至诚,谆谆然与家属乡党亲戚朋友说之,则其益大矣。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则必高登上品。汝父多生之善根,由兹得其实益。汝之事亲之道,已得其大者。尚祈多方劝喻,令其信心增长,则其利溥矣。祈为洞察是幸。侄妇心芝,具有善根,一闻即信。且欲皈依。今为取法名心馥。以本有之真心,极其清净,亦极其香馥。由种种妄念,相续而起。则便成污秽景象,失其香洁之本体矣。彼既发心修持,又当以此心香,熏其丈夫与其儿女。俾彼各各去其污秽之心念,复其本体之香洁。而女人家第一功德,在孝翁姑,相夫教子。既为佛弟子,而不知孝亲相夫教子。则于自己本分之责任未尽,人或由此指斥其非,便不能令人相观而善也。若能笃尽己分,再加修持净业。远近见闻,皆生景慕。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匹夫匹妇若善,亦可移风易俗。若不善亦可移风易俗。今之学界不知此义,动以男子之职业,令女人习学。而不知以相夫教子为训。是学为乱,非学为治也。吾常曰,教子为治国平天下之根本。而教女尤为切要。盖以人之少时,日在母侧。受贤母之熏陶,未有不成贤人者。故于此覼缕言之,宜令亲友女人悉知之,则幸甚。
与罗铿端陈士牧二居士书
与罗铿端陈士牧二居士书
日前接手书,知贵地佛法,将有复兴之象。所作缘起,不能令人感佛恩德。光另作一篇,文颇繁琐,用否任汝,光不强人。若用当做一木榜。请善书者,用恭楷书于八尺双宣纸上。或贴或刻于木榜上,则可久存。或作四块六块,(并文忠公发隐,或作八块。)以备时局不好,收而藏之。林文忠公行舆日课发隐,关系甚大,亦宜如此办法。此文将从前古大人之隐,通为发表,非止文忠公一人也。公乃闽人,有此一文,拘墟之士,便不敢妄加诽谤。所说林阳寺,照灵岩章程,万做不到。勿道别人来做不到,即令灵岩当家妙真师来,也做不到。汝等少阅历,故不知其难。光以五十余年之阅历,故为汝等直言之。念佛堂对联,明莲池大师之联好极,绝未见人用过。光屡为人抄令挂之,由大师之德,感人必深。令光写字,乃不知光一向不写大字。近来目力衰极,非手眼二镜并用,不能看字写字。本欲早为寄信,以纸昨日方来,今仍寄回。以后无要事,切勿来信,以无目力精神答复也。弘化社,前之三人,皆由时局大变,亦变得很合时宜,均已去了,光不过问。德森师住上海太平寺候校,大约今年恐不能了。他回来时,随他料理。所要之书,当可寄到。现在只照本一法,半赠全赠皆没有。此次仍作送,以后均以照本办。今寄童蒙须知,观音慈林集二本,以毒乳杀儿之广告,欲汝等为一切人说也。祈慧察是幸。(八月十二)
主极乐六八大愿之慈尊,绝限量寿命光明,不离当处。
过娑婆万兆佛邦之净土,妙庄严楼台池沼,原是吾乡。(明莲池大师撰)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一
接手书,并大词典样,不胜欣慰。阁下此书一出,令彼研究佛学者易于入门,直同指迷途者令得正路,其功德何可称量。但须过细考察,祈勿以讹传讹。一切经下所叙古昔及外国光皆不知。但其叙事,多有错谬。如明成祖作世祖,成祖永乐十八年刻大藏经,历廿一年,至正统五年方圆工,此明北藏也。南藏乃太祖时刻,但以未有题跋,不可考其年月。决非成祖时刻也。成祖虽有两京各刻并刻石之语,实止刻一北藏板耳。何以知之,以南藏规矩,函卷皆不次第,岂一人刻经,南藏另立一规矩乎。又北藏续者,南或未有,南藏续者,北或未有,可知是太祖洪武时刻无疑也。其石刻,并未施行。法珍尼刻藏事,人属元朝,藏属梵本。前藏藏下明,康熙二十三年,雍正六年,而我国清藏于雍正十三年开工,乾隆三年圆工,何全不提起。又京西石经山,晋琬公法师刻石经,贮封石洞,虑末法经灭净尽,企有大士乘愿开洞,印经以遍流布。自晋至明末,尚有人刻而贮之。外用铁条封其洞口,但能在外看,不能入其中。其石板皆实堆满洞,有好多洞。紫柏憨山文集,皆载其事。又词典二字,通而言之,一大藏教,皆可名为词典。局而论之,唯专发明名相等书,可以当之。如教乘法数,大明三藏法数之类。若宗门语录,乃以机锋转语,专阐向上一著之法,尚不可以名之为教,何可以名为词典。自马祖后诸大禅师,皆有语录,云门稍后,何在前者不名词典,而独以云门为词典。又云门说法如云雨,绝不喜人记录,故香林远,双泉宽,各以纸为衣,偷而录之,即今所传者是也。阁下叙之不甚清白,不知者,或当做云门自己私记,则成自禁而行之矣。祖庭事苑,乃载宗家言行之书,如林间录,宗门武库之类,亦不合名为二次改良之词典。以此二书,系记宗家直指人心之言句及事实耳。此第二篇序,似宜将宗改作教。叙如来说经,诸祖传宏,遍传中外,其中名相法数非读破全藏不易了知。因兹有著教乘法数,大明三藏法数者,乃此书之本源也。光目力甚衰,加以精神不给。初始至山,以舟中受风,十余日,颇不安适。自后虽好,日间或复书,或校书,略无少暇。六祖坛经,只看王柳刘三碑,余皆未看。阁下志期利人,以一书为诸经之总注,当多须三二年之考察研究力,俾阅者决了无疑,则其功德大矣。倘唯欲速以出书,断难无讹。通家则无所碍,初机便致不知所以。光宿业深重,不能为阁下稍效微力。但一念愚诚,唯恐举世之人,或有不蒙其益者,故为琐屑言之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
昨接佛学之基础,并手书,不胜欣忭。知阁下唯企人各各皆修万丈高楼而速即成功,永无倾覆也。生脏者,食未化之部位。熟脏者,食已化之部位。故子在母腹,居于生脏之下,熟脏之上。阁下深通医道,剖腹图等悉曾熟悉,其部位自当知之,光但知其名义而已。佛学基础,排得颇的确。但光之芜语,列于琼林,气类不伦,不胜感愧。禅和尚序甚好,足可发人信仰,何须光之芜评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三
昨接所惠佛学小词典一部,阅之不胜感激。(不过翻翻而已,一排亦未卒业。)孙继之居士发此大心,导利初机,功德无量。但其字过小,看久则必致坏目。此书久研佛学者,看不看皆无不可。窃恐素有信心,未曾入门,一见此书,便倚之为重城为泰山,势非目不受伤,不肯稍置。阁下与孙君,同以利人之心,由兹而坏人之目,虽结法缘,恐亦贻来生目婴痼疾之祸。印光生即病目,今则惜人之目,甚于己目。每见聪敏少年,多皆近视,问之,则曰看小书所致。窃谓书肆书贾,唯以稀奇炫异为求巨利,不问与人有利有害,瞒心昧理,力求获利之道,此种人何堪与语,只好任他去了。阁下孙君发大菩提心,亦效彼等之式,殊为光所不取。又以心交有旧,故不得不陈其愚诚。以期于一切同伦,肉眼法眼,同皆明朗。则阁下与孙君,当获五眼圆明之报,永绝目昏之忧矣。此书再版,当宜改式。大词典一部,万勿用此坏目字法,则印光受赐多矣。拣魔辨异录式,与南京扬州大小同。但内有双行,老人看之便觉吃力,印光通改作单行,企其得益而不受损也。春间所惠佛学指南,叱令酌订,光勉承雅命,擅自久许未及详阅。因蔚如居士有友人于日本藏中抄出十一面神咒经疏,以传之既久,颇有错讹。因去岁彼依日藏所刻随自意三昧寄光,光详阅之,心不自安,遂妄行修治,随即寄去。彼深加赞许,拟即重刻,又令作序详陈所以。其序,阅下当于时事新报已垂青盼矣。因是之故,又令修十一面疏,其字甚小,光但看十余纸尚未动笔,而目大受伤,廿余日中不敢稍用。至今佛学指南及十一面疏概未寓目。恐阁下待久,或致责让,故述其由。近来人事应酬外,尚有七百余页书未校,故不能速副雅怀。扬州刻工,托拉延缓。本期四月,即去料理,今拟七月初去,早则无益。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四
顷接来书,知阁下既已博学,而又不耻下问。光实无知无识,不妨以己之所知者贡之。按大明重刻方册大藏缘起,第一篇陆光祖序云,昔有女子崔法珍,断臂募刻藏经,三十年始就绪,当时檀越有破产鬻儿应之者。圣朝道化宏广,越前朝远甚,岂无胜心豪杰乎。不能倡而成之,而诿以为难,是丈夫之志,不如一女子也。第二篇冯梦祯序云,宋元间,除京板外,如平江之碛砂,吴兴之某寺,越之某寺等,俱有藏板,不啻七八副,法道之盛,此其一端。迨国朝仅有两京之板。又云,因记碛砂藏板缘起,弘道尼断臂募化,弘道化后,其徒复断臂继之,更三世其愿始满。吾侪丈夫,不能深心荷担大法,镂板流通,反一女子之不若,即生清世佛乘,空手入宝山,岂不愧死。陆云,女子崔法珍者,即冯所谓碛砂寺之弘道尼也。其法珍弘道二名,或一举字,一举号,并非二人。言女子者,优下文丈夫之志不如一女子之势耳。言崔法珍者,古者度牒书名,皆冠以俗姓,故或有并俗姓称之。如马大师,王老师,沈莲池之类,非谓此系在家女人,非尼僧也。下云圣朝道化宏广,越前朝远甚。又按冯序,知人非明朝。何以知其非宋而是元耶。以刻板一法,始于五代冯道九经板,刻数十年始成。至宋虽愈刻愈精愈快,照以龙舒净土文之百余页书,于南宋之世,尚刻数月之久。以女子之倡首,三十年完全大藏,当在元朝无疑也。何以知其经属梵本,其第五密藏大师序云,太祖既刻全藏于金陵,太宗复镂善梓于北平,盖圣人弘法之愿,唯期于普,故大藏行世之刻,不厌于再也。后浙之武林,仰承德意更造方册,历岁既久,其刻遂湮,此佛经方册之权舆也。古者凡属佛书,皆用梵本。光在京曾见楞严会解,华严疏钞流通本,皆梵册。不但此也,即沈士荣所著之广原教论,亦是梵本。可知古时佛典,概用梵册也。自方册流行以后,人皆图便,遂无论经律论著述,皆用方册,此刻藏缘起,阁下不知有否。今秋已令缮写刻板,明春当可出书,出则当以数册贡之阁下及一二知友,以结法缘,光所知止此,故即以所知贡之。其余事迹,则不得而知也。
刻藏缘起共十八篇,各人各规矩,故有实写者,有空一格者,空二格者,以让抬头。十八篇外,有刻藏校对等规约共八十余页。光照现刻经款十行二十字,实写共成五十页。文系原文,法按现法,故省三十余页纸,庶易于流通耳。佛学大词典,为入佛法之初门,只可迟出三二年,不可欲速而有讹谬。虽阁下慧光普照,如日出遍照寰区,然在浅见寡闻者分上,不妨以浅见寡闻之见识贡之,以将其至诚向慕之愚忱而已。又法珍弘道,决非二人,若是二人,陆何以只说法珍,冯何以只说弘道,此种出格事,何可遗而不举,况欲借此以发起丈夫之殊胜荷法心乎。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昨接手书,及佛教宗派注,不胜欣慰。光近来事务纷集,无暇详看,只看其总序而已,余皆随便一阅,廿六页第四行小字天册之册,讹作丹。武氏之武,讹作慈。此系排字者之疏略所致。万君久亲函丈,且受其指示,当不至有所剌谬也。安士书承阁下认收书资,并及流通,光当代为国民日向三宝前礼谢矣。安士先生,最初立法,亦未尽善。以训文与彼自立之征事论心等俱顶格,为主宾不分。阁下命改二号字实为至理名言。但恐行法难调,或不如法。光拟除载事迹之文外,余皆令其低一格,庶无相混。于公四句,去岁滇督发心刻板,光已将帝君及四句事迹录出寄去。唐君虽退,书当刻成,但未寄来,当另钞一分,附于卷首目次之后,并作一小序,以明所以。庶不动原文,而令若文若义皆无所欠,不知阁下以为何如。安士书乃挽回世道人心之要书,虽曰拟印万部,然多多益善,何可自画。又令人出钱有似割人之肉,即现已得六千有奇,纵绝无一人再肯出资,亦差可告慰诸位之婆心耳。万事随缘,不必执定,方为安乐法也。吴艺瑛女士所书之楞严,其夫为之流通。庄闲女士所书之法华,(即庄思之妹)其夫陆稼轩,亦欲与之流通。祈鹤年居士,以其经持来,令光鉴订,并求题跋。因略阅之,见其字迹猷劲清秀,始终一律,但以字体多有文人习气,或用俗,破,帖,变等体,或反以时行正体为非,而改用古体。光以随俗违时,不足为法,作书斥之。令其重写,兼须字迹稍大,庶受持者应赴者皆乐购请。其人见光书颇佩服,次日随其夫来拜见,光命如进士对策书之,则功德大矣。闻其人颇守女训,凡一切游戏场概不一去,而为盛杏荪夫人之所钦敬者。庄吴之书,不知为姊妹行耶,姑侄行耶。孰为姊姑,孰为妹侄也。倘若二次再书成,光不能不为一题,又恐仍烦阁下为之流通也。近来佛学风气大开,闺阁英贤,亦多奋起,亦聊以解忧国忧民者之焦思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六
前惠佛学起信编,其因果报应,足可震聋发瞆。因随便与一二友人言之,彼亦欣欣欲观,但以无便人去申为欠。光因拟随顺彼意,祈见字即寄佛学起信编一包来,其包止按邮局分两为准,不论本数多少。开一价单,一本请资几何,待光六月底至申,当即如数缴还,必不致误。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七
前奉一函,谅已接到。昨日包玉堂君见访,持阁下手书并佛学撮要一包。此书由浅而深,因果事迹,轮回报应,以及往生西方,了生脱死,直是于暗室中与人一灯,俾身前身后之修因结果,皆可预决,以故为信心人所共好乐而不惜金资以流通也。伍君语删之亦好。凡欲断疑启信,不可用半信半不信,及发挥义理不依实理之语。以此等语,亦能启人信心,亦能开人疑窦故也。第八章,似宜加于其后,则于体裁亦合宜,亦可令人知有此等书可请而阅也。其该删该添者,祈君自裁之。光近来事务多端,日不暇给,祈垂原谅。包君来时,光已劝其在家即俗修真,无须出家。恐出家之后,日与懒惰懈怠僧同处,久而久之,但成一赖佛投生汉矣,未知彼肯依从否。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兹接手书,并佛学起信编十八本,六道轮回录尚未来。每次寄书及信,常常作两次来。六道录光亦不能多看,所看皆无大谬。但此种书,当以发明因果报应为主。若末后所译外国灵学志等亦可证明,外国近亦信有鬼神。既有鬼神,则前生后世,当即不无,而了生脱死,尤为急务。但阅者推不及此,便觉浮泛不亲切矣。以后凡录古事,今事,皆以因果报应,彰灼著明,能令人若闻若见,无不毛骨悚然,生警惧心为主。至于泛论有鬼之语,当让小说家为之缀辑流布也。有谓阁下谋利之说,亦非无因。阁下以宏法利生为己任,不当效书肆,出一新书,便以新书订价,不论纸张工本。阁下所刊诸书,当于工本外微加少分赢余,庶大法流通,而亦不赔本,倘过于工本数倍,则人将功反议为过矣。(如佛学小词典,其价过为定多。)以叨认同志,故敢直言,祈垂原谅。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九
光素无学问,兼盲于目,故于古今名人著述,皆未寓目。摩诘之碑未见其文,其上下文意语脉,皆不得而知。若不奉答,恐阁下致怪,今且按我盲人本分作摸象之说,以塞其责,是则未必全是,非亦未必全非,祈明眼者裁度而去取之,则幸甚。鼓枻海师者,殆指经中每言人入海採宝之谓。不知菩提之行者,殆指禅宗,即众生烦惑示诸佛智体之谓也。意谓入海採宝者,不识本有家珍,至尊至贵,而能出生无量众宝,向外驰求,何异怀宝迷邦,骑牛觅牛。须知贪瞋痴之实性,即是佛性。若能彻悟此之佛性,则觅贪瞋痴了不可得,当体即是真戒真定真慧。亦无真戒真定真慧之相可得。六祖所说大意如是。以此二句,为反显胜妙之文,此光之拍盲瞎摸也,不知阁下以为何如。又禅宗贵在参,不贵在讲。坛经虽有义路,若不开宗眼,不是挽宗作教,即是以迷为悟。故裴公美云,得其旨则疾成佛道,失其旨则速入泥犁。光教亦不通,何况乎宗。但二宗门庭,颇知入路。惜无足,又兼无目,故不能一涉藩篱耳。此经亦能利人,亦能误人。若能于法法头头,揭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旨。又复不背教义,即谓六祖出世,亦非过誉。否则既不能令人见性,又或致因宗背教,则宗教两益皆失,应公美次句之义,固不如还他本来面目为嘉耳。阁下利人之心甚切,光防误人之心亦甚切,故不得不预白,而以尽知己之区区愚忱而已。
禅宗语句,须另具只眼,若不善会其意,未免依文解义作三世佛怨。若或违背教义,只成离经一字,即同魔说。易则易如反掌,难则难如登天。非宗教具通,双眼圆明之人,固不宜轻易从事注解此经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光赋性愚戆,无所知识。兼以不解世故,不能曲顺人情,以故发愿毕生做一长挂搭僧。幸居士不以无状见弃,凡有所说,纵属狂悖,亦蒙奖誉,感愧无极。语云,苍蝇附骥尾而致千里,光之愚诚,由阁下之力,直令一切信心人,同生敬畏经像之心,庶几灭我罪愆,增彼福慧,推其本源,皆阁下乐道人之善心所成就也,感谢感谢。贵门人万居士,问宝华三昧传,法雨无有其书。贵局既无,则他处亦难搜求,宜问于宝华,则必得之。此人殆菩萨示现非常人也,系慧云馨公之徒,见月体公之师。见月于崇祯十年,在其座下受戒后,即嗣其位,至顺治十年,已在华山作住持,尚不知入院已几年矣。以此可知其为明末人。灵隐晦公所说,即此人也。
颟顸佛性,笼统真如,乃斥见道不真者之常谈,何必问其出处。纵指出出处,亦未必即是最初之言,故不如不标出处为得也。 菩提达摩传衣钵于中国,凡五代。至六祖唯传法印,衣钵不传,当查六祖坛经,自知其因缘。吾人本有心源,皆被情识遮蔽,不能显现。若能返照回光,直下看此幻妄情识,从何而起。则内不由心,外不由境,两头坐断,中亦不立,所谓情识,化为乌有。情识之障蔽既除,则心源彻底显露矣。此即宗门大彻大悟之景象也。剿,灭也。从刀不从力,从力则非其义。后后逊于前前,亦教家常谈,不能指其最初之语,何人所说,不若不标。大凡一切事,前人创而后人继。虽在后之后,愈精愈妙,其功仍不能逾于在前之前,以前人系创立故。况佛法中著述前人之创者,多属法身大士,乘愿再来。后人继者,纵其法之精严胜于前人,而其入理深谈大纲要旨,何一非前人已发明者。即未发明,亦由前人语脉中推出。以故后后胜于前前,实逊于前前也。光影门头,即指见道不真之象。盖以天月人形譬道,彼只见月光与人影,便以为得,其可乎哉。又即以天月譬道,以月光月影譬道之流露处亦可。月光月影乃月之流露处,但当由光影而仰视天月,不当即天月之光,及水中之月影,便为真月也。惠果事,宋僧传未载。自宋传后,无辑僧传者。明高僧传二本,只就己所知者录其一二,不足以名为接宋僧传之书。今北京道阶法师请人广为搜辑,拟续宋僧传之后以至于今,则其部帙当不下百十卷矣。密宗以三密加持,能令凡夫现生证圣,其功德力用,不可以心思,不可以言议,故云不思议力用。虽然,此就密宗之本旨说,然须是其人方可。其人谓谁,如金刚智,善无畏等,苟非其人,道不虚行。今之学密宗者,皆得其皮毛。全无金刚戒力,菩提道心。不去持咒以断惑证真,多效现字现象,以问吉凶祸福,前因后果,则与灵鬼作用相同。是之谓败坏密宗,吾恐避罪不暇,说甚即凡成圣也。吾人但以净土法门为一座大须弥山,全身靠倒,庶几不被一切知识所夺,而现生可以了脱矣。否则随风倒浪,了无已时。哀哉。大藏秘要,未见其书,想是东人所传。夺人境等四句,乃临济四料简语。夺即泯寂迹象之谓。不夺,即显示理体之谓。人境,即人法境智之谓。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为夺境不夺人者,显能生之人,泯所生之境故。去则决定去,生则实不生,为夺人不夺境者,显所生之境,泯能生之人故。去则实不去,生亦实不生,为人境俱夺者,人境两寂故。去则决定去,生亦决定生,为人境俱不夺者,以人境双显故。虽有四句,只是事实有生,理实无生耳。亦是彰照泯寂,彰寂泯照,寂照双泯,寂照双彰之妙旨耳。生必有其人,故谓为人,去必有其境,故谓为境。此理甚深,宜认真念佛庶可亲得。否则便成口头禅,妄谈般若矣。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昨接手书,并观世音经,大著词典,不胜感激,谢谢。但以字迹过小,不能详阅,只略阅其序与凡例数条而已。如河伯望洋,不胜浩叹。自惭孤陋寡闻,空在佛门,了无所益,感愧无极。兹有恳者,奉化孙玉仙居士,近于佛学颇生信向。以弥勒菩萨示迹奉化,更切志流通其事迹,企启一切人信心。前年刻出锡六环一书,乃其先祖所著。去春来山送光一部,光阅之,其中所说,皆以凡夫知见所测度者,绝不知佛法之所以然,及弥勒之所以然。而且措意措词,直同里俗,谬妄亵渎,动人痛悼。光详陈其弊,谓此书流通,于尊先祖,于佛法,于众生,皆无益而有损,祈勿流通。彼一经光说,遂即劈板,后遂刻弥勒传。此书甚好,彼于春初即寄与光,谓于傅大士道场,得其语录,亦欲刻板。光曾见兴慈法师,令彼皈依弟子所刻之本,其错讹不胜其多,恐是此板,因问是否,彼即将其书寄来,系石印者,比兴法师所刻,错讹更多,因令缓刻。光前年劝兴慈师另刻,彼亦应许,彼若刻,则不刻亦可,刻则照彼此次刻本,庶少错讹。玉仙又谓傅大士碑记,系陈朝徐陵所作,文深义奥,阅者多不解了,令光恳求阁下为详注,则一切阅者,更能发菩提心,庶可现生往生西方,将来预龙华会。光谓注时,必须详看语录,庶知因由及与事迹并其提倡大略。现在所刻,错讹甚多,若不详察,难免或一致误。待兴慈师二次刻出然后再注,一省心力,二无讹谬,庶可引证的确,开人正眼,彼心甚殷,至昨又致书,意欲即成此举,以期与傅大士语录,并弥勒传共行。令光致书阁下,祈其为众生故,发菩提心,俾弥勒道奥,人所共知,不胜恳祷,光因将光所酌订之傅大士集,挂号寄来,并将玉仙之书,一并封于信函。谅必满玉仙与光之微愿,而以大笔为弥勒点出光明,令其照天照地于尽未来际也。
傅大士道场,僻居山陬,近来绝少高人莅止。故其语录,频经抄写刻板,每次必增其错讹,或有赘疣,或有脱落。光见之,不胜痛惜。乃以下劣知见,为之配订。兴慈师重刻,当依此本。然世无善本,光无正知,未必一一皆能如法,其所改正者,当居多半,纵有改讹者,亦只居其少半耳。以世无善本,不能不为酌订。则死守慎重,不敢更换一字之例,则大士一片婆心,将封于错讹脱赘之闲文字中,而无由彰显矣。(此光自不量力行酌订之苦衷也。)按佛祖统纪卷七三纸后幅,天台六祖法华尊者,即徐陵后身。智者当陈朝,弘法京师,徐陵皈依座下,发愿来生弘法故也。傅大士语录,一书之中,有三四名。书签封面,皆作集,卷一二作传录,卷三作诗偈,卷四竟无正名。碑文则云附录碑文,余则只有附录二字。光酌立一名,通名傅大士集。初二卷旁书传录,三卷诗偈,四卷于碑文则标附碑文,各传则云附某某传。兴慈法师本,已与彼写样子,此系光所存本,故未标示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数日前,孟由之弟群铮,拟欲施送阁下所著诸因果书,及龙舒文,并光文钞。但以现世之读书人,绝不以恭敬圣贤经书为事,恐受者仍以读儒书之态度读之,则罪过无量。因致书于光,令作一劝告文,拟刊板印于皮面,庶有知者,不至仍以惯习为事也。光即作一篇寄去,但以学识短浅,殊难令人警省,然必有因此少改故习者。又念书已订好,加印实难,稍不留心,便可涂污。因思阁下若肯于所著诸经书之皮面,皆印此语,固于阅者大有利益,亦以法化人之一端也。今将其文另附呈。然此不过大致而已,倘阁下肯运大手笔,另作悚目惊心之文,则更为美善,固不必定用光文。但期人知敬畏,则人各得益矣。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此十方三世不易之常法也。惜今人多于此忽略,因兹只有虚研究之名,而不得亲断证之实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三
光无知无识,迫不得已,效攒叶聚草之法以塞其责,蔚如谬为流通,亦不过暂时而已,久必湮没。蒙阁下录于大著各书中,决可遍及天下后世,真所谓苍蝇附骥尾而致千里,感愧无似。慧命经,前次尊札文略,光未得其意。今接手书,知阁下欲遍拔邪见之根,标其名而引光语破斥之,可谓深慈大悲,至极无加矣,谢谢。光芜钞由阁下过为赞扬,当流通遐方,于初机学佛者,大有裨益。待其已得门径,不妨以为刍狗,即仍为圭臬,亦无不可,以法无优劣,取益在人故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四
接手书,谆谆以遍阅大词典为嘱,足征阁下虚怀无我,犹如大海,普纳众流,了无足之日。光目力类盲,愧不能一效寻行数墨之劳,愧何如之。廿三日,方接到黄君所注之大士碑。窃思此碑文字典故,极难详悉,以故孙玉仙属意于阁下,拟为注出,以发起一切阅者之善根,俾现生得入净土,将来辅助龙华,其利益实非浅。今见黄君之注,凡人所不易知之典,悉一一指出,不但光与玉仙欣慰不已,即弥勒菩萨在常寂光及兜率天,亦当开颜而谓其能畅己出世本怀矣。此文一刻,必遍界流布,永永无已。光以无知,更欲助其流通,因将其中有彼此传写之讹处,及注中发挥不甚显畅处,用号码法标之,另书于纸,以期再为正订。古人著书,不嫌三四易稿,知黄君与阁下心交,断不以光之琐屑见怪,而乐于更订,以期于龙华会上,蒙弥勒世尊推为多闻智慧第一也。所惜者,山川遥阻,不能面晤于著时以尽朋友切磋琢磨之谊。其所标者,未必尽是,但以光之愚见,只如此耳。譬如野人献芹,童子奉沙,尽其自分,岂必欲人之见用哉。缅维阁下无我,黄君亦当无我,唯欲成就自他善根,当不以光为多事也。若黄君肯另修,则何幸如之,如其不肯,祈即将原稿寄回,即令玉仙刻之可也。大词典七本,一○二九中层,印坏文成,下注谓熔蜡作印,置之泥土上,不的确。此殆指金泥,乃以蜡印印于熔化之金泥上。以金泥未冷,故软而能受印,以虽能受蜡印之印而成文,而其热力,随即化其蜡印,虽则化其蜡印,而印文一一显现,如是则印坏文成,同在一时。若作印于泥土,何能即令印坏。此虽不关紧要,聊表光之愚诚而已。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适接手函,不胜惭惶。印光何人,敢当此誉。阁下欲初机易于入道,曲垂方便,光实钦仰不已。至于惠施大衍法财,极为感佩,但印光身不余钱,近以刻板刷印等亦不妨为阁下作功德。今日接蔚如函云,印光文钞,又于商务印书馆重排印。此款必须带来,待排妥,即用此款请光芜钞结缘。又祈邮至普陀数十部,以广阁下法施。又祈阁下交代商务书馆留板,省得二次有要者又复重排。又祈交代,勿用有光纸。仍照蔚如所印纸印。蔚如于廿四日已进京去,祈阁下费心交代。又观音灵感录,第五章第二十二页前幅,梁恭辰一段,观音告梵王咒心十种相貌名义,第一大慈悲心是,乃至第十无上菩提心是。前年佛学指南中作如此句法。以是字置于每句之上。光已详告,今又作如此句法,知阁下事多,绝未一一检点故也。此虽小故,然令通家见之,则见诮。不通家见之,则相效。光固直心直口,常欲以他山之砺石,为荆璧作资成之益也,故又白云。又十二行阿伽罗,罗字,系陀字之讹,乃阿伽陀也。友人以天台山万年寺图见赠,今转赠,以作心游之资耳。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六
适接手书,知阁下志期利人,而又慎重其事。恐或有不当,则于法道有碍,可谓真心护法,真心益物。又以光贫于财,特寄邮票十双,谢谢。末世少真知识,每有无知俗僧,教人念佛,谓念佛一声,阴间即有一钱。而愚人见小,谓日念数万佛,即有数万钱,世间生意,辛苦艰难,绝无如此大得利事,遂发心念佛,作积钱计,并不知念佛之所以然。由其心心念念,以至诚心作积钱计,故随心随业现而为钱。张斌之事,的确不是妄造,所可惜者,未遇明眼知识,示其念佛所以耳。倘知其所以,以此恳切之心,发自利利人之愿,则斌将高登九品,果证无生矣,尚何积几仓金钱,以待至冥用哉。至冥君谓凡八斋戒至心念佛一声,亦注一银钱,足见世之以念佛作积钱用者多多矣。不知念佛功德,唯期死有钱用,如以如意宝珠,博贸一衣一食,岂不可惜。虽然,以尚书而因恳求织蒲鞋者,遂得还阳赎罪,其发大菩提心念者,其功德则非世间凡夫知见所能测度。故省庵云,暂持圣号,胜于布施百年,一发大心,超过修行历劫,二语皆依经论所说而明,并非杜撰。凡录此等事实,当于其后,原其佛法正理。并阐明凡夫见小,只知念佛积钱,遂随心所感,随业所现,实有金钱几仓,贮于冥间耳。凡念佛者,当发普度众生之大菩提心,则现生诸缘顺适,临终正念往生,从兹出凡夫流,预圣贤会,承佛慈力,及己愿轮,回入娑婆,普现色身,度脱众生,岂区区一尚书而蒙恩灭罪哉。如此则令阅者断除下劣知见,开发真实信心。若止录本文,绝不评论,愚人谓念佛乃积冥钱之一法,从兹一唱百和,只期做鬼有钱,便失生西公据。智者见之,谓集录之人,绝无正眼。评其所以,则两得,否则两失。世间载籍,皆有与佛法互发明处,由其人未开正眼,故每致乖戾。如纪文达,袁子才,极欲令人深信因果,而自心未明,故每每自语相违。或错认消息,以魔境为佛境,况其他哉。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适接手书,并大士集,不胜欣忭。大士碑文,经黄君注出,则大士恩泽,遍沾群萌矣。随即与玉仙书,说其所以,并将阁下之信,一并寄去。注成刊板,固不必说,不刊,则彼何汲汲然欲祈阁下注也。但注成之后,当将原稿由光处转寄,待彼阅过,则刊木板,或排铅板,方可定夺矣。其万君所问,当书之于后。 大著大词典,字过小,光目力不能看,偶见一二则,似有可商酌处,亦书之于后。蒙佛接引一段下,所说不错。天亲论,即无量寿经论,亦名往生论。大藏目录,名为无量寿经优波提舍。优波提舍,即论之梵语耳。隔阴之迷,阴谓色身,即五阴也。由此菩萨,未断三界内之见思惑尽。一经受生,犹有所迷,故云隔阴之迷。许多大根器人,最初亦与凡夫同一迷悖。或遇逢缘,或一闻开示,立地便悟,直同两世人一样。皆因宿世深植善根,未断烦惑。一经转世,便成迷悖矣。以未死为现阴,死而未受生为中阴,受生则为后阴。此后阴且约未死前说,若约受生后说,又名为现阴矣。隔阴之说,指此。拨置西方弥陀,以为心外取法,此参禅不得意人之通病。唯执有心不知有净土,与净土之教主也。意谓一切唯心,弥陀既在西方,即是心外取法。不知一切唯心,娑婆乃唯心之秽所感,极乐乃唯心之净所感。西方之阿弥陀佛,即吾人自性天真之佛,吾人自性天真之佛,即西方极乐世界之阿弥陀佛。不达唯心,妄生取捨,其过可胜道哉。心外无境,境外无心。以心净则佛土净,心秽则佛土秽,境之善恶,由心之善恶所感。断无有善心净心而感恶境秽境,恶心秽心而感善境净境者。以是之故,故曰心外无境,境外无心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八
接手书,知佛学撮要重修排印,广结法缘,不胜欣忭。所寄二十本,未曾接到。初恐包裹另行,或有迟一二日者,故拟书到方奉复耳。至今尚未到,恐邮局失落。然此善书,但有人看,即为得所,亦不必以光未见为憾。然邮局所寄物多,倘皆如此,不几误人大事乎。当与邮局说明,庶或留心耳。廿二史感应录刻本,阁下已有六七种,其诸史之奇闻异事,当无遗漏。阁下又肯并而排之,流通宇内,俾偏执断见,及唯信史鉴,不信余书所说因果报应者,皆得利益,是为不思议功德。不但于佛法有益,实为修齐治平之大法猷也。愿成书后,特赐一部,以舒愚怀。亦当不辞烦剧,遍向众有缘前宣说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九
适接所寄观音灵感录,佛学初阶,不胜感佩。光于戊午年,即受陈锡周纂修山志之请。光拟将大藏观音灵感事迹,一一搜集于志中,以作发明山主本迹实义。奈目昏如故,无由措手。今见阁下所集,不禁为娑婆无怙众生,得蒙依怙之庆。当藏之经厨。倘万一得遂,目力重明,重新修志之愿,当採用之,以答大士之鸿恩,以慰阁下之苦心,而令严令慈之莲品,当得转陟上上矣。佛学初阶,当相其有信心者送之,以广阁下法施。前所寄八大人觉经,当已收到。其所饬作初阶题词,文词鄙俚,不能发挥,所以不过塞责了事而已。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十
复丁福保居士书二十
光本是毁谤佛法之地狱种子,幸承宿善,中道觉悟出家,修持净业,以期脱此苦恼耳。岂料契西,必欲令我入阿鼻地狱,将我之地狱种子,竟然做成了一个活菩萨。美则美矣,但是阎罗大王,决不许以凡滥圣。必要请我这个假菩萨,到那镬汤炉炭剑树刀山等处显显神通,恐怕就将这付头面送掉了。不但西方不能生,恐怕在阿鼻地狱里常住不出了。你若怜悯我,快将此传焚毁净尽,令彼再不要做这号空套子事,则万幸万幸。
复丁福保居士书廿一
复丁福保居士书廿一
接手书,及三藏法数,不胜欣慰。然光一向要书根印字,以后印书,通须书根印字,以便检查,而防遗失,此法乃保存书之良法也。高僧传尚待三年方刻板,五年始出书,其中错讹甚多,以喻昧庵身有职业,代为纂辑,写排之际,皆未详校。彼再三祈光校,而光直日不暇给。今日来信,言期缓三年,则不足忧。然其所阅书,多属各省府县志及所列种书固不甚多,其中遗佚当不在少。汝于群籍,颇称博览,凡有出格古德传中无者,当为抄出,按订年时,以备刻时随科前后附入。又此集无论。光欲请许止净居士作论。俾与前三集体裁一同。又梁唐宋三集,皆有遗佚,如于古书中见有出格高僧传中无者,亦抄出,附一补遗一编于后。许止净笔高万英,文雄一代。现为光作观音感应颂。正文已成,光令加注,明年三月当可告圆,则大士恩泽,普被寰宇矣。
复周群铮居士书
复周群铮居士书
了清和尚,以手书见示,深感居士为法真心,爱我至意,而不知其为爱之之道,故不得不略陈梗概,以去疑情。佛门汇载,乃欲以振兴法道,开导愚迷,非理致渊深,笔墨超妙如海阔天空,金声玉振,令人一见即能猛省,如暮夜闻钟,顿醒幻梦者,何堪凑入。印光一介庸僧,百无一能,兼以久婴目疾,不能遍阅经论,又以素无闻性,彻过彻忘,方寸之中,了无所有,何能预此嘉会乎哉。数十年来,无事不亲翰墨,蔚如搜其芜稿,为之刻板,已属过分,况今又作以贻时事新报馆乎。语云,无米不能炊饭,光非不要体面,但以无米之故,不能以土石糠[禾+会]假充佳肴,以贻人诮让。至于俗家族第,出家年岁,及所住之处,所作之事,乃大通家有功法道,后人录之以作标榜,发人景仰企慕之心,不得不尔。若光之庸劣,食息之外,了无所知,了无所能,何堪用此一套。用此一套,乃成刻人粪为旃檀,美则美矣,只是臭而不香。亦如以土木作金碧,华则华矣,但唯色而无光。光未出家,即以虚张声势为愧,况今欲从诸上善人,优游于安养世界,岂肯无而为有,以欺世自欺乎哉。 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只要念得熟,成佛尚有余裕,不学密法,又有何憾。一日念佛三十万,则是意根舌根俱利。然不可徒羡其所念多,当致力于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而已。又今之泛泛然修行者,多多皆是不修实行,止图虚名。光曾见许多日课十万弥陀者,皆属虚张声势,以自诳诳人耳。此种习气,染之则徒劳无功,小则无而为有,大则以凡滥圣,非徒无功,其罪有不可尽言者。 现今僧人虽多,能弘法者甚少,由请法师不易,故致如是。然听经如为修持净业,发明自力他力之所以然,则其利大矣。若止求通达教义,不以净土为事,则断惑证真,恐无此力,带业往生,又以不生信愿,虽有佛力,莫由依仗,则成有因无果之业识茫茫人耳。须知一代所说,皆属自力法门,乃通途教理。净土乃特别法门,全仗佛力。若能现生断惑证真,不仗佛力,亦不为过。不能现在断惑证真,而又不仗佛力,则非愚即狂也。今之大通家,类皆如是,哀哉。 学道人事事从实,信札后何得空用百拜字,将以此虚套子为恭敬乎。以后不宜如此,但云顶礼而已。 林心莲信,问及李卓吾,此人盖亦似是而非者。观其出家而不受戒,便自说法,及地方人谓为狂悖邪说,则又加冠为儒。以卓吾之学识,何不能推陈儒释心法,而便率尔还俗,则其行为,无有定章,任己意见而为,尚得谓之为明理尽性之君子乎。居士传特为立专传,实为过举。恐林尚不以光言为是,故补书于汝书中。 汝久欲出家,不知若何恳切。今见汝在太平寺,盖亦悠悠泛泛之伦。其欲出家,乃图清闲自在耳。若果欲修持,断不至如此宽泛。 楞严有何不可研究,但须以净土为主,则一切经皆发明净土利益经也。楞严开首征心如是难,则知末世众生,犹欲以研究了事者,其为自误误人大矣。而况二十五圆通,列势至于观音之前,其主持净土也大矣。至于发明五阴魔境处,破色受二阴之人,尚有著魔之事,足见自力了生死之难,佛力了生死之易,能如是研究,则其利大矣。凡研究时,必须息心静虑,凝神详阅,则如入大宝洲,必有所得。倘如赶路之只图快,恨不得一下看完,则不但经义莫得,久之或反受病,以致伤气吐血等也。善得益者,无往而非益,甘受损者,无往而非损。楞严一经,实为弘净土之妙经。然未知净土法门者,每每因楞严而反藐视净土法门。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己未具正眼,故以己意会经意之所致也。楞严贯摄颇明了,然释文最易明了者莫如指掌。但指掌大关节,多有与文句不合处,是在各人之善会耳。初须将净宗研究到无动惑处,方可泛阅各经论。倘净宗未能了明,一经泛阅经论,难免随经教知识语言转,反将净土置之度外。今人稍于经教有得,即注重于研究。稍于宗意有所发明,便注重于参究。其源总因不知自己是业力凡夫,不能自证解脱耳。极深妙者,即极平常者。譬如一句佛号,本极平常。念至及极,则百千法门,无量妙义,均可悉得。又如树木,本极平常。而生根出芽,成干成枝,出叶开华结果,实有不可思议之妙。故知看做平常者,方能实有诸己也。若唯知其深妙,则多分难以措之躬行,只成深妙之说语矣。 令友患病,只宜劝其回家将养,万万不可令来普陀。以彼系大派头,食用须精,屋宇须华,供役须伶俐。一不如意,便生烦恼,法雨一件亦不能合彼之意。况彼自大自高,绝无信心。虽汝兄开名代祈归依,光至上海绝未一次礼拜过。(光非责彼不敬,由是知彼自大,兼乏信心耳。)何得令至山养病。若不将此种种说明,彼或受汝兄弟二人劝,冒然不思自己是甚么身分性情,法雨是甚么区处,或可即来,便成障碍,仍然不久即去,反成无益有损矣。千万不令来山,以致彼此不安。 弘一师只好作自了汉,万不能任事。以心行细微,任事必受伤,受伤则中辍耳,若自己用功,则自适其适矣。 买物放生,若依究竟自愍愍他而论,固当埋之不可仍倒于水中,以死物浮水,究非善策。若谓已死,与家人食,并施与贫人,亦无不可。当令食者多多为彼念佛,以此是放生物,否则食之有罪过。若能为彼念佛,则彼此各有利益。以此相劝,亦能诱彼食者少种善根。即非放生物,本属自己办来食料,为其念佛,亦于彼此各有利益。汝崖板如此,谓已说归依念佛者,便吃不得,则是令食肉者概勿念佛也。彼等吃肉之人,只知肉为美味,不知后来自己也做了美味教人杀的吃时心里难受。他既是这样不洞事,任他后来教人杀的吃便了,何必要费尽心思劝他,他要讨到教人吃,你教他不要讨此苦头,他心里反不安乐。尽他去,让他替人做菜吃,到了那个时候,心肝疼烂也无益。那时他自晓得今日之错,及我与汝之话,不是弄耸他,已迟了也。 药是治病之物,有业则药便不奈何。况要死,药岂能回生乎。即无业能志心念佛,病自不生。有病,药亦可用。若专靠药,则富贵人医生家,便皆无病长寿矣。 彼食肉者,贪心所使,欲令勿食,当从因果报应及被杀之生苦痛怨结上说,则易于动人。若但辨明是净非净,乃其末事。而且彼既要吃,那论涉及非净之事。前有一大居士,弘法数十年,尚日日食肉,(此人之名,光不说,汝可想而知之。)况泛泛然者乎。汝若真欲利人,宜流通古人极惨凄之成训。若汝所作之一人放生,十家获益,及此非三净说,乃讲家支离琐碎之义。有信心者,尚生善心。无信心者,或更诽谤。十种利益收到,送尽。详细思之,颇有令门外汉起异议处,祈送完勿再印为是。不谓汝所说不是,只为未能得其要领。要领何在,在于结怨联仇,生生世世互相杀戮。汝但至心念佛,为彼屠者及所屠之物作超脱计,则有大利益。若区区然以一文登于各佛报,究有几多人看。汝妻与妹定要用肉待客,此二人一死,定规要变猪羊鸡鸭鱼虾。若不变此种被人杀而食之东西,则天地亦当易位,日月亦当东行。何以故。以如是因感如是果故。祈以光此语令彼看,或尚有可救。否则当常常作人待客之最好食料,不知他心满意足,或痛苦望救而万无可救之机缘耳。世之素食者多强健,肉食者多疾病。以肉食浊恶,易生欲心。素食清净,欲心轻微。愚人不明理,以肉食养人,系欲自他来生后世皆变畜生耳。可不哀哉。 汝今之欲求即生西方,此念头也好,然亦只任己之因缘。若特起一种之决烈心,必期于即去,则便成著魔之根,后来之祸,何堪设想。中庸云,君子素其位而行,素患难行乎患难。此行乎患难,汝今当仿而行之,为素疾病烦恼而行乎疾病烦恼。视己为常病之人,则无躁急求愈之心,而一心念佛,方能速愈。见所瞋所爱之眷属,即作此人乃我做工夫之试金石,偏要宜生瞋者不生瞋,宜生爱者不生爱,即所谓转烦恼为菩提,转病苦为安乐也。一心念佛,求速往生,如其一时不能即生,切勿起一念躁急之心,则病苦自能消灭,眷属自能调善,愿深思之。 病未大还原,断断不可近女色。 现在除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不可挽救。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刘池诸君,可谓知病知药。然未提及家庭教育,尚未能圆满具足,祈与诸君详言之。 如来说法,悉顺人情,不强人以所难。如受优婆塞戒者,或一,或二,或三,或四,或具受之,悉随人意。即如淫戒,出家则须全断,在家则唯制邪淫。以男女居室,大伦所关,故不为制。然既受佛戒,必须节欲。若不为宗祀,唯图快乐,虽不犯戒,亦有大过,不过比邪淫为轻减耳。菩萨处俗既有妻室,虽无欲念,亦当俯顺人情,时行夫妇之事。以凡夫不能无情,若欲绝不与相亲,则或出怨恨,致起毁谤佛法之衅。不但不能增长善根,或致造谤业,堕落恶道。以故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乃曲顺人情,巧设方便之大慈悲也。但当节欲,不必绝欲,一季一亲,庶不致妻有怨望之苦,于汝修持亦无碍,且可以诱令修持净业。当云,若不修行净业,即永与绝交,彼自会勉而行之。至于生子与否,固不须论。以汝兄弟子甚多,岂必自己有子,方为不绝先祖之嗣哉。良以夫妇相处,殆有夙缘。不能使其种善根,忍令致彼堕恶道乎。诗云,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孥。孔子曰,父母其顺矣乎。汝一意修行,断绝欲事,彼或长时怨望,或致抑郁而死。汝果上品上生,固无大碍。否则于亲有拂意之咎,于妻成怨对之人,亦属大累。较稍开欲事之累,深之多多矣。光为僧人,断不劝人造业。人既以身从汝,当尽夫妇之道。此实修行要义,伦常至情。祈发菩提之心,摄彼不知欲为苦本者,同生无欲之极乐世界,庶可不负夙生有缘,今为夫妇矣。 又妻若生子,则为大累,无子则安乐之极。而侄子一群,何一非子。刻实而论,汝之福,较汝兄汝弟为殊胜多矣。但世人多看不到此,遂毕生为儿女作奴仆。试一思之,实为大幸。此语虽违情,实至理至情。 令友七祖兄弟,乃一父所生。五祖儿孙,皆一曾祖遗胤。二间边屋之交涉三百余元之出纳,便欲经官理论,当必花钱。而诤讼一事,唯逞口辩,彼无理更欲反为有理。使彼起恶心,发恶言,俾旁人世人,谓彼家祖德已衰,故此等子孙同室操戈,阋墙见咏,其辱及先祖罪孰甚焉。家庭之间,屑小事体,当上顾祖恩,破格从宽,不得如同世人一样论。即属世人,尚有举行义务,唯欲人各得所,虽千金不顾惜者,况同一曾祖遗胤乎。且七房各有产业,其家中用度,固不靠此以为过活,何得彼此效尤,各不相下。为争此数十元之故,经官理讼,未必七房一元不花。纵一元不花,无如祖德已丧,其辱甚于破家败产。彼一房自己,尚自给足。以祖业公产,欲为独得,致六房群起不平之心,已是弃祖先于度外,唯欲为子孙谋富耳。夫背祖德,犯众恶,莫道三百余元,即三百万元,亦非子孙之福,乃为子孙招祸以企灭者也。读书明理,何暗昧如此。试观古今凡属济人利物,尊祖敦族者,其子孙莫不居高位,享厚福,世德相承,绵绵不绝。其唯知利己,不顾祖宗国民者,莫不三世而灭绝相续也。何以故。其根本心地已坏,如以毒水灌溉花木稻菽,不唯无益,而又害之。彼既如是,其他六房,何可效尤。而必欲所行相埒,绝不肯高占地步,而决定要同彼同厕足于卑污浊秽之中乎。当思先祖若不留此屋,将不复为人乎。又先祖幸有厚遗,若一贫如洗,其将共谁争乎。以此思之,让彼堂兄弟数十元,有何不可。范文正义田为周族人,况同堂乎。范氏从宋初至清末,科甲不绝。乃由文正公厚德,及子孙能世守以修祖德之所致也。令友同房兄弟等,皆是书香子弟。纵佛法甚深道理未闻,此等事想亦曾闻。何不见贤思齐,以培祖德为事乎。祈将光此书遍示令友各房,或可各念祖德,归于旧章。否则劝令友将己之资,为公用之,以期息事。渠无子女,亦当作为子女用之,则有光祖德,有光法道矣。过此以往,非光所知也。
复李觐丹居士书一
复李觐丹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粥饭僧耳,除著衣吃饭外,别无所能。幸尚肯学愚夫愚妇之派,不致徒叹奈何而已。阁下欲受皈戒,何不择道德学问高超者,而择一粥饭僧。然则阁下亦将欲逐愚夫愚妇之队,而不愿附于高超奇特之班耶。虽然,当兹时世,尚是愚夫愚妇之所行为有实际。倘高超奇特者,肯将高超奇特放下,其结局必有大高超奇特者在。若不肯放下,则其结局,亦只得高超奇特之虚名,决无高超奇特之实际可得也。念佛一法,理极高深,事甚平常。欲求心佛相应,第一是志诚恳切,第二是听,反闻念佛声,诚听兼到,昏散自除。
复李觐丹居士书二
复李觐丹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居士自任,及募任大士颂以二千部为准,不胜欣慰。居士慨人心之不古,善书之散出者绝少效力。然吾国之人近五万万。安士全书,光先刻付木板,次令中华排印,募止四万。中华带印与另印共一万二千部。若论效力,亦有一二。特人未详察,多不知耳。关絅之之相信佛法,乃因安士全书木刻本起。志圆为之讲说,从之生正信心。使沪无絅之,沪地之景象,恐远不及此。吾人但发一与人为善之心,其人之能奉行与否则任之。印光之于净土法门生信,由于龙舒净土文下卷,足知书之益人也,深且远矣。观世音为法界众生恃怙,倘人各知之,由冀消灾免祸,以迄了生脱死者,当大有其人。惜世之未有搜辑,致不习学佛法者,皆不得知。此光之所以请许止净居士之著此(大士颂)书也。
复李觐丹居士书三
复李觐丹居士书三
日前明道师来,言汝之宋藏,送于显宁,功德无量。彼自不量力,杭州破寺接到四座,皆由沪上各居士佽助及彼师维持。后山上三圣堂被回禄,烧其一半,其师无力兼顾。现欠工匠及各货账三千多元,无法可设。光处之余资,多归灵岩寿量两寺,亦不能为彼设法。彼惟求前已出过功德者,各借三百元,然恐未能一一全付。居士若肯救彼燃眉之急,则明年尚可进行。否则便成半途而废,岂非功败于垂成乎。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复李觐丹居士书四
宗门中语,只好置之不论。若欲知其所以然之意,必须要有点悟处。否则纵看其书,亦如与外国人说话,完全莫名其妙。况年已及耆,而时世如此,何可以最可宝贵之时光,究此无头脑语句。每有在宗门数十年,犹不知其话为何意。纵用意猜度,也是在梦中说梦。祈取消此念,一心念佛,念到心佛两忘时,一见此语,不禁好笑。即不能如是,但得往生,尚可亲证其理,况解其语乎。若不以光言为是,终日看宗门语录,则宗亦未能通,净也不注重,生死到来,便只好随业受生去。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昨接手书,知圣定已生西方。临终正念,殁后顶暖,面色愈好,酷暑不臭。即此数端,决可定其往生。至于生品,总在中品。以中品皆戒善世善所生,亦不必要好听,定其上生。即下品下生,业已超过三界诸天之上,况中品之下生乎。四十九日佛声不断,不但于亡人有益,于现在眷属大有利益。灵岩例不念经,拜忏,放焰口,做系念,做水陆,传法,收徒,讲经,传戒,做会。日常功课,与普通打七同,唯有信心,不务繁华者,求打佛七则允许。若广招亲友,及少年女眷,七先即来,七后方去者,亦不允许。十七年张鸣岐(系皈依者)打七七未去一人,十八年亦(系皈依者)打二十一七,亦未去一人。十九年有二十多七,不过五六家去人,然亦只住一二天二三天耳。二十年以人多屋小,大起修造,其七更多。今将碑记寄汝一张,阅之即知。汝若欲利济圣定,在生常素,丧期想不至于用荤酒。至于葬及后来之祭祀,当戒令郎勿效俗例。光于朝暮课诵回向时,称彼法名,回向三七,以尽师生之谊。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复李觐丹居士书六
所言作事亦不忘念佛,此系念心纯熟之相。何可名昏沉,归于无记。然亦非无念而念,但系无念而念之气分。若即认此为无念而念,则有类于钻木见烟,而谓得火,即便息钻,火便无由可得矣。汝之功夫颇好。到此境界,亦不容易。然须专精用功,且莫学今之好高务胜,见异思迁者。则将来之益,自可有不思议处。然此是行门中事,信愿门中,尤宜致力,庶可决定深得念佛之实益。若效他宗,专以工夫为事,弃信愿而不讲,则便成仗自力之法门,其失大矣。 三轮体空,即不居其功,不以为德之意。如汝所说,便成混然无知,何名体空。所言体空者,了了分明,以分别其当施不当施。但不自以为有功德于人,亦不以为人受我恩惠而已。金刚经所谓不著色声香味触法而行布施者,此之谓也。若好人坏人不分别,尽量施于坏人,令彼得之造业,则成罪过,不名功德矣。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复李觐丹居士书七
佛法广大,无量无边。吾人以博地凡夫之资,欲于现生了百千万劫难了之事,当筹度己力之大小以修。且莫妄充通家,此法尚未真得,又去钻研他宗。致于此最易得益之事,反弁髦视之。以致仍旧百千万劫不能了耳。佛法犹如太虚,了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所言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者,约自己所立之地位言也。既自己不能与太虚相契相合,须必按自己所立之地位以论。不妨于无东西南北四维上下中约自己而定以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而禅宗,相宗,密宗,无一宗不好。然以年已半百之人,得仗佛力,能以具缚凡夫即了生死之法,而复致力于其仗自力之法门,虽能助净业而圆通见解,诚恐心力不及,则以彼为正,以此为稍带,必至难以得力。光并非拒人研究他宗,有不谅者,加以严厉之讥,谓禁拒人研究他宗。则光于冥冥中得福,而大众以光为佛怨矣,祈自裁度而定之。 又南京慈幼院成立后,汝出三百元,其年尚未开办,次年开办,故未再收。闻前年仍出三百元,去年去信云系特别捐,故今年亦不敢去信。前余峙莲说及,拟求汝任一长年捐。或数十元,或一百元,随意。法云寺自去年以来,学生蒸蒸日上。有王建屏者,一商人耳,家道不过三几万金。而闻法云之慈幼院,特往瞻察喜极。为各学生,缝衣,缝被。所有程度可以出而谋生者,彼包荐出于各行店。彼之门生,开行店者有二三十人,兼及朋友,故彼膺此重任。从去年至今夏,已为荐出四十八人,尚有要者。以程度太浅,不肯令去。故学生加额至一百六十名,所有旧屋不敷用,又修十余间作工场。而王建屏又令彼店中作纽扣师来院教之,不要学俸。学生学好即按货开工钱。此一宗,不须本钱,颇为有益。又法云寺所作器物,人皆争买,以坚实得受用故。近几年来,虽有加入任捐者。而先所任捐之人,或有移之远方者,或有去世者。而院中经费,比前较大,颇觉吃力。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复李觐丹居士书八
法门秋晚,讹谬甚多。但能生正信心,持诸净戒,则根本已得。其余枝末,悉皆从宽。若一味依古,则今人既不深悉佛制,今时所行,一一皆不可依,便成拒人入佛法之言论矣。 若一一皆依佛制,今之僧人,皆属白衣道人,未必皆能合法合律,况在家二众乎。又佛制亦有随方俗所立之例,即如今日之僧衣,亦非佛国僧衣之制。然行之既久,固当为法。又佛制僧皆露顶,跣足。露顶夏则悉依,冬则能依者,便无有几。跣足,则更难见其人矣。是以不宜固执枝末以论,当从本源而修,则有利益。若一一要悉准佛昔日原制。则今日之经,皆不应受持。必取贝叶梵文者以受持,则方为不背佛法矣。
复李觐丹居士书九
复李觐丹居士书九
宋藏,灵岩系光为请。佛日系天津一弟子为灵岩请,已有,故归于佛日。福建一弟子,托光为其乡一寺请一藏。及请后,已交款,(预约先交清)彼查一友已为请之。故光为请之一藏,归于龙居。(在佛日之前)光已自出资请两部,法云寺李耆卿请。安徽江湾佛光社亦有人为请。汝之经,若肯送之远方,当待月余,光为打听一二处。若有,则不送,无则送之。昨灵岩当家师说,现住五十多人。念佛之人有四十位,余各有职业。(事务)佛七或请四十人,或只请三十四人均可。 又明道师又接一显宁寺,风景甚好。(去佛日七八里)真达和尚,拟在此养老,或可送经于此,则省事。若送此,候明道师回,令将已来之经请太平寺去。以后再出版,令印经会将汝之经,送太平寺。佛日龙居二处之经均送太平寺。龙居乃古道场,住僧不堪,将卖与学堂。地方有二三信士不忍,强江西一僧接之。彼于佛法,未甚明白,因请前在报国寺住之了然师同住,以故光以为闽师所请之经送之。了然师先注重于禅,近十年来,专以净土为提倡。
复李宗本居士书
复李宗本居士书
汝学佛法,何得学世间商人夸张虚浮。汝云寄一盒糕即已,何得说得如此好听,如此贵重,又令光写信再要再寄,汝直以光作小孩子看,汝太不知世务了。以后切戒此种虚浮夸张之劣习,念佛当可得实益。否则纵有修持,皆被虚浮夸张丧尽。到头不济事,尚不知自取之祸,反谓佛不慈悲,佛法不灵。而不知是自己自炫之所招感也,哀哉。光老矣,目力不给,拒绝一切信札。今见汝信,不禁心痛。汝见我信,能改前非,则后来定可往生。否则一派虚假,何能得其实益,依否由汝,且尽我心而已。 所言猫瘟,不知为何病,亦不知何药可治。当令其家至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戒杀吃素,当可获效。此后不许再来信,亦不许介绍人皈依。若来信决定不复,以目力精神均不给故也。一函遍复中所说,无论何等人均宜依之而行,并传子子孙孙。若能依行,家道自可兴盛,子孙自可贤善。若以为老僧迂腐之谈,则其家声欲振者,如敲冰而取火,决无可得之希望矣。
与妙真和尚书
与妙真和尚书
昨下午王幼农居士来言,前日往李柏农家,言灵岩将欲建念佛堂。柏农云,正值岁煞,不宜建造。光因时局之故,言法云大殿,幸未动工,且待时局平靖。幼农言,灵岩不宜建。即宜建,如此时局,亦宜从缓。今木料已来,宜堆于念佛堂后之屋基上下。须用石垫二尺高,庶不至潮湿霉烂。须二面太阳都晒得到,木头面上,不可盖草,盖草则永遮日光,买几领大草芦席盖之。柏农与涤民所说,虽各有理。但以时局关系,故宜仍依幼农之言。待来年秋后动工,较为妥善,祈慧察是幸。
复崔益荣居士书一
复崔益荣居士书一
接手书,知汝慕道之心,颇为真切,意欲皈依。然光乃粥饭庸僧,实不足为人作师。但能专志修持,依光所说而行,固无有不满汝所愿者。譬如无足之人,坐于三叉路口。有归家者问之,则直示其所行之路。断不可以彼不能行,而不依其说以自误归途也。今为汝取法名曰宗净。宗者,主也。净则现所修之净土法门,将来往生之极乐净土也。净土法门,为佛法中至极简便至极深远广大之法。若依余法修持,谁能现生即了生死超凡入圣。若依净土法门,但具真信切愿,无一不往生者,此固宜专主于净土法门之大义也。又凡欲学佛,须令心地清净。凡一切不善心皆为垢染,必须打扫干净。凡一切善心,必须扩充推广。所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护生,吃素念佛。自行如是,化他亦然。世人尚宜普化,况父母妻子等,岂可令彼不沾佛恩,仍旧轮回,以失为子为父为夫之道乎哉。今之世道,乱已至极。其源皆由儿女小时,未受父母因果报应,及利人即是利己,害人即是害己之善教。当与令妻详说利害,令儿女必须认真教训,勿任性惯,令其习以成性,致为家国天下之害也。
复崔益荣居士书二
复崔益荣居士书二
前接汝募铸钟之信,以冗忙不能即复。旋致书梅荪,彼极赞成。又以铸之铜钟之量,去信相商。以妙莲往赤山,迟二十余日。梅荪来书言,初以妙师未在,今令商酌妥贴。所用之铜,并钟之量,方可致书,祈师作疏。昨接汝书,知汝于此事尚未了然。必须说其若干斤,并用甚么铜。该铜每斤需若干钱,方可令人取信。凡铸钟宜用响铜,则音声自好。响铜甚贵,如不全用,也须用一半,大约连工带料每斤总在一元以上。汝若以为难,即便取消。如纵二三千元亦须要铸,则待南京信来便可作疏寄汝矣。 汝侄之不知努力做人,乃从小失教所致。小时失教,大了便难成器。汝际遇如是,但当仰念汝父母,汝兄之故,勿生烦恼,认真念佛,求佛加被于彼,俾开知识,自可做好人矣。若自己生烦恼,则于彼无益,于汝之身,并教养侄之德,皆有损矣。汝果志诚念佛兼念观音,一心恳求加被于彼,诚之所至,金石为开,彼当渐渐转变为好人,不至长作浪子及废人耳。宜勿分别,作己子不才想,但求佛菩萨怜悯加被,此是唯一不二之转变妙法。 沙居士所作之二篇文,当寄之上海净业社,登月刊中。光之劝戒杀吃素文,所该者广。聂云台曾照样排单张送人,光令附于龙舒净土文后。龙舒文彼印三千留板。但此次甚贵,合三角多一部,以后印时当省一半。观音颂有七万多部,文钞亦另排。此文,文虽不好,颇将一切不宜杀生之理由说明矣。 拜经愈疾,乃业消灾灭之祥。申江之行,以时局不靖,拟待九十月或来年耳。大士颂尚未付排,欲往申江,正为此事。倘时局有变,则恐有误,故不敢付排,即付排,至少亦须上十月方可出书。若出,自当寄汝及沙,范李诸君,不须再说。 关帝皈依智者大师,(在隋文帝时)开玉泉山,此事出佛祖统纪。佛教以关帝为护伽蓝神,亦本此。待有暇,当为文以表彰之。 吃素不难,难于不肯捨贪口腹之心。若不贪口腹,有何吃素之不便乎。虽吃华素,不吃素日,亦须少吃。以一切物类,皆是贪生怕死,皆知疼痛苦楚。但以口不能言,故为人作食料。倘其能言,其临杀之悲哀怨恨,尚忍闻之乎。思及此,则肉自不便下咽矣。 拜经念佛,当以恭敬至诚为本。恭敬大,则功德利益大。恭敬小,则功德利益小。若不恭敬,但做道场,则是自欺。欲欺人尚不能,况欺佛菩萨乎。祈真实恭敬行去,其利益莫大焉。
复崔益荣居士书三
复崔益荣居士书三
铸钟事,已与梅荪言。令酌其大小量度,未见来书。昨到佛顶山钟楼,见其钟亦不甚大,言有四千多斤,然则法云之钟,亦当须三千斤,况响铜每斤约一元多。汝发心募,亦不一定。多也好,少也好。多则用铸磬,报钟,火板。少则南京地方再为凑集,固不必执定完全不多不少也。彼既不来信,当大约说三千斤。待后铸再定准斤两,序当为作之。 光于八月初一下山往申,住陈家浜太平寺,大约须二三十日方可回,设法印大士颂。中华工人罢工,若不设法,不知延于何时。 放猪事,前得梅荪书,已知。当寄于净业社载之月刊,俾大家同生兢惕。 李仲和既欲皈依,不妨为彼取一法名。彼名寿平,夫真实之寿,唯是自性。此性非智莫显,有此智则知一切众生,一念心性,与三世诸佛,六道众生,悉皆平等。此平等之智,实为最上最妙。今为彼取名智上,以此最上之智,自行化他,修持净业,俾一切众生,同生西方,同证此平等无二之本寿,是为最要之事。能如是,则不愧为如来弟子矣。祈为彼言之。
复崔益荣居士书四
复崔益荣居士书四
接手书,知全家念佛,不胜欣慰。念佛时突起妄想,但不随彼妄念转,久之自可不起矣。 不妄语,亦须渐渐练习,久之自无。 所言照片,光一向不喜照相,以徒耗资财,了无所益。若必欲要者,当到上海照以寄来。此间香会过,无照相者。 今寄文钞一包,祈送李勉与其子,但肯依之而修,自可超凡入圣,了生脱死。若以文字观,则殊堪刺目,不得实益矣。
复崔益荣居士书五
复崔益荣居士书五
佛七小引,此刻无暇,待六月迟早当寄来。其期宜于冬初,以此时收获已毕,人各闲适,则念佛者多。然但以念佛为事,不得张罗铺排,及糊纸扎等。 至于来山进香,且宜作罢。以汝家不甚丰,且膺人家职务,往返旬余,用洋数十元,尚不能随意作功德,令凡所交涉者,皆生欢喜。观世音菩萨无处不在,岂必唯在普陀乎。未曾去过,则一瞻道场。去过而家寒,事多,则不必也。 汝子与汝,殆有宿缘,宜善教之。切勿任性骄惯,致成败类。世之不肖子弟,皆其父兄不善教养之所致也。
复崔益荣居士书六
复崔益荣居士书六
接手书,知健庵居士归西,不禁为居士幸为如皋人叹也。(已失向导)观其平生信心,临终正念,虽未闻见佛,而能随家人默念,亦可往生。以佛昔有誓,若有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又十方众生,发菩提心,修诸功德,至心发愿,欲生我国,临命终时,假令不与大众围绕,现其人前者,不取正觉。健庵居士平素修持,临终正念,足可往生,况又有异香顶温之证乎。此系仗佛力往生,往生即了生脱死矣,则可决定,断其了无含糊。若修余法门,勿道如此景象,不能了生脱死,即有大智慧,有大神通,要去就去,要来就来者,不能了生死者,尚有一半多,是以必须要专志修持净土法门也。所寄事实拟另述一篇,附于新排文钞之后。当与其子说,宜及早将讣启寄来。有可采者,略为采之。又彼以未见光为憾,今则将其事迹附文钞中,亦可释此遗憾。又光于朝暮课诵回向时,称彼名为之回向三七,以尽法门神交之谊。新排文钞,三四月即可出书,令其子任印若干部,以施送于有信心通文理者。一可释其父之遗憾,二可以传其父之事迹。较彼特印单张送人,看过则置之者超胜万倍也。若肯发心,速为通知,以便书名于后。此次比前多一百三十页,共四百三十页,以现候寿康宝鉴排完,(即同付印)便止不附,故尚不能定准页数。此次当印一万部,以后则令书局自印而自卖耳。若向书局请,比此则贵,大约一部须八角上下。观音颂二百十页,尚须三角四分,此系前年八月所定之价。近来战事,纸贵许多矣。 又健庵居士,深通儒礼,前年陈正有,寄来所作论丧中饮酒食肉之弊甚痛快,知居士素以儒道自任。况近又深信佛法,专志修持,其子当仰承其父之志与道,概不徇俗以用酒肉,满其父之志愿。若徇俗而行,不但与佛法不相应,且与其父相违抗。祈与其子说,否则或恐被无知者摇惑,则反为不美也。
复崔益荣居士书七
复崔益荣居士书七
所祈作之文,已作好,名普劝戒杀吃素挽回劫运说。备说祭天地,孔子,关帝,祖宗,养父母,会客,自奉等,俱不宜杀生食肉。带说娶妻,生子,祝寿,亦不宜杀生食肉。正文二千六百多字,附于观音颂卷一之末,(以此卷有大士示现于物类之关系。)恰有三页,已寄中华书局令排,排好即出样张,当寄来与汝一看。观音颂印二万部,每页三十元,此钱不须汝贴。汝愿印五十部,系十七元,(每部三角四分,以加十余页,加一分尚欠,且加一分耳。)汝欲贴印此之印费者,当任印观音颂二百或三百部即已。 此文欲广布,单印也无益,宜附于大士颂后。若大士颂印十万,此文亦有十万。汝若肯出钱,若一页两万部,三十元,二页则六十元。汝若无力,亦不要汝出钱,我自会开消。又附于文钞中,则文钞印多少,此文有多少。当于正月初作,勿念。
复崔益荣居士书八
复崔益荣居士书八
本月初三,接李仲和及汝之书,以冗忙无暇,故未复。昨始将沙居士往生记作好,今寄一分,祈持与沙君毅,并项子清看。汝及仲和子清并其子之讣文哀启皆不书名,而且绝不提及生平事迹。今依项君及汝与仲和所说推情度理,略表衷曲。虽汝等未说,光绝未与居士一会,而心之意见,有可知者。所叙之事理,绝非凭空虚构者。若有错谬,祈速示知,以便改正。否则即以此排印于文钞中,以祈广布懿范。令后之拘墟者,因之捨谬知见而得正知见,赵尊仁亦为一记。璞君欲作传则可,欲修塔则不可。在家居士只宜作墓,况当此人多妄为,不守本分之时,若为倡之,是破坏法门仪范,祈与璞君说之。 文钞近以战事,毛太纸上海买不到,毛边纸前中华书局估一价须一元多。(须权作四百页算,须九角多,大约排完,总在四百二十多页,是以要一元出头耳。)尚是印五千部价,若少则更贵矣。以彼须必将排板,纸板,铅板,各工价算之于中。近闻北兵退,若不打仗,毛太纸当可续来。有毛太则定用毛太,则当少些。沙君毅欲任百部。且汇一百元于上海静安寺路中华书局总厂,交俞仲还先生收,彼收到即寄一收据,待书印出,按钱寄书,若毛太可包三部,毛边只能包二部。书局寄(每包一角五分,挂号五分,则成两角。书局寄定规挂号者,以防送书者偷卖之弊耳。挂号有号票,无从作弊。以故书局无论大小件通皆挂号。)定规挂号,百部即五十包,邮费则须十元。若上海有可托之人令带,则省钱多矣。倘迟点毛太纸来,则书价邮费二皆省钱矣。 项君欲皈依,何不择道德高超者以为师,而欲以光之粥饭庸僧为师,其主见已错。然恐不允,或谓光为不近人情,今且将错就错,为彼取一法名为智源。彼名本源,今名智源,须知智源即是自己真如佛性,一切福德智慧,皆由此源流出。世人迷背本性,以故真智不能显现。所有知见,皆属妄想计度。若能真知此源,念念返照,自能闲邪存诚,克己复礼,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再加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现生便可优入圣贤之域,临终决定往生极乐之邦。如是则可谓大丈夫真佛子矣。余详文钞,此不具书。祈持此与彼阅之,即不以为然,亦无关要紧。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复卓智立居士书一
光陕西郃阳县人,汝看文钞,岂未见蔚如(名文霨)之跋乎。诗,在洽之阳,即指此也。以县在洽水之南,故名洽阳。水于汉即干,故去水加邑,作郃阳耳。在洽之阳之洽字,音合,不可念作狭音,余皆读狭音,不可读合音。郃阳乃伊尹躬耕之地,故亦名古莘。幼从家兄读书,初则值乱,耽搁两年。次则多病,学无所成。初生半岁,即病目,六个月未曾开眼。除食息外,镇日夜哭,不歇气。后好,尚能见天。十余岁时,见韩欧辟佛之文,颇喜,兼欲学理学,故于时文,俱不愿为。家兄以其长有病也,任之。二十一出家。(光绪七年)其修净业,由弥陀经,净土发愿文,并龙舒净土文起,绝无一知识开示者。以先师及所交游者,皆禅家宗旨,光绝不受教导,以自量无此智识,故不敢耳。二十六(十二年)离陕西,至北京红螺山。光绪十九年,由北京至法雨寺,至今已三十一年矣。在法雨作闲废人,(因法雨住持请藏经,为其查考,彼遂令同来。以知光不愿任事,故令闲住。以后各住持悉依旧例,故得如此之久耳。)凡常住事务,概不预闻。初则凡山上有笔墨因缘,多令光作,光则用彼口气。如不便用彼口气,则用一别名。二十余年,印光二字,未曾一露于外,故无一过访与通信者。自民国元年,高鹤年居士绐(音台,上声,欺也)其稿去登佛学丛报,彼以光不欲令人知,因用一常惭之名,此非是名。而徐蔚如,周孟由见之,甚喜其与己之知见合。遍问诸人,皆不知。至四年,蔚如问于谛闲法师,谛师以光告。常惭,谛师亦不知。以鹤年持其稿,令谛闲法师看过故也。从此,蔚如搜罗排印。(在北京)至七年,持初编文钞来山求皈依,光向不收皈依,令彼皈依谛闲法师。八年,又排初编,次编。九年,又令上海商务印书馆排印留板。从此以后,日见扰攘。欲求一日之闲,不可得也。自此以后,不能不用印光之名。故凡有求题跋者,皆书常惭愧僧释印光耳。生性刚直,故绝不萌住持道场,剃度徒众之念。近有拌命欲求光出家者,光则拌命辞。皈依初则拒之,今则只好任之矣。平生不好华饰,虽名人之字画,亦所不须。照相曾有三几次,有逼到令照者,除彼自取,光绝不要。即送来,亦随便送人,概不留之。汝能依我所说,即我契友,何须要我之丑相。念佛人当专精拜佛,拜一粥饭庸僧,有何利益。今年六十有三岁,陕西乡人,及督军屡催回乡。光初以庸辞,及势不能辞,则以现事经手,不能远行告。明年普陀志成,文钞排印好,当回陕一次,尚恐复来。以梵天法云因缘,须待其大成,方可不去关顾。然人命无常,或即陨灭,固不能随己预定也。六年,陈锡周祈光修普陀山志。光欲将大士感应本迹各事理,搜辑大备,用颂体颂之,仍于每句注其事。但目力不给,尚须忏悔,求大士加被,再行遍阅大藏之大士因缘。岂知从此以后,信札人事,日见增益,了无闲暇。前三年,知事欲修,光以此意止之。去年之知事,极力护持普陀,亦急欲修。光初犹以此意告后,彼尚不肯息心,遂令彼托人修。光则无暇料理,无由满我所愿。岂知大士感应,来一江西居士,系前清翰林,笔墨超妙。见光,光问其吃素否,彼云吃华素,(研究佛学已八九年,一心念佛,但未吃长素。)光大声喝斥之,彼极佩服。因令彼为之,彼极愿意。山志请一文学家修,大士一门,许居士修,成则合之。又排印别行以广布,令天下人沐大士恩德。此事今年可成,明迟早可出书。此志乃天下名山志书之冠也,幸何如之。汝所疑所悟者,另纸书之。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复卓智立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能反躬自勘,颇为欣慰。但其问词,多有固执偏见,不达经常达变之道。若一一俱释,则非十余纸不能尽了。今只与汝说其概,则自能体会,以光近来,直是日不暇给。因目力不给,二十年来,夜不用目。以夜若用目,次日便不能用矣。于十月半,以信札校对者,鉴订者,索题跋者,堆积累累,仅于夜间了之。幸三宝加被,日间仍能照常,此盖出乎意料之外。自兹夜了二三点钟事,然后做功课。睡三点多钟,仍起做功课,尚不至目觉吃力,而复不能悉了。十月十一月,来信有百数十封。只此一事,已不暇了,况校对等乎。汝闲无所事,想出种种当理不当理之问。虽是好学,亦显不知深思。何以故。世间饮食衣服,人资之以活命者。若不知按己所宜,则饮食衣服,皆能杀人。及其已死,则得令世间人,尽弃饮食衣服乎。将令人酌量其宜,而为服食乎。佛法大无不包,细无不举,何得执一而论。汝所问者,似乎有理。实则皆属不善用心。汝若信得及,请认真行持。待业消智朗时,不禁自笑其愚执而惭愧不已耳。若不见信,即不复以佛为师。仍旧入彼外道,亦只可任汝而已。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知二者,因此而达彼也。非崖板止二,而不至于三也。闻一知十,则闻其始而知其终也。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圣则弃之。汝必欲一一执崖而详问之,光以衰老多事,能与汝作纸墨之闲谈乎。至于外道谤佛之语,何可据以为是。(汝若见过释迦应化事迹,便知其概。即未见过,何得闻谤即便怀疑乎。)不见盗跖之骂尧不仁,舜不孝,禹淫佚,汤武放弑,孔子盗道乎。汝又所问者多不当理,已概示之,不欲详释。继思汝正信未固,正智未开。或经呵斥,便怀怨望,而生退悔。以故不得不略为点示,以尽我老婆诱子归家之心耳。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接手书,知又殇一子,深为痛息。虽然,明理之人,决不以己之境遇,谓天道无知,佛法不灵。吾人从无量劫来,所造之种种恶业,何能了结。昔日之果已熟,今日之因未熟,岂可以因儿屡殇,便谓无有因果。且汝欲以博地凡夫,现生即得了生脱死。若无苦境逼迫,则颇难成就真实欣净厌秽之心。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交煎。有血性者,决不于此世界生系恋心。然既在世间做人,亦决不可放弃自己所应行事,而一味作厌世观也。不于此处进德修业,反生怨望,则其心尚有自矜之念,即此足见器小量狭,未可以担荷世间圣贤素位而行之道,况欲普度一切众生,同生西方,了生脱死之无上大道乎。以此见识,完全是未闻世出世间大道之见识故也。准儿死相,似有宿根。汝宜以此,深明因果之决不虚弃。使汝不知念佛,贤准何能得此善相。又乌知非以此痛砭汝夫妇爱恋儿女之心,以期其成就厌离娑婆之心,而得决定往生之大利益耶。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昨接来书,不胜叹息。汝十数年来,完全不在自己心地上用功,但于表面上强支持。人生世间,各有职分。汝上有父母,中有弟,彼等既不能依汝,只可任之。自己但为父母弟等,与所杀之生,念佛超度。为父母弟等,解怨释结,何可生此极大之瞋恨心乎。(孝弟之心安在)此心,即是堕恶道毒虫之最猛利心。若是由此命终,汝不生毒蛇猛兽中,将何所生。学佛要解脱烦恼,(尽己心,不计人之依否。)汝反增长烦恼,试思汝若不闻佛法,还能与世异趣乎。(恐汝好杀好吃之心,更盛于彼等。)祈从此只究自心,不计他非。俗知见人,能劝化则善巧劝化,不能则一心念佛。只生怜悯彼等若杀生者若所杀之生之心。又须生欣幸心,我若不闻佛法,现在同彼杀食生类。将来堕于生类,为他所杀。生此二心,极力念佛,则瞋恨不生,善缘增长,前途必有大相应境,不至终日以佛法结恶缘。华严行愿全经云,(四十卷行愿品中)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智学了生死,愚学入泥犁。吾言止此。
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人生世间,宜尽所当尽之义务。如汝所说,为云游集哀挽录,尚要求光鉴定作序,你直把我当做奴隶。此种骄奢,虚浮之恶习,吾人虽不能挽此颓风,何可附和而效法之。俾一切虚张声势无聊之恶后生,群以此为沽名钓誉之最上一著,可不哀哉。汝切勿为此,即定欲为之,切勿与我寄来,令我烧。你就自在当处烧之,免得彼此烦神。你学佛学到这样知见,不学佛又当如何。彼妻子之孤苦无依,尚欲开此奢风,则是雪上加冰,于亡于存,均皆有损无益。光数十年来,为先父,先母,先师,先兄,(即读书之师。)了无一字之记述,以不愿附此虚张声势之恶派,兼不愿人谓此恐是粉饰之语,未必为真实事迹也。我岂肯为皈依者,提倡此事。试问彼不过供职无忝而已,究于国家人民,有何功德,可令人歌颂也。此风一张,一班下劣不堪者,通皆效之,作俑之人,谓无罪咎,可乎。即其弟欲为,亦当劝止,况汝欲劝其弟乎。汝能担任此费用,尚不可。况汝绝无此财力,而劝彼弟乎。居士住寺庙,不过看庙之一道人而已。汝谓为住持法道,则其僭也大矣。世俗以住庙僧为住持,为当家,彼亦如是称,乃随俗便,固无甚背戾。汝谓住持法道,则完全以凡滥圣之谬说。彼以何德住持法道乎,看庙而已。
复卓智立居士书六
复卓智立居士书六
前智声智牧有信来,祈鉴订所作之图书馆缘起。光绝未将佛利生济世之恩德表出,因另作一篇。以字数太多,恐难适用。又将林文忠公行舆日课发隐抄去。借文忠公之德望,以折伏拘墟者偏执邪见,亦是利人之一大榜样也。莲宗祖师向未见赞,董君之赞甚好,光亦作一赞。虽不及董君之好,然亦可以承用。净土一宗,肇自普贤。震旦远公续法源,中外广流传。遍令圣凡,现在证涅槃。华严经末后,普贤菩萨以十大愿王导归西方,此释迦佛法中最初首倡也。(小乘见思惑尽便了生死,证真谛涅槃,故以了生死为证涅槃。大乘成佛,方为究竟涅槃。不可谓此涅槃,为佛之究竟涅槃也。)
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光一向不喜照相。良以照相一事,皆为耗费信施。以有用之钱财,作此无益虚华之事,岂行道人之所宜者乎。汝详审吾言,深体吾心,虽未见面,当为见心,何欠憾乎。否则纵与佛同居一室,心不依从。如调达,善星,尚须生身陷入阿鼻地狱,况今之泛泛悠悠者乎。祈以躬行实践率彼生徒,及诸乡里,则是余之所望也。朝暮礼佛即已,何得于礼佛后,随即礼光,礼光竟有何益。若必曰念指示恩,于朔望朝暮行之,平日固不必也。汝但能依光所说,即为佛之真子。光与汝同于此生,即生净土,为莲邦挚友,则幸甚矣。大殿之对,当以佛之道为文。彼与汝之文,乃闲文。今另拟一联。愿重悲深,举三根而普度。真穷惑尽,超十地以独尊。三根,遍指六道三乘也。真穷者,所证之理,已证到极处也。惑尽者,所断之惑,已断得净尽也。十地,即十地菩萨,将近成佛之人。唯,独也。用独尊,觉明了点。唯尊,或有文字浅者,不大明白,以独字平仄略不如法,祈斟酌用。然此种对联,非试帖诗,亦无关紧要。林鸿猷,二三年来夫妇各有巨疾,其殆宿业所招,固宜认真忏悔。又当省其所作,或有不法,极力忏除,改往修来。庶可即蒙慈佑也。祈将光意与彼说之。
凡属外道,皆系偷窃佛经,祖语,改头换面,以为己之经书。夫吾国自佛法东传,唯初二三四五六祖,举世皆称为祖。六祖之法孙,名道一,俗姓马。因西天廿七祖有马驹踏杀天下之谶,当时皆称马大师。殁后悉称马祖。此外无一直称祖者。即初二三四五六祖,亦殁后人尊称之,非当时即称为祖也。 天地间人数甚繁,宿根各异。虽受佛化,由彼之种性不善,故发为邪见。如天地以阴阳二气,化生万物。阴阳之气是一,而其所生则万有不齐。甘者毒者,各随种类。彼以同有念佛之语,遂谓为同。何异谓同受阴阳之气,即谓为同乎。汝乡无通佛法人,宜此等邪说大兴。汝既无正智慧眼,只宜尔为尔,我为我,各守各法,各行各道。亦不附入彼党,亦不攻讦其非。则虽与其同居,亦无相染及相忌等。和光而不同其尘,是为守己之道。言和光者,非随彼修持,但不攻讦,亦不赞叹之谓。若随彼转,则便成同尘矣。同尘,则便成佛法之罪人矣。 凡夫修行,当发利人利物之大菩提心。其利人利物之事,则力能为者,勉而为之。不能为者,必令此心常存。则固与大乘之愿心,不相背也。 汝结瘤病,不用蛛丝,只念观音,也会好。以汝究欠正信,故心心奔驰于医药中。彼世间出格伟人,每以小病由医致命。彼之致力于医,医亦未必误,特宿业使然。凡极难医之病,均以念观音为治。果虔诚,必有奇效,汝何以瞋恨心如此之盛。可知宿世定是大有权势之人,致其习气,已成为性。今当学谦抑,总知己不是,不见人不是。久而久之,涵养成性,习气消灭矣。 谈命,宜以袁了凡立命篇为本。则无论何人,均可获益。于此留心,其益大矣。而改过,积善,谦德,三篇之意,均可相机为说。较之良医活人,功德更大。 汝果能秉正本清源之心,以行培植人材之事。即是不据位而行政,不升座而说法矣,何乐如之。至于念佛,岂便有碍。朝暮随力称念。若于此外,则不用心思时,随便念念。但具真信切愿,自可往生。若必曰躬耕而易念佛,不知躬耕之时,以辛苦故,决不能念也。汝作此想者,皆不反躬自省。这山看见那山高之情见。非深体自心,彻了世故之智识也。汝但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深信因果,力敦伦常。兼以信愿持名,求生西方。以此自行,亦以此化他。纵不能大有作为,亦可以不愧为人,不愧为师,而顶天立地也已。 汝是凡夫,不是圣人,睡何能免,食何能止。但不贪睡,不贪食,取其养息充饥即已。若如汝所说,仗神咒止睡,果真持咒有大灵感,或可不睡。汝初持之夜便不睡,乃是心切之极,已稍伤神,故不睡。若伤神久,则睡便不醒矣。初心人,每每以一时精进过度,后便退惰。 裤腿敞开,此南方之习惯。若北方上等人,亦无此派,况学佛之居士乎。故居士亦应将裤腿扎起来方好。僧之真修者,睡亦不放开,况白日乎。 知有所不能,而竭力勉其所能,则为菩萨大慈大悲心行。知有所不能而概不戒,则成地狱种子矣。邪见人每以有所不能者阻人。谓人之一吸,即有无数细虫,入其腹中,皆为杀生,皆为食肉,汝何能不杀不食。此正如通身埋没于圊厕,亦欲拉人入中。人不肯依,乃曰,汝以我为臭,汝身上常有蝇子,蚊子,蚤子,屙屎,屙尿,还不是在圊厕中,还说我臭乎。此种知见,皆属邪见,皆生于聪明人,可畏哉。 佛法以利人为重,利人之道,当自亲始。倘不于父母兄弟妻子前,以此道相劝,而劝他人,是为捨本逐末,须二者齐施并行方可。 以文字劝人,是极好事。然也须有体格。若汝最初所写之字,直是讲究人上帐也不肯用。近虽不用从前之派,然乱说乱写,直同疯癫。若遇高明,便看汝不起。 且依凡夫章程修持,勿想出人头地,则有实益。否则后来必有大发癫狂之一日在。由是反令无知之人,退其信心。祈详阅文钞及古德净土著述,庶可去此习气,不至著魔。否则难保不魔。掩耳持咒,何若息妄持咒。掩耳,亦是魔派。 业通三世,凡夫则避之而不敢当其锋,圣人示生世间,则任业,如还债然。彼已超然于生死之外,不妨与世人示宿业今受,以息后世人之杀心。汝如此会,真所谓以凡夫心,妄测圣人,罪过无量。其僧之所证,虽不可知,然不可死执决无业报。以致世人不生警惧,而力持圣号焉。 由其现恶人而遭苦,则令其止恶。或由遭恶报而生善念也,则令其自新。为畜生为饿鬼之事迹甚多,现面然饿鬼,大开济度之门。今之蒙山,焰口,水陆,皆由此始。现畜生至末后显本,则令现时后世,由兹生信念佛,断恶修善者,不计其数。汝绝未寓目,而曰奚益,可不哀哉。 佛虽慈悲广大,而欲度众生,须有折摄。若慢佛,毁佛,佛实不生憎爱。然不行折伏,则无以为劝。以故护法神,必令其遭祸,以儆其效此作恶者,其慈悲为何如也。汝之所说,不洞事务之混账话也。一切唯心,实为至论。然亦不得不明折伏之意,而专说唯心也。 西方胜境,昭示目前。要其人心心念念,与佛相应方可。否则一见此境,反致发生魔事。喻如病体未愈,不敢受清凉之乐。莲池之愿,在念佛一心上,固为正理。汝之说,在不念即见上,则为胡说巴道。生盲不见杲日,鸱枭昼不见泰山,讵杲日,泰山,不出,不在乎。以彼自业所障,故不见耳。 背觉合尘,指本体言,非指事修言。未修之本体,如未出矿之金。恐人不识是佛性,故名为觉。修而显发本体,则如出矿之金。则是由修显性,因始觉而合本觉矣。如是,则如既成精金,不复为矿矣。汝只晓得乱说道理,绝不肯深思其义,劳我枉费多少笔墨,与汝作引儿戏弄之行为,何若已之。 如来从右胁而生,其母七日即逝世,生忉利天。后佛成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在天安居一夏,优填王思念如来,因始造像。读文钞,何以不知。至于临终佛以大慈,示同世人吉祥而卧。欲警诫众生,亦如病人身体不舒坦,谓曰,我今背痛。而后,恐诸凡夫,视为实然。复涌身虚空,现数十种神变。及其入灭,已入金棺,佛母自天而下,佛又从棺坐起,安慰其母。毕后,仍卧棺中。迨迦叶从耆阇崛山来,佛于棺中,露出双足,迦叶奉足抚摩。详见大涅槃经(此四十卷)后(此二卷)分。外道毁谤,作如此说。彼等犹如狗子,只晓得屎香,反骂嘉肴为臭。若是狗子,则固信不疑。若非狗子,则污耳污口,岂以此挂口齿也。外道谤法之语,多分如是。唯明理者,自不受惑。 汝真不通世务之人。孔子恶其因俑而致杀人殉葬,故曰,其无后乎。汝以木鱼例之。此等说话,真成儿戏。举世之人,皆以鱼为肴膳,岂未作木鱼之前,世人从未一食于鱼之事乎。此种话,本不应答,以其戏也。若不答,汝将谓我有口辩,能令无知无识之盲师结舌。 行道比丘,不拜帝释,汝何得除去比丘二字。以比丘是佛弟子,拜则不宜。非在家学佛,通不许拜。在家人虽通佛法,若世间正神,暂一设拜,亦非不可。若以日夕常同佛一样拜,则亦非宜,是即所谓敬而远之也。至于多生之父母说,亦属强说。多生之父母,遍于六道,汝何不遍拜马牛羊鸡犬豕乎。是以佛令人戒杀放生,以其历劫互生故。令其发慈悲心,以行救援也。 汝专会执邪见以为正法。彼岸实应自登,若不念佛,至心净佛土净,能自登乎。汝闻理性,便欲废事修。甘露灌顶,唯致诚至极,心佛相应者方能,何得名为外铄。以一刻工夫,令尽法界众生皆悟,乃外铄也。以自己未到心佛相契之时,何能蒙佛加被也。 前后阴则有,有而无用。佛三十二相中,孔门相具,即是后阴。马阴藏相,即是前阴。马阴藏者,谓如马之阴,藏而不现于外耳。西方人生者,各有三十二相。以佛相推之则有。然西方无有女人。思食得食,所食者乃化食,食之亦无渣滓,故前后阴,皆不过示同世人而已。汝问化生之时,了与不了。可知汝看净土书及文钞,皆是囫囵吞枣,并不理会是甚么滋味。念佛人临终预知时至,不了了而能然乎。即不能告诉别人,既蒙佛慈接引,岂有糊里糊涂,如梦之不知是梦,亦不知何以而觉乎。汝真会说无道理话。 怒于生徒,何用发火不能自遏。不过略现严厉之相,俾其畏惮即已。若再过厉,亦不过如是畏惮,尚能有加乎。设教之策,宜严气正性。一言一动,毫无苟且轻佻,则生徒自如临师保。倘平素了无沉重气象,又复与彼喜喜哈哈,如此纵怒至气死,于彼何益。汝作此问,知汝及汝师,皆不善为表率,否则决不至如此之怒。何况于说容其自改,及姑息养奸乎。一幼僧佻僻非常,一切人皆莫如之何,其师因浼光教训。(其师与光系至交)光说其所以,以人当时面无血色,已惧之不已。后送来,光与彼和气详说,令勿违我命,违则决不轻恕。彼心虽畏惧,究未亲试,不二日即犯规矩。光将打,与彼说其规矩不许动,不许哭。未打先避,光曰,此第一次,不加罚。再避,则定罚,遂打。如植木然。从此半年,未须一高声说,况用如此不可遏之怒乎。此光绪十二年(在春天)事(至八月十五,光下山上北京红螺山,从此未返长安,已卅八年矣。) 汝何专门用这种死执著,说论佛法乎。谁教你执中无权。执中无权,尚不可,汝先便在执一上著手,何曾有一点中之气象乎。汝以六祖守网放生,为破盗与妄戒,是孟子所说,不揣其本而齐其末者之见识也。汝真可谓是一腐儒,亦何不知轻重之若是也。须知佛教以慈悲为本,通人以达权为要。如汝所说,其父攘羊,而子证之,乃为正道。坐视其嫂之溺,而不肯用手援,乃为正道。既不能按此道行,必须致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矣。何以故,以不亲近非礼,此亦非礼,何必择哉。如此说理,名矫乱说,佛不许答。因持杀戒,遂致不行罚,不治病,不吃饭。汝真是死执著人,食古不化。如此,何能自利利人。况曰猫捕鼠,蛇吞蛙,救此必杀彼。若依汝说,则戒杀必先杀杀生之物。然人于一世,杀生而食者,不知其几何数。固当尽人而悉杀之,方为不作杀生之果耳。可怜可怜,具此聪明,如此不通道理也。 持戒之人,逢人逢神,皆以轮回生死为谕。纵用素祭素饭,神人将从而怨之乎。况我持佛戒,彼邪鬼神,敢怨而加之以祸乎。若果怨之,是神尚得为正神,人尚得为正人乎。果自己所行真实,人与神当相感而化,何怨之有。若自己偷著吃,于敬神待客,则示以持戒。如此,则神必怒而人必怨以其伪也。伪君子,则如娼妓之逢人夸贞洁也,人谁信之。 汝真不洞世务之人。佛经义意无穷,虽不明白,如一极香之物,置之身中,其身自香。汝拟一切书亦如是观,则如以臭物置之身中,其身会香乎。金刚经云,是经义不可思议,果报亦不可思议,他书不论好歹,有此义否。凡看世间书,心即散而不净。凡看佛经,心即凝净。此其义,可见佛为大圣人,其言为转凡成圣之法言。故楞严经云,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汝欲以一切书,与佛经同,则成不知香臭之人矣,哀哉。 灾患之来,亦属宿因。然能皈命佛菩萨,自可转移。汝初以诚心,许愿淡食,固是一番为众之诚心。及至苦境已过,心力稍疲,则便形困难。行道之人,固宜适中。显异惑众,佛所深诫。当以蔬食为是,不必又复续行废菜佐食之事也。但能悯彼无知,常相劝导,俾种善根斯可矣。 高王经,念之颇有利益,然此经实非佛说。真信佛人,固当依普门品所说,令人念观世音名号,以祈加被为事也。 地藏经所说服水方法,非泛泛悠悠者所能得效。固当以志诚念佛,为消除业障,增长福慧之道。 大悲咒,摩摩下之所加,不必用,用则反成隔碍。古德持诵通不加,虽经中有之,非属咒文,固无不可不用之典。啰多读作拉音。 念佛兼忆两菩萨名号,久则或致伤心力。念佛心忆佛像及二菩萨像,比忆名号尚省心力。凡学佛人,当依佛言教,何得自立章程。 牛乳取之于牛,虽不伤生害命,然亦有损于牛,固宜不食。食亦不涉犯戒之咎。 芥辣椒姜,是辛非荤。何得云,俱各辛臭,有似葱韭乎。岂非无事生事,乱说道理乎。芥辣椒姜,是辛非荤,椒,姜,芥,素食人均宜服。辣椒固宜少食,以食多则于人无益故也。 心能造业,心能转业。须心极诚恳,方有实效。为人子者,曲从世礼,为亲所制,不得不行,持酒荐腥,亦无不可。但须心中常为亲忏悔宿业,冀其回心。有机可乘,婉言劝谕,是为真孝。若只知从世礼,不发度亲之心。则是见亲落井,随之下石,以期立即殒命也。是故亲无信心,当曲从以行世礼。亲有信心,宜依法以益慧命。相宜而行,庶两各有益也。 味精说明,有不如法。彼有地址,汝当去函详说。而转令我说,汝将谓我终日无一事乎。我有许多事皆不暇顾,那有工夫论此种。汝谓人微言轻,彼固为求名,兼求利益。岂汝之正言,不肯依从乎。又须知彼印此仿单,不知印几多万。若改亦须将此用完,下次用改者。汝若见仿单未改,便谓彼不见听,则为不知事务矣。汝真算有心,我便不暇及。至谓由一语之不妥,便为抱薪救火,助桀为虐,何其不恕之甚也。然则废弃此事,任人纯食肉味,则火当煞势,桀当仁厚乎。佛为不能持净素者,尚开三净,及六斋日,十斋日,汝便一个字都不许言及。汝能令一切人皆不沾肉味也否。至光用一最痛心之事,令人阅之,中心忐忑不安,势必少吃以至于断。汝谓启杀机而令削之,是汝之戒,严于佛多多矣,况光乎哉。汝何不量轻重之若是也。 汝与宏大善书局书,不知宏大之所以。使知,当不费此事。然其意甚有利益,此书当留之以令印善书者看,然亦不可死板。若将凡占物命之药通去之,则外科便难措手矣。吾人存心利物,且莫作此种推义至尽言论,则人当依从。否则人反以推义至尽者责汝矣。 人生世间,祸福相为倚伏。椒山死于权奸之手,故得名宣宇宙。设无此祸,一经得志,决定灭佛。则于国于己,皆有大不利在。何以知之,彼在狄道作典史,为民兴利除弊,数百年之弊,皆为革除。其年谱云,(作典史之年。)其地喜拜佛烧香,虽士夫有所不免,因严禁之。初以为不便,未几则皆知崇正而恶僧矣。狄道典史,不足一年尚如此,使为宰相,能不行灭佛之大事乎。灭佛之事成,于社稷也有大关系,不但身死堕阿鼻地狱而已也。嘉靖向好道而恶佛,若大用椒山,的确能为国为民,兴利除弊。而由饱服程朱之毒,必以灭佛为第一大功德而奋志行之也。椒山完全未看过佛经,而年谱中叙受打刑时,了不知痛。其妾某氏为念观音。意为观音加被所致,故极刑不痛。此亦良心发现。其妻亦不知佛,上疏代死,己与二子,均无一言念佛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依椒山心行,宜深恶其妾之愚迷,方合彼心。彼既感妾之念观音,何得严禁人民烧香拜佛乎。可知彼虽不信佛,及大难临头,良心上亦或吐出相信话耳。甚矣,学说之误人也。以椒山之天姿,若再研穷佛法,则其于国,于民,于身,岂止如此而已乎。 汝既作诗作偈劝人,而不用正韵,用本闽韵,又不许改,寄我何为。又汝将印光二字拈以作对,不厌其多,将欲何为。以此寄我,为表汝诚乎,为作儿戏乎。拈名作对,及作偈,乃近世俗派。汝当做正经事做,岂非无事找事做,光岂悦汝如此之恭维乎。汝之利人利物之心,实为难得,而不知事务。恐不为说破,后来益发执著,必至做人不来。以故光悯汝之诚之执,说此一番络索。若谓不然,则光秦人也,汝闽人也。地相去数千,人未曾一面。汝行汝志,以后不须再来信,免得与汝相冲突。 汝如此问,我如此答。若有几人,如汝之人,我将累死。汝文钞有,净土书有,不在此中取法,向我口头笔下取。我若能普现色身固无碍。否则汝未得益,我先劳死。后若再有此等络索,即不回复。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鬻香一事,最易培福,亦最易造业。制造不精洁,装璜竞新异,以佛菩萨像印作仿单,及印于香盒之上,又以佛菩萨像摄于香珠眼中,无知之人,竞为购取,亵渎之罪,何可名言。仿单香盒,随便丢弃。如此求利,吾恐不但子孙灭绝,恐其人一气不来,永堕阿鼻地狱。以自彼发起亵渎佛菩萨像,令敬佛者亦获大罪,况了无信心者乎。上海某香店,一小盒四面有五十几尊佛,光去年见之,致书于老板,未得复。春间厦门某香店,托一居士,祈为题字。以目力精神不给,只题四字。言有香付邮寄来,信去后数日香始来。其香有数种,皆不可闻。盖只求其香,不计其物质之洁秽也。印度香不可烧,乃以麝添入香。不但香得令人头昏,且恐花果孕妇,由此而致落花堕胎之祸。此种鬻香者,罪业之大,莫可言状,彼尚以为得意。前厦门某店,光已略说其弊,不知肯依与否。汝虽欲做此生意,恐完全不知其弊,纵令得利,其如得罪何。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复蔡契诚居士书二
果必有因,切勿怨天尤人。君子素其位而行,素富贵,行乎富贵。富贵之人,有财力势力当以己之财力势力,利人利物。素贫贱,行乎贫贱,昔本富贵,今已贫贱,则勤俭节用,若向来就是贫贱之人。素夷狄,行乎夷狄。若遭世乱,捨家避难,于偏僻陋处,亦若就是陋处之人。素患难,行乎患难。既有忧患灾难,则亦无所怨尤,若应该受此忧患灾难一样。是以君子无往而不乐天知命,中心坦然也。汝已贫矣,还想摆先前的架子,则忧劳不堪。恐由此或成废疾,或致殒命,是嫌宿业所感之苦小,而自己不肯忘情于先前之景况,徒受忧劳,令其加大,不唯无益,反受大损。试思天下之人,比我苦者,不知有几千倍。我幸半生尚好,今虽不好,较比生而不好多矣。世间男女,为人作仆使者多矣。事事亲为,乃人生之本分。即为人作仆使,只要我不存坏心,不做坏事,亦很有面子。若自己用人,就觉得荣耀,若为人用,就觉得羞辱,此世间贱丈夫之心相。若大君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随遇而安。虽富贵,而守贫贱之本分。即贫贱,亦觉得无所欠憾。汝学佛之人,幸有钱,就妄欲发大财。效做印度香,此香罪过,光绝不烧。此即是汝不善处富之现相。今竟贫矣,又复不做一事,妄想从前之富境,此亦是汝不善处贫之现相。汝能忘情于先富后贫之境,光许汝决定可以念佛往生西方,否则难免来生比今生还苦矣。
复康寄遥居士书
复康寄遥居士书
某君之来秦,关系甚大。使彼冰清玉洁,循规蹈矩,则秦中人之善根,当断大半。幸而贪瞋痴全体发现,被秦人藐视,则彼之所说,无人肯信从矣。汝所问书,非彼所知,均不能回书。幸汝一问,否则彼必谓秦无人焉。知之非艰,行之维艰。彼素信光者,以一函之误,则成反对。可见其人,非真信心。忍辱未生而瞋恨滋炽,可不哀哉。光之为人,无可不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来去任伊,于我无预。今年事务繁重,无暇回秦。以若回秦,则大士颂,普陀山志,悉无人校对料理矣。况尚有南京法云寺,增设慈幼院之事。彼冯梦老,王一亭等,悉拉光于中以助闹热。然光之所幸,在无贪心。使稍有贪名之心,则法云寺开山第一代,岂肯让人。而光视此名位,直同牢狱囚犯,唯恐或被拘絷也。 汝于相宗,颇有入处。然借此以折伏狂徒,使回向净土,则可。若专一用心于此,将信愿念佛置之脑后,则恐娑婆世界常为主人矣。以娑婆为己有,亦很大名目。但被娑婆拘絷不得自在,则有不如无之为愈也。 某法师学问颇高,但其性情好高务胜,不能俯循初机。则其利益,便以不能领会而小矣。 文钞已出书,闻熊大冥之九百部书已寄去,(系河南友人五百,陕西四百。)不知已收到否。彼有二千部书,光拟稍平靖,当尽彼之书寄于陕西。一以普大冥之法施,一以伸印光之乡情。若欲看者,宜向大冥处讨之,恐一时难以寄来耳。 终南规约,光不能干预。以今人无论何事,皆只空空一张规约。若能依得一半,已是万幸。光固知其弊窦不易革除,以故绝不干预耳。 中华新报,既欲兼登佛学。则凡导淫导诈之小说,理宜不登。庶于国民,方有实益。如其只图下流社会之投机,则多一分报,固不如少一分报之为愈也。 秦民待赈孔殷,数十万了不沾其实惠。纵大家少攒凑若干,岂能保其一出于为公之心,而不涉弊窦乎。则是秦民之定业所使也,可不哀哉。光亦秦民,闻此惨状,能不痛伤。今将流通文钞洋拨一百元,以作赈灾之费。祈持字往本埠陈家浜太平寺,向真达大和尚处领之。 中华新报序,当于三月初旬寄去。现校文钞,了无有暇。文钞寄来廿余日矣,以香期人事甚繁,故迟至今耳。 令慈之纪念册题词,已有诸名人之作。光另行一路,语似浮泛,意颇切实,不知可用否。如不欲用,亦无所碍。光以今人事亲行己,皆作一场套子话说说,便算数了。求其勉力修持,实难其人。汝昔所为,大有过愆,今当极力实修以补之。若徒以虚华语言取悦人目,人必反斥其昔过而罪责之。纵人可瞒,自心其可瞒乎。自心不可瞒,故天地鬼神,悉不可瞒,况佛菩萨乎。以自心与佛,菩萨,天地,鬼神,相融摄故。以后事事求实,心心省己。当可与直心为道之如来合。自可感应道交,生蒙加被,殁蒙接引也。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复刘观善居士书一
接手书,不胜感愧。光之所说,大似跛夫行路。若行者不以不能行见弃,则不妨归家安坐,由一步莫行者而得之。令慈宿世于净土有大因缘,当常以净土不思议之事理相谕。则以慈善讽经功德,悉作往生资粮。决定俯谢凡流,高预圣会。世之尊亲孝亲,孰有过于此者。成就一人往生,即成就一凡夫作佛。可于生我者,不竭力劝谕,以期其必果所愿乎。 徐友天性纯挚,惜理路不明。以凡夫知见,妄测佛智。彼谓得丹获神通,于人天中见母,方肯与母同生西方。此刻若以独生,于心有不慊然者。其意虽甚善,其事与从井救人,相去不远。一则少看净土经论,一则未与净土知识往还,故有此不通之愚见。夫古今缁素名人,以诵经念佛济孤者何可胜数。徐君未必不闻其事。乐邦文类第四本,五十八九页,临终请僧念佛二次,即获往生。由此令宗门大老,发心念佛。可知佛慈广大,有愿必从。固不计久修暂修,等垂摄受也。观经下品下生,乃五逆十恶圆具之人。临终地狱已现,而遇善知识教念佛名。彼念或十声,或数声,即便命终,尚得往生。今以纯孝慕亲之心,若能发弘誓愿,称念佛名,(四弘誓愿,必须普为法界众生,以不发此心,乃凡夫情见,不易感通。)以此功德,为亲消除罪业,增长福慧,求佛慈悲,接引往生。而心与道合,心与佛合。何待彼与母同生,当必母先往生,彼后往生耳。 须知净土法门利益,唯佛与佛乃能究尽。徐君何人,宜其不知,生此种不情之愚见,岂不大可哀哉。当令彼看乐邦文类此段,又当令看净土圣贤录等书。则盲猜瞎断之臆见,便可消灭净尽矣。 念佛时,毫无感应。系不知佛力,心不恳切。不知佛力,由未深研净土经论故也。念观世音自能恳切者,以习闻菩萨寻声救苦故也。阁下谓彼宿生有业,此语亦颇的确。彼于净土法门无宿业障,当闻斯行之。何待人劝之再三,尚以此为皮毛,而以丹为主体乎哉。然业由心造,业随心转。大丈夫生于世间,岂可任业牵缚,而一一听命于彼乎。徐君若是个汉子,一闻此言,当如见母堕于水火,急求有大势力之阿弥陀佛救援。岂肯且缓缓炼丹待成,神通具足时,方求弥陀接引乎哉。 念佛一法,彻上彻下,非此法唯被下根也。下根于他法不能修者,于此法固无一不能修之,此所以为如来最大慈悲普度之法门也。摄心念佛,为决定不易之道。而摄心之法,唯反闻最为第一。阁下天姿聪敏,不以禅教自高,专心念佛,足见宿生于此法门有大因缘。不但阁下现生当获实益,且令令慈,并与阖家眷属,悉于现生了生脱死。可谓劫外优昙,火中莲花,不胜钦佩。所云习气尚强,光不知阁下所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阁下已长斋断荤,断不至有饮食之习气。至于女色,亦不至有非理之涉。若其欲心不能即伏者,但常观不净,则欲心自息矣。不净观名相甚多,一一详观,乃专作此观工夫者之事。吾人不专作此工夫,则笼统观之固为省力。譬如见美色时,因爱生欲。其对色生爱者,不过一薄皮之光华所惑耳。试揭去此光华之薄皮,则爱心虽至浓,亦当转而为怕惧厌恶。从前爱心,了无丝毫可得矣。再进而观其血肉屎尿等,则死尸圊厕了无有异。虽具足庄严,直下见其底里。能作此观,则不见光华之薄皮,只见内外三十六物种种不净。古谓观空既久,不见全人。光谓能作此观,则不见人,但见此种种不净耳。若瞋习强,当常存悯念一切之心。凡有不如意处,悉当原谅他人之情,深培自己之慈。则怨尤不起,仁爱常存,而瞋习便化为乌有矣。此世人习气之大者,大者既伏,小者自无从生矣。一心念佛,则天清地宁,了无尘氛可得矣。 佳作声韵铿锵,惜以凡滥圣,致不贴题。光四十年来断绝此事,(以杜心中常时推敲之弊耳。)故不能和。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复刘观善居士书二
昨接手书,并令慈传心汇录,阅之不禁慨叹不置。光常谓之丧乱,由于家庭失教所致。教子固要紧,而教女更甚。以女若得其善教,则成就四德,相夫教子。俾有天资者,成就圣贤学问品格。即无天资者,亦必为一循分良民。女若失教,不但不能相夫教子,于义于道,且将诱子为非,教其作恶。凡古今之大奸大恶,皆非贤母所生。欲家之兴,国之治,当从教养子女起,此根本解决之道也。春间见阁下出身富贵,少年老成。虽居沪上,志慕真修。意其家庭教育,当必有出于寻常富贵家之上者。今见令慈之纯孝苦节,岂但阁下亲炙休光为之转变,即千百年后,见闻其懿德淑范,亦当为之转变。惜世之讲求治安者,弃圣道而崇夷法。不知其本何齐其末,以致愈欲治而愈乱,虽圣贤出世,亦末如之何矣。尚祈阁下与侪辈常言之,亦未始非敦本重伦,齐家治国之一助也,令慈坤德克全,所歉者,未闻净土法门而已。祈阁下于朝暮回向时,代为回向往生,则可谓大孝尊亲也已。法华经注,流通有数种。其大义当以法华会义为首,其消文则法华指掌最详。会义,科注,入疏,三种皆宗文句。而蕅益大师发挥,远胜余师。然欲得其实益,尚须依光前次所说为主。 令慈已往,难已劝进净业,只可代为回向。令本生慈,既有信心,可不日为讲论,以期其高登莲品乎哉。人子报亲,度生,皆以此为第一。祈勉之,则幸甚。
复汝愚和尚书
复汝愚和尚书
数日前接手书,知改建智者大师塔,令光作记。光文字拙朴,凑起八百六十余字,实则录诸记载,非我所作,故名为述。高僧传,释氏稽古略,均讹作寿六十七。故将生,及出家,入天台,以及圆寂之皇帝年号,年月岁次。一一俱录,以为决疑之据。大师弘法数十年,何能备述,故略叙判教传心,及弘扬净土之各要义而已。当请善书者用楷体书之,不宜用俗体,破体,帖体等字,以昭郑重。须先算定字数,写一样子。每面多少行,每行多少字,照样子写,自不至多写或少写。写好,过细校对数次,再贴石以刻。若偶写错,或多或少,亦不须另写,但剜补所错,余均不动。此系上石,非屏对等,剜补恐不好看。写样写碑,通写一行即校一行,庶不至大有错也。光老矣,精神不给,以后切勿又令支差。续宗派三十二字,约净土法门说,虽无大发明,然亦可用以取名,不必定以恭词深义为事也。
复李济华居士书
复李济华居士书
今为取法名为智脱。谓以智慧脱离烦恼,修持净业。迨至报尽,直登莲邦。如囚出狱,归本家乡也。汝娣张氏法名智熏。谓以佛功德香,用以自熏,复以熏人。俾彼一切,内而眷属,外而亲朋,并见闻者,同受其熏。熏之久久,则浊恶凡夫,皆具如来戒定慧功德香气矣。 黄本严,法名宗敬。严者严肃,即敬之存于心而表于外者。今又表之以敬,则于一切处,不致或有放僻邪侈之心。以此心念佛,则易得与佛相应,而必可往生,如其所羡矣。
复项子清居士书
复项子清居士书
令妹预修净业,临终又得其夫,与子,与娣,为之助念,故得有顶暖之瑞相。可谓宿有善根,现获助缘,何幸如之。而又感其夫其娣,皆欲皈依佛法。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也。
复德元居士书
复德元居士书
昨接德森法师信,知德贞已于十二日去世。此日佛事不多,故助念者多,亦无碍。若佛事多,助念者多,则无地多容,此亦德贞善根使然。虽无瑞相,亦无苦相,承大家念佛之力,当可往生。人命无常,汝于五十六岁时,颇尪羸,今已十余年,比昔尚健。德宏,德贞,均去,约世间法论,汝之命甚苦。约修净土法论,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有大助力。切勿学愚人妄生怨尤,则于宏贞无益,于汝有大损矣。凡此苦相,皆为成就汝现生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道。以眷属虽好,若非真实修行者,则障道事多,助道事少。以故诸佛以八苦为师,而得成无上道。祈勿生悲感,随遇而安。光先为彼回向祈病愈,昨已回向往生矣。
致卓宏荣居士书
致卓宏荣居士书
近接令郎智立书,言阁下两次拾得观音大士像。一次赎将熔之大士铜像,及梦骑古式武装人。与梦食僧糍,及闻快快投诚修正果,脱离苦海见世尊。以此数事,知阁下宿世固有善根。惜此生不遇善知识,为之启发,故至今犹泛泛悠悠,若有若无,仍与从前无甚各异,亦大可慨叹也。盖由贵地士大夫,通法者少,无相观而发起之益。然福州近来念佛者,亦颇不少。由罗铿端介绍,函祈皈依三四次,当有五六十人,况又有皈依别高僧者。现今各处,均为之发起念佛社,居士林。只无锡一县,念佛莲社有一百多处。有知识者,均知各各投诚修正果,以期脱离苦海见世尊耳。然此诸人,亦未闻见,或者不能发起阁下之信心。今请一位阁下最佩服者,来为阁下说法,阁下断不能不生景仰而效法也。此人乃阁下之老乡,即林文忠公则徐也。此老之学问智识,志节忠义,即在当时,在后世,非丧心病狂之人,无有不景仰向慕。彼当政务繁亟之时,犹然不废修持。特亲笔恭楷写弥陀金刚心经三经,大悲往生二咒,作小梵册,以备来往轿中持诵。可知如此大人物,政务丛繁,于来往行舆中,犹诵经咒,以修持净业。吾人比彼,万不及一,何可于此一事,不加致意乎哉。此事为举世所不知者,今由其曾孙翔,字璧予,大任之弟,将其经本持来拟印,祈光作序而知。恐阁下犹未直下生信,今将其序之草稿寄来,祈先阅之。待其经印出,璧予当送数十本于光,再为阁下寄数本。此序不须抄录,寄璧予(其人在南京考试院铨叙部)之序,犹有略更改者。待经来,则文忠公学佛,古之大孝,大忠,建大功,立大业,道济当时,德被后世之学佛,均可悉知其大略矣。故其序名为发隐。非徒发林文忠公之隐,盖遍发古大人之隐,亦冀发阁下之隐也。
复白慧导女士书
复白慧导女士书
广西乃佛法不流通之地,汝以女身,能自得师,修持净业,实为难得。光于七月十七下山,十九至上海,二十八至杭州,八月三十复回上海。信札差事堆积,日不暇给,兼以人事冗繁。汝之信,由山转来,亦不暇复。十月初六回到山,抽要复之。今为汝由邮局寄观音本迹颂一包,文钞一包,寿康宝鉴一包,祈息心详看。则佛法之大义,为人之宏规。现生了生死之法门,匹夫援天下之道理,皆可悉知矣。今为汝取法名为慧导,谓以智慧自导,并导其父母,翁姑,丈夫,及与兄弟,姊妹,妯娌,亲戚,儿女等。俾同沐佛化,同念佛号。现生作一真实善人,临终直往珍池受生。古人尝曰,天下不治,匹夫有责。匹夫匹妇,何能令天下治平乎。须知天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家庭有善教,则所生儿女皆贤善。家有贤子,则国有贤才。穷则自淑,化及乡邑。达则兼善,普益斯民。如是之益,出于家教。家教之中,母教最要,此所以世人称女人为太太者,以其能相夫教子,以正乎内。故其效,必致丈夫成德业,儿女悉贤善。如周之太姜,太任,太姒也。汝果能按文钞所说,自利利人,俾贵地同沐佛化。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则当直登上品宝莲矣。所言匹夫匹妇,援天下之道,且勿误会。即尽己之分,敦笃伦常。父慈,子孝,不负天职。又复提倡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尤须注重因果报应。能如是,则一切人,自可期其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又复修持净业,普利含识。其为援也,如是而已。彼今人动云男女平权,欲令女人做男人事。不知相夫教子处发挥,可悲孰甚。明年尚有印光法师嘉言录,弥陀经白话注印出,亦当寄若干包来。文钞,观音颂,寿康宝鉴,若有信受者,亦当于明春再寄若干,以祈普利贵地之人。念佛之念,不可加口。念字从心,加口则成呻吟之词,非忆念之义矣。汝之诗颇好,然不宜常作。以常作则心中常事推敲,念佛成皮毛,作诗成骨髓,何能得念佛之真实利益。凡一切文人欲得实益,皆须如此。况汝是女人,何得以诗名乎。凡诸经书,说佛法者,皆须恭敬,不可亵渎。欲送人者,先以此诫之,庶不致误得罪报。
复慧衷居士书
复慧衷居士书
大危险中,一声佛号,即无危险。可知从前儒者谤佛之自误误人,其罪深且大也。既一念即蒙加被,则临终之往生,亦可无疑,而固当极力提倡也。信纸印红字,只可略有微微之色,何得直印深红色。即所附字之色,已过红了。况诸恶莫作八字,直成扰乱。老目昏花,均不知为何文。汝作此印,可知不谅人情处多多也。汝自己能看见,有看不清者,或致误事。何可以我之信,令阅者费心力目力,究于自己有何利益,此种俗派,万不可用,用则折福,且招人嫌怪。
致杨慧通居士书
致杨慧通居士书
古人云,盖棺方成定论。以具缚凡夫,随业缘转。未到启手启足之时,常须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恐陷恐坠。到启手足之时,方可曰,吾知免夫。前朝有某大员,学问,功业,品行,为世所钦。六十以后,遂放恣无度,某名誉一落万丈,诚可惜可怜也。学佛之人,古今亦有。初则知见甚高,极力自利利他。后则知见僻谬,且引一班人学己邪知谬见,为可悲可痛。究其受病之源,皆因好戴高帽子。致无知识之人,各以高帽子为彼戴。戴之已久,正知正见已失,完全成邪知邪见。纵欲救援,反成按剑,只好任他去。凡好心学佛者,皆当令其立志自省,庶不至成此结果也。 前者寄对纸十分,为汝写六付。一释迦,二弥陀,三地藏,四三圣通用。以精神不给,此付下联亦照上联写,祈裁开调作一合。此很好改,故不另写。五,六,乃学佛人客厅,寮房,俱好用。为别人写三付,共九付。有二只各掉了一个字,不能用,作废,故只写了九付,六付挂号寄来,祈查收。光老矣,精神目力均不给,以后再有求汝转祈写者,祈婉辞之,勿答应。在商务印书馆闻费范九前以千手眼观音,并阎立本所画之观音,又以弘一之对,及光之对,同售一元。妙真师以像与对各异,祈光作二付。千手眼联云,大士现千手眼,遍携普照。众生当一心念,皈命投诚。阎画观音云,妙相庄严,遍摄庶类。悲心恻怛,普度群萌。记不甚清,意固不悖,范九印一万分,任人请,只一元。欲求光写字,当令请此二像,使得两付对联。表而供之,令见闻者生正信心。
复王守善居士书
复王守善居士书
汝发心守墓,以期令慈未往生则得往生,已往生即高增莲品,当念佛号。每日分二时,看净土五经。金刚经功德虽大,于净土法门,未能发明。不如看净土五经,于亡于存,均有实益也。念大悲咒亦分一时,此外则专一念佛。念时,字字句句,必须听得明明了了。即心中默念,也要听得明了。
复兆镛居士书
阅汝书,可谓苦上加苦。须生感激心,切不可谓修持无功,而生退惰,及怨天尤(怨也)人之心。当知汝之宿业应受大苦。由修持故,改重为轻。从今以后,事事利人,心心省己。则后来境遇,当可转好矣。须知吾人宿世,业深沧海,罪高须弥。虽境不好,尚不至甚。回想几多大富大贵者,家败人亡。况我宿生无福,今尚不至冻馁。较彼苦相,尚胜万倍。以劝人念佛求生西方,为自利利他之法。心果真诚,则业消福增,日渐康泰矣。
卷四\其它
百丈清规序辨讹
按百丈禅师,生于唐玄宗九年,寿九十五岁,至宪宗元和九年正月归寂。所著清规,首章即祝厘,次章即报恩,又次章即报本,此种极严重之佛事,若无佛殿,向何处举行乎。自百丈寂后,历二百余年,至宋真宗景德元年,杨亿为清规作序。有不立佛殿,唯树法堂者,表佛祖亲嘱受,当代为尊也。窃疑乃前立佛殿,后树法堂,正合佛祖亲嘱受之意,而近千年来,无人改正。今弘储禅师,亦据此为论断,不禁痛心疾首。禅寺无佛殿,将绝无佛耶,抑傍边小屋供佛耶,奉旨祝厘于偏傍小屋,不唯轻佛,其轻君也大矣。以此一事,知此不字,唯字,乃前字,后字之讹。扬州所刻清规证义,已令改正。今避难寓灵岩,见所录储公所作宝王殿记,深恐以讹传讹,将人天师表之百丈,竟以魔外之行为诬之。因略为辩论,以期后之来哲,各各尊佛尊祖,以维持法道于无既也。知我罪我,所不计焉。
印光法师文钞续编发刊序
净土法门,其大无外,如天普盖,似地均擎。无一法不从此法建立,无一人不受此法钧陶。以如来一代所说,一切大小乘法,皆随众生根性而说。或契理而不能遍契群机,或契机而不能彻契至理。因兹如来出世度生之本怀,郁而不畅。众生即生了脱之大法,卷而未舒。华严虽已导归西方,而人天权乘未闻。诸经亦多略示端倪,而法门纲要未著。由是如来兴无缘慈,运同体悲,特于方等会上,说弥陀净土三经。普被三根,全收九界,阐如来成始成终之妙道,示众生心作心是之洪猷。机理双契,凡圣齐资。如阿伽陀药,万病总治。如十方虚空,万象总含。普令圣凡,现生成办道业。大畅如来,出世度生本怀。倘如来不说此法,则末世众生,无一能于现生了生死者。光宿业深重,受生佛法断灭之乡。出世半年,又遭六月闭目之痛。入塾读书,屡受盗匪兵戈之扰。稍开知识,复中程朱辟佛之毒。所幸学识全无,不能造生陷阿鼻之业。设或才智等伊,必至作十虚莫容之愆。由此意恶,长婴病苦。数年直同废人,一旦始知错误。于是出家为僧,冀灭罪咎。宗教理深,无力研究。净土道大,决志遵行。拟作粥饭自了僧,不做弘法利生梦。三十三岁至普陀法雨寺,住持化闻和尚,知光只会吃饭,别无所能。遂令常作食客,不委一毫事务。二十余年,颇得安乐。经年无一人来访,无一函见投。宣统三年,上海佛学丛报,高鹤年屡为邮寄。见所载文字,多合公道。间有涉政治而稍侧重者,窃恐人以此讥诮佛法,因用云水僧常惭之名,寄书祈其秉公立论,勿令美玉生瑕,编辑者并未寓目。后鹤年来山,为说所以。伊绐去数稿登报,署常惭名,绝无知者。民国六年,徐蔚如得与其友三信,印五千本,名印光法师信稿,送人。七年,搜罗二十余篇,排于北京,名印光法师文钞,持其书来普陀求皈依,光令皈依谛公。八年,又印续编。秋,其母殁于申寓,丧事毕,令商务印书馆,合初续为一部,作一册。十二年,光令商务馆另排增订本,作四册,留板,初次印二万部。十四年,又令中华书局排增广本,仍作四册。此后无论何种文字,概不留稿。一免旷用施主钱财,一免徒刺明人慧眼。十九年,掩关苏报国寺,当家明道师,令人偷钞。二十四年,彼去世,遂止。二十六年,避难灵岩山,钞者以其稿交当家妙真师,妙师又令于半月刊等报钞录。光知之,势不能已,只好详校令排,满彼之愿。光幼失学问,长无所知,文极拙朴,不堪寓目。然其所说,皆取佛经祖语之意,而随机简略说之,不敢妄生异见以误人。又加五十余年之阅历,若肯略其文而取其义,不妨作一直指西归之目标。宜致力于西归,勇往直前,勿以木标恶劣并西归之路程亦不愿视,则竖标归西,两无所憾矣。又初编虽印上十万部,大通家以专说信愿念佛,因果报应,敦伦尽分,家庭教育,直是劝世白话文,绝无拨云见月,开门见山,豁人心目,畅佛本怀之语句,故若将浼焉。亦有与光同一根性者,视作妙宝,由兹返迷归悟,返邪归正,生敦伦常,殁生极乐者,大有其人焉。续编于初编所说外,益产妇念观音,毒乳杀儿女,此皆古今高僧医人,所未说者,光则屡屡说之。古人不为良相,必为良医,以期济世活人。光以无知无识粥饭僧,由徐蔚如一人传虚,竟致承虚接响之万人传实,以为善知识。彼既以讹传讹,光不妨将错就错,教人生有恃怙,死有归宿,产无厄难,子不横死,以尽我心。虽有刺于明人慧眼,但以有益于人,无害于世,因随顺明道妙真二师之意,而令其流通,并略叙其缘起。知我罪我,所不计也。
示灵岩打七规矩(为在家弟子说)
灵岩规矩,系光所立,与天下丛林不同。(唯杭州弥陀寺仿佛,彼亦光立,后稍带点应酬派,也放焰口。)常年功课,与打七同。有请打七者,不过多加三次回向而已。无论请多请少,全堂通通照常念。所有[贝+亲+见]资,全堂并外寮均分。无偏无党,不以开多开少起争执。一律同念,[贝+亲+见]一律均分。但施主,请多人彼只得多人之功德,以故无一人不念。若照别处,则打七者打七,不打者便闲住。于功课有间断,于僧众有开否。此法实为办道应酬佛七之第一法,为从来所未有,故人多乐于灵岩打七也。
题佛舍利偈
如来无生灭,众生有罪福。福感佛出世,罪感佛入灭。佛虽示入灭,仍不捨众生。
故留诸舍利,作得度因缘。当知此舍利,即是佛生身。亦即佛法身,宜瞻礼供养。
恪遵如来教,专修净土法。速出五浊界,期畅佛本怀。
灵岩新建弥勒殿奠基祝愿赞
缅维地神,护法功深。弥勒楼阁重建新,愿输保护心。俾此法门,万古无灾屯。
张母王太夫人西归颂
懿哉张母,宿有慧根。赋性贤善,慈和如春。
厚德载福,周济饥贫。子孙咸堪,咏吁嗟麟。
敬恕堂匾跋
陶遗居士,相识有年。见其谦抑敬谨,知其所禀者远。兹令为书堂名,言先父惕甫公,修堂三楹,名敬恕。盖欲后世子孙,永作规绳。意欲请有德者书之,不幸而居其间九日即逝。遗与仲兄,谨承先志。四十年来,额尚未书。祈光为书,不计工拙。光愧无德,又不善书。为塞责计,聊允其请。
相医要义
有心无相,相随心生。有相无心,相逐心灭。以此四句,对一切人说。令有好相者力勉,无好相者力修。必期于好者永保其好,不好者即变为好。相士常能以此告人,即居廛为政,以相化民,其为功德,最为殊胜。以此回向西方,定可满其所愿。其力勉力修之道,无越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尚可超凡入圣,况世间数十年富贵福泽乎哉。医士医病,亦宜注意于此。能如此者,是名真医,是为大医王之真弟子也。
免难轶闻
此女人,命不该死,故坐于汽车之外。及车堕下河正下时,扬于其岸,故衣绝未湿。盖佛天鬼神,于坐车时,已为救之之法于前矣。想必如是。 又民十几年,潘对凫重修济南净居寺。开光唱戏,来客甚多。一人领一小孩,在井边看。小孩堕下井,立使人下井捞,水面无一物。用竿子遍井底搅,亦无一物。其人回家,则小孩在家里睡。如痴如呆,衣服尽湿。问何以到家,云不知。因刻一碑,盖一亭,名其井为圣井,拓之寄光。光送真师,真师裱而挂于太平寺大殿下客厅。此致梦庵,猜猜此梦。
民廿七年,避地瓯江度岁。腊底有青田至金华公路汽车一辆。晚开出,隔丽水数十里之荒野江边。司机不慎,车堕江中。乘客四十余人,均遭灭顶。翌日黎明,前往营救时,有一妇人,年约三十左右,坐江岸道旁,如痴如醉,询以何来,答言,昨暮乘车至此,问以全车遇险,尔何无恙,对曰不知。质以当时情况,亦不了了。连日两处新闻披露,莫不咄咄叹奇。还山后,曾以此一段新闻,备告师尊,当时亦只互相惊异。予归寮舍,后师饬侍役持此字条见示。看后挟书中,亦未重视也。公今往生矣,用特检出,以待装池。残零只字,片羽吉光。曾忆某记载有保存王右军沽酒数斤之字条者,异常珍贵。则吾师此纸之价值,不待他年评定也。庚辰除夕前二日敬识。辛巳花朝后数日,书于灵岩山寺之养心室中。甲午十月廿二日,奉妙真上人示,敬谨录书。弟子慧健时年七十有七(慧健为梦庵法名)。
名贤题咏册小引(代灵岩常住作)
贵客莅止,为古刹光。特备粗册,祈题鸿章。用镇三门,结莲社香。
百年寿终,同往西方。
诗人张永夫后身
张永夫,善诗性介,死而友盛青嵝,葬于灵岩山麓。越十八年,青嵝诞期,一少年翰林来贺,即永夫后身也。
答丁福保居士代友人问一则
令友所问,以果地觉,为因地心者。以阿弥陀佛所证之菩提觉道,即阿弥陀佛一句万德洪名,包摄净尽。念佛众生,果能恳到执持忆念。则以弥陀果德,熏染自己业识妄心。熏之久久,业尽情空。心与佛合,心与道合。全众生心,成如来藏。因该果海,果彻因源。以果地觉,为因地心,如是如是。
卷四\文疏
植福祈嗣佛七文疏
伏以佛光普照,如秋月以当空。法化流行,若时雨之润物。所求皆遂,无愿不从。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名山,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省,囗囗县,囗囗乡,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斋,植福延龄祈生令嗣信(男女)囗囗一心上叩娑婆教主释迦文佛,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消灾延寿药师如来,现坐道场观音大士,十方三世无尽三宝,各宝金莲座下。愿舒莲目,俯鉴葵忱。切念弟子,叨生盛世,忝预人伦。光阴已过四十,子息尚无一个。总因宿业深厚,现善微弱。致令子嗣缺乏,不能慰承先启后之心。福慧浅薄,无由行爱物仁民之事。由是特发诚心,恭就囗囗寺,启建佛七一堂。于囗囗月囗囗日开坛,恭请囗囗戒德师僧,逐日称念无量寿如来洪名圣号,至囗囗日圆满。又于囗囗日,设放普济孤魂焰口一堂。于囗囗日,设如意大斋一堂。又以囗囗元,助修天王宝殿。以此功德,专祈佛慈加被,法润深滋。罪雾消而寿山耸峙,石麟降而干蛊联芳。又祈祖祢同生莲邦,现生眷属悉增福寿。又祈雨顺风调,民康物阜。干戈永息,中外协和。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众生,同圆种智。恭干三宝垂慈,证明摄受。谨疏。时维天运囗囗年囗囗月囗囗日具呈
荐亡生西佛七文疏
伏以佛光普照,如杲日以丽天。法化流行,若甘露之润物。有求皆应,无愿不从。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省,囗囗县,囗囗乡,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因,启建荐亡生西佛七道场,囗囗暨领阖家善眷人等,是日沐手焚香,一心归命娑婆教主释迦文佛,极乐教主阿弥陀佛,十方三世无尽三宝,各宝金莲座下。愿舒莲目,俯鉴葵忱。切念囗囗,生于囗囗年囗囗月囗囗日囗囗时,殁于囗囗年囗囗月囗囗日囗囗时。痛念渺尔去世,永背音容。未修念佛三昧,难免随业升沉。三途固属苦荼,人天亦非安乐。若不往生西方,决难身心自在。由是恭就囗囗寺,启建荐亡生西念佛道场七永日,仗凭戒德师僧,称扬弥陀圣号。献六味之香斋,供常住之三宝。六时忆念,七日精修。所集功德,专祈□□神超净域,业谢尘劳。莲开九品之华,佛授一生之记。又祈历代祖宗,咸归极乐。现在眷属,均获吉祥。四生九有,同归净土法门。八难三途,共入弥陀愿海。恭干三宝慈悲,证明摄受。谨疏。囗囗年囗囗月囗囗日具呈
植福延龄佛七文疏
伏以佛天普覆,但有感而皆通。法海无边,唯竭诚者得益。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省,囗囗县,囗囗乡,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因,启建植福延龄佛七道场,信(男女)囗囗本命囗囗月囗囗日囗囗时建生,现年囗囗岁,暨领阖家善眷人等。是日沐手焚香,一心归命,娑婆教主释迦文佛,极乐教主无量寿佛,十方三世无尽三宝,各宝金莲座下。愿舒莲目,俯鉴葵忱。切念弟子叨生盛世,忝预人伦。善根微弱,未知出世之方。过咎滋多,久昧修因之路。又以天覆地载,师教亲生。受恩则大越虚空,报德则少逾涓滴。若非投诚三宝,曷由普报四恩。由是谨于即日,恭就囗囗寺,启建植福延龄念佛道场七永日。仗凭戒德师僧,称扬无量寿佛圣号。献六味之香斋,供常住之三宝。六时忆念,七日精修。所集功德,专祈罪山崩倒,业海干枯。寿随日增,福自天锡。现前眷属,膺五福而培胜因。过去宗亲,仗佛慈而生净土。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有情,同圆种智。(下略)
忏悔发愿佛七文疏
(上略)切念弟子囗囗宿业深重,现过殷繁。虽则专志净业,未得心佛相应。多年疾病缠绵,现今更加沉重。由是特祈囗囗寺,启建念佛求生西方道场一七。恳祈弥陀慈父及诸圣众,特垂慈悲,速来接我,令我正念分明,随佛往生,不离当念,即生西方。见佛闻法,悟无生忍,承佛慈力,及己愿轮,回入娑婆,度脱众生。若其世寿未尽,愿祈速愈。当尽此报身,弘扬净土,广度众生,以报佛恩。又愿先父,先姑,承此功德,神超净域,业谢尘劳,莲开上品之华,佛授一生之记。家母囗氏,深信佛法,专修净业。临终正念昭彰,蒙佛接归极乐。先室囗氏,于此佛七坛中,蒙佛慈悲加被,不离当念,便预莲池。又愿历代祖宗,累劫怨亲。同登净土玄门,共入弥陀愿海。又愿家门清吉,人眷平安,兵劫早息,中外协和。恭干三宝慈悲,证明摄受。谨疏。
植福延龄普佛文疏
伏以大觉世尊,实众生之恃怙。药师妙典,洵苦海之舟航。有求皆应,无感不通。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国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山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省囗囗县囗囗乡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因,启建植福延龄普佛道场。信(男女)囗囗暨领阖家善眷人等,是日沐手焚香,一心归命娑婆教主释迦文佛,消灾延寿药师如来,十方三世无尽三宝,各宝莲座下。愿舒绀目,俯鉴丹忱。窃念弟子虽生末法,幸处中华。蒙佛圣之庇庥,赖父母之抚育。不唯受恩而冀报,兼欲忏罪而自新。由是谨于即日,恭就囗囗寺,启建植福延龄普佛道场一堂。仗凭戒德师僧,称扬药师圣号,虔礼药师海会佛及圣众。以此功德,专祈弟子囗囗业障消除,善根增长。寿与日而俱永,德随时以益新。并愿历劫怨亲,等蒙解脱。现在眷属,各获安康。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有情,同圆种智,恭干三宝慈悲,证明摄受。谨疏。
囗囗国囗囗年囗囗月囗囗日具呈
植福延龄佛七文疏
伏以佛光普照,如秋月以当空。法化流行,若时雨之润物。所求皆应,无愿不从。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国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名山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市囗囗路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斋,植福延龄信(男女)囗囗,暨阖家善眷,一心上叩娑婆教主释迦文佛,消灾延寿药师如来,极乐世界阿弥陀佛,现坐道场观音大士,十方三世无尽三宝,各宝莲座下。愿舒莲目,俯鉴葵忱。窃念弟子叨生盛世,幸预人伦。赖祖先之德泽,致衣食尚无乏。每欲报德植福,修持净业。无奈根机浅薄,罪障宏深。悠悠虚度,未得实益。现被二竖所困,愈惊三界无安。由是特发诚心,恭就囗囗寺,启建专持阿弥陀佛万德圣号佛七一堂。择于本月囗囗日开坛,恭请囗囗位戒德师僧,逐日一心称念佛号,至囗囗日圆满。是晚设放普济孤魂焰口一堂,以此功德,专祈佛慈加被,法利润滋。罪雾消而身心安乐,慧月朗而谛理洞明。现在道业增进,优入圣贤之域。临终形神俱妙,高登极乐之邦。又祈过去祖祢,同生西方。现在眷属,悉增福寿。又祈雨顺风调,民康物阜,干戈息而中外协和,礼让兴而风俗淳善。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众生,同圆种智。恭干三宝垂慈,证明摄受。谨疏。时维
公元囗囗年囗囗夏历囗囗月囗囗日具呈
普利水陆请牒文疏
伏以大觉世尊,实众生之恃怙。妙法灵文,乃苦海之舟航。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国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山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省囗囗县囗囗乡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斋,荐先延生,信(男女)囗囗行年囗囗岁,本命囗囗宫,囗囗月囗囗日囗囗时建生。维日一心归命娑婆教主释迦世尊,十方三世无尽三宝。愿展慈光,俯鉴葵悃。窃念弟子与诸众生,自无始来,轮回六道,迷心取境,背觉合尘。于真常中妄见无常,于极乐中翻受极苦。不遇良缘,则何由灭罪而增福。不修胜法,则无从荐亲而解冤。逢囗囗寺纠集众善,启建万年普利水陆,亦随一分,以冀备膺福祥,均资恩有。每年于囗囗月囗囗日开坛,至囗囗日圆满。于中一心奉请,十方法界四圣六凡,万德万灵,光降法筵,以申供养。伏凭清众讽诵囗囗如上合集功德。仰冀三尊允鉴,万圣垂光。宏开拔苦之门,大启与乐之道。四恩三有,法界有情,悉皆顿出苦轮,即生乐国。预会弟子,生崇福寿,没归莲邦。本坛依科修奉外,各给牒文一道,俾本人随身佩执。俟百年报满,仗此牒文,即生净土。为此具牒,须至牒者。给付预修培因信(男女)囗囗随身收执。时维
公元囗囗年囗囗月囗囗日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给
礼拜大方广佛华严经文疏
伏以大觉世尊,实众生之恃怙。华严妙典,乃苦海之舟航。有求皆应,无感不通。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囗囗国囗囗省囗囗县囗囗山囗囗寺,秉释迦如来遗教奉行,主修法事功德,沙门囗囗。今据囗囗省囗囗县囗囗界下居住,奉佛修因,植福延龄信(男女)囗囗,行年囗囗岁,本命囗囗宫,囗囗月囗囗日囗囗时建生。是日熏沐焚香,一心归命娑婆教主释迦文佛,极乐导师阿弥陀佛,消灾延寿药师如来,大方广佛华严尊经,现坐道场观音大士,十方三世无尽三宝,各宝金莲座下。愿舒绀目之慈光,俯鉴愚诚之葵悃。窃念弟子自无始来,轮回六道。迷心取境,背觉合尘。纵身口意,造杀盗淫。与诸众生互相残害。于真常中,妄见生灭。于极乐中,翻受苦毒。不遇良缘,则何由灭罪而增福。不修胜法,则无从报恩而解怨。由是特发诚心,虔请囗囗寺戒德僧囗囗大师,一字一拜,志诚顶礼大方广佛华严经一部,八十一卷。兹值功德圆满,佛事周隆。仰企三尊加被,万圣垂光。俾弟子本身及阖家眷属,悉皆灾障冰消,吉祥云集。福泽深于东海,寿量高于南山。历代先亡,蒙法利而同生极乐。绵延后裔,沐佛恩而均享安康。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有情,同圆种智。仰干三宝慈悲,证明摄受。本坛因即给牒一道,俾彼随身佩执。俟百年报满,仗此功德,往生净土。须至牒者。右牒给付修因企果植福延龄信(男女)囗囗收执。时维
公元囗囗年岁次囗囗囗囗月囗囗日 主修沙门囗囗谨具
拜经比丘囗囗恭签
卷四\楹联
三门
净土法门普摄群机实如来成始成终之道
弥陀恩德遍沾含识示众生心作心是之方
弥勒阁
弥勒为当来世尊远本莲经不宣实则久成无上道
楼阁乃法界全藏妙谛华严略显观兹可晓住斯人
宝阁覆十虚直同万象空含圆彰法界修因事
分身遍尘刹宛若千江月印预摄龙华授记人
大雄宝殿
愿重悲深举三根而普度
真穷惑尽超十地以独尊
地藏殿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悲心无既
地狱已空始示成佛慈誓莫穷
观音(二首)
妙相庄严普摄庶类
悲心恻怛广度群萌
大士现千手眼遍提普照
众生当一心志归命投诚
念佛堂(二首)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
专注一境毕命为期
莫讶一称超十地
须知六字括三乘
赠法空大师
修行以对治烦恼习气为本
省己以不肯放纵自欺为功
赠郭介梅居士
杯量容三千世界
渡生尽十二含灵
赠戴涤尘居士(二首)
劝亲修净尽儒道
祈众往生畅佛怀
五蕴皆空一法不立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卷四\法语、跋
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自序见文钞续编) 邓慧载记录
第一日说吃素念佛为护国息灾根本
印光本一无知无识之粥饭僧,只会念几句佛。虽虚度光阴七十余年,而于佛法,绝无彻底之研究。此次既以护国息灾法会诸君之邀请参加,情不可却,且事关国家福利,亦属应尽之责。遂不辞简陋,来预此会。但今天所讲者,并无高深之理论,只述护国息灾之根本方法。至于此次法会之要义,待明日再讲。
此次法会之目的,为护国息灾,但何以方能达此种目的。余以为根本方法,在于念佛。盖杀劫,及一切灾难,皆为众生恶业所感。人人念佛,则此业可转。如只有少数人念佛,亦可减轻。念佛法门,虽为求生净土,了脱生死而设,然其消除业障之力,实亦极其巨大也。而真正念佛之人,必先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尤须明白因果,自行化他。今日之非圣非孝,蔑道废伦,杀父公妻等等邪说,皆是宋儒破斥因果轮回,以致生此恶果。如人人能明白因果道理,则断无人敢倡此谬说也。世间一成不变之好人少,一成不变之坏人亦少,大多皆是可上可下,可好可坏,所以教化最为紧要。孔子曰,惟上智,与下愚不移。只要加以教化,无不可以使之改恶归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惟在人之信念而力行耳。今日中国社会之所以如是紊乱者,皆无教化之故也。但教化须在幼小时起,所谓教妇初来,教儿婴孩。若小时不教,大则难以为力矣。何则,习性已成,无法使之改易也。故念佛之人,须注意教育其子女,使为好人,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果能人人如是,则灾难自消,而国亦常蒙拥护矣。
念佛法门,根本妙谛,在净土三经。而华严经中普贤行愿品所示,尤为根本不可缺乏之行愿。盖善财以十信满心,参德云比丘,即教以念佛法门,得入初住,分证法身。从此历参五十余员知识,随闻随证,自二住以至十地,历四十位,最后于普贤菩萨处,蒙其开示加被威神之力,所证与普贤等,与诸佛等,即是等觉菩萨。然后普贤菩萨,以十大愿王,导归极乐,劝进善财,及华藏海众,一致进行,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故知念佛法门,始自凡夫,亦可得入,终至等觉,亦不能超出其外。实为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之总持法门。故得九界同归,十方共赞,千经俱阐,万论均宣也。
凡学佛之人,更有应注意之事,即切戒食荤,因食荤能增杀机。人与一切动物,生于天地之间,心性原是相等,但以恶业因缘,致形体大相殊异耳。若今世汝吃他,来世他吃汝,怨怨相报,则世世杀机无已时矣。若能人人茹素,则可培养其慈悲心,而免杀机。否则纵能念佛,而尚图口腹之乐,大食荤腥,亦未能得学佛之真利益也。 再者,今人好言禅净双修,究则所谓双修者,乃看念佛的是谁。此仍重在参究,与净土宗生信发愿求往生,迥然两事。又禅宗所谓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系指亲见当人即心本具之佛性而言。密宗所谓即身成佛,盖以即身了生死为成佛。若遽认以为成万德具足,福慧圆满之佛,则大错大错。盖禅家之见性成佛,乃是大彻大悟地位,若能断尽三界内之见思二惑,方可了生脱死。密宗之即身成佛,不过初到了生死地位。此在小乘,则阿罗汉亦了生死。而圆教初信断见惑,七信断思惑,即已了生死。七信与阿罗汉,了生死虽同,其神通道力,则大相悬殊。八九十信,破尘沙惑,至十信后心,破一品无明,证一品三德秘藏,而入初住,是为法身大士。历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四十一位,方入佛位。其历程尚有如此之远,非一蹙即可骤至也。修净土者,即生西方,即了生死,亦是即身成佛,但净宗不作此僭分说耳。而与禅宗之纯仗自力,较其难易,实为天壤之别。尚望预会诸君,三复斯旨。
第二日说因果报应及家庭教育
昨日讲净土法门,今天讲护国息灾法会之意义。所谓护国息灾云者,是国如何护,灾如何息。因是欲达此项目的,有二种办法,一者临时,二者平时。如能平时茹素念佛,以求护国息灾,固有无限之功德。即临时虔敬而求护息,亦有相当之效力,不过仍以平素大家护息为好。盖平素大家茹素念佛,愿力相接,则邪气消而正气长,人人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国家得护而灾殃自消矣。古书有云,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盖已乱之治易晓,未乱之治难明。夫治国亦如治病,有治标者,有治本者。治病者是已乱之治,若求其速效,所谓头痛医头,腿痛医腿,治其标也。其标既愈,然后再治其本,俾气血周流,营卫舒畅。本既痊愈,则精神振起,方能奋发有为。现者国家危难,已至千钧一发之际,余以为今日治国,须标本兼治。兼治之法,最莫善于念佛吃素,戒杀放生,而深明乎三世因果之理。现在世界之劫运,吾人所受种种灾难,皆是过去恶业所招,以致感受现在苦果。故知此恶业者,即过去恶因之所造成也。欲免苦果,须去苦因。过去已种之苦因,念佛忏悔,乃能消去。现在如不再种苦因,将来即能免受苦果。何谓苦因,贪瞋痴三毒是也。何谓善因,济物利人是也。若人人明达因果之理,则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灾害自无从起矣。唯今人不明因果之理,私欲填胸,无恶不作,只知自己,不知有人。讵知利人即是利己,害人甚于害己。故余平素常言,因果者,圣人治天下,如来度众生之大本也。捨因果而谈治国平天下,何异缘木而求鱼,吾未见其能有得也。佛言,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如今生所作所为皆是恶事,来世定得恶果。如今生所作所为皆是善事,来世定得善果。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其理与吾佛所讲因果正同。所谓余者,乃正报之余,非正报也。本人来生后世所享受者,乃所谓本庆本殃也。余报乃在其子孙,余庆余殃,皆其祖父所积而成者也。
世人不知因果,常谓人死后,则告了脱,无善恶果报,此为最误天下后世之邪见。须知人死之后,神识不灭。如人人能知神识不灭,则乐于为善。若不知神识不灭,则任意纵欲,杀父杀母,种种罪恶,由此而生。此种极恶逆之作为,皆断灭邪见所致之结果。人人能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则天下太平,人民安乐。然此尚非究竟法。何为究竟法,是在念佛求生西方,了生脱死。并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则国运可转,灾难可消。盖今日之灾难,皆大家共业所招。如人人念佛行善,则共业可转,而劫运可消。如一二八沪战时,念佛之人家,得灵感者甚多。彼自己单修,尚得如此灵感,况人人共修者乎。故知国难亦可由众人虔恳念佛挽回也。又如观世音菩萨,以三十二应身,入诸国土,寻声救苦。如至诚诵观音圣号,自能得感应。古今得灵感而见诸载记者甚伙,诸君可自翻阅之。除普门品中所述外,凡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救度之。应以山河大地桥梁道路身得度者,即现山河大地桥梁道路身而救度之。现在之人,发信心者太少,不发信心者太多。若人人发信心,则何灾不可消哉。且人之信心,须在幼小时培养。凡为父母者,在其子女幼小时,即当教以因果报应之理,敦伦尽分之道。若待其长大,则习性已成,无能为力矣。尤重者必在于胎教,孕妇能茹素念佛,行善去恶,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身不行恶事,口不出恶言。使儿在胎中禀受正气,则天性精纯,生后再加以教化,则无不可成为善人者。昔周太姜,太任,太姒,相夫教子之淑德懿行,故能成周朝八百年之王业。印光常谓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良以家庭之中,主持家政者,多为女人,男人多持外务。其母若贤,子女在家中,耳濡目染,皆受其母之教导,影响所及,其益非鲜。若幼时任性娇惯,俾其自由,绝不以孝弟忠信因果报应是训,长大则便能为杀父杀母之魔王眷属矣。是故子女幼小时,切须养其善心,严加约束。要知今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辈,皆从彼父母娇生惯养而来。以孟子之贤,尚须其母三迁,严加管束而成,况平庸者乎。现在大家提倡男女平权,谓为抬高女人的人格。不知男女之身体既不同,而责任亦各异。圣人所谓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正位乎内者,即实行烹饪纺织,相夫教子之事也。今令女人任男人之事,则女人正位之事荒废矣。名虽为抬高女人的人格,实则为推倒女人的人格。愿女界英贤,各各认清自己的人格所在,则家庭子女,皆成贤善,天下岂有不太平之理乎。以治国平天下之要道,在于家庭教育。而家庭教育,母任多半。以在胎禀其气,生后视其仪,受其教,故成贤善,此不现形迹而致太平之要务,惜各界伟人,多未见及。愿女界英贤,于此语各注意焉。世俗皆称妇人曰太太,须知太太二字之意义甚尊大。查太太二字之渊源,远起周代,以太姜,太任,太姒,皆是女中圣人,皆能相夫教子。太姜生泰伯,仲雍,季历,三圣人。太任生文王。太姒生武王,周公。此祖孙三代女圣人,生祖孙三代数圣人,为千古最盛之治。后世称女人为太太者,盖以其人比三太焉。由此观之,太太为至尊无上之称呼。女子须有三太之德,方不负此尊称。甚愿现在女英贤,实行相夫教子之事,俾所生子女,皆成贤善,庶不负此优美之称号焉。
其次须认真茹素,人与动物,原是同等,何忍杀其性命,以充自己口腹。己身微受刀伤,即感痛苦。言念及此,心胆惨裂,何忍杀生而食。况杀生食肉之人,易起杀机。今世之刀兵灾劫,皆由此而来。古语云,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世有许多人,虽明佛法道理,而视戒杀茹素为难行。民国十年,余往南京访一友,其人请魏梅荪见余,以信佛念佛,而不能吃素。告余令其熟读文钞中,南浔极乐寺修放生池疏数十遍,即能吃素矣。以其文先说生佛心性不二,次说历劫互为父母兄弟妻子眷属,互生。互为怨家对头,互杀。次引梵网,楞严,楞伽经文为证。熟读深思,不徒不忍食,且不敢食矣。魏居士未过二月,即绝不食肉矣。又上海黄涵之居士之母,不能食素,且不信食素为学佛要事。黄涵之函询其法,余令其于佛前朝夕代母忏悔业障,以母子天性相关,果能志诚,必有感应。涵之依之而行,月余,其母便吃长素矣。时年八十一,日课佛号二万声,至九十三岁去世。余望一切大众,从今日起,注意戒杀茹素。并劝自己之父母子女,及亲友,共同茹素。要知此亦护国息灾之根本方法也。今日余所讲者,为护国息灾之意义,而实行方法,乃在念佛茹素。诸君幸勿以为浅近而不介意也。
第三日申述因果原理并以事实证明
前昨两日,余曾将因果道理,及护国息灾的方法,略略叙述,今日本可不必再谈因果。但有不得不申述者,拟进一步,将因果之原理,与事实,互证说明,俾大众知所儆惕。现在世人不晓因果之原理,以为妄谈邪说。处处讨便宜,不肯吃亏。殊不知便宜即是吃亏,吃亏即是便宜。如今之为父母者,多溺爱其子女,不严加约束,致养成其好钱财,好贪便宜,以为可以保守家产,不致损失。岂知适得其反,遗患终身。间接则与国家社会,亦有无限之影响。兹举一事为例。隋代州赵良相,家资巨万,有二子,长曰孟,次曰盈,盈强孟弱。其父将终,分家资为二,孟得其上。及良相死,盈尽霸取其兄之产。止与孟园屋一区,孟佣力自活。无何,赵盈死,生孟家为儿,名环。后孟亦死,生盈家,与盈之子为儿,名先。洎长,而孟家益贫,盈家益富,赵环即与赵先作仆使为活。谚云,天道弗平,盈者益盈。环一日闻其寡母曰,赵盈霸汝家产,致汝世贫,今至为其奴,可不耻乎。环因怀恨,欲杀赵先。开皇初,环从先朝五台,入峨谷东数十里,深旷无人。环拔刀谓先曰,汝祖,我父,弟兄也,汝祖霸我产业,致我世贫。今为汝仆,汝其忍乎,吾今杀汝也。先即疾走,环逐之入林,见草庵,遂入。有老衲曰,子将何为。环曰,吾逐怨也。老衲大笑曰,子且勿为,令汝自识之。各以药物授之,充茶汤,食已,如梦初醒,忽忆往事,感愧自伤。老衲曰,盈乃环之前身,霸他之业,是自弃其业也。先乃孟之再来,受其先产,父命犹在耳。二人弃家从释修道,后终于弥陀庵。见清凉山志。因果报应,彰明显著,如响应声,如影随形,丝毫不爽也。又如现在流传五台山人皮鼓一事,亦是因果最显明可畏者,为言其详。唐北台后黑山寺僧法爱,充监寺二十年,以招提僧物,广置南原之田,遗厥徒明诲。爱死,即生其家为牛,力能独耕,仅三十年。牛老且病,庄头欲以牛从他易油。是夕,明诲梦亡师泣曰,我用僧物,为汝置田,今为牛,既老且羸,愿剥我皮作鼓,书我名字于鼓上,凡礼诵当击之,我苦庶有脱日矣。不然,南原之阜,变为沧瀛,未应脱免耳。言讫,举身自扑。诲觉,方夜半,鸣钟集众,具宣其事。明日,庄头报老牛触树死。诲依其言,剥皮作鼓,书名于上。即卖南原之田,得价若干,五台饭僧。诲复尽倾衣钵,为亡师礼忏。后送其鼓于五台山文殊殿,年久鼓坏,寺主以他鼓易之,讹传以为人皮鼓耳。见清凉山志。盖因果昭彰,无能或逃。然赵氏二子,夙世种有善根,能邂逅高僧,居然成道。若一般凡庸,焉可自蒙,而且拨无因果,自误误人,自害害人。今人皆唯看目前,不顾后世,好占便宜,不愿吃亏。其子女耳濡目染,相习成风。而社会风俗,亦因之险恶。争夺以起,大乱以兴,杀人盈城盈野,而目不为瞬,心不为颤,无非职是故也。且杀人者,残忍恶毒,不以为可悲可惧,反自矜其功,而他亦交相赞叹。甚有杀父母,杀兄长者,反自命为大义灭亲。噫,祸变至此,天理绝,人道灭。不仅道德丧亡,抑将浩劫相续。故现在欲救护国家,应从根本做起。根本为何,即确信因果是。如洞明因果之理,而又笃信实行,则世道人心,自可挽回。余以为世界之宗教哲学,皆无佛教精奥而易行。今人之不信因果,大多受宗儒之影响。宋代理学,如程明道,伊川,朱晦庵等,由看佛大乘经,略领会全事即理之意致。及亲近宗门知识,又会得法法头头,不出一心之旨。实未备阅诸经论,及遍参各宗知识。遂窃取佛经之义以自雄,用以发挥儒教之奥。又恐后人看佛经,知彼之所得处,遂昧心辟佛。精妙处不好辟,即在事实上辟。谓佛所说之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理,皆是骗愚夫愚妇奉彼教耳,实无其事。谓人死之后,形既朽灭,神亦飘散,纵有剉斫舂磨,将何所施。又神已散矣,令谁受生。由此之故,大开肆无忌惮之端,善无以劝,恶无以惩。谓天即理也,岂真有冕旒而王者哉。谓鬼神为二气之良能。谓打雷为阴阳之气击搏而成声。将实理实事,认作空谈。专以正心诚意,为治国治民之本。不知正心诚意,必由致知格物而来。彼以致知,为推极吾之知识,以格物,为穷尽天下事物之理。而不知物,乃心中私欲,由有私欲,障蔽自心,则本具真知,莫由显现。由格除私欲,则其本具之真知自显,真知显,而意诚心正矣。正心诚意,愚夫愚妇一字不识者,亦做得到。若如彼说,推极吾之知识,穷尽天下事物之理,虽圣人亦做不到。故知此处一错,治世之根本已失。又以无因果轮回,令人正心诚意,以无有因果,一死永灭,善恶同归于尽,谁复顾此空名,而正心诚意乎。又理学家谓有所为而为善即是恶,此语直是破坏世间善法。何以故,蘧伯玉行年二十,而知十九年之非,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欲寡其过而未能,是有所为耶,无所为耶。孔子以德不修,学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为忧。年已七十,尚欲天假数年,以期学易而免大过,是有所为耶,无所为耶。然自程朱以后,儒者皆不敢说因果。以说则受人攻击,谓非纯儒,谓悖先贤。故凡识见卑劣者,随声倡和以辟佛。识见高明者,无不偷看佛经以期自雄,无不痛辟佛法,以为后来入乡贤祠,入文庙之根据耳。在程朱当日之心,只欲儒教兴隆,不顾佛教存灭。驯至于今,由彼破因果轮回之余毒,至今爆发,废经废伦,废孝免耻,以成杀父杀母之恶剧,可不哀哉。
现在绥远战事甚急,灾祸极惨,我忠勇之战士,及亲爱之同胞,或血肉横飞,丧身殒命。或屋毁家破,流离失所。无食无衣,饥寒交迫,言念及此,心胆俱碎。今晨圆瑛法师,向余说此事,令劝大家发心救济。集腋成裘,原不在多寡,有衣助衣,有钱助钱,功德无量,定得善果。要知助人即助己,救人即救己,因果昭彰,丝毫不爽。若己有灾难,无人为助,能称念圣号,佛菩萨于冥冥中,亦必加以佑护焉。余乃一贫僧,绝无积蓄,有在家弟子布施者,皆作印刷经书用。今挪出一千圆,以为援绥倡。能赈人灾,方能息己灾。现在一般士女,务尚奢华,一瓶香水之值,有三四十圆,至二三百圆者。何如将此靡费之资,移作助绥之用。又有一般人,多好敛财,生前既不愿用,死后仍期带于地下,欲其子女以厚葬之,或留为子女用。殊不知现世有掘墓之危险,留之反受其害。如现在陕西有掘墓团之组织,专门做此工作。为人子者,既孝其父母,何忍因孝而使其枯骨暴露于地,莫如将此巨款以救济他人之为善也。又有贫苦之人,虽有志于此,而力未逮。余以为可以念佛为助,既可息人之灾,又可息己之灾,果何乐而不为乎。当沪战时,苏州曹沧洲居士之孙,奉父命由沪赴苏,迎其三叔祖,及叔父等往沪,彼叔祖叔父通不愿去。其人以其妻之珠宝等,缠之于腰,坐小火轮往沪。忽强盗来,欲跳上岸,适堕水中,所带金珠,可值二三万,均送与为己换衣之一人,而自称贫士,为教蒙学之教师。倘大强盗知,则又不知要几多万令赎,岂非钱财之祸人耶。今人只贪目前便宜,不能看破,为钱财而吃亏,其例甚多,不胜枚举。昔有某居士,问余以挽回劫运之方。余曰,此易易事,在明因果之理,而笃行之耳。能发信心,必有善果。且作伪之心自消,心中坦荡荡,任何灾难,皆冰雪消融矣。洪杨之役,江西木商袁恭宏,被匪所获,缚于客厅柱上,门上加锁,俟时而杀之。渠自意必死,乃默念观音圣号。良久入睡,醒而身在野地,仰首见星辰,遂得逃脱。以是,甚望大家大发信心,秉乾为大父,坤为大母之德,存民吾同胞,物吾同与之仁,凡在天地间者皆爱怜之,护育之,更能以因果报应,念佛求生西方之道劝化之。倘人各实行,则国不期护而自护,灾不期息而自息矣。
第四日说成佛大因果并略释四料简要义
前两天余曾将因果谈过,今天仍谈因果。须知前两天所谈者为小因小果,今天所谈者为大因大果。
佛之所以成佛,常享真常法乐,众生之所以堕地狱,永受轮回剧苦者,皆不出因果之外。凡人欲治身心,总不能外于因果。现在人徒好大言,不求实际,辄谓因果为小乘法,实为大谬。讵知大乘小乘,总不外因果二字。小乘是小因果,大乘是大因果。小因,是依生灭四谛,知苦断集,慕灭修道。小果,是证阿罗汉果。大因,是修六度万行。大果,是证究竟佛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其因必有其果,未之或爽也。所以不独世间人皆在因果之中,即菩萨佛,亦不出因果之外。若谓因果为小乘,则菩萨佛,亦是小乘矣。其言之狂悖可知矣。
本会是护国息灾法会,余以为但息刀兵水火之灾,尚非究竟,须并息生死烦恼之灾,乃为彻底办法。吾人昧己法身,断佛慧命,可悲可痛,较之色身被祸,何止重百千万倍。故必能护持法身慧命,断生死烦恼,方算尽息灾之能事。
佛教大纲,不外五宗。五宗者,即律,教,禅,密,净也。律为佛法根本,严持净戒,以期三业清净,一性圆明,五蕴皆空,诸苦皆度耳。教乃依教修观,离指见月,彻悟当人本具佛性,见性成佛耳。然此但指其见自性天真之佛为成佛,非即成证菩提道之佛也。密以三密加持,转识成智,名为即身成佛。此亦但取即身了生死为成佛,非成福慧圆满之佛也。此三宗,均可摄之于禅,以其气分相同也。以故佛法修持之要,不过禅净二门。禅则专仗自力,非宿根成熟者,不能得其实益。净则兼仗佛力,凡具真信愿行者,皆可带业往生。其间难易,相去天渊。故宋初永明寿禅师,以古佛身,示生世间,彻悟一心,圆修万行,日行一百八件佛事,夜往别峰,行道念佛。深恐后世学者,不明宗要,特作一四料简偈,俾知所趣。其偈曰,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此八十字,乃如来一代时教之纲要,学者即生了脱之玄谟。阅者先须详知何者为禅,何者为净土,何者为有禅,何者为有净土。禅与净土,乃约理约教而言,有禅有净土,乃约机约修而论。理教则二法了无异致,机修则二法大相悬殊。语虽相似,意大不同。极须著眼,方不负永明之婆心矣。何谓禅,即吾人本具之真如佛性,宗门所谓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宗门语不说破,令人参而自得,故其言如此。实即无能无所,即寂即照之离念灵知,纯真心体也。(离念灵知者,了无念虑,而洞悉前境也。)净土者,即信愿持名,求生西方,非偏指唯心净土,自性弥陀也。有禅者,即参究力极,念寂情亡,彻见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明心见性也。有净土者,即实行发菩提心,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之事也。倘参禅未悟,或悟而未彻,皆不得名为有禅。倘念佛偏执唯心而无信愿,或有信愿而不亲切,皆不得名为有净土矣。至于虽修净土,心念尘劳,或求人天福报,或求来生出家为僧,一闻千悟,得大总持,宏扬佛法,教化众生者,皆不得名为修净土人。以其不肯依佛净土经教,妄以普通教义为准,则来生能不迷而了脱者,万无一二。被福所迷,从迷入迷者,实繁有徒矣。果能深悉此义,方是修净土人。眼中无珠者,每谓参禅便为有禅,念佛便为有净土,自误误人,害岂有极。此已说明禅净有无,今再将偈语,逐段剖晰,方知此八十字,犹如天造地设,无一字不恰当,无一字能更移。
其第一偈云,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者。盖以其人既彻悟禅宗,明心见性,又复深入经藏,备知如来权实法门,而于诸法之中,又复唯以信愿念佛一法,以为自利利他通途正行。观经上品上生,读诵大乘,解第一义,即此是也。犹如戴角虎者,以其人禅净双修,有大智慧,有大禅定,有大辩才。邪魔外道,闻名丧胆,如虎之戴角,威猛无俦。有来学者,随机说法,应以禅净双修接者,则以禅净双修接之。应以专修净土接者,则以专修净土接之。无论上中下根,无一不被其泽,岂非人天导师乎。至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往生上品,一弹指顷,华开见佛,证无生忍,最下即证圆教初住,亦有顿超诸位,至等觉者。圆教初住,即能现身百界作佛,何况此后位位倍胜,直至四十一等觉位乎。故曰,来生作佛祖也。
其第二偈云,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者。以其人虽未明心见性,然却决志求生西方。佛于往劫,发大誓愿,摄受众生,如母忆子,众生果能如子忆母,志诚念佛,则感应道交,即蒙摄受。力修定慧者,固得往生。即五逆十恶,临终苦逼,发大惭愧,称念佛名,或至十声,或止一声,直下命终,亦皆蒙佛化身,接引往生,非万修万人去乎。然此虽念佛无几,以极其猛烈,故能获此巨益,不得以泛泛悠悠者较量其多少也。既生西方,见佛闻法,虽有迟速不同。然已高预圣流,永不退转,随其根性浅深,或渐或顿,证诸果位。既得证果,则开悟不待言矣。所谓,若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也。
其第三偈云,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者。以其人虽彻悟禅宗,明心见性,而见思烦恼,不易断除。直须历缘锻炼,令其净尽无余,则分段生死,方可出离。一毫未断者勿论,即断至一毫未能净尽,六道轮回,依旧难逃。生死海深,菩提路远,尚未归家,即便命终,大悟之人,十人之中,九人如是,故曰,十人九蹉路。蹉者,蹉跎,即俗所谓耽搁也。阴境者,中阴身境,即临命终时,现生,及历劫善恶业力所现之境。此境一现,眨眼之间,随其最猛烈之善恶业力,便去受生于善恶道中,一毫不能自作主宰。如人负债,强者先牵,心绪多端,重处偏坠。五祖戒再为东坡,草堂青复作鲁公,此犹其上焉者。故曰,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也。阴,音义与荫同,盖覆也。谓由此业力,盖覆真性,不能显现也。瞥,音撇,眨眼也。有以蹉为错,以阴境为五阴魔境者,总因不识禅,及有字,故致有此谬误也。岂有大彻大悟者,十有九人,错走路头,即随五阴魔境而去,著魔发狂耶。夫著魔发狂,乃不知教理,不明自心,盲修瞎炼之增上慢种耳。何不识好歹,以加于大彻大悟之人乎。所关甚大,不可不辨。
其第四偈云,无禅无净土,铁床并铜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者。有谓无禅无净,即埋头造业,不修善法者,大错大错。夫法门无量,唯禅与净,最为当机。其人既未彻悟,又不求生,悠悠泛泛,修余法门。既不能定慧均等,断惑证真,又无从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以毕生修持功德,感来生人天福报。现生既无正智,来生必随福转,耽著五欲,广造恶业。既造恶业,难逃恶报。一气不来,即堕地狱,以洞然之铁床铜柱,久经长劫,寝卧抱持,以偿彼贪声色杀生命等种种恶业。诸佛菩萨,虽垂慈愍,恶业障故,不能得益。清截流禅师谓,修行之人,若无正信求生西方,泛修诸善,名为第三世怨者,此之谓也。盖以今生修行,来生享福,倚福作恶,即获堕落,乐暂得于来生,苦永贻于长劫。纵令地狱业消,又复转生鬼畜,欲复人身,难之难矣。所以佛以手拈土,问阿难曰,我手土多,大地土多。阿难对佛,大地土多。佛言,得人身者,如手中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犹局于偈语,而浅近言之也。永明禅师,恐世人未能将禅净之真义,观察清晰,故作此偈以明之,可谓迷津之宝筏,险道之导师,厥功伟矣。良以一切法门,专仗自力,净土法门,兼仗佛力。一切法门,惑业净尽,方了生死。净土法门,带业往生,即预圣流。世人不察,视为弁髦,良堪浩叹。今人每以话头看得恰当,临终去得好,便为了脱,不知此语,乃未开正眼之梦话也。兹引数事为例。如清乾嘉间,有三禅僧,为同参,死后,一生江苏,为彭文章,一生云南,为何桂清,一生陕西,为张费,三人,唯彭记得前生事。后入京会试,俱见二人,遂说前生为僧事。二人虽不记得,一见如同故人,成莫逆交。殿试,彭中状元,何榜眼,张传胪。彭也放过主考学台,然颇贪色,后终于家。何作南京制台,洪杨反,失南京,被皇上问罪死。张尚教过咸丰皇帝书,回回要反,骗去杀之。此三人,也不是平常僧,可惜不知求生西方,虽得点洪福,二人不得善终,彭竟贪著女色,下生后世,恐更不如此生矣。又苏州吴引之先生,清朝探花,学问道德相貌俱好。民十年,朝普陀会余,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以烧香过客,不能多叙,亦未详问其由。十一年,余往扬州刻书,至苏州一弟子家,遂访之,意谓夙因未昧。及见而谈之,则完全忘失了,从此永无来往。迨十九年,余闭关报国寺,至十一月,彼与李印泉,李协和二先生来。余问,汝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伊云,我二十六岁做一梦,至一寺,知为云南某县某寺,所见的殿堂房舍,树木形状,皆若常见,亦以己为僧。醒而记得清楚,一一条录。后一友往彼作官,(张仲仁先生,尚知此人姓名。)持去一对,丝毫不错。余曰,先生已八十岁,来日无多,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伊云,念佛怎么希奇。余曰,念佛虽不希奇,世间无几多人念。顶不希奇的事,就是吃饭,全世界莫一个人不吃饭,此种最不希奇的事,汝为什么还要做。伊不能答,然亦不肯念。伊问二位李先生,君等念否。答曰,念。伊仍无下语。至十二月三十夜,将点灯时去世,恰满八十岁。此君前生也很有修持,故今生感得大功名,大寿命。今生只尽伦常,佛法也不相信了,岂不大可哀哉。然此四人,均尚未有所证,即已有所证,未能断尽烦惑,也难出离生死。如唐朝圆泽禅师,晓得过去未来,尚不能了,况只去得好,就会了乎。唐李源之父,守东都,安禄山反,杀之,李源遂不愿做官,以自己洛阳住宅,改做慧林寺,请圆泽做和尚,伊亦在寺修行。过几年,李源要朝峨眉,邀圆泽同去。圆泽要走陕西,李源不愿到京,定规要由荆州水道去。圆泽已知自己不能来矣,遂将后事一一开明,夹于经中,尚不发露,遂随李源乘船去。至荆州上游,将进峡,其地水险,未暮即住。忽一妇,著锦裆,在江边打水,圆泽一见,双目落泪。李源问故。圆泽曰,我不肯由此道去者,就是怕见此女人。此女人怀孕已三年,候吾为子,不见则可躲脱,今既见之,非为彼做儿子不可。汝宜念咒,助我速生,至第三日,当来我家看我,我见汝一笑为信。过十二年,八月十五夜,至杭州天竺葛洪井畔来会我。说毕,圆泽坐脱,妇即生子。三日,李源去看,一见,其儿即笑。后李源回慧林,见经中预道后事之字,益信其为非平常人。至十二年,李源预到杭州,至八月十五夜,往所约处候之。忽隔河一放牛孩子,骑牛背,以鞭打牛角唱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闻之,遂相问讯,谈叙。叙毕,又唱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此种身分,尚了不了,况只话头看得恰当,去得好,就会了乎。仗自力了生死,有如此之难,仗佛力了生死,有如彼之易,而世人每每捨佛力而仗自力,亦莫明其妙。今二语为之说破,只是要显自己是上等人,不肯做平常不希奇的事之知见所误也。愿一切人,详思此五人之往事,如丧考妣,如救头然,自利利他,以修净业,方可不虚此生此遇矣。
第五日略释天台六即义兼说吃素放生
净土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契理契机,至顿至圆,洵为利生唯一无上法门。唯现在之人,或者自高自大,谓既云众生即佛,则我即是佛,何必再念佛乎。或者以我既为苦恼凡夫,何能了生脱死,唯求来生不失人身耳。此两种人,皆不明因果所致,故今日仍讲因果。须知众生即佛者,以其具有佛性之真因也,设不修念佛妙行,佛性无由显现,何能得了生死成佛道之实果乎。譬如宝镜蒙尘,光明不现,实未失之也。若肯用力揩磨,自可照天照地矣。若言我是苦恼凡夫,不能生西方了生脱死,以至成佛者,乃业深障重,自甘堕落也。且今世之人,有下棋噪麻雀而累死者,不知有多少。若能以此劳苦,修行念佛,何愁不往生西方,上证佛果乎。盖佛本是众生修持得证佛果之人耳。隋天台智者大师,著观无量寿佛经疏,立六即佛义,以对治自甘堕落,及妄自尊大之病。六即佛者,一理即佛,二名字即佛,三观行即佛,四相似即佛,五分证即佛,六究竟即佛也。六明阶级浅深,即明当体就是。譬如初生孩子,与其父母形体无异,而力用则大相悬殊。不得谓初生孩子非人,亦不得以成人之事令孩子担当也。若能知六而常即,则不生退屈。知即而常六,则不生上慢。从兹努力修持,则由凡夫而圆证佛果,由理即佛而成究竟即佛矣。
理即佛者,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虽背觉合尘,轮回三途六道,而佛性功德,仍自具足,故名理即佛,以心之理体就是佛也。无机子颂曰,动静理全是,行藏事尽非,冥冥随物去,杳杳不知归。以一切众生,未闻佛法,不知修持,而一念心体,完全同佛,故曰,动静理全是。由其迷背自心,作诸事业,故曰,行藏事尽非,事完全不与佛性相应也。终日终年,昏昏冥冥,随烦恼妄想之物欲而行,从生至死,不知返照回光,故曰,冥冥随物去,杳杳不知归也。
名字即佛者,或从善知识,或从经典,闻即心本具寂照圆融不生不灭之佛性,于名字中,通达了解,知一切法皆为佛法,一切众生皆可成佛,所谓闻佛性名字,即得了解佛法者是也。颂曰,方听无生曲,始闻不死歌,今知当体是,翻恨自蹉跎。以从前只知生死轮回,无有了期,今知佛性真常,不生不灭。既知当体就是成佛真因,则汲汲修持,反恨从前虚度光阴,以致未能实证也。
观行即佛者,依教修观,即圆教五品外凡位。五品者,一随喜品,闻实相之法,而信解随喜者。二读诵品,读诵法华,及诸大乘经典,而助观解者。三讲说品,自说内解,而导利他人者。四兼行六度品,兼修六度,而助观心者。五正行六度品,正行六度,而自行化他,事理具足,观行转胜者。颂曰,念念照常理,心心息幻尘,遍观诸法性,无假亦无真。既圆悟佛性,依教修观,对治烦恼习气,故曰,念念照常理,心心息幻尘。了知一色一香,无非中道,一切诸法,无非佛法,一切众生,皆当作佛,故曰,遍观诸法性,无假亦无真。
相似即佛者,谓相似解发,即圆教十信内凡位也。初信断见惑,七信断思惑,八九十信断尘沙惑。颂曰,四住虽先脱,六尘未尽空,眼中犹有翳,空里见华红。四住者,一见一切住地,乃三界之见惑也。二欲爱住地,乃欲界之思惑也。三色爱住地,乃色界之思惑也。四有爱住地,乃无色界之思惑也。初信断见,七信断思,故曰,四住虽先脱。然由色声香味触法之习气未尽,故曰,六尘未尽空,此但指七信位说。八九十信,尘沙惑破,习气全空矣。习气者,正惑之余气耳。如盛肉之盘,虽经洗净,犹有腥气。贮酒之瓶,虽经荡过,犹有酒气。眼中犹有翳,空里见华红者,以无明未破,不能见真空法界之本体也。
分证即佛者,于十信后心,破一分无明,证一分三德,即入初住,而证法身,是为法身大士。从初住至等觉,共四十一位,各各破一分无明,证一分三德,故名分证即佛也。以无明分四十二品,初住破一分,以至十住则破十分,历十行,十回向,十地,以至等觉,则破四十一分矣。初住,即能于无佛世界,现身作佛,又复随类现身,度脱众生,其神通道力,不可思议。何况位位倍胜,以至四十一位之等觉菩萨乎。颂曰,豁尔心开悟,湛然一切通,穷源犹未尽,常见月朦胧。豁尔心开悟,湛然一切通者,颂其分破分证之景象也。穷源犹未尽,常见月朦胧者,颂其犹有无明云,未能彻见性天真月之光辉也。
究竟即佛者,从等觉,再破一分无明,则真穷惑尽,福慧圆满,彻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入妙觉位,成无上菩提道矣。颂曰,从来真是妄,今日妄皆真,但复本时性,更无一法新。从来真是妄者,未悟以前,只此皆空之五蕴,而妄生执著,色法心法,互相形立,则苦厄随生。既悟之后,亦只此五蕴,而全体是一个真如,了无色心五蕴之相可得。故曰,从来真是妄,今日妄皆真也。然此所证之真,并非新得,不过复其本具之真如佛性而已。故曰,但复本时性,更无一法新也。又众生在迷,见佛菩萨,及一切众生,皆是众生,故毁谤佛法,杀害众生,不知罪过,反以为乐。佛既彻悟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之心,见一切众生,完全是佛,故于怨于亲,皆为说法,令得度脱。纵令极其恶逆不信之人,亦无一念弃捨之心,以见彼是未成之佛故也。
今晨黄涵之对余曰,圆瑛法师言,道场将近圆满,于圆满日,举行放生,于十六日,说三归五戒,祈为大众宣说放生受归戒之大意,俾大家同发利人利物之心,故不得不为宣说也。本法会原为护国息灾,若推究灾之来因,多由杀生而起。欲止杀业,须从戒杀吃素护惜物命,及买放物命而起。大家各须发心,护惜物命。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半夜声,此语当奉为箴铭,力加警惕。盖放生之意义,即是使大家发心护生,自己放生,当然不再杀生,即己不放生,看到他人放生,抑又何忍杀生。如人人能护惜生物,不加残害,则杀劫可消,而国运可转矣。但世人,尚有一面出资放生,一面仍照常杀生吃肉,如此,虽有放生之小功德,何能敌杀生之大罪过乎。现本会定于圆满日举行放生,愿诸位发心捐助,自利利物,功德不可思议。至于此次皈依弟子之供养,决定完全作为赈灾之用,印光绝不取用分文。盖余一孤僧,既无庙宇,又无徒弟,除衣食外,留钱何用。一旦命终,用火烧后,骨烬投入大海,不须造塔,及作任何纪念也。且此皈依之事,最初余本不应允,卒以圆瑛法师,及屈文六居士之敦劝,以为诸人求法心殷,为满彼等之愿,情不可却,故乃允许。余素轻视金钱,不似他人每名弟子须出香敬若干,始准皈依,余则即无钱亦可皈依,祈要其能有虔心修持耳。盖勿以皈依一事,如做买卖,须出价若干,方能购货几许看,则方是真实皈依佛法之信徒,方可得了生脱死,超凡入圣之大利益矣。
第六日以真俗二谛破诸执见及说近时灵感
世人执空执有,妄生己见,故迷而不觉。世尊设教,即欲令众生破此二见,特设一念佛法门,俾其从有而至空,得空而不废有,则空有二法,互相资助,得益甚大。况仗弥陀愿力,故其力用,超过一切法门,而为一切法门之所归宿也。世有一种下劣知见人,教以念佛求生西方,则曰,我等业力凡夫,何敢望生西方,但求不失人身即足矣。此种知见,由不知众生心性,与诸佛之心性,一如无二。但以诸佛修德至极,性德圆彰,众生唯具性德,绝无修德,纵有所修,多属悖性而修,反增迷悖耳。又有一种狂妄知见人,教以念佛,则曰,我就是佛,何须念佛。汝等不知自己是佛,不妨常念,我既自知是佛,何得头上安头。此种知见,由于只知即心本具佛性之佛,不知断尽烦惑,圆满福慧之佛。此种人若知性修理事,不可偏执,力修净行,则远胜生下劣知见者。否则自误误人,永堕阿鼻地狱,了无出期矣。故执空执有之谬知,下劣狂妄之谬见,唯念佛最为易治。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若不作佛,则不是佛矣。此二句经文,为破下劣狂妄二见之无上妙法也。克论佛法大义,不出真俗二谛。真谛一法不立,即圣智所见之实体也。俗谛万行圆彰,即法门所修之行相也。(俗,即建设之义,不可作世俗,俗鄙讲。)
学佛之人,必须真俗圆融,一道齐行。以其一法不立,始能修万行圆彰之道。万行圆彰,始能显一法不立之体。今为易解,特说一喻。真如法性之本体,如大圆宝镜,空空洞洞,了无一物。而胡人来则胡人现,汉人来则汉人现,胡汉俱来则俱现。正当空空洞洞,了无一物时,不妨胡来胡现,汉来汉现。正当胡来胡现,汉来汉现时,仍然空空洞洞,了无一物。禅宗多主真谛,即在万行圆彰处,指其一法不立。净宗多主俗谛,即在一法不立处,指其万行圆彰。明理智士,自无偏执。否则宁可著有,不可著空。以著有,虽不能圆悟佛性,尚有修持之功。著空,则拨无因果,成断灭见,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其祸之大,不可言宣。吾人念佛,当从有念而起,念至念寂情亡时,则既无能念之我,亦无所念之佛,而复字字句句,历历分明,不错不乱,即所谓念而无念,无念而念也。念而无念,无念而念者,正念佛时,了无起心念佛之情念。虽无起心念佛之情念,而复历历明明,相续而念。然此工夫,非初心所能即得。若未到无念而念之工夫,即不以有念为事,则如毁屋求空。此空非是安身立命之所。古之禅德,多有礼拜持诵,不惜身命,如救头然者。故永明寿禅师,日课一百零八种佛事,夜往别峰,行道念佛。况后世学者,不重事修,而欲成办道业乎。以大悟一法不立之理体,力行万行圆修之事功,方是空有圆融之中道。空解脱人,以一法不修为不立,诸佛称为可怜悯者。莲池大师云,著事而念能相续,不虚入品之功。执理而心实未通,难免落空之祸。以事有挟理之功,理无独立之能,故也。吾人学佛,必须即事而成理,即理而成事。理事圆融,空有不二,始可圆成三昧,了脱生死。若自谓我即是佛,执理废事,差之远矣。当用力修持,一心念佛,从事而显理,显理而仍注重于事,方得实益。如等觉菩萨,尚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今以凡夫而不自量,视念佛为小乘,不足修持,则将来定入阿鼻地狱矣。又念佛人,要各尽己分,不违世间伦理,所谓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若不孝父母,不教子女,乃佛法中之罪人,如此而求得佛感应加被,断无是理。故学佛者,必须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己立立人,自利利他。各尽己分,以身率物。广修六度万行,以为同仁轨范。须知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亦在六度万行之中。世之不信佛者,如戴著色眼镜,以观察事物,红绿彩色,由镜而异,不得事物之本色。故大学有格物致知之说,良有以也。我等学人,切勿妄执己见,如妄执己见,坐井观天,一俟阎罗索命,方悟前非,亦悔之晚矣。斯世浇漓,社会紊乱,天灾人祸,叠环相生。欲谋挽救,须人人敦伦尽分,孝亲慈幼,爱人若己,大公无私方可。以人心和平,世界自安,国难自息矣。现在最大之祸患,在于人存私心,私心之极,则亲子可杀其父母。世人多羡唐虞之治,熙熙皞皞,天下太平。而叹今之世风颓丧,人心浇漓。然一究其何以至此,则公与私耳。公极,则世界大同,私极,则子杀其父母。若彼此破除私见,无相残害,则唐虞三代之世,又何难复见于今日哉。昔普陀一老僧行路,适腿碰其凳,遂将凳踢倒,连踢几脚。此种知见,皆因任己我慢,绝不返省之所致也。此见大发,则必至杀父杀母,尚不以为耻,反以为功矣。现在杀机更盛,杀人之工具亦益见巧妙,大劫当前,谁能逃得,唯有大众虔诚念佛,哀冀佛力之加被。沪战时,闸北房舍,多成灰烬,独余皈依弟子夏馨培之寓所,未曾波及。盖当战事剧烈时,彼全家同念观世音圣号。且最奇异者,战事起后第七日,渠一家人,始由十九路军救出。及战停归家,室中诸物,一无所失。非菩萨之佑护,何能如是。渠供职新闻报馆已数十年,夫妻均茹素念佛甚虔。是知观音菩萨,大慈大悲,遇有灾难,一称圣号,定蒙救护也。或曰,世人千万,灾难频生,观音菩萨仅是一人,何能一时各随其人而救护之耶。即能救护,亦不胜其劳矣。殊不知并非观音处处去救,乃众生心中之观音救之耳。观音本无心,以众生之心为心,故能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如皓月当空,所有水中皆现月影,千江有水千江月,此月为多为一耶。不可言一,万水之月各现矣。不可言多,虚空之月常一也。诸佛菩萨之救度有情,亦复如是。其不得感应者,唯以众生之不虔诚,非菩萨之不救护也。如一池污浊之水,欲月现其中,岂可得乎。明乎此,我等大众念佛,犹有不正心诚意,虔恳而为之者,吾不信也。山西闻喜县,一弟子叶滋初,骑骡行于大岭间,一边高峰,一边深涧,雪冻成冰,骡滑而跄,遂跌下涧,半崖有一株大树,恰落到树之中间,得以无虞,否则粉身碎骨矣。此树何由而有,乃观音所示现也。又民十七年,宁波蔡仁初,于沪开五金玻璃店,人极淳厚,与聂云台善。云台令常念观音,意防绑票,仁初信之。一日,将出,自己汽车在门外,绑匪以手枪赶开车者去,匪坐其上。仁初一出即上车,随即开去,方知被绑,乃默念观音,冀车坏得免。已而轮胎爆裂,车行蠕蠕。再前行,油缸炸破,车遭火焚。匪下车恨甚,向之开三枪,而蔡以三跳免,遂乘人力车归。其年六月,与其夫人,同至普陀皈依。又张少濂,为某洋行经理,素不信佛。一日,坐汽车行于冷静处,二匪以小六门赶开车者去。张云,君上车坐,令彼开往何处即已。二匪人各持手枪向张。张默念观音,行至闹热处,适有二人打架,巡捕吹啸,二匪跳下车逃去。盖以念观音之故,致匪误会为捉己故也。其舅周渭石,先皈依,一日请余至其家,少濂亦皈依。又镇海李觐丹之子,为洋行买办。得吐血病二年,有时吐,即不吐时,痰中亦当带血。一日,为匪绑去,觐丹畏惧异常,全家念观音求救,复请法藏寺僧助念。后匪索银五十万圆,李家只允五万,匪魁谓非五十万不可。然每说五十万时,头即作痛,竟以五万圆赎回。且自匪绑去,不但不吐血,连吐痰也不带血了。二年多之痼疾,由被绑而全愈矣。以上所述感应事迹,宜深信之。
现在学佛人颇多,然能深知佛法者甚少,外道之语,人多信之。江浙俗传,谓念佛之人,血房不可入,以产妇血腥一冲,以前所念之功德,都消灭矣,故视作畏途。虽亲女亲媳,皆不敢近,犹有预先避居别处,过月余方敢回家者。此风遍行甚广,亦可怪也。不知此乃外道邪说,蛊惑人心,何可妄信。民十二年,袁海观之次媳,年已五十多岁,颇有学问,有二子,二女。其长媳将生子,一居士谓曰,汝媳生子,汝家中一个月内供不得佛,也念不得佛。彼闻而疑之,适余至沪,彼问此事。余曰,瞎造谣言,归告汝媳,令念观音,临产仍须出声念,汝与照应人,各大声念,定规不会难产,及无苦痛血崩等事,产后亦无种种危险。彼闻之甚喜,不几日而孙生,其孩身甚大,湖南人,生子必称,有九斤半。且系初胎,了无苦痛,可知观音大慈悲力,不可思议。平常念佛菩萨,凡睡卧,或洗脚,洗浴时,均须默念。唯临产不可默念,以临产用力,默念必受气病,此极宜注意。须知佛力不可思议,法力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可思议,唯在人之能虔诚与否耳。明高僧寿昌慧经禅师,生时颇难,其祖立于产室外,为念金刚经,以期易生。开口念出金刚二字,即生,其祖乃取名为慧经。长而皈依,及出家,皆不另取名,其人为万历间出格高僧。由是观之,可知佛法之有益于世间也大矣。念观音于生产有如是利益,岂可为邪说所惑,而不信奉耶。
世人食肉,已成习惯,当知无论何肉,均有毒,由于杀时,恨心怨气所致。虽不至即时丧命,然积之已久,则必发而为疮为病。年轻女人,若生大气后,喂孩子乳,其子必死,以因生气而乳成毒汁也。人以生气,尚非要命之痛,尚且如此。况猪羊鸡鸭鱼虾要命之痛,其肉何能无毒乎。余十余年前,见一书云,一西洋女人,气性甚大,生气后喂其子乳,其子遂死,不知何故。后又生一子,复以生气后喂乳而死,因将乳令医验之,则有毒,方知二子皆乳药死。近有一老太婆皈依,余令吃素,以肉皆有毒,并引生气西妇药死二子为证。彼云,伊两个孩子,也是这样死的,以其夫横蛮,一不顺意,即行痛打,孩子看见则哭,便为喂乳,遂死,亦不知是乳药死的。其媳亦因喂乳死一子。可知世间被毒乳药死的孩子,不知有多少。因西妇为发起,至此老太婆,方为大明其故。凡喂孩子之女人,切勿生气,倘或生大气,当日切不可即喂孩子。须待次日心平气和,了无怨恨时,乃无碍矣。若当日即喂,或致即死,纵不即死,或迟迟死。是知牛羊等至杀时,虽不能言,其怨毒结于身肉者,亦非浅鲜。自爱者固宜永戒,以免现生后世种种灾祸也。此事知者甚少,故表而出之,幸大家留意焉。由此证之,须知人当怒时,不独其乳有毒,即眼泪口水亦有毒。若流于小儿眼中身上,亦为害不浅。一医生来皈依,余问医书中有此说否,彼云不知。世间不在情理之事颇多,不可因非科学而鄙视之。如治疟疾方,用二寸宽一条白纸,写乌梅(两个)红枣(两个)胡豆(按病人岁数多少,写多少颗。如十岁,写十颗。二十岁,写二十颗)折而叠之,于未发一点钟前,男左女右,绑于臂膊上,即不发矣。百发百中,即二三年不愈者,亦可即愈。非符非咒非药,而能愈痼疾,岂可以常理推之乎。世间事体,均难思议,如眼见耳闻,乃极平常事,人人知之。若问眼何以能见,耳何以能闻,则知者绝少矣。佛法有不可思议而可思议者,有可思议而不可思议者。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岂可以常情测度乎。
第七日论大妄语罪及佛大孝与致知格物老实念佛等
法会今日圆满,七日之期,瞬息过去。但是法会虽圆满,而护国息灾,当尽此一报身而为之,非人人吃素念佛,往生西方,不能谓为究竟之圆满也。
现世学佛之人,多有自谓我已开悟,我是菩萨,我已得神通,以致贻误多人。一旦阎老索命,临命终时,那时求生不得,痛苦而死,定堕阿鼻地狱。此种好高务胜,自欺欺人之恶派,切勿染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戒之戒之。
杀盗淫等,固为重罪,然人皆知其所行不善,不至人各效法,其罪尚轻。若不自量,犯大妄语,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引诸无知之辈,各相效尤,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其罪之重,莫可形容。修行之人,必须韬光隐德,发露罪愆。倘虚张声势,做假场面,纵有修行,亦被此虚伪心丧失矣。故佛特以妄语为各戒之根本戒者,以防护其虚伪之心,庶可真修实证也。修行之人,不可向一切人,夸自己工夫。如因自己不甚明了,求善知识开示印证,据实直陈,不可自矜而过说,亦不可自谦而少说,按己本分而说,方是真佛弟子,方可日见进益矣。
六祖大师云,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是知世间一切事事物物,均为佛法。吾人举心动念,都要了了明明,不要为妄念所迷。即如世间极恶最坏之人,以及孩提之童,如有言其不善者,则怒,言其善者,则喜。其怒不善而喜善者,岂非其本觉之真心发现乎。所可惜者,不知自返而扩充之,仍复日为不善,致成好名而恶实,入于小人之域矣。使其自返曰,我既喜善,当力行善事,力戒恶事,近之则希贤希圣,远之则了生脱死,成佛觉道矣。其所重在自觉,觉则不肯随迷情去,卒至于永觉不迷。若不自觉,则日欲人称善,日力行诸恶,岂不大可哀哉。即自喜人称己为善之念,足证众生皆有佛性。而顺性逆性之行为,一在自勉自弃,一在善恶知识之开导引诱也。现世之灾难频生,由于人多不务实际,徒事虚名,好名而恶实,违背自己本心之所致也。若能回光返照,发挥原有佛性,不自欺欺人,明礼义,知廉耻,则根本既立,无悖理乱德之行,灾患自息矣。
学佛之人,最要各尽其分,能各尽其分,即是有廉有耻。如父慈子孝,兄爱弟敬,皆当努力行之。大学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上明字,即是克己省察之修德。下明德二字,即是自心本具之性德。欲明自心本具之明德,非从克己省察修持不可。进之,始可言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此之亲民,即是各尽其分之意。止于至善,即是居心行事,自行化他,悉皆顺乎天理人情,不偏不倚之中道。能如是,为圣为贤,可得而致矣。且佛法之教人,在于对治人之烦恼习气,故有戒定慧三学,以为根本。盖以戒束身,则悖德悖理之事不敢为,无益有损之语不敢说。因戒生定,而心中纷纷扰扰之杂念渐息,糊糊涂涂之作为自止。因定发慧,则正智开发,烦惑消灭,进行世出世间诸善法,无一不合乎中道矣。戒定慧三,皆是修德。由正智亲见之心体,乃明德也。此之明德,在中庸则名诚。诚,指淳真无妄,明德,指离念灵知,诚与明德,皆属性德。由有克己省察修持之修德,性德方彰,故须注重上一明字,则明德方能彻见而永明矣。佛法世间法,本来不是两样。或有以佛辞亲割爱,谓为不孝者,此局于现世,不知过去未来之浅见也。佛之孝亲,通乎三世。故梵网经云,若佛子,以慈心故,行放生业。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故六道众生,皆是我父母,而杀而食者,即杀我父母。佛之于一切众生愍念而度脱之,其为孝也,不亦广且远哉。且世间之孝,亲在则服劳奉养,亲没则只于生没之辰,设食祭奠,以尽人子之心。设或父母罪大,堕于异类,谁能知所杀而食之生物中,决非曾为我之父母乎。昧三世无尽之理,而以数十年之孝责人,其所知见之浅小,为可怜也。故佛教人戒杀放生,吃素念佛者,其慈悲救济也大矣。或又谓,猪羊鱼虾之类,乃天生以资养人者,食又何罪。此以身未历其境而妄说,若亲历其境,则望救之不暇,何容置辩。劝戒类编载,福建浦城令赵某,长斋奉佛。其夫人绝无信心,诞辰之先,买许多生物,将欲杀而宴宾。赵曰,汝欲祝寿,令彼等死,可乎。夫人曰,汝之话皆无用,若依佛法,男女不同宿,不杀生命,再过几十年,满世间通是畜生了。赵亦无法可劝。至夜,夫人梦往厨房,见杀猪,则自己变成猪,杀死还晓得痛,拔毛开肚,抽肠割肺,痛不可忍。后杀鸡鸭等,皆见自己成所杀之物。痛极而醒,心跳肉颤,从此发心放所买之生,而吃长素矣。此人宿世有大善根,故感佛慈加被,令亲受其苦,以止恶业。否则生生世世供人宰食矣。世之杀生食肉者,能设身处地而作己想,则不难立地回头矣。
又有一类人说,我之食牛羊鸡鸭等肉,为欲度脱彼等耳。此说不但显教无之,即密教亦无之。若果有济颠之神通,未为不可。不然,邪说误人,自取罪过,极无廉无耻之辈,乃敢作是说耳。学佛者,须明白自己之身分力量,不可妄自夸大,至嘱至嘱。梁时,蜀青城山,有僧名道香,具大神力,秘而不露。该山年有例会,届时众皆大吃大喝,杀生无算,道香屡劝不听。是年,乃于山门掘一大坑,谓众曰,汝等既得饱食,幸分我一杯羹,何如。众应之,于是亦大醉饱,令人扶至坑前大吐。所食之飞者飞去,走者走去,鱼虾水族,吐满一坑。众大惊畏服,遂永戒杀。道香旋因闻志公之语,当即化去。(有蜀人,在京谒志公。志公问,何处人。曰,四川。志公曰,四川香贵贱。曰,很贱。志公曰,已为人贱,何不去之。其人回至青城山,对香述志公语。香闻此语,即便化去。)须知世之安分守己者,一旦显示神通,当即去世示寂,以免又增烦恼耳。否则须如济公之疯颠无状,令人疑信不决,方可。
学佛者,务要去人我之见,须己立立人,自利利他,然后方可言入道。即如大学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此所谓物,即是与天理人情不合之私欲。既有私欲,则知见偏邪,不得其正矣。如爱妻爱子者,其妻子再坏,彼不见其坏,以溺爱之私欲,锢蔽本具之良知,以成偏邪不正之恶知。若将溺爱之念,格除净尽,则妻与子之是是非非,直下彻见矣。是知格物一事,所宜痛讲,切不可以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为格物。格除自心私欲之物,乃是明明德之根本。穷尽天下事物之理,乃末之又末之事。以末之又末之事为本,宜乎天下之乱无可救药也。佛法之去贪瞋痴,即是格物。修戒定慧,即是致知。贪瞋痴之物,蕴之于心,亦若戴著色眼镜,以视诸物,皆不能见其本色耳。物之祸害,可不畏哉。 念佛之人,勿自仗聪明智慧,须抛之于东洋大海外。不然,恐为所误,自贻伊戚,盖以其知见多而不一也。反不如一般愚夫愚妇之念佛,正心诚意,而受益甚众。故念佛一法,最好学愚夫愚妇,老实行持为要。俗言,聪明反被聪明误,可不惧乎。如云南保山县,皈依弟子郑伯纯之妻,长斋念佛多年。其长子慧洪,上前年死,其母以爱子故服毒,了无苦相,端坐念佛而逝。且死后面色光润,惊动一方。伯纯以老儒提倡,而信者甚少。由其妻子之死,而信者十居八九矣。端坐念佛而逝,虽无病而死,也甚难得。况服毒而死,能现此相,若非得三昧,毒不能毒,能有此现相乎。
宋杨杰,字次公,号无为子,参天衣怀禅师大悟。后丁母忧,阅大藏,深知净土法门之殊胜,而自力行化他焉。临终说偈曰,生亦无可恋,死亦无可捨,太虚空中,之乎者也,将错就错,西方极乐。杨公大悟后,归心净土,极力提倡。至其临终,谓生死于真性中,犹如空华,以未证真性,不得不以求生西方为事也。将错就错者,若彻证真性,则用不著求生西方,求生仍是一错。未证而必须要求生西方,故曰将错就错,西方极乐。莲池大师往生集,于杨公传后,赞曰,吾愿天下聪明才士,咸就此一错也。此可谓真大聪明,不被聪明所误者。若宋之苏东坡,虽为五祖戒禅师后身,常携阿弥陀佛像一轴以自随,曰,此吾生西方之公据也。及其临终,径山惟琳长老,劝以勿忘西方。坡曰,西方即不无。但此处著不得力耳。门人钱世雄曰,此先生平生践履,固宜著力。坡曰,著力即差,语绝而逝。此即以聪明自误之铁证,望诸位各注意焉。
净土法门,契理契机,用力少而成功易,如风帆扬于顺水,以仗佛力故也。其他各宗,用力多而成功难,如蚁子上于高山,全凭自力故也。等觉菩萨,欲圆满佛果,尚须求生西方。何况我等凡夫,业根深重,不致力于此,是捨易而求难,惑之甚矣。且今世杀人之具,日新月异,若飞机大炮,毒气死光等,山河不能阻,坚物不克御,我等血肉之躯,何能当此。而人生朝露,无常一到,万事皆休。是以欲求离苦得乐者,当及时努力念佛,求佛加被,临终往生。一登彼土,永不退转,华开见佛,得证无生,方不辜负得闻此法而信受也。唯愿大众精进行持,是所至祷。
第八日法会既圆为说三皈五戒十善及做人念佛各要义
今日为汝等皈依之日,汝等既已皈依,当明皈依之道理,兹为汝等述之。
汝等为何而皈依,余想总不外欲求生西方,了脱生死而已。如何方能达到此等地步,即须皈依三宝,所谓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也。能皈依三宝,如实修持,才得了脱生死,往生西方。且所谓三宝,有自性,住持二种。佛者觉悟义。自性佛者,乃即心本具离念灵知之真如佛性也。法者规范义。自性法者,乃即心本具道德仁义之懿范也。僧者清净义。自性僧者,乃即心本具清净无染之净行也。住持三宝者,释迦佛在世,则为佛宝。佛灭度后,所有范金合土,木雕彩画之佛像,皆为佛宝。佛所说离欲清净诸法,以及黄卷赤轴诸经典,皆为法宝。出家染衣,修清净行者,皆为僧宝。皈者,皈投,如水皈海,如民皈王。依者,依托,如子依母,如渡依舟,人在生死大海,若不皈依自性三宝,与住持三宝,则便无法可出。若肯发志诚心,归依三宝,则便出生死苦海,了生脱死矣。如人失足,堕于大海,狂涛汹涌,有灭顶忧,当此千钧一发,生死存亡之际,忽有船来,即便趋赴,是归投义。由知自性三宝,则克己省察,战兢惕厉,再求住持三宝,及十方三世一切三宝,则可消除恶业,增长善根,即生成办道业,永脱生死轮回矣。如遇救登船,安坐到岸,曩时凶险已过,现在得庆更生。无限利益,由此而得,是依托义。世事纷庞,烦恼苦痛,处此生死大海,当以三宝为船,众生得所归依,鼓棹扬帆,不懈不退,自可登于彼岸。既皈依佛,当以佛为师,始自今日,直至命终,虔诚敬礼,一息无容或懈,再不得皈依天魔外道,邪鬼邪神。既皈依法,当以法为师,自今至终,不得皈依外道典籍。既皈依僧,当以僧为师,自今至终,不得皈依外道徒众。若已皈依三宝,仍信仰外道,尊奉邪魔鬼神,虽日日念佛修持,亦难得真实利益。以邪正不分,决无了生死之希望,其各凛诸。(皈归二字通)
三皈之义既明,再述五戒之义。所谓五戒者,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也。不杀生者,好生恶死,物我同然,我既爱生,物岂愿死,言念及此,何忍杀生。一切众生,原是同等,轮回六道,随善恶业,形体以变,升降超沉,了无底止。我与彼等,于多劫中,互为父母,互为子女,如是思之,何敢杀生。一切众生,皆具佛性,直下与三世诸佛,无二无别,于未来世,皆可成佛。但以宿世恶业之力,障蔽妙明佛性,不能显现,沦于异类,当具怜悯心,慈悲心,以拯救之,何忍宰割其体,以饱己腹。我辈今生既得为人,乃前生之善果,宜保此善果,使之发扬光大,继续永久,当戒杀生。如其广造杀业,必堕恶道,酬偿宿债,展转互杀,此仆彼起,无有穷期。欲求生西方而免轮回之苦者,又何敢造杀业乎。故须首重戒杀。
不偷盗者,即是见得思义,不与不取也。此事凡知廉耻者,皆能不犯。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盖私欲若起,则易为物迁。若大利现前,能避之若蛇蝎,狂奔急走者,不数数觏也。且所谓盗,并非专指盗人财物而言。即居心行事,有类于盗者,亦名为盗。如以公济私,损人利己,以势取财,用计谋物,忌人富贵,愿人贫贱,皆是。又如阳取为善之名,若遇诸善事,心不认真,事多敷衍。如设义学,不择严师,误人子弟。施医药,不辨真假,误人性命。凡见急难,漠不速救,缓慢浮游,或致误事。但取敷衍塞责,不顾他人利害,如是之类,皆名为盗。心存盗心,事作盗事,社会因之紊乱,天下亦不太平矣。故须并重戒盗。
不邪淫者,阴阳相感,万物以生,男女居室,人之大伦,生男育女,教养成人,上关风化,下关宗祧,故所不制。若非己配,苟合交通,是为邪淫。此乃逆乎天理,乱乎人伦,生为衣冠禽兽,死堕三途恶道,千万亿劫,不能出离。然人从淫欲而生,故淫心最难制伏。如来令贪欲重者,作不净观,观之久久,则见色生厌矣。又若将所见一切女人,作母女姊妹想,生孝顺心,恭敬心,则淫欲恶念,无由而生矣。此乃断除生死轮回之根本,超凡入圣之阶基,宜常儆惕。至如夫妇相交,原非所禁,然须相敬如宾,为承宗祀,极当撙节,不可徒贪快乐,致丧身命。虽是己偶,贪乐亦犯,不过其罪较轻耳。故须并重戒淫。
不妄语者,言而有信,不虚妄发也。若见言不见,不见言见,以虚为实,以有为无,凡是心口不相应,欲欺哄于人者,皆是。又自未断惑,谓为断惑,自未得道,谓为得道,是为大妄语,此罪极重。以其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定堕阿鼻地狱,永无出期。故须并重戒妄语。
以上四事,名为性戒,以体性当戒故。不论出家在家,受戒与否,犯者皆有罪过。未受戒,按事论罪。已受戒者,于按事论罪外,又加一重犯戒之罪。故此杀生,偷盗,邪淫,大妄语,四种,一切人皆不可犯,犯皆有罪。已受戒者犯之,则两重罪。
不饮酒者,酒能迷乱人心,坏智慧种,饮之令人颠倒昏狂,妄作无耻之事,凡修行者,绝不许饮。要知一切妄念邪行,皆由饮酒发生。故须并重戒酒。此是遮戒,唯受戒者,得犯戒罪,未受戒者,饮之无罪。然以不饮为是,以其能生种种罪之根本也。
至于十善,亦当遵守。十善者,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是为身三业。不妄言,不绮语,不两舌,不恶口,是为口四业。不悭贪,不瞋恚,不邪见,是为意三业。若持而不犯,则为十善。若犯而不持,则为十恶。十恶分上中下,感地狱,饿鬼,畜生,三恶道身。十善分上中下,感天,人,阿修罗,三善道身。善因感善果,恶因感恶果,决定无疑,莫之或爽。此十善,总该一切善法,若能遵行,无恶不断,无善不修。汝辈既皈依受戒,全须遵守。又须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不可疏忽。若不介意,及至临终,方感为紧要,而业风所飘,不得自主,悔无及矣。
学佛之人,于三皈,五戒,十善诸义,既已明瞭,当竭力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尤当注意者,任作何事,须凭天理良心。如作医生,有良心者,救人危急,当可大积阴功。无良心者,可使人轻病转重,从中渔利,良心丧尽,定得恶果。清苏州孝廉曹锦涛,精于岐黄,任何险症,无不著手回春。一日,欲出门,忽有一贫妇跪门外,泣求为其姑医病。谓家道贫寒,难请他医,闻公慈悲为怀,定可枉驾为治,曹公遂为往治。曹公归后,贫妇之姑枕下,白银五两,不知去向,想为曹公偷去。妇登门询之,曹公即如数与之。贫妇归,其姑已将银取出,妇大惭愧,复将银送还谢罪。问,公何以自诬盗银。曹公曰,我欲汝姑病速好耳,我若不认,汝姑必定著急加病,或致难好。故只期汝姑病好,不怕人说我盗银也。其居心之忠厚,可谓至极无加矣。所以公生三子,长为御医,寿八十余,家致大富。次为翰林,官至藩台。三亦翰林,博通经史,专志著述。孙曾林立,多有达者。彼唯利是图之医,纵不灭门绝户,则已微之微矣。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所谓余庆余殃,乃报在子孙者。本庆本殃,乃报在本身者。余庆余殃,人可见之。本庆本殃,乃己于现生,及来生后世所享受者,世人不能见之,天地鬼神佛菩萨,固一一洞知洞见也。须知本庆本殃,较之余庆余殃,大百千万倍。故望世人,努力修持,以期获庆而除殃也。曹公甘受盗名,救人性命,而善报在于子孙。若自己更能替子孙念佛,求三宝加被,令子孙亦各吃素念佛,善报当在西方矣。汝辈既已皈依,当虔受三皈,为翻邪归正之本。谨持五戒,为断恶修善之源。奉行十善,为清净身口意三业之根。从兹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三业既净,然后可以遵修道品,了生脱死,得预极乐嘉会。善恶因果,如影随形,莫之或爽。实行其事,实得其益。若沽名钓誉,好作狂言,自欺欺人,自谓已得佛道,是大妄语,应受恶报。修行人,须心地光明,三业清净,功德无量。观经云,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是为三世诸佛净业正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为者亦若是,愿各勉旃。
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
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晚说)
灵岩,乃天造地设之圣道场地,吴王夫差不德,不依乃祖太王,泰伯,仲雍,正心诚意,勤政爱民之道,唯以淫乐是务,遂于此筑馆娃之宫,其获罪于天地祖宗也大矣。宫成数年,国亡身死,可不哀哉。至晋,司空陆玩,筑室其上,后闻佛法,遂捨宅为寺,此灵岩最初开山之缘起也。至梁,而宝志公祈武帝又为重兴。智积菩萨,屡以现身画像,显示道妙,引导迷俗。至唐,宰相陆象先(苏州人)之弟,病于京师,国医无效。一僧求见云能治,令取净水一盏,向之念咒几句,含水噀之,立即全愈。谢以诸物皆不受,曰,我名智积,汝后回苏,当往灵岩山会我。后其人至山问之,无有名智积者,心甚惆怅。遍观各殿堂,见壁间画像,乃为己治病之僧也,因特建智积殿,而寺复中兴。自晋至唐,所有住持,皆不可考。至宋,而凡为此山住持者,皆宗门出格大老,灵岩道场,遂为江苏之冠,以地灵故人杰,以人杰故地灵也。明末清初,又复大兴,圣祖高宗两朝,数次南巡,皆驻跸山上行宫。洪杨之乱,焚毁殆尽。后念诚大师,住塔洞中,适彭宫保玉麟公游山相见,因为查出田地六百多亩,盖十余间殿堂房舍。至宣统三年,住持道明,系军人出家,性粗暴。因失衣打来人过甚,山下人起哄,道明逃走,寺中什物均被搬空,成一无人之寺,此即灵岩道场复兴之机。否则,纵能恪守清规,亦决不能成此全国仅有之净业道场。祸福互相倚伏,唯在人之善用心与否耳。嗣由木渎绅士严良灿公,命宝藏僧明煦,请其师真达和尚接管。真师派人往接,并命明煦暂为料理,意欲有合宜人,当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民十五年,戒尘法师来,遂交彼住持。住僧以二十人为额,除租金数百圆外,不足,则真师津贴。不募缘,不做会,不传法,不收徒,不讲经,不传戒,不应酬经忏。专一念佛,每日与普通打七功课同。住持无论台贤济洞均可,只论次数,不论代数。但取戒行精严,教理明白,深信净土者即可。若其他皆优,而不专注净土者,则决不可请。自后住人日多,房屋不足,于二十一年,首先建念佛堂,四五年来,相继建筑。今大雄殿已落成,只欠天王殿未建,然亦不关要紧。光于十九年二月来此,四月即入关,已六年多矣。以老而无能,拟老死关中。因佛教会诸公之请,祈于护国息灾会中,每日说一次开示,发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提倡信愿念佛,即生了脱之法,以挽救世道人心。固辞不获,遂于本月初六日出关往沪,以尽我护国之义务。十五日圆满,十六日为说三归五戒。今晨由沪径来此间,而苏垣季圣一等诸居士皆先来。至山,见其殿宇巍峨,僧众清穆,不禁欢喜之至。兹由监院妙真大师,请来堂中,为诸位演说净土法要。若但说法要,不叙来历,及现在各因缘,则住者来者,均莫知其所以然,或致于此道场与他道场一目视之。在大通家则无所不可,在愚钝如光,又欲即生出此三界,登彼九莲者,则莫知趣向,故先为叙述缘起焉。(此段记者未录,乃老人补记,故全用文言。)
我们所修持的这个净土法门,是最殊胜超绝的,大家不要轻视了。为什么呢,因为佛所说的种种法门,无非是观机而说,好比对症下药一般。如果自己的根机,和这个法门不相应,修起来,是很难得益的。一切法门,皆仗自力修戒定慧,断贪瞋痴,必须惑业净尽,方能了生脱死。或者烦恼尚有一毫未断尽的,生死还是不能免,况全未断者乎。这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干到彻底才可。
唯有念佛一法,是如来普应群机而说的,亦是阿弥陀佛的大悲愿力所成就的。无论上中下根,皆可修学。即烦恼惑业完全丝毫未断的凡夫,只要具足真信切愿实行念佛求生西方,亦可蒙佛接引,带业往生。一得往生,生死就可了脱了,所以说是最超胜的。
佛在世的时候,十个人修行,就有九个可以成道。因为那时的人,天性淳厚,根机是很猛利的。到了后来,众生的业障逐渐增加,根机也就渐渐的陋劣下来,再要和从前一样,是不可得了。然在晋唐时候,还有这种仗自力可以了脱生死的人,但已是逐渐减少,越后越少的。到了现在,已没有这样的人了。如此看来,就晓得仗自己的力量去断烦恼了生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此时如仍不自量力,要说大话,轻视这个念佛横超法门,而去别修其他法门,那恐怕要了生死,就比登天还要更难了。
我并非说其他的法门不好,实在是因为法门有契理不契机的,有契机不契理的。唯有这个念佛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理机双契,不可思议。尤其是在末法世中,更为适合众生的根性。所以大集经云,末法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为什么念佛求生西方,叫做横超法门。古人有个譬喻,拿来解释,就把我们具足惑业的凡夫,比做一条虫,生在一根竹里最下的一节,这根竹子,就比做三界。这个虫子要想出来,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竖出的,一个是横超的。竖出的,是自下至上,一节一节的次第咬破,等到最上的一节咬破了,才能够出来。这是比修别的法门,定要断尽见思烦恼,才能出三界的。见惑有八十八使,思惑有八十一品,这许多的品数,就比做一根竹子的节数。那虫向上直钻出来,就叫做竖出。例如一个断见惑的初果圣人,要经过七生天上,七生人间的长久时劫修习,才能证阿罗汉,了生死。二果,亦要一生天上,一反人间,才能证四果。三果,欲界思惑已尽,还要在五不还天,渐次修习,才能断尽思惑证四果。这才算是出三界的无学圣人。如果是钝根的三果,还要生到四空天,从空无边处天,以至非非想处天,才能证四果。这竖出的法子,是如此艰难久远的。横超的,就是这条虫子,不向上面一节一节咬,只向旁边横咬一孔,便能出来。这样的法子,比那竖出的,是省事得多了。念佛的人,亦复如是。虽没把见思烦恼断除,但能具足信愿行的净土三资粮,临终就能感动阿弥陀佛来接引他生到极乐世界去。到了这个清净国土,见思烦恼,不断而自断了。何以故,以净土境胜缘强,无令人生烦恼的境缘故。如此便得三不退,一直到破尘沙无明,成就无上菩提,何等直捷简易的事。所以古人说,余门学道,如蚁子上于高山。念佛往生,似风帆扬于顺水。今且拿一段故事来证明这个竖出艰难的道理,大家且静听听。
唐朝代宗大历间,有个隐士,叫做李源,捨宅为慧林寺,请圆泽禅师为住持。后李源想要去四川朝峨眉山,因约圆泽同去。圆泽欲由长安经斜谷,陆道去,李源要自荆州入峡,由水道去。两人意见不同,各有所以。李源不知圆泽之事,圆泽了知李源之心,恐到长安,人或疑伊想做官,便由荆州去。一天乘船到了南浦地方,因滩河危险,天未暮即停舟。那时有一妇人,身穿锦背心,负罂而汲。圆泽一见了他,便俛首两眼流泪。李源问道,自荆州以上,像这样的妇人,不知有多少,为什么生此悲感。圆泽道,我不欲从此路来者,就是怕逢此妇人,因为他怀孕三年,还未分娩,就是候我来投胎。现在见了,已是无法可避了。请君少住几日,助我速生,及葬吾山谷。三天之后,请来看我,我就对君一笑,以为凭信。十二年后,中秋月夜,到杭州天竺寺外会我。说完了,就更衣沐浴,坐脱去了。李源后悔无及,只得把圆泽葬了。三天之后,就到那家去看,果然妇生男孩。因把详情告诉他,并要求和小孩见面,果然一笑为信。李源因兹无意往川,便回洛京。及回到慧林寺,才晓得圆泽在未行之先,已经把后事都嘱付好了,因此越晓得他不是平常人。过了十二年,李源就如约去杭州,到中秋月夜,就在天竺寺外等候。果然月光之下,忽闻葛洪井畔,有牧童骑牛唱道。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就晓得是圆泽的后身,就上前问道,泽公健否。牧童答曰,李公真信士也。便略叙数语。又唱道,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如是看来,能晓得过去未来,和有坐脱立亡本领的圆泽,还不能了脱生死,逃避胞胎。何况我们具缚凡夫,一点本事也没有,如果不念佛求生西方,要想了生死,是做梦亦做不到的。
有人说,禅宗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的道理,不是很好吗。殊不知见性成佛,是见到自性天真的佛,叫做成佛,并非是成福慧圆满的究竟佛。为什么呢,因为宗门下的人,工夫用到开悟的时候,就知道他自己的真性,原来是和佛一样,所以叫做见性成佛。但他的粗细烦恼,丝毫尚未断,不过能常自觉照,伏住烦恼,举动就和圣人相近。假使是失了觉照的工夫,伏不住烦恼,那造起业来,比他人更要厉害。因为他的烦恼里头,有开悟的力量夹杂著,就变做狂慧,所以造业的能力,也异常的猖獗。这样不但没有成佛的希望,而且还要堕落三恶道。所以已经开悟的人,更要加工进修,时时觉照。等到见思烦恼断尽了,方是了生死的时候,并非一悟便了。类如前朝的五祖戒,和草堂青禅师,因为悟后未证,仍不免轮回之苦。覆辙昭然,是不可不知的。若说真成佛,更加差得很远了。
福慧圆满的究竟佛,是怎样成呢。据台宗来说,一个断尽见思惑的圆教七信菩萨,修到十信的时候,才把尘沙破尽。再经过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的四十一个位次,每破一品无明,就升进了一个位次,得一分三德秘藏。这样次第,到了最后的等觉地位,才把四十一品无明断尽。再断一品无明,再进一位,才能成就福慧圆满的究竟佛。像这样子,的确不是轻易的事情。大家晓得这个道理,就不会误解了。
又有人说,我们各人的自性,本来是一尘不染,清净湛然,就是净土。自性本来不生不灭,亘古亘今,不迁不变,就是无量寿。自性本来具有大智慧光明,照天照地,就是无量光。如果离了这个本有的自性,另外要有个净土可生,阿弥陀佛可见,那就是头上安头,无有是处。并且认为这样,就是禅净双修的道理,亦是错的。因为这样的话,完全是偏于禅宗,对净宗是完全不适用的。何以见得,因为禅宗是不教人生信发愿,也不教人念佛,只教人参究话头,求明心见性。就说是离了自性,没有净土可生,弥陀可见。话虽不错,但终是偏于理性的见解,不能和事相融通,亦就和事理无碍的净宗隔别,所以说不是禅净双修。修净土人,专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大家要明白的。
还有密宗即身成佛的话,纵然听起来,是如此动人,但是事实上,并没有如此快便。即身成佛的意义,是说密宗工夫,修到成功的时候,现身就可成道。然而这样成道,不过是了生死而已,勉强说做成佛,或亦可以。如果是真的当做成了五住究尽,二死永亡的佛,那就大错特错了。譬如一个小孩子,剃下头发,人人就叫他名和尚。或是受了三坛大戒的比丘,亦叫他为和尚。或是在丛林里头做方丈的,亦是叫做和尚。但如上的和尚,勉强亦可说得。如果是当做真的和尚,亦是不对的。就事实来讲,是要有道德学问,能够有使人生长法身慧命的力量,才算是名符其实的和尚。
要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在释迦牟尼佛的佛法当中,只有释迦牟尼佛一人是即身成佛。再要到了弥勒佛下生的时候,才可算又是一尊即身成佛的佛。在这个释迦灭后,弥勒未来的中间,要再觅个即身成佛的,无论如何,亦是不可得的。即使释尊重来应世,亦无示现即身成佛的道理。
在前清康熙乾隆年间,西藏的活佛到临终的时候,能晓得死后要去那家投胎,叫弟子们到时去接他。且在出胎时候,亦能说他是某某地方的活佛。然而虽有这样本事,也还不是即身成佛。何以知道呢,因为如果真是即身成佛的,自然就能像释迦佛那样的,能说各种方言,一音说法,亦能令一切众生皆能会得。何以西藏的活佛,中国的语言,他就不懂呢。如此一件小事,就可证明他不是即身成佛了。何况后来的活佛,死时亦无遗言,生时亦无表示,都是由人安排,拈阄而定的,那更是不必说了。
又修密宗的工夫,要成功,也是很不容易。如专求神通速效,不善用心,且还有遭遇魔事的危险,还不如念佛的来得稳当。民国十七年,上海有一皈依弟子,请我到他家吃斋,便说他有个亲眷,是学佛多年的女居士,学问亦很好,已有五十多岁了,可否叫他来谈谈。我说可以的,于是就叫他来。等到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他说,年纪大了,赶快要念佛求生西方。他答道,我不求生西方,我要生娑婆世界。我便回答他道,汝的志向太下劣了。他又云,我要即身成佛。我又回答他道,汝的志向太高尚了。何以那个清净世界,不肯往生,偏要生在此浊恶的世界。要知道,即身成佛的道理是有的,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人,亦非汝我可以做得到的事。像这样不明道理的女居士,竟毫不自量的口出大言,实在是自误误人的。
还有两个要求生华藏世界的人,有一天,那个害了毛病,这个就去看他。后来因见他病势不对,就赶紧的叫他念南无大方广佛华严经,华严海会佛菩萨,大家亦在旁边助他念。过了一刻,就问他看见什么境界没有。他答道,没有。这样的问过两三次,都说没有。到了最后一次,他就说道娘来了。唉呀,这个问他的,才晓得他们如此靠不住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以为念这样的佛号,和这样的希求,应当要看见华藏世界才对,为什么反见娘来的阴间境界呢。自此以后,他才回头来修净土法门了。要晓得华藏世界,是要分破无明的法身大士,才能见得生得的。其余就是断尽尘沙的菩萨,亦没有分的,何况是具缚凡夫呢。就是华严会上,已证等觉的善财童子,普贤菩萨,还教他和华藏海众,以十大愿王,回向极乐,以期圆满佛果。可知净土法门,是无机不收的。所以我常说,九界众生,捨念佛法门,上无以圆成佛道,十方诸佛,捨念佛法门,下无以普度群萌,就是这个缘故。譬如天下的人,个个都要吃饭,亦个个都要念佛的。
奉劝诸位,不要不自量力,打出格的妄想。总要老老实实的念佛求生西方,才不辜负如来说这个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的总持法门,及不枉费十方聚会,在此灵岩清净道场的殊胜因缘。望大家珍重。
德育启蒙
孝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与我,实为一体。
我爱自身,应孝父母,能不辱身,便是荣亲。
友爱
兄弟姊妹,手足骨肉,痛痒相关,休戚与共。
兄爱弟敬,和和睦睦,相推相爱,家庭之福。
敬师
师严道尊,人伦表率,道德学问,是效是则。
养我蒙正,教我嘉谟,不敬其师,何能受益。
择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朋友相处,有损有益。
益者近之,损者远之,劝善规过,端赖乎兹。
布衣
衣取遮体,兼以御寒,大布之衣,惜福养廉。
莫羡绸缎,锦绣华美,折了福寿,自暴自弃。
蔬食
蔬食卫生,肉食伤生,杀时恨心,其毒非轻。
勿贪吃肉,吃了须还,还的时候,真个可怜。
惜字
字为至宝,远胜金珠,人由字智,否则愚痴。
世若无字,一事莫成,人与禽兽,所异唯名。
惜谷
田中五谷,以养人民,爱惜五谷,即是善心。
修善者存,不善者亡,惜谷获福,殄谷遭殃。
惜阴
七十古稀,弹指即过,过则已无,何敢懈惰。
努力勤学,立德立业,自利利他,为世作则。
仗义
一举一动,唯义是取,义之所在,无往不利。
小人见利,即忘其义,虽得小利,究竟吃亏。
清廉
人生福泽,前世所修,非义而取,是食毒物。
清而不污,廉而不贪,世所崇敬,荣无加焉。
知耻
耻之一字,其利无穷,有与圣近,无与兽同。
惭耻之服,无得暂卸,我佛训诲,庄严第一。
尽忠
一秉真诚,不被妄侵,事亲接物,了无二心。
只期尽分,不计人知,如是之人,堪为世仪。
守信
守信之人,言不妄发,说到做到,不矜不伐。
无信之人,事事皆假,人所厌弃,不如牛马。
仁慈
仁爱慈悲,心之生机,此心愈真,福泽愈深。
若无此心,势必残刻,纵有宿福,折尽受厄。
不杀生
凡属动物,皆有知觉,贪生怕死,唯命是惜。
若戏顽杀,及杀而食,现生后世,决定报复。
不偷窃
凡有主物,不可偷取,偷小丧品,偷大招祸。
偷人之物,折己之福,欲得便宜,反吃大亏。
不邪淫
淫欲为害,伤身丧志,虽属夫妻,亦当节制。
若是邪淫,更非所宜,古今志士,无一犯之。
不说谎
言为行表,是本心术,心既不真,行何能正。
望尔后生,切勿妄语,口是心非,终无结局。
不吸烟
烟俱勿吸,以伤卫生,口气常臭,熏天熏人。
鸦片香烟,其毒极烈,花钱买害,痴人可怜。
不饮酒
酒是狂药,饮必乱性,醉则反常,越礼犯分。
最好勿吃,免致大喝,聪明智慧,常保清白。
不赌博
赌钱博奕,丧志失时,专心于此,正事弃遗。
有限光阴,送之儿嬉,破家荡产,罪无了期。
不奢侈
奢侈夸富,买祸买贱,君子下看,盗贼来劫。
布衣蔬食,圣贤仪式,现生后世,人各取则。
不傲慢
傲慢轻人,实自呈短,明人知伊,学养俱罕。
纵到圣位,犹不轻人,绝无凡圣,念存于心。
不嫉妒
人有才德,我当赞叹,彼于社会,必有贡献。
若生嫉妒,是谓愚痴,业报夺汝,宿世慧思。
不偏见
人有小智,未闻大道,每执己见,以为最妙。
坐井观天,所见者小,若登高山,前见自了。
不迁怒
有富贵人,气量或小,每因拂意,忿怒牢骚。
迁怒无益,自他烦恼,海涵宽恕,是无价宝。
不耻问
能问不能,多问于寡,冀人从己,故先自下。
若是无知,尤当问人,博学审问,造诣方真。
跋一
印光大师文钞正续两编,先后刊印不下百十万部,流布国内外。民国二十九(一九四○年)印公生西后,诸山尊宿,海内知识,纷以大师文钞正续编未收之遗稿,录寄上海弘化社印光大师永久纪念会。后经罗鸿涛居士发心编辑印光大师外集,曾四次在弘化月刊发表征求遗著启事,经七年搜集,终于一九五○年印公生西十周年,即农历十一月初四日结集成册,请慧容法师楷书抄写,并承妙真和尚,德森老法师,窦存我居士审阅校勘。于一九五八春重新装订成十六册,又目录一册共十七册。因缘不凑,未能付梓,遂将此稿移交苏州灵岩山寺,由妙真和尚保存,珍藏于经楼。十年浩劫,灵岩山寺频遭破坏。一九八○年元旦灵岩修复,明学于藏经楼清刻龙藏柜内发现此稿,完整无恙。劫后幸存,弥足珍贵,生大欢喜心,深感印公于常寂光中慈光加被所致。明学于一九八四年十二月诣福建莆田广化寺谒见圆拙老法师,谈及此事拟付梓流通。即蒙圆老慈悲赞同,一九八九年间,圆老偕持德法师来灵岩山寺,将原稿赍回广化,著手付梓,并由圆老及数位热心居士等负责校对,得以圆满夙愿,嘉惠四众,灵岩山寺为纪念印光大师生西五十周年,曾重印增广,续编文钞,今又新印此编,时节因缘,甚为希有,不胜赞喜,谨为之记。
灵岩山寺明学谨识(一九九○年十月一日)
跋二
灵岩印光大师为近代法门泰斗。力倡净土,匡扶正法,天下景从,厥功甚伟。所著文钞正续编,早已风行海内外。李圆净居士辑其嘉言录,李净通居士复编菁华录,亦均流布甚广,四众几人手一册,前后发行无虑百十万部,古今罕觏漪欤盛哉。大师迁化后,罗鸿涛居士又广搜遗稿辑为文钞第三编。未及问世,罗亦西归,存稿二三十年,多历沧桑,终获完璧。今灵岩广化共谋付梓。大师辞世垂五十年,此编得付剞劂,足征遗泽入人之深,久而不替与佛法之不可思议也,是辑所收,以书信独多。师住世时,远近问法络绎不绝,一函遍复发出后,咨叩仍多,大师慈悲,有问必答,且复详审。虽届暮年,一笔不苟,精力充沛,迥异常流,堪与永明寿禅师日课百八事前后媲美,凡此皆大人先生作略,非凡夫所可蠡测。呜呼,大师往矣,无可复询,今获读诵殊胜因缘。幸懔难闻难遇,弥加珍惜,唯诚唯笃,身体力行,方不负耆哲婆心而获真实受用也。赞喜之余,谨赘数语以殿其后。
一九九○年庚午初夏弟子贡南杨智坚顶礼敬跋于福州之杜园
跋三
夫断惑证真,了生脱死,岂易言哉。无信阐提,固无论矣。即令归依佛教,学佛数十年,亦往往不得其门而入。门尚未得,安望其能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耶。此所以学佛者多,而成就者少也。余于五十余年前,即得读印光法师文钞。初尚未识其妙,其后反复读诵,始略窥门径。今已日薄桑榆,死期将至,重读遗编,恍然大悟。深知末世凡夫,真欲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者,非遵循印公遗教不可也。入佛之门,其在是矣。请略言之。
一者,入道之初,发足伊始,必须遵循印公遗教,致力于克己复礼,闲邪存诚之功。克者,胜也。己者,私欲也。六尘之境,五欲之乐,凡心之所好,情之所慕,粗则声色货利,细则学问知见。乃至进退毁誉,盛衰得失,死生祸福,足以动吾心者,皆为私欲。必战而胜之,不令纤毫,滞于胸中。然后心地空明,皎若琉璃,脱洒自在,无所障碍。必至此地,学佛方有入手处。复者,还也。礼者,理也。战胜己私,而后始得还归于真如之理也。一切凡夫,蔽于己私,而违逆于真如之理也,久矣。今日发心学佛,固当以此为始也。闲者,防闲也。邪者,非理之思也。凡淫声美色,荡心佚志。狂情戾气,悖理违真。游辞浮文,废时愒日。异端曲说,背经侮圣。如是之类,皆名非理。当防闲之,不令入于吾心。即是防非止恶之意也。存者,持而不失也。诚者,真实之心也。即起信论所说直心正念真如是也。斯乃自利利他二行之本也。近世号称知识者,往往好钻研名相,驰骤空有,涉猎三藏,挥斥五宗,却不知克己复礼,闲邪存诚为何事。于是心口相违,表里不一。甚则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身犹在世,心已先亡。及乎临终捨报之时,怕怖慞惶,不知所措。反咎修行无益,佛法匪灵。岂不谬哉。
二者,必须遵循印公遗教,深信因果感应,事相不虚。夫全事即理,全理成事。全事即理,故因果感应之事,全即真如实相之理。全理成事,故真如实相之理,全成因果感应之事。且事有挟理之功,理无独立之能。执事昧理,不虚往生之益。执理废事,必堕空亡之祸。是故,学佛之人,必于因果感应之事相,笃信而无疑也。凡吾之所作,身口意三业,皆因也。吾之所受,依正二报,皆果也。因之与果,如镜之现像,如影之随形,无无因之果,亦无无果之因。又吾之所为,皆感也。诸佛菩萨,乃至天地鬼神,现身设化,福善祸淫,皆应也。感如磁铁,应如桴鼓。有感必应,应必由感。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升沉殊途,皆由业作。是故,古之贤圣,无不战兢于起心动念之时,惕厉于应事接物之间。造次颠沛,不敢怠荒。印公大师常教人读感应篇汇编,阴骘文广义诸书,极有深意。惜乎。今之学佛者,多不识此义,更无论乎服膺。乃有盛倡无神,妄说真空,拨无因果,全废行持。食肉杀生,不碍菩提之路。淫坊酒肆,皆是寂灭之场。听其言也,高在九天之上。察其所行,则卑于九地之下。正信学人,不应为此类邪说所惑也。
三者,必须遵循印公遗教,欣净厌秽,持佛名号,仗他佛力,求生西方。一切众生,本具真如之性,是为正因。遇诸佛菩萨,善知识等,以之为缘。因缘具足,则能厌生死苦,欣求涅槃,发心修行。必须先有欣厌之心,方可入佛。若无此心,即是一阐提,当堕蔑戾车,不足与言佛法也。已具欣厌,当识入道之门。归元无二,方便多门。凡夫入道,宗说殊途。而龙树菩萨判一代时教为二种道。一者,难行道。二者,易行道。言难行道者,谓在五浊之世,于无佛时,求阿毗跋致为难。譬如陆路,步行则苦,故曰难行道。言易行道者,谓以信佛因缘,愿生净土,起心立德,修诸行业,佛愿力故,即便往生。以佛力住持,即入大乘正定之聚。正定聚者,即是阿毗跋致不退位也。譬如水路,乘船则乐,故名易行道也。难行道者,谓仗自力。易行道者,仗他力也。何谓自力。譬如有人,怖畏生死,发心出家,修定发通,游四天下,名为自力。此则谈何容易。若仗自力,吾辈下劣凡夫,万劫千生,脱苦无望。何者他力,如有劣夫,以己身力,掷驴不上,若从轮王,即便乘空,游四天下。即轮王威力,故名他力。是知吾辈凡夫,欲出苦轮,惟有仰仗弥陀法王之力,起心立行,求生净土。临命终时,即见弥陀如来光台迎接,遂得往生。高登九品,长谢百忧,见佛闻法,证无生忍。然后乘大愿轮,行普贤行,现身尘刹,广利众生。普贤行愿品偈云,彼佛众会咸清净,我时于胜莲华生,亲睹如来无量光,现前授我菩提记。蒙彼如来授记已,化身无数百俱胝,智力广大遍十方,普利一切众生界。此皆仰仗他佛慈力之所致也。又,净土之行,念佛为宗。念佛法门,亦复多途,唯有持名一法,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为最适宜于末世行人之所修。自善导和尚,著观经疏,特重持名,至印公大师。净宗诸祖,莫不皆然。莲池大师临终教人,老实念佛,莫捏怪。言老实念佛者,即老实持名也。小本所说,一日至七日,一心不乱,谓持名也。纵令散心,亦得离苦,况获事理一心者乎。是知真欲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者,当此末法,必修净土持名念佛法门而后可也。不堕邪网,不被魔罥,不惑异说,不迷歧途,遵大王路,入华屋门,后之学者,当知所务矣。乃复有人,于此殊胜法门,不愿修学。而欲长住娑婆,徒受痛烧,万劫千生,无有依怙。纵令极其愚昧,亦不应不识是非,若是之甚也。印光法师文钞正续两编,久已出版流通,风行遐迩。四十余年前,上海罗鸿涛居士,复广抄录正续两编未收之遗文数百篇,题曰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其手抄本,藏于苏州灵岩山寺,以因缘未凑,莫能出版。一九八四年十二月,明学和尚诣福建莆田广化寺谒见圆拙老法师,谈及此事,拟付梓流通,圆公早年住灵岩念佛堂,亲聆印公开示,于印公遗教,崇敬之至,一向受持奉行,并以此教人,普应群机。闻知是事,欢喜赞同,遂请回广化校对排版付印。今三编即将出版,令余作序。余以下劣凡愚,岂敢以鄙文陋词,冠于祖师法教之前。然亦不敢违逆圆公之命,遂作此文,略陈所见,附于卷末。仍乞正其谬妄,匡其不逮,则不胜感祷之至也。
公元一九八九年十二月私淑弟子王永元顶礼谨跋
卷四\附录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师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陕西郃阳赵氏子。幼随兄读儒书,颇以圣学自任,和韩欧辟佛之议。后病困数载,始悟前非,顿革先心。出世缘熟,年二十一,即投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寺出家,礼道纯和尚剃染,时清光绪七年辛巳岁也。明年,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师生六月即病目,几丧明,后虽愈,而目力已损,稍发红,即不能视物。受具时,以师善书,凡戒期中所有写法事宜,悉令代作。写字过多,目发红如血灌。幸师先于湖北莲华寺充照客时,于晒经次,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而知念佛往生净土法门,乃即生了生脱死之要道。因此目病,乃悟身为苦本,即于闲时,专念佛号,夜众睡后,复起坐念佛,即写字时,亦心不离佛。故虽力疾书写,仍能勉强支持,及写事竟,而目亦全愈。由是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即造端于斯也。
师修净土,久而弥笃,闻红螺山资福寺,为专修净土道场,遂于二十六岁(光绪十二年丙戌)辞师前往。是年十月入堂念佛,沐彻祖之遗泽,而净业大进。翌年正月,告暂假朝五台,毕,仍回资福。历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三载之中,念佛正行而外,研读大乘经典,由是深入经藏,妙契佛心,径路修行,理事无碍矣。年三十(十六年庚寅)至北京龙泉寺为行堂。三十一(十七年辛卯)住圆广寺。越二年(十九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都请藏,检阅料理,相助乏人。众以师作事精慎,进之。化老见师道行超卓,及南归,即请伴行,安单寺之藏经楼。寺众见师励志精修,咸深钦佩,而师欿然不自足也。二十三年丁酉夏,寺众一再坚请讲经,辞不获已,乃为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毕,即于珠宝殿侧闭关,两期六载,而学行倍进。出关后,由了余和尚与真达等,特创为莲篷供养,与谛闲法师,先后居之。未几,仍迎归法雨。年四十四(三十年甲辰)因谛老为温州头陀寺请藏,又请入都,助理一切。事毕南旋,仍住法雨经楼。师出家三十余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不喜与人往来,亦不愿人知其名字,以期昼夜弥陀,早证念佛三昧。
然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德厚流光,终不可掩。民国纪元,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乃取师文数篇,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人虽不知为谁,而文字般若,已足引发读者善根。逮民六年(五十七岁)徐蔚如居士,得与其友三书,印行,题曰印光法师信稿。七年(五十八岁)搜得师文二十余篇,印于北京,题曰印光法师文钞。八年(五十九岁)复搜得师文,再印续编,继合初续为一。九十两年,复有增益,乃先后铅铸于商务印书馆,木刻于扬州藏经院。十一至十五年间,迭次增广,复于中华书局印行,题曰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夫文以载道,师之文钞流通,而师之道化遂滂浃于海内。如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等,皆言言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发挥禅净奥妙,抉择其间难易,实有发前人未发处。徐氏跋云,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又云,师之文,盖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可谓善识法要,竭忱倾仰者矣。故当初徐居士特持书奉母,躬诣普陀,竭诚礼觐,恳求摄受,皈依座下。师犹坚持不许,指徐母子往宁波观宗寺皈依谛公。民八年,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恳求,必请收为弟子。师观察时机,理难再却,故为各赐法名。此为师许人皈依之始,而文钞亦实为之缘起也。师之为文,不独佛理精邃,即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五伦八德等,儒门经世之道,不背于净业三福者,亦必发挥尽致,文义典雅,所以纸贵洛阳,人争请读。由是而慕师道德,渴望列于门墙之善男信女,日益众多。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或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此二十余年来,皈依师座之人,实不可以数计。即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遂生西之士女,亦难枚举。然则师之以文字摄化众生,利益世间,有不可思议者矣。
师之耳提面命,开导学人,本诸经论,流自肺腑。不离因果,不涉虚文。应折伏者,禅宿儒魁,或遭呵斥,即达官显宦,绝无假借。应摄受者,后生末学,未尝拒却,纵农夫仆妇,亦与优容。一种平怀,三根普利,情无适莫,唯理是依。但念时当叔季,世风日下,非提倡因果报应,不足以挽颓风而正人心。人根陋劣,非实行信愿念佛,决不能了生死而出轮回。故不拘贵贱贤愚,男女老幼,凡有请益,必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实事实理,谆谆启迪,令人深生憬悟,以立为人处世之根基。进以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实奉行,以作超凡入圣之捷径。虽深通宗教,从不谈玄说妙。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闻者悉皆当下受益。此即莲池大师,论辩融老人之言曰,此老可敬处,正在此耳。因师平实无奇,言行合一,所以真修实践之士,咸乐亲近。致使叩关问道者,亦多难胜数。且师以法为重,以道为尊,名闻利养,不介于怀。民十一年(六十二岁)定海县陶在东知事,会稽道黄涵之道尹,汇师道行,呈请大总统徐,题赐悟彻圆明匾额一方。赍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缁素欣羡,师则若罔闻知。有叩之者,答以虚空楼阁,自无实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等语。当今竞尚浮夸之秋,而澹泊如师,实足挽既倒之狂澜,作中流之砥柱,若道若俗,获益良多。
师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男女,供养香敬,悉皆代人广种福田,用于流通经籍,与救济饥贫。但权衡轻重,先其所急,而为措施。如民十五年(六十六岁)长安被困,解围后,即以印文钞之款,急拨三千圆,托人速汇赈济。凡闻何方被灾告急,必尽力提倡捐助,以期救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陕省大旱,得王幼农居士函告,即取存折,令人速汇一千圆助急赈。汇后,令德森查帐,折中所存,仅百余圆。而报国寺一切需用,全赖维持,亦不介意。二十五年(七十六岁)应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时,闻绥远灾情严重,即对众发表,以当时一千余人皈依求戒等香敬,计洋二千九百余圆,尽数捐去,再自拨原存印书之款一千圆为倡。及回苏,众在车站迎接,请师上灵岩一观近年景象。犹急往报国,取折饬汇讫,而后伴众登山。师之导众救灾,己饥己溺之深心,类皆如是。魏梅荪,王幼农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发起创办法云寺放生念佛道场,请师参加,并订定寺规。继由任心白居士,商请上海冯梦华,王一亭,姚文敷,关絅之,黄涵之等诸大居士,开办佛教慈幼院于其间,一一皆仗师之德望,启人信仰,而得成就。且对慈幼院之教养赤贫子弟,师益极力助成。其中经费,由师劝募,及自捐者,为数颇巨。即上海市佛教会所办慈幼院,师亦力为赞勷。至其法施,则自印送安士全书以来,及创办弘化社,二十余年,所印各书,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亦在百万余帧,法化之弘,亦复滂溥中外。综观师之一言一行,无非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俾贤才辈出,福国利民。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非却而不受,即转锡他人。若普通物品,辄令持交库房,俾大众共享,决不自用。此虽细行,亦足为末世佛子,矜式者也。
师之维护法门,功难思议。其最重要者,若前次欧战时,政府有移德侨驻普陀之议。师恐有碍大众清修,特函嘱陈锡周居士,转托要人疏通,其事遂寝。民十一年(六十二岁)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呈准省府借寺庙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东,函师挽救。师即函请王幼农,魏梅荪二居士设法,并令妙莲和尚奔走,遂蒙当局明令保护。十六年(六十七岁)政局初更,寺产毫无保障,几伏灭教之祸,而普陀首当其冲。由师捨命力争,始得苟延残喘。及某君长内政,数提庙产兴学之议,竟致举国缁素,惊惶无措。幸师与谛老在申,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计议,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请愿,而议未实行。逮某君将退,又颁驱僧夺产条例,期次第剥夺,以达灭教目的。幸条例公布,某即交卸,得赵次陇部长接篆,师特函呈设法,遂无形取消。继嘱焦易堂居士等鼎力斡旋,始将条例修正,僧侣得以苟安。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岁)安徽阜阳古刹资福寺,唐尉迟敬德造供三佛存焉,全寺为学校占据。山西五台碧山寺广济茅篷,横遭厄运。两皆涉讼官厅,当道偏听一面之辞,二寺几将废灭。各得师一函,忽转视听。广济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远安心办道之基础。资福亦从兹保全,渐次中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全国教育会议,某教厅长,提议全国寺产作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议决,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揭载,群为震惊。时由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及常务理事大悲明道诸师,关黄屈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叩关请示。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返沪开会,公举代表,入都请愿。仗师光照,教难解除。江西庙产,自二十二至二十五(七十六岁)四年之内,发生三次大风波,几有灭尽无遗之势。虽由德森历年呼吁,力竭声嘶。中国佛教会,亦多次设法。终得师之慈光加被,感动诸大护法,群起营救,一一达到美满结果,仍保安全。此其荦荦大者。其他小节,于一函或数言之下,消除劫难,解释祸胎,则随时随处,所在有之,不胜枚举。非师之道德,足以上感龙天,下孚群情,乌能至此。
师之无缘慈悲,化及囹圄,及与异类。民十一二年,应定海县陶知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宣讲,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师令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净土法门各要旨,狱囚亦多受感化。及沪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发起江苏监狱感化会,聘师为名誉会长。讲师邓朴君,戚则周,(即明道师在俗姓名)乔恂如等居士,皆师之皈依弟子。由师示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及注重因果,提倡净土,为讲演之要目。而狱官监犯,因之改过迁善,归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其于异类也,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师由申太平,赴苏报国,铺盖衣箱,附来臭虫极多。孳生之蕃,致关房会客窗口与外之几上,夏秋之间,均常见臭虫往来。有弟子念师年老,不堪其扰,屡请入内代为收拾,师皆峻拒不许。且云,此只怪自己无道德。古高僧,不耐臭虫之扰,乃告之曰,畜生,你来打差,当迁你单。虫即相率而去。吾今修持不力,无此感应,夫复何言。泰然处之,终不介意。至二十二年(七十三岁)臭虫忽然绝迹,师亦不对人言。时近端午,德森念及问师,答云,没有了。森以为师年老眼花,故一再坚请入内检查,确已净尽,了无踪迹,殆亦为师迁单去矣。师在关净课外,常持大悲咒加持水米,以赐诸医束手之危病者,辄见奇效。一日报国藏经楼,发现无数白蚁,师在山闻之,赐大悲水令洒之,白蚁亦从此绝迹,此为二十七年夏事也。师之法力神应,类多如此。
师固不喜眷属,故无出家剃徒。然渴仰亲近,迭承训诲,深沾法益,在家二众,不可胜数。其出家缁侣,除与谛老法师为最相契之莲友外,而久承摄受,饱餐法乳,仍承以莲友相待者,过去则有了余和尚,现在尚有了清和尚及真达二人。确居学人之列者,已故则有圆光,康泽,慧近,明道诸师。现在尚有妙莲,心净二和尚,及莲因,明西二师,与妙真,了然,德森等,暨现在灵岩报国二寺诸师。此乃专指常久亲近,屡蒙教导提携,沐恩戴德,有逾剃度恩师者。若随缘请益,通函问道,及读师之文钞,与流通各书,而沐法泽者,盖亦不可胜举。然则师虽不收徒弟,而中外真正佛子,实多数赖以为师。师又宿誓不作寺庙主,自客居法雨,二十余年,晦迹精修,绝少他往。自民国七年,印安士全书以来,迭因事至沪,苦乏安居之所。真达于民十一年,翻造太平寺时,为师特辟净室一间,从此来沪,卓锡太平。而力护法门诸君子,如南京魏梅荪,西安王幼农,维扬王慧常,江西许止净,嘉兴范古农,沪上冯梦华,施省之,王一亭,闻兰亭,朱子桥,屈文六,黄涵之,关絅之等诸居士,或因私人问道,或因社会慈善,有所咨询,亦时莅太平,向师请益。至各方投函者,更仆难胜数。则太平兰若,名传遐迩,亦自师显。至民十七年(六十八岁)师因厌交通太便,信札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觅地归隐。真达乃与关絅之,沈惺叔,赵云韶诸大居士商。三居士,遂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养。即由弘伞,明道二人,前往接管,真达以数千圆修葺。故十八年,师离山在沪,校印各书,急欲结束归隐,时有广东弟子黄筱伟居士等数人,建筑精舍,决欲迎师赴香港,师已允往。真达乃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一再坚留。终以法缘所在,遂于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往苏,即就报国掩关。先是木渎灵岩,真达请示于师,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一切规约章程,悉秉师志而定。三四年来,以旧堂狭隘,不能容众,正在设法改建堂寮,从事刷新。适师至苏,与灵岩咫尺,内外施设,请益多缘,而仰承指导,日就振兴。灵岩迄今,推为我国净土宗第二道场者,岂偶然哉。师在关中,佛课余暇,圆成普陀,清凉,峨眉,九华,各志之修辑,及函复弟子学人问法。今四山志,已早出版流通,函答诸文亦已有文钞续编印行,多为师至苏以后之所赐者,可谓恒顺众生,无有疲厌者矣。逮二十六年(七十七岁)冬,为时局所迫,苏垣势不可不住,不得已,顺妙真等请,移锡灵岩。安居才满三载,孰料智积菩萨显圣之刹,竟为我师示寂归真之地耶。
师之示寂也,预知时至。二十九年春,复章缘净居士书,有云,今已八十,朝不保夕。又云,光将死之人,岂可留此规矩。逮冬十月二十七日,略示微疾。至二十八日午后一时,即命召集在山全体职事,及居士等,至关房会谈。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命妙真任之。众表赞同,乃詹十一月初九日为升座之期,师云,太迟。改选初四,亦云,迟了。后择初一,即点首曰,可矣。旋对众开示本寺沿革,达两小时余。后虽精神渐弱,仍与真达等,时商各事,恬适如常,无诸病态。初三晚,仍进稀粥碗许。食毕,语真达等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此后精神逐渐疲惫,体温降低。初四早一时半,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时许妙真至,承嘱咐云,汝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后不复语,只唇动念佛。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按数日之间,一切安排,如急促妙真实任住持等,虽不明言所以,确是预知时至之作略。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诸根悦豫,正念分明。捨报安详,如入禅定。观师之一生自行化他,及临终瑞相,往生莲品,当然不在中下。师生于清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月十二日辰时。寂于民国二十九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卯时。世寿八十,僧腊六十。灵岩赖师以中兴,而得师示现生西模范,时节因缘,有不可得而思议者矣。兹谨卜明年辛巳,二月十五日佛涅槃日,适师西逝百日之期,举火荼毗,奉灵骨塔于本山石鼓之东南。
师之叶落归根,悟证如何,吾人博地凡夫,皆无他心道眼,不敢妄评。唯读师迭次出版之文钞,与本年新印之续编,及凡经手流通各书。其提倡念佛,发挥道妙,自行化他,笃切修持之实行,有功净土,足征为乘愿再来之人无疑也。凡信愿念佛,洞明净宗确旨之士,当不致有何拟议。达等随侍最久,知之颇详,爰将师之一行业,略述梗概,而为之记。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岁次庚辰腊月初八日 真达妙真了然德森等顶礼敬述
弘一法师复王心湛居士书(一九二三年二月温州)
心湛居士道席,损书,承悉一一。小印仓卒镌就,附邮奉慧览。刻具久已抛弃,假铁锥为之。石质柔脆,若佩带者,宜以棉围衬,否则印文不久即磨灭矣。朽人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师。前年尝致书陈情,愿厕弟子之列,法师未许,去岁阿弥陀佛诞,于佛前燃臂香,乞三宝慈力加被,复上书陈请,师又逊谢。逮及岁晚,乃再竭诚哀恳,方承慈悲摄受,欢喜庆幸,得未曾有矣。法师之本,吾人宁可测度,且约迹论,永嘉周孟由尝云,法雨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明蕅益大师)步武资福,(清彻悟禅师)宏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诚不刊之定论也。孟由又属朽人当来探询法师生平事迹,撰述传文,以示后世,亦已承诺。他年参礼普陀时,必期成就此愿也。率以裁复,未能悉宣。
二月四日 昙昉疏答 录自弘一法师
简体字横排版本跋
印光大师集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于一身。在见浊波涌的时代,力挽狂澜,传承儒佛圣学于来哲;以正法眼,弘扬净宗念佛法门,为火宅国人,直指离苦得乐之大道。其德业文字,并将与法界同在。
印祖一生的教化有两大纲宗:一者深信因果(即敦伦尽份,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二者求生净土(即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此二大纲宗上契三世诸佛之教理,下应末法众生之根机。对于现代净宗行人,亦具深切的指导价值。兹分述如下:
一、深信因果。
三世因果律乃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自古以来,经由儒佛圣贤世代的教化,善恶因果的理念深植于国人的内心,支撑着传统道德的大厦,成为升华生命求道证真的基石。然而随着时代更迭,人心浇漓,圣教渐衰。继由宋明理学对因果的破斥,二十世纪初欧风美雨的东渐,以及科技与物质高消费的浪潮,遂使现代人日益功利与“现实”,三世因果之理或被时人遗忘漠视,或被人斥之以迷信而遭攻讦。致令善无以劝,恶无以惩,道德风气每况愈下。不信因果法则的个体,势必胡作非为,杀盗淫妄;由这些个体所构成的邦国,或几近一弱肉强食的动物园。天灾人祸亦接踵而至。呜呼,欲挽狂澜于既倒,醒良知于浊世,舍三世因果律而莫由。另就净宗启信来说,吾人深信三世因果,便会自觉地持戒以制伏妄心,修善以培植福德。福德积集一定程度,便能开显智慧,有智慧便能生起厌离娑婆欣求极乐之信愿。是故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是引发善业契入净宗难信之法的前提。释尊殷勤开示的净业三福,实乃末法众生理应力行之要目。证知印祖力弘因果,对于淑世牖民、导信净土悉具深意。吾辈净业学人宜仰体祖师之心,用作自行化他之行持。
二、求生净土
净宗念佛法门似浅而深,似近而远。至简易而至圆顿。释尊以无尽大悲,无问自说,大畅诸佛度生之本怀,乃一代时教归根结顶之大法。印祖悲智深鉴末法下劣凡夫,欲以自力通途法门了生脱死,万难万难。唯依信愿持名之特别法门,仰凭阿弥陀佛大悲愿力,往生净土,横超三界,万修万人去。这是印祖从长期潜修念佛法门,博通三藏过程中所升华出的理念。据载:一法华参拜印祖,相谈良久,将辞去。印祖携手嘱曰:从来禅教诸祖尝曰:“天台教观一宗,如或无人传之说之,则为佛法趋灭之时。”今则不然矣。此法师殷勤问故,印祖喟然曰:“今日圣教愈趋愈下,人根浅薄,于止观一法,得出生死者,万无一二。唯净土可依怙耳。设今净土一宗,无人传之说之行之者,则佛法真畏将灭尽矣。吾人为佛弟子,尤宜勉焉。”(参见《印光大师全集》第七册)肺腑诚言,老婆心切;木铎之音,惊天揭地。一部《文钞》,横说竖说,千说万说,总冀吾人信解此见,信愿持名,离苦得乐。
一老法师开示:“三藏十二部可以不读,印光法师文钞不可不读。”亦是慧眼独具,悲心切语。有幸捧读印祖文钞,实属宿世善根福德所致。进而依教奉行者,尤为人中芬陀利华。全身靠倒六字洪名,万牛莫挽求生安养,庶可亲炙阿弥陀佛,与印光大师把手同行。
《文钞》横排简体字版本的印行,由净宗典籍校对小组诸莲友倡导并校对十余遍。发心纯正,校对严谨,发菩提心,饶益众生,可钦可佩。(不慧)随喜襄赞。有鉴于事业繁忙的现代人或无暇通读《文钞》,遂拣选文钞精华书信八十余篇,勒名《印光法师文钞简编》,与《文钞》六册并成一套。行将印梓,文印居士驰书索请跋文,因略缀数语,用作随喜功德云耳。
二○○二年十月吉日,释大安和南谨识。
法语别录
若论念佛法门,唯以信愿行三法为其宗要。三法具足,决定往生。若无真信切愿,纵有真行,亦不能生。况悠悠泛泛者哉。蕅益所谓,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乃三世不易之常谈,三根普被之妙道也。宜通身靠倒,庶亲证实益耳。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师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陕西郃阳赵氏子。幼随兄读儒书,颇以圣学自任,和韩欧辟佛之议。后病困数载,始悟前非,顿革先心。出世缘熟,年二十一,即投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寺出家,礼道纯和尚剃染,时清光绪七年辛巳岁也。明年,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师生六月即病目,几丧明,后虽愈,而目力已损,稍发红,即不能视物。受具时,以师善书,凡戒期中所有写法事宜,悉令代作。写字过多,目发红如血灌。幸师先于湖北莲华寺充照客时,于晒经次,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而知念佛往生净土法门,乃即生了生脱死之要道。因此目病,乃悟身为苦本,即于闲时,专念佛号,夜众睡后,复起坐念佛,即写字时,亦心不离佛。故虽力疾书写,仍能勉强支持,及写事竟,而目亦全愈。由是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即造端于斯也。
师修净土,久而弥笃,闻红螺山资福寺,为专修净土道场,遂于二十六岁(光绪十二年丙戌)辞师前往。是年十月入堂念佛,沐彻祖之遗泽,而净业大进。翌年正月,告暂假朝五台,毕,仍回资福。历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三载之中,念佛正行而外,研读大乘经典,由是深入经藏,妙契佛心,径路修行,理事无碍矣。年三十(十六年庚寅)至北京龙泉寺为行堂。三十一(十七年辛卯)住圆广寺。越二年(十九年癸巳)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都请藏,检阅料理,相助乏人。众以师作事精慎,进之。化老见师道行超卓,及南归,即请伴行,安单寺之藏经楼。寺众见师励志精修,咸深钦佩,而师欿然不自足也。二十三年丁酉夏,寺众一再坚请讲经,辞不获已,乃为讲弥陀便蒙钞一座。毕,即于珠宝殿侧闭关,两期六载,而学行倍进。出关后,由了余和尚与真达等,特创为莲篷供养,与谛闲法师,先后居之。未几,仍迎归法雨。年四十四(三十年甲辰)因谛老为温州头陀寺请藏,又请入都,助理一切。事毕南旋,仍住法雨经楼。师出家三十余年,终清之世,始终韬晦,不喜与人往来,亦不愿人知其名字,以期昼夜弥陀,早证念佛三昧。
然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德厚流光,终不可掩。民国纪元,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乃取师文数篇,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人虽不知为谁,而文字般若,已足引发读者善根。逮民六年(五十七岁)徐蔚如居士,得与其友三书,印行,题曰印光法师信稿。七年(五十八岁)搜得师文二十余篇,印于北京,题曰印光法师文钞。八年(五十九岁)复搜得师文,再印续编,继合初续为一。九十两年,复有增益,乃先后铅铸于商务印书馆,木刻于扬州藏经院。十一至十五年间,迭次增广,复于中华书局印行,题曰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夫文以载道,师之文钞流通,而师之道化遂滂浃于海内。如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等,皆言言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发挥禅净奥妙,抉择其间难易,实有发前人未发处。徐氏跋云,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又云,师之文,盖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可谓善识法要,竭忱倾仰者矣。故当初徐居士特持书奉母,躬诣普陀,竭诚礼觐,恳求摄受,皈依座下。师犹坚持不许,指徐母子往宁波观宗寺皈依谛公。民八年,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再四恳求,必请收为弟子。师观察时机,理难再却,故为各赐法名。此为师许人皈依之始,而文钞亦实为之缘起也。师之为文,不独佛理精邃,即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五伦八德等,儒门经世之道,不背于净业三福者,亦必发挥尽致,文义典雅,所以纸贵洛阳,人争请读。由是而慕师道德,渴望列于门墙之善男信女,日益众多。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或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此二十余年来,皈依师座之人,实不可以数计。即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遂生西之士女,亦难枚举。然则师之以文字摄化众生,利益世间,有不可思议者矣。
师之耳提面命,开导学人,本诸经论,流自肺腑。不离因果,不涉虚文。应折伏者,禅宿儒魁,或遭呵斥,即达官显宦,绝无假借。应摄受者,后生末学,未尝拒却,纵农夫仆妇,亦与优容。一种平怀,三根普利,情无适莫,唯理是依。但念时当叔季,世风日下,非提倡因果报应,不足以挽颓风而正人心。人根陋劣,非实行信愿念佛,决不能了生死而出轮回。故不拘贵贱贤愚,男女老幼,凡有请益,必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实事实理,谆谆启迪,令人深生憬悟,以立为人处世之根基。进以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实奉行,以作超凡入圣之捷径。虽深通宗教,从不谈玄说妙。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闻者悉皆当下受益。此即莲池大师,论辩融老人之言曰,此老可敬处,正在此耳。因师平实无奇,言行合一,所以真修实践之士,咸乐亲近。致使叩关问道者,亦多难胜数。且师以法为重,以道为尊,名闻利养,不介于怀。民十一年(六十二岁)定海县陶在东知事,会稽道黄涵之道尹,汇师道行,呈请大总统徐,题赐悟彻圆明匾额一方。赍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缁素欣羡,师则若罔闻知。有叩之者,答以虚空楼阁,自无实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等语。当今竞尚浮夸之秋,而澹泊如师,实足挽既倒之狂澜,作中流之砥柱,若道若俗,获益良多。
师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信男女,供养香敬,悉皆代人广种福田,用于流通经籍,与救济饥贫。但权衡轻重,先其所急,而为措施。如民十五年(六十六岁)长安被困,解围后,即以印文钞之款,急拨三千圆,托人速汇赈济。凡闻何方被灾告急,必尽力提倡捐助,以期救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陕省大旱,得王幼农居士函告,即取存折,令人速汇一千圆助急赈。汇后,令德森查帐,折中所存,仅百余圆。而报国寺一切需用,全赖维持,亦不介意。二十五年(七十六岁)应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时,闻绥远灾情严重,即对众发表,以当时一千余人皈依求戒等香敬,计洋二千九百余圆,尽数捐去,再自拨原存印书之款一千圆为倡。及回苏,众在车站迎接,请师上灵岩一观近年景象。犹急往报国,取折饬汇讫,而后伴众登山。师之导众救灾,己饥己溺之深心,类皆如是。魏梅荪,王幼农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发起创办法云寺放生念佛道场,请师参加,并订定寺规。继由任心白居士,商请上海冯梦华,王一亭,姚文敷,关絅之,黄涵之等诸大居士,开办佛教慈幼院于其间,一一皆仗师之德望,启人信仰,而得成就。且对慈幼院之教养赤贫子弟,师益极力助成。其中经费,由师劝募,及自捐者,为数颇巨。即上海市佛教会所办慈幼院,师亦力为赞勷。至其法施,则自印送安士全书以来,及创办弘化社,二十余年,所印各书,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亦在百万余帧,法化之弘,亦复滂溥中外。综观师之一言一行,无非代佛宣化,以期挽救世道人心,俾贤才辈出,福国利民。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非却而不受,即转锡他人。若普通物品,辄令持交库房,俾大众共享,决不自用。此虽细行,亦足为末世佛子,矜式者也。
师之维护法门,功难思议。其最重要者,若前次欧战时,政府有移德侨驻普陀之议。师恐有碍大众清修,特函嘱陈锡周居士,转托要人疏通,其事遂寝。民十一年(六十二岁)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呈准省府借寺庙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在东,函师挽救。师即函请王幼农,魏梅荪二居士设法,并令妙莲和尚奔走,遂蒙当局明令保护。十六年(六十七岁)政局初更,寺产毫无保障,几伏灭教之祸,而普陀首当其冲。由师捨命力争,始得苟延残喘。及某君长内政,数提庙产兴学之议,竟致举国缁素,惊惶无措。幸师与谛老在申,得集热心护法诸居士计议,先疏通某君,次派代表请愿,而议未实行。逮某君将退,又颁驱僧夺产条例,期次第剥夺,以达灭教目的。幸条例公布,某即交卸,得赵次陇部长接篆,师特函呈设法,遂无形取消。继嘱焦易堂居士等鼎力斡旋,始将条例修正,僧侣得以苟安。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岁)安徽阜阳古刹资福寺,唐尉迟敬德造供三佛存焉,全寺为学校占据。山西五台碧山寺广济茅篷,横遭厄运。两皆涉讼官厅,当道偏听一面之辞,二寺几将废灭。各得师一函,忽转视听。广济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远安心办道之基础。资福亦从兹保全,渐次中兴。二十四年(七十五岁)全国教育会议,某教厅长,提议全国寺产作教育基金,全国寺庙改为学校。议决,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揭载,群为震惊。时由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及常务理事大悲明道诸师,关黄屈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叩关请示。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返沪开会,公举代表,入都请愿。仗师光照,教难解除。江西庙产,自二十二至二十五(七十六岁)四年之内,发生三次大风波,几有灭尽无遗之势。虽由德森历年呼吁,力竭声嘶。中国佛教会,亦多次设法。终得师之慈光加被,感动诸大护法,群起营救,一一达到美满结果,仍保安全。此其荦荦大者。其他小节,于一函或数言之下,消除劫难,解释祸胎,则随时随处,所在有之,不胜枚举。非师之道德,足以上感龙天,下孚群情,乌能至此。
师之无缘慈悲,化及囹圄,及与异类。民十一二年,应定海县陶知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宣讲,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师令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净土法门各要旨,狱囚亦多受感化。及沪上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发起江苏监狱感化会,聘师为名誉会长。讲师邓朴君,戚则周,(即明道师在俗姓名)乔恂如等居士,皆师之皈依弟子。由师示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及注重因果,提倡净土,为讲演之要目。而狱官监犯,因之改过迁善,归心大法,吃素念佛者,亦大有其人。其于异类也,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师由申太平,赴苏报国,铺盖衣箱,附来臭虫极多。孳生之蕃,致关房会客窗口与外之几上,夏秋之间,均常见臭虫往来。有弟子念师年老,不堪其扰,屡请入内代为收拾,师皆峻拒不许。且云,此只怪自己无道德。古高僧,不耐臭虫之扰,乃告之曰,畜生,你来打差,当迁你单。虫即相率而去。吾今修持不力,无此感应,夫复何言。泰然处之,终不介意。至二十二年(七十三岁)臭虫忽然绝迹,师亦不对人言。时近端午,德森念及问师,答云,没有了。森以为师年老眼花,故一再坚请入内检查,确已净尽,了无踪迹,殆亦为师迁单去矣。师在关净课外,常持大悲咒加持水米,以赐诸医束手之危病者,辄见奇效。一日报国藏经楼,发现无数白蚁,师在山闻之,赐大悲水令洒之,白蚁亦从此绝迹,此为二十七年夏事也。师之法力神应,类多如此。
师固不喜眷属,故无出家剃徒。然渴仰亲近,迭承训诲,深沾法益,在家二众,不可胜数。其出家缁侣,除与谛老法师为最相契之莲友外,而久承摄受,饱餐法乳,仍承以莲友相待者,过去则有了余和尚,现在尚有了清和尚及真达二人。确居学人之列者,已故则有圆光,康泽,慧近,明道诸师。现在尚有妙莲,心净二和尚,及莲因,明西二师,与妙真,了然,德森等,暨现在灵岩报国二寺诸师。此乃专指常久亲近,屡蒙教导提携,沐恩戴德,有逾剃度恩师者。若随缘请益,通函问道,及读师之文钞,与流通各书,而沐法泽者,盖亦不可胜举。然则师虽不收徒弟,而中外真正佛子,实多数赖以为师。师又宿誓不作寺庙主,自客居法雨,二十余年,晦迹精修,绝少他往。自民国七年,印安士全书以来,迭因事至沪,苦乏安居之所。真达于民十一年,翻造太平寺时,为师特辟净室一间,从此来沪,卓锡太平。而力护法门诸君子,如南京魏梅荪,西安王幼农,维扬王慧常,江西许止净,嘉兴范古农,沪上冯梦华,施省之,王一亭,闻兰亭,朱子桥,屈文六,黄涵之,关絅之等诸居士,或因私人问道,或因社会慈善,有所咨询,亦时莅太平,向师请益。至各方投函者,更仆难胜数。则太平兰若,名传遐迩,亦自师显。至民十七年(六十八岁)师因厌交通太便,信札太多,人事太繁,急欲觅地归隐。真达乃与关絅之,沈惺叔,赵云韶诸大居士商。三居士,遂将苏州报国寺,举以供养。即由弘伞,明道二人,前往接管,真达以数千圆修葺。故十八年,师离山在沪,校印各书,急欲结束归隐,时有广东弟子黄筱伟居士等数人,建筑精舍,决欲迎师赴香港,师已允往。真达乃以江浙佛地,信众尤多,一再坚留。终以法缘所在,遂于十九年(七十岁)二月往苏,即就报国掩关。先是木渎灵岩,真达请示于师,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一切规约章程,悉秉师志而定。三四年来,以旧堂狭隘,不能容众,正在设法改建堂寮,从事刷新。适师至苏,与灵岩咫尺,内外施设,请益多缘,而仰承指导,日就振兴。灵岩迄今,推为我国净土宗第二道场者,岂偶然哉。师在关中,佛课余暇,圆成普陀,清凉,峨眉,九华,各志之修辑,及函复弟子学人问法。今四山志,已早出版流通,函答诸文亦已有文钞续编印行,多为师至苏以后之所赐者,可谓恒顺众生,无有疲厌者矣。逮二十六年(七十七岁)冬,为时局所迫,苏垣势不可不住,不得已,顺妙真等请,移锡灵岩。安居才满三载,孰料智积菩萨显圣之刹,竟为我师示寂归真之地耶。
师之示寂也,预知时至。二十九年春,复章缘净居士书,有云,今已八十,朝不保夕。又云,光将死之人,岂可留此规矩。逮冬十月二十七日,略示微疾。至二十八日午后一时,即命召集在山全体职事,及居士等,至关房会谈。告众曰,灵岩住持,未可久悬,即命妙真任之。众表赞同,乃詹十一月初九日为升座之期,师云,太迟。改选初四,亦云,迟了。后择初一,即点首曰,可矣。旋对众开示本寺沿革,达两小时余。后虽精神渐弱,仍与真达等,时商各事,恬适如常,无诸病态。初三晚,仍进稀粥碗许。食毕,语真达等云,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此后精神逐渐疲惫,体温降低。初四早一时半,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时许妙真至,承嘱咐云,汝要维持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后不复语,只唇动念佛。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按数日之间,一切安排,如急促妙真实任住持等,虽不明言所以,确是预知时至之作略。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诸根悦豫,正念分明。捨报安详,如入禅定。观师之一生自行化他,及临终瑞相,往生莲品,当然不在中下。师生于清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月十二日辰时。寂于民国二十九年庚辰,十一月初四日卯时。世寿八十,僧腊六十。灵岩赖师以中兴,而得师示现生西模范,时节因缘,有不可得而思议者矣。兹谨卜明年辛巳,二月十五日佛涅槃日,适师西逝百日之期,举火荼毗,奉灵骨塔于本山石鼓之东南。
师之叶落归根,悟证如何,吾人博地凡夫,皆无他心道眼,不敢妄评。唯读师迭次出版之文钞,与本年新印之续编,及凡经手流通各书。其提倡念佛,发挥道妙,自行化他,笃切修持之实行,有功净土,足征为乘愿再来之人无疑也。凡信愿念佛,洞明净宗确旨之士,当不致有何拟议。达等随侍最久,知之颇详,爰将师之一行业,略述梗概,而为之记。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岁次庚辰腊月初八日 真达妙真了然德森等顶礼敬述
弘一法师复王心湛居士书(一九二三年二月温州)
心湛居士道席,损书,承悉一一。小印仓卒镌就,附邮奉慧览。刻具久已抛弃,假铁锥为之。石质柔脆,若佩带者,宜以棉围衬,否则印文不久即磨灭矣。朽人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师。前年尝致书陈情,愿厕弟子之列,法师未许,去岁阿弥陀佛诞,于佛前燃臂香,乞三宝慈力加被,复上书陈请,师又逊谢。逮及岁晚,乃再竭诚哀恳,方承慈悲摄受,欢喜庆幸,得未曾有矣。法师之本,吾人宁可测度,且约迹论,永嘉周孟由尝云,法雨老人,禀善导专修之旨,阐永明料简之微。中正似莲池,善巧如云谷,宪章灵峰,(明蕅益大师)步武资福,(清彻悟禅师)宏扬净土,密护诸宗。明昌佛法,潜挽世风,折摄皆具慈悲,语默无非教化,三百年来一人而已,诚不刊之定论也。孟由又属朽人当来探询法师生平事迹,撰述传文,以示后世,亦已承诺。他年参礼普陀时,必期成就此愿也。率以裁复,未能悉宣。
二月四日 昙昉疏答 录自弘一法师
简体字横排版本跋
印光大师集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于一身。在见浊波涌的时代,力挽狂澜,传承儒佛圣学于来哲;以正法眼,弘扬净宗念佛法门,为火宅国人,直指离苦得乐之大道。其德业文字,并将与法界同在。
印祖一生的教化有两大纲宗:一者深信因果(即敦伦尽份,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二者求生净土(即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此二大纲宗上契三世诸佛之教理,下应末法众生之根机。对于现代净宗行人,亦具深切的指导价值。兹分述如下:
一、深信因果。
三世因果律乃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自古以来,经由儒佛圣贤世代的教化,善恶因果的理念深植于国人的内心,支撑着传统道德的大厦,成为升华生命求道证真的基石。然而随着时代更迭,人心浇漓,圣教渐衰。继由宋明理学对因果的破斥,二十世纪初欧风美雨的东渐,以及科技与物质高消费的浪潮,遂使现代人日益功利与“现实”,三世因果之理或被时人遗忘漠视,或被人斥之以迷信而遭攻讦。致令善无以劝,恶无以惩,道德风气每况愈下。不信因果法则的个体,势必胡作非为,杀盗淫妄;由这些个体所构成的邦国,或几近一弱肉强食的动物园。天灾人祸亦接踵而至。呜呼,欲挽狂澜于既倒,醒良知于浊世,舍三世因果律而莫由。另就净宗启信来说,吾人深信三世因果,便会自觉地持戒以制伏妄心,修善以培植福德。福德积集一定程度,便能开显智慧,有智慧便能生起厌离娑婆欣求极乐之信愿。是故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是引发善业契入净宗难信之法的前提。释尊殷勤开示的净业三福,实乃末法众生理应力行之要目。证知印祖力弘因果,对于淑世牖民、导信净土悉具深意。吾辈净业学人宜仰体祖师之心,用作自行化他之行持。
二、求生净土
净宗念佛法门似浅而深,似近而远。至简易而至圆顿。释尊以无尽大悲,无问自说,大畅诸佛度生之本怀,乃一代时教归根结顶之大法。印祖悲智深鉴末法下劣凡夫,欲以自力通途法门了生脱死,万难万难。唯依信愿持名之特别法门,仰凭阿弥陀佛大悲愿力,往生净土,横超三界,万修万人去。这是印祖从长期潜修念佛法门,博通三藏过程中所升华出的理念。据载:一法华参拜印祖,相谈良久,将辞去。印祖携手嘱曰:从来禅教诸祖尝曰:“天台教观一宗,如或无人传之说之,则为佛法趋灭之时。”今则不然矣。此法师殷勤问故,印祖喟然曰:“今日圣教愈趋愈下,人根浅薄,于止观一法,得出生死者,万无一二。唯净土可依怙耳。设今净土一宗,无人传之说之行之者,则佛法真畏将灭尽矣。吾人为佛弟子,尤宜勉焉。”(参见《印光大师全集》第七册)肺腑诚言,老婆心切;木铎之音,惊天揭地。一部《文钞》,横说竖说,千说万说,总冀吾人信解此见,信愿持名,离苦得乐。
一老法师开示:“三藏十二部可以不读,印光法师文钞不可不读。”亦是慧眼独具,悲心切语。有幸捧读印祖文钞,实属宿世善根福德所致。进而依教奉行者,尤为人中芬陀利华。全身靠倒六字洪名,万牛莫挽求生安养,庶可亲炙阿弥陀佛,与印光大师把手同行。
《文钞》横排简体字版本的印行,由净宗典籍校对小组诸莲友倡导并校对十余遍。发心纯正,校对严谨,发菩提心,饶益众生,可钦可佩。(不慧)随喜襄赞。有鉴于事业繁忙的现代人或无暇通读《文钞》,遂拣选文钞精华书信八十余篇,勒名《印光法师文钞简编》,与《文钞》六册并成一套。行将印梓,文印居士驰书索请跋文,因略缀数语,用作随喜功德云耳。
二○○二年十月吉日,释大安和南谨识。
法语别录
若论念佛法门,唯以信愿行三法为其宗要。三法具足,决定往生。若无真信切愿,纵有真行,亦不能生。况悠悠泛泛者哉。蕅益所谓,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乃三世不易之常谈,三根普被之妙道也。宜通身靠倒,庶亲证实益耳。
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序
灵岩印光老法师严净毗尼,弘扬净土,言为世则,行为道范。以文字般若,广度群伦,法雨普澍,四众推为莲宗第十三祖,近代以来,未曾有也。自维弱冠发愿皈佛,顾善根微薄,因循未果。民国卅一年间,外侮侵陵,生灵涂炭,众苦交煎,莫能遣拔,重读文钞,憬然有省。乃归命投诚,念佛茹素,此皆文钞之赐也。其后偶于丁福保居士处,见师手翰二十余通,皆文钞正续两编未收录者。因念遗稿乃法乳所寄,何可任其散佚,谨录存副本,是为搜辑兹编之嚆矢。师西归后,弘化月刊征求遗稿,纷纷应征,所获颇丰。尤以灵岩妙真和尚,杭州修仑法师悉以所存见示。诸方以手迹或副本见贻者,亦不下四五十人。惨淡搜求,计得书牍近七百通,杂文一百三十篇,其篇幅与增广文钞不相上下,题曰文钞第三编。珍惜藏之,以俟胜缘。果获问世,将大有助净宗之弘扬,与法门之维护。数载钞胥,区区微意,愿将东土三千界,尽种西方九品莲,共沾法益,同登觉岸云尔。
公元一九五○年庚寅十一月初四日,老法师圆寂十周年,私淑弟子上虞罗邕鸿涛顶礼恭序
附记
此次印行印光法师文钞三编,乃苏州灵岩山仅存之孤本,
系罗鸿涛居士编辑遗稿,慧容法师缮写本,增加上海护国息灾
法会法语和德育启蒙两编,因早有别行本,为罗稿所未收入。
排版规格一依初续编文钞为准。校对同仁限于水平,错脱在所
难免。仰冀十方缁素教友,不吝赐教,以供再版时改正,不胜
恳祷之至。
福建莆田广化寺启 一九九○年仲冬
跋
印光大师集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于一身。在见浊波涌的时代,力挽狂澜,传承儒佛圣学于来哲;以正法眼,弘扬净宗念佛法门,为火宅国人,直指离苦得乐之大道。其德业文字,并将与法界同在。
印祖一生的教化有两大纲宗:一者深信因果(即敦伦尽份,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二者求生净土(即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此二大纲宗上契三世诸佛之教理,下应末法众生之根机。对于现代净宗行人,亦具深切的指导价值。兹分述如下:
一、深信因果。
三世因果律乃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自古以来,经由儒佛圣贤世代的教化,善恶因果的理念深植于国人的内心,支撑着传统道德的大厦,成为升华生命求道证真的基石。然而随着时代更迭,人心浇漓,圣教渐衰。继由宋明理学对因果的破斥,二十世纪初欧风美雨的东渐,以及科技与物质高消费的浪潮,遂使现代人日益功利与“现实”,三世因果之理或被时人遗忘漠视,或被人斥之以迷信而遭攻讦。致令善无以劝,恶无以惩,道德风气每况愈下。不信因果法则的个体,势必胡作非为,杀盗淫妄;由这些个体所构成的邦国,或几近一弱肉强食的动物园。天灾人祸亦接踵而至。呜呼,欲挽狂澜于既倒,醒良知于浊世,舍三世因果律而莫由。另就净宗启信来说,吾人深信三世因果,便会自觉地持戒以制伏妄心,修善以培植福德。福德积集一定程度,便能开显智慧,有智慧便能生起厌离娑婆欣求极乐之信愿。是故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是引发善业契入净宗难信之法的前提。释尊殷勤开示的净业三福,实乃末法众生理应力行之要目。证知印祖力弘因果,对于淑世牖民、导信净土悉具深意。吾辈净业学人宜仰体祖师之心,用作自行化他之行持。
二、求生净土
净宗念佛法门似浅而深,似近而远。至简易而至圆顿。释尊以无尽大悲,无问自说,大畅诸佛度生之本怀,乃一大时教归根结顶之大法。印祖悲智深鉴末法下劣凡夫,欲以自力通途法门了生脱死,万难万难。唯依信愿持名之特别法门,仰凭阿弥陀佛大悲愿力,往生净土,横超三界,万修万人去。这是印祖从长期潜修念佛法门,博通三藏过程中所升华出的理念。据载:一法华参拜印祖,相谈良久,将辞去。印祖携手嘱曰:从来禅教诸祖尝曰:“天台教观一宗,如或无人传之说之,则为佛法趋灭之时。今则不然矣。”此法师殷勤问故,印祖喟然曰:“今日圣教愈趋愈下,人根浅薄,于止观一法,得出生死者,万无一二。唯净土可依怙耳。设今净土一宗,无人传之说之行之者,则佛法真畏将灭尽矣。吾人为佛弟子,尤宜勉焉。”(参见《印光大师全集》第七册)肺腑诚言,老婆心切;木铎之音,惊天揭地。一部《文钞》,横说竖说,千说万说,总冀吾人信解此见,信愿持名,离苦得乐。
一老法师开示:“三藏十二部可以不读,印光法师文钞不可不读。”亦是慧眼独具,悲心切语。有幸捧读印祖文钞,实属宿世善根福德所致。进而依教奉行者,尤为人中芬陀利华。全身靠倒六字洪名,万牛莫挽求生安养,庶可亲炙阿弥陀佛,与印光大师把手同行。
《文钞》横排简体字版本的印行,由净宗典籍校对小组诸莲友倡导并校对十余遍。发心纯正,校对严谨,发菩提心,饶益众生,可钦可佩。(不慧)随喜襄赞。有鉴于事业繁忙的现代人或无暇通读《文钞》,遂拣选文钞精华书信八十余篇,勒名《印光法师文钞简编》,与《文钞》六册并成一套。行将印梓,文印居士驰书索请跋文,因略缀数语,用作随喜功德云耳。
二○○二年十月吉日,释大安和南谨识。
文钞校印说明
1、本校本的蓝本为苏州灵岩山寺一九九七年出版的文钞纸书(准印证第六十四号)。
2、校对后的本子共七册(和蓝本相对应的仍为增广、续编、三编三大部份,每部份两册,共六册;大安法师从蓝本中选出的《文钞简编》,单独一册)。
3、增广、续编、三编三大部份的内容排序与原文完全相同。
4、文中采用句、逗两种标点符号。实心圆代表逗号。空心圆代表句号。
5、在页眉处标明卷次、类别、书信名称。
6、印梓时如果置祖师德像,请放封面后第一页。切忌放封面。
7、电子文本中不论标题或正文中,所有括号内字均用比正文小一号字。排版时一定要参照原纸书。
8、文中所有“附来书”,左右均缩进一格排版。
9、增广卷二“竭诚方获实益论”后的“注文”左右往里缩一格。
10、建议印梓时用四号字甚至是小三号字、三号字。以方便老人及一切人阅读。字里行间尽量疏松些。
11、层次不同的标题,以字体的粗细大小加以区别,予人以醒目豁心之感。
12、凡文中自谦自称名处,均用比正文小一号字。如:启超、闲、弟、不慧、印光、光、衲、森,等。
13、原文中有些电脑中没有的字,尽力造出补上。
14、大安法师在鉴校时发现原本纸书有二处文稿重复。(一)三编上册“复理听涛居士书”一、二两篇,与续编上卷“复海门理听涛书七”中的五、六两篇重复。
(二)三编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八通中的二、三、四、六与增广文钞卷一“复周智茂居士书”重复。大安法师的处理意见是:将三编重复的几篇删去,目次也作相应的调整。本校本已处理妥。
15、本校本由净土典籍校对小组全体同仁校对,大安法师鉴校。如发现有错漏的地方及有更完善的建议,敬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以求做得更如法。
联系方式:0517-6883206
联系人:文印居士jhhcp@pub.hy.jsinfo.net。